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典当行的禁忌,七年前我收了块诅咒我七年的死玉。

  不大会,厕所里忽然传出一片惊叫声,一边的王栋听到,正想进去看看,我拦住他,声音是三个哥们的,听着虽然惊慌,但不是痛苦,估计是被什么吓到了,而不是遇到危险。

  这声音反倒让我放松了一些,不大会儿,刘尧跌跌撞撞从厕所冲出来,满脸大汗,见到我和王栋,就忍不住叫了起来,一阵语无伦次后,我才搞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货说刚喝完给他弄的东西,就肚子疼,进厕所险些连裤子都没来得及脱掉,就好悬没直接喷出来。

  刘尧在厕所顿了十分钟,险些没把自己给拉虚脱,要冲马桶的时候,低头一看,没把他吓的险些又尿出来,黏糊在一起的热翔里,竟然有些许碎肉,还有小指粗细的蛇在热翔上乱蹦,这可全是他拉出来的,这就意味了之前这些小蛇在他肚子里闹腾。

  随后另外两人也面色苍白的跑了出来,个个语无伦次,险些被吓疯掉。

  “似乎是生蛇蛊,他们喝太多酒被压抑了痛觉,后来大量饮水,是身体本能感觉到痛苦,下意识想要藉此缓解,可能是觉得喝多酒会胃疼,还好及时找到雄黄,不然晚些他们被生蛇蛊生食血肉,真正感觉到痛苦的时候就麻烦大了。”

  慕容烟的声音在我心底响起,她说,老妖婆可能就在附近催动蛊,让你朋友先走,好好找一下。

  我眼皮微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深感慕容烟在身边的好处,虽然她也并不是很了解蛊,但没她在,我更摸不着头脑,没准哥三个被疼死我都没招。

  说来也是今天走运,王栋这货居然想到清静点的地方,而这饭馆恰巧能找到雄黄,否则缺一样东西,今天可就真的大条了。

  三人这会也没醉意了,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但人人都捂着肚子,面露痛苦神色,刚才刘尧又说了热翔上见到碎肉,没准就是被生蛇蛊给啃下来的肉,没了酒精压制,自然会疼的要命。

  我和王栋送他们出去,直接让他们去医院,去了挂急诊就行,好歹先止痛消炎,明天好好做下全面检查,可别伤着内脏了。

  本想让王栋也走,没想他坚持要留下来陪我,似乎他预料到了什么,劝不走他我也没招,只好让他小心点,王栋点头看似无所谓的说没事,留着给你搭把手,又不是没见过怪事。

  眼见要过年,这天眼见越来越凉,一到晚上路上也不见什么行人,看着清冷的街头,我眯着眼,心里不是滋味,这果然TM一分钟都不能大意,不留神就要被坑,尤其是眼下我被长生殿彻底盯上的情况。

  “现在怎么办?老妖婆躲着我也找不到她啊,能不能通过气场判定她的位置?”

  趁王栋没注意,我捂着嘴低声询问慕容烟,没想隔了会,慕容烟居然还是一声不吭,我正纳闷,本来还想再问一下,忽然心头一跳,猛然反应过来,慕容烟不是不跟我说话,她不说话一定有原因,或许她现在不能跟我说话!
  老妖婆的话慕容烟自然无惧,可换成暗中跟在我周围的人,她就肯定不敢暴露了。

  我眯着眼,悄然观察四周,似乎…今晚挺热闹的,除了老妖婆外,那个人也来了,看了眼天空,月亮很朦胧,看不真切,城市里的夜晚是没有星空的,月亮看上去并不让人舒服,不管怎么看,这似乎都是个群魔乱舞的夜晚啊……

  辨别了下方位,我带着王栋朝一旁一个大型废品收购站走去,同时皱眉低声跟他说,我说兄弟,这次事情有点复杂,你还是先走吧,我最近惹上一伙很麻烦的家伙,我真不想你也被牵连上,那些家伙都是疯子……

  “你叫我声兄弟,还有必要说这话吗?我王栋对女人不靠谱,但什么时候对兄弟不仗义了?在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我王栋真认作兄弟的不多,你一个,犊子一个,真心相交的兄弟三两个也就够了,凭我们的关系,你要说遇上麻烦,让我在旁边看着不管,换了是你面对这种事的话,你做得到吗?”

