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阴间的快递——八一八这几年送快递见过的怪异包裹

  那男人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哦,你以为自己是闫至阳的女人?”
  “你!你什么意思?”厉笙歌喝道。
  “这女的谁啊?”白发男人摇头道,目光落到闫至阳身上:“难道这么快你就移情别恋了?那关在我这儿的祖卉是不是我就可以随便处置了?”
  我听到这里,立即竖起耳朵。卧槽,原来十年前闫少还有个女人?艾玛,那厉笙歌咋办?
  听到这里,厉笙歌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原来眼前是个劈腿男。于是,我看到她将拽住闫至阳的手放了下来。
  “闫哥哥,这个人说的祖卉是谁?”厉笙歌看着闫至阳,双眼含泪地问道。
  闫至阳看着她,沉默半晌才说道:“她是我的恋人。她受了重伤,只有谢星河,也就是眼前这个人才能救她。我就把祖卉送了过来。”
  “所以,你这次去我家,是为了拿丹药秘方换你的恋人?”厉笙歌问道,嘴唇有些发抖。
  “是,但是我没有拿到那秘方,可我也不能丢下她。”闫至阳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厉笙歌吼道。
  闫至阳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一旁的白发男人,也就是叫谢星河的这位则看好戏一般笑道:“姑娘,你是四川厉家的传人吧?”
  “你怎么知道?!”厉笙歌对谢星河怒目而视。
  “那不错嘛。”谢星河走到她跟前,笑道:“我曾经告诉过闫至阳,无论是厉家的秘方,还是厉家的正宗传人,当然,只限女儿——有一样带过来,都可以换走他的恋人,我还可以救了她的命,让她健健康康活下去。”
  “也,也就是说,闫哥哥你是故意带我来的?”厉笙歌踉跄几步,吃惊地看着闫至阳,眼中已有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谢星河好笑地看着她,又回头看了看闫至阳:“不错,你带来了她,那就可以马上带走你的女人了。”
  闫至阳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却见门外有两个女人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我回头一看,见被架着进来的人也是个年轻姑娘,样貌清秀可人,只是神智似乎有些不清醒。
  “祖卉!”闫至阳看到她之后立即迎了上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她的毒已经清了。不过你知道,她的体质扛不住这严寒,如果你不早早带她下山,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再度回到鬼门关前头。”谢星河笑道:“我用的药物都是这高山雪原的草药,寒性强。”
  闫至阳没有说话,但是我看出,这货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还带了个妹子来,只是看着怀里神志不清的祖卉。
  卧槽不错啊,高帅富就是好,一下泡俩妹子。
  但是此时厉笙歌的脸色却完全煞白,毫无血色,直愣愣地看着俩人。谢星河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看来你的闫哥哥选了别人。也好,你留下来,我会好好待你。”
  谢星河这一番话让闫至阳如梦方醒:“你,你要拿她威胁厉家?“
  谢星河笑道:“我不需要再威胁厉家交出药方,因为她本身就是一味药。”说着,谢星河上前,伸手摸了摸呆立在原地的厉笙歌的脸颊:“你也懂得我的内家修行功夫,跟厉家的道法心法相通。有时候,男女双修也不错。”
  “什么?!”闫至阳皱眉喝道:“谢星河,你别太过分!”
  卧槽,双修,这白发美男是想跟妹子约啊。
  正说到这里,我见闫至阳怀里的妹子冷不丁吐了一口黑血出来。闫至阳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谢星河说道:“我派人及早送你下山吧。”说着,他将手中一个药瓶递给闫至阳:“带上这药丸,只要你在三天里离开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她自然会慢慢恢复元气。不过你多呆一刻,她就多一刻的危险。你自己决定吧。”
  我看到这里,心想得,一边儿是喜欢自己的妹子,一边儿是自己的恋人,舍哪个?
  闫至阳似乎也犹豫半晌,不过,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抱起祖卉走出门去。看着他走出去,厉笙歌这才如梦方醒,追上去喊道:“闫哥哥,闫哥哥,不要丢下我!”
  也不知闫至阳咋想的,总之这货没回头。谢星河一把拽住厉笙歌,笑道:“厉大小姐,他都不要你了,你何苦呢?你难道不知道,他送你来就是为了交换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的。这样的人你还记着他做什么?”
