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密的“余则成”档案:《祖国,请别叫我间谍》

  @人是利益动物 2015-01-26 11:21:56
  上次说的新书,是现代出版社刚刚出版的《铁血军魂:180师在朝鲜》。北京青年报1月13日B6版有简介。 该报可能有网络版的PDF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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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阳逐剑 2015-01-27 19:43:58
  哦,这是给180师细雪多年来的“耻辱”。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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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利益动物 2015-01-27 21:48:29
  是否可考虑把你的书,与这个出版社联系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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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利益兄,在出版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即,上赶着不是买卖。这样的事我做过很多,除了让编辑惊诧莫名,一般没有下文。编辑很瞧不起我们这些在网络上写字的人。不去自取其辱了
  @t_t_s 2015-01-28 18:52:42
  老赵,那是你的那个打字机的字符,坐等你的密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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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呀,这可拷问住我了^v^我连那些字符都不认识……密码本,,,,哈哈
  109*】医院的解剖室,就是太平间最里面的一间寒冷空寂的大屋子,由于澳门只有一所大学,租用这里医科研究的费用有限,很多尸体在这里都存放多年,若不是专门的医生,根本没人来。霍夫曼有房门钥匙,打开后让安德斯的人先进去警戒,以表明他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安德斯率先走了进去,顿时,一股浓郁的福尔马林药水的气味扑鼻,安德斯觉得今天要崩溃了,猪红粥的臭味刚刚散去,马上又要闻尸臭,可到此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他明白霍夫曼沮丧的目光看到前面的尸体解剖台代表的含义。
  霍夫曼夫妇可谓谍战高手,他们的专业和机警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般人只会将密码本藏在自家的地板下或者墙缝里,以使用方便,但这对夫妻却古怪地将它藏到了这里,也足以说明,这个密码本对于他们的重要性,也说明并不经常使用。
  霍夫曼慢吞吞地走进来,然后打开一个大冰柜,就在解剖台边的那个柜子里,有一些女人的尸块和内脏标本。他娴熟地搬动一具很漂亮的女尸,这女人看起来很漂亮,也很年轻,应该是东欧或者苏联人,头发亚麻色,脸还是红扑扑的。
  她的腹部表皮是活动的,由于都是冻肉,看起来如同铁板一样坚硬。霍夫曼大夫取下来腹部的那块有刀口的肉皮,腹腔是空的,里面赫然出现了他的密码本——一部希伯来文《旧约》的硬皮书,他居然将这东西藏在尸体腹腔,这是见多识广的安德斯闻所未闻的事。
  @sunnan2008 2015-01-28 08:23:11
  @栖阳逐剑 10089楼 2015-01-27 20:01:00
  @sunnan20082015-0 1-2621:37:31
  @栖阳逐剑10002楼2015-0 1-2414:47:00
  92*】崔忠浩无奈,拿出港元。在这里当然属于流通货币,只是要折合一下汇率,也不算麻烦,如果崔忠浩刚才没有说朋友在码头干活砸了,就无所谓了。
  崔忠浩将自己的那份一元钱港币压在桌子上,这仅仅是他的习惯,可这也暴露了他跟西方人长期生活的习惯,西方人都是各人付各人的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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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去看看,真少了
  110*】霍夫曼打开《旧约》,一本厚厚的希伯来密码字母和数字的组合就呈现在安德斯面前。都是干这个的,安德斯当即喜出望外,如获至宝。这就是苏联密码本!他简直想疯狂地抱住那具女尸亲吻,若不是这场合,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您是我见过的最成熟的特工!”安德斯抱着《旧约》,虽然不露声色,但眼眉都看起来喜气洋洋了。
  “我也是最倒霉的特工,安德斯先生,但我也是最幸运的,因为曾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和我妻子都一同爱我。”霍夫曼说完有气无力地跪下,在那具美丽的尸体边默默地用手抚摸她已蜡状的肌肤,然后在自己的胸前划十字,然后站起来,亲吻女尸的脸和饱满的胸。
  这动作反而让安德斯格外妒忌,因为他刚才也有相同的欲望。安德斯像头狐狸,歪着脑袋看着女尸那高耸的乳峰和漂亮的脸,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姑娘为何死去。不过他真要感谢这个无名女神,就是她的腹腔孕育了可爱的密码本。
  “他是你什么人?”安德斯酸溜溜地问。
  “我的一位部下,也是我的译电员,她难产死了……已经有五年。”霍夫曼嗓音哽咽,庄重地环抱一下女尸,然后将这具女尸放到平板车上,并手写了一个条子:请给予火化。
  做完这一切,霍夫曼轻松了许多,他回身看看安德斯,平静地恳求道:“东西给你了,请放过我妻子和阿英。”
  111*】“谢谢你,老兄,不用恳求,我早就答应过。其实即使您不说合作,我也不会那么干。”安德斯说完,对乔治他们摆摆手,两个夹着艾琳娜的特工松开手。艾琳娜凄惨地靠着墙壁,看着丈夫。霍夫曼吸了一口气,走向门口茫然凄楚的妻子,抱住她的头,深情地亲吻。
  “永别了,亲爱的艾琳,如果能得到我的骨灰,希望带回耶路撒冷,那儿才是我们的祖国。”
  “我会的,亲爱的,那一天到来,我也不活了!”
