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典当行的禁忌,七年前我收了块诅咒我七年的死玉。

  “见鬼了!这画……居然在动!”

  一个保镖惊呼,我也是眼珠子发直,这又是个什么情况?!那绝对就是张普普通通的画,而非电视、电脑屏幕,不断闪烁的画面,打的我身边几个保镖脸阴晴不定,有些诡异。

  惊奇过后,就是毛骨悚然的感觉不断袭来,这年画里的人是怎么在动的?

  “这宅子以前出过什么怪事吗?”我询问几个保镖,他们对视一眼,摇头说,我们的职责是保护雇主,除了熟悉地方,确认有没有危险的地方外,雇主的私生活和其他事情,我们都不会过问,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他们怎么回事?”一个保镖不解问我,我摇摇头,说,不清楚,不过他们好像在那间房里出不去。

  “没错,他们一直在转圈。”

  “这是哪个房间?”我问道,一人立马说,靠近偏院,距离厨房不远的一个房间。

  保镖们功课做的很充足,对老宅的房间和布局都很熟悉,我犹豫一下,提议说,留下一个人保护雇主,去两个人把他们接应出来吧,他们一直被困在那里,我怕会有意外。

  “我留下保护。”矮个保镖生硬说,瞥了眼其他两人,抱着胳膊站在原地。

  另外两人似乎对这矮个保镖有些忌惮,犹豫一下,看向我,我无奈说,这里必须留个人,这些设备我还大概会操作,我留下,可以随时用对讲机给你们提醒。

  “那我们去!”

  两人没办法,咬牙点点头,他们收拾好,对视一眼,也不多啰嗦,直接起身离去,我注意到,这两人走的时候,腰间全都鼓鼓囊囊,不知道装了什么,手上还死死攥着把格斗匕首,显然是有些紧张,毕竟看到了那么诡异的一幕。

  我的提议,自然不是无缘无故说的,我相信他们也能知道我的用意。

  张姐和医院的人,莫名其妙被困在一间房里出不去,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出什么状况,乘早接应他们出来,以防又会出现别的变故,而且人多力量大,那边的都是专业医生,身上说不定带着什么需要的药品和医疗设备。

  这才多大会儿的时间,已经倒了两个人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下一个会不会出意外,所以救出他们的必要性,是显而易见的。

  犊子在旁边照看王姐,其他人走了,矮个保镖默不作声的退出房间,在走道望风,防止出现意外,这货虽然让人看着不爽,但还是很尽责的,出了怪事也不忘记自己的职责。

  我盯着电脑屏幕有些出神,这里,也太反常了,这么会儿就出了那么多事情,不知道之后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那怪虫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我想不明白,但隐约猜测,或许……那怪虫是通过水进入王姐身体的,毕竟发作前,我看到她正刚洗好澡出来,除此之外,阿福忽然高烧也很离奇,时间点卡的也太致命了,让人措手不及。

  还好我大概知道他的设备如何操作,否则的话,我们待在房间里,不敢随意乱走动的话,肯定就成了睁眼瞎。

  “咚!”,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坠下声音,我一惊,赶忙扭头看去,却见是阿福头上的冰袋掉了,我无奈上前,给他重新敷上,刚转身,背后又是‘咚’的一声,我嘴角抽搐,慢慢转过身,冰袋又掉了,还掉在之前的位置。

  阿福闭着眼,黄色灯光映照下,他脸依旧红的厉害,温度似乎没有丝毫退去,我慢慢靠近他,拿起冰袋,缓缓放在他额头上,对着他,轻手轻脚的后腿一步。

  “咚!”,冰袋又掉了,可阿福根本没动!还是掉在之前的位置,我脸色难看,犹豫后,上前一步,谁想刚到床边,阿福‘腾’的一下,瞬间挺尸似得坐了起来,瞪着溜圆的眼珠子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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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有所心理准备,可这意外来的太快,阿福猛然坐起来,几乎没有看到他的动作,我心里忍不住重重一跳,小腿肚子下意识的狠狠一抽,险些直接抽筋,让我坐到地上。

  我瞪眼盯着坐立起来的阿福,四目相对,无需任何语言,当然,他现在也什么都不会跟我说。

  阿福紧绷着脸,面无表情,脸色酡红,如同喝醉,但我清楚,那是身体高温让他脸色发红,那双圆瞪的眼珠子,血丝密布,他看着我,如恨之入骨的仇人,恨不得饮我血,食我肉,那是到极致的憎恶与疯狂。

