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旧事》说说文革前后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山村发生过的奇闻!

  从胸口一直画到双臂,再到脖子,脸上,但画到脸颊,一鞭子就停下了手里的毛笔,此时爷爷满身除了额头附近,双手手掌,双脚脚掌外,都已经被红色覆盖满了。
  一鞭子让爷爷站好别动,一会儿的功夫,爷爷身上的图案都干的差不多了,才让爷爷来到正屋。
  虽说这西屋不冷,但到了正屋,还是很凉的,爷爷一丝不挂的站在供桌面前,小声问道:“干爹,这是干啥呀?”
  一鞭子:“别说话,干爹要给你洗身。”
  说完一鞭子很正式的跪倒在供桌前面,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一直念叨了近五分钟,爷爷已经冻得浑身发抖,上下牙关打架了。
  一鞭子猛的起身,手里的毛笔一下子点在爷爷额头,嘴里说道:“神笔开你灵,妖魔认得清。”
  接着再爷爷双眼又各自画了一下,道:“神笔开你眼,看清俗世间。”
  双手双脚都另外各画了图案,念叨的话也不一样,奇怪的是,随着一鞭子便念叨便画的红线,爷爷感觉浑身一阵阵发热,本来冻得瑟瑟发抖的感觉消失不见了,好像现在就算是站在屋子外面也不会冷一样。
  而一鞭子全部画完后,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又开始冲着供桌念叨起来。
  这次的念叨时间就很长了,一直持续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随着一鞭子的念叨结束,供桌上供奉的祖宗牌位齐齐的动弹了一下,噼里啪啦的一阵儿响动。
  一鞭子猛的睁开眼,起身让爷爷跪下,接着转身,背朝供桌,站在爷爷前面,双手合在一起,按上了爷爷的头顶。
  随着一鞭子的手放在爷爷头顶上,爷爷就感觉一阵儿热流从脑袋传进身体里,浑身都开始发烫起来,但神志还是很清醒的,随着这股热流越来越多,爷爷浑身的皮肤都开始变色,慢慢的像是身体内着火一样,皮肤呈现出一个诡异的火红色。
  而一鞭子的脑袋上也冒出了汽,脸上大汗淋漓,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按着。
  一开始爷爷很难受,浑身像是要着火一般,可随着时间,爷爷慢慢觉得这种浑身发烫的感觉没来由的一阵阵舒服,不由的就闭上了双眼。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就在爷爷差点儿舒服的睡过去的时候,一鞭子猛的收了按在爷爷脑袋顶上的手,接着很虚弱的晃了晃,爷爷忙要起身搀扶,被一鞭子按住了。
  一鞭子一闪身,道:“给祖师爷磕头。”
  爷爷毫不犹豫的连磕了三个响头,一鞭子此时很虚弱的开口说道:“周氏三十六代弟子听令。”
  爷爷忙跪好,一鞭子接着说道:“周氏祖训,踏入此行,正邪对立,搏斗终身,切忌以钱财而失祖德,切忌以女色而失本性,切忌以道法祸害他人,此三条若违背一条,当得天诛,周氏后人人人得而诛之。”
  爷爷忙冲一鞭子磕了一个响头,一鞭子很得意的笑了笑,道:“好,以后你就是我周氏正式传人。”
  说完这句话,身子晃了两晃,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直喘粗气。
  少时,一鞭子带着爷爷回到了西屋,这时候爷爷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图案好像顺着汗毛孔渗进了肉里,怎么擦都擦不了,不过这红色略微淡了一些。
  一鞭子一看爷爷光着坐在炕上擦自己身上的图案,哈哈一乐,道:“傻小子,这是洗身印,是要跟你一辈子的,干爹身上也有。”
  爷爷仔细看了一鞭子的脸上,脖子上,明明没有,就开口说道:“干爹骗人,我怎么看不见你身上有?”
  一鞭子:“干爹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洗身印啊,七天以后自己的退了,以后逢闰月十五的晚上才会显现出来。”
  爷爷:“闰月十五的晚上?”
  一鞭子:“你还有七天的闲功夫,过了这七天啊,这洗身印就正式开始生效了,到年前你就在干爹家待着,干爹教你学本事。”
  这时候干娘撩开门帘走了进来,爷爷一听到动静,拉过床被子给自己盖上,干娘进屋后问一鞭子:“完事了?”
  一鞭子点头,干娘把手里拿着的一块红布递给爷爷,道:“娃儿,来,把这肚兜戴上。”
  爷爷不明所以,虽说自己还小,但已经过了带肚兜的年纪了,干娘怎么会让自己带肚兜呢?
