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头条〗百年红学丑闻,揭秘《红楼梦》中明亡史

  (第82回原文)贾蓉因其父同自己妻子可卿有染,早生出怨恨,不肯听从贾珍训教,贾珍也觉十分尴尬,渐渐冷落了他,父子形同陌路。
  贾蓉为何与贾珍反目
  在第八十二回里忽然加入这些关于贾蓉与贾珍关系的话来,实在是让人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贾珍与秦可卿有染发生在第十回前后,而现在都第八十二回了,过去这么久怎么忽然又提到这件事呢?这显得有点太突然了,我们现在都知道现在看到的前八十回中关于秦可卿的故事都被删掉了,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可以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比如秦可卿死后贾珍哭得泪人一样,甚至想代她而死,还为她花巨资厚葬,贾珍忙前忙后伤心欲绝,而贾蓉却跟没事人一样,似乎死的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贾珍的。
  也就是说如果贾蓉因此而早生自己父亲的怨恨,那早该气过了,为什么非要拖到现在这个时候才开始体现呢?难道前面贾蓉发火的情节也被删掉了?反正是一点迹象都没有保留下来,所以显然不太合理。而在那之后,贾珍和贾蓉父子之间也有一些交流,不但显得相处很和睦,甚至贾珍可以发脾气教训贾蓉。比如在第二十九回里,有这样一段:
  贾珍道:“去罢。”又问:“怎么不见蓉儿?”一声未了,只见贾蓉从钟楼里跑了出来。贾珍道:“你瞧瞧他,我这里也还没敢说热,他倒乘凉去了!”喝命家人啐他。那小厮们都知道贾珍素日的性子,违拗不得,有个小厮便上来向贾蓉脸上啐了一口。贾珍又道:“问着他!”那小厮便问贾蓉道:“爷还不怕热,哥儿怎么先乘凉去了?”贾蓉垂着手,一声不敢说。那贾芸、贾萍、贾芹等听见了,不但他们慌了,亦且连贾璜、贾、贾琼等也都忙了,一个一个从墙根下慢慢的溜上来。贾珍又向贾蓉道:“你站着作什么?还不骑了马跑到家里,告诉你娘母子去!老太太同姑娘们都来了,叫他们快来伺候。”贾蓉听说,忙跑了出来,一叠声要马,一面抱怨道:“早都不知作什么的,这会子寻趁我。”一面又骂小子:“捆着手呢?马也拉不来。”待要打发小子去,又恐后来对出来,说不得亲自走一趟,骑马去了,不在话下。
  大家看这段描写,贾珍很霸气,贾珍没有表现出一点内疚来,居然管得实在是过分,当众人的面羞辱贾蓉,可也没见贾蓉有这回里这样愤怒呀?连句话都不敢大声说。
  贾珍也是,为什么上了自己儿子的老婆,现在又这样耍威风呢?父子之间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到了第六十四回,情况又不一样了:
  却说贾琏素日既闻尤氏姐妹之名,恨无缘得见。近因贾敬停灵在家,每日与二姐三姐相认已熟,不禁了垂涎之意。况知与贾珍贾蓉等素有聚麀之诮,因而乘机百般撩拨,眉目传情。
  什么是“聚麀之诮”呢?《礼记.曲礼上》:"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郑玄注:"聚﹐犹共也。鹿牝曰麀。"禽兽不知父子夫妇之伦﹐故有父子共牝之事。后以指两代的乱伦行为,估计就是父子二人同泡一个妞,口味老重了!
  如果父子二人的关系不是特别好,怎么可能有这样共同的业余活动呢?所以从这些地方我们看不出贾珍和贾蓉有什么不和,甚至比一般人家的父子和好得多,有饭一起吃,有妞一起泡。可为什么到了第八十二回里出现了贾蓉也父亲贾珍忽然反目的描写呢?我想这其中有这样一些原因,一个就是说明作者为了配合全书的悲剧氛围,有意将贾蓉与贾珍的矛盾激化出来,让人感觉无论从气候到贾的氛围甚至到社会的大环境都有一种山雨欲来之势,可样的矛盾激化得有些牵强,原因虽然有,可过去得太久远了;另一个原因是很有可能第八十二回这些内容是后加上去的,甚至包括第十回前后贾珍和秦可卿爬灰之事也是后加上去的情节,或者说这些内容可能是在某次增删的过程中一起添入的,也就是说在比较早的本子中没有贾珍与秦可卿之事,这样一来就都解释得通了,所以从这些情节的分析中我们也可以体会到此书所谓“增删五次”的过程的一斑。
  关于“增删五次”到底都做了什么,我有专门的文章进行介绍,相信大家会翻然醒悟的。而在第八十二回里之所以要加入这样的内容,说明很有可能这一回之后的这些内容大部分也都是后加上去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影射满清的不仅有薛家人,还有贾蓉、贾蔷等人,搞得这么热闹,而我们却看不到薛家人跟贾蓉、贾蔷有太多的交流,因为原本的设计中没有这些人的。
  如果贾蓉、贾蔷之流是在象征满清,于是我们会发现贾家所影射的这个概念是很大的,应该不仅是指明朝皇宫,因为这其中还包括满清甚至民变做乱分子。也就是说作者在这个框架下将满清的人也算在了早期大明的范围里了。但这似乎还是有问题,因为应该说在更早的本子里,薛家人可不算是贾家人,也就是说这是大明以外的人家,于是我们发现“增删五次”过程中前后的作者之间有了一些冲突。好在曹雪芹的手法高超,没有让读者看出太大的问题来,反而让这样的矛盾成了所谓“梦”的一部分。
  而我们发现贾蓉、贾蔷的年龄应该比宝玉大,但二人的辈份却是贾家最低的,是草字辈儿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作者有意在贬低草字辈儿的人,意在骂他们是草寇,是辈份最低的。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前面我分析过贾环、赵姨娘以及钱槐影射的是李自成、张献忠这样的民变分子,于是我们发现这样的造反之人的辈份很尴尬,比草字辈儿的高,但比宝玉、黛玉等人的地位又低,也就是说这也是为什么作者有意安排贾环其为庶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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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回原文)贾环见府中凤姐夫妇位显权重,自己竟有如同无,再兼品行难以服众,连父亲、亲戚皆不看重他,将来这家中还是贾琏夫妇、宝玉拔了头筹,不免心怀愤恨,要拉帮结派,自增势力,故同那些不良子弟结为党派,日子久了,益发学的流里流气,言语不恭不敬,德行恶劣起来,这也非一日酿成。宝玉则远远回避他们,不愿同他们合流。代儒也管个不住,只是叹息。
  贾环的庐山真面目
  在前面作者是想通过这段敲诈贾蓁的情节来突显钱槐此人的无耻本质,同时也体现了他与贾环在贾府中的低下的地位。在前面我分析出了钱槐的名字中“槐”是指逼死崇祯皇帝之人,所以他应该象征着明末的民变首领李自成、张献忠之流。贾环名字的谐音应该是“家患”,自然是指贾家之祸患,贾家象征着明朝皇宫,所以明朝皇宫之患自然也是指造反做乱的民变分子。这样看来钱槐和贾环的身份就呼之欲出来了,那他们两个到底谁象征李自成,谁影射张献忠呢?我觉得这一点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所影射的大的身份搞清楚了,这也让我们明白了为什么贾环和赵姨娘在贾家身份地位那么低,是因为作者视其为是家患,是祸患。但我们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贾环和赵姨娘无论如何还算是贾家人,也就是说这贾家的概念远应该不止是明朝皇宫,也可以同样象征着整个大明,贾环和赵姨娘只是大明中的祸患分子。在第十六回里有一第很长的批语中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我摘取其中的部分:
  大族之败,必不致如此之速,特以子孙不肖,招接匪类,不知创业之艰难。
  这同样是告诉人们贾家之败败于内部,而大明之亡亡于内乱,是不肖子孙招接匪类的结果,而异族满清不过是称乱便了个大便宜而已。
  而在第八十二回里,小说所隐写的历史还处于天启年间,但其中也有清初的故事,写得很混杂,很少有人能真正看懂,如果想理解这一点,需要看我关于小说框架的文章。这时的贾环还没有成气候,还处于爆发前的酝酿之中,而作者将品质败坏的庶出的贾环对贾家的不满来影射暴民对国家不满的心态。
  庶出的贾环本质上就让人看不起,而加上品行败坏,所以自然慢慢滑向了贾家的反面,作者也是通过这些不良行为的一点点的铺堑来渲染当时大环境的恶化,让人隐隐地感觉非常不安。其实在前八十回中,作者就已经给贾环和母亲赵姨娘定性了,这二位也是我们最为厌恶的人。而作者对他们的描写也非常有意思,在第二回冷子兴演说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政公既有玉儿之后,其妾又生了一个,〖甲戌侧批:带出贾环。〗倒不知其好歹。只眼前现有二子一孙,却不知将来如何。”
  贾环被算作贾家的人,自然认可他是大明的人,而他第一次被提及就说“不知其好歹”,还说不知将来如何,这就是在暗示其将来邪恶的本质。而作者有意在一些贾家重大的活动中不让贾环参加,比如元妃省亲时就提到的:
  贾环从年内染病未痊,自有闲处调养,故亦无传。
  感觉这是作者故意的,认为他的身份太够,不配参加。第八十二回里着重描写了贾环所象征的民变分子与贾蓉和贾蔷所象征的满清之间的矛盾,然而这个矛盾在前八十回贾环第一次正面出场就体现出来了。在第二十回里,他与莺儿因玩儿骰子发生了争吵,反应了他不讲理,而且很贪财,这也是那些也正是李自成、张献忠等人造反的本质原因。而贾环和赵姨娘所影射的不仅是李自成、张献忠,应该也同时是明末所有民变分子的象征,甚至还有别的含意,这个要结合探春的原型来分析,也就是说作者真是一笔多用,尽可能地利用这样两个人的邪恶形象来发挥。
  在第八十二回这里说的“凤姐夫妇位显权重,自己竟有如同无”,自然是天启年间,魏忠贤大权独揽,而且对民变进行了严格的管控,而且相当手狠,所以天启朝民变很少。就在苏州闹过一回,而且还是“东林党”人自导自演的闹剧,结果被魏忠贤果断地镇压了。所以在天启年间的民变不成气候,再加上魏忠贤向江南征税来求助受灾地区的民众,所以使社会矛盾大大的缓解了,至少北方闹民变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作者在这里用贾环不被重视这一点来形象这一时期的情况,也算是可以类比的,也因为毕竟要符合表面故事的发展。
  而这一内容在前八十回中也有所体现,所以在第二十回里,贾儿因为莺儿的矛盾被赵姨娘骂了一通,结果凤姐狠狠的教训了一番赵姨娘,现在看来这都是寓意深刻的内容:
  赵姨娘见他这般,因问:“又是那里垫了踹窝来了?”一问不答,再问时,贾环便说:“同宝姐姐顽的,莺儿欺负我,赖我的钱,宝玉哥哥撵我来了。”赵姨娘啐道:“谁叫你上高台盘去了?下流没脸的东西!那里顽不得?谁叫你跑了去讨没意思!”
