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和死人打交道的行业-尸体解剖工。小说连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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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若还想看文章,就不要预测了,不然估计连微博也会被删掉。
  第31回,怎么发不出去,再试一下。
  小说连载31:和死人打交道的行业—尸体解剖工。【酸梅汤的“酸”】
  
  书接上文,继续前行。
  
   话说,在皇城墙根下的,酸梅汤摊贩处,一群过客和摊主,听完故事后,不过瘾,不放严老头走,还要继续听。
  
   仔细看着摊子,几张四方小桌,桌面比炒菜锅口大不了许多,一个桌子,还缺半拉腿,用砖头块支着; 几把蹲地的小椅,胖子坐上去,不坐趴,也非坐折个腿; 一个推车,推车把儿磨得铮明发亮,一看就知有俩年头了; 推车上置俩白色儿的铁皮圆桶,和两摞酱黄色的小盏土陶碗,一桶还用棉絮包套着,舀出来的,就是那冰镇可口,酸不唧唧,回味还略有甜香味的酸梅汤。
  
  
   别小看这无证无照的小摊,照样接待南来北往的客人,坐下来,喝碗汤,大伙侃侃嘴,照样吹起牛来不掉价,几大洲,几大洋的瞎扯乱盖。人不去京城,不懂吹牛的好处。闲暇时分,天子脚下,吹下牛,解乏痛快,尤其小老百姓,平日受欺负的地方多了,吹吹牛,侃侃大山,旧日所受的闷气,一散而尽,重新兴致昂扬地开工过日子。
  
   老严被众人逼得兴起,就又来一个,点了支【哈德门】,说:“还说这梦的事,你们晓得三国的反将魏延是咋死的?”
   “头长反骨,被诸葛亮施计整死的呗。”一汤客接到。
   “你们可晓得魏延死前做的是啥梦?”老严喜欢诱敌深入。
   “晓得晓得,魏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头上长个角。之后,就被砍脑壳了。”熟读三国的汤客卖弄一把。
   “头上长角,就死了?啥子逻辑”有不服的汤客反驳。
   “听这老师傅讲嘛。”众人调和到。
  
   “不错,魏延梦到自己头上长角,就让会解梦的名人赵直来解梦,赵直说:这好比麒麟,虽头上长角,而不去杀戮百兽,但百兽降服称臣。意思就是说这一战,不战而敌方自败。”老严说起这春秋来。
  
   “那个时候,刘备和五虎上将都死的差不多了,魏延的资历和能力,也算是个大佬儿级别的,听到这解梦的,头更晕乎了,还不反,麒麟是兽中王,魏延长个角就是蜀中王。”有人串起词来。
   “讲的不错,可那赵直估计也是自保,没敢说真话,怕杵了魏延。真正的话在私底下讲过,说:这头上长角,角=用+刀。头上用刀,就有杀头的预兆。如果讲了真话,魏延收敛一下,估计还死的没那早。”老严说到。
   “这又是解梦,又是解字,有些味道。有点巧合。”酸梅摊主琢磨道。
  
  
   “说巧合也巧合,说不巧合也不巧合,这老祖宗留下来的字,字字是学问,每个字,你说它是个符号,也行;说它是个故事,也不错。”老严好像还有话说,就弄出半拉子话头,让众人去揣摩去。
   “还真学问,字字是故事,还头一遭听说。我说一字,看老师傅讲个嘛故事来,让我们开开眼。”摊主一门心思地逗老严讲故事,好引众人多喝他的酸梅汤,多赚些三瓜俩枣的。
  
   “你随便说个字,我试试猜猜你的个人情况吧,权当吹个牛吧。说的不对,也别怪我。说对了,再白喝你两碗汤,还需要有个熟悉的朋友作证人,如何?”老严开起玩笑来。
   众人一听起了哄,好嘛,这打赌还带猜枚的,本来要走的一拨拉人,又都不走了。
  
   “好嘛,暂爷俩儿就来一把,给大伙凑个兴。朋友们,要喝汤的,自己舀,喝完再给钱,也不迟。”这四十好几,来京城讨生活的中年摊主,咬咬后牙槽,豁出去了。
   “我是卖酸梅汤的,就说个【酸】字。”众人盯着老严头看,看看他嘴里能放个啥炮出来,别再放空炮。
  
