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说我是吃鬼奶活过来的

  哞!哞!

  凌晨四点多钟,依稀的牛叫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安静。牛棚内灯光有些昏暗,一头牛躺在地上,痛苦的打着鼻响。牛尾放着一捆稻草,用来垫之后出生的小牛犊。兽医掀起牛尾,紧张的看着产道。“叫了这么久,怎么不见水泡出来?”

  牛生崽会先出水泡,水泡有胀产道的作用,那么大的牛犊才能顺利生出来。

  我拿着木棍绕着牛棚外画圈,棍痕差不多两三厘米深。听到屋里的动静,我加快了划圈的速度,好不容易才把牛棚绕一转。

  “谁在外面?”牛的主人在棚里问。我走进去简单介绍自己,又说:“正巧路过,好奇的过来看看。”

  牛主人着急母牛,客气几句没再出声。我给他一根烟,又塞了一包到兽医口袋说:“您忙,我就看看。”

  兽医推脱几次,勉强把烟收下。我借蹲在牛尾旁的时机,拔了一根尾尖的毛,又说:“听着叫声,心里跟着发酸。”说着,我假装不忍心,走到牛棚外,点了根烟抽着。

  等两人适应我的存在,我继续干没干完的事。

  拿着准备好的沼水,沿着画好的圈浇了一转,又均匀的撒了一把糯米到里面。这才算弄好了挡牛头马面的坑,我紧张的心也松懈了一点。

  沼水,村里人没吃完的菜汤、米饭、洗锅水……倒在缸里用来喂猪的混合产物。沼水混合着各种气息,鬼都不愿意沾。糯米能通阴,又有粘性,万一牛头马面因职责所在闷头过河,也能挡它们一会。
  “水泡出来了,出来了。”兽医压着声音。“还好沾的血不多,应该会母子平安吧!”语气不是很肯定,反倒像一种期待。

  “时间不多了。”我暗想着,用红布包着牛毛,在牛棚后挖了个坑埋下,又用树枝搭好简易的缩小版牛棚。以移形换地那招,换了场景,等牛头马面到这里来找牛。

  我也没管会不会坑哭两位勾魂使者,在“假牛棚”四周布满了坑鬼的陷阱。

  最后封住牛棚东、南、西三个方向,不让鬼走。在离牛棚十八米开外的地方,我架好带来的小炉子,用干枯的槐树枝生起火,放上小水壶烧水。

  槐树枝烧的是阴火,煮开的水阴气很重,可以泡鬼茶。

  又用转头在炉边叠起一个墩子,摆上三个漏底的杯子。我蹲在旁边烤火,静等牛头马面驾到。当然,我情愿白忙活一场,也不希望它们来。

  “唐先生,差点把您忘了,您也烤烤火。”

  水烧到半沸,我提着小水壶浇灌在装唐先生鬼魂的小茶壶上。寒意在茶壶内翻腾,慢慢的,小茶壶外升腾起水雾。

  一旁响着痛苦、凄惨的牛叫,雾气在火光边显得鬼气森森。

  “是不是冷啊?要不放您到炉子上烤烤?”

  等炉子里的槐树枝没了明火,只有木材的火星。我把小茶壶放到炉上,烧起了里面的唐先生。没了明火的槐树枝,烧的才是真正的阴火。据说,用这个烧鬼,与把活人丢进火里是一样的。

  小茶壶里没有水,诡异的冒着冷气,蒸腾的是唐先生的鬼体。

  烧了大概一刻钟,我点了一炷香,绕着小茶壶上空转了一圈,插在地上,冰冷的说:“焚香续命。唐先生,蝼蚁尚且偷生,您吃还是不吃呢?”

  突然,两股特殊的寒意出现在我面前,不用想也知道勾魂的来了。

  我装着没发现它们,继续虐待着唐先生。陈庄风水局的账,得慢慢算。
  “两位,管的太宽了吧?”

  地上的续命香瞬间烧完,浓郁的烟雾冲进小茶壶,为唐先生护魂,小炉子底下明亮的火星也突兀的熄灭。

  我盯着两股寒气,脸色比它们还冷。等了一会,我微笑的提着已经冷下来的水壶往无底的杯子里倒水。“两位应该感觉到不对劲了吧?这只鬼生前布的八门凶煞连着整个村庄,势要让小村灭门绝户,里面有大因果。你们好心出手救鬼,可是沾了因果哟。”

  阴风掀得杂草东倒西歪,牛头马面慢慢浮显在了火炉边。

  我见它们显形,有些意外。牛头虚影气得身形摇摆不定,说:“同是阴司同僚,算计我等意欲何为?”