  正说着,可巧凤姐在窗外过,都听在耳内,便隔窗说道:“大正月又怎么了?环兄弟小孩子家,一半点儿错了,你只教导他,说这些淡话作什么!凭他怎么去,还有太太老爷管他呢,就大口啐他!他现是主子,不好了,横竖有教导他的人,与你什么相干!环兄弟,出来,跟我顽去。”贾环素日怕凤姐比怕王夫人更甚,听见叫他,忙唯唯的出来。赵姨娘也不敢则声。凤姐向贾环道:“你也是个没气性的!时常说给你:要吃,要喝,要顽,要笑,只爱同那一个姐姐妹妹哥哥嫂子顽,就同那个顽。你不听我的话,反叫这些人教的歪心邪意,狐媚子霸道的。自己不尊重,要往下流走,安着坏心,还只管怨人家偏心。输了几个钱?就这么个样儿!”贾环见问,只得诺诺的回说:“输了一二百。”凤姐道:“亏你还是爷,输了一二百钱就这样!”回头叫丰儿:“去取一吊钱来,姑娘们都在后头顽呢,把他送了顽去。你明儿再这么下流狐媚子,我先打了你,打发人告诉学里,皮不揭了你的!为你这个不尊重恨的你哥哥牙根痒痒,不是我拦着,窝心脚把你的肠子窝出来了。”喝命:“去罢!”贾环诺诺的跟了丰儿,得了钱,自己和迎春等顽去。
  这段情节将魏忠贤当年对待暴民的态度展现得淋漓尽致,也告诉了我们当时的民变分子很怕老魏,这些也与第八十二回这段描写完全一致。所以作者在最初设计这些角色的时候,心中就早已经把他们定位了,而随着贾家的各种危机的不断涌现,贾环和赵姨娘等人越来越活跃,其祸患之势慢慢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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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回原文)且说王夫人想到园中众小姐年纪都渐渐大了,有几宗子亲事来日要办,便派小丫头请来凤姐一同商议。凤姐因那回捆绑了两个奴才,邢夫人向他求情放人,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没脸,早灰心了大半,又绣春囊一事王夫人又疑到他头上,不免有了隐退之意,想返回宁府住着。便找了贾母道:“近来身子有些小恙,想回西府里调养,琏二爷又睹物思人,看着尤二姐的旧物伤心,我同他说了:咱们搬到东府里不过是替太太们分分心,如今家里没甚要事,我想同琏二爷还搬回宁府里去住着。老祖宗意下如何?”贾母知他近来受了不少委屈,皆因邢夫人而起,笑道:“也好,你就搬回去罢,过一阵子再搬回来。”凤姐点头应了一声告退了。今日忽见王夫人为府中众人婚事找他,便赶往荣府里来。
  凤姐是宁国府的人?
  《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的拥有者在早期提供的文字中没有这段内容,后来在我的一再争取下他大发慈悲给了我这些关于凤姐要回宁府住的文字,让我从心眼儿里感谢他,同时也让我非常震惊,而且相当兴奋,为什么呢?因为这里面透露出一个非常让人意想不到的细节,那就是凤姐原本是“宁府”人!
  估计一般人看到这里会惊呼:怎么可能?我们的印象中凤姐和贾琏不是一直住在荣国府吗?还是荣国府的大管家,怎么是宁府人呢?所以我们需要从前八十回中找找,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的时候是这样介绍的凤姐的:
  “若问那赦公,也有二子。长名贾琏,今已二十来往了。亲上作亲,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内侄女,今已娶了二年。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着料理些家务。谁知自娶了他令夫人之后,倒上下无一人不称颂他夫人的,琏爷倒退了一射之地。说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
  大家看,这里明明白白说凤姐和贾琏是住在政贾家帮荣国府管里家务,而并非是贾政家人,贾琏的父亲是贾赦。
  在第三回黛玉进贾府的时候,她从王夫人那里出来,有这样一段:
  只见一个丫鬟来回:“老太太那里传晚饭了。”王夫人忙携黛玉从后房门由后廊往西,出了角门,是一条南北宽夹道。南边是倒座三间小小的抱厦厅,北边立着一个粉油大影壁,后有一半大门,小小一所房室。王夫人笑指向黛玉道:“这是你凤姐姐的屋子,回来你好往这里找他来,少什么东西,你只管和他说就是了。”这院门上也有四五个才总角的小厮,都垂手侍立。
  从这里看,凤姐确实住在荣国府,然而她是和贾琏应该是贾赦家的人,在第十三回里,因为秦可卿之死,所以贾珍想让凤姐帮着管家,这里有一段描写很有深意:
  邢夫人等因说道:“你身上不好,又连日事多,该歇歇才是,又进来做什么?”贾珍一面扶拐,扎挣着要蹲身跪下请安道乏。邢夫人等忙叫宝玉搀住,命人挪椅子来与他坐。贾珍断不肯坐,因勉强陪笑道:“侄儿进来有一件事要求二位婶子并大妹。”邢夫人等忙问:“什么事?”贾珍忙道:“婶子自然知道,如今孙子媳妇没了,侄儿媳妇偏又病倒,我看里头着实不成个体统。怎么屈尊大妹妹一个月,在这里料理料理,我就放心了。”邢夫人笑道:“原来为这个。你大妹妹现在你二婶子家,只和你二婶子说就是了。”
  从这里我们也看以看到凤姐本是贾赦家的儿媳妇,而到了贾政家住,帮贾政家管事,而这回居然又被贾珍要求同时管宁国府。所以贾珍先向邢夫人请求,而邢夫人让他找王夫人,这个细节非常明确,凤姐虽然住在荣国府,但不是贾政家人,只是贾母非常喜欢凤姐,所以在荣国府大有用武之地。
  在第六十一回里,平儿也说过一段话说明了这一点:
  “何苦来操这心!‘得放手时须放手’,什么大不了的事,乐得不施恩呢。依我说,纵在这屋里操上一百分的心,终久咱们是那边屋里去的。没的结些小人仇恨,使人含怨。”
  这里说得明白,凤姐和平儿都不是贾政家的人,而是贾赦家的,所以平儿劝凤姐不要管太多的事,以免德罪太多的人。在第六十五回里,兴儿向尤二姐和尤三姐介绍凤姐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如今连他正经婆婆大太太都嫌了他,说他‘雀儿拣着旺处飞,黑母鸡一窝儿,自家的事不管,倒替人家去瞎张罗’。若不是老太太在头里,早叫过他去了。”
  我们看,这里也说明她肯定不是贾政家的人。也许有人说凤姐不是贾政家的人是肯定的,她是贾赦的儿媳妇,而贾赦是住在荣国府呀,所以她还应该算是荣国府的人。从书中的表面故事来看,确实是这样,在第三回里是这样介绍贾赦住处的:
  邢夫人答应了一声“是”字,遂带了黛玉与王夫人作辞,大家送至穿堂前。出了垂花门,早有众小厮们拉过一辆翠幄青紬车。邢夫人携了黛玉,坐在上面,众婆子们放下车帘,方命小厮们抬起,拉至宽处,方驾上驯骡,亦出了西角门,往东过荣府正门,便入一黑油大门中,至仪门前方下来。众小厮退出,方打起车帘,邢夫人搀着黛玉的手,进入院中。黛玉度其房屋院宇,必是荣府中花园隔断过来的。
  大家发现没有,贾赦住的地方很惨,是在荣国府东边,而且是荣府花园隔断过来的一小块地方。
  
  所以早有人奇怪为什么贾政是老二,贾赦是哥哥,可贾政住在正房,而哥哥贾赦住在这么惨的角落里!在第十六回里,贾家要建大观园,于是有一段描写更让人吃惊:
  荣府东边所有下人一带群房尽已拆去。当日宁荣二宅,虽有一小巷界断不通,然这小巷亦系私地,并非官道,故可以连属。会芳园本是从北拐角墙下引来一股活水,今亦无烦再引。其山石树木虽不敷用,贾赦住的乃是荣府旧园,其中竹树山石以及亭榭栏杆等物,皆可挪就前来。
  贾赦住在荣国府和宁国府之间,大家看到没有,为了建大观园,差一点就把贾赦家给拆了!贾赦混得怎么这惨呢?所以这一点都说明贾赦一家所住的地方是被人更改过,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曹雪芹,也就是说“增删五次”的结果。为什么会这样呢?对此我有专门的文章进行分析,这涉及到贾赦、邢夫人、贾琏、凤姐、荣国府以及宁国府的象征意义,应该说如果真正明白了作者的构思,就会发现凤姐等人只能是宁国府的人,而绝不可能是荣国府的人,这一点非常重要,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请大家看我专门的文章。
  我们还可以从另一角度来说明这个问题:应该几乎所有读者都会认为凤姐是荣国府的人,而《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居然敢冒出这样“大逆不道”的逆天文字,也说明此本绝不可能是后人续的,因为后人没有这个想象力,也没有这样胆子敢这样改写!
