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胡子和金老几听了,搂着肚子笑了半天。人群中的那罗大仙,则捂着喉咙,伸了好多次舌头,才把那小人给吞下去了。之后,只见他灰溜溜地在闫马克家他老爹独眼龙的坟头磕了几个响头,才起身,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回去了。在走之前,我三姑姑把他拦住,“大仙,你看,我们家的事情,怎么样了?钱还没给你呢!”
罗大仙满头大汗,筋疲力尽的样子,“你们家的鬼,很厉害,我奈何不了。钱,钱的事情,就算了。我罗大仙,事情没办好,从不收钱。”
人群散去,回到家里,已经是大半夜。刘胡子和闫马克他们坐在院子里嗑瓜子,我三姑姑说:“闫克子,咋们家,可能真的遇到麻烦了。你看,罗大仙,今天都没把鬼很镇住。”
闫马克大笑,“狗屁罗大仙,我一看就是假的。他吃小人,我以前还吃过活人呢。”
我三姑姑这才恍然大悟,“现在,真正的大仙,太难找了。”
刘胡子也说:“是啊!咱们都是山寨的,真的,估计打着手电筒也找不到。”
闫马克抓了抓脑袋,“其实抓鬼不难,讲究四个字:对症下药。”
刘胡子就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那样看着闫马克,然后兴奋地拍了拍闫马克的大腿,“老马,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老哥我看到你在复活,不错,你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金老几眼睛也一亮一亮的,“克哥,带着咱们,去干票大的吧!”
我三姑姑用手在几人眼睛前晃了晃,“你们几个,是不是吃错药了?”
闫马克郑重地站起来,“妈,这些年,我想清楚了,我要的是什么。”
我三姑姑莫名其妙地望着闫马克,“你要的是什么?”
“要的是个活法!既然活着,肯定要有个活法。我以前,是路走断了,就觉得,人生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看到李重阳,还有罗大仙他们,我知道,每个人,其实都应该有他们的活法。不管做什么,总要做出一点名堂来。胡子,还有老几,我现在已经把头绪理清楚了。打今儿以后,咱们就要认认真真做事,不能拔鸡毛哄鬼,得过且过。”
闫马克的一番话,让我三姑姑激动得快要哭起来。想想,这些年,闫马克都是个什么样子。在他还没出事以前,人们遇到我三姑姑,总会说:“三姐,你真厉害,在咱们这穷山沟里,孵出了这么一个大学生。清华大学啊!”可后来呢,后来人家碰到我三姑姑,都会问:“三姐,你们家马克现在怎么样了?人家说,他是在清华强奸女生,被学校赶出来的,是不是这样?噢,也有人说,是他参与闹事,杀人了。”
我三姑姑呢,为了避免麻烦,那会儿,正在风浪尖口,相关部门的领导下来调查的时候,我三姑姑就一口咬定,我表哥闫马克疯了。而此后,我表哥闫马克也真就不务正业了,整个人神经兮兮的,这里晃几天,那里晃几天。晃来晃去,天还在,日头已经不在了。瞧瞧现在的闫马克,胡子拉扎不说,头顶上都渐渐的,冒出一些白头发来了。我三姑姑心想,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家整个家庭,都完蛋了。
当天晚上,三姑姑把家里腌制好的猪大肠拿出来,洗了煮成一锅,分给刘胡子和金老几他们吃。几人把肥肠往木桌上一放,又倒了几杯小酒,边喝边聊。
我三姑姑问闫马克,“闫克子,今后你有什么打算?跟妈说说。”
闫马克将几段肥肠放在嘴巴里嚼着,“听说明天,电视台的节目可以出来了。胡子他们在我们家,我们一起看完节目就走。至于去哪儿,老妈,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向您保证,我这次出去,做的是大事,也是正事。这事儿做好了,不愁没钱赚。”
刘胡子喝了两杯酒,“老马,不管你做什么,我和老几誓死追随!”
