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汤圆是我吃的 时间:2014-11-11 23:57:00
一下子就看完了T.T 辛苦楼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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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T网站上面小说上架了,刚才一直在跟编辑商量这个事。
我问他外面能不能继续更新,他说不行,说我这样是传播盗版……
后来跟他纠结了很长时间,他说更新可以,但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也就是说,天涯这边要停止更新两天,过两天再恢复更新进度。。
不过那时候也不能超过网站的更新速度,得保证网站比天涯上面快七八章……
所以非常抱歉啊,这会儿只能停止更新两天了。
要不然大家礼拜五晚上再过来。
那时候我会继续往天涯上面贴的。
很抱歉啊。
作者:龙年牛小宝 时间:2014-11-12 00:50:00
楼主得空得休息呢 不要太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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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啦
作者:我叫蛋挞 时间:2014-11-11 19:46:00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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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回复人了,来握个抓。。。
作者:未渡2014 时间:2014-11-11 09:08:00
好好看~
我是未渡,楼主请眼熟我。
会一直追下去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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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眼熟了~
作者:骑着蜗牛照相 时间:2014-11-11 09:57:00
看的好舒服,不过寄死窑这个真的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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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江口那边就有,要是好奇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作者:echo大白熊 时间:2014-11-12 18:07:00
楼主每天多更点吧,真心不够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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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两天真没办法更新,得礼拜五才行,编辑不同意我也没辙。
作者:hrc909 时间:2014-11-12 19:32:00
这么久还不来…莫非在和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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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爷摸出这两块玉佩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其中一块是黄三爷的,那么另一块是哪儿来的?
高老头忙问他是从哪儿找到的。
大爷爷抿了口茶:“我先前追黄三的时候,不小心跟丢了,后来找到了一个地方。”
大爷爷跟丢了黄三爷之后,在山里头找打了一块坟地。
说是坟地其实并不确切,说是骨灰洞更加贴切。
在寄死窟中间死去的老人被村民们拖回去火化之后,没烧完的尸体就和灰一起丢到了一个洞穴里头。
据大爷爷所说,玉佩就是在洞里面找到的。
大爷爷说的云淡风轻,但是我和胖子都能听出来其中的危险。
那些老人死的不明不白,心有怨气,骨灰洞里肯定也是危机重重。
胖子坐凳子上,好奇问:“那洞是什么样的?”
大爷爷笑了笑:“就是一个普通的洞穴。”
高老头把玉佩捡起来摸了一下:“鹅一直觉得这是双子佩。”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觉得的,但现在明显不是,这玉佩有许许多多块一模一样的。
大爷爷手上一块、黄三爷手上一块、胖子家里还埋着两块,这四块玉佩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我搞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黄三爷手上那块估计是宋老太太以前从孝村摸出来的,大爷爷手上这块也是从孝村的骨灰洞里摸出来的。那么胖子家里那两块呢?也是从这边摸出来的?
想了会,感觉又不太像。
我把这些猜测告诉大爷爷,大爷爷皱了皱眉眉头。
我也把那块玉佩拿过来把玩了一下,忽然想到了当初赵千杀人案一事。
如果按照常理来看,赵千是杀人劫财的,最后为什么又要放过这块玉佩?警察在赵千一案中,也搜查过果园,又是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块玉佩?
这玉佩古怪之极。
胖子把凳子往后挪了挪,他对着玉佩有心理阴影,他就这样远远看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村子也太古怪了吧,这玉佩和村子有什么关系?”
高老头把玉佩放回桌上,拧着眉头没说什么。
大爷爷说:“你们看到祠堂里有飞仙图?”
我和胖子说是。
大爷爷想了会说:“这村子有点像是邪教……”
我和胖子吃了一惊,胖子问:“就是那种能成魔成神的教?”
高老头看不下去,白他一眼:“邪教是指冒用宗教、气功或者其他名义建立,神化首要分子,利用制造、散布歪理邪说等手段蛊惑、蒙骗他人,发展、控制成员,危害社会的非法组织。”
邪教骗人手段多不胜数,像那个法啥功,就是典型的邪教。而且还真骗了不少人自焚干什么的。
我和胖子都想不通,为啥会有人信这个。
倘若真是邪教的话,村子里头村民的那些狂热行为倒也不是说不通。
不过他们是为了什么?
