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venfanwg 97楼 2013-04-11 10:34:10
要翻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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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兽wl369 98楼 2013-04-11 13:51:08
我来翻吧,看看能不能翻过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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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venfanwg 99楼 2013-04-11 13:53:00
你再发一条就翻页,哈哈。我这条是整整第100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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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我来,再翻不过去的话,就交给你了。。。
见令狐嫣离开,张清冲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伏在令狐珂的坟前,泪水跟着便直洒了下来。张清冲伤心欲绝喃喃自语:“珂儿,我来了,我来看你了!这些年来,你一定过的很寂寞吧?珂儿,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每晚我都能梦见你,梦见当年我们相遇、相知、相爱、相守的点点滴滴,可每次醒来,总是只剩下我茕茕一人,珂儿,你知道吗?这么些年来,只有在梦里,才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身边有你!……”
“对了,珂儿,我们的儿子,我已经找到了,现在他是华山派的弟子,虽然阴错阳差,他还是身入江湖,但总算也是名门正派弟子,将来他长大了,一会定锄强扶弱、行侠仗义,成为人人敬仰的侠士,这也算是令你我能够有所欣慰,至少总是强过我这个大魔头许多了!珂儿,你别怪我,正因为我们的儿子现在是名门正派弟子,所以我不能亲自抚养他,也不能见他,我真的不想他再跟日月神教扯上任何关系,我真的不想将来他像我们一样,最终落得情深缘浅、遗恨终身!……”
“还有,珂儿,我几年前收了个徒弟,她很不错,现在已经是副教主了,我打算再过几年等她再成熟一些,就把教主之位正式传给她!待得教中事务一了,我就再无牵挂,到时候我就来和你团聚,好么?你要等我,不要过奈何桥,也不要去喝那孟婆汤,我们一起投胎,下辈子,我不要再做甚么日月神教的教主,你也不要做甚么千金小姐,我们就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农家百姓,一辈子也不分开,好么?”张清冲柔声喃喃自语道。
……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上已经飘起了蒙蒙细雨,雨很小,但却能让肉眼看到,轻轻的、静静的、凉冰冰的落在地上、落在张清冲的头发上、身上,一股热热的、夹杂着雨水的液体,此刻在张清冲的脸上早已弥漫开来。
蓦地里电光一闪,突然轰隆隆一声大响,一个霹雳从云堆里打了下来。张清冲顿时清醒过来、浑身一震,突然想起一事:“小妹怎地还没有回来?”
此刻夕阳业已落山,最后的一片阳光早已离开地面,张清冲心道不妙,自己今日赶到墓前时是正午时分,如今已经过了堪堪三四个时辰,令狐嫣却至今未归,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心念及此,张清冲心下大是焦急,当下对着令狐珂的墓柔声道:“珂儿,小妹去了许久还没有回来,我放心不下去找找她,你不要担心,我找到她,就带她回来一起看你,好么?”
张清冲说罢,又深情望了墓碑一眼,转身向令狐嫣离开时的方向走去。
待得走出几步后,天上长长的一道闪电掠过,张清冲眼前一亮,大叫一声“不妙!”
原来正是这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远处,张清冲已然看清,自己来时所骑的马此时也消失无踪,这匹马是经过了黑木崖上一流的驯马师多年驯养的,平日若无主人驱使,无论如何干渴,也是决计不会擅自跑开的,同样也决计不会任由生人驱使,如今堪堪消失,必是有人趁着自己方才失魂落魄对身外之事浑然无觉时强加掳走的!此人是谁?究竟是敌是友?
我发现真是写不了这种软绵绵的句子啊,回来憋了两个小时才写了一千字出头,郁闷啊。。。
先发上来,我继续憋!!!
张清冲眼下虽然心中怀疑,但毕竟还是更担心令狐嫣的安危,毕竟今日在爱妻墓前才堪堪与小妹相遇,若是转眼便让她横遭不测,他张清冲日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令狐珂于九泉之下?
张清冲提起一口真气、迈开大步疾速狂奔,同时大呼:“小妹!你在哪里?”呼声之中加运内力,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张清冲口中不住呼唤,找遍了周围的村庄,也未有令狐嫣的丝毫消息,当下心情急躁,竟是慌不择路漫无目的地四下奔走,又不知过了多久,蓦地里电光又是一闪,远处模模糊糊依稀闪现出一个村庄的轮廓。
张清冲心中暗暗祈祷,“再去那里找找,希望能寻得小妹的踪迹!”当下加劲提气,不消片刻便进了村子。
待得一跨进村子,张清冲顿时浑身一颤、当下便是面无人色。此刻天空早已下起倾盆暴雨,一道接着一道的电光不断照亮眼前,只见村里地上处处横七竖八躺着数不清的尸体,死者脸上均是呈现乌黑恐怖之色,四周死气沉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尸臭,饶是张清冲英雄一世,见得此等情形,也恍惚感觉是身处幽冥地府之中,后脊背暗自发凉,腹腔之中隐隐作呕。
张清冲暗自屏住呼吸,以防尸毒侵入体内,心下暗忖,“此处地震后似有大规模瘟疫横行,是以全村百姓均遭逢不测!这里已然是一个积尸之地,想来不会有活人靠近,小妹应当不在此处,我还是速速离去为上!”
张清冲打定主意、正待离去之时,突然耳中似乎隐隐听到,除了雨声及偶尔响起的雷声外,尚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声!
张清冲心下一惊,难道此地尚有人存活?当下也顾不得离去,辨出声音来源便急奔过去,待到一口水井旁边,眼前所见却犹如被人在胸前重重一锤、险些晕倒过去!只见伏于井边之人,正是他寻找多时的令狐嫣!
张清冲快步上前扶住令狐嫣,伸手一搭脉搏,只感令狐嫣脉象微弱、若有若无,显是已然命悬一线!不由得心中大急,再顾不上甚么尸气入侵,失声叫道:“小妹!”
令狐嫣却是浑身冰凉毫无反应,张清冲焦急万分,当即右掌抵住她背心,急运真气,源源输入她体内,待得一盏茶功夫后,令狐嫣身体微微一颤,缓缓睁开了双眼,回头一望,轻轻叫了声:“姐夫!是你啊!”
张清冲见令狐嫣神智有所恢复,心中却是丝毫不敢大意,当下掌心加运内劲,使令狐嫣不致脱力,轻轻道:“小妹勿得开口!姐夫一定会保你周全!”
如此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张清冲伸手一搭令狐嫣脉搏,见脉象已然渐渐有所增强,暗忖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带小妹赶到附近镇上就医调养,否则她此刻身子虚弱,若再让尸气侵入五脏六腑,那便神仙难救了!当下便收了掌,说了声“得罪!”便一把将令狐嫣身子抱起,提气便飞奔离开。
张清冲虽然大步飞奔,但右掌却仍是始终按在令狐嫣背心,源源不断的输以真气,如此奔出三四十里地之后,方才进入一个小镇。
张清冲不顾此刻已然夜深,硬是敲开了一家医馆的门,一个中年医师揉着眼睛不悦的打开门:“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张清冲心中急躁,粗鲁的拨开那医师闪身进了医馆,将令狐嫣在病榻上轻轻放下,回头大喝一声:“快来救人!”
那医师浑身一激灵,也是睡意登无,毕竟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乃是医者天性,当下也不计较张清冲的无礼举动,快步上前伸手搭上令狐嫣脉搏。
不消片刻,那医师浑身一哆嗦,“噌”的一声缩回手,彷佛令狐嫣是毒蛇怪兽一般,退后几步望着张清冲小声问道:“敢问这位客官,这姑娘可是染上了瘟疫?抑或是中了尸毒?”
“先生所料不差,若非瘟疫,便是尸毒!”张清冲点点头。
那医师闻言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快将她带走,若是传染开来,岂不是要害死我?”
本来张清冲方才渐渐冷静下来,但此刻听得此言,不由得怒从心起、火冒三丈,当下伸掌便是向那医师身后凌空一击,“轰”的一声,一个硕大花盆应声粉碎,泥土根茎撒了一地。
张清冲冷冷说道:“你马上用心医治这位姑娘,否则我便在立刻你身上打上一掌!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张清冲毕竟身为江湖第一大门派日月神教教主,时日久了,浑身自然而然散发出上位者的气势,平时尚且不怒自威,更何况此刻大发雷霆,这一出手,当真是将那医师吓的魂不附体!
那医师骇然望了望地上的碎片泥土,哆哆嗦嗦对着张清冲“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大……大侠!大侠息怒!小的……小的并非不肯医治这位姑娘,只是小的确实没有把握啊,加之这姑娘的病情极易传染,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幼子,实在是……”
张清冲此刻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对方是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当下伸手抓住那医师的衣襟提起,冷冷问道:“既然如此,你是要吃我一掌么?”
“这……”那医师浑身哆嗦,竟是不能言语。
“姐夫……!姐夫……!”方才一声巨响,令狐嫣已然被惊醒,此刻虚弱的撑起身子唤道。
张清冲闻言扔下那医师,疾步奔到榻前,伸手轻轻扶住令狐嫣轻轻道:“小妹,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令狐嫣虚弱道:“姐夫,生死有命,不必为难旁人了!能在死前遇见亲人,我也死而无憾了!”
张清冲望着令狐嫣与爱妻一模一样的容貌,恍惚之间,彷佛置身于爱妻与自己生离死别之时,当下心如刀绞,出言柔声安慰:“小妹勿得乱说!姐夫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你的!”
令狐嫣微微一笑、身子又渐渐软了下来,一头倒在张清冲怀中,张清冲心道“不好!”急忙又将内力注入令狐嫣体内,转身腾出左手从怀中摸出一大块金锭扔给那医师:“你在馆中给我找个安静偏僻之处,每日只须将药物煎好送至院中,我自会去取,你只须做好防范,应当无事,待这位姑娘稍稍好转,我自会带她离去!你放心,走的时候我不会亏待你!”
那医师望着手中分量十足的金锭,不由心中砰砰直跳,暗自寻思:“我若坚持不医治这姑娘,怕是这汉子当下便要了我的命。若是从了他,反正我也不须靠近这姑娘,料想只须小心防范,应该也无大碍,就算事有万一病情传染开来,第一个死的也是这汉子,大不了只要情势不妙,我便作速逃命不要这铺子了,光是眼前这锭金子,便足以重新购置一屋铺子了!”
想到此处,那医师恭恭敬敬点点头,“那便依了大侠了!”
那医师将张清冲和令狐嫣安置在后院中最偏僻的一间屋子里,每日只是依照治疗瘟疫的常规药材煎好放在院中,便犹如蛇见了硫磺一般远远躲开,张清冲亦是无可奈何,只得一边照顾令狐嫣按时服药,一边日日为令狐嫣输送内力以护住她的心脉。
如此过了一个月,令狐嫣终于渐渐好转起来,虽然体内尚有尸毒残留无法尽然驱除,但性命已然暂时无忧!张清冲不由得大大舒了一口气,这段日子以来将他累得筋疲力尽,除了取药,便是日日夜夜守在令狐嫣身边,有时候实在疲惫的撑不下去打个盹,也是始终挂念着令狐嫣的生死,总是睡不了片刻便又惊醒,只消令狐嫣稍稍露出疲惫之色,便立刻运功将真气输入令狐嫣体内,饶是他身负绝世神功内力深厚,如此长期消耗也终归是吃不消。
这一日令狐嫣服了药,张清冲扶着她到了院子坐下,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的令狐嫣此刻虽然脸色苍白,但气色却比之一个月前好了许多。
此刻天气已然转凉,张清冲取过一件袍子披在令狐嫣身上,关切问道:“小妹!今日感觉怎么样?”
令狐嫣发觉身上多了一物,又听了张清冲的关切之语,心中一暖,回头莞尔一笑:“姐夫放心吧!我已经好多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不是你,我早已命赴黄泉了!”
张清冲摆摆手,笑道“小妹无须客气!眼下你姐姐就只剩你一个亲人尚在人世,我若不能保你周全,他日九泉之下如何向你姐姐交待?”
令狐嫣闻言心中蓦地一酸,当下便低下头,沉默良久,方才缓缓抬头望着张清冲,脸上已然挂着两道泪痕,幽幽开口:“姐夫,你救我,就只是为了我姐姐么?”
张清冲见令狐嫣如此表情,语气之中又是忽然大有哀怨之色,慌忙解释道:“不!小妹不要胡思乱想,便是素未谋面之人,我也断不能见死不救!”
令狐嫣闻言脸上更是布满凄苦哀怨之色,勉强对张清冲笑了笑,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张清冲此刻哪知令狐嫣心中所想,只道是自己不知又说错了什么惹得对方心中难过,心想她眼下大病未愈,若是再惹心病,怕是后果不妙!当下急忙在令狐嫣面前俯下身去,柔声问道:“小妹,是哪里不舒服了么?”
“没甚么,姐夫不必担心!”令狐嫣摇摇头。
“可是……”
“我说没甚么便没甚么!”令狐嫣骤然毫无征兆的发起了脾气,扔下一句话起身便向屋里走去,但却只堪堪走了几步,便身子一晃,眼看便要倒下。
张清冲原本正因为令狐嫣发脾气而莫名其妙,正在愣神功夫,眼见令狐嫣即将摔倒,当下来不及细想,身形一闪上前从背后扶住令狐嫣,关切道:“小妹!你没事吧?”
令狐嫣轻轻摇了摇头,也不出声。
张清冲又道:“小妹,不若咱们今日便动身吧,姐夫带你回黑木崖,我教的胡长老医术通神,定能将你彻底治好!”
令狐嫣没有作声,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缓缓将身子靠在张清冲怀中,张清冲一时手足无措,只觉得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令狐嫣此刻正紧紧咬着嘴唇,久久没有开口,过了许久,蓦地睁开眼睛,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转身望着张清冲,柔声叫道:“张郎!”
张清冲浑身一震,当下望着令狐嫣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开口道:“小妹,我是姐夫啊,你……你怎么了?”
令狐嫣彷佛没有听见,只是径自开口:“张郎,若不是你,我早已命丧黄泉,这一个月来,你竭尽全力救我,为了我吃不下、睡不好,又为我消耗了那么多内力,硬生生把我从鬼门关抢了回来!我心里当真是感激你,我这一生,除了爹娘姐姐,从来没有人对我这般好,除了你!张郎,这些日子以来,你为我所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你对我这么好,我早已将我的心给了你,若是你不嫌弃我,我便终身跟随你、照顾你,好么?”话声中竟是大有温柔缠绵之意。
张清冲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得脑海一片空白,急忙摆手,“这……,这……,这使不得,使不得!”
令狐嫣伸出双手,缓缓的揽住张清冲的腰,轻轻将头靠在他胸前,抬头望着张清冲的眼睛,温柔说道:“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分开了,好么?”
张清冲心头一震,蓦地想起当年令狐珂与他离家之时,口中所说的也是这句话,张清冲眼中登时布满水雾,泪眼朦胧中,望着令狐嫣那与妻子一般无二的样貌,双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柔声答道:“珂儿,我们这辈子都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令狐嫣原本见张清冲将她搂住,心中一喜,也是抬头深情望着张清冲,但待得听张清冲说完,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脑海中炸开,当下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双手用力将张清冲推开。
这一推之下,张清冲也顿时清醒过来,大感尴尬,“小妹,对不起,方才我把你当成你姐姐了!”
