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刮风下雨的,回来晚了
天好冷,每天提醒大家要注意身体,结果自己感冒了……
然后再次郑重的说一下,今天的更新晚了,非常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
我记得发上来了啊,怎么就掉了。。
然后刚才看到一个同学的图,上面显示的是1695和1696被删除了。。。这是个啥回事啊,谁能告诉我。我又没发什么不良信息,怎么就被抽楼了。。难道我长得不好看么。。
所以现在补上来,是接着1694楼后面的这一段。
实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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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一脚却跟踹到门板似的,老村长一动不动,倒是胖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但胖子这一下摔的特别古怪,别人摔倒都是双手撑着地,但胖子是两手抓着脖子,表情痛苦,挣扎的不知道干什么在。
我和周师傅想帮忙,但不知道咋回事,刚一动,脖子上就跟被套着什么似的,连呼吸都做不到了!
我们疯了一样在那儿挣扎,但是脚下却怎么都使不上力,就跟悬在空中似的。
下一秒,身上一重,先前守在外头的那七八个人抢进来,把我们拖了出去。
一出门,我们就好了。
胖子一头冷汗。
那七八个人慌慌张张把事儿说了,我们才知道,刚才我们在屋里不知道为什么,跟中了邪似的抬头看了一眼房梁,然后就开始齐刷刷自己掐自己脖子……
他们见情况不对,连忙把我们拖了出来。
周师傅大口揣着粗气,狠狠骂:“他妈的。”他骂这话的时候杀气十足,我和胖子都吓的一抖。
我们似乎都忘记了,周师傅原先是干啥的。
紧接着周师傅气势汹汹的去厨房弄了把菜刀拎着,一脚狠狠踏入门中,喊:“去你妈的!”随后一刀剁在村长尸体的脑袋边上的床上,就那么横坐在尸体边,光着两条膀子,两个纹身坦荡荡露着。
胖子竖起大拇指:“偶像!”我闻到那菜刀上一股子生姜味,也不知道干啥用的。
我们看的精神也是一震,跟着周师傅坐在堂屋之中。村长的鬼魂就跟不见了似的,好半晌没有出现。
正当我们以为没事儿了的时候,外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我们探头往外看,只见到周家村的村民躲着什么似的在村子里头乱跑。
我们出去把他们接过来,忙了半天,等大家情绪稳定之后,一问才知道,他们刚才在村口见着村长朝他们每一个人要‘碗’,他们听到,都慌了啊,满村子乱跑躲村长的鬼魂。
周师傅站出来,让大家不要慌,先去自己家把菜刀都拿出来,然后聚在一起等天亮。
大家慌慌张张回去拿了菜刀,都坐在村长家门口。
说来也奇怪,自从这样做了之后,一直到天亮都相安无事。
快天亮那会,大家再也等不了,匆匆忙忙去请大爷爷。
我和胖子没有过去,精神疲惫,倒头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响动吵醒。
大爷爷已经被人请了过来。
我远远看到大爷爷今天穿着一身中山装,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他看到我们打了个招呼,询问了一下情况,表情有些疑惑。
我还想和他说些什么,大爷爷挥挥手让我先去休息。
我和胖子也是累的不行,干脆直接去周虎叔家睡了。
睡到下午起来,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在响,爬起来透过窗户往外看,只见到大爷爷忙前忙后不知道在干啥。
胖子睡的还没起来,我也懒得吵他,自己爬出去看了下。
一出去,就见到大爷爷面前摆着七八个碗,也不知道干啥用的。大爷爷笑呵呵让我坐,然后周虎他婆娘端来一碗面。
我接过面,囫囵吃着,看着大爷爷手拿几块碎片,和面前这七八个碗一个一个对比。
比划了半天,才选定一只碗。
我问他这是在干啥。
大爷爷笑着说:“你们这昨天瞎搞,要把绳子取下来也不能把碗摔了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昨天就是这碗摔坏了。记得昨天村长也是一个劲的找我们要碗。
大爷爷放下手头的活,走过来,趴着我的眼皮子看了一下,说了声没事,又回去继续忙活。
他挑了一个和村长生前用的差不多的碗,然后又去找人要了村长的生辰八字,用毛笔沾了点鸡血写在碗底,然后点了个蜡烛,用火慢慢的烤碗。
也不知道烤了多久,碗底被蜡烛熏的黑漆嘛漆的,大爷爷再把碗用清水一洗,用干净的毛巾把碗底抡圆了一擦。
再一看,碗底有了一丁点血色的痕迹。
大爷爷说:“待会用得着。”
这时候,村子里的人基本都聚集在了周虎叔家。
那天大爷爷给我们说了好多,基本上都是行宾的事儿。
我和胖子才知道行宾有这么多讲究。
行宾当年行走江湖,靠的是年轻力壮走南闯北。哪边有活干,就往哪边跑。换而言之就是,哪边死的人多,就往哪边去。
大爷爷说:“为了混口饭吃。”
他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我们都能听到其中的沉重,想来行宾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糊口活计。
我问大爷爷当年去过哪些地方,大爷爷指着刚才画的那幅地图,树枝在上面密密麻麻点了许多个点,我问他:“整个……都去过?”