  那双野兽般的眸子,让我浑身发紧,我不敢有丝毫的分神,汗珠顺着额头流入眼睛,火辣辣的,但我不敢眨眼。

  “阿福…清醒点,我知道你可以听到……”

  阿福依旧恶狠狠瞪着我,没有言语,只有歇斯底里的疯狂,明黄的灯光,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他无表情的脸,显得狰狞而冷厉,但他依旧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一成不变冰冷表情,让我有些怀疑,他是否还有呼吸。

  “听我说!我知道你可以听到…不要被它左右你的思想,抗拒它,不然,你会死的……”

  我被看的发毛,见的多了,我自然不会认为阿福现在是失心疯了,慕容烟告诉过我,人被鬼上身了后,会浑噩不知,但人又怎么可能完全被操纵?阿福一定可以听到我说话,或许我的话,可以让他有所感觉,进行抵抗。

  果然,阿福的身体开始颤抖,一成不变的神色,开始扭曲,似乎是阿福的自主意识开始了抵抗。

  我正高兴,不想左手传来被拍打的感觉,低头一看,小鬼头正焦急的拍着我的手,露出慌张神色,似乎想催促我赶紧离开,我心头一凉,忍不住想要骂娘。

  妈的!这万人坑里孕育出的小家伙,都开始不安了,附在阿福身上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顿时有所觉悟,刚才‘阿福’没有对我动手,不是因为不动手,而是再跟小鬼头对峙!

  作为一名社会五好青年,领悟到小鬼头的意思,我根本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立马扭头,撒丫子就要撤,奈何,不是我军作战不利,而是敌人太狡猾,我还没跑开,肩膀上就一重,猛然被扑倒!

  我惊慌扭头的瞬间,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牢牢盯着我,我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一只手已经拽着我的脖子,狠狠提起,重重砸在地上。

  我眼前瞬间出现一道华丽的银河,我艹他大爷的!

  那力气有多恐怖,我不好形容,但我努力反抗了,却跟什么都没有做一样,没有丝毫抵抗能力,脑门就被砸到地上了,我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趴在地上,随后感觉被人翻了个身,眼前还在金光四射,脖子就被一把死死掐住了。

  瞬间,我感觉到某种本能消失,我无法呼吸了,眼前还在直冒金星,耳边却传来脖子上的‘咔咔’声。

  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抓在喉咙上,脖子仿佛就要被捏碎,只要……最多一秒,我的喉管,铁定会被这恐怖的巨力给直接捏碎!
  我脑袋瞬间空白一片,本能促使,我玩儿命使出断子绝孙膝盖,只求能让自己脱困,奈何……我膝盖太软,敌人某部分太硬,我仿佛不是顶在人身上,而是一膝盖砸在钢板上,预想的效果没有达到,我眼眶却瞬间湿润了。

  疼……太TM疼了!我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瞬间违背了生物本能,竟然惨叫出声。

  我泪眼婆娑,而那双手,显然不知道留情,微微一顿后,又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我无力反抗,只能拼命去推阿福,这一瞬间,我只想多吸一口空气,哪怕一小口也好,平日随时都用到,根本不会去关注,甚至不会在意的东西,在这一刻,竟然让我渴望到甚至想要卑躬屈膝。

  我惊恐盯着面无表情的阿福,拼命推他,却毫无作用,就在我感觉喉咙要被捏碎,眼前发黑时,我的肚子上,忽然钻出个小脑袋,紧紧闭着眼,一脸不情愿的狠狠冲了出去!

  “咚!”,一声沉闷的撞击响声后,我脖子上一松,迷糊间,见到阿福猛然飞了出去。

  “走!走!”

  我还发晕,左肩膀上忽然冒出个小脑袋。

  小鬼头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大眼睛里满是泪水,似乎很疼,使劲儿催促我走,我愣愣盯着他看了两眼,反应过来,狠狠甩甩头,赶紧晃晃悠悠的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出门。

  一出门,就见到矮个保安,冷冷朝我扫来。

  我没理他,跌跌撞撞跑向通往外面的路,同时大吼一声,‘犊子’!

