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以前是白事知宾,我来说说白事里边普通人不知道的事儿

  他问:“发生什么好事了?”

  我说我妈早知道我在哪里了。

  胖子顿了顿,忽然哈哈哈的笑起来:“你傻逼啊,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我说哦。

  胖子笑完,愣了愣:“你哦个什么?”

  我说:“没什么,我就想光我一个人这样不公平。所以就给伯母打了个电话,她说明天下午到,让我把你看住。”

  “我日……”胖子蹭的从床上跳起来要跟我拼命。

  这时候周师傅在外面敲门,我们打开门,他提着许多吃的和一些酒过来,问我们在闹什么。

  我把事儿说了,周师傅笑呵呵说:“这有什么不好的,回家去吧,别像我一样。”

  胖子瞅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

  但是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学校的电话也有回拨功能吧?你怎么不回拨一下?”

  胖子脸顿时绿了,求我别问了。

  我和周师傅齐齐说不行。

  胖子最后没办法,总算把事儿给我们说了。

  那时候他一开始脑子里全是想耍小聪明,事后才想起来有回拨电话这一茬儿。

  我问:“你挂了电话再回拨也不迟啊。”

  胖子犹豫了一下,告诉我们,原来他那时候正在洗澡,门房大爷说是我打电话回来了,他裤衩都来不及穿,便飞奔下来……

  很难想象这胖子光着屁股在楼道口打电话的样子……

  那时候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小聪明当中,以为顺着刚才听清楚的小吃名称,就能找到我这里。结果等他反应过来有回拨功能的时候,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

  学校里的电话一向是有很多人用……再说那电话又土的可以,连来电显示都没,所以就这样错过了。

  周师傅听完哈哈笑着,说:“你俩挺像的。”

  我也不好说啥。

  第二天,我和胖子分别去辞职,下午胖子他妈就拍马杀了过来,揪着他一顿死揍。

  胖子不敢还手,只站着让伯母打。

  我看他一脸不疼不痒的样子,告诉伯母,胖子肉多,这样打不疼。

  伯母醒悟过来,准备找道具……

  胖子说:“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我说:“好,你先活下来再说。”

  那天胖子被伯母狠揍了一顿,然后带回家管教了两天便被送回学校去了。学校给了点处分,也没说什么。

  之后第二天,我也忐忑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还是傍晚,老爸翘着二郎腿在屋里看报纸,我偷偷进去,老爸看到我吃了一惊,我让他别声张。老爸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我悄悄放下东西,准备进屋给老妈一个惊喜。

  结果瞅见老妈捧着我小时候的相片在床边抹泪。

  “这孩子,明明以前还这么小的,怎么眨眼就长大了。”

  我本来想进去的,听到这个,鼻子忍不住发酸,傻愣愣站在门口。

  脖子后面却重重一痛,老爸上来捏住我脖子,朝里头说:“孩子他娘,小六回来了。”

  老妈吃了一惊,忽然抬头看到我,愣了半天没说话。好半晌才擦干眼泪,说:“回来了啊。”

  我说嗯,就算以后娶了媳妇也不搬出去了。

  老妈咯咯笑。

  然后老妈问我吃了没,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下厨房做了一桌子菜。

  我们在桌上聊了好多,大多是我在那边发生的事儿。甚至周家村的事情我也并不隐瞒,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们。

  老爸听完表示不太信。老妈责怪我不应该冒险。

  然后他们问我周家村在哪,我把大概地方说了。

  老爸咦了一声,说前几天有个人来给奶奶上坟,似乎也是周家村出来的。

  我吃了一惊:“谁啊?”