令狐嫣此刻却只是自顾自的摇头,双眼泪如泉涌,缓缓后退,却是始终一言不发。
张清冲大急,追上两步,“小妹!”
令狐嫣睁开双眼,一脸苦涩的笑:“姐夫!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小妹,你……你要去哪里?你体内的尸毒还没有完全驱除!“
令狐嫣深深的望着张清冲,眼中闪过既柔情又幽怨的眼神,凄然一笑:“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会再跟着你了!”
“为甚么?”张清冲大急。
“我不想你每次看着我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令狐嫣苦涩道。
说罢,令狐嫣猛地上前抱住张清冲,双眼紧闭、双眉微蹙,在张清冲唇上深深一吻,之后将张清冲轻轻向后一推,便转身飞奔出了院子。
@焚风染 105楼 2013-04-11 22:16:54
我觉得任向写得过了,东方父母写得过了,曲洋定位咋办、、、新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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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本来也没打算按照原著的故事发展,只是借用他们的名字,但是却是打算写完全不同的故事。。。。
@天天一敲钟 106楼 2013-04-12 00:16:13
鼓励一下,弄点新意哦,不要入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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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意???比如说呢???
@juvenfanwg 113楼 2013-04-12 09:57:35
有点像阿紫和萧峰那段疗伤的,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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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眼力那,我就不会写这种软绵绵的剧情,专门参考着那一段写的。。。
@nedzj 114楼 2013-04-12 11:09:19
支持楼主~写的不错,期待东方菇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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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菇凉快出场了,不过是要虐一虐了。。。
@juvenfanwg 118楼 2013-04-12 22:27:40
今天的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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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今晚去相了个亲。。。刚刚回来。。。还没有写呢⊙﹏⊙b汗
张清冲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吻当真是惊得呆若木鸡!平心而论,面对着与自已一生刻骨铭心的爱妻拥有同样倾城容颜的女子向自己表达爱意,若说没有一点怦然心动的感觉,那也当真是自欺欺人;但张清冲心里毕竟清楚,爱妻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即便是令狐嫣拥有与爱妻一模一样的面容也不行!
但无论如何,令狐嫣对自己的爱是发自真心的,这一点张清冲是相信的,自己可以不接受她的爱,但绝不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顾。令狐嫣此刻体内尸毒尚未完全清除,一旦发作起来,若没有自己以内力护住她的心脉,后果便不堪设想!张清冲心念及此,当下提气便向令狐嫣离开方向疾步追去。
只堪堪追出不到一里地,张清冲便远远望见令狐嫣那略显单薄的身形一晃、便软软跌倒在地。
张清冲心中大急,快步赶上前去,轻轻扶起令狐嫣,关切问道:“小妹,你怎么样?”
令狐嫣见是张清冲,先是喜形于色,转眼又是双眼一红,原本便苍白的脸上更是全无血色,扭过头去,无力的推开张清冲:“你还来干甚么?我是死是活,与你有何相干?”
“小妹,我……”
“别说了,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你走吧!”令狐嫣扭过头去,强自忍着眼眶中滚滚打转的泪水。
“小妹,不要任性!你现在体内尸毒尚未完全祛除干净,这样下去会有性命之危的!”张清冲大急。
“死便死吧!若是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反正,即便我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令狐嫣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两行热泪滚滚落下,原本倾城绝美的脸上尽是凄苦无助之色,张清冲也忍不住心头一酸。
“小妹,别这么说!你若是就这么死了,我和你姐姐,都会伤心欲绝的,尤其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张清冲红着眼眶恳切说道。
令狐嫣眼睛一亮:“真的吗?你不是骗我的?”
“千真万确!”张清冲心知此时若不安抚好令狐嫣的情绪,难保她自暴自弃,若是因此而使病情反复,那即便是将来治好了,也不免会留下病根。
“张……姐夫!”令狐嫣破涕为笑,伸手紧紧抱住张清冲,心中若有所思:也许,自己真的在他心中是有一席之地,只可惜……
“小妹,方才是不是又感到不舒服了?” 张清冲关切问道。
“嗯,不打紧的!”令狐嫣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张清冲眼看令狐嫣的气色愈来愈差,当下心中暗忖:“小妹一定是因为方才情绪太过激动,以至尸毒趁机入侵经脉,眼下需找个安静地方,运功为她暂且压制住尸毒、再速速赶回黑木崖,让胡长老妥善治疗方为上策!”
张清冲打定主意,轻轻将令狐嫣拦腰抱起,柔声道:“小妹,你暂且忍耐一下,姐夫这就寻个安静地方,为你运功疗伤!”
令狐嫣靠在张清冲肩上、无力的点了点头,尚未来得及开口,便浑身一颤、软绵绵的瘫倒在张清冲怀中晕了过去。
张清冲心急如焚,抱着令狐嫣大步飞奔,待行得两三里地之后,忽然一座荒废的院子映入眼帘,不由心头一喜,快步进入院中,轻轻将令狐嫣放下,当下双掌抵住她的背心,催动内力源源不断送于令狐嫣体内。
足足一个时辰后,令狐嫣脸上方才呈现出一缕红晕清醒过来,回头望着张清冲温柔叫道:“姐夫,休息片刻吧,我感觉好多了!”
张清冲此刻也是感到筋疲力尽、脸色发白,这些日子以来,他日以继夜为令狐嫣输送内力,此刻体内真气早已只剩下两三成,方才这一下又是耗费了不少功力,此刻也是着实难以支撑,便收回双掌微笑着点点头:“好!待姐夫休息一下,咱们便起身赶回黑木崖!”
“姐夫,我……,我想问你一句话!”令狐嫣此刻脸上忽然阴晴不定,幽幽说道。
“小妹有甚么话,就尽管说吧!”张清冲将身子靠在墙上,有些虚弱的点点头。
“姐夫,你为了救我耗费了这么多功力,我……毕竟又不是姐姐,你这又是何苦?”令狐嫣语气中尽是凄苦之色。
张清冲微微一笑:“小妹!别说是耗费些许功力,只要是能治好你,姐夫便是武功尽废,也是绝无怨言!”
“你……你真傻!”令狐嫣突然一甩眼中的泪水,霍然起身,拉起张清冲向外一推:“你……,你走吧,你快走吧,你不要管我了!快走!”
张清冲顿感莫名其妙,正待开口时,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喝:“你走不了了!”
张清冲回身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来者竟是当年被他罢黜了光明左使职位、在黑木崖闭门思过五年、前不久才堪堪放出的任我行!
张清冲心头一紧,看来这任我行终归是不可救药!他此刻现身于此,定是不怀好意,自己眼下功力已然大损,恐怕动起手来并非他的对手,须得想个办法、小心应付才是。
张清冲移动身形挡在令狐嫣身前,望着任我行冷冷道:“就凭你?也想和本座动手么?”
“哈哈哈哈!”任我行放肆大笑:“张清冲,以你眼下的功力,还要摆教主的臭架子,你当真是不知死活!”
“哼!任我行,即便如此,你要胜我,那也并非易事!”
“是吗?要胜你,又何须我动手?”任我行眼中忽然闪过一道讥讽之色。
张清冲激灵一颤、心中似有所悟,尚来不及细想,便感到后心一凉,一阵剧痛登时传遍全身。
张清冲捂住伤口,难以置信的回头一看,只见令狐嫣双眼垂泪,低头竟是不敢看他,手中的匕首正滴滴往下流着鲜血。
“为……为甚么?”张清冲此刻顾不得背后的任我行,上前一把抓住令狐嫣的手,颤声问道:“小妹,你……你为甚么要暗算我?”
“我……我……”令狐嫣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却是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
“啪!”的一声,张清冲背后挨了重重一掌,身躯腾空而起,只落得几丈外方才狠狠摔在地上。
张清冲艰难翻过身来,这一掌任我行显是用了全力,张清冲只感五脏六腑顿时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浑身经脉之中气血翻腾难以抑制,登时嗓子一甜,一大口鲜血喷了一地。
“你……为甚么?”张清冲不顾自己此刻依然身受重伤,强自支撑住身子,右手指着令狐嫣颤颤发抖。
“哈哈哈哈!”任我行见偷袭得手、大局已定,不禁仰天大笑:“张清冲,我便叫你死个明白!你可知道她是谁么?”说着一把将令狐嫣放肆地拉到自己怀中。
“你……你不是令狐嫣,你到底是谁?”张清冲此刻心中已经明白,这个与妻子拥有一样容貌的女人跟任我行是一伙的,自己落入他们精心策划的陷阱了。
“张清冲,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任我行轻轻的抚摸着令狐嫣的脸庞,忽然伸手一扯,一张人皮面具赫然在手,眼前的令狐嫣瞬间变了一副容貌,只见这女子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容貌比起令狐珂虽有所不及,但也是一个绝色佳人。
“她确实不是令狐嫣,而是雪心,是我的夫人!教主,你没有想到吧?”任我行得意的望着张清冲答道。
“你……是任我行的妻子?那你……为何……”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任我行此刻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实话告诉你,张清冲,这张人皮面具,便是从你那爱妻令狐珂的脸上剥下来的!”
“甚么?你……你……”张清冲闻言怒急攻心,一大口鲜血蓦地喷出。
“张清冲,你可知这张人皮面具是出自谁的手么?实话告诉你,是平一指!当年令狐嫣死后刚刚下葬,我便暗中命平一指偷偷掘了她的坟,将她的脸皮剥下,费了好大力气,方才制成这张人皮面具!想不到今日竟是派上了大用场啊,啊哈哈……哈哈哈……!”
“你……你……!”张清冲听得爱妻死后尸身竟然受到如此糟蹋,此刻恨不得将任我行平一指碎尸万段。
“教主,不要激动,我还没有说完,你与令狐嫣的事,我早早就已经知道了,你与她何时成亲,她后来在何处隐居等等,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哦,对了,还有你们的宝贝儿子,你每次派去与他们联络的人,你以为都是忠于你的么?哈哈,你错了,他们都是我的人!哦,还有,差点又忘了告诉你,你的宝贝儿子当年被人截杀,也是我带人干的,怎么样?没想到吧?哈哈哈哈!”任我行越笑越放肆。
“你……你这个龟孙子,你竟敢……!”张清冲此刻得知真相,当真是怒火中烧七窍生烟,若非此刻他已身受重伤难以动弹,早已将任我行碎尸万段了。
“哦,还有呢,当年你那宝贝徒弟东方白的家乡被屠戮,也是我派人干的,还有当年夜袭相国寺,也是我派人去的!那冷逸与萧奈何,不过是当年我为了掩人耳目丢出来的替罪羊而已!对了教主,你想不想知道,我闭门思过那几年,是谁替我做的这些事呢?”任我行一脸讥讽的望着张清冲,伸出双手,“啪啪”拍了两下。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身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一跃便出现在任我行身边,当下满面春风的向张清冲一拱手:“属下光明左使向问天,参见教主!”
“向问天,竟然是你……本座待你不薄,你……你竟然……”张清冲咬牙切齿的瞪着向问天。
向问天仿佛没有听见:“属下有几件要事眼下须禀告教主!其一,胡长老等此次随教主下崖之人阴谋不轨,意图篡位,属下已将其斩杀!其二,属下请教主写下遗命,将教主之位传于任我行,也就是属下的表哥!”
“甚么?你……你杀了胡长老他们?难怪,这次下山人选,是你建议的,难怪你都挑选的本座最信任的长老弟子,你们早已经谋划好了!当日,想必也是你故意说动胡长老劝本座来扫墓的,以便使本座一步步落入你们的圈套!”张清冲此刻恍然大悟,心中对任我行向问天二人更是切齿痛恨,“想要本座传位于任我行,做梦!”
“哈哈,教主,你若不肯传位,倒也无妨,属下等明日带人去灭了华山派便是!”向问天轻蔑的对着张清冲说道。
张清冲此刻仿佛浑身跌入冰窖,颤声道:“你们……你们想干甚么?”
“教主,依属下之见,你这次非要坚持亲自下崖,又数次向我询问华山派的消息,想来公子眼下便是身在华山吧?虽然华山年少弟子众多,属下并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公子,但只要灭了华山派,想来覆巢之下、亦无完卵吧?”向问天冷冷回道。
向问天之言犹如晴天霹雳,直将张清冲惊得面无人色,自己当真是太大意了,如今竟然连爱子的下落也被任我行等人推测出来,这可如何是好?虽然华山有风清扬在,但毕竟双方实力悬殊,任我行等人又是奸诈狡猾,若是当真杀上华山,怕是华山派凶多吉少。
“哼!要灭华山派,那便去灭吧,只怕你等没这个本事!”张清冲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
“张清冲,你不必惺惺作态了!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个遗命,你是写还是不写?”任我行方才看到张清冲的神色已是明白了一切,自然是不会上当了。
任我行心中急躁,快步走到张清冲身前,缓缓抬起右手,冷冷说道:“你若是识抬举,便乖乖写下遗命,我不但留你个全尸,也放你儿子一马!否则,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了!”
“不要!”自方才露出真面目后便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雪心,此刻突然扑上前去拦住任我行双眼含泪,“夫君,我求你,饶他一命吧!”
“大嫂!……”向问天皱了皱眉头,欲上前阻拦,想了想又终归是没有动。
“你……”任我行眼中闪出阵阵精光:“你……你难道当真爱上他了?”
“不!我……我没有!我……他……他不是坏人……”雪心结结巴巴解释道。
“哼!他不是坏人!但我是!你也是!你也不想想,是谁假扮令狐嫣去接近他的?是谁提前服下了三尸脑神丹,故意装作中了尸毒去耗费他功力的?又是谁方才首先在背后暗算他的?到了现在,你倒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告诉你,他若不死,你、我、还有盈盈,我们一家三口必死无疑!”任我行一把抓住雪心的手咆哮道。
“我……盈盈……”见任我行提到女儿,雪心登时语塞,心中左右为难,长叹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
“张清冲,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写?还是不写?”任我行面目此刻已然有些狰狞,恶狠狠的问道。
“我是不会写的,你动手吧!”张清冲缓缓闭上眼睛,已知今日自己在劫难逃。但他此刻已然打定主意,自己死不足惜,但日月神教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交予此人之手,否则日后江湖必定是生灵涂炭。
“那你便不要怪我了!”任我行轻轻一掌按在张清冲天灵盖上。
张清冲本已闭目等死,但当任我行手掌与自己天灵盖一经接触,顿时发觉体内仅剩的内力蓦然间一泻千里,源源不断被吸入任我行体内,心中大骇,当即运功竭力抗拒,但他内力之前业已大损,此刻虽极力挣扎,又如何抵挡得住?
过了片刻,任我行收回掌来略一调息,哈哈大笑:“多谢教主以内力助我!”
