【阿瑶鬼话】女殡葬师,重开一贴,欢迎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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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急诊的大夫推着严王出来了,严王嘴角有些紫青的颜色,手上打着点滴,手上包扎着纱布,但是手上依旧扎着皮管子,手指上都是发黑的颜色。

  大夫看着我们皱着眉头:“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护病人的,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们,时间太长了,这只手恐怕是要废了。”

  “然后呢?”我问。

  大夫笑了一下:“你们到底是不是病人的家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家属。”

  我耸了耸肩膀:“相信你看到的,这样态度的肯定不是家属了。”

  “能不能让家属来?”大夫问,“你看他这个样子,我刚才抽取了血去做了分析,这应该是属于蛇毒吧,这位病人是让赤练蛇咬伤了吗?”

  我有些惊讶:“你倒是挺厉害的,的确是赤练蛇,至于他的家人,他的家人是我爸爸。”

  “那你们俩是姐弟?”医生问。

  我摇头:“他的家人是我爸爸。”

  医生尴尬的点头:“我明白了,那么他这只手要废掉了,不用截肢,只是长时间被毒液侵蚀,已经没有活动力了,而且要是想保住这整个手
  臂,这只皮管子绝对不能摘下来,长时间下去的结果就是失去知觉。”

  医生说的很明白,我看着严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狠狠的攥紧了另一只手:“没关系,是输完液就可以走了吗?”

  医生点头:“对,没错,输完液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将皮管子摘下去了,但是不会有任何感觉了,真是的不是我说你们,就算不是……哎,
  有多大的恩怨,这蛇毒耽误了一个多小时了吧?”

  我点头,医生又说:“还有我只是猜测,从科学上检测只能初步的检测出是蛇毒,但是之前接受过被赤练蛇咬伤的病人,一样的症状。”

  方白和医生寒暄了几句,医生才离开,嘱咐我们输完液叫护士。

  “严王,你恨我吗?”我问。

  严王一直低垂着头,紫黑色的手包着白色的纱布:“一开始不恨,但是当医生给我放血的时候我是恨的,因为我一点知觉都没有,哪怕是麻
  呢,我当时就知道这只手废了。我告诉我自己要报复你,但是曾瑶,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我竟然恨不起来你。”

  “不是阿瑶给你下了药,是因为你还有良知,我知道你相信曾天烨,但是你要知道,对于阿瑶来说,曾天烨应该是最亲近的人,阿瑶的舅舅
  是不是坏人你自己体会,曾天烨对阿瑶怎么样,你自己体会,那个老人到底被你放到了哪里?”方白抱着手,第一次和严王这么说话,语
  气里是严肃和不耐烦。

  严王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也不回答方白的问题,方白还想开口,却被我拽住了,我摇了摇头,示意方白别说话,心里却有些闷闷的。

  等了俩个小时左右,才拔了针,方白开车回了南阴村,院子里黛娜来回飘荡着,将院子的温度弄得很低,随后我们进了客厅,严王拔了皮管
  子,使劲儿甩了几下手,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完颜和璐姐好奇的飘了过来,两个大汉鼾声震天,已经睡着了。

  我和方白不管他,直接回了屋子,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要睡觉,璐姐和完颜看着我们问怎么了,我没有细说,只是说严王的手废了。

  “废了啊,哎,可惜了,不过阿瑶,你不会后悔了吧?”璐姐是了解我的。

  我摇头:“别乱想了,就算不了他的命,也要付出点代价的,璐姐以后的路会很艰难,不要妇人之仁,其实今天不杀了严王,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
  完颜神色平静:“改天再给我买几条毒蛇。”

  我点头,然后就看到两只鬼飘了出去,方白翻了个身子将我抱住:“有了完颜就不用担心璐姐捣乱了,明天你去曾家,我去找疯子,说说黛娜的事情。”

  “你说了他会信吗?”我问。

  方白笑了:“我不说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我只是去说一下,信不信由他,阿瑶这件事儿可不是这么好管的,李伯母和黛娜你觉得李峰会选哪一个?”

  “这真的很难,就好像老婆和妈妈掉水里救哪一个一样,而且这个老婆还死了,不过也可能为了愧疚感选黛娜。”我分析着。

  方白闷声笑了:“不可能的,这件事儿不好分析,你也不要想了,根据疯子的性格,他绝对会选他妈妈,不然早在多年之前他就应该为了黛
  娜反抗家里,但是他没有,尽管黛娜和疯子恋爱几年,但是我告诉你,男人的感情远远没有女人冲动,这就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男人,受重
  伤的总是女人是一个道理。”
  听完我只是笑看着方白,方白一愣,连忙说自己是另类。

  我哼了一声,随后感受着温暖有力的怀抱睡着了。

  从凌晨三点一直睡到九点,也算是睡饱了。伸了个懒腰,看着从窗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起来开始穿衣服。

  和方白简单的做了早餐,剩下一部分给那两个大汉和严王吃。

  等整顿利索了才和方白分道扬镳,我出门打了车,完颜命令蛇钻进了三个人的衣服里,车上告诉三个人小心些不要乱说话,司机师傅将车停
  在曾家门口,带着三个人进了曾家,开门的是王妈,见到我表情有些诧异,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回来。
  “大小姐,您回来了,夫人不在。”王妈说。

  我点头:“爷爷和曾天烨在吗?”

  “在的,都在楼上大小姐。”王妈回答道,紧接着看了眼身后的严王,“这是?”

  “你不认识?”我往里边走着,问道。

  王妈真诚的摇头:“老奴哪认识,您这是开玩笑了吧?”

  我听完没有说话,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王妈的话,王妈不认识的话,就代表曾天烨是瞒着王家的,但是如果王妈是装的,那就是故意将王家摘
  清楚。

  我回头看向严王,严王看向王妈喊了句您好,王妈瞬间脸色尴尬了,我冷哼了一声,觉得这个家里真的到处是算计,随后朝着楼上走去,王
  妈在后面小步子追着,一瘸一拐的,解释着。

  “省省吧,严王和我上去,你们两个在楼下呆着,不许说话。”我对着两个大汉说着。

  两个大汉点头哈腰的,完颜在一旁和璐姐飘着,登对的很,我心里感到欣慰,最近因为他们两个,我倒是轻松了很多。

  随后头也不回的带着严王到了楼上,我知道老爷子在,但是没有去,而是直接去了曾天烨的房间。

  我敲了下门,里面传来曾天烨的声音:“谁?”

  “是我,师父!”我事业严王说话,严王开口。

  随后就听到曾天烨让严王进去,开了门,入目的是曾天烨躺在床上看着报纸的场景,带着眼镜听到门口的动静抬起头来,看向严王:“严王
  ……阿瑶?”

  我从严王身后出来,看向曾天烨:“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将严王送回来,怎么说你也是我爸爸,让严王在我身边演潜伏大戏不太好吧?”

  曾天烨猛地做了起来,脸上带着焦急:“阿瑶你在说什么?别误会爸爸,我只是担心你的安慰。”

  我冷笑,丝毫不想再隐瞒,这样的装,恶心的很:“曾天烨不用再装了,我今天来就是和你捅破窗户的,无极门,严王,李天,我舅舅的死
  ,不用狡辩,我都查清楚了,说罢,还有我家师父的身体,被你藏在哪里了,那个李天,交出来,我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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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天烨看着我,满脸的诧异,随后说:“阿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来看你爷爷了吗?”

  “还有没有去,我来了就直接看你了,曾天烨我只想和你说,真的不用在耍什么花样了,这些东西没有必要了,严王你能说你不说是吗?严
  王可是你的徒弟,还有你的无极门,我舅舅的师傅在哪,只要你教出来,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我打开天窗说亮话。

  曾天烨推了一下眼睛,从床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虽然还是和以前的标志性笑容一样,但是却多了一丝冷意,我看着这个男人,如果
  是我亲生父亲的阴魂在这个身体里,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形象,但是今天看到的这个有些文弱的曾天烨,我的心里很痛,想着他与我的亲
  生父亲互换了魂,然后霸占了属于我爸爸的一切,可是我现在面对这个人还不能说穿,一切都是因为没有实力,我现在面对无极门尚且没有
  完胜的可能,更何况面对他背后的sj?

  我笑着,这样看着曾天烨,只听曾天烨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你舅舅的师傅,这个人我认识,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栽赃我,阿瑶
  ,我是你爸爸,你是相信一个外人,还是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怎么会去相信一个外人呢?”我耸了耸见看向严王,“外人,走吧,别在这站着了。”

  严王始终低垂着头,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过,我只是看到他另一只完好的手紧紧的攥着:“师父,您没有生我,但是养了我,但是我真的
  不知道我您一直将我当成是外人。”

  “小伙子,你只是帮我干过一段时间的事儿,这件事儿好多人都知道,但是你不能挑拨我们父女的关系,我才刚刚和我女儿和好。阿瑶,怎
  么不叫爸爸了?”曾天烨语气诚恳,就好像真的是严王说的话都是假的,如果不是我之前就查到了他,恐怕就真的被骗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看像曾天烨:“爸爸,我先带这个人出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别人的话了。”

  说完,我就拉着严王出了门,耳朵却一直听着曾天烨的声音,直到快要到了老爷子房间的时候,我才听到里边传来了撕碎报纸的声音,显然曾天烨是动了怒气。

  “有些人的面具是牢固的,严王,你还太小,我也还太小,我们要看的很多,要学习的也很多,生活给我们的磨难已经够多了,不要再为难
  自己。”我是发自内心的去劝严王,我生下来死过一次,严王生下来就是个孤儿。

  严王吭了一声,点头说好,然后就低垂着头不说话了,他在我身边,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那种痛苦该是多么的浓烈,只可惜多
  痛苦我也不能帮他分担,有些事情只能自己走。

  我轻轻推开了老爷子的门,老爷子会武,我到了门口,他一定听得到:“爷爷,在吗?”
  “进来吧!”老爷子声音带着喜色,随后传来脚步声。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与前些天虽然头发花白但是中气十足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我看着老爷子心里酸酸的,感觉一朝一夕只见好像老了好几岁,只是看到我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意,不同于以前的笑,这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爷爷。”我做到椅子上,严王跟在我身后,只是直挺挺的站着。

  老爷子长寿眉动着:“这是谁?”

  我将事情和老爷子解释了一下,老爷子显示顿了一下,随后说:“你出去等阿瑶吧。”

  严王点头,转身出去,直到关上门,老爷子才说:“爷爷是不敢相信任何人了,你打听了SJ的消息没有?这个地方真的很神秘,我竟然没有
  办法打探到任何消息。”

  “我打听到了,不光打听到了,还推理到了一些东西。”我来了兴趣,知道老爷子关心儿子,我也不卖关子,“这个假的曾天烨只是阴魂是
  假的,剩下的都是我爸爸,您儿子,这我和您说了,所以我们不能用科学证明,后来我又左思右想的,才想通了一些事情,这个曾天烨是有
  目的的,您知道我舅舅的师傅吧?当年那个虎啸钟可是风云雷动啊。”

  老爷子点头:“我知道。”

  “那也是我的师父,可惜我师傅丢了,就是刚才那个严王偷走的,严王说交给了曾天烨,但是现在曾天烨矢口否认有这么一回事儿。”我说
  。
  老爷子惊诧:“你的意思是那个假货为的是别的?”

  我摇头:“不能这么说,我是这么想的,爷爷您看,之前我问曾天烨关于血玉的事情,他说不知道,可是身为SJ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血玉呢
  ?我通过一个叫桑哥的打听到,这个人刚来到曾家的时候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的任务就是毫无维和感的融合到曾家,然后最近才受到指示
  ,只是像桑哥那样的人都知道血玉,也就是说,这个人是没有地位的人,我了解到,他是无面人,就是说在SJ最没有尊严的人,这样人生来
  的目的就是为了SJ服务,无论什么事儿。”

  “继续说。”老爷子听得仔细,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点头,喝了一口茶,缓缓道来:“但是曾天烨最近可是频繁的活动,他的手没有伸向血玉,有可能已经知道血玉碎了,但是他的手竟然伸
  向了我家老宅子的地下室,这件事儿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也就是说,SJ的领导人早就找人调查过了,另外我舅舅的死,我也已经查清楚
  了,是一个叫李天的人所为,根据严王的话,他并不知道有叫李天的人,也就是说曾天烨心思细腻,他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死不承认,刚才
  我在进来之前,先去了曾天烨的房间,他的面具可是坚固牢靠的狠,爷爷,我们现在如果想入手,没有别的方法了!”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什么方法?只要你说的爷爷就做。”

  “撕破脸!”我无奈的耸肩,“爷爷,我们现在还不到和他摊牌的时候,但是却可以撕破脸,我知道您心中的估计,不过就是曾朵和曾程
  ,但是您有没有想过这也是曾天烨心中的唯一破绽,他可以对王娇没有感情,但是那毕竟是他的孩子。”


  “那我也不能用朵朵和程儿啊。”;老爷子很纠结。

  我笑着说:“爷爷,只有你和我相信曾天烨不是真正的曾天烨,尽管王娇和王家最后也知道了,但是您认为他们会帮谁?难道还会傻乎乎的
  帮我们找回真正的爸爸?您别傻了,他们在意的只是王娇嫁给了谁,而这个人可以控制曾家就够了,再说王娇和他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有感
  情了,就算爸爸回来,就算王娇一开始喜欢的是爸爸,有不可能有任何变化了,您觉得呢?”

  老爷子点头,我继续循循善诱:“最近我查出来,曾天烨手底下有无极门,这个门派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SJ,既有黑帮,又有道门的邪术,
  都是严王告诉我的,我想接近无极门并且摧毁它可以靠严王,虽然会很艰难,但是也是有机会的,与此同时我需要您来帮我打乱曾天烨的步
  伐,吸引他的注意力。”

  老爷子狠了狠心:“爷爷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吧!”
  我笑了:“严王说,曾天烨是一直让他帮忙打理的,所以您要做的就是用那两个人来打乱他!”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我活了一辈子,偏听偏信,没有活明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到头来还要利用程儿和朵朵。”

  我看着老爷子苍老的面容,就要张口,老爷子一摆手:“阿瑶,你不用多说了,爷爷这次会下定决心的,我只是不希望这两个孩子受到伤害
  ,其实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们还是你的亲弟弟妹妹。”

  “我知道您的心,爷爷,我是希望您能把握好,能不让他们知道就不让他们知道,如果我们能神不住鬼不觉的办好这件事儿,那再好不过了
  ,只是终究纸里包不住火,即使爸爸的魂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身体里,那也没有办法隐瞒王娇,总不能还让爸爸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阿瑶,毕竟你妈妈死了,如果天烨和王娇……”老爷子抱有幻想。

  我毫不客气的打击:“我妈妈还活着,而且就和爸爸在一起。”

  老爷子脸上带着惊悚的表情:“阿瑶,你在说什么?我调查了,不是说……”

  我点了点头,将事情的经过和老爷子说了一遍,这是我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和老爷子谈话,即使以前有猜疑,有误会,祖孙俩今天算是彻底的
  和好了,我嘴上说着,看着老爷子认真的神色,心里一阵阵暖意。

  老爷子听完之后,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坐在椅子上:“哎,作孽啊,都怪你奶奶,也怪我,当时没有力阻。”

  我听着爷爷忏悔着没有说话,不是我狠心,他说的也不假,所有的悲剧都是当年身为父母的他们酿成的,尽管我父母多么的相爱,多么的奋
  不顾身,何况那个所谓的奶奶还用我的生命来威胁我父母,实在是可恨。

  这样想着,耳边听着,心里也就慢慢释然了,随后和老爷子商量了一下对策,才出了门口。严王在外面等着,用完好的手握住另一只发黑的
  手,目光呆呆的看着曾天烨的房间的方向,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瑶姐。”严王回过神来,看着我。

  “有些人有些事情就别想了,曾天烨是利用你,他是薄情,也许有一天你不会怪他,那样的人的经历,让他没有办法多情,我现在需要你帮
  我一个忙,如果能成,那么你和老雷头儿的恩怨就结清了。”我说。

  严王挣扎了一会:“我只帮你一次,无论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但是阿瑶姐,只能有一次,我知道你让我干的事情绝对是对师父不利的,
  但是我严王以后想为自己活着,至于师父,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对待,我想帮完你之后回家里看看,看到我父母我的心情应该会好一点。”

  “好好收拾心情,我让你帮我的事情就是毁了无极门。”我说。

  严王似乎并没有惊讶:“我想到了,毕竟我能做到的,对你有利的事情只有这一件了,阿瑶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只是我自己会有些困
  难,师父虽然平时虽然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但是我每件事情都是要找他过问的,我想今天我和他闹掰之后他一定对我有所防备了,有些困难。”

  “曾天烨那里我已经想好了,你先去找他言辞恳切的谈谈,当然是在我走了之后你自己再来一趟,另外他应该也没有心思去顾虑那些,曾天
  烨就算再冷血再自私,也有在乎的人,我会让我爷爷配合你,他会利用曾程和曾朵去打乱曾天烨的阵脚,这个时候你只要即使得取得他的信
  任,就可以慢慢的摧毁无极门,就算他以后发现了,也来不及了。”我分析着。

  严王露出惊讶的表情:“阿瑶姐,你不是说不在乎无极门,怎么这么急着对付?还有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不在乎你,你也是他的女
  儿啊。”
  我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你做好你的事情就好,楼下的两个大汉,你姑且吩咐着,他们应该会听你的,这样的人用完之后就放了吧,他
  们不适合走黑道。”

  严王听我这么说也是笑了,然后跟着我下了楼,带着两个大汉离开,王妈踯躅的看着我,目送我离开,嘴上说着大小姐慢走。

  我没有理会出了门,随后就和严王分开了,两个大汉对于我放他们走很惊讶,随后不知道严王和他们说了什么,才消停下来,跟着严王离开,我看着曾家的别墅,身心俱疲。

  璐姐在我身边安静的飘着:“阿瑶,怎么了?都说好了吗?”

  我说:“说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严王的消息了,我能做的似乎也没有什么,璐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呵呵,但是只要将我父母安全的救出来,一家人好好生活在一起就够了。”

  完颜第一次叹了口气:“能这么想就好,如果当年我也有这样的觉悟,就不会……哎,不说了。”

  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经历,更何况鬼,我看着完颜不知道做什么安慰,璐姐尚且好,毕竟我答应她等事情完结之后就去帮她的忙,完颜已
  经活了一千年了,我有心无力了。

  “阿瑶,你现在就是在组织一切可以帮助自己的力量,我替你想了一下,你不如再去一次苗族,苗族那个禁地,之前清清不是说要选新的族
  长了吗?”璐姐在我耳边说着。

  我疑惑着,然后带着两只鬼往1806慢慢溜达,周围时不时的看到一条蛇,那是我今天给完颜买的,它们出现在我身边又悄悄的有规矩的爬着
  ,总有种是我的宠物的感觉,别人遛狗,我遛蛇,这拉风的感觉让我心情好了很多。

  老宅子哪里姑且不去想了,这回来了B市,就暂时不想着回去,但是也没有想往哪里远去,这一听璐姐说去苗族,我倒是不解了。

  我眨了眨眼睛:“璐姐,就算是新任族长选出来了,也不可能来帮我啊。”

  “你怎么关键时刻傻了,清清啊,你想办法帮清清就好。”璐姐说,“清清又不是没有天赋。”

  我哭笑不得:“我说璐姐,清清是有天赋,可是我没有啊。”

  璐姐啧啧两声,色迷迷的看着我的脸:“你好像忘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这个人你是认识的,你还和我说过这个人是你的学长,当年……”

  “廖辉?”我恍然,随后看了眼璐姐,“你这是让我使用美人计?我可不干,方白会生气的。”

  璐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非常时期非常对待,方白之前不是说去王家都要利用到王晴吗?你利用一下廖辉怎么了,看了廖辉那么拽的
  样子,我就不爽!还有那个癞头,阿瑶,你别怪我多嘴,我总感觉那个癞头不是个简单的,就凭他能从鬼域里出来,就不是个短命的,我想
  起来都觉得玄乎,你可别忘记了,当时是你们亲手埋的,别管是附体还是怎么样,这就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且他复活了这么久,都没
  有来找你的麻烦,阿瑶,这份忍耐力,可怕啊,他在等什么?”

  “等族长选拔。”我面色一冷,“璐姐我明白了,解决了黛娜的事情,我就去找廖辉,但是时间紧迫,我并不知道现在廖辉在哪。”

  “交给我吧,当年我能为了你跑天山,我这次一定能将廖辉找出来。”璐姐带着满脸的笑容。

  完颜无所适从,想问又不好意思,我们俩看出来了并没有理会,不一会耳边响起完颜的尴尬声:“廖辉,何许人也?”
  璐姐嘻嘻的笑着,好像奸计得逞了一般才和完颜说起了我们那一段在鬼域的经历,完颜似乎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平静,本来是不关他的
  事儿的,可是听到鬼域之后,完颜竟然说想去看看,璐姐第一时间告诉完颜去不了,完颜倒没说什么,只是一张俊脸上面明显写着我不高兴
  几个字。

  走着走着眼看就到了1806,我拿出钥匙开了门,家里一层灰,好久没有打扫了,洗漱了一下,随后简单的擦了擦,才躺在床上,璐姐舒适的
  躺在我身边取代了方白的位置,笑着说好久没有和我睡了。

  我白了她一眼,然后给方白发了条短信,告知已经到家了,方白回复:“明天我去B市,李伯母在B市,疯子不信。”

  我对于这样的结果报以释然的态度:“黛娜还在南阴村,来的时候把她带来。”

  回复给方白后,我长舒了一口气:“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我第一次看到黛娜的时候就觉得这件事儿和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件事儿没完。”
  “阿瑶,你不会为了查案还要去趟国外吧?”璐姐打趣我。

  “要去也是你去,我可不去。”我笑着,“有些事情是要动脑子的,不是非得去国外查案子,毕竟黛娜要的不是李伯母的命,她要的只是一
  个公道,她是爱李峰的,另外璐姐,明天方白回来,我会随着方白查案子,至于廖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璐姐点头同意,倒是完颜在一边飘着,神情严肃。

  我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下:“完颜,你怎么了?是因为鬼域的事情吗?鬼域是真的没有办法去的,一百年才开启一次。”

  完颜只是摇头:“我希望你们带我去一趟,我不是一定要进鬼域,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我会莫名的难受,这里面是不是有许多百年的阴魂?”

  我点头:“有很多,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去一趟,但是只能在外面看看,那是有阵法的,进不去。”

  完颜说好,我这才安稳的睡了觉,第二天一早,我起了个大早,醒来之后竟然发现方白睡在我身边,我猛地坐了起来,方白睁开朦胧的睡眼
  ,有伸手把我捞回怀里:“再睡一会,我三点多才到的,早饭不吃了,中午我们去找李伯母。”
  “怎么连夜赶来了?”感受着方白的温度喃喃的问道。

  方白只是说:“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和黛娜说了,就看着她往外面飘,毕竟是疯子的女朋友,我不好意思困住,就只好开车来了,疯子说李伯母是来B市买房子的,我帮疯子运营的公司在B市,有一个重要的线索就是李伯母要在国内定居不走了。”

  “畏罪潜逃?”我疑惑道。
  方白则是将我抱紧,胡子有些扎人:“估计是在国外呆着心里不舒服,我可是知道李家的事情,李伯父长得帅气,女人是蜂拥而至,但是李伯母好像对此并不关心。”

  “放心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是你,我也不会管,让女人防备男人出轨,永远是防不胜防的,但是男人自己自觉一点就不会出轨了。”我说。
  方白笑着,性感的笑声刺激着我的神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方白似乎察觉了我的样子笑的更大声了:“忍不住了就说,处女血也许可以用其他东西找补?”