  “不要这样,要活下去,”霍夫曼微笑了一下,咬了下嘴唇,神情刚毅地说,“我最大的快乐,就是杀死了真正的霍夫曼,一个纳粹特务和医生,然后再用他的名字存在这个世界上。”
  “马克!”艾琳娜哭着抱住丈夫。但安德斯不会再给他们缠绵的时间了。密码本到手,他最害怕出现意外,苏联情报部的人无孔不入,他不能被眼前的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悲欢离合麻醉了神经,不待霍夫曼离开妻子,他就让人将其带走,只留下孤零零的艾琳娜,依靠在那具美丽的尸体车旁边,失声痛哭。
  @sunnan2008 2015-01-28 13:43:44
  @sunnan2008 10106楼 2015-01-28 08:23:00
  赵兄,你是从安德斯和胡在香港谈话后直接跳到安德斯和崔在澳门抓霍夫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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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少了如何在澳门寻找到霍夫曼的过程(虽然胡会知道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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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nnan兄,我刚才用了20分钟寻找漏点。应该是交待了。我仅用了这几个字:胡勉之给安德斯的地址是澳门花王堂区南大三巴街与大三巴右街的恋爱街12号。但胡勉之明确告诉他,这里仅是霍夫曼大夫在澳门的三个住所之一,另外两个是他过去自己买下的房产,霍夫曼在香港和澳门之间常来常往,至于能不能抓到他,还需要安德斯耐心观察,因为他可能会去圣保禄学院的医科诊所临时出诊。
  具体的地点就是“恋爱街12号”,安德斯和崔他们就去了
  112*】回到香港的安德斯立即打电报给林湘,要她立即让文益焕赶回香港。到达香港后,安德斯立即将捕获的苏联高级特工霍夫曼关押在美国驻香港总领事馆。当天下午就进行了第一次讯问。
  虽然有了密码本,但想破解一个由钥匙控制的周期性密码文本也非易事。安德斯想在香港解决那几页纸的秘密,担心一旦去韩国,霍夫曼再耍花样,弄不好还要来回折腾,得不偿失。因此,安德斯亲自审讯。事已至此,霍夫曼已经没有任何资本和安德斯抗衡,况且妻子肯定会受到安德斯的第二组人马的监督,他若不合作,很可能要了妻子的命不说,最后在酷刑之下,难免招供。另外,此时的霍夫曼也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他不得不默默地思索,如何应对局面,其实这些天他一直活在噩梦里。
  领事馆的一间密室里,CIC的审讯小组经过一个小时的准备和协商,准备今天就拿下霍夫曼,但面对的是一个老间谍,因此安德斯亲自担任主审官。
  晚上七点,霍夫曼在小黑屋里短暂地打了个瞌睡之后,被强烈刺眼的灯光照醒,他坐起来,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交锋。
  “霍夫曼先生,想好了没有?”安德斯递给他一支烟,随后给他点燃后问。
  “我妻子在你们手里,还有我两个助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让他们遭殃。”
  “这么说,您同意合作?”安德斯很高兴,语气平和了下来。
  “还能怎么样?但前提是您必须放过他们,而且我绝不会出卖我的下线特工。”
  “您的下线,对我们似乎用处不大,根据我的了解,您已经被解职了,正在等候处理,不是吗?”安德斯反问。
  113*】“看来您对我很了解。”霍夫曼摆弄手上的手铐,不置可否地一笑,“一个特工到了我这个份上,也够惨的。”
  “但您仍然是我的贵宾,霍夫曼先生。”安德斯抬高了对方,也是在给自己的前景添加釉色,他不想让霍夫曼沮丧,一个对半根骨头垂涎的丧家犬,他就不会热望吃到肉包子,安德斯很懂得心理,他想给霍夫曼打气。“如果您合作的好,我会答应您提出的任何条件,包括去美国生活。”
  霍夫曼抬起头,似乎是这个“任何”打动了他。但安德斯马上加一句:“我关心您的上司和韩国谍报网,包括您过去的搭档,必须不折不扣地告诉我。”
  “您……”霍夫曼欲言又止,反而发出一点古怪的笑,“您的胃口太高,我担心会消化不良。”
  “什么意思?”安德斯听的怪怪的,就探身问,“太多,我抓捕不过来?”
