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完了。。。有点累
待会儿还要出去,所以没办法回复大家。
所以就偷懒复制黏贴一下这句话:今天的更新完了,明天还是晚饭的时候,大概六点到七点之间,大家吃完饭,再过来看吧。。。
提前说声晚安了。
胖子安分下来之后,人生顿时开朗起来,感觉没有麻烦的生活那叫一个舒畅。
但是……这会儿开学还没两个月,这段时间我俩东奔西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基本都花光了。
我和胖子都不好意思再找家里要。于是只好出去打工。
在外面找到一份零工,帮忙装货的。干了半个月,胖子说累,不想干,就辞了。
后来准备去当家教,结果胖子满脸横肉没人要,又只好再去找别的事儿干。
找了大半个月,眼看着身无分文,再这样下去得喝西北风,我建议再回去搬几天货。胖子不同意,出去买了份报纸,摊开在找工作的版面瞅了一下午。
我躺宿舍床上拿凉水撑肚子,胖子忽然咋咋呼呼跳起来喊:“你看这个,你看这个!”
有气无力接过报纸,胖子在许许多多的豆腐块里边找到一个,指着让我看。
我瞟了下,上面除了一个电话号码和待遇从优外,只有四个字‘招人、出殡’。
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已经和胖子站在那家公司门口了。
“报纸上的招工广告就跟有魔力似的,让人难以拒绝,是不是被人施了法?”我感慨着。
胖子望着我:“你就胡扯吧,还不是因为没钱吃饭了。”
我尴尬摸着脑袋。
那地方说是公司,不如说是城中村里边的一栋类似四合院的地方。
进去之后,发现事情完全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这边说是出殡招人,其实就是一在丧礼上负责哭丧跟唱歌的……
这边本地办丧礼和其他地儿有点不一样。
不仅要请人哭丧,还得在丧礼的时候请人来唱歌,一唱唱一下午。这些人是没什么出场费的,收入基本上靠别人家打赏。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了解了情况之后,他也有点吃不准要不要干这个活儿。
“我先声明啊,我不会唱歌。”我抢先把话说了。
胖子那嗓子估计也就只能吼两句那会正热播的青藏高原。
招人的那中年男人连连摆手:“哪儿会让你们唱歌啊,我们有人。我们这边是招人帮忙守夜的,待遇从优。”
我当时就有疑问了,招人守灵的话,随便去请两个民工来都成啊,还用的着特意去报纸上发豆腐块招人么。
中年男人笑呵呵解释了一会,原来不是他们不是不想召民工,毕竟民工便宜。但是别人这事儿干不长,一来守灵比干别的事儿要伤神;二来有人干两次就跑了还得继续招,太麻烦;三来,有部分民工性子比较烈,晚上容易出事儿。
胖子问他什么事。
中年男人苦着脸说:“打架。”
我们这才知道,找民工来帮忙守灵肯定是临时的,别人民工也有工作,不可能每次都找到同一个民工。这事儿就跟买彩票似的,万一碰上两个脾性不好的,晚上在主人家喝了酒容易闹事儿。
胖子说:“不让他们喝不完了。”
中年男人苦笑:“本地有习俗的,晚上守夜的人要喝三杯。”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我瞧见他脸色有些异样,以为他不太想干这个活儿,于是摆手说:“我俩还是学生,不会喝……”结果话还没说完,被胖子抢了先:“干干,怎么不干。”他一脸有酒喝干嘛不去的表情。
那中年男人也没找我们要押金,只让我俩把身份证复印件、学生证复印件交了上去,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让我们在那边待了一下午,主要就是和我们闲聊什么的,这是为了看我们两脾气怎么样。
他们也是被搞怕了,怕碰到几个牛脾气,晚上帮别人守夜要出事。
后来他确定了我俩不算太刺头之后,叮嘱了一下就让我们走了,说是有活干的时候,会给我们打电话的。
其实我们并不算是他们的固定员工,因为干这种事流动性太大,他手底下是有好几个人的联系方式的,别人没空,才轮得到我们。
不过我和胖子也没啥怨言,毕竟只熬几个通宵就能拿到很多报酬,同时还能骗吃骗喝。
我俩回到宿舍,胖子为了庆祝找到一份好‘工作’,和我两个凑合凑合,把钱全都拿了出来出去搓了一顿,只留下了几包方便面和车费钱。
胖子说这次孤注一掷了。
我说混口饭吃,孤掷一注个毛。
后来我们等了两天,宿舍大爷总算喊我们下去接电话。是那个中年人打过来的,直接告诉了我们一个地址,让我们乘车过去。我们到了之后,先是看到中年男人带着七八个人调试音响什么的,屋里头一群人在上香烧纸钱。
长子则跪在死者身边,向前来上香的客人磕头表示感谢。
然后一直到晚上吃完饭后,才有人出来开始唱歌。这歌一般都是由亲朋好友们点,点一首要多少钱的样子,其中还不算打赏。随后一直唱到大概九点的时候,大家抬出来一个桌字,桌上放着遗像,有个女人跑出来哭丧,她面前则放着一个盘子。亲戚们拿着香一起站在门前,老板出来念完悼念词,亲眷们才依次上香,上香的时候会在哭丧女人面前的盘子里放钱。
