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三国——吾情天定,吾剑天杀

  @寒凝夜紫 1901楼 2013-12-01 12:26:00
  加油~~好久没来,看鱼兄又更新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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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好久不见,寒博士近来可好?
  
  @不管你信不信ABC 1903楼 2013-12-01 21:42:30
  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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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天太晚了,明天一大早就更新。
  张绣向来事事听从叔父的,心中虽也是不忍屠戮乱尘这等英豪,但叔父既已是定下吩咐,他怎能不从,当下便执了长剑,与张济齐攻而上。那王方等四人见张济叔侄二人已然持剑强攻,心中不由得暗暗得意:这高矮二人武功自是不弱,眼下矮者虽是受了剑伤,但并未伤动筋骨,眼下张济叔侄二人急于立功,自然心浮气躁,更给予了对方良机。待他们斗个两败俱伤,他四人再渔翁得利,岂不快哉?

  果不其然,张济叔侄二人与高矮汉子只斗了十余招便已是险象环生,董卓身为众将主公,见王方四人竟是从旁看热闹一般,不由怒从心起,厉声喝道:“王方、牛辅、李蒙、樊稠!你四人欺老夫不是!”一声厉喝犹如炸雷,王方等人已知董卓瞧出端倪,遂不再旁观,又持了宝剑,与张济二人混在一处。

  他六人虽是各有心计,但联手实力亦是不弱,高矮二汉只觉无法抵挡,只能拼着大量损耗内力,将钢刀铁链舞得呼呼声响,才勉强挡住六剑齐攻。

  乱尘伏在身下矮者背上,此时听他气喘如牛,招法也渐渐散乱,而敌方六剑却是越攻越紧,心知要糟,可他苦于中毒间内力要逼压毒质、真气无法凝聚,只得努力收束心神,强行聚气,只觉那一寒一热两股气息在筋脉里上蹿下跳,使得自己怎么也无法调用内力。正焦急间,只见王方持剑的右手肩膀微微一抖,乱尘精晓剑术,便知他下一招要攻矮者上盘,果然那王方长剑微颤,已削至矮者右边脸颊,乱尘本想出手替矮者抵挡,但苦于周身乏力,情急之下,只能道:“使‘鹰击长空’。”那矮者知乱尘武功甚高,遂不假思索,将这一招使了出来,但见他双臂箕扬,长剑由下至上斜挑,犹如雄鹰在天空中翱翔一般,非但挡了王方这一记险招,更是顺手连破了张济直刺、张绣竖劈之势。

  王方心中一凛:“这乱尘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竟能神奇至斯,我出招在前,那矮子出招在后,他居然能仅凭一记普通的剑招,一口气破了我方三人剑势,这可当真了得。”但他随即转念:“咱们六人齐战,那矮子只是由乱尘口述招式,倘若使的不对,便被要乱剑刺死,再者那乱尘终归是人,既是凡人,难免不能万事料尽,难道真能未卜先知不成?”他剑上加催内力,使出一招“韩信点兵”,剑尖急点,攻往矮者胸腹近百处大穴。这一招是他生平最为得意的剑术,但见他剑尖颤颤点点,犹如当年韩信沙场点兵一般,纵横开阖,颇为淮阴侯之飒爽遗风。其余五人见他连压箱底的招数都使了出来,唯恐落了人后,不免也是各使绝招,重又攻了上来。

  高矮二者登时不敌,只听乱尘幽幽颤声道:“二人同行‘苍黄之气’心法,你使‘月下萧何’,他使‘长乐宫室’!”高矮二人齐齐一怔,心想:“我二人武功本非一脉,只是后天经由恩公传授“苍黄之气”的心法口诀,乱尘公子怎生如此厉害,竟能从我二人大相径庭的招数之下看出内力同源同宗。这两招虽同是出自萧何擒杀韩信的典故,但前一招是青州鹰爪门的腿法,后一招则是交州海沙派的鞭法,这两招各具天南地北的特色,实是风马牛不相及,怎可联手使用?”但这时情势紧急,哪里容他二人再细细琢磨,矮者大刀一收,双腿连环,一招“月下萧何”回旋踢出,只听咚咚咚三响,张济侧腰、张绣右膝关节、王方左腿小骨齐齐中招。于此同时高者铁链飞舞圆转,有如圈绳。
  须知张济六人虽是互有龃龉,但此时一起攻敌,剑法却井然有序,分为前后连环,纵是前方张济三人被破,后面仍有连环三刺,极是阴狠歹毒。但此时铁链兜转,看似自顾自舞,却均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提前一刻挡在对方剑法的来路。这“长乐宫室”分为两段,黑衣高者见已然得手,后半招更是催生,但见那铁链猛的一紧,直要将敌方六剑尽数裹了。但他颇是贪功,情急之下招法之中便有了变数,反被六人瞧准了破绽,六剑齐迫,这才从铁链狂舞中脱身跃出。

  高矮两者行这两桩招式之时,本已是危急之势,没想到乱尘仅从他二人的招式便已看出武功渊源,更是结合当场形势、将这两招天南海北的武功揉在一处,两招一出,非但解了危局,更转眼间反败为胜,此时他二人心中的惊讶与佩服,比张济、王方诸人更是大得多了。