  一鞭子看着爷爷疑惑不解的眼神,开口解释道:“你娘让你戴上你就戴上,这肚兜可是咱家的传家宝,祖辈传下来的,没成年之前必须带着。”
  爷爷只好接过干娘手里的红肚兜,这红肚兜一入手,沉甸甸的,爷爷抖开这红肚兜才发现肚兜边儿上缝着几个铜钱,中间还绣着跟自己身上差不多的一些图案。
  虽说看不懂,但干娘吩咐了,爷爷也只好带上,这红肚兜一带上,肚子传来一阵阵儿热气,好像刚从热炕头上暖过一样。
  都弄完后,干娘回东屋了,一鞭子跟爷爷也就睡下了。
  之后一连七天,一鞭子都不让爷爷出屋,上茅房都是一鞭子把尿盆拿进屋里,让爷爷在屋里解决。
  这七天时间里,爷爷除了跟小凤香玩儿之外,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一鞭子也没有教什么。
  这第八天早上,爷爷刚醒来,忙朝自己身上看去,果然身上的图案都消失不见了,而且浑身的皮肤好像滋润了很多,白里透红的。
  可一个小伙子身上的皮肤再好,也没什么用,反而容易落下一个娘们胎的称号,爷爷也是一阵儿着急,可一鞭子没告诉自己这皮肤会变好啊。
  一鞭子此时撩开门帘走了进来,看爷爷醒了,就让爷爷起床,吃过了早饭,一鞭子看着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带着爷爷上了西岗。
  到了地方,一鞭子问爷爷:“你看着西岗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吗?”
  爷爷仔细看了一下,猛然发现这西岗上比平时多了一股灰蒙蒙的气体,虽然很淡,但仔细看还能看出来。
  跟一鞭子一说,一鞭子道:“好,这灰蒙蒙的气体啊,就是阴气,不过你只能在成年之前看到,日后娶了媳妇,就看不见喽。”
  爷爷有些似懂非懂,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一鞭子吩咐爷爷开始围着西岗跑圈,自己不喊停就不准停,爷爷就围着偌大的西岗跑起来,一圈,两圈,一直到爷爷感觉自己筋疲力尽了,别说跑了,走路都费劲的时候,一鞭子才喊了一句:“好,停了吧。”
  爷爷正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却被一鞭子喝止了:“不准坐下,慢慢走。”
  爷爷只好呼哧带喘的慢慢走起来,其实爷爷这个时候身上的汗已经把内衣湿透了,此时一停下来,浑身黏糊糊的难受。
  就这么走了有十多分钟,爷爷的气可算是喘匀了,一鞭子又带着爷爷来到一处荒僻地方,那儿又两块儿半人高的大石头,一鞭子在两块大石头的两头划了线,让爷爷来回蹦过这两块大石头。
  爷爷照办,可腿脚不受使唤了已经,蹦了两轮下来,腿已经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了。
  又想助跑跳过去,哪知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朝石头撞去,站在一边儿的一鞭子一个箭步窜了上去,爷爷一头就撞在了一鞭子怀里,一鞭子是一点儿事都没有,可虽然一鞭子的肚子是软的,也撞的爷爷头昏脑涨,一时爬不起来。
  一鞭子看爷爷就快瘫倒地上了,哈哈一乐,道:“娃儿,别怪干爹心狠,干咱们这行的,必须得有个好身手,不然日后可是有性命之忧的。”
  爷爷其实根本就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不过干爹已经说了,自然要好好的练。
  到了中午,一鞭子带着爷爷回家吃饭,爷爷步履蹒跚的跟在一鞭子后面,一直到坐上了干娘烧的热乎乎的炕头,爷爷的手,腿,都不由自主的哆嗦。
  好容易吃过了饭,一鞭子让爷爷在炕上稍躺了一会儿,待爷爷起来后,带着爷爷到了院子里,院子里此时放着一口大缸,里面有小半缸的水。
  一鞭子让爷爷站在旁边儿看着,接着自己一个高儿窜上了缸沿儿,围着缸沿儿走了一圈,才稳稳的落在地上。
  爷爷当时已经完全看傻了,万万没想到一鞭子还有这么一手,而且爷爷看一鞭子刚才跳到缸沿儿上,脚底下的缸根本连晃悠都没晃悠一下。
  一鞭子落地后,笑着跟爷爷说:“来,我娃儿也试试。”
  爷爷此时也恢复了一些力气,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一个高儿也窜上了缸沿,可这一落到缸沿儿上,脚下的大缸一个趔写,眼看就要倒,脚下踩空的爷爷失去了平衡,朝缸里摔去。
  一鞭子眼明手快,一手抓住了缸沿,一手抓住了爷爷的后脖子,就这么凌空把爷爷抓住了。
  待一鞭子把缸扶正,把爷爷放到地上的时候,爷爷已经对一鞭子产生出了强烈的崇拜感。
