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青春》(小城市底层人物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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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静姝随着崔涛一起失控、一起癫狂,她被身体带来的奇异感觉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但事后回忆,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记录下什么欲仙欲死的美妙幸福,按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什么好事儿都得心里愿意,心里高兴。青春期的畸形经历给陈静姝的心理造成了残缺性的伤害,她的一生,都没有在性中体会过文学作品里描写的那种快乐,性对她而言就是交换需求的资本。
  伴随着崔涛的一声近乎撕心裂肺的低吼,一场欲望的疯狂肆虐结束了,那虚耗过度的喘息将把一切荡回平常。
  陈静姝没有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崔涛,也忍受了他吹在自己耳朵上的热呼呼的气。
  “倒了儿把人家处女弄去了,你这回舒服了哈?!”陈静姝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就像是背课文,没有任何感情。她现在已经推翻了刚刚的甘愿,她想起了崔涛的身份,想起了他们之间注定的没结果,想起了她把初夜给他什么都换不来,只能让他在与人吹牛时多个资本。这是她认命的宣布。她的心冰凉,却没想哭,也没有像是遭人迷奸后的那种咆哮、挣扎、寻死觅活,她只是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了。
  听到陈静姝这话,崔涛又喜又怕,喜的是又占了个大便宜;怕的是担心陈静姝讹他。去年那个倒霉蛋儿弄她个“未遂”都判刑了,更何况他这“遂”了的!他还是用的同样手段,而且还留下了确凿的证据——他这时才后悔光为图痛快了,没采取措施——这种事说小是胡搞,说大就是犯罪,如果陈静姝报案的话,那判他个十几二十年都是有可能的!想到这些,崔涛的一身热汗瞬间就冰冷了。他感觉自己必须要稳住陈静姝,他的一生很有可能就压在今晚了,只要过了今晚,等证据没了,自己也就过了危险期了。
  崔涛首先爬起来打开了灯,确定一下陈静姝的话。光线正常了,一目了然,陈静姝也不能躺得那么坦然了,她如坐针毡似的一翻身坐起来,缩着身子伸手拉自己的衣服过来,原本就红的脸上又多了层颜色。低声指责:“你开灯干什么?”
  崔涛确定了自己想确定的,嘴里说着:“我不寻思让你穿衣服方便点儿吗!”说着又关了灯。
  本来崔涛这个时候心满意足,跟女方是要有一系列淫词浪语的调情环节的,可今天他的心情沉重,对方又很棘手,他必须换策略了。他要确保自己的好话足够好,可以稳住陈静姝;又不能太好,让她以为许定终身了似的死乞白赖地每天缠着他——陈国梁什么德行他是了解的,如果和陈静姝的关系太腻太黏太长久了,难免也要扒层皮。他真的不想这么就跟陈静姝拉到了,但他也很清楚,决不能因为玩儿动摇了自己的根基。
  崔涛在黑暗中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带着懊悔,带着内疚,声音低沉地说:“对不起啊,咱俩今天都喝多了!也怨我,太喜欢你了,就没忍住!我也是没想到,你现在还是……”
  
  (小茉莉香米)我说怎么不能发帖,原来是你在调皮!
  (娟)大家庭啊,有弟弟还有妹妹!
  爱情故事悲欢离合都是正常形态,难免的,没有痛苦激情怎么燃烧!
  (小茉莉香米)前几天还说羡慕窗外的春暖花开呢,好容易放假了,怎么又想做一枚小宅女了呢?男朋友又去外地了?
  (冬至来临之后)你的女人一定会懂,但切记不要因为打拼忽略了爱情,越是你的女人越需要你,不管再难再累也别忘了时刻表现一下你的爱!
  (爱是青春的坟)每当欣赏蓝天的时候我都有种莫名的幸福感,不是谁都能看到蓝天,享受到这种美的!
  (woo加菲猫)此处无声胜有声!
  (小茉莉香米)还是南国风光好哈,我们这要看绿色还只能在室内呢!