  “不,是太少,但分量不小。”
  “这好办,我是干什么的您应该清楚,在东亚地区,除了麦克阿瑟将军和李奇微将军我管不到,其余的人,没有任何特权。”
  霍夫曼不说话了。他似乎在权衡该不该说出口。安德斯也不想这么快就让他说出来,毕竟身边的人级别不够,这样反而尴尬。就转而问别的。
  “您的真实姓名,什么时候加入的苏联情报部门?”
  “我的真名叫史泰因·理查德,奥地利出生,父亲奥尔森·理查德出生在顿河畔的罗斯托夫,母亲是奥地利农民的女儿,我在八岁的时候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全家移居莫斯科。二战前我去英国留学,在爱丁堡大学学医学,在那里遇到我妻子,结婚后二战爆发,我加入了英国皇家情报学校。”
  @都市孤独客001 2015-01-30 12:23:18
  今天有点忙,现在来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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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兄不知近来可好?年底了,希望您工作顺心,一切平安!
  @纸上谈兵2012 2015-01-30 09:00:21
  天涯连续把我的两个顶帖给抹了,难道顶帖也不行啊。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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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谈兵兄经历的事,我也常遇到。有时候搞不清是系统的问题,还是人为操作。也许是关键敏感字封帖,辛苦您了!
  @对面的天空2012 2015-01-29 22:22:26
  匪夷所思的密码本藏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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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您好!!喜欢就多看一些了……只是我今天晚上从单位去了老妈家,横跨葫芦岛西南角和东北角,骑车90分钟,回来75分钟……现在看电脑的字都模糊了。唉,真羡慕那些时间多的是的人……明天休息,多写一些
  楼主:栖阳逐剑 时间:2015-01-30 21:53:21
  @对面的天空2012 2015-01-29 22:22:26
  匪夷所思的密码本藏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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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您好!!喜欢就多看一些了……只是我今天晚上从单位去了老妈家,横跨葫芦岛西南角和东北角,骑车90分钟,回来75分钟……现在看电脑的字都模糊了。唉,真羡慕那些时间多的是的人……明天休息,多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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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天空2012 2015-01-30 23:02:15
  换个助动车吧!请对自己好点!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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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娘不让我骑,怕我出事,因为葫芦岛多是上下坡,还有冰雪。唉,累点倒安全不少,
  114*】“你是那所学校毕业的?”安德斯对这所学校很熟,插嘴问。
  “是的,那时候我就使用马克·瓦内科的名字,此后我有过许多名字,后来我父亲在二战期间被派到远东做满洲铁路情报工作,我就和妻子从伊朗回到了中国满洲,当然是奉苏联情报总局的命令,担任了日本关东军的聘用医生,从1943年起,我就常去朝鲜执行任务,那时候还没有三八线。”
  “这些情况,我们会核实的。”安德斯记录下这些关键的姓名和时间点。提示地问:“什么时候加入的苏维埃情报机构?”
  “确切说,应该是1936年西班牙内战时期,那时候血气方刚,在马德里遇到弗朗哥军队的一次轰炸,就在防空洞里,我遇到了苏联特工伊万上校,从此改变了我的一生。”
  “伊万·阿加扬茨?”安德斯很内行地问。
  “是他,您认识?”
  “对,二战时期,我在德黑兰见过他一次,算是苏联情报的先驱人物。”
  “是的,我就受他的影响,不过我入党是1938年。”
  “对关东军情报部很熟悉?”安德斯准备多查查霍夫曼的经历,这样更有把握。
  “对,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至少五个人的名字,不过有三位在太平洋岛屿作战时阵亡,一位在苏联赤塔监狱,至今还在服苦役。只有一位在东京。”霍夫曼显得很从容。安德斯一摆手,否定了这个细节。“我不关心你和日本人的关系,我想多谈朝鲜。”
  安德斯想了想,继续问:“你去台湾做什么?”
