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以前是白事知宾,我来说说白事里边普通人不知道的事儿

  虽然对大爷爷的事儿一直很在意,但现在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我该不该回去继续读书。

  要回去的话,学校里头还有一屁股的屎等着擦。老爹的意思是看我自己选择,但不管怎么选,我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想了会,我决定去学校一趟,找胖子商量一些事情。

  连夜跋涉去了学校,胖子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饭馆等我。

  按照他的说法是给我接风洗尘。

  胖子点了好些个菜,二话不说,先给我倒了杯酒,说干了再说。

  喝了两轮,我说明来意。

  胖子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然后吃过饭,我俩在学校转了一下。

  那时候是五月底,天气已经有点热了。

  胖子走两步就开始热的喘气,最后我俩在宿舍楼旁边停下聊天,聊着聊着,眼角瞅见一个人光着上半身,头顶脸盆往外窜,边跑还边笑,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啥。

  我当时就惊呆了,天气虽然热,但也不至于这样啊。

  等看清楚那人是谁的时候,我吃了一惊。

  那人正是我们班长,就是那个说话特别豪爽的东北大汉。

  胖子说:“草,怎么又疯了……”

  眼瞅着班长疯疯癫癫跑远,我愣了好半晌才问:“他怎么回事?”

  胖子说失恋了,然后疯了,精神很不稳定。

  我想到了班长先前的女朋友,记得那还是上学期快期末时候的事儿。他不管去哪儿都把女朋友带着,见人就介绍。记得那姑娘长得很娇小玲珑,长得特好看,很听班长的话。

  “不像是会分手的样子啊……”我说。

  胖子说他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耐不住别人挖墙脚。

  班长女朋友长的特好看,班长人又热情,逢人就介绍,结果就被别人盯上了,然后就被追了过去。

  “我日……”我骂了声,问胖子挖墙脚那人长啥样。

  胖子说:“很帅,但是比我差一点。”

  我瞅他一眼。

  然后又聊了会儿班长的事,我才知道,原来严格来说,并不是女方在恋爱期间出轨,她是和班长分手之后才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据说那人的确长得有点儿好,而且家境殷实。

  男女双方都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碰到了更好的人罢了。

  班长一时想不开,精神受到刺激,就疯了。不过他也并不总是在发疯,一般不受到什么大刺激,都不会有啥事。

  胖子说,问世间情为何物。

  我还想着他接下来能念出什么好话。

  结果他脱口而出:“帅能叫人生死相许。”

  在学校呆了一阵,最后,我还是没决定到底该不该继续读下去。后来给周师傅聊天的时候说过这事儿,周师傅没说什么,只让我和胖子有时间过去玩。

  这事儿一直磨蹭到胖子放暑假,我俩就直接跑到周师傅那儿呆了两天。

  等过去之后,我才知道,周师傅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现在在夜市摆摊卖炸鸡。

  胖子听说,开心是跟什么似的。

  我问周师傅为什么金盆洗手,周师傅笑了笑没回答我们。

  那几天我们聊了很多,最后聊到我大爷爷,韩文书。

  我把大爷爷在我们那儿做的几件事情给他们说了,周师傅也忽然好奇起来。

  我问他还记不记得我大爷爷。

  周师傅站在油炸锅前,围着围裙,穿着长袖遮住纹身,一边给客人炸鸡,一边回忆。

  可能是年代有些久远,他想了半天,只隐约记得有这么个人,但是没什么印象。

  胖子拿着两个鸡腿在边上啃:“去看看啊,光讨论能讨论出个毛。”

  我一想也是。

  周师傅正好准备回去扫墓,想着顺便也给大爷爷道个谢,于是干脆和我们再一次返回了周家村。

  其实我和胖子都挺不喜欢周家村的,不过我俩对大爷爷很好奇。
  过了几天,再次站在周家村村口,周师傅已经没有先前的胆怯,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迎接他的依然还是周虎,不过我们并没有回周师傅的家中,而是去了周虎家。

  周师傅说,他家原来那间土房送给了周虎。

  我和胖子是外人,不好说啥。

  周虎和他婆娘热情招待了我们。

  周虎他婆娘看到我们的时候,精神还是有些紧张。

  吃过饭,我们随便聊了一下,周师傅说明来意。

  周虎指着北边,说:“韩大爷不住在村里,他在那边。”