大爷爷笑着说:“去过,但是不一定帮人办过丧。”
当年他们行走江湖,落脚的地方叫做,雅馆。
雅是乌鸦的意思。最初,“乌”是乌鸦的总称,“鸦”只代表“乌”中的一类,而且当时写作“鵶、雅”。鸦馆写起来不太吉利,有点儿像是邪馆,故而取名为雅馆。
我问大爷爷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大爷爷说:“有传闻,每一户人家有人死了,就有乌鸦落在他们家上头。我们就和乌鸦一样,所以这个那地儿就被称作了雅馆。”
大爷爷又说了好多,我们才知道。
有人把乌鸦当做吉祥的象征,但是也有人把乌鸦当做不吉祥的象征。行宾就和乌鸦一样,有人喜欢,有人害怕。
大爷爷说行宾的路不好走。
然后他转头看我们:“你们真想跟我学?”
大爷爷见我表情犹豫,笑了笑,让我仔细考虑一下再说。
然后他又转头看胖子:“你是个好材料,不过你现在正在上学吧?”
胖子点点头。
随后大爷爷也不说啥,就让我们早点歇了。
当天,我们在周家村旧址住下,大爷爷不知道去哪儿又抓回来兔子之类的东西,挖了内脏,把内脏埋到别的地方。他说:“不这样做,生人来了根本就在村子里熬不过一宿。你们运气好,今天正好逮着兔子了,不然还得把你们赶回去。”
然后他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在门前用一个红色的粉笔样的东西画了条线。
我隐约记得这是鸡鸣线。
大爷爷忙完这些,吩咐我们晚上不要随便出门,就回房间睡了。
胖子一直没怎么说话,显得心事重重。
我问他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妈肯定是想我读完大学的,但是她身体一直不怎么好……”
我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他想辍学,跟着大爷爷做事儿。
这事儿来钱非常快,碰到阔绰点的人家,帮忙办一次丧,几乎一个月都不愁吃喝了。我们之前守夜的时候就有过这种感觉。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们在这边歇了一宿,第二天大早,大爷爷做了饭,胖子吃的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我们和大爷爷告别,回了周家村,因为周师傅应该是会在今天回去的,我和胖子也不得不和他一起回家。
大爷爷让我们路上小心。
临行前他说:“你们要真想学的话,过几天可以过来看看,我带你们出去跑一遭。”
我和胖子点头应是,随后和周师傅一起去了他家。
在周师傅那里住了两天,我和胖子分别回家。
后来一个人又在家呆了两天,一时间没人说话,还挺不习惯。
胖子也不知道咋回事,回到家之后,一连一个礼拜都没有一个信儿传过来。
我还等着看他对大爷爷的提议是什么想法。
期间我还把这事儿给老爸老妈说了,老妈脸色惨白,显然是不想我从事这一行。
她说:“不然你帮妈妈打下手吧,这边正需要人。”
老爹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说:“你奶奶也是这个,你这样让人不放心啊。”
我说我再考虑考虑,过几天去大爷爷那边看看。
老爹说这样也行。
在家呆着的这几天,我特意回去找了张停雨一次。正好瞧见这姑娘在屋子里头不知道忙活啥。
跑过去一看,原来还是在写字儿。
她这字儿随着时间的增长,字体越发好看,虽然我看不懂,但知道这都是下了大工夫的。
张停雨瞅见我进来,搁下手中的笔说:“你来了啊。”
我哈哈哈的点着头,有些尴尬。这是我长大以后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她看我半天,忽然说:“傻乎乎的笑什么?”