  (娟)哪累呀?身累还是心累?
  (爱是青春的坟)那就是心境的问题了,要求也高得不现实了,天还压迫你,四方天还囚禁你,你还要上哪才能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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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儿都干完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了!”陈静姝的口吻就像她穿衣服的动作一样,不急不缓,没有责怪的意思。她相信崔涛,没想过这是他设计的,虽然她不喜欢这个结果,可木已成舟。陈静姝对于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反正就是恨不起来。
  “嗯,你说得对,事儿都出了,也退不回去了……反正我欠你的!咱俩以后就当铁子处,你有事儿就跟我说,只要我能管了,指定赴汤蹈火地帮你!……”
  陈静姝心上仅存的一点温度也被崔涛的这些话吹没了。她本以为他会承诺与她的以后的,就算是不说“永远在一起”,也要保证和她“好好处”啊!听这话,他明显是要把自己变成又一个张颖。陈静姝曾滔滔不绝地嘲笑过她,所以她宁死都不会复制她的路。
  陈静姝失望到底,外加些许伤心。但她还是不恨崔涛,更没想过要讹谁,这种事儿是双方的,她只是后悔、自责,只希望这事儿早点儿过去。
  陈静姝的手机这时响了,陈国梁打电话来问女儿什么时候回家。崔涛的心擅自攀到了嗓子眼儿上,他真怕陈静姝会突然大哭,让她爸做主!
  “我们唱歌儿呢……不用接,他们一会送我……嗯,行,我马上就回去……”
  崔涛庆幸自己杞人忧天了,陈静姝对他只字未提。
  “你也不用觉着欠我的,”陈静姝挂了电话后很冷静地对崔涛说,“我也不恨你。不过有件事儿你得答应我,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可能恨你一辈子!”陈静姝认真地说,认真得让崔涛害怕,于是忙说:“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
  “就是……咱俩今天晚上……你跟谁也别说,就当没有这事儿,你能答应不?”陈静姝低声很艰涩地问。她真的感觉难以启齿。
  “行,没问题!我答应你,肯定不跟别人说,我要是跟别人儿说了我是王八犊子造的!”崔涛紧接着陈静姝的问话爽快地保证,而且在没有要求的情况下主动起了个誓,以示他保证的可信性。
  陈静姝无话可说了,认可地点了点头。只要崔涛能够像自己那样守口如瓶,不把这事儿传出去,让它像落在地上的雨滴一样化解在土里,她就无求了。“那行,你送我回家吧!”陈静姝率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唉……”
  崔涛很高规格地叫来了一辆出租车,又塞给她五十块钱让她付车钱,还温存仗义地让她有事儿务必找他,保持联系。
  坐在出租车上,陈静姝的心情就像打麻将听了把大牌,却因为打错了牌而点了大炮,后悔至极。握着那五十块钱,她对它的用途感到迷惑:如果是为了给她付车钱的话,未免太多了;如果是对她的补偿,那她也太不值钱了!崔涛想跟她经常保持联系,自己绝不能被他的真情实意迷惑,一定要跟他杜绝一切联系。
  
  (冬至来临之后)我们这能玩的地方很少,小地方。山西比较靠谱,晋商
  (可可米粒)谢谢支持!
  (娟)当下中国的城市,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重庆是最可爱的了!