  说来也好笑,《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在网上传的这段时间,个别发布者为了标榜此本是真本,不惜进行了大量的改动,在根本不懂作者愿意的情况下胡乱进行篡改,为的是让读者更相信此本的真实性,然而这样的小聪明却得到了相反的结果,不但改得大错特错,更暴露了这些人无知的本性,对此还百般狡辩,这样的胡闹导致了此本的价值大大地降低了,将此本毁得惨不忍睹了!应一些网友的要求,我把我的文章进行了精加工,参考了大家的一些建议,还增加了不少新内容,更加丰富详实了,现在大家可以手机阅读,公众号为:vgilhm。也可以扫描这个二维码:
  
  (第82回原文)凤姐道:“前儿官媒婆拿了几个庚帖来求亲,有几家要与咱家联姻。”王夫人便问是那几家,凤姐道:“有平原侯蒋家的,定城侯谢家的,襄阳侯戚家的,景田侯裘家的,一时也记不完。现今家里除岫烟已说给了薛家的,不必提起,还有李婶的两个女儿还未婚配,探丫头、四小姐也不小了,不如提给官媒婆试试看?”王夫人道:“我正有这个意思,才刚你姑父说起过。环儿这孩子不成气候,不知要把谁说给他,不如叫官媒婆到那几家问问他们的女孩儿可愿意。”凤姐道:“我看太太也别管环儿了,怕是吃力不讨好。赵姨娘或许心里已有准了,咱别去碰这栗炭,得罪了人不说,怕是又闹个天翻地覆,又该讲我们不说好的,只将人家不要的说给环儿。如此来,我们只落得吃力不讨好。” 王夫人道:“也是,赵婆娘没事还要寻事呢,也不必管他了。这婆娘一心想当家称王,软硬不吃,我也懒的理他。”凤姐道:“太太说的正是。”因又提起贾府宗族里众子弟有年龄大些的,都到了娶亲的年龄,便叫凤姐给官媒婆提提,又说了些家务事就散了。
  赵姨娘的邪恶本质
  这段文字中提到了“官媒”,好在不是指类似于《人民日报》这样的媒体机关,而应该是专门做媒的,在七十二回里就出现过:
  二人正说着,只见小丫头进来向平儿道:“方才朱大娘又来了。我们回了他奶奶才歇午觉,他往太太上头去了。”平儿听了点头。鸳鸯问:“那一个朱大娘?”平儿道:“就是官媒婆那朱嫂子。因有什么孙大人家来和咱们求亲,所以他这两日天天弄个帖子来赖死赖活。”
  之后七十二回里贾琏也提到了“官媒”:
  贾琏道:“我也这样想着,只是老爷才回家来,多少大事未回,那里议到这个上头。前儿官媒拿了个庚帖来求亲,太太还说老爷才来家,每日欢天喜地的说骨肉完聚,忽然就提起这事,恐老爷又伤心,所以且不叫提这事。”
  到了第七十七回里,再次出现了“官媒”:
  且又有官媒婆来求说探春等事,心绪正烦,那里着意在这些小事上。
  那准确地说什么是“官媒”呢?亦称“官媒婆”。“官媒”是代表政府行男女婚姻之事的机构,即官方的婚姻介绍所。官方的媒人,古代称作媒官、媒氏、媒互人等,最早出现在西周。据《周礼·地官·媒氏》记载:“媒氏掌万民之判(即婚配)”,“凡男女自成名以上,皆书年、月、日、名焉,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看来,媒氏的主要工作职责就是掌握全国男女的姓名和出生时间,督促适龄男女结婚。《管子·入国篇》中这样描述春秋战国时代的官媒:“凡国皆有掌媒。丈夫无妻曰鳏,妇人无夫曰寡。
  取鳏寡而合和之,予田宅而家室之,此之谓合独。”可见当时的官媒,除了为年轻人安排嫁娶外,还要帮助鳏夫寡妇重新组织家庭,并整合他们的财产。自秦至清,官媒的权力仍然很大。私媒则是我们熟悉的媒婆形象,但古时私媒做成的婚姻也还是要到官媒处登记,接受官媒的监督,才符合国家法律的规定。
  而到了第八十二回以后,居然“官媒”的戏加重了,这说明贾家的这些少男少女们也一个个长大了,到了出嫁的年龄,而且也意味着书中的故事发展到接近了尾升,所以这些女儿家也该有自己的归宿了,正如“各自须寻各自门”。
  这里有一个地方很有意思,就是凤姐在介绍通过官媒求亲的几家:
  “有平原侯蒋家的,定城侯谢家的,襄阳侯戚家的,景田侯裘家的……”
  我相信一般人看到这里的时候只一带而过,很少真的去动脑子思考这些地方,但实际上这些小的细节可以检验作者的思路以及书中人物的布局,我惊奇地发现在第十四回秦可卿的葬礼上这几家都出现了:
  这六家与荣宁二家,当日所称“八公”的便是。余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孙,西宁郡王之孙,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
  我们看这几家中的“南安郡王”后来导致了探春远嫁,“西宁郡王”好象没有什么戏,“忠靖侯史鼎”是史湘云家,而剩下的四家就是刚才凤姐提到的,真是一丝不乱,思路相当缜密!而且我相信这些人名之中肯定有一些的含意,需要我们好好思考一下。
  而凤姐跟王夫人关于环儿娶亲的一番对话,也似乎让人感觉味道有些不对头,因为之前凤姐那么嚣张地教训赵姨娘,在第二十回里有这样的描写:
  贾环素日怕凤姐比怕王夫人更甚,听见叫他,忙唯唯的出来。赵姨娘也不敢则声。
  当时的凤姐多威风呀,用贾母的话来说“霸王似的”,私下还说贾环是“环儿更是个燎毛的小冻猫子,只等有热灶火坑让他钻去罢”。在宝玉被贾环烫伤的时候,王夫人正面骂到:
  “养出这样黑心不知道理下流种子来,也不管管!几番几次我都不理论,你们得了意了,越发上来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发展,到了第八十二回里,似乎凤姐和王夫人对赵姨娘和贾环二人开始有所顾忌,还说二位是“栗炭”,还说“怕是又闹个天翻地覆”,甚至连王夫人都说“这婆娘一心想当家称王,软硬不吃”,看样子世道变了!如果这二位真的是在影射那些一心想天下大乱的民变分子,而王夫人和凤姐代表的是明朝的统治阶层的话,那确实也反应了当时天下的复杂局面。而也让我们感觉到这些叛逆分子对大明江山的危害,让人深深地捏了一把汗。形式越来越危机,连凤姐都开始变得首鼠两端,粘前顾后的,连个庶出的赵姨娘也不敢轻易碰,更不用说降服了,说明贾家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了。
  我以前曾一直对赵姨娘这个角色感觉奇怪,因为她的性格与贾府中其他人的相差太大,尤其是贾政,贾政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正派的,应该算是个合格的、甚至模范的家长,可他为什么娶了赵姨娘这样的货呢?品行差不说,还时不时地搅局添乱,让所有人都厌恶,也没见贾政跟她有过什么亲密的行为,还不如把她休了。现在看来作者用她们母子来影射大明的祸患,就容易理解了。虽然后来大明亡国以后满清统治了中国,但并非是因为满清强大,而是因为汉人内部先乱了,造反作乱的民变分子埋葬了明朝,所以在用贾家影射大明的亡国的时候,赵姨娘和贾环自然有很突出的情节来象征这个过程,把这些民变分子的本质提示了出来。
  到了八十回以后,贾家的悲剧氛围越来越浓了,而赵姨娘上窜下跳也开始慢慢活跃起来,这也是一种非常不吉的兆头,甚至连影射魏忠贤的凤姐都对此有所顾虑,也说明真的天下要大乱了。实际上到了第十个九回单元以后,书中的故事在设计上有了一新的阶段,这涉及到作者的构思和全书的框架问题,我就先不在这里详细谈了,但有一点,那就是这个九单元也分为两层来表述,可能是作者故意这样写的,为的是让人感觉不容易让人看出来,但实际上也没有那么难。应一些网友的要求,我把我的文章进行了精加工,参考了大家的一些建议,还增加了不少新内容,更加丰富详实了,现在大家可以手机阅读,公众号为:vgilhm。也可以扫描这个二维码:
  
  (第82回原文)凤姐因贾琏到平安州应差未归,晚间叫了平儿来睡,先是商议些家事。平儿道:“那日彩霞被来旺的小子八抬大轿娶回家,成日闷闷不乐的,新郎官又是个戆汉酒鼈,不懂体贴柔顺的,赌博输了一吃酒不是打就是骂,把彩霞委屈的成日偷偷啼哭。昨儿听兴儿说,他们家走失了人口,竟是彩霞同他妹子小霞趁着夜里人都睡下了,偷偷携了包裹逃走了。真是一场冤孽。”凤姐叹道:“从今我也少帮人说媒允亲了,当初还是来旺媳妇央我成就大媒的,眼看着往后公子小姐们的亲事都渐渐的来了,我这个出头鸟还得伸头去张罗这些,得罪人想是难免了。我这身子近来倦的很,何时能少操这些废心,安安生生的百事不问呢。”
  这段文字居然与前八十回关于彩霞出嫁的故事是相呼应的,然而一直以来有一个困扰我们很久的“彩云、彩霞”和问题,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现在看到的前八十回中关于这两个人的人名描写非常混乱,不知道到底应该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到底贾环跟哪个好来的?有人说“彩云、彩霞”这是一个人,名字写错了,有的人说是两个,总之让人很晕。首先在第二十三回里两个人同时出现了:
  可巧贾政在王夫人房中商议事情,金钏儿、彩云、彩霞、绣鸾、绣凤等众丫鬟都在廊檐底下站着呢,一见宝玉来,都抿着嘴笑。
  到了第三十八回里又出现类似的情况:
  湘云不肯,又令人在那边廊上摆了两桌,让鸳鸯、琥珀、彩霞、彩云、平儿去坐。
  到了第五十九回的时候,二人的名字再次出现:
  离送灵日不远,鸳鸯、琥珀、翡翠、玻璃四人都忙着打点贾母之物,玉钏、彩云、彩霞等皆打叠王夫人之物,当面查点与跟随的管事媳妇们。
  到了第二十六回里,“彩云、彩霞”同时出现,而且还有了不同的表现:
  那贾环正在王夫人炕上坐着,命人点灯,拿腔作势的抄写。一时又叫彩云倒杯茶来,一时又叫玉钏儿来剪剪蜡花,一时又说金钏儿挡了灯影。众丫鬟们素日厌恶他,都不答理。只有彩霞还和他合的来,〖甲戌侧批:暗中又伏一风月之隙。〗倒了一钟茶来递与他。因见王夫人和人说话儿,他便悄悄的向贾环说道:“你安些分罢,何苦讨这个厌那个厌的。”贾环道:“我也知道了,你别哄我。如今你和宝玉好,把我不答理,我也看出来了。”彩霞咬着嘴唇,向贾环头上戳了一指头,说道:“没良心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由此看来,应该说书中肯定是有“彩云、彩霞”两个丫头,而且都是王夫人屋里的,也就是说王夫人的丫头原来有四个:金钏、王钏、彩云、彩霞。从这个四丫头的名字来看,也挺有意思“金玉云霞”。而这段文字里还说“只有彩霞还和他合的来”,说明彩云跟贾环是合不来的。在第二十六回里彩霞还有精彩的表演:
  宝玉听说便下来,在王夫人身后倒下,又叫彩霞来替他拍着。宝玉便和彩霞说笑,只见彩霞淡淡的,不大答理,两眼睛只向贾环处看。宝玉便拉他的手笑道:“好姐姐,你也理我理儿呢。”一面说,一面拉他的手,彩霞夺手不肯,便说:“再闹,我就嚷了。”二人正闹着,原来贾环听的见,素日原恨宝玉,如今又见他和彩霞闹,心中越发按不下这口毒气。
  贾环和宝玉居然因个彩霞争锋吃醋,而彩霞“两眼睛只向贾环处看”,也说明她对贾环还是有意的,不然贾环也不至于对宝玉下毒手,没有介绍彩云并没有对贾环有什么表示。
  然而宝玉因为一个彩霞差点被毁容,可他在第三十九回里居然这样评价她:
  宝玉道:“太太屋里的彩霞,是个老实人。”
  宝玉到不记这个仇呀,不记没关系,可有必要这么夸她吗?然而到了三十回就出现了矛盾了,宝玉在跟金钏调情的时候,金钏说:
  “我倒告诉你个巧宗儿,你往东小院子里拿环哥儿同彩云去。”
  这就奇怪了,前面不是交待说“只有彩霞还和他合的来”,怎么刚过四回,贾环就换人改泡彩霞了?还是说贾环同时将这两个丫头同时泡了?而到了第六十回里,情况依然如此:
  原来贾政不在家,且王夫人等又不在家,贾环连日也便装病逃学。如今得了硝,兴兴头头来找彩云。正值彩云和赵姨娘闲谈,贾环嘻嘻向彩云道:“我也得了一包好的,送你擦脸。你常说,蔷薇硝擦癣,比外头的银硝强。你且看看,可是这个?”彩云打开一看,嗤的一声笑了,说道:“你是和谁要来的?”贾环便将方才之事说了。彩云笑道:“这是他们哄你这乡老呢。这不是硝,这是茉莉粉。”贾环看了一看,果然比先的带些红色,闻闻也是喷香,因笑道:“这也是好的,硝粉一样,留着擦罢,自是比外头买的高便好。”彩云只得收了。
  彩云忙说:“这又何苦生事,不管怎样,忍耐些罢了。”
  彩云死劝不住,只得躲入别房。
  这到好,贾环跟彩云关系还是很密切的,得了好东西送给了彩云,而连彩霞提也不提,真让人提彩霞伤心!
  而到了第六十一回里因为丢了玫瑰露,所以大家在分析案情,有这样一段:
  晴雯走来笑道:“太太那边的露再无别人,分明是彩云偷了给环哥儿去了。你们可瞎乱说。”平儿笑道:“谁不知是这个原故,但今玉钏儿急的哭,悄悄问着他,他应了,玉钏也罢了,大家也就混着不问了。难道我们好意兜揽这事不成!可恨彩云不但不应,他还挤玉钏儿,说他偷了去了。两个人窝里发炮,先吵的合府皆知,我们如何装没事人。少不得要查的。殊不知告失盗的就是贼,又没赃证,怎么说他。”
  平儿又笑道:“也须得把彩云和玉钏儿两个业障叫了来,问准了他方好。不然他们得了益,不说为这个,倒象我没了本事问不出来,烦出这里来完事,他们以后越发偷的偷,不管的不管了。”
  彩云听了,不觉红了脸,一时羞恶之心感发,便说道:“姐姐放心,也别冤了好人,也别带累了无辜之人伤体面。偷东西原是赵姨奶奶央告我再三,我拿了些与环哥是情真。连太太在家我们还拿过,各人去送人,也是常事。我原说嚷过两天就罢了。如今既冤屈了好人,我心也不忍。姐姐竟带了我回奶奶去,我一概应了完事。”众人听了这话,一个个都诧异,他竟这样有肝胆。宝玉忙笑道:“彩云姐姐果然是个正经人。如今也不用你应,我只说是我悄悄的偷的唬你们顽,如今闹出事来,我原该承认。只求姐姐们以后省些事,大家就好了。”彩云道:“我干的事为什么叫你应,死活我该去受。”
  从这里看与贾环关系密切的就是彩云,而不是彩霞。
  到了第六十二回里,再次印证了这一点:
  赵姨娘正因彩云私赠了许多东西,被玉钏儿吵出,生恐查诘出来,每日捏一把汗打听信儿。忽见彩云来告诉说:“都是宝玉应了,从此无事。”赵姨娘方把心放下来。谁知贾环听如此说,便起了疑心,将彩云凡私赠之物都拿了出来,照着彩云的脸摔了去,说:“这两面三刀的东西!我不稀罕。你不和宝玉好,他如何肯替你应。你既有担当给了我,原该不与一个人知道。如今你既然告诉他,如今我再要这个,也没趣儿。”彩云见如此,急的发身赌誓,至于哭了,百般解说,贾环执意不信,说:“不看你素日之情,去告诉二嫂子,就说你偷来给我,我不敢要。你细想去。”说毕,摔手出去了。急的赵姨娘骂:“没造化的种子,蛆心孽障。”气的彩云哭个泪干肠断。赵姨娘百般的安慰他:“好孩子,他辜负了你的心,我看的真。让我收起来,过两日他自然回转过来了。”说着,便要收东西。彩云赌气一顿包起来,乘人不见时,来至园中,都撇在河内,顺水沉的沉漂的漂了。自己气的夜间在被内暗哭。
  到了第六十二回里,黛玉失口说了错话:
  黛玉笑道:“他倒有心给你们一瓶子油,又怕挂误着打盗窃的官司。”众人不理论,宝玉却明白,忙低了头。彩云有心病,不觉的红了脸。
  说明这也是彩云所为,也说明了至少后来一直是彩云跟贾环关系不一般。
  到了第七十二回里,彩霞有了新的情节:
  一语未了,只见旺儿媳妇走进来。凤姐便问:“可成了没有?”旺儿媳妇道:“竟不中用。我说须得奶奶作主就成了。”贾琏便问:“又是什么事?”凤姐儿见问,便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旺儿有个小子,今年十七岁了,还没得女人,因要求太太房里的彩霞,不知太太心里怎么样,就没有计较得。前日太太见彩霞大了,二则又多病多灾的,因此开恩打发他出去了,给他老子娘随便自己拣女婿去罢。因此旺儿媳妇来求我。我想他两家也就算门当户对的,一说去自然成的,谁知他这会子来了,说不中用。”贾琏道:“这是什么大事,比彩霞好的多着呢。”
  贾琏道:“正是,提起这话我想起了一件事来。我们旺儿的小子要说太太房里的彩霞。他昨儿求我,我想什么大事,不管谁去说一声去。这会子有谁闲着,我打发个人去说一声,就说我的话。”林之孝听了,只得应着,半晌笑道:“依我说,二爷竟别管这件事。旺儿的那小儿子虽然年轻,在外头吃酒赌钱,无所不至。虽说都是奴才们,到底是一辈子的事。彩霞那孩子这几年我虽没见,听得越发出挑的好了,何苦来白糟踏一个人。”贾琏道:“他小儿子原会吃酒,不成人?”林之孝冷笑道:“岂只吃酒赌钱,在外头无所不为。我们看他是奶奶的人,也只见一半不见一半罢了。”贾琏道:“我竟不知道这些事。既这样,那里还给他老婆,且给他一顿棍,锁起来,再问他老子娘。”林之孝笑道:“何必在这一时。那是错也等他再生事,我们自然回爷处治。如今且恕他。”贾琏不语,一时林之孝出去。
  晚间凤姐已命人唤了彩霞之母来说媒。那彩霞之母满心纵不愿意,见凤姐亲自和他说,何等体面,便心不由意的满口应了出去。今凤姐问贾琏可说了没有,贾琏因说:“我原要说的,打听得他小儿子大不成人,故还不曾说。若果然不成人,且管教他两日,再给他老婆不迟。”凤姐听说,便说:“你听见谁说他不成人?”贾琏道:“不过是家里的人,还有谁。”凤姐笑道:“我们王家的人,连我还不中你们的意,何况奴才呢。我才已竟和他母亲说了,他娘已经欢天喜地应了,难道又叫进他来不要了不成?”贾琏道:“既你说了,又何必退,明儿说给他老子好生管他就是了。”这里说话不提。
  且说彩霞因前日出去,等父母择人,心中虽是与贾环有旧,尚未作准。今日又见旺儿每每来求亲,早闻得旺儿之子酗酒赌博,而且容颜丑陋,一技不知,自此心中越发懊恼。生恐旺儿仗凤姐之势,一时作成,终身为患,不免心中急躁。遂至晚间悄命他妹子小霞进二门来找赵姨娘,问了端的。赵姨娘素日深与彩霞契合,巴不得与了贾环,方有个膀臂,不承望王夫人又放了出去。每唆贾环去讨,一则贾环羞口难开,二则贾环也不大甚在意,不过是个丫头,他去了,将来自然还有,遂迁延住不说,意思便丢开。
  这里又强调赵姨娘与彩霞关系不错!
