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典当行的禁忌,七年前我收了块诅咒我七年的死玉。

  我愣了下,加个吊啊,几次险些弄死我了,还TM让我加入你们?逗老子开心是不?

  我脸色阴沉,根本懒得搭理他,乐正秀显然脾气很好,丝毫不为我的恶劣态度生气,反而有些失望的说,既是同道中人,在他们那边,一定不受欢迎吧,或许还有人刻意排挤你,讨厌你,何苦呢?如果想通了就再联系吧。

  我盯着这长的清秀的不像男人的家伙,有些狐疑,什么狗屁同道中人,妈的,本来就长得跟女人一样,还带个奇怪的小女孩乱晃,谁TM会跟你一道?老子又不是人妖。

  这么想着,我突然感觉一直拿刀的右手有点凉,一斜眼,险些没把我吓跳起来,妈蛋的,那黑眼珠小鬼头居然没走,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旁!

  远方忽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警察赶来了,我略微放松的同时,乐正秀冲我微微一笑,说,我该走了,有缘再见。

  我一头雾水,这货突然出现是干嘛的?想救这女人?但又表现的并不在意,我不同意放她,乐正秀也不纠缠,就这样毫不留恋的走了?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女人眼中露出些许绝望,却一语不发,什么都没有说。

  “等等!”我喊了声,乐正秀停步,奇怪转头看向我,我皱眉问,西山精神病院的阴神,是不是你们养的?

  “没错。”

  “欢喜教也是你们组织的?那些盗墓者也是?”

  乐正秀微微低头思考一下,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他们的确隶属我们,但他们都是外围组织和成员,包括她。

  他指指地上的女人,随后冲我点点头,腼腆一笑,说了声再会,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真的走了,很快在学校消失不见,我还在发楞,乐正秀的出现实在太奇怪,并且对我的问话,出乎意料的坦诚,坦诚的我有点不太敢相信他的话。

  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长生殿的存在,岂不是大的可怕,欢喜教与盗墓团伙,竟然只是外围组织。

  看乐正秀的态度,实则他并不在乎我抓住的这女人,被抓到了抛弃就是,毫不犹豫,淡漠而无情,这让我有了股费劲一切力气,却抓到了毫无相关东西的失落感。

  慕容烟说的不错,这江湖……太TM危险了,就算你无意,也有可能卷入莫名其妙的纷争中。

  冯老道的事务所,以及乐正秀的长生殿,每个都显得神秘莫测,而且不出意外,这是两个对立组织,他们争斗是神仙打架,我这小鬼以后碰到他们,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安全。

  警车路过附近,我跟任子凯赶忙大声呼救,终于彻底安全了,我丢下匕首,知道这女人跑不掉了,重重一头倒在地上,眼皮开始打架,精神一松,就要撑不住了,旁边任子凯吃力拿出个小红本对警察晃了晃,跟我一起栽倒在地。

  ………………

  醒来后,又是出现在医院中,这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睡得头晕脑胀昏天暗地,一醒来就感觉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
  说几句心里话吧,第一人称我接触不久,写的很生疏,一直在慢慢的摸索,速度始终提不起来,这一点我很清楚,但已经抽出所有空闲时间尽力在写,在更新了。

  让大家回复,倒不是强求,只是写的很闷,帖子也一直没什么人气,总感觉在玩单机,通关了也只有一个人知道,但开心过后只会感觉失落。

  看到赞扬我自然也会高兴,看到批评,我自然会心里有数,接下去写的时候,会格外注意,尽量不要再犯类似错误。

  我从没说过故事里完全真实,这只是一本小说,只希望喜欢的人会一直支持。

  请大家评论,我不奢求都是对小说好坏的意见,只是希望每次更新后,有大家的评论,顺手一个字就好,至少让我知道这部小说,的确是有人在看,的确是有人在喜欢,这样我会更有动力坚持下去,更努力的去写好,相信这样,我会更有动力把小说写快写好。

  嗯,近期写的太蛋疼,发了点牢骚,在此拜谢每天来顶贴,和默默支持的小伙伴们!
  “刘哥,你醒了?”一旁响起任子凯的声音,挺高兴。

  好嘛,感情我俩难兄难弟躺一个病房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至少看上去稍微恢复了点精神,我问他我睡了多久,他竖着大拇指说,刘哥你真牛,睡了三天都不带换姿势的。

  我苦笑,之前睡的太沉,一直都几乎没有做梦,根本没有时间概念。

  想要爬起来,却发觉身体重的跟灌铅似得,而且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地方,我倒抽一口凉气,赶紧躺了下来,看看身上,又忍不住狐疑,没受伤啊。

  任子凯赶忙说,刘哥,你先躺着别动,身上是没伤,但我们在老楼灵魂受到重创,伤了本源,也就是元气大伤,不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是别想好了,先安心躺着吧。

  他大爷的,我疼的直哆嗦,说,怎么灵魂上的伤,身体也会感觉疼?再说之前灵魂不是恢复原样了吗?