“他们可能曲解了孝的含义。”大爷爷说。
我们这才知道,“孝”作为一个伦理观念正式提出是在西周。在西周,孝的含义有:一、尊祖敬宗。施孝(尽孝)的方式主要是祭祀,在宗庙通过奉献供品祭祀祖先,尽孝的对象是死去的人,这带有一定的宗教形式。二、传宗接代。在周人看来,祖先是我辈的生命之所生,因此,崇拜祖先就是把祖先的生命延续下去,生生不息。《易经》:“先祖者,类之本也,无先祖,恶出?”
但孝从来就不仅仅是一种伦理观念,也代表一种‘道’,这个道说玄乎一点就是大道自然,说简单一点,就是就生命的轮回。
落叶归根滋润大树,古时候寄死窟的老人为了节省资源,心甘情愿去死,都属于生命轮回的范畴。
但孝村的人们可能是听说了其他人的歪理邪说,将这个生命轮回的意义曲解了。所以才诞生了寄死窟和孝村这种扭曲的产物。
围绕着孝村周围的那几块荒地和寺庙,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我们也不好多做猜测。。
大爷爷摊手说:“都是猜测,做不得真。”
我和胖子点点头,其实孝村的真相对我们来说已经并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几块玉佩,这几块玉佩邪门的很,每次碰到都要出事。
而且根据大爷爷先前说的,这几块玉佩和爷爷也有点儿关系。
这时候黄三爷看完病回来,高老头挺不待见他的,见到他进来,背着手走出去散步去了。
黄三爷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人已经好了很多。
大爷爷指着黄三爷说:“像这种斗市就和邪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黄三爷尴尬笑了笑:“行有行规,有些事情赚再多我也不会去做的。”
大爷爷把玉佩收起来,胖子这才敢坐到桌前,他望着黄三爷问:“什么行规?”
黄三爷随便和我们说了一下,我才知道,斗市在很多情况下虽然都是借着闹丧发财,但是不必要的情况下,从来不会害人性命。就算闹丧,顶多也只是让人诈尸。
当然还不一定都能诈成功。
整体来说就是吓唬吓唬别人,当然,他们完事之后,钱拿到了,不管怎么样,都会帮主人家把屁股擦干净的,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黄三爷板着脸说:“盗亦有道。”
我和胖子翻了个白眼,再怎么盗亦有道,做的都是烂屁眼的事儿。死者为大,他们这也忒不尊重人了。
我们又聊了一下才知道,斗市在很多情况下都会在雅馆厮混,伪装成行宾来行骗。
在殡葬行业当中有三黄,是最让人嫌弃的。他们分别是,黄皮子、黄脸、黄马褂。
这个怎么说呢。
黄皮子就是黄三爷这种人,雅号斗市。
黄脸则是挖尸体倒买倒卖的家伙。
还有一种叫黄马褂,他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说直白点就是假假扮道士骗钱,俗称黄袍子。
为啥这么叫呢?偷尸贼是因为他们经常要对着土地挖尸体,面朝黄土背朝天,所以他们也被称作黄脸。
黄马褂是因为他们的穿着,他们帮人办丧之时,常常里头穿着一件黄领褂子,所以也叫做黄马褂。
三黄赚钱的路子不同,斗市靠闹丧,黄脸靠挖尸,黄马褂一般都是别人丧礼办完之后才过来说你家有什么什么劫难,需要怎么怎么样做。
其实黄马褂和真道士之间很难区分,因为他也是有点儿本事的。
我和胖子听着,胖子忽然问了一句:“这和玉佩又什么关系?”
大爷爷拜拜手说:“关系大了去了。”
原来关于孝村的事情,大爷爷想找一个黄马褂问一下。
我和胖子喜出望外:“有头绪了?”
大爷爷点点头:“如果孝村和邪教有关的话,我认识的一个人,可能知道这个邪教。”
这时候,我们都发现黄三爷表情有些异常,像是有话要说,但是问不出口。
我问他怎么了。
黄三爷犹豫半天:“那只黄鼠狼怎么样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这黄三爷怨气真大,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现在还惦记着那只黄鼠狼。
这时候高老头端着一盘花生米进来,边吃边说:“鹅把它眼镜戳瞎了。”
那时候高老头用中指血戳屏风的眼镜,但是为什么那只黄鼠狼的眼镜也会瞎?
高老头白我们一眼:“你们懂个球。”
大爷爷哈哈的笑,也懒得解释,只让我们早点休息,过几天回家。
胖子说:“不是要去找黄……黄……什么来着?”