“你……你这是甚么功夫?”张清冲此刻已然内力全失,只觉四肢百骸尽皆酸软,脑中昏昏沉沉犹如天旋地转一般,原本刚毅俊秀的脸上,此刻却是布满皱纹,尽显老色。
“这是属下自创的吸星大法!教主,还不错吧?说起来,这还多亏教主当年传了属下一些乾坤大挪移神功,加之早年属下师傅传授的一些北冥神功残篇中的导气之法。这五年里,属下潜心钻研,总算创出了这一门神功!教主的乾坤大挪移,说到底不过是借力打力,而属下只借力,再用北冥神功导入丹田,这便可以吸取别人内力为己所用了!”任我行一脸得意洋洋。
“吸星大法……”张清冲有气无力苦笑一声,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喃喃自语:“珂儿……”
“教主!属下这便送你们夫妻团聚!”任我行大喝一声,又一掌重重拍在张清冲天灵盖上,张清冲浑身一颤,嘴角缓缓流出一缕鲜血,身体软软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已然气绝身亡。
向问天望了望地上张清冲的尸体,上前两步向任我行拱了拱手:“恭喜大哥!眼下大业已是唾手可得,只是这遗命……”
“这个无妨!胡式威、童百熊他们没有漏网之鱼吧?”任我行摆摆手,转身问道。
“胡长老、杨长老、李长老三人,已被小弟当场击毙,至于那上官云,小弟已派人扣下他的家眷,并强迫他服下了三尸脑神丹,不怕他不服!对了,说起三尸脑神丹,那平一指确实是个人才,这次若不是有他创出的这个奇药,想来大嫂也无法骗过张清冲了!”向问天说罢,又是面有愧色,“至于童百熊,算他运气,前几日他见张清冲迟迟不归,便独自离开寻他去了,至今仍不见踪影!小弟办事不力,还请大哥责罚!”
“兄弟言重了!此番得以大功告成,兄弟功不可没!童百熊逃了便逃了吧,眼下在黑木崖剩余几名长老门主均是我们的人,张清冲的嫡系只剩了一个东方白,谅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至于那曲洋,整日只知醉心于音律,所谓玩物丧志,此人也不足为患!”任我行细细思索片刻出言道。
“那……遗命始终未曾到手,这又该怎么办?”向问天又问道。
“这个也好办!给张清冲、胡式威他们的尸体每人喂一颗三尸脑神丹,再催功化开,回到黑木崖之后,兄弟便召集教众,就说张清冲等人身染瘟疫不幸丧命,临终之时留下遗言给你,说是传位于我,让平一指来做见证!反正此时胡式威已死,若论医术,无人强于平一指,”就算有人怀疑起来,那也是无济于事!”任我行想的很周到。
“大哥,那孽种怎么办?斩草不除根,日后怕有后患!”向问天又想起一事,“只可惜,小弟始终没有查出哪一个才是那孽种!”
“哈哈!兄弟多虑了,待为兄做了教主之后,找机会直接灭了他华山派,不就万事大吉了?”任我行哈哈大笑,“兄弟,此处善后就交给你了,为兄先回黑木崖布置一切,等兄弟回来,你我便共举大业!”
“好!大哥先行一步吧,这里交给小弟便是!”向问天拱手道。
“雪心,我们走!”任我行转身唤了雪心一声,大步向远处走去。
雪心凝视着地上张清冲的尸体,怔怔的瞧了半晌,小声说道:“张……姐夫,你放心,我一定会设法保你孩子无恙!今生是我对不起你,望来生,我能早些遇见你,到时,我一定好好弥补今生的过错!”说着咬咬牙转身追上任我行,二人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
(前篇完)
前篇刚刚已经彻底完稿了,一共十万零六百字,想一想这一个多月来能坚持写完真的不可思议,多亏大家的支持,在这里向大家表示感谢。。。
后面就进入了正篇故事,还请大家继续支持!!!
@边缘化地中海 129楼 2013-04-15 04:29:36
故事很精彩!LZ加油。但是人皮面具的设定是不是太假了,张教主按说也该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主,在一起朝夕相处月余,没发现自己全力照顾的病人是二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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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正人君子么,咋会去摸小姨子的脸呢,是不是啊?呵呵
所以说,真君子屎的惨呐。。。
@边缘化地中海 129楼 2013-04-15 04:29:36
故事很精彩!LZ加油。但是人皮面具的设定是不是太假了,张教主按说也该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主,在一起朝夕相处月余,没发现自己全力照顾的病人是二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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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严格说起来确实也是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张教主毕竟只是配角,他再不杀青剧情没法往下发展了。。。要是把他的死写的滴水不漏不知道要多加多少篇幅支线。。。所以就这样处理了。。。
@nedzj 132楼 2013-04-15 12:25:50
每日一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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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机自己顶起来!!!
@边缘化地中海 134楼 2013-04-16 00:52:57
冷冷清清啊,顶下,支持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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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相当相当的冷清呐。。。
@冲东复我名 136楼 2013-04-16 22:25:55
楼主,我又来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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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很苦逼加班到快九点,回来写的不多。。。楼下一起发上来。。。
第一篇
第一章 风云变色
明成化二十三年,公元1487年底。
黑木崖。
黑木崖的清晨分外壮观,高耸起伏的山峦在火红的天幕下犹如一把利剑耸入云霄,苍茫苇草在群山环抱中金波粼粼,一轮红日涌出水天相接处,山水风物顿成朦朦红色剪影。
日月神教总坛大殿外,一中年男子衣着考究,一身高贵的彩丝紫衫,身披一件绣出青色战斧和明尊圣火图案的统帅披风,此刻正静静立在广场最高处。
一衣着甚是考究,眉宇间隐隐带着喜悦之情的青年男子缓缓步入广场,来人正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向问天,待得看清殿外之人,急忙快步登上殿外石梯,恭恭敬敬向中年男子拱手行礼,“大哥,这么早便到了?”
“此等大事,为兄又岂能晚到?”这中年男子赫然便是任我行,此刻正掩不住满脸的喜悦:“兄弟,稍后大典一过,这日月神教,便是你我兄弟二人的了!”
“大哥雄才大略,今后必是我日月神教一代雄主!”向问天此刻心情也是分外激动,苦心谋划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大功告成了。
“都安排好了么?”任我行问道。
“大哥放心!一切小弟全部安排好了!”向问天信心十足。
“那便好!吉时快到了,兄弟这便召集教众吧,为兄先回避一下!”任我行点点头,转身进入大殿。
一声悠扬沉重的号角响起,这是日月神教召集教众的讯号,不消片刻,身在黑木崖上的副教主东方白、光明右使曲洋、各长老、门主及辖下堂主、香主、弟子,此刻齐齐到场。
东方白见向问天显然早已到场,便上前打了个招呼:“向左使,你回来了!是你召集大家的?教主也回来了么?”
向问天拱拱手:“东方副教主不要见怪,属下今日请各位前来,是有要事要向诸位传达!”
“向左使言重了!教主呢?教主回来了么?”东方白近日来不知为何,总是心中隐隐不安,时常不自觉的心惊肉跳,总感到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此刻见向问天刻意回避了张清冲的消息,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东方白的追问,向问天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面色沉重的望着众人,之后高声道:“抬上来!”
只见十六名侍卫此刻披麻戴孝,抬着四方覆盖着黑色大布的棺椁,缓缓步入广场,在众人面前方才堪堪止步,轻轻将棺椁放于地上。
东方白陡然见此情形,心中蓦地生出一阵莫名的害怕,脊梁骨悚然发凉、额头冒出了晶亮的汗珠,上前一把抓住向问天急道:“向左使,这……这是怎么回事?”
向问天突然嚎啕大哭,浑身一抖跪在地上,“教主……教主去了……”
东方白被这一记变故惊得脸色登时煞白,失声叫道:“师傅?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向问天也不争辩,只是起身挥了挥手,抬棺椁的十六名侍卫拭去黑布,轻轻揭开棺盖放在地上,东方白颤抖着推开众人扑到最前面的棺椁定睛一看,里面躺的,却不是张清冲又是何人?
“师傅!”东方白浑身一抖,哭叫一声,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大殿,身子一软,竟是晕了过去。
“教主!”周围的日月神教弟子一齐放声大哭,肃然跪倒。
广场两边长长的号角此刻也是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嘶鸣声。
号角声一响,东方白登时清醒过来,霍然起身扑向张清冲棺椁,颤抖着抓住张清冲交叠在胸前的双手,不由自主跪了下来,“师傅!”东方白哭的撕心裂肺,但任凭她再如何哭喊,张清冲却终是再也不能答应她了。
哭了片刻,东方白强忍住心中的悲痛,转身一把抓住向问天的衣襟,厉声道:“说!教主是怎么死的?”
向问天抹去眼泪,不慌不忙答道:“回副教主的话,教主是因赈灾而不幸染上瘟疫身亡,胡长老、杨长老、李长老三人也是如此!”
“你胡说!教主内功深厚,怎么可能染上瘟疫,再加上胡长老医术天下无双,就算染了瘟疫,也不可能就此身故!”
“属下不敢欺瞒副教主!此事上官门主、平一指以及陕西分舵的分舵主鲍大楚均可作证!”向问天伸手指了指不知何时到场的上官云三人。
上官云面色沉痛,向东方白一拱手:“启禀副教主,当日教主思念夫人,孤身前去为夫人扫墓一月未归,待得属下与向左使、平大夫寻得教主之时,教主已是弥留之际,想是因为伤心过度因此不幸染上瘟疫所致!而胡长老、杨长老、李长老三人则是因为赈灾之事操劳过甚而大伤元气,亦是不慎染上瘟疫先后去了!”
“那童长老呢?童长老如何了?”东方白突然想起童百熊。
“启禀副教主!”鲍大楚开口了,“童长老在向左使等人之前便离开去寻教主了,至今音讯全无!”
“平大夫!教主他们,真的是死于瘟疫么?”虽然张清冲脸上呈现的乌黑之色,确像是尸毒所致,但东方白仍然不相信,内功当世无双的师傅,竟会连瘟疫也抵挡不住。
“是……!副教主,教主他们,确实是死于瘟疫,这一点属下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平一指低头小声道。
东方白见平一指脸色有异,正待开口,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向左使,如你所说,教主身故之时,是你与上官门主、平大夫三人在旁了?”说话之人乃日月神教十长老之一的罗雍。
“不错!正是我等三人在旁!”向问天点点头。
“那教主临终之时,可有遗命留下?”罗雍又问。
“这……,教主确有遗命!”向问天显得很踌躇,但终归还是点了点头。
“教主有何遗命?”罗雍追问道。
向问天沉吟片刻,昂首道:“教主遗命,本教不可一日无主,将教主之位传于……传于……”
“传于何人?”罗雍步步紧逼。
向问天低头沉默片刻,突然一咬牙,对着东方白一拱手:“副教主勿怪!教主临终之时留有遗命,因副教主年少、阅历尚浅,故而将教主之位传于任我行!待任教主百年之后,再传位于副教主!”
“任我行!这……这怎么可能?”东方白闻言大吃一惊,她并不在乎做不做这个教主,但她也是知道的,任我行曾经虽然确实是被张清冲作为接班人培养,但因任我行野心过大,所以才在五年前罢黜了光明左使职位,直到数月前,才与众人商议后恢复了任我行的自由。而在那之后,张清冲就立刻离开了黑木崖,并未与任我行有过任何沟通交流,对于任我行是否真心悔悟尚有疑惑,怎么可能在临终时将教主之位突然传于任我行?
想起方才平一指脸色有异,东方白心中一激灵,隐隐约约像是抓住了什么,但此刻心乱如麻,却总是觉得不得要领。
“既然如此,我等当速速拥立任我行接任教主之位!”罗雍见东方白此刻陷入沉思,趁机高声叫道。
“属下等无异议!”除了东方白、曲洋愕然当场外,广场上各长老、门主齐声叫道。
正在这时,一众侍卫铿锵列队、踏着整齐沉重的步伐开到大殿外,一声尖锐的号角声响起,众侍卫身形移动,瞬间便组成了九个整齐方阵。其中一阵环绕大殿一字排开,余下八阵分别守在殿外广场。
任我行此时健步出现在众人面前,对着众人一拱手:“任某虽然不才,但承蒙教主厚恩、无以为报,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与诸位兄弟一起,将我教发扬光大!”
任我行话音刚落,向问天在旁高声道:“奉日月神教第十代教主张清冲遗命,立任我行为日月神教第十一代教主!”
众人闻言齐刷刷向任我行跪下行礼,开口高呼:“参加教主!教主仁义英明、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且慢!”东方白此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众人如此阿谀奉承,心中当下说不出的厌恶,开口阻拦:“张教主在世之时,一向着力化解与江湖各门派的恩怨,又怎会传位于任我行?又岂会意欲一统江湖之说?这其中必有蹊跷!”
“不错!东方副教主言之有理!”一声怒喝传来,一身着长老服饰,身材魁梧的汉子跃进场中,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失踪多日的童百熊。
童百熊大步走到东方白身边,望着任我行一脸怒火:“任我行,你竟敢犯上夺位?张教主生前多次当着众人面提过,要将教主之位传于东方副教主,你如今勾结众人强行夺位,分明是大逆不道!”
“哼!”任我行冷冷地看了童百熊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右手凌空一挥,只见方阵之中顿时弓弩鲜明、刀剑闪亮、一片肃杀之色腾腾升起。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曲洋此刻惊出了一身冷汗,自从方才侍卫将众人包围之时,曲洋便已心知不妙,此刻眼见弓弩手齐齐张弓对着东方白与童百熊,只消任我行再一挥手,上百支羽箭便要向东方白与童百熊二人身上招呼,他二人武功虽高,但毕竟寡不敌众,当下快步上前对任我行陪着笑脸:“教主息怒,待属下去劝劝他们!”
任我行“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旁,右手却还是停在上空。
曲洋急忙回身拉了拉东方白与童百熊,高声道:“东方副教主、童长老,你们二人还不快快向教主请罪!”之后又以极其微弱的声音道:“如今形势比人强,切莫呈血气之勇,否则血溅当场亦是于事无补!不若暂且卧薪尝胆、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东方白与童百熊闻言瞬间冷静下来,毕竟二人也是心思机敏,心知眼下任我行早已安排妥当,若是强自与任我行火并,自己丧命倒不足道,只是张清冲骤然逝世、任我行接任教主之事疑点重重,自己二人倘若身死当场,岂非是更加令亲者痛、仇者快?更加没有机会去查明真相了?
心念及此,东方白、曲洋、童百熊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俯身拜倒:“参见教主!方才属下等有所失礼,还请教主赎罪!”
“哈哈哈……东方副教主、曲右使、童长老快快请起!你们也是因为太过悲伤方才失礼,本座当然不会怪罪了!”见东方白等人此刻终于服软,任我行也是不禁舒了一口气。虽然眼下大局已定,即使东方白童百熊发难也不足为惧,但久闻东方白武功高强,若是以死相拼,自己要取胜也是心中无底,虽然可以下令侍卫围攻东方白将其置于死地,但自己今天堪堪就任教主,击杀一个不服自己的副教主还得属下帮忙围攻,就算杀了东方白,那自己的面子也丢得大了!
葬礼结束后,任我行在空无一人的承德殿中,单独召见了向问天。
“大哥!”向问天习惯性的一拱手。
任我行闻言蓦地抬头冷冷一瞥,向问天顿时只觉浑身毛骨悚然,浑身一激灵,战战兢兢跪下行礼:“属下参见教主!”