  老爸摇了摇头:“不清楚,高老头那天和张婆婆去给你奶奶扫墓的时候看见的,那老头说他是周家村的。后来高老头觉得他大老远跑过来挺幸苦的,就一起吃了个饭。后来他才打电话问我认不认识这个人。”
  作者:芒果就是我的爱 时间:2014-10-24 18:08:00
  明天要考试 今天看了一下午的这个 又要裸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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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忙考试呗,别因为看帖耽误自己来着,我又不会跑了。
  说实话,其实看到有人在夸我的时候,我就特想转发出来嘚瑟一下的。
  后来想了一下,还是算了……
  然后今天的完了,我每天会在六点到七点之间更新。大家今天看完了明天再来吧,别呆在电脑、手机跟前伤眼睛。有要忙的事就先去忙,楼一直都在的,随时都可以过来看,别为了看帖耽搁别的事。
  我问老爸:“后来那人呢?”他说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回去了。

  我心想,奶奶认识的人这么多?连周家村的人也认识?于是问老爸要不要抽时间回乡下看一下,他说行。

  随后这个周日,我们到了乡下。

  奶奶的屋子因为没人住了,所以一直空着,东西都没怎么变过。虽然没人住,但里头依然干干净净,没猜错的话,这一直是张停雨在打扫。虽然只隔了一个多月没见,却依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我们并没有在这边呆多久,之后直接去帮奶奶扫墓。

  去了那边之后,发现这边明显是有被人打扫过的痕迹。

  我国古代土葬最初并不筑坟,也不立碑。《礼记·檀弓上》载:“古也,墓而不坟”,周代以后才“始筑坟墓,或种上树,以为墓的标志”。

  这边的灌木和矮树被修剪的整整齐齐,虽然只是一个小坟,但整个格局看上去清爽了许多,连我们都看出来其中有些名堂。

  但是我不太懂这个,只是隐约觉得这对奶奶有好处。

  老爸说:“会不会是高老头弄的?”

  老妈觉得也像。

  我们烧了点纸钱、上了香,就离开了。

  后来到了孙家村,我们兵分两路,老妈提着礼物去孙叔叔家,顺便也去张停雨家表示感谢。我则和老爹一起去高老头那边看看。

  老妈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又不傻,过去讨张停雨骂么?

  到了老高头家,高老头正和张婆婆一起晒太阳。

  他抬头见老远看到我们,哎呀一声叫起来:“鹅舍,小伙子你可以啊,离家出走!”

  我白他一眼,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这老头儿正经过。
  张翠娥婆婆拉我们坐下聊天,高老头则跑出去弄了点吃的和酒。

  酒过三巡,我问:“是不是有个人来给奶奶扫过墓?”

  张翠娥婆婆笑眯眯帮我夹了筷子菜,说:“是有一个。”

  高老头补充:“那老头好像有点本事啊。”

  我和老爹面面相觑,什么叫有点本事?高老头从不夸人,这辈子夸的最多的就是张翠娥婆婆。高老头主动说别人有本事,还是第一次。

  老爹追问:“怎么有本事?”

  张翠娥婆婆放下筷子,想了想,犹犹豫豫说:“说不上,反正就是挺厉害的。”

  高老头也说:“有点看不出深浅。”

  我头都快想炸了,这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

  高老头翻了个白眼:“就你屁话多。”

  老爹听完哈哈直笑。

  之后在我再三追问下,高老头才粗略说了个大概。

  来帮奶奶扫墓那老头个子高挺,高老头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帮奶奶扫墓。他手中拿着个小剪刀,剪刀刀柄用白布包着。他每剪一下,都摇头晃脑念叨着啥。

  高老头怕他惹事,于是慌忙冲过去,结果过去一看,这老头把附近的灌木丛啥的都清理干净了。虽然还没立碑,但是整个墓看上去清爽不少。

  我问高老头这有什么名堂。

  高老头说:“好看。”

  “……”

  张翠娥婆婆让他不要调皮,然后解释了一下,我们才知道,这坟啊,最怕的就是乱。这个乱怎么说呢?简单来说就是要整洁,四周灌木不能太多,坟后可以有树,树叶以刚好伸出直到墓碑为宜。

  我问:“这是风水?”

  张翠娥婆婆说:“不算全是。”我这才知道,这东西应该也算是习俗。“始筑坟墓,或种上树,以为墓的标志”就是说的这个。后头有棵树,就是遮风避雨啥的,也起个福萌子孙的意思。

  后来有了墓碑,才没这么讲究了。

  张翠娥婆婆先前帮奶奶整理坟墓的时候,也是尽力做了,但是那个莫名其妙过来的老头做的比她还好。

  高老头说这不得了,他还没见过比自家媳妇还厉害的人。

  张翠娥婆婆啐他一口:“油嘴滑舌!”

