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住心里的愉悦,惊了声,道:“怎么给打成这样了?这得多大的仇,才打的下去啊。”想来也确实是恨的,被毁掉前途之恨,怎么能不恨?这手下的,大概是直接想毁了朱子秀的脸。
  顾晖是不高兴了,自己原本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老婆,被打成了猪头,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当即一拍桌子,看向了我,道:“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朱子秀也是不甘示弱,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说道:“清城,我知道一直以来你不待见我,可从来我都是将你当我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的母亲我也是当自家姐姐一样,好赖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唯一跟于嘉禾的事情,我已经狠狠骂过她了,是她不该跟你争的。你到底还想我怎么做?我不求你能接纳我,只求我们能够和平共处,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吗?”
  她说着,又十分凄厉的哭了起来,随即猛然站了起来,道:“我是再也受不住了,阿晖,看来我们两个还是有缘无分的。为了让清城高兴,我带着唯一走就是了。”
  “走什么呀走,朱阿姨,您要是这么走了,我可是成罪人了。”我上前一把抓住了朱子秀的手,另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稍稍用力,又将她摁回了位置上,并蹲下了身子,双手牢牢的握着她的手,笑道:“阿姨,您也别着急生气,我特意过来,就是来看看您,并且想您道个歉的,顺便了解一下情况,我是真不知道,您跟宋姐有恩怨,要是知道,当然不会将您的仇人拉倒您面前来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呀~求打赏,求回复呀。
  我每天发也好辛苦哒,给我点动力咯~
							
						
							  @TeamoNN2008 2015-11-04 11:40:07
  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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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的支持呀~
							
						
							  @chloe22love    2015-11-02 16:44:43
  楼主,是唐颖小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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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颖小123    2015-11-03 22:01:56
  恩恩,是的呀,怎么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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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loe22love 2015-11-04 00:04:17
  很喜欢你的小说,此处一堆鲜花。。其实我想问,假设顾唯一是一个真的白莲花,心思澄明而且善良,那倾城还会义无反顾的嫁给纸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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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一直看我的小说哦~我也没想过这种假设,毕竟这种白莲花真的会有吗?而且没有顾唯一,也就没有倾城的改变了
							
