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魂 二十年前一群冒险者的惊天游戏

  让大家久等了!回来开始写文~
  ————————
  李晓宇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他继续往山坡上走。紧赶了一段距离后,前方的小女孩忽然又一次停了下来。李晓宇赶紧再一次躲到就近的竹林背后,然后悄悄地偷眼望去,忽然发现,在自己闪入竹丛的那一瞬间,站立在前方竹林中的小女孩,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了。

  这令他感到惊奇万分。他从竹丛背后疑神疑鬼地转出来,仔细观察前方,没有见到小女孩。然后他快步走到小女孩消失的地方,发现地面上有一口井。是的,他没有看错,在这荒林深处,有一口井,井口四周用灰色的石块码砌而成,探头望下去,可以见底,井并不深,井底无水,乃是一口枯井。

  李晓宇原本以为小女孩是不是不小心掉进井里去了,可并没有望见井底有人的身影。

  他大惑不解地望望四周,竹林间落叶飘转,寂静空荡。于一片沉寂之中,他忽然感到害怕了。明明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怎么跟着跟着就忽然消失了。难不成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正在这时,忽然,背后的深井里传来一阵歌声!

  李晓宇吓了一大跳,是真的跳了起来。大山深处,一口枯井之中,竟然传出歌声!他转过身,死死地盯住井口,脚底下不由自主地后退,满心惊骇。

  这是先前那红衣服小女孩清亮而悲转的嗓音。

  她在井下面?可刚才望了一眼,井下并没有人啊?

  李晓宇的身体被恐惧的情绪彻底包裹了,但他还是鼓起胆子,往井口一步步挪动。

  来到井口边上,他犹豫了一下,猛地探出头去。井下,并不见那穿红衣服的小女孩,甚至什么也没有,空空的,可一声声悲伤的歌声,分明在井底回荡。

  强烈的恐惧,让李晓宇立刻萌生了逃跑的念头。他想立刻逃离这片竹林,一口气跑回镇上,再不踏足此地一步。可他刚刚一回头,猛地,一个穿黑衣服的小男孩,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站立在自己的背后,冰冷地望着自己。

  李晓宇被这没来由地一吓,惊叫一声,脚下踉跄后退,猛地一足踏空,就往井底下掉落。

  他的头部在井壁上重重地磕了两下,一阵天旋地转,猛地后背着地,强烈的撞击使他立刻晕了过去。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耳边的歌声似乎清晰了许多,音量也放大了许多……
  “我醒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感觉额头湿漉漉的,虽然看不见,但我一摸,黏糊糊的,就知道全是血,掉下井时,额头肯定被磕破了。我伸手往旁边摸索,摸到了冷冰冰的石壁,然后摸到了一根根插在地上的木头。当时我想,这木头排得均匀,间隔一样大,怎么摸怎么像旧社会的牢房。很快我摸遍了四周,才发现,我他妈是真的被关在了一处牢房里,然后我就胡乱喊了几声。紧接着,旁边的黑暗里,忽然响起了一声‘嘻嘻’的尖笑声。”

  “然后呢?”我们听入神了,急忙问。

  李晓宇摸了摸额头上血液凝固的伤口,咝咝地痛了两声,才继续往下说。


  “谁?!”黑暗中,李晓宇惊恐地叫喊,冲着发出尖笑声的方向,“是谁?”

  “你是矿几队的?”黑暗里一个尖兮兮的声音嬉笑着问,“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被抓进来了?你们在洞里头挖到什么了?”

  “什么矿几队?挖到什么?你到底是谁?”这嘻嘻的笑声令李晓宇毛骨悚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你问我是谁?嘻嘻,大家都被整死了,就只剩下我了。他们不敢整死我伍老九,就关了我伍老九老久老久,嘻嘻,真是老久!你不认识我伍老九?奇怪了,真是奇怪……”尖声音顿了顿,忽然叫起来,“啊,我知道了!你定是被他们弄进来套我话的?嘿嘿,我聪明得紧,可吃不了这一套!”