  王栋很轻松的说着,我说不出话,他遇上麻烦,不管怎么样我都自然不会在旁边看着,只是我并不清楚,王栋除了这层关系外,是否还有别的想法。

  或许前段时间他遇到的事情,可能并不是过去就算了,他还记得更多的细节,所以要执意跟着。

  附近我来过几次,记得这边有个很大的废品收购站,王栋既然不肯走,我就带着他悄悄摸了过去,那边虽然杂物众多,却好在视野比大街小巷内开阔,如果老妖婆跟上来,倒是更能发现她的踪迹,这怎么都好过我根本摸不着她的影子好。

  就算是她不愿意现身,让我白等了,那也总比在街道上,一藏身根本看不到人的好。

  小跑十多分钟,王栋已经气喘吁吁,废品收购中也近在眼前了,这边规模挺大,不过大冬天的夜晚看守也不会太严,而且怎么说,也不会有人跑废品收购站来偷废品吧?

  轻松翻了进去,我跟王栋先找了个藏身的地方,静静等待。

  我猜测的不错,虽然废品收购站杂物众多,却好在没有高楼大厦阻挡视线,越过废品,我们能轻易看到废品收购站四周有没有人靠近,在这里无疑是个很保险的选择。

  我和王栋背靠背,一人观察一面的情况,王栋跟来的确给我缓解了很大的观察压力。

  只是待了半个小时,王栋在我背后都开始吸溜鼻涕了,还是没见着老妖婆的踪影,我有些狐疑她该不是一击不成就撤退了吧?真要是这样,就有的我头疼的了,毕竟这家伙实在太邪门。

  “哎…哎哎……”王栋忽然拿胳膊肘子戳我,我立马回头看去,却毛都没看到一根,我瞪眼问他干毛?

  王栋指指他正面一个破烂的冰箱后,眼珠子发直,说,妈的,那是啥?火?咋还会动的……

  我眯眼朝前看去,王栋指的地方,差不多离我们一百米左右,废弃的冰箱后,有几点微弱的光,在不断闪耀着,一明一灭,看不真切,看着像火光,颜色又不对,我不禁狐疑,废品收购站怎么会有明火?这要烧起来,不就麻烦大了。

  下一刻,我一呆,猛然看出不对劲了,那十几块闪着光的小点,原来不是一明一暗,而是在更远的地方,正快速朝我和王栋藏身的地方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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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还没好,已嗑药,实在不在状态,做电脑跟前眼睛发酸,过两天满血复活会多更的,这几天只能少一点了……
  寡人病危,请假一天,内容的确不多了,写起来差不多很快就写完了,不在状态就先不写了吧,最后了,不想写乱了
  我跟王栋盯着夜色下一团团一闪即逝的光芒,眼珠子发直,脸皮抽搐,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心里不断猜测那是什么,唯一能肯定的,那绝不是人,它们的速度太快!

  几乎眨眼间,几点光芒已经临近,这下我们是看清了,愣了下后,我和王栋几乎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艹!那是什么鬼玩意儿?!我本能就快速拿出身上的匕首,从见识过长生殿吊毛的诡异后,我就有了随身带把匕首的习惯,身上有个家伙,不管有没用,揣着家伙老子安心啊!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几个皮包骨头的小小身躯,身上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体液还是啥脏东西,之前看到闪烁着光芒的,竟然是这些小东西的眼珠子!

  几双邪恶的小眼睛,在没有光亮的黑暗废品收购站,显得格外谲异,像极了饿慌的野兽,饥渴盯着看上眼的猎物。

  “艹!”王栋忽然惊叫一声,只见一道黑影嗖的扑向他,眨眼间,他脸上就被拉了几道血痕,他却连躲闪都没来得及,可见那东西速度有多快,王栋脸上的伤,一看就是锐利的爪子给划得,轻松就切开他的脸皮,留下几道血痕,在王栋肩膀上一踩,灵敏的就想躲开。

  我虽然也没来得及反应,但这坚持了大半年的锻炼,也让我反应比过去快了许多,眼见那小东西偷袭过就想溜,我眼疾手快一扬匕首,格挡在那黑影要逃走的路线,几乎没出力,就带起一串血花。

  黑暗中,响起‘嗷’的一声尖利惨叫,令人头皮发麻。

  刚才离的太远,又太黑,我只看清这些小东西块头不大,眼珠子能在黑暗中发光,凑近看的清楚了点,又听到声音,我经不住一阵发毛。

  这些小东西,浑身光溜溜没有毛皮,个个立着尖尖的小耳朵,仔细一看,这TM不是几只被剥了皮的猫吗?!