  任子凯苦笑,恢复是恢复了,但伤到了根本,后面我们又那么瞎折腾一顿,没搞得魂飞魄散,就阿弥陀佛了。

  我苦闷,不敢乱动了,只好安心躺着,任子凯让我不要担心学校那边,我睡着的时候,钱校长来过,让我好好休养,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养好伤再回学校,工资照发,住院费也由校方承担,等我好了后,钱校长还会抽时间好好感谢我一下。

  任子凯一口一个刘哥叫的亲切,我有点奇怪,转念一想明白过来,不由好笑。

  之前在老楼的时候,这小子见我什么都不懂,态度有点恶劣,似乎有些看不起我,但从我带他逃出来后,他的态度就立马有了转变,这会儿看他样子,显然已经很尊敬我了。

  不用我发问,他就忍不住的问开了,刘哥,你之前是怎么做到的?

  我纳闷问什么怎么做到的?他说,你当时咋敢捏不动明王印,还敢念咒,而且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我奇怪说,为什么不能?

  任子凯纳闷,他说刘哥你就跟我装吧,我说我真不知道,他这才郁闷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魂魄出窍,虽然当时我们没死,但我们已经相当于半人半鬼了,这道教手印和咒文,有正气,鬼可以听一些经文,但绝对是不敢念的,任何经文透过鬼魂之口念出,都有可能导致他们魂飞魄散,这是鬼的禁忌,你当时捏完手印和咒文,似乎难受了一下,就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我听任子凯说着,精神有些恍惚,回忆当时的情况,我还是异常费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从魏文君到兰玫,还有其他几次,每次我遇到危险,总会发自本能做出一些离奇的举动,这些举动每次都能护我周全,可联想当时的状态,我却忍不住发毛。

  每一次,我的心头都会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强烈暴戾情绪,如同我的心中住着一头恶魔,随时都要冲出撕毁一切。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潜意识的回避,不愿去深究,但此刻细想,我察觉…每次我有离奇的举动,似乎并不是因为我遇到了危险,而是……我是因为疼痛,或者其他方面的愤怒,而致使我涌现出那种本能。
  可那种本能一旦出现,我却总会因为心底的暴戾,不能掌控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为我有可能因此而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行动。

  任子凯说我当时用的,是九字真言中的‘临’字诀,以不动明王印结合金刚萨埵心咒,可保身心稳定,不动不惑,不被外魔迷惑。

  他说九字真言知道的人不少,但真正能施展的,无疑都是高手,道行深厚,要是一般人施展,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寿元大减,一命呜呼也不是没有可能。

  唯一令任子凯有所困惑的是,我们的身体,为什么会在最后时刻恢复?

  九字真言各有神妙,‘临’字诀稳定身心,不动不惑,我们当时都快被削成人干,理应用恢复自身,支配身躯的‘者’字诀才对,‘临’字诀,并不能让我们恢复,这也是他佩服和好奇的地方,我仅用‘临’字诀,不但吓退了十四个冤魂,并且我和任子凯一同恢复了。

  这让他很惊叹,不断揣测我究竟有多厉害。

  靠在并不舒服的枕头上,我侧头看着窗外缓缓凋零的绿意,天气慢慢凉了,对任子凯的迷惑,我淡淡说,心魔,他没有那么简单。

  被封印的冤魂,自己都说过,他们要撑不住了,这代表他们已经没有力量了,冯老道很厉害,封死了冤魂,并依靠学校大量学生的生气,慢慢磨灭冤魂。

  作为被阴气和怨念滋生而出的心魔李冉,他逃不出去,同样被封印的冤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害人,就是为了让冤魂生存下去,也是让自己存活,冤魂们没有力量了,但李冉有,慕容烟的提醒,切在致命的要害,从始至终,我们遇到再大的危险,最需要防备的,只是心魔。

  任子凯低头思索很久,露出恍悟神色,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摇摇头。

  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星期,我有点挨不住了,嘴里快淡出鸟来,任子凯说想要恢复快点,最近尽量要吃清淡些,静心凝神,修身养性才是正途,毕竟不是身体上的伤。

  成天苦行僧似得生活,实在难熬,一周后,我乘着王栋休息来探望的档口,顺道就出院了。

  出院时天色已晚,虽然已经天凉,但沿街的小吃生意依旧繁荣,冒着浓烟,散发辛辣气味儿的烧烤摊,装满红润诱人食物的卤味小车,油锅里翻滚过后,翠黄的土豆片捞出刷上鲜红辣椒酱……我眼珠子发直,扫视过一个个小摊,口舌生津,不由自主的狠狠朝下吞吐沫。