任我行脸上阴云散开:“向左使,今日之事,你以为如何?”
“启禀教主!属下以为,眼下张清冲虽死,但其影响力尚在,今日丧礼便是明证!教主若得稳定地位,当前要紧处一方面须大力巩固势力,另一方面,暂时不宜对张清冲嫡系动手,而应尽量拉拢,方为上策!”向问天答道。
“不错,向左使与本座想到一起了!”任我行点点头,“只是这东方白、曲洋、童百熊,向左使有何计策拉拢三人?”
“这……”向问天一时语塞,张清冲是东方白的救命恩人、又将其抚养成人、传授一身盖世武功,二人当真是情若父子!眼下东方白又明显已对张清冲之死起了疑心,在此时若要拉拢他,还当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至于曲洋和童百熊,向问天倒是不以为然,此二人又非乾坤大才,能拉拢便拉拢,拉拢不了,直接杀掉也就是了。
见向问天踌躇不语,显是没有了主意,任我行自顾自开口道:“曲洋此人,武功虽高,但处置教务才干平平,加之喜好音律玩物丧志,只要投其所好,应当不难拉拢;童百熊此人,武功尚属一流,但胸无城府、性情暴躁,虽难以拉拢,但不足为患。本座如今为难的,只是一个东方白!”
“教主!属下倒有一计!”向问天突然眼睛一亮!
“哦?快说!”任我行来了兴趣。
“教主,属下以为,那东方白人才武功了得,人又是生得一表人才,教主不若将小姐许配于他!想那东方白与张清冲感情虽深,但终归只是师徒,若是与教主成了翁婿,那便是一家人了,加之小姐又是生的花容月貌,想那东方白正值年少风流之时,定会为小姐神魂颠倒、对教主心存感激死心塌地!若得如此……”向问天越说越兴奋。
“啪!”的一声,任我行拍案而起,厉声道:“不行!盈盈眼下未满十岁,如何便能许与人家了?此外,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将盈盈许配给他,若是他仍然暗中心怀不轨,本座岂不是引狼入室?又毁了盈盈一生幸福?此事今后休要再提!”
向问天被任我行一通训斥,只感后脊背暗自发凉,赶忙跪下请罪:“教主赎罪,属下失言了!属下只是以为少年人……”
“等等!”任我行突然打断了向问天,若有所思,片刻后脸上挂满笑意:“向左使起来吧,倒是经向左使提醒,本座已经想到办法了!”
“哦?”向问天大感好奇,追问道:“教主有何妙计?但请吩咐下来,属下这便去办!”
“此事眼下时机尚未成熟,待过得数月吧,到时本座自当知会向左使的!”任我行神秘一笑。
向问天一怔,心中满是疑惑,但见任我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硬生生将疑问吞了下去,忙不迭挤出一脸笑容,拱手道:“教主既是成竹在胸,到时候直接吩咐属下便是了!眼下若是教主没有别的吩咐,属下便先告辞了!”
“去吧!”任我行背过身去,摆了摆手。
@东北大柚子 144楼 2013-04-17 17:04:40
金老诸作之中,本人最爱《笑傲江湖》。
看了此文许久、深感兴趣,期待楼主写出更好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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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谢捧场了啊。。。
@边缘化地中海 146楼 2013-04-18 03:49:41
今天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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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特别忙,白天都没时间构思剧情,晚上总加班回家也晚,我会尽量挤出时间写的,不要见怪啊。。。
这几天特别忙,白天一忙一天,晚上还老加班到很晚,所以一直没来得及构思剧情还有写文,今天就周末了,可以专心写一些。。。
第二章 风雨欲来
明弘治元年,公元1488年。
黑木崖。
春草又绿,此刻距任我行就任日月神教第十一代教主已过去将近半年。
这半年间,任我行大力推行其一统江湖的计划,与黑木崖地域较近的各门派,此刻已与日月神教大大小小交手了二十余次,任我行冷冷的窥视着一切可利用的时机,一旦选定目标,便闪电般的向对手出击!
弘治元年一月初六,日月神教灭西域黄沙万里门。
弘治元年一月十七,日月神教灭青海派。
弘治元年二月初一,日月神教灭西域密宗门。
弘治元年二月二十,日月神教灭神拳门。
弘治元年三月初十,百药门、五仙教向日月神教俯首称臣。
这一日清晨,大雾蒙蒙,黑木崖湖泊树林都变得影影绰绰一片混沌。东方白悄悄出了房间,来到湖边草地,在确认身旁无人跟踪之后,身法一闪,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参加副教主!”曲洋、童百熊二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曲右使、童长老,事情怎么样了?”东方白拱手回礼,开门见山问道。
“那属下先说吧!”曲洋首先开口,“这半年来,借着任我行命属下打探五岳剑派消息的机会,在长安附近多方明察暗访,现已查明,张教主在去年八月底九月初之时,曾带着一位身染瘟疫尸毒的姑娘,在一个小镇的医馆停留一月有余,后突然离去。这位姑娘何许人也,属下至今尚未查明,但据镇上居民所讲,当时张教主暂住的那个医馆,在张教主离去的当晚便被大火少了个干净,那医师与其家人七八口,全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依属下之见,这怕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眼下种种蛛丝马迹表明,张教主之死绝非如向问天所言那样,其中定有蹊跷!”
“哼!我始终就不相信,师傅正当壮年,更兼内力深厚,又如何会因瘟疫丧命?任我行、向问天二人,与师父的死绝对脱不了干系!”东方白气愤道。
“副教主!”童百熊也开口了,“这三个月来,属下也有些收获。现已查明,就在张教主逝世前后,任我行曾悄悄离开了黑木崖不知去向,眼下想来,定是去了长安……”
“童长老的意思是,师傅之死,应是任我行暗算所致?”东方白插口问道。
“虽无真凭实据,但依属下之见,定是如此!”童百熊肯定的点点头。
“但照理也不应该,张教主神功盖世,就算是中了任我行的暗算,亦不可能无法自保!”曲洋提出了疑问。
“曲右使忘记向问天了么?当日是谁当众传达张教主遗命的?又是谁带头拥立任我行的?”童百熊提醒道。
“不错!童长老不是也说过,师傅去为师娘扫墓虽然确有其事,但当时向问天有意无意提出的!”东方白接口道。
“哼!当日属下被向问天蒙蔽,只道他是真心为张教主考虑,故而才找属下商议。眼下看来,分明就是他早已谋划好的,只是借属下的嘴说给张教主的!”童百熊此刻忆起往事,不禁又是痛心、又是懊悔。
“童长老不必自责了!我等当初都大意了,眼下看来,这向问天要么就是死心塌地忠于任我行的,要么就是有什么把柄被任我行抓住、胁迫所致。但如论如何,师傅的死,任我行与向问天,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东方白肯定道。
“如此推理倒是不错!只不过……”曲洋忧心忡忡接过话来,“这半年里,任我行大力排除异己,将当初忠于张教主的教众均借故罢黜或杀害。更有甚者,便是迫不及待向江湖各门派动手,本教原本便有不少弟子与那些江湖门派结怨甚深,如今任我行之举,更是大得他们欢心,此消彼长之间,眼下黑木崖的大多数教众,已经被任我行煽动的狂躁起来,天天讲‘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挂在嘴边,如此日子久了,任我行的地位日益巩固,我等如何能为张教主报仇雪恨?”
“不错,与这些门派交战几场,属下也曾参与过。任我行不知道在哪修炼了一门专吸人内力的武功,当真是霸道无比!这两三个月以来亡于我教的那四个门派掌门,均是被任我行吸干内力而死!如此吸人内力,怎么都比自己苦练快得多,若是时日一长,任我行功力日益深厚,怕是普天之下难逢敌手了!”童百熊显然也有同样的忧虑。
“吸人内力?普天之下竟有如此武功?”东方白奇道。
“不错!属下当时看的清清楚楚,黄沙万里门的门主与密宗门的门主武功本身也属一流,但一与任我行交掌,竟是浑身动弹不得,只消一盏茶的功夫,便是浑身力竭,而任我行过后竟是精神大振,中气比之动手前强了许多,全然不像消耗了功力与人相斗的样子!后来属下听其他教众私下议论才知,那是任我行的独门绝学,名曰‘吸星大法’!”童百熊详细解释道。
“吸星大法?吸人内力?”东方白浑身一震,顿时豁然开朗,“我明白了!”
“副教主明白什么了?”曲洋、童百熊齐声问道。
“不知二位当日是否注意到,师傅的遗体与离开黑木崖之时,有何不同?”
“属下愚钝,还请副教主明示!”曲洋一脸惭愧,旁边的童百熊此刻也是一脸迷茫。
“二位难道没有发现,当日师傅的遗体面容,比之离开黑木崖之时,堪堪老去了很多么?”东方白提醒道。
“不错!副教主果然心细如发!”曲洋和童百熊毕竟也是心思机敏之人,一点就透,“张教主自离开黑木崖至身故,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三个月,以张教主的功力修为,就算身故,也不可能容貌骤然苍老如此之多!”
“按理说,无论张教主之死是因为身染尸毒亦或是遭遇暗算,容貌也不应变化如此之大,除非是……”曲洋推测道。
“除非是被人吸光了内力!”东方白与童百熊异口同声道。
原来在当日向问天将张清冲尸身运回黑木崖之时,东方白一瞥之间,便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当时因为心中悲痛过度,加之自今日之前,从来没有听说世间竟有吸人内力的武功,故而心中虽然大感疑惑,但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今日童百熊骤然说出任我行身怀吸人内力的武学,心中的疑云顿时一扫而清、豁然开朗。
“任我行!”东方白恨恨咬牙道,“我一定要杀了你,为师傅报仇!”
“副教主稍安勿躁!”童百熊急忙劝道,“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当真了得,副教主不可轻举妄动,眼下我等对吸星大法还是一无所知,一旦贸然与之交手,任我行只须施展吸星大法专一吸取我等内力,那便自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任我行明知道我们三个是张教主的嫡系,这半年来却是不但不对付我们,反而大力拉拢礼遇。想来一则可以掩人耳目,二则他也是自负吸星大法的强大威力、并未将我等放在眼里!”曲洋补充道。
“哼!说到拉拢我等,二位倒是猜猜,任我行是如何拉拢于我的?”东方白目光一闪。
“属下愚钝,还请副教主明示!”曲洋与童百熊相互望了一眼,这半年来他们几乎不在黑木崖,如何猜得到?
“二位自己看吧!”东方白从怀中摸出一物递给曲洋。
“葵花宝典!”曲洋定睛一看,不禁惊得口瞪目呆,“这,这葵花宝典是本教的镇教之宝,任我行竟然将它给了副教主,这又是为何?据传葵花宝典中所在武学天下第一,他就不怕副教主练成神功杀他不成?”
东方白望了望同样也是大吃一惊的童百熊,淡淡一笑:“二位翻开看看,一看便知!”
“这……这可使不得,当年我教第八代杨教主立下教训,葵花宝典非教主不能翻阅,属下不敢!”曲洋、童百熊急得赶忙摆手。
“二位不必如此,只需翻开宝典第一页,一看便知!”
见东方白坚持,曲洋只好恭恭敬敬的翻开《葵花宝典》第一页,这一翻不要紧,当下便是惊得面无人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惊小怪!”童百熊见曲洋如此神情,心中大是不以为然:“就算是见了武学至宝,也不须如此吧!”说着一把抢过《葵花宝典》定睛一看,当下却也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只见《葵花宝典》第一页只是赫然写着八个大字:“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咳!”东方白见二人久久不出声,轻咳一声。
曲洋回过神来,将《葵花宝典》双手呈给东方白,半晌神色飘忽、欲言又止。
童百熊到底性格耿直,此刻却忍不住开口了:“恕属下直言,副教主有没有练这宝典?”
东方白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见东方白出口否认,曲洋与童百熊不禁长长吁了一口气。
童百熊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对着东方白一拱手:“副教主,依属下之见,这宝典恐怕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明显是任我行包藏祸心,副教主千万不能上当!”
东方白微微一笑:“童长老请放心,东方虽然不才,但也不至于看不清任我行的用意。这宝典的材质年月是无法作假的,看来当是真的无疑!任我行此举,一方面是为了拉拢我,另一方面,他也是心怀鬼胎,以他的自负,想来就是认定我即使练了葵花宝典,所修炼的功力也会被他的吸星大法吸得一干二净!”
最近不是忙的要死,就是闹腾的生个病,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更文,今天下午晚上打吊针的时候睡了一觉,晚上回来看到大家的留言,心里很内疚,想了想还是坚持再熬个夜写一些吧,虽然可能不多,但有总比没有好。。。还望大家能够谅解。。。
下面先贴点当时看电视剧时候心血来潮时写的随笔,供大家鉴赏一下。。。小说嘛。。。睡前写多少就更多少上来啦。。。
之一
令狐冲和任盈盈一起笑傲江湖
一曲奏完
他是否还记得
有一个叫东方白的姑娘
衡山城外,带他治病、为他唱歌
稻田月下,陪他喝酒、为他舞剑
群玉宛中,给他续命、救他脱险
思过崖上,给他送饭、陪他练剑
正气堂内,他受欺负、替他出气
华山脚下,为照顾他、一夜未眠
……
他被横刀夺爱时,为他教训小三、替他挣回尊严的,是东方姑娘
被他安危牵挂,遭到众人暗算、险些命丧万丈悬崖的,还是东方姑娘
他命悬一线时,为他不顾性命、杀狼取胆的,仍然是东方姑娘
他重伤昏迷时,为他放弃自由、甘愿被囚的,依旧是东方姑娘
而他……
相遇她时、他说:“姑娘,你没事吧?”
相知她时、他说:“董兄弟,你这几天去哪了?吓死我了。”
相伴她时、他说:“东方姑娘,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除了你。”
再遇她时、他说:“东方不败,你罪孽深重,我要杀了你。”
而她……
她只是急切的说:“令狐冲,我不许你死。”
她只是淡淡的说:“几只雪狼我还打不过吗?雪狼的胆,能治你的病。”
她只是哽咽着说:“自从我遇到你的那天起,我的心,就像跌进了深深的湖水,推不开、躲不掉。”
她只是凄然的说:“令狐冲,你有没有爱过我?”
她只是欣慰的说:“不就是千秋霸业吗?都不重要了。”
……
终于,她为了成全他,将心挖给了他选择的人,自己永远、永远的沉入了深深的湖底。
……
许多年后,当他逍遥于江湖之外时,他是否还会记得,有一个痴心的傻姑娘,为他永远长眠在冰冷孤寂的湖底,用自己的性命成全了他的笑傲江湖。他是否会偶尔想起,很多年前那张倾城时光的面孔,是否会偶尔想起她那满脸泪水:“自从我遇到你的那天起,我的心,就像跌进了深深的湖水,推不开、躲不掉。”
……
这世间
相濡以沫的背后
有太多的相忘于江湖
令狐冲,你欠东方姑娘的幸福,又能拿什么来弥补?
之二
令狐冲
你还记得我吗?