  张济六人方才与乱尘已经较量过,情知不敌,现已起了退怯之心,但他帐下卫士却不明这其中利害,一名将校发了一声喊,已领了十几人挺剑强攻,只听乱尘又道:“刀使‘明修栈道’,鞭使‘垓下围霸’!”淮阴侯韩信用兵如神,号称兵仙,这两桩事一助汉王刘邦出得川中争霸九州、一逼霸王项羽垓下自刎失得天下流芳,皆为百世之事,江湖中人钦佩仰慕,这才在传世武功中创出相应招数。这两招便是由出于此:于鹰爪门,这“明修栈道”乃是大开大阖的招法,颇得鹰爪门阴狠、霸道之髓;而“垓下围霸”在海沙派中却是绵密奇诡之法,讲究虚张声势、攻心败敌。这两桩武功非但毫不相干,更是于武理上背道而驰,但此时高矮二者已被乱尘修为所惊,再不犹豫,将两桩招法一齐使了出来。但见黑衣矮者持刀跃起前纵,步法走成一条细细直线,如似在危崖上行走一般,钢刀连环七记竖劈,如断浪劈海一般,直取中路。那高者却是铁链轻撩轻抖,弯弯曲曲,犹如草蛇。
  那帮卫士只觉得这二人出手虽是古怪,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反对乱尘生了轻视之心。便在此时,矮者钢刀攻到,众人均是利剑一架、身子往旁一侧,轻松躲了过去,偏偏高者的铁链此时妙到毫巅的游到身边,那铁链关节处甚多,这一招“垓下围霸”曲曲折折,每一处链节皆打在众卫士手臂上,一时间,只听啪啪啪啪脆响不断,那一帮卫士在这似柔实刚的铁链击打之下,各个皆是手臂骨骼断裂。乱尘方才只说了两招,故而这一次高矮二者亦不敢继续出手,随即后跃,从战圈中退出。

  这大殿中卫士甚多,见同伴受伤,便又持了刀剑围攻乱尘三人,乱尘又是指点两招,或相互连贯、或互不相干,要高矮二者行使,他连教四次,每次都是化腐朽为神奇,不管来敌多少,总能将胆敢围攻上来的卫士杀得大败。大殿上诸人先前见乱尘武功卓绝,已有不少人起了敬佩之心,此时见他不必出手,仅凭口述招式,便可让高矮二者后发先至、料事如神一般,众人不由惊得面面相觑。
  @金丰1977 1914楼 2013-12-04 09:40:00
  今天我最早,铁匠铺也歇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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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各位书友好。这两天没更新的主要原因是,事情太多,根本坐不到电脑前。次要原因就是觉得寒心,除了你们几位我认识的老哥以外,压根没人说什么,我自己感觉就像在自言自语。其实我本来不想再说这个,但有时候真觉得很无语
  
  @寒凝夜紫 1920楼 2013-12-04 23:55:00
  鱼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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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博士好,冬天太冷了,我一向又熬不了夜,所以睡的很早
  
  张济不由得寻思:“若我等再如此久战不利,主公定要责怪,可这两个怪人招式得了乱尘指点,妙到毫巅、如同一体,看来须得先制住乱尘,不许他从旁插嘴。可乱尘精通武理,自己招式尚未使全他便可料知,如何才能突破高矮二者刀鞭阵法伤的乱尘?”他正在苦思应对之策时,忽听乱尘说道:“二位壮士……乱尘将死之人,怕是活不过今日了……二位与我素不相识,却夜闯郿坞、相救性命……乱尘……乱尘感谢的紧了,你二位既是英烈之士,又何必为我这馄小子无端送了性命?”那高矮二者原就心仰乱尘,早有结识之意,此次前来相救虽是受了主人重托,但眼下见他身受剧毒都不肯向董卓卑躬屈膝、更能替他二人诸多着想,顿生了一股豪气,均是想:你乱尘公子既然如此不萦于生死,我二人虽是不才,但也不枉烈烈男儿,若是弃你而去,负了主人之命不说,更不负了这一场人生侠胆?他二人正要答话,却听乱尘又道:“太……太师,乱尘命不久矣,一生……一生漂泊孑然……人生既是空手而来,便应……袖手而去……既已如此,太师何多生计较?容……容这两位壮士去了罢。”乱尘这一句说出口来,听在众人耳中,既是恳求、又似自叹,在场诸人虽不乏浴血沙场之辈,也被他悲心所感、起了恻隐之心。
  此时天色刚亮,旭日阳光经由那殿顶破洞斜斜射在大殿之中,如金缕一般细细撒在乱尘三人身上,诸人只觉乱尘沐在那金光之中,宛若仙圣;而那董卓隐在大殿漆黑深处、端坐金椅之上,与乱尘遥遥相对,众人却因光线缘故,瞧得不甚真切了。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那董卓久不答话,李蒙平日善于揣摩上意,只想:“主公今日被乱尘这小子大大削了面子,本就忌恨,此时如此长久沉吟不语,只不过不愿在众人面前落下残害义烈的臭名,实际里巴不得我等速速将这三人碎尸万段……是了,我李蒙素日里官居李儒、吕布等贼之下,今日替主公除了乱尘这祸害,也可凭此讨得一桩功劳!”他主意已然立定,便怒喝道:“你这小子既是不想活了,老子便助你一把,送你下黄泉去罢!”说着长剑一挺,直刺出呼呼风声,转眼间便攻到乱尘喉咙之前。

  那高矮二者只以为董卓不曾发话、手下众人便不敢放肆,这才稍松了紧戒之心,眼下只顾主意乱尘伤势,哪里料到李蒙这偷袭一剑来的如此突然,二人眼见危急,慌乱中出招抵挡,但李蒙剑势已至、如何来得及?眼看乱尘要血溅大厂,却不知怎的,那长剑距他喉咙不足三寸之时陡的倒转,只听扑哧一声,长剑已将李蒙肩臂贯穿而过。那李蒙惊怒之下正要跃开,却见黑矮二者刀鞭已然攻至,他本是西凉悍匪出身,心想自己此时断难逃命,索性与乱尘同归于尽,当下运力于左臂,只听他骨骼格格爆响,啪的一声,重重拍在乱尘眉心,乱尘当下便被他殴得吐出一大滩鲜血来。便在此时,矮者钢刀先至,将李蒙从中腰斩,高者铁链又至,层层裹住李蒙喉咙,只一发力,便见他头颅生生拧了下来。
  这几桩事皆发生在瞬息之间,待众人反应过来,那李蒙尸身一分为三,头颅仍在大殿青石上滴溜溜的乱滚。