  我和老爹问他那人还在不在这边。

  高老头摇摇头说不清楚。
  这时候老妈过来了,孙叔叔也跟着她,再后头是张停雨。这姑娘也不知道整天在忙啥,就是冷着个脸,什么话都不说。

  孙叔叔拎着好些个菜,好几瓶好酒,和我们一起在院子中坐下聊天。

  吃着吃着,聊到了帮奶奶扫墓那个老头。孙叔叔一听,说他前几天也碰到个事。

  我们问他是什么事。他说前几天去城里的时候,也碰到个老头徒步赶路,准备进城,于是好心喊他上车,带他过去。

  到了城里,那老头谢过之后,自己去公交站看了站牌上了车,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随后到了大概中午的时候,孙叔叔忙完,出去吃饭,正好瞅见那老头手中抱着一张报纸,报纸里也不知道装的啥,站在十字路口前,猛的往下一摔。

  当时孙叔叔就觉得挺奇怪的,于是上前看了一下,这老头摔在十字路口的是一个泥人。

  那老头摔完泥人就走,孙叔叔缠了半天,念着孙叔叔有恩,才缓缓把事情说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那老头有一旧相识的孙女前几天病了,上吐下泻,一口饭都吃不进去,整天病怏怏的。然后送医院去之后,怪事就发生了。

  什么怪事?医生查不出来是什么病!

  当时那家人就慌了啊,这明明上吐下泻的,怎么可能没病?于是当场和医生翻脸,又吵又闹,然后气冲冲换了一家医院。

  结果还是没查出来。

  这孙女是吃了又吐,吐了又吃,才四岁大的小丫头哪经得起这样折腾。身子越来越虚弱,家里人就跟疯了样的四处寻医问药,可就是没人能治好这个怪病。

  这时候那老头正好从外乡回来,准备见见老朋友,于是给这家人打了电话,知道情况之后才决定过去帮忙。

  这忙怎么帮呢?老头儿先过去,绕着病怏怏的小丫头转了一圈,立即发现问题。

  这丫头被脏东西冲撞了。

  这家人当时就慌了啊,全家人都把这丫头当个宝,她平时无法无天的,可能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惹了不该惹的‘东西’。

  老头让他们不要慌,随后拿指甲剪剪了丫头的指甲,又取了她的几根头发,把这几样东西用白纸包着,让丫头她妈妈拿着,等晚上的时候绕着小区边走喊丫头的小名。

  丫头她妈妈并不是很迷信的人,但这会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老头儿吩咐她,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回头。直到他转够了三圈,才能停下来。

  丫头她妈妈爱女心切,什么都应承了下来。于是捧着东西开始绕着小区走。

  结果呢,一开始还好,越走,背心却越凉。她当时感觉特不好,总感觉背后有东西跟着,而且还不止一个。她忍不住想回头看,却被老头儿在远处喊住。

  原来老头怕出事,一直跟在后头。

  幸好这一下喊住了,不然谁知道回头会看到什么东西。

  丫头她妈定下神,好容易走完三圈,身上却跟压了千百斤重担似的。

  老头赶快跑过来,接过那白纸包着的头发和指甲,连忙放入早已准备好的泥巴当中,裹好,捏成了一个小人儿。

  随后,把泥人放在火里头烧,烧硬了之后,再用报纸包着,一路碰到一个十足路口,使劲摔了。这一路上也是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能回头看,不然容易出事。
  结果这泥人一摔,家里头那丫头的病立刻就好了起来。

  孙叔叔就是在老头摔泥人的时候碰到的,后面的事情是他亲眼所见。

  我和老爹听见,觉得不可思议。问孙叔叔他怎么知道是真的,万一碰到的是江湖骗子呢?

  孙叔叔摆摆手说不可能,因为病了的那丫头一家,他正好认识。那家原来就是他们孙家村的,不过很早之前就搬了出去,原因不明。

  高老头听完,愣了一下:“鹅不记得还有这号人啊?”