我们曾经深深爱过
爱的时候
一统江湖抵不过柔情一瞥
千秋霸业抵不过望君一笑
于是承诺
要从朝朝暮暮直到沧海桑田
要从天涯海角直到三生石畔
不爱的时候
刻骨铭心不过是昙花一现
生死与共不过是南柯一梦
回首往事
才发觉天长地久可遇不可求
形只影单
才发觉执子之手已恍如隔世
人有时候
总在失去时才后知后觉
一些人、一些事
以为只是生命中一抹浮云
以为可以从此相忘于江湖
却在别离之际发现
那些过往原来早已扎根心底
推不开、躲不掉
抹不去、忘不了
之三
人有时候,总在失去时才后知后觉,一些人、一些事,以为只是生命中一抹浮云,以为可以从此相忘于江湖,却在别离之后发现,那些过往原来早已深深扎根心底,推不开、躲不掉、抹不去、忘不了。
你以为笑傲江湖可以无尽潇洒,痛苦和留恋从此可以彻底离你远去。可是,为什么在冰冷刺骨的冰湖畔,你会突然沉默下来?为什么一条已经褪了色的旧发带,会让你突然哽咽不止?你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你也不知道自己在希望什么?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过往的倒影。
在那些倒影里
有一个女孩
教会了你如何去爱
但等你学会了
你却不爱她了
有一个女孩
你一心要忘了她
却跟她说,她永远在你心里
有一个女孩
她嘴上说与你恩断义绝
从此江湖相见就是陌生人
其实,她心里是想得到你的挽留
有一个女孩
她见你爱上别人了
却不知该如何挽回你
这个时候
她能给你的
只剩自由
还有一颗心
还有你想要的笑傲江湖
有一个女孩
她叫东方白
也叫东方不败
PS:
首先要说的是,这三篇随笔,与小说主线没有任何关系。。。只能说当时写了这三篇随笔之后,才突然萌发了写这篇小说的想法。。。
因为今晚虽然熬夜写了,但因为不舒服,状态不好,到现在写的也不多,而且内容自己也不是很满意,但又觉得后面发的更新少了很对不住大家,就只好把之前写的随笔提前先发上来,虽然说是凑些东西,但好歹这样心里能稍微舒服些吧。。。
欧了。。。我继续写文了。。。希望在扛不住之前能多写一些吧。。。还请大家多多谅解。。。
三人正沉默间,突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若非三人均是内力精湛,当真还只道是自己听错了。
曲洋皱起眉头:“听这琴声,似乎是从冰湖那里传来的!”
童百熊点点头:“冰湖常年积雪、冷风刺骨,若是内功平平之辈,在冰湖是决计是难以忍受的。而且除了曲右使,从未听说过黑木崖有人喜好音律,不知是何方神圣?”
东方白心念一动、思忖片刻,一挥手:“走!我们去看看!”
三人悄悄潜至冰湖湖畔远处,藏匿好身形之后,远远望去,却是一个约莫二十八九岁的绿衫女子在湖边抚琴,隐隐约约之中,竟是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渗入琴声之中。
“雪心!”东方白此时定睛看清,那人竟是任我行的妻子雪心。
此刻雪心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被人远远望在眼里,一曲弹罢,长长叹了一口气,其中似乎饱含着无限忧伤,东方白眼力过人,此刻已远远望见,雪心的眼眶红润、脸上似乎还挂着几道泪痕。
东方白心中大奇,暗忖道:“照理来说,如今任我行接掌神教,她贵为教主夫人,享尽荣华、养尊处优,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如何显得满腹心事?其中定有蹊跷!”
东方白回头望了望曲洋与童百熊,见二人也是一脸疑惑之色,低声说道:“曲右使、童长老,二位在此稍等片刻,待我去会会她!”
“副教主小心!”曲洋与童百熊点点头。
东方白身形一闪,一转眼间,已绕到雪心身后方向,慢慢向前靠近。
东方白的身法毕竟也属当世一流高手,雪心虽然武功不弱,但却是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异,此刻尚在喃喃自语,“你知不知道,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你……你为甚么要救我?为甚么?”
雪心的话,东方白清清楚楚听入耳中,不禁浑身一震,蓦地停下脚步,难道……
果然,雪心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东方白的推测,“你知不知道,在你为我疗伤的那一个月,是我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我几乎已经忘记了,你是我的敌人……我多么希望……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是令狐嫣!你又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恨上天,为甚么要让我遇上你……既然一定要遇上,又为甚么却不能早些遇上?”
东方白此刻只觉浑身血气上涌,这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曲洋所说的神秘女子,竟然就是雪心!眼下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师傅分明就是死于任我行夫妇二人的阴谋,方才雪心所说为她运功疗伤之人,那必是师傅无疑了!
东方白暗暗气凝于掌,正待上前毙了雪心,突然心念一动:“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此刻若是贸然杀了雪心,势必与任我行直接破脸,到时候交起手来,吸星大法我尚没有胜算!若是逞一时痛快,只怕师傅的仇,我再也没有机会报了!”
东方白咬咬牙,硬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轻飘飘绕回到曲洋与童百熊身旁,使了个眼色:“我们走!”
曲洋与童百熊眼见东方白脸色有异,心中疑惑,但此刻也不便开口询问,只得跟着东方白悄悄离开。
待得三人进了东方白书房,见得四下无人,曲洋忍不住开口问道:“副教主,方才你明明已经到了雪心身后,如何尚未照面,便立刻转身回来了?”
东方白咬咬牙,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曲右使,你道那个神秘女子是谁?她便是雪心!”言罢,便把刚才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曲洋与童百熊。
东方白又道:“这也是天意,若不是之前曲右使打探出如此消息,我便是听到了雪心所言,那也是云里雾里,根本摸不着头脑!”
童百熊拍案而起,“待我去杀了那个贱人!”
“童长老稍安勿躁!”东方白摆摆手制止了童百熊,“方才我也想一掌毙了她为师傅报仇!但此刻却不是时机!”
“副教主所言不错!”曲洋也开口了,“要杀一个雪心,那是易如反掌!但任我行却不容易对付,眼下他大权在握,又身负吸星大法,一个不小心,我等死不足惜,张教主的仇,却是永远也报不了了!”
东方白点点头:“不错!我当时也是做此想,方才没有杀她!”
童百熊此刻也冷静下来,心知东方白与曲洋所言不差,但以他秉性,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当下烦躁的在房中踱来踱去,双眼一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倒是说说,到底该怎么办?”
东方白默默思忖片刻,方才开口道:“眼下关键处有二,其一便是任我行,须找到克制他吸星大法的方法;其二便是我教的百年大业,这段日子以来,我日月神教灭了那么多门派,‘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早已闹得人尽皆知,武林中人定是人人自危,怕是魔教之名很再难洗脱!就算能杀了任我行,万一那些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联合起来,趁我教中生变大肆来攻,岂不危矣?”
曲洋闻言也是点点头:“不错!副教主言之有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妥善谋划!”
正在东方白三人一筹莫展之时,任我行此刻却是正对着气急败坏的向问天含笑不语。
“教主!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那东方白原本就武功了得,你竟然还把《葵花宝典》赠予了他?你就不怕他练成了绝世神功,对你不利么?”向问天越说越气。
“向左使,我的好表弟!”任我行此刻显然心情大好,竟然罕见的没有摆教主架子:“你且莫急,你当那《葵花宝典》是好东西么?”
“《葵花宝典》是我教镇教之宝,据说里面所载的武学天下第一,怎么照教主所言,这竟还是个不祥之物了?”向问天心中大奇,但言语中毕竟不糊涂,任我行虽然是他表哥,但毕竟也是尊卑有别,尤其是上位日久,更是愈发威严,相比从前,向问天此刻对任我行不仅是愈加钦佩,同时也愈加敬畏。
“那本座问你,《葵花宝典》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这几代教主,均是无人修炼?仅仅只是将其封存在仅有教主能出入的密道中而已?”任我行笑着问道。
“这……”向问天闻言语塞,一时倒也无言以对,沉默半晌后方才推测道:“难道说,这宝典只是徒有虚名?”
“非也!《葵花宝典》确实是博大精深!”
“那……那却是为何?”
“向左使,你可知道这宝典何人所著?”任我行道。
“宝典乃郑和所著,天下谁人不知?”
“这便对了!郑和本为宦官,这宝典,非宦官不可修炼!”
向问天恍然大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竟有此事?如此说来,若是要练宝典中的武功,那便是要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了?”
“哈哈哈哈!不错!”任我行拍案大笑,“本座之所以将宝典赠予东方白,自然是出于拉拢他的目的,但退一步讲,他若是不修炼,那便不足为惧;他若是修炼,那便将他自宫的事宣扬开来,到时……”
“妙极!妙极!”向问天心中大是畅快,拍掌赞道:“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届时在教中必是人心尽失,人人喊打,哈哈!”
“如此便是了!”任我行大笑一阵,蓦地收回笑容,一脸威严地望着向问天道:“那件事怎么样了?”
向问天也是浑身一激灵,骤然收去笑容,肃然道:“一切均依计划行事!”
任我行满意的点点头:“那便好!这一次,我们便给这个东方白上演一出逼上梁山的好戏!”
各位,身体实在是不舒服,这会实在扛不住了。。。之前一个星期又是太忙,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好好构思剧情,今晚熬了一夜,效率也是很差,只能更这么多了。。。明天就不更了,我好好去打个吊针休息休息,顺便构思一下剧情,等病好了就补写出来。。。还请大家见谅。。。
@冲东复我名 161楼 2013-04-21 13:22:34
楼主,写的很好啊,生病了就好好养病了,等身体好了再写。只要你写就行我耐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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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回来的也晚了,只能构思剧情写不了了,多多见谅啊。。。
跟大家请个假,最近病没好又特别忙,每天要加班到十点左右,回家就十点半了,特累,实在没精力写了,而且也没时间构思剧情。。。这周到周末可能都没有时间写了。。。
争取到了周末能多写点吧。。。
对不住大伙了。。。多多谅解啊。。。
第三章 唯我不败
一声急促沉重的号角声响起,这是日月神教强敌来犯的告警之音。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塔楼上传来一声大喝。
“噗!”的一声,塔楼上的汉子一头栽了下来。
“东方白!你给我滚出来!”一身材高大、身着深色僧袍、约莫五十多岁年纪的僧人,此刻正运足内力,在黑木崖下怒喝。
“哈哈哈哈……”一阵放肆的笑声从天而降,任我行一身高贵的教主服饰,此刻正被一众人围在中央,如众星捧月般自黑木崖上方飘然而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任我行对来人的无礼罕见的丝毫不以为恼,反而客气的打起了招呼:“来者可是灵鹫寺的方智大师?”
“正是老衲!任我行,把东方白交出来!”说话之人正是灵鹫寺方丈方证大师的师弟方智,此刻正是一脸怒火中烧。
“哦?方智大师气势汹汹来找我教东方副教主,所为何事啊?”任我行漫不经心道。
“哼!老衲数日前率一众弟子自西域少林返回中原,东方白那魔头,竟然带人半途截杀,以致除老衲之外,所有弟子死伤殆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肆意杀人,老衲今日便要为那些死去的弟子讨回公道,一定要叫东方白血债血偿!”方智双手紧握禅杖,情绪激动。
“方智大师!本座敬你是得道高僧,你先前无礼,本座不与你计较!但如今,你竟敢对本教东方副教主出言不逊,为免欺人太甚了!”任我行脸色一变。
“教主且慢!”任我行身后闪出一人,正是东方白。
“方智大师!在下东方白!敢问大师……”东方白方才听得莫名其妙,上前两步拱手道。
“你便是东方白?看招!”方智本来就在狂怒之下,如今一见东方白现身,更是怒火中烧,不由分说便一杖击出。
东方白眉头一皱,此人怎地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但灵鹫寺毕竟威名远播、号称武林正宗,东方白亦是不敢怠慢,当下来不及辩解,身形一闪,避过了这一击。
方智见一击不中,心中暗道:“这东方白好俊的身法!只可惜入了魔道!”当下将一套伏魔杖法舞得威风凛凛、尖锐的破空之声在众人耳旁来回激荡。
“伏魔杖法果然了得!”东方白心中暗暗赞赏,加快运转内力,反手回了一招。
一转眼间,二人已拆的数十招,东方白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艺成之后甚少与人交手,临阵经验毕竟匮乏,而方智作为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人物,此时更是斗志昂扬、内力源源不断传于杖上,直与东方白斗了个难解难分。
这伏魔杖法本是灵柩寺的始祖达摩祖师所创的佛门护法武功之一,本已威力无穷,又经灵鹫寺千百年来无数武学天才精心锤炼,最终演化成一百零八路杖法,每一杖打下,都有开碑裂石之能、伏虎降龙之妙,而且杖头杖尾都可用以打穴,劲力至猛至刚,无与伦比,更兼方智本身又属灵鹫寺一流高手,如今尽全力使出,威力更是非同小可。但东方白本身更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又兼张清冲悉心教导,身负九阴真经、乾坤大挪移神功,即便当年张清冲要取胜,那也非得在千招之外,加之九阴真经至阴至柔,与伏魔杖法的至猛至刚又恰恰是相生相克,竟是丝毫不落下风!只见二人均是愈斗愈勇,身形已是渐渐模糊,一旁围观众人尽皆骇然。
待得五六百招过后,二人仍是尚未分出胜负,方智心中急躁,左手运足内力禅杖挥舞几招,将东方白硬生生逼后几步直至山脚,紧接便右手一掌直击向东方白面门。
东方白只觉面前掌风凌厉,心知对方这一掌非同小可,自己又是退无可退,当下来不及犹豫,右掌运足内力迎了上去!
“呯!”的一声,东方白与方智均是身形一震,不消片刻,只见二人头上已冒出缕缕白雾。
原来方智久战不胜心声烦躁,心道这少年身法招式如此高强,若是一味再与其纠缠,怕是上千招也难分胜负,想他小小年纪,招式虽强,但内力定是有限,当下打定主意,要以自己深厚的内功速战速决。
一直在旁观战的曲洋与童百熊此刻心急如焚,想灵鹫寺的易筋经号称天下内功正宗,这方智大师据闻更是自幼便开始修炼,东方白内功虽强,但毕竟年纪尚轻,若论内功,又岂是方智对手?若得内力耗尽,方智又是不问青红皂白一心报仇,到时内力排山倒海攻入东方白体力,东方白就算不死,那也必定浑身经脉尽断、武功尽失!当下二人对望一眼、心神交会,便立刻要出手相救!
“且慢!”任我行突然身形一动,拦住二人,朗声说道:“曲右使、童长老,你二人若是此刻出手,难免遭江湖中人耻笑!”
“可是教主……”曲洋此刻哪里还顾得上甚么江湖规矩,东方白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任我行将更加横行无忌,而日月神教也定将彻彻底底沦为魔道,张清冲的仇也再无望报了。
童百熊则是一声不吭,身形一偏,从任我行身边堪堪绕过,便径直向东方白方向扑去。突然眼前一掌袭来,童百熊不得不回身招架,一交手间看清来人,竟是向问天。
“童长老!没听到教主的吩咐么?”向问天冷笑道。
“哼!向左使一定要阻挠了?”童百熊也是冷冷一笑,当下便要出掌。
“住手!”任我行大喝一声,一字一句道:“曲右使、童长老,本座知你二人忠义,唯恐东方副教主有何闪失,但此战关系到我日月神教的声誉,因此本座严令,任何人等不得插手!违令者,杀无赦!但二位放心,既是事关本教声誉,那本座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任我行一言说罢,又是转身对着向问天点点头,向问天心中会意,右手高举一挥,运足中气当众大喝:“我日月神教弟子听令!为东方副教主呐喊助威!”