  我推搡了一把方白,让他好好说话,方白这才说:“李伯母可不是你,我以前就听疯子说过,他妈妈是女人中的战斗机。”

  我扑哧一声笑了,然后心里沉了一下,收敛了笑容,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这些事情,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等到了中午时分,才真正的起了床,方白看上去神清气爽的,去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些食材,做了一顿丰盛的中午饭,方白吃得很香,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脸上,笑得干净,我的心也莫名的安心宁静下来。
  吃完午饭,璐姐就消失了,方白问我璐姐去哪了,我耸了耸见笑着没说话,这事儿现在可不能说,万一某人成了醋缸,那今天一天都不美好了。

  吃完了饭,我收拾了一下,就随着方白离开了1806,目的地是一个别墅小区,方白说那是李伯母定居的地址,昨天疯子给的。

  “我们进去说什么?总不能一下子就和盘托出吧?”方白开着车缓缓的驶入了一家私人别墅区,B市很高档的小区,这李伯母买的应该是老房子了。

  方白却说:“这是以前李家住的地方,不是新买的,李伯母昨天回来就是来收拾一下,顺便招一些佣人,平时李峰回来的时候还会来看看,但是每次都不住,要么就是住宾馆,要么住公司。”

  我倒是不知道公司还能住,方白只是笑笑:“李峰的烧包程度,等你到了公司的顶楼你就知道了,不过还是明天再带你去,疯子要在T市停留一天,明天才回公司。”

  我笑着说好,然后就敲了别墅的门,别墅不像是王家那样有个巨大花园的,李家也是有花园的不过也就半个四百米操场的大小。

  “阿瑶,一会我们就说是来帮忙的,注意旁敲侧击,不要提鬼魂的事情。”方白嘱咐着。

  我将方白的话听了进去,不一会就有人开了门,是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长得不是很俊朗,但是身材却有一米八五以上,很是高大,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西服坎肩。

  “请问您找谁?”男人问道。

  看着穿着应该是类似于管家的存在,我暗自咋舌,这说话的气度当个管家可惜了,方白报上了名字,说明了来意。

  男人愣了一下:“您稍等一下,先进来吧。”

  男人将我们引了进去,屋子里很是干净,明朗的地中海装修风格,很是开放,在这样的春天让人看着很舒服,只是颜色并不是那么艳丽,可见装修了有年头了。

  不一会李伯母带着笑容从楼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我们走来:“小栓,不给客人倒水?”

  “是,老夫人,客人请稍等。”小栓笑着往厨房里走,不一会就拿了一壶茶水,两个青花瓷的杯子,倒好,放在我们面前。

  “伯母客气了,阿瑶,你别看伯母常年在国外,但是对于国内的文化很是喜欢。”方白先是和李伯母道谢,然后看向我夸赞着。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青花瓷的杯子:“这是古董不成?看你把李伯母夸的,我可不信。”

  李伯母只是笑着,温文尔雅的:“曾瑶姑娘,你手里的可是古董,我们家的杯子都是真的没有赝品,也没有现代品。”

  我咋舌,竟然真的有一种拿走去卖的感觉,当然只能是想想:“李伯母,这装修风格也是您的注意吗?很漂亮。”

  李伯母摇头:“这是我先生的主意,我也很喜欢,只可惜装修好没多久就去了国外,但是装修风格却没有带过去,那边多是欧式的。”
  我眼睛一亮:“您和李伯父感情一定很好,我听方白说,您要在国内定居了,可是伯父也回来?”

  说完,就看到李伯母脸色僵硬:“别提他,这老头子,变了,曾瑶姑娘,这人年轻的时候爱慕你容颜的人不一定是最爱你的,如果让我选择我不会选择小峰的爸爸,当然每个结婚的女人大都会说出这样的话,嫁给谁又有什么差别,只是男人善变而已。”
  我打着哈哈:“您说的对,我现在就担心方白会对我不好,那这样说,女人嫁人与其选择自己喜欢的,不如选择对自己有利益的?”
  李伯母点头:“这也倒算是一份觉悟,可是也不能没有爱情,你和方白这样不就挺好的,向你们这样既门当户对,又有爱情的太少了,不瞒你们说,我当时和你们伯父结婚的时候其实并不爱他,但是现在却换了个位置成了他不爱我了,这就是人生,但是我是人生的赢家,在那样的大家族里,我是有觉悟的,我有了小峰,这就是我最大的保障,不管你们李伯父怎么蹦跶,有多少女人围着转,永远动摇不了我的位置。”
  我听着李伯母的话,心里感到惋惜,其实这样的家族婚姻不少,可惜到最后都被利益所困扰,失去了婚姻的本质,他们要的只是强强联合,
  看似更加强大,实则脆弱,没有爱的支撑,这样的家其实除了钱是不堪一击的,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下一代来巩固,但是对于李伯母来说,其实是空虚了一辈子,但是她不甘,甚至说那些思想潜意默化,那是毁了她一辈子的思想,既然不能去否定它,就去拥护它,随意才造成了悲剧,李峰和黛娜的悲剧。

  好不容易将话题引到这里,我顺着思路问:“李伯母,您觉得李峰适合什么样子的女人?我听方白可是说了李家的地位,和意大利那边的势
  力还有联系,这样的大家族能匹配上的小姐不多吧,我看您还是适当的降低一下要求,否则李峰就要孤单一辈子了。”

  说到这个话题,李伯母神色有些不自然,看了看我们,我们自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疑点,她这才缓了神色:“哎……我也在愁这个问题,总该是些有用的吧,和李家齐头并进的有几家,但是家里都是儿子。”

  “那些人家的儿子也没结婚?”我问。

  李伯母摇头:“那些不是华裔,是外国人,他们不懂得强强联合,所以这才是机遇,但是即使那些家族是女儿也不能联合,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中国人不一样,他们贪图享受,人文的思想在我看来完全是浪费了资源,只要我们李家找到了支持比他们更强一些,就有能力压倒他们。到时候什么都是囊中之物,我家那位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小峰一直没有谈女朋友,这小子倒也听话,不说什么。”

  我心里戈登一下,李伯母这是完全饶了出去,撒了话,不想谈那个话题,我给方白使了个眼色。
  方白会意:“李伯母,这话不对吧,疯子哪有这么听话,看看,妈妈眼中儿子永远是最听话的。”
  李伯母听着方白打趣的语气,也笑了:“怎么这么说?小峰不听话吗?”

  方白点头:“他大学的时候可是和一个叫黛娜的姑娘谈了好几年,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没和您说吗?这小子可是最讨厌玩弄感情了,我觉得应该是认真的。”

  李伯母嘴唇瞬间苍白,但是脸上还维持着笑容::“哪有的事儿,我不知道啊。”
  “不对吧,疯子说您知道。”方白继续下猛料。

  李伯母的面具这才松散掉:“哎,别提这个人了,想起来我就生气,本来我是不想说的,这个女人我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是小峰喜欢啊,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的,我最后心疼儿子也就同意了,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背叛了小峰,小峰这孩子也是傻,联系不到她还相信她,后来打她电话也打不通,打着打着倒是通了一次,那也是小峰和那个女人的最后一次通话。”

  李伯母说的惋惜,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道:“为什么是最后一次通话啊?”

  “这个女人是在外面有人了,当时那通电话一定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不小心按到的,你说说……这里面的声音可是让我儿子听到了,小峰得多难受,是个男人都不会联系了。”李伯母声泪俱下。

  我劝着这才稳定了情绪,我心里暗笑这李伯母是个演戏的高手,估计她说的这一套就是李峰知道的那些,但是今天这些话都勾搭出来了,剩下的也就好办了。
  我掐了一下方白,两个人对视一下,方白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下着猛料:“伯母,有些话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是疯子瞒着你的。”

  “小峰有事情瞒着我?”李伯母惊讶,“你说说什么事儿,我还以为这小子和我无话不说的。”

  “李伯母您还是别听了,明天疯子回来,我今天还想在您这蹭顿饭的,要是说出来,这饭都吃不好了。”方白一脸不想说的样子。

  璐姐出去了,完颜却是在的,他在旁边站着,和我说:“你家方白倒是挺能装的,我还以为他是个很正派的人,这种演技根本不属于他。”


  我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笑翻了,这世道活着没有演技怎么存活下去?
  “你……方白,你可别吓唬我,怎么还吃不好饭了,你快和伯母说说,小峰瞒着我什么了?”李伯母催促着,“你要是不说,伯母可是不喜欢你了。”
  “别啊,伯母,我只是怕您伤心罢了!”方白连忙说着,“您刚才说您不是最后破格同意的那个叫黛娜的女孩儿,这个女孩儿啊,死了。”

  “死了!?”李伯母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今天她穿了一件香芋色的毛衣,黑色的裤子,起来的有些匆忙,导致上衣的扣子松掉了一个,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方白,一脸的惊诧,那样子像是在询问,你怎么知道?

  “死了!”方白神色严肃,有重复了一遍。

  那李伯母似乎是缓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你这孩子就会开玩笑,小峰要是知道这个女人死了,怎么会不告诉我,还瞒着?”

  方白遗憾的摇了摇头:“伯母,因为疯子在为一个人瞒着真相,那个凶手以为别人不知道,但是其实被发现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伯母疑惑道,“小峰和你说了凶手是谁?”

  方白看着李伯母站了起来:“伯母,其实今天就是小峰让我来的,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现在知道了,本来我就纳闷,为什么他回了国内,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我昨天去找他,他和我说出了这件事儿,让我今天来和伯母提一提,他说有些事情他想过去,但是心里却过不去这个坎,他希望有一天凶手能主动承认错误,伯母,是不是您?”

  “你说什么?”李伯母眼睛带着冷色看着方白,“小峰只是和你说了,但是并没有说凶手,怎么可能是我?”

  “我就是猜测,伯母,但愿是我猜错了,我想您也一定吃不下饭了,多少还是吃一点,疯子既然没有当面和您说,那就是给了您面子。”方白起身,然后拉着我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疯子明天回B市,到时候我希望您和疯子谈谈,明天晚上我们过来吃饭,李伯母,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您相信科学,相信真理,真理就是没有一个罪人能够幸福一生,只有得到真正的宽慰。”

  然后李伯母一直悄无声息的,倒是之前那个小栓走到我们面前,将我们送了出去,看到门关上,我才笑出了声。
  “方白,李峰是故意今天不回来的?”我笑着。

  方白摇头:“他是有事情啊!”

  “你可真够黑的。”我咋舌。
  方白哭笑不得:“不是你掐了我一下,让我下猛料吗?我意会错了?”

  我竖起大拇指:“太狠了,估计明天李峰回来,母子两人的对话会驴唇不对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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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点头:“主要是我昨天做的工作到位,疯子有些东西是不信的,但是我了解他,有些他没办法用科学解释的就会信,但是这次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倒是希望他多想想,其实在豪门大家族,这些诡异的事情并不少见,有些人也会请道士,以前和疯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说外国的巫婆神道儿,其实他不断的找出借口去否定那些东西,还是因为无法说服自己,无法摆脱,明天一定会很精彩。”

  我倒是不担心事情没有真相,我只是李峰会承受不住:“你昨天和李峰说到什么程度了?”
  却听方白说,该说的都说了,我这才放心,明天就是一场对峙,母与子的对峙,方白这药下的有些猛了。
  随后方白开着车,我们回了1806,时间还早得很,我倒是好久没有约见齐琪了,于是乎给那丫头打了电话,躺在床上按了免提。

  “喂?你死哪去了,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不想混了直接说,姐姐成全你。”齐琪疯了一样对着电话吼。

  “我最近真的忙,出来吃饭吧。”我说。

  只听齐琪说:“你等着我,在哪呢?大龙叫了吗?小周最近没空,倒是他们局长总是念叨你。”

  我缩了缩脖子,想起来之前找局长办事儿之后还没有交学费,心里满是内疚,看来小周最近被局长整的很惨。
  我表达了歉意,齐琪却高兴的很:“没事儿,一会在和你说,大龙到底叫了没有?”
  “一会给大龙打电话,你直接过来吧。”我说。

  却听齐琪说:“等着吧,你不用打了,我联系那货,然后直接把他接过来。”
  我倒是乐得自在,连忙说好。

  挂了电话,方白正在抱着手看着我笑,我吐了吐舌头:“我是想他们了,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方白表示理解:“一辈子有几个后天亲人也是不错的。”

  到下午三点多,大龙和齐琪才到,可能是脱去了冬天的穿着,这样看着更精神了,两个人是男的俊,女的美,风格不是飙升了一点点。
  齐琪脸上红润有光泽,胸好像更大了,见面第一件事儿就是将我扑倒子啊沙发上:“臭丫头,我想死你了,怕你有事儿,不敢给你打电话。”
  “你他妈少来,电话不敢打,短信不敢发?”我气笑了。

  齐琪连忙解释:“你还真错怪我了,舅舅不是走了?我怕你难过,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在你身边还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发短信也不会安慰人,给你打电话就是一顿骂,我真的是不敢联系,这不,你给我打电话了,我就知道又能骂你了。”

  我无语问苍天:“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大龙哈哈一下,和方白问了好,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要我说,咱来下辈子把眼睛擦亮些别再认识她。”

  我笑着说好,齐琪顿时怒了,抖着大胸腻乎我,我是猜测着面色红润,胸又大了,会不会是怀孕了,还是闺女,我以前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都说这怀了男孩儿,妈妈的皮肤会越来越差,但是怀了女儿可是会越来越好。

  当然这些话,我只能想想,没确定之前我可不敢说,随后我让方白去买些菜,中午两个人买的还有一些,倒是少些鱼肉。
  大龙和方白一起下去买回来的,我和齐琪掌勺,掌勺的时候齐琪故意避讳着鱼,等终于做好了,几个人上了桌子,这丫什么菜都吃,就是不吃鱼。

  我啪的一下将筷子放下:“齐琪,你从实招来,是不是怀孕了?”
  大龙惊讶的看着琪琪,嘴里的饭却忘记了咀嚼,倒是方白吃的自在,不过也将注意力放在了齐琪身上。

  “没有啊。”齐琪一脸茫然,脸上红的可以滴血。
  “尼玛,还不说实话,你是想生下来啊!”我气不打一处来,“在不了解你,你脸上的表情就是在说我知道嘛。”

  齐琪一笑:“好啦,怀孕了,才两个月,还看不太出来肚子。”
  “卧槽,齐琪,你不怕你爸爸追杀啊?”大龙爆了粗口,饭从嘴里喷了出来,我嫌弃的将大龙喷过来的米粒子轻轻推开。
  “大龙淡定,齐琪,你怎么想的,小周知道吗?”我问。

  齐琪说:“不知道,我打算等看出来肚子再告诉他,我父母说等小周在B市买房再让他娶我,寸土寸金的地方,小周得奋斗多少年,到时候我们俩都老了,最起码三十了吧?孩子出生,在上小学,中学,大学,我们到时候绝对是最老的家长。”

  “噗!”我竖起大拇指,“你想的还真够长远的,那你这意思是逼婚?”

  齐琪点头:“我也不是不孝顺父母,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局长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让小周去办一些简单的案子,将近破获的十多起了,最近又提干了,现在小周在警局是稳定了,本来我父母就是说等小周稳定了,就让我们结婚,这下子稳定了吧,又说要房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小周说,本来是没办法的,后来我就在避孕工具上下了手,这不怀孕了吗?我等肚子稍微能看出来的时候就和父母说,那时候想让我打下去也没办法了,不然对我的损伤有多大,我父母一定舍不得。”

  “你呀,连小周也瞒着!”我倒是可以理解,心中对齐琪有些心疼,“齐爸有些过分了,你这主意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怎么不找我们商量。”
  齐琪敛下了眼中的神色:“你最近难受,小周的脾气你们也知道,我是上辈子修来的才能和他在一起,只要让他知道了我父母的决定,他绝对是等买了房子再娶我,我可等不了。”

  “啧啧,齐爸要是听见了,肯定让你净身出户。”大龙笑了起来,也说这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只有方白笑看着我,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干什么?”我警惕的看着方白,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孩子我也嫁给你,你别看我了。”

  几个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方白第一次红了脸,吃完了饭,我留齐琪和大龙在家里住,我和琪琪睡在一个房间,大龙则是在沙发上睡,方白对此倒是没有异议。
  躺在床上,我看着齐琪红润的脸颊,有些感慨:“第一次见到你时风风火火的,到现在就要当妈妈了,以后可要稳妥一些,你今天见到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将我扑倒,我现在想想都害怕。”

  齐琪笑着说:“有什么害怕的,越小心越坏,最近我倒是看了不少育儿的书籍,放心吧,这些动作都没事儿,诶,曾朵怎么了,今天给我打电话竟然哭了。”
  “哭了?”我心里一突,知觉是老爷子的动作。
  “是啊,和我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啊,说什么爸爸不是亲爸爸,我听着你们家挺乱的,还有吵架的声音。”齐琪说的正经。
  “还说什么了吗?”我问。
  齐琪说没有,说是后来曾朵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了计较,闲话无聊,齐琪又说到了郝帅:“你知道大龙的弟弟郝帅吗?不是要当赛车手吗?大龙也为这事儿愁,说是赛车手来钱快,自己也有本事,不想找个正常的工作,大龙为这事儿没少上火。”
  我听着满腔的怒气:“现在的孩子们都怎么了,眼高手低的,平时的工作怎么了,再说了赛车手有前途,别让大龙花钱啊!”
  ”
  “可不是,这话我也和我爸爸说了,你猜我爸爸怎么说?”齐琪坏笑着。
  我来了兴致,对于齐爸,我一直是怀有惧意的。
  只见齐琪站在了床铺上,然后轻咳了一声,粗噶着声音:“现在的年轻人都脑子坏掉了,别那么多怀才不遇的抱怨,那说明你的能力还撑不起野心。多少好苗子都败在了眼高手低。别老羡慕人家有我行我素的资格,你们得先像傻子一样苦干,才能像疯子一样任性。”

  “你爸这话都是从哪听来的?这可不像是齐爸说出来的话,倒像是年迈的老人。”我打趣着。
  结果齐琪一翻白眼:“我爸爸最近总是去老年大学,天天和一堆老头儿老太太混在一起。”

  我顿时笑喷了:“怪不得你这么奇葩原来是遗传基因,我突然释然了,毕竟这些东西是不可抗拒的。”

  “去你的。”齐琪躺下,然后看着我,“诶,最近要去领毕业证了,这都快六月了,估计又得碰到高力,啧啧,高力过得可不是很好,张娜过的更不好,你上次不是坑了他们一回?高力娶了张娜什么都没得到,张总裁是个精明的人物,可惜得罪了方白,是你家方白动的手吧?”
  “我不知道啊,但是当时方白的确有动手的意思,你就说事情吧。”我来了兴致,“我是发现你三八的性格一点都没变,可怜的娃,可别随这个缺点啊。”

  “曾瑶你别损我家宝宝。”齐琪乐意了,“我跟你说啊,反正那个张总裁不是很好,公司经济萧条啊,张娜在高力家里地位急剧下降,我了个去,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给了高力,高力不好好珍惜,女人不就是得哄吗,这也不懂,估计在婚礼就结了仇,到现在愣是没解开,张娜知道她爸爸公司出了事情,非要和高力离婚,以前他们是不把高家的财产看在眼里的,现在张娜就是想离婚分一半的财产,更要命的是张娜还拼命的给高力塞女人。”

  “我去,这事儿你都打听到了?不可能啊,就算没有爱了,也不能这样吧?”我心里难以承受,我对张娜是不讨厌的,这个女人竟然现在变成了这样。

  齐琪也是无不遗憾:“其实这件事儿啊,也不能怪任何人,也没有让人拿刀夹在张娜的脖子上嫁啊,都是乐意的,你说这事儿要换做是我,绝对不嫁了。”

  我点头,这倒是真的,然后又问详细的,只听那个齐琪说:“我也想不到张娜竟然会给高力找女人,这事儿吧,我是听我一个女朋友说的,因为张娜和她的朋友认识,关系还挺好的,那个人是个律师啊,拘说张娜问她如果高力外面有了女人会不会将所有的财产都判给她,结果那个人说不会全部,但是会多一些,过了几天,高力就桃花运不断。”

  “这些都是你们的推断啊。”我恍然。
  齐琪却说不是,这绝对是事实,我也懒得管了,提起律师,我心中又想起方白和张蔓秋之间的纠葛,不由得暖心,不声不响间我听不到张蔓秋的消息了,是方白解决的也好,还是张蔓秋主动退出的,这样的男人都让人暖心,放心,我现在也和齐琪有一样的想法,我能和方白在一起,绝对是上辈子修来的,当然这话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少不了得意的。

  又说了几句就睡了,睡的很是安稳,早晨我早早的起来了,齐琪还在睡觉,我起身去给她买了早餐,鸡蛋之类的,做的营养了一些,毕竟是孕妇,做好之后才叫醒了她。

  吃完早餐后,大龙说要走,是齐琪开的车,我皱着眉头:“以后出来别开车,另外你还是和小周说了吧,一个孕妇横冲直撞的,太不让人小心了,局长的事情,你让小周有空了给我打个电话吧。”
  齐琪说好,方白也不太放心:“大龙还是你开车吧,将齐琪送回去,然后自己打个车回厂子。”

  大龙说没问题,我和方白也出了门,随后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
  齐琪和大龙是回家,而我和方白是争分夺秒,先带着完颜去鬼域,下午再赶回李家。
  “鬼域不能进。”方白只是板着脸说道。

  完颜再三强调知道了,慢慢的到达了鬼域外面的林子,方白将车子停下:“穿过这片林子就是鬼域了,但是外面有大阵。”
  说着我们从车上下来,随后就走了进去,林子里很安静,少了喧闹的参赛人员,这林子就像是一个世外之地,我们慢慢的进入,到了一块巨大的木板前。

  “这后面就是,不过现在被人封住了,进不去的。”我说。
  完颜盯着木板看,然后猛地就钻了进去,我心中暗骂,方白也皱了眉头,随后两个人,费力气的将这个搬开,随后一片瑰丽的森林出现在我们眼前,比之上次少了些阴翳,多了些阳光,可能不是鬼域开启的时间,阴气比较轻,又或许是季节的问题。

  完颜站在阵法面前,看着林子怅然若失的:“怎么会感觉这么熟悉?我以前肯定来过,只可惜现在变化太大了,认不出了,要是能进去就好了。”
  “你可别想不开啊,我和你说,这根本进不去,出不来的。”我说着,心中充满了惊恐,因为我看到完颜就这么直愣愣的进去了,随后完颜在那边张嘴说着什么我都没听清楚。

  “他怎么进去的?”我看向方白,发现方白一点都没有惊讶,“你一开始就知道他能进去是不是?”

  方白点头:“你有没有发现所有的典籍上都是写的阴魂,没有写阴灵,你可以用其他的阵法对付一下完颜,不管用的,只有归一阵,才是阴灵的死穴,但是完颜的本是我一开始就知道,会训兽,而且在玄门呆了这么久都没被发现,那可都是上古的祖先们摆下来的。”

  “那我制服住他的那个阵法,不是比你们祖先的更厉害?”我说。
  方白摇头:“倒是不至于繁复,只是你那里参杂了道门专门对付鬼的,并且还原了本真罢了,却是厉害,不然完颜不至于忌惮你。”
  方白说这话,我倒是认同的:“那现在怎么办?”

  “放心吧,他应该有数的,不会乱来。”方白说,“鬼域有蹊跷,我们活着出来的人太多了,你还记得朱沅沅吗?”
  我说:“记得,怎么了?”

  自从上次癞头回来,我就让人去打听朱沅沅的生辰八字,然后替她卜卦,她一直没死。
  我看向鬼域,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有些恐怖。”我说着,就见完颜从阵法里飘了出来,眼睛里似乎有些湿润。
  “怎么了完颜?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我问。
  完颜只是摇头:“这里是一百年一开启?”
  我点头:“对啊。”

  “曾瑶,我帮你一次,你也帮我一次吧,等你将你父母救出来,你和方白陪我来一趟鬼域,到时候我送你们一场大机缘。”完颜说的神秘而悲伤,“你们什么都别问,还有我的身世,我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我可以感觉到鬼域有人的气息,说明有没有及时出去的人。”

  我睁大了眼睛,这说的不就和刚才方白说的不谋而合吗?
  方白点头:“我答应你,但是必须是在事情完结之后,现在你先回去,我们去李家。”
  说完,完颜飘着离去,我叹了口气,方白给我安抚的眼神,示意我没事儿。
  我点头,似乎有方白的陪伴就很安心,然后两个人上了车,开向李家,路上买了些礼品还有菜,毕竟今天的事情是我和方白挑起来的,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黛娜在李家门口站着。

  我有些惊讶,方白却说是早先安排的了,然后两个人敲门进了李家。
  还是叫小栓的管家给开的门,灯光是暗黄的,家里没有一点声音,管家的脸色不太好:“老夫人和少爷都在里面,请进。”
  我吐了吐舌头,方白拉着我往里面走,一点也不怕尴尬。

  “李伯母,疯子。”方白打了招呼,我随着方白的目光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帅气的李峰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看到方白来了,只是抬了个头,李伯母也是一脸的泪意。

  “这是怎么了?阿瑶,去做饭吧,让李伯母尝尝你做的饭。”方白说。
  我连忙说好,提着刚才买的菜就进了厨房,果然不出方白的预料,果然今天如果我不做饭不会有饭吃。
  管家朝我走来:“曾小姐,我来帮你吧。”

  我本来是不需要有人帮忙的,但是还是点了头:“你帮我择菜吧。”
  管家拿过蔬菜开始择菜,然后说道:“曾小姐,你们昨天的说的话是假的吧?”

