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鬼话】女殡葬师,重开一贴,欢迎捧场

  我听到张健双的话,心里一突,我知道王晴喜欢方白,但是过去这么久了,竟然还会算计我,女人的宫斗剧向来是可怕的,我看向张健双:“既然你们已经将实情说出来了,我就不为难你们,我刚才说的很简单,要的只是一句道歉,你们恶不恶我不知道,但是你们绝对不善良,齐琪当时没惹你们把?”

  张健双和朱香露出颓废的神色,最先说话的还是朱香:“曾瑶,我道歉,我不仅向齐琪的孩子道歉,我还向你道歉,对不起。”

  “你充其量就是个帮凶,说什么对不起?”张健双笑了,“是我应该说对不起,朱香只是为了义气,出去工作一年,我和朱香就玩了一年,看来我们三个人里只有李笑是活明白的,曾瑶带我去齐琪哪里吧,我去当面和她道歉。”

  “不用了。”我拒绝,道歉只是一个形式,我听到就好了,就算齐琪亲耳听到也无法原谅,反而会更加激动,我不知道如何去弥补这个过错,但是这是我仅仅能做的。

  然后我就出了屋子,毕业证拿到了,事情解决了我就出了屋子,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都没有告诉方白,包括齐琪的事情,但是今天出了有关王晴的事情就不得不让他知道了,我将此事托付给完颜,让完颜告诉方白:“完颜,你先回去,将事情告诉方白,王晴应该是采取行动了,女人,真的是可怕的动物。”

  璐姐别扭的说:“你可别把所有的女人拽进去,要说可怕我觉得王晴还没有你可怕。”

  我嬉笑着说璐姐胳膊肘往外面拐,完颜补刀,说事实如此,我无奈的耸肩,仔细想了想对此事供认不讳。

  随后完颜就离开了我和璐姐去找方白了,我则是回了1806,将毕业正给了齐琪,然后将这件事情将给齐琪听。


  “其实,这都是命。”齐琪摸着肚子,眼睛看着我,“阿瑶,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就知道齐琪会这么说,我劝着说这只是给孩子一个安慰,然后接到了刘莹的电话,我临走前将地址留给了刘莹,刘莹说是收拾些东西,我不放心齐琪就先回来了,此时刘莹给我打电话说是已经到了门口。

  “齐琪,看你的脸色,哎,我老家的红糖好,早知道给你带来了。”刘莹一脸的疼惜,忙做到床铺边上,“你是个火爆的性子,现在跟林黛玉似的。”

  齐琪听了扑哧一声笑骂刘莹挖苦她,这样气氛还融洽了一些。

  “这段时间由刘莹照顾你,我得去一趟贵州。”我面色沉重,心里无比的愧疚,女人流产属于是最需要人的时候,小周无法请假,我也不在,父母更不能告诉,这样一来齐琪心里定然是难受的。

  果不其然,我说完这句话,齐琪眸色先是暗了暗,随后露出担忧的神色:“阿瑶,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要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点头:“是啊,但是你就别问了,我保证会安全的回来就是了。”

  说了好一会齐琪才作罢,我走得时候说要将事情告诉大龙或者韩忆思,但是齐琪坚决说有刘莹就够了,我知道他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情,我给刘莹留了五万块钱,让她照顾齐琪的起居,并且千恩万谢的才走了。

  走得时候我是找了出租车直奔苗姑娘家里,没有告诉方白,璐姐疑惑:“你不叫方白一起走吗?”

  “其实我一直在犹豫这件事情,现在B市这边的事情这么忙,方白忙不过来,这次去苗族事关苗族族长的大选,耽误的时间一定很多,我打算上了火车给方白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方白之所以和我去贵州就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全,而事实上我现在是有自保之力的,甚至可以完满的完成这个任务,方白如果跟着去,就浪费了资源。

  还没到苗姑娘家里,突然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小栓;“请问是曾瑶小姐吗?”
  “是,你想通了?”我问。

  只听小栓说:“对,我想通了,我想跟着您干,我之所以会想这么是因为我能看出来,您和方白先生是干大事儿的人,甚至不是我能想象的,但是我还是想跟着您干。”

  我想了想:“我一会给你发个电话号码,是方白的,你和他联系就好。”

  我没有多说,小栓算是诚心诚意招进来的人,至于人怎么样能不能像我预期的一样得到重用,还得看他自己。

  小栓没有说多余的话,挂了电话,我将短信给他发了过去,此次去苗族说凶险也是凶险,那日在医院里我和廖辉虽然看似冰释前嫌,但是其实不然,英雄相惜,但无奈是敌人,古人大将只见的情感莫过于此,我们俩只能剩一个,他对于我来说是清清族长之位的障碍,是曾经想算计我的人,我对于他,是害他女朋友临死还误会他的人,尽管邹文静的事情已经解决,但是那些事情廖辉并没有看到,我也不会去解释。

  所以苗族再遇就是敌人,我的算盘就打在了苗姑娘的身上,刚想进门,电话又响了,我看着电话笑了:“胖子,最近怎么样?”
  “我的师傅啊,是不是徒弟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给我打,我这么徒弟当得还真是苦啊。”电话那边传来胖子搞笑的语调,我和胖子是很久没有联系了。

  “有什么事儿说吧?”我说。

  不料聊胖子叹了一口气:“师傅,我想跟着你干,你把你的东西教些给我吧,李茹的父母嫌我赚钱少,我这次可是下定决心了,直接将验尸官的工作辞了。”

  “你真勇敢。”我对此事不知道什么表态,半天才说,“你现在去B市火车站等我,不过你要从T市坐城际过来。”

  “现在?师傅,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得给小茹报备一下啊。”胖子语气略显得激动了些。

  “别废话,利索点,如果我到了火车站看不见你,就走了,”我说,“先别买票,到那一起买。”

  “知道了师傅,我马上就去,听着口气是要出远门啊。”胖子一声哀嚎,“喂?师傅?”

  我这边直接不说话讲电话挂掉了,嘴角洋溢着笑容,其实无关年龄,一见如故就是一见如故,没有原因,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呆着就很轻松。
  敲了门,是苗姑娘给开的门,看到我一个人问:“方白呢?”

  “就我们两个去吧。”我没有多说,“那个皮箱子我得带去,我拎着吧。”

  说着就往屋子里去,拿了皮箱子,苗姑娘讶异着直说我力气大,我淡笑不语,等了她许久才出门打了车,直奔B市南,出租车司机一直往苗姑娘身上看,因为她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苗族服饰,头上是重重的银制帽子,身上也有银的小穗穗,挂在上衣处,相比下身繁复很多,但是并不显得失衡,苗姑娘脸上的还化了妆,只是淡妆,但是却没有之前的病态,我看着苗姑娘说不出的别扭,就好像是一个垂死之人突然回光返照一样,也许这比喻太过了,但是对于此情此景我拿出不更恰当的比喻。

  “你不用这样看我。”苗姑娘看着我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会病,还有我丈夫在在哪里,现在我为什么又好了。”
  苗姑娘很神奇的说出了我心里的疑问,看着我不解的目光没有卖关子一一道来。
  原来,苗姑娘的丈夫在半年失踪了,不知去向,苗姑娘的病也是在那个时候烙下的病根。

  “我一直认为龙苗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苗姑娘您看上龙苗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我说。

  苗姑娘摇头,带着浅笑:“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龙苗是有自己的本事,我很欣赏,你们别看他玩世不恭的甚至有些地痞流氓的样子,但是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办成事情,很男人,但是也不是那么完美,我知道龙苗不是那样的本性,所以也让他不要再伪装,两口子过日子天天那样多累,但是习惯成自然,有的时候他装着装着,潜移默化的就相信自己是那样的人了,我就这样将就着,毕竟自己是喜欢他男人的一面的,上次从大凉山回来之后,我公公死了,到了家里,龙苗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变什么样子了?”我很是好奇,这个时候车也停在了南站,我和苗姑娘下车,往车站里面走,过了安检区买票。

  “变得稳重成熟,完全不像是我一直认识的龙苗,但是确实是真正的他。”苗姑娘似乎在回忆神情痛苦,“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他说,就算他改变了自己,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依旧无法做出任何改变,我当时就问龙苗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寡言的过了半年,终于有一天他失踪了,我找遍了所有能联系到他的地方,一无所获,只找到了一封信,他曾经发誓和我过一辈子,在信里却说有缘再见。”

  “只有四个字?”我不禁唏嘘。

  苗姑娘点头,带着浅笑:“我一度为我的一生不值,但是我现在只是担心他,那是你的朋友吗?在向你招手。”

  我愣住,看着苗姑娘手指着的地方看去,有一个穿着一身黄色短裤T恤的胖子,正明晃晃的朝着我招手,嘴里还喊着师傅,只是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他的口型。
  “是我徒弟。”我有些尴尬,但是也正因为胖子的出现我和苗姑娘的第一次谈话结束了,和胖子会和之后,问我们去哪里,我解释说去贵州。
  “贵州苗族?”胖子屁颠屁颠的排队,“那师傅,咱们去多久。”

  我如实回答不知道,胖子表示无奈,看到胖子的表情,苗姑娘笑说胖子可爱,然后又问胖子多大?
  对于这个问题胖子只是打哈哈:“年龄不是问题,我永远的十八岁。”
  “的确是十八岁的心。”我打趣着,等买完了票,直接去了检票口,等坐上车才踏实下来,胖子和我们不坐在一起,倒是我和苗姑娘坐在一起。

  “要不要睡一会?”我关心着,“之前不是咳嗽的厉害?”

  “病根了好不了,我自己清楚。”苗姑娘自嘲。

  我却好奇:“今天没听到您咳嗽啊。”

  苗姑娘将手摸到怀里,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慢悠悠的打开,只见一个手掌大小的小盒子里面,一只只小虫个抖动着自己的身子,圆乎乎的,看起来像是药丸子,不仅形状像,连颜色也像。

  “这是止咳蛊。”苗姑娘指着小虫,“这东西可厉害着呢,这小小的一只虫有十只脚,吞下去,它就会扒在嗓子病灶之处,来止咳,每天掉一只脚,直到十只脚全都掉光,这虫就会落到肚子里,自然消化,自然死亡,这时候只要在吃下去另外一只就可以继续止咳。”

  “确实厉害,您平时在家里为什么不吃,而且这蛊这么厉害,如果能长时间的吃不就和没有病一样?”我不解。

  苗姑娘满是不赞同:“曾瑶,你可曾听说过是药三分毒?这蛊也是一样的,都是些毒虫做成的,怎么可能是好东西,治病救人的蛊也有,但是却都是建立在对身体改变的情况下,我就用金刚蛊来举例子,吃进去的人皮肤的防御能力很厉害,但是那是在改变肌肤细胞的基础上,对自身就是一种损害,而且对于病灶这东西,只有药才能根治,只止不治,那就永远治不好了,我就是这种情况,但是这蛊的用途在蛊毒里算是好的了。”

  我这才了然,说了这些,苗姑娘躺在闭目养神不再说话,我也静了下来,给方白发了短信,将自己的打算发了过去。

  不一会就接到方白的短信:“你呀,先斩后奏的本事越来越大了,每天将事情的进展告诉我,阿瑶,舅舅死之前曾经给我发过一条短信,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他告诉我你是凤凰,迟早要飞的,对于凤凰,只能辅助,不能过多的保护,这次就当是遵循他的遗愿。”

  我惊诧与老雷头儿给方白发过短信,但是没有多问,得到了方白的首肯,我也就没那么心焦了,只是心里又想起老雷头儿,既然连璐姐都追不上他,那他肯定是故意不让我们找到他,这倔老头子,死了还不让人省心,我心里碎碎念着,慢慢的也睡着了,到了下车的时候还是胖子将我们叫醒的。

  出了火车站,我按照之前清清带我们走得路线去了村子,到了清清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天色已经黑了。

  我敲了门,开门的却是小剑,一身道袍穿的倒是清冽出神,只是双眼中焦距不明显,我刚想往里面走,就听到清清的声音传来。

  “谁啊?”清清念叨着,“小剑你开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清清,是我,曾瑶。”我笑着拎着箱子迈进门口,胖子和苗姑娘也跟了进来。

  清清夸张的擦了擦眼睛:“阿瑶姐?我没看错吧?我的天啊,中大乐透了?”

  我看着清清激动的神色笑着:“你这孩子,柳大叔和大婶呢?”

  “我爸妈不在家,出去采买了。”清清突然严肃了神色,“进来再说,这两位是?”

  “我徒弟,孙检,这是苗姑娘,一位前辈。”我一遍朝着屋子里走,一边介绍,小剑在身后关了门,然后就站在门口不动弹了。

  “阿瑶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快来你们坐下。”进了屋子,清清招呼着他们坐下,苗姑娘始终带着微笑,看不出喜恶。

  倒是胖子东瞅西看的:“这苗族的屋子还挺有特色,而且还干净。”

  “那是。”清清得意的说,然后看了看门口,神秘兮兮的说,“阿瑶姐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村子里没劲的很,这不是要选新一任族长了吗,都在进行斗蛊的准备,那位候选人也很强,依我说就白比,那个癞头也铆足了劲儿,村子里的毒虫都被癞头和那位候选人买的差不多了,我妈妈非得让我也参加,这不大晚上的还不在家,就是去买蛊虫去了。”

  我说:“这是好事儿啊,你唉声叹气什么?”

  “什么好事儿啊,阿瑶姐,我就是喜欢蛊毒,但是当族长太枯燥了,而且就算想当那么好当得?那癞头身后有廖辉,那个候选人身后有老族长,我这算什么。”清清百无聊赖的翻了个白眼,“我看我妈就是白积极,所谓的全部落海选只是个形式,我都看得清楚,我妈妈非说要是万一呢,我柳清清怎么可能这么幸运?”

  我还没说话,苗姑娘就笑了:“你这性子我还真是喜欢,真像我年轻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机会?”
  原来,苗姑娘的丈夫在半年失踪了,不知去向,苗姑娘的病也是在那个时候烙下的病根。

  “我一直认为龙苗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苗姑娘您看上龙苗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我说。

  苗姑娘摇头,带着浅笑:“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龙苗是有自己的本事,我很欣赏,你们别看他玩世不恭的甚至有些地痞流氓的样子,但是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办成事情,很男人,但是也不是那么完美,我知道龙苗不是那样的本性,所以也让他不要再伪装,两口子过日子天天那样多累,但是习惯成自然,有的时候他装着装着,潜移默化的就相信自己是那样的人了,我就这样将就着,毕竟自己是喜欢他男人的一面的,上次从大凉山回来之后,我公公死了,到了家里,龙苗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变什么样子了?”我很是好奇,这个时候车也停在了南站,我和苗姑娘下车,往车站里面走,过了安检区买票。

  “变得稳重成熟,完全不像是我一直认识的龙苗,但是确实是真正的他。”苗姑娘似乎在回忆神情痛苦,“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他说,就算他改变了自己,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依旧无法做出任何改变,我当时就问龙苗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寡言的过了半年,终于有一天他失踪了,我找遍了所有能联系到他的地方,一无所获,只找到了一封信,他曾经发誓和我过一辈子,在信里却说有缘再见。”

  “只有四个字?”我不禁唏嘘。

  苗姑娘点头,带着浅笑:“我一度为我的一生不值,但是我现在只是担心他,那是你的朋友吗?在向你招手。”

  我愣住,看着苗姑娘手指着的地方看去,有一个穿着一身黄色短裤T恤的胖子,正明晃晃的朝着我招手,嘴里还喊着师傅,只是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他的口型。
  “是我徒弟。”我有些尴尬,但是也正因为胖子的出现我和苗姑娘的第一次谈话结束了,和胖子会和之后,问我们去哪里,我解释说去贵州。
  “贵州苗族?”胖子屁颠屁颠的排队,“那师傅,咱们去多久。”

  我如实回答不知道,胖子表示无奈,看到胖子的表情,苗姑娘笑说胖子可爱,然后又问胖子多大?
  对于这个问题胖子只是打哈哈:“年龄不是问题,我永远的十八岁。”
  “的确是十八岁的心。”我打趣着,等买完了票,直接去了检票口,等坐上车才踏实下来,胖子和我们不坐在一起,倒是我和苗姑娘坐在一起。

  “要不要睡一会?”我关心着,“之前不是咳嗽的厉害?”

  “病根了好不了,我自己清楚。”苗姑娘自嘲。

  我却好奇:“今天没听到您咳嗽啊。”

  苗姑娘将手摸到怀里,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慢悠悠的打开,只见一个手掌大小的小盒子里面,一只只小虫个抖动着自己的身子,圆乎乎的,看起来像是药丸子,不仅形状像,连颜色也像。

  “这是止咳蛊。”苗姑娘指着小虫,“这东西可厉害着呢,这小小的一只虫有十只脚,吞下去,它就会扒在嗓子病灶之处,来止咳,每天掉一只脚,直到十只脚全都掉光,这虫就会落到肚子里,自然消化,自然死亡,这时候只要在吃下去另外一只就可以继续止咳。”

  “确实厉害,您平时在家里为什么不吃,而且这蛊这么厉害,如果能长时间的吃不就和没有病一样?”我不解。

  苗姑娘满是不赞同:“曾瑶,你可曾听说过是药三分毒?这蛊也是一样的,都是些毒虫做成的,怎么可能是好东西,治病救人的蛊也有,但是却都是建立在对身体改变的情况下,我就用金刚蛊来举例子,吃进去的人皮肤的防御能力很厉害,但是那是在改变肌肤细胞的基础上,对自身就是一种损害,而且对于病灶这东西,只有药才能根治,只止不治,那就永远治不好了,我就是这种情况,但是这蛊的用途在蛊毒里算是好的了。”

  我这才了然,说了这些,苗姑娘躺在闭目养神不再说话,我也静了下来,给方白发了短信,将自己的打算发了过去。

  不一会就接到方白的短信:“你呀,先斩后奏的本事越来越大了,每天将事情的进展告诉我,阿瑶,舅舅死之前曾经给我发过一条短信,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他告诉我你是凤凰,迟早要飞的,对于凤凰,只能辅助,不能过多的保护,这次就当是遵循他的遗愿。”

  我惊诧与老雷头儿给方白发过短信,但是没有多问,得到了方白的首肯,我也就没那么心焦了,只是心里又想起老雷头儿,既然连璐姐都追不上他,那他肯定是故意不让我们找到他,这倔老头子,死了还不让人省心,我心里碎碎念着,慢慢的也睡着了,到了下车的时候还是胖子将我们叫醒的。

  出了火车站,我按照之前清清带我们走得路线去了村子,到了清清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天色已经黑了。

  我敲了门,开门的却是小剑,一身道袍穿的倒是清冽出神,只是双眼中焦距不明显,我刚想往里面走,就听到清清的声音传来。

  “谁啊?”清清念叨着,“小剑你开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清清,是我,曾瑶。”我笑着拎着箱子迈进门口,胖子和苗姑娘也跟了进来。

  清清夸张的擦了擦眼睛:“阿瑶姐?我没看错吧?我的天啊,中大乐透了?”

  我看着清清激动的神色笑着:“你这孩子,柳大叔和大婶呢?”

  “我爸妈不在家,出去采买了。”清清突然严肃了神色,“进来再说,这两位是?”

  “我徒弟,孙检,这是苗姑娘,一位前辈。”我一遍朝着屋子里走,一边介绍,小剑在身后关了门,然后就站在门口不动弹了。

  “阿瑶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快来你们坐下。”进了屋子,清清招呼着他们坐下,苗姑娘始终带着微笑,看不出喜恶。

  倒是胖子东瞅西看的:“这苗族的屋子还挺有特色,而且还干净。”

  “那是。”清清得意的说,然后看了看门口,神秘兮兮的说,“阿瑶姐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村子里没劲的很,这不是要选新一任族长了吗,都在进行斗蛊的准备,那位候选人也很强,依我说就白比,那个癞头也铆足了劲儿,村子里的毒虫都被癞头和那位候选人买的差不多了,我妈妈非得让我也参加,这不大晚上的还不在家,就是去买蛊虫去了。”

  我说:“这是好事儿啊,你唉声叹气什么?”

  “什么好事儿啊,阿瑶姐,我就是喜欢蛊毒,但是当族长太枯燥了,而且就算想当那么好当得?那癞头身后有廖辉,那个候选人身后有老族长,我这算什么。”清清百无聊赖的翻了个白眼,“我看我妈就是白积极,所谓的全部落海选只是个形式,我都看得清楚,我妈妈非说要是万一呢,我柳清清怎么可能这么幸运?”

  我还没说话,苗姑娘就笑了:“你这性子我还真是喜欢,真像我年轻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机会?”
  原来,苗姑娘的丈夫在半年失踪了,不知去向,苗姑娘的病也是在那个时候烙下的病根。

  “我一直认为龙苗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苗姑娘您看上龙苗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我说。

  苗姑娘摇头,带着浅笑:“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龙苗是有自己的本事,我很欣赏,你们别看他玩世不恭的甚至有些地痞流氓的样子,但是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办成事情,很男人,但是也不是那么完美,我知道龙苗不是那样的本性,所以也让他不要再伪装,两口子过日子天天那样多累,但是习惯成自然,有的时候他装着装着,潜移默化的就相信自己是那样的人了,我就这样将就着,毕竟自己是喜欢他男人的一面的,上次从大凉山回来之后,我公公死了,到了家里,龙苗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变什么样子了?”我很是好奇,这个时候车也停在了南站,我和苗姑娘下车,往车站里面走,过了安检区买票。

  “变得稳重成熟,完全不像是我一直认识的龙苗,但是确实是真正的他。”苗姑娘似乎在回忆神情痛苦,“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他说,就算他改变了自己,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依旧无法做出任何改变,我当时就问龙苗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寡言的过了半年,终于有一天他失踪了,我找遍了所有能联系到他的地方,一无所获,只找到了一封信,他曾经发誓和我过一辈子,在信里却说有缘再见。”

  “只有四个字?”我不禁唏嘘。

  苗姑娘点头,带着浅笑:“我一度为我的一生不值,但是我现在只是担心他,那是你的朋友吗?在向你招手。”

  我愣住,看着苗姑娘手指着的地方看去,有一个穿着一身黄色短裤T恤的胖子,正明晃晃的朝着我招手,嘴里还喊着师傅,只是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他的口型。
  “是我徒弟。”我有些尴尬,但是也正因为胖子的出现我和苗姑娘的第一次谈话结束了,和胖子会和之后,问我们去哪里,我解释说去贵州。
  “贵州苗族?”胖子屁颠屁颠的排队,“那师傅,咱们去多久。”

  我如实回答不知道,胖子表示无奈,看到胖子的表情,苗姑娘笑说胖子可爱,然后又问胖子多大?
  对于这个问题胖子只是打哈哈:“年龄不是问题,我永远的十八岁。”
  “的确是十八岁的心。”我打趣着,等买完了票,直接去了检票口,等坐上车才踏实下来,胖子和我们不坐在一起,倒是我和苗姑娘坐在一起。

  “要不要睡一会?”我关心着,“之前不是咳嗽的厉害?”

  “病根了好不了,我自己清楚。”苗姑娘自嘲。

  我却好奇:“今天没听到您咳嗽啊。”

  苗姑娘将手摸到怀里,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慢悠悠的打开,只见一个手掌大小的小盒子里面,一只只小虫个抖动着自己的身子,圆乎乎的,看起来像是药丸子,不仅形状像,连颜色也像。

  “这是止咳蛊。”苗姑娘指着小虫,“这东西可厉害着呢,这小小的一只虫有十只脚,吞下去,它就会扒在嗓子病灶之处,来止咳,每天掉一只脚,直到十只脚全都掉光,这虫就会落到肚子里,自然消化,自然死亡,这时候只要在吃下去另外一只就可以继续止咳。”

  “确实厉害,您平时在家里为什么不吃,而且这蛊这么厉害,如果能长时间的吃不就和没有病一样?”我不解。

  苗姑娘满是不赞同:“曾瑶,你可曾听说过是药三分毒?这蛊也是一样的,都是些毒虫做成的,怎么可能是好东西,治病救人的蛊也有,但是却都是建立在对身体改变的情况下,我就用金刚蛊来举例子,吃进去的人皮肤的防御能力很厉害,但是那是在改变肌肤细胞的基础上,对自身就是一种损害,而且对于病灶这东西,只有药才能根治,只止不治,那就永远治不好了,我就是这种情况,但是这蛊的用途在蛊毒里算是好的了。”

  我这才了然,说了这些,苗姑娘躺在闭目养神不再说话,我也静了下来,给方白发了短信,将自己的打算发了过去。

  不一会就接到方白的短信:“你呀,先斩后奏的本事越来越大了,每天将事情的进展告诉我,阿瑶,舅舅死之前曾经给我发过一条短信,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他告诉我你是凤凰,迟早要飞的,对于凤凰,只能辅助,不能过多的保护,这次就当是遵循他的遗愿。”

  我惊诧与老雷头儿给方白发过短信,但是没有多问,得到了方白的首肯,我也就没那么心焦了,只是心里又想起老雷头儿,既然连璐姐都追不上他,那他肯定是故意不让我们找到他,这倔老头子,死了还不让人省心,我心里碎碎念着,慢慢的也睡着了,到了下车的时候还是胖子将我们叫醒的。

  出了火车站,我按照之前清清带我们走得路线去了村子,到了清清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天色已经黑了。

  我敲了门,开门的却是小剑,一身道袍穿的倒是清冽出神,只是双眼中焦距不明显,我刚想往里面走,就听到清清的声音传来。

  “谁啊?”清清念叨着,“小剑你开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清清,是我,曾瑶。”我笑着拎着箱子迈进门口,胖子和苗姑娘也跟了进来。

  清清夸张的擦了擦眼睛:“阿瑶姐?我没看错吧?我的天啊,中大乐透了?”

  我看着清清激动的神色笑着:“你这孩子,柳大叔和大婶呢?”