  “算计?我有吗?”我继续往无底的杯子里倒水。“喝口茶消消火,有什么话好好说,不用这么大火气。”

  “哼!封住三个方向,又在离牛棚十八米鬼门外守着,不是算计是什么?”马面说。

  我摇了摇头,指着装唐先生的小茶壶说:“我在鬼门外煮鬼怎么了?以我与它的因果,别说煮鬼,打得它魂飞魄散,也不会有恶果。”

  马面拿着的棒子发抖,牛头跺着叉子说:“强词夺理。”

  “煮鬼是我的权利,帮不帮它是你们的权利。我有强迫你们出手吗?”我笑看着小茶壶,又问:“对吗?”

  牛头马面被问的哑口无言,顿了好久,耿直的牛头说:“我没弄清楚而出手,我欠你一个因果。”

  我以最快的速度抽出一炷香点燃,插在地上说:“祭厚土,地为证。”香上的烟雾快速缠上牛头,它不还完这个因果,烟雾不会消散,这相当于写了一个具有法律效应的欠条。

  “你……你……”牛头虚影气的差点没消散。

  欺负耿直的牛,我感觉有点过意不去,但不拖住它们,牛棚里的母牛就完了。

  “来,来,来!喝茶……”我又往无底杯里倒了一圈水,拿过装唐先生的小茶壶说:“唐先生,这次算您命大,遇到了牛头使者。下次是点你的魂灯呢?还是勾舌头呢?”

  牛头马面救错了鬼,我还特别提出来,它们被恶心的差点暴走。

  “哼。”牛头不悦的消失。马面消失后又出现,说:“身具阴司烙印,应当心存善念。以你的作风,长此以往,难免陷入邪道,慎之。”

  马面消失,我对着空出真诚的鞠躬感谢。暗想:“要不是为了救牛,真不想逗你们玩。不好……”

  刚想提醒它们要小心,哪知道两个家伙已经掉进了沼水里,秽气的笼罩下显出两个袖珍版的小人,一个顶着牛头,一个顶着马脸,小胳膊往坑外努力爬着。
  “喂,要帮忙吗?”

  它们下半身被沾在水里,我强忍着笑意,蹲在坑边发问。牛头愤怒的哞着,马面也怒的发出嘶嘶声,我抓着后脑说:“坑是我挖的,跳不跳?依旧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牛头不挣扎了,它问:“你在救里面的牛?”

  我刚准备承认,话到嘴边连忙吞了下去,吓的背后冷汗直冒。只要我承认阻拦它们勾魂,这扰乱阴阳的罪过就会落到我头上,这比牛头帮唐先生的性质严重多了。

  谁再说牛老实憨厚,老子绝对动手打人。我答:“晚上睡不着,无聊挖了个坑。救什么牛?我不知道啊!原来两位兄台,是上来勾魂的啊?”

  “老娘认栽,姓白的小白脸,别落到老娘手上。”牛头见我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它愤怒的咆哮。

  “母牛?”

  我盯着它上看下看,怎么看都不像是母的。

  马面也不挣扎了,竖起袖珍大拇指说:“你不知道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在阳间都是同一个形象?你在我们眼中也是白无常形象,分辨谁是谁靠的是阴司烙印。小白脸,你很有种。”他偷看一眼牛头,扭头看向一边。

  “时间到,我们走。”牛头额头一闪,一个小牛的形象印在我眼中消失不见。我再看她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妩媚女人,只是头上有两只可爱牛角,破坏了冰冷的形象。她说:“小白脸,有本事永远不死,也别下来。”

  不等我反应,她和马面已经消失不见。

  “啊!怪物……”

  惊恐的尖叫声从牛棚里发出。我抖了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提着水壶,站在熄灭炉子边睡着了。

  啪!

  一巴掌抽在脸上,我疼了吸了口气。“什么时候睡着了?”

  想了一会异常真实的梦境,看来牛头马面显形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又想到在梦里坑了牛头马面,调戏了牛头,我忍不住缩着脖子想,我有那么猥琐吗?