  瞬间,一扇门猛然打开,来人看到我,愣了下,随后一声不吭,扶着我就朝门外跑。

  犊子有力的大手,扶着我,让我感觉略微安心,即将出去,我回头扫了眼,见到矮个保安木然冰冷的眼神,心中忍不住重重一跳,随后立即跟着犊子跑了出去。

  我呼呼喘着粗气,坐倒在地,摸着脖子,剧痛难忍。

  刚才如果不是小鬼头帮我,我现在可能已经呼吸不到空气了。

  呼气起来,跟嗓子灌铅了似得,吸收空气都是那么困难,我疑神疑鬼的看着四周,一草一木的摆动,都让我心惊肉跳,犊子按着我肩膀,用力攥紧,沉声说,别紧张,放松,我在呢。

  犊子粗糙有力的大手,让我略微安心,隔了半天,我缓过来,狐疑看着身后,没有人追来。

  我摸着脖子,慢慢站起来,脸色阴沉的跟犊子说,我们被坑了。

  “怎么说?”犊子皱眉,我揉着脖子,有些吃力的说,这宅子里有些人不对劲。

  犊子不解,我皱眉,大致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事情,顺道重点提及那矮个保镖的反应,我脸色难看的说,有人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我们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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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这么说,自然是因为刚出门的时候,矮个保安的表现太过镇定!

  宅子里明明连续出现了意外,那家伙见到我这么慌张的跑出去,如果他不是脑残,他就一定知道有什么麻烦了,正常情况下,再淡定的人,也好歹得露出一些戒备神色吧?

  他太过镇定,平静的仿佛再嘲笑我的慌乱。

  我心中有怒火,深知自己这一次答应的太痛快,没有认真考虑清楚其中的关键,甚至可以直接说,我是被翡翠塔吸引来的,其他因素近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也导致了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生了许多事情。

  现在看起来,在陆家大院的这些人,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任务,或者说,是孙雪诗在聘用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分配了截然不同的任务。

  我有这样猜测的理由,至少矮个保镖、吴老头,还有我所知的任务,全都不同,孙雪诗这女人……我忽然对她有些咬牙切齿了,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保护她的孩子,有可能的话,最好让自己的孩子得到翡翠塔,而不是落在陆德这‘外人’手上。

  那很不寻常的保镖,似乎知道一些大多人都了解的内幕,否则他又怎么会那么镇定?

  阿福没有追出来,里面也没有出现其他的声音,很安静,脖子好了许多,我脸色阴沉盯着房里,心里憋闷,这是要把我们全部变成聋子、瞎子吗?

  阿福的存在,可以让整个老宅透明起来,没有任何死角,有人做了什么,出了什么情况,立马就能知道。

  现在不光阿福出了意外,我似乎还被‘刻意’赶了出来,没有监控设备,我们几乎全成了瞎子聋子,这么大的宅子,上下又不是一条心,事情显然瞬间被推到了复杂的顶端。

  “现在怎么办?”犊子皱眉问我,我咬牙,看看卧室方向,说,先去接应他们,找上人再一起回来!

  我们两人朝偏院赶去,至于阿福那里,我自然不敢现在再去找晦气,也不知阿福身上的是个什么东西,连小鬼头都有些发怵,显然是不好招惹,遑论慕容烟提醒过,现在小鬼头很虚弱,最好不要随便使唤他。

  偏院之前来过,自然轻车熟路,大概确认了下方向,很快就找到了厨房,看样子离那两个保镖不会远了,之前看到那间房,空间蛮大,有可能是仓库或是储藏间之类的地方。

  “这边有声音。”犊子指指右手一间房,我赶忙上前去看,这房大门紧闭,里面乱糟糟一片,还有女人的低声哭泣声,以及男人大声的粗鄙怒骂声,如果换了不知情人在场,听到这种嘈杂的声音,没准立马就要想入非非。

  我很快从声音里,分辨出之前离去的两个保镖的声音。

  用力推了下门,纹丝不动,从里面锁上了,我皱眉,用力敲门,喊了几声,里面的人恍若未闻,我有些急了,急急围着房子绕了圈,这房应该的确是储物用的,四处密封不透光,好不容易找到处可以看到里面的窗户,我赶忙叫犊子抽我把,爬上去看看。

  看到里面的情况时,我顿时呆住,犊子在下面连续问了我几遍里面什么情况,我这才反应过来,里面我没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但是……那些人的举动,太TM诡异了,我看着他们神经病似得举动,居然有些浑身发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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