  “卧槽,你眼珠子怎么红了?!”王栋发毛,我扫视一圈,咬牙骂道,艹,死了去求,人死吊朝天,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拽着王栋,我直奔一家常光顾的小吃店而去,屁股没坐稳,就嚷着让老板赶紧上啤酒,上吃的。

  至于任子凯提醒我,至少吃一个月的素什么的,直接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大老爷们不吃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松软不腻的东坡肘子,几乎入口即化,沾过清爽的酱汁,一点油腻都感觉不到,特意嘱咐过,多加辣椒面的烤肉,肉质细嫩,辛辣的羊肉刺激着味蕾,同时也激发着食欲,几瓶冰凉的啤酒下肚,忍不住又朝嘴里塞些刚出锅,足够辣又不撑肚子的小龙虾尾暖下身子。
  王栋虽然也一直在吃,但我的吃相似乎吓着他了,我没管那么多,自己吃的酣畅淋漓,冰啤酒都喝出了一身大汗。

  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我才满足的拍拍肚子,有些犯困了。

  留下一堆‘战利品’,我跟王栋被眉开眼笑的老板送走,王栋一路翻着白眼,说我饿死鬼投胎,没吃过肉是吧,我没多解释,狠狠吃了顿,这才感觉到算是活着了。

  跟王栋约好,隔天叫几个哥们聚聚,这就酒足饭饱的朝住处晃悠,准备回去好好休息下。

  天色不早了,入秋的寒风止住行人晚归的脚步,到学校附近的时候,已经很少见到行人了,我喝的微醉,晚风吹着也不太感觉冷,路过一盏路灯,我猛然警觉停住脚步,回头看去。

  盯着身后看了半天,只有一两人正朝远方夜色中走去,除此外就是时而吹过大街的寒风。

  我狐疑,刚才明明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盯着我,怎么没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如果我再没点警觉性,那就真是找死了,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我的直觉也越来越敏锐,我很确定刚才有人在盯着我。

  看了几分钟,一无所获,我拉拉衣领,加快脚步朝回赶。

  酒意醒了点,但这一路走的不太平,我加快脚步朝住处里赶,有些紧张,我特别注意后,被人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绝对有人在跟着我!

  可不知为什么,我不时躲避起来,偷偷朝后观察,却什么人都没有,就像只是我神经过敏,产生错觉。

  但被人盯着的感觉,始终不曾消退,终于到了楼下,我头也不回的冲上楼,进房关门后,我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又怎么了,吓成这样?”

  客厅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声音,我吓得险些没跳起来,赶忙朝那一看,松了口气,是慕容烟,我没好气的打开灯,问她,怎么晚上灯也不开啊。

  慕容烟懒散躺在沙发上,喝着小酒,显然不为吓着我有丝毫歉意。

  “嗯?它怎么跟你一起回来了?”

  慕容烟忽然诧异问我,我愣了下,忽然感觉裤腿被一只小手给抓住了,身体经不住绷紧,低头一看,这回真被吓跳起来了,三步并两步就跑到慕容烟身旁,按着乱跳的心脏,盯着房门处。

  “卧槽!他怎么跟我回来了?!”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脸色铁定是绿了,靠大门边,躲着个小小的人,缩在餐桌后,偷偷朝这里看,一双大眼没有眼白,是通彻诡异的黑,看上去四五岁大,只是他盘着发,穿着一身粗布汉服,有些怯弱的看着我,时不时用有些害怕的神色看看慕容烟。

  我嘴角直抽,竟然是莫名出现在老楼里的那小鬼头,虽然他救过我,但我见到他,依旧有点儿发毛,毕竟……他不是人啊!

  慕容烟问我那天怎么回事,我快速跟她大概说了下,慕容烟听完咯咯直笑,说,我知道它为什么跟着你了。

  “为毛啊?”我纠结问,从没想过,这小鬼头竟然没有离去,反而跟着我回家了,慕容烟指指我说,因为你不像好人,身上有它喜欢的邪味儿,所以才跟着你。

  “这家伙……是鬼吗?”我有点不安,询问慕容烟,还是搞不懂他为什么非要跟着我,而且看他样子,似乎不太想走,慕容烟冲小鬼头招招手,小鬼头犹豫半天,这才不情不愿的靠过来,慕容烟摸摸他头,冲我扬扬眉,眼神闪烁,似笑非笑的说,它怎么可能是鬼?你跟它打过交道,它是……‘祸根’。
  祸根?!我目瞪口呆,怎么会是这家伙!