  @大A和小C 2015-01-31 01:53:37
  一直在追您的文章,写的很好。人物刻画细腻,故事剧情铺垫的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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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A好,谢谢这么评价!呵呵,社会开放的时代,每个人都是作家。当然,各类文很多,我还是保守了点
  115*】“搜集政治情报,总局要掌握蒋介石的军事和政治方向,斯大林元帅曾经打算在1950年初协助中共解放台湾,我们可能出动空军,所以我的任务是得到台湾防御体系最详细的地图。”
  “得到了吗?”
  “得到了,但损失很大, 我们的特工组几乎全军覆没。”
  “黄美之和黄珏是你部下吗?”安德斯终于说出了追踪马克医生的根源。霍夫曼一愣,但旋即明白了安德斯能有这么大底气的理由,无奈地低下头。
  “外围的,他们是李朋发展的进步学生,但偶尔也帮我做点事。”
  “李朋夫妇使用过那台打字机,对吗?”
  “对,其实你们并不熟悉这台机器,收报只是一个方面,只要有那把钥匙,按照总部规定的加密方式,是可以作为电台用的。那上面有个隐形天线。”霍夫曼说出了安德斯不明白的一面。安德斯和两个部下交流了一下眼光,这个问题想过,真的不清楚打字机的原理,只是,有个问题涌上安德斯脑海,提问道:
  “那把钥匙我们有,就是一把普通的钥匙,完全可以用什么方式复制一把,为什么你说,接收指令必须有总局的人来,才可以接收?”安德斯这句话,无疑透露了他掌握了总局的特使最机密的钥匙。霍夫曼果然很吃惊,他抬起头目光扫视了面前的三个人,似乎在观察他们中的某人在安德斯说话时说谎而露出的破绽,但他没有看到,应该是事实。霍夫曼眼球转动了几下,摇了摇头。
  @对面的天空2012 2015-01-30 23:06:10
  栖阳,你的体力透支的历害,今晚好好下线休息,不多说了,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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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您也保重!虽热大家对我写作有期待,但我对大家也有叮嘱:务必多保重,别看日出日落,我是希望我们每一天都相聚在这里,现在车祸猛于虎啊。不是说这种话不吉,我不迷信,我就每天提醒自己,注意安全。
  116*】“不,没办法复制,至少在韩国中国和香港这种地方,没有那种机床和工艺可以复制。”霍夫曼淡淡一笑,让对方有一种孤陋寡闻的尴尬。他说:“听得出来,你们根本就没仔细研究过那把钥匙。”
  “哦?有什么机关?”崔忠浩问。
  “钥匙的顶端是一个可回缩的凹孔,机器的最深处有个撞针,旋拧之后,顶针撞击到钥匙的凹陷金属,压迫钥匙里面的弹簧,钥匙最后的两个齿会向外扩张,顶住锁孔的弹子,这样才可锁定打字机里面的棘轮。不然普通钥匙,即使齿一样,也休想将打字机的秘钥锁旋转角度。360度的刻盘在里面,也就是说,棘轮工作,可以有360个不同加密方式,这只是其中一道关,打字机和保险柜的方式一样,每次使用要旋转三次,扣到不同的位置,这位置只有携带钥匙的人知道,但每一次位置都不同,算一下吧,三个360度 的加密,就是360的三次方,就是466560000个位置。安德斯先生,4亿多的加密可能,我想这些科技上的杰作,你们美国人也做不到吧!”
  117*】这是对安德斯背后的美国极大的讽刺,这种侮辱不仅是技术上的,还有智慧上的轻视。安德斯顿觉后脊椎有股凉气,除了他必须接受这种冷羞辱外,还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和林湘都仔细研究过那把钥匙,甚至用放大镜看过,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可移动的地方,也就不存在霍夫曼说的顶针处可凹陷的金属块以及可移动后齿。
  他被李德武的那把钥匙骗了。但这样说也不严密,应该说,李德武和老金都没有真正旋拧过打字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把钥匙根本就不是打开打字机用的,如果确实是从苏联特使那儿得来,也不过是接头用的信物。
  安德斯沉默了片刻,霍夫曼解开钥匙的真相确实让他感到一点羞愧,满以为掌握了一切,却不知道连个皮毛都没弄清楚。谍海无涯,山外有山……安德斯玩弄了一下钢笔,坦诚地一笑。
  “如果确如霍夫曼先生所言,我的确疏忽了。”
  “不是疏忽,安德斯先生,我知道您刚才感到羞辱,但这不怪您,”霍夫曼翘起了二郎腿,两个拇指相碰,似乎在教训一群学生。“间谍世界本来就是高科技的前沿,这没什么,美国的原子弹投送感应引爆技术,不是也不为莫斯科掌握吗?”
