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wendline 3805楼 2016-04-25 16:08:00
怎么这么恐怖,花奴没见长啥能耐光破封印了,看她最后如何变成一个凡人,前尘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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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感觉真的是光破封印了,哈哈
屋外,夜风鼓鼓。
老太婆刚跨出门,便迎头受了一杖。
“老妖婆,可算让老僧捉到你了。”随着这声浑厚的呵斥,一个带斗笠,拿锡杖,身形魁梧的游方僧人出现了。
喵。
尾随其后的黄猫飞身纵起,亮爪袭上来人。
“嘿。送死。”僧人怒起,手上的锡杖快如闪电,将猫一杖击飞。
猫在地上几个翻滚,尾巴上的火焰大炙,而后流星般朝僧人袭来。
僧人大吼,身若鹞鹰,快速将身上的缦衣一展,将火兜住。
黄猫嘶叫,青色火焰在缦衣里团成火球,似要冲出来。
而那缦衣非一般衣物,乃西域冰蚕丝所织,不但能抵刀剑,亦能制火。
僧人猿臂一挥,缦衣里的火球,呼呼然弹飞,直朝黄猫砸去。
喵。
黄猫遁走。
火球凭空击向一株老松,顿时火星四散。
有几簇流散火星飞溅到黄猫身上,嗞得灼去一些皮肉。
猫吃痛的呜嚎,而就在这时,一个形若猢狲,体形高大的怪兽从屋内奔蹿而出,一股风般卷过,已将黄猫擒拿在爪中。
它爪若铜勾,死死嵌入猫的皮肉。
喵。
黄猫四爪乱刨,三尾上的青焰乱飞,像云霄时节热闹的烟火。
嗷呜——
那浑身散发着地狱之气的怪兽,龇牙狂啸。一时间四下里,阴风寒彻,万物为之惊吓。
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老太婆,匍匐到僧人脚下,“大师,求你……救救……老家伙。”
“哼。自行不义必自毙。”僧人唱声阿弥陀佛,一把将老太婆从地上揪了起来。
喵……转眼,黄猫惊恐的惨叫逐渐吞没在怪兽的口中。怪兽剑戟般的獠牙撕碎了猫的寸皮寸肉。
老太婆悲伤哀嚎,涕泪无数。
僧人蹙眉望着夜色里那高大的怪兽,只是片刻,他浑身颤抖,一把掀掉了头上的斗笠。
他感觉出,怪兽的气息……是那般的熟悉。
“哦,我的天。”僧人哆嗦着唇,头上仿佛着了一个霹雳,四肢麻木起来,他喃喃自语,“花笑尘竟是……没能护好她的。”
天上黑云翻滚。
夜气很重,慢慢的有牛毛般的细雨飘了起来。
僧人缓步朝前走去,直到那只怪兽,发出了警惕的吼叫,他才停下了步子。
“嘘——”僧人发出安抚的声音,随即扔掉手上的斗笠和锡杖,仰起头,柔声的唤:“花奴,还……还认识我吗?”
呼哧,呼哧。
怪兽沉重的喘息,似乎压抑着很多。它慢慢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又惶恐的朝后退了几步。
“花奴,你是认识我的,对不对。”僧人往前,试图去拉怪兽垂着的利爪。
啪。
那怪兽一把挥开他的手,低吼:“滚,离我远点。”
“花奴,别怕。”僧人心头泛起苦涩,“我……我是你的和尚哥哥……”
怪兽抱着头,连连躲闪,“滚开,滚开。”
僧人不死心,还想上前,却被横空里出现的人拉住了。“了悟大师。别逼她。”
“请问阁下何人?”僧人对着突然冒出来的人,有些防备。
“吾乃本地城隍。”城隍沉声答。
这方话落,那方银光璀璨,又有一人随光而来。
他衣衫飘飘,阔袖一挥,无数的银光化作的蝴蝶,从他袖里飞出,朝那怪兽卷去。
怪兽呜呜悲鸣,周身黑雾弥漫。
“花奴,莫怕,是我。”银蝶似风披靡,将那些黑雾冲散。
借着光亮,怪兽痴怔的望向银光里的人,“公……公子……”。
“花奴,乖。我们回家了。”花笑尘温和的笑,欺身上前拽住怪兽。
怪兽捂着脸,挣脱逃逸开去。
花笑尘叹口气,两袖轻甩,无数的银光化作两条链锁,将那暴走的怪兽捆缚。
怪兽呜咽,轰然倒地。
地上的草,已有了雨水的湿漉。
花笑尘走上前,俯身摸它的头,轻声道:“花奴,你这是想要跑到哪里去呀?”
