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以前是白事知宾,我来说说白事里边普通人不知道的事儿

  那老头在外面惨叫,我们探头一看,只见到他被自己养的黄鼠狼抱着乱啃。

  那叫声之凄惨,我和胖子都不怎么忍心听。

  我和胖子盯着们,不知道大爷爷刚才在门上画的啥,引起了这种动静。

  大爷爷说:“刚才那瓶子里拿出来的是无根水,说起来很玄,其实就是雨露之水,再稍微做点加工就成。有些讲究点的人泡茶的时候,就喜欢用这种水。”

  这玩意很干净,有一定的驱邪效果。刚才门外肯定是站着不少脏东西的,直接在门上涂抹,会把他们吓跑。大爷爷就先把他们引到窗台那边,然后在门上涂上无根水,直接把那老头在门上做的手脚破了。

  冤有头债有主,脏东西是被谁引过来的,转头就会找谁去。

  黄鼠狼虽然邪性重,但毕竟是活物,一下子被这么多东西围住,受到惊吓,肯定就会吓的乱咬人。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怎么有点儿看电影的感觉?”

  大爷爷笑了笑说:“有什么玄的,就是他打我一拳,但是没打着,打到弹簧上了,然后自己被自己的拳头弄了一下。”

  胖子听完嘿嘿的笑。

  这时候外面那老头总算解决了问题,阴着脸跑到窗前来:“帮你们找了条发财的路子都不来?”

  那黄鼠狼平静了下来,趴在老头肩膀上。我和胖子这才注意到那黄鼠狼前腿上被包扎过,显然是先前在山坡上被大爷爷伤了。

  大爷爷摆摆手:“不差钱。”

  胖子哼一声,表示不屑。

  那老头浑身咬痕,脸疼的直抽。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个小东西,隔着窗户给我们看。

  “你们先看看这个再说。”

  我和胖子觉得那小东西有点眼熟,凑上去瞄,等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身上忍不住一寒……

  那是一个玉佩,我们曾见过数次,胖子他爹留下的那个玉佩就是这样子的。

  当年我们帮人守夜中邪的时候,那老爷子后来被人在手中塞了的那个玉佩也是这样子的。

  这玉佩长什么样?样式真的是非常普通,就是一个圆形的、中间镂空雕着些花纹,上头有一点儿突出,像是一个王冠。这玉佩在夜市上,不说十几个,起码能找到七八个样式差不多。

  但是……我和胖子都清楚的很,老头面前拿着的这一个,和当初我们看到的那几个一模一样。

  我们转头看大爷爷,爷爷看得眉头直皱。

  那老头说:“这玩意是我从别人那里买过来的。”

  我们问他是哪里弄来的,这老头没说话。

  大爷爷说:“白事里头,有一种人,专门偷挖尸体卖给别人。”

  我和胖子一惊:“偷尸体有什么用?”

  大爷爷说:“冥婚。”

  在有些地方,迷信人死后一个人埋下去不好,需要找人合葬,所以就诞生了这种专门偷尸体的贼。

  一具尸体,根据死后年限,可以卖的价格不等。据说,一具完好的尸体,价钱很离谱。

  那老头听到大爷爷知道这一些,也不再隐瞒:“我认识个地鼠,专门偷人尸体。很久之前他得到消息,有一具新死的女性尸体估计能卖个好价钱,于是大晚上跑去挖了。”

  “结果挖尸体的时候,碰上了很多事情。”

  那老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玩味笑着。

  大爷爷挥挥手,让他不要故弄玄虚,继续说。

  老头嘿嘿笑了两声:“具体过程我就不说了,因为也是听说的,真假难定。但是他们千辛万苦把尸体挖上来之后,发现尸体是个老头。”

  “后来才知道,他们弄错消息了。死的那个女人是在隔壁村子的,但是贼不走空啊。他们就想着能摸到什么是什么,于是在尸体上找打了这个玉佩。”

  那群偷尸贼从尸体上找到这个玉佩之后,有个人有点儿见识,看出来这是古董,于是想着好歹能卖点钱。

  可是回去之后怪事频发。后来实在受不了,于是低价转手卖给了他。

  这老头自称黄三爷,胖子说:“我还泰山爷呢。”

  黄三爷看着大爷爷,隔着窗户,把玉佩放他面前晃了晃:“认识不?”

  大爷爷沉着脸:“尸体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黄三爷说了个地名。

  我和胖子一惊,那里正好是我们念书的地方。

  这玉佩难道是从那老爷子身上拿出来的?