  “我爸妈不在家,出去采买了。”清清突然严肃了神色,“进来再说,这两位是?”

  “我徒弟,孙检,这是苗姑娘,一位前辈。”我一遍朝着屋子里走,一边介绍,小剑在身后关了门,然后就站在门口不动弹了。

  “阿瑶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快来你们坐下。”进了屋子,清清招呼着他们坐下,苗姑娘始终带着微笑,看不出喜恶。

  倒是胖子东瞅西看的:“这苗族的屋子还挺有特色,而且还干净。”

  “那是。”清清得意的说,然后看了看门口,神秘兮兮的说,“阿瑶姐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村子里没劲的很,这不是要选新一任族长了吗,都在进行斗蛊的准备,那位候选人也很强,依我说就白比,那个癞头也铆足了劲儿,村子里的毒虫都被癞头和那位候选人买的差不多了,我妈妈非得让我也参加,这不大晚上的还不在家,就是去买蛊虫去了。”

  我说:“这是好事儿啊,你唉声叹气什么?”

  “什么好事儿啊,阿瑶姐,我就是喜欢蛊毒,但是当族长太枯燥了,而且就算想当那么好当得?那癞头身后有廖辉,那个候选人身后有老族长,我这算什么。”清清百无聊赖的翻了个白眼,“我看我妈就是白积极,所谓的全部落海选只是个形式,我都看得清楚,我妈妈非说要是万一呢,我柳清清怎么可能这么幸运?”

  我还没说话,苗姑娘就笑了:“你这性子我还真是喜欢,真像我年轻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机会?”
  原来,苗姑娘的丈夫在半年失踪了,不知去向,苗姑娘的病也是在那个时候烙下的病根。

  “我一直认为龙苗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苗姑娘您看上龙苗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我说。

  苗姑娘摇头,带着浅笑:“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龙苗是有自己的本事,我很欣赏,你们别看他玩世不恭的甚至有些地痞流氓的样子,但是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办成事情,很男人,但是也不是那么完美,我知道龙苗不是那样的本性,所以也让他不要再伪装,两口子过日子天天那样多累,但是习惯成自然,有的时候他装着装着,潜移默化的就相信自己是那样的人了,我就这样将就着,毕竟自己是喜欢他男人的一面的,上次从大凉山回来之后,我公公死了,到了家里,龙苗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变什么样子了?”我很是好奇,这个时候车也停在了南站,我和苗姑娘下车,往车站里面走,过了安检区买票。

  “变得稳重成熟,完全不像是我一直认识的龙苗,但是确实是真正的他。”苗姑娘似乎在回忆神情痛苦,“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他说,就算他改变了自己,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依旧无法做出任何改变,我当时就问龙苗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寡言的过了半年,终于有一天他失踪了,我找遍了所有能联系到他的地方,一无所获,只找到了一封信,他曾经发誓和我过一辈子,在信里却说有缘再见。”

  “只有四个字?”我不禁唏嘘。

  苗姑娘点头,带着浅笑:“我一度为我的一生不值,但是我现在只是担心他,那是你的朋友吗?在向你招手。”

  我愣住,看着苗姑娘手指着的地方看去,有一个穿着一身黄色短裤T恤的胖子,正明晃晃的朝着我招手,嘴里还喊着师傅,只是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他的口型。
  “是我徒弟。”我有些尴尬,但是也正因为胖子的出现我和苗姑娘的第一次谈话结束了,和胖子会和之后,问我们去哪里,我解释说去贵州。
  “贵州苗族?”胖子屁颠屁颠的排队,“那师傅,咱们去多久。”

  我如实回答不知道,胖子表示无奈,看到胖子的表情,苗姑娘笑说胖子可爱,然后又问胖子多大?
  对于这个问题胖子只是打哈哈:“年龄不是问题,我永远的十八岁。”
  “的确是十八岁的心。”我打趣着,等买完了票,直接去了检票口,等坐上车才踏实下来,胖子和我们不坐在一起,倒是我和苗姑娘坐在一起。

  “要不要睡一会?”我关心着,“之前不是咳嗽的厉害?”

  “病根了好不了,我自己清楚。”苗姑娘自嘲。

  我却好奇:“今天没听到您咳嗽啊。”

  苗姑娘将手摸到怀里,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慢悠悠的打开,只见一个手掌大小的小盒子里面,一只只小虫个抖动着自己的身子,圆乎乎的,看起来像是药丸子,不仅形状像,连颜色也像。

  “这是止咳蛊。”苗姑娘指着小虫,“这东西可厉害着呢,这小小的一只虫有十只脚,吞下去,它就会扒在嗓子病灶之处,来止咳,每天掉一只脚,直到十只脚全都掉光,这虫就会落到肚子里,自然消化,自然死亡,这时候只要在吃下去另外一只就可以继续止咳。”

  “确实厉害,您平时在家里为什么不吃,而且这蛊这么厉害,如果能长时间的吃不就和没有病一样?”我不解。

  苗姑娘满是不赞同:“曾瑶,你可曾听说过是药三分毒?这蛊也是一样的,都是些毒虫做成的,怎么可能是好东西,治病救人的蛊也有,但是却都是建立在对身体改变的情况下,我就用金刚蛊来举例子,吃进去的人皮肤的防御能力很厉害,但是那是在改变肌肤细胞的基础上,对自身就是一种损害,而且对于病灶这东西,只有药才能根治,只止不治,那就永远治不好了,我就是这种情况,但是这蛊的用途在蛊毒里算是好的了。”

  我这才了然,说了这些,苗姑娘躺在闭目养神不再说话,我也静了下来,给方白发了短信,将自己的打算发了过去。

  不一会就接到方白的短信:“你呀,先斩后奏的本事越来越大了,每天将事情的进展告诉我,阿瑶,舅舅死之前曾经给我发过一条短信,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他告诉我你是凤凰,迟早要飞的,对于凤凰,只能辅助,不能过多的保护,这次就当是遵循他的遗愿。”

  我惊诧与老雷头儿给方白发过短信,但是没有多问,得到了方白的首肯,我也就没那么心焦了,只是心里又想起老雷头儿,既然连璐姐都追不上他,那他肯定是故意不让我们找到他,这倔老头子,死了还不让人省心,我心里碎碎念着,慢慢的也睡着了,到了下车的时候还是胖子将我们叫醒的。

  出了火车站,我按照之前清清带我们走得路线去了村子,到了清清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天色已经黑了。

  我敲了门,开门的却是小剑,一身道袍穿的倒是清冽出神,只是双眼中焦距不明显,我刚想往里面走,就听到清清的声音传来。

  “谁啊?”清清念叨着,“小剑你开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清清,是我,曾瑶。”我笑着拎着箱子迈进门口,胖子和苗姑娘也跟了进来。

  清清夸张的擦了擦眼睛:“阿瑶姐?我没看错吧?我的天啊,中大乐透了?”

  我看着清清激动的神色笑着:“你这孩子,柳大叔和大婶呢?”

  “我爸妈不在家,出去采买了。”清清突然严肃了神色,“进来再说,这两位是?”

  “我徒弟,孙检,这是苗姑娘,一位前辈。”我一遍朝着屋子里走,一边介绍,小剑在身后关了门,然后就站在门口不动弹了。

  “阿瑶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快来你们坐下。”进了屋子,清清招呼着他们坐下,苗姑娘始终带着微笑,看不出喜恶。

  倒是胖子东瞅西看的:“这苗族的屋子还挺有特色,而且还干净。”

  “那是。”清清得意的说,然后看了看门口,神秘兮兮的说,“阿瑶姐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村子里没劲的很,这不是要选新一任族长了吗,都在进行斗蛊的准备,那位候选人也很强,依我说就白比,那个癞头也铆足了劲儿,村子里的毒虫都被癞头和那位候选人买的差不多了,我妈妈非得让我也参加,这不大晚上的还不在家,就是去买蛊虫去了。”

  我说:“这是好事儿啊,你唉声叹气什么?”

  “什么好事儿啊,阿瑶姐,我就是喜欢蛊毒,但是当族长太枯燥了,而且就算想当那么好当得?那癞头身后有廖辉,那个候选人身后有老族长,我这算什么。”清清百无聊赖的翻了个白眼,“我看我妈就是白积极,所谓的全部落海选只是个形式,我都看得清楚,我妈妈非说要是万一呢,我柳清清怎么可能这么幸运?”

  我还没说话,苗姑娘就笑了:“你这性子我还真是喜欢,真像我年轻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机会?”
  我眼中冒着亮光,清清却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苗姑娘,我笑这也是个傻姑娘。
  “苗姑娘这话可当真?”我问。

  苗姑娘点头:“我师傅的衣钵不能在我这断了,我和这姑娘有缘分,喜欢的紧。”

  “清清,还不快拜师?”我笑着推了下清清。

  却见清清好奇的问:“为什么要拜师?穿着苗族的衣服不是我们部族里的吧?我没见过,怎么第一面就让我拜师啊,阿瑶姐?”
  “这是厉害的人物,姐姐害过你吗?”我故作严肃,苗姑娘却笑着。

  “好吧。”清清瞅着苗姑娘,随后朝着苗姑娘跪下,“我柳清清拜师,师傅好。”

  “起来吧。”苗姑娘起身扶清清,嘴上说着,“你我师徒二人也算是有了缘分,虽然是因为曾瑶认识的,但是以后我们会比和她更亲密。”
  清清只是认真的听着,我能看出来她眼中带着疑惑:“师傅,您说我能当族长?开玩笑的吧,还有您是哪个部族的厉害人物?”

  “我啊……”苗姑娘卖着关子,“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问你,你们部族这一次选出来的继承者是谁?”

  清清如实回答:“是族长的女儿,叫龙真,很厉害,遗传了族长的天赋。”

  听到这个姓氏我很自然的想到了大凉山的龙家,我不知道这期间有没有联系。

  “这样啊,女儿。”苗姑娘似乎在自言自语,然后看向清清,“你的房间在哪里,我给你一样东西,曾瑶你也来吧,将你的箱子带着。”

  我点头说好,然后跟着苗姑娘清清进了屋子,这是一场简单的拜师会,但是我知道这师徒之情还不是很坚固,但是最起码结成了简单的联盟,苗姑娘来苗族是有事情的,我只是合理的利用,收徒实在是意外的惊喜,当然我现在是这么想的,仅仅是惊喜而已,但是不久的将来我去为此事大为庆幸。

  苗姑娘让我打开箱子,胖子在外面守着,苗姑娘没说让他进,自然是不能进的,清清看到箱子里的蛊毒,惊讶的很。

  “阿瑶姐,这么多蛊毒?哇塞!”清清一脸很牛叉的表情。

  我得意的一笑:“这可都是空手套白狼所得。”

  “说说怎么来的?”青青来了兴致,苗姑娘却异常的严肃,我说以后再细说。

  “你们两个看这个。”苗姑娘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金色的罐子,清清的打开,只见里面有两只小巧的白色虫子,不断的蠕动着,很有活力,大概只有小拇指盖大小,雪白如蚕丝如牛奶,可爱之极。

  “这是什么?”清清瞪大了眼睛,“这般干净,又藏在罐子里,定是蛊毒的存在,但是那里有蛊毒长得这么可爱的?师傅这是?”
  苗姑娘神秘的看着周围,然后将盖子合上:“这是苗族至宝。”

  “至宝?”清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头,“师傅怎么可能,您可不能骗我,虽然徒弟我人小,缺少见识,但是我们这部族里的孩子都知道,苗族的至宝恰巧在我们部族,就在后面的禁地里,只可惜除了族长没有人能进去。您手里这是苗族至宝?”

  苗姑娘但笑不语,我知道她是不会说谎的,这其中定是有蹊跷的,随后我问:“苗姑娘,什么是苗族至宝,你们把我说的云里雾里的,这东西是何物?”

  苗姑娘走了几步坐下,看着已经盖好的黄金盒子,目光悠远额似乎透过这个在回忆什么。

  “苗族至宝,是两只雌性性雪虫,别名天山雪蚕,历经千年甚至更久都没有死去,依旧充满活力,这可以说是神虫,雪虫对于苗族的族长可以说是玉玺的存在,只可惜,不能带出禁地,苗族的禁地只有族长可以进去,但是却要靠着雪虫,每个族长需要带着雪虫拉出来的蚕丝才能入内,禁地里妖魔鬼怪横行,只有雪虫才能保护族长的安全。”

  “妖魔鬼怪?”清清又笑了,“师傅您真的是越说越奇怪了,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

  “我说的妖魔鬼怪,可不是你们在电视里小说里看到的那些妖怪,我说的是变异的人。”苗姑娘神情痛苦,我知道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师傅,
  “苗族的人和平常的人早就有分别了,以前的蛊毒传承很全面,竞争也非常的残酷,所以大家都很努力。可是正因为努力,有的人以身犯险,用身体养蛊其实在我们苗族并不少见,但是能成功的屈指可数,就拿我师傅说吧,当时养的蛊毒是至尊蛇蛊,但是最后整个手都被蛇吞噬掉,成为了怪物,慢慢的就被吞噬了心智。”

  “太酷了吧?”清清开始眼睛也不眨的听着,但是我却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清清,你看到过你们族长进入过禁地吗?”苗姑娘冷笑一声。

  清清摇头说没有,苗姑娘继续说:“下面,师傅就给你讲讲,你可能没有听说过,龙凡这个名字,因为她的名字很尊贵,虽然以凡字命名,但是并不平凡,这是上一代族长的名字,当然不是那个老头子,是他之前的,那是我师傅也就是你的师祖。”

  清清倒吸一口凉气:“是传说中不祥的族长?不是说死了吗?”

  “不详?”苗姑娘瞪大了眼睛,“竟然说我师傅不详?呵呵,真是人心叵测,我师傅如果知道族里这样说她……不过也算了,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言语。”

  “师祖还活着?”清清好奇的问。

  苗姑娘摇头:“死了,但是却不是在苗族死的,当年师傅为了养蛊,被蛇同化,本来可以慢慢好的,毕竟师傅蛊术高超,但是却被可恶的执法者折磨,要丢到禁地去,你不用好奇,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执法者的存在,那就是一群扭曲的人。你们所知道禁地是一个大森林,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禁地分为内外两层,外面的一层住着执法者,里面的一层,住着历代被蛊毒同化的前辈,你也可以说是妖怪,因为他们真的没有人性了,我师傅死的时候也是,浑身到处都可见蛇皮,到了最后连神志都不清了,才在最后一丝清醒的情况下,自杀的。”

  “师傅,为什么会有执法者,可是如果按您所说的,这些妖怪都是人啊,为什么要关起来,就算是神志不清了,也不会做出对人伤害的事情啊,动物都是怕人的,这也太残忍了。”青青不忍的说着,我对于这姑娘的多愁善感表示认可,毕竟是人,对蛊毒的执着。

  苗姑娘叹了一口气:“何尝不是,我师傅的心愿就是将里面的人放出来,哪怕是给个痛快的解决,但是那群执法者,却不同意,在他们眼中那些怪人都是他们研究的对象,是他们研究蛊毒,发展苗族的基本,甚至他们将怪人们当作是一种蛊毒,生下来的孩子制成蛊,去害人。”

  “这么……”清清脸色煞白,我的脸色也不好看,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很不好受。

  “这一切都是因为执法者,当初我师傅之所以逃走也是因为执法者。”苗姑娘眼睛里带着愤怒,“但是师傅也说了,如果没有出苗族,也不会有想回来放他们出来的心思,这也算是报应。”

  我倒是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就问何故这么说。


  “你们可知道这苗族的执法者是什么样子的存在?”苗姑娘提到执法者心神情一阵紧张,“执法者都是最开始那些怪物的家属,这事儿说起来渊源甚广。”
  “什么?”清清惊讶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吗,师傅,我倒是不知道还有执法者一说,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其实说真的,关于怪物的传说,我们会听到一些,但是从小都是当故事听的,更不要说这些变态的执法者。”

  我皱着眉头:“我对于苗族的神秘,还是从我爷爷只言片语之中听到的,但是也没有明说,当时是说等以后告诉我,我现在想大抵我的实力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

  “曾瑶,清清,你们听我说,这世间的神秘势力往往你们只看到了衣服的一角,我当初跟着师傅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蛊毒,我就曾为它的神奇所折服。”苗姑娘笑着,笑得神秘,“还有遇到你师叔之后知道的鬼神之说,曾瑶,你说这世间有没有阴间”?

  我摇头:“我虽然平日里与阴魂打交道,但是我并不知道是不是有鬼。”

  我的确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鬼的,不然在鬼域的时候我也不至于去嘱托她若是有阴间托梦给我,只是从鬼域回来已经很久了,依旧没有梦到什么,所以阴间这两个字对于我是未知,甚至是虚幻的。

  “你也不知道。”苗姑娘并没有解释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这对于我们就是未知的,但是曾瑶,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不相信阴间的存在,那么这些阴魂又去了哪里,我也听你师叔说了一二,如果没有天地间的秩序,没有阴间的律法,那么那些枉死的人们为何阴魂不散?为何你帮他们讨回了公道,他们就安然的离去了?”

  苗姑娘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如今一听,心里也是疑惑。

  又听她继续说着:“这就是未知的事情,平头百姓幻想出来的事情大多都是从老话里听说的,加以玄幻的论述,但是这些细想之下不无道理,我们沿袭着先辈的路走下来,吃的是各自的行市的饭,可是我们却比百姓更加谨慎,曾瑶,阴间存在与否还未可知,但是你是不是从心里不希望阴间的存在。”

  我惊讶的看向苗姑娘点头,苗姑娘笑了:“这就对了,我也一样,当我知道养蛊不当会变异的时候我从心里是不相信的,我跟着师傅长大,一开始只知道师傅手上的蛇尾而已,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去问,因为从心里不想,在自己的行当里越是干得好的人,越是害怕未知,这是常理,当然我不是说这个事情,而是只这个道理。”

  清清嘻嘻一笑:“被你们说迷糊了,师傅,阿瑶姐,我先安排你们住宿吧,胖子哥还在外面等着了,我们聊太久了,你们啊,别这么敏感,太过敏感的人都不会幸福。还有师傅,我是真的不想当什么族长,所以你们也不用浪费力气,还有啊,明天我爸妈回来你们千万不要给他们希望,我们家没什么依靠还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家也要去买毒虫了,这要是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疯狂的对我了。”

  说着清清就将我们两个人往外推,我是哭笑不得的,苗姑娘也是笑了:“这族长你恐怕是不当不行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清清明显不乐意了,“都逼我,我没那么厉害。”

  我看向苗姑娘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走向清清按住她的肩膀:“清清啊,就当帮帮阿瑶姐,我现在遇到了一个大麻烦,现在需要苗族的力量,可是你也知道现在情况和局面,我要是像借助苗族的力量除非你能夺取苗族的大权。”

  “阿瑶姐,你遇到什么事儿了?”清清紧张的问我,“你要是遇到事儿我肯定帮忙。”

  “想帮我,就不要拒绝我们的帮助。”我指着箱子,“看到这个箱子里的都是为你准备的蛊毒,如果这些还不能让你有信心。”

  苗姑娘接过我说的话,将金色的盒子塞在清清手里:“那么这个是不是可以让你放心了?”

  清清咬了咬牙:“哎,我参加竞选。”

  这句话说出来我才放了心,就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东风突然来了一般,心里倒是乐开了花,清清问我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将我父母的事儿还有我的身世和她讲了一遍,苗姑娘也听着,听完二人倒是都沉默了,随后答应帮我。

  清清帮我安排了房间之后,我却是睡不着,突然电话响了,是胖子的短信:师傅,这苗族的家里睡着不舒服,太诡异了,连蚊子都没有。

  我想笑,但是脸上始终挤不出笑容,没有回复胖子的短信,迷迷糊糊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柳婶子和柳大叔已经回来了,在客厅里和苗姑娘聊的开心,清清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客厅的桌子上摆着整齐的用竹笼编制的小罐子,里面发出虫子的稀稀疏疏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我当时就想到是柳大叔,柳婶子买来的毒虫了,看到我这夫妻二人又是一顿谢,我看向苗姑娘和清清露出笑意,大叔和婶子明显是不知道是我请清清帮忙。

  然后几个人坐在一起参加选拔的事宜,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初赛,大大小小的村子合称部族,清清他们这个部族一共有二十个村子,初赛就是每个村子选出三人,然后复赛的时候才是六十个人比赛,当然这六十个人中不包括,族长指定的继承人。

  “六十个参加复赛的人参加完之后只剩下二十个人,二十个人参加决赛再剩下五个人,最后这五个人才能有机会和继承人比赛。”柳婶子说完神色紧张,“清清其实有这个资质,毕竟在决赛之前就是拼资源的,其实谁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养的蛊,但是这最后的六人争夺赛,却是做不得假的,这蛊毒都是要自己培育的。

  “这个先不用怕,最起码进入决赛是有可能了。”苗姑娘说,“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和曾瑶。”

  我不知道苗姑娘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也就没说话,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初赛的日子。

  “阿瑶姐,你说我妈妈是不是疯了,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清清顶着熊猫眼一阵的抱怨,站在门口等着柳婶子和苗姑娘,今天是初赛的日子,举办的地点在村子西边。

  “当然是亲妈。”我打趣着,“柳婶子也是为了你好,蛊毒也是要练的,那些毒虫……”

  “打住,你饶了我吧,我这里几天看的是毒虫,背的是毒虫,想的还是毒虫,连睡觉的时候梦到的都是毒虫,而且是噩梦,太痛苦了!”清清求饶。

  这时候柳婶子和苗姑娘走了过来,清清立马站好,这几天临阵磨枪,被强迫背了数十篇蛊毒的炼制方法,还有各种毒虫的名字,清清算是怕了,柳大叔留在家里看家,参赛的围观的基本上是会炼制蛊毒的,所以去了也是徒增笑话。


  柳大婶告诉清清别紧张,然后将三个蛊毒罐子放在了清清手里:“拿好,这是初赛,村子里的那些人你还不知道?除了那孙家,就没有有钱的了,选三名,清清,妈妈相信你。”

  “妈,我谢谢你啊!”柳清清无奈的叹了口气,大义赴死一般朝着村西头走去。
  我脸上笑着,但是心里却愧疚。

  到了村西头我才知道这选举村长的盛况,乌泱乌泱的全是人,我跳了一下,看不到前面,倒是柳婶子轻车熟路,用她的身躯挤着人:“让一让,让一让,我是柳家的,送孩子比赛。”
  “谁家孩子不比赛,别挤!”不时的有人发着脾气,场面有些混乱。
  11号的结束,请道德盖楼,思密达
  补12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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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是柳家,柳家也是大户了。"人群里有人说着。

  这就是话赶话了,又拌了几句嘴,终究是没吵起来,柳婶子趁机往前面钻,不理会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愣是冲破了人群,我终于见识了这一个村子竟然有那么些人。

  苗姑娘似乎知道我的想法,整理了下身上的银制饰品:“这可不是一个村子的人,我听师傅说,一个部族选族长那是整个苗族的事情,尤其这个部族靠近禁地,最为神秘,所以这是盛况,又在贵州,贵州是苗族的大本营,所以有这么多人来不足为怪,决赛那天相反没有这么多人了。”

  “这倒是奇怪了。”我说。

  “没什么奇怪的。”柳婶子接话,“今天是二十个村子一起比赛,所以人比较分散,要是等到复赛决赛那可就是在一个地方比赛了,本部族的人聚在一起尚且拥堵,容纳不下别的人了,况且每个部族之间论祖上,那可都是竞争的关系。”

  “人们还真奇怪,又看不出什么结果,还来看初赛,还有柳婶子,我今天才发展你是女中豪杰。”我有意的看着身后笑。

  柳婶子一开始一本正经的解释,到最后也是笑了:“你这孩子不要以为初赛是没有用的,这里面都是行家,今天会选出村子里的前三名,但是一共二十个村子,总共也就六十个人,到时候现在观战的人里面就会有人将获胜者的资料传到他们的部族里,他们自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将着六十人分类,虽然和最后的比赛结果不见得相同,但是那些人可都是老油条,也差不多了,还有,嘿嘿,这个丫头笑话婶子我呢,什么女中豪杰,你以为她们刚才骂我,我不生气吗?但是人总得分得清楚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的,你看看她们到现在还没挤进来。”

  我看着后面几个妇女相互阻拦着,闷声笑了,柳婶子又说:“清清,阿瑶,我告诉你们,你们的人生比我要精彩的多,一定要分得清楚主次,有的时候吃亏是福。”

  我点头受教,清清则是显得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然后指着前方:“这么多人,数一数得有近百个了吧,得到什么时候。”

  “你这孩子快去排队。”柳婶子笑骂:“要是想不拥挤,等到复赛,决赛甚至总决赛的时候就行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这是蛊毒,你拿着,这初赛啊,就胜在奇,你把这几只蛊毒交出去就行了。”

  清清接过罐子悄悄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两只像蛾子一样的蛊毒,响着翅膀,但是却没有飞起来,只是老实的呆在罐子里,周身撒着金色的粉,我是不懂的,但是清清,却尖叫起来:“妈妈,你怎么把这东西拿出来了,就是一个初赛至于么?”
  “你懂什么?”柳婶子不赞同的摇头,“赶快去排队吧,听我的准没错。”

  清清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一百米开外用柱子挡住的圆形比赛会场走去,那里现在已经有一百人左右在排队,清清排在队尾,后面还有赶到的人。

  苗姑娘在我耳边说:“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每个村子里这么多参赛的,要想脱颖而出,被大家知道不容易,但是这是个机会,只要在初赛脱颖而出,你就是部族的前六十,到时候生活就会比普通人好,这些我本来是不知道的,都是师傅寂寞的时候说给我听的,我也喜欢听,当初我就和龙苗两个人一起听,说道龙苗,哎,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没有搭话,感觉她现在兴致不是很高,又过了半个小时,才陆陆续续的报完了名,清清站在一百多人里面,很不出众,再加上天气又热,整个人都神色恹恹的。