  霍夫曼这几句等于是对美国间谍机构的羞辱。感应引爆装置,亦称非触发引信,当接近目标或障碍物时,能自动感觉物体并在有利时机引起爆炸的引信。
  118*】“可我们在1947年就掌握了你们在全球使用的密码本,”安德斯针锋相对,“那不是卢森堡夫妇的暴露带给苏联情报总局的巨大损失吗?”
  “可现在呢,您却对这台打字机束手无策,不是吗?”
  霍夫曼也很不客气地回应。
  两个人的交锋内容,已经是当时公开的秘密。二战期间,苏联埋伏在美国的间谍卢森堡夫妇为苏联提供了大量工业情报,包括最有价值的无线电引信这一军事情报。无线电引信相当于导弹的眼睛,它可以大大提高导弹命中率及精确度。在美国属于高度保密,防范也异常严密。卢森堡还是利用工作之便,利用废弃的零件,重新组装出一个完好的引信。

  为了把它从自己的手中运送出去,卢森堡将重达9公斤的引信装在纸箱子里,然后把它和废品一起扔到垃圾车上。在去往垃圾场的途中,卢森堡假意去买了一箱货物,吩咐司机先把他送到自己的寓所。一到家,卢森堡便将那箱子货物连同装引信的纸箱一同搬上楼,在将引信放置好后他又若无其事地跟司机一起前往垃圾场。
  苏联情报部门在得到了引信后,立即进行研究仿造,使苏联战场上的导弹命中率大大的提高。卢森堡还将自己身边人发展为苏联间谍。1944年他发展了自己的内弟--机械师大卫·格林葛纳斯。那时候,大卫·格林葛纳斯正为曼哈顿工程的美国原子弹项目服务。

  
  这是卢森堡给苏联最有威力的原子弹“内爆”设计图之一
  119*】1946年夏天,联邦调查局把目光从战场上收回来,对准国内,并开始加紧调查二战期间苏联在美国布下的间谍网络。他们同国家安全局制定了一个代号为“韦诺纳”的绝密计划,目的是要破译苏联间谍在美国使用的通讯联络密码。
  苏联在世界各地的特工人员都使用统一的一次性密码本,这种密码本每一页只能使用一次,用后必须立即销毁。一次偶然的机会,由于苏联驻波兰大使馆人员的疏忽,没有将使用过的密码本烧干净。联邦调查局抓住这一线索,重金从波兰人手中购买了残缺的密码本,从而破译了苏联间谍的通讯录。
  根据通讯录的显示,联邦调查局找到了在英国的顶尖科学家芬其斯,正是他向苏联人泄露了原子弹技术的情报。芬其斯在联邦调查局的审问中交代出另一个泄密者--大卫·格林葛纳斯。联邦调查局通过对大卫的多次审讯,在1949年逮捕了他的姐姐和姐夫朱利叶斯·卢森堡和埃赛尔·卢森堡夫妇。
  美苏间谍的交锋并未因双方地位的改变而减弱,安德斯和霍夫曼,这两个对手在审讯室里开始剑拔弩张,谁都占卜了上风。口水仗的最后,还是安德斯妥协,他毕竟想得到霍夫曼的帮助,不然他就得将这个人交给美国联邦调查局去审讯,很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两年才会有个结果,那时候恐怕战争都已结束,所以安德斯态度缓和下来。
  1946年夏天,联邦调查局把目光从战场上收回来,对准国内,并开始加紧调查二战期间苏联在美国布下的间谍网络。他们同国家安全局制定了一个代号为“韦诺纳”的绝密计划,目的是要破译苏联间谍在美国使用的通讯联络密码。
  苏联在世界各地的特工人员都使用统一的一次性密码本,这种密码本每一页只能使用一次,用后必须立即销毁。一次偶然的机会,由于苏联驻波兰大使馆人员的疏忽,没有将使用过的密码本烧干净。联邦调查局抓住这一线索,重金从波兰人手中购买了残缺的密码本,从而破译了苏联间谍的通讯录。
  根据通讯录的显示,联邦调查局找到了在英国的顶尖科学家芬其斯,正是他向苏联人泄露了原子弹技术的情报。芬其斯在联邦调查局的审问中交代出另一个泄密者--大卫·格林葛纳斯。联邦调查局通过对大卫的多次审讯,在1949年逮捕了他的姐姐和姐夫朱利叶斯·卢森堡和埃赛尔·卢森堡夫妇。