  那李蒙虽然人品低劣不堪,但亦有交好之辈,王方、牛辅二人再不等董卓发话,当下便率着一帮卫士围攻高矮二者。而张济见乱尘受了李蒙那全力一掌,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便想将这功劳占为己有,趁着高矮二者只顾混战,悄无声息地来到乱尘身后,未免出剑有破空之声,他只是缓慢出掌,软软拍在乱尘后背上,双掌甫一接触到乱尘,便急催内力,他生怕高矮二者察觉,故而不惜损耗自身,任内力如决堤潮水一般迸出,直要生生震断乱尘经脉。但他旋即便知不妙,只觉得乱尘体内有如无底洞,自己的内力一入他体内,便被吸的一干二净。

  张济只觉得双手已然麻木,自身修炼了几十年的内力从手掌源源泄出,不由得害怕,欲要开口出生,岂知他只嗫嚅了一个“你”字,已引得内力更散,不一时,已是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这时身负乱尘的黑衣矮者这才发觉张济使坏,又见他双手不离乱尘后背、方脸更是雪白,只以为他仍在催生内力相攻乱尘,不由得啐骂道:“好不要脸!”,当下更是抽刀反捅,直插张济小腹。他哪知张济双掌已被乱尘牢牢吸住,而张绣也只瞧张济已身处险境,却不肯脱身、手腕不住颤抖,急呼道:“叔父,速速收手!”张济此时已是害怕之极,内力愈泄愈快,别说是要他退避,就是要他开口呼救已是不能,只能希望张绣、贾诩二人瞧出端倪,拔剑相救。
  @心即是佛 1925楼 2013-12-05 08:24:41
  乱尘吐血反减轻了毒性?张济的内力促使乱尘体内阴阳调和了?
  呵呵,瞎猜,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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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友早上好。
  乱尘一开始中毒我写的是“黑”血,现在写的是被李蒙拍了一掌后吐的是“鲜”血,张济的内力是在后面被吸的,所以……
  @15666735992 1928楼 2013-12-05 15:43:00
  专门注册只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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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言万语只有一个谢字
  
  @8575436 1933楼 2013-12-06 08:39:00
  楼主速速更新啊~~
  最近更新的高矮两个人,是啥身份?“苍黄真气”,我想唯一和黄沾上边的,应该是黄巾吧?可黄巾将领里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是张宁派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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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啊,这周确实有点小忙,明天周六了,可以坐电脑前。至于书友你猜的这个,我后面会写的,就暂时保留个神秘感,不剧透了啊
  
  @15666735992 1938楼 2013-12-06 14:11:00
  回复第1929楼(作者:@死在水里的鱼 于 2013-12-05 15:49)
  @15666735992 1928楼 2013-12-05 15:43:00
  专门注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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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且免了,速速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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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晚上回去努力改稿,明天一大早更新
  
  好在张绣、贾诩二人不等张济回答,已然挺剑上前,加之众人围攻又紧,这才逼得黑衣矮者回刀放手。张绣见张济脱困,仍是双手不离乱尘,不由得伸手去拉,道:“叔父……”他本是去拉那张济,可右手方方碰到张济身子,虎口便豁然洞开,全身内力登时急泻而出,有如黄河倒灌。张绣情知不妙,当下呼声道:“贾诩,快……快快救我!”他惊怒之下使力说话,内力更是奔腾狂泄,只是片刻工夫,脸上血色已是由红转白,斗大汗水挂满额头。那贾诩自是聪慧,已经瞧出不对劲,但有张绣前车之鉴,他哪敢再上前用手拉扯?只好低喝一声:“得罪了!”手中长剑一举一划,但见血光闪过,张绣发了一声尖叫,已见叔父张济的双手自手腕关节处被齐齐削断。

  那张济断腕处鲜血狂涌,却不哼一声,一动也不动。贾诩方才出剑的电光火石间便觉剑上有一股沛然巨力相吸,好在他出招甚快,这才没能拿捏不住。眼下看张绣不住呼喊叔父,张济却仍是一动不动,候了好久,方敢上前相扶。但见那张济浑身肌肤缩在一处,犹如百岁老人一般干瘪皱紧,贾诩只是伸手捧了他一下,那张济便如秋叶般应手而倒,竟已死去。那张绣丧失内力过多,本就虚弱,此时急火攻心,只听耳朵嗡嗡作响,便晕了过去。
  王方等人在那战局之中也不免看得瞠目结舌、心惊胆战,又惊又怒之余,纷纷喝道:“这是甚么邪门妖法?”

  原来乱尘入世以来一再中他人施毒,前有徐州时麒麟耀珲,后有隐龙山庄内李儒,乱尘第一次是因那陆压以无上道法化解,第二次便是凭背后玄黑骨刺、左臂青龙逆鳞两桩奇物相生相克、互相激发的神力自化,更是无意间打通周身奇经八脉,将乱尘早年从道经中自练的内力、得张角处所授的三十年内力及修习《太平要术》所成的内力合而为一、锻为一块,这才能多熬了一些时日,候到了吕布施力解毒。此时乱尘又中剧毒,他本是不能化解,但方才李蒙挺剑刺他,他为求自保强使内力,才使得李蒙长剑倒转,后来李蒙在他眉心的一记重击,他虽是不可抵挡,但因祸得福,反而无意中激发他的护体内力周转。而后来张济背后偷袭,更是打在原先玄黑骨刺与他身体连接之处,他催动内力相攻乱尘之时,实际上便是在不住催引乱尘体内护体神功流转。天书武学本就精绝,乱尘虽有不甚贯通之处,但日夜精习,虽运用得潇洒自如,但已可勉强护身。