  我看向小栓:“我不知道啊,不是我说的,今天你们少爷和李伯母到底说了什么?好尴尬的,我了解一下情况。”
  小栓叹了一口气,将菜放在一边,正视我,然后压低了声音:“曾小姐,你一定纳闷为什么整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仆人,我告诉你,那是因为老爷和夫人走的时候我才几岁,我爸妈一直守着,当时遣散了所有的人,只剩下我爸妈,老爷夫人给我们住的地方,还给我们钱,我就是这样长到了现在,后来我父母因为车祸双双去世,临走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要好好守着这个地方,要忠心,可能这样的社会,我还像个仆人一样忠心,惹人笑话,好了不说这个,我想说的其实是,这次回来的时候夫人还挺开心的,可是昨天方先生和您一来一走,夫人就开始哭。”

  小栓顿了一下,继续说:“今天少爷回来的时候脸上也沉重,夫人就和少爷说话,少爷语气可能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夫人就和少爷说够了,不就是杀了一个女人?少爷当时就疯了,说了些混帐话,脸上一脸的不敢置信,好像少爷先前根本不知道,是夫人自己说了,后来夫人就说自己说错了话,都是假的,瞎说的,少爷却不信了,只是说不敢相信为什么自己的妈妈会变成这个样子。”

  ”话赶话赶上了呗,有什么办法,然后他们就一直这么坐着了?“我问。
  “可不是吗?就这样坐着了,有什么办法,这样说吧,现在就是夫人死不承认刚才说的话了,然后少爷信了夫人杀人的话,这就僵局了。”小栓解释着,“方少爷来了,外面好像也没有什么动静啊!”

  我一听还真是,客厅里一片的寂静,当然除了呼吸的声音,李峰的呼吸声彰显了他的不平静,换做谁也是平静不了的。

  我催着小栓帮忙摘菜,我则是闷了米饭,然后开始炒菜,等饭菜好了也将近四十分钟了,好菜好饭上了桌子,我才笑着喊道:“李峰,李伯母,方白,吃饭了,来小栓,快去扶李伯母,这什么事儿啊都可以以后再说,饭可不能不吃。”

  “就是啊,夫人,曾小姐做的饭菜可香了。”小栓去扶李伯母,李伯母扭着劲儿不吃饭。
  “妈,先吃饭吧。”李峰说着,然后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坐到了饭桌上,李伯母见状,也坐上了桌。

  我和方白坐在一起,拿起筷子吃饭,谁也不说话,我到不觉得尴尬,乐得自在吃自己做的饭菜,我买的都是自己爱吃的,吃的倒也香甜。
  “方白,这件儿是你在背后操作的吧?那天和我说也是故意的是不是?”李峰吃着饭,神色严肃的问。

  “是我。”方白含混不清的说着,然后将饭咽了下去,“我只是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但是我的目的不是惩罚凶手,而是让凶手感觉到歉意,并且想死者道歉,就这么简单。”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李伯母近乎癫狂,“方白,你还是我们小峰的朋友,凭什么这么诬赖我?”

  “妈妈,够了,你刚才都承认了,我一直认为错了就是错了,没错就是没错,但是你真的辜负了我对您的信任。”李峰有些痛苦,“从小我就知道,大家族里情感单薄,但是我总认为我的妈妈再不好,也是善良的,最起码不会杀人,更别提是自己儿子爱的女人。”

  李峰说着有些激动:“妈妈,是不是那个电话也是你安排的?说什么憎恶鬼神之说,但是近几年我看您明明就是害怕鬼神之说了,是因为黛娜是不是?”

  “小峰,你别听方白乱说,他都是猜的,他怎么知道的?还不都是听你说的黛娜,所以都是猜的,妈妈是清白的啊,你相信妈妈!”李伯母声泪俱下的说着,让李峰相信他。

  我站了起来:“李伯母,李峰,这件事儿和方白没有关系,知道真相的是我,而这件事儿就是黛娜告诉我的。”
  李伯母嘴上说着不可能,一只手去捂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惊悚的事情。

  随后我将事情的经过和他们说了一遍:“经过就是这样子,我就是通过那天吃饭的时候,看到黛娜,然后从她嘴里得知的,但是她当时不能说话,而是附在一个人身上告诉我的。”

  “我想见她。”李峰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弟妹,让我见见黛娜!我那天看到你贴了一张黄纸在空气上,是不是黛娜?”
  我点头说是:“黛娜的情况比较复杂,你可能看不到她。”

  我说这话是真的,一开始我是以为黛娜进入鬼道了,可是白天依旧看不到她,但是奇怪的是黛娜却可以在太阳下山之前出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在鬼道的方向发展,但是还没有完全进入,所以没有办法自由控制身子让谁看到,让谁看不到。

  随后我打开门,黛娜在门外,空气有些森冷,太阳已经落山了,黛娜身上散发着寒气,我抱着手,紧了紧:“进来吧!”
  “你在和谁说话?”李伯母突然冲过来,“谁进来了?不能进,出去,出去!”
  李峰皱着眉头:“妈妈,你冷静点,我只是想看看黛娜。”

  “不是我杀的她,儿子,你相信妈妈,好不好?”李伯母不断的重复着,样子有些可怜。
  我示意黛娜动手,只见黛娜长裙席地漂的时候带着冷气,慢慢的飘到了李伯母身前,伸出双手朝着脖子抓去,紧接着就看到李伯母癫狂的对着空气大喊:“离我远点,我不是故意的,别来杀我,别来杀我!”
  我笑着:“李伯母,黛娜在你身边呆了很多年,她有很多种方法杀你,但是她没有,她的目的就是好好的讨回公道,甚至不想让你进警局,只是想让您道个歉。”
  “一个小姑娘,对您抱着赤诚的心,但是您却故意在车上气她,犯了病,还不给她药吃,紧接着就是直接放在冷气棺材里活活闷死,冻死。”我越说越生气,“这还不算,死后还诬陷她是个婊子,让她最爱的人恨她,李伯母,您不该道歉吗?一句对不起那么难?”
  我说完,看着李伯母,只见她满眼的悲伤,但却没有忏悔:“她要毁了我儿子,毁了我儿子啊,我不杀她,难道留着?你来啊,你杀了我!”
  方白第一次在李伯母面前露出冷笑:“伯母,我一直顾虑您的感受,但是我作为疯子的朋友,我必须说,您这么做完全不是爱李峰,只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欲,李伯母,有些话我是没有立场说的,我妈妈也希望我找个门当户对的,但是都有心软的时候,我相信她真正要求的是我幸福快乐,李伯母,您说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李伯母哭的眼睛通红,双手掐着脖子,整个人瑟缩在一起,她死不悔改的样子,让黛娜看起来更加凶恶了,浑身冷气向外喷涌,我抱紧胳膊,整个人瑟缩了一下,感染上了冷意。
  李峰慢慢的走向李伯母:“黛娜,是你吗?”

  黛娜听到李峰的问话,突然将手缩了回来,李伯母瞬间轻松了一下,整个人堆在地上,瑟瑟发抖,黛娜像我这边飘着,席地粉色长裙刮起一阵风来,一股冷意袭来,李峰迷茫的看着李伯母的方向,眼睛里带着痴迷,随后像是清醒了些,低头看着地上叹了口气,伸手将李伯母扶了起来。

  “小峰,你相信妈妈吗?”李伯母哭着说,“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李峰摇头:“妈妈,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黛娜到底做错了什么,妈妈我不怪你,黛娜也不怪你,我想我和黛娜的心都是一样的,只要你知道错误,不会有警察局什么事情,还有妈妈,我希望你和我回去,昨天小白和我说您回国是为了心灵的逃避我还不相信,我还纳闷平时管爸爸管的那么严,您怎么放心回来,包括昨天方白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只是这件事情,我想不通,今天一见妈,我是打算问您的,没想到您却先自己露出了马脚,我承认我对您很失望。”

  李峰弹了一口气:“但是我对自己更失望,我就在刚才那段时间无数次的问自己,如果您和黛娜之间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会选择谁,呵呵,我竟然还是选的您。”

  我听完看向黛娜,只见她眼角含泪,但是没有怨恨,我知道黛娜的人品,就凭她对李伯母的宽恕就是个好女孩儿。
  “你真的会选择我?不后悔?”李伯母忘记了哭,呆愣愣的问着问题,我感觉到了一个母亲的不自信,但是不会说什么,毕竟是人家母子之间的对话。

  李峰点头:“妈,一开始我是要为了黛娜和您对抗到底的,但是您知道后来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坚决了吗?那都是因为黛娜的原因,她说,父母和她,永远是父母重要的,不然强行结合也不会幸福,妈,您是传统的,黛娜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要对她负责任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能委屈她自己,一开始我对这种行为是非常生气的,我认为她不在乎我,但是我后来发现,虽然她告诉我不强求,但是她还在尽力的讨好您,努力留下好的印象,人心是会冷的,大学四年的时间再加上毕业两年,一共六年,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说过您一句不好,尽管我知道每次您是怎么奚落她的。”

  李峰回忆着,神情很是痛苦,俊朗的脸上满是悔恨:“我真的没有想到,您再不近人情,竟然会杀人,我觉得我对不起黛娜,但是妈,是黛娜教会我如何孝顺,您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就真的没有觉得对不起,愧疚的吗?”

  “真的?这……”李伯母神色纠结,随后朝着空气喊道,“真的是你劝的小峰?”

  黛娜如何回答她呢,不过是个阴魂而已,黛娜在我的视线里飘来飘去,点了点头,但是李伯母却怎么都看不见。
  “黛娜,我帮你说。”我笑着,“李伯母,黛娜在点头。”

  李伯母突然大哭,随后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看向我这边:“代我向她说句对不起,可是错误已经铸成了,我也没有办法挽回,小峰,妈妈错了,早就知道错了,可是……”

  “妈,黛娜没有听到。”李峰显得很严肃,没有半分退让的可能,其实他不知道黛娜听到李伯母道歉的时候,浑身的冷气已经慢慢的减少。
  听到听到李峰的话,黛娜才真心的露出了笑意,这世界上最神奇的力量叫做爱情,最伟大的品格叫做宽恕,这一刻我倒觉得黛娜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女鬼。

  李伯母怔住,随后看向我,我指着黛娜所在的位置,李伯母猛地跪下,脸上带着严肃:“黛娜,阿姨错了,阿姨不应该动杀心,我对这件事情不再隐瞒,供认不讳,其实对于杀你这件事情我预谋了好久。”

  说完这句话,李伯母才完全的放松了,李峰抬头望着天花板,就是不看李伯母,我看到他的耳朵通红。
  方白将我揽住,小声和我说,李峰耳朵变红的时候就是愤怒到极致的时候。

  李伯母接着说:“黛娜,希望你原谅阿姨,虽然阿姨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能饶恕,但是阿姨说真的,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让你和小峰结婚,阿姨错了,错过了你这么贤惠的媳妇儿。”

  黛娜脸上带着安慰的笑意,随后朝着我点了点头,抬着手,似乎是示意李伯母起来,我心里暗自说着黛娜太善良了,但是还是将黛娜的意思告诉了她。
  李伯母愣了一下,倒是李峰听懂了我的意思,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将李伯母扶了起来:“妈,这事儿过去了,您先回屋子,我想和黛娜呆一会。”

  李伯母点头:“小峰,我和你回去,黛娜的尸首一直在那个荒郊,一直没有人发现,我回去好好的安葬她,但是她父母那里,呵呵,妈妈去和他父母道歉,我去自首。”

  “李伯母!”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李伯母摆了摆手:“罢了,我也想明白了,我一辈子身陷荣誉家族的大沼泽里,怕丈夫离开自己,结果隔三差五的抵不住诱惑,说什么让家族强大是一方面,我们有足够的经济来源怕什么衰败,我其实是怕儿子有一天也不要我了,如果找一个儿子不爱的女人,我永远是小峰心里最重要的,但是今天我却知道我错了,一辈子错,今天总得对一次,我让黛娜那孩子在那里躺了那么多年,也该好好赎罪了,你们放心,国外的法律制度不像是国内这般,即使我杀了人也不是死刑,更何况我还是去自首的,小峰,你会常去看看妈妈是不是?”

  李伯母说着然后看着空气:“黛娜,阿姨让你受苦了,想通了也就释然了,阿姨错了。”
  黛娜听完笑着,阴魂似乎凝实了一些,紧接着周身的寒气完全消失了,慢慢的就看到李峰的眼睛睁大,我再看向想黛娜阴魂的状态,心中大惊,竟然在这个时候进入了鬼道,她这是故意让李峰和李伯母看到了。

  李伯母再次看到黛娜,还是有些微微的颤抖,毕竟是做了亏心事儿,这个人还在国外的棺材里躺着,但是阴魂却在中国,李阿姨和李峰科学了一辈子,如今算是真真切切的被打了脸。

  “李阿姨,我不怪您了,您也不用让我父母知道,我父母一定以为我背叛了李峰然后和别的男人跑了,与其让他们知道我是死了还不如这样,您好好的呆在李峰身边,李峰会好好照顾您的。”黛娜柔声细语,随后看像李峰,眼睛里面满是眷念,“峰,看住阿姨,那些刑法不如一句对不起重要,我需要的是清白,是尊严,不是让阿姨接受惩罚,我的尸体,如果你不介意,火化之后立个墓碑,写上李峰之妻的名号,我想,我就算死了,彻底消失了之后也会万分开心的离去的。”

  “黛娜!”李峰情绪激动的朝着黛娜走过来,伸出手就要摸黛娜的脸,却不料一下子穿了过去,实体与阴魂的碰撞,空落落的。
  李伯母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离开,我和方白对视了一眼,也走向客房,小栓跟了进来,黛娜的时间不多了,这是在给他们相处的机会。
  进了屋子,小栓眼角含泪,说是没有想到李伯母会这么做,那个黛娜小姐真是善良。

  我点头说是,又问了句以后小栓的去处:“李伯母似乎是不会回来了,这间房子以后也彻底没有用了,我知道你对这个房子有感情,但是你一个大男人不能一辈子守着这屋子?”

  “我能去哪?”小栓说着,“最起码我可以在这里帮我父母继续报恩,我也报恩。”
  “虽然我知道你的忠心可嘉,但是这不存在恩惠的问题,你父母也是耿直的人,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这不过是你付出了时间看房子,东家给你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道理。”我说,“我这需要人手,你眼神活儿,懂得感恩,如果有兴趣来跟着我干,一个月五千的薪金,但是工作比较累,而且会接受不同的事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让你做的也不多,也是管家的工作,但是管得却不同。”

  “管什么?”小栓似乎有些兴趣。
  我神秘一笑:“等你想清楚再来问我吧,薪金现在只能给这么多,看你的能力会涨降。”

  小栓似乎是动了心思,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李峰的慌张声:“弟妹,弟妹!”

  我赶忙跑了出去,就看到李峰慌张的指着黛娜,黛娜正在慢慢的变得透明,那是要消失的迹象,见到我出来黛娜微笑着,眼角却挂着泪,对着我和方白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峰慢慢消失。
  李峰淌泪大哭,黛娜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留下,我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默念:愿这个善良的姑娘一路走好,下辈子投个好胎。
  李峰一个劲儿的问黛娜去了哪里,我只能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黛娜去了来世,如果有姻缘,你们两个会在几个轮回后相遇。”
  我是第一次说谎话,我并不知道是否有轮回,单纯的只是希望李峰可以振作。
  哭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李峰才擦干了眼泪,拍了拍方白的肩膀道了句谢:“谢谢你们。”
  方白笑着说客气:“我们先走了,我看饭也凉了,我们回去吃。”
  李峰没有拦着,让我们慢走,我则是把电话告诉了小栓,让他好好想。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完颜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着,璐姐气喘吁吁的脸色苍白,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好奇的问,璐姐就要回答我,但是下意识看了一眼方白,对我瞥了瞥嘴。
  我收敛了表情,然后笑着对方白说:“睡觉去吧,璐姐也累了,让璐姐休息一下吧。”
  璐姐叹了一口气:“阿瑶,你也有这么二的时候……”

  “我怎么不知道鬼会累?”方白笑着说,“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我摇头不说话,璐姐摇头不说话,突然一整天情绪都特别低落的完颜闷闷道:“还不是为了找一个男人。”
  “额!”璐姐突然尴尬的看着我,“这可不是我说的,阿瑶,加油。”

  我耸了耸肩膀,装作无所谓的往屋里走,身后一股冷飕飕的感觉,我进了屋子蒙头就倒下,然后利落的钻进被子里,蒙住自己。
  紧接着就听到方白的声音:“阿瑶,你不打算和我交代吗?你找男人我不反对,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噗!”我猛地坐了起来,实在是忍不住了,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听到方白这句话我瞬间觉得变成了笑话。
  方白似乎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对,笑了:“我也是被你气糊涂了,不能找男人,不过你找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还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说?”
  我笑着将方白拉了下来,让他坐下,然后靠在他肩膀上,温声说着:“廖辉,就是之前在苗族看到的那个人,他是我的学长,当我上大学的时候他就是风云人物了,我这次就是要找他,帮助清清夺得苗族族长的位置。”

  “他能帮你?阿瑶,不是我说你,明眼人都看的到,廖辉是帮癞头的,不然也不会在癞头家里看到他,你这算盘真心打错了。”方白说着。
  我叹了一口气:“总要试试的,再说我和廖辉以前认识。”

  “有情?”方白问我。

  我摇头:“那个时候很朦胧,但是我的确和廖辉有渊源,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哎,你别瞪我啊,怪我太可爱。”
  “曾瑶,你行啊。”方白被我气笑了,随后叹了一口气,“但是你执意要去找他试试,我不怪你,毕竟是非常时期,可是你要把握好。”
  我看着方白认真的表情不说话,心里有些气。
  半晌,方白才低头:“好吧,我相信你。”
  “这才对嘛。睡觉吧,明天再问璐姐。”我笑着钻进被窝,方白无奈的开始脱衣服,换了睡衣,洗漱了一番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献殷勤般早早的买了早餐,吃饭的时候璐姐将廖辉的行踪说了,竟然是在B市,其实昨天璐姐回来之后我就知道廖辉不远,但是听到在B市还是有些惊讶。

  “你知道在哪吗?在TS,你的大学,他最近回来当讲师,关于金融的,我找到他的时候听学生们议论,廖辉现在属于事业有成了,人们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筹集了这么多创业基金,但是我想应该是用蛊赚的钱,融资过去的,商人的把戏不过就是用这份钱赚那份钱。”璐姐不断的说,“这廖辉是个厉害的,都说创业难,我倒是觉得有一大部分都是老一辈成功人士害怕被挤下去才说的谎话。”

  我笑着说:“这倒是有了接近的原因,一会我给齐琪打电话,该去领毕业证了,至于创业,有一个朋友以前和我说过,创业只有百分之一成功的几率,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反对,不信任,危机,但是只有坚持活百分之一的人成功了,不管是你自己退缩的,还是别人让你退缩的,到底都是退缩了,这类人成功不了,廖辉的确是个另类。”

  我说的是真的,一辈子佩服的人没有多少,但是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廖辉,就被吸引了,那是属于男人的一种自信和果敢,我在一个大学学长身上看到了男人的成熟,甚至有些东西是方白没有的,我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瞬间对廖辉心动了,才发生了那些朦胧的搞笑事件,我抚着额头,不愿意回忆,但是我相信,齐琪会帮我一件一件的回忆起来的,他妈的,真心头疼!

  说着,我就听到方白磨牙的声音,我讨好的笑了笑,再三保证会老老实实的,方白这才作罢。
  吃完了饭,我给齐琪打了电话:“齐琪,你说拿毕业证是什么时候,现在可以去了吧?”

  齐琪似乎很开心:“去吧,我回来之后就给老师打电话了,老师说就这几天了,先去也成,我给刘莹打个电话,到时候咱们聚聚,宿舍里另外三个人估计也该回来了,又有架打了。”

  我无奈的说:“姑奶奶,你到时候可千万别生气,都在校外呆了一年了,还没点自知,再说了你现在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这脾气得改。”
  齐琪笑着莪说:“她们不惹我,我就相安无事,我这脾气得带进土里了,你就别管了,现在去吗?宿舍集合啊。”

  我说好,方白说送我,我推辞了:“我还是自己去吧,李峰那里你去陪陪他,我知道你挺在意他的,他和李伯母虽然看似和好了,一定有心结,去安稳一下,就算你们男人不善言辞,也能帮他公司的事情。”

  “他公司的事情一直是我在管,李峰我了解,我去找他谈谈。”方白点头,“但是方家的事情我要提上日程了,还有综合势力的事情,无极门那边我跟进一下,看看能说服的就说服加入我的势力。”

  我说好:“还有小栓那里,如果能来,定然是个好的助力,先不说了,这几天先忙着,常联系着。”
  方白笑着点头,然后两个人就分道扬镳,璐姐当然是跟着我,但是完颜却主动提出跟着方白,说是能帮些忙。

  等我到了学校后,看到久违的大学校园有些感慨,上次回学校还觉得自己是学校的一员,但是这次再看到学校,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我笑了笑,感觉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确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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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就朝着宿舍走去,现在将近六月份了,天气已经快热了,很快这宿舍也不属于我们了,我到宿舍的时候齐琪已经在了,宿舍里很干净,一看就是打扫好了的,齐琪满头是汗,看到我嘿嘿的笑了,我却担心的很,心里一突,直接张口就骂:“真是不让人省心,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齐琪白了我一眼:“不是我的还是你的?”
  “姑奶奶我只求你小心点。”我苦笑。
  “知道了,我就是觉得太脏了,擦擦宿舍我就流产不是太娇气了?”齐琪打趣着,“阿瑶,这次你怎么这么积极来学校,我之前提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积极,这么多年关系了,我在不知道你?说吧,来着什么事儿?”
  我有些尴尬:“额,其实我是知道廖辉学长在学校当讲师。找他有事情帮忙。”
  “廖辉?”齐琪似乎在回忆,随后笑容放大,一看就是坏笑,“廖辉啊,我去,廖辉!”
  “你够了哦!”我警告齐琪,然后坐在床上,一脸不愿意看她的表情。
  “害什么羞,我知道你有方白了,不过你现在找他帮忙,他不会误会吗?当初你做的最疯狂的事情可就是因为廖辉。”齐琪撒不住车了。
  “打住!”我做了个停的手势,抓起齐琪的手就往外面走,“先和我去找他,不许乱说别的,我是有正事儿!”
  齐琪赶忙闭着嘴,但是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我瞪着她,一路上找人问了才知道廖辉的所在,原来这个时间竟然是在上课,找到了刚才打听的教学楼C座,一阶教室外等候,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我顿时紧张的手心冒汗,廖辉,也是我当初选择高力的原因。
  我回忆着以前的事情,心里有点瑟瑟的,却不是心痛的感觉,我也是失过恋的,对于当时的风云人物廖辉来说,我不过是小学妹中的一员,甚至还没有齐琪吸引人,不过是个普通的人,那时候的我和廖辉是云泥之别。

  “想什么呢?”齐琪碰了一下我,“不会在想你们俩那点小回忆吧?我敢说廖辉认不出来你了,别想了,你对于他来说充其量就是和那些花
  痴女差不多,再说了你现在有方白啊。”

  “没想。”我耸了耸肩膀,“谁还没个青春了,我当时情窦初开。”

  “别情窦初开了,我去,要不是廖辉你能喜欢高力?”齐琪没好气儿的说,“高力也就外表和廖辉像,品德没有一点像的地方,你也是个瞎子,还不如郝大龙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别逗了,就郝大龙那时候的样子,娘炮一个!”

