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典当行的禁忌,七年前我收了块诅咒我七年的死玉。

  跟陆伟分开后,我回到房里,一路上我们默契的没有提及吴老头,此时此刻,不管从哪方面看,他们更加信任的,还是吴老头无疑,我又没法左右别人的思想,现今之计,只能小露一手,等孙雪诗想通了或是吴老头露馅了才行。

  回到房里后,慕容烟正好在,我兴致勃勃的跟她说我的新发现,这小鬼头居然会说话。
  慕容烟白我一眼说,我知道,要你说。

  我悻悻说不出话,慕容烟没回不给我点挫败感好像不舒服,更扯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对她来说,简直是个笑话,她仿佛向来无所不知。

  “来,我教你说话。”慕容烟对变回正常大小的小鬼头招招手,小鬼头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她牵着小鬼头进卧室前,转头提醒说,这段时间尽量少让它出来做费力的事情,它太虚弱,又没轻重,指不定什么时候不注意就让自己消散了。

  得,她俩凑一堆,没人陪我玩了,我胡乱洗漱过后,就准备睡觉了,孙雪诗的事情我反而不急了,虽然之前露的一手,完全是在唬人,但我很确定,这么一手,的确也是能唬住人。

  ………………

  时间飞逝,转眼两周过去了,我成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学校、吃饭、回房,这段时间陆伟跟我多有联系,但孙雪诗却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我有点坐不住了,TMD,这帮二货该不会真把翡翠塔给砸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我都跟着心疼的直哆嗦,好悬没忍住先去联系他们。

  终于,周五晚上快要下班时,一辆夹杂着风尘的卡宴开进四中校门,车上匆匆下来一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人,风风火火闯进医务室,见到我就眼睛一亮,匆匆上前。

  “刘师傅,孙总请您今晚务必赶去她那里一趟,请一定要帮她这个忙!”

  嘿!孙雪诗熬不住了!我乐呵的同时,松了口气,看样子,他们没毁了翡翠塔,或许刚开始见孙雪诗的时候,我是抱着其他心态,但见到翡翠塔后,我的观念改变,我的急切全部源自于不愿见到这件珍宝被毁。

  “你是谁?”我老神在在的坐在办公桌前,一点儿也不急了,那女人神色有些尴尬的说,我叫云冰,我是孙总的助理,刘师傅叫我小云就行了。

  她显得有些急,一个劲儿劝我动身,见我懒得动弹,她还赶紧拿出一张银行卡,说是订金。

  我斜了眼银行卡,没接,慢腾腾站起来说,走吧,路上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这个晚点再说。

  云冰松了口气,赶忙迎接我上车,随后立即驱车离开,不久后,我忍不住皱眉,这车居然是开向城市外的方向,我问云冰现在去哪里。

  她轻叹一声说,前段时间,孙总发现陆总留下的一封信,陆总料到事情没有那么轻易了解,他在信中说明,想要终结一切,就让他所有的孩子去陆家老宅,在那里,翡翠塔究竟该属于谁,自有分晓,而一切也会在那里终结。

  “陆贵仁留的信?他……”

  云冰叹息一声说,是的,陆总一个月前不治身亡了。
  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亲们记得顶贴
  陆贵仁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话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荒唐,这不是扯淡呢吗?这时间可怎么都对不上。

  见到孙雪诗第一面,是两周前的事情,如果陆贵仁是一个月前死去,我见到孙雪诗的时候,她理当忙的焦头烂额,就算这强势的女人,发现陆贵仁多年前的背叛,由爱生恨,产生极度的厌恶情绪,使她对陆贵仁开始憎恨。

  但,从孙雪诗的气质来看,她虽然强势,但绝不是不顾全大局的人,身处高位久了,眼界会更宽广,遇事多会理性许多。

  她肯定不会因为一时的愤恨,根本不去顾及陆贵仁,或者换句话说,陆贵仁死了,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丧葬事宜,没有一个月的功夫,孙雪诗根本脱不开身,所有人都看着她呢,她怎么会因为翡翠塔专门脱身出来,一定要有一个了结?

