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德行记》 古典演义小说

  “唉!说来真是让人可怜啊!那赵夫人临盆时便是难产,可好不容易把孩子生出来,那孩儿又让人极不省心,刚出生时便哭闹不止,这也实属正常,可后来情况也不见好转,看过郎中也无济于事,恰巧有一游方道士路经此处才说出其中奥秘。原来此女是极阴之体,世间少寻,见不得日光,得用物件遮阳,因此赵然生便给女儿制了各种面具。人初戴之时总是不便,可天长日久便习以为常。有道是:命由天定,事在人为。这不,那娘子心血来潮傍晚戴着面具出去玩耍,就碰上了一醉汉,便有了后来之误传。而赵然生又自命清高,对他人不屑一顾,岂能有机会道出其中缘由,那赵家娘子之终身大事也就此耽误下来。唉!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啊!”郝神婆长吁短叹,惹得郑氏夫人叹息不止,心中也油然生出怜惜之意。
  良久,郑氏夫人道:“此等好娘子却是天公不作美,实在令人同情,到我家来,可不能让她受了半分委屈。”郝神婆随声附和道:“是啊,夫人,老婆子也觉得她给人做妾着实可惜,可是没办法啊,谁让她命不好呢!”郑氏夫人接过话头道:“唉!若是犬子没成婚,定明媒正娶将她迎进家门,可如今犬子已有家室,她过门之后只能从其他途径给予补偿。”郝神婆笑了笑道:“夫人,此言差矣。你口中之补偿,无非就是在吃穿与亲情上对她多加照顾,身为慈母,此乃分内之事,而女人最在乎的莫过于名分,既然夫人对她有怜悯之意,依老婆子之见倒不如给她另寻一门亲事,也好过给令郎做妾。”郑氏夫人立时责怪道:“大嫂,你怎又生出如此想法,我也是发发感慨而已。正如你先前所说,无家传宗接代之事极有可能着落在此女身上,如此机会岂能错过。”郝神婆趁机说道:“夫人能这样想那是最好。不过,赵员外却是难缠之人,有一要求,还望你能斟酌。”郑氏夫人道:“我想那赵员外也不会轻易嫁女,他有何要求,你尽管说来。”郝神婆不紧不慢地道:“他所求的,正是女儿之名分。”郑氏夫人皱着眉头道:“这岂不令人着难,我看这亲事不应也罢!”
  “夫人多虑了,令郎已有原配乃是事实,那赵员外并未要自家女儿取而代之,而只求女儿与正室同等地位。此等要求若放在庄户人家身上可算大事,但对你家来说不过小事一桩,因此老婆子也就满口应承下来。”郝神婆察言观色片刻,接着道:“本来那赵夫人是要老婆子给姑娘另寻亲事,可老婆子既然是替你跑腿,怎能去做那种见利忘义之事,因此这才费了一番口舌,将她说动,打消了此念。你若着难,老婆子再跑上一趟,把这门亲事推了,再替赵家娘子另寻人家便是。”郑氏夫人沉思半晌,道:“大嫂,你有如此心意,我若不领情,岂不显得小气。”郝神婆看此事已有眉目,心中窃喜,又怕夜长梦多,旋即又趁热打铁,“夫人,常言道:儿大不由娘。先前是要给令郎纳妾,你可一锤定音,而现在情况有变,此事又涉及令媳,你虽应允,但他不见得满意,何不请他前来,做个决断,也省得有怨言。”“大嫂所言有理。”郑氏夫人说完此话,随即吩咐道:“玉翠,去把他二人喊来。”丫鬟应承一声,出门而去。
  过不多时,无氏夫妇匆匆赶来。礼过之后,无有道询问道:“母亲,听说你要再为孩儿娶亲,可有此事?”“这个多嘴的丫头。”郑氏夫人怪罪一声,续道:“既然你已知道,我也不多说,那你意下如何?”“母亲,你既已作出安排,孩儿倒无所谓,就怕委屈了三娘。”母意难违,无有道不便推脱,只得拿刘锦绣说事。郑氏夫人应道:“对于三娘来说,确实不甚公平。三娘,你又做何想?” “母亲,只要能为无家延续血脉,儿即便让出正室之位又何妨,何况对方也无过分要求。”刘锦绣话音顿了顿,又好似自语道:“但愿那妹妹能知书达理才好!”其心中虽极不情愿,但事已成定局,即便据理力争也得不偿失,与其婆媳反目,倒不如随了长辈心意,也落得一个贤孝之名。