谁放的钱多,谁就有面子。其实这也和哭丧人的水平有关,哭的越动人,一般盘子里的钱也越多。
老板他们只有非常基础的出场费,顶多只够个车前。然而这盘子里的钱,才是他们真正的收入。
我和胖子站在边上就随便瞥了一眼,估摸了一下,这一场丧下来,老板能收不少。怪不得他出手那么阔绰。
哭完丧,老板告诉我们明天早上再来接我们,然后收拾收拾了就走了。我和胖子被留下来守夜,当然还有另外两个主人家的人和我们一起。
当夜没什么事儿发生,还有宵夜吃。我和胖子除了吃吃喝喝保证香火不断后,基本没啥事。第二天大早,主人家给我们塞了点钱,再加上老板来接我们时候给的钱,加起来估摸着有半个月不愁吃喝。
我和胖子喜笑颜开,心想,这钱来的也忒容易了。
老板瞅见我俩,笑呵呵说:“今天表现不错,明天就没事了,你们好好休息吧,要是还有活我会联系你们的。”
后来我们才知道,其实这守夜的活,也并不是要守三天。主要还是看主人家有没有这个需要。
根据当地习俗,守灵是需要四个人一起的。这四个人一般都是当地的人。听老板说,这四个人合称‘八仙’。他们不仅负责守夜,到时候还负责抬棺材。八仙到不齐的时候,自家人是不能自个守夜的,得找外人。
老板说这事儿其实挺不吉利的,一般同村的人都不乐意帮忙,所以我们才要代劳。
我和胖子坐在车上,因为守了一夜,脑袋还有点蒙,心想,为什么四个人要叫‘八仙’?
老板说:“你们俩怎么这么多问题。”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估摸着老板肯定也不知道这四个人为啥叫八仙……
有时候实在请不来‘八仙’的时候,又必须要四个人守灵,我和胖子才会去帮忙。
老板把我们送回了学校,就自个走了。
我和胖子拿了钱自然也不会多问什么,只知道这钱来的快。主要是这活儿太不稳定了,有时候连着几天都得出去守夜,有时候十天半月也没个事儿干。
不过我和胖子也没那么高要求,毕竟我俩只要求能熬过这个学期不饿死……
后来又接过几趟活,基本都是在郊区附近的村子里。
其实我一开始还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什么问题,但是做过几次之后,发现不过就那么回事儿,于是也宽心不少。
但这几次参加别人丧礼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并不是所有丧礼都有类似‘白事知宾’的人的,大多数情况下,是由同村的老人帮忙,然后请乡里的几个老书生帮忙写几幅丧联。
罗胖子看的一惊一乍,曾问我:“他们不请白事知宾不会出事儿吗?”
罗胖子不懂这些,我也一知半解,但我知道,丧礼是没有那么容易出事的。一般只要符合当地习俗,不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儿,就不会出事儿。
谁走的好好的从棺材里跟你爬起来闹?因此往往在很多情况下,当地老人家都能取代白事知宾的作用。
或许这也是白事知宾少见的原因吧。
我让罗胖子别管那么多事儿,这些事情想起来头疼,反正咱们好好守夜拿钱就成。
胖子说成。
不过我们可没敢把这事儿说给别人听,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
后来我们安稳做了一个月,期间帮人守过五六次次,每次能拿多少钱都不一定。我和胖子合计了一下,赚的钱差不多够我们用到放假前了,于是准备去辞职。我们打电话过去说明意思,老板急急忙忙让我们先不要辞。
我们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在电话那头说不清,只让我们过去。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最后实在不好拒绝,赶了过去。
一过去,见到老板手下一群人在收拾丧礼上要用的东西,老板急急忙忙说,手头有个活,一时半会找不到人了,必须要我俩帮忙。我们熬不过他,毕竟只是守个夜,也不算是让人帮多大忙,最后只好同意。
然后我们跟着老板上了车,到了一个小村庄。
这边十里八乡的风俗都不太一样,不过丧礼举办的都差不多,主要是小细节方面各有不同,我和胖子不太在意这个。就是觉得有一点特烦,从我们参加的丧礼来看,这边守夜的时候都得喝三杯酒。
这酒怎么说呢……有的人家给人喝的是自己酿的,那度数,基本喝完三杯之后,一整宿都难受,还得强忍着帮人守夜。
胖子好酒,但是还没那酒量……
我们到了那地方,老板支好设备,一切照常进行。
事后,老板吩咐我们好好待着,便先走了。
这一家也是自家酿的酒,我和胖子耍了个心眼,没敢喝完,每一杯都留了小半口在嘴里等着待会吐掉。
和我们一起的还有主人家的其他一些人。
这会儿大家都还没睡,大概有七八人的样子,我们聊了会,知道了老爷子是自然死亡,算是喜丧。他们也询问了一下我和胖子的情况,得知我们还是学生之后,吃了一惊。
原来据他们所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人非常少,主要是有后遗症。