  李晓宇呆了呆,不明白他乱七八糟说的什么,忽然大喊道:“快放我出去?谁把我关起来的?我是派出所的,你们敢关我?快放了我!有没有人啊?”

  “嘿嘿,你说你是警察?”

  “对,那又怎么样?”

  “这借口可编的不中听。”

  李晓宇完全不明白这人的话,觉得此人疯疯癫癫,只好不去理会,继续大喊大叫。

  “嘻嘻,你别叫喊了,他们要来了。”

  “谁?谁要来?”

  “嘻嘻,你装得倒挺像啊!”

  “我装?我装什么?”

  李晓宇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黑暗中有悉悉索索的响声,然后轰隆作响,一个地方露出了四四方方的光亮。
  临走前写了一小段,晚上写了再来~
  ————————————
  光亮背后,露出一道矮矮小小的人影,手执一支火把,缓缓地走入,很快走到牢房前。

  李晓宇看得十分清楚,火光后站立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如果猜得不错,就是他之前在竹林里跟踪的那个。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小女孩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原本大喊大叫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里,竟一字一句也说不出来。

  小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满脸惊恐的李晓宇,然后缓缓转过身去,往前走了两步。

  在火光照耀下,另一间牢房出现在李晓宇的视野里。那间牢房只被照亮了一半,并不见人,另一半的黑暗里似乎坐着一个瘦瘦的人影。

  “你这次肯说了吗?”小女孩悲转的声音忽然问。

  “呵呵。”

  “第二条路在哪里?你们到底有没有挖到东西?”

  “嘿嘿。”

  小女孩见他只是傻笑,不回答,于是放弃了提问。她俯下身,把手中的竹篮放下,揭开篮盖,取出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放进牢房里,又从牢房里的地面上拾起一只空碗,放回竹篮内。

  “我下次再来。”小女孩留下这句话,转回头来,在李晓宇的牢房里也放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然后冷冷地看了李晓宇一眼,提起竹篮,往四四方方的光亮处走去。

  李晓宇的胸中波澜起伏,这小女孩的言行举止,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幼童,反而成熟世故,那种尖锐骇人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小女孩能有的眼神。

  等到小女孩彻底消失在光亮的背后,光亮慢慢地合拢、消失之后,李晓宇才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从始至终,自打小女孩走进来开始,不知为何,他的胸中始终压抑得慌,仿佛魂魄都被摄走了一般,竟一直连气都喘不过来。

  “今年是哪一年了?”黑暗中,那个尖嗓音忽然响起。

  李晓宇吓了一跳,然后愣了愣,说:“90年。”

  “啊!”尖嗓音颇为惊讶,“90年?那就说,已经十年了啊……”

  沉默了片刻,黑暗中忽然悉悉索索,仿佛有东西在爬动,然后传来瓷碗磕碰地面的响声,接着是咀嚼食物的声音。

  李晓宇在地面上摸索了一下,触碰到那个瓷碗,抓起来凑到鼻前闻了闻,一股腥臭,像是花姑娘瓢虫的味道。他连忙把碗移开,鼻孔里噗噗了几声,心里想,这东西能吃么?

  李晓宇讲到这里,忽然咳嗽了好几下,鼻孔里发出擤鼻涕般的噗噗声,仿佛是真的闻到了那股腥臭一样。

  “那东西腥臭得真让人受不了,黑暗里那个人却似乎吃得很香,可我不敢吃。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我就开始大喊大叫大骂,嗓子累了,就停下来休息。我心里一肚子疑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黑暗里那个有点像疯子一样的人又是什么人?他说的那些话里似乎藏着一段故事,可不知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当时我害怕到不行,心里发虚,不敢问他。忽然,黑暗里那个人嘻嘻一笑,问:‘你是不是想出去?’我当时一愣,随即说巴不得出去。他笑着说其实出去的法子很简单,把木栅栏边上横着的一根木棒抽掉,就可以打开门出去。