蝶纷纷乱舞,粲然银光,将怪兽的样子也映照了出来。
它青面獠牙,身形高大,通体纯黑,四肢像野兽一般的粗壮,不过眉眼间还有一丝人样。
显然封印并未全部打破。
“别……别看我。”野兽在地上蜷缩身子,悲戚的哀求。
它还有神识,它还能说话,它也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多么丑。
丑到让它感到羞耻。
花笑尘脱下衣服,将它盖住,“花奴,没事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你的哦,休息一下吧。”
话落,银蝶如浪花,裹卷着他们一起消失在昏黑的夜海里。
“喂,等等。”了悟焦急的喊。
“哈,了悟大师既然回来了,明日不如到别院来喝茶。”花笑尘的声音在夜空的响起。他还说:“城隍,花奴一不小心打开了地狱之门,还请你帮忙关上哦。”
雨潇潇扬扬,舞得毫无章法。
高高的树梢上,若闲云野鹤般的立着两个人。
他们像是这黑夜里的一部分。
也不知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木郎,你为何赶来了,却不下去?”轻水小心翼翼的问。
“哈,我还有必要下去吗?”青栾的声音依然带着几丝慵懒。
迷蒙雨雾,飘荡在半空,像漫漫飞扬的轻纱,披在黑幽幽的天地之间。
“木郎。”
“嗯?”
“雨下大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
他们转眼隐没在缱绻的夜雨中。
一切悄无声息地就像他们不曾来过。
@缘来如此2002 3819楼 2016-04-26 07:59:00
花奴只是怪兽而已吗?????难道和公子青鸾有情有义的只是一支怪兽?o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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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激动,总有反转的时候^o^
@u_94802754 2016-04-26 21:13:00
楼主~今天还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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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在值班当中。。。。
@住豌豆荚的花生 3835楼 2016-04-26 23:04:00
等的花儿都谢了,等的油价都涨了,啾啾你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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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躺倒,明日再来哦!^o^
@桃之妖妖235 2016-04-27 21:35:00
深情呼唤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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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的,一直都在。。。我坐在电脑前,在发呆……
@小马甲真暖和呀 2016-04-27 22:01:00
啾啾发呆半天了,我们盼的眼都绿了,快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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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非常抱歉,坐在电脑前还在无限制的发呆。。。脑子好乱,特别想找人聊天。。。虽然今天已经说了好多话。。。。
@尉迟芜歆 2016-04-27 22:16:00
默默看,啾啾今晚会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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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更不出来,今天我这心乱的跟风里的一只野狗样的。。。。
袅袅兮秋风,萧萧兮木下。
秋色渐深,听雨阁天井里的几株枫树,火红一片。
花奴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正是午后灿阳潋滟时。
尘世的缤纷、气息、声响……透过舒醒的五官渐渐灵动起来。
她呆呆躺着,任由放空的思绪慢慢回聚脑海。
唔,浑身好痛。
这是大脑传递的第一个感觉,随即,那夜晚的一幕幕开始在脑中不断的闪现。
清晰的,不清晰的,似真似幻。
发了几许呆,花奴无故的惊惶起来,连忙抬起双手看。
哦,还好。
这双手已然不是爪相,而是一双白皙纤细的人手。
她不放心的又在自己身上摸了几把,完完整整,也已是个人样。
阳光穿过窗格,落在桌上。
桌上有香炉,炉里点着一股味道奇特的香,袅袅轻透的烟雾,在阳光里洇开,如同墨溶于水,绘出了奇瑰的景象。
桌子边,轻烟里,坐着一道剪影。
因为背光,花奴一时倒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放下手中的酒盏,朝床边走来,行云流水的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的一抹幽灵。
“嗬。醒了。”
他立在床边,淡淡的笑。云彩样的绣纹雅致地匍匐在他的青色衣袍上,飘逸的就像是刚从天上剪下来的一般。
花奴先是一惊,而后瞪着眼仔细的描摹那人俊逸的五官,蜜色的唇,平静无波的眼眸……
看着,看着,她的鼻子一酸,双目潸然,“你……是公子!?”