  可这份崇拜感一直持续到晚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完全是因为白天被一鞭子催促着锻炼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爷爷感觉自己已经快散架了,吃过晚饭爬上炕早早睡觉,这一沾到枕头也就分分钟的事儿,爷爷已经睡死了过去。
  可一鞭子不见了一段时间后,来到西屋把爷爷从被窝里硬是拽了起来,爷爷睡眼朦胧的问一鞭子:“干爹,我累,让我再睡会儿。”
  一鞭子:“不行,你要是完成了干爹给你的任务,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爷爷无奈,只好爬起来穿上衣服,问道:“又要干啥呀?干爹。”
  一鞭子:“我刚才去了一趟墓地,在其中一块墓碑上贴着一张纸条,你去找到这张纸条,回来告诉我纸条上写着什么。”
  爷爷大惊,这周围村子的墓地可是连在一起,少说也有几百个墓碑,再说这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去目的摸墓碑?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只好恳求道:“干爹,能不能不去,我害怕。”
  一鞭子悠悠的说道:“不去也行,不过明天的训练量加倍,你自己衡量吧。”
  说完优哉游哉的坐在炕沿上抽起烟来。
  爷爷左右权衡了一下,这今晚要是不去,明天的训练量翻倍,今天已经被累了个半死了,训练量翻倍哪儿能受得了,还不得被累死啊。
  无奈之下,只好下炕穿鞋子,刚去拿支蜡烛留作照明用,被一鞭子夺了下来,道:“不能拿火儿。”
  爷爷这会儿认为一鞭子就是故意折磨他,什么训练的,根本就是要命,这大晚上的去坟地,还不让带个火儿,吓也能吓死。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爷爷也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朝目的挪去。
  这天晚上,月亮藏在了云朵里,夜色下,几乎看不清道路,爷爷只能一路摸索着,凭借着对周围地形的熟悉朝墓地走去。
  一路上也是怪了,平时没觉得什么的声音,此时听来让人心惊胆战,特别是猫头鹰很突兀的叫声,吓人一跳。
  风吹枯枝,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时还有一些奇怪的嚓啦声,爷爷心里也是一阵阵发毛。
  快到墓地的时候,爷爷远远看到墓地里飘着几朵蓝盈盈的火花,还不停的移动着,爷爷慢慢停下了脚步,腿抖的厉害,手心里已经出了汗。
  可犹豫了一会儿,爷爷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踏步朝墓地走去。
  到了地方,那鬼火忽闪忽闪的消失不见了,爷爷正为自己的胆气而振奋的时候,猛的发现好像不远处隐隐有一个活动的身影。
  可没有月光,看不清楚,爷爷保持着警戒一步步朝黑影挪过去,走了十几步,终于看清楚了黑影,原来是村里的老光棍,驼背老瞎,虽然心里很奇怪这人晚上在墓地干什么,可爷爷还是准备给打个招呼,毕竟都是长辈。
  就在爷爷准备开口的时候,却猛地发现这驼背老瞎好像只有一个上半身,腰部往下什么都看不见,爷爷一惊,一下子想起好像这驼背老瞎前几天刚死了吧。
  正想到这儿,驼背老瞎好像察觉到了后面有人,猛的回过身来,此时也赶巧了,月亮也正好从云朵里钻了出来,月光下,爷爷看着驼背老瞎充满褶皱的老脸,腰部以下什么都没有,还冲自己诡异的笑着。
  爷爷终于崩溃了,转身朝家里疯跑,刚跑两步,由于白天已经累的不行了,脚下一个踉跄,一跤摔倒在地,极度恐惧中爷爷一回头,发现驼背老瞎正朝自己飘过来,伸出了手好像要搀扶自己起来。
  爷爷心中的恐惧终于达到一个顶点,一声尖锐的惨叫脱口而出,手脚并用的朝家里窜去。
  一路上爷爷都没敢回头,借着月光找到了路后一路狂奔回到了一鞭子家。
  见一鞭子正坐在大门口的小板凳上抽着烟,好像在等爷爷回来,爷爷看见了一鞭子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一头扎进一鞭子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一鞭子也没有阻拦,直到爷爷哭的差不多了,止住了哭声自己站起身来的时候,一鞭子一伸手,道:“找到纸条了吗?拿来我看看。”
  爷爷:“干爹,纸条没找,我在坟地看见驼背老瞎的魂了,吓死我了。”
  一鞭子脸一板,开口说道:“我不管你看到了啥,我要的是纸条,再回去找,找不着就不许回来。”
  可爷爷已经被吓破了胆,一个劲儿个央求一鞭子,一鞭子却不为所动,一定坚持要纸条,否则一切免谈。
  央求了半天,一鞭子依然不松口,爷爷也知道今晚找不着那个纸条是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又朝墓地走去。