几人喝到快要天亮,才去睡觉。然而,闫马克刚睡下不久,就发现屋子里有人在哼歌。他悄悄地起身,结果就看到两个女子正坐在他们家的沙发上摇着身子,笑眯眯地哼小调。
这次,闫马克没有贸然行动,而是静静地回到门后面,看着那两个女子。大约半个小时候,穿白色衣服的女子从窗子里跳出去了。而那穿红色衣服的女子,则晃了一晃身子,整个人就像一张纸一样,飘到了沙发下面。然后,屋子里又静下来了。
天亮以后,闫马克从卧室里走出来,脸都没来得及洗,就跑到客厅里,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那红色的沙发看。过了一会儿,刘胡子过来了,“老马,看啥呢?”
闫马克摇头,“没看啥,待会儿,等着看电视吧。”
到了中午十一点左右,电视台的来电话,通知闫马克他们,节目在十二点,准时首播。十二点还未到,我三姑姑,闫马克和刘胡子他们都挤在了沙发上,把频道调到当地电视台,兴奋地等待着节目的开始。“老马,我从来还没上过电视呢,不晓得,待会儿,出现在电视上,是什么样子。”
金老几歪着嘴巴,“我妈妈要是在就好了。”
我三姑姑帮金老几整了整衣领,“没事,大妈我在就好。你们几个,我早当儿子看待了。这些年,别的都嫌弃闫克子,和他交往,怕惹事。只有你们哥两个,一直拿闫克子当兄弟。有你们,闫克子才没想不开……”
几人正说着,电视机里便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欢迎回到《天下奇闻》”接着,画面抖动了几下,节目就正式开始了。首先是记者在医院采访刘胡子,看望李重阳,其次记者在闫马克他们家调查。节目的最后,是美女记者韩莉君的解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危险的世界里, 身边有各种易燃、易爆的东西。那么,我们的身体会不会突然起火?这种想法存在已久,一些莫名其妙的燃烧现象似乎也证实了人体自燃的发生。 人体自燃——这是真实事件还是凭空捏造?不论你相信与否,发生在闫马克家中的自燃事件,都应当被列入人体自燃的研究档案。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人类迟早会将这一超自然现象彻底揭开,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节目看完了,闫马克却呆呆地坐着,若有所思。刘胡子问他,“想什么呢?”
闫马克直起身子,“你们看到白莲了吗?”
刘胡子,我三姑姑他们都摇头,“没有啊。”
闫马克立刻给电视台的陈主任打电话过去,“陈主任,你们的节目我看了。制作得很好。只是,我想问问,为什么没看到白莲的采访呢。是你们没有拍摄,还是拍摄不到位,被剪辑掉了?”
陈主任在电话里回答:“我们有采访啊?我现在在外面,我待会问问小韩他们。”
过了一会儿,韩莉君打电话过来了,电话里,她有些口齿不清,“白莲,她,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视频后期处理,我们还看到她的,没有减掉。可是,播出来,白莲那一段,就不见了……”
版权申明:
本书《买沙发买回一具女尸》为作者夜刮子所有,享有文章的著作权及使用权,保留向其他书刊杂志等媒体再发的权利。­未经作者同意,一律不得转载。严禁任何复制、截取、改编及断章处理。对于一切侵犯作者著作版权等不法行为,作者保留追究相关法律责任的权利。
出版编辑请联系:591863882
不是谈出版的事,是湖南常德地区计划停电,都想骂人了。大家百度一下,就知道常德停电停到什么程度了。哎!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搞得写稿就要往网吧跑。
挂掉电话,我三姑姑忙问闫马克,“这么说,白莲那姑娘……真的是鬼了?可她为什么要上咱们家来呢?闫克子,这些年,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在外面欺负过什么小姑娘?”
闫马克看了我三姑姑一眼,“我说老妈,你儿子没那么坏。问题我是已经知道出在什么地方了。只是,我就要出门去了,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白莲的事情,我晓得怎么搞,你就放心吧。”
我三姑姑见闫马克头脑清醒,就不再问他。等我三姑姑出门割猪草去了以后,刘胡子就悄悄问闫马克,“老马,你真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吗?说来听听。”
闫马克站起来,“不用说了,胡子,你跑到村口的小店里,买五尺红布过来。”
刘胡子有些不解,“五尺红布?你要红布做啥?”
