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说我是吃鬼奶活过来的

  回来的有点晚,到现在才写好,多的话不说,开更。
  天蒙蒙亮,我谢过熟女的挽留,刚扭开门锁,外面有人推门。

  我被撞的退后一步踩中小黑猫玩的线球,后脑先着地的摔在地上。看清推门的是关铃,我带着她怎么找来的疑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像被鬼压床一样,意识是清醒的,怎么努力也醒不了。

  “搞定,我跟下面谈好了他的事。铃姐,以我们的关系收二十万就行!”

  听到这句话,我终于清醒,立刻坐起来。屁股下垫一块八卦大布,一根红线绑着我脚拇指,连着七盏灯。穿着道袍的女人站在神坛前,问关欣要钱。

  “记住,你欠我三十万零一千块。”关铃不等我说话,拿着我的手指在一张纸条上按下了手印。

  我记得唐先生提过强阴克凶煞,跳起来说:“八门凶煞可以用强阴来镇,我也会与阴间谈判。你们这么搞纯属抢劫。”

  女道士和关铃诡异的对视一眼,关铃踹翻一盏灯,女道士一碗水泼在神坛上。我僵直的往后倒,诡异的只能动眼珠子。

  “老娘不屑于骗,只喜欢抢,你来咬老娘?”女道士蹲到我身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拍着我的脸。她转头对关铃说:“铃姐,这钱我亲自向他要。”

  女道士各种嚣张,我闭着眼睛不理会,很快弄清楚了自己的情况,小心翼翼的挣脱绑着脚趾的红线。红线解开的瞬间,另外六盏灯全部熄灭,我立刻恢复了行动能力。

  猛的推开女道士,她屁股坐到地上,单手向后撑着,惊讶的小嘴微张。

  我抓住机会,以最快的速度用嘴堵上她的唇,对里面吹了口气,又吸了一口。女道士瞪着眼珠子,关铃先反应过来,把我推到一边。
  “气息互通,你起码几分钟内拿我没办法。”我走到神坛前,看着上面的摆设,忍不住暗叹:这才是高人,啥急急如律令的玩意,我根本看不懂。

  经过一番不算和谐的谈判,价钱谈妥了。我欠关铃五万,欠女道士十万。

  送走愤怒的女道士,关铃冷着脸说:“她与下面谈好了,只要你以后每七天护一个灵下去,下面就不会追究你弄死鬼差的事情,直到你寿终正寝。”

  “七天守一次灵?”我疑惑。关铃点头,说:“这样你也算下面的临时工了,更方便你送小家伙们下去。”

  “那臭道士有这么大的面子?”我不认为天上会掉馅饼。

  关铃说:“七天护一个灵,指的是横死的人。”

  “不干,让下面来勾我的魂算了。”我说完,忍不住破口大骂。

  横死?刘府是很好的列子!

  关铃以妈妈和一群小家伙做为理由,说服我暂时接受了阴司守灵人这个身份。当然也有好处,只要我七天内送一个横死的人下去,死者身上的阴气,能让我七天内不受风水局的影响。

  “该谈钱的事情了,我让王曼收了刘府五万块,说你答应帮着解决问题。”关铃说。

  “谁是王曼?”我问。关铃无语的翻着白眼。“你在人家那里过夜,不知道别人名字?”

  我恍然大悟,原来熟女叫王曼。

  县城的坟头比乡下规矩多了,一排一排的很有气势。

  晚上九点多钟,我望着大片墓碑。王曼背着一大包香和黄纸,缩着脖子四处打量。
  “你还要混这一行?”我故意阴森森的低语。王曼坚定的点头,我指着大片墓碑说:“挨个上香,千万别漏,不然人家觉得被轻视,找上你可就不好了。”

  “我?”王曼不敢置信的指着她的鼻子。我拿了一把香,两扎黄纸,说:“你以为关铃的助理很好当?她除了卖小棺材,与鬼打交道的事都干。她让你跟着我,是让你练胆。”那早,关铃能找来王曼家,是有妈妈给她领路。而王曼在我晕迷的两天里,成功当上了关铃的准助理。

  我没管王曼的害怕,顺着蜿蜒的小路往最高级的一片墓地走去,幽幽的冷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刘府亡者的墓碑前后弄着假山流水,一看就是有钱人。

  “您能消停点不?”我点了柱香,蹲在碑前无聊的烧着黄纸。一炷香烧完,鬼还没反应,我又点了一炷,一把香烧的只剩下最后三根,我指着墓碑威胁说:“您别逼我使用暴力。”

  对付这种猛鬼,只有一个办法,比它更猛,不然它根本不搭理你。

  带着火的黄纸随着风自然远去,香平缓的烧到底部,还不见鬼来。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您不出现,为了刘府太平只能把您给封到墓里了。”