  早在网上看过无毛猫,只是我实在欣赏无能,实在无力欣赏这种另类的宠物,眼前见到几只被剥皮的猫,竟然还活生生的活奔乱跳,瞪着一双双邪恶贪婪的小眼,身上泛着血水,瞪的老子膀胱都忍不住开始收缩,尿意满满。

  一边王栋显然也看清了,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难怪这些小东西跑这么快,完全无视废品收购站的杂物,转眼就跑到跟前了,除了猫以外,还真不做二选了。

  尤其是这些被剥皮的猫身上,还冒着腾腾热气,显然刚被剥皮没多久,看上去更加可怖,它们眼中只有野性与邪恶,这无疑是老妖婆的手笔,这些猫应该是附近的流浪猫,准备这么长时间不现身,居然弄出这种东西来围攻我们。

  “小心,它们身体里被种了蛊,无畏疼痛,不知疲倦,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砍掉它们的脑袋!”

  慕容烟终于开口,声音仓促透着冷厉,说完就不再出声,显然那人还在附近,她不好开口说太多,担心被发现。

  我心头一跳,侧身闪过一只红眼猫的同时,一咬牙,抓着匕首,狠狠一刀划过它的脖子,鲜血飞溅中,那红眼猫跌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居然抖抖身子又爬起来了!
  看着它,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我那一刀划的狠,它半个脖子都被割断了,落地后,拖着脑袋,胸腔里发着咕咕低吼,还想继续朝我扑,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慕容烟说的一点没错,我要是手软,不忍心对这些可怜的流浪猫下手,别看它们身体小,真耗下去,我俩铁定要被撂倒在这。

  短短思考时间,那些无毛猫已经冲着我们扑了十几次,王栋险些没给毁容,又疼又恼,嗷嗷惨叫着,我咬牙把匕首递给他,低吼一声,朝脖子上招呼!

  王栋接过匕首,毫不手软的冲血肉模糊的猫划拉,显然是给逼急了,丝毫不顾虑这些可怜的流浪猫。

  我四周一看,赶忙跑到一边,一手护着脑袋,一手拽着一块微波炉上翻卷出的锐利铁皮,顶着流浪猫的袭击,用力朝外拽铁皮,背上‘刺啦’一声响,显然是衣服被那恐怖的无毛猫给抓破了,而后背上又传来几下火辣辣的疼,我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艹他大爷的,这破猫爪子也太利了吧?!

  “小鸣!帮忙!”我大喊一声,早就在待命的小鬼头,迅速从我左手冲出,狠狠撞向一只刚要扑来的无毛猫身体。

  那浑身血肉模糊,没有毛皮的恐怖无毛猫,在跟小鬼头碰撞后,小鬼头消失无踪,没入它的身体,无毛猫在半空,身体一僵,居然不动了,直直掉落在地,随后开始痛苦的满地打滚。

  这一幕让我微微一愣,显然小鬼头的手段,要比我和王栋的蛮力管用的多。

  眼见下一只无毛猫又冲我袭击,小鬼头嗖的一声从那只惨叫的无毛猫身体里冲出,转移目标向下一只,先前被控制的无毛猫,隔了半天才晃晃悠悠爬起来,虽然未死,看起来却虚弱了不少。

  看着小鬼头左冲右突,似乎比吃掉人面虱前,更加生猛了,我不由松了口气,小鬼头的表现让人安心,我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只是一直以来,我都不清楚小鬼头到底算是有形还是无形,他不同鬼魅,又可以钻入别人身体,却也能对‘蛊’这种神秘的有形之体造成伤害,实在有些奇异。

  顾不得那么多,撕下铁皮,我立马加入战团,看了眼被小鬼头放倒的无毛猫,在地上哆哆嗦嗦发抖,我脸皮抽抽,咬牙狠狠划过它的脖颈,失去脑袋的无毛猫,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它们受控于老妖婆,我很清楚,不管它们的皮是在老妖婆的手段下脱落的,还是被剥掉的,此刻不死,它们不被老妖婆控制了,也根本活不下来,倒不如给它们个痛快,也好过老妖婆不控制它们了,在失去毛皮的情况下,被活活疼死的好。