我补充:“黄马褂!”
大爷爷笑了笑说:“这次就是去见个人,让你们长长见识。”
说实话,我和胖子还有些不信大爷爷说的,不过咱们也没办法。
出来这么久了,家里人应该早在担心了。
不过咱们这次出来真是一点油水都没有捞到,胖子嘟嘟囔囔有点不甘心。
黄三爷见着了,让我们在这边等一天,之后就不见人影。
直到第二天晚上,他背着个包从外面回来,里头装着几个罗汉。
我和胖子看着觉得很眼熟,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庙中的那几个罗汉。
黄三爷说:“我看了下,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也应该能卖个几千块吧。”
后来他去找了他那个做古董的老朋友,三个罗汉,总共卖了差不多有小一万,钱全塞给了我和胖子。
和我胖子把钱均分了,胖子懒得回去,直接把钱寄给了他妈。
我有些疑惑,那边应该还是在闹鬼的,黄三爷到底怎么回去的?
黄三爷笑了笑:“白天回去呗。”
大爷爷在前面和高老头还有胖婶坐着聊天,我往大爷爷那边看了一眼,问:“白天怎么进去啊?不是有阴路?”
胖子也纳闷。
黄三爷说:“你们太年轻了,阴路又不是什么太玄的东西,就是跟迷宫差不多的玩意儿。有准备之后,很好走的。咱们先前是去的太匆忙,所以不好进去。”
我和胖子恍然大悟,后来才知道,一号庙的罗汉都被打碎了,他还是费了番功夫去二号庙拿的。
不过这罗汉有点邪门,黄三爷也不敢带回来太多。
之后在雅馆这边待了一阵子,大爷爷带我们回家。
胖子不太想回去,所以直接跟大爷爷去了周家村。约好一个礼拜之后再见面,我和高老头直接回了家。
高老头一把老骨头,出来一趟累的不行,我把卖了罗汉的那钱匀给了高老头一半,不过高老头没接。
最后我干脆买了礼物,直接提到了他家。
张翠娥婆婆在家苦等高老头回来,我心里头有些歉疚,别人生活的好好的,结果却让他涉入这种危险的事儿。
在孙家村赔了张翠娥婆婆半天,之后去探望过孙叔叔,但是孙叔叔因为在忙所以不在家。
于是转道去张停雨家里看看。
记得过去的时候,孙阿姨正在做家务,见到我过来,连忙招呼我坐下,张口就是:“小雨不在啊,出去了,估计过几天才能回来吧。”
我有种小心思被识破的尴尬,连忙说:“我就是来看看阿姨的,没啥事。”
孙阿姨眉开眼笑:“没啥,随时欢迎过来玩。”
寒暄了两句,我起身告辞又去奶奶墓前看了一趟,才回到城里的家中。
规规矩矩把钱放在桌上,老爹却看都不看:“我不差钱,你干什么?”
老妈也笑着过来让我把钱收起来。
在家里待了一个礼拜,期间借故找过张停雨几次,却发现她一直不在家,据说是和朋友出去旅游了。
我也不太好追问,只是总觉得听不到她的消息,心里直痒痒。
每天魂不守舍的,老爹问我怎么了。
我打着哈哈。
老爹和老妈见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孩子长大了。”
“……”
当然,我没敢把在孝村和宋刘村发生的事情跟爸妈说,只是随便说了下是在和大爷爷一起办丧。
一个礼拜之后,胖子忽然打过来电话,说他和大爷爷准备出发去找黄马褂。
我和老爹老妈说了声,老爹让我注意身体,便没再说什么。
老妈叹了口气。
我心里头有些堵。
但还是坐上了火车,第二天清晨,在武汉和大爷爷、罗胖子他们会合。
火车站前,胖子端着热干面吃个不停,也不知道这狗日的胃口怎么这么好。
热干面味儿很大,但是闻起来特香。
我一开始还挺不愿意吃的,后来吃了半碗也爱上了,不过这玩意特别饱肚子,基本上吃完一碗,就不会再去想第二碗。
胖子吃完,又去弄了一袋鸭脖子。
大爷爷喜欢这玩意,这东西麻辣麻辣的,就着啤酒吃起来特爽。
我边吃边问大爷爷:“黄马褂在哪?”