胖子问他们有什么后遗症。
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告诉我们,主要是容易做噩梦。胖子哈哈笑,说这也没啥。
那老人家抖抖手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和胖子也没往心里去,反正今天估计是我们最后一次做这事儿了。等明天主人家把‘八仙’请过来,我们两就功成身退,可以回去好好快活一阵。
快到了转钟那会儿,那七八个人走的走,散的散。所以最后只剩下了我、胖子还有另外一个中年人。
我还挺好奇怎么只有我们三个人守夜的,有个老人家告诉我们待会还要来一个人。
原来老爷子走的突然,他们也有些猝不及防,所以来不及请同村的‘八仙’过来,毕竟‘八仙’平时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不可能你喊他,他就过来的。
不一会儿,又来了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他让我们喊他李叔。一开始和我们一起呆在一起的那个则是钱叔。
可能是因为觉得我和胖子年纪比较小又是学生,所以李叔和钱叔对我们比较照顾,烧纸上香的事儿他们基本都包了。
我和胖子也乐的清闲,一口一个叔的喊着。
不过钱叔和李叔两人似乎比较生分,据说李叔是从隔壁村来的,钱叔之前和他并不认识。
守夜是很无聊的,我和胖子没两个闲钱,所以并没有玩牌。四人就坐那里闲聊,胖子这人嘴巴欠,关不住什么,后来就聊到了我奶奶。他说我奶奶是白事知宾,就是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人。
李叔惊讶问我们还有这回事。
胖子这口才没的说,编了几个故事说的天花乱坠,李叔惊叹万分,拉着胖子问,他们办丧礼上有没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
胖子假模假样四下看了一眼,说:“挺好的,不过……”
李叔问:“不过什么?”
我瞧见胖子一脸得意的样子,偷偷踢他一脚,让他收敛点,别瞎鸡巴吹牛……
胖子冲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头说:“不过嘛,你看这里。”他指着门槛,“你们这门槛有点儿高,你想啊,老爷子灵魂会有回来的一天吧,你说这门槛这么高,他进的来吗?”
钱叔愣了下,问:“鬼不都是飘着的么?”
胖子摸了摸下巴:“谁说都是飘着的?鬼是人变的,人才变成鬼就会飘了?他们也是需要时间适应的。就跟人去学武功样的,才学几个小时就能飞檐走壁了么?”
我一听,觉得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不过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在胡扯。
李叔活了几十年也不傻,听出这胖子是在吹牛,所以也没有当真,权当做笑话在听。我们四人就坐在堂屋瞎聊,钱叔一直比较沉默,很少说话。不过既然聊到了丧礼方面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有许多故事说。
乡里的故事远比城市里的传闻要多的多,也有意思的多。
我问他们为什么在这边参加丧礼要喝三杯酒,这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李叔笑了笑,给我们讲了个故事。
原来在挺久之前的时候,他们这儿办丧守夜,没喝三杯酒这个说法的,是到后来才形成的。这是为什么呢?主要是本地天气非常冷,有时候到了十一月,基本就冷的不行。古时候人们的生活并不富裕,就算穿了棉袄也不顶用。特别是在丧礼守夜的时候,很难熬下去。
所以后来渐渐的,大家在守夜的时候,就要喝三杯酒,用来暖身子。时间久了,也就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不管在什么时候办丧,守夜之前都得喝三杯。
听完,我和胖子点头如捣蒜,当地的冬天是真的冷,而且来得早。现在虽然是十二月初,但我们已经穿了厚厚的衣裳。
李叔去找了两个小菜招呼我们吃,这大晚上天气又冷,不吃东西肯定熬不过去。
李叔好酒,吃着吃着拉着我们喝了两轮。
胖子挺好奇‘八仙’的事儿,于是就问了。
李叔嘿嘿笑着:“这八仙的事啊,你算是问对人了。”
原来这八仙本来是八个人的。在以前,每一阵子,村里头都会选八个八字比较硬的人,这八个人统称八仙。他们平时,和普通人一样,该干嘛干嘛,主要是在丧礼的时候,他们要帮忙守夜。
为什么要八字硬呢?李叔说他不清楚,不过听说是因为这八个人基本上只要村子里谁家有人走了,他们就得帮忙守灵。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要帮人守多少次,八字不硬的话,怕出事。
我听到这儿,心里有个疑惑:“既然是八个人,为什么现在守灵只要四个人了?”
