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去帮忙（1）——吃粪的疯子
小志回来的第二个星期，因为同城有一个寺庙重建好了开光，需要人去帮忙，师父就派了一些弟子去，我和帅师兄也是其中的人选。当然本来小志也是被安排要去的。可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前一天晚上吃了麻辣豆腐干，结果闹了一晚上肚子，早上我们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全身瘫软地躺着。自然就没有过来。威师父叫了一个可以上门的医生给他开了些药。
在小志孱弱的眼神送别中，我们一行人离开了寺院。说实话，要去的那个寺院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去过。真的是挺破的一个寺院。就一个殿，西方三圣的站立铜像，不过佛像塑得真的很好。没有山门殿、大殿，有些汉白玉的佛像都是露天放在广场坪里的，有个临时搭建的木棚和瓦遮盖着。也没有钟楼和鼓楼，也是两个木架的蓬，一个架这一面大鼓，一个悬着一口铜钟。那时候我还带过香来上香的。守着寺院的就3个居士和一位老师父。
这次过来，听说政府因为佛弟子们的请求，所以准许恢复重建，并且拿一笔钱出来。说是重建殿阁，扩大面积。这里面虽然是有法师们像佛协、宗教局、政府的申请，四众弟子的努力，但是能让事情这么顺利就进行，事实上另有隐情的。这也是我在车上听到的一个事情。
“其实那个地方出过事的。”吴师姐在车上突然一说，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啥？出过事？！”我发挥了那种好打听，爱八卦的性格。因为过于激动，差点就站了起来。
“可不是吗？不然那个寺院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破得那么严重，一直也没有人动，不管是建也好，拆也好。”吴师姐马上来了感觉，开始说书了。
的确很奇怪，在寸土寸金的今天，一个破败的寺院竟然没有被政府收回去，土地被开发，的确是有点不对劲。有不少破败的寺院都被收回去了，只留下个地名标记着这个寺院曾经存在过。
“是闹鬼？！还是挖出了什么东西？！”按常理，我也就能够这么分析了。毕竟鬼神还是让人惧怕的。可能是挖出了“太岁”了？
听我这么说，帅师兄眼睛也亮了一下，事实上在吴师姐最开始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挺关注了，只是表现的很平静，沉稳嘛，他要给别人这样的印象。这个时候他虽然表现的很沉稳，但耳朵却竖的尖尖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出了很邪门的事，好像还挺严重的，闹得很大。”吴师姐表情显得很夸张，加上她的肢体动作，拥挤的车内显得更憋屈了。
其实，我非常不喜欢人说话说到一半，把胃口吊起来了，结果没有下文了。听她这么说，我就像泄了气的球，异常萎靡。
“这也不怪你们不知道，你们也太年轻了。没经历过。”坐在副驾驶的龚老居士突然接过话茬。
难道她知道什么？
“您老知道？！快给我们讲讲呗。”
“对，说说呗！”几乎是同时，吴师姐和我都冒出了近乎类似的话。
“说起来，这也是冤孽了...”龚老居士突然显得很正经。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国内正在一场“赶英超美”的强烈气氛中，加上唯物主义思想和“除四旧”、“打倒牛鬼蛇神”的口号，中国的寺院经历了一场场的浩劫。而这个寺院就深受其害
当时这个寺院有一尊黑铁的观世音菩萨圣像。据龚老居士回忆，那尊观音菩萨圣像真的很高，那时候她15岁，她站着抬着头都看不到观世音菩萨像的头顶。香火很旺，远近的人都知道菩萨很灵，而就是这尊保佑一方的菩萨，却被人盯上了。
当时这个地区的街道办主任，一个女人，姓谭，很雷厉风行的人。她觉得这么好的一尊铁像，一定能打很好的钢铁，就带着一群“除四旧”的“愤青”们来到了寺院，把寺院的瓷器全部打烂，铜的小佛像也抢着。直接闯到观音殿要脱观音像下来。寺院的师父们一直苦劝，也坚持不让，却被愤青们拖到地上毒打。谭主任让几个力大的男人在菩萨圣像上套上麻绳，往下扯，就这样菩萨的脖子，手臂、腹部都被麻绳勒住。
可就是这么神奇，不管男人们多用力，菩萨圣像纹丝不动。扯佛像的人越来越多，也毫无改变。他们把怒气发到了僧人们的身上，问他们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让他们自觉配合。僧人们哪里愿意，就是不说话。他们就继续拳打脚踢，僧人们倒在地上念佛。
“邪门？！老娘不信这个邪！”谭主任冷笑一声，然后就上前到了菩萨像面前。
“不管你是谁，你都要跟政府合作！”谭主任一手直接菩萨像，然后又指了指正在被毒打的僧人们“你也不想让他们就这么被打死吧！对吗？”
说完谭主任做了一个这辈子她最肮脏的举动，穿着裙子的她，从裙子里把自己的内裤脱了下来，让一个男人把内裤盖在菩萨的头上。男人楞了一下，但还是做了，毕竟那个时代...