  黄三爷嘿嘿笑着:“后来我调查过了,玉佩的主人生前也是从别的地方买过来的,所以才追查到这边。”

  “我在这边已经很久了,千辛万苦才通过一个好友查到这玉佩是从一个女人那里收到的,后来转让给了别人。”

  据黄三爷所说,那女人卖了玉佩之后,每隔几年,没钱的时候,都会来他这边一次。

  但那个女人从来不说自己是谁,只能根据口音判断是附近乡里的人。

  “不久之前我才确定,这玉佩是宋老太太卖出的。”

  这事儿真是巧的可以。
  倘若这玉佩真是宋老太太卖的话,的确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她在那年冬天出去一次之后,就弄到了钱,而且又是为什么要装作黄鼠狼报恩的样子。

  “等我查出这一切之后,本来想去宋老太太哪里套点口风的。可是她年纪已经大了,被送到了医院,而且神志不清。再等她回家的时候,就死了。”

  黄三爷说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们。

  胖子拉着我小声说:“我家的那一对玉佩……”

  我也清楚这事儿,我们两小声讨论了一下,决定这事儿先不要说出来。黄三爷是什么人,我们都不清楚,要是他知道了,并且在不明情况的时候,会不会去刨胖子家祖坟?

  虽然我们也很好奇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每次遇上,都没什么好事。

  而且,这玉佩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黄三爷追到这里?

  场面一时很沉默。

  谁都没好打破这阵尴尬。

  雅馆里,非常安静。

  我们和黄三爷隔窗站立,大家心事重重,一时无话。

  这时候西厢房忽然传来开门声,胖婶迈着大步走过来。胖婶体积大,虽不及胖子,但是脾性彪悍,把黄三爷捉小鸡样的捉到我们房门前:“你看你这弄的什么?”

  我们开门一看,门上脏兮兮的抹了好多血。

  腥臭腥臭的。

  黄三爷看起来猥琐,但是特别怕胖婶这种体积大的人。况且胖婶还是女人,女人横起来都不跟你讲道理。他被胖婶这样捉着,大气不敢喘。

  胖婶指着门问:“你弄的什么?”

  黄三爷吓的抖了一抖:“黄鳝血啊,好东西,你别小看……”

  话还没说话,胖婶手一伸:“少糊弄我,弄干净,然后赔钱。”

  我和胖子见着,默不作声到了窗台边,麻利把窗台上抹着的泥巴收拾干净……

  黄三爷苦着脸,地中海仿佛都在月儿下闪着光。他转头看我们,似乎是想拉两个下水,我和胖子却早就把屋内收拾干净了。

  黄三爷狠狠咬了咬牙,摸出钱赔了一笔。然后不顾胖婶赶,厚脸皮在这边住了下来。

  第二天大早,我们爬起来看到大爷爷不知道在外面干啥。

  出去一看,原来是正在和黄三爷聊天。

  两人看到我起来,都回头打招呼。

  我哦了一声,这时候胖子也正好爬起啦,看到大爷爷和黄三爷凑在一起,觉得很奇怪。

  大爷爷挥了挥手,让我们自己出去找东西吃。

  我和胖子出去,胖子咬着一根油条:“那玉佩是哪个年代的?看那老头的样子似乎很值钱。”

  我对古董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你家不是有一块差不多的么?你爷爷奶奶没提过?”

  胖子摇摇头:“只知道的祖上传下来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边吃边聊,聊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等我们吃完早点回来,发现雅馆里就只剩下了大爷爷和胖婶两人,那黄三爷已经不知所踪。

  后来才知道,黄三爷回去了。

  我们问大爷爷这玉佩到底是什么,大爷爷笑了笑,只让我们别多问。

  随后我们收拾收拾,在雅馆待到中午吃过饭,就直接启程回去。

  我和胖子还有些不甘心,宋刘村的情况还没有搞清楚,这玉佩是个啥也完全没有头绪,就这样回去总觉得心里头跟堵着什么似的。

  到了火车站,大爷爷买了票,我们上车,一路无话。

  任凭我们再问什么,大爷爷就是不肯多说。

  我和胖子心里头跟塞了只猫似乎的直痒痒。

  后来火车到站,大爷爷是直接买的我们那儿的票。我们下车之后,大爷爷把宋哥给的报酬都塞到了我和胖子手上,笑着说:“这也算是你们第一次的酬劳了,好好拿好吧。”

  我和胖子接过,抽出一半想还给大爷爷,他却摆摆手:“我不差钱。”

  我和胖子只好作罢。

  “你们早点回去吧,免得父母担心。”大爷爷说。

  我问他要不要来我家看看,大爷爷摆摆手说算了,下次有机会再来。

  胖子问:“那咱们下次……是什么时候?”他指的是下一次找生意。

  大爷爷想了会儿说:“好好休息几天吧,过几天我联系你们。”

  我和胖子点头应是,大爷爷把我们送出去,拦了辆车。我们和他挥手告别。

  大爷爷目送我们离开,才回去买票准备回去。

  那出租师傅开车出了火车站,回头问我们要去哪。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塞给他一张票子:“转回去。”

  大爷爷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我们到了火车站,好不容易在人群里找到大爷爷的人。

  不过我们都没敢声张,随便买了张票混进候车室,躲在人群中观察。

  果不其然,在大概几个小时之后,大爷爷上了一辆火车,但这车并不是开往周家村那边的。

  我和胖子仔细看了看,这车是开往雅馆附近城市的。

  胖子有些犹豫:“跟上去?”