  “我当时十分惊讶,心想不会这么简单吧?我摸到那根横着的木棒,足有手腕那么粗,抽掉后,一推,果然,木栅栏就开了。我万分惊诧,黑暗里那个人嬉笑说:‘不过你出去也不干事,他们有人在外面守着,你一出去,一泡尿的功夫就会被抓回来,回来后就会挨折磨。他们是无事可做,想出这号子事来搞消遣。我的老工友们,一个二个啊,逃了不知多少次,就是这么给折腾死的。’我听了这话,心里出现了短暂的犹豫。但当时我并不想这么多,一心只想逃出去,总不能莫名其妙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于是我摸索着钻出木栅栏门,又摸索着往记忆中那团亮光的方向走去。

  “不久,我摸到了平整的石壁,一推,没想到石壁上有一道门,一推就开了。我的眼前出现了非常微茫的光亮。我向上一望,发现自己就身处在那口井里。原来是在井壁上开了个洞,难怪我白天在井口往下望时,什么也没看到,就只听到歌声。井壁上有凹格,可以勾手踏脚,往上爬。当时我还想,这逃出来未免太过轻松了吧,轻松到我都有些难以置信。爬到井口后,我想起那个人说的话,心想说不定真有人守在井口附近,不然白天我在井口的时候,怎么一回头就看到有个小男孩?吓得我直接掉进了井里。我也算吃一堑长一智,警惕地冲四周望望,但四周黑漆漆的,天上又没有月亮,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竹叶子沙沙沙的响声。

  “我一心只盼逃出去,都到井口了,不管有没有人看守,我都要逃。所以我默等了几秒后,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立刻毫不犹豫地翻过井口,顺着坡就往下跑。我跑得极快,使出日婆娘的劲儿在跑,心想就算有人守在附近,但以我在所里跑百米的速度,他们未必就追赶得上我。我在竹林里跌跌撞撞地跑,翻滚了好几跤,连裤子都被竹枝挂烂了。可奇怪的是,一路跑下来,一直都没有遇到阻拦我的人,也没有听见有人在身后追赶。我心里万分奇怪,心想地底监狱里那个人不是说他以前的老工友们一跑出去,就全被抓进来吗?而且还跑了不知多少次。怎么这次我逃跑,就没人来抓我呢?我想,或许那人神经兮兮的,原本就是个神经病吧。但一想他又知道出监狱的确切法子,怕也不是单纯的神经病那么简单吧。索性想不通,我也就不想了。

  “我一口气往下跑,不知跑了多久,接着就看见了一片光。我当时暗叫完了,肯定是抓我的那帮人追上来了。我正想往回逃,但仔细一看,发现那光不是火光,而是电筒的光。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不知怎的就想到是你们。我想已经天黑了,从下午到现在,我都没有回去,队长你们肯定也在着急地找我。我知道如果是那帮抓我的人寻来了,按监狱里那神经病的话,我肯定逃不掉。索性我就大声呼喊你们的名字,只盼那光是你们,就算不是你们,也希望你们就在左近,能听到我的呼喊,赶来救我。天啊!真是万幸!我跑下来,就是山沟子,我跑到了底,就见到了你们!我见到了你们,我就太高兴!我真的,我真的……”李晓宇说到后来,竟口齿不清,语无伦次,眼泪都流了下来。他拿脏兮兮的手一揩,一张原本花儿咕当的脸就更加花了。

  大家便安慰他。举着手电的王队没有说话,满脸惊疑,似乎在思考什么。我看了王队的脸,心里也同样万分惊疑。

  按李晓宇的描述,那个忽然出现在他背后的小男孩,应该就是我在小村子里见到的跟鬼魂一样的小男孩,那个一度令我恐惧到极点的小男孩。这样说来,山上有一处地底监狱,就应该是村子里的村民秘密关押人的地方了。我想监狱一事虽然离奇,但还是有这种可能的,就如同有些地方的人,家家户户都喜欢在房屋底下挖一个地窖一样,而且前些年国家搞深挖洞、广积粮的事,所以监狱的事也算说得通。但唯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李晓宇最后讲述逃出来的经历,似乎太过简单了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但当时我听完他讲述的第一感觉就是,好比听了一个无比精彩的故事,可到了最后结束时,结局却十分平淡无奇。这种平淡无奇不是一般的平淡无奇,简直平淡到令人发指,令人难以置信,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这种平淡无奇,反而显得越发不合乎常理。想想也是,既然是监狱,既然是牢房,怎么可能让关押的人轻轻松松就够得着开门的木棒?怎么可能让关押的人轻轻松松就推得开石门?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让关押的人翻出井口逃下山呢?而且一路不设防,全都开绿灯?

