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青春》(小城市底层人物的现实)

  (郭若慈小宝贝)康帅不是我,我在帖子开始时做过自我介绍。康帅只是说出了我要说的话,是我当时的精神。
  (娟)你说的挺对的,张心甜使我完全假象出来的,属于“精神填充物”,但你对她的看法跟我有出入,大概男女视角不同吧!
  (365214qq)你倒挺真挚的!看来天下的妈妈们看法都差不多!
  (爱是青春的坟)干吗问这个,你正面临这种困扰吗?
  (娟)有这么些了还不够,那还差啥呢?
  (365214qq)老妹这话绝对是夸我,不过夸得让人有那么一小点慎得慌!所以我必须声明一下——我纯爷们儿!
  能把陈静姝写得这么真除了我那一小点观察能力和领悟能力不说,还得说我跟原型比较熟!
  (365214qq)夸得有点过了!不过基本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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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心甜又嚷着太撑,拽着康帅出去散步。伴着户外的嘈杂声,心甜紧紧地缠着康帅的手臂。
  “现在这太乱了,我都不太出来了。”康帅说。
  “一样儿的,各个阶层里坏人的数量都差不多,只是底层的坏人一无所有,不能借用任何手段伪装,也不够聪明,就只能明抢明偷明霸占;而那些上层的坏人有钱有势有头脑,虽然把那些大奸大恶的大坏事儿都做尽了,可都让他们那一层层保护伪装得滴水不漏,反正伪君子和真君子又不贴标签儿,只要背熟了仁义道德,暗地里就算肮脏龌龊也不妨碍为人师表、做人榜样。所以我感觉住在这种所谓治安不好的地方要比那所谓的上流社会踏实,要防的只是明枪,不用提防暗箭,也不用害怕暗算,不用担心在无知无觉中就万劫不复了……”
  心甜说得认真,说得真诚,康帅听出了过来人那经验之谈的味道,所以没有顺着她发表意见,而是道出了自己的经验之谈:“下层人的绝大部分痛苦都源于上层人的剥削、压制和奴役。下层人的低劣和低级也是因此形成的。而就是因为下层人被上层人剥削、压制、奴役所产生的低劣,给了上层人继续剥削、压制、奴役的借口和理由,恶性循环就这么形成了。不过明枪永远都比暗箭吓人哪!在上流社会可以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那别人当然就更不知道了,鲜血都在晚上顺着下水道走了,看上去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的天堂景象,多好!可下层社会可是跟屠宰场一样啊。鲜血淋漓、弱肉强食表现得比动物世界还明了!恐怖是直截了当的,被欺压侮辱是赤裸裸的,被抢掠侵占是公开的,横尸街头是每个人都看得见的,多吓人哪!——就好像前面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好鸟儿!”康帅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四五个人说。从年龄上看应该和康帅差不多。由于见得多了,所以远远地一眼,康帅就基本判断出他们是什么人了。
  “所以我说这好啊——你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什么人了,咱们就能提早注意了。”心甜说着把康帅引到路边与那伙人拉开距离。
  但就如康帅的经验之谈:下层社会的罪恶是赤裸裸的。心甜实在太过于引人注目了,即使是低着头隐藏在康帅肩膀后,也一样被那伙人发现了。那些人就是蜜蜂,有一朵花都躲不过他们的嗅觉,更何况是面对了一座花园?不论再怎么遮掩,也隐藏不了那弥天漫地的芬芳。但这些人只能分出美丑,却欣赏不出高低。他们看心甜和康帅这么亲密,还以为她是小姐,于是便在与他俩错身而过时毫无顾忌地大声嚷道:“哎呀,这小姐哪的,这么靓!告诉哥,哥也成全成全你去!”“对呀,贵点儿也没事儿啊!”“我操,不是刚干就是缺钱,连这样儿活儿都接……”他们吵嚷着,大笑着。
  这些人刚才迎面过来时对心甜不住地紧盯和淫笑就已经让康帅怒火中烧了,现在听他们竟然这么侮辱他俩,他再也克制不住,甩开心甜冲了过去。
  “唉,你要干吗?”心甜本能地惊叫。
  那伙人听到心甜的叫声回也过头,看康帅睁着双老虎吃人的眼睛奔他们来了,猛然间吓了一跳,可随即想到了自己人多,又镇定了,习惯性地嚣张起来了,想着他们还没找茬呢这个不开眼的倒找上事儿了,这不是给他们今晚增加娱乐项目吗!