李叔笑着说:“你接着听我说呗。”
故事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唐宋元明清?他也说不准,毕竟只是个故事,祖辈相传,没法深究。不过这个故事比较有趣。
说的是古时候,也是个冬天,差不多是十二月。那年冬天来得早,外面飘着大雪,那八个人被主人家请来帮一个大户人家别人守灵。喝了酒,一切照常。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活儿,而且由于相熟,所以关系挺好的。
守夜本来就辛苦,他们几人有时候会轮着睡。可是到了后半夜,那睡着的人当中,有个叫张三的忽然发疯了一样跳起来,其他人还睡的迷迷糊糊,醒着的那三个没来得及反应,张三就一头撞柱子上,当场死了。
大家都慌了啊,于是跑出两人,一个喊大夫,一个去喊主人。结果这两人可能是跑的急了,被磕了一下,不偏不倚两人齐齐栽在门槛上。那脸就正好装在门槛上,虽然没当场死,但后来也没救回来。
我和胖子听到这里直哆嗦,忍不住摸着鼻子,心想,那两个人应该是鼻骨破碎进到脑子里死了,这倒霉悲催的,得多倒霉才会发生这种事……
李叔故事还没说完,后来啊,剩下的五个人哆哆嗦嗦站在屋内一直等到了天色大亮,主人家的人起来,才发现了这一切。当时就报了案,找了大夫。不过那两个直挺挺摔倒门槛上的两个人最后还是没能救回来。
后来来了个道士,说是这八个人由于八字太硬,把死者冲撞了,所以才会出事。
胖子手一直捂着鼻子,问:“所以八仙最后才变成了四个人?”
李叔说:“大概是这么回事了,毕竟是个故事。”
本来一直陈岑莫的钱叔笑了笑,我看他笑的古怪,感觉其中还有些内情,于是战战兢兢问:“不是死了三个,还剩五个的么?”
钱叔瞅我们一眼,清了清嗓子才告诉我们另外一些事情。
我们这才知道,这故事还没完。
后来经过官府调查,原来张三并不是真撞柱子死了,而是其他三人谋财害命。那三人先是下药,让其他五个人睡着。然后把张三杀了,伪装成撞柱子的模样,再慌慌张张把其他人喊起来。
然后让另外两个自己人去找主人家跟大夫。
我和胖子听完焕然大悟,要真是张三自己撞柱子死了,那得多大动静啊。别人虽然是大户人家,但房子也没有大到这么大动静也察觉不到的地步吧。
胖子问钱叔:“那后来呢?”
钱叔说:“谋财害命的那三个人中死了两个,后来案子破了,剩下那人也被捉了,据我爷爷那一辈说的版本里头,那人最后在狱里发疯自杀了。”
我和胖子听完冷汗直冒。
李叔说:“看你俩胆子小的,这故事我们本地孩子都从小听的。”
钱叔又沉默了下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心事。
八仙当中死了四个,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现在的必须要四个人来守灵。不过‘八仙’这称呼到是流传了下来。
胖子说:“狗日的……怎么不干脆不要八仙?”
说是这样说,但老祖宗的事儿,谁知道?