  牛主人跑出牛棚,惊恐的撞到我,我才回过神。

  进牛棚一看,母牛瞪着无神的眼睛,稻草上的小牛犊皮肤皱巴巴的,像堆积的鳞片,小牛脸也不像牛,倒像神话里的麒麟。兽医哆嗦的坐在地上,指着小牛犊说:“牛生麒麟,猪生像。生出了一头死麒麟,大吉里带着大凶……”

  他失神的反复念叨,发疯的对小牛犊作揖。

  母牛虚弱的转动脑袋,充满母性的看着变异的小牛犊,眼眶里还带着一层水雾。它呆了好久,转头看我的眼神好像充满了人性化的感谢和哀求。

  传说牛哭的时候能见鬼,感谢的情绪我能理解,但它又哀求什么?
  (写到最关键的地方,反复修改,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三点。大伙晚安,记得保持按抓的节奏!)
  关铃得知牛生麒麟的事,一项淡定的她也出现了慌张。

  我看了看床上的小孩,脑子里闪现着变异牛犊的样子和母牛那种人性化的眼神。“怎么了?”

  “没想到转胎的是只麒麟,通常异兽出生都活不过一刻钟。但麒麟活着出生,随后死亡是吉兆,死胎降世却是厄兆。”关铃看了看小孩。“这因果我们已经接手了。”

  我心头爬上了一层愁云。

  “咳咳!”

  细小的咳嗽声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小孩闭着眼睛动了动,过了好一会,睁开了眼睛。

  “陈医生……陈医生……珂珂醒了吗?”孩子妈在外面轻轻拍着门,激动的小声寻问。关铃打开门,神情疲惫的女人看到小孩,趴在床边嚎嚎大哭。

  “妈妈……我好怕……看到了好多血……”小孩张开干裂的嘴唇,跟着哭了。

  看着母子两,我心里的愁云慢慢散去,让我再选一次也干。转头看关铃,她面无表情,眼底却带着笑意。

  “孩子送去医院调理一段时间就会康复,答应的钱也该给了。”关铃残忍的打破了温馨的画面。

  女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我们取了十万块钱。她说:“卡里还剩几千块,我想留着给珂珂养身体。”

  “不行,你说过是所有积蓄。”我在取钱的路上弄清楚因果纠缠,铁着脸要钱。

  她不完成约定,死麒麟的因果无法完全转嫁到我们身上,孩子就不能彻底摆脱转胎的干系。

  女人哭着跪街边磕头,吸引了不少人在远处对我指指点点。关铃看情况不对,躲到旁边,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我不是什么医生,我是四家镇陈庄守灵的,希望你能说话算数。”我蹲下身,小声低语。女人不说话,额头在地上磕的砰砰响。

  我竖起三根手指。“我数三声,一!”

  人群都是同情弱者的,何况是个娇滴滴的病态小少妇?银行两个挂吊牌的跑出来,指着我说:“别在这闹事……”

  “二!”

  这事根本没法给普通人解释,我说。“不给,后果自负。”

  女人哆嗦又取出几千块给我。我接过钱,装进口袋,拿出那十万块塞回她手上说:“你的钱给我了,这是我给你的。”这样就转嫁了因果。

  女人呆着发愣,旁人也看的莫名其妙。
  “让让,请让让……”

  我刚走出人群,一阵寒风吹来,突然有个男人中邪似的拉着我冲到马路中间站着,拽着我不放。一辆商务车急忙刹车,差点就撞到了我们。

  对面一辆车莫名的过线,朝着我们冲来,抱着我的男人突然清醒,他松开手,我慌忙的跳开。嘭的一声,车撞到男子,又撞在商务车上。

  夹在辆车中的男子血流了一地,晕死过去好一会,他诡异的抬头对我笑了笑,再次趴倒在车头。

  人群都吓傻了。

  警察和救护车来的很快,很多目击证人介绍起男子的行为,还心有余悸。有小孩说:“看到有个黑影扑在那个叔叔身上,那个叔叔又拉着这个叔叔到马路……”

  进局子还没录完口供,警员接到一个电话,没有再问什么,直接把我给放了。

  “查出来了,找你的是四家镇雷冲,不知道它怎么变成了厉鬼,满身煞气能在大白天出现。”关铃站在警局外,穿着连衣裙,踩着高跟鞋,我差点没认出来。

  仔细回想那股寒意给我的感觉,还真是雷冲。我甩了甩脑袋说:“是你找人放的我?”