  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联想到的结果,在徐志明别墅,我跟一些同学曾遇到过从日本沉船打捞出的邪性食鼎,而后潜伏于地下万人坑孕育出的‘祸根’被引出,险些让整个别墅内的人全部死去。

  ‘祸根’是什么?他长什么样?我脑中曾经有过无数种幻想与猜测,或许它青面獠牙,或许它三头六臂,满嘴利齿,再或者它干脆是个触手怪。

  但…恕我想象力匮乏,我从没想过,所谓‘祸根’会是个看上去长得很漂亮,四五岁大的小男孩,除了他那双诡异的眼睛,以及脖子上如巨大蚯蚓般可怕的黑筋,他看上去,不过是个毫无杀伤力的可爱小男孩。

  难怪他在老楼中,看到我有点儿害怕,上次在徐志明别墅里,我那顿大巴掌,可不是白揍的。

  他怕慕容烟,那就更容易理解了,上次慕容烟肯定把他收拾的更惨。

  只是……为什么这祸根这么老实?按我的想象,这种可怕的家伙,一旦跑出来,肯定会祸害一方,上次我已经受过太多这小鬼头的欺负了,难以想象,正面相见,他不但不凶神恶煞,甚至还有些胆小、畏惧。

  “等等!”我忽然想到个问题,不满问慕容烟,我哪里不像好人了?我身上哪里有什么邪味……

  说着,我眼皮一动,下意识的看向左手,说到邪,我左手中的诅咒还不够邪吗?始一出现,就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之后经过多次改变,沉寂了许久,但依旧如一枚定时炸弹绑在身上,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

  除了朱天赫的诅咒外,我曾砸死一只老耗子,牵扯到莫名的因果,慕容烟也不清楚会带来什么影响,她说我邪…似乎还真不是乱说。

  小鬼头老老实实站在慕容烟身边,仔细看看,除了诡异的黑眼珠,完全就是个白净漂亮的小男孩。

  “留着它吧。”慕容烟忽然来了这么句,我险些没从沙发上滑下去,忍不住瞪眼说,别开玩笑了!这小鬼不是人,说不准哪天发疯了怎么办?!

  “不会。”慕容烟伸着纤细的手指,玩玩具似得,把‘祸根’的小脸蛋揉扁捏圆,小鬼头一脸不高兴,委屈、无奈的盯着我看,却始终没有发飙,貌似脾气好的出奇。

  我皱眉沉住气,想听慕容烟究竟什么意思,她白我一眼说,谁告诉你这世上黑色就是坏的,白色就是好的了?出生并不是有权利去选择的,而存在必然有它的意义,先天不足,后天补之,‘祸根’的存在及诞生,的确是注定了邪恶一生,但是……现在它有所不同了,就跟你一样。

  我琢磨着慕容烟的话,隐隐明白了一些。

  她是指‘祸根’原本诞生于万人坑,由无尽的怨念及仇恨、不甘诞生出,它本身是邪恶的,毕竟它是由无尽的负面情绪凝聚而成,起初快要在陈总情、人腹中诞生,最终却被一个厉害的老道所阻止。

  经过许多事情后,它如今产生了不为人知的改变,就如我左手的诅咒一般。

  我还在犹豫,慕容烟却开始劝我说:“它现在可是一张白纸呢,是正是邪,全在饲主一念之间,一般人可养不了它,但你可以。”
  “我可以?怎么说?”我诧异问道,而且慕容烟说‘养’,就让我有点听不明白了,难道这家伙跟普通小孩一样养?

  慕容烟不再折腾小鬼头,坐直了身子跟我说,我曾经跟你说过蛊,还记得吧?我点头,当然记得,曾经碰到妖邪的死虫时,她曾告诉过我,慕容烟接着说,苗疆善养蛊,蛊虫千奇百怪,这是地理优势,苗疆内多荒无人烟的深山,有大量毒虫,蛊虫以特殊方法炼制出,而使得蛊毒能够产生更强的毒性,与更神奇的作用。

  当然,养稀奇古怪的东西,绝不是苗疆之人的专利,以正道自命的茅山,古来就有养鬼之术。

  又如南洋、东南亚的养小鬼,降头术,多不胜数,多以养练稀奇古怪的东西,或害人,或自用,相对简单些的,就是日本阴阳师所养的‘式神’,一般都以妖怪、鬼魅为主。

  当然,这些东西,大多都是从中华大地传出去的,这些养练之术,在过去被认为是邪恶的,非正统的歪门邪道,受到过严苛的打压,甚至许多东西直接销声匿迹,彻底断了传承,而这些东西,却在流传出去后,在周边岛国流行,甚至是发扬光大,有了更多的创新与发展。

  不过……这些东西当真断绝了?或者说没有人再去研究怎么养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我看也不尽然,民间或许还是有人在养,还是在不断的发展。