  周师傅一愣。

  这时候村长从外头进来了,我和胖子的脸立刻垮下来,不太想搭理他。

  村长凑过来寒暄了两句,见到我们兴致不怎么高,悻悻然走了。

  随后,周虎告诉了我们大爷爷的确切住址,周师傅听完,猛一拍大腿,说原来是那里。我和胖子还很好奇那里是哪里?周师傅没回答,准备和我们一起过去再说。

  周虎说他来带路,不过被我们拒绝了。

  周师傅小时候一直住在这边,带个路问题不大。

  我们启程往大爷爷的住处走。

  周虎和他婆娘让我们晚上回来吃饭。我们挥手告别,然后直接从村子后头出去上了山。

  山上的路并不好走,我们边走,周师傅边和我们聊他小时候的事儿。

  聊着聊着,忽然想到了他家供奉着的牌位,记得没错的话,周师傅家的牌位只有四个。除了他父母之外,只有他爷爷和奶奶的。牌位这么少,显然不是祖辈都住在这儿的。

  “周家村的人都是后来搬到这边来的?”我问。

  周师傅点点头,惊讶说:“你知道的挺多的啊。”

  我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周师傅笑了笑:“你挺聪明的。”

  胖子这一路上吃个不停,凑上来问咋回事。

  周师傅给我们说了个故事。

  周家村之前其实并不在这里,而是在绕过几个山头的另一边。听说那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搬到这边来了。

  我们问发生了什么事。

  周师傅也说不清楚。搬到这边来,还是他爷爷辈的事情,老一辈的人对这些事都避之不提。

  胖子嘴巴里还咬着半块饼,含糊不清问:“女人不够?”

  这狗日的说话不经脑子……

  周师傅哈哈笑,说他也不太清楚。

  后来翻过了两座山,我和胖子累的不行。这边几乎是没路的,深一脚浅一脚,胖子边吃边喘气问到了没。

  周师傅站在一个山坡上,指着前头说到了。
  我和胖子定睛一看,远方的一个山沟沟里头,错落有几十件屋子,即便隔着很远,都能看见,这屋子比周家村的屋子要好多了。周家村几乎都是土砖房,黄啦吧唧的忒难看。

  然而这边有几栋房子是用青砖盖成的。

  村子四面环山,一条小溪在村边淌过,大概是村头的位置,有一栋红瓦屋子,特别显眼,端的是青山绿水、云卷云舒。

  胖子看完,顾不得嘴里咬着的半块饼,说:“你们傻啊……非搬到隔壁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周师傅笑了笑说:“小时候来玩过,也挺好奇为什么非要搬过去,问了别人也说不知道。”

  我和胖子远远看着这个小村子,觉得这地儿真是世外桃源。

  我问周师傅大爷爷住在哪里,周师傅指着村子中间的一个屋子说,应该在那边。

  真的是望山跑死马。

  站在山坡上看的时候,那村子离我们并不远,但是真走起来,累得不轻。

  跋山涉水,好容易到了村口,我们一路朝着村子中央前进。

  这边每一间房子之间都隔开好大一段距离,看着非常宽阔,由于很久没人住过了,远看还好,近看才知道这边的屋子有多么破旧,墙上脏啦吧唧的爬满苔藓。

  胖子好奇,想推门进去看看,结果刚走过去,立刻跳回来,他抬头瞅见有一只特别大的蜘蛛趴在房檐下的阴影中……

  那蜘蛛大的吓人,巴掌长,全身密生黄灰色毛,腿张开,感觉能盖住人的脸……我小时候偶尔见过,那时候就吓的不轻。

  我们看的心里直发慌,周师傅哈哈笑。

  原来这玩意学名叫高脚蛛,专门捕食蟑螂飞蛾等东西,算是益虫。而且生性胆小,你要真赶它,他立刻就会跑了。

  说是这样说,但我和胖子心里还是一直发憷。

  经过这么一茬儿,胖子也不敢随便推门了,和我们一起往村子中间赶。

  到了那边,明显看见一间房子和其他房子不同。

  这房虽然是土屋,但打理的井井有条。外面一圈围墙,大门大开,门上还用红纸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这‘福’明显贴着有些日子了,红纸都被湿气弄得有些泛白发皱。

  我们抬头往里瞅,土屋屋檐下挂着几串腊肉,院子的一边有另一个小土屋,应该是灶房。灶房旁边生了一个炉子,炉子上还放着一个架子,因为隔得有一段距离,所以也不知道是准备干什么的。

  我们在外面看了半天,但就是没看到有人。

  周师傅敲了敲门,喊:“韩大爷在吗?”

