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银眉道长打电话过来了,说是钱已经派人放在土地庙的石菩萨下面,要闫马克去取。另外,县里物流公司的车已经开过来了,过不了多久就到。
闫马克一听钱已经到位了,高兴得在屋里蹦起来,“胡子,老几,咱们这下发啦!”
刘胡子知道钱已经送来,兴奋的同时,也在担心会不会出事。“老马,十万,对咱们这样的乡下人来说,数目不小啊。要不,我先陪老几过去?”
闫马克把刘胡子拦住,“老几一个人去就够了。银眉道长一口价出十万,那就是女尸对他来说,比较重要,而不是钱。我想,他有诚意要买的话,在价钱上就不会做手脚。另外,我听他说,是物流公司的人过来,这就好办,应该不得出什么问题。倒是交易成功以后,咱们得小心点。”
刘胡子听闫马克这么说,心里也就安稳了一些。他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给金老几,“老几,带把刀过去防身。我和你克哥要在屋里,把沙发守着,就不能陪你过去拿钱了。快去快回!”
金老几把菜刀插在腰带上,拿着手电筒,哼着歌就去了。
闫马克和刘胡子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一辆白色的小卡车就直接开到了他们家的院子前面。不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一个胖子,用手电筒朝院子这边照了照,“是闫马克家吗?我们是过来取货的。你们这儿,是不是要发一个沙发出去?”
闫马克过来,点头回答:“是!是!沙发在里边,有点重,还得几个人去抬。”
几人把沙发抬到车子前,正准备装车,那胖子却听闫马克说:“师傅,别忙着装,这边还有些事没弄好,你先等几分钟,我有个兄弟就快过来了。等他来了,就可以装车了。”
那胖子估计是做非法运输做多了,也不多问,自己点了根烟,蹲在路旁抽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金老几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过来了。他朝闫马克扬了扬手,“克哥,都在这儿。我拿到了。”闫马克见金老几那边没遇到什么麻烦,便和刘胡子他们把沙发抬进了车厢,让县城物流公司的人拉走。
就在车即将开动时,闫马克跑到车窗前,“师傅,你晓得这沙发是发往哪儿的吗?”
司机看了看闫马克,“这个,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闫马克见司机不说,知道是银眉老道事先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就不再多问。
看着卡车开走,闫马克等人回到屋里,在客厅里的一张桌子上,几人把金老几手里的塑料袋接过来,随后把里面的一打百元大钞取出,没人拿着一把巴拉巴数起来。数完了,刘胡子才说:“奶奶的,银眉老道果然守信用,这十万元,一分不少啊?”
闫马克把钱平均分给了刘胡子和金老几,“我琢磨着,吃亏的,是咱们,不是银眉老道。你看银眉老道那个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精得像狐狸。他那样的人,能做亏本生意吗?我估计,这女尸,搞不好,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刘胡子捏着钞票,看着闫马克,啥也没说。其实,他已经知道,闫马克这会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这些年,和闫马克风里来雨里去,摸爬滚打,他闫马克,是什么样的人,他刘胡子,能不清楚么。
当晚几人也没说啥,蒙头盖被地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那时候,我三姑姑刚好带着桃子和我表哥闫马克的女儿回来。三姑姑一进门,就问闫马克,“闫克子,那老道走了吗?他有没有教你点什么?”
闫马克在门前的水龙头下刷牙,嘴里叼着根牙刷说:“没有。”
就在我三姑姑失望地往屋里走时,刘胡子和金老几过去,每人塞了五百块钱在她手里,“大妈,这是我们的一点敬意,往您老笑纳!往后,我们跟着你们家老马混,不愁没钱。”
我三姑姑把钱拿在手里,喜笑颜开地说:“看来,我这傻儿子,还有点出息。”
闫马克洗漱好了,就过来跟我三姑姑说:“妈,我们今天就走了。暂时,可能会有好一段日子不回家。家里的事情,你就自己忙着。桃子和娃娃,你帮我带好了。如果没钱,就跟我打电话,到时候我给你弄钱回来。如果别人问你,我去了哪儿,你就说,上昆明去了。给别人修房子,和闫小龙那样,给别人打混泥土。别的,甭多说。”
我三姑姑有些不放心,“儿子,你在外,什么都可以做,就是违法的事情,不要做。听妈的,好吗?咱们国家,是个奇怪的国家,说哪天弄你,就弄你。以前,你也是受个教训的人了。不要与国家为敌,知道吗?”
闫马克点头,“我知道,我现在是不问苍生问鬼神,国家管不了咱。”
几人收拾好了,连饭也没来得及在家里吃,就上路了。走在路上,刘胡子问闫马克,“老马,现在人已经出来了,你有何打算?”
“在镇上租个房子,一边可以住下来,一边还可以办公。”
刘胡子一愣,“老马,你这是要开公司啊?”
闫马克嘿嘿一笑,“咱们不开公司,咱们,搞科研。”
这下,刘胡子和金老几都听傻了,“搞科研?”