  由于月亮已经从云彩里出来了,借着月光倒也能看清路,爷爷虽然心里明白今晚必须找到纸条,可一想到墓地里驼背老瞎的魂,爷爷心里就一阵恐惧,浑身鸡皮疙瘩乱冒。
  一路磨蹭,可路再远,也有走到头的时候,爷爷站在离墓地还有一些距离的小路上,心里一阵阵发颤,狠了几次心,都没敢迈出一步。
  左思右想之下,越想越觉得害怕,腿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爷爷终于下定决定,狠狠朝自己脸上扇了俩耳光,迈开颤抖的双腿朝墓地走去。
  越走越近,远远的爷爷依稀看到驼背老瞎好像已经不在墓地了,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气,一路小心观察,到了墓地,驼背老瞎确实已经不在那儿了。
  接着月光,爷爷开始一个个坟头找起来,可找遍了西面的一大半,依然没有发现一鞭子口中的纸条,可东面种满了树,大多是松树,墓地外围还长着几颗高大的梧桐,树多少的遮住了一些月光。
  爷爷虽然不愿意去树荫下,可没办法,只好接着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找起来,一路找去,虽然墓地周边安静,可仍然有一些奇怪的嚓啦声,还有爷爷走路跟衣服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可又找了一会儿,进到树荫里后,一阵儿小凉风吹过,周围一下子很诡异的安静下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爷爷也随即停下了搜索的脚步,抬头四处观望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奇怪。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爷爷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爷爷转念又一想,还是赶紧找着纸条,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为好,当下顾不得安静不安静,又开始搜寻起来,刚走出一步,忽然听到里爷爷很近的一颗松树上传来一阵叫声:姑姑秒,姑姑秒。
  是猫头鹰发出的叫声,可在这就爷爷一个人的墓地里听着让人瘆的慌,爷爷也被吓了一跳,接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反应过来是猫头鹰后,爷爷心里暗骂了一句:倒霉鸟,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唤。
  正想着,猛的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墓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随风飘动,爷爷仔细看了一下,确实好像有东西,一下子兴奋起来,拿着那纸条就能回家睡觉了。
  当下抬腿朝那墓碑走去,到了跟前,果然在那碑顶用小石头压着一张纸条,爷爷拿过纸条一看,见上面写着:小心身后。
  爷爷心里一惊,转身朝身后看去,却跟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装了个正着,原来这驼背老瞎的魂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爷爷身后。
  这视觉冲击力比较大,爷爷稍稍一愣神,接着又一声尖利的惨嚎脱口而出,奔一旁的小路跑去,可坟地路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两步一滑三步一个踉跄,爷爷也算是手脚并用的爬出了墓地,到了小路站起身来玩命似得朝一鞭子家奔去。
  到了地方,一鞭子依然优哉游哉的在门口抽烟,远远的看爷爷狂奔而来,把手里的烟袋朝门槛上磕了磕,起身拿起了小板凳,爷爷此时也差不多奔到了大门口。
  一鞭子一句话都没说,转身朝门内走去,爷爷看到了一鞭子,心里多少有点平静,跑的气喘吁吁的进了门,转身把大门插上了。
  一鞭子边朝屋里走边问:“纸条上的字看见了?”
  爷爷没有说话,其实这一路上爷爷虽然被恐惧占据了大部分思维,但仍然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此时听到一鞭子的问话后联想到纸条上的字,越琢磨越感觉好像是被设计好的。
  进了西屋,爷爷问道:“干爹,是不是你安排好的?故意让驼背老瞎吓唬我?”
