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傲江湖【原创】

  @水忆祥 894楼 2013-08-03 23:28:57
  什么都不说,专门申请帐户顶楼主,别太监,求冲东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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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啥说的,太给力了!!!
  @真理想化 895楼 2013-08-04 13:22:21
  和原著,电视剧都不同,哈哈,期待楼主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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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自然要不一样了,如果一样的话,不是没有写的必要性了嘛。。。
  @半蝶人 911楼 2013-08-06 18:49:27
  楼主,希望你把东方姑娘写出陈乔恩和林青霞的感觉啊,超越经典。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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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那个份上,就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本事啦,不过会尽力的。。。
  @花自飘零剑自寒 920楼 2013-08-07 12:38: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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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欢,可以不看。直接来人身攻击,只能说明你这人品有问题,当然,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因为狗咬人的话,人不能咬狗。。。
  @死在水里的鱼 922楼 2013-08-07 13:43:10
  怪兽兄,我看了第一页,感觉你写文的时候是不是受了李连杰那部东方不败的电影影响很深?还有前段时间很火的陈乔恩版笑傲,这样写虽然会补足读者的想象空间,但却落了步人后尘的窠臼?还需要考虑的事,一些30岁以上的读者就对这种非正常的....不太感冒?
  当然,我现在还没看完,这些评论有些片面偏颇,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仗剑现在就我们几个在发文了,兄弟要努力坚持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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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了,我也是第一次写文,练练手而已啦。。。呵呵。。。
  @安逸晨2013 923楼 2013-08-07 17:45:03
  坚定支持小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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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多谢多谢。。。对了,我反击楼上的那句话,为啥变成省略号……啦?
  第九章 金盆洗手


  十日后。
  衡阳城。

  群峰巍峨、气势磅礴的衡山以南,依着湘江河畔,坐落着一座古城,正是湖南第二大城衡阳。

  城南正道旁,一座甚是气派的大庭院眼下正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这正是南岳衡山派第二号人物刘正风的府邸。

  这刘正风眼下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自幼便身入衡山门下,是当今衡山派掌门莫大的师弟,一手云雾十三式享誉江湖,在剑法上亦有很深的造诣,江湖传言,刘正风精通衡山派绝技“回风落雁剑”,能一招刺出九剑,迅猛无比,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便是一个如此人物,在今年开春之后,却悄悄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刘正风广发英雄帖,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消息一出,江湖正道无不大吃一惊,须知刘正风此刻正值盛年,是成名已久的正道人物,兼之衡山派又是南方数一数二的大派,正当大显身手、建功立业之时,如何便要毫无任何征兆的便要骤然退出江湖?一时之间,江湖上流言四起,有的说:“刘正风这是为了明哲保身,想那魔教这些年扩张极快,想来不久便会对衡山派动手,这衡山派虽说实力不俗,但若要与魔教对抗,那还是无异于以卵击石,以魔教行事,届时衡山派定然人畜不留,刘正风此时退出江湖,无非是畏惧魔教,以图保全身家性命而已!”有的却说:“刘正风如此,却是与魔教无关,而是与掌门莫大一向势同水火,莫大忌讳刘正风武功威名,担心自己掌门之位不稳,是以处处对刘正风有所刁难,刘正风堂堂汉子,受不了这个窝囊气,一怒之下,才要退出江湖!”也有的说:“这是魔教的一贯手段,这些年臣服魔教的那些门派,之前均有门人弟子为魔教事先收买,削弱实力,只不过那些人,都是江湖上的小人物,事后为正道中人唾骂倒也无所谓;而刘正风则不同,须得先行脱离衡山派,之后再入魔教,却是令人无话可说!”……一时间,众说纷纭,任谁也猜不透其中奥秘,只不过,刘正风威名赫赫,既然人家发了帖子邀请,那这个面子是无论如何要给的。这些日子以来,江湖正道各大门派掌门弟子,齐齐涌入衡阳,准备为刘正风见证道贺,一时之间,衡阳各个大小客栈无不人满为患,乐得各个老板掌柜合不拢嘴。

  这一日临到傍晚,令狐冲与劳德诺、陆大有、岳灵珊堪堪踏入衡阳,这一路上,令狐冲等人尽力追赶,却是始终没有撵上罗人杰一行,之前令狐冲心中尚是焦急,待到转念一想:“反正罗人杰他们也要去衡阳,最不济也能在衡阳赶上他们,急甚么?”心下释怀,当下便不顾劳德诺的劝说,只与众人一路游山玩水、有说有笑的到了衡阳。
  望着衡阳渐入夜色,街头却是人山人海、各色商铺酒楼林立,岳灵珊不禁赞道:“大师兄!之前我一直以为,衡阳城不过是个小地方,如今看来,这里的繁华,却是令人大大的惊讶呢!”

  令狐冲笑道:“小师妹,那是自然了,衡山派的所在地,若是贫困潦倒,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岳灵珊点点头:“那倒也是!大师兄,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前面找个地方,常常衡阳的美味怎么样?”

  令狐冲眼睛一亮:“小师妹说的不错!之前没来过衡阳,这次既然来了,也尝尝这里的美酒!”

  岳灵珊脸一黑:“喝!就知道喝!”

  劳德诺在一旁笑道:“大师兄就好这一口嘛!走走,看前面就有一家看着还不错的,咱们就去那里吧!大师兄请客!”

  “好啊好啊!走吧走吧,我都快饿死了!”陆猴儿拍手应道。

  “哎!等等,甚么叫我请客啊!你们一个个富得流油,还要来敲诈我!”令狐冲眉头都快扭在一起了:“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走嘛!”岳灵珊一把挽过令狐冲的胳膊,向前拽去,边走边撒娇道,“大师兄~谁叫你是大师兄呢!我都饿坏了!走嘛走嘛!”边说,还一边使劲摇了摇令狐冲的胳膊。

  令狐冲瞬间换了一副面孔,一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小师妹饿啦,没问题,大师兄这就带你去吃好的!一会别客气,只要是你小师妹开口,要啥给啥、吃啥买啥!”

  “大师兄你真好!”岳灵珊狠狠地将脸蛋在令狐冲胳膊上蹭了蹭,回头冲着劳德诺、陆大有挤了挤眼。

  劳德诺、陆大有见状会心一笑,快步赶了上来,“还是小师妹厉害!一开口,大师兄就束手就擒了!哈哈!要啥给啥、吃啥买啥,你说咱们甚么时候见过大师兄这么大方啊?今天可算是沾了小师妹的光了!”

  令狐冲回过头,板起脸来:“唉唉~别误会,我说的要啥给啥、吃啥买啥只是对小师妹啊!你们两个,最多请你们一人一碗米饭!一碗啊!”

  陆大有的笑容顿时僵住,小声嘀咕道:“这还大师兄呢,也太抠了吧!”

  劳德诺无奈地拍了拍陆大有的肩膀,“走吧!有米饭不错了,上次我跟大师兄下山没带钱,大师兄自己跑去喝酒了,回来只带了一个馒头给我!馒头还是硬的!唉!”

  四人有说有笑,刚刚一步踏进酒楼门口,令狐冲突然脸色一变,扭头望着街道,彷佛看见了甚么,急切向三人吩咐道:“你们三个,先进去找地方坐,我去去就来!”