  “过来!”我喊来苦苦支撑的王栋,让他一起帮忙。

  有了生猛的小鬼头加入,短短十多分钟,十几只差点挠死我们的无毛猫,全部被割掉了脑袋,我跟王栋喘着粗气,看着地上血肉模糊无毛猫的尸身,忍不住一阵反胃。

  王栋手有点哆嗦,脸色难看,也不知道是毕业后太久没见血了,还是被恶心到了,状态不怎么好。
  难怪之前慕容烟的声音有些冷厉,或许她是担心我下不去手,这也难怪,这些鬼东西,不管怎么受伤,都能爬起来,继续攻击我们,刚才我就看到王栋卸了一只猫的爪子,那家伙竟然三条腿又蹦蹦跳跳想朝着王栋扑。

  不砍掉它们的脑袋,它们就会如慕容烟所说那样,无休止的进攻我们,就算是超人,也扛不住这么玩啊。

  好在小鬼头给力,竟然挨个把它们全给制服了,不然能搞定这些家伙,也够让我和王栋吃够苦头了。

  好不容易松口气,我跟王栋心有余悸的同时,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总感觉被抓伤的地方又麻又痒,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王栋在旁边也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似乎想要伸手去抓,又怕感染,咬牙急的直冒汗。

  想到那血肉模糊的流浪猫可怖样子,我心头一跳,不安的想不会这玩意儿身上也有毒吧?

  不过慕容烟没提醒我,小鬼头也没什么表现,我猜测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可能性大一些,真要有事,慕容烟无论如何也会提醒我一句,这么一想,我略微心安下来,那些伤口反而感觉上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我跟王栋说了声,那猫可能就爪子脏点,没啥事,咱一会去医院消毒一下就行。

  王栋点点头,也忍住不去抓了,他忍不住骂咧,这都什么鬼东西?那猫……皮都给人扒了,居然还能攻击人?

  我苦笑,还有更无法理解的事呢,那些被剥皮的猫,速度飞快,无畏痛苦,致残乃至脖子断了一半都能攻击人,我忍不住心里嘀咕,这是不是透支生命力的一种体现?

  慕容烟只说这些猫被种了蛊,虽然没说明是什么蛊,可这些猫如此邪门,速度似乎比普通猫快得多,而且爪子也如此锐利,加上那些被活生生剥掉的毛皮,让我无由想到‘一次性用品’。

  我深吸一口气,拍拍小鬼头的脑袋,表示感谢,这次没他在帮忙的话,事情就真是大条了。

  始终不见老妖婆现身,我有些急眼了,更想骂娘,这老婆娘要不要这么谨慎,一直TM给老子玩远程,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还是TM不现身,一直让我接着她的招不成?

  正想着,忽然隐约看到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正朝这边偷偷接近,动作很小心,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我不由高兴起来,妈的,肯定是那老妖婆!

  还准备偷偷让小鬼头去黑她,但却忽然又感觉有些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我始终说不上,猛然间,我记起看到那影子的时候,隔得远看不真切,但好像隐隐看到…那人背上鼓的很高,一般人的背陀也陀不成那么夸张啊,老妖婆虽然老,却没驼背那么严重,这么说……她是背着什么东西来的?

  正想着,我忽然听到半空有一片密密麻麻的嗡嗡怪声,一边早以如惊弓之鸟的王栋,立马拿出手机打开手电。

  看到半空是什么,我俩脸色瞬间一起绿了,天上竟然是一大片手指粗的大黄蜂!

  看它们飞行路线,显然是直奔我们来的,我一阵头皮发麻,拽着王栋就朝后跑,卧槽!这些该不是都是蛊吧?!不对!要全是蛊,这老妖婆不是作弊吗?妈的,谁能一次性养那么多蛊?我虽然对蛊不了解,却也知道,蛊虫难养,要大量的时间精力,只是……那些大黄蜂就算不是蛊,这TM被干蛰也得被蛰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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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到这,明天继续,感冒稍微好转,还是难受恶心
  匆匆一眼,见到那些比普通黄蜂大了两号的大家伙,尾部闪着黝黑森寒的光,不用想也知道,被蛰上一下会有多疼,平常的黄蜂都能蛰死人,这老妖婆的产物,更让人不敢轻视。

  我跟王栋连滚带爬的逃命,谁TM小时候没被蜜蜂给蛰过?这玩意儿蛰上哪儿,哪儿就肿的跟包子似得,抹了药也得难受好一阵,要被这大两号的家伙蛰上,妥妥直接送殡仪馆了事,还得麻烦人化妆师好好努力下,才能有个人形。

  没跑几步,我们看到一个废水池子,也不知道干啥用的,反正池里的水绿油油的,上面还冒着泡,就算是冬天,里面还是源源不绝朝外飘着醉人的酸腐味儿。

  王栋盯着池子,脸皮抽搐,对我张张嘴,我急眼,一脚踹他屁股上,王栋惊叫一声,人已经在半空,他还不忘怒吼道:“我艹你大爷的!我还没准备好呢!”