  齐琪恍然:“对啊,现在大龙帅了!”

  说着说着,铃声响了,大学的铃声就像是宣布着集市散了,呼啦一下子学生们挤着往外面走,但是今天我等了将近几分钟,出来的大多数都是男同学,我好奇的往里面走,只见讲台上站着廖辉,身高一米八几,又站在讲台上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再加上周围都是女学生,顿时感觉万花丛中一点绿,但是这绿却惊艳的很,相比上次在苗族看到他眼中的不屑,这次脸上跟多的是笑容和耐心。

  我耐心的等着,齐琪在旁边啧啧作响:“方白要是看到不吃醋会飞啊。”

  “你懂屁,心里早就没感觉了好吗,我这是故意的,要表现出虔诚的表情,你不知道我找他办的事儿有多难,别让我破功,怎么样,花痴吗?”我不懂声色的问。

  “得了别装了,我之前看综艺节目,有个明星说,哪有什么突然想起,其实一直都在心里,你能露出这种表情,就是还没忘记,我说曾瑶你可以啊!”齐琪喋喋不休,声音很大,学妹们朝着这边看来,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据对不是害羞,尼玛,齐琪你不知道丢人吗?

  我瞪了眼齐琪,然后尴尬的朝着廖辉走去,此时廖辉看到我,似乎很惊讶。

  “学长,你好!”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你找我,你不是之前在贵州?”廖辉露出温和的笑意,和在苗族的时候完全像是两个人。

  我点头:“学长,就是我,我今天是想来叨饶你的,那个,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廖辉点头:“同学们,下次再说吧,老师有事情。”

  “廖辉老师,您注意休息啊,别聊太久!”一个学妹嘱咐着。

  “就是啊,别让闲杂人等耽误您休息。”

  “廖辉老师再见。”


  “廖辉老师下次课见。”

  女学生依依不舍的离开,说的话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齐琪也惊讶了站在我身边不说话,廖辉丝毫没有感觉到尴尬,学生们一去,他脸上也没了多少笑意。

  “你有什么事儿?说吧。”廖辉边说着,一边收拾教案。

  “学长你还记得我吗?”我问。

  廖辉点头:“记得,曾瑶,以前的小学妹。”

  “我去,曾瑶,你赚了,竟然还记得你。”齐琪旁若无人的说,我顿时特别特别后悔将这个八婆带过来。

  “谢谢学长还记得我,我以为我变了很多。”我客套的说着,心里一突一突的,上次在苗族我就感觉廖辉还记得我,但是不敢确定。

  “变漂亮了,都不敢认了,我当时在苗族看到你的时候,有些惊讶。”廖辉将教案抱在手里,一身休闲西装衬托着帅气的外表,“走吧,去花园里坐坐,这里一会还有课。”

  我点头,跟着廖辉往外边走,齐琪跟着我走,突然脸色有些苍白,我问齐琪怎么了,她直说想吐。

  “这是怎么了,医务室看看吧!”廖辉说。

  我解释说没事儿,怀孕这事儿虽然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齐琪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

  等齐琪离开后,就听廖辉轻声笑了起来:“你还记的这个地方吗?”

  “不就是小花园吗?”我看着周围的景致,不明白廖辉的意思。

  只听廖辉笑了笑:“你忘了,说说你来找我干什么吧。”

  我听到来了正题,也就忽略了廖辉的前半句,踌躇了半天,才咬了咬牙:“学长,我知道你在苗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虽然你没有族长说话有分量,但是苗族到了现在的程度,和你这些年的帮助分不开,我看癞头他们村子的经济条件就知道了,之前听清清说……”

  我说着,廖辉打断了我,神情严肃:“如果是关于苗族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和那家关系好,你也知道我和癞头他们家关系不错,虽然癞头这个人一开始我也不喜欢,但是我这个人向来不会忘记是谁在最开始帮了我,当初我要去打开苗族的路,所有的人都排斥我,只有癞头帮我,慢慢的让我打开了蛊毒这条商路,虽然我当时也瞧不起他。”

  我半晌才说话:“学长,我知道,但是无利不起早,癞头帮你也是为了利益,所以你说的这些都是不成立的,学长,你是个商人,或许你可以开出条件,我看看能否满足你,这样我们算是合作。”

  廖辉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就知道我说到了他的心坎了,于是继续说:“学长,我记得当时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正在台上演讲,当时你说的一句话,我现在记忆犹新,你说,一个人的成熟取决于不被外面的流言侵蚀,疯语干扰,才能不忘自己最初的目标,但是学长如果癞头是个好人我就不说什么了,这样的人你要是帮了他,他不会成为你以后的助力而是阻力。”

  “行了,你别说了,还是像以前一样能搅,让我考虑一下,你最近是一直在学校吗?”廖辉脸上带着笑意,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我知道他没有直接拒绝我就是好事情。

  “是啊,我是来等毕业证的,总得要工作的。”我解释着。

  廖辉看着我,不明所以:“那就好,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到时候如果想通了,我就给你打电话,还有你最好帮我想想什么条件能打动我。”
  我将电话好吗给了廖辉,然后连忙说好:“学长你真的明白我找你是什么事儿了?”

  廖辉好笑的看着我:“我至于这么傻吗,不就是族长选拔的事情。”

  我听他这么说才放了心,随后就回了宿舍,一路上心神不宁的,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想着条件,我能给廖辉的东西真的很少,廖辉是重利的人,如果我说让清清以后多帮他,他多半会不屑,因为清清能给的,癞头也能给,如果说癞头无法保证一定成为他的助力,那么清清更不能得到他的信任。

  我沮丧的回到了宿舍,齐琪正在翘着二郎腿吃着酸梅子,嘴里哼着小曲儿,看到我回来示意我坐下:“怎么这幅样子了?事情没谈成?”
  我看了眼齐琪,脸色好了很多,显然是没事儿了:“琪姐,你说我有什么利益可以打动廖辉,总不能将方白的公司送给他吧,我是需要清清的帮忙,但是付出方白的公司,那也太亏了,不能干,不能干,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求帮忙!”
  齐琪笑着:“你不是还有你自己吗?美人计多管用?”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璐姐出现在我身边,看着齐琪冷哼一声:“你还真的是出馊主意,我敢保证方白宁愿将公司送了。”

  “我也保证。”我应和着,“璐姐,你有什么主意?”

  “我说你能不能出来的时候打个招呼?”齐琪摸着肚子,一副怕怕的样子,“我怀孕了,这对胎教可不好,这宝宝生出来会不会灵异了?”
  “不会,顶多出生的时候手里拿着避鬼铃或者抱着虎啸钟。”璐姐甩给齐琪一句。

  “噗!”我笑喷了,齐琪傻眼了。

  “璐姐,别搭理她,快给我出主意。”我催促着。

  璐姐说:“阿瑶,你想到没有,这廖辉事业有成,为什么突然来TS?”

  “为了名气?为了陶冶情操?”我摇头,“这似乎都说不通。”

  “社会地位。”璐姐说到了点子上,“廖辉为了社会地位,他就算再优秀,也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创业人员中的一员,而且他周围不少的人知道他和苗族的关系,如果让平头老百姓知道了,会说什么?会说这人不正派,对不对?但是如果加上个大学老师,大学教授的名声,去苗族就师出有名了,去考察当地的教学水平!”

  “这也太……璐姐,廖辉可不是你,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摇头,“我觉得这件事儿说不通。”

  “怎么不通了?”齐琪忽然缓过神来,“我倒是觉得挺通的,阿瑶,你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左思右想,还是点头同意了:“如果要在这方面下功夫的话,教授这个职位不错吧?但是怎么达成呢?”

  “很难,但是你不妨找找人,你家老爷子那边去问问,不要小瞧曾家在B市的力量。”璐姐说。

  “璐姐,你之前的家族是不是也是个大家族?我怎么感觉你对这种大家族这么了解呢?我越说越觉得可能,去泰国留学,长得那么美,身材那么好,还有你死的时候穿的衣服,也不是一般学生可以穿得起的,可是那个人还是奸杀了你,说明你一直在学校很低调,即使死了也没有人大势力来讨说法。”我分析着,就看到璐姐慢慢消失在我眼前。

  “没事儿别乱猜。”空气中传来璐姐的声音,“瞎分析,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我的事情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我笑着说璐姐是落荒而逃,齐琪对我点头,但是我们默契的都没有再说什么,璐姐性格开朗,但是很少和我提起身世,我没有去打听她叫什么,在学校方面仅限于红衣学姐的名号,在璐姐口中仅限于璐姐这个名字,看似我们两个无话不谈,但是其实都有着自己心中最后的障碍,也就是底线。

  “先跟我回家,你不是也想看看小白兔吗?”我和齐琪说,“现在老爷子和我和解了,不过你去的时候小心点,如果王娇和曾天烨说你什么,你忍一下。”

  “我去,曾瑶什么情况,你竟然让我忍。”齐琪很惊讶,但是还是随着我往外面走,“到底你最近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别乱猜了,有些变化只是暂时的。”我突然停住脚步,第一次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和齐琪说,“我只要你答应我,不要打听,不要参与,我要你平安。”

  齐琪愣住了:“曾瑶?”

  “好了,别乱猜了。”我拉着齐琪往学校外面走,这丫哪里是这么善罢甘休的主,可是这事儿我真的不能和她说,紧接着打了一辆车,去了曾家,我敲开了门,是王妈开的门,喊了句大小姐,神色没有上一次的震惊。

  我点了点头:“朵朵呢?听说最近家里发生了什么?朵朵没给我打电话,给我朋友打了,齐琪一直担心着呢,这不来看看吗?”

  我之所以和一个仆人解释,是因为,王妈在我眼中可以代替王娇,这种感觉很强烈,王妈在王娇心中的重要性,那次我可是见识过了,所以我相信这些话一定可以进入王娇的耳朵。

  “这样啊,大小姐,不过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二小姐难过,小女孩儿心性,一直不出屋子,您去看看也好。”王妈倒是没有阻拦,只是解释着。

  我点头说只知道了,然后就上了楼,曾朵的房间,敲开了曾朵的房间,里面一片白色的家具,纯纯的感觉,曾朵红着眼睛给我门开了门,看到是我们,露出了笑意:“姐姐,齐琪姐,你们来了,快进来坐着。”

  “哎呦,你这是怎么了,还哭呢?”齐琪心疼的问。

  我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曾朵我一直都是喜欢的,利用她也是于心不忍,但是玛丽苏的事儿还真不是我曾瑶可以做出来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曾天烨和王娇都欠我父母的,就算是收些利息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齐琪又问。

  曾朵坐在床上,瘪了瘪嘴:“有人和我说我爸爸不是亲爸爸。”

  “你相信那个干什么?DNA才是王道。”齐琪安慰道,然后小心的问道,“不会DNA也验证不是了吧?”

  曾朵连忙摆手:“不是这样的,医学鉴定是亲生的,可是谣传说是一个阴魂附身生了我,我是个怪物。”

  我听着曾朵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老爷子这次下手真狠,脸上不动声色。

  “阿瑶,你听听,这是什么理论,你快劝劝曾朵吧!”齐琪拉着我。

  我笑了笑:“你们先聊,我去爷爷那看看。”

  随后不理会齐琪说我冷血,开门出去,这事儿真的不能管,这件事儿迟早要被发现的,与其现在冷血不去劝,也比时候被曾朵说明知道真相还假好心强太多。我转身进了老爷子的房间。

  门没有锁,老爷子站在窗子前面,看着巨大的符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至于我都走到他面前了才发现我。

  “阿瑶来了。”老爷子缓缓道,这几天没看到,似乎有老了几岁,没有了之前行动的利索,整个人看起来动作缓慢,好像人老也只用了一瞬间而已,我不禁有些心疼,笑着说来了。

  老爷子让我坐下,然后将一把钥匙给了我:“这是家里的钥匙,我让万福给你配的,得有把家里的钥匙了,还有阿瑶,爷爷感觉力不从心了趁着还能动,我将家传的内家功夫交给你,至于曾程,哎,算了吧,我心里过去不那倒坎。”

  我点头说好,心里并没有喜悦,老爷子现在说的话更像是在安排后事,好多事情我不敢去想。

  “这个……你先拿去练练,这是孤本,脚踢大石,掌碎玉,咱曾家的内家功夫不比雪松教你的差,另外说到雪松,鬼域之后我就和他两清了
  ,爷爷能和雪松成为忘年交一是这孩子品行不错,但是最大的原因是当年我救了他一命,你知道我们家族的主要经济来源是恶灵狙击,前些
  年他本事还小,我在恶灵手下救了他一命,后来他欠我一个情面,也因为这个情面有了来往,但是现在两清了,巫族和道家关系并不是特别
  好,具体的情况你以后就能感觉到了。”

  我对老爷子和我说的这番话并不惊讶:“上次鬼域一别,我们就说好了,再见面就是敌人了,这些事儿您就别费心了,功夫倒是主要的。”

  老爷子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有不会的来问我,曾家历史上学的大成的,都是自己看着孤本练出来的,相反言传身教的很少有厉害的
  ,这是个未解的秘密!”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好吧爷爷,我明白您的意思,意思就是让我自己去学呗,哎……”

  老爷子也是笑了:“有不会的再来问我,不过很详细的,当年爷爷是靠着你祖爷爷教的,因为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自己练不会。”

  我惊讶,因为看到过老爷子一生气把桌子拍了个裂缝,我恭维老爷子很厉害,爷爷却说现在不行了,老了,我没有说什么,关于曾程和曾朵的事情没有多说,严王那边的进度有方白盯着我不担心,只是将来的目的说了。

  老爷子听完点头:“这倒不是难事儿,高层的关系很微妙,有些时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你说的这个人年轻有为,只是执教的时间太短了,但是如果获个奖什么的,应该很容易达成目标,至于这后面的运作,一会爷爷打个电话就好了。”

  “爷爷,你先等等吧,我今天就是来问问能不能成,至于办不办这件事儿,您等我电话。”我说,我得到了老爷子的话就有了和廖辉谈判的资本,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然后又说了几句家常,我嘱咐老爷子将身子养好,又问万福去了哪里,老爷子说出任务了,我想问什么任务,但是老爷子只说还不到我知道的时候。

  我默然,去找了齐琪,然后回了学校,现在还不到下午五点,将近吃饭的时间了我说正好去找廖辉,正好请他吃顿饭,这其中的事情我是不打算让齐琪知道的,告诉齐琪自己随便吃一点,齐琪说我重色轻友,我哭笑不得。

  齐琪走了之后,我就给廖辉打电话,才发现手机欠费了,无奈之下只能去找他,有些事情也就是凑巧了,如果不是手机欠费我也不可能撞破一桩阴谋,廖辉对我的态度,都让我误以为他还记得我,当年我是和廖辉告过白的,当年的事情也许很狗血,我给他写了一封情书,但是最后杳无音讯,后来和他说过几句话,我突然想起廖辉说的小花园,那是我送情书的地方。

  我心中一突,倒不是觉得多么幸运,我爱方白,我心里知道,谁没年轻过,对我是,对于廖辉也是,但是我们两个人对于这件事儿的态度完全不同,虽然记得清楚,但是不一定要说出来,也不一定要拿来回忆,我可不认为自己有魅力让廖辉为我神魂颠倒,而且男人这种生物,如果喜欢还会等这么久?

  心里一阵疑惑,但却是想不清楚,璐姐出现在我身边:“想什么呢?刚才和你家老爷子说了什么?谈成了吗?”

  我听璐姐这么说才想起刚才她没进去,毕竟那个大符箓会让她不舒服,我将和老爷子的对话大概内容和璐姐说了,璐姐才安心的让我去谈:
  “我之前帮你查了廖辉的宿舍,就在员工宿舍,男女同住,和学生宿舍还不一样,一会你就说是家属,登记一下。”

  我将璐姐的话听了进去,走到学校的教职员工宿舍,门口的大妈叫住我,我自觉地笑着说我是找廖辉的,我一直不觉得自己这张脸有什么用,但是今天看门口的大妈却是让我知道了,这个看脸的世界。

  “这闺女长得真好看,找廖辉老师,是女朋友吧?”大妈说,“来这签个名字,哎真是郎才女貌啊!”

  我尴尬的含糊着签了名字,然后就往上面走,后面一直传来大妈的夸奖声,璐姐笑着说我刷脸,我对这个事实表示无奈。

  随后璐姐在前面带路,我们来到了203,这是廖辉的宿舍,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当然只有廖辉一个人的,我故意往前走了几步,停住,故意听着里面的声音,璐姐说我这种行为不好,随后大腹便便的穿过了门,明目张胆的去里面听了。

  “尼玛!”我暗咒了一声,还是老实的听着里面的声音,慢慢的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有些事情在于双重利用,我怎么会喜欢上她?你别听学生们说。”廖辉语气有些焦急,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随后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是听力好,但是这种程度是听不到的,只能朦胧间听出是女人的声音。

  “佳佳,你得相信我,我们一起度过了这么多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廖辉语速很快,“我对曾瑶根本没有心思,我是利用她,你知道我去苗族的事情吧?她有男朋友!”

  “你……好……手……”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我心里有些惊讶,但是并不难过,敏锐的意识早让我察觉出不对劲了。

  我攥紧了拳头,心中冷笑,我是可以不在乎,但是敢戏耍姑奶奶,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我不想听了,这些已经足够了,随后敲了门,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廖辉学长,我是曾瑶,电话欠费了,直接上来找你了,去吃饭吧?”
  廖辉那边突然没了声音,然后就见门开了,往我脸上打量:“你来了多久了?”

  “学长这话把我问迷糊了,我刚上来啊,吃饭去吧,我想起来对你有利的事情了。”我装作刚刚到,但是我知道,我刚才那句话他女朋友一定听到了,这厮晚上回来不死也残了,说也说不清楚,如果她女朋友能打到学校里,就更好了!

  “这样啊,不用吃饭了,你就现在说吧,如果可行我就同意。”廖辉有些焦急,手插在口袋里有些扭捏,拿出来又失去了风度,怎么看怎么别扭,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我能看的出来,他很爱他女朋友。

  “这样啊。”我点头,然后将教授头衔和廖辉说了。

  谁知廖辉一愣,严肃的对我说:“你确定你能办成?”

  我认真的点头,廖辉竟然同意了,我看向璐姐,发现璐姐正在得意的笑。谈成之后廖辉话里话外的赶我走,我也没留着,只是在楼梯口嘱咐璐姐进去听着,晚上将情况告诉我,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宿管大妈又拉着我说话,问我和廖辉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本来不想理会直接走的,但是心思一转,满肚子坏水:“我和廖辉认识好多年了,一开始我是他的学妹,后来我给他写了一封情书,可是好久都没有回信,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是廖辉回心转意追的我,然后甜言蜜语的哄着,现在对我也很好。”

  “年轻人这样登对的少的很,好好珍惜缘分。”大妈嘱咐我,我点头说好。

  出了宿舍楼我给齐琪打电话,让她下来吃饭,定了家学校外面的菜馆,这家菜馆我们吃了三年,味道如一的好,点了几个小菜,两个人边说边吃。

  “噗!”齐琪听我讲事情说完猛笑,“你这招也太狠了,这廖辉得让你整死。”
  “敢利用我,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曾瑶又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在意的说着。
  “大姐,你别忘了你可是有求于他的!”齐琪提醒我。
  我耸了耸肩:“我当然知道啊,但是有些事情只要有噱头就可以了,这件事儿我有跟,我保证让他吃尽了苦头,还得乖乖辅助清清。”
  “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了?”齐琪吃着菜,咬住筷子瞪着我。

  我看着齐琪:“我性格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一个男人这样做实在是没风度,不好好教训一下难解心头之恨。”
  ”你说听到他说利用你,这可是你自己来找他的,他如果想利用你得先去找你吧?你想想他能利用你什么?“齐琪疑惑道。
  我撇嘴:“我怎么知道,这件事儿本来就奇怪,好好的高冷男子非得和我谈以前,你可不要说他是骗他女朋友的,鬼才信!”

  突然空气中传来璐姐的声音:“鬼也不信啊,别拉低我的智商。”

  我笑着,齐琪显然没有听到,是璐姐故意不让她听到的,璐姐坐在我身边,一脸的客气:“你先吃饭,我回去再和你说。”

  我点头,然后和齐琪扯闲白,不一会又说道小周的事情,小周最近接了个案子很奇怪,就是类似于湘西运尸的案子。
  “什么情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好奇的问。

  齐琪说的也很笼统:“其实这件事儿我也不清楚,我就是听小周说什么看到湘西赶尸的被吓死了,无头公案,奇怪的很,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小周想找你帮忙,但是又想看看自己的能力。”

  “我对这东西不太了解,找我也没有用。”我说。

  齐琪表示理解:“只是想试试,先让他自己去折腾去吧,这是他们局长手里的奇怪的案子,小周现在已经开始接触到这方面的东西了,我整天提心吊胆的。”

  “小周身上有正气,你不用害怕,鬼不敢近身的。”我实事求是的说,齐琪这才放心了许多。
  随后吃完了饭我们就回了宿舍,先将齐琪送回了宿舍,随后我说去洗漱,端着洗漱的工具在洗漱间洗漱,只有我一个人,似乎回来的这么早的没有几个。

  “璐姐,到底怎么回事儿?”我问,“你听到什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情绪这么不高?”

  “这廖辉心思沉的很,我听他和他女朋友解释说,说得还真是清楚,大概就是说,他在苗族的时候认出你来了,当时只觉得你变漂亮了,后来又打听了方白,知道了方白的势力,本来想去接近你,但是这次你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所以和你套近乎谈以前,就为了从方白那得到些东西,合作或者公司股份,他口气不小,只可惜你现在给了他更需要的东西,就是这个教授的头衔,阿瑶,如果我是你,我就不管他这事儿,柳清清那边咱们找别的渠道。”

  “能有什么渠道?苗族现在他掌握了蛊的主要销售,所以大量的蛊都在他身上,如果廖辉不吐口,清清很难上位。”我说,“我虽然现在很讨厌他,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还有不择手段,这人是真小人,惹不起,但是除了女人,我会让他知道惹错人了。”

  “其实说到渠道,你还真有一个,阿瑶,不妨双重渠道,你还记得苗姑娘吗?”璐姐提醒我。

  我摇头:“这个我早想过了,苗姑娘和贵州苗族这一块不是一起的,所以没有用,一个族对一个苗姑娘,还是族的力量比较大,而且我要的其实不是说清清一个族长的地位,我总觉得那个林子里有古怪,苗族多少百年的历史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个神秘的禁地,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们现在知道的东西还都只是冰山一角。”

  “说的真唬人。”璐姐抖了抖,“快洗漱吧,还有件事儿忘记说了,明天他女朋友来学校。”
  我一顿,然后笑了出来:“来的正好啊!”

  璐姐也笑了:“她惹到你算是倒霉了,不过你还不给你爷爷打电话?”

  “着什么急,这是我的筹码,早早的给他办了,他还能乖乖听话吗?”我笑着,然后洗漱起来。

  洗漱完之后,回了宿舍,齐琪铺好了床开始睡觉,我则是辛苦的爬上床铺,开始做打扫,被子什么的都没拿回去,只是有一层土,将上面的单子掀开,里面还是崭新的,收拾了一番才安心的躺下。

  璐姐则是看着窗子外面显得有些消极,这是她事发的地方,难免会有些伤心。
  我给方白发了晚安短信,然后开始睡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带着齐琪去吃了早餐,临近上课的时候开始有学生议论。

  “你知道吗?廖辉老师的女朋友来了!”
  “啊?还有女朋友?是昨天那个吗?”
  “怎么可能会是她?不是!”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他女朋友是来示威的,看着长得很瘦很高挑,但是长相没有昨天那个人好啊,咦,那个人是她吗?”
  女学生们议论着,最后朝着我指过来,我饶有兴趣的笑了笑,然后丢下没有吃完的早点,起身朝着女学生们走来。

  “快走,快走,过来了!”一个短头发的女学生说。
  “话都说了,你们还怕什么?”我快速的走过去,然后抱着手,“说吧。”

  “说……说什么?”另一位女同学惊疑,“这位姐姐,你该不会不知道全学校都在传你勾引廖辉老师吧?”
  “就是啊,姐姐,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昨天正好在廖辉老师那上课,下课的时候看到过你,所以知道你长什么样子,这样吧,您也别生气好不好,我……我们先走了,还得上课。”这个人说的很有礼貌,该说的也都说了。

  我拦住她:“廖辉今天在哪个教室上课?他女朋友在哪里?”
  “在他办公室,不过廖辉老师还在之前的教室上课,我们今天是没有了,是别的班上课。”女同学回到道。

  没等他说完,我就朝着外面走去,齐琪跟在我后面小声的叫我:“曾瑶你干什么去?最近你太冲动了吧?”