  她就不知道找其他人来办这件事情?陆贵仁一死,偌大的公司就落在她手中了,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在陆贵仁办丧事的时候脱身,事情有些不对头,我暗自对此开始上心,这件事非同寻常。

  “等一下。”

  我出声,云冰一愣,但还是把车停在了路边,她奇怪问我怎么了,我说,掉头,我找个人搭把手。

  云冰露出了然神色,立即驱车赶往我所指的方向。

  途径长安路,我凑头盯着路边,路过一段熟悉的路,我不由一怔,哎?书店没了,变成一家餐厅了,娘希匹的,赵可这小娘们该不是怕我又找她帮忙,直接跑路了吧?

  我有点儿郁闷,让云冰继续开车,原本还真打算拉上她一起的,这下是没戏了。

  “哥,咱一起去赚外快呗!”

  赶到地方,我腆着脸冲犊子嘿嘿笑,犊子斜眼看着我问,你又惹啥事了?

  时间不多,我大概把翡翠塔的事情说了下,眼神闪烁着跟犊子说,这事我大概琢磨出点味道了,不过我一个人去的话,心里有点没底,我琢磨着不会太危险,叫你一起搭把手。

  犊子摸着下巴想了下,说,行,你等会,我收拾下。

  我跟犊子坐在后排,一路上低声交流,本来想把王栋也叫来,不过这小子最近貌似出差去了,隔段时间才能回来,怎么说也是个小官,自然是不会让他清闲。

  犊子同行,我安心了很多,我有点儿担心事情又变成上次那样,有犊子这么虎的人同行,怎么说安全感都会强很多。

  离开城区,越开越远,下了高速后,路上免不了颠簸,这时候有钱人的好处体现出来了,卡宴卓越的性能,在野地上撒欢着跑,颠簸感也没一般车那么夸张。

  云冰说陆贵仁的老宅离市区有些距离,陆总早年家境贫寒,在他当老师前,一大家子人,全守着微薄的田地度日,直到陆贵仁在城里当了老师,生活才慢慢有所好转。

  我有些诧异,这云冰似乎知道的事情有点多,她不是孙雪诗的助手吗?难道孙雪诗这么信任她,什么事情都告诉她?
  从云冰口中,我听到另一件让我挺意外的事情,陆贵仁似乎跟其他兄弟,不是所有人的关系都那么好,就算他发家以后,帮助的人也比较有限,关系比较近的他都尽力帮助,其他人他则从来没有理会过。

  我不动声色的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孙雪诗没有提起,不管有没有用,总之多留个心眼没有坏处。

  同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从酒店离开后,我虽然没有询问陆伟,但从他的表现来看,或许……陆贵仁的其他兄弟,也并不知道翡翠塔的存在。

  我家里倒没听说过有什么传家宝,但想来陆家的传家宝,能保证近四百年不失,或许是只有接手传家宝的子孙才会知道它的存在,对于翡翠塔下一任主人的选择性,确定了它可以传承下去的根源。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陆伟根本不知道翡翠塔的价值,否则当时也不会那么平静,他如今虽然家里有点底子,但这种极品珍宝,倒不是说任何人都能看出价值的。

  如此说来,或许…除了陆德以外,孙雪诗一干人,八成是林春梅他们出现后,才知道翡翠塔的存在。

  偶然听到的一则消息,让我联想到了许多东西,呵呵…事情似乎变得更加有趣起来了,毕竟,陆德按理来说,才是陆贵仁名义上的真正长子。

  云冰看着挺文弱,开起车来倒是挺野的,下了高速公路后,路一直都不好走,但还是在两个小时内赶到了地方,毕竟坑洼的马路阻止不了卡宴强劲的动力。

  进入一座小镇后,云冰放缓了速度,一路行驶到快临近小镇的尽头才停车。

  我们一起下了车后,她领着我和犊子,径直走向一片古色古香的宏大建筑。

  庄严肃穆的门楼,如同一个巨人仰头望天,优质砖石砌成的墙壁,很有古味,白墙黑瓦,昂然的斗拱如一头头昂然而立的公牛。

  我看的傻眼,卧…卧槽!这TM绝对是神壕才住得起的地方!不说别的,现如今,钢筋水泥大楼好折腾,谁有本事折腾出这么座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住,那才是真牛逼!毕竟工匠难找啊!