  美苏间谍的交锋并未因双方地位的改变而减弱,安德斯和霍夫曼,这两个对手在审讯室里开始剑拔弩张,谁都占卜了上风。口水仗的最后,还是安德斯妥协,他毕竟想得到霍夫曼的帮助,不然他就得将这个人交给美国联邦调查局去审讯,很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两年才会有个结果,那时候恐怕战争都已结束,所以安德斯态度缓和下来。
  哈哈,天涯怎么让我的文字变成双影?重复了一次。
  120*】“我们不要为过去的荣耀和失败争论了,霍夫曼先生,我们都不是决策者,也不是最后一对交手的人,即便你我都不在这个世界,仍然有人从事间谍活动。所以将高谈阔论留给政治局去打嘴仗吧,我关心的是这几页纸。”说着,安德斯让崔忠浩拿出那几页写满半个希伯来符号的打印纸,递给霍夫曼。
  “这是金秀琳留下的,她是你的人,请帮我们翻译一下,如果您不能让这张女巫的草纸解密,我会毫不犹豫地枪毙你,因为你在撒谎,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
  安德斯恐吓完,果真掏出手枪,子弹上了镗,放在桌子上。崔忠浩将那几页密码纸递给霍夫曼。
  “还有那本《旧约》圣经。”安德斯给乔治使个眼色。乔治立刻回去,取来保险柜里锁着的那本《旧约》夹着的密码本,跑了回来,交给安德斯。安德斯翻了翻,郑重其事交给崔忠浩,由他转接给霍夫曼。
  霍夫曼没有再说话,对那三页纸前后看了看,又对个别地方瞅了瞅,遗憾地摇了摇头。
  “可怜的金小姐,爱情毁了你啊……”他自言自语,“为什么你不销毁?”
  说完放下,朝崔忠浩要了个放大镜,并让台灯尽可能照的近一些,他准备解密了。
  121*】“从职业上讲,安德斯先生,即便我告诉您这张纸写了什么,也不代表您就掌握了密码本使用方式,每次加密格式不同,我只能解释我所了解的。”霍夫曼有条件地说。
  “这我懂,如果您包治百病,我会怀疑您是庸医。”安德斯冷酷地看着对方。霍夫曼翻开密码本,娴熟地翻到第五页,然后竟然倒过来看,再仔细查找对应的密码。就这个动作,让安德斯彻底服了,这是他绝对想不到的事,密码本居然可以倒着看,也难怪,希伯来文本身就有点象形文字的雏形,他惊叹研究者的高超艺术和卓越的才能。

  这是“旅行者”给总局的最高绝密,5级

  自从1949年6月15日杜鲁门总统要求对南朝鲜一亿五千万军事和经济援助进行评估以来,美国对南朝鲜援助已搁置。杜鲁门在北美英语广播中说,韩国经济条件正在恶化。李承晚正在用美国的钱扩充军队和修建战略基地,而不是改善经济状况,这是对华尔街寡头们的同情施与的无情践踏。
  1950年2月1日,美国众议院否决了对韩国一亿美元经济援助总统提案,理由是,李承晚正在用美国的援助准备战争,但这并非显示美国放弃南朝鲜……李承晚与日本首相吉田茂达成一项秘密协定,得到麦克阿瑟支持:即近期遣返30万战后在日本韩国避难者。可能用于李承晚扩充法西斯军队……
  穿雨衣的人。
  1950年2月3日
  122*】“谁是旅行者?”安德斯思路跟不上了,似乎看到了“鲨鱼”的影子,可就那么一瞬,他就觉得水深渺茫,因为霍夫曼的眼神告诉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这也难怪,不可能有什么都知道的间谍,即便是霍夫曼,也有盲区。安德斯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这个人能在1950年2月就搞到美国对韩国贷款政策情报,那是绝密,我知道这件事还是在战争爆发之后,说明这个人职务不会低,我说的对吗?”
  安德斯试图做个引导,但霍夫曼却毫无反应。“我连‘穿雨衣的人’即我的副组长是谁都不知道,更何况‘旅行者’。”
  “那个穿雨衣的,是你的副手?”