  (爱是青春的坟)谁也不能给你,天堂在你心里。
  (娟)大概只有无聊时才能想起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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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陈静姝隐了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跟父母吹嘘了一番同学多么热情地请客,自己玩儿的多开心……
  陈静姝引以为傲的资本就这么没了,没得无声无息,没得毫无价值。但幸好,在提心吊胆了一个月后她的月经如期而至,她最为担心的事没发生。
  可生活再不如意,人生还是要继续,不能因为任何一件事而没完没了、拔不出来地自怨自艾。天给了什么样的生活,就得想出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陈静姝曾经在某本妇女杂志上的最后几页的“专家解疑”栏中看到过教女人如何伪装处女的方法。就是在例假的最后一天与目标男发生关系。一般没经验的都能被骗过去。陈静姝耐心地等到这一天,然后再次去了李育家。为什么是李育?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人争一口气”。她不能容忍邵琪慧在她面前用幸福耀武扬威;而且李育毕竟是一半的混混,有事儿找他也管用,跟他也算是真正的女朋友,就是黄了也不会把名声搞坏;再说李育家的家庭条件也比崔涛好,照邵琪慧的描述,跟着李育,是有肉吃的。
  “你又来干什么?”李育开板儿就极为不逊地问,语气里已然蹦跳叫嚣着驱逐了。可陈静姝却一点不受影响,反而浓情蜜意地说:“想你了还不行来看看哪!”说着便用身体温柔地顶开李育,不请自入了。
  “你脸皮不薄啊!都整成那样儿了你还好意思来?邵琪慧儿骂你还没挨够啊?”李育追着陈静姝说。
  “你还说呢,都怨你!”陈静姝温柔地指责。“你听她吹吧!她说她骂我了?我借她个胆儿!”陈静姝更像是自说自话。说话间又自作主张地进了李育的房间,以一个很“动人”的姿势坐到了他床上,暧昧地拿眼瞟着他。
  李育登时就被摄住了,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语气就像解冻了的春天。
  “我不能让我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而且还是我的仇人!我要跟你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跟她黄了……”陈静姝牢牢地盯着李育说。
  这个交易是他没理由拒绝、根就是他不敢想的,一个白白胖胖的大便宜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从天上而降掉脚面上了!
  距陈静姝的“夺爱门”过了这么久,李育对邵琪慧的兴趣早已经让无情的岁月蚕食没了,用句东施效颦的话讲,就是李育已经对邵琪慧没感觉了。他本就已经在酝酿着另结新欢了,陈静姝这时的出现不就叫做“天随人愿”吗!
  他们的交易当即成交。陈静姝的伎俩也顺利地骗过了经验还不够丰富的李育。陈静姝也亲身使用了邵琪慧口里说的那张满是李育“儿子”的床。跟崔涛的褥子差不多。
  陈静姝是有备而来的,所以表演得很到位。还在装作痛苦难忍的过程中扫了几眼床上李育和邵琪慧的“创作”,很不以为然,因为它们即将被自己那块鲜红耀眼的“处女红”盖过。
  
  (娟)撒花!撒花!
  (爱是青春的坟)什么事都有两面,想想自己看没看清,看看理想,看看现实,然后想想自己该怎么做。
  (冬至来临之后)晋商之所以创造传奇也是靠的诚信道德加上聪明的头脑。只讲聪明,就不会太招人喜欢了,比如犹太人。
  我也梦想着看看大海,总是在心里默念庄子的“心游万仞”,可天天关在笼子里也还是难受!
  天暖了我又搬回村子了,见到了就为的发小们,打了一上午麻将!
  (娟)坐公家车是个神马感觉呢?
  (娟)你们那的玩法应该和我们这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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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在捡的白白胖胖的大便宜上又占了“便宜”的李育异常高兴,当即就改了称呼,许下了“媳妇儿”的承诺!又一次掘着金的李育意犹未尽,想“人生得意须尽欢”。陈静姝当然不能允许,以第一次害羞不习惯为由断然拒绝,并且搬出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道理,极尽矫揉造作、风骚妩媚之能事,把李育哄得心荡神移,想反正肉已入了自己的酒肉池,又何必暴饮暴食!