  “冲动什么啊,齐琪你当了妈妈小心点好,一会别往前靠,她能让我在全校出名,我就可以让她在全校学生面前成为第三者,你帮我瞒着方白,问什么你都别说。”

  我吩咐着,齐琪这才点头说好,然后我风风火火的进了教学楼,老师的办公室,廖辉和他女朋友正在吃早点,大学就是这样什么时候快打铃了才进教室。

  我看着他女朋友,笑嘻嘻的走到他们面前,客气的说:“廖辉,这是?”
  “廖辉,这是?”他女朋友的确就像是之前那个学妹说的样子,高挑的很,很是瘦弱,一看就是个文静有气质的,听到我的问话,她很聪明的反问了一句。

  “我是谁,廖辉没和你说吗?我是曾瑶啊,你是?”我将自己的身份说清楚,教室里的老师们可能早就知道了所谓的传言,都不说话,笑着看戏,这样的浮世绘看多了,都属于正常的,人情冷暖,更何况廖辉是个新老师,大家巴不得他出点岔子。


  “曾瑶?”廖辉的女朋友冷笑了一声然后站起来:“你好,我是邹文静,很高兴认识你。”
  我看着邹文静伸出来的手,也将手伸出去:“你好,廖辉,我有事情和你谈,你出来一下,是之前我和你说的事情,那天你是为了和她打电话吧,连饭都没吃好,边吃饭边打电话真的好吗?”

  “廖辉,你不是说那天没吃饭吗?”邹文静的脸上皱起来,纠结的很。
  “曾瑶,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和你去吃饭了?”廖辉显得有些着急,一个劲儿的解释。

  我冷笑着:“我帮你隐瞒这么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她的感受?好啊,那你和她过去吧,我们分手,还有那件事儿也算了。”

  邹文静看着我:“到底什么事儿,你说,你替他说清楚,我邹文静这一辈子了没这样过,我到底要看看是什么事情能瞒这么久,你行啊,竟然敢瞒着我?”
  我冷笑着朝着外面走去,心里爽到家了,只觉得才只是开始!
  我往外面走着,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齐琪在我旁边,璐姐在我前面飘着,我是要去小花园的,这个时间在教学楼里大吵大闹,绝对不是明智之举,该上课的学生都在教室里等着老师,老师们也该去上课了,仅剩下学生和老师人数不多,再说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大家再有三八的心理,也不会靠近来,至少要表面上估计廖辉的面子。

  我走到花园,然后停下脚步,廖辉和邹文静在我身后跟着,也停了下来,廖辉一直在解释着,邹文静明显没有听进去,摆着手示意廖辉别说话。

  “曾瑶,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邹文静看向我,她比我高半个头的高度,确实是个高挑儿的。

  “文静,你要相信我,她一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之前就是曾瑶一直在造谣,文静,我们这么多年了,你一定要这么怀疑我吗?我那句话和你说的是假的?”廖辉神情痛苦,看向邹文静。

  我耸了耸肩膀,眼角带着一丝眼泪:“好话,廖辉你说的真好,你和她这么多年没有说谎话,那么你和我这么多年说的都是假的?你说你不爱她,只是利用她都是假的?廖辉,我这么多年的忍让算什么,她还不知道我,但是我一直知道她,一直忍让,我知道自己帮不了你什么,所以甘心……”

  “曾瑶,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廖辉也是怒了,这么成功的一个人,脸上通红,可以看出来他真的很在乎邹文静,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错的,这是代价。

  我笑了,脸上的表情极其的颓废,装作丝毫没有力气的样子,朝后踉跄了几步。

  “曾瑶,你也别拿我邹文静当棒槌,廖辉肯定是爱我的,如果他爱你,现在应该是在像你解释,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说,我不是不相信廖辉。”邹文静说着,从她说话的方式我可以看出她是个重心不稳的人,容易被人左右,这种人倒是个好对付的。

  我摇了摇头:“就连廖辉宿舍的宿管大妈都知道我是他女朋友,算了,我不说了,廖辉,我没办法祝你幸福,但是我退出,这么多年了,呵呵,以后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我踉跄的朝着宿舍楼走,齐琪跟在我身后,扶着我,璐姐已经笑喷了。

  我走得很快,身后先是一片沉寂,紧跟着就传来女人的暴跳如雷的声音,等到了宿舍,我躺在齐琪床上,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大气,紧接着笑了出来。

  “哈哈,阿瑶,你真够可以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演技这么好,苦情角色拿捏的真不错,我估计这廖辉绝对是有苦说不清了。”齐琪也正坐在床上,没有形象的大笑,“你是没看到廖辉那个时候的表情,明显是傻了,不会说话了,还有那个邹文静,脸上的表情可纠结了。”

  “活该!”璐姐出现在我们身边,“这事儿要是换做阿瑶和方白,绝对不会是这种下场,我记得当时张蔓秋就想挤进来,结果还不是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这就是信任的力量。”

  “这话我爱听。”我猛地坐起来,然后笑着,“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估计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廖辉就得来求我,我到那个时候再提要求。”
  璐姐说我算盘打得好,我摇头:“这个就是计策,谁在乎谁就输了,我不否认廖辉是个好男人,他为了邹文静,为了事业成功不择手段,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他是个真男人,但是真男人是有缺点的,利用这一点就好了。”

  璐姐和齐琪还是笑个不停,说我这招未免有些狠了,到了晚上,廖辉果然给我来了电话,让我下楼,我在宿舍里悠闲的呆着,没有下去的意思,齐琪问我是谁,我将事情和她说了。

  “那你不下去?”璐姐问。
  我拿着上午买的水果吃:“不下去,让他等着,今天肯定不下去,我不解恨。”

  齐琪咋舌:“得罪了你算是倒霉了,那个妈妈桑简直就是小儿科,阿瑶,我突然觉得生命里有你什么都不怕了。”

  “你才知道?”我得意的说着,然后又在屋子里呆了会,廖辉将近呆了两个小时,我才下去,看到廖辉来回踱步,看到我停了下来,朝着我疾步走来。

  “曾瑶,只要你去和文静解释,我什么都答应你。”廖辉单刀直入,直接进入主题,“我是商人,看人很准,你是个狠角色。”
  “谢谢夸奖,我要的你知道,清清一定要夺得族长的位置。”我说。

  廖辉摇头:“这个我没有办法答应你,就算是癞头,我都没有办法一定让他拿下族长的职位,但是我能提供一切资源,到时候是骡子是马,就能看出来了,如果你说的那个人没有天赋,当了族长也是白当,这话我不骗你,你可以去问问苗族里的人。”

  我思忖了半天:“空口无凭,字据对于你来说也没有用,我现在就要你说的资源,什么时候资源运到我手里,什么时候我就和邹文静去解释。”
  廖辉冷笑了一声,西装革履的:“曾瑶,真够狠,我廖辉第一次看错一个人,你的男朋友方白应该还不知道你做的这件事儿吧?”

  我耸了耸肩膀:“去告诉吧,我不怕,我和方白之间没有你们的不信任。”
  “呵呵。”廖辉后退几步,然后将手机掏出来,“不用等了,我廖辉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这录音里已经有了你的声音。”

  我一惊,心中暗自好笑,自己常用的一招竟然让别人用了,而且自己还上当了,但是心里想着,身体就反应了过去,一个疾速跑快速的跑到廖辉身边,伸手抢过手机,但是廖辉的反应速度也不慢,一下子翻身朝后躲去,我破风脚朝后一踢,手机瞬间脱离了廖辉的手,紧接着奋力一跳,将手机拿在手里,廖辉下意识就来抢,我猛地扔了出去,对着手机又是一记破风脚,片刻间就听到手机猛烈的撞击地面的声音,稀巴烂。

  我笑着站好,拍了拍手,心情无比的好,这破风脚的威力又增强了。

  廖辉面色苍白:“你!”
  “我什么我?廖辉,你要是再耍花样,别怪我心狠,还有我男朋友,你不要想着去告诉我男朋友,因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即使我男朋友知道了他也会无条件的帮助我,而且论到腹黑,我可是不及他的,有本事来斗,没本事乖乖的。”我明确的告诉廖辉。

  廖辉冷笑:“想让我廖辉妥协你还嫩了点,曾瑶,文静确实是我的软肋不错,但是我就不相信你没有软肋。”

  我笑了:“我有,我舅舅是我的软肋,我的家人是我的软肋,但是你还真没有办法动他们,因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他们更好。”

  我说着然后转身作势要走:“给你时间,廖辉,你可以明天再答应我,但是明天我不一定又会出什么招,你能不能承受还两说,当然,你可以试试!”
  随后,就要朝着宿舍楼走去,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廖辉的声音。

  “站住!我同意了!”廖辉声音里带着颓败,“你不用担心,我会将我能给的资源完全的放到你手里,到时候我希望你去和文静解释!”
  我摆了摆手,表示答应,随后毫不在意的朝着楼上走去,丝毫不知道背后廖辉何种心情。
  我不知道廖辉是什么时候回去的,也没有兴趣知道,随后几天的日子过的相当的平静,让我误以为我的计谋失策了,等待的过程中,方白传来了消息,喜忧参半,无极门的破坏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虽然老爷子那边干扰曾天烨,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王娇介入到了其中,需要我想想办法,拖住王娇。我对此焦头烂额,因为王娇介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王家的介入,方白告诉我说,如果我找不到方法,他就要提前去王家了。

  我心里将这事儿记下,然后又和方白说了下这几天进展,方白对我的进展表示赞扬,但是方法过于低俗,对于他的评价我不置一词,傻子才和他抬杠。

  直到六月初,天气渐渐燥热了起来,闷闷的天气,只能在宿舍里吹着风扇,但是还是有好消息的,我对床的刘莹回来了,那个爱扎着长马尾的姑娘,如今也是一头长发披肩,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了许多,一看就是经过了历练的,我再看看我自己,缺少了那种职场的快乐,但也还算是有收获的。

  我朝着璐姐看去,示意璐姐别让刘莹看到,璐姐露出当然的表情,随后跟在我身边。

  刘莹和齐琪还在午睡,我得电话突然响了,我看着电话,刚想按挂断出去接,就看到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廖辉的,我一猛地坐了起来,动静太大,打扰到了齐琪。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齐琪睡眼惺忪的说。
  “我出去一趟你接着睡吧。”我哄着齐琪,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电话铃一直响着,我清了清喉咙,接了电话。
  “喂?”我说。

  “曾瑶吗?我东西给你运过来了,但是不能去学校,这些蛊毒太危险。”廖辉说明来意。

  我心里相当的激动,但是表面上却要表现出漫不经心的语气:“这样啊,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去那里吧。”
  我说完挂了电话,地址选在1806,我将地址发给廖辉,随后给方白发了短信,说明事情,让他回家。
  “马上回去。”方白回复。

  等我赶回家的时候方白已经到了,他显然也很高兴,等了将近有二十多分钟,廖辉才到,他手上提着一个巨大的皮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容:“不请我进去吗?”

  “进来吧!”方白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衬衣,白色的西服短裤,穿着一双休闲鞋,正式又不显老气,能将如此纠结的风格穿的这么自然,大概只有方白一个人了。

  廖辉看了方白一眼,然后拎着皮箱往里面走:“东西都在这里了,这里面是一百只蛊。我能拿出来的都给你,这里面几乎我手里收的蛊都给了你一种,我这么做算是仁至义尽了,曾瑶你开箱验货,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我希望你验货之后就跟我走,去见文静。”

  我笑着说好,然后就见他将皮箱子放在我家的茶几上打开,我和方白开始验货,每个盖子都打开了一遍,我只能确定是真的蛊,但是却不能确定是珍惜的蛊毒。

  “我验货还需要一天的时间,毕竟我不懂蛊,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我说这话并不是故意矫情,毕竟这个世界上我和廖辉现在属于敌人关系,他是不得不向我低头的,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做手脚,提防也是应该的。

  廖辉在我意料之内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我觉得你至少应该说话算话,这样算什么?我廖辉说话算话,我怕你找人鉴定,所以装的都是我手里最好的货,你现在还在耽搁?你知道吗?文静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我说什么。”

  廖辉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也许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努力,我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因为有她在我身边,我真的很爱她,所以……”

  方白冷哼了一声:“我也很爱曾瑶,曾瑶伤心一下,我会难过一天,所以你之前想利用我的女人就要付出代价,这样的代价也就是阿瑶和你去谈的,如果是我去谈,我相信,你今天会一无所有,包括那个女人,我劝你再等几天廖辉先生,青年才俊。”

  “你们俩真配!”廖辉讽刺的说着。
  “谢谢,慢走不送!”我冷声说着。

  廖辉甩手离去,走到门口时还是顿住了:“我希望你们能快一点。”

  我没有说话,直到廖辉离开,我才和方白说:“我想今天回一趟T市,找师叔问问苗姑娘的行踪,我需要她帮忙。”

  方白宠溺的看着我笑:“我知道你打的这个主意,我带你去。”

  然后我们俩就离开里B市直奔T市,到了T市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依旧很热,我到了师叔家的时候,很惊讶竟然是雪婶子给我开的门。
  挺着大肚子红光满面的笑着:“阿瑶?快进来!”

  雪婶子的肚子大的有些可怕,但是毕竟是双胞胎。

  我笑着摸着需雪婶子的肚子,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这肚子里的孩子该出生了吧?”

  雪婶子点头:“还有一个月就生了,老周,快出来,阿瑶和方白来了。”

  方白笑着说:“怎么是您出来开门,周先生呢?”

  “老周在给我做饭,我这怀个孕,就吃的东西最好,都快吃吐了。”雪婶子说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幸福的笑意的,我知道她这是开心。
  “师叔,雪婶子都快生了,就让他去床上躺着吧,还让雪婶子给我们开门。”我看着从厨房里出来的师叔打趣道,“您这绝对是超级奶爸的装束了,太逗了!”

  师叔说我打趣他:“赶快做,我给你雪婶子做的汤,她现在吃不进去东西了,我只能煲营养汤,一会你们也喝点,她每次都剩下,浪费了
  !”
  我笑着说好,等了一会,师叔的汤才来了,我和方白喝了一碗,真心好喝,喝完汤,雪婶子说累了,师叔扶着雪婶子上楼睡觉,将近十分钟才下来。

  “阿瑶,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吧?”师叔说,然后坐在沙发上,脸色红润一排喜气。

  我说:“师叔神算啊。”

  师叔说:“师叔知道你最近忙,但是还有时间来这里必定是有急事儿,你说吧,刚才你雪婶子在我不好说,现在可以说了,能帮忙的一定帮忙,但是你一定要瞒着你雪婶子,她最近不能着急担心的。”

  我笑着说好,说明了来意:“倒不会是什么糟心的事情,就是苗姑娘的事情,师叔能带我们去吗?”

  师叔犯了难:“这苗姑娘,我可是有时间没有联系了,你也知道你雪婶子有多反感,这样吧,你在这住一天,明天我安排好你雪婶子,再找理由和你们出去。”

  本来只打算在这里耽搁一天的,这样想着只能算了:“好,我们住一天,这样吧,我们先回南阴村。”

  “别回去了,就住在这里吧,还有啊,师叔好好和你说说苗姑娘的本事,不和你说是怕你知道了有负担,但是现在不会了”师叔说道。

  “你说吧。”我说,“我也想知道这苗姑娘的厉害,以前不知道,心里觉得没有底,现在要找她办事儿,更要知道了,我还以为师叔不会说的。”

  “你这丫头,就知道打趣我。”师叔也是笑了,“这苗姑娘其实就是之前那个老爹妻子的传人,师叔一直没有和你说,当时那个老爹的妻子的身份实际上是贵州一支的族长,老族长,后来因为特殊原因才离开的贵州!”
  “是贵州的?贵州的苗族有几个部族?师叔,不一定是我和你说的那个苗族吧?”我说。

  师叔点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听苗姑娘说过,她婆婆以前长相有些怪异,右胳膊上接着一条蛇尾巴,看上去很怪异,也因为这个才从贵州逃出来的,后来一直用白布包着。”

  “您是说,蛇尾?”我听师叔说着,脑子里迅速的想到了之前李爽的爸爸的阴魂,接着的蛇尾。

  “蛇尾是一种蛊毒吗?”方白问。

  师叔摇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现在就是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们,这个苗姑娘的婆婆确实不简单,但是为什么有了蛇尾就逃出来,我还真是不知道,阿瑶我明天带你去,但是师叔不能久呆,怕你雪婶子起疑心。”

  “我知道了,明天再说。”我笑着说。

  一天过的很快,师叔给我们看了雪婶子这几个月照的B超,两个小婴儿在雪婶子的肚子里长得很茁壮,我虽然仅仅是看着照片,但是依旧心中充满感动。

  随后师叔给我和方白分别找了房间,我还是住以前的房间,房间里还有我遗留下来的几件衣服,看着很是暖心,没有一丝的尘土,我舒服的躺着,睡的很香甜,晚上大家一起吃了饭,过得很温馨,第二天一早师叔就安排好了雪婶子,说出去一会,去送送我们,然后就打车去了苗姑娘的住处,我以为会是什么高档的别墅或者小区,没有想到是一间平房,很大,这附近的住户很少,显得很荒凉,只有稀疏的几颗树木显示出了生机,甚至没有自行车,汽车,这些交通工具的出现,有些诡异,方白将皮箱放在门口。

  师叔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确定没有人看到,才敲了门,敲门的声音是三长两短,也不管有没有人应答,敲完之后就不敲了,我有些焦急,害怕没有人。

  半晌,在我认为没有人开门的时候,门开了,入目的是一个穿着汉族服装的女人,正式之前在大凉山看到的苗姑娘,一年没见,却老了很多,脸色有些苍白,微微的咳嗽了一声:“周先生?请进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听说你老婆怀孕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我这苗家院子了。”

  两个人见面像是老朋友,说话很随便,苗姑娘打趣着。

  “还真的让你说对了,我就不进去了,曾瑶,方白,你都见过的,当初你公公的事儿阿瑶参与了,今天他们有事情问你,我不耽误了,先走了。”师叔笑着,“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动不得气的。”

  苗姑娘笑了笑:“快去吧,小雪真是嫁了个好男人。”

  师叔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来的及时,我和雪儿就离婚了,什么好男人,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才活明白过来,有人继承衣钵就够了。”

  师叔说着,示意我们进去,然后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看着师叔离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怎么说呢,我总感觉师叔奋斗了半辈子在这道门上,但是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适合,这是什么心情,而且这不适合自己的职业还毁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他这是在赎罪。

  “行了,你们和我进来吧,咳咳,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们不用紧张。”苗姑娘咳嗽了一声,然后朝着屋里走,明明只是三四十岁的女人,我却在她脸上看到了老迈。

  我回过神来,和方白对视一眼,往里面走,院子里一尘不染,但是却有些难闻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养蛊的家里,蛊毒之家纤尘不染,这个说法到哪里都适用。

  苗姑娘进了屋子里,屋子里倒是装修的很好,黑白的基调,皮质的沙发,挂墙大彩电,有点像是败絮其外,金玉其内的感觉。

  “你们坐下吧,今天来有什么事儿?”苗姑娘给我们倒了一杯水,然后看着我,“周先生之所以把你们领过来,我是知道什么意思的,我欠他的,至于什么事儿你们应该知道了,不然他不会让你们过来,我欠他一个恩情,我还,上次我公公的事儿也谢谢你们了,想让我帮什么忙都可以。”

  我踯躅了一会,然后看向苗姑娘:“我想知道关于您婆婆的事儿,师叔说您婆婆手上接着蛇尾,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是蛊毒?还是什么其他的,还有她到底是哪个具体地方的老族长。”

  苗姑娘愣住,随后笑了:“咳咳,我还真没想到你们要问的是这个,呵呵,这个问题比让我办事儿还难。”

  “苗姑娘,您之前可是说了,什么事儿都行的!”我提醒着。

  “罢了罢了,我和你们说就是了。”苗姑娘严肃而无奈,“我婆婆是我的师傅,这个秘密还是她走的前些天告诉我的,其实我们那一支并不是在大凉山的,我师傅的家在贵州,贵州是苗族的大本营,我师傅是贵州一支部落的族长,那个部落靠近苗族的神秘之地,那里只有那个部落的历届族长才可以进去,之所以这么说,其实那个部落很特殊,都是因为那个禁地里关着的后代,要么就是亲人。”

  “你是说那个禁地里关着的是苗族的人?为什么要关起来?”我问。

  苗姑娘摇头:“我是没有见过的,但是我听师傅说了,那里面关着的都是怪物,或者称为妖物,你知道什么是妖物吗?就是像我师傅那样子,身上的零件被动物的所代替,其实那是因为养蛊不当,导致异物同化,我只告诉了周先生我师傅的手,但是我没告诉他,我师傅到了最后身上也都是蛇纹了,哪是慢慢同化的原因,我更没有告诉他,我师傅是自杀的,因为她说,她的意识已经不清楚了,没有人知道我师傅是自杀的,包括我丈夫,还有我公公,这件事儿我只告诉你们。”

  我睁目结舌,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样的结果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苗姑娘说的地方绝对是清清呆的那个苗族部落,这可就巧了,我心里激动了起来。

  “那就是说您师傅也是怪物?为什么要逃?”我问。

  只见苗姑娘似乎不想说这个话题:“这件事情,我知道不是很详细,这个对你们有什么用,还是说你们纯属好奇?阿瑶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苗姑娘,我想请你过一阵子和我走一趟你师傅的故乡,或许你可以帮我一个忙。”我眼睁睁的看着苗姑娘,换了一个话题。

  苗姑娘则是狡黠的一笑:“我只答应你还一个人情,刚才已经算是还了。”

  “这……”我刚想说话,方白却拦住我。

  他看向苗姑娘:“其实我们之前找廖辉帮忙送来的东西已经足够了,阿瑶,你不是说给苗姑娘看看吗?”

  我才想起正事儿,将放在门口的皮箱拽了过来,打开,里面一个个瓶子罐子陈列整齐;“苗姑娘,请您帮忙验一下蛊,这是我打算帮朋友夺得苗族族长的东西,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随后苗姑娘点了一下头,开始一个一个开盖子看,越看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惊讶,最后她双手背在身后看向我:“你这都是哪里来的?”
  “不好吗?”我问。

  苗姑娘迅速的摇头:“是太好了,上乘的蛊毒,而且个个品质优良,很难培育的出来,你们这……”

  “那太好了!”我心中激动,随后看向苗姑娘,“那就谢谢您了,今天打扰了,我们走吧方白。”

  方白看向我露出笑意,随后拿起皮箱,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的跟在方白身后,心里却着急:叫住我,叫住我!

  就在我失望的时候,准备打开大门出去,就听着苗姑娘叫住了我:“我和你们去,顺便去完成师傅的遗愿,我师傅当年就是为了避免被抓进去才逃出来的,那群自以为是的执法者,我倒要去见识见识!”