  张济如此,便引动了这藏在乱尘体内但乱尘无法运用得当的浑厚内力。那张济内力虽然不差,但乱尘内力却是高出他十数倍,可谓是一如河溪、一如瀚海,二人内力天差地别、加之天书本就有北冥空虚之法,自然引得张济内力如江河倒灌入海,若不是后来贾诩当机立断、抽剑断腕,直能吸得张济、张绣叔侄二人筋脉瘪涸、内力枯竭而亡。
  乱尘受了张济张绣二人内力,只觉周身真气鼓荡,左臂青龙逆鳞与背后玄黑骨刺两处肌肤更是不住散发温温热气,在周身各处脉络中贯穿流转,心下暗猜:“这可奇怪了,我本中了董卓剧毒,方才还犹如万虫嗜咬。怎的此时痛感渐止,反呕出鲜血来?难道天书武学能起死回生不成?……”他想到起死回生这四个字,便又登时想起师姐来,直想:“师姐……若当年桃园中我早学了这天书武学,我总能救你一命,教你一缕幽魂不至独赴黄泉……”他此时虽有天书神功相护,但怎奈情念一生、便岔了左道,乱尘只觉腹中毒质又是一涨,刺得他一个激灵,便又昏死过去。

  众人见眨眼间已死了张济、李蒙,残了张济,以为乱尘会使妖法,哪里还敢上前,只是不住后退,一众人直退到金门之外,紧紧挤在一处,大殿上空留了董卓、李儒、贾诩、乱尘数人。那董卓端坐金椅之上,也不瞧那大殿上横七竖八的死尸,只是面无表情的一直望着乱尘。

  正在此时,便听远处轰隆轰隆十数声炮响,有如惊雷,直震得瓦砾坠落,尘烟乱飞,连昏厥过去的乱尘也被这数声巨震惊醒,咳了几声,又吐了一口鲜血。董卓望着那一滩殷红的鲜血,这才转头相望李儒,但见李儒眼角闪过一丝狡黠欢欣之色,他脸上才起了笑意,只听他道:“想来又是小贼同伙捣乱来了。”
  第四十八回 同是有情人,老来不相认

  岂知那高矮二者面上虽不做声色,但却也是惊讶非常,均在心底想:“主公遣我二人夜闯郿坞之前,便已明言此行凶险异常。我二人同受主公之命,自然理会的其中含义——一来主公并无兵权,故而只能遣我二人冒险相救,并无后援;而来主公身在长安,久受董卓监视压制,现在尚未到明枪真刀相斗之时,若是遣了大队人马强攻郿坞救人,岂不是要被董卓帐下众人认出身份,坏了主公大事?既然决计不是主公所派,那究竟是何方人马呢?”

  董卓顿了一顿,环视高矮二者,又道:“王方、牛辅听令,速领本部人马,代老夫缴了这帮小贼!”王方牛辅本就巴不得不再围攻这周身古怪邪门的乱尘,此时听董卓下令要自己前去外城解围,忙不迭的领命承诺。他二人听刀剑声越来越近,急急点了人马,正要退下,却见前院奔来一人。那人倒也奇怪,周身无伤,却是跑一步跌一步,东摇西晃,犹如醉酒一般,只听那人锐声嘶喊道:“太师……有……有……”

  他话还未喊完,只见背后刀光一闪,已将他从头到股,一劈为二。此人胆敢在内城之中行凶,董卓帐下均是抢出门去,直往他奔去,但只瞧见来人那张满是刀疤的凶脸,便不由得起了怯意,一个个在他身前三丈之处停了,并不敢再上前一步。乱尘正昏昏然然间,却觉得负着自己的矮者身子微微一颤,又听身旁高者口中轻轻“咦”了一声,忍不住抬眼瞧那来人。但见那人满脸络腮胡子,脸上、脖间、手臂皆是一道道纵横沟壑的疤痕,手上更是提了一把血淋淋鬼头大刀,不由得一怔——此人面容如此熟悉,不正是当年张角师叔座下大弟子张燕么!
  那张燕也已瞧见乱尘伏在矮者背上、面上更是血色无多,霎时眉头便是一紧,心中自是暗责:“哎呀,小姐知他有难,要我率众星夜驰援,虽是一路狂奔猛赶,但也是来得迟了,这小子若是不活了,我可如何向小姐交代?”他正兀自沉吟间,听身前有人喝道:“你是何人,胆敢私闯郿坞!”另一人道:“见到太师,还不抛下兵器,速速下跪!”第三人道:“单单跪下可不成,须得再磕九个响头。”这三名卫士素来喜欢拍马邀功,见那张燕仍是一言不发,第一人又道:“你这小贼可是怕了太师威严,怎的不说话了?”另一人应和道:“若是怕了,怎还不跪?”第三人笑道:“看来这小贼怕的傻了,连言语都是不敢了。”……他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似猢狲一般说了半晌,也不见张燕反应,以为他真是怕了便互相使了个颜色,挺刀直劈张燕。

  说来也是奇怪,那三人大刀距离张燕还有两丈之远,便身子瘫了下来,倒在地上,赖如软泥。那张燕这才嘿嘿一笑,身后晃出十余人来。那贾诩眼尖,已看出这十余人鼻中均是塞了棉丸,他一下心思缜密,情知这郿坞守卫众多,仅凭如此数人怎可攻得内城,定是用了毒烟毒雾一类的物事。他定睛又瞧,果然见到一缕缕几不可见的黄烟漂了过来,当下便明白这张燕一直按兵不动,是在等着黄烟扩散,情急之下他大声喊道:“大家速速掩住口鼻,这贼子施了毒烟!”
  众人听这贾诩一声大叫,均慌了神,急忙伸出袖子来掩住口鼻,但那黄烟扩散甚速,毒性也是极强,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放倒了一大片,饶是王方等人内力不差,这才可勉强抵御,但身子已是摇摇晃晃。那张燕眼见黄烟奏效,哈哈笑道:“董卓老贼,你当年攻破广宗、纵兵屠城,戕害无辜百姓,可曾想过也有今日!待俺张燕取了你的狗头来,祭我先师与一众黄巾兄弟!”他动念一起,手中鬼头大刀翻起一个刀花,刀背上钉环叮叮作响,扑头盖脸的劈向董卓。这一刀既沉且稳,显是张燕灌注全力,势要取董卓性命。可那董卓脑子转得飞快,大手一抓,已从身边揽过两名侍女,对准张燕刀势来路,顺手一掷,已将两名侍女掷了出去。张燕并非侠义之人,见董卓掷人来挡,也不收刀,但听得“啊……”的两下尖声惨叫,鬼头大刀已将两名侍女嗤嗤劈为两半。经由这么一缓,张燕的刀势自然慢了下来,那李儒借此良机跃到董卓台阶之下,伸手在一根金柱上用力一拍,便听哗啦啦一声,落下一层钢栏下来,直将他与董卓护在后殿。