大爷爷让我们先不要慌,直接去外面打了个电话,然后转头说:“咱们先逛逛,人出去挣钱了,明天再过去。”
我和胖子点点头,巴不得晚点去,反正人又跑不了。
在这边晃了两圈之后,我们被武汉话搞的有些懵。
发现武汉话里面出现频率最多的是‘斑马’。胖子一本正经说:“武汉人肯定有斑马情结。”
大爷爷哑然失笑。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句话的完整版是‘个斑马的’,和口头禅卧槽差不多。
武汉人做事都风风火火的特别赶,买个早点跟打仗似的。不过再怎么风风火火都比不过胖子这货。
大爷爷带我们在武汉晃了两圈,第二天大早,我们乘车去了这边的一个乡下。
听大爷爷说这边叫叶家村。
叶家村这附近没啥车直达,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之后,还得坐‘麻木’过去。
这麻木是个啥呢?我和胖子在武汉的大街小巷见过无数次。就是一个和三轮车差不多玩意,上面搭着个棚子,不过不是人力踩车,而是烧油的。
怎么说呢,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有趣’的交通工具。这车一经启动,抖的跟筛糠似的,我们坐在上头,就跟坐在一张急速抖动的蹦蹦床上,整个身子都麻的不行……
胖子哆哆嗦嗦说:“所以才叫麻木?”
大爷爷笑了笑说:“以前的人力车三轮车夫腰间总挂个小酒瓶,在拉人的间隙喝上两口,所以整天都显得醉醺醺的,人称‘酒麻木’,后来人们干脆叫三轮车夫为‘麻木’。”
那司机在前头大着嗓门问:“火机克哪滴?”
我和胖子没太听懂,后来才知道他说的是‘伙计,去哪里’。
大爷爷报了个地点,那人开着麻木直接往叶家村走。
叶家村离这边并不是特别远,坑坑洼洼走了半个小时之后,总算到了村头。我和胖子一下来,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那麻木司机收了钱就走,酷的不像话。
穿过谷场,找村民问了地址之后,我们直接到了一个土砖房面前。
这土砖房建的地方有点不太一样,几乎就是在村子最下面。
土砖房门前一块空地,再往前是一个猪圈。
大爷爷敲了敲门,一个老头睡眼惺忪开了门。
那老头开门之后,盯着大爷爷看了一眼,说:“来了啊?”
这老头长得普普通通的,不像是很有本事的人。
我们进了门,才发现屋里还有个小男孩,小男孩年纪不大,但是眼睛特别亮。
我和胖子进去,他还瞪了我们一眼,我和胖子都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我总觉得这小孩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人忍不住背心发凉。
大爷爷朝那老头拱了拱手:“张天师!”
张天师尴尬笑了笑:“啥子天师,混口饭吃。”
我和罗胖子虽然满腹疑问,但是当着面没好意思多问,就一直坐在边上听大爷爷和张天师寒暄。
他们寒暄了半天,我和胖子听的直打盹。
张天师家的那小孩皮的很,在家呆不住,直接出去玩儿了。
我和胖子就一直等着他们寒暄完,大爷爷才把玉佩拿出来,轻轻放在桌上,问:“认识这个不?”
张天师表情有些疑惑,端着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好半天才说:“你们从啥子地方弄来这玩意的?”
我和胖子都听出张天师是四川人的样子。
大爷爷把孝村的事情简单说了。
张天师将玉佩放到桌上,认真想了一会,终于点点头:“应该是那个了……”
张天师把玉佩递还给大爷爷,说:“玉佩什么来历我不清楚,不过那个村子的确可能是某个邪教的。”
原来张天师年轻时候曾偶然听说过一个组织,以《论语·为政》中的一句话“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何以别乎”作为中心思想,发展出了一套歪理邪说。
意思是,大家都觉得孝顺是赡养父母,但是你也赡养了你们家的狗和马,这也是孝顺吗?
大多数人看到这里都懵了,于是那个邪教再引入了一个概念,说孝并不是‘赡养’,而是指的天人之道什么的。然后告诉大家,人老到没有工作能力的时候,把资源让给小孩,自己选择去死是很正常的,是很符合人伦的,这是一种天道的轮回。老人家看起来是死了,其实是用另一种方式活着。
人老了没工作能力了,占着资源又不做贡献,才是和天道不符,这样的行为是要永世不得超生的。
那个邪教倡议大家为了天道轮回,主动把丧失了劳动力的老人家送到寄死窟去。这样的话,生命就会生生不息的流传下去,久而久之,人就能永生。
我和胖子听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邪教真是耸人听闻。不过我们都知道,《论语·为政》中的那句话最后掉了两个字,是“不敬,何以别乎?”。
少了这两个字,意思上完全是天差地别。
我忍不住问:“真有人信这个?”