“轰！”被套上内裤的菩萨像，没让人用太大的力气就马上倒了下来，供桌全部被砸烂。
“作孽哟~”吴师姐感叹着，双手合十。
“后来怎么样了？”听到这，我非常愤怒，想知道结果。
“菩萨像被砸烂了，炼钢去了。当时菩萨像内装藏的水晶、金银和沉香，全都被他们抢走了！”龚老居士就像是回忆着昨天的事那样，很清晰。
“那些人呢？这就是那个邪门的事吗？”我问。
“他们？遭报应了呗！”龚老居士说到这，显得有些开心。
报应的确来得很快，那件事没过多久，参与的人就接二连三地出了事，而且都是匪夷所思的，有的在家里吃饭，突然自己拿着农药就喝。有的直接就掉塘里死了，那个塘才1米多深。还有的喝完酒，直接倒在了地上没起来。不过最惨的就是那个谭主任。
首先谭主任就得了怪病，下体开始出水，然后生了蛆，越来越严重，发出恶臭味，然后就自己泡出了家门，疯了！真的是疯了！为什么呢？因为她开始吃泥巴，别的都不吃，最后变成了吃粪，开始有人看到她睡在路边，因为太臭，没人敢靠近，家人也都嫌弃了，后来也没有人再看到她了，直到有一天，有人在化粪池中见到了她的尸体，满嘴的粪尿。
因为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件，让人觉得是肯定是佛菩萨发怒了，寺院也成为了禁地，不再有人打寺院的主意，也就维持了寺院半毁半亡的状态几十年。
小志回来的第二个星期，因为同城有一个寺庙重建好了开光，需要人去帮忙，师父就派了一些弟子去，我和帅师兄也是其中的人选。当然本来小志也是被安排要去的。可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前一天晚上吃了麻辣豆腐干，结果闹了一晚上肚子，早上我们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全身瘫软地躺着。自然就没有过来。威师父叫了一个可以上门的医生给他开了些药。
在小志孱弱的眼神送别中，我们一行人离开了寺院。说实话，要去的那个寺院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去过。真的是挺破的一个寺院。就一个殿，西方三圣的站立铜像，不过佛像塑得真的很好。没有山门殿、大殿，有些汉白玉的佛像都是露天放在广场坪里的，有个临时搭建的木棚和瓦遮盖着。也没有钟楼和鼓楼，也是两个木架的蓬，一个架这一面大鼓，一个悬着一口铜钟。那时候我还带过香来上香的。守着寺院的就3个居士和一位老师父。
这次过来，听说政府因为佛弟子们的请求，所以准许恢复重建，并且拿一笔钱出来。说是重建殿阁，扩大面积。这里面虽然是有法师们像佛协、宗教局、政府的申请，四众弟子的努力，但是能让事情这么顺利就进行，事实上另有隐情的。这也是我在车上听到的一个事情。
“其实那个地方出过事的。”吴师姐在车上突然一说，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啥？出过事？！”我发挥了那种好打听，爱八卦的性格。因为过于激动，差点就站了起来。
“可不是吗？不然那个寺院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破得那么严重，一直也没有人动，不管是建也好，拆也好。”吴师姐马上来了感觉，开始说书了。
的确很奇怪，在寸土寸金的今天，一个破败的寺院竟然没有被政府收回去，土地被开发，的确是有点不对劲。有不少破败的寺院都被收回去了，只留下个地名标记着这个寺院曾经存在过。
“是闹鬼？！还是挖出了什么东西？！”按常理，我也就能够这么分析了。毕竟鬼神还是让人惧怕的。可能是挖出了“太岁”了？
听我这么说，帅师兄眼睛也亮了一下，事实上在吴师姐最开始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挺关注了，只是表现的很平静，沉稳嘛，他要给别人这样的印象。这个时候他虽然表现的很沉稳，但耳朵却竖的尖尖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出了很邪门的事，好像还挺严重的，闹得很大。”吴师姐表情显得很夸张，加上她的肢体动作，拥挤的车内显得更憋屈了。