  而且这显然不是常住的地方,都说了是陆家老宅了,虽然有很明显后期修缮的痕迹,但能折腾出这么个宅子,那也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能耐。

  我琢磨着,陆贵仁这货究竟有多少钱,竟然这么豪放,一栋老宅搞得这么夸张。

  “陆总是山西人吧?”我仰头看着巨大的门楼、斗拱,有点儿羡慕。

  “是的,刘先生怎么知道?知道陆总是山西人的不多。”云冰有些诧异的问我,我讪笑说,明显的山西建筑风格嘛,这点眼力界我还是有的。

  还没进门我就给震住了,不难想象里面也铁定是古色古香的山西建筑风格,如今能找出造这种宅子的工匠可不多,毕竟老祖宗的东西丢的都差不多了,也没几个人肯学,还是钢筋混泥土的建筑来的简单快捷。

  走进院落一看,果不其然,处处都透着古味,还好,里面看到点灯的光了,让我不由松了口气,幸好陆贵仁这货没脑子抽了,里面连个电器都没有,全用的蜡烛煤油灯什么的。
  今天先到这里吧……有点环节一直没有想通,好好休息下,明天理顺了一定会多更些。
  我跟犊子走入正堂,这里一切都显得极有古韵,我不由揣测陆贵仁为什么花这么大的心力建设这里,看规模,这里除了现在看到的四合院,肯定还有后院,这是陆家老宅,会不会陆家老宅本身就是这样,之后被破坏了,而陆贵仁做的,只是让它恢复原貌?

  正堂里的人出奇的多,除了陆家的人以外,我出奇的见到一个熟脸,竟然是刘甜。

  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不出意料的话,这人八成是她的同事,怎么警察也来了?

  刘甜见到我,同样也是微微一愣,她身边男人发现,问她,你认识他吗?

  刘甜眼神微微闪烁,摇头说,不认识,有些面熟,还以为是认识的人。

  那男人哦了声,也没追问,孙雪诗见到我,露出微微松了口气的神色,而后对我投以感谢的眼神,但神色依旧不冷不淡,因为她旁边坐着吴老头。

  气氛很怪啊……刘甜装作不认识我,孙雪诗特地让人去请我,还要装作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孙雪诗的态度我倒是能理解,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所以如此表现。
  上次刻意露了手,她还是刻意偏向些吴老头,这虽然让我有些不爽,但现场气氛却更让我好奇,也就不去计较了。

  除了陆德和孙美美外,在场的人多了两个小年轻,一个年级不大的,约莫十几岁,应该是初中或者高中生,长得圆滚滚的,脸都被肉撑开了,跟一坨肉球坐在那似得,手上还不闲着,不停的吃着零食。

  另一人约莫二十出头,染着黄毛,带着耳钉,一脸桀骜不驯,拽的跟他二大爷似得。

  这俩小子肯定是孙雪诗和陆贵仁的另外两个孩子,父母俩都是人中龙凤,但看这俩小子,显然,他们不怎么会教孩子,或者说是管束的少。

  除此外,房里还有两个中年妇女,可能是这里的保姆,另外还有四个年轻的男人,都在三十岁上下,有两人身材壮硕,肌肉很发达,还有一人带着眼镜,看着挺斯文,眼神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另外一人,个子不高,身材偏瘦,皮肤黧黑,目光炯炯有神,很有压迫感,坐在那里,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很有野性。

  这几人,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是孙雪诗请来的保镖。

  这种有钱人,常年聘用保镖都是正常的,何况家里最近出了不少事情,怎么可能不多加重保护措施?