  “嗯。”关铃点头。“局长姓武。”

  听到这个姓,我全身发抖。“这次都到齐了。”

  死麒麟的事情没解决,又来一个雷冲。陈、关、诸葛、秦、武,五家也聚齐了,很久以前的恩怨看来要被翻出来了。

  “先别想了,我们去找诸葛老头的徒弟。我和她做了笔交易,她提出的条件是让我救小孩。”关铃骑上小毛驴,载着我离开。

  古朴的小茶楼,我跟着关铃踏进包间,穿着米白色休闲西服的女人独自喝着茶。

  “我叫叶知秋,诸葛建国的师妹,不过他不会风水。”叶知秋自顾的倒了一杯茶,陶醉的闻着茶香。关铃走过去打翻茶壶,说:“牛生麒麟是你布局养出来的?”

  “是!”叶知秋点头。

  “让我救小孩,是为了牛生死麒麟?”关铃继续问。本帖书名“阴司守灵人”,朋友们到黑,岩网收索一下就能找到,给我点支持啊。书签约了,有人气,才不会被网站干掉。

  “是!”叶知秋转头看着我。“主要还是针对他。”

  要求关铃救小孩,顺带算计我。我笑着说:“我们没仇吧?”叶知秋答非所问的说:“雷冲能成为厉鬼,也是我用阴穴养出来的厉鬼,他应该找上你了吧?”

  我拳头捏的咔嚓响,恨不得弄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别那么愤怒!谁让你跟那个贱人那么像?谁让你姓诸葛?”叶知秋连着两个反问透露出的信息,让我脑子都快爆炸了。

  她又看了看手表说:“陈三夜,你被麒麟恶运缠身,万事不顺。等到了晚上,厉鬼雷冲找你索命,我真想不出你有什么本事能逃出生天?”

  我站着没动,理清所有思路,发现关键问题在于关铃与叶知秋的交易,关铃不答应办转胎的事,事情也不会这么棘手。

  “你跟她的交易是什么?”我看着关铃。关铃说:“为了破解五棺绝龙局的方法。诸葛家的祖宗,当年布下这个局,要让陈、关、秦、武断子绝孙。”

  “破局的方法很简单,诸葛家的后人挖出做为阵眼的四张棺材,放出锁在四家先祖尸骨里的怨灵,再自己跳进中央的空棺把自己活埋就成。”叶知秋诡异的笑着。

  关铃连连后退。我倒吸一口凉气:“好狠的风水局。”

  叶知秋走过来,伸出细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说:“你出生没几个月被丢在路边,其实是关、陈、秦、武四家人找诸葛家讨要破局的办法无果,他们以你与老爷子展开了一场斗法。结局是老爷子认赌服输,把在斗法中僵死的你丢在了路边,算给了另外四家一把破局的钥匙。而赢的四家老头都死在那场斗法之中……”

  叶知秋摸着我的脸蛋,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她接着说:“关铃和你养父的亲生父亲,都死在你亲爷爷手上,他们和诸葛家有杀父之仇。四家联手导致你被抛弃,你与他们有双亲离别之恨。两种仇都需要血来还,你是陈三夜?还是诸葛随风呢?”

  关铃全身发抖,她面对我询问的眼神,艰难的说:“是真的,我爸死在你亲爷爷手里。”
  “小随风可别记恨师姑哟!我用麒麟厄运和厉鬼算计你,都是你爷爷的要求,他怕你破了五棺绝龙局……”叶知秋双手握着我的脑袋,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希望你能继续活下去,咯咯。”

  叶知秋潇洒的离开,我看着门框,始终没法静心。

  “她说的都是真的。”关铃打破尴尬。我冷漠的盯着门口说:“陌生女人的话,我为什么要相信?只要不是傻子,这些话都不会直接说。”

  “叶知秋的风水造诣不比诸葛老头差。作为一个高手,她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屑撒谎!”关铃不带任何情绪,以叙事的口气说着。

  我咬着牙,双手捏她的肩膀,疯狂的摇着。“你告诉我,她就是一个骗子。你干嘛非要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关铃被我摇的前后荡漾,脚上的高跟鞋都甩掉了一只。

  “啊?啊?啊?”我咆哮着。

  “这是客观的事实,你没法逃避,也不能逃避。”关铃像风中的叶子,但她的表情却很淡定。“还记得我把你弄晕装进棺材,要杀你吗?”