  那张燕未曾料得这其中机关,不免恼羞成怒,抽刀往那铁栏上猛劈数刀,但见火星四起,却是奈何不得那钢栏半分。

  忽听得隐隐传来一阵刀剑交击、嘶喊之声,过不多时,那喧哗声已传到内殿。张燕心头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名手下满脸鲜血,奔将过来,已失了一条左臂,执刀的右手兀自不住流血,叫道:“张……张将军,董贼势众,弟兄们守……守不住了,将军快……快带曹公子走了吧!”张燕惊道:“我带了八百黑山弟兄来,这才不过片刻时辰,便就守不住了?”那人急道:“将军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金丰1977 1948楼 2013-12-08 10:46:28
  老哥本来就对原著的情节不太熟悉,兄弟文笔纵横,虚实相间,我脑中那点三国的印象已经被颠覆,呵呵,以后闹了笑话可要怪到你头上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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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哥一直就是这么谦虚
  @15666735992 1950楼 2013-12-08 19:54:00
  晚上还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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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一更,明早更啊
  
  @河西铁匠 1954楼 2013-12-09 08:06:31
  顶起!新一周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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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匠兄早,也祝你一周快乐,帖子人气爆棚
  那张燕情知这郿坞守卫众多,仅凭己方数百人之力是万万不可抵挡的,那黄烟之毒也只是一时之计,其余守卫已有了戒备,眼下已反攻至此。自己虽恨董卓至骨,但若再是久呆,非但不能救得乱尘,更要将这一众弟兄皆折在这郿坞中了。他向来果断,见高矮二者身上皆是有伤,顺手一提,将乱尘负在自己背上,道:“两位壮士,这便随张某一起杀将出去吧!”

  他只一发话,手下群豪便齐声喊声,都要随他冲往外殿。那高矮二者互相对望一眼,心头俱是一热,似已回到当年,那金戈铁马、席卷天下的豪迈之时。只听那高者爆喝一声,道:“兄弟们,随我冲杀,这下王八蛋,杀得一个便赚的一个!”登时群人轰然答应,张燕嘴角一笑,已然猜出这高矮二者同为当年黄巾义士,不然不会互以兄弟相称。倒是那矮者沉着冷静,道:“且慢!弟兄们,此来救人要紧,大家只需护得乱尘公子周全,出得坞去,不可枉自鲁莽求死。”

  局势危急,张燕也来不及细想这高矮二人身份,叫道:“说的不错,弟兄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只求突出重围,却也不须争今日一时快意!”当下持了鬼头大刀,冲着赶进内城的侍卫们奔去。众人齐声呐喊,均随在他身后一路冲杀。这郿坞内外城之间乃是狭长小道,郿坞守卫虽是势众,但一时间拥挤在小道中不得前行,而众人在张燕、高矮二者这三名高手的率领下,在人潮中狂突乱杀,直杀的鲜血四溅,尸身高积。
  好不容易,张燕奔到小道尽头,已遥遥望见郿坞外城轮廓,便听得一阵嗤嗤急响,正对面数队弓箭手已发了一阵箭雨,呼啸而至。他大刀乱舞,横拍竖挑,直舞得水泄不通,将迎面射来的利箭一一打翻,脚下丝毫不停,往前直冲。忽听得身后有数人闷哼一声,他回头一看,这才发觉他带来的弟兄,已死的一个不剩,而那高矮二者,也是肩头、大腿各中了数箭,已是强忍着伤痛蹒跚而行。张燕心中又怒又恨,说道:“他奶奶的,俺老张和你们拼了!”那矮者陡然跃起,却是用左肩替他挡了一只利箭,只听他咬牙道:“张兄弟,莫要意气用事……你带来了乱尘公子快走,这里……由我们两人挡着!”

  男儿有泪不轻弹,任那张燕平日里豪迈粗犷,此时也忍不住眼眶泛红。这时又有一波弓箭手赶到,不住拉弓扯弦,那羽箭如漫天飞蝗般攒射而至。张燕武功再高,又怎能从这箭雨中逃生?黑白矮者见情势危急,也不顾自身生死,口中不住怒吼,拦在张燕身前,跃往那队弓箭手,直欲用肉身做墙,杀散这些箭手,好替张燕缓得片刻生机。

  张燕见这高矮二人杀身就义,心情更是悲愤,有心去救,但如何救得?眼见高矮二人便要倒在箭雨之中,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外殿窜来,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似是有一片轻纱飘过,眨眼后哪里还有半支弓箭?但见一人挡在高矮二者身前,那人身着宽大的夜行黑衣,面上更是带着一张丑陋狰狞的鬼脸面具。郿坞众人这才发现,方才所发的弓箭,尽数堆在他的脚下。
  张燕见来了此人,面上不由大喜,心道:“咱们今日有救了!”那郿坞众人却不识得此人,一名将校令旗一扬,那一队弓箭手便已拉弓再射,那人冷冷哼了一声,众人又觉黑影一闪,眼前一花,这一次回过神来,却见利箭均已反转插在自己心口。

  要知这一队弓箭手足有百人,此人在这眨眼之间,便已揽箭入手、倒刺杀人,如有百手一般,郿坞中人何曾见过如此之快的身法神技?正发愣间,却见那人从张燕背上提过乱尘,喝了一声:“走!”