  这对欢欣的欲望男女,又搂搂抱抱地腻歪了好一会儿。陈静姝走,李育一直不舍地把她送到陈国梁的“领地”边缘,才不得不在路边的一个僻静角落做了个绵长的吻别。
  可路边哪有绝对的僻静,吻别一开始,就被路对面的那家饭店里的服务员发现了,马上如见了UFO似的惊动了饭店里所有的员工,而那家饭店的水案恰恰是李华,于是,那个站在路边,高翘着脚、翘着嘴,吃冰棒一样地跟人接吻的那女孩儿的身份就被曝光了。
  李育在翌日中午便无情而决绝地与邵琪慧宣布了分手。邵琪慧自尊全无地极力挽留,但挽留无效。在下午上学时陈静姝看到了预料中的双眼哭红的邵琪慧,她一下就从丢了贞操的阴影中走出来了——目标,理想的实现胜于一切。
  因为陈静姝根本就无意隐藏自己的爱情,所以邵琪慧很快就找到了致使自己丢了爱情的罪魁元凶。可邵琪慧却不是个泼辣野蛮的女孩儿,有李育仗腰子的时候都忌惮着陈静姝,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大树跑过去给人家乘凉了。邵琪慧的劲头就像放在天阳地下暴晒了一天的韭菜,蔫头耷脑。
  她不敢教训“小三”,就只有低三下四地去求李育。可她有时间的时候陈静姝也同样有,这样一来邵琪慧哀求移情别恋的前男友回心转意就成了劝一对新组成的同林小鸟各自飞。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就算邵琪慧两眼红肿、哀怨得胜过秦香莲,纵然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撕心裂肺,也只能是给那对男女增添成就感——让陈静姝觉得自己有本事,让李育觉得自己有魅力——至多也就是拾到些人家施舍的同情,得到些“你这又何苦”的风凉感叹。
  不过陈、李两个也不是全无人性的狗男女。见到邵琪慧这副可怜样子也为之动容,但也只能表示同情与无奈,因为毕竟满盛着本能生理欲望的所谓爱情是他妈的不能勉强的,而喜新厌旧也是不可逆转的,因为“没感觉”了吗!所以邵琪慧提得要求——门儿都没有!
  可就算只换来了同情也不是完全无用。因为陈静姝的“真心”劝慰,这对曾经的好朋友,前些日子的大仇人,又重归于好了,而且李育还“看在俺家陈静儿的面子上”把感情空虚的邵琪慧介绍给了他的好朋友梁航。这是个纯粹的混混,长得也过得去,只是左脚跟李震一个毛病,走路不大方便。照理说这种条件的人是不能从事这一行业的,可梁航的爸爸是县里比较资深的木材贩子,从业多年,在县里颇有地位,可以随便滥砍盗伐,与兄弟一样的林业局一起通力合作,威逼利诱“傻”农民,二十年里积累了丰厚殷实的家底。对独子梁航宠爱有加,外加把儿子生得有点残缺更是心存内疚,因此对儿子的喜好不但不做任何干涉,还大力支持。他的想法是:年轻人嘛,都爱玩儿,就好个吃喝玩儿乐、女人,那些家里没钱的穷小子没办法,不得不干活儿糊口,可他的儿子不需要,只要能想到的,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娟)我只听说过四川麻将,跟我们这的肯定不一样,虽然都是麻将,但在中国有好多种玩法。
  今天就上班了,会不会对昨天有点恋恋不舍?!
  (365214qq)你好像很开心呢!
  (冬至来临之后)我有若干梦想呢,挑紧要的慢慢实现吧!
  我们这的麻将很简单,和也很容易,带“混儿”的,没什么技术含量!
  (寄风居士)谢谢居士支持!
  (青岛海尔2009)有几天没见了啊!
  (娟)交通拥挤算是城市的绝症了,这点小地界儿比较好,到那都畅通无阻,公共汽车坐满的情况很不多见!
  上班不在状态也很正常,没睡醒都是可以理解的!
  (小茉莉香米)什么才能为无聊无味无奈的上班注入激情呢!