						
							  顾晖看了看她们母女两上去的背影,等两人没了影子,他才转回了头,看向了我。眼里透着不太友善的光芒,坐回了椅子上。
  这两年里,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的父亲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都当我如珠如宝,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在朝夕之间,竟变了个模样。对她冷冷淡淡不说,连基本的亲情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在人前,我们才算的一对正常的父女。
  我也真的是有些好奇,一个女人的枕边风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厉害到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
  我一时没忍住,就笑了,想着原来女人也是很厉害的嘛。只动动嘴皮子,就能控制住一个男人,跟操控一个傀儡似得。
  顾晖见我笑,十分不悦,道:“你也不必在这里装着无辜,我就不信了,好端端的,你会单纯插个宋倩进来?”
  “我就单纯喜欢个明星不行吗?就像爸爸您喜欢朱阿姨一样,您给她这样大一个后台,我也只是喜欢个明星罢了,也给她一些特权罢了,怎么就不行了呢?”我笑了笑,于他隔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顾晖只哼一声,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直到阿姨过来说开饭了,问要不要去叫朱子秀的时候,顾晖才动了动,侧头看了我一眼,良久之后,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子秀,现在应该不太想看见你,你先回去吧。”
							  其实还是会难过的,即便他做了那么多不好事情,自己毁掉了在我心中的形象,可他终究是我的父亲,一辈子也是我的父亲。即便恨他,怨他,可我却还是很矛盾的希望他对我好,像很多年前一样,将我当成手中的宝。
  我勾唇浅浅的笑了笑,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看向了保姆阿姨,问:“难道没有准备我的饭?你是谁?新来的?林嫂呢?”
  那人怯怯的,低着头,双手紧紧捏着身上的围裙,并未回答我的话。
  “林嫂照顾的不周全,所以我让她回老家了,换了个新的。要回家吃饭,下次提前打电话,我也好让人提前准备好。清城,你若愿意好好过日子,你就还是我的女儿,如果你非要挑那么多事儿,也就不要怪我不顾情面。这个家,我势必是要维护好的,绝对不能容忍破坏我家庭安稳的人。”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看我,只盯着电视屏幕,但仅从他的侧面就能够看出来,他说的有多么绝决。
  真的是像个好丈夫,好父亲。
  我看了他好一会,才起身走了,什么也没说,反正我说了他肯定也不信的。那位新来的保姆将我送出去,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好像是这个家从此以后,对我关上了门一般。我自认为我并不是一个多么恶毒记仇的人,可当下,我却是深深的将这仇给记下了。
  家?这里恐怕一直以来,就不是他的家吧。
  有些东西虽然让人痛,但看清了,也是好的,起码我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我将车子停在别墅大门口许久,天早就已经黑了,只偶尔会有车辆经过。不知为什么,每每有车子经过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去看看那是个什么车子,会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一辆。也许,我再跑去角落里蹲着哭的话,一抬头还能看到梁景,他不是惯常都喜欢在我狼狈的时候出现吗?
  夏末初秋的天气,吹来的风凉凉的,我下了车,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灯火通明的别墅,那温和的光透过玻璃窗洒出来,有一种家的温馨。我笑笑,收回视线,沿边慢慢的往上走。梁景这里,我来过两次,好赖我记性好事不错的,往上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样子,就到了梁景家的大门口,白色的铁大门紧闭着。
  我在门口来来回回转悠了两圈,本想给梁景打个电话的,可想到今天他离开时候说的话,也就生生忍住了,我还记得高媛说的,她说梁景很孝顺的。
  终于是大门的左边找到了门铃,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摁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接通。
  我在外面大声的喂了好多遍,里面的人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声音冷冷淡淡,是梁景惯有的态度,“等着。”随后,他就挂了。
  他让我等着,我便在门口等着,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让我等那么久。如果知道,我肯定是不等的,我耐心本就不怎么好,最讨厌的就是等人这档子事儿了。可这天,我一个人站在大门口,整整等了一个小时。