  参赛的人大多数都是女的,男人也有,只占了五分之一的比列,在苗族还是女人的天下,随后就看到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女人走了出来,满头的银发,穿着苗族的正式服装,举着拐杖,年岁看起来很大了,可是脸上却红润的很,没有什么褶子,很是惊人,柳婶子一开始还我说着话,看到这个老人出来也闭了嘴:“这是我们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我们管她叫祖姐。”


  “祖姐?”我疑惑不解,却见柳婶子没有搭话,神情严肃,脸上带着崇拜的神色,显然是不愿意也不敢说话了,之所以说不敢,是因为会场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满头银发,脸上褶子却这么少的人已经120岁了,人瑞级别的人物,又有一身超群的蛊毒本事,难怪大家信服。

  “我老婆子又出来献丑了,今年是我主持的第二次选族长了,人老了。”我听她说话的声音不像是那种苍老的,当然也不会年轻到哪里去,不年迈,中气十足。

  “今天的规则很简单,每个人交上来三个蛊毒,你们要知道着蛊毒交上来是不会退回去的,今天看样子来了不少,都是清一色的女娃儿,男娃这么少,啧啧,改革了,还是阴盛阳衰,难不成都生不出来了?”老人说的很难听,但是地下观战的人没有一个敢还嘴的,“我知道你们不爱听,但是我老婆子都没这么腐朽了,你们还这样,听说了不少你们怀了男胎又打下去的,我看你们是有病。”

  “祖姐说的是。”听到祖姐发脾气,底下人开始阿谀奉承。

  祖姐满意的点头:“行了,我也不和你们多说了,男娃们先来,女娃靠后些。”

  说完大概有二十多个男子脸上带着喜色朝着祖姐走去,我现在才只知道为什么要叫祖姐,祖是一个尊称,姐是说她年轻,开始比赛,底下才窃窃私语起来,柳婶子喘了口气:“吓死我了,这祖姐我可是怕的。”

  “怎么会怕?”我问。

  “我以前招惹过她,怕注意到我给清清穿小鞋,但是祖姐的实力确实很强,这是当年和老族长一起竞选族长的人,当时因为祖姐年纪大,所以大家才选了族长,其实论蛊术还是祖姐强那么一丝,当时祖姐为人嚣张跋扈,虽然现在也是,但是没有好人缘就对了,部族才统一的选择了老族长。”柳婶子解释。

  我倒是不解了:“苗姑娘,您师傅和这几位可有渊源。”

  苗姑娘神色严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祖姐那边,眼睛里带着愤恨,听到我问,仿佛才回过神来:“怎么会没有渊源?我师傅落得如今的下场,就有她的一份功劳。”

  我耳边听着苗姑娘讲述着祖姐的往事,心里又惊又吓,那边祖姐让男的们打开蛊毒的盖子,随后又是清清那边的女孩子,看完之后左右开立,清清和另外五个人站在了右边,而剩下的人站在了左边。苗姑娘说着,看到比赛进入尾声,也住了嘴,看着赛场,不明白为什么选出来六个人。
  祖姐突然说:“左边的人回去吧。”

  “哎……”人群里传来数声叹息。

  “这辈子我家孩子算是没有机会了,只是怎么选出来六个?”有人说。
  我们也好奇,随后就听到祖姐说:“今年我要选送六个,当然别的村子还是三个,这六个人的蛊都奇的很。”

  “怎么奇了?”有人在人群里喊着,似乎有些不服,虽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都尊敬祖姐,但是涉及自己的利益和好奇心得时候,就有不怕死的。
  祖姐冷哼了一声,随后打开了清清的其中一个罐子,正是刚才看到的那只蛊毒:“这是金娥蛊,因为撒金粉被形容成蛊毒中的公主,形态优美,这一只蛊就足够有理由晋级了吧?”
  我听到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蛊不是我看到的皮箱里的蛊毒,定是柳婶子自己的,我知道柳婶子看中初赛,但是这蛊可是给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我看着祖姐将留下的六个人的蛊毒一个一个展示,虽然大家也都很惊讶,但是明显没有清清的蛊毒展示出来的时候震惊。
  我不解的问柳婶子:“看到大家的反应,金娥蛊很珍贵?”

  柳婶子点头:“你们一定觉得不值,这个缘故等我回家再和你们说。”

  苗姑娘虽然也感兴趣,但是显然赛场上的情景更让她好奇:“竟然是麟蛊。啧啧,这可比金娥蛊珍贵,可见现在苗族逐渐衰弱只是表象,真是令人兴奋。”

  我不解,柳婶子也是惊讶的盯着:“看来清清得不了第一了,阿瑶你有所不知,这麟蛊传说是上古的麒麟鳞片,用毒虫喂鳞片,这鳞片虽然
  是死物,但是用特殊的方法喂进去,经过十年之久才可以放心的放在罐子里保存,这鳞片附在人的身上就可以钻进肉里,然后身上起了一层
  淡淡的鳞片,就自然的形成了一层保护铠甲,但是令人惊讶的是,传说中麟蛊对于人体的损伤仅限于皮肤,也就是说,只要将身上的损伤治好之后就没有任何损伤了。”

  “你一定觉得皮肤上的损伤不是损伤吗?”苗姑娘见我还不懂,替柳婶子解释,“皮肤的损伤是最小的,可以忽略,因为我们平时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弄破点皮什么的,有许多蛊是看不到对身体的损伤的,但是却伤及心脾,内脏,很是恐怖,甚至毒素,至于身体变异就是最大的惩罚。”

  我听完,心里惊讶,但是对这一行倒是懂了不少,很快那边就定下了名次,第一是那个持有麟蛊的,第二是清清,后面排了四位,都是清一色的女娃娃,除了第一名。


  “我的奕寒啊!”一个激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穿着苗族正式的衣服,只不过不同于苗姑娘的红色,这人穿的是一身的蓝色,身上的银制品因为她动作太大发出碰撞的声音,冲过去抱住那个被叫做奕寒的男人,“儿子你可给我们家争脸了,以后我看谁还敢说我家奕寒没前途。”
  这话是说给周围的邻居听的,不过却没有人现在反驳他,毕竟是正风光的时候。

  清清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蛊毒已经被祖姐收了过去,清清一脸的愤懑:“好好的蛊就被收了,妈,你是没看到刚才那个奕寒那副样子,实在是,我都不乐意说。”

  “咸鱼翻身而已,回家吧,准备复赛说白了初赛就是拿家里的珍贵的蛊来换门票的。”我说,“我最想看的是总决赛,清清你准备的怎么样?”

  “阿瑶姐。”清清脸色黑了一下,一定又想起了那些虫子,脸色不是很好,落荒而逃,我和柳婶子苗姑娘相视一笑,也朝着家里走去,很简单的比赛,但是实则暗潮汹涌,这次过后,整个苗族都会知道,二十个村子究竟分别是谁获胜了。

  回家之后我和苗姑娘,柳婶子开始商量复赛,柳大叔则是负责做饭收拾屋子,清清苦逼的去复习养蛊的知识,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半个月,短暂的平静被打破了,说是廖辉回来了,拉了好几皮箱的东西去癞头家里,我听完这消息,嘴角荡起一抹冷笑,我知道这次和廖辉的战争打响了,因为苗族之争。

  “复赛就是斗蛊了,清清你要用心,这蛊毒都像是我们的孩子一样,要用心的去沟通才能让它发挥最大的作用明白吗?”

  “我明白。”半个月的历练,清清可谓是起早贪黑,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却有了变化,整个人精神了很多,不像是半月前的浮躁。

  “一会精神警惕一些,妈妈和你师傅就不陪着你去了。”柳婶子说,“曾瑶啊,你陪清清去。”

  我笑着说好,然后就见清清又拿起来我们苗姑娘为她选好的三个蛊,当时选的的时候我也在身旁看着,争议极大,因为用这三只蛊很有可能让清清输了比赛,苗姑娘也不解释,柳婶子干着急,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苗姑娘。

  所以,现在对于结局如何,我也是很期待的,在大家的嘱咐之下我和清清去了比赛现场,复赛的场地设在大山村,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有些燥热,但是到了比赛地点那些燥热感就不见了,类似于马路上的围栏,就在山脚下为了一个巨大的方形,里面摆了几排长凳,是让参赛者休息的。

  “怎么感觉没什么人?”我问,周围的景致很美,柳树垂绦,村民们在树底下乘凉,外村的人倒不是很多,观赛者还没有初赛的多。

  “阿瑶姐,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没有人是因为外族的禁止观看,而族内的落选的没有兴趣,没有落选的都有家属跟来,你看,那癞头也来了,纱布竟然拆了,可是阿瑶姐,我怎么觉得这癞头长的不对劲儿呢?”清清好奇,“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最准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怪,你没觉得吗?”

  “不错,这癞头有古怪,上次我就发现了,清清,我们过去。”我笑着拉着清清往那边走,随后笑着喊,“好久不见。”

  癞头突然看过来,眼底凶光大现:“好一个曾瑶,我们又见面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是不是地狱你说了算吗?我看苗族是天堂,清清你觉得呢?”我看着清清问。

  “当然是天堂,不然我们岂不是在地狱里长大的?”清清唾弃,“真是笑话。”

  “女人就是爱逞口舌之争。”癞头瘸着往会场走去,“赛场上见真本事吧。”

  清清还想说话,却被我拉住了:”他说的没错,咱赛场上见分晓。”

  “女人就是麻烦,但是虽然女人麻烦,可你是我村子里的女人,我们要一起合作,干掉癞头。”突然奕寒从我们身后走到身前,“知道今年的赛制吗?”

  这话是对着清清说的,我自然没有说话的权利,清清摇头:“你知道不成?”

  弈寒得意的点头,然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我当然知道,祖姐告诉我的,你可别觉得不公平,祖姐可是神秘又值得尊敬的,她高看我,肯定是我又过人之处,你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们只是笑着摇头,让他快说,随后他说到:“今年的赛制是保密制度,抽签决定谁和谁一组,但是这组与组之间的比赛是有挡头的,也就是说只有对方知道有什么蛊,而且是同时选出一个蛊斗,也就是说如果你选择了与我正好克制的蛊,我就赢得毫无悬念了,所以,还是知己知彼的好。”

  “所以你就打了联盟的主意?”清清一脸鄙视,“你这说不好听就是作弊。”

  我拉着清清:“好了,其实我们清清不需要你帮,但是不是瞧不起你,主要是,你们两个都很强,没必要用小聪明砸在这复赛上,况且你也说了分成三十组,即使清清打败了对手知道了对方有什么蛊,你也不会对到那个人啊。”

  那弈寒摇头:“我要的当然不是那个人的资料,而是那个人上家的资料,今年的赛制,是每个人抽签三次的,也就是说为了避免不确定性,每个人有三次成绩,不论对手,只认输赢。”

  “这法子倒好,哈哈。”我旁边站着的人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们,穿着藏青色的花布衣服一本正经的男青年,竟然在偷听,典型的闷骚。
  “长得一本正经的,竟然偷听。”清清打趣着,现在比赛还没有开始,我看她脸上带着调皮的笑,也就没说话。

  “这可不是偷听,嘿嘿。”那男人笑了一下,转过身来,一个眼神将我们三个人看了个遍,我深觉这个人不简单,“你们说话声音太大了。”
  “得了吧,如果我们没有说道赛制,我觉得你会一直偷听下去,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不想偷听,怎么不进会场?”清清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那男人来由将近三十岁的样子,被一个小姑娘拍着肩膀教训,没有一点恼怒之色,只是淡淡的笑,眼睛里带着狡黠却又被他沉稳的外表遮掩的很成功。

  “这样吧,我向来不愿意占人便宜,我告诉你们几个强劲的对手。你们好,我叫高海,交个朋友。”那叫高海的苗族男人说。

  听完这话,倒是奕寒愣住了:“高家的?高家不是早就搬离部族了么,你是高财神的儿子?”

  “你倒是敏锐。”高海笑了一下,嘴角略带自嘲,“我爸爸说我回来只要说名字就知道我是他儿子,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吹呢。”
  “高财神确实是吹。”奕寒不屑的瞥了瞥嘴,“当初你爸爸卷走了这么多钱,可苦了那村子里的人了,都是一个部族的,也就传的开了,况且部族里姓高的只有他一个人,不是什么好名声。”

  我有些尴尬,虽然不知道这是一段什么秘史,但是却感觉的到高海的神色变化有些尴尬,清清似乎也想起来了什么,惊讶的看向高海。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从小就特别讨厌这句话。”高海说道,稍稍带了些情绪,“我除了遗传了我爸爸在蛊术方面的低成功率,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遗传到。”

  “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我觉得好像无辜的孩子不应该为家长买单吧?”我说。

  奕寒笑着:“好,我不说,那个高海啊,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们几个厉害人物?”

  高海愣愣的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为什么替他解围,其实我也没有想太多,单纯的觉得没有过错的孩子并不应该太多的舆论,究竟是什么事情,我是没有兴趣知道的,但是还是抵不过清清的快嘴,后来我从清清那里知道,这高海的爸爸高财神当年是村子里的一个奇葩,他的爸爸是汉族人,娶了苗族的姑娘,按道理说这种情况下,苗族的姑娘应该是随着汉族的男人嫁出去的,但是偏偏还是个倒插门,一开始姓的是他母亲的姓氏百里,后来还是族长出面,说这孩子是汉族血统,不能姓苗姓,要是姓也可以就搬出去,这百里海才取名字叫高海,后来高海的爸爸,叫什么清清不知道,只知道出名的名字用财神两个字明明,我问为什么,清清只说这高财神发了一笔横财,就想带领乡亲们致富,要说起来和那廖辉干的是一样的事情,只不过廖辉成功了,高财神失败了,而且将乡亲们筹集的资金剩下的部分都带走了,当时好多人都出去找,这高财神就像是在这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听完才恍然,怪不得这么出名,是个汉族人还是个倒插门的骗子,我看了下高海。

  “我问你呢!”奕寒推了一下高海,然后招呼着我们站在一起,“这人来人往的,别再让人偷听,来聚过来。”

  “啊?哦。”高海回过神来,然后向我们走了过来,低声说着,“你们看我身后将近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个头上戴着红色帽子的女孩子没有?她叫苗然。苗族的苗姓是正宗的苗,但是没落了很久,可是这次族长选举竟然出现了苗姓。我仔细打听了一下,这个苗然拥有的是金蚕蛊,龙眼蛊,还有毒蜘蛊。”

  “嘶!”清清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厉害。”

  金蚕蛊是厉害的,但是我却不知道另外两种蛊的用处。

  清清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我妈妈记载的笔记里看到过这两种蛊,但是妈妈没有炼制成功过,难不难我倒是不知道,只是看那些材料很是奇特,反正我是闻所未闻,比如龙眼蛊的一味配料就是蜥蜴尾巴,这蜥蜴尾巴要选三种颜色以上的,而所谓龙眼蛊的毒虫是一种名脚蛇的动物,然后几只放在一起,天天用蜥蜴尾巴喂食,只是每天投一根进去,等到四九天之后开罐子,如果只剩下一只脚蛇你就成功了一半,然后只要盖上盖子等上一年就可以了,等到一年之后再打开盖子你会发现里面只剩下一只脚蛇眼睛,很奇特,不是两只,而是一只,到时候再将骨骼残骸都整理出来,那龙眼蛊只愿意栖息于他战斗过的罐子里,妈妈的笔记上记载,曾经有人已经炼制成功了,但是重新换了个干净的罐子,结果三天之后再打开盖子,发现那只龙眼蛊僵硬的像个石头一般,死了。”

  我听的入神,觉得苗族的蛊术当真惊奇,高海看着清清露出赞赏的眼神:“她说的没错,毒蜘蛊你知道吗?”
  清清摇头,奕寒也摇头,我更是摇头。

  这时高海才说:“这毒蜘蛊就是很多毒蜘蛛放在一起炼成的蛊,当然规矩一样只能活一个,但是这珍贵就珍贵在,是需要长肢体的蜘蛛,因为这个毒蜘蛊的作用是缠绕,蛊与蛊之间的战斗还未曾可知,但是这蛊对人的时候可是极其可怕的,如果是一般的毒蜘蛛,最多就是咬你一口,但是这个蛊不一样,直接钻进皮肤里,爪子紧紧的缠绕上你的肉,包括血管和筋,直到毒液彻底渗透,你饱受这痛苦离开,毒辣的很,但是今天这个小姑娘竟然拿来参赛,我不知道她是要表达什么,宣战吗?”

  我不知道这宣战两个字从何而来,只听奕寒说:“还真没准,当初是龙姓抢了苗姓的族长位置,然后就再也没有还回去过,中间是有别的姓氏的族长,但是现在的族长姓龙啊,从龙姓手中丢失,再从龙姓手里夺回来!”

  清清听完攥紧拳头做了个肯定的姿势,我以手抚额,觉得清清实在是活宝,在想听那高海继续说时,只见赛场里已经有人在说话,让参赛的苗族选手快点进场。

  “一会进去再和你们说。”说完奕寒和清清就往会场里面走,我是观赛者不能入内,只能在栅栏外站着看,连凳子都没有,大日头热的很,我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谁知这高海却没有走。
  “谢谢你。”高海说。

  我抬头微笑:“不用谢。”

  高海点头,刚走了几步停下来:“我从小背负了很多,爸爸没说什么,倒是妈妈一直生活在愧疚中,爸爸也想还乡亲们的钱,他总想着还清,所以去赌钱,赌输了所有,妈妈恨他让我们母子过上穷酸的日子,说自己的选择错了,却没有脸面再回苗族,嘱咐我一定要回来。”

  高海笑着:“我对蛊的领悟力和成功率很低,几乎是没有天赋,但是很庆幸我愿意去努力,我一直相信,运气就是机会碰巧转到了我的努力。”

  说完,没等我说话,就看他往会场里走去,会场里摆着三十个桌子,每个桌子用木板挡住四周,大概到人腰部的位置,正好挡住了桌面,高海是最后一个进入会场的,走得却极其潇洒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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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高海的心理素质也是不错的,场上不算他一共是六十二个人,因为清清他们村子初赛选了六个人,这样看来这祖姐是相当有地位的,还有三十一个像是教考师傅的身份,都不年轻,族长站在类似于一个小台子的地方,都看着他,他竟然还如此自在,我不禁心里有点酸,这高海恐怕心里素质是极强的,心里素质强悍的人,心里定然遭受过重压。

  我看到高海和清清奕寒站在了一起,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却可以看到嘴轻微的在动。

  “好了,人到齐了。”三十个教考师傅站在一边,族长站在中间,颇有气势,“人都到齐了,现在抽签,规矩很简单,就像是往届一样比赛,但是不一样的是,今年会很公平,防止抽到很厉害的选手而被淘汰的不公平,这次采用的三局定胜负,也就是说,这六十三个人里面要排除三十一个人,但是由于有村子多选出了优秀的选手,所以今年的赛制,分成三十一组,另外剩下的那个人,直接晋级。”

  这个是选手们没有想到的,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连我都有些惊,不用比赛直接晋级,是运气,也许这个人并不是特别强,但是能进入决赛,就比在复赛淘汰的这群人的命运要强,这是不公平的。

  “你们不用惊慌,这就是人生。”老族长轻咳了一声,“我用这场比赛告诉你们,人生的路上在公平之中还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不公平,这些人凭借运气拔得头筹,可是我要告诉你们,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老族长说的倒是有道理,大家听了也都点头。

  我倒是对着老族长刮目相看,可是我看到她却不禁想到了苗姑娘的师傅,当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才导致了那样的悲剧,所谓篡位,还有镇族的蛊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自然是好奇,但是没有任何渠道可以知道我好奇的事情,这时已经有人开始拿着抽号的盒子上去给六十三个人抽号了,等抽完之后就有人去看自己的纸条甚至别人的,我的注意力在清清身上,只是神色不是很好看,朝着我看过来,摇了摇头。

  正当我也可惜的时候,就看到高海举起了手中的纸条,声音很大:“族长,我的纸条是空白的。”

  “哎!怎么是他,他可是最后进场的啊!”有人愤愤不平。

  “就是,让一个不受时间的人抢了头筹。”有人接着说。

  “可不是!”不平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清清好奇的看了一眼高海,老族长说:“不错,既然晋级了,那就是你的运气,你可以走了,别忘记参加决赛。”

  高海点头,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反而有些失望,只见他点点头,朝着场外走了出来。

  看到我顿住:“我的比赛时间还真是少,又碰运气了。”

  我笑着说:“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不是说运气就是机会碰到了你的努力吗?”

  “我只是太急着表现自己了。”高海摇了摇头,“看来只能陪你看比赛了,刚才那两个人都是你的好朋友吗?你怎么没有参赛?”

  我看着场内开始分组,前面三十个桌子族长那里一张台子,就这样分成了三十一组,别人我倒是不关心,只是注意着清清,奕寒还有癞头,事实上我除了这三个人也不认识别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选择的对手是不是厉害。

  “我不是苗族,是汉族,我是那个姑娘的朋友,至于那奕寒,我也是在初赛上认识的。”我解释道。

  高海喃喃说:“难怪,看你和柳清清挺熟悉的。”

  “你知道她姓柳?”我几乎以为高海调查过清清。

  高海说:“我还有个外号叫高打听,我为了这次选举,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努力,也许赛场上的人都是因为蛊毒,继承家业,甚至是为了喜欢,而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族长的位置。”

  “可是你是汉族的血脉。”我不解。

  高海握紧了拳头:“这就是症结所在,是我妈妈求了族长才让我回来的,我身上有我妈妈的一半血,况且百里家曾经是龙家的功臣,所以这次……”

  “走了后门?”我笑着说。

  谁知那高海只是点头:“能成功,是因为那族长不看好我,所以无伤大雅,正好还了百里家的人情,她认为她赚了,我会让她亏的体无完肤。”
  “你觉得她会让你到最后?”权利的上位者是很可怕的,我给高海分析这情况,让他认清他只是个汉族。

  谁知高海突然笑了:“我还要感谢今年的赛制,现在不觉得可惜,反而觉得天助我,我从小运气就好,虽然心里承受了很多,你看着唯一的通过不是让我拿到了。
  ”
  这倒也是,我点头,看向赛场内,我们旁边也有人,但是大多数都躲在不远处的柳树下面,很凉快,可是也看不清,我宁愿这么站着,只见清清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对手认输,不一会一个一个都结束了比赛,随后反复两轮,才公布了结果,结果是清清和奕寒都晋级了,包括癞头,还有那个什么苗姓的姑娘。

  我在外面等着清清,看到她的脸的时候,发觉脸色并不是很好。

  奕寒则是满脸的喜色,然后几个人就往村子里走,那高海也要跟着,我们也没拒绝。

  “我输了一场。”半路,清清才说话,但是内容是让我震惊的,我实在是没有想到。

  “你输了?我全胜欸!”奕寒纳闷,“按理说你不应该输啊,和你比赛的那三个人,我碰到了一个,也不是很厉害。”

  “不是那个,是那个老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的那个,这么老了还参赛,我以为是个万年选不上的角色,可是怎么这么厉害?我选了我带的最好的蛊。”清清除了不甘心还有惊讶,“我带了飞蜂蛊。”
  原来这飞蜂蛊是凭借敏捷的移动能力著称的,很敏捷,一般的蛊毒就会被它玩死,但是这次比赛不一样,那个女人用了一只白嫩嫩的蛊,就将这飞蜂蛊制服了,问题是清清竟然说不出名字,只是记得大概的样子。

  奕寒和高海听了也是摇摇头说不清楚,等我们慢慢走进村子之后奕寒回了家,倒是高海要跟着,说要去看看,我诧异的看向高海,停住脚步。
  “你接近我们是有目的的吧?”从高海知道清清姓柳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而且他说自己高打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供认不讳,我只是查到了有一个苗族进入了柳家,但是这个苗族不是部族的,我想认识一下。”高海说的是苗姑娘。
  我审视着高海,突然觉得一个人的运气,成功和本身的素质是分不开的,高海为人谨慎,甚至这样调查人的背地里的行为,都能被他一本正经的说出来,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是高打听,我自豪!

  我对他也是无语了:“我不知道你查到了什么,柳家现在不欢迎你,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和清清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高海点头,清清拉了拉我的袖子:“阿瑶姐,要不就让他进来吧,他刚才进入会场的时候还告诉我们好多人的秘密了,他似乎知道的挺多的。”

  高海点头:“我只是单纯的对那个人好奇,想和她谈一谈,至于比赛,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下那个继承人的资料我保证你们是查不到的。你们不用惊讶,之所以可以查到是因为我妈妈姓百里,而你们不是。”

  我是听懂了,这恐怕还源于老族长和高海妈妈的情分,仗着人情调查的,或者说一直有联系。

  我脑中惊雷一闪,一个已经和高财神跑了的女人,也就是苗族的敌人,但是这老族长却依旧坚守着人情债,这么想来,我倒不觉得是人情了,倒好像是……把柄!

  “你进来吧!”我说,然后敲了门,是柳大叔开的,看到我们高兴的问情况,清清说过关了,柳大叔才放心,那老脸上几乎是开了花一般,迎着我们进去,去客厅的路上问高海是谁,清清说是参赛的朋友,要找苗姑娘。

  柳大叔没有多问,如果是柳婶子的事情他恐怕还会问一下,我们进了客厅直接走向苗姑娘的屋子,敲了敲门。
  “进来。”苗姑娘说着,随后我们开了门走了进去。
  苗姑娘看到我们带着高海愣了一下:“今天比赛……欸,这位是?”

  “您就放心吧,清清比赛通过了,这位是高海,今天是想来看看您的。”我说,“我一开始是不让他进来的,但是他能查到那位继承人的消息,当然是我们不知道的,他妈妈百里氏似乎和老族长有点交情。”

  “百里?”苗姑娘突然怒目圆睁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曾瑶,你说这人的妈妈姓百里?”