  一鞭子听爷爷这么问,哈哈一乐,开口道:“好小子,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错,是可造之材。”
  爷爷见一鞭子没有正面回答他,又问了一遍,一鞭子开口道:“那么小心眼,干爹可付了不少的代价请来的驼背老瞎帮干爹历练你,你小子别不知道香臭。”
  爷爷一听就毛了,坐在炕沿上不上炕,气鼓鼓的不理一鞭子。
  一鞭子一看爷爷的表情,开口说道:“臭小子,今晚是练你的胆儿,干这行的,要是没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质,早晚得被吓死,这以后的路啊,长着呢,你小子要受的,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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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气鼓鼓的开口说道:“那我受不了,我不干了。”
  一鞭子冲着爷爷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道:“个小兔崽子,还长能耐了,干爹还说不听你了。”
  爷爷其实这会儿已经反映过来了,心里也知道一鞭子是为自己好,可一时下不来面儿,此时挨了一巴掌,看一鞭子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立马就软了下来,开口道:“哪儿能呢,干爹说的话我咋能不听,不过,干爹啊,这一惊一乍的,你不怕我吓出个好歹来啊?”
  一鞭子:“个臭小子,你以为你身上的洗身印是画着好看的?你以为你干娘给你的肚兜是带着好看的?”
  爷爷这时候好像隐约想起来好像碰见驼背老瞎的时候虽说已经吓坏了,但神志很清醒,而且身上一阵阵的发暖,身上的劲儿还没断,想来应该是就是这身上的洗身印跟干娘给的肚兜的功劳。
  一鞭子看爷爷滴溜乱转的眼珠子,哈哈一乐,道:“你小子也甭乐,这以后的日子啊,有你受的,明天开始,一天锻炼完了,晚上背书,背口诀,干爹看着你背。”
  爷爷没太理会一鞭子的话,本来爷爷读私塾的时候从来就没被教书先生留的功课难倒过,一个私塾的别的孩子早上先生查功课的时候背不过的都挨手板,可爷爷从来就没因为功课挨过先生的板子。
  所以爷爷就没往心里去,上炕,睡觉。
  可之后的几天,爷爷是真差点儿累散了架,虽说再没有去坟地找纸条,但这训练量可是一天天加重,晚上吃过了完饭,一鞭子还会拿着长杆烟袋看着爷爷背口诀,背书。
  本来爷爷背口诀是不发憷的,可拿到一鞭子给的那本《三清诀》才算是知道了这背书的是有多费脑子。
  什么天清地灵,什么上仙初元,什么金股斗龙,完全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一鞭子是什么意思吧,准会挨一鞭子的烟袋,就着一句话:“个小兔崽子,让你背你就背,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爷爷无奈,也只好死记硬背,可这死记硬背虽说一天能背下来的不多,但背多了,好多本来一开始很拗口的词段也能背的很顺口了。
  只是这死记硬背,特别是晚上,让人很困,爷爷经常是背着背着头就会像小鸡啄米一样,这时候脑袋上必然会挨上一鞭子的烟袋锅,直到爷爷能熟练的背下一鞭子给定下的量,而且之前背下来的都得重复背一遍,才能睡觉。
  这一锻炼,近一个月就过去了,这一个多月爷爷慢慢的也都习惯了,每天都是锻炼,背诵,睡觉。
  偶尔一鞭子也会把爷爷赶到墓地里晃悠一圈,不过爷爷对去墓地已经轻车熟路了,心里一点压力都没有,偶尔还会追着鬼火跑。
  这天,一鞭子大清早把爷爷叫了起来,爷爷睡眼朦胧的穿上衣服,把干娘特意给做的沙袋绑到腿上,洗了把脸就要出门先绕着屋子跑十圈,这已经是每天吃早饭前的必备项目了。
  可爷爷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就被一鞭子叫住了:“娃儿,今天不锻炼了,来,跟干爹进屋,干爹有话跟你说。”
  爷爷就跟着一鞭子又回到了西屋,一鞭子坐在炕头上掏出了烟袋,开口说道:“娃儿,你跟干爹学本事也一个多月了,今儿一大早北山村来人找,说是村里闹鬼,也是时候让干爹看看我娃儿学了干爹多少本事了,吃过早饭咱爷俩就过去看看,先说好,到地后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干爹只给你把个关。”
  爷爷愕然,前几天刚背完了《三清诀》,一鞭子又拿出了本没有名字的书,让爷爷每天晚上都得看,才看了十多页,书里讲的都是配合三清诀跟一些特定的东西治鬼抓鬼的道道。
  爷爷虽说从书里学会了一些东西,但一次都没有实践过,这乍一听说直接让自己治鬼,心里有些虚。
  一鞭子在炕上看爷爷的脸色一会儿一变,骂道:“个小兔崽子没大气,怕什么,怎么想的就怎么弄,有干爹给你把这脉呢。”