“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
……
随着向问天挥手间,一声悠扬沉重的号角响起,原本沉默的日月神教一干人等,此刻也是一齐运足中气,齐声山呼。
各位,今天只有这些了,硬坚持着,自己也没校对,写得也不是很满意。。。
还请大家多多理解一下,最近确实很忙,每天加班都到十点,累得头晕眼花,白天也没有时间构思剧情,晚上回来真的很累写不动,等这些日子忙完,我会正常写的。。。
今天还推掉了一个可以在迪拜停留两天的差,也是不想出去想好好写文,我真的很尽力了,最近真的是又生病又加班。。。大家……多多理解些⊙﹏⊙b汗
各位,楼上最后更的内容,因为上次写的比较仓促,确实是漏洞百出,但是今天我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来,所以决定改写。。。这里宣布,楼上最后更的内容作废,以下开始重写。。。。
第三章 唯我不败
明弘治元年,公元1488年。
黑木崖。
黑木崖前方大道,突然之间烟尘大起、马蹄如雷,两面大纛旗当先飘扬!黑木崖哨岗塔楼上的两名弟子眼尖,一眼望去,只见眼前赫然呈现“灵鹫寺”、“武当”大字!
“快告警!有敌来犯!”塔楼上弟子高呼道。
一声急促沉重的号角应声响起,这是日月神教强敌来犯的告警之音。
“来者止步!否则格杀勿论!”塔楼上弟子大喝。
话音未落,只听得“噗!”、“噗!”的两声,塔楼上的两名弟子一头栽了下来。
“东方白!滚出来受死!”一身材高大、身着深色僧袍、约莫五十多岁年纪的领头僧人,此刻正纵身下马、运足内力,在黑木崖下大声怒喝。
“哈哈哈哈……”一阵放肆的笑声从天而降,任我行一身高贵的教主服饰,此刻正被一众人围在中央,如众星捧月般自黑木崖上方飘然而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任我行对眼前来犯众人彷佛视而不见,不仅丝毫不以为恼,反而客气的打起了招呼:“原来是灵鹫寺的方智大师、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大驾光临!不知二位率众前来,所为何事啊?”
“废话少说!任我行,快把东方白交出来!”说话之人正是灵鹫寺方丈方证大师的师弟方智,此刻正是一脸怒火中烧。
“不错!东方白,出来受死!”冲虚道长此刻也是一脸怒容,大声附和道。
“哦?方智大师、冲虚道长,二位不由分说,气势汹汹来找我教东方副教主,到底是所为何事啊?”任我行漫不经心道。
“哼!老衲数日前率一众弟子自西域少林返回中原,东方白那魔头,竟然带人半途截杀,以致除老衲之外,所有弟子死伤殆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肆意杀人,老衲今日便要为那些死去的弟子讨回公道,一定要叫东方白血债血偿!”方智双手紧握禅杖,情绪激动。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灵鹫寺一干弟子此时也是一个个义愤填膺,双眼通红,嘶声叫道。
“那冲虚道长此来,又是所谓何事?”任我行对灵鹫寺一干人等的反应不置可否,转而望着冲虚道长。
“武当一脉,源自灵鹫寺,数百年来,一向同气连枝!此事贫道即已得知,又岂能置之不理?”冲虚道长一脸正气、肃然答道。
“哈~哈~~哈!”任我行一阵大笑,紧接着脸色骤然一变,“原来如此!但东方白贵为我日月神教副教主,又是本座的继承人,岂容你们欺上门来?”右手一挥:“来人!”
任我行右手堪堪挥下,立刻便有一阵沉雷似的脚步声轰隆隆压至,两个日月神教弟子组成的方阵,此刻正手持战斧弓弩,将灵鹫寺、武当派一众人等团团围住。任我行冷冷一笑、单臂一指:“跳梁小丑,竟敢不自量力来我日月神教寻隙滋事,当真是不知死活!”
灵鹫寺、武当派的一众人等见任我行骤然发难,此刻也是全神戒备,只待方智、冲虚一声令下,便要与日月神教一决生死。
“教主且慢!”眼看眼下形势愈发剑拔弩张、双方登时便要血流成河,东方白甩开了一直死死拉住她衣袖的曲洋挺身而出。
“方智大师!冲虚道长!在下东方白!敢问二位前辈,方才为何一力指责在下杀害了灵鹫寺弟子?”此前方智所言,东方白一字不漏的全部听到了耳中,直感莫名其妙。
“你便是东方白?如此甚好,准备受死吧!”方智性情急躁,说话间便要动手。
“大师既然都不认得在下,又何以认定在下杀了贵派弟子?”东方白面无惧色、肃然问道。
“这……”方智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小子休得狡辩!”冲虚接过话来,“方智大师遇袭之事正是深夜,又兼你等掩住了真实容貌,眼下认你不出亦不足为奇!方才任教主已然言明,你贵为副教主,你们教中弟子,又岂会有人不知死活胆敢冒你的名?”
“东方副教主勿忧!我堂堂日月神教,又岂容外人肆意欺上门来?”任我行一脸关切的望着东方白开口道,说罢又缓缓扭头望着方智、冲虚冷冷一笑:“不就是杀了几个秃驴么?杀便杀了,又待如何?”
“你!”方智闻言大怒,一掌便要向任我行击出。
“任教主,你是一定要包庇东方白了?”冲虚闪身拦住方智,冷冷问道。
“废话少说!要打便打!今日本座便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家血流成河!”任我行一脸不屑答道。
方智被任我行的傲慢彻底激怒了,此刻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当下甩开冲虚,大手一挥,“我灵鹫寺弟子听令,今日,便是我等降妖伏魔、为江湖除害之日!上!”话音一落,便一杖击出、直扑东方白而来。
灵鹫寺一干弟子此刻也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此刻听得方智下令,也是纷纷结阵冲上前去,与日月神教一干弟子混战在一起,冲虚眼见如此,轻叹一声,拔出长剑,便也带领门下弟子加入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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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智攻来之时,东方白眉头一皱,此人怎地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但灵鹫寺毕竟威名远播、号称武林正宗,这方智更是自幼便身入灵鹫寺门下,据传功力之强比之方丈方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是非同小可。东方白武功虽高,但亦是不敢怠慢,眼下形势又是一片混战无法辩解,只得打起精神,身形一闪,避过了这一击。
方智见一击不中,心中暗赞:“这东方白好俊的身法!江湖上能轻轻一闪躲过我这一击的人着实寥寥可数!只可惜,这大好青年竟入了魔道!”当下精神一振,将禅杖舞得威风凛凛、尖锐的破空之声在四周来回激荡。
“灵鹫寺武功果然了得!”东方白心中暗暗赞赏,加快运转内力,反手回了数招。
一转眼间,二人已拆的数十招,东方白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艺成之后甚少与人交手,临阵经验尚自匮乏。虽然学艺之时常与张清冲过招,但师徒之间相互喂招,又岂能与江湖上的生死相搏相提并论?东方白骤然面临对方以命相搏,不禁心中一阵紧张,出手之间不免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只是凭借着灵活高明的身法和深厚的内力,一次次化险为夷。
而另一边,冲虚此时亦已率灵鹫寺、武当其余人等与日月神教一干教众展开了混战,一时间四下刀剑齐舞、尘土飞扬。日月神教数十名鼓号手不知何时亦已在周围的高地摆起了阵势,锣鼓骤起、牛角号凄厉长鸣,黑木崖作为日月神教总坛,本来就高手如云,此刻更是士气大振,再有任我行提前布置,灵鹫寺、武当虽号称武林泰山北斗,冲虚等人亦不是泛泛之辈,但又如何经得起杀红了眼的日月神教众人潮水般的攻势?
一片震天厮杀声中,任我行一身血迹、面色狞厉,发出的声音尤其尖锐叫道:“杀!杀!……把他们都杀光!诛灵柩、灭武当,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小半个时辰后,这一场江湖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三个门派的混战终于告一段落,四下一片尸骨累累,黑木崖被数百具尸体径直封住了外出的道路,此刻灵鹫寺、武当派一干人等均已横尸当场,只剩左臂尚在汩汩流血、右手提着一把带血长剑的冲虚浑身颤抖,举起手中的长剑遥遥指着任我行,不住的喘着粗气、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任我行傲慢的望着冲虚,轻蔑一笑:“灵柩寺、武当派,不外如是!哼!”
面对任我行的奚落,冲虚彷佛没有听到一般,此刻心中只是深以为悔,谁料日月神教的实力竟然强悍至斯?他此次之所以与方智一行齐来黑木崖,一方面是因为念及到武当派与灵鹫寺数百年渊源甚深,不能坐视灵鹫寺弟子被日月神教肆意屠戮;另一方面,作为与灵鹫寺齐名的武林泰斗,若是对日月神教连灭数个中小门派均是无动于衷,日后亦是无颜再面对江湖同道。
方智、冲虚作为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宗师级人物,自然不是托大之人,想日月神教上百年来历经多次朝廷重兵围剿以及与江湖各门派的仇杀大战,却始终是屹立江湖不倒,那自然是实力雄厚非比寻常!二人此次早已各自挑选门中武功精湛弟子一同前来,这些弟子无一不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事前虽想到必经一番苦战方能取胜。但岂料真正动起手来,却只是堪堪小半个时辰过去,便只剩下他与方智二人暂时得以幸存,此番当真是自取其辱了。
冲虚望着依然与东方白陷入苦战的方智,脸色凄然的摇了摇头,这方智虽然并未圈入混战,但以其成名数十年的威名,对付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竟是拆了上千招均未将对方制服,这日月神教哪里来的如此之多高手?眼前这少年横竖看过去都不到二十岁,这一身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这日月神教果然是藏龙卧虎、实力实在是强的匪夷所思!想起任我行方才“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叫声,冲虚额头渐渐渗出了冷汗,难道我武林正道,此番注定在劫难逃了?
方智此刻心中亦是焦急万分,他虽始终在与东方白单独交手,但对于四周的情势还是清楚的,眼见一众弟子门人纷纷丧命当场,只剩冲虚一人勉强幸存,心中亦是大骇!但令其更为惊骇的是眼前与他过招的对手东方白,方智可以清楚的察觉到,若论眼下的真实功力,东方白实实在在尚自逊他一筹,但对方的身法实在是高明万分世间罕有、临机反应更是让自己自愧不如!原本交手前,方智自问只消数十招,便可轻松将东方白当场击毙,而东方白也是明显缺乏临阵经验,但偏偏事与愿违,自己苦战了数千招、变换了数十种武功,多少次眼看便要得手,危急时刻东方白却总是能够有惊无险的堪堪避过。方智愈发心急如焚,此刻已经斗红了眼、内力源源不断传于杖上、招数骤然一变,手中禅杖排山倒海般向东方白攻去。
方智最为得意的武功,便是此刻使出的伏魔杖法。这杖法本是灵柩寺的始祖达摩祖师所创的佛门护法武功之一,本已威力无穷,又经灵鹫寺千百年来无数武学天才精心锤炼,最终演化成一百零八路杖法,每一杖打下,都有开碑裂石之能、伏虎降龙之妙,而且杖头杖尾都可用以打穴,劲力至猛至刚,无与伦比,更兼方智本身又属灵鹫寺一流高手,如今尽全力使出,威力更是非同小可。
而东方白却不愧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更兼当年武功天下第一的张清冲亲自传授武艺,加之九阴真经、乾坤大挪移神功更是数百年来的绝顶武学,艺成之后,即便当年张清冲要取胜,那也非得在千招之外。东方白虽然之前缺乏这种生死相搏的临阵经验,但随着交手时间的增加,渐渐地愈发的得心应手、一身高明武学更是挥洒的淋漓尽致,更兼九阴真经至阴至柔,与伏魔杖法的至猛至刚又恰恰是相生相克,面对方智潮水般的攻势,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待得两千余招过后,二人仍是尚未分出胜负,而早已退出战局的日月神教众人此刻只见二人身形均已是渐渐模糊、一阵阵急促的破空之声夹带着凌厉的疾风擦得一旁围观众人脸上隐隐作痛,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脸上尽皆骇然之色。
方智见久战不胜,心中不禁大起急躁,当下左手运足内力禅杖挥舞几招,趁着东方白变招的一个空隙,将东方白硬生生逼后几步直至山脚,紧接便右手一掌直击向东方白面门。
东方白只觉面前掌风凌厉,心知对方这一掌非同小可,自己又是退无可退,当下来不及犹豫,右掌运足内力迎了上去!
“呯!”的一声,东方白与方智均是身形一震,不消片刻,只见二人头上已冒出缕缕白雾。
原来方智久战不胜心生烦躁,心道这少年身法招式如此高强,若是一味再与其纠缠,怕是再有上千招也难分胜负!但想他小小年纪,招式虽强,但内力终归是有限的,当下打定主意,要以自己深厚的内功速战速决。
果然,不消片刻,东方白脸上渐渐呈现出不支神色。这也难怪,虽然东方白之所学均为绝世武功,但毕竟相比方智而言时日尚短,内力修为本来就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纵然九阴真经、乾坤大挪移招式上再为惊世骇俗,在内力比拼之时却是全然用不上,亦是完全无法投机取巧!东方白纵使天纵之才,内力修炼却只有堪堪五年、虽然以易筋锻骨篇之奇,此刻已是跻身一流高手境界,但灵鹫寺的易筋经却是号称天下内功正宗,这方智大师更是自幼便开始修炼,数十年的修为当真是非同小可!此刻论起内功比试,东方白又如何是方智的对手?
一直在旁观战的曲洋与童百熊此刻也是心急如焚,看眼下东方白的脸色苍白、大汗淋漓,而方智却是气定神闲,明眼人一望便知,东方白已经明显落入下风,最多再有寥寥一炷香的工夫,东方白必定便支持不住了。到时东方白若是内力耗尽,而方智必然是一心为此前和眼下死去的弟子门人报仇,绝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内力排山倒海攻入东方白体力,东方白就算不死,那也必定浑身经脉尽断、武功尽失!当下二人对望一眼、心神交会,便立刻要出手相救!
“且慢!”任我行突然身形一动,拦住二人,阴沉沉说道:“曲右使、童长老,方才与灵鹫寺、武当派大战之时,我日月神教可是以同等人数取胜的!你二人若是此刻出手、即便是仗着人多胜了,那也难免遭江湖中人耻笑,说我日月神教今日胜之不武!本座丢不起那个人,你二人速速退下!”
“可是教主……”曲洋此刻哪里还顾得上甚么江湖耻笑,眼下日月神教与灵鹫寺、武当派刚刚经历一场血战,势必会结下难解仇怨,东方白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任我行必会更加肆无忌惮将日月神教彻彻底底领入魔道,张清冲的仇也再无望报了。
童百熊则是一声不吭,身形一偏,从任我行身边堪堪绕过,便径直向东方白方向扑去。突然眼前一掌袭来,童百熊不得不回身招架,一交手间看清来人,竟是向问天。
“童长老!没听到教主的吩咐么?”向问天冷笑道。
“哼!向左使是一定要阻挠了?”童百熊也是冷冷一笑,当下便要出掌。
曲洋见状不妙,急忙闪身拦住童百熊,急中生智,冲着任我行大叫:“教主!若是东方副教主落败,我日月神教一样是颜面扫地!还望教主三思!”