  “你是要我下去陪妈妈,带走小家伙们。”我摇着脑袋,眼泪唰的流了出来。关铃说:“这只是一部份原因,最主要的是我想杀了你,替我爸报仇。”

  她说的杀气沸腾。

  “可是你没有杀我。”我说。她说:“杀人是犯法的。”

  “我抓唐先生那次你完全可以见死不救。”我忘记了眼泪,针锋相对。关铃冷笑着说:“那是要让你破五棺绝龙局。”

  破局?破个屁的局,关家已经绝后了。再说,当初她根本不知道破局的方法。顿时,我若有所悟,松开她的肩膀说:“谢谢小姨,我明白了。”

  她这是在反刺激我。

  陈三夜又如何?诸葛随风又如何?我就是我,多出一个生世,一个不知道牵扯了多少年的恩怨,我就要改变,不再当自己吗?至于恩怨情仇,用心看即可。

  “还没到感动的时候,我去找拜扫把星的齐老头帮忙解决麒麟厄运,你自己解决雷冲。还有,叶知秋可能会借刀杀人,你要小心秦、武两家,这两家还没绝后。”关铃冷漠的穿上鞋子离开,比叶知秋还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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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我打算做好准备,在雷冲来找我之前,先出手灭了它。

  赶到殡仪馆附近卖殡葬品的地方,一连经过几家店,最后一家阴沉沉的,远远看着也感觉阴冷。

  “给我三叠一寸乘三寸的白纸,十五根牛角香,七刀黄纸。”我走进去,不认识的肥婆低头按着手机不耐烦的说:“这里不卖纸扎,要买就先交五百块押金,多退少补,明天中午来拿东西。”

  老板是祖传的手艺,引路纸、牛角香、黄纸都是秘制的。我懒得跟女人计较,和气的说:“我跟老鬼很熟,东西在后面储藏柜最底格,用三块石头压着。”

  肥婆抬头看了看,说“店里有什么我比你清楚,要买东西交押金,不买的话赶紧走。”

  我拿出一千块,肥婆接钱的动作很顺溜。

  好言好语的让她帮忙拿东西,她皱着眉头说:“说没有就没有,哪来那么多事?老鬼说有,你打电话叫他来?”

  还真别说,我电话里只有关铃和王曼,其余的全是一串数字,哪记得谁是谁?我正尴尬着,闻到一股怪味,怂了怂鼻子确定味道是从店后传出的。

  肥婆也闻到了,她跑到后面慌张的大喊。“着火了,救火啊!”

  轰的一声。

  火势冲出格挡的柜子,肥婆呆呆的站在柜子边,头发烧了不少。我跑过去把她拉出店外,用她手机打了救火电话。

  火焰快速蔓延,寿衣和挽联点燃,店内成了一片火海。

  “天杀的老鬼,不是说店里走啥都不会走水吗?”肥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狂骂。周围的人吓的倒吸凉气,纷纷帮忙阻止火势,怕被殃及自家店。

  我看着吞吐的火势,眉头皱了再皱。老鬼没骗肥婆,以店里的阴气,故意点燃一副对联,烧不了多久也会熄灭。放牛角香的后面更潮湿,更阴,偏偏那里起火了。

  几个人拿着灭火器狂喷,熊熊火势不见降低。过了一会,混乱的场面诡异的静了,一个个盯着熊熊烈火,惊恐的不敢出声。

  风吹着火苗沾到隔壁店的东西会马上熄灭,这火烧的太诡异,好像只烧这一家似的。

  我想到麒麟厄运,低头往远处的殡葬店走,选了普通的香和纸,付钱才发现钱包不见了。不久前用过,当时确实装好了,仔细回想也没有发现疑似小偷的人。

  东西没买到钱却不见了,我准备打电话找王曼,拿出手机却没信号。“你的手机有信号吗?”

  “不管什么卡,在我们这都是满格。”卖东西的人指着我手机说:“不是满格吗?”

  我拿过来一看,还真是满格,刚要打电话,又没了信号。反复试验几次,只要我打电话就没信号,不打就是满格。

  没钱什么也干不了,我用一个多小时走到王曼家,敲门没人答应。有个上楼的人说:“你找王曼?她刚开车出去。”

  我感谢一声,心情沉重的离开。

  如果是鬼整人,我还有办法解决,这种诡异的运气不好,比八门凶煞还折磨人。

  整个下午做什么都不顺,绕近路也会碰到搬家的堵着巷子不能过去,结果导致啥也没准备好。

  天刚黑,雷冲这个狗娘养的就找来了,我差点没被街上的招牌砸死。躲避着它的袭击,我一头扎进县城唯一的商场,里面人气很足。雷冲刚跟进来就被人气灼伤,退了出去。
  大伙晚安 ,明天继续。 按抓 按抓 不然我放雷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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