  爷爷一听一鞭子这么说,心一横,一口应了下来,一鞭子嘴角一下子就翘上去了,乐呵呵的开口说道:“恩,这才对,有点你干爹年轻时候的气势。”
  其实爷爷每天锻炼,背口诀,学本事,心里早就对着实践跃跃欲试了,只是心理上还有些胆怯,现在想想有一鞭子坐镇呢,安心不少。
  干娘此时已经把早饭收拾好了,吃过了早饭,一鞭子背上布包带着爷爷朝北山村走去。
  路上,一鞭子从布包里拿出了一张黄符,一个小瓷瓶,递给爷爷后说道:“这是一张定魂符,一瓶朱砂,你现在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用。”
  爷爷结果了东西,揣进怀里,脑子里开始寻思背过的三清诀,看过的书,思来想去脑子里还真是有了一条差不多的办法,刚开口要跟一鞭子说,被一鞭子打断了:“别说,你好好琢磨,觉得行就按照你想的办。”
  爷爷一路又是估计形式,又是寻思办法,觉得刚走不一会儿,已经到了北山村的村口了。
  村口有在等一鞭子的人一看一鞭子到了,赶紧迎了上来,开口道:“先生,赶紧去给看看吧,又犯了病了。”
  一鞭子一听,带着爷爷一路小跑朝那户人家奔去,刚一踏进房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一鞭子只是皱了皱眉,可爷爷被熏的够呛,一个劲儿的干呕。
  等看清楚了屋里的形式,爷爷差点儿没忍住吐出来,但被一鞭子按着脑袋硬是给按了回去。
  屋里此时站着两个人,炕上还捆着一个人,不过炕上捆着的那个人此时像是神经病一般身子一弓一弓的来回折腾,嘴里不时的还骂上几句,声调不高,说的也很模糊,听不出是在骂谁。
  屋里站着的俩人一看见一鞭子,差点儿给一鞭子跪下,嘴里喊着:“先生,你可给我家娃儿好好看看,我家可就这一根独苗啊,也不知道是背什么东西冲撞着了。”
  一鞭子一抬手,把俩人扶了起来,开口道:“今儿的先生可不是我,是我一鞭子的徒弟。”
  说完冲爷爷努了努嘴,俩人一愣,随即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疑惑的神情,倒也不奇怪,爷爷那时候虽说跟着一鞭子经历过不少事,但始终还是个孩子,在那俩人眼里自然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了。
  爷爷一看一鞭子发话了,没有理会俩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神,抬腿朝炕的位置走去,一边走一边观察炕上躺着的人。
  只见这人印堂发黑,两个黑眼圈很浓重,而且瞪大的双眼眼珠瞳孔缩的很小,爷爷心里咯噔一下,书上写了,鬼附身的第一表现就是瞳孔缩小,附身的鬼越凶,瞳孔就缩的越小,此时炕上这个人瞳孔都缩的跟针鼻似得了,不用说,上他身的肯定是恶鬼无疑。
  就在爷爷观察炕上躺着的人的时候,脚下猛的踢到了什么,只听“当啷”一声爷爷低头一看,原来踢到了便盆,倒霉的是爷爷只顾观察炕上的人了,没注意到这脚下的便盆。
  而这便盆已经快满了,被爷爷一踢,撒了爷爷一鞋,爷爷终是没忍住恶心,几步跨出门去,大吐特吐起来。
  爷爷这一跑可是开了花了,一鞭子跟屋里站着的俩人身上都被溅上了,屋里的气味此时已经不能待人了。
  要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屋里站着的俩人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赶忙把便盆端出了屋子,嘴里还一个劲儿的道歉。
  另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双新布鞋让爷爷换上,虽然大了不少,但也总比脚上的鞋好,爷爷痛痛快快的就换了下来。
  吐完了,屋里也收拾好了,爷爷忍着恶心又回了屋里,开口问道:“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炕上躺着的人的父亲回到:“都是庄户人家,老老实实干活,没得罪过什么人。”
  爷爷又问:“那出事之前都去哪儿了?”
  父亲:“也没去哪儿,这孩子没出事之前可勤快了,就是那天出去捡草,回来后就这样了。”
  爷爷:“捡草?在哪儿捡的?”
  父亲:“就在这北山一带,对了,他还捡回来了物件,不过不知道是个啥,我拿给你看看。”
  说完忙从灶台旁边儿的鸡洞子里拿出一个小孩巴掌大小的铜片,上面还刻着字,可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爷爷接过铜片看了一下,也没看明白,只能求助一鞭子,一鞭子把铜片接过去看了看,说道:“这是棺材上的铜牌,以前大户人家死人后用的东西,上面的字应该是棺材里死尸的名字。”
  爷爷想了一下,道:“问题不在这人身上,我得进山看看。”
  这时候有好热闹的人听说村里闹鬼附身的人家来了先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爷爷刚出门就看院子里站着一堆人,便开口问道:“叔叔婶子,大爷大娘们,你们谁知道这北山附近哪儿埋过大户人家的棺材啊?”