闫马克指着沙发,“用来遮沙发。待会儿,有东西给你看。”
刘胡子一听有东西看,便兴高采烈地带着金老几往村口的裁缝店跑。
十几分钟后,刘胡子拿着红布回来了。“老马,不多不少,刚好五尺。”
“好,你把红布放在院子里,和老几过来,帮我一起把沙发抬到院子里来。”
刘胡子把红布放在院子里的大树脚下,和金老几一同进了闫马克家的客厅。几人把袖子挽起来,“一二三,嘿!一二三,嘿!”地吼了一气,才把沙发抬到院子里。
把沙发往院子中间的大树底下放好,刘胡子抹着脸上的汗,“我说老马,你们家这个沙发也太牛逼了吧?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重的沙发。”
闫马克表情凝重,“更牛逼的还在后头,你们两个,帮我把红布拉好。老几站在左边,胡子你站在右边。把红布扯平,不要让阳光照到沙发上面。”
刘胡子听闫马克这样吩咐,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老马,不……不会吧?”
闫马克从屋子里拿出几条毛巾递给刘胡子他们,“用毛巾把鼻子捂上。”
刘胡子和金老几把红布扯平以后,闫马克从下面弯着脖子往上面看了看,见没有太阳光照射下来,他才从屋子里拿了把梅花起子,还有凿子和铁锤一类的家伙,在大树下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站在一旁的金老几看得不大明白,“克哥,这么好的沙发,你凿它干嘛?你不想要,送给我嘛!”
刘胡子回答金老几,“送给你,你敢要啊?这里面有死人。”
金老几一听,吓得丢掉红布就想跑。闫马克站起来,“老几,别怕,大白天的,不就是死人吗?你又不是没见过。赶紧的帮我把红布遮好,待会儿打开,要是被阳光照到了,到时候变成白毛旱魃,就糟糕了。没事,相信我。把鼻子捂好,顶多有点臭。”
就在我给大家码字,讲故事的时候,前女友结婚了。刚得知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哎,看来又要度过一个寂寞的夜晚了。还好,有大家陪着,不然都不知道今晚怎么度过。难过的时候,就来给大家讲讲故事。时间,一天天就过去了。
睡醒了,这就火速更。哈哈,看到大家这么热情,我一兴奋,就控制不住,要更新了。直播中,大家果断插入吧。
几人在树下鼓捣了半天,那红皮沙发才被闫马克给弄开。就在闫马克把沙发盖子掀起来的时候,刘胡子和金老几都闻到了一股醉人的茉莉花香。而手拿凿子的闫马克,更是惊得整个人,都像被晴天霹雳给震住了一样。“我的个娘耶!怎么会是这样?”刘胡子四处看了看,又把目光回到沙发中那具活鲜鲜的女尸身上来。
闫马克一直没有回过神,还是金老几大喊:“好漂亮的妞!”他才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随后,刘胡子见他把沙发盖子重新盖好,然后又从屋子里拿了两颗钉子过来,将被凿开的地方给钉上。“胡子,大事不妙了,咱们……咱们惹祸了。”他喃喃地对身边的刘胡子说。
刘胡子到底还是个明白人,他问闫马克,“老马,你说,这女尸,有问题?”
闫马克点头,“不错,死人只有两种情况不会腐烂。”
刘胡子接着说:“一种是被药水养着,一种是冤屈不散。老马,你看,她属于什么情况?”
闫马克把刘胡子手中的红布拿过来,垫在屁股下,心事重重地在青石板上坐下来,“我想,应该属于第二种。小时候,我见过马家庄来过两个外地人,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看上去,他们像是父子。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马家庄的。后来,就和马家庄的人打起来了。那两人很厉害,懂武功。那马家庄的地形,你也不是不知道,整个就像一口铁锅一样,而马家庄的人,就老老小小几百人,把那两人围拢在锅底往死里打。你猜怎么着?周围雨点子一样的石块往那两人打过去,那两人背靠背地站着,尽然能够伸手把飞来的石块接住,然后反手扔出去,把马家庄的人打伤……”
金老几听入迷了,忙问,“后来咋样了?”