  “怎么了?大师兄!”岳灵珊一脸不解,“你要干嘛去啊?”

  “回来再说!这会事态紧急!”令狐冲说罢,依然快步走了出去。

  “哎哎!大师兄,那我们等不等你?”岳灵珊急切问道。

  “不等了!你们先吃!饭钱算我的!”令狐冲的声音远远传来,“他俩一人只能一碗米饭啊!”

  “这大师兄!刚才还喊着要喝酒,这一眨眼,也不知道干甚么,人就不见了!”岳灵珊一脸不高兴。

  “小师妹!”陆大有笑道,“大师兄下山机会比我们多,认识的人多!这次衡阳又是天下英雄齐聚,想来是大师兄刚刚看到了甚么朋友,便过去招呼罢了!咱们先吃吧,赶紧多点几个菜,就说是你点的啊!嘿嘿!”

  “好!多点些!吃穷他!”岳灵珊气呼呼往一个空桌子前一坐,大声道,“小二,把你们这里最拿手的菜,一样来一个!”

  “好咧!客官稍待,马上就来!”店小二应道。
  此时,令狐冲却是一脸焦急,快步向前跑去,像是在追赶着甚么人,一直到了临近城门,令狐冲方才眼睛一亮,只见那个似曾熟悉的背影转身进了临街的一间酒肆,便急忙跟了进去,眼瞅着那人上了二楼,在临街的窗边坐下,也急忙找了个临近的座位坐下。

  令狐冲堪堪坐定,便在一旁偷偷用余光上下打量着那人,只见那人一身华贵白衣、举止之间甚有修养,招呼小二上了一壶上好的岳麓毛尖,便在一旁独自品茗,举止动作之间,有说不出的华贵高雅。令狐冲大起狐疑:“奇怪了!为甚么眼前这个贵公子,我却看的那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话说回来,我从来不认识这一号人物啊!该死的!怎么就是记不起来呢!”边想,一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那华贵公子此刻嘴角却是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我道是谁突然跟踪呢,原来是那个华山派大弟子啊!难不成,他眼力劲那么好,居然还能认得出我来!”原来,这华贵公子,就是女扮男装、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眼力极佳,一瞥之下,只见令狐冲一脸迷茫,显然是正在冥思苦想,心中便已明了:“想来是他觉得我面熟,方才跟了上来,如今见我穿了男装,却是想不起来了!这人倒还挺有意思的,既然如此,我也便装作不知道罢了!”心中打定主意,便不再关注令狐冲,只是双眼望着窗外,静静的想着近一个月前的事。

  近一个月前。
  黑木崖承德殿。

  “你说甚么?童长老,你再说一遍?甚么叫曲右使不辞而别了?”东方不败失声问道,手中的杯子“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但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教主!”对面的童百熊一脸无奈:“本来听教中弟子来报,说曲右使离开黑木崖,属下也不相信,但一经核查,发现一切属实,曲右使已经离开两天了。当时教主离开黑木崖尚未归来,属下心急如焚,来不及禀报,便只得快马加鞭去追,好不容易追上,无奈曲右使去意已决,属下左右都劝不住!属下万般无奈,只得先行回来!”

  东方不败沉默片刻,问道:“那,曲右使有没有说过,他究竟是所为何事,才一定要离开黑木崖?”

  “回教主!曲右使无论如何也不肯说,毕竟是曾经一道生死与共的兄弟,属下也不好用强逼他回来!哦对了,曲右使走时,曾留有一封书信给教主!”说罢,童百熊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向东方不败呈上。

  东方不败展开信封,曲洋的笔迹立刻跃然于纸:

  “教主台鉴:属下少年时,怜世人忧患,身入我教,至今已有二十余载!昔年承张教主错爱,委属下以光明右使重任,有感于知遇之恩,属下就任以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未尝懈怠!恰逢我教多事,张教主身陨、任我行篡位,属下为报张教主、亦为保我神教百年大业不致毁于一旦,惕厉自勉,辅佐教主重登大位,至今已有十年!得遇两代教主引为臂膀、生死与共,属下此生足矣!今大局已定,教主天纵大才、胸有成算,更兼有童长老鼎力扶持,神教大业指日可待!而属下自感老之将至,不胜倦怠,无从专精教务,如此懵懂在位,与教无益,与事有损。恳请教主允准属下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如此则神教兴盛,属下亦心安!”

  东方不败轻叹一声,心中微微一阵颤抖,过了良久,方才将书信递于童百熊面前:“童长老,你也看看吧!”
  童百熊匆匆阅过书信,当即便跳了起来:“这……这……这……,这当真是岂有此理!曲右使正值盛年,如何便说自己老之将至、不堪重任了?”

  东方不败苦笑一声:“童长老,你还不明白吗?曲右使显然是有甚么苦衷罢了,这么说,只是找个借口罢了!”

  “那依教主看来,曲右使究竟有何苦衷?却偏偏硬要在这个时候退隐?如今,我教内部已然整顿完毕,正是要一力促成大业,需要曲右使这样的人才之时,他他他,他如何却要走了?”

  东方不败摇摇头:“本座却也猜不透了!按说,以曲右使对神教的忠心耿耿,不是如此没有担待的人!只是,究竟是甚么原因,迫使曲右使一定要退隐呢?”

  “教主,那此事该当如何处置呢?”

  “童长老可知曲右使所去何处?”

  “这曲右使倒是提过,说是要先去趟衡阳!”

  “衡阳!”东方不败闻言心头骤然一紧,激起了尘封已久的幼年回忆,“衡阳!自从那年遇见师傅之后,却是再也没有回去过了!也不知道,如今妹妹怎么样了,是否还在人世?”

  见东方不败走神,童百熊小声咳嗽了几声:“教主?教主?”

  “哦,童长老!”东方不败回过神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童百熊:“这是本座此次去陕西,桑三娘呈上的,近期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动静都记录在册!里面提到,南岳衡山派的刘正风,正在广发英雄帖,准备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当时本座看了这个消息,倒也没怎么留意,如今想来,也许曲右使突然离去,与此事有关吧!”

  童百熊眼睛一亮:“衡山派?那不就是在衡阳么?曲右使此番也是去衡阳,这两件事,必然脱不了干系!否则,哪里会如此巧合?”

  东方不败点点头:“不错!依本座看也是如此,只不过,却不知道这个刘正风金盆洗手,却与曲右使又有何干了!”

  “那教主,是否派人去一趟衡阳,调查清楚?”

  东方不败摇摇头:“不必派人去了!这些年来,向问天虽名为光明左使,实际上却是形同软禁,职权均由童长老你来执掌,这么算下来,教中除了本座,便以曲右使和你的身份最尊!如今他执意离去,若是派寻常长老弟子过去,想来也无法劝说曲右使回心转意!如今之计,还是本座亲自去一趟好了!”

  “可是教主,属下看桑三娘情报上所说,此次刘正风金盆洗手,给那些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都发了请帖,想那衡山派名头不小,那些名门正派势必都会卖个面子前去捧场,届时衡阳必然高手云集,若是教主孤身前去,只怕是……”童百熊犹豫道。

  “怕对方一旦发现,对本座不利是吧?”