  厉笙歌哭喊半晌,闫至阳却始终未回头,很快地消失在来路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厉笙歌也慢慢停下哭声,愣愣地望着门外,神情十分可怜。
  我看到这里也有些于心不忍,心中特别同意陈清姿骂出来的俩字:渣男!不过可能对他来说,心里也只有救恋人这一件事儿,对厉笙歌根本没多做考虑吧。
  谢星河见她不哭不闹了,便笑叹道:“留下来也不错,只要你助我修行,便可以暂时当这城池的女主人。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等我修为足够了,我自然会放你出去。到时候你是去找你的闫哥哥,还是去杀他报仇,我都不会阻止。”
  听到这些话,厉笙歌茫然的神色居然冷却下来,随即,美丽的眸子里升起一股恨意,扭头对着谢星河抬手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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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这位高贵的城主大人从来没挨过人耳光,这一下居然给结结实实扇在那张美颜上,留下清晰的掌印。
  谢星河愣了愣,随即竖起剑眉,怒道:“你敢打我?!”
  “滚,你这怪物!”厉笙歌骂道,转身就想往外跑。谢星河盛怒之下先一步挡在门前,双手一伸,将门的机关关闭。
  厉笙歌便拳脚相加对着谢星河一顿痛打,不过这位白发美男显然功夫高出许多,一招也没打中。
  谢星河着实没了耐心,一把制住厉笙歌,将她打横抱起来,冷笑道:“还想着以后慢慢来,不过既然你这么不合作,我不妨现在就拿你试试看,看看到底厉家的修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玄妙,能够助长我的修行。”
  说着,谢星河抱着不断撕咬挣扎的厉笙歌进了内堂。我心想着双修多半就是跟小龙女杨过那样,脱了衣服那啥,不过人家俩人脱了衣服什么都不做,这位谢城主的双修显然是OOXX中提升自己的修行。卧槽这是高清无码绝对的好戏啊!
  于是我跟了上去。但就在这时候,眼前突然一晃,所有的场景全部消失,我置身于一片空茫之中。
  此时,如梦初醒一般,我慢慢恢复了意识,感觉周围的琴声也停了下来。我慢慢睁开眼睛,见自己依然坐在屋里的太师椅上,陈清姿坐在炕上,托着腮无聊地端详着我。厉笙歌则将手轻轻按住琴弦,我仿佛还能看到那琴弦在微微颤动。
  “刚才的梦境,想必你都看过了。”厉笙歌冰冷的声音传来。
  “是啊哈。”我顿觉竟然无言以对,不知该说点啥好。是骂闫至阳是渣男呢还是怎么着。
  “后来的事情太纷乱,我就不给你一一看过了。”厉笙歌说道:“总之,闫至阳是个小人,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要小心他。这也是我喊你来的目的,以后回去,千万不要相信闫家的人。”
  “是是,我知道了。”我连忙答应道,心想你要继续给我往下看,我是不是就看到一幅活春宫了嘿。
  “但是厉姐姐,后来你们——”我想起闫至阳身上的伤,和上次被他活埋的时候,坑洞前闪过的白衣人身影,想必他俩早就见过面了。可我见闫至阳负伤骑马射箭,或者召唤蒙古军魂的架势,都是修行不弱的节奏,虽然不知道厉笙歌如何,但是要把闫至阳伤成那样也不容易。
  “我确实在这儿见过他,而且给了他两刀。”厉笙歌冷冷地看着我:“他说过的,欠我的一辈子都没法偿还,甘愿挨我两刀。我为什么还要跟他客气?”
  两刀……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感觉自己的肚子也疼了疼。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陈清姿啐道:“也就是我现在的功夫对付不了那个渣男,否则我一定去灭了他!!”
  我讪讪地坐在椅子上不知说什么好。其实我好奇的是,那个白发美男后来咋样了。看样儿他年纪也不大,应该比闫至阳大不了多少,只是因为练了什么阴寒的功夫,才一头白发吧,电视上都这么演。
  不过我当然没有胆子问。此时,厉笙歌取来一张很光滑的纸,让我在上面签字画押。我举起那东西看了看,上头居然用红色的颜料写了几句话,大概的意思是,寻找到的封灵契归厉笙歌所有,韩笑答应永不索要,毁约便要死,除非厉笙歌同意出让封灵契。
  我一看这架势,心想咋还生死相约的,便有些犹豫。此时,跟着我的干脆面君也正眼巴巴地看着我,跳到我怀里,感觉也不咋同意我签约。
  我便有些犹豫,却见陈清姿将她那暗器递给我一根,说道:“刺破手指,滴血在这契约上,就此生效。违约你就死路一条。”
  “扎手指啊,多疼啊,十指连心。”我撇嘴道,手中虽然接过那长针,却有些胆怯:“违约还真杀我啊?”