“后来,那矮个子不小心,被石块砸晕。然后高个子为了救他,一只手拖着他,一边跑一边打。就这样,高个子在身中几十刀以后,才把矮个子放了,自个儿逃命。当时听说,高个子最后还洒钱了,很多的钱在空中飘。他可能心想,只要洒钱,别人忙着捡钱,他就能脱身。但是那马家庄的人,偏偏不捡钱,只一心打人。后来,那高个子还施展轻功,从人头上跑过去。但最后,还是没有逃出去,马家庄的人,用火药枪把他给喷下来了。
“高个子被马家庄的人逮住后,用拖拉机拖着,在咱们镇上游行示威。当时,我小姨家是开电影院的,在当地有些威望。那马家庄的人,就把高个子拖到我小姨家电影院门前的广场上,放在那里。当晚,人群散去后,那高个子还对我小姨说,让她给他点粥喝,他到了黄泉下,一定会保佑我小姨他们家,大富大贵!”
刘胡子听到这里,有些伤感,“你小姨给他喝了没?”
闫马克叹气,“给他喝了。第二天,他就死了,被马家庄的人拖到对门的山上,一个石旮旯里,用两块大石头压着。听当地人说,马家庄的人说那两人偷他们庄上的牛,所以他们全庄人才打他们。可这事儿,谁知道,人家那么有钱,又怎么会偷他们的牛?后来,大约两个月的时间,我和我爹到我小姨家去玩,听说这事后就去山上看那两人的尸体……两个月了,大热天的,尸体竟然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所以,胡子,我才跟你说,这人死后,如果真是冤屈很重的话,是不会腐烂的。”
刘胡子听得入了神,“那两人,后来怎么样了?”
闫马克一摊手说:“尸体消失了。”
听完闫马克的讲述,刘胡子和金老几都一言不发地坐着,后来还是闫马克吩咐他们,帮他把沙发抬到客厅里去,几人才手慌脚乱地把沙发推回去了。
从屋子中出来,三人坐在门前的池塘边洗了把脸,刘胡子问闫马克,“老马,现在,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是要报警,还是……”
闫马克皱了皱眉,“报警?报警肯定不行!那不是没事,捉虱子,往自己的头上放吗?”
刘胡子的脸色,也像酸菜一样青黄,“可,总不能天天放在你们家啊?”
闫马克脱下衣裤,噗通一声跳进水里,游了几圈回来,“我知道!待会儿,咱们就去医院看李重阳,他不是说,他朋友那儿,有人做阴婚吗?他李重阳有没法术,我不管,现在,就是想办法,把这女尸弄出去。报警,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人家过来,一大堆麻烦事就出来了。说不好,给我定个罪名,强奸杀人什么的,我怎么承受得起?就算不给我定罪,公安局的一旦过来,肯定要开膛验尸吧?你说,这人都死了,尸体还得遭这罪……所以当下,是尽快入土为安。阴婚那玩意儿,虽然不道德,但是别个买去,也是要好生安葬的。咱们,这又不是挖别人的坟墓,挖出尸体去买……没事儿,咱们正好,可以找李重阳,赚点路费钱,去干大事。”
刘胡子听了,觉得闫马克说的有道理,“老马,你还没说,咱们去干啥大的呢?”
闫马克从水里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去找少林寺!”
刘胡子听得一头露水,“少林寺,不是在嵩山吗?”
闫马克慢悠悠地把衣服穿上,“咱们这儿就不能有少林寺吗?上次,电视台的陈主任在我家都说了,你也听到的吧?一座上百僧人的寺庙,一夜之间人去屋空,这里面,你不觉得,有点名堂吗?”
刘胡子苦笑,“那是人家陈主任讲的酒话!”
“屁的酒话,酒后吐真言,若不是喝醉了,他陈主任会告诉咱们吗?其实这事儿,我小时候都在关注了,以前我师傅有一本经书,内容和《易经》差不多,也有部分《洗髓经》的内容,那时候我是看不大懂,但是我有一次,无意中听师傅说,他的那本万能之书,就是从咱们这儿,一座消失的寺庙中弄到的。那寺庙你不知道,但是镇上的南川中学你总知道吧?中学的那些大柱子,都是从以前的少林寺搬过来的。”
“那里面有啥?”金老几傻傻地问。
闫马克拍了一下金老几的肩膀,领着他往院子走,“有啥?里面有的东西可多了。金银珠宝,死人复活,还有灵魂控制……总之,师傅死都死了,还能把咱们几个弄得如此狼狈,多少和消失的少林寺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