  为什么彩云和彩霞的情节这么混乱呢?现在看来应该是因为“云”字与“霞”字在繁体的时候写得很象,“雲”、“霞”,所以多半是抄书人给抄错了,所以才引出了这么多的混乱。
  所以我们重新理顺一下,也就是说王夫人有两个丫头,彩雲和彩霞,彩霞人不错,还多病,宝玉评价其为老实人,而彩雲跟贾环打得火热,人品就差了些。也就是说贾环故意烫伤宝玉那个情节中一直用眼看贾环的应该是彩雲而不是彩霞,而后来嫁出去的是彩霞。这样就理顺了,而第了第八十二回里,通过凤姐的嘴交待了彩霞的不幸。所以说因为以前抄书的马虎,把这两个人的故事交待得乱七八槽的,好在这两个角色不是很重要,所以一般读者也不是太在意。但这一点对于我们鉴别《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非常重要,因为我们可以从中看出“彩云、彩霞”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问题,看出到底是谁应该跟贾环好,所以我们应该仔细关注这两个角色的发展。应一些网友的要求,我把我的文章进行了精加工,参考了大家的一些建议,还增加了不少新内容,更加丰富详实了,现在大家可以手机阅读,公众号为:vgilhm。也可以扫描这个二维码:
  
  (第82回原文)又要平儿去把彩明叫来,平儿不解,凤姐笑道:“咱们的人都是大字不识几个,不像那屋里的林姑娘、宝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俱都是读过书的,我也找本书叫彩明教我认认字。”平儿笑道:“奶奶要读书求取功名了,倒也稀奇。”凤姐道:“放你娘的屁,让你去叫人,就这么多嘴多舌的,再不我亲自去叫了他来如何?”平儿忙笑道:“我这就把他叫来。”因起身去了。凤姐拥被等了片刻,只见彩明进来低首候示。平儿笑道:“刚刚往那边去,几个婆子看见我慌忙往花园里藏,有两个还怀揣着物件,被我叫住了,原是守夜的,要聚赌吃酒。我想着不过是些小事情,就放他们走了。自那日抄检过后,园子里也管的严了,才过了几个月,又思量着吃酒聚赌了。”凤姐道:“什么大不了的,不提也罢。彩明,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书里都写些什么,念给我听。”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书来,递与彩明。彩明捧书翻了翻,原是一本医药书,书名《千翼方》,不知从那里念起,便问凤姐。凤姐道:“你找找妇科血症读来看看。”平儿暗想:奶奶定是血山崩积症发作,羞于求医问药,怕被人耻笑,故自己寻方子,忙把彩明叫了出来,到耳房小声告诉他奶奶所得何疾,要他看看书里有没有可用的方剂。彩明乍听凤姐的病症,唬了一跳,把书细细翻看一遍,也是看的不大明白,不敢妄自抄录方子给凤姐。平儿无奈,仍带彩明进来,对凤姐摆摆手。凤姐要他拣几样止血药写了去药房叫贾菖、贾菱抓药,彩明只得依令行事,捧了书出去了。凤姐忽觉一阵头晕目眩,下身热痛,忙要平儿倒杯茶来,平儿劝道:“这也不是常法,还是找太医看看罢。”凤姐瞪了他一眼道:“我那来的病,少胡沁。”平儿没法,只得停口。
  王熙凤病求千翼方
  这段描写中凤姐依旧还是那么有个性,一副无赖般的太监腔,跟平儿斗嘴,不识好人心,不知道“胡沁”这个说法是不是明末清初时的用语,或者是哪个地方的特定方言,总之感觉怪怪的,不过用在这里还是比较恰当的。而凤姐这样的话在前八十回中也有表现,在第七回里,他就用类似的话骂过贾蓉:
  凤姐啐道:“他是哪咤,我也要见一见!别放你娘的屁了。再不带我看看,给你一顿好嘴巴。”
  凤姐似乎还是那个凤姐,脾气亶性依旧那么放纵,但相比之下贾家的大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年凤姐跟贾蓉逗贫的时候贾家还处于兴旺的时期,所以凤姐还有时间去宁府找尤氏和秦可卿打牌取乐,而到了第八十二回的时候,贾家内忧外患不断,凤姐又饱受邢夫人的气,闹得她提出要搬回自己以前的老窝宁府住了,好在贾母体谅她的难处,所以由她去了。而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凤姐的病开始加重了,居然到了需要查医书的境地,也难为她了,毕竟她不识字。
  她的病其实由来已久,如果我们仔细看的话从全书过半处,也就是第五十五回就出现的,而且是五十五回一开始便开始了,应该说这极具有象征意义,相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真正看得出来这其中的奥秘,我对此有专门的文章进行介绍。那是第七个九回单元,这期间她一直处于小产所导致病态,所以她这段里没有太突出的表现,最多也只有跟平儿在背后谈论一下当时的一些家务事,贾家的事似乎她一直没有参与。
  而之后她的身体似乎时常有病,而且给人感觉越来越严重,但凤姐还带病工作,日理万机,给人感觉工作太卖力了,绝对是贾家的劳动模范。在第七十二回里有过描写:
  鸳鸯因悄问:“你奶奶这两日是怎么了?我看他懒懒的。”平儿见问,因房内无人,便叹道:“他这懒懒的也不止今日了,这有一月之前便是这样。又兼这几日忙乱了几天,又受了些闲气,从新又勾起来。这两日比先又添了些病,所以支持不住,便露出马脚来了。”鸳鸯忙道:“既这样,怎么不早请大夫来治?”平儿叹道:“我的姐姐,你还不知道他的脾气的。别说请大夫来吃药。我看不过,白问了一声身上觉怎么样,他就动了气,反说我咒他病了。饶这样,天天还是察三访四,自己再不肯看破些且养身子。”鸳鸯道:“虽然如此,到底该请大夫来瞧瞧是什么病,也都好放心。”平儿道:“我的姐姐,说起病来,据我看也不是什么小症候。”鸳鸯忙道:“是什么病呢?”平儿见问,又往前凑了一凑,向耳边说道:“只从上月行了经之后,这一个月竟淅淅沥沥的没有止住。这可是大病不是?”鸳鸯听了,忙答道:“嗳哟!依你这话,这可不成了血山崩了。”平儿忙啐了一口,又悄笑道:“你女孩儿家,这是怎么说的,倒会咒人呢。”鸳鸯见说,不禁红了脸,又悄笑道:“究竟我也不知什么是崩不崩的,你倒忘了不成,先我姐姐不是害这病死了。我也不知是什么病,因无心听见妈和亲家妈说,我还纳闷,后来也是听见妈细说原故,才明白了一二分。”
  看这样子那个时候凤姐的病相当严重,实在是让读者担心,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在她抄捡大观园的时候,也描写了她的病:
  谁知到夜里又连起来几次,下面淋血不止。至次日,便觉身体十分软弱,起来发晕,遂撑不住。请太医来,诊脉毕,遂立药案云:“看得少奶奶系心气不足,虚火乘脾,皆由忧劳所伤,以致嗜卧好眠,胃虚土弱,不思饮食。今聊用升阳养荣之剂。”写毕,遂开了几样药名,不过是人参,当归,黄芪等类之剂。一时退去,有老嬷嬷们拿了方子回过王夫人,不免又添一番愁闷,遂将司棋等事暂未理。
  没想到到了第八十二回里,凤姐的病非但没好,还加重了,而且还不好意思找医生,非要自己找药方,这实在是让人感觉太奇怪了。而且我们现在都知道王熙凤的原型是魏忠贤,可无论如何老魏也不可能得妇科病呀?那作者这样处理他是为什么呢?有网友曾怀疑老魏不是阉人吗?下面割去了,所以凤姐“下红”之症是不是在影射这个呢?我个人感觉应该不是这样,分析得不能太机械。
  我感觉凤姐的病是随着贾家的没落以及书中大环境的逐渐惨淡而加重,仿佛也是某种暗示,也就是说对于贾家的大悲剧的渲染,作者是从多个角度进行的,除了贾家的不断寒酸窘迫以外,也开始描写社会大环境的变化,而凤姐的身体也跟着起哄。或者说凤姐之病也暗示着贾家之病,要知道她可是贾家的中流砥柱,她得了要命的病,那贾家以后还能好得了?而在第八十二回里这里面还存在着一个两个时空交织在一起的问题,话说来就长了,我会在有关文章中进行详细介绍的。
  第八十二回中凤姐拒绝看医生,还对平儿的好意出言相驳,这也确实反应了她一贯的个性,而她这样好强的人自己让彩明找医书为自己开药方,也说明她的病确实不轻了,看来作者也是为了强调她病情加重而设置的这个情节。而这里提到的医书《千翼方》应该是那时比较流行的医书,唐代著名的药王孙思邈就著有《千金方》、《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看样子凤姐找的是这本,但我个人感觉作者为的是在回目中用《千翼方》来对应《十独吟》,这样比较整齐。
  而平儿跟凤姐讲了自从上次抄捡完以后,现在园中又开始吃酒聚赌,但这回凤姐却不太上心了,也说明自己辛苦卖力没有得到好,反而受气,所以心寒了,这也是贾家问题之一。连凤姐这样的工作模范都这样了,那还好得了?