  陈清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用我动手,这契约上我师父用了法咒,你要违约,自动有鬼去杀你,折磨你。不信你试试看。”
  我一听有鬼,立即打了个哆嗦。此时干脆面君看着我, 似乎还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顿时生出后悔之意,但是陈清姿瞪着我,我只好硬着头皮举起针,本想将干脆面君放下,扎破左手中指取血。可这个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反正屋里蜡烛不亮,我干脆一针扎干脆面君的爪子上取点血蒙混过关试试看。
  想到这里,我提心吊胆地假装扎我抱着干脆面君的那手,口中配合惨叫,但是实际的针尖,却轻轻扎在干脆面君爪子上,心想你可千万别给我穿帮啊。
  不知是不是这货有灵性,居然真的没出声。我瞧瞧将干脆面君爪子上的血抹到我的手指上,对着那契约按了下去。
  陈清姿满意地取走了,看着我呲牙咧嘴的模样,啐道:“瞧你那点儿出息,扎破点儿皮而已。”
  厉笙歌似乎也没注意我的小动作,想必是刚才的梦境回忆让她想起伤心往事,便一直在盯着蜡烛出神。见陈清姿拿过契约,她也便没检查,直接收好了。
  于是我好奇地问封灵契是什么东西。厉笙歌则懒得跟我解释,只是说闫至阳可能会对我不利,以后就让陈清姿陪着我回苏州保护我。说是锦盒也让我们带着,实在不行就把空盒子交给闫家,就说找到的只是空盒子勉强给个交代也就是了。
  我一听这话,心想这是拿我当挡箭牌的节奏啊,看来盒子里的东西早就被她收走了。真好奇里面放着什么,封灵契是不是也是一张契约样的东西?为什么他们都争着抢着要这玩意儿?闫至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一会儿要活埋我,一会儿又舍命救我,这特么什么意思,有钱就是任性?
  想到这里我更疑惑了。厉笙歌说完后,让我跟陈清姿走,明早一起回苏州。我听了这个,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回家了。
  要出门的时候,厉笙歌突然叫住我,目光落到我的手腕上,盯着那黑曜石的手串:“这个不是你的东西吧?”
  “哦,这是闫至阳…那个渣男送我的。”想起俩人的关系,我立即补充道:“要是厉姐姐看了碍眼,明天我就给他这玩意儿丢茅坑里去,跟翔作伴。”
  厉笙歌说道:“好好留着吧。”
  她这话让我一愣,不由看了看她,只见她冰冷的眼眸中居然流露出几缕忧伤神色。我不由心中暗叹,忍不住问道:“厉姐姐,你那么美,为什么要戴着面纱?”
  “美?那是年轻时候了。”厉笙歌轻声叹道:“我的脸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是闫至阳留下的。“
  “卧槽,渣男这么没人性?!始乱终弃最后还毁容?!妈蛋,有钱了不起啊!!厉姐姐你等着,等我回苏州,我一定打得他下半身不能自理变太监,不能长胡子说话像公鸡…”我愤然道。
  陈清姿立即上前扭住我的耳朵:“闭嘴,你这豆芽!!”