  那伙人中离康帅最近的向前迎了一步,狞笑着指着康帅骂道:“我操,你他妈想干啥?
  
  (jean891020)很荣幸给你幸福!
  (爱是青春的坟)如果没有相应困扰就不用寻思,这不替别人愁呢吗!
  (可可米粒)感谢我忠实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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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你!”康帅大吼,同时拳头已经带着风朝他飞过去了。那人没来得及躲避,连鼻子带嘴着了个瓷实,只觉得鼻子嘴里好像灌进去了烧烤酱料,酸咸苦辣都全了;又像被人抱着转了百十圈之后兀地放到地上,毫无所知地就栽到了地上,只鬼哭狼嚎地叫了一声,就基本失去了知觉。康帅是从远处冲过来的,带着惯性,又在极度愤怒中使足了力气,这一拳不止有几百斤的力,那个人的鼻骨是碎裂无疑了,而强大的力道也直接震晕了他的头,倒下就起不来了。
  那四个人见来者不善,便很默契地一拥而上了。一个奸猾的还从路边捡了两块砖头,躲在一边伺机偷袭,瞅准了机会,跳起来,冲着康帅的头砸了过去。而康帅也从心甜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向旁一闪身,但还是躲得不够彻底,砖头重重地砍在了他的肩头。在这种精神病态的亢奋中,已经忘了疼痛,康帅顺势夺过他的手,使劲儿一带,在他耳后给了一拳,那人登时就捂着耳朵蹲到了地上。康帅轮开双臂,剩下的那三个人没多一会儿就全都倒下了,站着的只剩了喘着粗气的他自己。他扫视了躺在地上呻吟的那几个人,确定不会再有反抗,也没人伤得过于轻,所有人的惩罚都够了,才从鼻子里野牛一样的喷出一口气,离开了“战场”。
  心甜这时已经吓傻了,泪流满面地站在原地望着康帅。康帅牵起了她的手,淡淡地说了声:“走,回家。”心甜顺从地随着这个男人走了。走出去了老远,心甜还是一言不发,康帅关心地问:“怎么了,吓着啦?”
  “让你吓着了!”心甜抬眼望着康帅,“我从来没想过你还能这么吓人!”
  “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活着,你可以不吃人,不过一定要具备不被人吃、维护自己重要东西的能力!”
  心甜想问些什么,但没问出口。
  “好好的散步,让这么无聊的事儿搅了;做饭还把手伤了,今天肯定是凶日!”回家后,心甜无对象地抱怨。
  “跟日子没关系。你在这地方溜达出这事儿是必然的。以后不把自个打扮成丑八怪别出门儿。”康帅掸着裤子上的鞋印儿,轻快地说。
  “不还有你吗!”心甜用俏皮的口吻说,温柔地在刚刚拼命维护他的男人肩上拍了一下 。可不料这下轻盈地拍打却像块石头一样压沉了康帅的肩,而且还轻微地发出了声“咝——”
  “你怎么了?伤着啦?”心甜陡然变了脸色,惊问。
  “没有,没有……”康帅轻松地否认,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对,你让我看看……”心甜更急了,一把捉住康帅的胳膊。
  “真没事儿,你不用看……”康帅笑说——笑得欲盖弥彰。
  “不行,你让我看看!”心甜眉心锁成一团,泪水盈在眼睛里。康帅见她这个架势,没有办法,只好脱了衣服。肩头上赫然出现了一道匕首形状的黑红色瘀痕,破了层油皮,已经高高鼓起来了。心甜的眼泪顿时汹涌而出,哑声轻抚着康帅的伤处连声说:“这是怎么弄的……”
  
  (爱是青春的坟)京城现在多少度了?