“嗯。是我。”花笑尘眉梢微挑,眸中波光随笑摇曳,“难道睡了几天,花奴连我都不识得了。”
花奴望着那笑,如落魔怔。
有许多无名的,纷繁复杂的情绪齐集心头,五味杂陈。
“唔,花奴感觉还好吗?”花笑尘俯身问。
“不……不好。”花奴摇头,嗓音颇为艰涩暗哑,“公子,我浑身疼。”
这种疼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石磨碾碎过似的,连喘息都胸肺闷痛不已。
听到她说疼。
花笑尘的脸色,忽的清冷下来,眸深深如水潭。
不过,他一张嘴,说出的话更是清冷。
他说:“活该你疼。”
花奴猛的一噎,默默将涌到了眼底的泫然强行憋了回去。
“谁许你私自将封印撞破的,谁又许你把那些个骨头强行塞到自己体内去了?”公子语气听着平淡,而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他这是气恼的很啊。
花奴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嘴角,想讨个乖巧的笑,谁想,公子抬眸睨了睨她,道:“不许笑。”
花奴嘴角抽搐,一张未能全部绽放的笑,就那般的僵硬在了脸上。
花笑尘的眸光瞟向花奴的脸,淡淡补一句:“笑起来,太丑了。”
花奴圆了圆眼,惊得连忙伸手摸脸,难不成这脸……没变回来,还是鬼畜模样。
今天就更一点点哦,楼主争取五一三天闭门不出,多更多写。。。
@缘来如此2002 3878楼 2016-04-29 16:48:00
看你的文字,真有一种听好听的古典音乐的感觉……楼主你太有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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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夸,不能夸,会让我找不着北的,会糟糕的^o^
@怪兽饼饼酥 3885楼 2016-05-01 07:21:00
啾啾五一愉快。^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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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快乐,起床码字了哦,昨天出去浪了一下,荒废了时光啊
不成想,手还未触及脸,便被公子一把捏住,“不许乱碰。”
他的手掌温软似绵。
花奴很不合时宜的抻着手指在那掌心划了划。
花笑尘眸中有淡淡星光一瞬而过,而后不着痕迹的抽回手,“你的脸被猫火烧伤的厉害,即便用上我的灵气也无以治合,遂特意与你抹了雪莲膏,以助生肌愈皮。眼下少碰少笑的为妙。”
闻此言,花奴不由想起那夜,猫火之凶残,以及火烙肌肤之疼痛。思及深处,内心里愣是生出几许后怕来。
人往往在愤怒时,是无所畏惧的,可以说出最狠的话,也可能做出最狠的事,只凭着那股子气,恨不得上天入地的翻腾。自然连自身肉体的疼痛也是顾不上的。
所以佛语里常说,恚乃是毒,嗔乃地狱火,其烈烈焚烧的是他人也有自身。
花奴依着床榻坐起身,心中感念万千,诸般情绪,在此刻只是化作了一声唤,“公子啊。”
唤声沉且辗转。