  猛地,一个解释立刻窜进了我的脑海。如果不是设计监狱的人脑残的话,这一定是唯一的解释。

  “他们不会是故意放你下山的吧?”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忽然就从我嘴里飙了出来。
  @329樂隊 2012-4-6 22:38:00
  好看的很墨子又要出书了
  -----------------------------
  如能出叫魂,必送你一本。
  我话音刚落,几个人立刻诧异地扭过头来,诧异地望着我,李晓宇也不哭了,所有人都陷入到沉默当中。

  这时候,不远处响魂谷里的叮叮声忽地戛然而止,消失在了风中。我们都情不自禁地回头,朝响魂谷的方向望了望。

  “怎么没声儿了?”

  “队长,咋办?”

  王队黑黝黝的脸上抽了抽,抬头望着山上说:“咱们先去谷里看看,等天亮了,再去山上去瞅瞅。”

  “真的要上山吗?”马翔的话语里透出一些担心。

  “你娘的,怕了?”

  马翔咋呼着把鼻子一抹:“老子才不怕!”

  “那就得了!”王队说,“咱们一共八个人,好歹还是吃公家饭的,我就不信这山里人敢动咱们?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胆子大到敢在这地盘上鼓整监狱,还敢在私下里关押人?”王队的话音里有些义愤填膺。

  “李晓宇,还能走吧?”他忽然问。

  “能!”李晓宇摸着额头说,“我就是额头磕得痛,被吓到了,这会儿有你们在,就感觉好多了。”

  “那好,你跟着咱们,一起去谷里头看看,这凿石头的声音,今晚可算是见识到了,看来以前的传说有谱,不是瞎编的。”

  他举起电筒,转过身,手一挥:“走吧!”

  两旁的竹林静谧无比,沙沙沙的声响既轻且细,我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在石滩地上,走在两侧竹林的包裹间,走在悉悉沙沙的声响里,好似脚底下走的,并非人间的道路一般。

  这种感觉持续了一阵之后,我们走到了那道石坎下面。翻过石坎,就是响魂谷了。八个人帮扶着翻爬上去,那股熟悉的粪便臭味儿立刻扑上来,用最热烈的方式来欢迎我们这帮回头客。

  “他娘的,真他娘的臭!”王队连骂了两声,举起手电,当先入谷。

  走到湖边的石滩地上,我们八个人站定,环望黑乎乎的山谷。谷中寂静万分,并无他响,对面被封堵住的人工洞也没有任何动静。那阵叮叮声歇下之后,就没有再响起,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借助王队扫来扫去的手电光,我望见石滩地上黑乎乎的印迹,那是昨天夜里被烧毁的帐篷灰烬。我又弯腰拾起湖边地上几件锈蚀掉的铁器,那是唐三离奇消失前从湖底打捞上来的。

  我把弄着手里长条状的铁器,感觉这若非一只铁凿子,就该是刀剑类的东西。我记得雷川说过,当年他们考察团从洞里逃出来的时候,他猛地跳进湖水里,被湖壁上一根嵌入的钢钎伤了小腿。对面山壁上是一口人工洞,这些凿子啊钢钎之类的器具该不会是当年凿洞时用的工具吧?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凿完洞后,不把这些铁制器具带走,反而全都当废铁一样地扔在这湖里呢?

  我扭过头去,听着谷口细细的流水声,最初的一些疑问又窜入了脑海。

  根据下游的河道来判断,当年的水流量应该比现在要大得多,而且冲击力足够强劲,因此才能带出去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碎石头,可以想象,当年的山沟子里,是一条湍急的河流,而非如今流水潺潺的小溪。可是后来几块大石阻断了谷口,水流变小,谷中积水成湖,外面的河水则蜕减成溪。可为什么偏偏只有谷口处堆积了山石,其他地方则没有见到这么大块甚至有公交车这么大的石头呢?我心里一动:莫非这堵住谷口的大石块,并不是山壁上自然掉落下来的,而是人为的?