  我点头,高海也是莫名:“前辈,我妈妈可是惹了您?您只听她姓百里就急了,可是却不知道我妈妈的名字,是不是太草率了?”
  “苗族有第二户百里?”苗姑娘冷哼一声,“你妈妈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前辈,我是来叨饶的,也是好奇,到底柳家为什么会拜一个陌生人为师傅,但是今天见面我是抱着尊重您的态度的,您这般说话恕晚辈心里不快,先走了。”高海脸上带着生硬的表情,转身朝外面走。

  “呵呵,告诉百里家的,他们帮那族长做的一切,都是会遭报应的,回去告诉百里家,报应很快就到了。”苗姑娘声音怨毒,而高海只是停留了一下脚步,随后快速的朝着门外走去,刚才去倒水的柳大叔端着盘子进来就看到高海往外面走,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师傅,到底是怎么了?这个高海,那个百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清清一头雾水。

  “曾瑶,你是故意说的那番话吧?谢谢你。”苗姑娘说。

  我摇头:“与其说句谢谢,我更希望听到故事的完整版。”

  苗姑娘无奈的笑了一下:“完整版我是不知道的,也许就连师傅也不知道,毕竟她在遭算计之前都是空白认知。那个现在的族长是利用百里家,不对,不能说是利用,应该是结盟,一起对付了我师傅,包括养蛊的意外,那只蛇尾手也是百里家的杰作。”

  “为什么这么说,是找到了证据?”我问。

  苗姑娘摇头:“这也是师傅后来分析的,说这百里家其实是
  禁地出来的一家,身上有不少稀奇古怪的蛊,都是从里面的怪物身上弄下里的活体,一般人进去无法存活,但是百里家却有厉害的外家功夫,增加皮肤的强韧度,所以,进去之后可以短时间的抵御那些怪物侵袭,所以可以采集活体回来培育,或者进去直接切割,总之百里家在禁地乃至整个苗族都是特殊的存在,只不过出了禁地的只有几个人,现在不知道还剩多少,阿瑶,你知道这个高海的妈妈在哪吗?”
  我看苗姑娘迫切的很,但只能摇摇头:“我倒觉得是把柄,其实我从高海口中打听道的消息里分析,这老族长倒像是怕她妈妈。”
  “这……”苗姑娘不解。
  我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如果还人情,应该是换百里家,而高海的妈妈已经出了苗族,按理说不具存在感了,但是……这个老族长不但常年和她保持联系,就连高海是个汉族也被走后门放进来参加组长选举,不觉得奇怪吗?”

  “阿瑶,决赛我和你一起去,到时候我希望和这个高海回家去见百里,还有你帮我打听一下,这部族百里家还剩几个人?案子能不能破,就看百里家了。”苗姑娘说。

  我则是耸了耸肩膀说好,决赛的日子订在了半个月后,是给大家调养生息,准备战略的时间,我趁着这个时机打听了不少消息,包括廖辉回来了,包括百里家还有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再也没有多余的。

  而时间也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就到了决赛的日子。
  决赛村子里的人看的也是少的,毕竟拥堵,地点还是上次的耀光村,从清清的村子过去,需要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柳婶子没有去,我和苗姑娘陪着去的,我诧异,明明柳婶子很在意这次比赛,为何不跟着去,在路上才从苗姑娘侧面的话里听出,原来柳婶子在培育第二只金蚕蛊,我心里嘀咕着,脚底下跟着她们走,眼下就来到了比赛的地方,比起复赛的人数,参赛的选手人数倒是少了,上次是六十三个参赛者,这次只有三十二个,我觉得如果赛制没有变化的话是分成十六组。

  人不多,但是却比复赛的人多,而且没有穿便服的,只要来的都是一水的苗族正式的服装,男的倒还好,只是女士苗族服饰,太过于繁琐,我看着都热。

  苗姑娘站在会场外面,人群密度倒不算拥挤,清清自己拿着罐子,从神情上看有些忐忑,苗姑娘安慰清清一切放心。

  清清问:“师傅,我们的这三只蛊……我真的感觉还没有复赛给我的要好。”

  清清打开一只罐子,只见是一只略大的类似于蚂蚱一样的东西,弹跳力惊人,只是比蚂蚱更结实,我问是什么,苗姑娘说这是尤须,所谓尤须,是一种比蚂蚱力气大,有毒气的动物,在沙漠一带出没,很难逮到,习惯生活在沙子里,清清打开罐子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个小东西盘踞在罐子里,眼睛黄漆漆的等着前方,似乎在寻觅着什么,浑然天秤的一股子机灵劲儿。


  “这只和蚂蚱一样的尤须蛊,有什么作用?”清清不懂,“您那天说的太笼统。”

  苗姑娘解释:“这可是好蛊,尤须之毒在于气味,不在于动作,而且此股善于隐藏,而且此类蛊危险的很,属于受攻击就发起进攻的,所以清清一会斗蛊的时候,一定要让尤须自己爬出去,然后用我给你的白手帕掩住口鼻,这只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说着苗姑娘压低了声音:“阿瑶不是有个对头叫癞头的?”

  “是啊。”我回答。

  只见苗姑娘露出阴森的笑容:“既然如此,清清,如果你遇到这个叫癞头的,就用这个蛊,如果没有遇到就不要用,而且记住一定要掩住口鼻,为了保密,你可以提出让别的人距离蛊毒至少两米的距离。”
  清清倒吸一口气:“师傅,这么厉害,那我现在打开了盖子……”

  “不会出现你所顾虑的,现在尤须没有受到攻击就不会。”苗姑娘说。

  随后清清点头,收起另外两个罐子,没有打开往会场里走去,等到参赛选手都齐全的站在一起,我才看到昨天的高海,他穿了一身藏蓝格子的苗族装束,盘在头上的布,盘的很宽,宽宽的边沿几乎在他脸上留下了阴影,他没有像我这边看,倒是苗姑娘拽了拽我的袖子告诉我一会帮她留住高海,我自然是欣然答应,这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高海经过昨天的事情海愿不愿意谈。

  场内相比于昨天的情景显得宽敞了很多,这是山脚下的空地,成片的小草,这几天来被人们踩的扁扁的,赛场比昨天缩小了一些,我们这些观赛者更容易看清楚,在我的印象里和小学的200米操场差不多大小,赛场中央只有一个大桌子,称8字的桌子,8字的两个肚子处,是空地,可以容纳一两个人,8字中间有一个大罐子,高约30厘米左右,圆柱形面积有两个篮球这么大,这样看上去是斗蛊的器械,只是没有盖子。
  “好了,32位参赛选手,一会抽签分成十六组,每一组都轮流上场比赛,16个进入决赛的人,我提前恭喜你们,你们将会在苗族获得地位和财富,当然如果你们能顺利进入总决赛,那就是一飞冲天。”老族长今天说话少了些严肃,多了份慈爱,仔细看上去,这老族长已经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苗姑娘,清清村子里的祖姐应该也有差不多的年纪吧?为何这老族长容颜苍老,那祖姐却是年轻很多?”我问完了才觉得不对劲,不好意的挠头笑了笑,“我忘记了,您也不是这村子里的人。”

  “没关系。”苗姑娘盯着场内,嘴上却说,“我虽然不知道,但是也能猜的到,不是做了这整容就是服用了蛊。”

  “蛊?”我声音有些大了,捂着嘴,看了下四周,发现有个人往我们这边看,其中一个苗族妇女咬了咬牙似乎想说什么,正当我想回过头来的时候,却看到她朝着我们这边走来,神情慌张。

  看到我看她,才加快了脚步,吓得我心里突突的,以为这祖姐是她家亲戚。

  “您?”我看到女人走到我面前,装作不解。

  谁知她一脸紧张,用手掩住有些雀斑的左脸,顺便掩住了嘴里发出来的声音,这妇人个头不高,骨子透着憨厚的气质,可是这憨厚的人也不代表没脾气,我见她靠过来:“你们不是我们部族的?”

  我点头:“不是。”

  “那你们怎么来看比赛了?”女人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不知道我们部族的除了初赛不让外人进来吗?”

  “您误会了。”我说,然后指了指苗姑娘,“我和这位是苗族的客人,我们在苗族有朋友,所以这次来就顺便来看了,您行行好,别去拆穿,我也是好不容易赶上这样的盛大活动的,新鲜的紧呢。”

  我看女人为难的样子,趁热打铁:“大姐,您也是来看比赛的吗?您有兄弟姐妹在里面比赛?”

  “看你说的,我有这么年轻吗?”女人听到我说的话转眼间笑了,“你这孩子,我女儿在里面比赛的,你看就是那个穿着玫红色苗服的,白白嫩嫩的。”

  我顺着女人的手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丫头,年龄不大,甚至比清清要小:“天啊,还真是看不出来。”

  “真是会说话。”女人琢磨过味儿来,“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千万不要在这里说祖姐儿的坏话,崇拜祖姐的人很多,不小心就窜到她耳朵里去。”

  “这算是什么坏话,只是觉得她长得年轻,做了些猜想罢了。”苗姑娘接过话来。

  只见那女人说:“那祖姐忌讳别人说她年轻,她三十多岁的时候自己用过一个蛊,当时用完之后,就流产了,是个未成型婴儿,由于肚子小没发现,所以祖姐是用容貌换取了当妈妈的希望,后来也没有见她再怀孕,想必那蛊毒是对子宫有害处的,所以人们都知道,这是祖姐的死穴。”

  “那也不至于连话都不能说吧?”我问,“这么霸道?”

  “你是不知道。”那女人叹了口气,“之前有人不怕死的说过,说这祖姐,嘘……我小声点,说这祖姐活该造孽太多,有了皮没了孩子,转天就被人下蛊毒死了,一开始人们还没觉得有什么,到了后来死了三个还是四个,都是说祖姐坏话的,人们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儿,从此以后对于祖姐是害怕,是尊敬,再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觉得这部族炎热的夏天多了一丝阴冷,命案可是真多。

  “好了,抽完签,第一组开始比赛,将你们的蛊拿出来,选取一只,你们可以说话,也可以不说话直接选,输赢一局定胜负,这次我要交你们愿赌服输!”眼看着场上的情况已经抽完签,老族长语重心长道,脸上带着狠厉。
  说完就看到我不认识的两个人站了起来,是两个女孩子,苗族虽然现在已经开始宣扬男女平等,但这比赛的三十二个人里面,只有八个是男的,比列严重失调。

  “是我。”这个女人大概有二十五岁左右,看起来比我大一些,眉目清秀,红唇胭脂,倒也是个俊俏的佳人。

  另一个女人眼神很冷,气质更是冷,那叮当的银制品苗服穿在她身上几乎成了‘杀人凶器’,冒着冷列感,看了看自己手里抓的号码自觉地走进了8字柜里,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只罐子,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是纯金,只是这罐子拿在她手里说不出的高贵,我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楚她脸上长什么样子,但是无果。

  “你别看了,这是出了名的冷寡妇,这女的应该有三十了吧,算是高龄参赛者。”我旁边的女人嘀咕,“不过是个厉害的,说是有什么苗族最早部落首领的血统,没人承认,孤芳自赏。”


  我诧异:“还有这血脉的?”
  “怎么没有?不是有个女演员叫爱新觉罗启星的么,这是满族后裔,也是皇族血脉,她呢是姓仡濮。”女人说。

  我对这个姓氏一无所知,还是苗姑娘惊讶的说:“仡濮?这姓氏还有呢?我倒是没听我师傅说过,这人是最近才显露头角的吧?”

  女人点头,苗姑娘笑得理所当然:“阿瑶不知道这个姓氏吧?我来和你说说,欸?那个小姑娘有意思,清清秀秀的,竟然拿出一只金刚蛊?里还是厉害,怎么感觉要输?”

  我听完往场上看去,金刚蛊我是看到过的,小剑可就是相当于人形的金刚蛊,厉害的很,只是堆上那个人,我心里还是为这清秀的姑娘捏了一把汗,危险啊。

  “我们要互相看一下带的三只蛊吗?”清秀的姑娘先问了。

  那仡濮摇头没有说话,看上去相当的不屑,随手将自己金色的罐子打开,只见一只弯曲的小虫,威严霸气,我竟然觉得一直小虫威严霸气,心下觉得好笑。

  却听苗姑娘倒吸了一口气:“竟然是螭蛊?”

  我看向那女人,发现那女人也一无所知,只听场内传来一声惊讶声,


  说话的是高海,高海拍着手叫好:“我竟然见到了螭蛊?”

  “何谓螭蛊?”清清好奇的问,声音很大,这时候参赛者也都悉悉索索的讨论了起来。

  “有什么厉害的,听都没听过!”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竟然是癞头旁边站着的,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的看癞头,可以见得关系很好。
  “你懂什么?”高海满脸的不屑,“螭也成螭首,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龙生九子之一,是一种没有角的龙。能用螭明明就可以想见何等的厉害。”

  “哈哈,真是笑话,你们说,这世界上哪来的螭,我最烦一些蛊用龙啊,凤啊做名字了,又不是,哪里来的?不过是徒增虚名罢了,虚伪!”那男人嗤笑着,随后有几个人也是笑了起来,似乎很是认同。

  “行了,安静,比赛!”老族长看着他们打嘴架,叫了停,并没有解释,只是她的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螭蛊,露出惊叹,可见并非凡物。
  身边的女人催着苗姑娘解释,只听苗姑娘说:“这是叫做螭蛊,这螭蛊可以将人变得非常有攻击性,而现在藏在面具背后嘴巴位置空腔里的、那种深入喉咙的虫子,可能就是古老的螭蛊原型,这种虫子也许可以影响动物或者人的神经系统,攻击外来的陌生人。螭蛊能在宿主的体内繁殖,等到宿主死亡之后,他们会依附在某个地方,比如说这种面具的空腔里,等待着下一个宿主的靠近,然后通过某种方式寄生过去。”
  “好厉害,只是不知道蛊和蛊只见得打架会是谁赢?”女人问。

  这我倒是知道的:“不过就是看谁毒性大,谁灵活,谁能吞掉谁罢了。”

  苗姑娘点头:“的确是这样,不过你说的这个仡濮的,能有这样的蛊,想来血统问题应该假不了,这世道是怎么了,不出来都不出来,一出来全出来了,阿瑶你还记得你昨天和我说那个叫高海的给你们透露的消息吗?”

  “苗然?”我心里惊讶,“当然记得,第一人组长的血脉,这个仡濮更早,怎么感觉要天下大乱的感觉?”

  我说着话是打趣的谁知苗姑娘只是念叨:“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苗族当兴!”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我可以看到苗姑娘脸上的兴奋,但是这是我一个道家传人无法理解的,就好比美国有一天当了世界霸主,中国人不能理解,就算理解也不打算为期高兴一样,虽然平时都会合作,但是究其根本毕竟是对抗的或者平行的地位关系,所以干脆不说话,盯着场内看。

  一看就看到了那个清秀的姑娘脸上的紧张感,慢慢的走到了9字柜内,将罐子缓缓放到了桌子上,等到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只长长的好多足的虫子被缓缓的倒在了大罐子里,仡濮丝毫没有废话,利索的将那只螭蛊放了进去,我站在远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仡濮脸上的轻松,和清秀女子脸上的尴尬。

  “可惜了!”女人说,“那是马陆蛊。”

  苗姑娘给我解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扶之者众也。’百足是虫名,又名马陆或马蚿,约一寸长,全身三十多个环节,切断后仍能蠕动。它厉害之处就是在于足多,这马陆又称千足虫,被它的足蹭到,就离死不远了,也是厉害的,可惜了,碰上螭蛊,螭蛊强大友方,强大己身,几乎是全能型进攻辅助的蛊。”

  我听着,眼睛看着,随后就看到族长走到8字桌附近,然后将那圆柱形的罐子拿了起来,只剩下圆圆的地盘,那两只蛊透露在我们面前,那螭蛊死死的攀住马陆蛊,马陆蛊的足不断的晃悠着想要抓住,可惜太短,而碰到螭蛊的爪子又像是使不上力气一样。

  我心中觉得好奇:“这螭蛊,可以用到战斗中?”

  “可以,只要即使得取出来,最多会有不适感,不会造成多大的反应,阿瑶你倒是适合拥有一个这样的蛊,只可惜,看着螭蛊的个头,应该是有百年之久了,她怕是不会给你,苗族人不看重蛊,但是看中珍惜的蛊,就和人看中命一样。”

  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我懂,所以只是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最后,那马陆蛊竟然被活活的勒死,就在我觉得螭蛊要将马陆蛊缠死之后再吃掉是,就看到它将半死的马陆蛊一下子吞到了肚子里,那马陆蛊的足还有些反应,看的我头皮发麻,最后那螭蛊浑身更加黑亮了一番,紧接着就被仡濮轻轻收回了金色的罐子里,嘴角疑似露出了笑意,我咋舌,真是贵族,清清在这方面完败了,幸亏没遇到。

  “第一个晋级的出现了,你们两个可以现在走了,当然也可以留下观看比赛。”老族长说着,“下一组。”

  仡濮二话没说,从赛场的一个出口出了赛场,似乎并不关心其他人的比赛,那清秀的姑娘也是没有脸面继续再呆下去了,看着空唠唠的斗蛊罐子,一脸的失望,在仡濮走了没有多久之后也走了,让人看着感叹,这是一条兵不血刃的路,能在这条路走到最后的才是王者,而王者的概念,在我心里刚才的仡濮完全符合,我甚至有了想去结交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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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这样的心不是因为忘了清清,正因为清清,并不喜欢做现在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忘记一开始我还没有说出我的想法的时候她一脸不甘愿的样子,但是自从说要去帮我的忙就开始忙碌起来,那么认真,前期的时候为了背诵蛊方子,听到毒虫就想吐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当然这事儿只是在我心里过了一下,最终的决定还是要问清清的,我脑海里都是仡濮高贵冷冽的样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世事才让一个女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观看着比赛,过程很快,几乎是两分钟过左右就可以过一场,没有什么看头,苗姑娘和那女人和我解释着,我听得认真,所以也看得透彻,和这几场的胜利者相比,之前走的那位清秀的姑娘实在是优秀的太多了,你拿出了一只蛊,就是赌,一局定胜负也是赌,我突然明白了老族长在比赛前说的那句话,愿赌服输,还真的是这样子。

  眼下这一组有了胜负,老族长宣布第十组选手出列。

  清清欢快的举起了手中
  的号码,是一个大大的二十,而旁边的亦寒则是举起了二十一,我在清清和遗憾的脸上看到了诧异和不愿,他们毕竟是一个村子里的。

  “你用什么蛊?”奕寒笑着往8字台里面走,清清也不落后,两人各就各位却是迟迟不肯比赛。

  “我当然用最厉害的。”清清也笑了起来,“我家里最厉害的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吧?”

  “我去,至于么,金蚕蛊?”奕寒一脸的苦涩,“哎,我要不直接认输好了?”
  清清若有所思的点头:“去吧,比卡丘,再见!”

  奕寒切了一声:“不战而逃,那是逃兵,就算死也要死得其所,看吧,这是我最厉害的蛊了,这个叫将军蛊,威风吧?”

  “什么是将军蛊?听都没有听过。”清清一脸的不屑,然后将她的金蚕蛊露了出来,一个金色的带着甲克的蚕暴露在大家面前,金蚕蛊的珍贵是不用说的,场上的人看着倒吸气,连声说羡慕,说着奕寒肯定输了,当然此刻大家心里是这么想,新鲜感正浓,丝毫没有觉得这两个人在消耗时间。

  “我这可是将军蛊,看。”奕寒将罐子往清清这边放,我们是在清清背后的,他这一抬罐子我看了个正着。

  “噗!”我没忍住,苗姑娘也是笑了,“这是蛐蛐?将军,真是将军!还是飞卢大将军!”

  “这孩子,是在耽误时间,看着吧,这奕寒能有现在的成就,绝对不简单。”苗姑娘这话刚落,就看到奕寒手里的罐子一倾斜,那所谓的将军蛊就朝着地上蹦了下去,随后又是小跳了几下不见了踪影。

  “哎呀,我的将军蛊!”奕寒露出痛苦的神色,可是地上是厚厚的草地,一个蛐蛐进入草地,那可是相当于一只鱼进入了大海,不好找,奕寒急的冒汗,“我的将军蛊没了,赢不了了!”

  清清也帮衬着:“族长,你看,那还比吗?”
  “每人换一个蛊,继续比。”族长说,“你也别找了。”

  “这可不行!”这话是清清和奕寒一起说的。

  “族长,这是他的蛊毒丢了,为什么让我换,又不是我给弄丢的?”清清说。

  奕寒语气更快:“我也不同意,这不公平,我的蛊毒丢了不然能让对手为了我的错失负责,但是没了将军蛊,我赢不了她,这就不公平了,我那将军蛊可是万虫活一蛊,弄不好就能赢那金蚕蛊,我今天可是为了惊艳你们的,谁知道没了,我的大将军啊!”

  “这孩子!”苗姑娘摇头,“心眼儿太多了,明明就是蛐蛐,非说是蛊毒,若是蛐蛐能做成蛊毒,恐怕在就成了一大奇谈了。”

  我也是小,但不是笑苗姑娘的话,而是老族长一抽一抽的嘴角,明明就知道真相,但是无可奈何,她总不能把那蛐蛐逮回来告诉大家只是蛐蛐而已吧?
  “那你说怎么办?”老族长问。

  奕寒若有所思:“这样吧,要不您给我重新去做一个将军蛊的时间,将比赛延后,要么重新给我换一个人,至于我的对手不能使用金蚕蛊,她的对手也不能使用金蚕蛊。”

  “有什么不一样么,不如你俩重新选一个蛊!”其他参赛选手有些不乐意了,走了九组的选手了,不算清清和奕寒,还有十二个没有比赛的选手,此时大家都有了反应。

  “和这个人比赛,要我重新换一只蛊我肯定不愿意,毕竟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幺蛾子,如果换一个我倒是愿意退一步。”清清煞有介事。
  我忍俊不禁,这丫头和奕寒在私底下一定打算好了怎么说,这把人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实在是不地道。

  “谁愿意和我换?”老族长还没说话,奕寒就举起来自己的号码,“我是二十一号,你们可别错过这机会,她可是不能用金蚕蛊了,你们想想,面对未知的对手手里最厉害的蛊毒有多可怕,我也不愿意换,但是我妈妈从小就教我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所以……”

  一开始没有人说话,等到最后奕寒无奈的放下手的时候,突然有个矮小黝黑的选手走了出来,那眼睛里放着光:“我换!”

  奕寒嘴角微不可寻的动了一下,随后一脸你赚了的表情,将纸条换了过去,然后站回了没有比赛的人群里,露出一脸可惜的表情,正是因为奕寒如此,选手里还有几个人露出悔恨的表情,我看着心里笑翻了,眼神不经意的掠过癞头,发现他正在阴狠狠的看着我,肃然抖力,癞头不除,迟早是一大祸害。

  “阿瑶,杀了就杀了,犹豫什么?”璐姐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这是到了苗族之后第一次露面,“杀人……阿瑶,你以后进了SJ能不杀人?SJ的人谁的手上没有鲜血?”

  我将璐姐的话听在耳朵里,心里乱的很。

  “哎,你好好想想吧。”璐姐说,踩着高跟鞋,飘到我面前,抱着手,“姐姐这些天可是去帮你盯着廖辉了,带了一堆货进部族,什么蜈蚣蝎子蛇,什么都有,而且都是剧毒的,这廖辉是要干什么?”

  我没有听进去,在我而言璐姐说的这些东西只是制蛊毒的东西。

  “我的蛊毒是这个!矮小黝黑的男人将蛊毒拿了出来,只见是一根黑色的小草,只是那形似小草的东西竟然轻轻地摆动着,看起来是个活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蛊,还是一个神秘人给我的,他说着蛊整个部族也找不到第二个,你不能拿金蚕蛊,我可以和你比。”

  清清点头,随后拿出了一个罐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小蛙,呱呱的叫着,小蛙小到只有一根小拇指大小,通身的蓝色,只是有些变形,皮肤很结实,就好像本来是一只小蛙却长了大蛙的皮肤。

  清清没有废话,只是将小蛙放了进去,随后矮小黝黑的男人将蛊毒放了进去,一脸的担忧,我听过这蛊,是蛙蛊,不过我总感觉有些不一样。
  随后就看到老族长再次将当着的部分拿了起来,一只小蛙和一根状似小草的东西放在了一起,只见那小草像蚯蚓一样慢慢的一动,刚刚触碰到小蛙就由一根小草的状态突然叉开许多枝杈迅速将小蛙团团包围,几乎成了一个笼中蛙,悲惨至极。
  矮小黝黑的男人笑了笑:“看在你是女孩儿的份上,如果你现在认输,我可以不让我的热带蛊吃了你的蛙蛊!”
  “原来是热带蛊。奇蛊!”苗姑娘惊叹,我看向她表示不解,只听她解释道,“热带的动物一想以奇著称,这热带蛊就是取自热带的草,你应该听说过食人花之类具有杀伤性的植物吧?”

  我说:“当然听说过,您的意思就是说……这是热带一种能缠绕包围的植物?”