我们又吃了两个菜,和钱叔还有李叔熟络了一些,他们又补充了两句。不过都是当地传闻。
据说,虽然后来是改成四仙了,但是其实守灵的时候,还有个看不见的第五人,倘若守灵的时候谁不小心睡着了,那第五个人就会出现。
我壮着胆子让李叔别瞎扯了,我们好歹也在这儿帮忙守过几次夜,又不是没见人睡过觉。
李叔哈哈大笑起来。
我和胖子这才知道,李叔就是看我们年纪小,准备找乐子,吓唬吓唬我们……
作者:我叫蛋挞 时间:2014-10-16 19:58:00
楼主,你每天都是晚饭时间更,那你其它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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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养家糊口……
作者:有病的大婶 时间:2014-10-17 14:45:00
我胆儿小,表笑我,白天才敢看啊。。丢了午睡的好习惯啊。。楼主,记得更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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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怕,你们不要笑我。。
作者:wolfnoname 时间:2014-10-17 09:21:00
终于赶上了,楼主写的很朴实,也很写实。我觉得楼主前面有个回复说的很对:总的来说就是心诚。白事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对死者对人的尊敬,我觉得只要诚心做事,就算有些地方形式上做的不到位,各方面也会谅解的。楼主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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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这个理儿
哎,好烦,鼠标坏了回帖都回不利索……我们家鼠标可能就觉得我心不诚所以罢工了。
作者:多芒小丸纸 时间:2014-10-17 09:06:00
加油啊~真好看…还是那句话…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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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好像在哪儿看过啊。。。
貌似还记得一句类似的话:“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被拒绝的滋味呢…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了。”
作者:一个番茄7 时间:2014-10-16 20:52:00
哎…看到奶奶一个人在乡下心里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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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难过。。。
鼠标坏了,左键不利索,点东西不方便,回帖好麻烦啊。。半天才回复了大家部分帖子
然后今天就到这儿了。明天还是吃过晚饭这会儿更新。
不厌其烦的说一句,大家注意身体,别整天对着电脑,所以其他时间不用特意上来顶贴干什么的,晚饭这会儿上来看一下就成了。
基本上就是这样子了,我出去买鼠标了。。
之后我、胖子、李叔和钱叔守在灵堂聊天扯淡。
聊了会,胖子要去撒尿,由于是农村,主人家的那个茅坑实在是臭,而且大晚上没灯,容易一脚踩下去,所以我俩跑出去撒尿。我们出门的时候,心里头还惦记着刚才的故事,所以特别小心那个门槛。
出去之后,我们特地绕了个远路,免得冲撞了死者。结果裤子还没脱,李叔也跟出来和我们一起小解。
那时候天寒地冻的,外面那个冷,我们艰难滋完尿,回去发现钱叔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李树说可能是去弄吃的去了。
我们就和李叔坐着聊天,聊着聊着胖子忽然问:“你们刚才不是说,守灵的时候虽然要四个人,但是如果有人睡着了的话,第五人会出现?”
李叔愣了愣,说是啊。
胖子指了指床上老爷子的尸体,问:“这算不算是第五人?”
我让他别瞎鸡巴胡扯,大晚上还让不让人守夜了。
李叔哈哈笑:“你这朋友真有意思。”
不过胖子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开始有些发毛了,总觉得老爷子会不会突然坐起来。
我们坐了一会儿,由于天气实在太冷,李叔拿出酒和我们一起喝,喝了两轮,还没见钱叔回来。李叔就说他出去找找。
最后堂屋里就剩下了我和胖子两个,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李叔和钱叔回来,胖子说:“他俩不会大晚上出去嫖了吧?”
我白他一眼,这天气谁愿意脱裤子啊。
我俩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前后加起来快半个小时,都没见到李叔和钱叔的影子。
胖子说会不会喝醉了躺在外面了。
我心想,这不太可能,李叔和钱叔的酒量明显比我们好,我们都没事,他们不可能有事。
胖子建议出去找找。
我看了堂屋一眼,这里就我们和老爷子的尸体,不管我和胖子中谁出去找李叔和钱叔都不合适,到时候主人家起来看到屋里就只有一个人,估计还以为我们在偷懒。
胖子着急了:“万一他俩在外面冻死了呢?”
我说:“别瞎说。”然后让他去喊主人家的人去找下钱叔和李叔,我则准备添纸钱和续香火。
胖子特不喜欢尸体,所以也答应了。
我蹲下身开始烧纸,刚丢了两叠纸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到啪的一声,屋里的灯就全熄灭。紧接着里屋门边传来重重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
我吓一跳,幸好的是,铁盆里的纸钱还烧着,香烛也还有些光,屋子中还放着火炉取暖。借着光抬头往那边看去,原来是胖子刚准备到后头去喊人的,结果灯一下熄灭,所以这孙子吓的撞门上去了。
胖子捂着脑袋嘴里骂骂咧咧。
我让他小声点,毕竟帮别人守夜在。
胖子说了声,然后准备继续去喊人起来。
我让他回来。守夜的时候,全家都是亮着灯的,突然跳闸,主人家肯定会有所反应,胖子没必要再去喊别人起来,直接等着别人过来就是了。
胖子回来坐好,把手伸到炉子边上烤火,我添完纸钱、续完香烛也过去坐着,四周静的吓人,只有一些微弱的光,我和胖子都不敢往老爷子那边看,心里直发憷。
过了两分钟,胖子忽然说:“他们怎么还不来……”
“在穿衣服吧,等等呗。”
又过了两分钟,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按理说,这屋子也不算大,毕竟是农村,虽然分前屋后院的,但我们之前就知道,每个屋子基本都有客人住着的。就算没人来,这么大动静,我们也应该听得见穿鞋、穿衣服的声音。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啥声音都没了。
胖子扯我手臂:“去看看?”