  这里我们还要注意两个人物“贾菖、贾菱”,他们可是头一次如此出场,虽然没有正面描写,而且前八十回中从来没有介绍过他们的具体职责。他们在前八十回里只是在第十四回秦可卿的葬礼中出现在人名单之中,后来在第二十三回里,介绍说“贾珍又将贾菖、贾菱唤来监工”,在第五十三回里贾家祭祀的时候介绍说“贾菖、贾菱展拜垫,守焚池”,并出现在人名单之中,在第六十三回也出现在贾家管事人的名单之中,总之感觉象是地位不高,但做事的人,总是在打杂之中,应该是远支。然而在第三回里,黛玉初进贾府,谈及自己吃药的时候,有一条批语提到了二位:
  贾母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甲侧:为后菖菱伏脉。〗
  我们看,这二位应该后面似乎与药有关系!而到了第八十二回,凤姐抓药,居然是让这二位办的,这也说明这个情节绝非常人想得出来的!而要知道这二位的角色越来越重要,也就是说这些小人物都不是虚设的,作者早有安排,足见作者的笔力果然不凡!应一些网友的要求,我把我的文章进行了精加工,参考了大家的一些建议,还增加了不少新内容,更加丰富详实了,现在大家可以手机阅读,公众号为:vgilhm。也可以扫描这个二维码:
  
  @透的水果篮 2015-01-19 18:39:14
  我擦,终于想到刘姥姥是暗指谁了。
  就不长篇大论的写了,先丢出几条线索大家参考参考:
  1、巧姐的判词里和刘姥姥有关的一句,叫做“正是承除加减,上有苍穹。”
  把刘姥姥的家庭成员“承除加减”一下,王成(“成”除去),青板兄妹的青加个三点水,板减去木字旁,得出的结果是“清,反”二字。
  王成有“成者为王”的意思,剩下一个狗儿实为“犬戎”的意思。
  2、千里之外,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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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神仙1976 2015-01-19 23:11:49
  哥们顶你!我知道刘姥姥应该是清朝的,他吃个老母猪不回头,但这个人的评价很高,救巧姐不知指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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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难理解,查一下清初的历史马上就有明白,呵呵
  (第82回原文)话说王夫人因想着黛玉总不肯劝宝玉学好,要劝劝他,因带了小丫头往潇湘馆来。黛玉刚睡了中觉,正歪在炕上发闷。忽见王夫人来了,慌忙翻身下炕,亲自去迎,因命紫鹃去倒上好的茶来。王夫人道:“我不渴,不用劳烦了。紫鹃雪雁上去园子里逛逛去罢,我有话同你们姑娘说。”紫鹃、雪雁知机走开了。黛玉毕恭毕敬坐着听王夫人训示。王夫人道:“我记得以前李嬷嬷劝宝玉别吃冷酒,都是你劝的不要理那老货。也从未见过你劝宝玉读书,只是陪他一起顽笑。李嬷嬷也是好意,你不该助着宝玉乱来。还是宝姑娘懂事,可我思量多时,宝姑娘虽好,可他家里有个哥哥不成器,宝玉常和这样人待久了,不坏也学坏了,还是躲着好。再者,宝玉喜的是你,那一年为了紫鹃一句顽话他就急的痴呆了,若牵制着宝玉不理你,恐会出事,故来劝劝姑娘日后也劝着宝玉点,别纵着他才好。”黛玉听了,似有一股热流灌入胸腑一般,不觉痴了。
  王夫人为何忽然变卦?
  我相信所有的主流“红学家”肯定不会相信这段情节会是真的,因为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甚至可以说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信!因为从前八十回的表面的故事来看,王夫人确实是不喜欢黛玉的,尤其是跟宝钗相比,黛玉性格不好,身体也不好,而且还是个孤儿。在前八十回中黛玉与宝玉的爱情故事从某种角度来看让我想起了清初著名的词人纳兰性德,他有个表妹,也是孤儿,也寄养在自己家里,两个人青梅竹马感情很深,结果纳兰性德的父母坚决不同意,生生拆散了一对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所以按照这个逻辑,王夫人也应该是这个路数,然而《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在这里却给了我们完全相反的答案,让所有人都非常意外,而且在前八十回里,贾家的家长,无论是贾母、王夫人还是贾政都一直对宝玉娶谁不做任何表示,这可难坏了“红学家”们,而他们更相信王夫人肯定应该看上了宝钗,为什么呢?因为从亲戚的角度来讲,王夫人与薛姨妈是亲姐妹,所以关系更近,再加上宝钗又是个非常懂事的人,给所有人的印象都相当好,用“红学家”的话来说宝玉是完全符合封建礼教的女孩儿。
  曾经有一个《红楼梦》的续书里提到贾政死活支持宝玉娶黛玉,为什么呢?因为从亲戚的角度来看,黛玉的母亲是贾政的亲妹妹,所以黛玉跟贾政的关系最近!这个想法确实很有意思。其实对于宝玉到底应该娶谁,作者在前八十回里做了模糊的处理,似乎有意让读者着急,这不但是作者有意为之的,也符合隐写历史的需要。
  在第二十九回里,张道士当众为宝玉提亲,而贾母是这样说的:
  贾母道:“上回有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大儿再定罢。你可如今打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配的上就好,来告诉我。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
  我们看贾母强调的不是根基,关键是模样,穷也没有关系,从这个角度来看肯定已经把宝钗排除在外了。但到底会不会是黛玉呢?作者没说在五十回里紫鹃跟黛玉说过一番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倒不是白嚼蛆,我倒是一片真心为姑娘。替你愁了这几年了,无父母无兄弟,谁是知疼着热的人?趁早儿老太太还明白硬朗的时节,作定了大事要紧。俗语说‘老健春寒秋后热’,倘或老太太一时有个好歹,那时虽也完事,只怕耽误了时光,还不得趁心如意呢。公子王孙虽多,那一个不是三房五妾,今儿朝东,明儿朝西?要一个天仙来,也不过三夜五夕,也丢在脖子后头了,甚至于为妾为丫头反目成仇的。若娘家有人有势的还好些,若是姑娘这样的人,有老太太一日还好一日,若没了老太太,也只是凭人去欺负了。所以说,拿主意要紧。姑娘是个明白人,岂不闻俗语说:‘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紫鹃这番话真的让大家很担心,所以纷纷猜测宝黛婚事多半是因为贾母之死而告吹,因为大家一直觉得王夫人肯定是害死黛玉的元凶。还记得“王夫人不是一听说晴雯就火冒三丈吗?而且还强调晴雯长得象黛玉,所以这明摆着是冲黛玉发火呢,这叫“迁怒”,于是王夫人直接导致了晴雯之死,自然意味着黛玉也是王夫人害死的。
  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但实际上王夫人还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就是逼死了自己的丫头金钏,要知道金钏可是“宝钗之副”,在第七回钏一出场有这样一段批语:
  〖甲侧:金钏、宝钗互相映射。妙!〗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多钏是在影射宝钗的,要不为什么她跳井死后宝钗用自己的衣服为她入葬呢?所以王夫人先后逼死两个人,一个是“宝钗之副”,一个是“黛玉之副”,这样看来你不好直接判定王夫人到底更倾向哪一边,所以不能确定她到底支持黛玉还是宝钗。
  王夫人这次来黛玉这里谈话应该是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我们从书中只在第三回黛玉进贾府的时候看到过二人交谈过,书中描写来看这是第二次。而这回她也很有意思,因为她刚跟贾政谈过宝玉的婚事,本来王夫人对宝玉到底娶谁心理斗争了很久,最终觉得似乎宝玉只能娶黛玉,可没想到贾政很不着调,把黛玉给否了,而他看中了妙玉,而且还老贾还跟个老色鬼似的亲自去拜访妙玉。估计王夫人觉得贾政的主意很不靠谱,感觉最后还的人选还得是黛玉,她比较实际,也很现实,所以背着老公自己把这件事告诉黛玉,虽然黛玉不是很让人满意,但跟宝钗来比也算是矬子里拔将军,也的挑了。
  王夫人屈尊来到黛玉这里,而且一副严肃的态度,连水都不喝,直接先将丫头们支出去,刚一开始确实给人感觉有些吓人。而她一张嘴,也是一种埋怨的口气,居然将第八回的陈年旧账拿了出来说事,给人感觉也太小心眼儿了吧?难道李嬷嬷那点事就过不去了?而且王夫人居然知道的那么详细,似乎真的耳目众多,一个个都监控摄像头似的。而接下来她把宝钗一家全给否了,还提到了宝玉被紫鹃忽悠说黛玉回老家可发疯之事,应该说这些理由从表面故事的角度来看都是相当过硬的。所以作者在王夫人身上使用的是一种先贬后褒的手法,让人大出意外,也让黛玉吃了一惊,喜从天降,所以激动不已,更让读者心理的石头提到嗓子眼儿三百多年今天才终于落了地!