  慕容烟侃侃而谈,提及民间为什么没人养,为什么没人传承,我心中一动,微微眯起眼睛,想起了兰玫,想起了老耗子,也就是所谓‘阴神’。

  人有时就是这样,见识的多了,听的多了,难免就会心境平和,波澜不惊,就如见多识广,行将就木的老者,许多事情都会被他们看淡,他们甚至能看到死亡的到来,并且有足够平和的心态去平静对待,我总听闻这种说法,没成想今天自己倒有了同样的心态,很容易就接受了慕容烟的说法。

  “你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跟着你?”慕容烟无奈说,我老实点点头,慕容烟拍拍小鬼头的脑袋说,因为它喜欢你。

  我咧咧嘴,慕容烟慢条斯理的倒了杯酒,无良的逗小鬼头喝,这傻小子倒老实,让他喝酒喝了,一口喝下一大杯,顿时跑到旁边猛咳嗽,小脸呛的通红,瞬间就上头了,眼珠子都开始发直。

  慕容烟咯咯直乐,喝着小酒,跟我说,‘祸根’怕被冯老头镇死,自断根基,这已经不是元气大伤的问题了,它伤了本源,新开不久的灵智,近乎磨灭,形同刚出生的幼童,只能依靠本能而活动,它出现在老楼,是因为那里有让他舒服的气息,它亲近你,是因为你身上有着更强烈让它感觉亲近的气息。

  ‘祸根’非鬼非妖,你的诅咒伤不到它,反而会让它感觉你很亲切,它怕你,是因为你当初收拾过它,它留着残念。

  如果你不收养它,这小家伙浑浑噩噩,哪一天要是找不到寄宿的地方,就会茫然的消失在天地间,能养这小家伙的人不多,就算是有,也没有足够的筹备时间,如果它再得不到‘养料’,很快就会消失,可以说现在能养它的人,除了你,不多了,是养它,还是赶走,看你吧。

  慕容烟言尽于此,不再说话,给我留下考虑的时间。
  养他大爷啊!这是我心头第一想法,但慕容烟明显是想让我养,她也说的清楚,这‘祸胎’如今就是一张单纯的白纸,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还是要看我怎么教。

  看了眼面色酡红,躺在地上粗喘的小鬼头,乍一看,只是个穿着古怪的漂亮小男孩,但瞄到那双乌黑深邃,没有眼白的眼睛,我就忍不住浑身激灵灵打个寒战。

  “养他有啥好处?”我弱弱问慕容烟,她白我一眼说,亏你还知道问。

  “你的诅咒我一直没有什么头绪,但见到这小家伙,倒是有些想法了。与其说祸根在亲近你,不如说亲近你左手变异的诅咒,把他养在你的左手里,不但能提供它所需的养料,还能慢慢淡化你的诅咒,一举两得。”

  “其次……若它一直亲近你,日后说不得在你危险的时候,可以救你小命。”

  “好,我养!”别的不说,单是这两方面,就值得我去冒险了,这小鬼头在老楼救我和任子凯的时候,有多生猛,我可看的清清楚楚。

  慕容烟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打击道,别想的太美好,这小家伙本身就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你在学校又逼它帮你强行打破禁锢,现在已经连只普通的小鬼都不如了,想要让它帮忙,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是不可能的。

  我刚有些丧气,但转念一想,如果小鬼头能替我破除手上的诅咒,那也是大好事,我可不想随时带个定时炸弹在身上,而且,我更不可能去剁手。

  慕容烟起身,拍拍我肩说,走吧,教你怎么做,既然要养了,那以后要记得……尽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前面的话还好,最后一句话,让我险些一跟头没栽死在地上,啥叫尽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卧槽,我TM又不是圣母玛利亚,没啪啪啪过就有孩子!

  一如上次慕容烟让我制神茶一样,先沐浴更衣,而后焚香精心,而后在她的指点下,忍痛放了一小碗血,而后她要求我在左手臂上用自己血,画下一些奇怪,甚至可以说诡异的画和文字,那文字我看不懂,不属于我所了解的任何文字。

  连甲骨文都不像,至于外国文字,我更是想都没去想,因为这文字类似汉字的一个变种。

  慕容烟让我别细问,按她说的做就是,我虽然迷惑,但此时更应该认真些,慕容烟说到时候画的不认真,可是要洗掉重来,再放血也只能用我自己的血,想少流血,就认真点。

  过程并不复杂,我按部就班就是,画好这些东西,慕容烟让我闭眼,放松心情,什么都不要去想,更不要抗拒。

  当我彻底静下心,身体猛然一颤,感觉身体里似乎多了什么,我感受到了极致的邪恶,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欢愉、亲近、满足的情绪在内,很离谱,但却真实的存在,这些感觉一个不少,让我心中隐隐悸动,我TM居然慢慢感觉自己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我要当妈了?我刚生出这种念头,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不敢再胡思乱想,静心去感觉,这是慕容烟的要求,我们要了解彼此,才能更好的接触。