  (woo加菲猫)老妹儿怎么摊上这么个灭绝人性的公司,赶紧把老板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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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李育陈静姝这对月老的联袂撮合,梁航和邵琪慧四个人一起吃了个饭。虽然梁航有点缺陷,可从长相到家境,各方面都令邵琪慧满意。这边,邵琪慧的身材和长相也同样让梁航认可。他上下打量着邵琪慧,想象着她没有衣服的样子,觉得很可以玩儿两天。于是事儿,就这么定了。吃完了饭,四个人“二一添作五”作鸟兽散,李陈两个人手拉着手儿甜蜜地回家了;梁航则带着邵琪慧找了个二人世界交心。可只过了一支烟的工夫,交心就变成了性交……
  邵琪慧是个狗儿的脾性。狗儿是项上的锁链交到谁手上、吃食的盘子由谁端来嘴边,就认谁做主人,邵琪慧是上了谁的床,就认谁做爱人。转得特别快,昨天还沉浸在被李育抛弃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呢,今天就坠入与梁航幸福的爱河里欢快徜徉了。过几天等她让梁航玩儿腻甩掉后,又会为再次失恋伤怀了。不过那是后话了。
  
  经过那夜的推心置腹之后,康帅和张心甜公开地把心粘在了一起,灵魂缠在了一块儿,生活上就更分不清了,俨然就是一对夫妻。只是那层窗棂纸还没捅破,具有决定意义的话还没说开,彼此间还持有着最后的保留。虽说灵魂得到了满足欲望就是次要的了,可他们双方毕竟都不是圣人,对于绝大部分的男女,性是关系确定的标志。只是他们还都存在着忌惮。因为自己的原因,心甜在面对康帅的时候性是个避讳的词,所以这事儿是不敢主动的;而康帅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视张心甜如他的生命了,越是珍视的,对待起来也就越是小心,他现在已经非常幸福了,对于习惯了苦难的康帅来说,现在的幸福已经让他不安了,他害怕太贪婪了上天会降下惩罚。就因为他们各自的顾虑,在很多次自然而然地心潮澎湃中都强忍着克制住了。可也许就因为对欲望的克制,才让他们更像是对恩爱的夫妻,赤心相间要比赤膊相见来得坦白,只有把心掏给对方,才是真正的毫无保留。
  跟人有了夫妻相的张心甜突然对家庭主妇这个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强烈要求康帅教她做饭,康帅说:“我这两下子拙劣的很,给人做饭脸都红,就更不敢为人师了,误人子弟多造孽!”可心甜却说:“没事儿,学习就应该从简到繁,从易到难循序渐进吗……”
  康帅推辞不掉,只好答应。而张心甜学的第一道菜,自然是最为著名的青椒炒肉。在把所有材料都备齐放在砧板旁,将要操作时,康帅开始了教授:“先切辣椒后切肉。辣椒辣,咱们又没准备手套儿,所以得我切,要让你切那小嫩手儿就辣完了!这肉呢,得顺着它肌肉的纹路儿走,要不炒出来咬不动也嚼不烂。切肉有一定难度,你肯定不会,所以得我切……”
  “全都你干了我干嘛?”心甜忍不住打断康帅。
  “你炒啊!大厨都是光炒菜,哪有自个儿切菜的!”康帅一本正经。
  “算了吧你——等我炒的时候作料也你放,我就是空拿个铲子瞎扒拉记下的傀儡,我才不干呢!小女子不想当大厨,理想就是个主妇——你快起开,我要亲力亲为!”心甜说着把康帅从砧板前挤开。
  “不说好循序渐进吗?”康帅歪着头看着心甜,很不甘心让位。
  “算了吧,跟你这么低的起点学起还循序渐进,那等到我能炒菜的时候刀都拎不起来了!”心甜笑说。
  “不能啊——心急吃不了三胖子!”
  “什么呀?”心甜笑着转头问康帅。
  “心急吃不了人豆腐、不能一口吃个胖子——简化综合吗!”康帅不紧不慢地解释。
  “讨厌!没听说过!”心甜笑着在康帅肩膀捣了一下。“你不出去还站这干吗?”她回头提起菜刀发现康帅还站在身后。
  
  (365214qq)那就说说你不同情她的理由吧。
  (尧乖乖)又一知音!真理往往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所以有三五知己,够了!