  我斩钉截铁说:“跟过去。”

  不过现在是正午,下一班车还得晚饭的时候才有。而且这铁路交通也不知道咋回事,经常晚班晚点,我和胖子一直等到六点多,才等到车。

  在车上,胖子说:“肯定跟那秃头有关。”

  这个是毫无疑问的,但我们都不知道黄三爷在打什么主意。

  黄皮子他们这一行的人实在太让人捉摸不透了,他们唯利是图,我和胖子都担心大爷爷在那边独木难支。

  光是在雅馆呆着的这两天,我和胖子就见识了许多下作的东西。

  除了黄三爷这个丧礼上的搅屎棍之外,还知道了世界上竟然有偷尸体倒卖的人。

  罗胖子说:“有些地方的习俗真要不得。”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有些地方的习俗都是根据从古至今人们的生活习惯演变而来的,先不说国内,在国外,有的非洲部落,女子的初夜权竟然是留给狒狒的。这点就令人难以理解。

  关于丧葬方面也是一样。

  里头的东西太多,有时候很难判断是好是坏。

  胖子说:“秃头烂屁眼的事做了那么多,还活了那么久,这因果报应说不准。”

  我盯着胖子,这么哲学的问题,不像是他能问出来的。不过我也心照不宣的没说啥,其实从他决定跟着大爷爷做事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胖子一直在假装深沉。

  火车到站,因为先前来过,所以要自己搭车找雅馆并不太难。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到了雅馆那边,那胖婶坐在屋中,见到我们过来,显然愣了一下:“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问:“我爷爷回来过么?”

  胖婶摇摇头:“还回来干什么?”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大爷爷没有来雅馆,那么显然是去找黄三爷碰头了。

  胖婶打量着我们,似乎看出点什么:“你们两个小屁孩最好不要招惹那个秃瓢。”

  我和胖子脸上堆笑:“必须不会,那……黄三爷住哪儿?”

  胖婶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我和胖子尴尬笑了笑,还想问什么。

  胖婶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谁没事关心一个秃瓢住哪啊。”

  胖婶是在骗我们,但我们不好说什么。

  胖子说:“要不打电话给宋家吧,问问他们那个水晶棺是从哪里租来的。”

  我一想也是,不过咱们没有宋哥家的电话号码啊。

  胖婶嗑着瓜子,抬头看我们:“想知道?”

  我和胖子点头如捣蒜。

  胖婶指着旁边的凳子说:“坐。”

  我和胖子屁颠屁颠跑过去坐下。

  胖婶接着说:“在这边住几天就告诉你们。”

  我和胖子听完,差点儿跳起来,这胖婶是在逗我们玩儿。

  “咱们去一趟宋刘村吧,那秃头肯定会去那边,我们守株待兔。”胖子提议。

  我想了会儿,这样也行。

  胖婶看了我们一眼,说:“你大爷爷要把你们丢下去,肯定是把你们当累赘了,还跟着干什么?”

  他这句话刺到我心坎里边。

  我俩犹豫了一下。

  胖婶说:“你爷爷前几天是过来了,不过又走了,过几天肯定还要回来的,要是担心的话,就在这边等着吧。”

  末了他补充一句:“住宿费算你们八折。”

  我们实在没辙,只能在屋子里头等着。

  这一等,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我们心急如焚,因为不知道大爷爷会碰到什么事儿。

  直到三天后,胖婶接到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我和胖子紧张站在旁边,胖婶挥手示意我们安静。

  电话那头说了半天。
  胖婶哦哦应了几声,然后挂了电话,转头看我们。她表情有些古怪,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我和胖子连问她发生什么了。

  胖婶说:“你爷爷还有那个秃瓢出事了,现在人躺在医院。”

  我和胖子听完,整个人都懵了。

  胖婶告诉我们,今天早上,大爷爷和黄三爷忽然出现在宋刘村,他们一身狼藉,到了宋刘村之后,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宋哥认出来大爷爷的人,把人送到医院后,打电话给雅馆,想问问胖婶能不能联系到大爷爷的家人。