大爷爷和张天师齐齐笑了笑。
张天师说:“那些练邪教气功,结果练到以为自焚就能成仙的人,他们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连自己都敢杀,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和胖子倒吸一口凉气,张天师这么一说,我们的确是觉得有这种可能性的。
有的地方的人因为受到教育的原因,是比较愚昧的,会信这种教不是不可能。而且根据张天师所说,那个邪教在年轻人当中比较流行。
全是打着孝道的招牌,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其实这些理论都经不起推敲,但是大多数上当受骗人都没有那么多的独立思考能力,到底还是见识太浅。
罗胖子气愤问:“那邪教叫什么名字?”
张天师摇摇头:“不知道啥子名,就知道有这个组织。”
我们又聊了一会,张天师详细询问了我们孝村的情况,我们知无不言。
张天师说:“寄死窟最上面那个洞窟可能是黄仙的洞窟。”
原来孝村的情况很不简单,除了寄死窟之外,根据祠堂屏风上的情况来看,那黄鼠狼应该也是他们养的。
胖子问为什么要养黄鼠狼这种东西。
张天师解释说,许多邪教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都会供奉一个东西,意思是除了自己要尽‘孝’道之外,还得借助他人的力量才能飞升成仙,长生不死。
意思也就是说,“你们这些信徒得把教主供着,才能飞升”,说白了就是借此敛财。
在农村里,黄仙本来就是个地位非常特殊的生物,供奉黄仙,也比较容易让农村人接受。
寄死窟最上的那个洞窟就是留给黄仙歇息的地方。
只是那头黄仙到底活了多久?为啥邪性这么重?而且那个洞窟里的骨头架子到底是谁的?又为什么到了这边来?按照黄仙的那个体型,绝对不可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拖到上面来的。
张天师摆摆手说他也不太清楚。
我们又问了问那间寺庙和荒地的事。
大爷爷也说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原来大爷爷之前跟丢了黄三爷之后,不仅看到了骨灰洞,还有另外两块荒地,上面无一例外,都有一间寺庙。
但是寺庙大门朝向各不相同,东南西北都有。
张天师用手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四间寺庙,这四间寺庙一围,正好对着东南西北四方。
“这庙一开始可能就是为了风水建起来的,而且更可能是比这个村子早不知道多少年。孝村才是后来者。”
大爷爷点点头:“庙门朝四方,迎客拒邪,山里头可能有什么。”我有些诧异,大爷爷看样子应该也是早知道这些的,不过他一开始并没有告诉我们。
不过我和胖子有些纳闷,一号庙里面挖出来的那个通道是怎么回事?
大爷爷说:“可能孝村建立起来之后,出了什么事,庙里的人自己挖的吧。”
张天师也点点头:“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张天师和我们聊天的时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就这么一会儿,半包烟没了。
这时候,刚才那小孩儿从外面闯进来,一见到张天师在抽烟,跳起来骂:“不是让你不抽烟了!你又抽!”
张天师陪着笑脸把烟灭了。
这小屁孩不依不饶把剩下半包烟抢过去,好生收好,伸出两根手指,看了看,发现有点多了,又指竖起一根手指:“以后每天只准抽一根。”
张天师苦笑着满口答应。
然后那小孩不知道把烟藏到哪里去了,人就又跑了出去。
这会儿我们还没吃过早餐,胖子肚子饿得直叫唤。农村是没有早点卖的,有也只有踩着28自行车背后挂着一个大篮子叫卖的人,卖的也只有花卷、馒头和糖包子。
这种人一般一个村子就只有那么一个。
说了一声,我和胖子就跑过去买东西。结果一过去,就见到刚才那小孩和另外两个家伙打架。
那两个小孩边打边叫:“没爸妈的孩子!没爸妈的孩子!没爸妈的孩子!”
张天师家那小家伙哪里是两个人的对手,没一会被摔在地上。
我和胖子见着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去。打人的那两家伙见到有大人来,边跑边回头喊:“没爸妈的孩子,羞羞羞!”