							  梁景推开门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的愧疚之心,不等我说话,只伸手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二话不说,直接将我拽了进去,还不准我讲话,步子跨的很大。他那条腿本来就比我长许多,他走一步,我得走两步才能赶上。
  这一路过去,我追的很是辛苦,可他却一刻不停,直带着我进了车库,上了电梯,直接到了他的卧室,却只将我甩了进去,说:“呆着。”
  我想说点什么,可他已经关了电梯门下去了,这行为,也是奇奇怪怪的。我脱了鞋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斜着坐,横着坐,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实在无聊,又将目光锁在了他的床上,回想上次在这床上睡的感觉,下一刻,已经跳了上去,呈大字状躺在上面。在床上滚了一会,依旧觉得无聊的不行,环顾了一圈,就去开他的电脑,想看看从保安部那里拿来的视频录像。
  电脑是开了,可这电脑上了密码,想想也是,梁景这样的人,电脑怎么可能不上锁?然,我禁不住好奇之心,伸出手指,开始猜密码。
  可我对他的了解实在不多,只能猜他的生日,阴历农历都尝试了,却没一次成功的。我托着下巴,看了看紧闭的电梯门,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开他的抽屉,这张桌子很简单,是简易型的书桌,左右加起来就三个抽屉,值得庆幸的是,三个抽屉都没有上锁。
							  然而,他的抽屉也真的是干净又整洁,没什么值得我考究的东西。倒是在拉开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有点点收获,里面就两三样东西,最闪瞎我狗眼的,莫过于放在黄色牛皮袋上的一枚戒指,是枚男戒,看着款式还比较简单,上面还镶嵌着钻石。正当我想伸手拿起来仔细看看的时候,梁景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我周围响起,“你在做什么?”
  我猛地一惊,迅速的坐直了身子,一抬头,他就站在眼前,目光如炬的看着我,他的表情实在是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任何波兰和慌张。
  他走到我的左边,不动声色的用脚将我拉开的抽屉关上,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道:“要用电脑?”
  我忙点头,其实我也没干什么,也没发现什么,可我怎么就那么慌呢?
  他又低眸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个数字,电脑一下子解了锁,跳进了主屏。做完这事儿,他就走开了,就那么简单!竟然没有骂我!也没有恼怒!这让我太惊讶了,电脑一打开,我到也忘记了自己要干嘛,只看着他的身影,一直走,一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一只手支撑着额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巴微微抿着,看起来,好像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我在他的面前是狗腿惯了的,当下将手里的U盘放在了桌面上,蹑手蹑脚的站起来,走过去,选了个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其实呢,我是不介意当心情垃圾桶的。”
							  能窥探他私生活,也是不错的,我这样想。如果能抓个把柄,就更好了。
  “谁说我心情不好了?”他皱皱眉,声音依旧平淡,却带了一点点的自问。
  这我真想告诉他,他整张脸都写着‘老子心情不好,别烦老子‘这类的字眼,也就我胆子大点,敢过来跟他搭话。
  我没说话,周围安静了一会,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了我,说:“你来有事?没事的话,就安安静静的走。”他将安安静静这四个字说的特别重。
  说来有些惭愧,我这样厚着脸皮过来,实则是想在这里赖上一晚的。我想了想,便干干的笑了两声,说:“我被我爸赶出来了,没开车过来,刚好你就住在这附近,所以……”
  “做梦。”我还没将要求说出口呢!梁景就直接给我蹦出了这两个字,还是毫不犹豫的那种。我觉得他以后可以当我肚子里的一条虫,我想干嘛他都能猜到,一点隐私都没有,真讨厌啊。
  我没讲话,希望他能忘记我的存在,坐了一会,我悄悄的站了起来,想再回到电脑桌前去,那里比较没有存在感。
  可我才刚刚站起来,他梁景又开口了,说:“要留也行,我想吃蛋糕。”
  这,这是个什么意思?他想吃蛋糕?难道让我出去买?那还不是变相让我滚吗?
  “会做吗?”随后他又补了一句,顺便还抬眼看了看我,看起来好像是认真的。
							  @吴銘瑛 2015-11-06 10:56:50.583
  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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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呀,晚上回去接的更~
  