  (望尽海角2010)都忙成这样儿了还不忘来看我,太感动了!而且还惦记着故事里一个配角,可见读得很细致!
  那叔叔不会正式出场了,只有个间接出现。
  (圆润)在我近乎无人问津的一天里,给我留了个记号,是我心里很圆润!
  (娟)还想说呢,怎么两天没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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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没事儿啊,这点儿小伤睡一觉儿就好了。你别哭,不值当的!”康帅对自己的伤满不在乎,看她哭成这样反倒难受了。
  “都这样儿了还没事儿,你傻呀!?忍一下过去不就完了吗,干吗非要跟人打架……”心甜哭着冲康帅喊,如果眼泪能够表示痛惜的话,那他的眼里一定会流出鲜血。
  心甜这心疼的愤怒也激起了康帅的情感,凝望着心甜认真地说:“你是我心里的神,我不允许任何人当着我的面儿羞辱你,哪怕再怎么轻微都不行!”康帅的话掷地有声,就像从太空坠落地面的陨石;震撼飘扬,如同大草原上牧马人的呼啸。
  在这表白的震慑下,心甜彻底忘乎所以,不顾一切地扑到康帅身上,吻住了他带着灵魂伤痕的唇。康帅那由自卑维护着的脆弱的理智堤坝在爱情的滔滔洪水面前不堪一击。这时,相爱的人终于冲破了一切阻碍、顾虑走到了去一起。他张开怀抱,把她融进自己怀里,融进自己灵魂,成为一个个体。这个个体飞入了梦境,飞入了仙境……
  性是什么?是神圣的?还是龌龊的?这个问题本身不成立。因为性本身不存在性质,它只是一种形式。如果把性作为宣泄欲望的手段,那么性就是龌龊的;如果将性作为表达爱情的方式,那么性就是神圣的。
  康帅和心甜就这么反复地、热烈地、疯狂地、忘我地表白着彼此的爱,悬在头顶的一轮上玄月,为他们喜悦得笑靥如花;漫天的繁星被他们感动得泪光闪烁,这一夜,因为这朵真爱之花的开放而无眠。
  心甜终于真正意义上地投入到了康帅的怀里,终于在时隔几年之后再次感到了甜,幸福彻底笼罩了她的世界,让她在熟睡中也带着甜蜜地笑……
  “你想什么呢?”心甜在康帅胸膛上醒来,朦胧中看见康帅睁着眼,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便柔声问,伸手在他脸上轻抚着。
  “我早就醒了,第一感觉是做了个梦。后来天亮了,你还在我胸口上,没蒸发,我也感觉到你存在的重量,我这才敢把那些以为的梦境和现实联系起来,确定他们都曾经发生过,我是让你带着一块儿飞天上去了。弄明白这些以后我又慌了,我让你带天上去了,可你能一直带着我飞么?咱俩能有结果吗?如果我又从天上掉下来,肯定摔得乱七八糟,尸骨无存……”康帅的声音如他的眼神一样远,就像是从远处被风带来的一样飘渺。
  “那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心甜问。
  “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康帅把目光与心甜的视线对接,带着积蓄了好久的勇气说。
  甜心在注视了康帅数秒后笑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如果这结果掌握在我手里,那我给你这结果!”