  “正是如此!依属下看,还是教主坐镇黑木崖,由属下带领几名长老前去,似为妥当!”童百熊点点头。

  “童长老多虑了!”东方不败笑了笑,“江湖上鲜有人知道本座的真实容貌,他们如何便能认得出本座?即便是认出来,想来他们也为难不了本座!童长老尽管放心就是了!”

  “可是教主……”

  “童长老,不必说了!本座心意已决!”东方不败道,“此外,衡阳,也是本座的家乡,这么多年没回去过了,本座也想回去看看!唉,想当年,本座就是在衡阳遇上师傅的!”想起张清冲,东方不败不禁感到一阵酸楚、眼圈一红。

  童百熊见东方不败心意已决,便也收回了继续劝阻的念头,“那教主务必多加小心了!”

  “童长老尽管放心!”东方不败点点头,“届时本座去衡阳,曲右使也不在,教务就多劳童长老费心了!”

  “是!教主,那没甚么事,教主便早些歇息吧,属下也就告辞了!”童百熊拱手道。

  “去吧!”东方不败挥挥手。
  童百熊退下后,东方不败一人在大殿中坐了许久,正想心事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贴身侍女玉娘,手捧一碗物事,轻轻向自己走来。

  “哦,是玉娘啊?怎么还没有歇息?”东方不败开口道。

  “教书不是也没有歇息么?”玉娘笑了笑,“教主勤于教务,也都这么深了还不歇息,玉娘做丫鬟的,又怎么能先行歇息呢?教主,玉娘给教主炖了燕窝,教主趁热用了吧!”

  “好啊!”东方不败笑着接过燕窝品了一口,赞道:“玉娘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教主言重了!教主喜欢就好!”玉娘笑道。

  “玉娘,你跟着本座,有多久了?”东方不败轻轻抿着燕窝,突然开口问道。

  “回教主,眼下已有六年了吧!”

  “那玉娘你说,本座待你如何啊?”

  “教主,这……”玉娘心下忐忑,不明白东方不败为何突然有此一问,犹豫半晌,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别怕,照实说就是了,本座绝不怪罪你!”

  “教主平日待玉娘是极好的!”

  “是啊!本座自问这些年来,也不曾亏待过你!你我年纪相若,有的时候,本座遇到了甚么烦心事,也愿意跟你一起说说!所以本座现在有些不太明白了!”东方不败话锋一转,一边品着燕窝、一边漫不经心问道:“那你今天,又为甚么要给本座的燕窝里面下毒呢?”

  “教主!”玉娘闻言浑身一激灵,慌忙跪下,颤声道:“教主,你……你都知道了?”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玉娘,你不要怕!这么一点点微末的毒药,本座还不放在眼里!你只说,为甚么要这么做?”

  “教主,我……我……”玉娘浑身颤抖不已,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久,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教主!玉娘该死!玉娘罪该万死!玉娘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

  “哦?你是有甚么苦衷么?”

  “教主!”玉娘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了,彷佛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教主,玉娘这么做,是为了报仇!”

  “报仇?”东方不败眉头一皱,“玉娘,本座与你无冤无仇,这报仇一事,又是从何说起呢?”

  玉娘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独立来回踱了几步,一时间,往日的温顺一扫而空,苦笑道:“教主,你毁了玉娘的终生幸福,你说,玉娘该不该报仇?”

  “毁了你的终生幸福?”东方不败百思不得其解,“玉娘,本座记得,当年你不过是我教的一个信使,本座见你行事机灵、多来年从未出过岔子,又自忖你一个女子,终日在江湖上奔走多有不便,方才将你收在身边。却又何来怨仇一说?”
  “教主!”玉娘眼圈一红,两行热泪滚滚而下,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教主,你知道,甚么叫做爱情么?”

  “爱情?”东方不败被问得一愣,“本座不知道!”

  “教主!”玉娘一抹热泪,“教主你大权在握、威震江湖,心中所想所念的,都是神教大业,你是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可玉娘、玉娘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罢了,没有教主那般雄才与抱负,玉娘的梦想,只是能与心爱的人共度一生,也就够了!”

  东方不败沉默片刻,开口问道:“那……你是在怨恨本座将你收在身边,让你无法和你所说的心爱之人厮守,是么?可是玉娘,你可以直接跟本座说啊,其实只消你告诉本座实情,本座自当成全你的!这样吧,现在你就可以离去了,下毒之事,本座也不会追究的!”

  “不必了!”玉娘哽咽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东方不败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他是甚么人?”

  “教主,你还记得五年前,四川分舵联络五仙教、青城派犯上作乱一事么?”

  “本座记得,难道说……”

  “教主,玉娘的他,只不过是四川分舵的一个普通弟子,自然是入不了教主的法眼!”玉娘彷佛没有听见东方不败的话,只是径自回忆道:“记得当初,玉娘还是一个普通信使的时候,在四川第一次遇见了他。那个时候,他不喜欢说话,只是喜欢静静的看着我,不经意的时候,会抬起头对着我微微一笑,那个笑容,足以让天空的云彩都失去流动的意义,让我面红耳赤不敢抬头。不需要山盟海誓、只须和他在一起,我便已经感觉到必定能和他一起去到天涯海角……”

  “虽然,他的武功低微、才能平平,可是,在我的心里,他却是我的一切。本以为,幸福对我们只是近在咫尺,但谁知道,瞬间便是生死相隔!”玉娘泪如泉涌、哽咽道:“那年四川分舵作乱,想他只是一个普通弟子,又怎会参与其中?只不过是教中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罢了!那一次,教主亲赴四川分舵,将在场之人斩杀殆尽!可怜他,在教主盛怒之下,终是来不及辩解,便……”

  东方不败默然良久,终于开口了:“若是如此,那确实是本座的过失了!”

  “教主,你知道吗?”玉娘喃喃道,“当我知道他身亡的消息之后,便仿佛天地在瞬间崩塌一般,只感生命一片阴暗,再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了!虽然我知道,像我这般普通女子,想要为他向教主报仇,无异于痴人说梦!可是,我真的能够甚么都不为他做么?这些年来,教主虽然对我极好,但我却总是常在梦中惊醒,看见他满身鲜血倒在地上的情景,我便……我便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几日,我终于下定了决心,选了一个自以为是最好的时机……”

  玉娘苦笑着摇摇头:“其实,一开始玉娘便知道,凭借玉娘微末的下毒功夫,又怎能奈何教主?只不过,即便报仇不成,玉娘便下去陪他好了,总也胜过他一个人孤零零无人陪伴!”

  话音刚落,玉娘眼中精光一闪,手中多了一把闪亮的匕首,厉声道:“东方不败,今日我报不了仇,是我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但我虽然报不了仇,但终归是为他尽了全力了!如今,我便去陪他就是了!”说罢,“噗”的一声,匕首已然尽没小腹,身子软软地瘫倒在地。

  东方不败大惊,快步上前扶住玉娘身子,眼圈红润:“玉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为甚么要这般傻?”

  玉娘嘴角缓缓流出一道醒目的鲜血,勉强笑了笑,“教主,你执掌神教多年,虽然威风凛凛、名震江湖,可是,你却不明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爱情,是多么的美好、多么令人向往!也许,有朝一日,教主你也遇到了爱情,才会明白玉娘现在的感受吧,才会明白,为甚么爱情,能够让人生死相许!”