  他也不待张燕三人答话,已自顾往人群中走去。郿坞守卫哪里肯容他走脱,更是发箭来射,但见那人将袖子捐了,信手挥洒,只听咄咄咄咄的响声连成一片,将那些长箭尽数挡开,更是随手反掷,只不过片刻工夫,他已背着乱尘闯过箭阵,四下里守卫更是在这顷刻间纷纷中箭倒地。

  郿坞守卫何曾见过这般神技?一时间又惊又怕,只敢远远的围住,口中不住喝骂。张燕等人也缓过神来,发一声低吼,随着这鬼脸怪客直扑入人群之中。乱尘此时半昏半醒,只闻得一阵阵淡雅的幽香,这才发觉身下已换了另一人,那淡淡幽香便是由那人所发,他忍不住低头细瞧身下那人,只见他身材瘦削,周身笼在那团黑纱之中,脸带鬼脸面具,乱尘当即想到徐州郊外的那个鬼脸怪人。此时这怪人出招攻敌之间,不经意的露出如雪一般的脖颈与如藕一般的手臂,只听这怪人轻轻喘息,吐气如兰,显然是个女子。乱尘不由得生疑:“这人好生奇怪,明明是女子,却要做这鬼脸打扮,生怕他人瞧见了似的。当日徐州城外,似要杀我,今日又来救我。到底所为何事?她眼下所使的武功招数与我同属天书一脉,虽不如我的雍正平和,但于霸道刚猛之处远甚,若是张角师叔座下弟子,怎会将天书武功修成如此地步,直于道家中庸无为之法背道而驰?可若不是,这世间又有何家女子能会这天书武学?

  @15666735992 1962楼 2013-12-10 21:19:13
  今天的呢?说好的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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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稿郿坞这部分我觉得很不满意,在推翻重写,删除了董卓女儿,增加了张燕等人的情节,所以得等明天了,很是抱歉啊
  那女子却不知道乱尘依然醒转,强攻杀敌之时,仍是不时伸手扶住背后的乱尘。但见一波波长矛齐投、羽箭乱射,那女子仅凭一双空手,犹如千手观音一般,使得精妙擒杀之法,在人群中穿梭如燕。她手上劲力甚猛,每出一招,总要引发风雷贯耳之声,内力所贯之处,众守卫不是骨骼碎裂便是身首异处。那女子便背着乱尘在这血肉横飞的地狱中疾行,身在她前方的众卫士越战越寒,一来怕了她威猛无俦的掌力,二来只觉此人身法飘忽,时东时西,竟似腾云驾雾、足不沾地,加之她脸上那鬼脸面具甚是狰狞,当真是有如地狱恶鬼一般。

  不多时,他五人已杀到郿坞门前,但闻一片哀嚎声、咒骂声、呻吟声、叫唤声,地下东一堆,西一片,尽是尸首与鲜血。

  此时天已大亮,那明亮阳光照在郿坞紧闭的郿坞大门之上,门前更有一排排铁甲卫士,各个左手牵着一条猎狗,右手提着大刀;而那郿坞墙廓之上,更是一排排蹲着长弓手与投矛手。见到乱尘一行已杀将过来,齐声不住发喊“杀”字,威势震天,直入沙场临敌一般。乱尘心头一震——这一帮人已不是寻常的兵士,倒更像一支武林中人组成的军队,单以此时的气势来看,要比自己在陈留时见过的袁绍精卫还要厉害!此时东自荥阳一线,西至陈仓、散关一带尽是董卓势力范围,这董卓果然厉害,竟豪取关中武林人士、豢养凶猛猎犬,组成这铁甲军团。
  那些猎犬吐着长长的舌头,不住狂吠,露出猎杀前的狂躁兴奋,只待铁甲卫士松开缰绳,便要上前撕咬。如此阵仗,以乱尘武功之高都露出惊怯之意,张燕等人脸色更是剧变,那女子感觉到乱尘身子轻轻一震,虽不回头,但伸手轻轻在乱尘后背抚拍,柔声道:“你放心,有我在……无论人是狗,没有一个能动你!”

  她身法极快,各人都没看清他如何过来,但见她一伸手,已抄过一把朴刀,转眼之间,已没入了猎犬与铁甲卫士之中。一时间,只听人嘶狗吠,不断有铁甲崩裂之声,她虽杀的兴起,可这郿坞守卫实在太多。她心知不能恋战,忽然伸出手来,已将张燕提起,远远的掷出郿坞之外,身形一晃,避开了数把长戟,已跃到高矮二者身边,左右双手一手一个,脚下一拧,人已在城墙上如履平地般向上窜奔,那墙廓上面虽有诸多长弓手、投矛手,但又怎奈她如妖魅一样的身法和厉鬼一般的掌力?

  不多时,她已跃至城廓之顶,也不待转身,双手呼呼连拍出一十八掌,直以排山倒海的内力打出一道气墙,这才向坞外飞跃。此时阳光更亮,春日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将下来,如金粉一般涂在活人、死尸身上,乱尘伏在她身上,身在半空,居高临下向下望去,只觉刺眼难当。

  众卫士待得惊觉、洞开郿坞大门追出之时,已只能见到乱尘一行五人的背影。各人面面相觑,相对默然无语,但见远处黄沙翻飞,乱尘等人已是渐奔渐远,再也追不上了。
  过了良久,牛辅等人才解了毒性,那董卓方长吁了一口气,道:“想不到这小贼如此了得,竟有如此同伙相助。”李儒道:“太师,你可记得这持刀的莽汉?”董卓先是一讶,旋即便知晓他话中之意,道:“当年老夫领兵剿匪,攻广宗、除黄巾,可真痛快的紧。这人口称张燕,定是黄巾余党无疑。哼,老夫当年下令屠城,便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没想到却被此贼逃了!”李儒又道:“传位当年张角从军中择健者授徒,传了“苍黄真气”内力修习之法,其中矫者便号称十大护法,这张燕便是大护法;而那高矮二者的武功路数,一是鹰爪门、一是海沙派,当是老二周仓,老六裴元绍……”贾诩讶道:“周仓、裴元绍二人不是王允护府侍卫统领么?”