  接着人群一下子喧嚣起来,闹闹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忽然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我知道,我知道这北山哪儿埋过棺材。”
  爷爷一下来了精神,人群也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原来喊话这人正是村里的牛倌,叫三顺。
  这三顺到了爷爷跟前开口说道:“俺之前在山上放牛的时候看见过,就在北山馍馍石那块儿有个坑,那天没事牵着牛去溜达时候下到坑底才看见有块棺材板,还有一半埋在地下,不过这是不是大户人家的俺就不知道了。”
  这时候躺炕上那人的父亲开口说道:“对对对,那天好像记得娃儿回来说过就是在馍馍石那儿捡的草。”
  爷爷一听,开口道:“快带我去看看。”
  三顺就带爷爷朝山上走去,这人群有好热闹的也要跟着去,被爷爷挡了回去:“去的人太多不行,你们就在这儿等信儿吧。”
  接着再三顺的带领下,爷俩就朝馍馍石走去,这馍馍石,其实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因为形似馒头而得名。
  远远就看见了馍馍石,来到跟前,三顺又领着爷俩走了一段,小路一拐弯,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坑壁虽然不是九十度,但也差不多,平常人如果不借助绳子的话下去肯定得受伤。
  看得出来平时也根本没人下去,坑里枯草成片,爷爷疑惑的看了三顺一眼,这么陡的坑也没带绳子,怎么能下去。
  三顺却带着爷俩绕到了坑对面,用手扒开了荒草,却出现了一个像是台阶一样的东西,三顺身先士卒的爬了下去,一路扒开荒草,一路都有这像是台阶的东西,只是很隐蔽,而且离的很远才有一个,成年人勉强能踩着下去。
  爷爷就不行了,腿不够长,够不到,爷爷左右环顾了一下,找来了一根直树枝,借着树枝的撑力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朝坑底下爬去。
  好容易到了坑底,爷爷的脑门已经见了汗了,一鞭子也跟了下来,三顺带着爷爷一路翻找,终于在坑中间偏南的位置找到了一块已经腐朽,还有一半埋在地下的木头板。
  爷爷仔细上前看了看,确实是块棺材板,可接着就想不通了,谁家会把棺材埋到这坑底呢?无风无水的。
  可事实就是这样,这棺材就是被埋到了这里,爷爷想了一会儿,刚要用手里的树枝往下挖挖,被一鞭子一把拦住了:“个小兔崽子不要命了,这棺材也是随便挖的吗?”
  一鞭子一说,爷爷脑子里立马反应了过来,这棺材里的正主此时应该就是这次附身的鬼,这要是挖出来,没准会发生什么。
  可不挖也不行啊,看不到这东西的真身就没法治啊,正在爷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鞭子在旁边说了句话:“上清则清,地鬼相随。”
  爷爷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大概估算了一下棺材的位置,开始用脚丈量长度,最后围着棺材画出了一个大圆圈。
  接着让三顺帮忙,用树枝顺着爷爷画的圆圈挖开了一道小沟,接着从怀里掏出了瓷瓶,把瓷瓶里的朱砂顺着小沟倒了进去,到朱砂快要接头的时候停住了,留了一个小口。
  接着爷爷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鸟刀,一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就着指头上出的血在离小口不远的地方画了一个图案。
  一切都弄好后,一行人又回到了主家,刚进家门,鬼附身那人猛的从炕上坐了起来,眼神里露出凶光,恶狠狠的开口说道:“小娃娃,年纪轻轻就想找死,我成全你。”
  接着一个高蹦了起来,虽说手脚已经被捆住了,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灵活度,腿一弓,接着一个高就朝爷爷窜过来。
  爷爷在他说话的时候手就已经伸进了怀里,此时见他窜了过来,嘴里猛的念叨了一句,接着一闪身,闪过了他的扑击,待他回身时候一把把手里捏着的符贴在了他额头处。
  他一下子不动了,接着就倒在了地上,爷爷吩咐把他搬到炕上,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
  看刚才那个架势,爷爷若是慌了手脚被他扑倒身上,咬到哪儿哪儿就少块肉。
  好在此时已经把他制住了,就等天黑了,爷爷却不曾看见一旁的一鞭子双手紧紧的握着,见爷爷制住了那东西才松了口气,接着笑着点了点头。
  摆弄好后,爷爷对屋里的俩人使了个眼色,接着走出了屋子,孩子的父亲忙跟了出来,爷爷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一鞭子也跟了出来,好像听到了爷爷的话,从布包里拿出了铜钱剑,递给孩子的父亲,嘴里开口说道:“你确定不用?”