  “玉娘,别说了,本座不怪你,本座这就给你疗伤,你甚么都别说了!”东方不败一手抵住玉娘背心,内力源源不断涌入玉娘体内。

  “不!”玉娘强自推开东方不败,“教主,不必了,对玉娘来说,这个时候,死,才是最好的解脱!”说罢,握着匕首的手,再一次用力向下一戳,口中大口鲜血喷出,双眼渐渐迷离,“教主,等你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你……你会懂的……”话音未落,玉娘身子一软,重重的靠在东方不败身上,已然气绝身亡。

  东方不败缓缓将玉娘尸体平放在地上,苦笑一声:“玉娘,你真傻!”
  收起记忆,一直默默思忖的东方不败抬头望了望窗外,此时已然华灯初上,东方不败轻轻叹了口气:“爱情!玉娘,如果诚然如你所说,有朝一日,我也遇到了爱情、遇到了心爱的人,那你说,我又会变成甚么样呢?”

  正在此时,不远处一个桌子上,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他娘的,叫你陪哥哥喝几杯,能要了你的命么?你这小尼姑,咋这么不知好歹呢?”

  东方不败闻言向发声之处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六七岁,相貌尚算英俊的青年男子,正对着一个清秀绝俗、容色照人、最多十七八岁,一身尼姑打扮,正耸着肩膀暗自抽泣的小姑娘大发雷霆:“我给你说啊小美人,你要是从了哥哥,那万事都好商量,要是不从……嘿嘿,就莫怪哥哥一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你身上衣裳扒个干净,让大家一起大饱眼福了啊!嘿嘿!”

  东方不败闻言皱皱眉头:“眼下这衡阳城,也算是那些所谓江湖名门正派云集之地了,怎么却还有这等事?看那小尼姑的打扮,倒像是北岳恒山派的弟子,这年轻人是谁?胆子倒不小,在这当口,居然连北岳恒山派的弟子都敢行轻薄之事!”

  正思忖间,一直在东方不败附近就坐了许久的令狐冲突然起身,笑嘻嘻地向那一桌走去,临近大大咧咧地跨在一个空闲的板凳上坐下,开口叫道:“小二,再拿两壶酒来!我要与这二位共饮!”

  那青年男子见突然有人上前,倒也丝毫不见有所惊慌,只是上下打量了令狐冲几眼,开口道:“这位是?”

  令狐冲哈哈大笑,右手撑住桌面:“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今日见这位仁兄行事不拘泥于世俗,故而有心前来相识一番!大丈夫相交,又何必知会名讳?”

  “哈哈!有理!”那青年男子爽朗一笑,“这位兄台倒是快人快语!痛快、痛快,今日你我相逢、便是缘分,恰好有美相陪,咱们便喝个痛快,一醉方休!”

  “那最好不过了!”令狐冲哈哈一笑,扭头打量了那小尼姑几眼,只见这小尼姑虽则年幼,但亦是一个美人胚子,当下大加赞赏:“兄台好眼力!这小美人,当真也是令人怜惜的紧啊!”

  “那是自然!”那青年男子得意一笑,“只可惜,小小年纪,竟然跑去吃斋念佛,着实可惜啊!为兄心存不忍,有心做个善事,助这小尼姑还俗罢了,也好体会一下这世间繁华!哈哈!”

  “不!不!我是恒山派的弟子,师傅就教导我,要终身侍奉佛祖,我是决计不会还俗的!”那小尼姑叫道。

  令狐冲闻言突然脸一板,“这位兄台,看这小尼姑的样子,似乎不太乐意啊!而且她北岳恒山派的人,这不太好惹啊!”

  “咳!她小小年纪,懂得甚么?定是从小在那尼姑庵里被洗了脑,不知这人世精彩,方才这般德性!”那年轻男子大大咧咧一挥手,“北岳恒山,哼,我倒还偏偏不放在眼里!小美人,我打定主意了,今晚我便要与你成亲,我倒要看看,你们恒山派能奈我何?哦对了,这位兄弟,今晚这喜酒你是一定要来喝的啊!”

  “谁要跟你成亲啊!我不要!不要!”一直没有开口的小尼姑哭叫道。

  “哎!美人!”那青年男子皱了皱眉,“之前在城外,你差点从悬崖上跌落,不是我救了你么!当时你不是还说甚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类的话了么?怎么?如今我想到了这么好的报答方法,你这抵赖,不太好吧!再说了,自古以来,话说但凡英雄救美之后,美人总是以身相许,咱们这样,也是给这世间添一佳话么!美人,你说是不是啊?”
  “无耻至极!”那青年男子话音刚落,旁边另一桌一青年道人拍案而起,“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迫出家人行此下流之事,活腻了么?”

  那青年男子轻蔑一笑,“光天化日?你这牛鼻子道士,眼睛瞎了么?也不往窗外看看,现在是甚么时辰?还光天化日,连时辰都搞不清楚,还学人家行侠仗义、当真笑死人了!”

  “你……”那青年道人显然嘴拙,方才只是激愤之下脱口而出,未曾留意眼下已然入夜,被如此抢白两句,竟不知如何答话,只是一把抽出随身长剑,“你是何人?竟敢欺辱到我们五岳剑派头上来了!”

  “好说!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万里独行田伯光’是也!”

  “你……你……你便是那个臭名远扬的采花大盗田伯光?”那青年道人闻言不禁浑身发抖。

  “正是!你待如何啊?”田伯光嘴角一扬,“采花大盗??这名头不好,该当叫护花大侠才是!”

  “呸!田伯光,你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青年道人挺剑便向田伯光刺去。

  田伯光微微一笑,身子稍晃,手中已多出一把单刀,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青年道人的长剑便被挑到一旁,“泰山剑法!你是泰山派的?”

  那青年道人见一击不中,自己的长剑竟被对方漫不经心挑开,当下面子大是挂不住,红着脸道:“不错!在下泰山派迟百城是也!”

  那小尼姑见对方是泰山派门人,不禁大喜过望,“迟师兄!我是恒山派定逸师太门下弟子仪琳,不慎被这淫贼所擒,快救我啊!”

  田伯光却是哈哈大笑:“无名鼠辈,以为你们泰山派的名头吓得住我么?当真自寻死路!”说罢,单刀一闪,瞬间便径直滑向迟百城胸口。

  眼看田伯光刀法如此迅速,迟百城便要血溅当场,仪琳吓得尖叫一声,捂住眼睛不忍再看,突然,“当”的一声,便没了动静,仪琳挪开眼前双手,只见一把长剑堪堪格挡住了田伯光的单刀上,挡在迟百城胸前。

  田伯光目光一扫,却是方才一直与自己对饮的令狐冲举剑救了迟百城一命,当下轻笑道:“华山剑法!这位兄弟倒是深藏不漏啊!又是一个五岳剑派门人,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啊?敢情你刚才过来,怕也是为了救这小尼姑吧!”

  令狐冲笑道:“不错!在下华山派令狐冲!”