  “真的?”康帅惊喜地问,不自主掀动了身体。
  “如果我片骗你或是中途变卦了,就让上天惩罚我一辈子给你为奴为婢!”心甜笑得如同心里一样甜。
  康帅将她一把揽入怀里,在她额头上重重按下一个吻,再次现出了他二十年前的笑荣。“我昨天忘跟你说句话,现在补上行不?”康帅结束了那一吻,用手肘撑起身体问。
  “行,你说吧,照样儿有效!”她抿着嘴点头
  “我爱你……!”话还未说出口,羞涩已经爬到脸上了。
  “傻样儿吧……”心甜幸福地笑,双手环着康帅的脖颈。
  …………
  
  (想不起取啥名)不晓得,莫不是恋爱的季节到了?
  (娟)上一条留言是回复“爱是青春的坟”的,不知道怎么就把你名字写上了!一直在跟人讨论个事儿,就没顾上帖子。
  你患得患失的心太重,心太细,以至于过犹不及显得有点多疑。喜欢一个人,又希望那个人按你希望的方式来喜欢你,那咱到底有没有弄明白他在想什么?他怎么看你?他想对你怎么样?不能太主观,小事情不能崩坏感情,问题是他值不值得爱。。。。。。
  (娟)那还算恋爱吗?你没直接问问他是人真的吗?用我们东北话就是:“你能好好处不?不行拉倒!”
  (爱是青春的坟)哥们儿在北京干哪行的?
  (青岛海尔2009)必须的,不来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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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心甜坚信自己已经找到了可以相许一生的人。她相信在天有灵的父亲也一定看到了这一切,并且认可地点头,因为自从她与康帅重聚以来,就再也没梦见过父亲,心甜想他应该是放心了。
  确定了将和自己生活一辈子的爱人之后,心甜就开始为他们共同的未来着手准备了。而首先她要解决一些尚未明确的感情纠葛,于是她随手接了那个每天都会打来两次的电话。
  她和盛文的关系本来已经清楚地画上休止符了。可不知盛文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拥有”,还是在心灵经历了放浪漂泊后才意识到心甜才是他永久的港湾,抑或是创业失败又急需钱了。反正是在半年前突然就爱她爱得不能自已了,想她想得不能自持了。但过去他和心甜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担心会出现被巨峰撞见的意外,所以从没去过心甜的家。现在想要重修旧好,不能登门赔罪真是被动得很,只能无奈以电话和网络两条小路重收爱情失地。可这两条小路对方都有“天险”,电话可以不接,邮件可以不看,想理便理,不想理便不理,让盛文饱尝了无计可施、一筹莫展的苦楚。不过这次他下定了铁杵磨成针的决心,坚持每天用一封邮件、两通电话、三条短信来一点点松动心甜回心转意的心思。虽然邮件短信从没回复,电话也没接过,可他还是六个月不曾间断,邮件封封情真,短信条条意切。他了解心甜的软心肠,认定自己的诚意一定会融化心甜那因为受伤害而冰冻的心。
  终于,他平生第一次品尝到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成就感,在坚持了一百八十多天之后,心甜终于接了他的电话,而且还主动约他出来谈谈。他把见面地点定在了自己刚买了房子的那所高档小区。
  当心甜到的时候,黄昏的颜色已经退尽,天色是一片朦胧的蓝。盛文早已等在那里,见她出乐得现喜不自胜,“心甜!”叫着她的名字就想上来做个拥抱。张心甜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逼着他直接问:“在哪说话?”
  盛文的热情遭到当头棒喝,讪讪地迟疑了一下,随后马上又恢复了正常,抢过去牵了她的手,陪笑说:“你跟我来!”心甜很了解他的为人,没有抗拒,随着他的牵引走了。
  盛文一直把她带到一栋住宅楼七层的一户门前,拿出钥匙开了门,“进来看看!”盛文温柔地笑说。
  “你买房子了?”心甜在踏进门的同时问。
  “是。不过不是我的,是我们的!”盛文笑的很自信。他引领着心甜把屋子转了个遍,向她介绍屋子里每一个设计的心意。房子装潢的很别致,最主要的是巧妙地遍布着她大小不一的照片和海报,都是他们在一起时他为她照的。
  “宝贝你喜欢吗?”盛文把自己的磁性嗓音的魅力宣扬开。
  “你想说什么?”心甜几乎面无表情地问,看不出心里有什么变化。
  “你想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吗?”盛文深沉地问,把心甜领到窗前,拉开窗帘。
  打开窗,心甜看见了楼下站着十几个人,手里都擎着一米见方的由LED做的牌子,明晃晃的绿色字体清楚地写着:心甜,看在我爱你的份上原谅我。下面端牌子的人见窗户开了,也开始异口同声地大喊:“心甜,看在他爱你的份上原谅他吧!”