  爷爷信心满满的道:“不用。”
  接着爷爷摆了摆手,示意在外面看热闹的人跟他出去,人群就跟在爷爷后面出了门,直到离房子有一段距离了,爷爷才停下了脚步。
  接着开口说道:“乡亲们,这鬼物已经被我暂时治住了,不过若想除去此物,还得大家伙配合。”
  有人接口道:“咋配合?你给说说。”
  爷爷:“我今晚就要设局收了这物,不过我要九个还没结婚的哥哥帮忙,另外还要三个没结婚的姐姐。”
  大伙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有开口问的,爷爷就回道:“我要用九个哥哥的阳气帮我组成一道阳气墙,防止这个鬼物逃跑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家伙放心,三个姐姐是要引那鬼物出来的,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爷爷这个应该,人群里未出嫁的姑娘都转身走了。
  爷爷很无奈,刚想开口挽留,一鞭子道:“不用叫了,姑娘不用找,干爹帮你。”
  爷爷虽然不知道一鞭子怎么帮,但对一鞭子盲目的崇拜使得爷爷一点儿都没怀疑一鞭子的话。
  可人群喧嚣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站出来,最后爷爷等的急了,开口道:“有没有帮忙的?没有是吧,没有我可走了,到时候这鬼物破了我的符跑出来发生什么我可不管。”
  说完转身就拉着一鞭子走,这时人群中站出个老头拦住了爷爷,看得出这个老头在村里还是比较有威信的,拦下爷俩后转身点名:“二狗,三顺,小皮匠。。。。。。”
  一直点了九个人名,人群中站出来九个人,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大爷爷,俺不能去啊,俺家就俺一个种,要是俺出个意外,俺家就绝后了。”
  爷爷在后面开口说道:“放心,不会出现意外,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一鞭子此时在爷爷身后也开口了:“我一鞭子的徒弟你们信不过,就是信不过我一鞭子,我说一句,要是再有一个说不去的,我们爷俩马上就走,这鬼可祸害不着我们,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老头一听一鞭子这么说,对着那个开口的就是一脚,骂道:“个小兔崽子,再唧唧歪歪的我打死你。”
  开口的那人见老头发了火了,只能点头表示同意了。
  接着爷爷领着这九个人去了趟大坑,把九个人的位置都安排好了,让他们记住自己站的位置,就回村让他们先去休息了。
  这一阵儿折腾,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了,主家请爷俩回去吃饭,可爷爷对这户人家有很大的抵触情绪,最后还是老头把爷俩叫到自己家里吃的饭。
  吃过了饭,爷俩又回到了主事家,爷爷驾着梯子爬到这家房顶上,在屋檐上抓了把土交给孩子的父亲,接着又跟孩子的父亲耳语了一番。
  说完了话,爷爷跟一鞭子开始在村里转悠起来,一边转悠爷爷一边问一鞭子:“干爹,这要是没阴气可怎么引那鬼物出来啊。”
  一鞭子微微一笑,从布包里摸出个葫芦,爷爷乍一看这个葫芦有点眼熟,可不记得在哪儿见过,正努力回忆的时候一鞭子开口了:“娃儿,还记得缠着小牛倌家里的老黄牛的东西吗?”
  爷爷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葫芦正是在收那个跟麻绳一样的东西的葫芦,可随即爷爷又有些不明白,这跟阴气有什么关系?
  一鞭子看爷爷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傻小子,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那个黄牛喝水的水湾里必定有冤魂,这东西就是靠吃怨气阴气为生的阴趴子,成了气候后,就会源源不绝的自己产生阴气,而且这东西很怪,把他截开几段,只要放在阴气浓郁的地方又会长成阴趴子。”
  爷爷:“我记得当时那老黄牛费了老大劲儿才挣脱出来,这东西在水里那么大劲儿吗?”
  一鞭子:“这东西成了气候,就是水里冤魂的工具,寻常的孩子如果被这阴趴子在水里缠住了脚,就上不来了,所以你记住,这死过人的水里是万万不能去洗澡的,特别是孩子。”
  爷爷一听大惊,今年夏天爷爷陪小牛倌放牛的时候还在那个水湾里洗过脚,当时还想下水游一圈,幸好小牛倌嫌水脏,没同意,这要是下了水,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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