  迟百城适才死里逃生、本来脸色苍白,听得此言,却是骤然面色通红,方才令狐冲这一剑,自己虽则慌乱,但也认出了是华山剑法,之前见这令狐冲与田伯光称兄道弟,还当是田伯光的同伙,岂料竟是华山门人!堂堂五岳剑派中人,见同门危难不施以援手,反而与这淫贼共饮,当真成何体统?当下怒叱道:“令狐冲!亏你还是华山派大弟子,眼见这恒山派小师妹落在这淫贼手中,你不相救,还与这淫贼称兄道弟?你无耻!”
  令狐冲被迟百城一通呵斥,倒也丝毫不以为恼,只是笑道:“迟师兄,你不是这田兄的对手,还是不要在此多管闲事了吧,速速离去方是正道!”说罢,快速向迟百城使了个眼色。

  迟百城却对令狐冲的眼色视而不见,凌然叫道:“笑话!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却怎么出了你这个软骨头?今日迟某便是血溅当场,也不会对这种淫贼低头!啊……”

  迟百城话音未落,突然惨叫一声,只见田伯光微笑着单刀入鞘,也不见他怎么出手,迟百城胸口却是正正的中了他一刀、鲜血直冒,眼睛直勾勾瞪着田伯光,身子摇晃了几下,倒向楼板滚下、竟是立时气绝身亡。

  眼见出了人命,酒肆中人群登时惊慌乱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眨眼之间,人群登时做了鸟兽散,偌大一座二层酒肆,此刻便只剩下东方不败与田伯光一桌。

  令狐冲见迟百城身死,虽则恼他不明自己心意,但却也心中为其英勇暗暗称赞。无论如何,自己方才前来和田伯光搭讪,却也是看出眼前这小尼姑是恒山弟子,存心搭救罢了。自己虽然顽劣,但身为华山大弟子,又岂会不明白“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道理?之所以一开始未曾与田伯光动手,那是因为自己早前行走江湖之时,早已听闻田伯光此人体态相貌,方才一见便猜出此人身份。江湖传言田伯光刀法凌厉、迅速无比,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故而首先虚与委蛇,再相机救出这个恒山派小师妹而已。

  但眼下,田伯光却是当着自己的面杀了泰山派的师兄弟,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善罢甘休了,否则,自己日后有何面目在江湖行走?当下令狐冲脸一板:“田兄,本来兄弟不想管这件事,但你却当着我的面,杀了泰山派的师兄弟,兄弟就不能袖手旁观了!看招!”

  说罢,令狐冲一剑直取田伯光面门,田伯光却是不慌不忙,只是单手举刀格挡,一边与令狐冲相斗,还一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仪琳的脸蛋,哈哈大笑:“好!小美人的皮肤嫩得很!哈哈,田某今天有艳福了!”说罢,左手端起酒杯,还径自饮了一口。

  令狐冲见状大是气恼,这田伯光未免欺人太甚,当下“刷刷刷”几剑,只罩住田伯光身前几处要穴。

  田伯光见对方来势汹汹,却只是轻轻一笑,“华山剑法有甚么了不起?别说是你,便是你师傅岳不群,也未必奈何得了我!”当下一跃而起,施展快刀与令狐冲斗在一起,不消片刻,只听令狐冲“啊”的几声,身上已被田伯光不轻不重的砍了几刀,倒在地上。

  田伯光收回单刀,哈哈大笑:“我说令狐兄,服了吧!你是斗不过我的!看在方才你我交谈甚欢的份上,加上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不便见太多血,我不杀你,速速离去吧!”

  “我呸!”令狐冲用剑撑着地板,强自起身,向前几步往之前喝酒的板凳上一坐,一言不发,抄起面前的酒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酒,方才一抹嘴角:“甚么叫我斗不过你?你也不去华山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令狐冲的剑法是依酒而出的,喝得越多,剑法越高。方才我来得晚了,没怎么喝酒,好多华山精妙剑法使不出来,叫你小子占了便宜!你若有胆的话,咱们再喝上七八上十壶的,之后再打一架,看看到底是谁胜谁负!当然了,你若不敢,怕一会喝醉了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便留下这小尼姑陪我喝酒,你自己速速离去,我便也就饶你一命了!”
  “哈哈哈哈!好!”田伯光闻言不禁拍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见令狐冲被自己伤成这样,性命攸关之际,尚自敢如此跟自己讲话,田伯光不禁有些喜欢对面这令狐冲的真性情了,当下竖起大拇指:“好汉子!那便依你,你我再喝上十壶酒,之后再来分个高低!”

  “好啊!求之不得,田兄刀法高明!今日咱们不仅喝得痛快,也要打得痛快!来,干!”说罢,拿起面前另一壶酒,大口喝了约莫一半,一把递给田伯光,“田兄,喝!”

  田伯光痛快地接过酒壶一饮而尽,“咣当”一声将酒壶在地上砸碎:“痛快!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了!”说罢,伸手往仪琳脸上捏了一把,“去!小美人,再给我们拿十壶酒来!”

  可怜仪琳自幼身入恒山门下,终日只知诵经念佛,这一次好容易随着师门下山前来向刘正风金盆洗手道贺,却不料在途中寻找饮水之时为这田伯光擒至此处,眼睁睁的看着田伯光与泰山派及华山派两位师兄一场恶斗,结果一死一伤,吓得仪琳此刻早已是六神无主,虽恨不得立刻逃离这田伯光远远的,却无奈这恶人武功实在太高,自己眼下是绝对不可能脱身的。只得浑浑噩噩起身,去早已空无一人的店掌柜那里取了十壶酒,回来放在桌上。

  田伯光打开两壶酒,递于令狐冲一壶,笑道:“令狐兄,咱们不打不相识,田某敬佩你是条汉子,来,干了!喝完这十壶,你我再痛痛快快较量一番!”

  令狐冲哈哈大笑,接过酒壶爽快的喝了一大口:“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田兄酒量如何?若是一会醉的不省人事不是在下的对手,可不要事后抵赖,说在下胜之不武啊!”

  “哈哈!令狐兄弟尽管放心,田某大小也算江湖上的一号人物,绝不对耍这等赖的!来!干!”二人你来我往,不多时,桌上的十壶酒便喝得干干净净。

  酒一喝完,令狐冲右手一挥,将桌上的空酒壶打到地上,抽剑笑道:“来!田兄,这次叫你输的心服口服!”说罢,令狐冲“嗤嗤嗤”向田伯光连刺三剑,这一招是华山剑法精妙招式,名曰“太岳三青峰”,一剑比一剑凌厉,已然将田伯光上盘尽数笼罩住。

  田伯光身子一侧、一退,又一侧,方才闪过了令狐冲这一击,当下哈哈大笑:“好!令狐兄弟喝了酒,果然有长进!痛快!痛快!”说罢,身形向前一抢,左手取了桌上单刀,也是正面直取令狐冲面门而去。

  令狐冲回剑格挡,片刻之间,便又与田伯光斗了几十个回合,仪琳在一旁,只见二人你来我往,身形快速闪动,周围的几张桌子都遭了秧,不是被田伯光的单刀劈成两半,便是被令狐冲的长剑挑的碎成几块。但令狐冲毕竟有伤在身,加之田伯光的刀法当真是奇妙无比,不多时,令狐冲又是“啊”的一声,长剑脱手,胸口右手又是各中一刀,跌落在地。

  田伯光收刀大笑:“令狐兄,看来就算是喝了酒,你也仍然不是田某的对手啊!”