  (娟)你那天气好吗?我这不咋样,阴霾的天,还掺着黄沙。
  (爱是青春的坟)男性视角,看得很明白!
  (woo加菲猫)不管是请的还是放的,有假总是好的!不管是什么事儿,都祝你顺利,哥会一如既往地惦记你!
  (娟)四川是不是晴天偏少,要么怎么有“蜀犬吠日”呢?
  (娟)我属于植物性格,总看不着晴天就没法活了!
  (娟)东北的四季是非常明显的,对比很强烈,只是春天稍显短暂。晴朗要占每年天气状况的一多半,住得也还是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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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指导教授吗!”
  “你还真拿自己当师傅啦?”心甜笑问。“这么简单的菜谁不会炒?就是抬举一下你,你还当真了——快出去,我做饭不让看!”说着抬手把康帅往外推。
  “你真行哈,还没过河呢,就把桥拆了……炒不好你自己吃啊,没人儿帮你打扫!”康帅一边被心甜朝外推,一边说。
  “臭美吧你!想吃还不给呢……”心甜一直把康帅推倒卧室,吩咐他老实在这呆着,独个返回了厨房。
  如果这时不出现戏剧性的意外,那严重性就好比黄河就断流了一样。
  约摸过了十分钟,厨房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康帅条件反射地跳起来飞到了厨房。见心甜皱着眉,右手紧攥着左手食指,鲜红的血染红了她晶莹的指甲。
  “我说什么了!——不让你弄非逞能,伤着了吧!我他妈也缺心眼儿,怎么就让你自己弄呢……”康帅苦着脸,心疼地指责和自我指责。跑过去拽着心甜受伤的手指,迎着水龙头冲了冲。
  康帅的自责让心甜感动得心酸,忙说:“是我笨,跟你有什么关系……”又被接触到水的伤口刺激得惊叫了一声:“哎呀!”
  一声惊叫像针一样刺进康帅的心,他手一抖,投鼠忌器地拽回了心甜的手指。看伤口还有零星的红在向外溢出,又看心甜因为痛楚而皱起的眉仍没展开,康帅心如火灼,情急之下直接把那受伤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唾液是有消毒作用的,是人类还是一般动物的时候就掌握了的技能,只不过在成为高级动物之后就不大用了。但这些原始的技能却被编进了本能,经常在下意识中被使用。这种祖先传了来的方法是很管用的,而且用在别人身上要比用在自己身上管用,尤其是针对爱人。
  被施治的心甜只感觉从自己的指头上钻进了一群蚂蚁,顺着手指长驱直入爬到心里,爬得她心神荡漾,不要说是这一点痛,她已经是荣辱皆忘了,只剩了直着眼睛痴痴地望着康帅。
  康帅渐渐也发现了异样,红着脸放开了心甜的手指,憨憨地说:“辣着了!”
  “哈哈……”心甜咬着嘴唇,差点儿笑出眼泪。
  康帅上次遭心甜打破眉骨时买的创可贴再次派上了用场。
  “多吃点儿,这可是浸润了你鲜血的辣椒炒肉!”吃饭时康帅端上那盘由他接手做出的辣椒炒肉时忍不住调侃。
  “别说了,我都忘了,你这么说让我怎么吃!相煎何太急!倒是便宜你了!”心甜撒娇。
  “嗯,你要是唐僧就好了,我吃了这盘儿菜还能多活两年!”康帅笑说。
  “你烦人!”心甜俏叫着,伸手掐了一下他根本掐不动的胳膊。她的这个反应,反倒调动起了康帅的积极性,接着说:“也怨我,没教明白,光告诉你切肉,没告诉你只切猪肉——手指头也是肉啊,你当然连带着一块切了……”
  “你烦人——!我跟你没完……”心甜干脆扔了筷子离了凳子,直接扑到了康帅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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