  “哎哎哎疼疼疼,你能不能轻点儿?你是属螃蟹的吧??你这手就是钳子吧??妈蛋——”我被她拽着出了门。
  出大门之后,陈清姿这才松手,低声道:“以后少在我师父跟前提那个渣男,惹她生气。”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好好说?”我揉了揉发红的耳朵,无奈地说道。
  “好好说你记得住吗?!”陈清姿横眉冷对。
  “好好,我知道了。”我叹道:“对了,你家在哪儿?你跟着我回苏州,不用回家吗?”其实我是根本不想她跟我回去,就扭耳朵这一点就让我无法忍受。
  “我没有家。”陈清姿叹道,耸耸肩:“我是个孤儿,记事儿的时候就跟着一群乞丐在街上乞讨。后来是城主把我带回雪山上去。十岁那年,师父来了雪城。大半年里,城主他见师父一直闷闷不乐,就让我跟着师父,学学功夫,陪着她聊聊什么的。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师父了。”
  “是吗?那你的姓名是怎么来的?”我问道。
  “收养我的老乞丐姓陈,我就跟着他姓了。原本叫陈乞儿,陈爷爷随便取的。后来被城主带上山,师父说这个名字不好听,就给我改名清姿了。”陈清姿想到这里,不由莞尔一笑:“其实师父有时候也不是冷冰冰的,她对我挺好。我没有娘,虽然她大我也只十岁而已,可在我感觉里,她跟我娘亲一样亲。”
  “人间惨事啊。”我听了不由动容,心中微微泛酸,但是也不想表现出悲伤来:“就你这凄惨遭遇,完全可以去参加中国好声音选秀。这要往外一说,评委的眼泪哗哗的,不给你转身那都不是人。”
  “什么?什么秀?”陈清姿茫然道。我一想,得,她常年生活在偏僻的地方,可能这些现代的东西都很不熟悉,便敷衍道:“你不懂。对了,你们在雪城也挺无聊吧,没事儿都干点啥啊?”没电视没网络的世界太可怕了。
  “修行,操练,做各种小东西,学医药,暗器,什么都有,很多内容啊。城主虽然喜怒无常,不过也算是好人了,对我们不错。逢年过节会有各种节目。有时候他会准许大家轮流下山去采购,玩耍,住个十天半月,只要规定日子回去就行。”陈清姿说道:“其实雪城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但是,师父跟城主决裂后——”说到这里,她似乎觉得失言,便不再说了。
  我心想看来厉笙歌也在雪城住了一段日子,后来则自己带着陈清姿下山,可能就是为了找闫至阳报仇。这事儿我也不便多问,于是我俩沉默下来,到了陈前家的家门口。
  陈清姿进门后便回房间去睡了,我也回了自己那间客房。关上门后,顿觉这两天的日子过得惊心动魄诡谲多变,仿佛一场梦一样。
  此时,干脆面君不满地叫了两声,我这才想起我给他扎伤了,于是立即道歉,赶紧从包里翻出随身带着的急救药包,取出创可贴给它贴上。
  处理好它的伤口后,我感觉十分疲惫,便倒头去睡了。第二天一早便被陈清姿给喊了起来,这才收拾行囊,踏上回苏州的路途。
  到了苏州以后,我问陈清姿有啥打算,总不能天天跟我耗一起,二十四小时不分开吧?陈清姿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不是做快递么?你不是说快递总缺什么送件人吗?我去干啊。”
  “你一个姑娘干这个——”说到这里,我本想说“这么累的活儿不适合姑娘干”,但是转念一想,卧槽这是姑娘吗。姑娘能深更半夜在古坟场周围跟人PK吗。能一脚给我踹翻了吗。
  想到这里,我改口道:“我觉得吧,可能你还真能行,指不定业务能力是优。”
  于是第二天我就带着陈清姿去见我们光头老板。老板一见陈清姿眼前顿时一亮:“小韩,这姑娘是谁啊,挺漂亮啊。”
  “我姑奶奶。”我苦笑道:“老板,她特别热爱快递行业,立志做一快递送件员。你看我们这不是缺人手吗,我就给她带来了,问问您看看能不能聘用她。”
  “哎呀这么细皮嫩肉的漂亮姑娘去干这种大男人干的重活不适合啊。”老板啧啧说道,摸了摸谢顶的光头:“要不干点客服什么的吧。”
  还没等我跟陈清姿说话,就见一个同事端着一摞快件,大小箱子袋子加一起足有七八个,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九爷九爷,搭把手哎,累死我了拿不住了!”
  我刚要抢先过去,陈清姿则一个箭步上前,轻松将快件都转移自己手上:“放哪儿?”
  办公室的人都愣了。拿快件进来的那哥们儿眼瞪得如铜铃铛:“这,这是妹子?卧槽这里面还有一箱子书呢她就这么轻松端走了…”看着在客服小妹指路下,陈清姿轻松离开的背影,大家顿时呆住了。
  我相信很多人心中共同升起一个念头:姑娘,我敬你是条汉子!
  从此,老板认同了陈清姿,让她干起快递送件员的工作。由于住处未定,我干脆从合租的地方搬出来,重新租下一套房子,跟陈清姿合住一起。合租的日子不咋痛快。比如陈清姿不太会做饭,便让我给做饭,一旦反对,一顿狠揍;比如我经常沉迷DOTA无法自拔忘记给她做饭,一旦被发现,一顿狠揍;比如休假的时候我睡到大中午不肯起床耽误了给姑奶奶做饭,一旦被拎起来,又是一顿狠揍。
  起初本想揍回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丫的对手。后来也只好敢怒不敢言。现在想想后悔不迭。以前是怕活埋我的闫至阳找麻烦,所以希望有这猪婆在一旁帮忙保护我。现在看来,闫至阳倒是一点点动静也没有,我则快被揍得剩下半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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