我揉了揉脸,说没啥。
然后她又低下头盯着桌面开始写字。
我说:“这字儿写的不错,这是个人字吧,我看得懂。”
张停雨说:“文盲,这是入。”
我说都差不多。
她写字的时候,似乎是很嫌弃的我样子,时不时用眼角撇我一下,又立刻把视线挪开。
好半晌,她才问:“找我干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问:“奶奶是不是教过你什么?”
她没说话,低着头继续写字,写完一副帖,才搁下笔说:“是。”
“知宾该注意的东西,奶奶都教我了。”她补充道。
我盯着她,想看看奶奶教出来的学生有什么不同。却发现她皮肤很白,和小时候一样白,有着和这个孙家村不一样的颜色。她头发往后绑着一个马尾,额前有些微散落的发丝。
张停雨眼睛很亮,我总觉得里头是不是藏着星光。
我看见她脸微微一红。
“有什么问题问呗。”她低下头,又拿起笔,在纸上比比划划半天没写出一个字,又搁了下来抬头看我。
“你有多少本事?”我盯着她问。
“有多少本事也没用,知宾没有一定岁数上不了台面。”她说。
我这才知道了大爷爷所说并不假,知宾和行宾虽然都是做的同一件事儿,但知宾对年纪的要求相当严苛。
我问张停雨有没有时间一起出去吃个饭。她明显犹豫了一下,才答应我。
随后我们和孙阿姨说了一声,便直接乘车去了城里。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挑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只选在了市区一个非常小的小吃店。
我笑他,我请客还这么省。
她白我一眼:“来回乘车不用花钱啊。”
吃完饭我们逛了一下,这姑娘从来不去商场之类的地方,专门往公园里头钻。
“我前几天去找我大爷爷了。”我忽然说。
她愣了愣:“啊?”
我把事儿说了,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几个能交心的朋友。胖子算一个,张停雨虽然经常不怎么说话,但我知道,她应该是把我当朋友的。
“你想跟着你大爷爷做事?”她问。
我点了点头:“奶奶走了之后,我就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也要担起一份责任。但是离家出走之后才发现,我和老爹没法比,更不用说和奶奶比了。”
“我挺害怕的,害怕爸妈他们会不会哪一天也和奶奶一样,忽然就去了。”
张停雨看着我,手足无措,她伸手拉我胳膊,想说些什么。
我抢先说:“说说你怎么跟奶奶学习的事儿吧。”
她犹豫了一下,好半晌才告诉我。
我这才知道,这些年来,张停雨放弃了在城里读书的机会,就在村子附近的学校上学。
初中和高中选的也是离家并不远、学业也并不怎么重的地方,每天都由孙叔叔接送,所以他才有这么多时间和奶奶学习。
我问她这是谁的想法。
张停雨个子比我矮一些,我们站在公园的里的河边,她仰头看着我:“我自己决定的。”
我看着她,心里头总有种输给姑娘家的感觉。
或许也就是因为一直跟奶奶在一起学习,所以张停雨的三观特别正。
又聊了一会,看天色不早了,我问她要不要再出去吃个饭。
她摇摇头,然后拉着我直接去了菜市场,买了好些个菜提到我家去了。
趁着爹妈还没回来,她在厨房忙里忙外,做了一桌子菜。
我坐在客厅都看傻眼了,这一桌子菜各种菜式都有,荤的素的,五颜六色,做得特别好看。
忍不住想夹两筷子,被他拉住,然后从厨房端出来一个小碗,碗里装着几个菜,应该是炒菜的时候顺手盛起来的。
“叔叔阿姨都还没回来,你先吃这个吧。”
我端着碗,她就系着围裙坐在边上看我,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被盯着有点儿不舒服,硬着头皮吃了两口,发现她厨艺还真不错,虽然比起大爷爷还要差了一点儿。不过我至今都还没有吃过比大爷爷做得更好吃的饭。
这时候老爹和老妈从外头回来了,老妈一见到张停雨就兴奋凑上去拉着她聊东聊西,老爹则拉我到一边坐下,从包里摸出一个存折:“你拿去吧。”
我愣了下,不知道老爹这是要干啥。
老爹说:“你要真想跟着你大爷爷做事儿的话,就把这存折拿着。别像先前离家出走一样,连饭都没得吃。”
我捏着存折心里直泛酸。
老爹接着说:“这钱是借你的,以后你有了在还给我。”
老妈在边上喊:“说个什么,吃饭吃饭。”
然后这几人就把我扔到一边,边吃边夸张停雨做饭好吃,说什么谁娶了她以后是福气啥的。
搞的这姑娘脸一直通红。
晚上,张停雨给孙阿姨打了电话,就在我们家歇了一宿。
第二天,我送她回家。
在孙阿姨家门前,张停雨看着我,表情有些犹豫。
我问她是不是想说什么。
她站在门前,眼睛一直盯着鞋面,好半晌才说:“你要真去的话……一定要小心。”
我说:“嗯。”
后来回到家中,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问他考虑的怎么样了。
胖子在电话里头支支吾吾,答非所问。
我没在意,挂了电话还想着怎么跟大爷爷联系一下,这才发现,周家村是没有电话的,要找大爷爷,只能去周家村找他。
又在家待了两天,期间给胖子打了无数次电话,这家伙不是不在家,就是说话之间言辞闪烁。
我有些毛了,喊:“你有话直说不行么?”