  有道是:人老奸,树老滑。郑氏夫人焉能不明白儿媳心意,但见其笑了笑道:“还是三娘善解人意!大嫂,既然后辈无有异议,那就麻烦你张罗此事,别缺了礼数,让那赵员外说短。”郝神婆喜滋滋地道:“夫人,你就放心吧,老婆子在行地很,绝不会让人说三道四。”郑氏夫人“嗯”了一声,又道:“儿啊,你虽名义上有那一官半职,可到正事也未必管用,如今也须到官家疏通一下,省得日后麻烦。”无有道应承道:“母亲,你老不必费心,儿自有安排。”正事言毕,又絮了一回闲话,皆各自散去。
  话休絮烦,婚姻之六礼已过其五,在此期间,无有道也用厚礼上下一番打点。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平日衙门多有仰仗无家之处,即便无有道未开金口,作为官家也会充耳不闻,何况还拿了好处,自然皆大欢喜。万事皆已具备,只等八月初八亲迎之日。且说,娶亲前日,无有道忙了整天,身体乏累,便早早安歇,人正熟睡之际,却被一噩梦惊醒。肉体凡胎皆有杂念,做梦乃平常之事,本不以为怪,而无有道却对此梦心有余悸。梦中正是迎亲队浩浩荡荡奔向城南,道路两旁有着百姓瞧着热闹,可忽然间,一条金鳞巨蟒出现在视野之中,且疾速游移过来,人群也四散奔逃,还未等蟒蛇近身,人已被吓醒。那蟒蛇早已植根于人心中,虽过去十余年,其经历依然历历在目。无有道擦了一把冷汗,再无睡意,暗自思量,那爬虫多年来未曾寻仇,难道它出现应在明日?不管如何,我要早做准备才好。好不容易挨到五更时分,无有道穿上喜服,匆忙梳洗一番,怀揣匕首,身背斩龙刃,坐骑挂上虎头枪,吩咐妥当,随着迎亲队赶奔赵宅。
  一路上,围观的百姓见新郎官娶亲还要带着兵器,一副征战模样,忍不住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无有道忧心忡忡,不断留意四周,也顾不得非议之声,直至赵宅门前未生意外, 这才心下稍安。赵宅之内,赵哲看其携带兵器,立刻质问道:“郎子,你这是何意,难道我家还能害你不成?”无有道紧忙解释道:“丈人请息怒,某绝无此意,乃是有难言之隐,不得已而为之,还万望你海涵!”赵哲看其表情诚恳,言语不似作伪,将手一摆,“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必深究,但愿你不要辜负我儿!”“谢丈人体谅!”无有道谢过之后,又信誓旦旦地道:“某绝不会亏待于她,请丈人放心。”赵哲“嗯”了一声,又教训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你好自为之吧!”无有道应承道:“某谨记于心!”书说简短,无有道在赵府走了些礼仪,方把新人接上花轿。回程之路顺顺当当,在无府又经了些过场,到得黄昏行了娶妻大礼,有家婢带着陪嫁的丫鬟夏莲将新人送进洞房,无有道心神方为之一松。招待完宾朋已是二更时分,无有道方带着酒气进了洞房。家婢紧忙上前服侍,等忙完了杂事,不便续留,重换红烛,说过吉祥话,招呼夏莲出了堂屋,去耳房安歇。
  无有道随后插了正房门,复回洞房,看着戴着帷帽坐在床沿上的人儿,不免心潮澎湃,人皆传言,赵家小姐面貌丑陋,而郝神婆又夸其漂亮,今日见其体形倒也周正,就是不知其长相如何。其正胡思乱想,就听帷帽下传出清脆之声,“奴家听闻无之信乃是响当当的男儿,难道今日连女人遮羞之物都不敢揭开?” “恕罪,恕罪。吾方才想心事出了神,现在就将面纱揭去,好仔细观瞧娘子一番。”无有道随即来到床前,拿起玉如意,轻轻挑起纱巾,一张精致的面孔顿时呈现眼前。但见其乌发蝉鬓,肤若凝脂,螓首蛾眉,眸含秋水,鼻若琼瑶,口似樱桃,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如此美貌在烛光掩映下愈发显得楚楚动人。无有道不由得看得痴了,而鼻中亦不时闻得阵阵幽香,直沁人心脾,更使人心猿意马,不能自已,不仅多日来的猜疑一扫而光,就连梦见蟒蛇的忧虑也抛在了九霄云外。
  @张宁熙 275楼 2014-06-23 21:17:00
  无有道为什么老是忙娶妻的事情?他就没有什么别的可干的了?而且娶那么多,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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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饱暖思淫欲!
  @张宁熙 275楼 2014-06-23 21:17:00
  无有道为什么老是忙娶妻的事情?他就没有什么别的可干的了?而且娶那么多,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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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雍 287楼 2014-06-24 18:02:00
  嘿嘿,饱暖思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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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国他乡之浪子 288楼 2014-06-24 18:06:00
  你就不能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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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力有限,写不出来啊!
  人正呆望之时,就见赵芷儿朱唇轻启,嫣然一笑,皓齿微露,吹气如兰,娇羞道:“无郎累了一日,就早点安歇吧。”“娘子之言极是。”无有道言毕,紧邻佳人坐下身形。其深谙男女之事,不一刻已挑得新妇春心荡漾,娇喘不止,一具能赏心悦目的胴体也暴露无遗。无有道暗赞一声,随即也宽衣解带,片刻之间,已将衣物除尽。妇人偷眼观瞧,只见那活儿甚是雄伟,心中顿时窃喜。

  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能与心仪的女子共赴良宵,更为人生一大快事。美色当前,无有道精神倍增,尽显阳刚之气。颠鸾倒凤约有半个时辰,无有道忽觉妇人身下传出莫大吸力,顿感异常,正待抽身,却已浑身乏力,动弹不得;欲要发声,也已口不能言,音调只能在喉头打转;身不由己,精华已源源不断注入对方体内。其深感不妙,苦于被束缚,只能坐以待毙,任由对方索取。不消片刻,人已是精竭,即将魂归天外。妇人满足过后,将无有道推在一旁,娇声笑道:“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无有道,你可死而无憾了!”无有道瞪着无神的双眼,鼓出一口气力,发出轻微之声,“你这贱人,咱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欲知妇人如何作答,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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