  苗姑娘点头:“而且带着剧毒,非常的毒辣,这草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在师傅给我的植物志上面见到过,回去翻翻应该可以找到,这草很小,看似只有一根,但这是它的伪装色,它不依靠土生长,只要是有水的地方,或者比较潮湿的地方都可以或者,它平时的伪装形态就是狩猎的形态,只要看到昆虫,或者是可以使用的小型虫类,它就会慢慢的移动过去,然后张开它的爪子将对方团团围住,随后就是释放毒液,只不过它的毒液渗透非常困难,甚至说慢,从草根的地方晕倒自身的触须上面就需要将近十分钟的时间,然后还要传到对方表皮再到肉里,需要的时间就更久了,所以这类热带植物想吃到食物,最起码要一个小时,它们所谓的吃还是用那些毒液慢慢腐化,然后从中提取它们所需要的养分。”


  “好复杂,怪不得问清清认输不认输。”我恍然。

  苗姑娘则说清清不会输,我身边的女人也说不会,这女人在交谈过程中,我们才知道她的姓氏,姓客,让我管她叫客大婶,我说叫大姐形象些,她高兴的不行,我承认我是溜须拍马,主要是怕她去举报给柳婶子家添麻烦,对于我的奉承苗姑娘只是笑,我也是颇为无奈。

  这时候,清清说话了:“当然不认输,吃了再说。”

  说完这句话,那矮小黝黑的男人愣了一下,看着斗蛊的情形很是着急,下一刻就看到那蓝色的小蛙鼓着腮帮子叫,频率越来越快,鼓得也越来越大,男子大惊失色,突然,那热带蛊的触须断裂了一根,就像塔罗牌一样一根断,根根断。

  矮小黝黑的男人呆住了,然后看着台上的奕寒破口大骂:“妈的,你忽悠老子?”

  奕寒也不在意:“我妈妈叫我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你妈妈没教你吗?”

  “噗!”清清笑了出来,不管是清清还有几个选手,包括那位叫苗然的,还有高海。

  男子垂头丧气的,将罐子砸在地上,转身出了赛场,而斗蛊的地方,那蓝色的小蛙还在吃着热带蛊,就好像是在吃着海带菜一般,最终老族长宣布清清获胜,而清清也是高兴的出了会场走到了我们身边。

  “赢了,我赢了阿瑶姐,都怪那个奕寒,要不然我早就赢了!”清清一遍高兴的说着一边吐槽,

  我笑着说:“你啊,你们俩真是坑死人不偿命,是要继续看还是回去?”

  清清环视周围看比赛的人:“继续看吧,我也想早点知道是谁赢了,毕竟自己看得比较真实,要是让这群人传回去,不知道有多少要失真了。”
  我点头,也是这个意思,随后的几场比赛也很快就接近了尾声,其中出彩的就是那个叫苗然的姑娘,竟然拿了一只想针一样的蛊毒,慢慢的将对手的蛊吸得干瘪,很是恐怖,最恐怖的是,全场的人没有一个知道那是什么的,癞头则是以绝对优势获得了胜利,对方是那个和癞头认识的人,两个人只拿了最简单的最普通的蛊,然后对方的蛊被吞噬了。

  癞头面色平静的走出了赛场,临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心里发慌,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地狱的狼,看到肉一般,让人毛骨悚然,却不是惧怕,而是恶心。
  “怎么可能这么巧?”赛场一共就三十二个人,癞头和他的同伴站在一起,这么巧合的就抽到了一起。

  “阿瑶姐,你说什么?”清清问我。

  我摇头:“没什么,看比赛吧,最后一场,是高海的,对方是谁,你是认识吗?”

  “那是我女儿啊。”客大姐说,“刚才给你们指了,我女儿的对手叫高海?厉害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清清犹豫的说着。

  “这是什么意思,厉不厉害你们不知道吗?不是认识吗?我又不会进去告诉我女儿,你们放心说好了。”客大姐以为是我们故意不告诉他。
  还是苗姑娘解释了:“你误会了,我们认识还是昨天认识的,而且我们有些矛盾,今天我就是找他来的。”

  这样说着,客大姐才作罢,客大姐的女儿看起来很小,看着高海一个小萝莉,一个大叔,两个人面对面比赛,还是最后一组,赛场里空荡荡的,有些尴尬。

  “叔叔,你下手轻一点,我才十四岁。”小姑娘闻声和气的,那苗族的服侍在她身上略显得大一些,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说出来的话确实雷人的很。

  高海几不可闻的晃了晃身子,显然被她的话吓到了:“你也轻点。”

  “没节操!”璐姐切了一声,“这孩子说这样的话,要么就是闷骚要么就是真纯。”

  我看了一眼璐姐,觉得她最近闲得可以,就想把她送到完颜那里,不过说到送过去,又不甘心,白白便宜了那个狼子野心的阴灵。
  最终我还是决定抱着璐姐的大腿不放手:“你们看,那是什么?”

  “那是我们家的私蛊,做法可多着呢,用蜈蚣粉,蛇粉,还有三种剧毒的毒虫粉,放在罐子里弄一层厚厚的窝,然后将数百条小虫,就是普通的小青虫放进去,然后只能活着出来一条,等一年打开盖子,如果所有的毒粉和虫子残骸都没有了,就说五毒蛊做好了,如果有一点点渣子,都算失败,当然时间一定要算好,能晚几分钟掀开盖子,但是不能早。”客大姐得意的说着,“那个高海啊,输定了!”

  “这么厉害,五毒蛊?我倒是从电视里听过。”我说,心里的确是惊讶。

  “那是,这五毒蛊不仅全身是毒,而且爬过的地方毒气经久不散。”客大姐继续说。

  苗姑娘点头:“确实厉害。”
  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话,而是看着赛场,赛场内比塞情况紧急,高海则是漫步尽心的将一个罐子拿了出来,稍微一倾斜,就看到一只类似于螳螂的东西跳了出来,之所以说是类似螳螂,是因为这蛊的头部是圆形的,而不是三角行,那两只巨大的刀子上面比螳螂的锯齿长的多,很细很长,更像是专门克制那五毒蛊的。

  果然,待两人将蛊毒放下之后,那类似螳螂蛊的东西,用两只大大的刀子戳住了五毒谷,随后那细细坚硬的刺直直得刺进五毒蛊的身子里。
  客大姐的女儿一下子哭了起来:“我认输,我认输,都说让你轻一点了,我的小五!呜呜……”

  场面失控了,我愣愣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清清则是想笑不敢笑,客大姐显得有些尴尬:“这个高海,可真是的,都说要轻一点了。”
  我肩膀颤抖忍着笑容,璐姐则是在我身边捂着肚子大笑:“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奇葩,真是够了!”

  附议!我心里默默念着,忍得难受,场上的高海也很尴尬:“那个……对不起,已经死了!”
  “哼!”那小姑娘拿着罐子哭着跑了出来,“妈妈我要回家,小五没了。”
  客大姐看着跑过来的女儿又心疼又尴尬:“回家,回家,改天再去拜访你们,我先走了!”
  其实不是那五毒谷不厉害,这就是遇到了正好克制了而已,我看着客大姐和那闹别扭的姑娘走远了,再也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来,场内,老族长宣布了高海获得胜利,就结束了比赛。

  至于下一场决赛的日子是再有半个月的时间,看着高海从比赛场地走出来,我走上前去拦住了他。

  “高海,留步。”我拦住高海。

  高海停住脚步,看着我有看了下苗姑娘:“你们有什么事儿?”

  “你……”我刚想说话,就看到苗姑娘拦住我,“阿瑶,我来吧,他能停下已经是给了你面子,小伙子,我想我们应该谈谈,昨天的事情……我抱歉,你妈妈有什么错,那是她的错,百里家有什么错那是百里家的,你姓高,而且还是后辈,我当时太偏激了。”
  虽然苗姑娘话里话外说的都是抱歉的话,但是其实只是为昨天的行为来一个解释,她并没有错,错的是他妈妈,是百里家,而如果非要说她错了,那就是不应该当着一个小辈的面发脾气,这样说着虽然高海心里一定依旧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走了,况且也是好奇的吧,看他脸色不太好,昨天回家一定是问了,没有结果。

  “那好,我倒是要好好听你说说。”高海面无表情看着苗姑娘。

  苗姑娘是老江湖了,对于这等冷笑热哈哈不当作什么:“既然这样,你跟我回去吧,阿瑶,清清,我们回去谈,你看那老族长看着我们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的确那老族长看着这边,只不过是看着苗姑娘,也许在想村里什么时候来了个新面孔,的确是不安全,我点头称好,清清和好高海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几个人回了家,告诉了柳婶子和柳大叔这个好消息,让惊讶的是这老两口竟然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清清啊,你以后是有出息了,多亏了你师父和阿瑶,拿了这么多好东西来,不然你进决赛太困难了。”柳婶子不忘感谢我们。
  我摇手:“柳婶子,你这可就是折煞我了,什么帮忙?要是论帮忙是清清帮了我。”

  “是啊,阿瑶说的对,你收留我,也是帮了我,我来苗族是有事情要办的,你们以后不嫌弃我连累你们就好了。”苗姑娘说。

  柳婶子怔住:“你们说的客套了,这苗族能帮你们的这么多,你们挑了清清,我就知道这是阿瑶的主意,别说什么嫌弃,让你们住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身上的都是不简单的事情,人都不是简单的人,事情怎么可能简单?我有心理准备。”

  这时柳大叔语出惊人:“你们别看我们两口子让清清去选族长,其实我们不是真的稀罕族长的位置,我和她妈妈说过,我们就想让清清不白活,身在苗族,一辈子到老了,这段拼搏的时间都是回忆,这样孩子以后会感谢我们,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抵触。”

  “爸妈,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喜欢,我希望帮阿瑶姐解决完事情之后,我就将族长的位置让给别人,当然……如果我能选上的话,一辈子做族长太委屈我了!”清清笑着,我却心疼。

  “族长的位置怎么委屈你了?”柳婶子笑骂。

  “当然委屈我了,像我这么无敌美少女,就应该站在万人瞩目的地方,而不是这苗族小地方,我想出去,爸妈,我觉得我们有些井底之蛙了,天天抱着苗族的蛊毒不放手,以为有多厉害,我知道的厉害的就不止一种,鬼域之行,我认识了阿瑶姐,方白大哥,大柱子,铁蛋儿,我觉得我们历经了生死,我更成熟了,就因为这份成熟,所以不想一辈子守着苗族,太闭塞了。”清清说的真挚,我也懂。

  “清清,如果你愿意,阿瑶姐会帮你选一个继承人。”我说。

  这时清清露出了笑容,点头:“我知道你是不放心别人当,那件事儿过去之后,就没问题了!”

  “我来当怎么样?”这时一旁的高海语气有些冷,“你们说的话真是可笑,说的就好像这丫头真的当了族长一样,你们这么不稀罕别当啊,说的别人像废物一样,我从小付出了多少努力,几乎花了一辈子在拼的东西,你们这么容易就能到手吗?”


  清清低着头,似乎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知道高海的身世,可能觉得刺激到了他,长辈们也不好说,我看着高海面红耳赤的样子冷笑一声,走了过去:“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但是有的人是不是自以为是,到时候就知道了,你可以发表你的言论,但是你没有资格和我们吼。”
  我说的平淡:“还有,你不要忘记今天你来的目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最忠实的观众,其实只要你相信自己是最强悍的就可以了,那个位置你稀罕,不代表大家都稀罕,清清经历过的事情是你没有机会去经历的,我们经历了生死,你却连死这个字都没有经历过,如果要论资格,在这一点上清清就赢了!”

  高海愣了一下,随后苗姑娘上前一步,示意高海:“进来,我来告诉你原因。”

  我也是好奇,跟着苗姑娘进去,清清也跟着,柳婶子和柳大叔很自觉的没有进去。

  进了苗姑娘的屋子,我们排排做好,高海说:“快说!”

  苗姑娘面对高海这样的语气没有说话,半晌过去,高海才平静了情绪:“对不起,我激动了,请您告诉我吧,可是我有不相信的权利。”
  “当然!”苗姑娘笑了一下,“这些故事我也是从我师傅那里听到的,我师傅和你妈妈的妈妈是朋友,很亲密的朋友,当年我师傅当上了族长。”

  “族长?是这个族长?”高海呆住,惊讶的问,这故事的开头就已经不是他可以接受的。

  苗姑娘摇头:“不是,是上一任族长,当时你外婆和我师傅很好,我师傅当了族长,你外婆在百里家也是有地位的,虽然不姓百里,却挑起了百里家和龙家的缘分,当时我师傅还有一个小师妹,就是现在的族长,名字叫龙可,比我师傅小五岁,平时跟在我师傅跟前,和那你外婆关系也很好。”

  苗姑娘说着回忆,我们认真听着,事情比给我讲的只言片语要丰富很多,我大概听明白了,大概就是苗姑娘的师傅,本来养一只很贵重的蛇蛊,但是那蛇蛊却被人换了,刚打开罐子就开始往苗姑娘师傅的身上钻,后来苗姑娘的师傅应对不了这种情况,所以斩掉了蛇头,蛇尾却是永久的呆在了手上。慢慢的开始被同化,每天用白布裹着,是龙可拆穿的,可是后来就有执法者来将他拖进林子里,最后导致混乱之中叛逃苗族。

  后来听说是一个男的当了族长,但是没过多久就退位了,我当时就想了鬼域的时候在外场的苗族代表,记忆犹新的就是胳膊上的鳞片,我心中一惊。

  “但是后来那人退了位置,没过多久龙可就当了族长,都是因为百里家的力推。”苗姑娘说。

  “就是因为我外婆让龙可当了族长,你们就这么恨百里家?”高海冷笑。

  苗姑娘则是摇头:“怎么可能,苗族的禁地里的东西目前只有百里家能够拿出来,一种特殊的东西,也是就导致我师傅被蛇同化的蛊,除了百里家没有第二人选,根据后来的来的情报,我们才怀疑到百里家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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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高海显得有些尴尬,“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姓高,对于百里家的秘密,他们从来不会告诉我,我外婆已经死了,我外公和舅舅更是不待见我,对此我很不解,明明百里家就只有我一个血脉,为什么不看重我?”

  “你错了!”苗姑娘觉得这高海有些可笑,语气不屑,“你才不是百里家唯一的血脉,百里家的血脉都在禁地的外层,我是要阿瑶帮我打听过百里家的消息,但是我当时只是想知道村子里的百里剩下的人,因为村子里的百里家是百里家的掌权者,里面禁地里的是能力者。”

  “好了,不多说了,我只是希望能见一下你的妈妈,因为从你能进入选拔赛来看,你妈妈很不简单,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苗姑娘不愿意多说了,语气有些倦怠。

  “这样说来……”高海还想说什么,只见他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要旁听!”

  “当然。”苗姑娘点头,“如果你妈妈也同意的话。”

  听完这句话,高海色变:“算了,我自己和妈妈去说,你们等消息,曾瑶是吧?给我留个电话,如果可以,我明天会通知你们。”
  说完就朝着门口走去,脚步顿了一下:“我不能做我妈妈的主,所以要回去告诉一下。”
  看着高海离去的背影,我不自觉得笑了笑:“真是别扭。”

  “很可爱的孩子,很聪明,明明不是苗族,却把苗族的传承看得太重了,可惜了。”苗姑娘感叹。
  我却有不同的意见:“他只是想证明自己,这种不被认同的感觉……”
  “你也体会过吗?”清清好奇的问。

  “还真没体会过。”我摇头,“我只是能理解,因为我也有一个朋友。”

  天知道我竟然想到了阿紫,她杀人的动机,可怜的是现在还关在神经病医院里,而受到她嘱托的我还在苗族,我心中默念:在里面呆会吧,碰到你师傅实在是机遇问题。

  又说了一会,主要是苗姑娘分析了一下决赛事宜,这决赛要有八个人进入总决赛,然后总局赛又选出三个人,三个人去和那个继承人争夺第一的位置。
  “这最后的比赛是培育蛊毒,清清到时候可是所有的人都培育一种或同样的几种蛊,我觉得几种的情况比较大,毕竟是为了检验炼制蛊毒的准确性,你这几天什么都别干,决赛的事情我会帮你准备蛊,你要准备的就是不断的提高自己炼制蛊毒的品质。”
  “知道了师傅。”清清点头,神色严肃。

  正事儿过后就是柳大叔的饭菜,香喷喷的入口吃了个饱。

  饭后我回到自己的屋子,拿起电话给方白打了过去,问了下近期的情况。

  “还不错,我这边各项进展都很好,一个多月没见我,想我吗?”我没有想到方白会这么感性。
  “想了。”我心有些酸,忍着哭声。

  “自从在一起,事情就不断,阿瑶,我会让你过上平稳的日子。”方白说。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留着,心里只有三个字,他懂我。我并不要什么有钱的日子,虽然以前会喜欢钱,但是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才发现平静的日子才最珍贵,人都是奇怪的,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时候要出去赚钱,以至于有事情都不能回家,忙工作,甚至亲近的人去世不能赶回去成了一生得遗憾。

  而像我这种算是有钱的,就是为了救回自己的爸妈,和亲近相爱的人幸福平凡的生活在一起。
  这人生。
  奇怪的很。

  突然想到齐琪,拿起电话打了过去,现在还不算太晚才九点,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休息。
  “喂?”电话那端传来小周的声音,“阿瑶啊,齐琪在洗澡。”
  “诶?我前天打电话,刘莹不是还在吗?”我好奇的问。

  只听小周说:“她都照顾齐琪一个月了,坐月子也差不多了,只是流产,我不好意再麻烦人家,毕竟那刘莹和齐琪的关系只是同学,又不像你俩跟亲姐妹似地。”
  “那你工作忙吗?”我问。
  小周说:“请假了,刚破了个大案子,局长特批的,齐琪没什么大问题了,我就是担心她碰凉水,干累活,所以来照顾一下,等上班的时候,就早中晚送饭。”
  我对小周的表现很满意,也替齐琪高兴找对了男人:“告诉齐琪回家一趟,现在应该看不出来了,你和齐琪一起回去,活儿都抢着干,这样齐爸齐妈肯定会高兴。”

  “行,我知道了,一会我让琪琪给你打过去。”小周说。
  我说不用了:“她没事儿我就放心了,一会早睡。”
  “晚安。”小周说。

  “等会!”我踯躅着喊住。

  “怎么了?”小周问。
  我尴尬的想了想最终咬了咬牙:“她身体没好,你们俩千万别……”

  “……”小周,“晚安晚安,早睡啊!”
  “嘟嘟……”电话那端传来忙音,我似乎看到了小周在电话那端脸色发红的额样子,觉得喜感颇足。

  璐姐出现在我面前,躺在我旁边:“日子过的可真快,睡吧,明天可能还要去高海那边。”
  我看着璐姐不变的容颜,心神安宁,慢慢进入了梦想。

  “咕噜噜,咕噜噜……”一阵嘈杂的像是车轱辘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我翻了身继续睡。

  “咕噜噜,咕噜噜……”声音依旧不停,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很远,在院子里的声音。
  “妈的!”我猛地坐起身来,揉了揉蓬松的头发,穿上拖鞋,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咕噜噜,咕噜噜……”又是一连串的声音,我这才清醒了意识,“璐姐?”
  我顺手将台灯打开:“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璐姐出现在我旁边,好奇的问我,“大晚上不睡觉起来干什么?”
  “你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吗?”我问。

  璐姐摇头:“做梦了?发什么神经。”
  我警铃大作,连璐姐都听不到的声音,我突然感觉大夏天的身上有些发抖,站起身就去拿我还久没有派上用场的包包,从里面拿出来一张镇鬼的符箓,然后将自己的手指咬破,一滴滴鲜血从手指破口处被我自己狠狠地挤了出来,抹在镇鬼符上,然后还嫌不够,将狗血拿了出来,将我的血滴进去几滴,混合着狗血用毛笔在镇鬼符原有的鬼画符上又重新临摹了一遍,这才大功告成。

  “咕噜噜……”一阵阵的声音弄得我头皮发麻。

  璐姐则是好奇:“阿瑶,怎么了,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怎么看不到呢?”

  我摇头:“你听到,要么就是对方有过人之处,那么就是……比你强,璐姐,完颜不在,我们遇到强敌了,现在听我的,我用血液加工了一个鬼画符,镇鬼之用,然后我再拿一个普通的镇鬼符,我在屋子里摆阵法,摆完阵法你就和我出去,我先用普通的镇鬼符虚晃一招,然后朝着屋子里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到时候你帮我把它引进阵法里,我再将你放出来!”

  璐姐神色凝重:“好,你放心吧!”
  我点头说好,然后开始将所有的铃铛阵旗都拿了出来,看着自己阵旗和铜铃,选了半天,选了在鬼域坑了曾程的那一套,我今天倒要试试,这一套阵法有什么不同,想着虎啸钟还在家里有些可惜,不过不带出来也是正确之举,如果事事都要靠着虎啸钟,那岂不是不能进步,心里打定主意,虎啸钟只能在进阶的时候做过渡用。
  打定主意就开始摆阵法,我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鬼怪,所以专门挑了莲花阵,有净化压制的作用,连璐姐都说此阵威胁极大,莲花阵我在鬼域是摆过一次的,这次动了归一阵,所以略微改动了一些。

  将莲花的花瓣处处以一九个铃铛九个阵旗,将莲花的瓣数也控制在了九瓣上,随后中间的莲花座的位置,用铜铃摆正九个方向个九个,阵旗也是,密密麻麻的,从远处看,莲花座的位置一点空隙都没有,实则不然,很有规律,只是我将阵法摆的小了,若是在外面定然及其美观漂亮。
  最后我用道家的老本行,在这归一莲花阵里添加了八卦眼,还有左右两个太极,看上去浑然天成。

  “死门放在哪里?”我好奇,“璐姐,你去叫胖子,这些天都呆废了,就知道出去玩,什么都不关心。”

  “好嘞!”璐姐欣然的去找胖子,胖子的屋子就在我的旁边,苗姑娘不让胖子参与苗族的事情,我自然不好说什么,正天要么就是在房间里睡觉,要么就是出去玩,正天不见影子,要么就是在我空闲的时候找我问,师傅师傅,什么时候有鬼啊,我TM怎么知道!问急了我,就让他去睡觉。

  不一会胖子来了:“师傅!有鬼了?我说这一宿我睡不好呢!”

  我看着胖子冒着精光的眼睛,就好像是那多少天没有见过肉的狼,不由得好笑:“是有鬼,还是个庞然大物。”

  “哪呢?”胖子抖了一下,然后窜到我身边,警惕的看向四周。

  我指向窗外,听着咕噜噜的声音:“在外面,不着急,你看一下这个阵法,这是你师父我目前摆阵的水平,这里面是三种阵法完美的结合,可是独缺一个死门。”

  “死门?”胖子皱眉,“师傅,这么难的阵法,我怎么可能会,感情您老大半夜把我叫起来是考我呢,师傅,咱能别闹吗,正事儿要紧。”
  我笑道:“你放心吧,不会出事儿的,你先来看看,胖子,我告诉你,以后遇到的危险越来越多,可能是突然的,到时候我就需要一个替我掩护的人,很有可能我们师徒两个人一起摆阵,却只有一个人能成功,不一定是我,也不一定是你,到时候……”

  “师傅,你别说了,老吓唬我,我看还不行吗?”胖子咬着后槽牙,“这是八卦……”

  “咕噜噜……咕噜噜……”我听着外面的声音,很是紧张,但是我觉得这真枪实战的时候更是能锻炼胖子的时候,璐姐也在后面着急,说要出去看看,被我拦住了,目前比璐姐厉害的,除了鬼域里的,就是完颜了,我不敢让璐姐冒险。

  “璐姐,你能看到跟在我身边的另一个东西吗?”胖子仔细看着阵法,冒着汗,我趁机问璐姐。

  璐姐为难的看着我,又下意识的看了看我脚下,随后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我摆手:“算了,不问了。”
  “阿瑶……我……”璐姐似乎要解释。


  我则安慰道:“不用说这么多,我都懂的。”

  “谢谢你。”璐姐露出欣慰的笑。

  “璐姐,你可是越来越像人了。”我打趣道,随后下意识的看向璐姐刚才看着的我脚下的位置,心中慢慢思索着,看来这个鬼不一定是人。
  “师傅!我找到了!”胖子大声的说,然后捂着了嘴巴,脑门上都是汗,脸上却很高兴,“在乾位,对不对,这可是太难了。”

  我点头说对,然后将铜铃和阵旗做了下简答的移动,心里却掀起了波澜,这胖子实在是厉害,要知道这是两个学派的理念融合在一起的阵法。
  胖子只是说:“我就是先看着阵法找八卦阵,找到八卦阵找太极,然后太极两个鱼对应的方向就是生死门。”
  “真聪明。”璐姐也忍不住出声夸奖。

  胖子现在可不怕璐姐了,挺起胸脯拍着自己:“一般哥都是先抛个砖,师傅再抛玉。”

  “马屁拍的也不错。”璐姐碎碎念着。

  我笑着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两点,阴气很重的时间,然后让璐姐和胖子紧紧的跟在我身边,手里拿着两章符箓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走:“一会声音要小,不要惊动了他们睡觉。”

  慢慢的出了大厅,小剑站在门口守着门,我出来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又扭过头去。

  我听着咕噜噜的声音,寻了半天,竟然是在柳婶子炼制蛊毒的地方,里面放了大量的蛊毒还有毒虫,心下大惊,连忙朝着里面走去,站在门口,发现咕噜噜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看向璐姐,用眼神示意,璐姐摇头:“我还是听不见。”

  我心里像是石头落了地,去除我听力过于敏锐的原因,这里是鬼无疑了,随后猛地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妈呀!”璐姐飞快的飘到我身后,脸色煞白,我也是僵直看得眼前的情况不会动弹了,只见一个长着三颗头的鬼,头与头之间咕噜咕噜的变换着位置,一只手被蛇头代替,一只手被蛇尾代替,没有脚,孤零零的飘着,再看那三个来回轱辘的头,一颗头面色平和,一颗头露着贪婪的神色,而另一颗却在一直哭,那微弱的细腻的哭声,就像是脖子被门缝夹住,出不来声音,过于的悲哀。


  “骇!”我大口的穿着粗气,手被胖子捏的很紧。

  “师傅你们看到了什么啊?”胖子很茫然,但是却很紧张。

  我有些抖:“你们俩快跑!”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颗贪婪的头颅正在看着我露出狼光,慢慢得像我飘来。

  我手底下利索的将镇鬼符贴住,只见那普通的镇鬼符瞬间掉落到了地上,显得很凄凉。

  “璐姐,快走,胖子,跟着璐姐,快!”我大声的叫着,随后听着院子里传来柳婶子的声音。

  “阿瑶,出什么事儿了?”柳婶子问,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暗叫糟糕,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了,将那张用我的血和狗血加工过的镇鬼符贴在了那怪物的身上,只见那怪物停住,而下一刻,镇鬼符开始松动,我撒腿就往外面跑:“婶子回你自己的屋子,别出来,有鬼!”