  令狐冲也不答话,躺在地上喘息片刻,扶着地板爬了起来,挪到酒桌旁坐下,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半晌过后,方才一拍脑袋:“难怪!难怪!”
  田伯光见令狐冲如此,当下大是好奇:“令狐兄,怎么了?还不服么?”

  令狐冲“哼”了一声,“当然不服!我方才也奇怪了,明明喝了酒,却又怎么可能打不过你?这冥思苦想了半天,方才明白其中奥秘!”

  “哦?”田伯光笑道,“莫非是酒喝得还不够?那咱们再喝十壶!”

  “再喝十壶?哼!再喝十壶咱们就别打了,我令狐冲便只剩趴在桌子上,你田兄却是跟谁打去?”令狐冲气道。

  “哈!趴下?哈哈,令狐兄,就你这个酒量,还敢说越喝剑法越高?”田伯光捧腹大笑。

  “唉,田兄,你有所不知啊!”令狐冲叹了口气,“今日我也觉得奇怪,往日便是喝个五六十壶,那也是越喝越精神!今个怎么刚喝了十来壶,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甚么精妙剑术都发挥不当,这才败在你田兄刀下,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个中缘故!”

  “哦?甚么缘故啊?”田伯光大感兴趣。

  “喏!就是她!”令狐冲突然一手指向一旁的仪琳。

  仪琳突然之下,被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令狐,令狐师兄,我……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哼!”令狐冲显然极是恼怒,“有你这天下三毒之首在这里,我哪里还能讨了好去?”

  “天下三毒?”田伯光闻言哑然失笑,“令狐兄,这天下三毒又是甚么?关这小美人甚么事?”

  令狐冲闻言大惊,一脸诧异,“甚么?田兄,你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居然连天下三毒都没听说过?”

  “田某孤陋寡闻了,还请令狐兄示下!”

  令狐冲闻言,神秘兮兮向田伯光一招手,“田兄,我跟你说啊,所谓天下三毒,‘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线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之中,又以尼姑居首。我们五岳剑派中的男弟子们,那是常常挂在口上说的。还有啊,田兄,据兄弟多年总结下来,尼姑这个天下三毒之首,还当真不是浪得虚名!”

  “此话怎讲?”

  “不瞒田兄说,小弟生平有个嗜好,那是爱赌如命,只要瞧见了骨牌骰子,连自己姓甚么也忘记了。可是只要一见尼姑,这一天就不用赌啦,赌甚么输甚么,当真屡试不爽。不但是我一人,华山派的师兄师弟们个个都是这样。因此我们华山派弟子,见到恒山派的师伯、师叔、师姊、师妹们,脸上虽然恭恭敬敬,心中却无不大叫倒霉!”令狐冲说罢,一脸畏惧的望了望一旁的仪琳,忙不迭朝着远离仪琳的方向挪了几寸,仿佛仪琳是甚么毒蛇猛兽一般。

  “啊哈哈哈!令狐兄,你这番话,却是无稽之谈了!田某横行天下多年,还不信这个邪了!不如咱们打个赌,今晚,你令狐兄好好歇息一下,养精蓄锐,田某呢,今晚便跟这个小尼姑来个春宵一刻。明日,咱们再行打过,若是田某明日依旧得胜,那便破了令狐兄这个忌讳了,如何啊?哈哈!”

  “何须如此麻烦?还得等到明日,小弟眼下便有一个法子,田兄敢不敢试试啊?”

  “说来听听!”

  “田兄,方才酒咱们也喝了,按理说呢,你是绝不是我对手的!我之所以又输了,那是因为有这个小尼姑在,那一身霉气,我又岂能不输?不如这样,你先放了这小尼姑,让她滚得远远的,咱们再行打过,到时候,田兄你就知道,兄弟的武功赢你并不难喽!”
  “哈哈哈哈!”田伯光闻言哈哈大笑,“令狐兄,你这拐弯抹角扯得这么远,说到底,就是为了让我放了这个小尼姑啊!哈哈!既然如此,早说不就是了,我看令狐兄也是一表人才,正值年少风流之时,想来也是看中了这个美貌小尼姑!既然如此,只消令狐兄一句话,田某让给你便是。你我今日相识,兄弟我甚是高兴,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重色轻友,岂是田某所为啊?哈哈!”

  令狐冲闻言大怒:“好你个田伯光,我敬你是朋友,你却要来害我!你明知我讨厌尼姑,一见尼姑便周身不舒服、逢赌必输,你还要这般害我?”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稍安勿躁,田某也是一片好心!田某堂堂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便将话放在这里!只要你令狐兄一句话,说是你也看中了这小尼姑,要娶这小尼姑为妻,那没说的,朋友妻不可欺,田某便立刻放了她!否则……嘿嘿,田某夫妻二人的事,令狐兄,你还是别插手了!”

  “放屁!田伯光,你要我倒足一世霉么?此事再也休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敢放了这小尼姑与我动手!你定然是听说过个中缘由,知道我令狐冲一见尼姑便倒霉,所以就故意抓住我的软肋,叫我无从施展!嘿嘿,不过嘛,你怕输倒也不奇怪!”

  “哦?令狐兄当真如此自信么?”

  “嘿嘿!田兄,客观来讲,若是平时你我动手,小弟倒当真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有三个条件在前,那你便是必输无疑!”

  “哦?哪三个条件?说来听听!”

  “第一,你我双方先各喝十壶酒;第二,咱们在酒桌上坐着打,不许站起来;第三,方圆十里之内,不能有尼姑!有此三条,你必输无疑!”令狐冲笃定道。

  “哈哈!令狐兄,你莫在言语相激了,你说到底呢,还是想救这小尼姑,田某是不会上当的!”

  “哈哈!我也料到了,田兄必然是不敢!这倒不奇怪,若是有了这三个条件在前,田兄,别说是你了,便是那魔教的东方不败,也是我手下败将!”

  令狐冲话音刚落,只听旁边桌上传来“扑哧”一笑,回头一看,却是发现一直坐在旁边桌上没有走的那个贵公子,此时正是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当下也不理睬,只是直勾勾的回头瞪着田伯光。

  却见这田伯光此刻却大是反常,一听“东方不败”这个名头,不禁浑身一激灵,像是想起了甚么极其恐惧的事,当下浑身直哆嗦,“我说令狐兄,你这牛可吹的太大了!你看,连那边桌子的那位兄台,也都被你逗笑了!”

  令狐冲却是昂然抬起头来:“哼!你还别不信!五年前,就是东方不败孤身一人去平了他魔教四川分舵的叛乱那次,江湖上将他东方不败传的神乎其技,我却偏偏不信这个邪!结果,我便在长安城外截住了东方不败,提出向他挑战,只不过决斗的条件得我来出!那东方不败甚是自负,看我是小人物,便毫不犹豫满口答应下来,说道是叫我输的心服口服!哼哼,结果呢,依着我那三个条件,东方不败跟我斗了五百多招,终是败下阵来!田兄啊,你不知道,别看世人说那东方不败如何了得,其实啊,他酒量很浅的,只是喝了五六壶之后,便是头晕眼花,坐都坐不住,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东方不败也确实了得,都醉成那样了,还能在我手下过五百多招,当真也是名不虚传了!不过呢,我令狐冲也是堂堂汉子,占了东方不败不擅饮酒这便宜,也终归有那么一点点胜之不武!于是乎呢,作为交换,这事我俩便均未向外言明,是故天下都不知此事!田兄,我这可是句句属实,虽说你酒量看着比东方不败强了不少,但你敢说,你武功会强过他么?”
  “扑哧!”令狐冲话音刚落,一旁桌子上的东方不败却是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前俯后仰,隔了半晌,才对着呆在一边未曾言语的田伯光笑道:“我说这位田兄,依这令狐少侠的说法,连东方不败都不是他的对手,依我看呐,你还是尽快认输好了!”