  
   “这位老弟,你家里的琴弦断啦,要再续根弦,还没有来得及续。”老严卖起斯文来。
   摊主一听,没说不是,也没说是,只是在那苦琢磨:这老头是咋晓得自家老婆过世了,想再娶,暂时没有合适的,还没来得及娶呢。
  
   不了解摊主的过客,听不懂这话外话,还以为他家的马头琴,真的断了须弦,就急着问是不是琴弦断啦,有的说是胡琴弦断了,有的说是马头琴弦折了,还有的,,,什么琴的都有。
  
   最后没待证人发话,摊主自己主动说“神,就是神。 一字一故事,汤我继续奉送。”
  
  
  小说连载32:和死人打交道的行业—尸体解剖工。 【歪说文,瞎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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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老严儿这筒子瞎文暗语的,说讲出来,只有那酸梅摊主,和旁边的混沌挑子小商贩,心里透亮明白,说的无误,不是琴弦真断了,而是暗指:家中丧妻,想须还未续。众人看到结果了,也都散去无话,权当这老头蒙对了一把。
  
   等到人少时分,酸梅摊主悄悄向老严头请教:“先生,您看这断弦,还能续成吗?”
   老严头喝完最后两口梅汤,抬头笑笑说:“只能说有机会,不能说一定。明天以后,你就把摊子移一步,离这儿西边七八上十里,寻到有水或有河之处,在那扎营买卖,快得话,这月还能赶上趟,寻得新弦;慢的话,明年农历八月间,或有可能。看缘分吧。”
  
   说完拉过陈再抟,二人重新起步。
   路上,这一老一中,对起文来。
  
   “师傅,这【酸】字可是这么去解,说酒不是【酒】,说俊不是【俊】。【酒】字少了水,【俊】字少个人。风水学里说:山为人丁【水】为财,而男人之财是妻财。两下看去损妻财。妻子不损,财便损。可是这么解读?”
  
   “不错。【酒】字少了水叫【酉】,【酉】为太阴老妇星。【俊】字无人不成字,便成空。 【酉】金遇【酸】定被化,妻子被化掉了,属于中年丧妻。他虽说个【酸】字,但卖的是【酸汤】,【汤】不缺水,就是离得有点远,被【梅】隔去,就是有续弦之意还未成。”
  
   “越琢磨,味越重。”
   “瞎说,瞎说,权当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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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连载33:和死人打交道的行业—尸体解剖工。 【园林深处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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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严陈二人在京城里走着,游着,有一语无一语地聊着,随老严头来到一处,这一处感觉是私宅,进去后,庭院深深,又走了几时,才感到用“庭院深深”来形容它的规模,很不当。
   有山有水,有桥有亭,有楼有阁,像古时苏杭官宦人家的园林,不缺一样,但又有些不太似,且说不出个道道来,在京城里也算是个稀奇,不知是哪位的私府家宅。
  
   而老严倒像似很熟悉,不然,二人怎么能随意的进院门,并随意的穿行,院中苑,苑中园。陈再抟虽新奇,但也不问,别人愿意说,自己就听;别人不说,自己也不去瞎打听。
  
   一路琴声,凄切哀婉,低则深沉哀怨,高则苍悠凄楚,让人不忍听下去,不是因为她的“凄”,而是这种“凄”,含着某种更广阔的调动性,调动着听者的五脏六腑和七情六欲,让人不能控制自己的喜、怒、忧、思、悲、惊、恐,觉得自己的胸膛都被剖开,心肝都被掏掉,而且又不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放到平日,别人拿刀砍你的头颅,你的第一反应是躲,而此刻,第一反应是心甘情愿,而且说不出是舒服,还是自己的躯体和感官,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陈再抟开始强忍着控制自己,后来,或者就不再有意去自控了,总之,是无用。霎时,这一片的家丁姆保都躲去,不见了,常人更受不了。
  
   跟着老严儿,来到琴声归处,一湖心的亭榭处,曲已终。
   亭榭处,一皂袍老道,立在亭柱边,面容煞是神威,犹同狮面,不张口也像能吞人。旁边就是那琴声的主人,面朝湖面,背对严陈二人,不动。
  