  “监督者,苏联情报机构向来如此,说我的‘政委’更确切一些。我们是平级关系,他会定期评估我的工作,单独向总局的内务监督部门汇报。”
  “那么他又密码本吗?”
  “有,一个小组只有两部。”霍夫曼很认真地说,“如果组长出现意外,副组长立刻行使权力,当然,我们之间都是通过电报联系,个别时使用定点安全信息,就是你们说的DEADDROP。”
  “可我不理解一件事,呈递给总局最高级别的情报,怎么能交给金秀琳这样低级特工来发出呢?”安德斯问。

  
  deaddrop ,说道通俗,就是在墙缝里加情报。或者石头缝树洞等地方。
  123*]“她是报务员,让她发电文是常有的事,她没有密码本,根本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只是按照我加密好的格式发出去而已。”
  “对‘旅行者’的情况,看来只有你的副手‘穿雨衣的人’掌握,这又怎么解释你们之间权力划分?组长不知道的事情,副组长却知道,很奇怪。”安德斯不信霍夫曼的说词,追问。
  “这条线是他负责的,一直如此,而且我们的分工是,他负责策反,我负责使用和派遣任务。”
  “那么,你应该知道对方的能力,和他的大致身份。”安德斯不甘心。
  “我当然知道,虽然模糊一些,但我差不多……”霍夫曼看了看安德斯身边的两个助手,欲言又止。
  “哦?”安德斯立即明白了,就对左右摆了摆手,崔忠浩和乔治知趣退出。一分钟后,屋子里只有安德斯和霍夫曼。这是安德斯盼望已久的时刻,他几乎已经看到“鲨鱼”的鱼翅在水面上显露,但还有点渺茫,因为那也可能是一根漂浮在水中的树干。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霍夫曼,严肃地说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有充足的理由和权利保护你的安全,说吧,谁是‘旅行者’,请您不要有所顾虑,如果经过核实这个情报准确,那么,我们的合作将具有重大意义。”
  霍夫曼并没有立即说出去,而是耐心地看着安德斯。这让安德斯的心有点火烧火燎,他必须知道真相。
  124*】“有什么顾虑吗?霍夫曼先生!”
  “当然有,我虽然不能确切地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但从其获得的情报来看,我必须慎重考虑说出来之后的严重后果,因为即便您安德斯上校,也不一定能调查到最后,我倒不怕你搞不到真相。”
  “为什么?为什么怀疑我的权威!”
  “因为这个人是军方的高级官员,还有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就在南朝鲜的第八集团军序列中。”霍夫曼抛出了一根带荆棘刺的诱饵,“鲨鱼”还没有怎么样,倒把安德斯扎破了嘴,他当即不说话了。
  “怎么让我相信您的话?”在咬钩之前,安德斯必须清楚霍夫曼没撒谎。在这种被俘的情况下,有些间谍就会像疯狗一样咬人,这是极其常见的事,安德斯必须确定他的话属实。
  “信不信是你的事,安德斯,我不可能拿出总局的电报底稿来说服你,我只能说出‘旅行者’还有他的牵线人的一些叛国蛛丝马迹的证据,有能核实的,但大多数不可能有结果,因为许多合作都是一锤子买卖,我们交付美元也都是现金,没有任何记录留下。”
  “你们怎知道那不是假情报?”安德斯狡猾地问。
  125*】“用事实来证明。”霍夫曼忽然笑了一下,“那除非是美国政府抛出来的假情报,那我们的‘鼹鼠’们就只能当做美味坚果搬运过来了。”
  “除了刚才翻译的那些经济情报,还有些什么情报?”安德斯问。
  “很多,也很杂。主要是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在南朝鲜驻军的战略动向,以及南朝鲜国防军的军事实力,三八线上的军力部署,当然南朝鲜政治、民主进程的情报也很重要。就连李承晚在去年四月到五月间长期便秘的情报,都是有很高分析价值的,这说明他在运筹一个大的计划,这个人我们很了解,在美国时期他就有神经衰弱和肠胃疾病,对他的健康情况我们完全掌握,包括你们总统杜鲁门和司令官麦克阿瑟将军的健康,苏联情报总局,都了如指掌。”
  “我们对斯大林的情况,也有所耳闻,他近来的健康情况不怎么妙!”安德斯故意打趣,但这句话多少是撑门面。
  “这么说,‘旅行者’不是一个人?”安德斯有点自信,兴趣也大了起来。
  “准确地说,‘旅行者’是代号,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一个人,因为接近他并实施策反的中间人不是我,是‘穿雨衣的人’,这是我们内部分工。我想这可能是几个人的统一代号,‘穿雨衣的人’每次发往总部的电文,都统一使用‘旅行者’。”
  “他可以越过您,直接和总局汇报吗?”