  里头没回应。

  这时候胖子发现了什么似的,自顾自进去了,然后在那炉子边上蹲下,盯着炉子说:“好香……”我们这才看清,那炉架子上真在烤几块糍粑。

  胖子说他饿了。

  “饿了就吃呗。”有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我们吓一大跳,齐刷刷回头,只见到一个老头,穿着大裤衩、无袖汗衫,浑身泥巴、草叶,脏兮兮的站在我们后头。

  他手里头拎着两尾小鱼,盯着我们看了一下,忽然嘿嘿笑了起来,指着我说:“跟你爷爷长一个样。”
  我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老头鹤发童颜,光着两脚布满湿泥,手里拎着两尾小鱼,显然是才从小溪那边回来的。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孙叔叔形容的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站得笔挺,不知道为啥,能从他身上能看到奶奶的影子。

  奶奶以前也是这样,不管在哪儿都站如松坐如钟。

  老头招呼我们进来。

  胖子已经在里头了,蹲在炉子边上等着糍粑烤熟,挥挥手让我们别管他。

  周师傅和我进去,老头从屋里拖出几个凳子,让我们坐下,然后又去把炉子的火弄的小了一点,说:“糍粑得慢慢烤才好吃,你等会。”

  胖子点点头,一脸果然是同道中人的表情。

  然后老头回来坐下,问:“你知道我是谁?”

  我愣愣点头。

  他又问:“怎么找过来的?是孙彤家告诉你们的?”孙彤就是被脏东西缠住的那个丫头。

  我摇了摇头,就算孙彤他们家没说,张停雨也知道他是谁。虽然不能确定帮奶奶扫墓的老头和周家村的老头之间是不是同一人,但是过来看一遍就明白了。

  不过他应该并不知道我曾为了周母的事来过周家村,所以他对于我能找过来还是挺惊讶的。

  说实话,虽然和大爷爷是第一次见面,之前也并没有什么瓜葛,但心里头还是挺激动的。毕竟是和奶奶一辈的亲人。

  周师傅也觉得这事儿挺神奇的,于是把他母亲的事儿说了。

  大爷爷这才恍然大悟,苦笑:“原来先头就是你们这群瓜娃在这边胡闹!”

  他一面和我们闲聊,一面把捉回来的两尾鱼处理了。然后也不知道摸了什么调料,把烤好的糍粑拿下来,再把鱼丢上去烤。

  胖子哈喇子直流,大爷爷递给我们一人一个糍粑。那糍粑也不知道怎么烤的,酥软黏糯,香的不行。

  我们忍着烫吃完,胖子接着蹲在炉子边等烤鱼熟……

  我问大爷爷为什么不在家乡生活。

  大爷爷笑了笑,反问:“我在这边生活了几十年,这不是我家乡么?”

  我被问住,一时无言。
  大爷爷去给烤鱼翻了个面,回头接着说:“要不是你奶奶去世了,我也不会回去的。”

  我认真听着。原来他以前为了混口饭吃,一直在跑行宾的活计。后来遇到了点事儿,就在周家村定居了。要不是奶奶突然去世,他可能一辈子待在这边,什么时候去世了,我们都不会知道。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奶奶去世的?这边与世隔绝,任何人都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甚至早认为家里没了这么个人。

  文书爷爷笑了笑,笑得特别淡定:“凤英……你奶奶托梦告诉我的。”

  我很惊讶。

  他坐在凳子上,就跟一座钟似的,接着说:“你奶奶是不是有个传人?”

  我想了会,不太明白他说的啥。

  大爷爷补充道:“就是那个女娃娃,姓张!”

  我吃了一惊,张停雨也会帮人办丧?

  大爷爷拉着我唏嘘问了好些个问题,大多是奶奶怎么去世的,我爹妈身体之类的。

  我如实回答。

  大爷爷叹了口气:“你奶奶走的其实挺累的,要是你们在医院还强行想让她多活一段时间,就太遭罪了。”

  “算了,你们过得好就成。”

  又聊了很多,我才知道,大爷爷当年跑行宾活计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在周家村定居下来。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爷爷笑了笑说小孩子不要多问。

  周师傅听到这里,有些疑惑:“师傅,我小时候就是周家村的人,那时候周家村就搬到那边去了。您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住?”

  文书爷爷摊了摊手说:“盖不起房子呗。”

  我们被这理由弄得哭笑不得。

  原来他老早就到了周家村,但是因为盖不起房子,所以翻山越岭的到了周家村旧址,找了栋空房子住下。平时就自己种种菜,从小溪里捕点鱼。偶尔帮人办下丧事,换点米。日子过的倒挺安逸的。

  大爷爷去给烤鱼翻了个面,加了点油跟辣椒粉。那油特香,往鱼上头一摸,香味蹭蹭的往外冒,胖子问:“能吃了么?”大爷爷让他再等等。

  胖子又问:“这鱼咋烤的这么香?”