							
						
							  @莫西莫西哟 2015-11-05 21:52:58.62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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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咯
  
							
						
							  @TeamoNN2008 2015-11-04 17:17:14.22
  我准备等个十天半个月一年半载的再看,要不急死了。。嘻嘻不催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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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们的支持我会多更一些哒~
  
							
						
							  谢谢亲帮我说话,好感动T_T
  我会努力更哒,希望能继续支持我
  
							
						
							  @如是Cally 2015-11-05 11:51:35.287
  楼主还写过别的书吗?好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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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也有很多作品哒,可以搜索我的名字去看哦~
  
							
						
							  我顿了一下,蛋糕我是真的没做过,但电视节目里是看过不少的,并且看起来也是很难的事情,想着若是有步骤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难得,毕竟我觉得自己还不算特别笨,然后这事儿就给我应承了下来。
  当时只不过是脑子一热,可真动起手来,我才感觉到自己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了。做蛋糕那么高级的事情,真真不是我这种人能干的!
  梁景没有给我上网百度的机会,他很淡定的跟我说,“我回一步步告诉你。”然后,他就将我带到了那间开放式的厨房,很利落的从冰箱里拿出了做蛋糕该用的材料,分别在流理台上摆放整齐,他只做到这里,之后的所有工作统统都交给了我,他则站在边上旁观。
  他只让我做最简单的戚风蛋糕,可即便是最简单的,在我眼里也足够复杂,我私以为这人是自己心情不好,变着法子折腾我,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不长眼睛,把梁景给惹不高兴了。
  我微不可闻的吸了口气,便挽起袖子,先把手洗干净,在梁景的要求下,用洗手液仔仔细细的洗了三遍,然后给鸡蛋称重,梁景说鸡蛋必须在65克左右,如果是小鸡蛋,会失败。
  想必这人没事的时候肯定总是做蛋糕打发时间,上次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过厨房,这会是看清楚了,这地方大约是原本用来做蛋糕的,啥都准备的很齐全。随后,我便称出了五个合格的鸡蛋,将蛋黄和蛋白分开,两个盆。
							  打蛋的时候,手脚不够灵活,而且要将蛋黄跟蛋白分开来,在我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第一个便打坏了,弄了一手的蛋黄。忙抬眼去看梁景的时候,他除了皱了一下眉头,说了句重来,到也没怎么样。
  好不容易将它们都分开,将蛋黄打散我还是会的,一边打一边旁敲侧击的企图窥探梁景的心事,“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就会做蛋糕?”
  他看了我一眼,倚靠在双开冰箱上,淡淡的回道:“别太贪心,事情要一件件做,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他这话说的别有深意。
  我想了一下,觉得也有点道理,便也不再多话,将蛋黄打散之后,问:“然后呢?要做什么?”
  “倒玉米油。”他说。
  我将盆子放在一侧,仔仔细细看了那几瓶油,见着玉米油几个字眼,便迅速的拿起来,准备大手倒下去的时候,梁景很快扣住了我的手腕,瞥了我一眼,说:“慢慢倒,过头了,一切又要重来。”
  “那么不放心,你把这到的手倒,如何?”我笑嘻嘻的说着,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这些我还是有分寸的。不过,梁景好像是当真了。
  一步过来,站在了我的身后,与我靠的极近,扣着我手腕的手松开,随即覆盖在了我的手背上握住,另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臂上。
  我能够感觉到他手上那一丝力道,瓶子缓缓倾斜,金灿灿油腻腻的油从瓶口倒出。梁景靠的很近,我从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在我的脖颈上,痒痒的,仿佛有根羽毛从我心上划过去似得,有些难受,又有些悸动。
							  我还没回过神呢,他已经结束退开了,又站到了一旁,道:“然后加牛奶。”
  我顿了顿,心还在乱跳,等缓过神来,就立即照做,加完牛奶之后,就是糖和盐,再用手抽搅匀,再筛入低粉,继续用手抽以Z字型搅匀。这一切都很顺利的完成,梁景走过去开了烤箱预热。我想他大概也是闲不住了,之后的蛋白是他打的,只不过用的是机器。
  他的神情很专注,我还是第一次看他亲手做蛋糕的样子,袖子挽到臂弯处,样子十分认真,仿佛整个心上,眼里,全是眼前的这一块蛋糕,就这么心无旁骛的做着。他的手法也很熟练,中间在蛋白发泡成三种不同状态时分别加了三次糖。
  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发泡的蛋白,奶白色的,很像洗衣粉放多了整个面盆里浮起的泡沫一样。我一时没忍住,上前用手指沾了一点就想放进嘴里尝尝味道,这东西看起来很像奶油,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然而,我最终也没吃到,因为梁景不让。