  他话还未说完,董卓已然震怒,重声骂道:“好你个王允!老夫自进京一来,一向待你不薄,加官进爵、封侯赐邸,便是敬你是托孤元老,更知你有经国之才,这才极力拉拢。你不思图报,却派这两小贼夜闯郿坞,与老夫作对!”他盛怒之下,直要下令擒拿王允,可转思便想:“那王允乃是清流之首、更是汉室居擎,此时若是拿了他,便是公然与汉室做对,自己既有蚕食汉室之策,定需士人协助治国,现在若是鲁莽行事,招致天下清流士人反抗,岂不是重蹈新朝王莽覆辙?可我一向铁腕治政,这王允公然捣乱,我若不拿他问罪,损了老夫威名不说,若帐下将领依葫芦画瓢,也学他这般犯上作乱,老夫霸业如何可成?”
  @海豚wendy 1967楼 2013-12-11 09:28:28
  勤奋的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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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奋的小雪
  @化成小六 1969楼 2013-12-11 11:49:00
  来顶顶~~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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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爷大驾光临,鄙人受宠若惊啊
  
  @安逸晨2013 1972楼 2013-12-11 16:33:11
  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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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效果?没效果
  那李儒久侍董卓,善于察言观色,见董卓面上阴晴不定,心中早已猜知,便上前道:“太师,现在我们虽是兵强马壮,但终是根基不足,在外更有袁绍曹操一众宵小未平。那王允老贼自是奸猾当诛,但一无兵马、二无实权,只不过跳梁小丑,暂且留得他的狗头,待咱们剪除了袁绍一干乱党再杀也是不迟。”

  董卓正沉吟不语间,却听王方道:“军师所言极是。王允之事尚可押后,可今日乱尘大闹郿坞,若是任由他们逃了,传了出去,岂不是损了我西凉军威?”他顿了一顿,面朝李儒,又道:“想来此间计策也是军师所布,所什么诱敌之计、万无一失,现在可好,废了这么多工夫、死了这么多兵士,好一个万无一失!”他素来与李儒不和,但平日里隐忍不发,今日好不容易寻着这个由头,总要借机生事,在董卓面前要李儒难堪。

  那李儒冷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而那张绣此时已经悠悠醒转,望着叔父张济的尸身,又与贾诩对视一眼,道:“太师,叔父一向待我如子,今日命丧乱尘小贼之手,属下肯请太师允命,让我领了帐下骑兵,将那贼子擒来生剜了心肝,好祭我叔父在天之灵!”

  那樊稠却幸灾乐祸道:“万万不可!张兄弟,你方才晕了过去,可知那鬼脸怪人的厉害?你若是这样追去,怕是接不了一招,便要下黄泉陪侍你叔父去了。嘿嘿,我与你交情不差,若是你叔侄二人同做法场,我难免要破费出了那双倍份子钱,可是大大不妥了!”他此言一出,张绣、贾诩二人旋即大怒,直要破口大骂。好在李儒理智,拦住张绣,道:“张将军切莫急躁,乱尘小贼已中了那断胆剧毒,定是熬不过今日午时。他既必死,自然报了你叔父之仇,你又何必多求损伤,送与那鬼脸怪人手中,白白失了自己与一干兄弟性命?”
  张绣咬牙道:“杀亲之仇,焉能不报?我若不能亲手手刃此贼,怎可告慰叔父英灵!”

  他见董卓唔了一声,却是久不答话,一跺脚,拉了贾诩,便要走出大殿。那董卓这才发话道:“你叔父随我东征西讨已有数十年,这其间献计出力、建功无数,今日之事,他欲为铲除老夫祸害,竟杀身成仁、招致身死,老夫很承他的情。这样罢,我便拨你一千骠骑,再差牛辅、樊稠、李傕、郭汜、董越、董璜、徐荣七人各领私兵,从旁相助,将那一众贼子抓了回来祭奠你叔父。”

  牛辅、樊稠二人原本幸灾乐祸,要激怒那张绣前去送了性命,没想到董卓突发此令,反倒把自己牵连了进去,但军令如山,他二人只得齐声应诺。

  不多时,李傕、郭汜、董越、董璜四人已得了传令兵号令前来领命,四人在在金门处对着董卓便是遥遥三跪,这才走进殿来。董卓见李傕肩上停着一只似鹰非鹰的白羽大鸟,说他似鹰,是因那钩吻利爪,说它非鹰,却是因体型更大,且目光锐利阴冷更甚老鹰,不免好奇,问道:“这是甚麽鸟,老夫怎么从未见过?”李傕见董卓也对这鸟儿感兴趣,不免有些得意,更是爱怜地捋着那鸟儿勃发的羽毛,道:“启禀太师,此鸟乃是前些时候那些邪马台国的客人送给属下的,名唤虎头海雕,据说夜能视物,嗅觉也是不错,再狡猾的野兔都逃不过此鸟!我听闻太师要我等捉拿贼子,便想到此物之妙,这就带了过来。”
  董卓微微一笑,道:“老夫这郿坞远处荒地,逃走之路四通八达,要捉拿贼子极为不便,你这鸟儿只有一头,要寻得贼子怕也不易。”李傕道:“乱尘小贼在关中一地并无亲人,而且身中剧毒,唯有去寻他大师哥吕布以内力疗伤逼毒。属下斗胆猜测,他定是往东径直去了长安城!”

  李儒眉头微皱,道:“将军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去长安不假,怕不会径直奔赶,向来那小贼为防我等狙杀而另辟蹊径,很有可能过黄河北上,取道扶风、咸阳一线,再经咸阳南渡黄河,便可入得长安。”

  那牛辅道:“军师果然足智多谋,难怪太师偏爱有加。听闻军师更是辖有五百邪马台国忍者,各个精通追踪狙杀之事,如此说来,不妨军师率了精兵取道雍北,寻那贼子蛛丝马迹,而我等径直往东追赶?”

  “好主意!”郭汜偷偷举目瞥了董卓一眼,见他脸上神色并无变化,这才附和道:“兵分两路,我们领兵东去,军师率众北进,想来军师素有大智,定能取了头功。”

  那李儒知道郭汜等人借机生事,只是轻轻冷哼,不置可否。董卓却当做不知道一般,漠声道:“那便如此,你们速速领兵去了!”