我和胖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小兔崽子也太欺负人了。
张天师家那孩子却自个站了起来,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注意到他眼圈通红,却一直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仔细整理了一下之后,又去水塘边上清理了身上弄脏的地方,才使劲抹了了一把泪,抽了抽鼻子强行恢复了原来那副调皮的样子。
他转头小大人样的问我们:“干净了没有?你们别让爷爷知道。”
我和胖子看的心疼,胖子跑过去买来糖心包子,一股脑塞到那小孩手里。
那小孩犹豫了一下,又把包子还给我们,摊摊手说:“我没钱。”
胖子笑呵呵说:“请你吃的。”
那小孩眼睛忽闪忽闪,很艰难的想了会儿,还是没接。
我叹了口气,上去帮他把背后的灰尘全部拍掉。这小孩虽然强行装作大人的模样,但始终还是小孩子,许多事情都考虑不周到。
他认真和我们说了声谢谢,一改刚才顽皮模样。
胖子说:“你把这个吃了,我就不告诉你爷爷。”
他仔细想了半天,总算吞着口水接过包子。
我们坐在田坎边上,等着他吃完。
胖子和我很默契的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静静的等他吃完之后,帮他把脸上弄干净,才回到家中。顺便也带了点花卷什么的回来。
张天师一见到那孩子,就问:“瓜娃子,没出去打架吧?”
我和胖子都有些心虚,所以没说话。
那小孩摇了摇头,自顾自就去厨房了,说是要煮点粥。
我和胖子看着都有些心疼。
张天师叹了口气说:“刚在外面打架了吧?不用瞒我了,这孩子总这样。”
我和胖子哑口无言。
张天师接着说:“这孩子叫张弥,以前到处跑的时候捡回来的。”
小张弥也挺可怜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小张弥,张天师才改邪归正了。
张天师是殡葬三黄之一,黄皮子靠闹,黄脸靠挖,黄马褂靠骗。
黄马褂往往假扮成道士招摇撞骗,虽然有本事,不过从来不用在正途上。
几年前,张天师捡到小张弥之后,才真正安定下来,并且被大家尊称为天师。
但是他们之间到底有一段什么样的故事,张天师不说,我和胖子也不好意思问。
小张弥很皮,但是该乖的时候知道要乖。虽然贪玩,但是知道分寸。我和胖子看着这小屁孩,想到小时候的事情,有点自惭形愧。
他的心智发育比部分成年人还要成熟。
之后我们在这边待了一段时间,张天师每天捧着那个玉佩研究,好久才得到一个结论:“应该是那个邪教的东西。”
我们吃了一惊,的确是有这个可能。这玉佩可能是职工牌一样的玩意,所以才有这么多一模一样的。
胖子有些后怕:“难道我家是邪教后代?”
我白他一眼,他家三观非常正,从他老妈身上就能看出来。胖子算是有个好的人生导师,就算祖上有邪教的人,到了他这一代和普通人也没啥不同。
正当我们为这事儿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大爷爷过来神神秘秘的问:“想不想知道黄马褂怎么做事?”
我和胖子一愣,忙不迭点头答应。
我们见过黄皮子闹丧,但是还没见过黄马褂是怎么样的。
大爷爷笑了笑说:“别抱太大希望,张天师改邪归正了,正统黄马褂该做的事儿他肯定不会继续做的,咱们过去看个热闹就行了。”
我和胖子傻乎乎点头,心说我们到底是要去看啥?
回到屋里,发现张天师面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精神萎靡不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经过他一番诉说,我们才知道,他们家是被鬼缠住了。
但我和胖子都猜测他这是纵欲过度。
大爷爷白我们一眼,让我们别乱说话。
张天师坐在凳子上听那人说完,立马起身回屋换了套衣裳出来。
等他出来,我们眼前一亮,只见到张天师穿着黑布鞋,一身流水道袍,披着一件黄领马褂,马褂上有许多小袋子,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他这么一换衣裳,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跟变了样的。
大爷爷上去和他商量了些什么,他朝我们点点头,示意我们跟上去。
然后张天师转头对那中年男人沉声说:“带路。”
小张弥眼巴巴在屋里看着,张天师想了会,又转头回到屋中,塞给他两颗糖,让他好生呆在家中。
小张弥用力点了点头。
随后我和胖子就跟着张天师过去看热闹了。
大爷爷则一脸‘我见过的太多了,去了也没啥看头’的表情,最后留在了家中带小孩。
我们跟着中年男人在村子里穿梭,最后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这户人家有三间屋子,一间主屋,一间灶房,一间偏房。
主屋和灶房没啥不同的,只是那间偏房窗户门上里里外外都用黑布遮着。
我隔着老远就感到那间偏房有古怪。
这时候,一个老太爷从主屋里走出来,拉着他儿子说:“人请过来了吗?”