  眼见王栋咕咚一声砸在水面,溅起一大片绿油油的水花,浓了我一身,酸臭无比,让人忍不住一阵反胃,我二话不说,捏着鼻子跟着就跳了下去。

  临近水面,不留神没捏紧鼻子,被王栋砸开的绿水冻状‘表皮’内,钻出一股更加酸爽的气味,我眼前一黑,好悬没TM直接给熏晕过去。

  落水后,也TM不知道这水究竟干啥的,那粘稠,那油腻…死皮赖脸的糊皮肤上,别提多TM让人感觉恶心……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恶心的污水粘身上,总让我感觉有十万八千只毛虫贴在皮肤上,不断的蠕动,虽然不能带给你任何伤害,却足够把人给恶心死,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污水里不敢睁开眼,也不知比我更早下来的王栋此刻作何感想,不过说心里话…那脚踢得蛮爽,有股合情合理做了坏事的爽快感。

  顾不上这池子里的水究竟是毛玩意儿混合在一起产生的爱清结晶,我立马沉到水底,再TM恶心,也比被一群超大号黄蜂蛰的没人形来的舒服吧?

  有时候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容易抉择,甚至不需要去思考。

  在水底翻个身,确认方位后,头朝向池子上方,等待着第一时间能让脑袋脱离这恶心的池子,不想刚翻身,我略微感觉到一丝水波动荡,心头微微一动,我伸手探向水波动荡的地方。

  虽然眼睛看不到,更不敢睁眼,怕被污水给蛰瞎眼,但我此刻却更仔细去体会皮肤带给我外界的任何一丝细微感触。

  因此只是轻微的波动,我就清晰感受到了,危险时刻,人总能发挥出平时想象不到的原始本能,这是先祖留在血脉中的,只是平时背安逸的生活所压抑、忽略了。

  伸手探向水波动的方位,手指夹住了什么东西,摸摸外形,我心里一动,松开手。

  从触感来看,是追击我们的大黄蜂,我捉住它时它正在水里拼命挣扎,由此举动,我忍不住大松了口气,瞬间判断出,这不是蛊,而是普通黄蜂,想来老妖婆就算厉害,也没那能耐控制这么多蛊,是蛊的话,没道理这么傻乎乎的一头追进水里,一副快要淹死的架势。
  老妖婆是蛊婆,慕容烟也说了,她肯定不止养蛊这些手段,无法养出太多的蛊,弄些大号黄蜂,控制它们攻击人,这倒也是在理解之内,好歹在我看来,都是虫子嘛。

  头顶上水面波动频繁起来,不断感受到有黄蜂砸在水面。

  这果然都是普通黄蜂,就是不知道吃啥饲料长大的,居然个个都这么大个头,黄蜂依照本性,我们入水也继续追击,这让我们逃过一劫的同时,又忍不住发愁,老妖婆手段层出不穷,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被玩死,猫完了黄蜂,谁知道那变态老妖婆还会不会折腾出啥大号恶心虫子再来袭击我们。

  沉在污水里,我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突然冷静了下来,电光火石间想到这么多问题,或许是我在一次次磨练中,逐渐可以寻找到危机中的冷静,可以带给我多大的优势了。

  待头顶没有什么波动了,我急忙在水里匆匆摸索下,找到王栋沉水的位置,拉拉他,立即一头钻出水面。

  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污水,我和王栋忍不住争先恐后的大口吸着新鲜空气,大有股慢了空气都要被人抢完的感觉,而这离开我们才没多久的新鲜空气,竟然让我俩同时生出股吸到都感动的快哭出来的感觉。

  抬头看看天空,大群的黄蜂以不见踪影,水面上还有部分黄蜂挣扎着,似乎大部分已经沉底,有几只还想努力爬到我们身上,求生本能让它们开始缺乏攻击性,更想活下去。

  毫无同情心的拍掉身上的黄蜂,我俩争先恐后的爬上池子,找了块干净地方,趴着大口喘了会粗气,我跟王栋对视一眼,闻着对方和自己身上的馊臭,止不住齐齐胃里翻江倒海,再也无法忍耐,爬地上吐得死去活来。

  那水里也不知道混了多少恶心东西,我们是为了保命硬着头皮跳下去的,刚才还能忍着,这会儿缓过来,都吐得两眼发黑,实在太TM熏人了!