  李傕对董卓恭声道:“那我还要打搅太师这郿坞的清净,带这只鸟儿在大殿中闻闻转转。”

  董卓点点头:“速察速离,切勿让你这野鸟搅了老夫的脂粉香气。”他似忽然想起甚麽,将李儒换至自己身边,低声道:“此去一行,你见机行事,切勿逞强……对了,这段时间关东那边没甚麽大事就不要来搅了老夫清净,老夫倒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麽通天之能!”
  @安逸晨2013 1980楼 2013-12-12 09:33:00
  @死在水里的鱼 为楼主2000楼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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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安啊,同贺
  
  那李儒微微弯腰以示明晓董卓之意,众人毕恭毕敬地向董卓又行了三叩九拜之礼之后,这才出了大殿。

  方出大殿,便有骑兵探子回报,说乱尘一行先是骑马,自郿坞取道雍北,到达黄河后又雇船北上扶风,似是直奔咸阳。果然与李儒方才所猜的分毫不差。李儒面带得色,笑道:“乱尘小贼狡狯过人,定然不是诸位所想到的那般浅薄,不然李某也不会如此嫉恨于他。各位再好好想想,在虎牢一战中,能在关东联军大败之际,单枪匹马要求与吕布单挑,虽是被擒,但也使吕布内息受创,这种智慧、这等胆量、这等武功,敢问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还有,在下可透露一点风声,太师方才在我耳边低语,便是言说最想要的是他的人,取他头颅反倒是不得以之选,毕竟明知有这麽一个厉害人物活在这世间,偏偏又不能为其所用,还不如毁灭他,至少可以保证其他诸侯也用不了他!”

  李儒见众人面上均带疑惑神色,继续说道:“李某虽然嫉恨此人,但丝毫也不想杀他,只要……”

  “只要他肯归顺太师,”贾诩怔怔言声道,“军师果然大量,连伤目这等大仇都肯坦然放下,真不枉太师对军师偏爱有加。”张绣本就心痛叔父之死,却听贾诩开口夸赞李儒,不免更是伤心贾诩这番话若是牛辅这等寻常粗人听了,倒会以为尽是夸奖恭维之意,但李傕、郭汜这些鬼精的人物自然能听出其中隐讳之意,想他李儒这些年一直春风得意,心中暗自也叹贾诩“赞”得痛快。
  那李儒狠狠瞪了贾诩一眼,又不好发作,硬是从牙间挤出话来:“好象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各自还是关心下眼前的事情吧!”

  时间紧迫,众人均知若是走脱了乱尘,董卓定要怪罪,况且张绣悲愤攻心,遂不再多逞口舌之快,即刻点了手下得利将校,直扑咸阳。众人皆是西凉骏马,但见尘烟滚滚、兵戈耀日,疾驰了两三个时辰,便又有前方探子回报,乱尘一行居然去了咸阳城中最为繁华热闹的富庶之处,更是藏身在“阿房楼”这座咸阳名栈之中。昔年西楚霸王项羽纵火焚烧咸阳秦宫,倒也没董卓焚烧洛阳般烧得干净,历经西东两汉三百多年,原来宫殿的地方倒是修缮出了连同阿房楼、孟姜城、扶苏宫这等庞然大家在内的奢华富庶之区。

  众人不免又是快马加鞭,赶到阿房楼时,正是正午时分,大街上的行人远远的见了这一众彪军疾驰而来,早已避的远远的,有几个避的不远的,当场便挨了几下鞭子,直抽的皮开肉绽,更有倒霉的,被马鞭裹入乱军之中,生生在奔腾的马蹄之下踩成肉泥。住得起那阿房楼的,非富即贵,故而这客栈老板平日里也不怕军痞捣乱,在账房里听伙计说外面来人硬闯,他正要发作,但只一探出头去,便远远的瞧见张绣、贾诩也在其中。须知张济乃为雍州刺史,都检雍州诸事,州府治所便是咸阳,故而张绣、贾诩二人一为咸阳令、一为奏事掾史,各督文武群吏,这老板精于人情世故,立刻喝住护店的武丁,而他自己当场就从账房后门溜出楼去。
  诸人还未下得马来,立刻就有帐下军校迎上来禀报道:“贼子们就在三楼东首厢房!”不待张绣吩咐,一众军士已是四下散开,张弓控弦、牵犬布壕,直将阿房楼里里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张绣急于报仇,方进大殿,便跃身扑向二楼,却被贾诩一把拦住,他几番挣脱,终是被贾诩环腰死死抱住。

  那王方阴阳怪气的说:“素闻贾先生胆识过人,怎的今日连个中毒的小子都怕了?”牛辅亦道:“看来坊间传言多有不实之处啊。”

  正在气头上的张绣听到这话,更是怒目暴瞪,手按剑柄,恶狠狠地道:“兀那狗贼,我叔父与你们同僚一场,你们不念交情一场,却仍在这里恶语相向,我张绣今日先杀了你们两个,再取那小子性命!”贾诩知他情绪激动,更是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松,他一对满是血丝的赤目死死盯着贾诩,恨恨地道:“文和,叔父一向待你若子,今日他命丧贼子之手,你非但不思图报,反而三番四次阻我报仇,难道真要我与你断绝兄弟之情么?”

  贾诩目中满是悲色,一字一句的说道:“唯佑,主公待文和恩重如山,文和又怎会猪狗不如?杀父之仇,一定要报;但君子报仇,岂能急于一时?你可曾想过,乱尘这小贼文武双全,这种情形之下常人都知应躲到深山密林之内避毒疗伤,他如此聪慧,却似故意露出行踪,生怕我们不知一般,你不觉得这其中古怪蹊跷么?”他此话一出,众人心中均是暗暗称是,心想好在自己没有心急求功,不然便要中了乱尘诡计,戒备之心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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