“住手!”任我行大喝一声,制止了一旁蠢蠢欲动的向问天,望着曲童二人一字一句道:“曲右使、童长老,本座知你二人忠义,唯恐东方副教主有何闪失,但此战关系到我日月神教的声誉,本座要他灵鹫寺输的心服口服!因此本座严令,任何人等不得插手!违令者,杀无赦!但二位尽管放心,既是事关本教声誉,那本座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任我行一言说罢,又是转身对着向问天点点头,向问天心中会意,右手高举一挥,运足中气当众大喝:“我日月神教弟子听令!为东方副教主呐喊助威!”
“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
……
随着向问天挥手间,一声悠扬沉重的号角响起,原本沉默的日月神教一干人等,此刻也是一齐运足中气,齐声山呼。
曲洋与童百熊此刻却是听的口瞪目呆,如此相助,对东方白又有何益?这任我行分明是在敷衍了事、想借方智的手杀了东方白!童百熊心下焦躁、眼中喷着怒火,望着浑身越来越颤抖的东方白,再也无法按捺自己,当下大喝一声,不顾一切扑上前去,全力一掌向方智后背击去。
童百熊这一骤然发难,实在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任我行此前已经下了严令,但有插手者,立杀无赦,只是童百熊这全力一击也是非同小可,身法之快、竟令日月神教众人来不及阻止。
一眨眼的工夫,童百熊一掌便要击在方智身上,恰逢东方白此刻也是强弩之末、只是用尽了全力再做最后一击、内力排山倒海般袭来,方智武功再高,毕竟也不能一面抗衡东方白全力一击,一面背后抵挡童百熊毕生功力的一掌,心中暗叫:“不妙!”当下只得疾速气凝后背,拼着深受重伤,也要先行击毙东方白,再回过头来对付童百熊。
正在此时,众人只见一阵人影晃动,却是冲虚以更快的身法骤然跃起,又是一剑直指童百熊背心而来。
“砰!”“噗!”两声同时响起,众人一眼望去,只见童百熊一掌结结实实击在了方智的背心上,而与此同时,冲虚亦是后发先至,一剑堪堪将童百熊穿胸而过。方智身形剧烈晃动一下,左手回身一掌也是重重击在童百熊胸口,只在一眨眼工夫,童百熊的身子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童长老!”东方白惊呼一声、心中大急,趁着方智反击童百熊内力短暂停滞之际,也是疯狂运起所有内力一掌将方智击开,一闪身便向童百熊倒地之处奔去。
曲洋此刻也是顾不得任我行之前的命令,一跃而前,与东方白一齐扶起童百熊,急切叫道:“童长老!童长老!”
童百熊勉强睁开眼睛,对着东方白凄然一笑,声音极其微弱:“东方副教主,不可……不可中了……任我行借刀杀人……”尚未说完,童百熊一气提不上来,径自晕了过去。
任我行在一旁,将方才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道:“可惜!”但任我行毕竟也是心思机敏之人,心念电闪间便打定主意,对身边向问天使了个眼色,脚步一动,也是一掌向方智击了过去。向问天亦是心领神会,在任我行出手的同时,也向冲虚扑了过去。
这一下变起俄顷,方智方才受了童百熊全力一击,又硬生生顶住了东方白的攻势,此刻已是身受重伤,任我行一击得手,重重的拍在方智胸口,接近着反手又是一拉,堪堪抓住方智的手臂上曲池穴处。
方智受了任我行一记偷袭,胸口肋骨堪堪断了几根,正强忍疼痛时,突然发觉体内的内力蓦然间一泻千里,自曲池穴送入任我行体内。方智一生虽然见多识广,但亦是从未遇到过此等情景,一惊一下、息关大开、内力急泻而出,源源不绝的注入任我行体内。
冲虚此刻却是正陷入与向问天的缠斗,并未发觉方智的变故,只道是方智又与任我行比拼内力,心中料想以方智的内力,虽然已经斗了一场,但若要与任我行分出胜负,那必然也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当下只是打定主意,速速战胜了向问天之后,再回头相救方智相机离开此地。
方智此刻却是有苦难言,先前与东方白相斗之时,因为使出了伏魔杖法本已大耗内力,之后又是与东方白比拼内力,接近着又是连受重击,本已身受重伤,内力大损,加之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又是闻所未闻,一阵惊慌后,本已所剩不到三四成的内力更是将近一半被吸入了任我行的体内,此消彼长间,双方更是强弱悬殊,方智无论如何运气相抗,内力却只是被愈来愈快的吸入对方体内。
只见不消短短一盏茶的工夫,正在与冲虚缠斗的向问天眼见任我行一掌将方智击飞,心下一喜,当下也是纵身跃出了战局,向冲虚冷笑道:“冲虚道长!眼下大局已定,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冲虚亦是被这一变故惊得顾不上向问天,也是一跃向后,转身快步上前扶起奄奄一息的方智,大声叫道:“方智大师!你怎么了?”
此刻方智脸上沟壑尽起、显得无限苍老,微微睁开双眼,喷出一大口鲜血,伸手紧紧抓住冲虚的胳膊,含糊不清道:“快走!任我行……吸……内力……快走……别管我……”说罢,脖子一歪,眼神发散,手臂软绵绵的跌到地上,竟是已然死去。
“方智大师!”冲虚惊悲交加,不禁双眼通红。
“冲虚!眼下只剩了你一个人,若想活命,便速速向我们教主请罪!”向问天上前两步大喝道。
“哼!贫道便是血溅当场身首异处,亦绝不会向邪魔外道低头!”冲虚恨恨地回了一句,将方智的尸体轻轻放下站起身来,右手长剑一扬,“来吧!”
“哈哈!威武不能屈,冲虚道长果然是条汉子!”任我行破天荒的哈哈大笑。
冲虚闻言一怔、顿感愕然,这任我行怎么变脸如此之快?方才还能够不顾身份出尔反尔偷袭方智大师,此刻他日月神教天时地利人和占尽,要杀自己当真是易如反掌,此时却为何偏偏要对自己如此客气?
冲虚正思忖间,任我行脸色又是一变,冷冷说道:“此番灵鹫寺与武当派齐攻黑木崖,纯属自取其辱,如今一败涂地,实在怨不得别人!冲虚道长,本来与我日月神教为敌,只有死路一条,但本座虑及此事原本与武当无关,本就是灵鹫寺与我教东方副教主之间的恩怨,现如今灵鹫寺众人已被我日月神教全歼,你武当弟子业已死伤殆尽,对你也算有所惩戒。念你是受方智蛊惑,此事便这么过去了,本座不为难你,你走吧!”
说罢,任我行又扭头望着东方白,面色转而柔和:“东方副教主,此番辛苦你了,不仅重创了灵鹫寺和武当派、为我神教一统江湖大业立下汗马功劳,又力战方智、扬我神教声威!东方副教主,果然是战无不胜!依本座看,今后你便索性更名‘东方不败’好了。你既身为本教副教主,你的名号,原本便早已不是一己之事,而是事关我教声威!他日我教一统江湖、你再继承教主之位,‘东方不败’四个字,定然令武林中这些妖魔小丑闻风丧胆俯首称臣,如此岂不痛快?哈哈~”
原来这一切都是任我行事先与向问天暗中策划好的,借着方智日前率众于西域少林返回中原途中,向问天打着东方白旗号,率领日月神教一干长老弟子趁夜偷袭灵鹫寺等人,一经得手杀了灵鹫寺数十名弟子后,便迅速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路线撤离,亦是故意没有伤到方智分毫,旨在挑起事端。
任我行计划的很周密,早已算准方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率众前来报仇,届时只需用言语稍加挑拨,双方一场恶战势必难以幸免。日月神教以逸待劳,只要准备得当、胜算当是有八成以上。而一旦开战,方智的主要目标必是东方白,这东方白作为张清冲的嫡系亲传、身为神教的副教主,自己接任教主之时又曾亲口承诺东方白作为自己的继承人,若是贸贸然将其除去,难免会招人话柄,甚至可能令教中人心浮动。而方智据传武功惊人、堪称正道中绝顶高手,届时若是单打独斗杀了东方白,谅教中众人亦是无话可说,如此便可收借刀杀人之效,除去自己的心腹大患。另一方面,又能大大削弱灵鹫寺的实力,使自己“一统江湖”的大业往前推进一步,当真是一举两得!
退一步讲,万一东方白侥幸得胜杀了方智,灵鹫寺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同时东方白在江湖正道心目中,也必然会成为一个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诛之的嗜杀魔头,届时若是再行拉拢便容易得多。即便拉拢不成,东方白胜了方智,那也必然是两败俱伤、大伤元气,届时自己若是暗中下手更是十拿九稳,对外亦可宣称是东方白与方智大战之时身受重伤、过后因内伤发作身故,同样可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
但岂料人算不如天算,方智竟然邀了武当一同前来,此番虽然得胜,但教中高手亦是折损不少,超出任我行此前的预料!此外,方才眼看东方白即将毙命,又冷不丁杀出一个不要命的童百熊出手相救,任我行心念电闪间闪过一个念头:“就算东方白逃过一劫,方智也必须死!这老秃驴内力深厚,若是趁他消耗过度得了他的功力,我的修为便可更进一步!无论如何,自己功力深厚总不是坏事,大不了事后栽赃给东方白,只须放冲虚活着回去四下一经宣扬,东方白在江湖上便无立足之地!至于冲虚,他武当后一辈中又无杰出弟子,迟一些收拾也不打紧!”因存了此想,任我行这才有意要放冲虚一马。
东方白何等机敏之人,此刻早已从诸多迹象中推测出,此事必然是任我行移祸江东的毒计,心中端地对任我行恨的咬牙切齿,正要发作之间,余光瞥见曲洋向自己轻轻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东方白登时清醒,心知眼下情景,又如何能够辩驳的清?眼下形势,童百熊生死未卜、自己亦是功力大损,实在不宜与任我行撕破脸皮,否则只是以卵击石罢了,只得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朗声道:“承蒙教主看得起,东方虽然不才,也愿为教主一统江湖大业略尽绵力!”同时心中冷冷忖道:“你要我叫东方不败,那我便叫东方不败好了!哼,我若不败,他日败的,那便是你了!”
任我行闻言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神教的副教主!东方不败,这名字当真有气势,那便这么定了!”
向问天待任我行说完,振臂一挥,率众高声齐呼:“东方不败!东方不败!……”
任我行此刻心情大好,一切均按照自己之前的计划行事,今日不仅使灵鹫寺与武当派元气大伤,东方白也当众接受了自己的赐名、同时与武林正道结下了血海深仇,日后就算不能为自己所用、在江湖上亦永无立足之地。当下转向冲虚冷笑道:“冲虚道长,今日让你捡个便宜,此刻本座心情大好,不与你计较,这就放你一马,你速速离去吧!日后若再胆敢与我日月神教为敌,自有我日月神教大名鼎鼎的东方不败副教主率众,将你这牛鼻子道士一掌毙了,再你武当山夷为平地,你好自为之!”
冲虚此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生平何时遭遇过如此奇耻大辱?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与自己一同前来的方智大师、以及灵鹫寺武当派的上百名弟子均是轰轰烈烈当场战死,而自己若是因为对手心情大好而捡回一条性命,这无疑是对自己的极度羞辱!只是另一方面,自己死不足惜,但方智大师临死前,提到的任我行不知练了什么武功,竟然能够吸人内力,若是自己再身死当场,又如何教江湖正道得知从而提前谋划对策?加之自己武当派与灵鹫寺相比,实在是人才凋零,门下并无特别杰出弟子,此战本已精锐消耗殆尽,自己若是再身死,武当一脉在江湖上烟消云散只是迟早之事,若是如此,自己岂非成了武当派的千古罪人,又有何面目去见武当的历代祖师?
冲虚心中煎熬良久,终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罢了!个人名声是小,江湖正道与武当的存亡是大!今日我且暂时忍辱负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心中打定主意,冲虚恨恨的望了任我行与东方白一眼,冷冷道:“既然如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贫道先行离去了!任我行、东方不败,终有一日,贫道要你们血债血偿!”说罢,冲虚背起地上方智的尸体,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第四章 风雨前夜
明弘治三年,公元1490年。
冬去春来,时间转瞬即逝,倏忽一年多过去,黑木崖之外的世事,此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一件大事,便是一年多以前的灵鹫寺、武当派与日月神教大战,着实对江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也在极大程度上改变了武林格局。
当初灵鹫寺、武当派齐攻黑木崖全军覆没、冲虚死里逃生,这结果当真是给了武林正道中人一记当头棒喝!日月神教虽然数十年来实力大增,为江湖中人所共知,但究竟增长到甚么地步,那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但无论如何,在此战之前,若是有人说日月神教实力已经强于灵鹫寺与武当派,那是任谁也不会相信的。任我行在打出“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旗号后,正道中人竟是谁也没有当真,不少人心中只是嗤之以鼻:“任我行当真是疯了,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叫嚣,这不是自取灭亡么?”及至日月神教灭了江湖上几个中小门派的时候,也没有引起江湖正道的过多在意,毕竟就实而言,即便是武林正道之中,野心勃勃之辈亦是不少,若非顾忌颜面,任谁都可以自领门下弟子在月余之间灭掉几个中小门派。
可是在灵鹫寺、武当派合攻黑木崖一战的消息传遍江湖后,便立刻引起了高山雪崩般的连锁反应,令江湖各门派再也沉不住气、坐立难安了!
首先是江湖正道深感震惊!此战的主力之一的灵鹫寺,号称武林正宗、历史悠久,数百年来领袖武林,已经是江湖公认的事实。尤其是现任方丈方证及其同门师兄弟方智、方生三人,更是自幼入门、武功据说早已臻入化境,威震江湖数十载,无论是江湖黑道白道中人,与这三人碰面,无不恭恭敬敬俯首行礼道:“大师!”而就是号称这三人之中武功最强的方智,与日月神教往日一个名不经传的副教主交手,竟然大出众人意料,落得饮恨而终的下场。经此一战,东方不败这个名字,早已响彻江湖,兼之任我行刻意的大肆宣扬,直令江湖中人闻名胆寒。
再说任我行,此人不仅堂而皇之的打出了“一统江湖”的旗号,更兼不知如何练就了一身吸人内力的邪门武功,如此一来,其内力的增长将远远快于苦苦修炼的速度,再有东方不败的协助加上日月神教的骇人实力,若不速速谋划应对之策,武林正道祸在眼前。
而武当派立派亦有上百年的历史,当年武当派的开山祖师张三丰,一身武学最初源于灵鹫寺觉远大师,后自立门户创建武当,更是传下了太极拳、太极剑等绝世武学,被公认为元末明初时武林第一人。即便是当年威震江湖的明教教主张无忌,在张三丰面前,也是要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太师傅!”如今传自冲虚一脉,虽然武当的声势已然大不如前,但在江湖也是无人敢于小觑,冲虚的修为虽然未达到张三丰当年的境界,但终归也是身属绝世高手行列,与灵鹫寺方丈方证等人平辈论交。但便是如此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在与日月神教一场大战中,却也是侥幸保住了性命,铩羽而归!