  孙叔叔说:“那时候您还没来我们村。”高老头是后来才逃难到孙家村来的,他不知道也不奇怪。

  我们问孙叔叔那老头长什么样,孙叔叔大概形容了一下。高老头一拍大腿:“就是那家伙。”

  那老头也是给奶奶修整坟墓的那人。

  我们都挺好奇的,这人到底是谁啊,一来这边,就整出这么一连串的事。孙叔叔说:“要不要我打电话问问丫头家?”

  我们说好。

  随后,孙叔叔回去打电话,老爹也跟他一起过去了。

  我们就在院子里缠着高老头问,那老头摔的那个泥人有什么名堂。高老头嘿嘿笑着,有张翠娥婆婆在旁边,他也乐的卖弄自己的知识。

  原来那丫头的确是被脏东西冲撞了,很可能身边围着不知道多少小鬼。那老头剪下丫头的指甲和头发,用白纸包着,就相当于做了一个假人。然后丫头他妈绕着小区转圈子喊丫头的小名,就可以把缠着丫头的那些小鬼喊过来。

  所以那时候丫头他妈才会觉得身后有东西跟着。

  随后立刻把指甲和头发塞到泥人里边,用火烧硬,一路捧到十字路口摔了,这群小鬼就会以为丫头已经死了,自己也会跟着去了。

  我问高老头为什么非要在十字路口?

  高老头告诉我们,十字路口是非常邪门的地方。俗话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但不管是人还是鬼,站在十字路口前都要迷茫。这泥人在十字路口一摔,泥人里头的小鬼,不走也得走了。

  我又问:“那他们先前喊魂不怕把丫头的魂也喊出来?”
  高老头白我一眼,仔细说了下,我这才知道。这魂,一般是往回喊相对容易,但想把它从身体里喊出来?不下点儿功夫能做到?光剪个指甲和头发就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的魂魄从身体里喊出来,这又不是在演戏。

  高老头还说,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包着指甲和头发的白纸上头,应该还写着丫头的生辰八字。

  我们听完大呼神奇。这时候饭菜都吃完了。老妈、高老头、张翠娥婆婆三人在一起继续唠嗑,就剩下我和张停雨尴尬收拾碗筷。

  张停雨话不多,我被他搞得有点儿怕,话也不多。

  好半晌,把桌子收拾干净,她冷着脸把我拉到一边。

  “听说你离家出走了。”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她又要发什么飙。

  “对不起……”她又说。

  我脑子一下子炸开了,转头惊恐看着她,觉得她不至于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天生对女性的道歉有种恐惧感,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她道完歉,接下来会发什么脾气……

  果不其然,她说完对不起,就红着眼圈骂我:“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看着她,整个人都懵了……

  然后就一直听着她哭哭啼啼的说了好些个话。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对在医院里冲我说的话一直耿耿于怀,觉得都是因为他,我才离家出走的。虽然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但我打心眼里就没责怪过任何人。

  这些事都是我自己的错。

  安慰了张停雨一会,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不管我怎么逗,话都不怎么多……

  直到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她从根本上是和我差不多的,缺乏和异性相处的经验……

  这时候,孙叔叔和我爹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连喊:“我们知道他是谁了!”
  我问是谁。

  老爹说:“是你大爷。”

  老妈气的给他一巴掌:“正经说话!”

  老爹急了指着我说:“就是他大爷啊!”

  老妈当场发飙,把老爹揪出去不知道干啥了……

  然后我们转头问孙叔叔到底是谁。孙叔叔憋着笑,想了会儿说:“是你老爸的大伯,说是你大爷也没错……”

  高老头和张翠娥婆婆听完,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笑岔气了。张停雨在边上也忍不住咯咯直笑。

  老妈平时不怎么管事儿,但关键时候,能治住老爹的也只有她。老爹在外头千辛万苦解释清楚,哭丧着脸回到院子中,把知道的事儿都说了。

  他们刚才打电话过去给生病那丫头家的时候,对方一开始并不想透露什么,但知道了电话另一头的人是老爹之后,立刻就把事情说了。

  我在边上听得一愣一愣的,问:“我真有个大爷啊?那二大爷呢?”