  我回过头来,看向苗姑娘:“您要去,我们当然是欢迎,到时候还望您帮忙,举手之劳,我保证是举手之劳。”

  苗姑娘笑得无奈:“我还真不知道周先生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好,我答应你。”

  随后约定了去贵州的时间,紧接着出了屋子,我和方白没有回师叔那里,而是先将皮箱带回了南阴村,紧接着给师叔打了个电话,说了情况,师叔出乎意料并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惊讶,只是嘱咐我小心些。

  将皮箱放在了南阴村的地下室之后,我和方白回了B市,然后就联系了廖辉,廖辉接到我的电话,显得很是颓废:“查清楚不是假的了?”
  “怎么了?”我觉察有些不对劲。
  “文静死了。”廖辉冷笑着,“满意了吧?我不会这么算了的,你现在就过来,我要你在文静陵墓前好好的说出真相!呵呵,我等你!”

  我听完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傻了,不知道怎么反应,然后就听到方白说:“怎么了?”

  “邹文静死了,怎么会死了呢?”我心里是有些难受的,声音也变了样子。

  方白说:“廖辉这是将所有的错误都怪在你身上了?”

  “我不怪他,还是去一趟吧,这邹文静也许是因为想不开死的呢,我心里不是滋味,方白,我是不是真的害人了啊?”我声音有些委屈,觉得这事儿自己办得不地道。

  “阿瑶,你可别优柔寡断的,你是干大事儿的,别为这点小事儿纠结。”璐姐出现在我身边,笑着对我说。

  我也知道他们的意思,就是说我现在事情做都做了就不要太矫情了:“我只是觉得自己用廖辉的错误去惩罚了邹文静。”

  方白突然停下车怔怔地看着我:“阿瑶,你记住了,如果今天死的是你,他们俩绝对不会为了你伤心,别多想了,这邹文静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这件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是学命理的,我最清楚,如果邹文静今天真的是因为你死的,那也是她的命数,命中改有此一劫,没有人帮她化解,她就要应劫,再说了,到底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廖辉告诉你去哪里了吗?”

  我看着手机发来的短信:“欣园小区,15号楼。”

  方白点头,然后开往欣园小区,到了地方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了,四点多的天气不像是中午这么热,但是穿着白的人也是一头大汗,院子里一个大棚子,请来了干殡葬的人,看到我们就要喊吊唁的话,却被站在棺材前的廖辉拦住了。

  “终于来了,呵呵,来告诉文静真相!”廖辉一下子将我拽到韩文静棺材前,只见韩文静双眼瞪得老圆,死不瞑目。

  我顿时呵呵的笑了,方白挡在我身前:“不管邹文静是怎么走的,也不管阿瑶的事情,今天阿瑶来就是为了履行之前的承诺,这样说你能明白吧?除了这个,阿瑶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如果她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我会替她讨回公道,廖辉,都是男人,你为了你的女人,我为了我的女人,呵呵,很公平,我不惧,你怕吗?”

  “谁怕谁?”廖辉冷笑,“你的女人以前还给我送过情书,这一点你就输了,不过是我不要的女人。”

  我紧张的看着方白的背影,却见方白根本没有回头看我:“你女人还给我暖过床了,不过是我用过的,这一点上你惨败!”

  “噗!”璐姐捂着肚子笑,“这方白绝对是和你在意呆的太久了,说话这么没谱,还暖床,反正人死了,死无对证!~”

  我心里也是笑了,但是更多的是暖暖的感觉,方白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是知道的,能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努力,来逞口舌之争。
  “你!请你道歉,像文静道歉,她都走了,你还这样污蔑她?”廖辉悲痛欲绝,守灵的人都是邹文静的家人,纷纷指着方白说不认识方白,邹文静和方白没有任何关系。

  方白只是淡淡的一笑:“尊重是双方的,你先不尊重我这一方,还指望我尊重你,道歉?做梦吧,阿瑶,赶快将任务完成,我们赶时间。”
  我耸了耸肩膀:“邹文静,真相就是我和廖辉没有关系,你误会他了。”

  “这就完了?”廖辉就要冲上来掐住我,方白在我身后来不及阻止,我心中冷笑,一股子不耐烦,随便一躲就躲开了。

  “够了,如果你家邹文静是因为我说的话自杀的,我还有可能愧疚,但是你们看到过自杀的人怒目圆睁的吗?”我觉得这简直是在说笑话,死了个人连真想都没有弄清楚,就在这怪罪我。

  廖辉拿起邹文静的手,那手上缠着纱布,然后散开了纱布,邹文静的手腕露了出来,深深的刀痕,看起来用刀切的很厉害:“还有什么好说的?割腕自杀,都是因为你,曾瑶你连句道歉都没有,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看到刀口皱了皱眉,直觉想的是不可能,然后靠近了邹文静,正视着她的眼睛,只见那怨怒的眸子撞进我的眼睛,一幅画面在脑海中盘桓,那是邹文静的视线,眼睛里充满了不甘的情绪,看着那个影子慢慢远离自己,最终闭上了眼睛。

  我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随后笑了:“廖辉,你报警吧,谋杀,我确定,这话就算是我给你们的最好赔偿,千万不要让凶手逃了,呵呵!”

  我忍住骂廖辉的话,随后又说:“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能离开,包括她的家人,廖辉你应该知道如果是谋杀,那么能杀了你家邹文静的绝对是亲近的人,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去办吧!”

  “如果是谋杀,你也有可能是凶手!”这时跪在邹文静棺材前的女人站起来,哭着指着我,“我们都是文静的家人,我是她亲姐姐,你凭什
  么说我们也有嫌疑,明明就是你,我都听廖辉说了,你这个狠毒的人,我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既然说是谋杀,那就让警察来看看!”

  我对于这个人说的恶化不置一词,心里一股子恼意,蹭蹭的往心头窜,最近的烦心事儿已经够多了,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还给我添乱。
  鼓足了力气,突然走到哪女人面前,扽起女人的衣服领子拉近了自己面前:“我不管你是谁,最好现在别惹我,110会打吧?赶快打,我等你!”

  随后猛地松了手将女人推到了地上,方白将我揽在怀里,女人哭着有些呆愣的看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泼,小小的女生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随后像是才反应过来撒了泼一样的哭了起来。

  “姐姐,别哭了,报警。”廖辉走到女人面前将她扶了起来,然后播了110.

  我等着没有走,过了一会警察来了这次我倒是没有碰到熟人,来的是不认识的警察,果然如同齐琪所说的小周最近真的很忙,像是这种出警的小案子都见不到身影了。

  询问了下情况,警察将我带回警局盘查,其实不用我说什么,我只是将最近的行踪说明了一下,就摆脱了嫌疑,而且我有证人,邹文静死的时候我还在T市,根本不可能千里杀人,只要调查一下高速上的录像就可以查到方白的车牌号码。

  紧接着就被放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倒是碰到了万童,万童也是刚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看到我顿住和我打招呼。

  “你怎么又来了?别告诉我是死者的案子有关系?”万童打趣着。

  我笑着无奈的说:“可不是,你也是因为这个案子赶回来的吗?”

  万童点头:“走,你和我进去,帮我看看吧!”

  我说好,对着个案子我是没有太多的情绪的,毕竟廖辉的女朋友,之前得罪过我,但是因为不想自己心里有不舒服的因素,还是别扭着跟了进去。

  停尸房还是依旧的冷清,万童熟悉的开了门随后进去了,那里面放着的是邹文静的尸体,万童进去,紧接着看着里面的情况,随后拿起了验尸的工具检验着。

  我在旁边看着,又想起上次看到的鬼验尸官,又看了看万童,丝毫没有任何影响,我不知道万童和那个鬼的关系,但是我相信一定是千丝万缕,我看着墙壁,却不见男鬼出现,正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只见墙那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钻了进来,笑着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很是干净,唇色有些苍白,然后笑着回过身子,那个明显的子弹穿过的后脑勺就暴露在了我的眼前,我看着男鬼,心里好奇,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害怕。

  我试着靠近男鬼,却见男鬼自己开始往后倒退,似乎不想接近我,正当我努力的向前走的时候,万童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工具。

  “这明显是谋杀,绝对不是自杀。”万童笑了,“第一次看到这么二的家属,这自己切的刀口和别人切的刀口能一样吗?我怀疑这是先喂了药,然后才谋杀的,一会去检验个血液常规。”

  说着就见万童拿出针管开始抽血,死人的血在我的眼中也是发死的,深红的血液在针管里来回晃荡,我似乎看到了那天在还原邹文静趾高气昂的样子,人死如灯灭,我不禁唏嘘。

  紧接着是拿去化验,万童留我下来说话,我看着男鬼紧紧的盯着万童,本来想走的却留了下来。

  我坐在凳子上,等着万童开口,但是始终不见动静,最终我忍不住开口:“上次那个男鬼……我是说我看到的那个,和你是什么关系。”
  “啊?怎么会突然说道这个?”万童显然很聪明,惊愣的看向四周,“你又看到他了?在哪里?”

  我下意识看向男鬼,然后摇头:“没有,这次没有看到,我只是想起来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万童笑了:“没关系,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是你男朋友吗?”我问。

  万童摇头:“不是,是我爸爸的养子,算是我的哥哥,但是故事的发展总是狗血的,我不能控制的。我父母工作忙,从小只有我和我哥哥在家,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哥哥喜欢我,后来机缘巧合的情况下看到了我哥哥的日记,之后我就可以的躲避他,虽然不是亲哥哥,但是从小到大我一直当他是我亲哥哥的,毕竟我是在他的日记里才知道他是我爸爸的养子。”

  “你爸爸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我好奇的问。

  “我爸爸和我妈妈一开始是没有孩子的,所以领养了一个,但是没有想到在几年后意外有了我,当时妈妈就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死掉了,当时我爸爸和哥哥悲痛欲绝,其实他们并不喜欢我,都认为我是害死妈妈的凶手,包括我爸爸对我哥哥一直比对我都好,但是男人总是薄情的,后来我爸爸,又娶了女人,也就是我现在的妈妈,从会说话一直在喊得妈妈,我一直以为是亲的,这个秘密也是在哥哥的日记里发现的,从那之后我就感觉收到了打击,当时我是高中,哥哥已经在警察局当验尸官了,那时候我比较叛逆,再加上整个家就只有哥哥对我最好,所以,当我故意逃避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他,只是不想面对,哥哥后来发现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也有意的疏远我。”

  “其实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要顾虑这么多?”虽然我能理解,但是感到惋惜,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人为了所谓的流言放弃自己心中想要的或者而本来的想法,这样子是十分不明智的,流言骂你,你并不会掉一块肉,太过在意流言让人悔恨。

  果不其然,她说:“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反正当时我是没有迈过那个坎,后来局里出警,我哥哥跟着去收尸,那个时候一场意外,一个歹徒用手枪打爆了我哥的头,就这么死了,死讯传到了家里,爸妈都很难过,但也仅仅是难过而已,因为我那个妈嫁给我爸之后并没有生养,所以将我看做亲闺女,一直劝我别伤心,她和我促膝长谈,将她半辈子知道的道理都说给我听,我才振作了起来,后来我大学报考了验尸方面的专业,来到了哥哥以前上班的地方,希望替他活下去。

  万童说完,我小心翼翼的说:“那你一直面瘫一样的也不会笑是因为你哥哥死的原因吗?”

  “大概是吧,我倒不是说没有情绪,只是忘记了去笑,其实每次看到你和小周玩笑的样子我也会觉得开心,只是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情绪。”

  我想起初次见到万童的样子,笑了:“万童,如果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你哥哥应该是被意外杀死的,但是那天我竟然可以看到他的阴魂,说明凶手没有抓到?”

  万童摇头,眼底带着愤怒:“这也是我为什么非要来这个警察局的原因,你知道吗,我已经和局长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局长只是说根本没有找到凶手,毫无踪迹,这让我如何是好?后来我看到了你在火车上的能力,我异常的惊喜,所以开始软化自己的态度去和你交朋友,现在想起来,真是惭愧。”

  万童说着,随后毫无违和感的看着我:“但是我现在是真心的将你当做朋友。你先在这坐着,我去检验一下血液,到时候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我看着万童站起来,笑着点头,突然感觉这小巧的女人身世很是沉重,等到万童出去之后,我才看向男鬼:“为什么不走。”

  男鬼只是摇头,随后看向我慢慢的靠近,我以为他是想要和我表达什么,不料一只手突然向我伸了过来,非常的迅速,我惊骇的想往后躲,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只觉得那双大手箍住了我的脖子,通体发凉,渐渐的我失去了知觉,只感觉身子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我咬了咬牙,使劲儿的将自己的舌尖儿咬破,混着唾沫喷出一口血水,只见穿着白大褂的男鬼惊悚的松开了手,我立刻堆在了地上,浑身瘫软,再看向男鬼时,已经看不到到他的踪影了,我长嘘了一口气:“真是丧气到家了,竟然马失前蹄,被这种小鬼险些得了手。”

  我有些恼怒的喊着璐姐,发现璐姐并没有在我身边,可能是在外面等着。

  我慢慢的爬起来站好,晦气的扑了扑身上的土,刚才咬了舌头,现在只感觉疼死了。

  随后就听到万童回来的声音,脚步声异常的快,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推开门先是往四周看了看,才看向我:“你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事儿,这件事儿我没有想通,而且万童现在的情绪也不适合知道这件事儿:“验血结果怎么样?”

  万童将验血报告交给我:“她死的时候你绝对是有不在场证据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可是当时你还在T市吧?”

  我点头,万童让我放心,随后我说能不能将验血报告拿给廖辉看,万童只说最好不要,这些工作是警察做的,我说好,然后又看了看空空的墙壁,才出了门。

  到了正厅,到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小周,小周有些胡茬,看起来有些疲惫,看到我倒是眼睛一亮,笑着打招呼。

  “你来了!”小周招呼我坐在位置旁边,身边的同事笑着说小周现在有办公室还总和他们混隔断,我笑着打趣小周,但是心里确实高兴的很,到这里我才肯定小周现在是融合到了这个警局之中。

  说了一会,小周也问了一下案子,到了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阿瑶,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见一下张局长啊,上次为了我的事儿答应的……”
  小周脸色微红,先是不好意思了,我讪笑着:“这有什么的,别扭捏了,我一会和你去见他吧,还有小周,你知道齐琪怀孕了吗?”

  小周先是高兴了一下,随后听到我说的怀孕的事情愣住了,磕巴的说:“你说什么?”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顶着要被齐琪大卸八块的压力,将事情说了出来:“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齐琪的苦心你不要耽误了,作为朋友我是希望你们俩快点结婚的,齐爸这次出尔反尔有些过了,我知道你是君子,但是为了娶到齐琪就不要在意这么多了,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害怕那货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就怀着孕还开车去找我了,我服了这姑奶奶,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小周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泰然的看着我:“我知道你要表达什么了,但是这件事儿不应该这么解决,我是个男人,行了,不说了,先带你去见局长,办公室在那边跟我来吧。”

  我知道小周不愿意多说,我认识小周也就一年的光景,但是这个人的人品实在是没话说,我见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跟着进了局长的办公室,我到的时候就看到张局长正在翻阅着档案,很是认真,脸上带着的是疑惑不解的神色,听到小周敲门抬起头,先是皱了眉毛,在看到我之后马上站了起来,走向我,笑了起来:“这是曾瑶姑娘?终于来了,小周说您一直忙着,我就没敢叨扰,想着你们这种世外高人应该不会是不守信用的人。”

  “怎么会不守信用呢,今天就是开约时间的,最近我真的比较忙,手底下也忙着一些事情,局长说的手底下的案子,我最近可能无法破获,到时有个案子叨扰局长了。”我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然后将邹文静的案子和局长说了。

  局长皱眉:“曾瑶姑娘,我这盼着你给我解决案子,没想到却送来一桩案子,你放心吧,没有你说我也会努力破获的。”

  局长说的斩钉截铁,我却不是这个意思:“带着小周一起吧,我破获这个案子,你们俩在旁边看着,说实话这种案子以后会很多,之前一直因为小周职位不高所以有好些案子都比较麻烦,现在不同了一个局长在我身边,这以后灵异的案子只要抓到了凶手,事由还不是任你编造,这恐怕也可以满足局长你的好奇心吧?”

  张局长想了想随后笑着答应,这件事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当然警察还在查着,就这样到了邹文静的头七,尸体早就被家里人接去火化了,廖辉和邹文静家人知道了邹文静是被谋杀之后一直等警察结果,但是依旧没有等到,原因很简单,当时的凶案发生的现场已经被人清理过了,指纹一系列的线索都消失了,甚至那个刀子,最后检验指纹的结果也是没有,这就很奇怪了,毕竟在家里经常用的水果刀,应该会有指纹残留的,但是那个刀子没有,只能说是故意新买的,然后带着手套作案。

  小周和张局长约了我,一起去邹文静的家里,此时太阳已经下了山,张局长和小周敲门后是邹文静的妈妈开的门,头发有些散乱,神色疲惫,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看到是警察,挤出一抹笑容,客气的请进屋子里去。

  “您不用客气!”张局长说,然后就往里面走,我们也跟着,她家门前是一个狭窄的通道,在通道拐进客厅的位置,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着,神情严肃,手腕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滴答滴答的留着血,神情迷茫的看着我们的位置,随后慢慢的倒退。局长往前走着,直愣愣的穿过那女人的身子,我心中一惊,定睛一看,不是邹文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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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邹文静的阴魂,脚底下慢了下来,随后就见邹文静的母亲朝着张局长走去,茶几上有一壶透明的玻璃壶,里面砌着茶叶,张局长和小周坐在沙发上,邹文静的母亲正在给他们砌着茶叶,小周看向我示意我快一点,我摇了摇头,只是定定的看着邹文静。

  璐姐出现在我身边,已经有时间没有看到璐姐了,刚才在警局就没有了璐姐的身影了,我以为她是觉得警局里不舒服,结果出来之后也没有看到,我想当然的认为是她怕张局长和小周身上的正气,可是现在璐姐却出现了,我才恍然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只见璐姐慢慢的飘向我。
  “阿瑶,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了老雷头儿,就是你舅舅的行踪,但是我跟着跟着就不见了,真的很奇怪。”璐姐边说边皱眉,丝毫不顾及我惊讶的神色。

  “他头七的时候的阴魂虽然凝实,但是没有这么凝实,可以说对比现在的阴魂,那个时候还是很虚的,今天我看到他,我知道你心里记挂着他,我们到了曾家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所以我就跟着了,但是跟着跟着就跟丢了,阿瑶啊,你知道在鬼道里是很难修炼的,阴魂经过一千年才能修炼成阴灵,这是要忍受多少年的寂寞,你看完颜就知道了,先不说完颜,你就说我,我是死了六年的鬼了,还是通过了鬼域的历练还有方白的帮助才成了现在的样子。”璐姐顿住,语气里带着疑虑,“我可以说刚才我看到的老雷头儿和我现在阴魂的凝实度差不多,而且竟然可以摆脱我的跟踪,阿瑶……”

  我摆手,示意璐姐不要说了,因为此时邹文静眼睛逐渐变得清鸣,双眼似乎有了焦距,看向我眼睛里带着怨气,双手不自觉的抬起,向着我伸出来,血液滴答滴答的顺着胳膊淌着。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将手伸向小包里,包里带着的是驱鬼符镇鬼符还有一些法器,我将镇鬼符偷偷拿了出来,邹文静只是向我飘来,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我手里的东西有多大的力量,我心里打着算盘,我慢慢的朝着后面走,也就是门关的方向,这样我就出离了前面三个人的视线,相当于是退到了门口,等到邹文静的手几乎要触碰到我的脖子的时候,我迅速的将镇鬼符放在了她的阴魂上,我拍了拍手,对于这种刚刚阴魂离体的小鬼,手到擒来,随后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了紫铜铃,晃悠着对着邹文静的阴魂,心中默念小鬼归来,只见她的阴魂慢慢的被收进了铃铛里。

  “什么声音?”传来邹文静妈妈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符箓悄然落地,我悄然蹲下身子不动声色的将符箓捡起来塞好。

  “这位姑娘,你怎么还不进来?”邹文静的妈妈问道,声音带着疑惑,“刚才我怎么听到铃铛的声音?你蹲在地上干什么?”

  “那个……阿姨,刚才我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我想找双拖鞋穿,这不才蹲下的?”我对于自己的借口也是醉了。

  邹文静的妈妈带着疑惑,只听小周喊道:“阿瑶,快进来,这茶可好喝了,这茶叶叫什么啊,怎么还有些甜甜的感觉,这苦味和甜味丝毫不冲突!”

  “这茶啊,哎……”邹文静的妈妈听小周问道,也顾不得我,直接走了进去,我吐了吐舌头跟了进去,坐在小周身边,张局长乐呵呵的对着我笑,我点头回以微笑。

  “怎么提起这茶叶您好唉声叹气的?”我不解的问。

  只见邹文静妈妈抬起手抹了下眼睛,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半晌才坐下,自己切了一壶茶,慢悠悠的说:“这茶可不是我们买的,你们看那窗台上的三罐子没有?这就是仅有的三罐子了,是文静生前自己做得茶叶,我喝不惯茶,但是文静告诉我喝茶好,我说怕苦,这孩子就自己想办法给我炒了这茶叶,手上还烫伤了,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我这么乖巧的女儿就没了……哎……”

  “您也别伤心,今天我们就是特意为这件事情来的。”张局长神情严肃,“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案子很棘手,虽然很容易判断出是谋杀,但是我们在血液里没有发现任何药物,只能判断出死亡的时间,目前判断是晚上九点十点左右,我们今天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的,这里应该就是事发现场吧?”

  “对对!”邹文静妈妈听到局长这么说,瞬间严肃了起来,“这是现场,但是之前有警察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连勘察现场的警察都称奇,说应该是自杀,会不会就是自杀?”

  “不可能。”这话是我说的,“警察局的各项线索都标明是凶杀,我们现在来只是为了调查凶手的线索,并不是怀疑是不是谋杀的。”
  邹文静妈妈点头:“那……那你们看看吧,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如果我的女儿死的真相可以查出来,警察同志,我必有重谢,哪怕这个房子给你们也可以的。”

  张局长听到她的话并不高兴:“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并不需要什么东西,而且今天我能亲自来也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是看在曾瑶姑娘的份儿上。”

  “曾瑶?你就是那个第三者?”她看到张局长指着我,脸上带着愤怒。

  “你要弄清楚事情的情况,再指证的好,我能来关注这件案子和你说的那些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只是觉得邹文静死的时候还对廖辉有误解,这是我的缘故造成的,心里会有些愧疚,但我要告诉你,这不是我的错,因为我和廖辉那个时候属于敌对关系,不是我伤害他就是他伤害我。”

  我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您应该也听说过鱼死网破的话吧,虽然我们没有到你死我亡
  的程度。

  “我知道了,那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虽然我心里并不喜欢你,可是你能让局长来为我家孩子的事情操心,我还是要谢谢你的。”邹文静的妈妈说。

  我摇头说不客气,随后小周和张局长也站了起来,小周带了专业的工具,张局长则是跟在后面,问了事发的地点还有邹文静的屋子,屋子和事发地点都很干净,甚至血迹都清理干净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小周问了一下常规的问题,我则是在邹文静的房间和案发地点来回忖度,邹文静的房间和事发地点相聚三米的距离,也就是说邹文静是死在客厅里的,这个距离是从屋子里去大厅的路上发生的还是从客厅回屋子发生的?

  璐姐跟在我身边嘴里嘟囔分析着,也是没有头绪。

  我问:“平时您和死者都住在一起吗?”

  邹文静的妈妈说:“是啊,我们都住在一起,还有文娟,有的时候我大姑爷也回来住,最近没回来罢了。”
  我皱眉:“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邹文静死的?”

  邹文静的妈妈说:“是这样的,我爱打麻将,每天晚上都玩会儿,那天不知道怎么了,有一个牌友一直要玩,我们也是有瘾,就又玩了一会,当时我就心绪不宁的,以为是输了钱心里不舒服,等到了家都是十一点左右了,回到家就看到我女儿躺在地上死透了,我当时悲痛欲绝,就找来了亲戚门发丧了。”
  小周问道:“没想到要第一时间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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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文静的妈妈也是愣了:“警察同志,当时文静的那种情况明显就是自杀,怎么可能报警?”