  我急急忙忙问清楚医院地址,然后和胖子两个火急火燎往医院赶。

  宋哥和宋刘村的几个闲汉子在病房门外,见到我们,有些话想说,又没说出口。

  我和胖子也不是不懂事,连忙把钱掏出来,全塞给他们。

  宋哥笑了笑,只清点了一下医药费,然后把剩下的还给我们。

  “两个老人家都没事,身上受了点轻伤。但是医生说可能收到了惊吓,导致昏迷不醒。”宋哥给我们简单解释了一下。

  我和胖子表示万分感激,然后宋哥就带着人回去了。

  这事儿本来就和他们没啥关系。

  我们走进病房一看,大爷爷和黄三爷正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医生在窗边站着,也和我们说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为什么醒不过来,还得继续检查,让我们放心。

  又详细询问了一下之后,医生都只说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送走医生,我紧张握着大爷爷的手。大爷爷从体温到呼吸都很正常,身体也没有丝毫异常,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我舒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那黄三爷也是的,这老头干瘦干瘦的躺在病床上。

  胖子四下寻找了一下:“那黄鼠狼呢?”

  我吃了一惊,那黄鼠狼和黄三爷几乎寸步不离,这会儿跑哪儿去了?

  不过咱们现在都没心情管这事,只是焦急等着医生出结果。

  等结果出来之后,我们都傻眼了。大爷爷和黄三爷除了身上的一些小擦伤之外,身体一切正常,而且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那种正常。可偏偏就是昏迷不醒。

  “丢魂了……”胖子说。

  我觉得事儿似乎也的确是这个样子,不然没办法解释大爷爷和黄三爷现在这种情况。

  他们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爷爷当了一辈子行宾,黄三爷缺德事也做了一辈子,两人都是有本事的,没可能这么容易丢魂。

  我和胖子扒开大爷爷和黄三爷的眼皮子看了半天,但是我俩没经验,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能找高老头了……”我说。

  我们认识的人并不算多,有本事的也没几个。让我和胖子随便请道士过来,这是不可能的,只能麻烦高老头了。

  随后,我忐忑去外面给高老头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高老头听完,嘿嘿的笑:“真有趣。”

  “能麻烦一下……”其实我也不太好意思打扰他。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啪的一响,也不知道高老头是不是被打了。

  然后电话被张翠娥婆婆抢过去:“你们没啥事吧?”

  我和胖子连连表示我俩没出事。

  张翠娥婆婆才在那边舒了口气,紧接着听到婆婆在那边把高老头数落了一顿。

  最后,高老头接过电话,表示尽快赶到,我们才挂了电话。

  之后,我和胖子守在病房里。

  胖子和我都有些魂不守舍,他忽然说:“大爷和秃头身上的伤痕,都是树木刮伤的,他们到底钻哪个林子去了?”

  宋刘村附近也是个多山的环境,大爷爷和黄三爷不是傻子,走路肯定会避开荆棘之类的东西走,除非他们慌不择路。

  胖子说:“又或者他们走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

  我说:“这样说也没错,只能等他们醒了再说。”

  高老头已经在路上了,预计没多久就能赶过来。

  我和胖子也没地方去,干脆就一直守在医院中。

  守在医院的期间,我和胖子商量了一下。虽然对黄三爷不待见,但是最好也应该联系一下他家里人,于是打电话给胖婶,想问问黄三爷家住哪里。

  结果胖婶在电话那头说:“他哪有家人啊,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老头子,有家人才出鬼了。”

  我和胖子听完有些唏嘘,先前还以为这老头做了一辈子缺德事儿都没报应,看来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这样。

  后来高老头总算到了这边,我和胖子去接他。

  高老头嘿嘿的笑:“鹅说你们又惹事了?”

  我把事情给他说了,高老头一挥手,大步往医院走,一副领导下乡的模样。

  结果我们一回病房,就看到大爷爷坐在病床上给我们打招呼……
  啊,今天的没了。
  待会得出去一下,等回来要有空的话,整理一下,一起回复大家……
  作者:我叫蛋挞 时间:2014-11-04 16:49:00
  今天早上守夜回来,刚刚睡醒,楼楼,我蓬头垢面的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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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喝酒喝断片。回来的时候还发生一件糗事,扯着出租师傅说要给他小费,师傅不收,然后我下车的时候,把整个钱包都丢到车窗里拔腿就跑。
  还好师傅人挺好的,追上来把钱包还给我了……
  磕磕碰碰到家之后,吐了大半夜,最后在洗手间睡着了。
  早上起来天旋地转的,然后随便洗漱了一下出去工作。
  一整天都感觉胸口堵着只耗子似的,难受。
  所以接下来是紧急通知。
  今天的更新会晚一点,但最晚不会超过八点,大家今天晚点儿再来看吧……实在不好意思,万分抱歉。
  大爷爷莫名其妙自己就醒了过来。

  他抬头看到高老头,有些吃惊,旋即笑了一笑,然后转头看到我们表情立即变得严厉:“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大爷爷有些虚弱,脸色泛白。

  高老头嘿嘿的笑:“发生啥事了?”