  
  (woo加菲猫)回来啦!是走了五天吗?怎么感觉像走了一整个春天似的那么长呢!
  (望尽海角2010)谢谢你这个极其靠谱的建议!我会试试去!
  从你的历来的留言里可以看出,你是个细致,善良,乐于助人的好青年,属于社会的栋梁之才!
  (zhizunbao333)来啦!
  我听取了“望尽海角2010”同学的靠谱建议,在青春文学版重发了这篇帖子,但活动还有十天就结束了,会发得很快很急,也请兄弟姐妹们过去捧捧场!
  (小茉莉香米)知道你会支持我,也许那人群不会有多大,但一定有你!
  刚回得什么,没有了?
  (小茉莉香米)其实有你这样理解我的朋友们我已经很欣慰了!我这书要出版基本上是个很难的事,跟出版行业的也联系过,人家说没卖点!但只要有人这么真心的认为它好,我也够了!毕竟我知道自己写了个有价值的东西,至于能不能出版,随缘吧,我可能不会写“有卖点”的东西,都把人物写得那么坚持理想了,本人也不能太怂太下贱了,你说是吧?!
  (小茉莉香米)嗯哪,我永远都是我,不管会不会跟在别人屁股后头,但我的目标是让人跟在我的屁股后头!谢谢鼓励,我的好朋友!
  对不起各位,让你们到我新帖子去捧场,却没给链接!
  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techforum/content/402/1/29789.shtml
  就是这里了!
  
  (望尽海角2010)谢谢小兄弟最真诚的关爱,哥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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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心甜,看在我爱你的份上原谅发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对你无限的爱,有限的未来弥补我曾因一时糊涂犯下的错,好吗?”盛文深沉而多情,眼里含着渴望,心里生出了自信,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不知是被何种感情所驱使,心甜的眼里盈满了泪水;也不知是被何种感情驱使,她的脸上洋溢起了晨光般的微笑。对盛文说:“如果倒退几个月,我一定被你精心安排的这一切感动,一定如你所料的一样热泪盈眶地扑到你怀里抢着原谅你。不过现在我已经遇到了能让我安心相守一生的人。我相信一时的浪漫抵不过一世的温馨。他不会处心积虑地给我制造什么,他只是直接拿一个粗糙的人生面对我,把一颗心掏给我。跟他在一起我踏实,我安全,我温暖,我可以永远沐浴在阳光里,让我每个夜都能睡得香甜,他让我真正体会了什么是幸福!与之相比,你这些只是买票看的一场戏,很好看,但是那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向往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别再在我身上做那些无谓无聊的事儿了,当我忘记你曾经伤过我的心、不再恨你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彻底地、永远地结束了!”心甜看着盛文的脸,那张已经对她无所谓的脸,把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晰,确保将自己的意思明白无误地传达给他。“就这样儿吧,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所以就不跟你说再见了——珍重吧!”心甜说完便转身走了,走得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她就是为了走所以才来的。
  心甜开车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像她刚才和盛文的结束一样彻底了。人造光照旧接管了世界。心甜理所应当地打开了康帅的门——在她心里,这才是她的家。
  康帅正安静地坐在床上看书,见她来了放下书,平常地说了句:“回来啦!”
  “嗯”心甜歪到床上,头枕着康帅的腿,扯过他的手臂放在身上,摸着他手背上高高突起的血管,撒娇道:“有没有剩菜剩饭哪,赏奴家一口!”