  之后,我看他一下将蛋白弄到蛋黄里,一会又将蛋黄弄到蛋白里,然后搅拌,抄底翻拌,这么折腾了一番,就将其放进了烤箱,倒数第二层,定了时间之后,也算是大功告成,就等着出炉了。
  我还是有些兴奋的,第一次做,还是我亲自做的,当然很期待看到结果是什么样子的。我就站在烤箱前,眼巴巴的看着时间过去。
							  梁景洗干净手,放下了袖子,看了看我,这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说;“在家里碰钉子?”
  我才将这不快的事情抛在脑后,这会子又提起来,难免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站直了身子,目光依旧锁在烤箱上,笑笑道:“我就是家里的钉子,谁碰的了我?”
  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想起来了,那U盘里的视频还没看呢,随即拍了拍手,转身就快步走到了电脑前。插上U盘,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当即就点开了视频。
  这视频只有图像,并没有声音的,那画面也确实是激烈的。宋倩是后来的,初初见到的时候,倒是没怎么样,都安安稳稳的坐在化妆台前,让化妆师化妆。
  也不知道是说什么,朱子秀的背脊忽然挺了一下,然后中间顾唯一进去了一次,只一会又出去了,等顾唯一出去之后,宋倩好像是说了什么,朱子秀脸上的表情就变了些变化,然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说着就起了手脚,宋倩也确实是很强悍的,朱子秀根本就不是对手,她只给了她两巴掌,而宋倩则是拽着她的头发,狠狠的甩她的巴掌。
  我仔细数了一下,左右加起来,一共七下。这视频到外面人冲进来就断了。我看的有些认真,梁景走到身边都没有察觉,他啧啧了两声,道:“你还是个会挑事的。”
  “不敢当,不敢当。”我笑笑的谦让,没有听到声音,颇有些遗憾,关了视频,就将东西丢回了包包里,想来我还是要去找一趟宋倩的,从影像上看,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并没有多讲这件事,梁景也没多问,很快又兴致勃勃的跑去烤箱边上蹲着了,梁景比较淡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我是饿了,想吃东西。
  一个小时之后,蛋糕出炉,还算比较成功,反正对第一次做蛋糕的我来说,是真成功的。看着那黄灿灿的蛋糕,我很愉快的抱了梁景一下,自夸道:“我手真巧,第一次就做的那么好!”
  梁景笑了一声,道:“真是不要脸。”这话说的虽然凉凉的,但我用余光看到他脸上那抹浅浅的笑,却是暖的。
  梁景只吃了一小块,剩下的,我一个人都解决了。果然是饿的时间长了,吃什么都觉得味道好极了,三下五除二,就将其消灭的一干二净了。
  吃饱喝足之后,就有点尿急了,我看了看他这儿的卫生间,实在是不忍心上,就忍了一会,直到我觉得膀胱要炸掉的时候,终是站了起来,说:“我上个厕所,你别回头看。”
  梁景只看了我一眼,用的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随后,我心里一想,也是我想多了,梁景那里会那么变态偷看人上厕所。然后我就安心的跑去上厕所了,没开灯,可是透过玻璃看到外面坐着的梁景,心里还是有些障碍的。撒泡尿,我用了十分钟,站起来的时候,梁景忽然就转过了头,我有点条件反射,大喊:“你看什么看啊,你个死变态!”很利索的将裤子穿好,洗了个手,就冲了出去。
							  想必那个时候我的脸是很红的,因为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像是被火在烧一样,心砰砰直跳,立在他的面前,张了张嘴,想骂人,可又不知道该骂什么,最后憋了半天,只喊了一句,“你个死变态!”
  “呵,是我要你上来的吗?一个女人没脸没皮的直闯男人家里来,我倒是要问问你想干嘛?”梁景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脸不红心不跳的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也对,这还不是我自己赖上来的吗?像他说的,在家里碰了钉子,就跑来寻求一下安慰。可明明梁景根本也不会安慰人,我却神经病一样,一心一意的直跑上来,还在外面等了他一个小时,进来之后,因为他心情不好,又折腾着给他做蛋糕。
  想想,也真真是自己犯贱的,我这种人活着,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受欢迎。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跑这里来自讨没趣,难不成还想着梁景会温温柔柔的对我吗?说些暖心窝子的话?
  到底是我傻,还是他疯?
  我吸了口气,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比较痛快。这样想着,就转身去拿包,走就是了,从家里被赶出去,再从这里被赶一次,也是一样的,反正我的脸皮也足够的厚。
  然而,我不正常,梁景今天也不正常,我还没拿到手提包,就被他拽回了身,一转头,就觉得唇上一暖。
							  我把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大到我觉得自己的眼珠子可能要掉出来的地步。
  他他他……他竟然吻了我!他的唇软软的,热热的,就这样贴在我的唇上,脑子有片刻的空白,有那么一瞬间,我短路了,而且短的十分彻底。
  他低着头,一只手依旧紧紧捏着我的手腕,垂着眼帘,浅浅的吻着。他的唇微微动了一下,我的心也就跟着动一下,整个身子紧紧绷着,他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只轻轻的吻我的唇,动作温和,慢慢的竟让我一点一点松弛下来。