  我握着那根锈蚀掉的铁器,情不自禁地抹黑走到谷口,在石坎上蹲下来。这里静悄悄的,只有年复一年亘古不变的的流水声和风声。我回头望着黑漆漆的湖面,心里疑惑万分。若谷口堆积的大石块真是人为,当年这些人为什么要阻断溪流,在谷中积成一片湖呢?

  “莫非……”我心里暗想,“是为了淹没什么东西吗?”

  我掂了掂手里的铁器,心想难道是为了淹没这些丢弃的铁器?

  我立刻摇摇头,这根本就解释不通。如果他们有能力弄来这么大块的石头堵住谷口,那还不如直接把铁器运出去,或者找地方直接埋起来,何苦花这么大的功夫?

  那他们到底想淹没什么?

  风中飘荡的臭气,不歇气地往我鼻孔里钻。我浑身一抖,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猛地,我脑袋里想到了一个解释。

  我望着湖面,心想白天我和王队在湖底发现了一个洞口,洞里涌出大量粪便,而之前我和汪通海他们到来时,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说明之前湖底的洞口是被封堵住的。也许是因为白天的地震,造成湖底洞口破裂,这才涌出了洞中积存的粪便。那么,当年那批人之所以堵塞谷口,积水成湖,其目的,会不会是想淹没山壁上的这个洞口呢?

  我原本蹲在地上,这时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没人看,只好自己小马甲顶顶更更
  继续吧,哎。。。
  ——————

  王队他们七个人还在耐心地等待。我刚刚入谷,就听见马翔的声音:“队长,这里一直没声儿,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我抓住站在人堆中央举起手电的王队,向他吐露了我心里的大胆猜想。他听完后满脸震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地底粪池里一定还有其他的洞口,不然唐三和宋小毛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我和你明明发现了粪池里有他俩爬过的痕迹,他们却消失了,既然他俩没有出来,就说明他俩在粪池里发现了其他的入口,进入了更为深入的地方!”

  “那你的意思是?”王队迟疑地望着我,他或许已经猜到我的想法。

  我指着对面的山壁:“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想再进去一趟!”

  “你娘的,”王队这一声骂得很平静,语气没有显露出激动,“那么臭的地方,你还想再进去一趟?”

  “没错!”我断然道,“我就是不想脑子里一团浆糊,不明不白!那种感觉,好比背上长了个脓疮,痒得要死,可就是挤不了,又挠不到,真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王队沉默了片刻,看了看围在身边的下属,忽然说:“你的猜测的确有些道理。这样,山上监狱的事还没有解决,毕竟里面还关着人,这事儿在咱们共和国,简直犯法犯得猖狂,最为紧急!等天一亮,我们留石工们在这里,让他们先凿洞,你留下来帮他们的忙,或者和我们一起去山上查清楚状况,然后回来,总之等着我,我到时候和你一起再潜进洞里去看看,找一找有没有其他隐蔽的洞口。一来我也是个管不住好奇心的人,对这事儿有兴趣,二来嘛,”他顿了顿,望着我的眼睛,“你一个人进去,我实在不放心,我不想在我王大山的眼皮底下,还有人明摆着出事!”

  王大山的一席话,令我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的确,好奇归好奇,但一个人进去那黑乎乎的地底暗洞里,倒真有些害怕,而且手电筒的电池快用完了,只剩下我手里的两节,为防万一,必须到外面乡上再弄几节电池,条件允许的话,最好能弄来几个手电筒。王大山既然不怕恶心,肯再陪我进去,从我内心来讲,有个伴儿,当然求之不得。

  再说了,对于我这好奇倾向特别严重的人,山上监狱的事,我也十分在乎。“等天亮了,我和你们一道上山。”我想了想说。
  今天不写了,明天来,睡了,晚安各位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