  大爷爷看了我和胖子一眼,让我们出去,给他们空间。我和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病房门,等他们在里面聊完,才进去。

  这时候医生得知了大爷爷醒过来,还特地看了,检查一番之后,发现身体没问题。于是吩咐他身上的擦伤要注意点,待会要过去补个什么疫苗。

  我还想问问是什么伤。

  这时候高老头说:“你们帮鹅去准备点东西。”

  随后我和胖子找来了一个铁盆,许多黄纸。

  高老头问我们知不知道黄三爷的生辰八字,我们连连摇头。然后他叹了口气,自顾自扎破黄三爷的中指,把血滴在黄纸上,将黄纸叠成小船的模样。

  叠了不知道多少只,然后全丢在铁盆里烧了。

  我和胖子问这是在干什么。

  高老头说:“这秃瓢啊,不是丢了魂,他是被迷了。”

  我们这才知道,黄三爷并不是魂魄丢了,而是迷魂。就是说,人的魂魄被困了起来,走不出。这个‘困’,不一定是困在某个地方,也可能是人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这时候扎耳垂,啥的都不太顶用。

  得把人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然后叠成小船烧,把人的魂魄从被困的地方‘渡’回来。

  不过根据高老头所说,这事儿你就算做了,也不一定能成。所以要叠很多只小船,一只一只的烧,总有一只能把黄三爷的魂魄给渡回来。

  胖子说:“这不就是广撒网,多捕鱼?”

  “没有生辰八字,鹅也有些不好办,暂时就先这样试试吧。”高老头说,然后他吩咐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烧一点儿纸船。

  这事儿当然都是瞒着医院做的,不然我们早被赶了出去。

  烧过几次之后,我们明显可以看到黄三爷的眼皮子动了动,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高老头皱着眉:“再加把劲。”

  我们照做,直到后半夜,躺在病床上的黄三爷眼睛忽然就睁开了。

  我们舒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这老头咕咚一下又躺了下来。

  胖子看看大爷爷,又转头看看黄三爷,问:“怎么回事?”他的意思是,为啥大爷爷自己就能醒过来,黄三爷就这么麻烦。

  高老头绕着病床转了两圈:“看来还得把那黄皮子找回来。”

  大爷爷躺在病床上点点头:“黄三那宠物养的邪门,经常用自己的血喂他,那黄皮子不找回来,他估计也不会醒的。”

  高老头嘿嘿的笑:“你们这真是搞了件大事。”

  大爷爷摆摆手,脸色有些阴沉。

  这迷魂啊,说起来很玄,但本质不过就是人内心冲突想不开,所以就被‘困’住了。大爷爷这人洒脱,被迷了,自己就能走出来。黄三爷就不行了,他除了自身原因之外,那条黄鼠狼也是制约他醒来的原因之一。

  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啥东西能让人迷魂?

  但大爷爷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好多问。

  胖子堵在病房门前,挡住外头的视线,问:“那咱们上哪儿去把黄鼠狼找回来?”

  大爷爷说:“地方我知道。”

  高老头坐在床边剥香蕉,咬一口,含糊不清问:“你们两个又想惹什么麻烦?”

  我和胖子缩了缩脑袋。

  不过高老头忽然转头对大爷爷说:“不然带他们去长长见识算了,反正也去过一次了,再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再说了,咱们两个老骨头,也需要人扛东西。”

  大爷爷表情严肃,想了会儿,说好。

  我和胖子听罢,心里头竟然有点开心。

  随后我俩帮高老头找了个住处,并且在医院里一直照料到大爷爷身体恢复才正式准备出去。

  黄三爷则躺在医院,虽然医生查不出是什么病,但只要给钱,他们也不好赶人。

  临行前,我们采购了好多东西,什么防风服、军靴、旷工盔啥的一应俱全,还带着许多捕捉小动物的东西。胖子说:“这大夏天的,带着些干什么?”