我望向灵床上的老爷子,老爷子眉目慈祥,虽然没有什么血色,但在烛光之下,也并没有显得特别狰狞,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闹鬼的样子。
我点点头,让胖子快去快回。
胖子站了起来,没一会儿又坐下来,我问他咋了。他拉着我说他一个人不敢去。
我四下瞅了瞅,四周静悄悄的,唯一有光的地方就是这个堂屋,不过堂屋里还有一具尸体。换我,我也不敢到处走。
胖子说:“这也太邪乎了吧?”
我心里有些发憷,拉着胖子小心翼翼到了后头的一间屋子门前,没记错的话,这里肯定是有人在睡觉的。里头黑漆漆的也没有光,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里头。
胖子小声喊了句,里头没回应,于是我俩准备进去瞅瞅,结果前脚刚迈出去,外头传来一身喊。
“学生呢?那两个学生呢?”
胖子一喜:“李叔、钱叔回来了!”
我和胖子跑出去一看,借着堂屋的那星星点点的火光,看到钱叔和李叔正在堂屋四下环顾。
李叔问我俩跑哪去了。
我们反问他俩干啥去了。
钱叔和李叔尴尬笑了笑,原来我们刚才出去撒尿的时候,钱叔这老爷们不好意思跟我们一起,于是自个儿从后院出去撒尿。撒完尿身子有点冷,想到家里有自己晒的牛肉干,于是准备拿过来吃。
我瞅见钱叔手上拿了个大袋子,心里明白了大半。
胖子哈哈笑:“大老爷们撒个尿怕啥。”
我踹他屁股,让他别问了,男人之间,这种隐私的事儿最好别问……
胖子不好意思坐下,钱叔把牛肉干拿出来分给我们吃。这牛肉干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吃起来特别干,而且味道不咋滴,跟吃泥巴似的。李叔和钱叔问我们屋里怎么了,怎么没灯。
我和胖子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李叔说别人家都没事,可能是跳闸了,于是去找工具修。
钱叔陪我们坐着,胖子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好奇问:“家里怎么没人了?”
钱叔说:“不可能啊,这不都在屋里睡着。”
我和胖子说没人,钱叔站起来去瞄了下,转头我们瞅见他阴着脸一瘸一拐回来:“人都哪去了?”
我和胖子哪儿知道。
不一会李叔回来,皱着眉头说:“工具怎么都不见了啊。老赵他们人呢?”他说的是这家屋子的主人。
我们面面相觑。
我看到胖子脸吓的一抖:“遇鬼了?”
钱叔拿眼珠子瞪他:“别瞎说。”办丧的时候,谁愿意被人说闹鬼啊。
李叔让他别和小孩计较,然后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我和胖子有点儿不信邪,这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胖子说:“要不咱也去看看?”
说实话,我心里头也没谱,干脆就和胖子拿着蜡烛一起去转了一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家子人包括宾客竟然全不见了。只见到他们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不像是有睡过人的样子。
屋子不大,我们一会儿就找完。
结果愣是一个人影都没。
我和胖子回到堂屋,李叔和钱叔也不知道凑在一起商量啥。见我们回来,拉着我们坐下,说:“已经快四点了,还两个小时差不多就天亮,我们等着吧。”
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胖子小声嘀咕:“人不见了,他俩都不慌啊。”
我也有这个想法。
胖子小声跟我说:“他们不是鬼吧?”
我干笑两声。
似乎是猜出我们的想法,钱叔笑了笑:“你俩是不是以为我们是……”话说到一半,他忽然站起来朝我们扑过来。
我和胖子吓的凳子都摔了,来不及叫,连滚带爬往外跑。
岂料听到后头一阵笑:“看你们那胆子。”
我和胖子这才知道被耍了。
然后那李叔拉我们回来坐好:“他们一群大活人,还能就这样不见了?好几十号人啊。”
我和胖子一想也是,就算闹鬼,也不可能一次性把好几十号人弄不见吧。或许是我们出去撒尿的时候,他们正好有事儿,所以就出去了。我们撒尿那会,为了不冲撞死者,所以特地饶了远路,趁着这个时候,有人走了我们不知道也有可能。
那时候我真心没敢细想,只想着快点把晚上熬过去。
胖子嘴里犯嘀咕:“怎么就这么巧呢?”
李叔和钱叔活的岁数比我们大,淡定多了。
我们吃吃喝喝,钱叔带过来的牛肉干不一会就被消灭掉。胖子吃完,裹了裹衣裳:“怎么越来越冷?”