  老爹白我一眼:“你二大爷就是你爷爷!”

  “……”

  高老头笑的不行,好半晌缓过气,问:“那他怎么不来找你们?”

  老爹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张翠娥婆婆咯咯笑着,说:“有隐情吧。”

  这时候我想到了,这老头是周家村过来的,说明之前一直生活在周家村。而且隐约记得那时候周虎提过一个名字,是姓韩?这可是我们本家了。

  我问老爹:“大爷叫什么名字?”

  老爹拿眼珠子瞪我:“怎么说话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用词有点不当……张停雨在边上插嘴说:“那大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和老爹齐齐拍着大腿,这姑娘说话真到位……

  “韩文书。”老爹说。

  高老头摸着后脑勺:“总感觉在哪里听过啊,鹅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们转头问张婆婆,张婆婆表示他也不怎么清楚。

  老爹说,听我奶奶说,大爷爷以前好吃懒做,专门骗吃骗喝。后来也不知道跟着哪个师傅,学了一门手艺,品性才渐渐好起来。

  我问老爹是什么手艺。

  老爹说:“知宾呗。”

  我这才知道,大爷爷和爷爷一样,都是白事知宾。但他们和奶奶不同,他们是行宾。

  行宾是个啥呢,我问老爹,老爹说就是到处乱跑骗吃骗喝的。

  高老头嘿嘿的笑:“行宾啊,行宾可厉害了。”行宾是什么呢,在词语里的解释里,行宾是旅客,也叫旅人。白事行宾,就是四处奔波着帮人主持丧事的人。这行宾啊,就都是男的了。他们做的事儿和白事知宾一样,但本质上有些不同。

  我问高老头有哪些不同。

  高老头说:“鹅不想告诉你。等你见着你大爷,让你大爷告诉你吧。”

  我听出他这是拐着弯骂人……这老头性格古怪,不是熟悉的人还真难和他相处下去。

  我问老爹:“那大爷……爷,怎不来看看我们?”

  老爹摊了摊手说不知道。

  我们一想也是,大爷爷独身一人,宁愿住在周家村那破地方,也不愿意回来,肯定是内有隐情吧。
  后来又聊了阵子,我们才知道,其实老爹也并没有见过大爷爷的模样。听说在老爹出生之前,大爷爷就不在这边了。跑哪儿去了,没人知道。

  奶奶也没有和我说过大爷爷的事儿,不,确切的说是,奶奶甚至连爷爷的事儿都很少提及。

  我问老爹:“那爷爷呢?”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爷爷长什么样,但同时也没有给爷爷扫过墓,连他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老爹表情黯淡,让我别再多问。

  这时候已经快傍晚了,爸妈明天还要上班,但聊的热络,干脆也就不走了。决定在这边歇一宿,等明天早上和孙叔叔一起进城。

  张停雨则一直在边上认真听着,但从不参与讨论。我偶尔会扭头看她一眼,她却总是把视线落在桌上,安安静静,一语不发。

  最后,天色已经不早了,老妈、张婆婆一起去忙活晚饭,孙叔叔、高老头、老爹三人嚷嚷着要去杀一局象棋。

  张停雨则陪我到处走了走。

  孙家村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十几年过去,不仅是大家住上更好的房子了,连面孔都变了不少。

  天色黑的很快,我们一路无话。最后散步到了村口,村口外是一条马路,虽然不宽。马路再往右走上很长一段距离,就是当初赵千被杀死的地方。

  张停雨问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现在对这些事儿避之不及,连忙摆手说不必了。

  张停雨说:“你还怕这个啊?”