  我忽然有种,我们这是去探险还是郊游的感觉。

  随后我们又买了指南针啥的,忙东忙西忙活了一整天,才算把东西准备齐。

  高老头则就是个甩手掌柜,啥都不管,就看着我们鼓捣。直到我们把东西都准备好,才背着手说:“背好嘞。”

  然后在第二天清晨,我们直接往宋刘村那边前进。

  我们并没有进入宋刘村,而是绕到了笋山那边。宋刘村附近多山,虽然村落很多,但总有种荒无人烟的感觉。

  大爷爷摸出地图说:“黄三调查过,这玉佩并不是宋家祖传的,整个宋刘村,也没有其他人家家里曾有过这块玉佩,所以只能是宋老太太从外面弄回来的。”

  “按照这个思路,我和黄三之前算过,那个冬天老太太清晨出门,半夜回家。算上去外面卖玉佩的时间和外面的鹅毛大雪,这玉佩出土的地方应该离宋刘村不远。”
  “后来我们按照这个思路,确定了玉佩可能出土的范围,但是我发现我们错了。”

  “然后我们去了宋刘村祖坟那边,结果那边也没有找到线索。”

  “那时候黄三提议去笋山南坡找找,因为老太太诈尸的时候,他是一直跟着老太太的。老太太那时候就在往南坡跑。后来因为南坡太空旷,没地方藏人,所以才改道去了北坡。”

  “我们在南坡发现了一点线索。”

  我和胖子背着两个大背包,屁颠屁颠跟在后头听大爷爷说话。一开始还很有新鲜感的,到了后来,只剩下喘气的功夫。

  大爷爷接着说:“我们在南坡的灌木丛后头发现了一个小洞,这洞被石头遮着,先前还以为是兔子洞,后来挖开之后,发现里面有个木头盒子。”

  高老头饶有兴趣听着:“什么盒子这么经用?”

  我和胖子翘起耳朵听,生怕漏了点什么。

  大爷爷说:“盒子是空的,但盒子的构造很奇怪,很像一个墓穴,有墓道,有椁室,应该是……”说到这里,大爷爷停下来盯着高老头。

  高老头嘿嘿的笑:“有意思。”

  盒子上找不到任何线索,之后,黄三爷不甘心,和大爷爷两人扩大了搜索范围。

  虽然到了现在,已经没办法确定宋老太太的玉佩是不是那个雪夜弄到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以宋老太太一个女流之辈都能弄到手的东西,肯定有路通往那边。

  大爷爷说:“我们扩大了搜索范围之后,深入到了我们自己都想不到的地区。后来也不知道到了哪里,黄三家的宠物发了狂,叼着那个木头盒子就跑。”

  “然后我们就追到了一个地方。”

  高老头左顾右盼,这时候我们已经过了笋山,也不知道到了哪个山头,宋刘村和其他的几个村子被我们远远甩在身后。

  这边基本上已经没什么路了,我和胖子背着东西艰难走着,听到大爷爷说到这里,连忙问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大爷爷说:“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我和胖子被吊的心里头直痒痒。

  高老头倒是不怎么在意:“鹅说你们两个年轻人慌什么慌,等下不就知道了。”

  胖子忽然问:“大爷,你们会被迷魂,是不是和那个木头盒子有关?”

  大爷爷笑了笑:“说的挺对的,那木头盒子单独拿出来倒不怎么邪门,主要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

  原来那天黄三爷的黄鼠狼不知道怎么忽然发了狂,叼着木头盒子就跑。当时大爷爷察觉到不对劲,不能继续深入,得回去再做一些准备。但是黄三爷爱宠心切,听不得劝,直接就追了过去。

  大爷爷撩起衣服:“你们看,这是那黄鼠狼抓的,虽然不重,但是后来这血进到木头盒子里去了,再加上黄鼠狼邪性重,我和黄三就着了道。后来拼了老命才回到宋刘村的。”

  我和胖子愣了一下,当时我们就关心他们为啥没有醒过来了,所以并没有问过医生大爷爷他们身上的伤痕是个啥回事……

  “黄鼠狼怎么发狂的?”我问。

  大爷爷说:“待会就知道了。”

  我和胖子满腹疑问,高老头则是一脸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表情。

  后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记得天都快黑了,深山老林的,明明是夏天,身上却越走越冷。

  胖子打了个喷嚏,抱着胳膊直打抖。

  我也冷的不行,但不是气温的原因,就是跟感冒似的,明明汗流浃背,但是身上依然不舒服。

  大爷爷把防风服拿出来,然后让我们带上矿工帽。

  我和胖子穿上防风服才好了一些。

  高老头倒是很潇洒的披着衣服,拉链都不拉,背着手跟在后头走着。

  我们打开矿灯,四周亮堂了一些。

  大爷爷四下看了一眼说:“应该就是这一片了,快到了。”

  四周根本没路,走起来异常困难,我和胖子打起精神跟着,总算在精疲力竭之前到了一个地方。
  是个啥地方呢?

  就是一片空地,四面环山,中间是一片长满草的荒地,草很高,靠边的地方有一栋建筑,因为天太黑,看不大清楚。

  这地方四周环山,不走进来还真难以看到。

  大爷爷说:“就是这边了。”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边之后,总觉得心里头直发毛。

  大爷爷说:“你们小心点脚下。”

  我们这才注意到脚下有几个隆起的土包。

  高老头蹲下来摸了摸这些土包,嘿嘿笑着:“人还真不少。”

  我和胖子疑惑问是什么意思。

  高老头说:“地下埋了几个死人。”

  我和胖子吓了一跳,原来这并不是土包,而是坟包,只是为什么没有立碑?