  其实,便在最早迟百城被田伯光所杀,酒肆中其余人等逃得干干净净之时,东方不败却是大感兴趣,心道反正眼下曲右使下落尚未查明,左右无事,便当是留下看戏消遣罢了。眼见令狐冲明知不敌田伯光,却还偏偏赖着不走,千方百计想要救那个小尼姑,东方不败心中倒也暗暗赞赏:“这华山派的小子,虽说是油嘴滑舌,却蛮喜欢行侠仗义的,心肠倒是不坏!”直至令狐冲两次被田伯光重伤,眼看无法用强相救,令狐冲却是丝毫没有退意,东方不败瞧在眼里,却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涌起一丝担心之情:“照这样下去,这令狐冲不是那田伯光的对手,只怕是有性命之忧了!”当下便打定主意,若是令狐冲有性命之忧,自己便出手救他一命!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东方不败自己也觉得莫名惊讶:“他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华山派弟子,又身属神教的敌对方,自己怎么会想到救他呢?哦,是了,日前在长安,虽说是这小子多管闲事,但终归还是一心为了出手救我!想我东方不败堂堂日月神教教主,又岂能欠这小喽啰的人情?救他一次,便当做互不相欠!”想到此处,东方不败倒也心中坦然,只是在一旁慢慢饮酒,静观事态发展。

  岂料令狐冲再战不胜,却是编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出来,甚至连自己也扯了进来,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东方不败执掌日月神教大权十余年、威震天下,却几时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但说来也当真莫名其妙,东方不败竟然丝毫没有觉得生气,只是觉得这华山派的小子当真有趣得紧,竟是被逗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心道:“这小子,也真敢吹,若是他知道,现在东方不败就坐在他面前,真不知道他那脸上会是甚么表情?”

  再说田伯光,自从酒肆中其余人等散去之后,便早已留意到旁边桌上这华贵公子。自己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名头,若是放在往日,寻常习武之人遇上自己,早已是闻风而逃。但今日,及至那贵公子亲眼见到自己一招便斩杀那个泰山派弟子之后,却仍是对自己视而不见,只自顾自在一旁饮酒,照此情景推断,此人定是身负绝技,否则绝不敢拿身家性命在此看甚么热闹。只不过,田伯光亦算是见多识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江湖上何时有了这么一号人物?只不过,有一点田伯光却是可以断定,此人绝不是五岳剑派中人,否则绝不会到现在依然袖手旁观!

  但眼下,这贵公子既然向自己开口了,田伯光亦是丝毫不敢怠慢,拱手笑道:“这位公子所言极是!想田某一个小人物,自然不敢跟大名鼎鼎的日月神教东方教主相提并论!只不过,田某在江湖上,怎么说大小也是一个人物,江湖上谁人不知,只要是田某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若是就此作罢,传了出去,江湖上的人,还道是田某怕了他华山派一般!这位公子,以为如何啊?”
  “也是一理!”东方不败笑了笑,“方才的情景,在下也都看在眼里!田兄呢,是一定要得到这个小尼姑了,而这令狐少侠,却一定要救这小尼姑!你们二人斗了两场,均是令狐少侠落败,按理说,令狐少侠不应再自不量力多管闲事!只不过,照这令狐少侠所言,他落败是因为有这小尼姑在场,否则,便是东方不败也曾败在他的手下,那更别提是田兄了!如此一来,在下倒也有了些兴趣,眼下这令狐少侠已然受伤不轻,在下却是对这小尼姑没有甚么忌讳,不如,便由在下代替这令狐少侠,与田兄过几招如何?若是在下胜了,田兄这便罢手吧;若是在下败了,便任由田兄带走这小尼姑,我等绝不插手,如何啊?”

  “这……”田伯光闻言,却是莫名其妙犹豫起来。也不知为何,自己一向自问刀法精湛,普天之下难逢敌手,除了日月神教与正道之中的那几个绝顶高手,其余人等,田伯光均是不放在眼里。但今日,仅仅是与这贵公子对视几眼,田伯光却只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恐,眼下时值阳春三月,湖南天气已然渐渐热了起来,自己却莫名其妙浑身发冷直哆嗦,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眼前这人,深不可测,万不敢与之为敌!”心念电闪之间,一个念头猛然毫无征兆蹦了出来,田伯光浑身一激灵,当下赔笑道:“这位公子言重了,你我无冤无仇,萍水相逢,又何必动手呢?”

  令狐冲与仪琳在一旁直感莫名其妙,这田伯光自恃武艺高强,丝毫不将大名鼎鼎的“五岳剑派”放在眼里,怎么这当口却是对这人如此客气?正疑惑间,只听那贵公子笑道:“田兄所言倒也有理!只不过此事若不了结,大家一味耗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那这样吧,田兄若是觉得武斗有失和气,咱们便来文斗如何?”

  “文斗?”

  “不错!在下幼时度过几日书,便问田兄一句话,若是田兄对得出下一句,那便是在下输了,否则便是田兄输了,如何?”

  “这……”田伯光踌躇起来,自己自幼习武,从来读过一天书,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这文斗,自己岂不是输定了?

  “田兄不愿意?那武斗也行啊!”东方不败笑道。

  “不不不!文斗好!就文斗!文斗不伤和气嘛!哈哈!”田伯光不知为何,一听对方说要动手,便莫名其妙直感心惊肉跳,急忙挤出一脸笑容应道。

  “哈哈!好!田兄果然痛快!听好了田兄,‘日照香炉生紫烟’,下一句是甚么?”

  “这个……”田伯光登时原地僵住,脸上尽是尴尬之色,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没读过书,我……我没文化,这……对联,我……我……哪里对得出来呀!”

  见田伯光如此人物,此刻却被一句话问的连话也说不混全了,令狐冲笑得前俯后仰,捂着肚子大叫道:“田兄,我受不了了,你怎么如此草包啊!对联?哈哈,亏你想的出来!”便是连仪琳这出家人,此时也仿佛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虽然不敢大笑出声来,但却是憋得一脸通红,只不过只看她双肩抖动,双眼隐隐含有水珠,便已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令狐冲与仪琳如此反应,田伯光立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了,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被这小子弄得如此丢脸?这传出去,自己还不是一样被江湖中人笑掉大牙了?”当下也起了性子,叫道:“不就是对个对联嘛!我想想,想想!”

  东方不败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田伯光,等着他继续开口。
  “嗯,这个,日照香炉生紫烟……日照香炉生紫烟,……哎,有了有了!哈哈!日照香炉生紫烟,夜抱美人似神仙!怎么样?怎么样?”田伯光一脸兴奋叫道。

  “哎,这位公子!”令狐冲压低声音,“那个,他答得对不对?”