其实，我非常不喜欢人说话说到一半，把胃口吊起来了，结果没有下文了。听她这么说，我就像泄了气的球，异常萎靡。
“这也不怪你们不知道，你们也太年轻了。没经历过。”坐在副驾驶的龚老居士突然接过话茬。
难道她知道什么？
“您老知道？！快给我们讲讲呗。”
“对，说说呗！”几乎是同时，吴师姐和我都冒出了近乎类似的话。
“说起来，这也是冤孽了...”龚老居士突然显得很正经。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国内正在一场“赶英超美”的强烈气氛中，加上唯物主义思想和“除四旧”、“打倒牛鬼蛇神”的口号，中国的寺院经历了一场场的浩劫。而这个寺院就深受其害
当时这个寺院有一尊黑铁的观世音菩萨圣像。据龚老居士回忆，那尊观音菩萨圣像真的很高，那时候她15岁，她站着抬着头都看不到观世音菩萨像的头顶。香火很旺，远近的人都知道菩萨很灵，而就是这尊保佑一方的菩萨，却被人盯上了。
当时这个地区的街道办主任，一个女人，姓谭，很雷厉风行的人。她觉得这么好的一尊铁像，一定能打很好的钢铁，就带着一群“除四旧”的“愤青”们来到了寺院，把寺院的瓷器全部打烂，铜的小佛像也抢着。直接闯到观音殿要脱观音像下来。寺院的师父们一直苦劝，也坚持不让，却被愤青们拖到地上毒打。谭主任让几个力大的男人在菩萨圣像上套上麻绳，往下扯，就这样菩萨的脖子，手臂、腹部都被麻绳勒住。
可就是这么神奇，不管男人们多用力，菩萨圣像纹丝不动。扯佛像的人越来越多，也毫无改变。他们把怒气发到了僧人们的身上，问他们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让他们自觉配合。僧人们哪里愿意，就是不说话。他们就继续拳打脚踢，僧人们倒在地上念佛。
“邪门？！老娘不信这个邪！”谭主任冷笑一声，然后就上前到了菩萨像面前。
“不管你是谁，你都要跟政府合作！”谭主任一手直接菩萨像，然后又指了指正在被毒打的僧人们“你也不想让他们就这么被打死吧！对吗？”
说完谭主任做了一个这辈子她最肮脏的举动，穿着裙子的她，从裙子里把自己的内裤脱了下来，让一个男人把内裤盖在菩萨的头上。男人楞了一下，但还是做了，毕竟那个时代...
“轰！”被套上内裤的菩萨像，没让人用太大的力气就马上倒了下来，供桌全部被砸烂。
“作孽哟~”吴师姐感叹着，双手合十。
“后来怎么样了？”听到这，我非常愤怒，想知道结果。
“菩萨像被砸烂了，炼钢去了。当时菩萨像内装藏的水晶、金银和沉香，全都被他们抢走了！”龚老居士就像是回忆着昨天的事那样，很清晰。
“那些人呢？这就是那个邪门的事吗？”我问。
“他们？遭报应了呗！”龚老居士说到这，显得有些开心。
报应的确来得很快，那件事没过多久，参与的人就接二连三地出了事，而且都是匪夷所思的，有的在家里吃饭，突然自己拿着农药就喝。有的直接就掉塘里死了，那个塘才1米多深。还有的喝完酒，直接倒在了地上没起来。不过最惨的就是那个谭主任。
首先谭主任就得了怪病，下体开始出水，然后生了蛆，越来越严重，发出恶臭味，然后就自己泡出了家门，疯了！真的是疯了！为什么呢？因为她开始吃泥巴，别的都不吃，最后变成了吃粪，开始有人看到她睡在路边，因为太臭，没人敢靠近，家人也都嫌弃了，后来也没有人再看到她了，直到有一天，有人在化粪池中见到了她的尸体，满嘴的粪尿。
因为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件，让人觉得是肯定是佛菩萨发怒了，寺院也成为了禁地，不再有人打寺院的主意，也就维持了寺院半毁半亡的状态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