  “孙总,事情有些不同寻常,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想还是警方在场会好一些,您真的不需要我们留下?”跟在刘甜身边那人开口,果然是警察,他说话很客气,孙雪诗礼貌性的笑笑说,真的不需要,而且我们就在老宅不会离开,不会有事情的。

  云冰显然是特意派出招待我们的,我跟犊子坐下,静静听他们对话,感觉有些奇怪,怎么又牵扯到警察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刘女士,我们就在镇上派出所,如果有什么事情,就随时联系我们。小杜,我们走。”刘甜起身招呼同事离去,叫小杜的警察露出无奈神色,告辞离去,刘甜经过我身边,深深看我一眼,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头也不回的就离去了。
  警察走了,现场微微沉静片刻后,黄毛小子有些不耐的说,妈,我还要上学呢,突然叫我们回来到底干什么?

  孙雪诗淡淡扫去,没有说话,黄毛翻翻白眼,跟一滩泥似得摊在太师椅上,抖着腿,带上耳机玩平板电脑去了。

  “怎么回事?警察都来了。”我皱眉问身后云冰,她赶紧压低声音快速跟我耳语几句,我听完吃了一惊,问她真的假的,云冰很无奈的点点头,肯定了刚才的说法。

  她刚才跟我说,前段时间,孙雪诗特意请了吴老头再暂时待在这里一段时间,仔细看看那件事到底怎么解决。

  吴老头一口咬定,一定要毁了翡翠塔,他们商量时,自然是拿出翡翠塔,林春梅他们根本不同意这意见,双方正在争执,这座翡翠塔,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下不翼而飞!
  没错,就跟凭空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回过神来,吴老头直接大叫,这是妖塔!它害怕被毁了,现在躲起来了!他的说法,在这个时候让林春梅都开始动摇害怕了,可他们随后翻遍房间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有翡翠塔的踪迹,根本再也找不到了。

  事后警方赶来,又进行了仔细的搜寻,因为孙雪诗道明翡翠塔的价值,警方不敢大意,仔细搜索后,翡翠塔倒是没有找到,却在别墅的一块地板下,找到了一封信。

  信是陆贵仁留下的,内容很邪门,仿佛陆贵仁早就知道翡翠塔会不翼而飞。

  告知陆家的人,不用再去争,一切回到老宅自有分晓。

  事情就是这样,原本找不到翡翠塔了,孙雪诗是打算按照信上的内容,来老宅一试,根本没想指望警察了。

  但想来之后是近期围绕这两家人,出了不少事情,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名他们做了残忍杀人的事情,可明里暗里他们都有些脱不了干系,所以相比警察也是借故,以翡翠塔丢失为由,再度想要深入探查一下。

  陆家家大业大,是公众人物,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就算警察怀疑他们,也不可能没有任何理由、证据,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去对他们审问。

  我皱眉寻思,现在是在有点不太信孙雪诗了,信里肯定不止那么一点内容,否则她不可能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

  手机忽然震动,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刘甜发来的短息,只有一句话,‘有消息记得通知我’。

  我愣了下,回了句,你怎么了?刘甜隔了一会,才发来短信,含糊说,不太方便说,局里不让我追查那两人的事情,突然调我来追别的案子。

  一瞬间,我醒悟,叫小杜那人,可能是盯着刘甜的,我心里郁结成一团,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两天,大家就先都待在这里吧,生活方面有什么问题,找张姐和王姐就可以。”

  孙雪诗说完,她三个孩子都低着头,或者不理,或者不耐烦,那边陆德皱着眉头,没有反对,孙雪诗起身,跟吴老头说了声,一切都要靠吴先生了,吴老头眯着眼,随意摆摆手,还是那副装高人的吊样,孙雪诗点点头,走到我跟前,说,刘先生,方便出来说两句话吗?
  我跟孙雪诗到了院子里,她大概跟我介绍了下房里的人,那两个半大小子,的确是他儿子,小的叫陆鸿,大的陆凯,两个中年妇女是保姆,负责打扫房间做饭,四个男人的确是她花高价从外地请来的专业保镖。