  黛玉的心情自然相当爽快,估计她恨不得王夫人这样的批评多来几次,要知道黛玉跟宝钗一样在平时的生活中似乎除了宝玉以外从来没接触过别的男人,好象都没跟哪个男性的小厮说过话,所以她不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放在宝玉身上可怎么办呢?听王夫人的话,也似乎表明在为宝玉选择老婆的过程中她也是纠结了很久,是宝钗还是黛玉她心理也很矛盾。然而现在她亲自拍板儿了,自然让黛玉的人生看到了闪亮的希望,在这场马拉松式的爱情争夺战中终于取得了胜利,让自己以前一切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了。然而她还没有想到,王夫人只不过是自己的意见,还要等贾政的态度,但现在已经是取得了极大的进步了,至少有一点,宝钗算是彻底没戏了。
  王夫人说:“宝姑娘虽好,可他家里有个哥哥不成器,宝玉常和这样人待久了,不坏也学坏了,还是躲着好!”看来宝钗母女二人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宝钗的婚事砸在了自己哥哥的身上!所以说事间万物真是难以预料。早知道应该不让薛大傻子天天出来丢人现眼了,所以跟黛玉比宝钗就算能得100分,可让薛蟠这样的烂货一下子把成绩拉低到不极格了。应一些网友的要求,我把我的文章进行了精加工,参考了大家的一些建议,还增加了不少新内容,更加丰富详实了,现在大家可以手机阅读,公众号为:vgilhm。也可以扫描这个二维码:
  
  自从几个月前把曹雪芹的身份确定以后,这几天又把湘云的原型搞出来了!这实在是让人太激动了,要知道湘云的难度不比作者的难度小多少,我一直认为这是《红楼梦》中最大的难点之一。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书中的谜团剩下的真不多了,而且都不是很要紧的,有空慢慢想就是了。而我还有一个发现也非常了得,只是说起来不象前两个那么让人震惊,但实际上同样非常重要,我发掘到作者的思路以及设计的整体框架和构思了,在这个前提的指点下,最近几乎天天有各种发现,让我兴奋不已,就好象终于明白了中医的全部理论,可以通过把脉来发现身上的各种问题一样,实在是有意思。我也希望有机会可以尽快把我的这些研究成果告诉大家,一起来体味研究的快乐。
  (第82回原文)王夫人又道:“姑娘也知道宝玉是我的命根子,他若不好了,我也没什么意思了。若宝玉一生事业付之东流,岂不全完了?我把宝玉交给你了,从此你可不能再陪着他顽闹了。”黛玉点头称是,不敢多言。王夫人又问问他的病可好些,要什么药跟他说。黛玉笑说好些了,若需用时必会去讨。王夫人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黛玉送至门外,被王夫人劝说止步,转身回来,坐在炕上只是不语,想起王夫人一篇话,心里倍感暖意,面上也有了笑意,顿觉身子清爽不少,病儿仿佛也轻了许多,因坐不住,索性走至门外看那翠竹芭蕉。但见秋风虽至,修篁仍碧,在风中摇曳摆动。黛玉看了多时,只见紫鹃、雪雁走来,对他笑道:“太太往那边去了,我们也逛了一会没碰见什么人。园里冷清的很,不知太太刚和姑娘说了些什么。”黛玉笑嗔道:“太太要打发你两个回家成亲呢,才被我劝住了。”紫鹃、雪雁道:“姑娘就会拿我们取笑。”乃一同进了院子。黛玉道:“我去宝玉那儿一趟,你们可要看好家了,若有偷懒疏忽,回来少了什么东西只拿你们是问。”紫鹃、雪雁笑着应了。
  
  王夫人背着自己的老公贾政自行来到黛玉这里,本来对黛玉一副责备的口气,然而让黛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语确定了自己朝思梦想的婚姻大事!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同时也感觉到王夫人确实一直对黛玉有意见,然而这种不满肯定没到“红学家”所认为的逼着不让宝玉见黛玉的境地。这也难为王夫人了,因为连贾政也没有看好黛玉,而是优先考虑带发修行的妙玉,实在是太另类了,这不得不让我们想想妙玉何德何能呢?而王夫人居然自行决定跟黛玉进行这次谈话,说明她认为贾政看中妙玉纯属做梦。
  黛玉从第三回进贾府,跟宝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然而两个人的婚事居然拖到了第八十二回才有着落,这本身就意思着贾家的家长对黛玉不是很满意。除了黛玉小性、多疑、爱哭以外,身体还不好,把吃药当成了吃饭,确实不是个理想的儿媳妇。然而宝玉就是那么死心眼儿,放着家里上上下下那么女孩儿不动心,偏偏被这么个另类的黛玉搞得五迷三道的,这就是命,一物降一物。这也是为什么贾家的家长一直没有对宝玉和黛玉的婚事早做决定的根本原因,而黛玉虽然心系宝玉,而且心较比干多一窍,可居然不知道在与宝玉的交往中有所注意,她不知道除了跟宝玉的感情以外,把宝玉的父母哄好了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宝钗明显特别有心计。当年金钏跳井而亡以后,宝钗居然去安慰王夫人,而且说出了那么狠心的话,实在是让人目瞪口呆,然而却让王夫人的心灵得到很大的安慰,宝钗也算是费尽心机了。而且宝钗上上下下都能得到人的交口称赞,可以说功夫做到了家了。只可惜薛蟠这小子坏了大事,不然黛玉还真悬了。所以黛玉和宝玉虽然爱得死去活来的,但两个人的婚事一折三曲的,也让读者揪心了一百多年。
  作者这样处理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黛玉影射的朱由检并非皇长子,所以本来根本没有做皇帝的资格,历史上的朱由检从骨子里也是没有做皇帝的心理准备的,毕竟做皇帝的哥哥朱由校才比自己大五岁,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的,而且两个人感情很好。朱由校十六岁当上皇帝,那个时候朱由检还很小,有一次居然问哥哥:“你这个官我以后能做吗?”没想到哥哥笑着说:“我先做几年,然后再给你。”没想到一语成谶了。
  而后来魏忠贤一直想把持朝政,想控制朱由校的太子,希望让自己派去的女人怀上皇帝的儿子,据说他还处心积虑地害死了几个皇帝老婆怀的孩子。而他还担心万一皇帝死后朱由检来接班,所以魏忠贤还散布说信王朱由检有篡位的野心。虽然朱由校不信,但朱由检可很害怕,因为本身他因为从小丧母而被寄养在李侍选家中饱受欺凌而变得小性多疑,所以他深怕自己卷入政治风波之中以求自保,他在自己的信王府中整天战战兢兢地过日子,生怕惹事,尽可能远离政治纷争。
  没想到朱由校身体那么差,二十三岁就死了!死之前也没有留下一男半女的,所以在皇后的强烈建议下,朱由校死之前决定让自己的弟弟朱由检继位。当他把朱由检叫到床前提到此事的时候,居然把朱由检吓了一身汗,急忙跪下说:“臣有罪!”朱由检这在担心这其中有诈,后来经过张皇后的多方劝说他才开始相信这是真的了。所以才说这个角度来看,朱由检与皇权之间的关系并不象一般一般太子那样生下来就铁定了,而也是一波三折,一直没有最终确定。于是作者用黛玉与宝玉的婚事迟迟没有定下来来类比此事,应该说还是很有趣也是很恰当的,作者真是非常有创意。
  然而即使王夫人肯定了宝玉和给黛玉的婚事,似乎这是个好的兆头,但这也不能完全确定,因为贾政那边还在打妙玉的主意呢。而这些黛玉自然不知道,所以王夫人的表态让她沉浸在幸福之中,简直乐疯了,于是她面对秋风欣喜到了极点。然而她没有意识到毕竟已经深秋,这象征着大环境发生了变化。从“五行”的角度来看,大明属火,对应四季中的夏;而黛玉属木,因为她的原型朱由检的名字中有个“木”字,而“木”对应四季中的春,所以黛玉的《葬花吟》里才有“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语句。而到了第八十二回里,天气已经到了秋天,这也象征着大明的末日快要到了,满清的时代即将到来,这样看来也意味着贾家离家败不远了。
  黛玉心情极佳,所以紫鹃和雪燕回来以后,黛玉还与她们开玩笑,又恢复了她喜欢打趣人的本质。我曾经在前文中介绍了黛玉本质上是很开朗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宝钗的出现让她心中有了阴影,那她的小性、多疑、爱发火、喜欢哭的性格也不会显得那么突出,而应该是个非常喜欢开玩笑的人,前八十回中有很多她开玩笑的情节。
  在第二十回里有这样一个情节也说明了这一见:
  二人正说着,只见湘云走来,笑道:“二哥哥,林姐姐,你们天天一处顽,我好容易来了,也不理我一理儿。”黛玉笑道:“偏是咬舌子爱说话,连个‘二’哥哥也叫不出来,只是‘爱’哥哥‘爱’哥哥的。回来赶围棋儿,又该你闹‘幺爱三四五’了。”宝玉笑道:“你学惯了他,明儿连你还咬起来呢。”史湘云道:“他再不放人一点儿,专挑人的不好。你自己便比世人好,也不犯着见一个打趣一个。指出一个人来,你敢挑他,我就伏你。”黛玉忙问是谁。湘云道:“你敢挑宝姐姐的短处,就算你是好的。我算不如你,他怎么不及你呢。”黛玉听了,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他!我那里敢挑他呢。”
  所以我们从湘云嘴里也知道黛玉是一个喜欢打趣人的人,这一点非常典型,也是小性性格的另一种表示形式,而黛玉今天心情超好,所以借机打趣一下自己的丫头也是非常合情理的,这果真是她的性格,也就是说至少在这个情节中,黛玉还是那个黛玉,这跟“后四十回”续书中的黛玉完全不一样的。
  而作者也借紫鹃和雪燕之口透露出大观园的冷清,是呀,那么多人被撵了出去,宝钗也搬走了,迎春嫁人了,算来算去真的没剩几个人了,这也说明悲剧的氛围越来越浓了,只是这时黛玉的心情太好了,反而察觉不到,这也象征着明朝的末期有末世的征兆,在这样的氛围中朱由检就要登基了。应一些网友的要求,我把我的文章进行了精加工,参考了大家的一些建议,还增加了不少新内容,更加丰富详实了,现在大家可以手机阅读,公众号为:vgilhm。也可以扫描这个二维码:
  
  (第82回原文)黛玉便往怡红院来。宝玉正歪床上感叹湘云出阁之事,忽听黛玉笑着敲门问道:“屋里有人吗?”宝玉笑道:“没有人。”黛玉笑道:“原来没有人,只有一个呆雁。”宝玉扑哧笑了,道:“妹妹今儿这么高兴,别是捡了什么宝贝不成?” 黛玉听罢变了脸色,故意绷着脸道:“又胡说了。我只问你,可听我的话不听?”宝玉道:“听,听,不知又是什么话。说说看。”黛玉道:“听话就好,快把书本拿出来!”宝玉笑道:“《西厢记》还是《牡丹亭》?” 黛玉道:“是《孟子》、《中庸》、《大学》。”宝玉笑的在床上打滚。
  龌龊的经典画面
  王夫人跟黛玉一番貌似责备的话,却让黛玉象三伏天里喝了雪水一样爽快,她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急急忙忙来到怡红院,进来直接跟宝玉开始打情骂俏了。这次黛玉的身份不一样了,至少在王夫人眼里自己已经成了“准儿媳妇”,所以她要有个准儿媳妇”的样儿,而且刚刚王夫人跟她说的这些她又不好马上告诉宝玉,毕竟八字刚有一撇,从这一点来看,她还是很有主见的,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儿,早就嚷嚷得尽人皆知了。而这次来她还是带着任务来的,而且是无比亲热而又庄严的任务,也是她人生第一次劝诫宝玉。然而她再次提到了“呆雁”让我大吃一惊!也许有的读者坚信这个《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是今人的伪作,所以在故意这里有意呼应前八十回的“呆雁”的情节,那情况到底是不是这样呢?我们看看在前八十回中这个“呆雁”情节出现在哪儿,原来是在第二十八回:
  不觉就呆了,宝钗褪了串子来递与他也忘了接。宝钗见他怔了,自己倒不好意思的,丢下串子,回身才要走,只见林黛玉蹬着门槛子,嘴里咬着手帕子笑呢。宝钗道:“你又禁不得风吹,怎么又站在那风口里?”林黛玉笑道:“何曾不是在屋里的。只因听见天上一声叫唤,出来瞧了瞧,原来是个呆雁。”薛宝钗道:“呆雁在那里呢?我也瞧一瞧。”林黛玉道:“我才出来,他就‘忒儿’一声飞了。”口里说着,将手里的帕子一甩,向宝玉脸上甩来。宝玉不防,正打在眼上,“嗳哟”了一声。
  说实在的,相信大家看不出现这两处的“呆雁”有什么联系,甚至觉得第二次出现得有些刻意,然而这其中大有奥秘,与后面的《十独吟》一样,都是作者古怪构思的超级杰作!
  而黛玉让宝玉拿出书来,宝玉居然说是拿《西厢记》还是《牡丹亭》,我们现代人可能对这两本书不是太了解,要知道这些都是思想极不健康的书,应该于三十多年前的手抄本《少女之心》那种属于“扫黄打非”专项行动的重点目标,或者几年前陈冠希老师的作品,反正正经人家尤其是女孩儿家根本不应该看的,大家应该还得记前八十回中因为在牙牌令一回中黛玉无意中说出了《西厢记》中的词句而导致宝钗找她“问罪”的情节吧??无论宝钗这个人如何,她说的那些话还是有道理的,我们看看她是怎么说的,在第四十二回里:
  进了房,宝钗便坐了笑道:“你跪下,我要审你。”黛玉不解何故,因笑道:“你瞧宝丫头疯了!审问我什么?”宝钗冷笑道:“好个千金小姐!好个不出闺门的女孩儿!满嘴说的是什么?你只实说便罢。” 黛玉不解,只管发笑,心里也不免疑惑起来,口里只说:“我何曾说什么?你不过要捏我的错儿罢了。你倒说出来我听听。”宝钗笑道:“你还装憨儿。昨儿行酒令你说的是什么?我竟不知那里来的。”黛玉一想,方想起来昨儿失于检点,那《牡丹亭》、《西厢记》说了两句,不觉红了脸,便上来搂着宝钗,笑道:“好姐姐,原是我不知道随口说的。你教给我,再不说了。”宝钗笑道:“我也不知道,听你说的怪生的,所以请教你。”黛玉道:“好姐姐,你别说与别人,我以后再不说了。”宝钗见他羞得满脸飞红,满口央告,便不肯再往下追问,因拉他坐下吃茶,款款的告诉他道:“你当我是谁,我也是个淘气的。从小七八岁上也够个人缠的。我们家也算是个读书人家,祖父手里也爱藏书。先时人口多,姊妹弟兄都在一处,都怕看正经书。弟兄们也有爱诗的,也有爱词的,诸如这些《西厢》《琵琶》以及‘元人百种’,无所不有。他们是偷背着我们看,我们却也偷背着他们看。后来大人知道了,打的打,骂的骂,烧的烧,才丢开了。……”
  所以大家看,这样的书绝对应该算是黄色书籍,而且是那个时代非常有名的,那宝钗为什么这样好要劝黛玉这些话呢?
  所以历来的读者因此认为宝钗是个极正经而且待人极好的女孩儿,是个模范的大家闺绣,是封建社会妇女的典范,如果她是个坏人,应该去举报黛玉才对呀?其实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宝钗跟袭人一样喜欢劝诫宝玉读书,这些其实都是后回宝钗与宝玉婚后吵架的伏笔,但她劝黛玉就另有深意了。而在前八十回中,宝钗本质上还是要与黛玉争宝玉的,只是因为黛玉抢先一步与宝玉从小青梅竹马抢得先机,所以宝钗处处处于劣势。当她发现黛玉居然与宝玉一起看黄色小说,肯定让她相当惊人呀,但举报难度很大,因为贾家长不一定会信自己,而且大家的关系都会闹翻了,这样她更没有机会接近宝玉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办法劝宝玉,因为宝玉从来不听她的,所以她这回主动来劝黛玉学好,目的并不是为了黛玉好,而本质上是想尽可能地避免黛玉与宝玉发生不才之事,不然一旦二人因为看黄色而激动,提前进入到床第之欢的境界,那对宝钗来说追宝玉的难度就更大了,所以她这样劝黛玉是警告黛玉别太过份,否则有你好看的!骨子里是为了给自己还多保留一些机会,而且还能体现自己关爱、正派、体贴的美德,这才是她上上之策,足可以看到她的心机是多么深,达到了目的还做了好人,搞得黛玉还心打心中暗暗感激她,这才叫阴险!
  
  而黛玉在第八十二回里让宝玉拿出书来,宝玉居然将《西厢记》和《牡丹亭》这样的书名说出来,太过份了,就好象有个女士向一个男士要片子看,男士跟女士说:你想看岛国的,还是欧美的AV?所以我们也明白能看宝玉不仅不读书,而且居然如此不务正业,一点正经书不看,而且还与黛玉分享,让人很是无耐。
  然而宝玉听黛玉学宝钗那样劝自己读书,感觉简直笑掉了大牙,套用钱钟书的话:“就算上帝赞美魔鬼,共产主义者赞美小布尔乔亚”也不会让宝玉感觉这样搞笑,也说明在此之前黛玉只跟宝玉胡闹,从来没有什么正经事可言,这也是贾家家长一直对黛玉颇有意见的原因。宝玉不但自己看,还跟黛玉一起在大观园里看,而且这个场景还成为宝黛二人的经典造型,这绝对是雷死人不偿命的事!就好象当今一对走红的银幕情侣双双在一起肩并肩看岛国AV的造型被广大观众认为是永恒经典的造型一样荒唐!而黛玉对此非常明白,但毕竟太好看太吸引人了。然而越是这类书籍,越能够引起人们的好奇心,越是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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