  “你还没吃饭哪?那我现在给你做去……”康帅说着动身。
  “不用现做,你吃剩的就行!”心甜不想这么快就从他身上离开。
  “没剩的,我也没吃。”
  “为什么?”
  “跟你一块儿吃饭吃惯了,冷丁剩自己了,没意思……反正也没觉得饿,就没吃。”
  “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问我干吗呢?”
  “你不来就是有事儿,我折腾你干吗!人就是不禁惯,一惯就添毛病!”康帅摇头做着自我谴责。
  “哎呦,这可怜见儿的!怎么这么大的块头儿还能把小可怜儿装得这么好呢?!”心甜双手贴在康帅面颊上,疼爱地说,“好了,咱不做饭了,姐带你出去吃!”
  “不用了吧……随便儿吃点儿得了呗,也不费事!”康帅马上提出了不同意见。
  “我想和你出去吃!”心甜温柔的命令。
  “我不想去……”康帅面露难色。
  “不行!你这约定俗成的坏毛病必须改掉,我们可以不理人,但是不能把人多的地方也放弃了,你希望我以后也跟你离群而居?”
  “我没衣服!”康帅变着法儿地耍赖。
  “什么话,你现在又没光着!短裤背心儿挺好啊,多显你这好身材……快走吧,我都要饿死了!”心甜说着动手拽康帅。康帅没办法,只能随她走了,被她开车载到了一个不知叫什么的吃饭的地儿。
  “你放松点儿,就像在家一样。顾客就是上帝,拿出点儿消费者的气势,别弄得像干坏事儿了在派出所里似的!”看康帅像戴了枷一样坐在椅子上的难受样子,心甜忍不住说。
  “你让我装上帝?”康帅小声问。
  “差不多,反正就是理直气壮点儿。”心甜鼓劲儿。
  “那行,等服务员儿一会上菜的时候,我就跟她说:我可怜地孩子,我赦免你的罪!”
  “哈哈……行,我跟你打赌她不叫保安!”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她手一哆嗦,登时哭着说:‘我错了,我再也不往汤里吐痰了’!”
  “烦人!你少恶心我……”
  俩人连说带笑地吃起了这顿饭,康帅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公共场所做到旁若无人。
  
  帖子快发完了,可我已难舍难离大家了,所以新建了个QQ群,群号是:144107849
  还有本人QQ:1255506234
  
  同样舍不得我的朋友们,就加吧!
  (爱是青春的坟)我晓得兄弟面对现实的悲愤,灯火阑珊的凄凉,宝马香车的无奈。但你不差什么,你唯一差的就是你没有活出自己的风格,康帅最值得推崇的是他活出了他自己。我的生活里也有无数的无奈,无能为力(要知道跟残疾人比你们是幸福的!)但我还是在努力活出我自己!
  兄弟姐妹们加我的时候报个名,我不大聊天,不报名有可能被我忽略了。
  (爱是青春的坟)收到!
  (馬路邊上的石頭)这话说得太恳切了!一看就是好朋友!保持联系吧,我有信心让你看到更好的!
  (woo加菲猫)哥就是那种心地善良嘴又甜,还特别有责任感的人.......吹得有点过了哈!