  我大喝,柳婶子一边说不可能一遍往我这边走,璐姐急忙的往屋子里飘,胖子也是跑到喘。
  “咕噜噜……”才不过十秒钟的时间,我就听到那声音回荡在我耳边,加快了速度,往屋里跑,却和柳婶子来了个碰头。

  柳婶子拦住我:“阿瑶,慌什么?”

  “想活命别罗嗦!”
  我也是怒了,生死存亡关头,如果我被这怪物附身,这些人都活不了了,柳婶子似乎被我吼愣了,只是呆呆的任由我拽着她跑。
  “咕噜噜……”身后的身影越来越近,我回头一看,那怪我的蛇尾手距离我只有一米的距离了。

  “妈的!”我怒了,使劲儿的咬破了手指,手指上的血一溜溜的淌下来,然后突然停下,对着那怪物,“柳婶子,我没和你开玩笑,现在,立刻,马上回屋子,不要出来,顺便告诉他们都不要出来,否则,我不保证你们有没有命,有什么事情太阳出来再说!”

  “好!”柳婶子也感觉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转身就走。,

  我看着停在我面前慢慢用蛇手靠近我的我怪物,真的是要哭了。

  “师傅,我们准备好了!”突然胖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尼玛!”准备好了有什么用,我现在只要一转身,唯一能保护我的血就没了,后背绝对是最后的弱点!
  “你……”我开始想和怪物交谈,“我想知道你来这干什么?”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奇怪,三颗头,只有一颗头颅反应最大,是那颗哭的头颅,听完我说的,哭得更厉害了,那微不可寻的哭声开始想蚊子一样不断了,再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连续的几声之后,就看到那颗哭着的头颅占据了主导地位,那看着我贪婪的头颅有些压抑,脸上的情绪越发的不好了,只是两只手却放下了,我看着蛇手距离我的手仅有一小根拇指距离的时候突然放下,心中大喜,转身就向着屋里跑去。

  那怪物一开始没有反应,知道哭声渐渐变小,才猛地追了上来,胖子给我开门,然后我猛地躲到了门后,那怪物冲了进来,身下的就是璐姐的重头戏,璐姐朝着莲花阵飘去,边飘还边调戏那怪物:“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来小怪物,跟姐姐进来。”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璐姐,璐姐猛地一飘就进了阵法之中,一瞬间,那脸色煞白的紧,我知道这位阵法威力大,但是却不知道不是璐姐可以承受的,索性那怪物跟了进去,我一个疾步跑窜了过去,小心的打开一角,璐姐迅速飘了出来,我看到璐姐出来才将挪动的位置放了进去。

  “呜呜……咕噜噜……”那怪物发出叫声,似乎是很痛苦,蛇尾打着旋,蛇头发出嘶嘶的声音,那绿豆大的眼睛盯着我,让人精神压抑,我连忙错过眼神。
  “璐姐,你怎么样?”我心里闷闷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办法承受,哎,我竟然忘了完颜也能被我的阵法困住。”

  “不怪你,牺牲是必要的,如果不是你,我们都得玩完儿。”璐姐有些虚弱,“剩下事情交给你了,我出去吸收一下阴气。”

  我点头,随后看向胖子:“你也回去睡吧,这阵法名字叫莲花阵,主要是净化的作用,净化是需要时间的,我知道这阵法记载的是对付怪物的,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遇到怪物,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为师要先睡了,你也回去吧。”

  胖子吞了口口水:“师傅虽然我看不见鬼,但是我也能感觉到这阵法里阴嗖嗖的冷,你不害怕么,还能睡着,要不然换个屋子吧。”

  我笑骂这拍了下胖子的头:“胖子,这鬼应该怕我才对,不应该是我怕它,睡去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你不用跟着去,但是你明天要注意阵法,一旦有哪个铃铛,那个阵旗动弹了,立马打电话告诉我。”

  “知道了师傅,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忙着我。”胖子捶胸顿足,“我好奇心强啊。”

  我但笑不语,胖子只能去休息,躺在床上看着阵法里的怪物嘶吼的模样,慢慢的进入了梦想,而且异常的香甜,因为第二天我是被高海的电话吵醒的。

  “喂?我是高海。”高海说,“我妈妈同意你们来了,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的。”我刚说完话,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忙音,我笑了笑,肯定是那个百里不让他旁听。

  随后电话又响了,是他家里的地址,我看了眼空荡荡的阵法,白天是看不到他的。

  我起来的时候,柳大叔正在做饭,神色有些萎靡,不光是柳大叔还有柳婶子,苗姑娘倒是没有异常,清清则是哼着歌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我出来,柳婶子凑过来:“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阿瑶姐,我们家有鬼?”清清来了兴趣,“妈妈,你不用这样,说到抓鬼,阿瑶姐最厉害了。”

  我苦笑不得的面对清清的敬佩:“这次你阿瑶姐遇到了怪物。”

  “怪物?”苗姑娘来了兴趣,“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昨天听到动静了,但是听到你说别出来,就没出去,怪物?”
  我无奈的耸肩,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各位,相对于柳婶子和从外面端着饭进来的柳大叔的惊恐,苗姑娘的深思和清清的激动就显得不正常了。
  “有饭吃啊!”胖子伸着懒腰出来,打破了这个僵局,“真香啊!”

  “你在家里吃早餐?还真是稀奇。”清清打趣胖子,称呼也从一开始的胖子哥变成了你,足以见得胖子有多作。

  “你们苗族却是挺漂亮的,不过今天不能出去了,有任务。”胖子对着我哈哈一笑,“今天的吃食还挺好,快吃快吃。”

  “对了,高海来了电话,一会让我们过去。”我开始吃着饭,有鸡蛋,馒头,小米粥,牛奶一系列的,选择的权利挺高。


  苗姑娘一愣,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可见很是重视,等吃完了饭,柳婶子神色依旧不是很好:“阿瑶啊,那鬼怪物在哪?”
  我笑着走向柳婶子,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婶子放心,在我屋里,只不过白天我也看不见他,自是我屋子里的阵法你们不要动,如果跑出来,就不容易收了。”

  “好,好!我不动!”柳婶子叹了口气,“吓死了,抓起来就好,抓起来就好了!”

  随后我吩咐了一下胖子要看好,才和苗姑娘清清三个人去了高海的家里,高海的家里距离村子大约要经过半个小时的脚程和一个小时的车程,可见当初高财神逃得很远。

  我按着地址找到了高海的家,这是一处破落的居民区,没有通透的院子,像是一条弄堂一般,阴森森的,我找了门派号码,是四号,敲了敲门,那门还是木头的。

  “有人在吗?”我问。
  “有!”我听声音是个女人,打开门,一个标准的苗族美女出现在眼前,恬静温婉,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很沉稳,我从她身上似乎看到了高海的影子。

  “您是百里女士吧?”我笑着说,“是高海给我打的电话,这位是苗姑娘,也是苗族的前辈,今天来就是这位前辈要找您,叨扰了。”
  “到叨扰了。”清清学着我的样子说着。

  倒是苗姑娘一直看着百里女士不说话,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那,请进吧。”百里女士闪身让我们进去,随后关了门,又跑到前面去带路,很狭小的一个小院子,是两开门的对面房,却是很小的两间,一点都不亮堂,进了屋子,我们坐在床沿上,百里女士就要去弄水给我们喝。

  “不要去了,不喝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儿吧。”苗姑娘看着百里女士开口,“上一任族长的徒弟,大家都叫我苗姑娘,你也叫我苗姑娘就好。”
  百里女士点头:“我叫百里恬。你可以叫我百里。”

  “好,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昨天让高海来问,心里还不确定你能不能让我来,但是今天你让我来了,想必是知道当年的事情吧?”苗姑娘语气平和,“请你念在一个悲痛欲绝的孩子对师傅的眷念,以及想要弄清楚真相的份上,告诉我你知道的,可以吗?”
  百里恬皱着眉头,没有否认自己知道,也没有承认自己不知道,半晌她才抬起头来,带着恬静的笑容:“对不起,我已经用那个秘密换取了我儿子参选族长的机会,你来晚了。”
  “你……”苗姑娘有些激动,“你明明知道是你们百里家对不起我师傅!”
  “那是百里家,我是百里恬,现在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我只希望我儿子回苗族。”百里恬异常坚定,很难想像外表这么柔弱的女人,竟然这么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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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自私的,我知道。”苗姑娘听她这么说反倒冷静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自嘲,“阿瑶,我们走吧,我一直觉得这世界上坏人坏得都不彻底,好人也都好的不彻底,但终究是人就有好的。”

  “百里夫人,我希望您在想想。”我和清清起身跟在苗姑娘后面,走得时候看向百里恬,替苗姑娘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没了师傅是什么样子,但是我自小没有父母,所以明白自己最亲近的人走了没了,是什么感觉,但然您为了高海这样做没有错,我们现在只是希望您提供一些线索,哪怕不是真相。”

  “这……”百里恬犹豫着,随后叹了一口气,“你们等等我。”

  说罢就独自出了这间屋子,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我在苗姑娘脸上看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是我不懂得。

  清清等的烦闷:“师傅,阿瑶姐,我们不会白来了吧?”

  “清清,你稳重一点,整天像个孩子。”苗姑娘心烦意乱的,被清清一问,心情有些不好。

  “知道了师傅。”清清撇了撇嘴,两只手搅在一起,我没有说话,这百里恬去了将近有半个小时了,听声音并没有出院子门,想必在对面的房间里,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我都等得心焦,更不要说苗姑娘。

  终于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百里恬回来,步子很急促,听在我耳朵里却是听到了希望。

  “让你们久等了,翻了一些旧物。”百里恬脸上有些汗渍,手里抱着一个罐子,罐子是陶瓷的瓦罐,很粗糙的棕色土罐子,覆盖着一层土,百里恬白净的手上,干净的衣服上,都粘上了土,只见她将罐子放在了苗姑娘手里。

  “这是?”苗姑娘作势就要将它掀开,却被百里恬阻止了。

  “别,回去再打开,另外,这个给你,是我写给你的字条,你拿着这个字条去找我弟弟,或许他能帮你。”百里恬将字条放在罐子上,“你们走吧,以后也不要来了。”

  “阿瑶,清清,我们走。”苗姑娘没有道谢,只是朝着百里恬微不可寻的点了一下头,这趟来百里家不要说我,恐怕就连苗姑娘自己都云里雾里的。

  百里恬送我们走,出了门清清才长呼了一口气,直说这样的生活气氛实在不适合她,穿过了长长的弄堂,就要上宽一些的马路的时候,一个身影冲到了我身边,一股子醉醺醺的味道钻进我鼻子里。

  “小心点!”我皱着眉头往后退,抬头一看是一个醉汉,身上穿的衣服倒是干净,只可惜精神萎靡。

  “对……对……对不起,嗝……嘿嘿。”那醉汉脸色通红,晃着身子费力的睁开眼睛看我,嘴里念叨着对不起。

  “没事儿,走吧。”我这话是对醉汉说的,也是对清清和苗姑娘说的。

  只见那醉汉踉踉跄跄的往里面走,嘴上开始喊着:“百里恬开门,你个……你个……小娘皮,你……老公回来了……开门!”

  我身形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却迟迟不见百里恬给他开门,苗姑娘示意我快走,我点头,这才几个人辗转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到了柳家,等到回到柳家的时候也不过十一点左右,柳大叔正在准备午饭,胖子看到我回来说一切无恙,我才放心。

  而苗姑娘则是一回来就回到了屋子里,估计是回去看罐子了,也没有让我们进去,意思我也明白,该知道的就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懒得知道,于是就自己回了屋子,小小的休息一下,毕竟一会要吃饭了,可是这一休息竟然睡了起来。

  “阿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个男人的声音,却不是柳大叔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伸了懒腰。

  “你是谁?”我穿上鞋子站起来,只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前,穿着一件破烂的吊带背心,一个灰扑扑的短裤,一双布鞋,手里点着一根烟,双手自然的下垂,那烟就在右手上点燃着,那男人背对着我,只是看着背影我的心竟然一丝丝的痛了起来。

  “阿瑶……”男人又叫我,我猛地一惊,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猛地去看男人的耳朵,果然发现了一大一小两个耳垂。

  “爸……爸爸?”我疑惑的叫着,身子有些僵硬,脚步轻轻的往前移动,似乎害怕吓跑了他一般,“你是爸爸对不对,上次也是你入梦,我认识你的耳垂。”

  “阿瑶,别来……”那男人突然转过身来,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丝毫没有让我觉得可怕,心里像是有针一样扎的我生疼,“别来。”
  “爸爸!”我分不清楚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你承认了对不对?你放心,我会
  去救你们的,我知道你和妈妈没有死,等我!”

  男人将手里的烟举起来,那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随后阴魂慢慢的变淡,只留下一句:“别来……”

  “别走!”我猛地扑过去,却没什么都没有抓到。
  “骇!呼呼……”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慌忙的往门边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眼角有些湿意,我知道这是真的事情,那烟,我犹疑着,一定是那烟,烟燃尽了,爸爸就走了。

  “阿瑶姐,吃饭了。”门外传来清清的声音。

  “知道了,这就去。”我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心里却闷闷的,脑子里全是他第一次入梦时候的西装革履,现在却穿的如同乞丐一般,心里不是滋味,还有那句‘别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可以确定爸爸没有死,也就是说他的阴魂现在还属于生魂,生魂离体能千里迢迢来找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术?SJ!我心中燃起了一团熊熊的怒意,爸妈现在肯定是不好过的,我必须去,而且尽快。

  想罢心里充满了力量,出去吃了午饭,胖子在饭桌上一个劲儿的活跃气氛,我却笑不出来,饭后苗姑娘将我和清清叫道了房间里。

  “你们看看吧。”苗姑娘面色沉重,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罐子,那罐子很干净,瓦陶锃亮,棕色的,一看就是之前的罐子被擦拭干净了,那罐子累死与以前的古代的小酒坛大小,这样一看上面竟然图形,是一个喝酒的人一遍拿着笛子,一遍喝酒,身边还跟着一条蛇,那蛇头很大,很奇特,我看着像是眼镜蛇,但是看那画图的工艺,想必是在烧制陶瓷的时候就已经画上去的,浑然天成,我是惊讶的,那土土的罐子竟然这般漂亮,罐子口依旧被封着,想必是苗姑娘又盖上了,我好奇的去伸手。

  “阿瑶姐,这罐子真漂亮。”清清不由得夸赞,“这罐子有年头了啊。”

  我点头,然后将罐子盖清清打开,耳边响起嘶嘶声的同时手抖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向苗姑娘:“这是活物?”

  苗姑娘带着冷笑:“是,你打开看看,放心,不会有危险。”

  我这才放心的将罐子完全打开,只见一只碧绿的小蛇盘踞在罐子里面,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遂将盖子完全打开,站在侧面让我挡住的阳光招进来,这一下罐子里面通明了许多。

  “呕!”清清看完显示大叫一声,随后就趴在一遍呕吐,几乎将之前吃的饭都吐了出来。

  我忍着恶心感将罐子盖上,脸色有些苍白,身子感觉有些紧,整个人都不好了。
  “喝些水吧。”苗姑娘将一杯水倒给清清,“多大的出息!”

  “师傅,这也太恶心了吧,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天哪,瞎了我的眼睛。”清清缓过神来,嘴里霹雳巴拉说个不停,我静静的听着知道这孩子在发泄。

  “行了。”我回想起刚才看到全身长着绿毛的三头三尾蛇,毛骨悚然,“苗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百里恬给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苗姑娘知道我是为她的事情担心,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我看到三头三尾蛇的时候,我想到昨天的怪物,这其中必定有联系,还有那被蛇同化的苗姑娘师傅,已经鬼域外面看到的那个老苗族受伤的蛇皮。

  “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和我师傅被害有关系,阿瑶,我下午要去一趟百里家,你和我去,清清在家里呆着吧。”苗姑娘这样说着。
  清清却是不依了,嘴里喝着水一下子就吐了出来:“噗,师傅,凭什么啊,我也要去。”

  “清清,你听话,在家里呆着。”我也不希望清清去,毕竟这苗族若论危险的地方,禁地排第一,百里家排第二,“回来我们就告诉你,况且我还有事情找你和胖子办,你们帮我看看,那廖辉和癞头的动向,打听一下就好。”

  “明明就是借口,如果要打听胖子一个人就够了啊。”清清不乐意的说,“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了。”

  “这孩子。”我嗤笑道。
  苗姑娘也是摇了摇头:“好奇心强不是好事儿,我们走吧,百里家在哪你知道吧?”
  我点头:“上次打听的时候知道的。”

  和柳婶子柳大叔打了招呼,有安抚了一下胖子和清清,我们才出的门,百里家在隔壁村子西头,也就是最靠近禁地的地方,那村子里面人是极少的,也是因为禁地,明明是下午,有是夏天,因为靠着一大片森林,所以并不热,相反十分的清凉,可就是这样村里里出来闲坐的人甚是少,如果不是看到房子和三三两两的行人,我几乎以为这里是无人区。

  “这位大姐,您知道百里家是哪一户吗?”我好不容易拦住一个年龄稍长的女人。

  “百里家?”那女人很惊讶,随后小心翼翼的问,“你们和百里家什么关系?”

  “我们是经过介绍人来拜访的,目前还没有什么关系,倒是祖上认识。”苗姑娘接过话来说。

  “这样啊。”女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一眼,随手指了个方向,“最里面,靠近森林边缘的就是。”
  “谢谢!”苗姑娘道谢。

  “谢什么谢。”那大姐摆手,“你们小心些吧。”

  这话说的我有些紧张,璐姐出现我面前,脸色比起昨晚好了一些,我很诧异,用眼神询问怎么不好好养伤跟来了?

  只见璐姐会意:“还不是怕你出事儿,我可不想你有事儿,虽然不知道现在自己会不会拖后腿。”

  我哭笑不得,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如果出事儿也是蛊,那蛊璐姐有帮不上忙,虽然明白,但是也没有拆穿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走一会,越到里面越是看不到人家,连房子也没有了,我走得胆战心惊,连苗姑娘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又走了一会,才看到一个大大的房子,类似于四合院那样的大户,上面用古朴的字写着匾额:百里。

  我想笑这百里家骚包,但是笑不出来,那匾额有些古朴,足以证明百里家在苗族绝对有悠久的历史,是个有故事的家族。

  我和苗姑娘对视了一眼,随后上去敲门,门上挂着铜质的兽环,敲动兽环,等了一会也没有人应声,但是门却开了,打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绿色花布苗族服饰的男子,没有盘头,只是十分利罗的短发,看到我们并没有惊讶:“是百里恬让你们来的?”

  “是。”苗姑娘点头。
  “把信物拿来。”那男人说道。

  我还在诧异是什么信物时,就看到苗姑娘将那张字条拿了出来放在男人手里,那男人打开字条点了点头,示意我们进去。

  进去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怖,什么叫做危险,一开始进去的时候我是惊讶的,院子里到处是绿色的盆栽,与外面的清冷不同,我倒是觉得这屋子里生机盎然,但是仔细一看,每个盆栽上竟然都盘踞着一条蛇,也不吐蛇信子,只是眼珠紧紧的盯着我,顿时脖子后面冒了一身冷汗,我下意思看了一眼苗姑娘,只见她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拿出了手机发了短信:“方白,让完颜速来寻我和璐姐。”

  发完短信,我才放了心,完颜是千年的阴灵,知道我和璐姐在苗族,在苗族找到我们两个不是什么难事儿。

  走过院子,我们进了正房,房子里是古代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古代迎客大厅的模样,两个宽大的椅子是正座,正座中间一个茶几,两侧是茶几连着椅子,不过略小,我和苗姑娘坐在左侧,那男人坐在上座,桌子上放着茶水,我和苗姑娘也有,不过到底是个摆设,就算没有蛊我也不敢喝。
  璐姐坐在我旁边:“天
  啊,这么气派,是不是穿越了”

  对于璐姐的打趣,我没有反应,只听苗姑娘先开口了:“这次来我是为了我师傅的事情。”

  “我知道,百里恬昨天给我打了电话。”男人面无表情,喝了一盏茶,半晌才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百里山。”
  “你好,我叫苗姑娘。”苗姑娘介绍着,“我旁边的这位是曾瑶。”
  “哦?”百里山看向我,“不是苗族人吧?”

  我摇头:“不是,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谈话,我找您也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这样啊。”百里山笑了笑,这男人长得斯文,脸上不带着情绪,这一笑警觉的有些危险,“你们一个个都来百里家了解事情,以前也有,但是能走的很少。”

  “是因为院子里的蛇吗?”我笑道,“如果是因为那些,您可能留不住我们。”

  百里山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带着嘲讽,随后从身上拿出了一只小短笛子,嘟嘟的吹了起来,只见两条蛇从门外爬了进来,最终盘桓到我和苗姑娘各自的脚底下才停了下来,笛子声停,只剩下两条蛇的嘶嘶声。

  我不知道苗姑娘如何,我的心里反正是平静异常:“百里山先生,都是聪明人,何必弄这些虚的,我们才刚来,而且是百里夫人让我们来的,这就是你百里家的待客之道?”

  “客?哪里来的客人?要知道如果我如约将事情告诉了你们,那就以为着我会透露百里家的秘密,到时候就是百里家的灾难,你们不要说不会说出去,活人的嘴巴是最不可信的。”百里山一脸深沉,“只有死人的嘴才可靠。”

  “那也要做个明白鬼。”我笑着,看着百里山波澜不惊。
  “是,我要做个明白鬼。”苗姑娘说出这话的时候和我的意思完全不同,我是仗着有完颜,而她此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是对不起你了阿瑶。”

  我摇头示意没事儿。
  “可怜的苗姑娘,你说我要不要和她说让她放心?”璐姐建逸,“你说这完颜什么时候才能赶到,你们不会真要交代在这里吧?”
  我摇头,对于未来一无所知,但是我不会这么简单得就死了,即使最后完颜没有赶到

  “明白鬼?”百里山笑了笑,站起来,“好,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也算是全了我百里家的信誉。”
  信誉?我心中冷笑却没有出声音,倒是苗姑娘问:“我师傅说当年她的那个蛇蛊被换了,可是你们换的?还有百里恬给我的那个罐子里的怪蛇,那是什么?”

  “怪蛇?”百里山笑道,“那可不是什么怪蛇,那是我百里家祖祖辈辈的心血,那东西你留着没有用,拿来没有?”

  “没有。”苗姑娘如实说着。

  “算了,反正如果有人摸了它就算那人倒霉了。”百里山笑了一下,“当年你师父当族长的时候和我奶奶是故友,两个人关系很好,后来也是我奶奶大意,竟然让她知道了我们百里家研究的东西,当时她是极力反对的,如果你是那老族长的徒弟,你应该知道镇族蛊吧?”

  苗姑娘点头说知道,却没有拿出来,只有我知道她是随身携带的,兴许此时在苗姑娘心里还将那镇族蛊当作活命的东西,但是我看却未必。

  果然那百里山并没有问镇族蛊在哪里:“当时也是为了镇族蛊,我奶奶才将我们研究的东西告诉了老族长,但是那她觉得我们百里家干的事情是丧尽天良的,不肯将那镇族蛊继续借给我们,你应该知道只有靠镇族蛊才能安然无恙的出入禁地,可是她却不借,我们百里家有一种外家功夫,可以增强皮肤的硬度韧度,随后我们进入禁地采集东西就靠的外家功夫,但是我奶奶是心疼的,毕竟我们才是她的亲人,朋友一说,那是在没有触碰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只可惜你师傅始终不明白,后来……”

  那百里山坐下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来,我奶奶就和我爷爷商量,要选举新的族长,后来思来想去觉得龙香合适,一来因为你师傅的原因我奶奶和龙香的关系不错,而来那龙香不像你师父哪般迂腐,只是你师傅还年轻如何让她退位就来了难题,后来我还是那龙香提了建议。”
  “让你们换蛊?”苗姑娘声音有些激动,猛地站了起来,瞬间那在她脚底下的蛇直直的立了起来,嘶嘶作响。

  “你别激动,小心听不完小命就没有了。”百里山呵呵的笑,苗姑娘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看向百里山继续听着。

  “你说的没错,当时龙香是建议我们换蛊,等到龙香走了之后,我奶奶改变了主意,当然不是换蛊的主意,而是让龙香代替你师傅当族长的想法,我奶奶说龙香太狠了,虽然我奶奶想让你师父下台,可是没有想害死她,但是这龙香却要害死自己的亲姐姐,实在是可怕,对待亲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们百里家。”百里山说着。

  我好奇:“可是最后还是龙香当了族长不是吗?”