  说完,她眼神闪烁着说,这次请刘先生来,主要也是想请保护我的孩子,当然…如果能让翡翠塔留在本家,也是最好的结果。

  她意有所指,我不动神色,心里却冷笑,明白了她请我的真正用意,还是翡翠塔的归属权,孙雪诗是识货的人。

  “陆总过世了?”我问了句,提到陆贵仁,她脸色转冷,冷冰冰的说了句,死了,灵堂就在后院。

  大概给我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有需要可以去找保姆安排,孙雪诗和林春梅一起走了,似乎作为双方的长辈,是不能留下的,我盯着孙雪诗的背影,忍不住嘬牙花子,这女人够可以的。

  这是有多恨陆贵仁?灵堂不摆正堂,直接丢后院去了。

  我摇摇头,返回正堂,里面正忙着给分配住处,孙雪诗的三个孩子,都显得极度不情愿留下,陆凯起身时,冷冷看了陆德一眼,眼神充满敌意。

  房间分配的很微妙,孙雪诗的孩子,每人旁边都住着一个保镖,我和吴老头住在最两侧,如同严严实实的把孙雪诗的小孩给保护起来,陆德住在吴老头旁边,是最靠边的房间,也不知道这么安排有什么用意。

  对于犊子,张姐有些为难,没想到会多出来一个人,而后院是灵堂,又不方便住人,我跟张姐说,不用麻烦了,我跟我兄弟住一间就行。

  张姐这才松口气,满面笑容的进房给我们说明洗手间和洗澡在什么地方。

  等张姐走了,犊子在房内转了圈,摸着下巴跟我说,那个黑皮小个子,有点不简单,看他走路姿势和手上的老茧,应该是练过,不像一般的保镖。

  我扬扬眉说,专业保镖,专门练过挺正常吧?

  犊子皱着眉头,摇头说:“那不一样,这小子眼神有点野。”迟疑一下,犊子提醒说,跟我以前见过的一些人有些像,尽量别招惹他,做我们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撇撇嘴,攥攥左手,有了小鬼头之后,我底气很足,还真不怕一般人。

  犊子见我不在乎,有些不满的说,跟你好好说呢!我嘿嘿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时候这么JB啰嗦了,话说回来,你小子最近怎么回事?一听有钱赚,跑的比谁都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想存钱娶媳妇啊。

  犊子沉默一下,憨憨一笑说,最近生意不景气,赚的也没以前多了,我琢磨着这些年也存了一些钱,临冬这段生意好的时间过去,到元旦钱存的差不多了,就回老家去。我老家挺偏的,到时看看够不够建个新教学楼,顺道把老家房翻修一下,新盖两间。

  “你要走了?”我怔住,没想到从犊子嘴里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我没啥远大志向,赚些钱早些回老家,挺好。”犊子深沉的笑着,眼中闪烁着某种向往与期待。

  我沉默了,明白犊子为什么赚得多花的少,原来在他心里,始终有一个不曾示人目标,相处几年的老兄弟,忽然要去远方,我心里莫名感觉空了一块,感觉很不舒服。

  “喝点吧?”我提议,犊子皱眉问,不耽误事吗?我撇嘴说,能耽误什么,今晚我本来就打算不睡守着,正好喝点解解闷,如果有什么事情,也来得及解决。

  犊子想了下,点头同意,我去找张姐要了酒,虽然已经天晚,但张姐想着我们路上没吃东西,很贴心的给我们弄了些花生米和卤肉之类下酒菜,想来是提前准备好的食物。

  酒喝的挺闷,我跟犊子说话很少,知道他不久就要离开,再见面可能很困难,就心里发堵,我没有问犊子为什么一定要回去,想来他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我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去看望他。

  喝到凌晨两三点,我们喝的不快,只是为了解闷,又不是专门为了醉酒,还都清醒。

  我吃了片凉拌牛肉,肉质很好,坚韧不乏弹性,卤的又入味,比之我平时在外面买的或是饭馆吃的,要好的多,显然是家养精选的牛肉,不是饲料喂出来的。

  我看看时间,忍不住皱眉,犊子问我怎么了,我纳闷说,怪了,怎么这么安静?