  慢慢的,我感受到了无尽的憎恨、不甘、怨毒、诅咒,缓缓的,我在无尽的负面情感形成的混沌中,看到一个柔弱但却坚强的小生命,如春笋般倔强,在慢慢形成、蜕变。终有一日,它快完全成形,并且遇到了机会,将降生于世,还来不及为新生去喜悦,却被无情的扼杀。

  随后,是暗无天日的孤寂、冰冷,懵懂无知的枯守在原地。
  很久以后,有人唤醒了它漫无止境的沉眠,那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人,老的看一眼,就感觉他浑身仿佛都散发着浓重的泥土味儿,他就如同一个刚从坟墓里爬出的千年老鬼。

  他对小生命说了什么,达成了协议,愿意彼此帮助。

  之后,是别墅外的幻境,它拼命阻止别墅里的人离去,为了一个它从未听过,却大致明白含义的词汇——自由。

  它失败了,没有阻止住别墅里的人,还被重创,只能无助潜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那个老人也再也没有出现,可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个人,让它感受到了浓烈的危险,足以让它彻底从世上消失的危险。

  为此,它抛却了一切逃离,放弃了滋养孕育它的无尽枯骨,只想依靠生命的本能,继续存在下去。

  此后的一切,开始越发浑噩,一切只能依靠本能行动,所有一切变得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直至……我出现在这段记忆中,残存的印象,让它感到有些害怕,我逼它救我和任子凯出去,这懵懂的存在,虽然已经感觉很想亲近,但又因为有些害怕,只能不断的攻击,在矛盾中拼尽全力替我们打破壁障。

  之后,它变得虚弱无比,几乎随时都要消散,想要靠近我,却又害怕,直到此刻,它似乎明白了我在接纳它,它彻底忘却了过去的一切,只有欢呼雀跃,与亲近、依赖感。

  一切在我眼前轰然崩塌,随后又是无尽憎恨、恶毒、诅咒,在我眼前不断轮回往返,不知看了多少次,我头疼欲裂,最终忍受不住大吼出声,猛然睁开了眼睛,重重摔倒在地,喘着粗气,这才发现浑身已经湿透,衣服全部黏在身上。

  我木然很久,这才慢慢回过神,刚才看到的……难道是‘祸根’的过往?

  它自诞生前,便被认为是罪恶的存在,屡屡被打压,虽然有所怨恨,但我并没有感觉到它曾生出过毁灭一切的冲动,它与李冉不同,李冉本身就是人,因他人而死,自然会憎恨,他早已有了独立的思考能力,因此化为心魔。

  ‘祸根’则有些不同,它是新生的生命体,虽然的确有邪恶的本质,但始终还是懵懂无知,等同幼儿,暂时没有分辨出世上的善于恶。

  ‘难道黑的就一定是恶的,白的就一定是善的?’,我想起慕容烟的话,深有感触,一时间心情复杂无比。

  “还不够,需要些别的手段压制它,条件不足,过段时间从长计议吧……”慕容烟在旁边,忽然自语自语这么说了几句,她似乎担心‘祸根’不受控,会加害我,我想起最后感觉到那股浓烈的亲近、依赖感,张张嘴,想说话,但又忍住没有说。

  我不知出了多少汗,浑身无力,感觉快要虚脱了,一点儿力气都没了,想让慕容烟帮忙,她干脆利落的一甩手,说,出去玩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翻着白眼,换个姿势仰躺在地,心想反正地上干净的,直接睡这得了。

  虽然没有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慕容烟教我的方法,显然是立竿见影的起效了,原本我的左手,一直有些冰冷发木,此刻却隐隐有了些知觉,而且……我明显感觉到了左手中,不同于简单触感的另外一种感觉,在那里,我感受到了另外一个存在。
  今天先到这里,晚上琢磨下接下来的情节,该到本文的大转折点了,不知不觉就写了四十多万字了啊,挖的坑也该一个个填上了。
  明天再来,顺道求助各路大仙,谁帮忙取下小鬼头的名字呢,昵称也好,刚想了几个,好像有些猥琐,怕写出来被打,还是不叫了……
  ………………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但却记得做了一整晚怪梦,我梦见自己变成孙猴子了,被压在五指山下五千年,也TM没见唐僧来救我,自己又爬不出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可算脱离了这怪梦,迷迷瞪瞪稍微清醒过来。

  揉揉眼,前面还是一片发黑,我这才想起,昨晚慕容烟教我如何‘养’祸根的时候,让我把房里的窗帘和门都给关上了,昨晚看到许多东西,我最后是累的不想动弹,就干脆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闭眼又眯了会儿,恢复了些精神,眼睛也适应房里透过窗帘照进的微光了,才一睁眼,我就呆住,不可避免的与一双眼睛对视上。

  在我胸口,居然跪坐着一个小家伙,腰杆笔直,直勾勾的盯着我,那双刻意瞪大的眼珠子,好奇盯着我,但怎么看怎么邪恶、渗人。

  “卧槽!!!”