  我向前走了几步,又看了看屋子的摆设情况,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真的是所有的线索都被毁掉了,我皱着眉头:“阿姨,您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你没听我说什么?”邹文静的妈妈有些恼怒。

  小周拉了我一下:“刚才她说……”

  “小周你别说话。”我看向邹文静的妈妈,“您在说一遍吧。”

  “张局长,她是这是什么意思?”邹文静妈妈问道。

  张局长看了我一眼,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随后说道:“曾瑶可能真的没有清楚,您就重新说一遍吧,麻烦您了。”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就重新说一遍。”邹文静妈妈看向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爱打麻将,每天晚上都玩会儿,那天不知道怎么了,有一个牌友一直要玩,我们也是有瘾,就又玩了一会,当时我就心绪不宁的,以为是输了钱心里不舒服,等到了家都是十一点左右了,回到家就看到我女儿躺在地上死透了,我当时悲痛欲绝,就找来了亲戚门发丧了。”

  “很好!”我漫不经心的说着,然后低头开始慢慢寻找线索,他们都在客厅,我故意去了邹文静的房间,邹文静妈妈似乎也想跟进来却被小周拦住了继续问一些事情。

  璐姐跟在我身边露出严肃的神色:“阿瑶,你怎么了?”

  我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所有的怀疑都不具备证据,我无法辩证的解释,也没有办法去证明。

  邹文静的房间和她的风格如出一辙,都是干练又不是柔美的类型,说实话这样的女孩子很招人喜欢,难怪廖辉会对她一往情深,邹文静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上面放着电脑,还有一个衣柜,一把椅子,我走到电脑桌前看着桌面上摆着的照片,有两张,邹文静和廖辉的,还有邹文静和她姐姐的,那天我是看到过的,随后打开了电脑。

  这时邹文静的妈妈走进来问我干什么?我说没事儿,看看电脑上能不能找到线索。

  “电脑上能找到什么线索?”邹文静的妈妈嘀咕着。

  我转头:“您刚才说您只有那一天是十一点回的家,平时很早吗?”

  “是啊,平时都是九点十点左右,那天多玩了会儿。”邹文静的妈妈说。

  我点头:“那平时您回来的时候,死者一般都会在干什么?”

  “看电视吃水果。”邹文静妈妈说的干净利落。

  我默然,紧接着电脑开了机,我翻看这网页记录,电脑网页浏览记录,正好停在那天的九点三十分。

  我停下来:“小周,张局长你们进来一下。”

  “怎么了?”张局长带头走了进来,问我,小周紧随其后也投来关心的眼神。

  我说让邹文静的妈妈出去一下,为了公务,不便打扰,等她出去之后,张局长又问了一遍,我只是将我的发现说了出来:“这是浏览记录,你们看看。”

  “我取一下证据。”小周掏出佩戴的照相机,是警局专用的,朝着电脑照了相片,“好了,阿瑶,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天的事情还需要想想。”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事情推到了明天,“张局长,我需要您尽快的帮我调查一下这一家人的详细身价,我可以确定能杀死邹文静的一定是她的亲人,外人根本没有可能。”

  张局长惊讶的看着我:“那好,我今天就叫人去查,明天给你结果,只要详细的身家背景就可以吗?”

  我点头称是,然后张局长和小周就借口已经查完线索带着我离开了死者的家,出门后分道扬镳。

  小周本来是要送我的,我没让送,TS距离这里并不远,而且我还有好些事情要想一下。

  璐姐在我身边飘着:“阿瑶,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只是没有证据的怀疑,并没有真正怀疑的对象。”我冷笑了一声,“单纯的觉得邹文静的妈妈有问题。”

  璐姐踯躅了一下:“阿瑶,我单纯的觉得,虎毒不食子。”

  我摇头:“所以我才只是说怀疑,今天邹文静妈妈说的话是漏洞百出,但是一开始进去的时候她的情绪做不了假,看上去真的很伤心。”

  “哪里有漏洞了,我还真是没有听出来。”璐姐好奇的说,“你说说,我听听。”
  “一开始你也看到了,她的情绪很低落,像是没有力气一样,但是屋子里却纤尘不染的感觉,很干净,邹文静死了才几天?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我死了,我妈妈知道了,估计得大半个月缓不过来,更不要说收拾屋子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许是她姐姐收拾的是不是?好,我们姑且跳过这个疑点。”

  我面对璐姐的质疑滔滔不绝:“第二个疑点就很大了,璐姐,如果我让你复述一遍你是怎么死的,你能做到两遍说的一个字都不差吗?”
  “不能,我又不是背下来的。”璐姐觉得可笑反驳我。

  我拍了一下手:“这就是了,本来我是因为玩麻将这件事儿,和报警这事儿开始怀疑的。你听我慢慢和你分析,如果死了亲人的第一反应其实不应该是报警,而是打120,但她却说是死透了,直接发丧了,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还觉得可能是大家都不一样的原因,反应也会不一样,但是回想到她说的玩麻将,我又有些怀疑。”

  “从玩麻将你能得到什么线索?”璐姐问我。

  我解释道:“璐姐你有所不知,一般玩麻将如果要续的话一般是四圈十六把,当然这是正规麻将馆的,如果是和自己的家人多玩几把就多玩几把了,不设定最小值,所以我会觉得奇怪,她平时九点到十点到家,我们估计说是十一点就已经到了家里了,这就有些快了。所以我才让她重复一遍,没想到竟然每个字都不带差的,如果不是我从小就背东西,基本上只要是短的听了背了就不会忘记,我还不能发现,她说的竟然是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这样啊。”璐姐恍然,“那还真是值得怀疑了,可是如果真的是邹文静的妈妈杀了女儿,那么作案动机呢?”

  “所以我才让张局长去查他们家的背景,每个人的资料,我需要掌握详细的资料再进行分析,还有一个重要的证人我们可以用。”我笑着说。
  璐姐问是谁,我指了指包包:“紫铜铃里关着的邹文静。”

  说道邹文静,我加快了脚步,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但是我没想到宿舍里的人竟然都回来了。

  “呀,都回来了啊,走啊,一起去吃饭。”我笑着走向刘莹和齐琪,然后转身看向聚在一起的另外三个人,这三个人其实在我们宿舍乃至专业都是出名的,我大龙齐琪当年号称单身三贱客,而这三个人却又更不好听的绰号,“朱健笑”猪见笑,这是名字的谐音而来的,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名字里有这三个字的很多,为什么独独给她们三个起了,就不难想象了,实在是因为太烦人。

  至于这么个烦人法,实在是体现在点点滴滴的小事儿上,比如踩了人不说对不起,还笑,上课的时候大声说话,尤其是有男生的时候,故意引起别人的注意力,我们班乃至专业都不知道她们脑子里装的什么,好歹大家不需要朝夕相处,但是我们三个却悲剧的和她们在一个宿舍。

  “吃饭,谁请客?”朱香长得很黑,染了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倒不是很难看,当然是在化妆的情况下,“今天本来有个学弟要请我的,既然你说了要吃饭,一会我就推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呵呵,其实你可以不来。

  当然这话我没说出口,心里就有些厌烦了:“那感情好。”

  “曾瑶,你可得请我们吃好吃的,听说你傍了大款了?”说话的是张健双,身材长得很丰满,爱穿时尚的衣服,审美倒是不错,家庭条件也不错,整个大学看她过的很不错,一开始我对张健双的印象是不错的,自从和朱香,李晓玩的久了,变了一个人一样,这就是印证了那句,你的高度源自于你叫朋友的高度。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全程下来,唯一没有说话的就是李笑,客套的笑着,一年没见,第一印象倒是改变了不少,这姑娘留着齐刘海,齐腰的长发,很白,大眼双眼皮,看着你的时候一眨一眨的,很勾人。

  看她们这么说,我只能说是我请客,随后就去了学校门口比较好的饭店,订了个单间,本来是想和齐琪刘莹聚一下的,这下子成了宿舍别扭的聚会,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顿饭了,想着也就释然了,连齐琪都没冲上去和她们吵,我就更吵不到了。

  到了饭店,点了几个菜,因为才刚五点,没什么人,我们点了菜很快就上来了,六个人点了十个菜,我自认为是够吃了。

  “曾瑶,你不是傍大款了?听说还挤走了他的未婚妻,你够可以的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张健双笑着捂着嘴,“我这家里条件好的,就没想过傍大款,对于你倒是一条出路。”

  “啪!”齐琪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我心里一跳,尼玛,这妞又要急了,怎么就不顾及一下肚子里的孩子?

  “齐琪,吃肉,非常时期得补补,怎么说的之前?”我加了一筷子肉放在齐琪的碗里。

  璐姐一直在身边飘着,有些话我不便说,但是璐姐和我很默契,我只是示意了个眼神,就听璐姐说:“阿瑶的意思是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值得吗?阿瑶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好多事儿都得阿瑶料理,就别跟着操心了。”

  我点头,只见齐琪看了我一眼,才将筷子拿起来继续吃饭。

  刘莹看向我:“阿瑶,你那男朋友,是上次猛追你的吧?都追去大凉山了!”

  我心里一暖,知道刘莹是为了我说话,当时方白去大凉山是顺路,不是为了我。

  “什么?不是吧,我可是听我朋友说了,是你硬生生拆散了人家一对,那个女人叫王晴吧?好可怜的,啧啧。”张健双继续说着。

  “行了,你别说了。”李笑和朱香拉着张健双,李笑看向我,“还没喝酒就醉了,你别理她。”

  “怎么一年不见,你们倒帮着她了?”张健双面露不屑,伸出脚来,“看到我这双鞋没有,好几万的限量版,以前我就觉得曾瑶羡慕我,现在总算是证实了,没有家庭条件就要靠后天嫁的好,送逼的送的好,你们就是不行,现在傻了吧?”

  我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听完,我气笑了,拿着筷子一下子扔向张健双!
  下面是10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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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着齐琪朝着主路走,齐琪比平时安静了太多,安静的我只能听到她不规律的喘息声:“齐琪,你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我……没事儿,就是……肚子疼。”齐琪费力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别……担心,我没……事儿。”
  “好!我知道你没事儿,你坚持一会,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和我说。”我到了主路上等车,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觉得B市交通拥堵是如此的恼人,嗓子眼堵着东西一样,感觉干涸的喘不上气来,过了好一会我才明白过来,我这是想哭。

  最近的医院也有五公里,打车很近,但是现在却是高峰期,没有车可以打,此时一辆香槟色的敞篷车朝着我这边开过来,我知道这不是出租出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伸手就去拦住,香槟敞篷一个急刹车,车灯照的我真不开眼睛,但还是停在了我的面前,我见状连忙走到车窗旁边,敲了敲玻璃,就见玻璃摇了下来,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廖辉。

  看到廖辉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和廖辉算得上是有仇,他一定不会帮我了。

  身后传来齐琪的重量,我心下一横,露出恳求的眼神:“求求你,带我们去医院,齐琪有危险。”

  “我为什么要帮你?”果不其然,廖辉是恨我的,“如果你能跪下来求我,我倒是可以帮你。”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先将她送去医院。”我毫不犹豫,“求求你!”

  廖辉惊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齐琪,才点头让我们上车,璐姐跟着飘来飘去,但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我。
  到了医院我直接挂了急诊,急诊的大夫问是怎么回事儿,我说齐琪怀孕了,但是刚才受到了棍棒的打击,急诊的大夫连忙联系了妇产科,我给齐琪挂了号,看到大夫将她从我手里接走,我才有些发懵的吸了一口气,将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看着小周的电话号码迟迟没有拨出去。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身后传来廖辉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向廖辉,随后身子直直的跪了下去膝盖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在急诊室外很是明显。
  “呵呵……”廖辉只是笑了一下,踱着脚步,“曾瑶啊曾瑶。”

  说完这句话,就没了声音,我满不在乎的问:“我可以起来了吧?”

  廖辉不说话只是点头,我站起来又坐在了等候的椅子上:“不用惊讶,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可以让你放弃尊严。”

  “我怎么没想到用这个女的来威胁你,如果那样有可能文静就不会误会我了。”廖辉语气里呆着遗憾。

  我冷笑:“如果你动了她,我保证你会死的更惨。”

  廖辉笑得漫不经心,笔挺的西装在医院里也是鹤立鸡群之感:“比如呢?”

  “比如,被蛇虫鼠蚁啃食致死。”我淡淡道,“比如,被我活活的打死,再比如,被鬼附身耗尽精气而死。”

  “呵呵,无稽之谈。”廖辉走到我面前坐在我旁边,就像是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如果是真的,你不是在像我透露你的底牌吗?猪一样的敌人。”

  “那也得是对手才行。”我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和一个朋友在谈论今天是星期几一样。

  廖辉半天未语,我没有看他,但是依旧可以感受到他探究的目光,我则是看着手机上小周的电话号码,心里一直说着再等等。

  大概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大夫才出来,走到我身边,我猛地站起来,像是电视里那紧张的家属们一样拽着大夫:“怎么样了?齐琪怎么样了?”
  “你是齐琪的家属?”大夫问我。

  “她家里人没有来,但是您可以告诉我,我一会通知她家里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听着大夫的语气,心往下沉。

  “孩子没了,你送的时间及时,但是孩子保不住了,那一棍子正好打在小肚子上,脱下来衣服可以看到患者的肚子上被打的痕迹。”大夫遗憾的摇头,“多买一些补气血的,主要就是养,倒是不影响生育,人也没事儿,可是得想开啊,我没敢告诉病人,你们自己告诉吧。”

  我点头,不知道后面大夫又说了什么,只觉得浑身冰凉,力气一下子被抽走了,踉跄的走着倚在墙角,眼睛里的视线有些模糊,我拨通了一直没有按下去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忙音,随后就是小周的声音:“小周,你来下安华医院急诊,齐琪流产了。”

  随后就挂了电话,我发懵的朝着齐琪的床位走去,还打着点滴,眼睛发直的看着天花板,我坐在她身边,齐琪扭头看向我:“阿瑶,大夫不告诉我,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孩子没了。”

  我氤氲的说出话来,慢慢挤着:“小周……一会就来。”

  齐琪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说话了,眼睛有些空洞,像是随时要走了一样,虽然我知道她身体没有事情,只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小周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找到齐琪的时候他只是细声的安慰,并没有问为什么,其实他应该清楚,齐琪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出的事儿,齐琪说回不来家,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也不想回宿舍。
  我笑着:“1806的钥匙你不是有吗?你住在那吧。
  ”
  “小周你请一段时间的假好好陪陪齐琪。”我说,“就和张局长说是我说的,另外你手底下的案子交给我,我帮你找线索,但是我需要一个特殊的身份。”

  小周摇头:“你不用愧疚,阿瑶,你和齐琪的感情我知道,最不想让她出事儿的你算是一个,所以没必要自责,我的案子我自己办就好了,这段时间你照顾一下齐琪。”

  我感动的几乎要落泪,齐琪笑我傻:“以后还会有的,我只是觉得遗憾,毕竟是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我和小周结婚的机会。”
  齐琪说完,又看向我:“阿瑶,那几个人你不要再惩罚她们了,你把她们打的够重的了。”

  “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死了,她们只是受伤。”我说话的语气有点冷,随后又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又不会杀了她们,我还想和你做一辈子的闺蜜了,进了牢房可就不好了。”

  齐琪说好,小周其实也希望是这样的:“如果报了警,我在里面照应你。”

  我说好,然后等齐琪输完液我和小周扶着齐琪往外面走,廖辉还在门口,问我们需不需要送,我点头说了句谢谢。

  小周不知道我和廖辉的关系,齐琪却是知道的,她有些诧异,明显是不知道廖辉送我们来的,我解释一下,齐琪疑惑的说:“真没想到你会送我来医院,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和你没有仇。”廖辉说,我感激的看向廖辉,如果齐琪知道我为了她跪下,又是一种心理负担。

  随后就朝着1806开去,廖辉将我们送到楼底下,我客气的请他上去喝杯水,廖辉拒绝了,我知道我们并不是朋友,所以没有挽留。

  小周将齐琪安顿好,呆到我们要睡觉的时间才走,我说让他安心上班,这里的事情都别管。

  “常联系吧,还有你让张局长查的东西,今天就查了,明天就应该出结果了。”小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说公事。

  我笑着说好,送走了小周,回去的时候就看到齐琪闭着眼睛,然后我蹑手蹑脚的上床,刚想关掉齐琪那边的台灯,却发现她的枕头湿了一大片。

  我顿住了关灯的手,随后抱住齐琪,紧接着就传来齐琪无法压制的声音:“阿瑶,我好舍不得。”

  “对不起!”我不断地说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不知道我们两个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十点了,齐琪早就醒了,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我心里咯噔一下,却见齐琪笑出了声。

  “笑什么?”我纳闷的问。

  “从今以后你就欠我一条命了。”齐琪突然说,“所以你得活着,帮我做好多好多事儿,然后赎罪。”

  我不明所以,齐琪起身伸了个拦腰:“生活还得继续,这么多年了,什么事儿难住过我?给我做红糖水煮鸡蛋去,红糖多放一点,鸡蛋我要糖心儿的,不是糖心儿的就给我重新煮。”

  我懵懵的点头,然后朝着门口走去,直觉上总觉得齐琪好得太快,我不放心,等我走到门外的时候,耳边传来齐琪的低语:“会好的。”

  我一直走到了厨房,心里一直想着齐琪的那句会好的,心情竟然稍微轻松了一些,做好了早餐给齐琪吃了,又让她回去躺着,我则是收拾屋子,刚收拾完电话就响了,是小周的电话。

  “喂,小周,别担心,齐琪好多了。”我宽慰着。

  只听小周说:“我知道,我一直在和齐琪发信息,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儿,邹文静的家庭背景已经查好了,真是想不到,这邹文静的妈妈是她姐姐的妈妈,但是邹文静是另一个女人生的,邹文静的姐姐比邹文静大四岁,嫁给了一个活动策划,正好后来应聘到了廖辉公司旗下,家庭关系还算不错。”

  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瞳孔慢慢睁大,果不其然,璐姐出现在我身边,显然她也是听到了我们对话,脸上带着震惊。
  我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

  “阿瑶,这可真够让我惊讶的,你之前是怎么想的?”我璐姐看着我,语气虽然是询问,但是更像是求证。

  我摇头:“我心里一直有个谜团没有解开,你先说说你怎么想的,璐姐。”

  璐姐飘到我左边:“怎么说呢,我一开始是没有怀疑的,后来是听你说的,然后今天听到了小周的电话才想到的,当天我们去邹文静家里的时候还是邹文静死的第二天吧?可是那天就看到了邹文静的阴魂,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是假怨阴魂,可是为什么叫假怨?那就是以为自己死的冤枉,其实并不冤枉,阿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确实是。”我说,“这几天我虽然没有提,但是一直在想假怨阴魂的事情,我在想如果是假怨阴魂的话,那就是邹文静之前得罪过凶手,再加上她妈妈的反应,所以我才想让张局长去查一下,目前我的怀疑对象只有两个人,邹文娟和邹文静妈妈。”

  “其实阿瑶,我觉得即使不是亲妈妈,亲姐姐,也不会这么狠心吧,再者说,如果想要杀了邹文静会等到邹文静长大了再杀?还有啊,你不如将邹文静的阴魂放出来,问问看。”璐姐建议说。

  我摇头:“不能,你忘记了假怨阴魂意志力薄弱,我的身体是最吸引邹文静的,我看她神色清明了还像我伸手,也就是说她对我有怨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定住她,可是话又说回来,我顶住她之后她不能动弹不能说话也不能为我提供任何线索。”

  我顿了一下,然后收拾了一下往外面走,齐琪在休养期间,最重要的是休息,我打了个招呼说是出来一下,事情完了就回来,齐琪迷迷糊糊的说好,我笑着出了1806,朝着警局走去。

  “阿瑶,那你就不能在邹文静的阴魂上得到线索了?眼睛呢?尸体的瞳孔里?”璐姐又说。

  我失望的摇头:“不能,很模糊的身影,连男女都看不清楚。”
  “下药了?”璐姐问。

  “不知道。”我如实说着,“这件事儿也是奇怪,万童说没有查到任何药品。”

  “那有没有可能是迷香?”璐姐突然提醒道,“你想啊,这邹文静是在客厅中间晕倒的。”

  我恍然,停住脚步:“还真有可能,毕竟只是气味,迷香,或者有乙醚味道的手帕捂住了鼻孔,这样?如果这个假定可能的话,那就是每天都在家里的人,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冷不防的放了冷箭,这样的话,就造成了邹文静死前并没有看到凶手。”

  “你打算怎么办?”璐姐说。

  我踱着步子:“璐姐,我们知道邹文静不知道,邹文静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凶手一定不知道,因为邹文静死前是睁着眼的。”
  “你是说?”璐姐瞥了瞥嘴,“兵不厌诈?”

  我笑着:“璐姐你太聪明了!”

  璐姐又说邹文静不会配合的,我则是耸了耸肩膀拍了拍璐姐的肩膀:“不是还有你吗?”

  “哈哈!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璐姐打趣着说好,这时我们已经到了警察局,小周有点担心齐琪自己在家,我则是安慰说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只是睡觉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随后交了小周和张局长一起商量了对策,璐姐,小周是见过的,但是张局长却是第一次见,在小小的局长办公室,张局长冒了冷汗,直叹此生足矣,璐姐似乎不喜欢张局长惊恐又满足的眼神隐去了身形,但是这个计划确实是通过了,我第一次用到了警局最专业的监听设备和录像录音设备,都是迷你的,其实也不算是迷你,只是一个小摄像头和录音器,然后警局内部的无线接收,很先进。

  当然只是限制在警局内使用,地点是审讯室,我也是第一次在B市的警局得到了特权,局长利用权利传唤了邹文静妈妈和邹文娟。

  但是审讯却是一先一后的。先进来的是邹文娟,,脸色憔悴,像是刚失去妹妹的,看到我在审讯室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露出愤恨的神色。
  “你是警察?”邹文娟质疑,“你不是还没拿毕业证吗?怎么能在警局上班?”

  “请坐。”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说谎不是,说真话无疑是给张局长找麻烦。
  张局长并不在,他和小周此时都在监听室里观看者屋子里的情况,审讯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我就这么和她面对面坐着。
  “今天不是我要见你。”我故意装作深沉,“你妹妹邹文静要见你。”

  “胡说八道。”邹文静笑了,“我妹妹要见也是要见你,你个贱人。”

  “不要逞口舌之争,现在是在警察局,我要好好查案子,而你要配合我。”我说,“第一个问题,邹文静死的当天晚上你在家吗?”
  “我不在。”邹文娟肯定的回答。

  “不在?可是你妈妈说你在啊。”我说。

  邹文娟看了看我,皱着眉头:“我妈妈什么时候说的,我当时明明在公司啊。”

  “那好,这件事儿先不说,稍后我们会去你的公司找证人。可是这样一来你妈妈为什么说谎?”我说,“你妈妈平时和邹文静关系好吗?据我们调查,你和邹文静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对吧?”

  邹文娟一开始显得很愤怒,但是被我说出家庭史,点了点头:“你们调查的很详细,我妹妹是我爸爸在外面生的,但是她的生母因为生她死了。虽然我讨厌那个女人,但是我爱我的妹妹,毕竟文静从小没有了妈,比我可怜,又是个私生子,所以我把这件事情守得很好。”
  “你和廖辉同岁吧?”我说,“我查了一下,你当时也是SJ大学的?”

  邹文静点头:“我和廖辉从高中就是同学,他是通过我认识我妹妹的,后来两个人暗生情愫,我比我妹妹大四岁,但是我妹妹却上学早两年,从小聪明的很。”

  “这样啊。”我点头,对于邹文娟的诚实出乎意料,“那你对廖辉印象如何?”

  “不错。”邹文娟就说了两个字结束了这个话题。

  “是吗?”我笑了,“你还记得我一开始说的话吧?邹文静要见你。”

  邹文静想笑,可惜璐姐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本来就是夏天了,天气很热,审讯室里只有风扇没有空调,此时璐姐抱住她,她一定很凉快,只是浑身冒凉风不是这么容易接受,邹文娟瞪大了眼睛看向我,说不出话来,我能看到她嘴唇是苍白的。

  “文静?”邹文静有些抖。

  “姐姐,你为什么要杀我?”璐姐学着邹文静的声音,颤抖的说着,“你知道吗?我在地下好苦,你来陪我吧……好不好?”