老太爷老眼昏花的,也没看到张天师就站在他旁边。
中年男人苦笑着说:“请回来了。”
这老太爷才转头看向张天师,哭的稀里哗啦起来。
他边哭边说,说的断断续续的,我和胖子听得着急,最后好歹听他说完才知道,出事的不是那个中年男人,而是他媳妇。
中年男人叫李庄,他媳妇叫吴敏,什么时候出事的他们都说不清楚,不过就在几天前,吴敏忽然发了疯,怎么发疯?就是见不得光,一见到光就喊的要死要活,而且嗜睡,一睡好长时间不醒。李庄心疼他媳妇,所以用黑布遮住了门帘和窗户。
他们本来前几天就想来找张天师的,可是那几天张天师正好有事出去。
张天师问:“能不能进去看下?”
李庄点点头,随后我们打开门,撩开门帘走进去。我一进去就感到阴风扑面,这屋子里头阴气重的吓人。
胖子也察觉到,抱着胳膊不说话。
只见到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
这时候正是大夏天,她竟然盖着被子睡觉,我和胖子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吴敏可能是听到有人进来,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喊了声:“你们是?”
李庄立马跑过去,把她扶起来,指着张天师说:“请来给你看病的。”
屋子里黑的不像话,胖子想找开关开灯,却被老太爷拦住。
老太爷叹了口气,摸出一根蜡烛说:“她见不得别的光,只能点蜡烛。”
等蜡烛点亮,我们看向吴敏,却发现那是一张怎样惨白的脸,整张脸几乎不见血色,白的跟一张纸样的,总让人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别人扎的纸人?
胖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吴敏坐在床边,身体看上去非常虚弱,简直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但是她却推开了上来扶她的李庄,自个儿站起来,平稳走到桌前,端来凳子,还给我们每人到了一杯水。
胖子小声说:“她走路都没声音的……”
我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而且她不仅是走路没声音,本人根本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虚弱。起码端凳子什么的一点都没看出来费力气。
吴敏招呼我们坐下,在烛光下,她的脸却显得更加惨白。
张天师毫不在乎坐下,问:“身体还好?”
吴敏笑了笑:“我一点事都没有啊,就是这死相喜欢大惊小怪。”她指着李庄。
李庄尴尬笑了笑,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整个人看上去非常虚,连我都知道这是阳气不足的原因。
张天师不动声色说:“出去走走?”
吴敏摆摆手:“最近特别容易犯困,一出去就想睡觉。”
李庄在边上点点头,表示的确是这样,而且根据吴敏所说,不仅是困,她还特别冷。虽然是大夏天,但是不盖被子不行。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这还真是邪门了,真被鬼缠上了?
张天师不动声色又问了两句,不过吴敏除了知道前几天才忽然这样的之外,其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又在屋子里逗留了一下,我和胖子身上一直不舒服,干脆先出去。一出来就忍不住冒了一身冷汗。
随后张天师他们也走了出来,李庄则留在了屋中照顾他婆娘。老太爷跟我们出来了解情况。
老太爷问:“天师,这是怎么回事?”
张天师皱了皱眉眉头,反问:“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太爷思路有些不清楚,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三天前。”
张天师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而是换了种问法:“你儿子身体虚也是从三天前开始的?”
老太爷愣了一下,说:“有点说不清啊。”
李庄身体的确是有点虚,刚才我们就看出来了。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老太爷不是当事人,也说不明白。
这时候李庄从里面出来,听到我们的谈话,愣了一下,说:“应该是上个月,我小叔去世了,我们去参加了丧礼回来就这样了。”
张天师拍了拍大腿:“应该是这样了。”
原来那天李庄去参加他小叔的丧礼,喝大了,晚上赶夜路回来的。据说自那以后,他身体才渐渐虚弱下来。
但他媳妇是咋回事?
张天师想了一会,决定去李庄他小叔家看下。
作者:落要改411 时间:2014-11-14 0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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