  直到我们稍微缓过一口气,也没发现老妖婆下一步举动,王栋或许不知情,可这会儿也忍不住发憷,说,我刚看到人在那边,我们摸过去吧,这样玩下去,我TM不死也得恶心死了……

  我想了下,咬牙说,行!

  “别去!他要动手了!”

  我跟王栋正要起身,我猛然拉住他,王栋奇怪看我,我脸皮抽抽,奇怪左右看看,因为慕容烟急促的提示,让我立即止步。

  他要动手了…慕容烟的声音只有一句话,但这明显是意有所指,她肯定说的不是老妖婆,而是藏在暗中那人,而听慕容烟的意思,那人动手对象绝不是我,除了我和王栋以外,在这里的……可就只有老妖婆了,难不成那俩人掐起来了?

  那这就不关我蛋事了,这消息反而让我挺高兴,跟老妖婆动手了,那就没我和王栋啥事了,最好两败俱伤,我们反倒安全。

  “咋了?”王栋不解问我,我故作高深的说,没事,找个地方躲起来,坐山观虎斗。
  “你不装、逼我们还能做朋友。”王栋向来不吃我这套,不屑的说着,但还是跟我一起找了藏身地方。

  废品收购站中的空气静的可怕,不过奇怪的是,我们在这闹腾这么久,竟然丝毫没惊动废品收购站的人,而慕容烟说那人要动手了,我们等了片刻,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我甚至没感觉到就在不远处的老妖婆有什么异动。

  气氛过于压抑,让我情不自禁有些怀疑慕容烟说的话是不是在逗我,或者有些欠缺真实性?

  “怎么没动静?”王栋也忍不住狐疑皱眉,而后忍不住有些不自在的扭扭身子说,妈的,怎么感觉这么压抑。

  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这会就连小鬼头都不冒头了,乖乖缩在我的左手内,我跟他心意相通,隐隐感觉到他似乎此刻有些不安,好像有些担心。

  在某个时间点,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天空,最近频繁降雪,天空始终阴沉沉的压抑。

  此刻的天际似乎更加暗淡了,见不到月光,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又会下一场大雪,在这近乎万籁俱寂的环境下,这气候让我无形感觉到有些心悸。

  “轰!”

  毫无征兆的,天际闪过一道亮光,照亮云层,而后消逝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而这沉闷的轰鸣,带来的天地之威的压迫感,却真实让人感受到了。

  我跟王栋皆目瞪口呆,每年冬天下雪,年年都能见到,只是看见下雪天打雷,这就有些天方夜谭了。

  虽然那只是云层中的一道闪电,根本没有落下,可这也足够让我们感觉到荒谬和不可思议,闷雷过后,静了不到一秒,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尖锐异常,我眼皮一跳,是老妖婆的声音!

  而后一道身影,从暗处跌跌撞撞冲了出来,看起来狼狈至极,跑两步摔一跟头,却又丝毫不敢停留,仿佛身后有什么猛兽正在追赶着。

  是这死老太婆!眼见她要从旁跑过,我没任何犹豫,站起来就想冲上去抓住她,谁想一只手却牢牢抓住我手腕,我一回头,是王栋,他没转身,沉默一下,说,让她走吧。
  我愣住了,看着王栋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一声,重新缩回藏身的地方。

  这吊毛向来喜欢夜、店里豪放水嫩的妞,一直都那么没心没肺,我甚至一度怀疑,这货以后会不会真找到一个喜欢的女人结婚,不想最后他倒在一个丑陋的老太婆身上,过不了这个坎儿。

  或许这是种讽刺,也可能是老妖婆的邪术还残留着影响,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王栋应该明白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而他今晚执意要跟我来的原因,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等着这一刻。

  我不知道过了这件事,王栋会不会慢慢缓过神后,因此事而改变,但不管怎么样,或许老妖婆都在他心中留下了影子。

  没有立即离去,是因为藏在暗中那人,始终没有现身,本来还想躲着看下情况,没想到半天没见人,慕容烟反而跟我说了句,他走了。

  我脸皮微跳,和王栋从藏身地起来,我情不自禁看了眼天空,莫名感觉到更加强烈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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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到这,好多了啊,明天早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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