  小说连载34:和死人打交道的行业—尸体解剖工。 【琴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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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湖心亭榭处,曲终琴收,四人寂然,无一语,静的让湖面的斑斓水鸟,也不敢动一动,定在那里。唯有那湖风,丝丝拂面。
   待到,抚琴人,回头转向,面对大家时,陈再抟才看真切。不好形容此人,丑或美,高或矮,胖或瘦,这样的字眼,已经不适合。风度或才情,成熟或率真,邪或正,幽或雅,也和此人搭不上边。世家子弟,旷世才子,高官富贾,闲人野鹤,也都形容不当。
  
   唯独那双眸子,找不出天下第二双来,眸子里透出来的光彩,不带一丝气急暴戾,也不带一丝功名利禄,不是那种君临天下的富贵荣雍气,也不是那种气闲神定的老练深沉,而是犹如一捧清水,透彻至极,清透至极,没有一丝世俗气和红尘气,比婴儿的眼神还要透彻。
  
   与琴声主人对视,不论你是杀猪屠牛的,还是杀人纵火的,还是位极人臣的,或是通天富贵的,,,,统统都能从这里找到自然的平静,天然的安然,同时也让人自卑,自卑自己还算得是什么物件,呆牛蠢物一般,恨不得马上消失,不愿破坏这样的天然和安然。
  
  小说连载35:和死人打交道的行业---尸体解剖工。【南宫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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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湖心亭一片寂然。那狮面老道,向老严儿颔首笑道:“九公佬儿,来啦。”
   “来啦。”
   “来吧。”
   “来吧。”
   随后两人开始了黑白棋,不再搭理其它,在黑白世界里杀将起来。抚琴主人和陈再抟,对围棋并不热衷,也不去凑趣围观。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
  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陈再抟冒了一句,然后向抚琴主人一笑,无语。
  
  “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
  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
  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
  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
  制兹八拍兮拟排忧,何知曲成兮心转愁。”
  抚琴主人接了句,然后向陈再抟一笑,无语。
  
   两人所对所接的话,均是【胡茄十八拍】里的诗文,与【离骚】不相伯仲。如果说【广陵散】,【渔樵问答】,是古时神曲,那这【胡茄十八拍】也不是甚俗物,不会落在哪里去。而这正是刚才抚的曲。
  
   “桐过三灾,势为逆天。其心作琴,实为云泉。此琴夺天,不是甚祥物。”陈再抟又一语。
   注:制作古琴,选材很重要,据记载,唐代斫琴家雷威在刮大风时就去峨眉听树,刮大风时,风吹树枝震动,和琴弦有同样的原理。风吹树梢为弦。可用桐树杉树制古琴。而深山老桐,不是人间凡品,想夺日月精华,与天地同寿。传说,造世主岂能让它千万年的活下去,到了五百年,打雷劈它一次。若能躲过去不死,又活五百年,再降天火烧它一次。若能躲过去,又活五百年,又刮铄金风毁它一次。若能躲过去不死,就有些灵气和道行了。碰到神人,取它之材,作为瑶琴,名曰三灾瑶琴,其琴声如同天上的云涛雾海一般,比作云泉,此声只应天上才有,人间哪能容下此物。此琴虽不是三灾瑶琴,但也差不几许,或许更胜。
   陈再抟一语中的,足可看到已非往日的陈再抟,这种博古能力,如同神听。
  
   而配得上这曲和这琴的主人,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只能说天下无二。
  抚琴主人,正是南宫离先生。
  
  小说连载36:和死人打交道的行业---尸体解剖工。【琴弦,真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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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桐过三灾,势为逆天。其心作琴,实为云泉。此琴夺天,不是甚祥物。”一语中的话,让那两人侧目过来。
  
  “此琴夺天,倒也不假。不是祥物,怎般安置它的去处呢?仁兄可有高见。”
  “哪里来,回哪里,或可妥当,仁兄斟酌。”
  “倒也是。”
  南宫先生望着陈再抟,目光里依然是天然般的安然,但多了欣赏的赞许,和真挚的神会。之后,来到琴旁,注视良久,探出右手,托、擘、抹、挑、勾、剔、打,,,,。左手一水下去,吟、猱,绰、注、撞,,,
  