  大爷爷说:“这附近的村庄好像都不知道这边。”

  夜风吹来,这些野草窣窣的响,胖子盯着脚下的坟包说:“宋老太太就是从这地下挖出来的玉佩?”

  大爷爷摇摇头:“不清楚。”

  我们在四周搜索了一圈,这些坟包都很完好,没有挖开的迹象。不过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谁都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

  高老头和大爷爷一齐指着前边百十米开外的那栋建筑说:“过去看看吧,先找到黄皮子再说。”

  我和胖子点点头,咱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救人,其他事儿另说。

  这地方邪门的很,我们进来之后,又冷了一些。

  胖子抱着胳膊四下张望。

  由于中间没什么阻拦,所以很快就到了那边。

  过去一看才知道,这栋建筑原来是一间庙。

  这庙怎么说呢?可能是由于年久失修,看上去并没有庄严肃穆的感觉。就是一个普通的青砖房子,门前开着两个圆形窗户。庙门大开,里头院子里一个青铜大香炉,再往里就因为太黑,看不怎么清了。

  胖子问:“进去?”

  大爷爷看了看,打头往里走。高老头在外面晃了一圈也跟上。

  我和胖子在最后。

  进去之后就是院子,我们发现院子里除了那个青铜大香炉之外,院子里还分立了两颗枯树,墙角边上有几个石头堆成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

  这地方阴气很重,即便我和胖子再怎么不懂,也感觉到了一些。

  再往里就是大殿了,通过旷工帽上的灯光可以看到,里头有一尊佛像。

  佛像三米多高,看得人心里头瘆的慌。

  大爷爷让我们把兜网准备好,胖子哼哧从背包里摸出折叠杆,装上兜网,分给我一个,眼睛警惕盯着四周。

  四周黑漆漆的,黄鼠狼这东西我们都没有捉过,不过我们见识过,它身手非常敏捷,要捉起来有一定难度。

  我和胖子背靠背站着,跟打仗似的心情沉重。

  大爷爷和高老头对视一眼,然后高老头留在了院子当中,大爷爷先进去探一下情况。

  “那黄鼠狼为什么要往这边跑?”胖子问。

  高老头四下看了看:“这边阴气重,黄鼠狼那东西本来就邪性,可能是臭味相投把。”

  我对这个解释非常不满,高老头却嘿嘿笑着不说话。

  这时候屋内传来一声怪叫,紧接着我们看到一个影子从屋子里钻出来,胖子眼疾手快,一网子罩过去,却正好被院子里的那个香炉给挡住。

  一只黄鼠狼站在青铜香炉后,朝我们龇牙咧嘴的叫。

  我们认出,这就是黄三爷养的那只。

  胖子肥肉一抖说:“这畜生!”

  我们刚准备扑上去,高老头忽然拉住我:“先慢着,你大爷爷呢?”

  我和胖子一愣,刚才注意力全放在黄鼠狼身上去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大爷爷人出来没。

  转头盯着屋内。

  我喊了声:“大爷爷?”

  里头一点回音都没有。

  高老头走上前,帽子上的矿灯打到屋里。里头灰尘漫步,蜘蛛网结的到处都是。大殿两边还有两间小屋子,大爷爷刚才是往左走的。

  高老头扯我们:“跟我走一块。”

  到了左边那屋子之后,发现里面有张床,但也不知道多久没人用过了,感觉这床一躺上去就会塌。屋子里还有个柜子,柜门大开,我和胖子没敢靠太近,就远远看了一眼。这间屋子很小,一眼就能看清楚格局,但是我们没有看到大爷爷的人。

  我又喊了声:“大爷爷?”
  四周依然没有回音。

  我忍不住打了个颤,大爷爷就在我们眼皮子地下进去的,怎么人不见了?

  这里也没个后门什么的,大爷爷跑哪去了?

  胖子发现了什么似的,指着柜子让我们看。我们刚准备跑过去,身后传来一声喊:“你们干什么?”

  我们惊恐回头看,只见到大爷爷站在门口。

  由于前车之鉴,我和胖子都没敢上去说话。倒是高老头嘿嘿笑着走过去:“你咋跑鹅们后头去了?”

  大爷爷走进来,边拍着身上灰尘,边指着柜子说:“这边有个洞,是通到外面的。”

  胖子连连点头,表示他刚才也看到了这个洞。

  我们凑过去,只见到柜子底部的确是有个洞,不过我刚才没找太仔细,所以没看清。

  “好好的一个庙,挖个洞干什么?”胖子若有所思。

  我也挺好奇的,庙里面挖个洞干啥?逃难?