胖子在电话那头忽然哭了:“我妈病了。”
罗胖子的妈妈病了,操劳过度,肾出了点问题,正在住院。
胖子家并不算有钱,整个家都靠他妈妈的那点收入维持。他爷爷和奶奶虽然每天也会摆摊赚点零钱,不过这些钱也刚够他们养活自己。
胖子说他非常难过。
我摸出前几天老爹给我的存折,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老爹在看报纸,扭头看我一眼:“你是大人了,这钱该怎么花你自己决定,不够来找老爸要就是了。”
我心里头万分感激,然后连夜坐火车去了胖子那边。
胖子黑瘦了不少,一问才知道,这几天他没日没夜的在工地上班,就为了挣点儿钱给阿姨看病。
我把存折递到他手上,胖子摆摆手说不要。
我恨不得弄死他,要我妈生病住院,我肯定不会为了面子,而不去接受别人的钱。
最后胖子还是收下,但手术费还差一点,后来他爷爷和奶奶东拼西凑,总算凑齐了。
罗阿姨的手术很成功。
在医院的病房里,我也是第一次认真看她。罗阿姨因为很早就开始为这个家操劳,所以外貌要比年纪看上去大一些。她躺在病床上,身体虚弱,但是眼神非常坚毅。
胖子在某种程度上受到罗阿姨的影响很深。
大概因为是单亲家庭的原因,胖子非常讨厌独处,有时候会话很多。
罗阿姨拉着我的手说:“谢谢你,这钱我肯定会还上的。”
我说这事儿不慌,来日方长。
罗阿姨摆摆手,刚准备说些什么,罗胖子咕咚一声跪了下来:“妈,我不去上学了。”
罗阿姨在病床上气的差点儿跳起来,我们拉着她劝了半天,她总算好起来,没说什么,只让我们先回去。
我们回去之后,胖子一宿没睡,找他聊天也不说话。
第二天,我们又去医院,罗阿姨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长大了,该怎么办,你自己选吧。”然后便不再说什么。
胖子那几天一直乖乖呆在医院,忙前忙后,一直到罗阿姨被允许出院在家休养。
胖子对我说:“去找大爷吧。”
这胖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成熟了似的,连说话都不再那么不正经。
不过想来也是,胖子和我一样,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这个年纪的人能干些什么事儿呢。总不是满天下犯傻。
胖子下定决心跟着大爷爷去做事挣大钱,这也间接的坚定了我的决心。
记得临行那天,胖子跪在罗阿姨面前痛哭流涕,罗阿姨只说了一句话:“滚!”然后转头抹泪。
我和胖子上了火车,胖仔坐在窗边,眼睛一直盯着外面。
我说你要哭就哭吧。
胖子没说话,只是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就倒头睡下。
一直到了我们那儿,这胖子才在火车站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我叹了口气,等着他哭完。
到了我家,老爹和老妈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胖子,胖子这人本来也自来熟,我们在家聊了很多,最后我总算说明我的意思。
老爹和老妈没说啥,只让我万事小心。
他们把我们送到火车站,挥手告别。
“我肯定会回来的。”我说。
老妈眼睛通红,老爹瞅我一眼:“你不回来能去哪儿?”
我鼻子泛酸。
后来火车到站,我才想起来给张停雨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无尽的沉默。
好半晌她才说:“你们私奔了?”