  百里山摇头:“这件事情还是有波澜的,后来我奶奶利用交情换了蛊,是我们最新研制出来的我们称之为蛇疫蛊,瘟疫的疫,可怕吧?也的确可怕,只要有人用肌肤接触到那东西,那蛇疫蛊就会猛地钻进那人的身上,慢慢同化,基本是都是手先接触的,就会吞噬手,不通的是,而且每条蛇疫蛊都不一样,有的只有头,有的只有尾巴,有的有几只头,有的有几只尾巴,虽然很怪,但是威力确实强悍的,这是我们百里家几百年的努力,谁要是想毁了它,我们就让她死,当然不长眼的还不是你师傅一个人。”

  百里山顿了一下,继续说:“当时我师傅就觉得不能让龙香当族长,所以在你师父出事儿之后让禁地里的执法者将你师傅拖进去,其实那个时候我奶奶是想帮助她控制蛇疫蛊的,可惜那女人不知道好歹愣是跑了,后来进行比赛,当时是的族长是个男人,姓查,本来想让他将镇族蛊给我们,但是那是才发现镇族蛊竟然被你师傅带走了,这族长的作用不仅成了摆设,那查族长还不让我们进入禁地,比那老女人还在以上,然后就发现我们的蛇疫蛊丢了一个,知道那查族长手上出现鳞片,我们才知道是龙香偷的,那查族长后来就放弃了族长的位置,他也一定认为是我们百里家干的,而当初我们想去澄清,却不料百里恬嫁给了一个汉族,那汉族倦了钱带着她跑了,让百里家颜面尽失,龙香当了族长,我们就没有说,而是用这个秘密一直在威胁龙香,才两相无事,高海那孩子能进入族长选拔赛,也是因为那龙香用这个原因换取让百里恬闭嘴,但是百里恬是百里恬,百里家是百里家,她还是失算了。”

  “原来如此,师傅,您听到了吗?果然是这样。如果徒弟有机会,定然会帮你报仇。”苗姑娘愤恨。

  “报仇?你招谁报仇?我奶奶当初是不想让你师傅死的,可是她非要逃走,主意是龙香出的,但是她没有动手,你找谁报仇?找蛇疫蛊吗?”百里山笑着。

  “该付出代价的人就会付出代价,你们百里家,龙香,还有蛇疫蛊。”苗姑娘面色狠厉,“蛇疫蛊不能留,换苗族一个安稳是我师傅的愿望。”

  听完就见百里山笑了笑:“好了,宏图大愿自然是好,不过既然都知道了,那你们也该走了,路上两个人一起作伴,想必也不会寂寞吧!”
  “等等!”我有些紧张,心想这完颜怎么还不来,“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百里恬可没让我帮你解决。”百里山不近人情。

  我笑道:“想来百里家能屹立数百年,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少爷竟然不能完成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再说了,我说的这件事儿也是和你说的蛇疫蛊有关系。”

  “激将法就不用了,不过事关蛇疫蛊,你可以说来听听。”百里山说。
  我点头:“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多,阴气正盛之时,我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出去一看是一只怪物,三只头,一手蛇头,一手蛇尾。”

  “什么?”那百里山听到突然站了起来,“你说你看到这人?”

  “人?”我摇头冷笑,“哪里是什么人,鬼罢了!”

  “无稽之谈。”那百里山冷笑。

  “无稽之谈?”我说,“我想这样的怪物生前只能是在禁地里出现吧,不知道是被谁杀了,才飘荡了出来,三颗头颅,每个情绪各不相同,咕噜噜,咕噜噜的转动着,说是要报仇。”

  “你这话骗骗三岁的孩子罢了,我们禁地的确怪物多,也的确有这个怪物,而且七天之前死了,是被我一个族中的兄弟杀死的,可是如果真的有鬼,为何会飘荡到你那里,而不是去找我族中的兄弟报仇?”百里山分析的头头是道。

  “因为我能看到鬼。”我笑着,“我是道家的传承者。”

  “道家?”百里山打量着我,“你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我对你忌惮,这不知道你是怎么打听到的这个怪物,但是我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们百里家如果再作恶就危险了,鬼虽然可怕,但是鬼怕恶人,这鬼若是修炼一定的时期,定然会回来找你百里家报仇,如今能解决的这件事儿的是有我。”我试图说服他杀我们的心。

  却见那百里山很不相信,直接拿起了短笛,我心中暗叫不好,随后将桌子装茶叶的被子摔碎在桌子上,拿起碎瓷片,在那短笛响起之前,猛地朝着身前蛇的七寸打去。

  “嘶嘶!”锋利风瓷片在我全力之下,将那蛇一削两段,紧接着我没有停息,再次拿起一片碎片朝着苗姑娘身前的蛇打去,但终究晚了一步,笛声响起,那蛇一口咬住了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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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啊,阿瑶如果有事情不更新天涯会在微博上面说明。正常清况下会每天更新,就算事情耽搁了,阿瑶也会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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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姑娘!”我一边叫着苗姑娘一边将那要住苗姑娘的蛇砍死,却发现那咬住苗姑娘的蛇头身子都两段了依旧不撒手。
  “怎么回事儿?”我心中大惊。

  苗姑娘看着胳膊上被咬住的地方:“糟糕,这是蛇疫蛊?”

  “不是,这些都是正在培育的,蛇疫蛊之所以称之为蛇疫蛊,其实靠的就是提取出来的变异细胞,你们可以将它称为瘟疫,这些都是正在培育的,也不知道咬你的这只蛇培育成功了没有,还没变样子啊,只是这死了都不松口的样子,可能是培育成了。”

  “你!”我怒了,示意苗姑娘坐下,璐姐在旁边着急,伸手去掐百里山,却发现根本进不了身。

  “怎么会这样?”璐姐诧异不解,“阿瑶,这人是大恶之人,鬼怕恶人,好大的煞气,我……我帮不了你了。”

  我摇头,猛地窜到了百里山身边,一个破风脚就去踢那人手上的短笛,却见那百里山猛地一翻身,速度极快的躲过了我的进攻,随后一脚朝着我踢了过来,我瞬间就有种被踢飞的感觉,感觉在空中停滞了一段猛地落在地上胸口和背部与地面的撞击的疼痛感,疼的我瞬间失去了言语的功能,耳边传来苗姑娘的关心声,还有百里山的冷笑声,我不禁感叹百里家的外家功夫实在是强悍,如果能出去,定然全力学习爷爷给我的功夫孤本。

  “雕虫小技。”百里山淡淡的说道,他看我的眼神好比像是看着小丑一般,随后将笛子放在嘴边,嘟嘟的吹了起来,半晌,我费力的想要站起来,却听到身后一阵嘶嘶声不绝于耳,艰难的回头,尼玛,数十条蛇朝着我爬过来,那感觉,就好比植物大战僵尸,一大波僵尸朝着你的家前进,你却忘了买向日葵,你他妈糟糕透了。

  “苗姑娘。”我艰难的爬起来,样子难看极了。

  “阿瑶!”苗姑娘喊着我的名字面露微笑。

  璐姐露出了眼泪:“死完颜怎么还不到,阿瑶你不会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吧?你!求求你救救阿瑶吧,好歹你也一直跟在阿瑶身边?”
  璐姐这话是对着我旁边的某处说的,我怀疑即使那只大鬼,但是说完之后却见璐姐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我心里明白,定是那鬼见死不救,我也懒得言语。

  “怎么会这样?”突然百里山不解的看向门口,笛声停了,我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只见那蛇群一直在门口迟迟不肯进来,门口还站着一只风流倜傥的阴灵。
  “哈哈哈哈……”我爽朗的笑了起来,“天不忘我!”

  “天不亡你,天不亡你。”璐姐也高兴的笑着,“真男人!”
  我高兴的笑着,但是这番动作在百里山和苗姑娘眼里却像是白痴的行为。

  我虚弱的爬上椅子,做好,将身子的位置调理好倚着:“百里山,你不是不相信鬼?你看着蛇群怎么不听你话了?”
  百里山犹疑的看了我一眼,拿起笛子不甘心的吹:“嘟嘟……”

  但是无果,那蛇群不动弹。
  “不可能!”百里山倔强的一遍一遍试着,突然那蛇群突然动了,百里山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可惜的耸了耸肩膀,看着完颜一脸气定神闲的表情安了心,同时对着百里山充满了同情,控蛇的遇到控兽祖宗,悲剧了!

  “阿瑶,危险,一会如果能先跑你就跑,别管我。”苗姑娘手上的被蛇咬过的地方,那蛇头已经钻进去一半,看的触目惊心,这就是被同化的过程,“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会走上和师傅一样的路,一会蛇群进来,我会扑上去,你往外面逃,哪怕有一丝的生机,对不起,是我连累你。”

  “苗姑娘,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儿,你就安心的坐着,你看即使你冲上去,我也出不去,连走都走不了,百里山一脚把我踢残了,实在是丢脸。”我打趣着,试图让气氛活跃一些。

  “你啊!”苗姑娘摇头摇头,“我对不起周先生,只能一起死了。”

  我听到苗姑娘不相信也不愿意做过多的解释,那蛇群慢慢的接近我们,但是很快就掠过我们朝着那百里山而去,用很快的速度见百里山围成了一个圆圈,笛子声音停下,只剩下百里山惊恐的叫声。

  “怎么会这样?啊!别碰我!曾瑶你做了什么?”百里山一遍击打着偶尔失控窜上去的蛇,一遍对我喊着。

  完颜站在我旁边有些尴尬:“数量太多了尴尬,尴尬!”
  我瞥了一眼完颜,看了看苗姑娘:“你来晚了,如果早点就好了。”

  完颜不好意思的笑道:“实在是太难找了。”
  其实完颜能这么快来不慢了,阴灵的游荡速度极快。

  “百里山,你可知我在和鬼说话?璐姐,完颜和我们相信科学的百里山先生打个招呼吧。”我说。

  璐姐故意让百里山听到:“你好,百里山。”

  “你好,百里山。”完颜学着璐姐的样子说,但依旧是一副傲娇的样子,“璐璐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回去再详细说。”璐姐叹了一口气,“你到底什么时候教我控兽的方法?”

  “你自己领悟力太慢,你需要时常和我在一起呆着,我会时常的言传身教。”完颜一点也不脸红,“先把眼前的事情弄好。”

  璐姐认真的点头,我听着差点将舌头咬掉,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璐姐看到完颜都没了治伤,看来盲目的崇拜是自寻死路,收回思路,我看向百里山:“百里先生,如果您能将解蛊的解药拿出来,我会考虑吧放你一条生路。”


  只听百里山笑道:“不可能。”

  “好!”我虚弱的看向一脸吃惊的苗姑娘,“能扶我起来吗?”

  苗姑娘点头,但是左手搀扶着我,那右胳膊上有蛇头,她是怕碰到我,我被扶起来,身上的痛感依旧强烈。

  “完颜,杀了吧!”我冷酷的说着,瞬间感觉到苗姑娘的手一紧。

  “我的手上总要粘上鲜血的,早和晚又有什么区别?”我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苗姑娘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璐姐倒是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完颜则完全没有表态,只是按照我说的话,让那蛇群一起涌向了百里山。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百里山恶狠狠的喊着,知道被蛇群淹没缠绕致死。

  “鬼?”我冷笑,“我曾瑶最不怕的就是鬼,如果你是鬼,那我就是阎罗王!”

  “阿瑶,我们走吧。”苗姑娘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我想了,对于要杀死我们的人我们没有必要心软,趁现在还没有人发现,走吧。”
  我点头,完颜断后,我被苗姑娘扶着一步一步走出了百里家,路上又碰上了那位大姐,她只是看着我们没有说话,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百里山的死因一定会查到我头上,不仅仅因为百里恬会说我们今天来过,还有刚才那个女人。

  事情无绝对,我没有细想,毕竟只是自己一瞬间的感觉,还是跟着理智走,趁早离开了那村子,等到了柳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了,本来很短的路却被我们走了几个小时,我脸色煞白感觉浑身酸疼无力,那苗姑娘也是时常有眩晕感,两只鬼跟着我们百无聊赖的飘到了家。
  “阿瑶姐,师傅你们怎么了?”清清开了门,看到我的样子,大惊。

  “清清,送我们去医院。”说完这句话,我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清清守在我身边。
  “阿瑶姐,你醒了!”清清露出笑容,“太好了,你可是把我吓坏了,我的小心肝啊。”

  清清调皮的样子把我逗笑,但是刚一笑,牵扯的浑身疼,立刻就要哭出来:“我到底怎么了啊。”

  “还说呢,竟然断了三根肋骨,你还能走回家里去。”清清一脸的佩服,“大夫都吓坏了,说是有根肋骨很靠近心脏。”
  我无奈的说不出话来,那百里家的外家功夫怎么这么厉害,竟然一脚将我踢的肋骨都断了,好大的本事。

  “阿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入目是一个穿着米色短裤的男人,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阳光打在他半张脸上,使得另外一边的阴影蕴藏着薄怒。。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打着哈哈:“小白,你怎么来了,那边的事情忙的怎么样了?”

  “你除了关心这些事情,难道不需要交代什么吗?”方白大步走到我面前,清清吐了吐舌头,说要去给我打饭,但是我明明就看到了方白手里的饭盒,顿时明白这丫头其实就是想找借口开溜,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等到清清出去之后,我才尽量让自己显得可爱一些:“我不是担心你那边忙不过来吗,而且也好奇,这是什么饭,我好饿。”

  方白坐在我身边的凳子上,然后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我那边发展的很顺利,还有这饭一会也会给你吃,你现在应该要交代了吧?”
  “好嘛好嘛,别生气了。”我小声的说,“我不该以身犯险,答应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可是我怎么知道那蛇竟然在院子里,我进去之后不是第一时间通知了你?而且完颜也赶到了,就是有点晚,我出事儿都怪完颜。”

  “你还有没有良心?”完颜不动神色的出现在我身边,让我有些尴尬,“我可是用了最大的速度飘过去的,已经尽力了。”
  我瞪了完颜一眼,真不够意思,璐姐笑着出现在完颜身边:“行了阿瑶,我们俩出去了,你好好和方白说说吧,说实话我也是有些生气,如果你死了,我该多寂寞。”

  我看着完颜和璐姐消失,心里有些酸,我是有些莽撞了。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我低低的说着,声音一度哽咽,“我梦到我爸爸了,他就对我说了四个字‘阿瑶别来’可是方白你知道吗?他身上穿的有多破旧,我想快点去SJ,我一直不知道那SJ有多厉害,我一直以为我不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是今天和那百里山一打,我瞬间觉得自己太渺小了,方白,我不知道我在努力些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有没有用,不知道……”

  我说着,突然感觉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那熟悉的气息热度,几乎要将我揉碎在怀里:“你还有我,我们一起努力,不会白费。”

  “那个……你能不能松开我,我还是个病人。”我知道现在应该说些煽情的话,可尼玛我真的煽情不出来,本来骨头就断了,被方白这么一包,感觉骨头碎了一般的疼。

  方白迅速的松开我,我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他脸上的尴尬,虽然疼,但是仍旧笑得没心没肺的。
  “败给你了。”方白无奈的点了点我的鼻子,也笑了起来,“情难自禁,情难自禁。”

  我笑得更厉害,在欢笑与温暖中,吃了饭,饭饱之后,我恢复了体力,虽然还打着点滴:“苗姑娘那边怎么样?”

  方白皱着眉头:“完颜和璐姐已经将情况都和我说了,我也去看了苗姑娘的情况,她很正常,就是有时候有些眩晕,至于那蛇头扎进去一半,已经被医生动了手术,将蛇头全都取了出来,照说应该正常了,但是她还是说有的时候头晕,医院里各项检查都做了,查不出什么。”

  “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了。”我说,“那蛇是被培育了瘟疫的,如果培育成功,那蛇就会慢慢变成怪物,称为蛇疫蛊,当时咬苗姑娘的那头蛇还没有变化,只是按照它咬人的方式看培养成功的几率比较大,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我怕是哪瘟疫细胞进入了苗姑娘的体内,所以才有时候头晕,我听苗姑娘说过,她师傅最后的时候会神志不清,当然发病期会很漫长,先是被同化的痛苦,只是不同的是苗姑娘身上的蛇头被取了出去,事情的发展我也不好说,就是担心。”

  方白说:“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你的想法,阿瑶,最近就忙比赛就好,我会跟着你,等决赛完了,清清得了族长的位置,你就必须和我走。”
  “我也想,但是我害怕百里山的事情事发,到时候受连累的是清清一家人,那百里家的势力……我希望能毁了蛇疫蛊再走。”我坚定的说。
  方白叹了一口气:“你有什么好方法?”

  我摇头:“没有,只能等清清当了族长,持着镇族蛊进入禁地,到时候我跟着进去,找到百里家研究的总基地,毁了那里,找出解药,还苗族一个太平,这也是苗姑娘师傅的心愿。”
  “依你吧,但是我要陪着你。”方白说。
  我还是摇头:“我会让自己小心的,而且有什么事情就会向你求你,你还是回去办你的事情,我们分开工作我都觉得时间慢了,还在一起,我耽误不起。”

  “哎,你什么时候能听我的话,算了,依你吧,还是那句话,照顾好自己。”方白拿我丝毫办法都没有,“那天我看到了舅舅,在曾家附近,我跟着跟着被发现了,然后就看不到他了,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我说过,在来苗族之前璐姐也看到过?”
  说起老雷头儿我有些紧张:“能看到就好,他没事儿就好。”

  “阿瑶,我不知道舅舅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绝对可以放心,我觉得他是故意出现在我和璐姐的面前,让我们将看到他的事情告诉你,好让你安心,不然依照他现在能随时逃脱我们眼睛的本事,我是看不到他的。”方白分析着,我也觉得有道理。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我说,“应该和师傅有关系,当初老雷头儿带我去地下室拜师的时候,那天晚上我感觉的到脖子后面有阴风,却什么都没发现,其实这件事儿我虽然一直没有说却一直怀疑,也许师傅的阴魂还在,老雷头儿有这么神速的发展多半和他有关系,而且我曾经听过老雷头儿的批命,说他寿命绵长,但是如果看现实却是个短命的。”

  方白听完,问了我老雷头儿的生辰,伸出手掐算,半晌都没有停下手,只是那眉头却是越来越皱:“怪了,算不到。”

  我却是高兴:“算不到是好事儿。”
  方白停下手,也是笑了,是啊,算不到的事情,也是好事儿。

  就这样调养了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连决赛都没有办法去看,不过清清却在过关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了我,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在她口中,我也知道了八强的名单:柳清清,奕寒,高海,苗然,癞头,仡濮芯,查琦,管三口。

  也就是这八个人只有三个人能进入巅峰之战,而巅峰之战定在早秋时节,也就是一个月后,九月初的日子。
  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催促着方白快些走,方白无奈之下飞离了苗族。
  苗姑娘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不过右胳膊被蛇咬过的地方留下了蛇头大小的疤痕,而且是深深凹进去的,皮包着骨头,按理说被腕下去之后是要长出新的组织的,而苗姑娘的伤势上只结了一层皮,丝毫的肉都没有长,对此医生也表示难以理解,而我却知道,那块地方一定已经被污染了,包括骨头上,但是苗姑娘却说,好在长了皮,不然露出森森的白骨,岂不是很可怕?

  我对于苗姑娘的乐观深深的理解,并且明白,这不过是她的无奈罢了,用笑容掩饰哀伤,这大抵就是众生的浮世绘了。

  在我养伤期间,那百里山头七的日子曾经来找过我一次,却被我的本事吓跑了,我感觉他是进入鬼道的,相比一般的阴魂,更具有智慧,我每天期盼他来,将他抓起来,却没有盼到。

  这样的日子过于平静,清清除了在炼那些不困难的蛊毒之外,还在苦于找一个试蛊的人,我细问之下才清楚,原来这次比赛的内容已经公布了,巅峰之战不同于前几场比赛,这是要考校真才实学的,题目就是做辅助蛊,听都没听说过,据说是族里的古方子,倒是不难做,只不过一直以来是鸡肋,一般来说是没有战斗场合来用这种蛊的。

  “阿瑶姐,你说去哪里找个会功夫的人啊,据说那癞头找了很厉害的武道师傅,奕寒那家伙也出去请人了。”清清苦恼,“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将那辅助蛊按照方子做出来了,等到巅峰之战那一天应该是刚刚好,辅助蛊,一共是三只,一只主要提高攻击,一只提高防御,另一只提高灵敏度,但是有一个好的服用者,会事半功倍,这明显就是不公平的,据说那继承人是为武道高手,脸的外家功夫很牛掰的,这明显就是偏心。”
  “你师傅怎么说?”我好奇的问。

  清清叹了口气:“师傅说,很正常,那继承者就好比皇帝,我们都是乱臣贼子,皇帝拥兵多,我们谋朝篡位只能用奇兵。”
  我笑了:“这比喻到恰当,所以不存在不公平之说,你看我怎么样?”

  “你?”清清鄙夷的看着我,“阿瑶姐你别怪我说话实在,我一开始是要选你的,可是我师傅说你被那百里山一脚踢飞了。”

  “不带你师傅这样的。”我哭丧着脸,“我这些日子都在练习我家里的家传孤本,外家功夫,很有意思,我已经摸清了一些门道。”
  我献宝似的将那孤本从身上拿出来:“你看看,厉害吧!”

  清清拿过我手里的书:“这有点意思,看起来有年代了,阿瑶姐,你家里这么厉害呢?”

  我笑着:“那是,我曾经看到我爷爷一生气拍裂了家里的桌子,但是后来我爷爷说家里的功夫他没练好,足以见得如果练会了有多厉害。”
  “咦?”清清打开第一页念着,“曾家孤本,必不外传,外家功夫练拳脚,皮肉,筋骨,分为一到九段,大成者,产生内劲。阿瑶姐,你练到几段了?”

  “可能第一段吧。”我将书拿了回来,笑着说。

  清清则是不解:“什么叫可能是第一段啊?”
  我尴尬的解释:“书上就是那些招式,但是说如果练就第一段功夫水平,就可以一脚踢动大树,我这些天踢你家后面那棵书,感觉有些摇晃,所以应该是成了。”

  “那你这第一段的水平和之前比如何?和百里山比如何?”清清又问。

  我恼羞成怒:“你这样,你先找厉害的人物,到时候考校一番,我再和他们进行比赛,如果他们赢了就让他们上。”

  “这倒是个好办法。”对于我语气有些急促,清清丝毫不害怕,我对此表示无奈。

  这时候胖子突然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师傅,师傅,不好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我问。

  “里面的一个阵旗动了。”胖子急促的说,“会不会是鬼要出来了?”

  我站起来,连忙跟着去屋子里看,只见那偏居一隅的莲花阵中已经不是刚才胖子所说的一个阵旗再动,而是五个,无风自动,我露出笑容:“莲花阵无风自动,这是要大成的标志,鬼域中所得的阵法中有记载,我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看到的一天。”
  “这就是说着鬼快没了?”胖子好奇的问。
  我摇头:“是快变成正常鬼了。”

  随后胖子才了然,方白走了,却留下了璐姐和完颜,这两个鬼整天不知道去哪里,到了晚上我回到房间准备睡觉,那两只鬼才回到房间。
  “你们俩还知道回来啊。”我没好气的说,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偏居一隅的阵法中,那怪物已经现身,我指着阵法,“你们看,那蛇尾手已经断了,掉在了地上,蛇头手依旧在上面,只是完全没有活力,你们再看那怪物的三颗头颅。”

  “咦?真是奇怪了,竟然会这样,时而哭时而笑,而且是三颗头颅表情一致。”璐姐称奇。

  完颜则是没好气:“这阵法都能将我困住,更何况它,而且是净化作用的莲花阵,阿瑶,你真是阵法上面的怪才。”

  “怪才?胖子才是。”我笑着夸自己的徒弟,“我今天看到他在用石子摆着莲花阵,虽然他不知道其中的意义,可是照猫画虎,阵法的位置找的极其正确,反正只要摆对就好了,理解领悟是我这种笨蛋需要做的。”

  完颜冷哼:“你是笨蛋,那玄门的人还活不活,不过你这徒弟还真是奇才,过目不忘,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倒是个好徒弟,可是这人为什么不去干别的,非得跟着你?”

  “为了钱啊,他要赚钱娶媳妇儿,我们这一行暴利,你不知道吗?”我得意的笑,

  却被完颜狠狠的打击了:“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多长时间没有赚钱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翻身躺在床上睡觉,决定不理这对鬼。

  第二天早晨,迎着和煦的阳光,开始了新的一天,早晨吃了早饭,就各司其职了,柳婶子一如既往的去了炼蛊室,当然还有清清,苗姑娘则是回了屋子里,柳大叔依旧在忙活着家里似乎永远都干不完的家务,并且乐在其中,胖子则是替我看着莲花阵。

  我在院子后面,一颗柳树下面练着外家的功夫,这功夫一共分为九招,简单的九招,却是最基本的十招:“曾家基础九式,腿三招,手三招,身法三招,三生万物,三生造化,三者变化无穷。”

  我念完,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一遍一遍的连着孤本上的动作,而且我发现每次我做的时候动作的幅度都不一样,幅度不一样威力就不一样,我试着尽量接近孤本上的动作幅度,但是却发现无可奈何,根本做不到,那孤本上的动作,人的肢体相当灵活,好像是杂技演员一样,所以我归结为自己柔润性不够好,因此练了几天的柔润性,如今再做动作,发现轻松了些。

  我用尽全力操着三招身法,对着树上来了三拳三脚,只见那柳树悉悉索索作响,柳条有幅度的摆动,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段功夫吧!”

  “阿瑶姐,刚才那人给我打电话了,约的厉害人物到了,小剑开门。”清清的声音从炼蛊房里传出来,随后人朝着我这边跑来,满脸的开心,只见小剑开了门,门外一个身形强壮的大汉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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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们约我来的?”男人声音粗犷朝着我们走来,八月的天气,穿着长裤,短袖,胳膊上的腱子肉就透露在我们面前,犹如虬龙一般,充满了力量的爆炸感。
  “是我约你来的,这位可是邹康师父?”清清走上去自我介绍,“我叫柳清清,这位是曾瑶姐姐。”
  “两位小美女好。”那邹师父笑着说,“虽然你们都是小美女,但是我来帮你们打比赛是要付钱的,时间就从今天开始算好了,一天五百。”
  “算算,必须算。”清清说道。
  “等会。”我笑着拦住清清,“邹师父,算是要算的,不过却是要算比我厉害的,如果您连我都打不过,就只能给您今天的误工费和来回车费请您回去了。”
  “小姑娘,你不是在说笑话吧,想我邹康在武行干了二十年,你看看咱这肌肉,多棒?”邹康说的一本正经,我听到他说多棒两字的时候,瞬间有种要笑喷的冲动。
  “真棒还是假棒,总要比划几下才知道,您不会是不敢和我比划吧?”我刺激着他。

  “敢,怎么不敢?”那邹康说道,“不知道你要怎么个比法?”