  我反应过来,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声音都走调了,我叫的竟然像个受惊的小女孩。

  跪坐在我胸口的小家伙,似乎也被吓着了,捂着脸尖叫一声,嗖的化成一团黑烟,‘嗤’的一声钻进我左手,不见踪影了。

  我猛然跳起来,呼呼粗喘着,盯着左手看,心脏砰砰乱跳。

  脸皮剧烈抽了抽,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在我的左手里,如今多了位‘食客’,昨天实在太累,刚才睡得有些迷糊,没反应过来,险些没把老子吓出心脏病。

  谁要大清早起床,见着一双没眼白的黑眼珠,一直盯着你,还能淡定从容,我保准以后就叫他爷爷。

  “你TM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不对……你不是人,以后不准忽然跑出来吓我听到没?!”

  我对着左手破口大骂,好像有点二,但这种事决不能含糊,我骂完,左手竟‘呼’的慢慢冒出一团黑烟,形成一个小小的脑袋,委屈的对我点点头。

  可那张小脸,五官虽然漂亮,奈何却有双诡异的黑眼珠,不知为何,看多少次,我都感觉发毛、渗人,那眼珠深处似乎潜藏着深邃的邪恶,我下意识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就不能长点眼白?”

  我忍不住抱怨,谁知小鬼头歪着脑袋想了想,一翻眼珠,眼球呼的一下变成全白了!

  我嘴角抽搐,头皮发麻,咬牙切齿说,能变就给我变的跟正常人一样!

  在我的威胁下,小鬼头努力不停翻眼珠,最终,我略微满意了些,虽然还是眼黑多了点,但好歹有些眼白了,看上去多少有些像正常人了,我催他回去,小鬼头抹抹翻白眼累出的一头汗,点点头,缩回了我的左手。

  拉开窗帘,清晨温和的阳光,晒的整个人懒洋洋的,昨晚睡地板的寒意也被驱散了很多,捏捏左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比以前灵活了许多,之前左手因为诅咒,总感觉有些发木,不太灵便,事情似乎已经快速开始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但于此同时,我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忽然又感觉有些茫然。

  在不久前,我还有梦想,想早日找出自身的毛病出在哪,治好以后早点找女朋友或者老婆,过上每天没羞没躁啪啪啪的日子,但现在……我却对未来茫然起来,曾经的想法似乎已经离我远去,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甚至已经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了。

  慕容烟的房门关着,八成是在睡大觉。

  仓促打理了一下,我没有去深想,走一步是一步吧,正琢磨着回学校,还有点事情做,电话忽然响了,拿起一看,我眼皮一跳,居然是这家伙打来的,都差点把他给忘了。
  暂时放弃了去学校的打算,反正大老板给我放了长假,有其他事情做,不如多休息,又不会扣我工资,不如去赴约。

  半小时后,我赶到星巴克,这个点儿还是早上上班正忙碌的时候,店里挺清冷,没什么人,我一眼看到一张桌边,坐着的那个略显孤单的身影。

  “最近怎么样?有段时间没见了啊。”我一拍他肩膀,西装男神经质的抖了下,才略微放松下来。

  “还好,你丫的跑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联系,坐吧。”

  一通抱怨后,我尴尬的摸摸鼻子,约我出来的是陆伟,上次徐志明别墅事了,我累到快虚脱,就提前走了,后来这小子是被在树林里发现了,当时他晕倒在那里,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的晕头转向,竟然打电话问候一下都给忘了。

  他忽然约我出来,我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讪笑着告罪,拍着胸脯保证这几天一定摆桌子好好赔罪,陆伟哭笑不得的摇头说,谁要你告罪了,是我感谢你才对,上次如果不是你,没准我就跟……张宁、周苗他们一样了。

  与陆伟在一起的氛围自然缓和,我跟他没有冲突,这又是个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妙人,只是今天他除了一再对我表示感谢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心事。

  “你最近气色不好,似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陆伟盯着我,眼神微微闪烁,忽然模棱两可的说了句,我一听乐了,笑道,哟,几天不见,都会看相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说来听听。

  他含蓄一笑,低头搅动咖啡,垂着眼帘,不动声色的说,也不说精通,好歹会看一些,不过这次应该看的挺准,你最近记得提防小人。

  小人?我愣了下,眯着眼喝了口咖啡,略一琢磨这话,顿时了然,不由冷笑:“呵呵,多大点事,我最喜欢对那些自以为能力出众的人出手。”

  陆伟没忍住一口咖啡喷出来,大笑,你够了,好好说话我们还是好朋友!