花笑尘垂目望着她,答一声“嗯”,舒懒的声线如秋天里吹拂湖面的一卷细风,撩拨的水波浅浅。
“其实……其实我那时好害怕,害怕猫火把自己烧透,更害怕……失了公子,连根骨头都寻找不回来。我……想着若是把公子塞进身体里,即便是一起化作妖火里的粉齑,也是不会分离了。”花奴垂头径自诉说起来,似乎一下子又沉湎在那夜的混沌之中,无法超拔。
花笑尘静默的听,一双墨眉微微蹙起,眼波里涟漪游散。
“公子,我……”花奴戚戚然一笑,“好像已深入迷障。”
“花奴,那只是一具皮囊啊。何必如此?”花笑尘清雅俊逸的脸上携一丝温和笑意,可即便如此,也掩不住涟漪里清寡的光亮。
“不?那不仅仅是皮囊,而是……公子的一部分啊。”
公子之为公子,灵与肉自是缺一不可。这两者早已是根深蒂固在她的心里了吧。
“花奴,他既已融入你的肉骨,你以后不可再这般的固执了,也不可再随性撞破自己的封印,好不好?”花笑尘的双眸已敛去了所有的色彩,沉的像是一口无底的深井。
花奴望着那双眸,唇齿嗫嚅,似有千言万语一下齐聚到嘴边,可一时间,又千头万绪的无以说出。终了,只能应一声“好”。
太阳穿过窗格,洒下无数的琉璃璀璨。许多浮尘在光里跳舞,无拘无束,肆意洒脱。
他们之间,四目相对,一下子落了静。
这种静,像是暗夜里绽放的兰花,幽然神秘。
花奴有一刹觉得,若是一直这般静下去,也是不错。
然而花笑尘似乎不这样想,他蓦的弯了弯嘴角,一抹笑容毫无征兆的绽放。
花奴傻傻的,一时没能反应的过来,只觉被这笑闪得有些眩晕。
“嗬,一颗种子又发芽了,在这种时候。”花笑尘的笑不散,纤细黑长的睫毛轻轻一颤,有着动人心魄的……无边风情。
花奴看得有些铩羽,整个人软了几软。
“师晏仙君这可是拿我当了一把沃土呢。”花笑尘无奈的轻叹,抬手在头上挠了挠。
随即,一个碧绿绿的东西从他挠着的黑发里弹了出来。
花奴懵了一头的雾水,瞪着眼睛对那碧绿绿一番好瞧。
哦呀,竟是一株脆嫩的小苗苗,细茎,两瓣叶。像极了菜畦里刚出的豆秧子。
“公子头上长了根草?”
花笑尘眉梢绻一缕无奈的笑,用手指捋了一下那碧绿绿,直言不讳道:“哈,又有一株雪莲将要在我头上茁壮成长,开花结果呢。”
嗳?花奴眨了眨眼,“雪莲不该是长在雪山上吗?”
怎么会长在公子的头上?
根须埋在了发丝里,还是种在了皮肉下?
公子会痛吗?
“师晏仙君的雪莲种,向来只能种在头皮下。”花笑尘笑吟吟的,“只有此般种出的雪莲,制成膏药,对花奴脸上的妖火灼伤,才最是有功效呢。”
雪莲膏,雪莲膏……
原来涂在她脸上的雪莲膏,是公子用头皮血肉种出来的呢。
花奴心中忽的一坠,如刀割剑戳般疼得难过起来。
“啊,不与花奴说话了。我得赶紧去给它晒晒太阳。”花笑尘抬指温和的再捋一下小苗苗。
小苗儿颤抖抖的,娇嫩极了。
“公子,别种了。”花奴清透的眸光里卷起一阵无端的迷茫,像雾气一般,“我……不需要。”
花笑尘眉轻扬,只道:“哈。我可不要一个丑丫头成天跟在身边。”说罢,他便转身走出了门去。
他的转身离去,似乎让屋里的空气都一下冷却了三分。
花奴勉力伸了伸手,却并未拉住他的衣角。
只是呆愣的看着他走出门,走进外面琉璃绚烂般的光影里。
“外面的阳光真好a 。”
许久,花奴失神的喃喃。
可惜,阳光虽好,却也有照不进的昏暗之地。不过,和阳光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即便是昏暗,也应该拼着命想要发起光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