  本来方才听田伯光的胡搅蛮缠,东方不败已然哭笑不得,如今令狐冲这一搅合,更是令东方不败郁闷不已,心道:“令狐冲这小子,怎么也是这般不学无术!还堂堂华山派大弟子,怎么跟这田伯光一般无知?”当下也不回答,只是哑然失笑:“田兄,你输了!”

  “谁说我输了!我分明是对出来了!”田伯光理直气壮叫道。

  “就是,田兄,你输了,你答得不对!”令狐冲也出言附和道。

  “我答得不对?哼,令狐兄,那你倒是说说,怎么答才是对的啊?”田伯光自然也是听到了方才令狐冲的问话,心道你也答不上来,还好意思指责我说的不对?

  “咳!咳!咳!”令狐冲干笑几声,“咱们都是习武之人,哪里有这个学问!只不过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有学问之人,他说你答得不对,那便一定不对了!”

  “哼!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没文化啊!”田伯光大是不服,叫道:“那眼下只有这公子知道下一句是甚么,他若是故意骗我说是错的,我便是答对了,那也稀里糊涂叫你们骗了!我不管了,反正之前说好的,只要我对出下一句就算我赢,又没说一定要答对!总之我对出来了,我赢了,我要带这小美人走!”

  说罢,田伯光身形一闪、向仪琳方向移去,以他料想,眼前这人虽说武功如何自己心里没底,但若论起轻功,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消自己带着眼前这小尼姑施展轻功,谅这贵公子也追不上自己。想到此处,田伯光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但岂料,田伯光身形方才堪堪露出移动的势头,突然便感到双腿一麻,竟是立时没了知觉。田伯光顿时大感恐惧,拼命催动功力,但双腿却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无论如何也不听使唤,当下惊得面无人色,心知自己今日遇到了高人,一边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与其动手,一边一脸恐惧望着东方不败,结结巴巴道:“那……那……那我输了便是……我……我……我就不要这小尼姑了!”

  东方不败哈哈大笑:“田兄果然言而有信!那既然如此,田兄可以走了!”

  田伯光心惊胆战,唯恐对方为难自己,当下闻言如临大赦一般,战战兢兢的试着抬了抬脚,这才发觉不知为何,自己的双腿竟然已经能够自由移动,当下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好!这公子有妖法!此地不宜久留!”当下,田伯光一刻也不想在多待,硬挤出一抹笑容向东方不败说了句“告辞!”便头也不回的从窗户一跃而出,瞬间便远去了。

  令狐冲与仪琳在一旁,却是丝毫不清楚方才发生了甚么事,只道是田伯光终是拉不下面子,故而认输离去,否则只看方才田伯光显露的轻功如此厉害,若是当真用强,眼前这位贵公子,怕是还当真有性命之危了!当下令狐冲朝着东方不败拱手笑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在下华山令狐冲,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东方不败笑了笑:“在下一介普通书生,贱名不足挂齿!眼下事情既已了结,在下便告辞了!”说罢,起身便径自下楼离去。
  天气太热,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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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最好的朋友: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最爱的女孩:同桌的你。最难忘的事: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带走了同桌的你。
  09、交警拦住一牛人要求出示驾照。 司机无证,遂上下打量交警:你不赶紧去讨个老婆管我闲事?交警:我孩子都上中学了。司机:那你把结婚证拿出来。交警:没带。司机:没带就是没结婚。 交警:不能这样说啊,没带证不代表没结婚啊。司机:我也没带驾驶证…
  10、同桌把QQ名改为"你爹临死前"加了我们班主任。于是班主任的QQ就经常被提示:你爹临死前请求加您为好友。你爹临死前邀请您玩抢车位。你爹临死前赠送了你QQ秀。你爹临死前偷了您的菜。你爹临死前举报了您。你爹临死转发了您的微博。最猛的:你爹临死前给您留言了。
  12、一交警在开罚单,一男子叼着烟过来喊:你除了开罚单还会干什么?交警没理睬,男子继续:有种拖走啊!交警很愤怒,男子继续:有种拖走啊!交警忍无可忍拿出对讲机,拖车时交警和蔼说:下午到五大队来处理!男子:关我鸟事!车又不是我的!说完哼着小曲骑着电瓶车走了。
  13、甲开着一辆宝马。乙:哥们,宝马怎么来的?甲:那天在酒吧遇见个美女,晚上她开着她的宝马把我拉到了山顶上,然后脱着自己的衣服跟我说你可以要你想要的。于是 ...我开走了她的宝马。 乙思索半天,说:兄弟,你做的很对,她的衣服你也穿不了。
  4月5日开贴到现在,120+2+8=130天,截止现在总共码了220495字,966条回复,突然觉得自己好惨啊。。。~~~~(>_<)~~~~
  这其中还有自己起码上百条回复。。。o(╯□╰)o
  @半蝶人 958楼 2013-08-14 05:44:38
  顶,楼主别担心啊,都是回头客,说明作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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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回头客常常回头啊,不然让人太郁闷了啊。。。
  @E2718282 960楼 2013-08-14 15:28:03
  楼主,乡党特意认证了上来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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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用词就知道是乡党了,我咋都不记得我啥时候填写居住地信息了呢。。。
  @上课我睡觉 961楼 2013-08-14 19:49:39
  好不容易赶上楼主了啊。一口气看到这里。楼主加油啊!千万别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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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不会太监,会坚持写完的。。。
  @安逸晨2013 971楼 2013-08-15 10:46:49
  继续,为五万贺!楼主真不用灰心,我敢说以这本积累起来的人气,下一本好好策划准备下绝对能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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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书目前还没有想过啊,光是这个文,后面构思的剧情写完,估计都得小一年时间了。。。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精力去写了。。。
  @zjty一百万好 977楼 2013-08-15 22:28:27
  为顶lz我才注册的!加油啊!千万别太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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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行为实在是令我太感动了。。。
  @浮沉一九 978楼 2013-08-15 22:46:53
  是个好帖子呢
  蛮不错的呀
  这种写法还是很牛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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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写法?没懂,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注册与人人连接 979楼 2013-08-16 07:45:36
  写得这么好,咋不更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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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平时工作比较忙,加上我自己也写得慢,所以更的也慢。。。
  @安逸晨2013 971楼 2013-08-15 10:46:49
  继续,为五万贺!楼主真不用灰心,我敢说以这本积累起来的人气,下一本好好策划准备下绝对能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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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主呀,你说我吐槽的点击和回复比更文还高,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啊?o(╯□╰)o
  @日进万金138 980楼 2013-08-16 09:50:00
  哈哈,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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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跟原著写的不一样,构思这里确实费了老鼻子劲了。。。
  @花自飘零剑自寒 981楼 2013-08-16 18:01:25
  你那只眼看到我人身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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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留的言,别人看不下去替我举报你了,所以被省略掉了。但我记得你是说文章YY一类,这一类的小说,那个不是靠想象,不都可以归结成YY么?
  至于人身攻击,我随便举个例子,

  回复第27楼,@小怪兽wl369

  @蔻茯苓 25楼 2013-04-06 13:15:01
  张清冲的儿子是令狐冲吧,那个剑客是风清扬、、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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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很聪明,一猜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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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明个屁,估计是人都想的出


  这是你写的,人家蔻茯苓招你惹你了,你至于这么点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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