   宫商角徵羽,连同变音,最后一次相逢。人琴曲,最后一次交融。
   “叭”“叭叭”“叭叭”“叭”“叭”。
   弦断了,真的断了,七根冰弦相续俱断。
  
   此琴,好比三灾瑶琴。那琴弦,又何尝不是天地造化难得的,只怕往后,再也没有什么弦,配得上这琴身了。
   三人脸色不一,显然均有触动。连琴身的颜色和纹理,也都有了变化。唯独那南宫先生,还是安然之外,还是安然。天然之外,还是天然。
   随后,虽不是焚琴煮鹤,但这造化的神物,也已毁去。
  
  
  “或许,像仁兄所说,从今,她可不再忍受偷天之灾,夺天之惊了,可归身安然。”南宫先生注视陈再抟。
  “暴殄天物,和至仁之心,不过一瞬间的照面。”老严儿接过话头。
  
  小说连载37:和尸体打交道的行业—尸体解剖工。 【孔门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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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暴殄天物,和至仁之心,不过一瞬间的照面。”老严儿接了离先生话头。
  
   那双眸子扫向老严,说道:“九叔,您辛苦吗?您的辛苦有效吗?”众人一愣,不知那双眸子要说什么。
  
   “九叔,您老儿虽居仁心,行礼数,但不是世主,也不是人臣宰辅,便无权柄在手。无权便不能知轻重,量长短,行真礼数,保仁义之道,燮理世道阴阳。
   仁者爱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焉。 仁以爱人为核心,义以尊贤为核心,礼是仁和义的实施办法和保障。
   所以,孔圣人的那套东西,九叔您没有资本去实施。就算您不做那解剖尸体的小工,也来庙堂,做宰辅,做世主,这【亲亲之杀,尊贤之等】所产生的等级差别,也好像不是您的本意吧。
   好像您老儿,吃的不是孔家的饭,也不是喝的孔家的汤吧。”
  
  小说连载38:和尸体打交道的行业---尸体解剖工。【孔家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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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双眸子驳斥老严一番,虽是驳斥,但也入礼,依旧是透着真挚和无邪,没有无礼之心。
  
   那双眸子继续说道:“吃孔家的饭,施孔家的本事,非得居其位,握其权柄,行礼,进而保仁义。对待亲人,要分个差别,去行不同的礼数;对待贤良,也要分个等级,也去行不同的礼数。人与人间,除了产生差别和等级外,还带来的是什么。
  
   带来的是贪和恋,对钱的贪,对权的恋,让贪钱的人更贪,让恋权的人更恋。这样的人性炼炉,炼出来的又是什么世道。
  
  君等没听过【念奴娇•权】吗?
     看人脸色,拍马屁,聪明且又愚昧。为了钱财少尊严,奴才哈腰弓背。男役赔笑,女佣献媚,牛皮尽管吹。不用上税,喜出望外惧内。
     问讯舍我其谁?私话得失,如夜月盈亏。痴心妄想自陶醉,哪怕都做傀儡。爱也惭愧,恨也后悔,贼喊还捉贼。法理难容,名利全部摧毁。”
  
  小说连载39:和尸体打交道的行业---尸体解剖工。 【释迦因果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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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老严儿虽遭驳斥,但未言语,反而认真地听下去,并鼓励那双眸子继续讲下去。
  
   “若居仁心,不恋权柄富贵,施仁行,也算是菩萨心肠,释迦慧根。”那眸子继续讲下去。
  
   可这菩萨布的道,开的示,因果过来,因果过去。这一来去,可不是周天二十四小时,也不是一年春假秋冬,便能果到。愚恶之人,怎么让其清醒,估计这辈子都清醒不了,改正不了。如此,那恶的更恶,愚的更愚。
  
   便不说那更长的因果,二世因果,三世因果,百世因果,哄谁去信?我信因果,但恶其因果之路漫长无际。
   何必修得那百世福,只须不必作那百世恶便罢。更需多些现时报,现世报,才会荡清乾坤。免去哄人的诟病。
   九叔,我看您老儿也不是纯正的修佛之人,我说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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