  见他不解,我说,翡翠塔消失有段时间了,最近一直没有出事,之后又留下一封信,让所有人都要来老宅,到时自有分晓,我猜在这里,翡翠塔一定会出现,而孙雪诗和林春梅又不让出现在这里,所以我一直有所怀疑,今晚一定不会太平,可能会出什么事情,但这时候都这么安静……

  “出去看看吧。”犊子起身,放下筷子,我点头,跟他一起出门。

  过道很静,木地板被擦得油亮,保养精心,灯光虽然微弱,但足够夜里出来不被影响。

  “嘎吱……”

  我们刚走到一扇门前,忽然响起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渗人,我刚停下脚步,忽然想起陆家老宅,家具选用的都是木床,可能是睡觉翻身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是带眼镜那家伙的房。”犊子低声说,我诧异问你怎么知道,他理所当然说,刚才分配房间的时候注意了下。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伸手想推门看上一眼,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要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忽然把人家门推开,没准以为我神经病呢。

  ‘啪’,一只手忽然拍上我肩膀,我一哆嗦,猛然转头,不由愣住,是眼镜男,他看着我们,反而疑惑问,有什么事情吗?

  “你没在房里?”我嘴角抽抽,他纳闷说,是啊,刚上厕所去了,怎么……

  他还没说完,房里又传出一阵嘎吱吱的怪响,他眼睛顿时有些直了。
  犊子盯着门看了两眼,示意我们退后,随后他站在门边,伸手一推门,立马后退。

  我跟眼镜男瞪大眼盯着里面,房里空荡荡,没人,床上有些散乱,不远处还有两台电脑闪烁着光芒,我很快注意到房里窗户没关,风吹进来,窗户轻轻摇动。

  眼镜男一拍脑袋,说,忘关窗了,刚才有点犯困,就开窗户吹吹凉风,想清醒一下,吓我一跳,我就说吗,这世界上哪来的什么鬼?

  眼镜男摇头走了进去,我跟犊子也狐疑跟了进去,眼镜男冲我笑笑说,我叫王福,叫我阿福就成,我是孙总请来的保镖,哦…别这么看我啊,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可是斯文人,专做技术的,负责监控方面,你们呢?孙总没介绍过你们。

  我耸耸肩说,就当我们也是保镖吧,反正干的事一样。

  阿福呵呵一笑,挺开朗,没一般技术人员的死板,跟他聊了一会,挺谈得来,阿福奇怪孙雪诗是不是太过紧张了,真有那么大事情?会很危险?

  我说当然危险,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你还真别不信,这破事我都不想接的,看这小子人还不错,我就提醒他一句让他遇事机灵点,别冲动,阿福脸色有些白,讪笑问,刘哥你可别吓我啊,我这人胆子不大。

  我无奈,跟他说,就跟你提个醒,反正小心就是。

  阿福歪着脑袋想想,忽然他挤眉弄眼跟我说,要不要看好东西?

  我眨眨眼问他啥好东西,他拉着我,到一台电脑跟前,摆弄会,忽然出现画面,还有哗哗水声,画面里雾气蒸腾,我瞪大眼看了会儿,里面忽然出现个雪白窈窕的身影,我擦,居然是孙美美!

  “这妞果然有料!给哥们来份,好人一生平安!”我把手机塞给他,阿福一边给我拷视频,一边嘿嘿怪笑,说,刘哥,你可别给传出去啊,不然我饭碗就丢了。

  我拍着胸脯保证,绝对自己欣赏,不外传,阿福贱、笑说,我一眼就看出刘哥是同道中人,果然果然,拿走不谢,那啥……刘哥啊,真有危险,记得护着点小弟啊!