  “文……文静,你……你是不是弄错了?姐姐没杀你……”邹文娟说着,然后占了起来,看向四周,“文静你出来让姐姐看看,姐姐没杀你,你别误会姐姐。”

  我明明看着邹文娟浑身发抖,但是话却不是那么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强装的,璐姐摊手看向我表示无力,我也感觉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了。

  “行了,你妹妹累了,我和她谈谈。”然后我叫了警卫,并且吩咐一定不要让她和她妈妈有任何交集,哪怕是眼神。

  随后又换到了邹文静的妈妈,进行了简单的问答,事情似乎出乎意料之外,她也能证实邹文娟那天不在场,并且态度很坚决,可是越这样越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我看着邹文静妈妈坐在我对面,沉思着不说话。

  “阿瑶,你让璐姐试试。”小周的声音在耳边的无限耳机传来。

  我看着璐姐,露出深思的神色,直觉上觉得不可以,毕竟邹文娟是不害怕的,我在想是为什么,如果是我在大夏天遇到了冷气,我一定觉得是恶作剧,毕竟这里是警局装神弄鬼很简单,这说明邹文娟心理素质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邹文静的妈妈并不是凶手,尤其是审问时候的态度,极力地掩饰着什么。

  正在我惆怅的时候,璐姐突然说道:“我去帮你叫完颜去。”

  我不解干什么去叫完颜,只听璐姐说,完颜有个本事能够操控灵魂,他就是通过操控灵魂来控制那些动物的,说是控制灵魂,无非就是将自己灵魂的烙印印在动物的灵魂上来驱使,这是完颜给璐姐讲的课,并且告诉了璐姐一个小秘密,他可以让没有进入鬼道的阴魂能够在体制不特殊的人面前现身,我听到这个消息当即一拍大腿说好。

  说完璐姐就去找完颜,等完颜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还算快,完颜依旧是一袭长袍,如今却是换了宝蓝色,丰神俊逸的,看着我一脸得意的笑。

  “你先出去吧,一会和邹文娟一起进来。”我说,随后交了警卫,让警卫先将两人隔离。
  然后紧接着就传来丝丝声,一跳翠绿的小蛇爬了进来,虽然小巧,但是却让人心惊,竟然是竹叶青.

  “哪里来的?”我问。

  完颜笑着:“方白给我弄了一堆毒蛇,我目前正在训练我的毒蛇大军,不错吧?你的事情璐璐和我说了,把那个小阴魂放出来,我看看。”

  完颜说的大方,我点头,这件事情上,不想墨迹,已经拖得很久了,还有大把的事情去办,拖不起,所以迅速的将紫铜铃拿了出来,随后将邹文静放了出来,刚刚落地就见她迷茫的眼神,看到我后立刻变得凶恶,伸出双手就向我飘过来,我本身是不耐烦的,我不怕大鬼,大鬼就算定住了还能说话,但是小鬼没有理智,只要有仇的就报,所以说小鬼难缠就是这个道理。

  “呵呵,小鬼,来。”完颜说着然后朝着邹文静比划了几下,邹文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向完颜满眼的忌惮,当然不可能直接控制小鬼,毕竟璐姐和我说过,完颜的能力还不到可以控制同类的程度,目前只能控制野兽的阴魂。

  我看到完颜慢慢的比划着,紧接着邹文静的阴魂凝实起来,完颜脸色也白了些,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我阴觉敏感,所以感觉出来了。
  “好了,只能维持一个小时,因为是我外力给的阴魂力量,所以还是身外之物。”完颜说着,“要想办案就快吧,她现在对我忌惮,暂时不敢有动作。”

  果然如同完颜所说,邹文静只是看着我不敢动弹,但是眼睛里的怨恨却不是特别深,这令我不解,还是完颜说出了实情,毕竟是外力阴魂给予,所以有一部分他的思维,虽然没有办法控制邹文静,但是却可以稍稍影响一下,令其目标错乱。

  我听完抓紧时间将母女两人传讯了进来,信心满满,这次邹文娟和她妈妈一起进来,两人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底气明显足了不少,我让她们两个人坐在我对面,整个人将邹文静挡住,所以她们现在是可以看到我的,但是并看不到邹文静,璐姐在她俩身后做准备,只听我一声令下,就动手。

  “邹文静一直想见你们,我劝她不要,其实她很善良,只是想和你们谈谈找出凶手听一句对不起,很难吗?”我疑惑的问。

  “刚才不是见到了?”邹文娟好奇的问,她妈妈明显不知道,一脸的迷茫,甚至惊悚,毕竟邹文静是个死人,而她的大女儿,这么淡定的说看到了。

  “你刚才算是见到吗?”我给璐姐使了个眼神,璐姐朝着她们两个一人伸了一只手,就看到两个人缩了一下脖子。

  “文静?”邹文静妈妈看向四周,很是敏感,越老的人越敏感,所以邹文静妈妈反应更大。


  随后就见邹文娟,拉了一下她妈妈的手:“妈妈,咱又没做亏心事儿,和妹妹好好解释就好了。”

  “文娟啊!”邹文静的妈妈激动的喊了一句邹文娟。

  只见邹文娟有些急了:“妈妈!”

  被邹文娟这么一喊,她妈妈点了点头,不说话了,脸上却带着颓废。

  我冷笑着,然后璐姐收回了手,飘到了我身边,毕竟邹文静不会说话,还要靠璐姐发声:“我是说你们只是感觉到了,没有看到,我是不想管这件事儿的,可是邹文静想见你们。”

  随后我离开了站立的位置,被我挡住的邹文静就露了出来,紧接着就看到她们母女露出了惊悚的表情。

  “文静?”邹文静妈妈不可思议的大喊一声,邹文娟则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邹文静被完颜的阴魂影响,现在看着前方有些呆愣,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璐姐在旁边按照我们说的计划讲着台词:“我只是要句道歉,杀了我,还不说对不起,还在这里装受害者,对得起我吗?”

  “文静啊,我们没有,我是你姐姐,这是你妈妈!”邹文娟声音颤抖。

  我给璐姐打了个手势,告诉她速战速决,只见璐姐点头,随后说:“既然不承认就算了,我先走了,过几天去找你们,鬼节的时候合适,是个好日子,到时候我们再团圆就好了,到时候见。”

  “别!我说!”邹文娟还没有说什么,就见她妈妈突然跪下,朝着邹文静的方向,“文静啊,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做的,和你姐姐没有关系,你要是抓就抓我一个人吧,好不好?”

  “为什么害我?”璐姐声音带着幽怨。

  邹文娟气急败坏的将她妈妈拽起来:“你发什么疯?”

  “我说是我自己做得。”她妈妈有些激动,“文娟啊,是妈妈做的,和你没关系,你出去要好好的生活。”

  “好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走上前去,然后站在邹文静妈妈身边,“但是你说的话是会成为证据的,你要知道,如果杀人还可以判死缓,但是加上做假供词可能就没有任何可能活着了,毕竟是很多的罪证。”

  邹文静的妈妈看了我一眼,露出嘲笑的神色:“我不怕死,你不用吓唬我。”

  我耸肩,我当然知道母爱是伟大的,但是有时候太过伟大的母爱不是好的。我如是说着,邹文静的妈妈只是笑,然后缓缓的说出了实情。

  “文静是我老公小三生的孩子,我一直不知道我老公在外面出了轨,直到他将这个孩子抱回来,我才知道,我悲痛欲绝,可是我老公说这个孩子的妈妈已经死了,再加上他再三的保证我就慢慢的释怀了,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对这个孩子很好,因为当时文娟也只有四岁,还是个小孩子,母爱泛滥的时候,对文静没有抵抗力,我老公后来对我很好,这件事儿也就慢慢过去了,我将两个孩子拉扯长大,给她们一样的东西,甚至为了讨好老公会刻意的对文静更好,然后直到文娟上高中的时候我老公死了,之后我就再也不用对任何人伪装了,可是毕竟是自己养大的,也是有感情的。”邹文静妈妈说着,缓了一口气,继续说,“后来文娟上了大学,回家和我说爱上了一个小伙子,那个小伙子很优秀,也是高中同学,这个人就是廖辉,你认识的。”

  我听着,心里却分析着,这将会是个分水岭,这邹文静妈妈明显是想给邹文娟遮丑,这话也就只能相信一半。

  “我说那当然好,领回家里看看。”邹文静妈妈继续说,说着还笑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很可笑,“文娟说是暗恋,怎么可能带回家,可是等文静上大学之后,也就是过了两年,文静却将廖辉领会了家,细问之下我才知道这俩孩子已经交往了两年,也就是文静高二的时候就和廖辉在一起了,文娟就像个傻子一样,后来文娟心痛的很,觉得被妹妹和廖辉欺瞒了,然后就随便找了个人,就是文娟现在的男朋友,虽然但看起来不错,可是毕竟是个小公司的文员而且还是廖辉公司的,文娟一天一天的不开心,我这当妈的心里也难受,那天我不知道怎么了就蒙了,想弄死她,所以那天我就买了迷香,在屋子里点上了,我一直捂着鼻子,文静一直在屋子里玩电脑,我叫她出来吃水果,在她回去的时候,因为吸食迷香昏倒了,我趁机带上手套拿新买的水果刀做出了自杀的姿态,后来又谎称文静死了,发了丧。”

  “呵呵……”我笑了,“我说了,你说假证词,会罪加一等,录音已经录下来了,邹文娟,你要看着你妈妈死吗?”

  “行了妈。”邹文娟笑得颓废,“不用帮我掩饰了,我看警察应该是怀疑到我头上了,从一进审讯室,所有的枪都是朝着我开的,呵呵,人是我杀的,作案经过就是刚才说的,只不过将杀人凶手换成是我就是了,我也没有我妈妈说的那么好,我恨邹文静,从小什么都比我好,我妈妈爸爸对她也好,明明就是个野孩子,凭什么?连最后都比我嫁的好,连我喜欢的男人都抢,算什么妹妹?贱人,还想和廖辉结婚,美的她。”

  邹文娟说的激动,然后伸出手:“抓我吧,让我去死,这辈子将邹文静带走了陪葬也是值得了。”

  “曾瑶姑娘,是我做的,你抓我啊,不是文娟。”她妈妈吓坏了,脸色苍白,比刚才看到邹文静时更加苍白,似乎不愿意看到女儿去死,这就是母爱,平时的时候我一定会动容,但是今天我却不会。

  “我妈妈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在我杀邹文静的时候她恰巧回来了还帮我隐瞒了实情。”邹文娟显得特别不在乎,“她只是不想让我去死,这身为一个亲生母亲没有错吧?你们不会糊涂到连这个也抓吧?冤有头债有主,抓我吧,我反正也不想活了,嫁了个窝囊废,这日子也够了!”
  我看向邹文娟笑着:“这个我做不了主,你的作案动机,还有你的希望都与我无关,我的目的只是你说的真相。”

  随后就看到小周走了进来,然后将手铐拷在了邹文娟还有她妈妈的手上,依照法律,一个犯了杀人罪,一个犯了包庇罪,无一幸免,只不过刑罚不一样罢了,随后我依旧在审讯室里呆着,现在邹文静是靠着完颜的阴灵力量保持着现身的,将近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邹文静的阴魂才慢慢的淡薄下来,神色清鸣了一阵,随后看向我露出感激的神色,随后又露出愤恨。

  我笑着走到邹文静面前:“你不用感激我,也不用谢谢我,我欺骗你,是因为廖辉想利用我,另外我有男朋友,也没有喜欢廖辉,而看似毫无缺点的廖辉,竟然有你这么个致命的弱点,在此之前,他还想利用我的弱点达到他的要求,所以我并不后悔我做的,你们不够信任。”

  邹文静神色闪了闪,随后朝着我点头,本来就不算凝实的阴魂慢慢消失,逐渐消散在空气中,邹文静自此在阳间消失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但愿这个姑娘一路走好。

  我收拾好了心情,完颜和璐姐在我身边,我感到了莫名的踏实感,随后和小周打了个招呼,就回了1806,出来的时间很久了,等回到了1806,齐琪却依旧在睡。

  我开始准备晚饭,期间问完颜方白那边如何了?

  完颜只说:“你家方白确实是有能力的,事情完成的不错,他让我告诉你自己小心些,现在你们俩分开忙,顾不上对方,我都替你们着急,这么多的事情,就你们两个人。”

  我笑着暖心:“我们可不是一个人,人生就像溜溜球,不可能永远的在上面,期间也会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忽上忽下的,但是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助理,才让我们不至于永远在低谷。”

  璐姐只是看着我笑,完颜的神情有些尴尬,似乎不适应我这么煽情,我也是笑了。当初和苗姑娘定的去苗族的时间就是这件事情完结之后,但是齐琪我是不放心的,因此就这么又过了三天,是领毕业证的日子,齐琪说要去学校,我则是怒目圆睁的不让她去,养月子养不好是不行的。

  最后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了,齐琪肚子里的孩子是在月份尚浅的时候掉的,还是外力所导致,若是不帮孩子报仇,头七过后是一定要化鬼的,我心里打定了主意,独自去了学校,操场上有很多人,都是穿着博士服照相的人们,我径直去了宿舍,宿舍里人都在,刘莹脸色不太好,我倒是忘了她了,她平时和我们关系好,那天也是吓得够呛,我带着齐琪走得时候也忘记顾虑她,如今想起来心头一震,满满的愧疚,猪见笑三个人趾高气昂的,但是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忌惮,显然刘莹这些日子没有过好。

  “曾瑶……”刘莹示意我小心。

  “我还以为会接到警察的传唤。”我漫不经心的看着三个人,“想好这账怎么算了吗?”

  “怎么算?”朱香磕巴了一下,“你……你没搞错吧?我们可是被你打了,还有李笑,李笑当初是没有偏帮,和她没关系吧?”
  我点头:“朱香和张健双,你们俩说吧。”

  “我们不追究你就不错了。”张健双依旧很有底气,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大的底气。

  “你们追究我?”我也懒得多废话,“今天是领毕业证的日子,你们想好,如果今天之后我还得不到那句对不起,你们对齐琪孩子的对不起,我就采取我的措施了,你们放心,绝对不会是我动手,你们死了活了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这是威胁我们!听到没有,我竟然听到了某人的威胁,李笑,刘莹,你们记清楚,如果我和张健双死了一定是曾瑶干的。”朱香有些激动。

  “你没听阿瑶说吗?和她没关系。”刘莹说道。

  我见她们当作没有听到,拉着刘莹往外面走,并且安慰说受苦了,刘莹只是摇头说没有,又问齐琪怎么样,其实齐琪最脆弱的几天已经过来了,我如实的说了情况,并且请刘莹去照顾齐琪一点时间,虽然我知道这件事儿应该是小周请假,但是我和齐琪都是不希望他请假的,小周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

  领了毕业证,又照了相片,令我惊讶的是本该遇到的高力却没有来,后来还是听我们辅导员说,高力是匆匆来匆匆走,神色不太好,至于什么事情我没有多问,于我不过是普通路人,只要不惹我,一切与我无关。

  璐姐和完颜是跟着我来的,我一直等到了晚上,朱香和张健双依旧没有动静,我无奈的摊手:”完颜,齐琪的孩子需要一个解释,我不希望那个孩子化鬼。“

  完颜点头:“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随后我去了宿舍,李笑不在,我问刘莹,刘莹说:“她领完毕业证就走了,她说学校是个是非之地,生活告诉她远离是非才好。”

  我说:“这李笑倒是变得可爱了。”

  “什么可爱,明显是胆小怕事。”张健双带着嘲讽的神色说着。

  我抱着手做到一边:“还是不道歉吗?”

  我说完得到的只是两人的嘲讽,我示意了一下完颜,只见完颜朝着门外比划着什么,然后就看到一条小蛇朝着宿舍爬了进来,翠绿的小蛇,吐着蛇信子,这就是至毒的竹叶青,刘莹先看到了尖叫了一声,我将她的手握住,示意她没事儿,随后就看到张健双和朱香跳了起来,大叫着要往宿舍外面跑去。

  我眼疾手快的宿舍的门关上,将门倚住:“道歉吗?还有你们为什么这么针对我?还有你们认识王晴的朋友,本来我以为你们就是打抱不平,或者心里不平衡,但是我打了你们,你们今天的态度依旧是这么样子,就让我不得不怀疑了,说吧,到底是谁从背后指使的?”

  “先别急着说。”我笑着抱手,“可要想好,这竹叶青速度极快,咬上去可不是好受的。”

  张健双有些颤抖,朱香更是咽着唾沫显得很是艰难,两个人慢慢的移动着,竹叶青听完颜的话,一步不离的盯着,那荫翳的眼睛像极了的绿豆。
  “我说!”朱香承受不住了,“健双,咱们说吧,本来就不是咱么要这么干的,白丢了性命。”

  随后张健双点头,几乎要哭出来:“曾瑶饶命啊,不是我们要这么做的,是王晴,都是那个王晴,她嫉妒你,我从她朋友那里得知了你的消息,当然我们的消息也是那个人透露给王晴的,王晴知道我是你的是室友之后找我们谈过一次,目标很简单,只是让我们让你的名声臭掉,你也知道我爸爸的生意一直不是很好,虽然很富裕,但是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和王晴的家世背景比起来还差很远,所以我就答应了,我爸爸的公司得到了王晴家里黑帮的庇佑生意也好了起来,这不是快领毕业证了,王晴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找你的麻烦,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害了齐琪的孩子,她的孩子没了,我心里也难受,曾瑶你相信我,我是个好人,我虽然心肠不是很好,但是绝对不会干这么歹毒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齐琪怀孕!”
  原来,苗姑娘的丈夫在半年失踪了,不知去向,苗姑娘的病也是在那个时候烙下的病根。

  “我一直认为龙苗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苗姑娘您看上龙苗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我说。

  苗姑娘摇头,带着浅笑:“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龙苗是有自己的本事,我很欣赏,你们别看他玩世不恭的甚至有些地痞流氓的样子,但是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办成事情,很男人,但是也不是那么完美,我知道龙苗不是那样的本性,所以也让他不要再伪装,两口子过日子天天那样多累,但是习惯成自然,有的时候他装着装着,潜移默化的就相信自己是那样的人了,我就这样将就着,毕竟自己是喜欢他男人的一面的,上次从大凉山回来之后,我公公死了,到了家里,龙苗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变什么样子了?”我很是好奇,这个时候车也停在了南站,我和苗姑娘下车,往车站里面走,过了安检区买票。

  “变得稳重成熟,完全不像是我一直认识的龙苗,但是确实是真正的他。”苗姑娘似乎在回忆神情痛苦,“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他说,就算他改变了自己,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依旧无法做出任何改变,我当时就问龙苗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寡言的过了半年,终于有一天他失踪了,我找遍了所有能联系到他的地方,一无所获,只找到了一封信,他曾经发誓和我过一辈子,在信里却说有缘再见。”

  “只有四个字?”我不禁唏嘘。

  苗姑娘点头,带着浅笑:“我一度为我的一生不值,但是我现在只是担心他,那是你的朋友吗?在向你招手。”

  我愣住,看着苗姑娘手指着的地方看去,有一个穿着一身黄色短裤T恤的胖子,正明晃晃的朝着我招手,嘴里还喊着师傅,只是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他的口型。
  “是我徒弟。”我有些尴尬,但是也正因为胖子的出现我和苗姑娘的第一次谈话结束了,和胖子会和之后,问我们去哪里,我解释说去贵州。
  “贵州苗族?”胖子屁颠屁颠的排队,“那师傅,咱们去多久。”

  我如实回答不知道,胖子表示无奈,看到胖子的表情,苗姑娘笑说胖子可爱,然后又问胖子多大?
  对于这个问题胖子只是打哈哈:“年龄不是问题,我永远的十八岁。”
  “的确是十八岁的心。”我打趣着,等买完了票,直接去了检票口,等坐上车才踏实下来,胖子和我们不坐在一起,倒是我和苗姑娘坐在一起。

  “要不要睡一会?”我关心着,“之前不是咳嗽的厉害?”

  “病根了好不了,我自己清楚。”苗姑娘自嘲。

  我却好奇:“今天没听到您咳嗽啊。”

  苗姑娘将手摸到怀里,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慢悠悠的打开,只见一个手掌大小的小盒子里面,一只只小虫个抖动着自己的身子,圆乎乎的,看起来像是药丸子,不仅形状像,连颜色也像。

  “这是止咳蛊。”苗姑娘指着小虫,“这东西可厉害着呢,这小小的一只虫有十只脚,吞下去,它就会扒在嗓子病灶之处,来止咳,每天掉一只脚,直到十只脚全都掉光,这虫就会落到肚子里,自然消化,自然死亡,这时候只要在吃下去另外一只就可以继续止咳。”

  “确实厉害,您平时在家里为什么不吃,而且这蛊这么厉害,如果能长时间的吃不就和没有病一样?”我不解。

  苗姑娘满是不赞同:“曾瑶,你可曾听说过是药三分毒?这蛊也是一样的,都是些毒虫做成的,怎么可能是好东西,治病救人的蛊也有,但是却都是建立在对身体改变的情况下,我就用金刚蛊来举例子,吃进去的人皮肤的防御能力很厉害,但是那是在改变肌肤细胞的基础上,对自身就是一种损害,而且对于病灶这东西,只有药才能根治,只止不治,那就永远治不好了,我就是这种情况,但是这蛊的用途在蛊毒里算是好的了。”

  我这才了然,说了这些,苗姑娘躺在闭目养神不再说话,我也静了下来,给方白发了短信,将自己的打算发了过去。

  不一会就接到方白的短信:“你呀,先斩后奏的本事越来越大了,每天将事情的进展告诉我,阿瑶,舅舅死之前曾经给我发过一条短信,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他告诉我你是凤凰,迟早要飞的,对于凤凰,只能辅助,不能过多的保护,这次就当是遵循他的遗愿。”

  我惊诧与老雷头儿给方白发过短信,但是没有多问,得到了方白的首肯,我也就没那么心焦了,只是心里又想起老雷头儿,既然连璐姐都追不上他,那他肯定是故意不让我们找到他,这倔老头子,死了还不让人省心,我心里碎碎念着,慢慢的也睡着了,到了下车的时候还是胖子将我们叫醒的。

  出了火车站,我按照之前清清带我们走得路线去了村子,到了清清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天色已经黑了。

  我敲了门,开门的却是小剑,一身道袍穿的倒是清冽出神,只是双眼中焦距不明显,我刚想往里面走,就听到清清的声音传来。

  “谁啊?”清清念叨着,“小剑你开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清清,是我,曾瑶。”我笑着拎着箱子迈进门口,胖子和苗姑娘也跟了进来。

  清清夸张的擦了擦眼睛:“阿瑶姐?我没看错吧?我的天啊,中大乐透了?”

  我看着清清激动的神色笑着:“你这孩子,柳大叔和大婶呢?”

  “我爸妈不在家,出去采买了。”清清突然严肃了神色,“进来再说,这两位是?”

  “我徒弟,孙检,这是苗姑娘,一位前辈。”我一遍朝着屋子里走,一边介绍,小剑在身后关了门,然后就站在门口不动弹了。

  “阿瑶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快来你们坐下。”进了屋子,清清招呼着他们坐下,苗姑娘始终带着微笑,看不出喜恶。

  倒是胖子东瞅西看的:“这苗族的屋子还挺有特色,而且还干净。”

  “那是。”清清得意的说,然后看了看门口,神秘兮兮的说,“阿瑶姐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村子里没劲的很,这不是要选新一任族长了吗,都在进行斗蛊的准备,那位候选人也很强,依我说就白比,那个癞头也铆足了劲儿,村子里的毒虫都被癞头和那位候选人买的差不多了,我妈妈非得让我也参加,这不大晚上的还不在家,就是去买蛊虫去了。”

  我说:“这是好事儿啊,你唉声叹气什么?”

  “什么好事儿啊,阿瑶姐,我就是喜欢蛊毒,但是当族长太枯燥了,而且就算想当那么好当得?那癞头身后有廖辉,那个候选人身后有老族长,我这算什么。”清清百无聊赖的翻了个白眼,“我看我妈就是白积极,所谓的全部落海选只是个形式,我都看得清楚,我妈妈非说要是万一呢,我柳清清怎么可能这么幸运?”

  我还没说话,苗姑娘就笑了:“你这性子我还真是喜欢,真像我年轻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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