  “很简单,就是正常的交手,谁能把谁打趴下,就算赢,怎么样?”我说。

  那邹康诧异的看着我:“那你输了不能哭。”

  我莫名的看向清清:“有镜子吗?”

  “要镜子干什么?”清清问道。

  “看看自己是不是长得这么弱啊。”我笑道。

  “噗!”清清也笑了,这是璐姐和完颜出现在柳树下面,两个人比划这这面看来,一般看还一边喊着,加油加油,我们支持你。

  “师傅,我也想看。”胖子从门口露出头,一脸的希冀。

  在我默许之下才明目张胆的看,是清清宣布比赛开始的。

  最开始发起进攻的是我,我急速跑过去,先是一招破风脚踢了过去,谁知踢到他身上就好像踢到了一面墙一样,我是想用破风脚试水的,这样一试,心里也不敢低估了,可是随后而来的就是邹康暴雨一般的攻击,重重的拳头垂在我身上,就好像被棒子打了一下一样,后缀脚是曾家脚下功夫,可用于进攻防守,而今我用的就是防守,后缀脚猛地一戳地,硬生生的停住了身形,随后立掌成峰,使劲的去劈那邹康,人最柔弱的地方在腋下,我横刀向上,猛地一击,溃散了那邹康猛烈的攻势。

  “真是厉害,佩服!”邹康猛地后退几步,夸赞我,连上也带着狠意,猛地冲了过来,“但是输在女人手里实在是丢脸,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姑娘高手!”

  我听着邹康说的话,却懒得和他废话,操着身法扭转式以诡异的身形游走到他的后方,手上功夫倒背式发动攻击,手灵活的在他没有放映过来之前用绕到他胳膊底下爱,随后运用后辍脚,往后一辍,主动发起攻击,他下盘被我一攻击有些不稳,又想回过头来攻击我,可惜那胳膊已经被我挽住,使劲一个后背,“嘭!”那邹康瞬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收了把式,看向地上的邹康:“邹师父?”

  “不甘心,我竟然输给女人,你怎么这么大的劲儿,你是女人吗?”那邹康听到我叫他,猛地站了起来,然后拍着身上的土,不断地吐槽。
  我嘿嘿的笑了:“运气,运气。”

  “我怎么就没有运气,曾瑶姑娘,你指点一下我,指点一下。”那邹康突然变得谄媚。

  我有些尴尬:“我也就是巧合赢了,你发力太猛,力气不集中,最大的力气应该是集中在一点,这样才能保持体力,而你的力量太过于扩撒,身法也不行,用俗话说就蛮力,所谓蛮力就是没有脑子乱比划。”

  邹康呆住,随后哭丧着脸:“曾瑶姑娘,你指点的我是受教了,虽然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坚持了二十年的东西被推翻了,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只能苦笑,人都是难伺候的,说假话不行,说实话也不行,非得奉行中庸之道,但是我哪来的这么好的脾气去哄一个陌生人。
  最后还是坚持付了他误工费和车费,才让他走了。

  “阿瑶姐,就靠你了,真厉害。”清清崇拜的看着我,我很是受用,胖子说了句师傅真厉害就回屋子继续他的任务,再看璐姐和完颜白痴一般的祝贺我,我懒得看他俩,怎么感觉,这俩到了一起就严重拉低了智商呢?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清清谈论一下用蛊的过程,当然说道正事儿自然少不了苗姑娘,我们去了苗姑娘的屋子里,说明了情况。
  “阿瑶,你应该知道,凡是服用蛊,必定会对身体造成损伤,方白那里你可有交代?”苗姑娘一上来直接戳中我的要害。

  “我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我说的坚定,“而且清清不是说了吗,这辅助蛊,基本上都是可以取出来的,也就是说伤害性不大。”
  苗姑娘点头:“的确可以恢复,只是万一被打伤呢?”

  “凡是都要有风险。”我说。

  “那么既然你坚定,我就嘱咐你几点。”苗姑娘这才罢休,然后告诉了我服用辅助蛊的方法,这辅助蛊是没有毒的,辅助蛊是三只,据说是状似圆球的状态,有两只是要吞下去的,但是有一只却只能含在嘴里,原因很简单,那两只蛊可以通过洗胃取出来,另一只蛊不能,遇到胃酸会融化,所以会降低作用。

  听到洗胃我有些尴尬:“不洗胃会怎么样?”

  “会死在你肚子里,然后通过粪便排除来,记载中古人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有科技,取出来比较容易,因为你吃下去的时候就对你的胃部造成了损伤,如果在消化它们,损伤会更大。”苗姑娘解释。

  听到她这么说我才点头说好。

  时间过的,眼下就到了八月三十一号,晚上我一家人吃了顿饭,明天就是总决赛了,到时候会决定出四强,四强将直接对碰继承人,总决赛和巅峰之战,只相隔一天,所以时间非常的紧张。

  晚上我们就早早的睡了,柳婶子说每年总决赛的时候都会有很多人,不光是参赛者的家属。

  回到房间里,胖子还在守着,只是正襟危坐,却避着眼睛,明显的睡着了,我刚要去叫他,就看到莲花阵所有的阵旗都咧咧生风,那阵法中的怪物,蛇头手也掉到了地上,紧接着三颗头颅开始扭曲,慢慢的三颗头颅重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个短头发的中年男鬼,看着我留下了眼泪。
  “谢谢!”那男鬼,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这竟然是进入了鬼道的鬼!

  “你怎么能说话?”我纳闷,按照那天百里山所言,这男鬼并未去找他族中的兄弟去报仇,“你已经报过仇了?”
  那男鬼摇头:“我没有,没有报仇的心,只有尽快求死的心,我不是被人杀死的,我是自己自杀的,非人的折磨,没想到死了依旧是怪物,谢谢你,让我变回了正常,虽然没了手。”
  “不客气。”我很惊讶,“既然我帮了你,我想知道禁地里面的情况。”
  “这个……我暂时不想去回忆。”那男鬼很痛苦,“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定然会全都告诉你。”
  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没有逼迫,而是将莲花阵开了个口,就看到那男鬼飘了出来。
  “还是要谢谢你,我叫客桑。”男鬼友好的伸出了“手”。
  “可是你们约我来的?”男人声音粗犷朝着我们走来,八月的天气,穿着长裤,短袖,胳膊上的腱子肉就透露在我们面前,犹如虬龙一般,充满了力量的爆炸感。
  “是我约你来的,这位可是邹康师父?”清清走上去自我介绍,“我叫柳清清,这位是曾瑶姐姐。”
  “两位小美女好。”那邹师父笑着说,“虽然你们都是小美女,但是我来帮你们打比赛是要付钱的,时间就从今天开始算好了,一天五百。”
  “算算,必须算。”清清说道。
  “等会。”我笑着拦住清清,“邹师父,算是要算的,不过却是要算比我厉害的,如果您连我都打不过,就只能给您今天的误工费和来回车费请您回去了。”
  “小姑娘,你不是在说笑话吧,想我邹康在武行干了二十年,你看看咱这肌肉,多棒?”邹康说的一本正经,我听到他说多棒两字的时候,瞬间有种要笑喷的冲动。
  “真棒还是假棒,总要比划几下才知道,您不会是不敢和我比划吧?”我刺激着他。

  “敢,怎么不敢?”那邹康说道,“不知道你要怎么个比法?”

  “很简单,就是正常的交手,谁能把谁打趴下,就算赢,怎么样?”我说。

  那邹康诧异的看着我:“那你输了不能哭。”

  我莫名的看向清清:“有镜子吗?”

  “要镜子干什么?”清清问道。

  “看看自己是不是长得这么弱啊。”我笑道。

  “噗!”清清也笑了,这是璐姐和完颜出现在柳树下面,两个人比划这这面看来,一般看还一边喊着,加油加油,我们支持你。

  “师傅,我也想看。”胖子从门口露出头,一脸的希冀。

  在我默许之下才明目张胆的看,是清清宣布比赛开始的。

  最开始发起进攻的是我,我急速跑过去,先是一招破风脚踢了过去,谁知踢到他身上就好像踢到了一面墙一样,我是想用破风脚试水的,这样一试,心里也不敢低估了,可是随后而来的就是邹康暴雨一般的攻击,重重的拳头垂在我身上,就好像被棒子打了一下一样,后缀脚是曾家脚下功夫,可用于进攻防守,而今我用的就是防守,后缀脚猛地一戳地,硬生生的停住了身形,随后立掌成峰,使劲的去劈那邹康,人最柔弱的地方在腋下,我横刀向上,猛地一击,溃散了那邹康猛烈的攻势。

  “真是厉害,佩服!”邹康猛地后退几步,夸赞我,连上也带着狠意,猛地冲了过来,“但是输在女人手里实在是丢脸,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姑娘高手!”

  我听着邹康说的话,却懒得和他废话,操着身法扭转式以诡异的身形游走到他的后方,手上功夫倒背式发动攻击,手灵活的在他没有放映过来之前用绕到他胳膊底下爱,随后运用后辍脚,往后一辍,主动发起攻击,他下盘被我一攻击有些不稳,又想回过头来攻击我,可惜那胳膊已经被我挽住,使劲一个后背,“嘭!”那邹康瞬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收了把式,看向地上的邹康:“邹师父?”

  “不甘心,我竟然输给女人,你怎么这么大的劲儿,你是女人吗?”那邹康听到我叫他,猛地站了起来,然后拍着身上的土,不断地吐槽。
  我嘿嘿的笑了:“运气,运气。”

  “我怎么就没有运气,曾瑶姑娘,你指点一下我,指点一下。”那邹康突然变得谄媚。

  我有些尴尬:“我也就是巧合赢了,你发力太猛,力气不集中,最大的力气应该是集中在一点,这样才能保持体力,而你的力量太过于扩撒,身法也不行,用俗话说就蛮力,所谓蛮力就是没有脑子乱比划。”

  邹康呆住,随后哭丧着脸:“曾瑶姑娘,你指点的我是受教了,虽然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坚持了二十年的东西被推翻了,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只能苦笑,人都是难伺候的,说假话不行,说实话也不行,非得奉行中庸之道,但是我哪来的这么好的脾气去哄一个陌生人。
  最后还是坚持付了他误工费和车费,才让他走了。

  “阿瑶姐,就靠你了,真厉害。”清清崇拜的看着我,我很是受用,胖子说了句师傅真厉害就回屋子继续他的任务,再看璐姐和完颜白痴一般的祝贺我,我懒得看他俩,怎么感觉,这俩到了一起就严重拉低了智商呢?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清清谈论一下用蛊的过程,当然说道正事儿自然少不了苗姑娘,我们去了苗姑娘的屋子里,说明了情况。
  “阿瑶,你应该知道,凡是服用蛊,必定会对身体造成损伤,方白那里你可有交代?”苗姑娘一上来直接戳中我的要害。

  “我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我说的坚定,“而且清清不是说了吗,这辅助蛊,基本上都是可以取出来的,也就是说伤害性不大。”
  苗姑娘点头:“的确可以恢复,只是万一被打伤呢?”

  “凡是都要有风险。”我说。

  “那么既然你坚定,我就嘱咐你几点。”苗姑娘这才罢休,然后告诉了我服用辅助蛊的方法,这辅助蛊是没有毒的,辅助蛊是三只,据说是状似圆球的状态,有两只是要吞下去的,但是有一只却只能含在嘴里,原因很简单,那两只蛊可以通过洗胃取出来,另一只蛊不能,遇到胃酸会融化,所以会降低作用。

  听到洗胃我有些尴尬:“不洗胃会怎么样?”

  “会死在你肚子里,然后通过粪便排除来,记载中古人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有科技,取出来比较容易,因为你吃下去的时候就对你的胃部造成了损伤,如果在消化它们,损伤会更大。”苗姑娘解释。

  听到她这么说我才点头说好。

  时间过的,眼下就到了八月三十一号,晚上我一家人吃了顿饭,明天就是总决赛了,到时候会决定出四强,四强将直接对碰继承人,总决赛和巅峰之战,只相隔一天,所以时间非常的紧张。

  晚上我们就早早的睡了,柳婶子说每年总决赛的时候都会有很多人,不光是参赛者的家属。

  回到房间里,胖子还在守着,只是正襟危坐,却避着眼睛,明显的睡着了,我刚要去叫他,就看到莲花阵所有的阵旗都咧咧生风,那阵法中的怪物,蛇头手也掉到了地上,紧接着三颗头颅开始扭曲,慢慢的三颗头颅重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个短头发的中年男鬼,看着我留下了眼泪。
  “谢谢!”那男鬼,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这竟然是进入了鬼道的鬼!

  “你怎么能说话?”我纳闷,按照那天百里山所言,这男鬼并未去找他族中的兄弟去报仇,“你已经报过仇了?”
  那男鬼摇头:“我没有,没有报仇的心,只有尽快求死的心,我不是被人杀死的,我是自己自杀的,非人的折磨,没想到死了依旧是怪物,谢谢你,让我变回了正常,虽然没了手。”
  “不客气。”我很惊讶,“既然我帮了你,我想知道禁地里面的情况。”
  “这个……我暂时不想去回忆。”那男鬼很痛苦,“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定然会全都告诉你。”
  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没有逼迫,而是将莲花阵开了个口,就看到那男鬼飘了出来。
  “还是要谢谢你,我叫客桑。”男鬼友好的伸出了“手”。

  瑶小喵 2015/3/18 21:57:06
  按照我发给你的顺序发三段

  瑶小喵 2015/3/18 21:57:22
  我看着他空荡荡的手,没有丝毫的异样,伸出手象征的握了一下,那客桑脸上绽放出笑容。

  璐姐和完颜出现在我身边,和客桑打着招呼:“你好啊,很高兴看到你恢复正常。”
  “谢谢。”客桑还是那句话。

  随后就见璐姐主动要客桑带着他们去玩,说是不熟悉,我心下感动,作为鬼,璐姐是一直同情客桑的,虽然因为他受过伤。
  “好啊,我可以带你们玩,我也还久好久都没有正常的看过苗族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不知道多大年岁了。”客桑感慨着,三只鬼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收了莲花阵,叫起了胖子:“喂,回你自己的屋子去睡觉。”
  “啊?”胖子一个机灵,“欸?师傅,阵法呢?”
  “已经没有阵法了,你做了一个梦,阵法就飞走了!”我逗弄着胖子。
  胖子哭丧着脸:“师傅,咱能别逗吗?”

  我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一遍胖子,胖子突然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和我说:“师傅,我突然喜欢这一行了,鬼也是有尊严的,有点骄傲,这些天也有我的功劳是不是?”

  我欣慰的笑:“当然有你的功劳,那个死门就是你找的啊,还有这些天守着他的也是你,回去睡吧,别想这么多。”

  胖子点头,难得的深沉,看着胖子离开,我刚想睡觉,电话就响了,电话那边传来师叔的声音。

  “阿瑶,阿瑶,你雪婶子生了,生了!”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师叔如此高兴的声音,“真的是龙凤胎,胖胖的,阿瑶啊,你快回来啊,这两个孩子等着你给取名字,我们先取了小名,等你回来。”

  “师叔,太好了,等我回去。”我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家里添人进口,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挂了电话,好久才平复了心情。
  第二天一觉睡到大天亮,心情好的没话说,以至于吃饭的时候连苗姑娘都问我怎么这么开心,我说雪婶子生了龙凤胎,昨天凌晨,也就是九月一号的生日。

  我说着这话,苗姑娘也笑了,只是说:“好是好,竟然是在凌晨吗?鬼门开的时候。”

  我一愣:“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日子不是阴数,九月开头,是个大生日,吉利的很。”

  苗姑娘连忙说好,吃完了饭,就要去看比赛了,临行的时候我还是给方白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两个宝宝的生日,方白算过之后,说没事儿我才放心,挂电话前嘱咐我一定要小心,我保证再三,才放我去观看比赛。

  比赛会场开始那个村子,还是那片空地,观看比赛的人很多,但是很人性化的不同于初赛时候的拥挤,很人性化的给参赛选手和参赛选手的家里人让了路。

  “今天是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柳婶子小声的说:“这就是地位涨了,现在的八强,注定今后生活不会平凡,清清走到这一步,我算是放心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孩子继续拼,可惜她不喜欢,也许有经历就好了。”

  我笑了:“柳婶子,人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又何必强求,再说了,清清这次夺冠之后,当了族长,即使以后让位,也是好的,不都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

  “你这孩子!”柳婶子笑骂道,“你和清清也学坏了。”

  “柳婶子,阿瑶说的是真心话,我知道您肯定是希望清清无忧快乐的活着,族长这个职位,每天操不完的心,还有未知的危险,那天我和苗姑娘去百里家经历过的险情您也看到了,苗姑娘说这苗族的大时代马上就要开始了,清清不够狠,不够成熟,不够热爱。”我诚恳的说。
  “你说的对,婶子明白。”柳婶子笑了,“婶子不强求,她快乐就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清清看了一眼我,眼带感激,我摇头示意她不谢,随后清清就进场了,参赛的选手,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参赛选手才完全进场,赛场上只有老族长和参赛选手,一般的考校老师都没有,空旷的赛场倒是看得一目了然,就因为这样我们观赛者更紧张。

  “今天的比赛是八进四,总决赛,四强诞生之后将和继承人进行比赛。”老族长咳嗽了一声,“咳咳,看到你们脱颖而出,我很开心,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们,如果说之前的比赛都在决定你们人生的宽度,那么你们今天的比赛,决定你们的高度,以后人生的高度,后天的比赛决定了你们将站在巅峰,明白吗?”

  “明白!”赛场上八个人声音坚定,我看了一下,这八个人分别是柳清清,奕寒,高海,苗然,癞头,仡濮芯,查琦,管三口,竟然是四个男的,四个女的,我没有想到今年的男人实力竟然这么强悍。

  “曾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看过去,入目的是高达帅气的廖辉。

  “好久不见。”我和苗姑娘柳婶子打了个招呼,才走到廖辉身边,“听说你早就来了,只是一直没有露面,在忙什么?”

  “忙什么?”廖辉在笑,“忙着怎么击败你,忙着怎么让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有意义,文静死了,失去了战斗的热情,现在想着怎么搞垮你,也是一种动力。”

  我努了努嘴:“真是变态。”

  “拜你所赐。”廖辉道,“文静最后还在怨我。”

  “其实她最后没有怨恨你。”我看着廖辉的样子,忍不住告诉她,“最后的时候她说,有她的错,错在不信任你。”

  “你是在编谎话的吧。”廖辉语气平淡,“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无奈的耸肩:“信不信随你,癞头……一定要死,你当真要选他?如果你换一个。”

  “一定要选。”廖辉似乎在赌气,“因为他和你有仇恨,所以他会拼劲全力,不用我去给予什么,我只要提供资源。”

  “其实仡濮芯不错,你不妨考虑一下,说实在的我为了这个族长的位置,是有用的,但是也只是用一段时间,清清不适合族长的位置,我身为姐姐也不愿意逼迫她。”我选择和廖辉说出实情,心里也舒服一些,“你也知道我和癞头之间必须要死一个,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你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如果全毁在癞头身上,不久太惨了一些。”

  “你倒是信心十足。”廖辉有意嘲讽。

  我却并不在意:“人生的主角,我始终相信是我自己,癞头那样的货色,可以蹦跶一时,不能蹦跶一世,你应该可以分的清楚我和你说这些话,是好意的,事情的原则还需要你自己去考虑吧,我只是个外人,说不得什么,但是我没有骗你,文静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她错了,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原因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懒得说,前些日子我险些死了。”

  “死了?怎么没死真是可惜了。”廖辉看着我,语气带着狠毒,但是他脸上却是没有狠毒的表情。

  我笑他别扭,其实我们两个已经互相理解对方,只不过别扭着一口气:“你这么说,我就让你笑个够,被人一脚踢飞造成重伤,如果那个人选择一直打我,我早就死了。”

  听我说完,廖辉弯了弯嘴角,似乎心情不错。我不在理会他而是看向赛场之内,比赛方式还是差不多,我没有听到刚才族长宣布比赛规则,但是却看到现在场上的选手已经抓阄分好了四组。
  让人揪心的是,那高海竟然和清清在一组!
  我一愣:“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日子不是阴数,九月开头,是个大生日,吉利的很。”

  苗姑娘连忙说好,吃完了饭,就要去看比赛了,临行的时候我还是给方白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两个宝宝的生日,方白算过之后,说没事儿我才放心,挂电话前嘱咐我一定要小心,我保证再三,才放我去观看比赛。

  比赛会场开始那个村子,还是那片空地,观看比赛的人很多,但是很人性化的不同于初赛时候的拥挤,很人性化的给参赛选手和参赛选手的家里人让了路。

  “今天是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柳婶子小声的说:“这就是地位涨了,现在的八强,注定今后生活不会平凡,清清走到这一步,我算是放心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孩子继续拼,可惜她不喜欢,也许有经历就好了。”

  我笑了:“柳婶子,人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又何必强求,再说了,清清这次夺冠之后,当了族长,即使以后让位,也是好的,不都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

  “你这孩子!”柳婶子笑骂道,“你和清清也学坏了。”

  “柳婶子,阿瑶说的是真心话,我知道您肯定是希望清清无忧快乐的活着,族长这个职位,每天操不完的心,还有未知的危险,那天我和苗姑娘去百里家经历过的险情您也看到了,苗姑娘说这苗族的大时代马上就要开始了,清清不够狠,不够成熟,不够热爱。”我诚恳的说。
  “你说的对,婶子明白。”柳婶子笑了,“婶子不强求,她快乐就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清清看了一眼我,眼带感激,我摇头示意她不谢,随后清清就进场了,参赛的选手,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参赛选手才完全进场,赛场上只有老族长和参赛选手,一般的考校老师都没有,空旷的赛场倒是看得一目了然,就因为这样我们观赛者更紧张。

  “今天的比赛是八进四,总决赛,四强诞生之后将和继承人进行比赛。”老族长咳嗽了一声,“咳咳,看到你们脱颖而出,我很开心,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们,如果说之前的比赛都在决定你们人生的宽度,那么你们今天的比赛,决定你们的高度,以后人生的高度,后天的比赛决定了你们将站在巅峰,明白吗?”

  “明白!”赛场上八个人声音坚定,我看了一下,这八个人分别是柳清清,奕寒,高海,苗然,癞头,仡濮芯,查琦,管三口,竟然是四个男的,四个女的,我没有想到今年的男人实力竟然这么强悍。

  “曾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看过去,入目的是高达帅气的廖辉。

  “好久不见。”我和苗姑娘柳婶子打了个招呼,才走到廖辉身边,“听说你早就来了,只是一直没有露面,在忙什么?”

  “忙什么?”廖辉在笑,“忙着怎么击败你,忙着怎么让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有意义,文静死了,失去了战斗的热情,现在想着怎么搞垮你,也是一种动力。”

  我努了努嘴:“真是变态。”

  “拜你所赐。”廖辉道,“文静最后还在怨我。”

  “其实她最后没有怨恨你。”我看着廖辉的样子,忍不住告诉她,“最后的时候她说,有她的错,错在不信任你。”

  “你是在编谎话的吧。”廖辉语气平淡,“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无奈的耸肩:“信不信随你,癞头……一定要死,你当真要选他?如果你换一个。”

  “一定要选。”廖辉似乎在赌气,“因为他和你有仇恨,所以他会拼劲全力,不用我去给予什么,我只要提供资源。”

  “其实仡濮芯不错,你不妨考虑一下,说实在的我为了这个族长的位置,是有用的,但是也只是用一段时间,清清不适合族长的位置,我身为姐姐也不愿意逼迫她。”我选择和廖辉说出实情,心里也舒服一些,“你也知道我和癞头之间必须要死一个,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你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如果全毁在癞头身上,不久太惨了一些。”

  “你倒是信心十足。”廖辉有意嘲讽。

  我却并不在意:“人生的主角,我始终相信是我自己,癞头那样的货色,可以蹦跶一时,不能蹦跶一世,你应该可以分的清楚我和你说这些话,是好意的,事情的原则还需要你自己去考虑吧,我只是个外人,说不得什么,但是我没有骗你,文静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她错了,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原因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懒得说,前些日子我险些死了。”

  “死了?怎么没死真是可惜了。”廖辉看着我,语气带着狠毒,但是他脸上却是没有狠毒的表情。

  我笑他别扭,其实我们两个已经互相理解对方,只不过别扭着一口气:“你这么说,我就让你笑个够,被人一脚踢飞造成重伤,如果那个人选择一直打我,我早就死了。”

  听我说完,廖辉弯了弯嘴角,似乎心情不错。我不在理会他而是看向赛场之内,比赛方式还是差不多,我没有听到刚才族长宣布比赛规则,但是却看到现在场上的选手已经抓阄分好了四组。
  让人揪心的是,那高海竟然和清清在一组!
  下面的参赛着说话。
  唯独癞头冷笑了一声:“我可不愿意等,浪费别人的时间无异于谋财害命。”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我说的,我觉得可笑,扭头嘲讽的看了一下廖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尽管癞头死了一次,心性成熟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大多数的人都同意等,他现在说出这样无济于事的话,就是蠢。

  果然,族长点头:“那就再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时间一到,立即换蛊。”

  清清不解的看向我,高海也是满脸的莫名,我没有理会,而是看向完颜,示意完颜动手,却发现完颜脸上有些苍白,仅仅控制了一个蛊而已,就是控制那一群蛇也没看他这样,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也对蛊毒的神秘更加好奇。
  随后就看到完颜点头,朝着那白白的金蚕蛊伸出手去,金蚕剧烈的动了起来,好像很不开心的慵懒的抖动了一下身子,随后快速的朝着那针状的蛊毒进攻而去,恰巧那针状的蛊毒蜷缩成了圆圈,金蚕蛊将其一口吞下,金蚕蛊胜利了,再看向完颜时,只见他不稳的晃动了一下,随后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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