  我假装冷酷的声音在坟头回荡,没吓到鬼,先吓到了人。王曼拿着香烧到了附近,丢了香往坟场外跑。我对着香说:“明晚在刘府等您,要是不来,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我赶紧去追王曼,坟头最忌掉头跑,会招惹鬼追。

  借着月光,看到王曼离我只有十几个坟头,跟在后面却越追越远,跑了好几十个坟头,她的背影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感觉不对劲,停下脚步,转头到处看的时候,感觉一块墓碑上的照片咧嘴笑了一下。过去细看,七十多的老人绷着脸,根本没笑。

  “哈哈……吓到了吧?”王曼从远处墓碑后起身,身体发抖的强装着胆大。

  在坟场玩游戏对死人不敬,运气不好吵到鬼,该你倒霉。

  我冷着脸去找她丢下的香,准备给老人赔礼。走到那个地方,方圆都找遍了,香和纸不翼而飞。王曼快步跑过来说:“怎么了?我能转正吗?”

  “你的香和纸是丢在这吧?”我牙齿咬的咔嚓响。她缩着脖子四处瞅瞅,说:“我刚就丢在这里的,你别藏了。”

  我黑着脸环顾四周,点了一根烟抽完,故意诈唬的说:“我看到你了。”

  这片大坟头里躲一个人很简单,我再次扫过阴森森的坟墓,没找到人的踪迹。王曼在附近没找到东西,她吓的跑回我身边低头说:“怎么办?”
  我让她在老人坟头磕了三个头,带着她快速出了坟场。找到在坟场外等着的贵妇,我还是不放心,又买了香和黄纸进坟场。

  靠近高级墓地,依稀能听到敲石块的咚咚声。

  我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一个男子蹲在墓碑后,用匕首撬着已经被凿开的墓,脚边放着王曼丢的香和纸。

  他撬的很专注,我偷偷的拿回香和纸,在会眨眼的老人墓前全部点燃。然后又绕路往被撬的墓那边走,路过刘府亡者墓地时,我出于本能的瞟了一眼放骨灰盒的地方。

  那里贴着一张与石头纹路很像的纸,纸被修剪过的草挡着,不注意看很难发现。

  我掀开纸,石头穿了个窟窿,里面空荡荡的。难怪没鬼搭理我,骨灰盒都偷走了。

  “还真他娘的出鬼了?”男子抱着新挖的骨灰盒,跑到会笑的老头坟前吐了口唾沫,一脚踹飞烧着的纸说:“敢吓唬老子,等老子把这个值钱的卖了,就算你的是罐头瓶子,下次也刨了你。”

  男子快步往没有路的方向走,我远远的掉在后面跟着。不是好奇,而是刘府亡者的骨灰盒不见了,不找回来刘府的事情别想解决。

  坟场最边缘有一排三米多高的楼,墙壁上全是方格,与书架的格局类似,不过里面放的是骨灰盒。男子走到第六格,掏出钥匙打开放扫把之类的储物间,小心翼翼的把骨灰盒放到里面,像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往墓地大门走去。

  他没走多久,楼前卷起了一阵野风,给我一种风在哭嚎的错觉。

  “各位,凑合着吃吧!”

  我站在楼前呆了良久,烧了留着备用的一把烧,走向储物间。

  铁门上串着小指粗的铁链,挂着巴掌大的锁。我无力的抓了抓脑袋,对一旁数十个牌位拱了拱手打算离开。

  此时,手机震动,王曼发来短信说:“您忙完了就回来,刘府又出事了。”
  我找到她和贵妇,赶到刘府在县里买的别墅,刚下车就听到里面穿出暴力的踹门声。

  孝子双眼通红,提着菜刀猛踹着房门。“老东西,给老子出来。”

  几个人惊恐的看着,远远的劝解,又不敢过去拉。一个中年人胳膊流着血,口子不大,他自己处理着。我询问情况,流血的中年人说:“晚上闻到他屋里烧东西的味道,岳父敲开门,看到他在房里摆了个灵位,给那女人烧纸。他看到爸爸,中邪似的喊着要为那女人报仇……”

  我刚靠近孝子,孝子低着脑袋,上翻着眼睛毫不留情的一刀砍过来。还好我躲的快,没被砍刀脖子,只是划伤了胳膊。他的眼神很邪,给我一种好像自己杀了他的错觉。

  反复实验几次,发现只要在孝子一米以外,不管旁人做什么,他都不管不顾,低头专注的踹刘老头的房门。

  亡者被刘老头推下楼横死,结果孝子带回来的漂亮丽人出车祸死了,孝子送丽人遗体回来却要杀刘老头。鬼报仇很少伤害无辜,看来刘府的问题出在刘老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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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处理着胳膊上的伤口,远远的注意着孝子的动作。