我头都大了,电话那头才传来她的笑声:“早去早回。”
后来我和胖子凭着记忆到了周家村那边。
村长的事儿已经解决了,但是村民似乎对这件事依然还有些心理阴影。
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一路到了大爷爷那儿。大爷爷正坐在院子里抽烟,见到我俩过来,让我们先坐。
“你们想好了?”他问。
我和胖子说是。
大爷爷笑了笑:“很久没有跑行宾嘞,你们也得做好准备。”
我问大爷爷应该做好什么准备,大爷爷说胆子要大。
后来我才知道,行宾很多时候都要在荒山野岭跑,走山路什么的是常有的事儿,山路不仅仅是难行,在赶路的时候也最容易碰到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
胖子问大爷爷会碰到什么事儿。
大爷爷笑了笑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然后他带着我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间红瓦房子面前。
这地方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注意过,整个周家村旧址,就这里特别显眼。
“这里是?”
大爷爷笑了笑:“这就是雅馆。”
我和胖子吃了一惊,仔细打量起这间雅馆起来。
这间雅馆显然很久没人用过,房檐下挂满蜘蛛网,四周灰尘密布。房子其实并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间雅馆总给人一种非常大气的感觉,两根半嵌入墙壁的红色柱子,分立门柱两边。一扇棕色木门用料考究。
前后八扇窗,大爷爷说这是取的八风不动的意思。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钥匙,开了雅馆大门。一进去,发现这里面完全就是以前的那种酒肆的格局。
屋子里整整齐齐摆着四五个桌子,一个柜台,柜台后是大大小小的酒坛子。
屋子里的一切都非常腐朽且布满灰尘。
大爷爷说:“这间雅馆好久没人用过了。”
胖子问有多久。
大爷爷说:“周家村的人搬到另一边之前,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用了。”
我问他为啥。
大爷爷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隐约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胖子四下转了一圈,回头说:“周家村闹鬼是不是跟这里有关?”
大爷爷看着胖子:“这孩子,有时候还挺敏感的。”
我看着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时候看上去傻得不行,有时候却又偏偏能找到事情的关键。
大爷爷指着四周说:“这边就是行宾聚头的地方,你看这边。”他指着门边一个小地方让我们看。
我们看过去,大概是一米多高,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刻着一只乌鸦。
大爷爷说:“一般雅馆都会在这里刻一只乌鸦。”
我们又在这边待了一会,大爷爷催我们出来,然后关了门。
“现在的雅馆越来越少了,过阵子要带你们去的地方有点远,你们做好准备。”
胖子问:“附近没有丧办?”
大爷爷说:“行宾的必修之一就是跑江湖,这边有活儿我肯定会接,但是现在还带着你们两个,所以必须让你们明白行宾是什么。”
随后我们回了大爷爷的家,大爷爷却没有慌着走,而是在家里边给我们准备了一些东西。
并且告诉了我们一些事情。
“第一,晚上赶路的时候,要是有人喊你们的名字一定不能回头,特别是在山里头。”
“第二,如果夜间赶路,迫不得已要在山里头歇息,必须要在身边画一条鸡鸣线。”大爷爷转头看我,“特别是你,你体质不好,你非要跟着我的话,我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能漏。”
“第三……”
“算了,我路上再给你们说。”
随后也不知道大爷爷在家干了什么,反正是在三天之后,我们才正式启程出门。
大爷爷一个人在前头轻装前进,我和胖子则背着大包小包跟在后头。
一路出了周家村,我和胖子还以为要去哪儿,结果大爷爷直接去外头拦了车,租车去了火车站,然后买了南下的车票……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先前大爷爷说得非常严肃,我们还以为这一路上都得靠走。
大爷爷笑着说:“时代在发展。”
随后我们到了南方的一个城市,直到下午的时候,我们才辗转到了外面的小县城。
我和胖子问大爷爷雅馆是不是就在这边。
大爷爷摇摇头,让我们都听他的,随后我们在这边歇了一宿,才在第二天跋山涉水,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
大爷爷带着我们在镇上左拐右拐,最后在一个小饭店落座。
胖子指着门柱子上一人高的地方是说:“这里就是雅馆了吧?”
我看到胖子指的那个地方歪七硕八的画着一只鸟,看样子像一只乌鸦。这个饭馆和周家村旧址的雅馆完全不一样,这个饭馆就跟七八十年代的饭馆差不多。一个青白色的大门,门玻璃上写了两个硕大的红字——‘饭店’。
一个围着围裙的大妈坐在中间嗑瓜子,见到我们,连头都不抬。
直到大爷爷在门上敲了三下……
今天的完了。
发现也有些同学感冒了,大家注意身体啊。
我去吃点儿感冒药,然后去休息下。
然后是每天都要说的话:我会在每天六点到七点之间更新,大家吃了饭再过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