  胖子问大爷爷下面有什么。

  大爷爷摇摇头说什么都没有。

  胖子本来还想钻下去看看的,结果在上面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就钻不下去,只好作罢。

  高老头把柜子推开,围着这个洞转了两圈,看了看,最后还是没有下去。

  然后这两个老头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随后我们又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有一排柜子,供着十八罗汉还是什么。四周黑漆漆的,即便有矿灯,依然看的不怎么清楚。

  我说:“我们不是来抓黄鼠狼的吗?”

  大爷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先找到那个木盒子再说。”

  那黄鼠狼是从这庙里钻出来的,跑出去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看到它叼着东西,所以木头盒子是有可能还落在庙里。

  那木头盒子古怪,大爷爷和黄三爷会被迷魂,都和那木头盒子有关。

  我们在庙里找的异常小心谨慎,都不大敢有大动作,所以速度很慢。

  找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把整个庙翻了一遍,但是没见着那个木头盒子的影子。

  “放哪儿去了?”大爷爷皱着眉。

  高老头表情也不好看。

  那黄鼠狼能把东西藏在哪?它发了狂都知道要把木头盒子叼走,那么显然它不会把盒子乱扔。但是我们刚才看到它的时候,它又没叼着东西。

  胖子指着大殿内的那个佛像说:“去上面找找?”

  整个庙里,也就只有这个佛像没有找过了。

  佛像三米多高,由于灰尘太多,四周太黑,分不清是什么材质。

  胖子想爬上去,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体重,又回头瞅我。

  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去看看。

  高老头和大爷爷守在底下,让我不要紧张,他们刚才看过,这边没什么脏东西。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头就是直发毛。

  上了台子之后,我往上看了看,先前由于太黑,没怎么抬头往上看,这下看清楚之后,才发现那佛像盘坐在上,一手前伸,一手放在膝上,眯着眼。

  我也不过刚够着佛像的胸口,抬头看,总觉得这佛像眯眼的样子像是在往下瞅。

  心里头有些发毛,在上面找了一下,没发现木头盒子就赶紧下来了。

  大爷爷和高老头见到屋里啥都找不到,干脆出去。

  “那秃瓢真是活该。”高老头嘿嘿的笑。

  大爷爷没说话,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

  “那盒子到底是什么?”我和胖子问。

  那盒子能让大爷爷和黄三爷迷魂,显然是很神奇的一个东西。

  高老头对胖子说:“还记得你们家的那个玉佩吗?鹅帮你们做的那个首饰盒,就和这个盒子差不多。”

  我和胖子这才知道,这玩意在高老头他们下灵人嘴里有个比较有趣的名字‘锁魂盒’,这玩意就是葬首饰的盒子。

  在以前,有许多东西经过许多任主人之后,会沾着点邪性。这种东西是不能直接摆在家里的,要像埋人一样,在土里‘葬’一段时间。这个叫‘破土’,这个和风水上的破土性质不太一样。不过最后等东西挖上来之后,都一样得举行谢土仪式,感谢土地帮忙把东西的邪性给消去。

  但是要真埋下去,肯定不能完全像人那样搞墓穴墓室的,一来太耗费人力物力;二来太声张的话会引来窃贼,得不偿失。

  所以才有了锁魂盒。

  名字听起来是挺酷的,其实不过就是做成墓穴样的首饰盒。适用于不太大的物什。

  高老头说:“这东西本来是没办法害人的,但要是结合一下地理环境的话……还是挺容易出事的。”说着他指了指四周。

  大爷爷点点头,他先前就知道这个盒子是什么来头,但是没想到后来那黄鼠狼发狂,把盒子叼到这边来了。

  不过这也是命,主要是黄鼠狼先前在雅馆的时候,就被大爷爷他们吓唬过一次。这次估计也是碰到什么东西,再加上小动物比人类敏感,所以在大爷爷他们发现之前,就受到惊吓,叼着东西跑了。

  我们站在寺庙的院子中,四下打量,但是那木头盒子在哪呢?

  胖子忽然指着院子中间的青铜香炉说:“这边我们找过没?”
  我叫蛋挞: 2014-11-04 18:23:43 评论
  不过,楼主,我也是给你跪了,下次你喝醉了可以告诉我吗, 我帮你拿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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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怕你劫色。
  作者:樱歌123321 时间:2014-11-04 19:48:00
  楼主,还有13分钟就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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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今天太赶了。。十分抱歉
  然后今天的更完了,晚了这么久,非常抱歉!
  以后再怎么被劝都不喝了,太难受了。。
  大家注意身体啊,洗个澡,今天早点儿睡了,提前说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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