  126*】“一般不会,必须经过我审查,这是总局对组长的要求,我们互相监督,可避免假情报出现。所以,从得到的情报分析,‘旅行者’应该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一个无疑在美国本土,但经常到太平洋战区来开会;另外一个长期驻扎在日本,里面提到了一些远东司令部的动向和日本政局与南朝鲜的关系,也只有长期在日本的高级美军军官,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详细,至于是否有别人,我不好判断。”
  两到三个人的“旅行者”,这是极其重要的情报,安德斯兴奋不已,他也渐渐缕出头绪了。脑海里反复回忆老金曾经供述“穿雨衣的人”——那个雨夜穿着雨衣,拿着钥匙,杀死李德武哨兵并借用李德武家收发报的人,就是霍夫曼副手——“穿雨衣的人”,这个人非常神秘,掌握美军内奸“旅行者”提供的密级很高的军事情报,他那天到李德武家,是出于安全考虑,这么说李德武很可能是他的部下,到他家接收总部指令,也是他迫不得已,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突然的事。而“穿雨衣的人”去李德武家,霍夫曼一定不知情。

  现在看,霍夫曼被这个“穿雨衣的人”架空了,甚至早在一年前,他就受到“穿雨衣的人”的权力威胁。
  安德斯耐心地等待,他不能显得急功近利,要想捉住大鱼,必须慢慢地体会霍夫曼说出的每一句话。
  127*】双方沉默了片刻,霍夫曼接着说:“这是我掌握的唯一可靠的卧底,说是你们内奸不准确,他们有时候也不合作,我也不能称他们为共产主义者,只能是相互的利益。也许还有别的人为苏联服务,我的同事在北美很多,他们都有自己的目标。我的权限局限在太平洋战区和东北亚。总的看来,朝鲜战争开战前,我们从‘旅行者’那里获得一百三十一份涉及美国对日本、韩国、台湾和中国的战略情报,其中最多是杜鲁门政府针对南朝鲜驻军发布的一系列秘密指令,还有军事顾问团在1950年初撤离南朝鲜的文件,有一部分我们转给平壤金日成,但都进行了技术处理,在南北朝鲜问题上,我们也尽可能一碗水端平,因为南朝鲜民众拥护共产党的人并不比北边的少,所以在整个1949年和1950年处,我们的方针一直是利用恰当时机,扶植亲苏势力推翻李承晚亲美独裁政权,用布尔什维克主义征服朝鲜半岛,因为1948年的两次大规模南方起义,斯大林同志看到了红色演变的希望。”
  “这么说,您否认亲自参与策划金日成冒险发动战争的计划?”
  “我和金日成的劳动党中央,没有合作。其实,早在二战后期,金日成不过是抗联的一个营长,而他的政治局许多人都没有什么资历,在苏联红军队伍里,充其量是一个方面军的旅团,而我在1940年就是中校了。”
  128*】霍夫曼叹了口气,翘着的二郎腿拿了下来,头低下,双手握在一起看着地板。“都是过去的荣耀,不值一提。既然与你们合作了,我的后半生就再不可能回到苏联,只能隐姓埋名过日子,你知道苏联对待叛徒是很残酷的,所以,我必须将知道的与苏联情报总局合作的全部内奸都说出来,以免这些人日后对我不利。”
  霍夫曼说出了自己会帮助安德斯的反间谍部门“斩草除根”的意愿,这让安德斯喜出望外。
  “给我一支笔和一页纸。”
  “哦,您要……”安德斯心中瞬间涌起一股热望。
  “对,我都告诉你们,我在南朝鲜经营了几年,政府高级官员大都认识我,就该知道我在他们身上下了多少功夫。”
  “求之不得,如果说让我找到美国人叛国,还有思想和行为的切入点,可对那些毫无信用、小眼睛里时刻眨着自私的诡计的那些人,我的确难以看出谁是好人,谁是敌人。”安德斯说着比划一下头,表明他对此很头痛。
  霍夫曼点点头,很老练地说:“您在这儿生活的时间还短。请给我纸笔,我写给您,哪些是我们的人,哪些正在发展中,这都是我负责跟进的策反项目,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做,甚至在汉城失陷以前,我还在和一位我们安插在南朝鲜政府的高级间谍见过面。真实性不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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