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给你们讲讲我当时《守墓》时的那些诡事—— 

  回来之前,我曾无数次告诉自己,说李大旗你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你是硬铛铛的汉子。那些鬼鬼神神的东西全是幻觉。
  
  我就站立在原地,面对着水楼,心里不停地说,李大旗你是汉子,李大旗你是汉子。
  
  我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了许多,就在这时,安静的夜晚里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响。
  
  那把一斤重的大锁破簧了,然后它闷闷地摔落在地上。
  
  我傻傻地望着水楼的门,它开了,没一点声音,里面是无尽的黑暗。只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进还是退?
  
  这水楼不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吗,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不住地颤抖。
  
  我好象看到有东西正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披着一件雨衣,长长的头发盖着自己的脸。
  
  借着月光,我看得到他的影子。我想豁出去了,传说鬼都是没有影子的。
  
  手里没有家伙,情急之下我把手中的螺丝刀指向他,大吼一声说,“你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半夜三更的穿件雨衣老子就怕你了吗?”
  
  他的嘴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
  
  顺着雨衣的袖筒里滑出一样东西,明晃晃的,我看的出来是一把牛角刀。
  
  我想他多数是个人,所以心里没有前几次那么害怕,可是老天爷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本来平静的夜晚,却无故地吹起了一阵邪风。
  
  那风一吹,他雨衣的尖头帽子就刮到了后边。她的卷发在风中忽悠悠地飘着。
  
  我看到她的脸之后,几乎瘫软下去。这人我见过,正是‘卡车’事件里的那个被踢飞眼珠子的那个女人。
  
  她不是死了吗?而且就葬在福宝山的坟地里,可是现在她就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诚心在吓唬我。抬起一根手指,故意往她那个破烂不堪的空眼眶里捅。
  
  黑赤赤的血流得她那张苍白的脸全是。她似乎不知道痛,木讷的脸,居然泛起了呆板的笑容。
  
  她一步一晃地向我走来,每迈出一步,我的心脏都跟着剧烈地颤抖。
  
  微微的风中,我鼻子里全是尸臭的味道。
  
  她一定是死人。不然空气里不会有这么臭的味道。
  
  而且只有死人才不知道痛。她穿的雨衣里不停地有水滴往地上落,就象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咽了咽口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绕开她冲进水楼里看个究竟。
  
  我一步一步向她的身体侧面走了过去。腿虽然颤抖,但是我不停地给自己鼓劲。
  
  她好象只是身体死了,可是脑子却是清醒的很。识破了我的想法一样,猛地举起了那把牛角刀。
  
  她不住地颤抖,迎风站立,那件雨衣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体上。
  
  我猜想她一定没我跑的快,就想这个时候冲进去。风一扬,掀起了雨衣,我积攒这半天的勇气一下就被消的一干二净。
  
  雨衣被风吹得包在她的头上,身体就展现在我的面前,下面只是红红的肌肉,她居然…居然被人生生地剥了皮。
  
  我嗓子眼深处不停地泛酸水,我想我是要吐,捏住自己的脖子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的双手插进了包在头上的雨衣里,两只手疯狂地在里面乱动。就好象在自己的脑袋里找东西一样。
  
  风住了。
  
  那件雨衣慢慢地顺着她的身体滑了下来。她的手也跟着慢慢地捶落了下来,牛角刀啪嚓一声落在地上。清亮亮地响。
  
  她居然用刀把自己的脸皮拓了下来,另一只手高高地抬起,好象示意让我接过她手中自己的脸皮。
  
  她的脸上现在跟身体一样了,红赤赤的,全是被破败不堪的肉。一只剩下的白色大眼珠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突出。
  
  我知道她为什么要提着牛角刀出来了,她就是想在我面前把自己的脸皮剥下来。
  
  我承认我的勇气这一刻彻底被粉碎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到值班房的,我把门紧紧地关上,安静的房间里全是我大口喘息的声音。
  
  突然,手机猛响了起来。那蓝色的光芒射满了整个房间。我混身都是凉的,手里全是汗。
  
  接不接?这么晚了究竟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听到老毕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看到值班房前面的柏油路上走过去一个人。她小心翼翼地回头对着房间里看。
  
  她在看什么呢?
  
  月光照在她的脸,我看的清楚,那是一个标致的美人,城市里的美女太多,可是跟这张脸比他们相差实在太远太远了,就连我这岁数的人看后都觉得心中一动。
  
  一个这么年轻貌美的女人,这么晚了来这福宝山公墓做什么?
  