  我摇头说不怕。

  她说不信。

  我撇他一眼,决定耍赖皮:“你不信我也不证明给你看。”

  张停雨忽然笑了,说:“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我想了会说:“你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她沉默了下来,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我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战战兢兢回到高老头家。他家院子里亮了灯泡,一张桌子摆在院子正中央,老妈和张婆婆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张停雨的妈妈孙阿姨也在。

  小时候熟悉的人基本在这里聚齐了。

  除了奶奶,大家都在。

  这顿饭吃的热热闹闹,张停雨却一直沉默。

  孙叔叔也很好奇这个侄女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孙阿姨说她可能害羞了。张停雨埋头扒完饭,就起身回去。

  高老头嘿嘿笑着让我去追。
  我吃的正高兴呢,哪里会去。老爹恨铁不成钢的骂:“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木头疙瘩……”

  不过我最后还是被赶了出去,一群中老年在后头起哄似的乱叫。我第一次觉得这辈子认识的人怎么都这么不正经……

  我追了出去,结果太高估了张停雨的速度了,黑暗中,一个不小心冲过头,张停雨在后头喊,我才反应过来。

  挺不好意思的走回去,问她磨磨蹭蹭走这么慢干什么。

  她说没什么。

  然后我俩往孙家大院方向走。

  这是孙叔叔的家,但并不是张停雨的家,她家还要在村口那边。但她忽然停了下来,说有事要告诉我。

  我问她什么事。

  “我前几天见过你大爷爷了。”她说。

  我愣了一下。

  她接着说:“那天我刚收打扫完奶奶的屋子准备回村,路上碰到个老人问我奶奶的坟墓在哪边。”

  原来那天是她把大爷爷带到奶奶的坟边的,而且两人还聊过许多。

  张停雨早知道那人和我是亲戚,但是却并没有问过他的姓名。

  我吃了一惊,大爷爷和高老头有过交流,但是他甚至都没有告诉高老头过他和奶奶的关系,为什么又要告诉张停雨?

  张停雨摆摆手说他也不清楚。

  一路送他回了家,这姑娘每天睡觉都很准时,我也不太好意思继续打扰,于是回了高老头那边看老爹下象棋。

  老爹、孙叔叔、高老头杀的兴起,似乎并没有把大爷爷回乡当回事儿。

  在孙家村待了一夜,第二天大早,孙叔叔开着车送我们回家。

  张停雨在村口相送,我挥手道别。

  回了城,老爸老妈相继去工作,我在家和胖子打了个电话,把大爷爷的事儿说了,胖子说这挺奇怪的。

  接下来几天,一直没啥事。

  但是打给一个礼拜之后,我给周师傅打了个电话,聊到了他母亲的事儿。周师傅说,前几天周家村专门帮人办丧的那个人回来了,帮他母亲把丧事重新办了一遍。然后当晚周师傅就被托梦,说是他母亲在下面过的很好什么的。

  我在电话这头听得吃惊不已。

  心想,这大爷爷这么厉害?心里对这老人倒地长什么样愈发好奇起来。
  作者:手居 时间:2014-10-24 22:58:00
  还删我留言。
  你敢直接说你在其他地方发了书么?
  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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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我没删你留言,我也没这能耐。
  第二,是在其他地方发了,但我从来没打过广告。
  第三,前几天就看到你在说这个,但我没说啥,觉得这事儿很快就会过去,但没想到你又来了。

  然后,开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打过一个广告,你干啥这么咄咄逼人?我是在别的网站发了,但前阵子一直都只有那么几个人收藏我的书的时候,我有在天涯上面对大家哭哭滴滴说我很可怜,让大家过去帮忙撑人气吗?
  没有吧?
  这楼我有弃吗?没有按时更新吗?我忘了大伙吗?这边有时候比网站更新还快,我跟你邀功了吗?
  没有吧?
  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我又没得罪谁,总有种在街上走的好好的,忽然被人吐了口唾沫的感觉。

  你越这样,我还就越要打广告了。
  我就是把这楼放别的网站发了,网站是黑岩阅读,书名是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

  下午本来参加婚礼参加的好好的,回来就看到这个,弄的人真不舒服。
  我能接受大家指出我的错误,但我不会接受你无理的指责。
  我没违法没犯罪,更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刚才有点不冷静,不好意思。
  忘了说了,今天的完了,大家注意身体,明天也是吃了饭再来看吧。
  提前说声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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