我们围着炉子,也有这种感觉。
钱叔去添了两块碳,但是顶不住外面那风呼呼的刮。虽然门没关,但是用厚棉布当帘子堵着。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有种风直接吹在身上的感觉。
胖子冻的直哆嗦,嘴唇都冻紫了。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钱叔也是冷的不行。
李叔身体好,情况比我们好一点儿,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大家都知道,有时候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容易犯瞌睡。胖子在凳子上缩成一个球,眼皮子一直打架。我看了看表,马上就五点半了,估摸着待会就有人送早餐来,于是让他别睡,胖子苦着脸说他也不想。
这时候钱叔建议我们站起来小跑两圈。
李叔说这哪行。屋子里还躺着尸体,四周又黑漆漆的,这样乱跑不大好。
可是天气越来越冷,我和胖子没办法,只能越靠越紧。胖子悄悄撞了撞我,说:“钱叔和李叔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
记得没错的话,钱叔话是挺少的,而且和李叔两人看上去有些生分。我瞅了瞅,结果现在钱叔和李叔之间似乎变得亲密了许多。
我心想这俩到底经历了什么?
胖子声音压低:“他俩会不会是鬼?这一屋子人都是他们变不见的?”
他刚说完,我心里就打了个冷颤。话说,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
胖子说要不咱两跑路吧,再这样下去得冻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胖子这话说完。我就觉得钱叔和李叔的样子就变得有些恐怖。只见到他俩脸色青白,眼睛直勾勾看着我们。
我心里直发毛。
“钱叔、李叔,现在几点了?”我小心问了一声。
钱叔机械般伸出手,借着火光看了看表,说快天亮了,让我们别着急。
李叔呵呵笑着,声音尖细,问我们是不是怕了。
我哆嗦着说没。
这时候胖子忽然扯着我的胳膊,小声让我看钱叔的腿。
我胆战心惊瞅过去,这会儿可能由于太冷,钱叔身子缩着,整个人也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所以裤腿就缩了上来。那裤腿空荡荡的飘着,裤管和鞋子之间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连着……
我忽然想到了东村果园里的事儿,吓的一个机灵。胖子也被吓到,差点儿叫出来。我拉住他让他冷静。
我俩盯着钱叔的脸看了一会,钱叔也盯着我们看,在暗淡火光下,谁都不知道他那张脸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
但他没动作,我俩都不敢动啊。
老爷子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一边,整个堂屋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我们大气不敢踹。胖子哆哆嗦嗦说:“我数一二三,一起跑……”
我吓的腿都软了,说好。
结果才数到二,这胖子啊呀一声就跳了起来,结果太急了,摔在地上。我吓一大跳,顾不得其他,疯了一样手脚并用往外逃。
胖子在后头狂喊你等我啊。
原来这孙子刚才是脚抽筋了……我立即转头拉起他,两人磕磕碰碰往外狂奔。
只听到李叔和钱叔在后头喊:“你俩干啥啊?!”
我哪敢理他们,和胖子出了屋,一路奔了三五分钟,直到远离了那间屋子,才舒了口气。
夜晚的村子不像城市,没有灯火,也没有车鸣。四周黑漆漆寂静一片,我和胖子站在村子中央,四周风呼呼的刮。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腿打滚,刚才拿一下忽然抽筋,能撑着走这么远算是求生本能。
我没管胖子,而是打望了四周一眼。
不知道为何,这村子和那屋子一样安静的可怕,除了四周呼呼的风声,甚至连犬吠都没。
农村大院基本都有养狗的,虽然现在天寒地冻,但我和胖子在外边这样跑,那些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胖子在地下滚了半天,见没人关心他,破口大骂:“你个畜生,没良心的。”
我让他先别叫,然后把情况告诉他。胖子吓的一个机灵,一瘸一拐站起来,拉着我要走。
我往四周看一眼,无奈说:“往哪走?”
胖子也四下看一眼,我俩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村子,但从未在村子里闲逛过。夜晚的村子都长一个样,红砖墙矮平方,根本不辨方向。
胖子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说跑了在说。
我扶着罗胖子一瘸一拐往那边走了五分钟,结果又绕了回来。
胖子说:“卧槽……”
我还以为他发现什么,于是问他。他扭扭捏捏,说他想撒尿。
他问我怎么办,我让他闭嘴……
这应该是鬼打墙,别的我不太会,但鬼打墙的故事以前在乡里听过许多。鬼打墙有很多破解方法,奶奶曾说过,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要骂两声,是男人的话就原地撒个尿,然后壮着胆子往前走就是了。
胖子问我要是女人碰到鬼打墙怎么办,我被他烦的不行,乱扯道:“天气不冷的话,就躺下睡着等人来救。”
胖子:“……”
其实真碰上的话,还真不能随便乱跑。不管男女,使劲把舌头咬一下,借着那股疼劲儿清醒过来就成。要情况太严重,顶天也是把舌尖咬破,用舌尖血破了这鬼打墙。人体三大阳:舌尖血,中指血,心头血。这三大阳专门破煞的。
我说:“我撒不出尿,你撒一个吧?”这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骚味。
胖子摇摇头,哆哆嗦嗦说刚才在裤子里尿了一点,后来被吓着了,暂时没尿意,尿不出来……
我说卧槽……
胖子扭扭捏捏站在那儿,我也搞不太清楚尿到裤子里的尿能不能破鬼打墙。
我让他把裤子脱下来试试。
胖子死活不依,我这才知道,原来这货没穿秋裤,就外面一条厚裤子,脱下来就只剩内裤了。
我俩最后没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后来又选定了一个方向,胖子一瘸一拐在前开路,大概走了五分钟,我们两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胖子指着旁边一个房子问:“我们是不是到过这里?”