  他踢门的姿势很固定,皮鞋踹变了形,脸色没有疼痛的表情。他只用脚踹,不用身子撞门和菜刀砍,完全不符合提到砍人的风格。

  王曼和贵妇焦急的看着我,她们几次张嘴都没出声,眼中的阴霾随着踹门的咚咚声越来越重。旁人比她们也好不了多少。

  我处理好划破皮的伤势,让贵妇找来装菜的圆形瓷盘,拿着盘子和冥币让劝解孝子的人让开。

  一群人闪到旁边,好奇又害怕的看着。我在孝子一米开外蹲下。扶平冥币贴在地上,拿盘子反盖上去,转头问:“跟嫩模似的女人叫什么?”

  “宫星儿。”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艺名,我皱着眉头说:“真名。”

  “龚文画。”贵妇瞪了一眼之前说话的男子。

  我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转头用中指指腹随着男子踢门的节奏轻轻点着盘子底部。

  中指慢慢加大力度,点了九下,我揭起盘子,冥币随着掀盘子的风吹到了一边。如果冥币紧紧吸附在盘子底部,证明有东西跟着孝子,这样说明没有。

  我松了口气说:“单纯的中邪,这里没有东西。你们去外面找几块巴掌大的石头回来。”

  石头找回来,我让两个身材最壮的男人拿着石头,站在孝子正东方跟着孝子踢门的节对撞石块。没敲几下,孝子再抬脚的时候晕了过去。真中邪的人怕打雷,东方是震位代表雷。前两天打过雷,石头也应该还带着电,敲几下也就行了。

  之前,嘴上没说但用有色眼镜看我的人,再看我充满了敬畏。

  两个壮汉把孝子带去医院,屋里人这才想起关在房里的刘老头。
  贵妇给刘老头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发短信说我来了,我在门口喊了好多声,刘老头才虚脱的打开门。

  我第一时间进房,见门背后贴着爸爸写的那张“我善养吾浩然正气”。难怪孝子不撞门,不用刀砍,只用脚踹。

  “陈先生,这字本打算表起来……”刘老头被人扶着,连着解释了一大堆。我挥手打断他的话,示意他让人出去。他叫人都出去后,我问:“两个问题,您夫人为什么会找上龚文画?您别说是巧合。龚文画出车祸后不在下面跟您夫人打架,跑过来找您怎么回事?”

  刘老头迟疑好久,断断续续的把里面的恩怨讲了一遍。

  几年前,刘老头听唐先生说的改运之法,出钱养着龚文画。他这么大年纪对女人真没兴趣,只因龚文画的八字利他。这只是开始,后来他儿子跟龚文画搞到了一起,刘老头请教唐先生,知道没问题,也没说啥。

  事后,刘老头老婆知道这事,没事就在家里大闹,最后发展成包小白脸。这才有刘老头失手把他老婆推下楼梯的事情。

  唐先生改运也是真的,烧过文书通告天地,证明刘老头纳了龚文画为妾,这事在业内叫卖命格。卖了命格能获得钱财,如果不信玄乎的事,相当于什么都不用付出,等于白捡钱。

  “陈先生,您一定要帮忙。”刘老头跪下磕头。我闪到一边说:“办法我有。烧文书立了名份,但您没有真娶龚文画,纳妾只完成了一半,她名份不足,阴间不收,所以您要迎鬼亲,让她以您小妾的名份下阴间。在娶亲的时候定正室,立偏房,消掉您夫人那口气。”

  说出了详细的办法,刘老头干不干是他的事了。他考虑良久,艰难无比的答应。我想起坟场的事说:“对了,您夫人的骨灰盒被盗了……”
  刘老头气的发抖。我详细描述贼人的特征,让他想办法在明晚之前找回。

  有钱有关系真的好办事,没等天亮骨灰盒就找了回来。

  送上山的骨灰盒不能再进家门,刘老头住的是别墅,屋前种着花草树木。

  凌晨四点多钟天色很黑,别墅里关上了所有大灯,只有昏暗的灯亮着。屋外,一张桌子摆在花树下,桌上放着精致的骨灰盒与一块红布,地上摆着香炉。

  刘老头跪在铲了花草的泥土上,王曼站在桌边递香给刘老头。

  我靠在墙壁上打瞌睡,无聊的等着刘老头烧出不是两短一长的香。刘府近亲接到电话陆续赶来,一个个杵在院子里哆嗦着看着烧出来的香。

  偶尔有风吹动树叶,他们不由自主的挤成了一群。

  “陈……陈……先生,快一个小时了,爸爸身体会受不了的。”贵妇畏畏缩缩的走到我旁边,我看了看天色对王曼说:“让他们挨个上香,上完了再让刘老点。”