  没事儿你就畅所欲言吧,结局已经定妥了,没有出版商要求,不会有变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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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事儿明天要去趟外地,最少十天,最多十五天。你自己在家必须按时吃饭,要让我回来发现你瘦了,我可不饶你!”心甜在他们的这顿饭的末尾突然说。康帅没说什么。他应该问一下心甜要去哪,去干什么,可他就是问不出口。
  心甜走了。康帅的生活陡然变得荒凉、冷清、阴暗了,就像忘了放盐的汤,一点味道都没有。虽然每天都有联系,但他还是感觉自己的生活出现了很大的缺失。
  人可以一无所有,但不能拥有后再失去,康帅已经受不了过去的生活了。
  
  在他们分开的第十三天,康帅收工回家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了一辆车牌都是六的黑色奔驰停在那。这是巨峰的车。康帅已经好久没见过这辆车了,它怎么又出现了?康帅越想越迟疑。在走到家门口时终于忍不住打了心甜的电话——关机!他的思绪突然膨胀了,万千种可能性一齐冒了出来。
  康帅静静地开门,静静地坐下,静静地抽烟,而心里却闹腾得可以媲美一座清晨的菜市场。
  在康帅熄掉第三支烟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一个人的脚步声踏下了楼。康帅的第四支烟燃到一半的时候,自己的门锁发出了轻微的响动。他在这一瞬间的感受就像条被抛在炙热的柏油路上的活鱼;轮船的汽笛声在他耳畔响起,把他震得昏聩了,只能听见自己脑子炸裂的嗡嗡的声响。
  他看见心甜满脸笑容地进来,双手提了很多东西,那笑容宛如朝阳,“你不借口说你没衣服吗,我给你带回来了一堆,你还有什么话说……”心甜进门便说,可话还没说完,就见着了康帅的现状,“你怎么了?”心甜收了笑容,朝康帅走过来。
  “没怎么……”康帅很想哭,说不出话。
  “这是没事儿吗?出什么事儿了?快告诉我!”心甜的焦急全写在了脸上。
  康帅深吸口气,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圈,想到说出心里话的后果他很想装糊涂,可人这漫长的一辈子,什么都能装糊涂,唯独这事儿一定要较真儿。
  “我长这么大,做了那么多梦,可我从来没想过我这样儿怪物儿还能跟小白脸儿一样儿吃软饭!哼……天对我真好!”他的眼泪已经把那双幽深的眼睛蓄满了,“别送我东西,我无福消受。我他妈就是个傻逼,一根儿筋,让心爱的女人冲别人卖笑来给我换锦衣玉食,这种社会现实我永远都想不通,穷死都看不开,饿死都接受不了!”康帅的眼泪早已经湿润了脚下的地板,“咱俩算了吧……我明天就走……”被悲痛哽住了喉,康帅泣不成声。
  见康帅哭成这个样子,心甜也随着哭了,一张脸如同一朵雨后初晴中的桃花。她哭得没什么理由,只是看见康帅哭,她便哭了。相爱的人的眼泪是互通的,有一个哭了,另一个的泪水也就跟着来了。如果一定要找个理由的话,那就应该是感动了。但这感动是应该让她发自内心地笑的,于是心甜就这么泪中带笑地明知故问:“你为什么这么说?”几乎像是戏弄。
  “我看见他车了……我认识他车……我也听着他从你家走了……你这半个月是不是跟他走了?要不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上哪……”康帅只顾着咬着嘴唇抑制哭泣,语言坦白得近乎天真,彻头彻尾像个受了老大委屈的孩子,大丈夫的范儿丢得精光。
  “你这么肯定地说是凭什么?凭推测?我半个月不在,没告诉你去哪就一定是和他在一起?你看他车在楼下,你听他从我家里走我就一定是跟他怎么样了吗?如果我说我这半个月是去青岛海边儿,买了一所房子作为我们以后的家你信不信?如果我说我又去了北京最好的整形医院给你联系手术了你信不信?如果我说今天他来是我跟他说我要跟他彻底结束关系跟你在一起你信不信?……”心甜泪中带笑,就像一件宝石,越发放大的笑容就像宝石上璀璨的光芒。
  康帅被问得怔在了那里,孩童的泪水也凝固了,一尊兵马俑似的僵在原地许久,然后像被从新赋予了灵魂一样,感动的泪冲破了刚刚孩童的泪干涸的泪痕,不顾一切地把心甜拥进了怀里,长吻着她的发,泣不成声地说:“我该打该死,我混账混蛋!我怎么这么小心眼儿怀疑你……不对,根本就是他妈缺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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