  她手中拎着一个黑色大口袋,里面塞着满满的东西。
  
  我心想这福宝山这么不太平,她一个人上山实在太危险了。如果水楼子里那个拎刀的家伙出来,非把她活活吓死不可。
  
  手机还在响,那铃声就象鬼叫一样让我心里难受,我一着急就把它塞到了褥子下面,推开门冲了出去。
  
  这女人穿着黑色厚厚的毛料长裙,腿和脚都包在里面,走路速度还挺快,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居然窜出去几十米了。
  
  我跟在她的后面还不敢大声叫她,怕把她吓到。
  
  她顺着柏油路直直地上了墓区,钻进了碑林之中。由于惊吓过度,我这腿脚也不太好使唤,怎么追也追不上她。
  
  等我到了时,看到她猫着腰就在这墓地里来回地转,撅着屁股象在找什么东西。
  
  “盗墓的?”我心里一震,但不对啊,盗墓的去挖老坟,也不可能来这公墓里偷东西啊。
  
  那她是在干什么,她就这么来回地在里面转悠。我本来想上去盘查她,但想想还是再观察观察再说。
  
  走多了‘夜路’,难道我还不怕黑吗。
  
  最后她终于找到了目标,我用眼睛盘算那个位置,那地方居然是小静的墓,难道她是小静的妈妈?
  
  这地方我再熟悉不过了,我猫着腰藏到了前两次的那个地方偷偷地看她。
  
  那女人从黑口袋里掏出很多玩具和糖果,她颤抖着手,按着了打火机开始烧那些东西,可是无风无浪的晚上,又全是纸做的东西,任她怎么点也点不着,那火苗子一碰纸扎就熄,一碰纸扎就熄。
  
  就好象有人的嘴凑在旁边吹灭的一样。
  
  我心想这个女人如果是小静的妈妈,那她一定做了对不起小静的事。否则她不会这么晚一个人来这里给她女儿烧东西。
  
  夜空下,那女人披着头发不停地按着打火机,她越点不着越激动,越激动越生气,‘啪啪’的按声连续不断地响起。
  
  最后她终于狠狠地把打火机摔在了地上。
  
  打火机立刻爆炸,砰地一下,崩得地上起了一层轻烟。
  
  她恶狠狠地对着墓说,“小静,你死都死了,就不要总跟妈妈过不去了。你爸爸这么多天高烧不退,嘴里全是喊你的名字。你放过他吧,你也放过妈妈吧。”
  
  她又说,“对,你生前我是对你不好,可是你知道,那不怪我。那怪我吗?”
  
  她激动地用手啪啪地拍着小静的墓,“怪就怪在你爸爸对你太好,自从有了你之后,他就没从前那么爱我了。成天一口一个宝贝女儿。”
  
  她咯咯地笑着,鼻子里粗粗地向外喷着气,终于爆发尖叫道,“谁抢我老公我就跟谁拼命,你也不例外。哈哈哈。”
  
  她对着坟仰天大笑,“我用针扎你,扎死你,扎你的脚心,他找也找不到,还以为你在说谎,你是不是很委屈啊?”
  
  听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她根本不是人,比这福宝山上晚上见到的任何东西都要丑。
  
  我窜了出去,冲到她的近前,上去就是一记狠狠的耳光。
  
  她被突然出现的我给惊呆了,捂着脸,她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全是杀意,“你是谁?你为什么打我?”她绷着走形的嘴对我吼道。
  
  我咆哮着说道,“我是这里看墓的保安员,我姓李,叫李大旗,我这一巴掌是替你女儿打的。你他妈的不是人。老子今天还要打你。”
  
  说着话,我反手又了她一记耳光,抽得她满嘴都是血。
  
  不知道我是不是用力过猛,打完这记耳光我突然觉得自己手心凉凉的,我张开手,借着月光看到自己的手心又一个黑点,象是被针扎到了一样隐隐地疼。
  
  她用一只手抹去了嘴角的血,另一只手抬起一样东西,是个象筷子粗的注射器。
  
  她咧着嘴,歪着头得意地说,“我是一名医生,长的又这么漂亮,能不带个随身武器吗。你被我扎了强剂量麻醉剂。现在有效果了吧。”
  
  她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说,“这里地方挺大啊,你既然这么有爱心,就下去陪小静做个伴吧。”
  
  我看的到。朋友们...
  你们的回复和热情菩提都感受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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