  完全木有问题!我一边保证着,一边心满意足收起小视频,这视频很有收藏价值,第一次见孙美美,就感觉这妞眉眼有媚意,没想自己洗澡,都‘玩’的这么开心。

  总的说来,我们都是受雇于孙雪诗,不过阿福这吊毛和我,显然没有专业保镖的素养,都是半道出家,抠点东西出来养养眼,貌似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阿福又给我推荐了几个珍藏的小电影,一边吹嘘,说,这可都是真实的,一点儿不带演技,不惨水的,是我多年工作的结晶。

  我跟他一边对小饰品品头论足,一边研究,差点TM的忘了出来到底干嘛的了。

  “这合页没声音。”犊子忽然说了句,他在房里看了半天,一直没有过来围观,这时说话,我愣了下,皱眉来到窗边,阿福紧随其后,我摇摇窗,眼皮一跳,果然没声音。

  阿福脸色有些不对了,他张张嘴,而后猛然转头看向电脑说,是不是电脑里的?我刚出去没关声音。
  他立即跑到电脑跟前搜索,是不是刚才出什么状况了,我跟犊子在旁边看着,没有做声,怎么会是电脑里的?刚才我们听的很清楚,近在耳边,就是房里的声音。

  阿福的工作,是孙雪诗安排的,安装摄像头的地方不多,至少她三个孩子的房间,最多让装上录音设备,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好第一时间通知保镖过去保护,至于浴室里的摄像头,当然是这小子选择不该开的时候专门打开了。

  “咯咯咯……”“嘻嘻……”“哈哈!”

  找了半天,阿福没有找到门窗开启地方的声音,反而找到一段小孩子嬉闹的音频。

  “这是哪里的?!”我询问阿福,摄像头和录音设备,都是他安置的,哪里有动静,什么时候的动静,他肯定知道。

  阿福盯着笔记本屏幕看了半天,额头慢慢见汗,细细一层,直到我推推他,他这才回神,隔了半天才想起擦掉汗,阿福有些结巴的说,是…是……后院的声音!声源…是五分钟前录下的……

  “五分钟前录下的怎么了?”我发觉阿福提到五分钟前录的,脸色非常不自然,我问他,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这不可能,电脑里有我自己写的一个小程序,一旦声音超过一定分贝数,就一定会报警提醒我,这程序一直是我自己优化使用的,用了很久,也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说着,他检查半天,脸色有些茫然的说,没问题啊,再说我这电脑又不联网,不可能中毒的。

  “后院有人住吗?”犊子问了句,阿福摇摇头,很坚定的说,肯定没有!我之前安装设备的时候,孙总说了,后院的人都暂时出去了,毕竟那里放着灵堂,她小孩又不肯去。
  录音效果很清晰,毕竟是专业设备,电脑中嘻嘻哈哈的声音不间断,那笑声虽然纯真,但听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人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阿福在发呆,听了足足五分钟,笑声不断,并且仿佛那些小孩子越玩越开心了,笑声越来越大,几乎震的我们耳朵有些疼了,阿福回过神,快速去放小声音,并且拖动进度,试图看看声音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可操作完后,那笑声依旧还在,甚至在现在正在录的时间,也依旧在笑。

  更加诡异的是,阿福胡乱拖动,那笑声依旧,甚至没有任何断点存在,完美连接着!

  “TMD!见鬼了!坏了吗?!”阿福很激动,他快速关了软件,这时候笑声才停止,再打开,一切恢复正常,他尝试去找刚才的声源,却发现哪来的小孩子在笑?!刚才如同我们是在幻听,产生了集体幻觉。

  这会儿,不光是阿福脸色铁青,我跟犊子都不自在起来。

  录下的笑声去了哪里?我们三双眼睛盯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仿佛声音…只是通过音响传出,而非真的有人在笑,我脸色难看,透过没有关闭的窗户,试图透过院墙,看到后院是不是真的有人……
  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努力多更新,各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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