我瞅了那房子一眼,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妈不就是我们刚才逃出来的那个屋子么。
那屋子外还扯着厚棉黑门帘,停着花圈等一干东西。
我和胖子打着抖,胖子说:“你去看看。”
我瞅着那黑门帘,不敢掀开,说:“要不咱不进去了吧?”
胖子犹豫了一下,说好。
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忍不住,把门帘掀开了一角,只见到钱叔和李叔还和我们离开那会儿一样坐在凳子上。我看到他们,忍不住一颤。他们似乎有感应似的,就在门帘子被掀开的同时,齐刷刷回头看我们。他俩脸色青白,不知是人是鬼……
钱叔和李叔同时开口,声音机械:“你们……”
我和胖子吓的叫起来,哼哧往外狂奔。
后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停下直踹粗气。我想说些什么,胖子忽然啊的叫起来,指着我身后让我看……我回头一看,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又绕回了灵堂……
一只手从黑门帘子里伸出来,想要掀开门帘。
我和胖子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狂奔。
我俩边跑边回头,直到亲眼确认了那间屋子消失在我们视野的时候,才停下来踹粗气。
我刚准备说话,胖子又指着我身后让我看。我扭头一看,又回到了刚才那间灵堂……
黑门帘子里,有只手慢慢伸出来。我和胖子再也跑不动了,只能惊恐看着……
那手掀开门帘子,我和胖子直吞唾沫,生怕里头蹦出什么东西来。结果出来的是钱叔和李叔,他俩看着我们,说:“你们咋咋呼呼干啥呢?还守不守夜了?”
我和胖子靠着身后的墙壁,也只有这样才让人有些安全感。
胖子小声让我先跑,他殿后。
我不干。胖子让我快滚。
这时候钱叔和李叔一个箭步上前,把我俩抓住,我和胖子刚在外面整的精疲力尽,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就被拖到灵堂里。
钱叔和李叔把我们按下,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瓶酒,倒了两杯让我们喝下暖暖身子。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抬头看了看他们,发现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本能的让我们觉得这不对劲。
我俩还没反应过来,李叔上前猛的把胖子按住,捏着他嘴巴把酒灌了下去。
我吓一跳,胖子喝完酒之后,全身竟然筛糠样的抖起来。
紧接着钱叔和李叔面目狰狞的看着我,我垂死挣扎,最后还是被他们按住灌了一杯。
那杯酒喝完,眼睛开始发花,四周也渐渐黑了下来,紧接着就没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猛一个机灵坐起来,狂喊胖子的名字。
结果一张眼,灯火通明,有十几号人围着我七嘴八舌的讨论什么。只见到李叔手中拿着个杯子,杯子里一股子酒味。我吓一跳。
这些人都是主人家的客人,我心想他们怎么回来了。
李叔看着我,严肃问:“中邪了知道吗?”
我往后一缩,问:“胖子呢?”
李叔指着我旁边,只见到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半坐着,和我一样迷茫看着四周。胖子身前,钱叔半蹲着,手中拿着一个酒杯。
因为钱叔半蹲着,所以裤腿缩了上来,我眼尖,瞅见钱叔裤管飘荡,里头仿佛什么都没有。我吓一跳,不过等看清楚之后,才发现钱叔并不是没有腿,而是有跟木棍样的东西连着脚和鞋子。
钱叔看我盯着他,不好意思笑了笑,把裤腿捋起来,我这才看到他装了一条木制义肢。怪不得先前在灵堂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没腿。
那时候灯光太暗,再加上他这条义肢并不算什么高级货,就是木头打造的。他又坐在木凳子上,一个不小心看花眼是应该的。
胖子哆哆嗦嗦问:“你们是人是鬼?”
围着我们的那十几号人七手八脚比划了半天,才有个老人走出来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和胖子这才知道,我俩是真的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