其次便是日月神教,任我行立即趁势利用这次大战的余威,大肆连拉带打、又是连接收服了数个中小门派,另一方面大力招兵买马,一反往昔日月神教非家世清白人品正直之人不可入教的教规,只要是武功高强之辈,无论之前是否作奸犯科声名狼藉,只要来投,一律统统收入门下。短短一年多来,虽然日月神教实力大涨,但另一方面,简直成了江湖中无数亡命之徒的最佳安身之处,一时之间搞得是乌烟瘴气,将前几代教主辛苦扭转过来的名声弄得江河日下。这些亡命之徒昔日在江湖,无不身负累累血债、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只是由于其中大多数人武艺高强,寻常学武之人奈何不得,方才保得性命。但无论如何,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若能傍得日月神教这棵大树,无异于给自己增加了一个强悍背景,何乐而不为?虽说日月神教大张旗鼓与江湖为敌,但若是真的一统江湖,那自己等人日后不仅能享尽荣华,而且行走江湖之时无人敢惹,处处高人一等!如此好事,岂不是要比自己终日遭人追杀要痛快得多?而任我行则是心中盘算,若要实现一统江湖的霸业,终归还是实力说话,过程中免不了攻战杀伐,对于教中高手的数量,自然是多多益善了!这些亡命之徒来投,更是大合任我行心意,只要是嗜杀成性有利于自己一统霸业,管你当初是不是声名狼藉?双方一拍即合,短短一年多,在任我行的默许下,日月神教四处烧杀抢掠,已然彻彻底底成了江湖正道口中咬牙切齿的邪魔外道,以及寻常百姓心中的梦魇。
日月神教的种种行为一经曝光,自然是使江湖正道各门派人人自危,如今形势下,若想保得自身平安,当务之急便是想法设法壮大自己门派力量,加之寻常百姓人家也是多有热血之辈,不甘平白无故任人宰割,一时之间各门派山门之前人头攒动,门人弟子数量激增,就是某些小门派,一时之间,亦有弟子数百人,若是从前,如此情形当真是无法想象。
至于江湖上原本便赫赫有名的灵鹫寺、武当派、五岳剑派,更是登时感到一股沉甸甸的压力,一方面迅速补充大战中损失的弟子并对门下弟子的武功修炼进行严格督导,另一方面则迅速联络武林中各门派结成同盟。随着时间推移,武林正道渐渐分为两个阵营,一方是以灵鹫寺、武当派为首的各老牌门派组成的同盟,另一方是以五岳剑派联盟为首的江湖各新兴门派组成的同盟。加上日月神教在内,中原武林已隐隐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
但奇怪的是,作为率先动摇武林格局的日月神教,此时却表现出了令人难以理解的作为。按理说,依任我行的习性,此刻正是趁着武林正道元气尚未恢复,大肆开展起其一统江湖霸业的绝佳时机,但就在武林正道心急火燎的为对付日月神教忙于准备的近半年来,任我行及日月神教却又彷佛骤然游离于江湖之外一般,静悄悄的毫无动静,不仅再没有对任何一个门派动手,反而对于某些江湖正道的正面攻势一味退让!如此反常行为,直令方证冲虚等人绞尽脑汁却是始终摸不着头脑,某非这任我行如此作为,只是为了掀起天下尚武之风?
这一日深夜,黑木崖上除了岗哨处依然保留点点灯火外,其余各处早已万籁俱静,没有人注意到,此刻常年积雪、冷风刺骨的冰湖,却有三个人影,此刻正悄悄聚在一起。
“童长老,任我行的反常行为,调查的怎么样了?”一个声音悄悄问道。
“回副教主,据属下安插在雪心身边的探子回报,任我行绝不是像对外传扬的那般闭关练功,而是吸星大法本身出了极大问题,据说是其吸入的内力过多,加之多种内力门路不同,故而在任我行体内产生了内力反噬、真气激斗!”说话之人,正是日月神教长老童百熊。
“内力反噬?真气激斗?若是无法化解,任我行岂非要一命呜呼?”另一个声音隐隐透出喜悦,正是日月神教光明右使曲洋。
“若是如此,那我们的机会便到了!”此前最先开口之人若有所思,此人正是近一年来名震江湖的日月神教副教主东方不败,亦是前一任教主张清冲的嫡传弟子东方白。
“副教主是说,此时正是对付任我行的大好时机?”曲洋惊讶道。
“不错!眼下任我行闭关已有半年之久,想来吸星大法的缺陷至今尚未得到解决。这半年来,也亏了他任我行大肆吸收新教徒,此刻黑木崖上的新收教徒已占了一半以上,这些人入教时间尚短,还算不上是任我行的嫡系心腹!加上这半年来教务一直由向问天处置,此人仗着任我行为他撑腰,独断专行、赏罚不明,引起教中不少弟子的不满。当次之时,正是任我行势力最为薄弱之时,再不动手,待任我行成功化解吸星大法的缺陷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是……”曲洋显得很犹豫。
“曲右使还有何顾忌?”童百熊问道。
“实不相瞒,曲某所虑有三!其一,便是一旦起事,必当大战恶战,以我三人之力,但要同时对付任我行、向问天与其余长老,还是稍显不足!再说,以任我行之狡诈,安知此事不是故意示弱,好引诱我等动手,顺势达到其诛锄异己的目的?”曲洋缓缓答道。
“其二,曲某所虑者,便是我方实力!前年与方智冲虚大战之时,童长老身受重伤,幸得东方副教主以死相逼,才使得任我行勉强令平一指为童长老疗伤,之后又是东方副教主消耗内力为童长老医好内伤,虽然上苍护佑,童长老终得无恙,但不知此时元气恢复如何?东方副教主的功力是否完全恢复?若是我方实力尚未恢复,就算任我行当真身受真气反噬牵绊,但尚有向问天与其余效忠任我行的长老门主,我方胜算并不大!”
“其三,就算天佑我教,我等大功告成,之后当如何善后?如今我教在江湖中早已声名狼藉,教中弟子也多已被任我行蛊惑的嗜杀成性,‘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口号,早已令教中弟子失去理智,满心思只知盲目的狂热求战。此次起事若要成功,我等必须要依靠近年来新入教诸多弟子的力量,但这些人却哪一个不是恶迹斑斑之徒?事成之后,若是依照我教历代教主遗训造福天下,怕是教中这一大半弟子便会起来闹事!若不如此,我等又与任我行之流有什么区别?如此当真使人左右为难!”曲洋侃侃而谈,显然是思虑良久了。
“曲右使所言有理!”东方不败赞许的点点头,“关于前两点担忧,东方以为,曲右使尽可放心!经过童长老多方反复查证,任我行体内真气反噬确有其事,加上日前我碰巧借着禀告教务之时与向问天一起见过任我行一次,当时任我行脸上大汗淋漓,脸色忽红忽白,显是体力真气激斗缘故!”
“至于我方实力,曲右使也不必太担心。童长老虽说元气并未完全恢复,但功力已恢复至往昔的七成,足以一战!至于我,不仅功力完全恢复,而且比之从前更是大大的进了一步!”东方不败笑道。
“副教主功力完全恢复了?”这下不仅是曲洋,连童百熊也是大吃一惊!
“不错!”东方不败点点头。
曲洋与童百熊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震惊,良久之后,曲洋方才开口:“副教主,请恕属下直言!当初副教主与方智一场恶战,功力理应消耗不少,之后又强行为童长老运功疗伤,更是大伤元气,按常理说,眼下仅仅一年多时间,功力恢复,应当没有这么快!个中缘由,副教主能否相告?”
东方不败思忖片刻,冲着二人点点头:“曲右使、童长老,实不相瞒,我的功力之所以恢复得这么快,是因为修炼了葵花宝典!”
“甚么?葵花宝典!”曲洋与童百熊大吃一惊。
“你……你……,你竟然去修炼葵花宝典?你……你混蛋!”童百熊此刻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一扫往日对东方不败的恭敬,指着东方不败破口大骂。童百熊明明白白的记得,当初任我行将《葵花宝典》赐予东方不败之后,他二人曾亲眼翻阅过《葵花宝典》第一页,上面清楚的记载着“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当时东方不败曾在他二人面前承诺,不会去修炼其中武功,而如今既已修炼,那……童百熊不敢想下去。
曲洋此刻也是面无人色,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颤声道:“副教主,属下能理解,张教主对你恩重如山,但你也不能为了报仇,便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啊!”说罢,曲洋脸庞上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东方不败闻言一怔,立刻明白曲洋与童百熊言下所指,当下轻轻一笑:“曲右使、童长老,你们误会了!事情并非如你们所想那样!”
“那宝典上清清楚楚的记着,你不要狡辩了!”童百熊气呼呼的答道,他着实想不到,自己一直将东方不败奉若神明,他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东方不败低头不语,良久之后,猛然抬起头来望着曲洋与童长老:“曲右使、童长老,你们与东方,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今日,东方便将事情告诉你们!只是师傅在天有灵,请恕弟子食言了,弟子未能遵守往日对师傅的承诺!”东方不败一边说,一边抬头望着天空皎洁的明月,任由脸上泪如泉涌。
东方不败拭去脸上的泪水,右手轻轻的解开头上的发髻,一转眼间,此刻呈现在曲洋与童百熊面前的东方不败犹如变了一个人,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头瀑布般的秀发披肩而下,在月光的映照下,彷佛天上仙子一般站在二人面前。
曲洋与童百熊不禁看得呆了,隔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你……你……”
东方不败点点头:“实不相瞒,东方本为女子,当初师傅收我为徒之时,便有意传我衣钵,只是考虑到我日月神教百年历史上,从未有女子出任长老及以上职位,怕日后教中弟子不服,因此吩咐我女扮男装!当时童长老内伤严重,我的内力也尚未恢复,为了给童长老疗伤,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得自行修炼《葵花宝典》!但二位尽管放心,《葵花宝典》的要诀,男子练气、女子练血,气盛血亦盛、血盛气亦盛。男子修炼虽多有不便,但女子修习却未有限制!”
曲洋与童百熊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童百熊此刻望着东方不败顿感轻松,“副教主请恕童某方才冒犯之罪!”
东方不败苦笑着摇摇头:“此事不怪童长老!若非为了师傅与神教,这个秘密,我一生一世也不会泄露出去!只是如此一来,东方日后就不便在身任副教主之位了,待为师傅报了仇,这日月神教今后,就要多多仰仗曲右使和童长老了!”
童百熊闻言大惊失色,他如何听不出东方不败言下之意已隐隐有了隐退之心,急忙开口劝道:“副教主多心了!女子便怎样?女中豪杰多得是,那武则天都能做皇帝,我日月神教一个副教主、教主又何足道哉?”说罢向曲洋使了个眼色。
曲洋心领神会,立刻开口道:“不错!副教主勿得多心,无论如何,我等誓死效忠副教主!副教主虽为女子,但英雄气概,强于男子多矣!童长老方才所言极是,副教主日后切勿再存此想!”
东方不败闻言心中一暖,笑道:“承蒙二位不弃!东方在此先行谢过了!既然如此,我们继续说正事吧!”
童百熊回过神来,心下懊恼:“副教主果然是副教主,我怎么把正事忘了!”当下对曲洋道:“曲右使,眼下东方副教主既已修炼了《葵花宝典》,我方实力当不成问题!至于任我行方面实力,也没有曲右使想的那么雄厚,眼下十长老之中,算上童某,已有五名发誓效忠东方副教主了!新入教的弟子,亦是几乎全部站在我们这一边了!”
“哦?竟有此事?”曲洋眼睛一亮,但心中同时亦是大为惊奇。
“此事多亏了东方副教主深谋远虑!趁着平一指为童某疗伤之时,暗中制住了他,平一指无奈之下,不仅交待了当初张教主的死因内情,还贡出了三尸脑神丹!”童百熊解释道。
“三尸脑神丹?却是何物?”曲洋追问道。
“平一指这小子,武功虽然平平,但若论医道,比当年的胡长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初平一指父母被向问天扣为人质,被逼无奈之下,依着任我行的意思,自创了一种毒药叫做‘三尸脑神丹’!这毒药相当了得,一旦服食之后,尸虫便植入人体内,若是不服食解药杀死尸虫、并以深厚内功将尸毒逼出,人的肌肉骨髓以及脑部,在一年内均会被尸虫啃噬的干干净净,那过程着实是生不如死!此外,三尸脑神丹还有一个作用,若是服食之后立刻服下解药,但却不将体内尸毒逼出,则服食之人便犹如身中尸毒一般。当初雪心那个贱人便是乔装张教主的小姨子,假装身中尸毒,累得张教主消耗功力为其驱毒,最后元气大伤之时,被任我行偷袭得手!”童百熊恨恨道。
“那平一指现在如何了?”曲洋又问。
“平一指现在已经效忠东方副教主了!”童百熊自然明白曲洋的意思,“你道任我行是傻瓜么?当初为了平一指不泄露他的阴谋,也是强迫平一指服下了三尸脑神丹!平一指虽然有解药,但其功力却无法将体内尸毒清除干净,是东方副教主后来运功帮他驱除的尸毒,他捡回一条命,自然是对东方副教主感激涕零了!”
“原来如此!”曲洋恍然大悟,“童长老方才说,还有四名长老站在我们这一边,难道是因为……?”
“不错!也是天意,让他任我行不得善终,他当日篡夺教主之位后,只忙着排除异己,提拔自己的人,最后弄得滥竽充数,将几个贪生怕死之徒也提拔为长老!童某暗地里偷偷制服他们,并逼他们服下了三尸脑神丹,不怕他们再怀有异心!哼!这便让他任我行尝尝恶果!”
“哈哈哈哈!童长老好手段!如此小人,这么对付他们,当真也是合适!想来那些新入教的弟子,若非利诱拉拢,便也是这三尸脑神丹起的作用了?”曲洋拍手笑道。
“不错!这些人均是恶贯满盈,原本死不足惜!但眼下形势紧急,正是用人之际,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事成之后,若是这些人能够痛改前非那便罢了,否则……,哼!童某便只当是为江湖除害了!”童百熊答道。
东方不败待曲洋言罢,缓缓开口道:“曲右使现在明白了?眼下正是我等动手良机!至于事后我教何去何从,届时再行商议不迟,无论如何,都比继续将我教交与任我行倒行逆施要强得多!”
“副教主所言不错!既然如此,属下再无异议!”曲洋点头赞成。
东方不败扭头望着童百熊道:“曲右使已然下了决心,我等便放手做吧!童长老那边安排的如何了?”
童百熊一拱手:“副教主放心,童某已暗中布置好一千死士并安排妥当!如今只待外部时机一到,我们便杀任我行一个措手不及!”
东方不败闻言目光一闪,当机立断道:“好!既然如此,这次我们便放手一搏!为师傅、为胡长老等人讨回一个公道!”
@边缘化地中海 196楼 2013-05-14 00:37:51
冷冷清清的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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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冷冷清清。。。真不想写了,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都没什么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