  大爷爷听到,立刻来了精神, 嘴里滔滔不绝说了好多。然后这俩就这怎么烤鱼,怎么做饭好吃,聊得天昏地暗……

  我甚至有些怀疑,胖子才是他亲孙子辈的。

  胖子好吃,但是没什么吃品,只要能填肚子就往嘴巴里塞。他和大爷爷聊了会,茅塞顿开,唏嘘不已说以前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大爷爷跟教导小学生似的,胖子虚心听讲。

  这两人在边上聊的热络,周师傅却忽然咕咚一下跪了下来:“我妈的事情谢谢您了。”

  大爷爷摆摆手:“村长付了钱的。”
  周师傅摸出一叠钱递上去,大爷爷擦了擦手,一点推脱的意思都没,就收下了。我和胖子都抬头看他,他一脸正气:“应得的。”

  “……”

  之后,他招呼我们吃了顿晚饭。不得不说这饭做的特别好吃,很简单的三菜一汤,我们吃了个底朝天。

  吃完饭,大爷爷说出去有点事,待会带点好东西回来,然后顺手带上门出去了。山里头黑的快,我们对这边不熟悉,也不好到处乱跑。

  胖子则在院子里瞎转悠,眼睛一直瞅着灶房那边。刚吃过饭,盘子还没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去舔盘子。

  我们在院子里坐了会儿,周师傅笑着说:“你大爷挺有趣的。”

  是挺有趣的,特别在吃这一块上,特别讲究。

  胖子点头如捣蒜,表示同意这个看法。

  “不过他为什么非要住这边啊,一个人多不方便。”周师傅感慨着。

  我也挺好奇的,这边环境虽好,但是一个人都没,平时都没个人说话。

  人都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很不方便。不像村子里头,平时有什么事,邻里邻居的可以相互帮助一下。

  胖子探头往灶房瞄,听到我们聊天,回头说:“周家村的人才是奇怪了,这边有水有田的,非要跑到旁边那破地方去。”

  周师傅不置可否。

  这时候外头忽然有点动静,我以为是大爷爷回来了,就一直盯着院子门看,结果半天,不仅院子门没打开,外头的动静还越来越大。

  胖子也转头看外边,但隔着院子门啥都看不到。

  山里头天黑得快,刚吃过晚饭,外面却已经黑的不像样。

  周师傅皱了皱眉,起身准备看一下。

  我们紧张盯着大门,这荒山野岭,碰上什么东西,逃都没办法逃。

  这时候大门却霍地打开,大爷爷迈步进来,随手带上门,见到我们都傻愣愣看着他,问:“干啥?”

  我们吓一大跳,这才注意到这他上拎着两只兔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捉来的。

  大爷爷眉开眼笑:“下了两天套,总算逮住了。”

  胖子见到那兔子,笑得跟开了花似的,忙不迭跑上去帮忙拎住。
  大爷爷喊我们帮忙把那兔子处理了,内脏什么的并没有丢出去,而是跑到离家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埋了。

  我和他一起过去埋的,路上问为啥要这样。

  大爷爷说没啥。

  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后来在院子中间支了个火堆,我们边烤兔子便聊天。大爷爷从屋里摸出一瓶不知放了多久的二锅头。

  兔子烤好,大爷爷撕了四条后腿,递给我们,吃之前让我们摸一下他自己做的酱。

  我接过,心里头无缘无故瘆的慌。整个村子就我们一家有光,其他地方静的不像话,总感觉说一句话,外面能荡起三声回音。

  院子大门紧闭,我四下打望一眼,壮着胆子问:“为什么周家村的人会搬到隔壁去?”

  胖子和周师傅也有这个疑问。

  大爷爷盯着我们看了半晌,问:“真想知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呷了口酒,淡淡说:“闹鬼呗。”

  我们吓的往后一缩,大爷爷接着说,才知道周家村原来也不简单。

  周家村祖辈原先一直住在这边,本来相安无事,但是后来出了问题。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周家村开始闹鬼。

  闹的什么鬼?一到晚上,自家祖辈先人的鬼魂就出现在自己家里,跟生前一样四处晃悠。

  一开始大家还不太敢说这个事儿,毕竟看到的是自家祖辈。

  但是渐渐的,事态有点失控。

  起先那些祖辈灵魂在晚上的时候,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事,跟看不见生人似的。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晚上睡的好好的,忽然一张眼,看到早已过世的亲人,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甚至还有人说,他已过世的父亲,邀请他一起出去逛逛……
  谢谢大家关心,昨天情绪有点不对,感觉特对不起大家。
  在这里说一下,不会弃楼。
  每天都会按时更新的,除非哪天中了彩票要去领奖,可能会一时激动就忘了。
  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发生。
  还有昨天去网站帮忙的同学都谢谢了,很感动。

  然后最后,今天的更新完了,明天大家也是吃过饭,七点之后再来看吧。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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