  王曼惊吓的当递香人,我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她递了几人之后,手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应该是冷的。

  刘府近亲轮流上完香,我走到桌前,察觉到一股寒意在桌下萦绕不散。忍不住惊讶的看了王曼一眼,难怪关铃收她当准助理,跟鬼打交道凭借的就是感觉,她有这个天赋。

  “刘老,再点一炷香,在心里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一遍,再提出扶正室的事!”我随手抓了几只香递给他。

  不知道几根,这叫随缘香。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点着随缘香说事,事半功倍。

  刘老头双手捧着香,闭着眼睛不动。桌下的寒意四处鼓荡,带动周围的夜风,吹得旁人缩的更紧。

  “别闹。”有个中年人回头,后面的人说:“怎么了?”中年人说:“你踩着我脚跟了。”后面的人说:“我动都没动一下。”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在幽静的环境里却听的很清楚,当然也很吓人。

  刘府亲戚被吓惨了,我无奈的摇头。有受过万人香火的鬼在,哪有东西敢来?这两人纯属故意吓人。
  刘老头把香插在香炉,这次烧的很平静。清早,香终于见底,我再让所有人烧了一圈香,这才用红布包上骨灰盒。

  这一切是为了安灵,顺便让刘老头解释误会。

  “大伯这么大年纪,之前白跪了一个多小时,不是故意折腾人吗?”有个胳膊上有纹身的壮年,等刘老头进屋休息,他在贵妇旁边小声拍马屁。

  我忙着处理后续,听到这个暗想:老子不折腾刘老头,那就是鬼来折腾他了。

  贵妇随意敷衍着纹身男,纹身男越说越起劲,不等贵妇责怪男子,我低着头阴冷的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就像四家镇的雷冲,多行不义必自毙。”

  纹身男哆嗦的向贵妇搞清楚,我是来至陈庄的那个陈先生。他吓的也顾不上面子,求着贵妇帮他说好话。

  我只是警告一下,贵妇帮着说了几句,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接近中午,贵妇带着亲属到高级酒店吃饭,我和王曼呆在别墅前守骨灰。

  “陈先生,我们到底在做什么?”王曼在树荫下举着伞,我用报纸垫着坐在地上,看着桌下放着的水盆说:“树荫下打伞和屋里打伞一个道理——替鬼遮阳,下面放盆水送寒气呗。这叫上挡阳,下送阴,才能让鬼呆在太阳底下。”

  王曼动着酸麻的手腕说:“您尽管忽悠,跟着您经历这么多事,还是没见过鬼。”

  “你真想见鬼?”我也挺无聊的,吐掉嘴里的草说:“你确定?”

  她被我严肃的问话吓了一跳,倔强的点头嗯了一声。
  我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走到太阳下觉得很不舒服,阴气压煞的感觉真难受。活动两下身体,我拿着桌上的黄纸,说:“把鞋子脱了。”

  “怎么?”王曼疑惑的脱掉高跟鞋,小脚挺好看的,鞋里有着淡淡汗香味。我拿着黄纸从王曼脑袋到脚,贴着前后扫了一遍。她被黄纸碰到脖子、胸前、脚丫子……咯咯发笑。

  “笑,等会想哭也没发哭。”我暗想着,撕掉半截黄纸,塞进一只高跟鞋里,把另一只插到鞋子里,架起了阴阳桥。王曼见我面相严肃,她胆小的问:“你不会来真的吧?”

  “现在后悔还来得急,还要不要玩?”我刚把黄纸在水盆上空绕了半圈。她哼了一声,咬着下嘴唇说:“来吧!”

  成熟的身段加上清秀的脸,这姿态很诱惑。我面沉如水的用黄纸在水盆上左右开合各转三圈,再到放着骨灰盒的桌前烧掉。

  随后,抽了三根香,敲了三下骨灰盒,我点燃香说:“外面天气太热,王曼请您作客,送阴挡阳。”

  话音落,水盆上冒出一股寒意快速的冲进叠插在一起的高跟鞋里。王曼光着脚丫子,双腿冷的哆嗦。我说:“王大助理,有啥好奇的,您就好好问大娘。晚上大娘可能还要借你的身体主婚呢?先熟悉熟悉。”

  王曼手上的扇掉在地上,双手下垂,两眼空洞的望着骨灰盒,呆站着不动。

  鬼上身也叫撞客,王曼自愿请客来玩,真是大好人。

  “终于能进屋了。”我拉着木讷的王曼走进别墅,把她按到沙发上坐下,在黄纸上写着:家里有客,别撕,不然会去你家。然后贴在了王曼额头,我自己到沙发上舒服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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