  笑过,我看着陆伟说,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怎么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你,有什么事情,能帮上忙的,我自然不会含糊。

  陆伟收起笑意,犹豫一下说,的确是有些事情想让你帮忙,他叹了声,眼神闪烁看着我说,其实…是我一位关系很好的亲戚有些麻烦事情,我知道你懂些一般人不懂的东西,所以想请你帮忙,我不强求,你看合适的话……

  我皱眉思索,但这一次我没有想太多,简短的思考后,就鬼使神差的点头了。

  或许是好奇心使然,从昨晚见到祸根过往后,让我起了探索那个令我畏惧、未知的世界,或许是想帮朋友一把,也有可能……是我想去理解、接近慕容烟的世界,看见、理解她所知道的。

  见我同意,陆伟很高兴,跟我说,过几天周末,订好地方就会通知我,之后陆伟显然放松了许多,我们聊了很久,谈及曾经在别墅发生的事,不由都感慨万千。

  莫名中,两个曾经的同学丧命,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但是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唏嘘、惋惜。

  提及徐志明如今,陆伟忍不住感慨,这小子就是太重感情,有的时候甚至太过固执、死脑筋,他的大伯已经在海上消失了那么久,他找寻也有月余时间了,但依旧不肯放弃。

  我们一直快到中午,才从星巴克离去,陆伟请我一起去吃饭,我想了下,准备下午去学校报到,就拒绝了。

  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些东西,正要去学校,在路上又碰到了风风火火赶往刑警大队的刘甜,她面带倦色,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彩,她告诉我,有眉目了,那两个人里有一个人开口了。
  “是那个矮个的招了?”我心头一动,饶有兴致的问,随后赶忙补充说,不方便说就算了。

  “你怎么知道的?挺聪明嘛。”刘甜诧异笑着说,随后她说,没什么不方便的,能抓到这两人,还多亏了你呢,而且没有你的提醒,就算找到人了,或许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做过什么事情。

  刘甜看看四周,见没什么人注意,快速在我身旁耳语几句话,随后立即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去。

  回味一下她的话,我着实吃了一惊,这俩货果然不是一般人!

  根据瘦弱保安提供的线索,刘甜带人在一处偏僻的出租屋内,找到价值百万的赃物,并且……在那里发现了一样特殊的东西——一颗鲜活的肾脏。

  对于这颗肾脏,那两人保持沉默,缄口不语,刘甜特意针对调查后,发现这颗肾脏,不属于任何正规医院,更找不到捐献者,经过鉴定后,这颗肾脏被取出的时间不长,正要被转移的途中,两人除了意外,耽搁下来,很明显,这颗肾脏的来路并不合法。

  通过这些东西,刘甜凭借丰富的经验,顺藤摸瓜,寻找到一些值得人玩味儿的线索,瘦弱保安的口风并不怎么严,被她套出一些问题。

  刘甜通过一些细节,猜测这些人的确与猴六有关,但现阶段只是猜测,所以她没跟我细说,但她最后也说,如果我对这事有兴趣的话,发现其他线索,她会告诉我。

  竟然真的这么巧合,虽然我也有所猜测,但却没想到料想成真。

  刘甜虽然没跟我说那两人为什么跑到学校当保安,但我大概能猜测到,他们或许是想借此隐藏身份,方便他们借此暗地做些什么事情而不被人发现,毕竟都是夜班保安。

  回到学校,一切如常,但依旧没见到大忙人钱校长,看来他替我安排好了一切,除了我的新同事有些抱怨我跑出去太长时间,害他老加班外,倒是没什么别的情况。

  安稳了几天,任子凯要出院了,我想了下,前去看望,毕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怎么都要去看看。

  “那个女人移送到别的地方了,当地警方没有接手。”任子凯说要远行,快走的时候忽然这样跟我说,我忍不住皱眉,我几乎从她身上没有得到任何线索,竟然被带走了,看样子她被带到什么地方了,我都不可能知道了。

  “你对那个女的很上心?”任子凯问我,我点点头,没有否认,跟他说,那人身上有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思索一下,任子凯抬头看着我说,虽然不符合规定,不过那边如果有什么消息,不涉及机密的,我可以转达给你。

  “那就多谢了!”不愧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太靠谱了!我恨不得抱着任子凯亲一口。

  “刘哥,后会有期了。”

  任子凯走了,最后一句刘哥叫的相当认真,显然已经很认可我,不再像刚进老楼时,甚至有些瞧不起我了。

  两天后,陆伟打来电话,下班后我如约赶到花园酒店赴约,走进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我挺住脚步,看来陆伟的亲戚挺阔绰,在这摆一桌可不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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