“是啊!专门研究一些不被别人重视的东西。只要能有钱赚,咱们就干。现在,这个社会,你看,都竞争成啥样了?考公务员,那是多少比多少啊,你给别人下跪,也不管用。在家搞养殖什么的,这物价,一下跌一下涨。跌的时候,几分钱一斤的大白菜,跌得你哭爹喊娘。到外面做生意吧,到处是潜规则,你说,像咱们这种有良心的人,能做生意吗?所以我想了很多,咱们,还是做无本生意。当然啦,不是老几他老婆那种无本生意。咱们的无本生意,要有技术含量得多。总之,到镇上,把房子搞定了,该买的东西买好了,我再告诉你,我的整个计划。”
到镇上,闫马克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租了一个300元每月的房子租下来。在镇上,房租自然要比城里便宜,300元每月,已经可以租到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了。
把房子租下了,几人又忙着到二手家具店去买办公用品:电脑桌,书柜等。把办公用品往家里放好了,闫马克还专门跑到我家来找我,让我去帮他弄两台电脑。当时我也不晓得他买电脑做啥用,只感觉,我这表哥,好像正准备做啥大事来着。
我从我同学那里给闫马克弄了两台台式的液晶电脑,在他的要求下,我还专门帮他把网迁上。就在我准备要走的时候,表哥一把拉住我,“秋寒,你就别走了,留下来,帮老哥做点事吧!你不是学考古专业的吗?这年头,学考古的,到外面去,有啥给你做?事业单位,人家早有人堵在那儿了,没关系,你进得了么?我看你,都毕业大半年了,还在家里晃。这么下去,你迟早会变成第二个曾经的我……兄弟,都是自家人,别犹豫了,来给老哥做。老哥发财了,不会亏待你。”
我在闫马克的办公室里转了几圈,当时还不明白,他是忽然从哪里弄了钱过来,把自己搞的如此洋气。看那办公桌,还有电脑书柜一类的家伙,那简直就是个大老板的阵势。当底下心想,或许跟着他混,还真能混出点名堂来。于是,我回家跟我老父亲打了声招呼,就直接搬到我们镇上,和金老几,刘胡子几个人一同租了下来。
平时,表哥闫马克都是忙里忙外的,有时候一出去就是几天。屋里头,就我和刘胡子坐着上网。至于金老几,他那个人,一直都还沉浸在他当特警的日子里,整天往天花板上吊一沙袋,早上起来,还有晚上睡觉,都要黑哟黑哟地打一通。平日里,我和他们的交流不多,因为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没有我的份。那段日子,我的工作,仅仅是给表哥他们提供一些关于考古学方面的资料,同时也在帮助他们,做一些比较特殊的鉴定。因此,我才能够把关于表哥与女尸这段故事,完整地给大家讲述下来。
下面,继续给大家讲关于表哥和女尸的故事。
闫马克把刘胡子他们安顿好以后,自己就出去了,有两天两夜的时间,不见他的踪影。后来他回来的时候,大家看到他满身都是伤痕,衣服裤子也破得像乞丐一样。看得出来,他是从某个深山老林中跑一趟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胡子,把我柜子里的药酒拿出来,帮我擦擦。”
刘胡子慌忙把药酒拿出来,和金老几把闫马克脱了个精光,“老马,你这是,咋搞的?这两天你出去了,人影都不见一个。你说,有事,不都是咱们哥三个一起顶着吗?以后,不许单独行动了。”
闫马克把药酒喝了两口,“我去彝人部落了。那地方,你们不能去。你们,不是彝族。”
刘胡子一边帮闫马克擦身子,一边问:“彝人部落?你去那儿做什么?”
闫马克嘿嘿一笑,“我去找银眉老道,从李重阳那儿,我得知他住在彝人部落,就在一个山崖下的山洞里,专门给彝人部落的人看看病,算算命什么的。我只要找到他,我就能够知道,咱们家屋里的女尸,是被他弄到哪儿去了,弄去干什么用了。”
“那你现在打听到女尸的下落了吗?”刘胡子问。
闫马克回头看着我,“秋寒,我让你看的那些照片,你看出点名堂来了吗?”
我把从电脑里打印出来的那些照片放在闫马克的面前,“克哥,你让我查的,我都查得差不多了。目前,这女人身上的太阳标志,我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不过,有茉莉花香的女人,我倒是查到一个,她本名叫梁飞燕,外号烟花女子,是个飞贼。以前在昆明那边的看守所呆过,后来,从院墙里飞出去了,这事儿,当时上过报纸。从报纸上登出的照片看,她和克哥你拍的女尸照片,有八成的相像。我想,估计就是她。”
刘胡子万分惊讶地把照片从我手上接过去,“小兄弟,你说,这女人,是个飞贼?看来,我当年坐牢的时候,看到越狱的那些人,都是真实的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说,人怎么会飞呢?”
闫马克不以为然地说:“有些东西,是咱们解释不清楚的。大前天晚上,咱们不是在网上看到一个视频了吗?俄罗斯有人拍到了飞天女童。人家不但会飞,而且还能像直升飞机那样悬浮在空中。看来,这事儿,越来越有趣了。”
非常抱歉,更新速度慢了,其实一直都是带病在给大家讲故事,这两天严重了一些,就不得不慢下来。不过大家不用担心,这本书不会太监,后面还有很多离奇的内容,目前构思的字数是100万字。现在才4万字左右,未来还很长,大家耐心看完吧。这是我写稿的地方,一堆药,天天都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