  我不是处女,亦不是第一次跟男人接吻。然而,现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梁景的面前,我竟然像个少女似得有些不知所措!连最简单的接吻都不会了!疯了吧!我有些懊恼,眯着眼睛看了看近在眼前的人,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气,想要伸手搂住他脖子,打算将这个吻再深入一些,迷乱一些的时候,他却忽然退开了。
  眉头皱的很紧,不过很快又松开了,抬眸看向了我,眼底一片平静,目光在我的唇上停留了一会,浅浅笑了笑,道:“可不能让你得逞。”他说着,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手指在我的嘴唇上轻轻的摩挲了两下,随即便松开了手,又走到电视机前,蹲下来,这回从里面取了瓶白葡萄就出来。
  我顿了顿,瘪了瘪嘴,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扑过来的,什么叫不能让我得逞。”
							  “哦?不是你撞过来的吗?我也就是轻轻拉了你一下,谁会想到你会这样撞过来,还那么准就撞到我嘴上来了。上次你就想扑过来,看来是对我蓄谋已久了。顾清城,我得提醒提醒你,你现在是已婚妇女,这样的行为是不守妇道,换做是古代,你要浸猪笼的。”他啧啧了两声,开了酒,只给自己拿了只杯子,给自己倒上,浅浅的抿了一口,说瞎话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一口气塞在嗓子眼上,不上不下,最终并着骂人的话一块咽了下去,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就侧过头去,不再看他这张破脸。
  晚上,梁景让我睡沙发,我想洗澡他不准,说没有衣服可以给我换,我说我不介意穿他的衣服,然后他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我介意,就拿了睡袍去了卫生间。
  他洗澡的时候,把灯都给关了,说是怕我偷看。这叫自作孽吧,谁让他连个帘子都不安,现在尴尬的不还是他自己?我也是无所谓的,他关了灯,我边偷偷摸摸的爬到他床上去躺着了。被子里香香的,十分舒服,我裹着被子自动挪到了边上,竖着耳朵听他洗澡的动静。
  我也就是在这里躺着舒服一下,在他过来之前,再跑回去。我这种人,就是不折腾会死的那种,不老实,老实的没肉吃。以前也就是太老实了,结果就那么被人耍的团团转,连可怜我的人都没有。
							  许是这床真的是太舒服了,起先我还认认真真的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后来也就恍惚了。梁景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他仅开了几盏地灯和床边上的立式台灯,灯光柔柔的不刺眼,我照旧裹着暖和和的被子,抬了抬有些重的眼皮,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的。
  只见他蹲下来,暖暖的手掌好像还摸了摸我的头,还有我的脸,迷迷糊糊间,还听到他说了句话,没听清,只听到了利用两个字,但到底是利用什么,谁利用谁,我便没听清楚。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压根没睡,直到天亮醒过来,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不知不自觉睡过去了。
  睁开眼睛,梁景的脸,在距离我一个抱枕远的位置,面对着我,闭着眼睛,好像还没醒过来。他身上搭着一点被子,整个人几乎都是在外面的。我说怎么感觉到一直有人在跟我抢被子,原来是真有人跟我在抢被子。让我惊讶的是,梁景竟然没有把我一脚从床上踹下去,真真是可喜可贺,还算他有些怜香惜玉的。
  不过我也是有点好奇,他竟然能容忍我跟他一张床上躺着,想想上去,我赤脚踏上他的毛毯,他都一惊一乍的,现在却可以让我这么大喇喇的躺在床上,真不容易。
  他睡觉的样子很乖巧,像是小白兔似得,仿佛在向我招手说:快来吃我吧,快来吃我吧。我也是实在没忍住,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脸颊。
							  做人什么的,真心是不能得意忘形的,一旦得意忘形了,准没好事。我刚刚拧起他脸上的肉,这厮就很是时候的睁开了眼睛,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亮亮的,往左边转了一下,随后又转向了我,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说:“手。”
  我迅速收回了手,藏在了被窝里,冲着他龇牙笑了笑说:“刚刚你脸上盯着一只蚊子,我是帮你赶蚊子呢。”
  他哼了一声,略微有些不快,转了个身子,说:“起床自己去上班。”
  “不一起去嘛?”我盯着他的后脑勺,眨眨眼。
  他用力的扯了一把被子,吸了吸鼻子,道:“我不去,昨晚没睡好,休息。”
  这屋子里冷气开的很低,幸亏了被子够厚,昨晚睡觉的时候,我都感觉到有些冷冷的,梁景就更不用说了。
  我利索的起来,跑进卫生间之前,还是忍不住对着他喊了一声,让他别偷看,打死也不要往卫生间看一眼。他没说话,只是将被子盖过了头顶,顺便还翻了个身,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放着新的牙刷和牙杯,毛巾架上,也挂着一块明显是新准备的毛巾。其实,梁景还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我想我会在心灵受到伤害的第一时间跑过来找他,一定是有原因的,起码他对我还是真诚的,好好坏坏都是真的。
  走的时候,我往梁景的方向看了两眼,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声。
  他仅回应了我一声,“安静的走。”别无其他。
							  悄无声息的离开梁景家,再次步行回到了自家别墅。清晨的半山,空气很新鲜,马路边上还有人晨跑的,路上我给宋倩打了个电话,她说有空,我便开着车直接去了海澜公寓。
  在去宋倩家之前,我特意去商场买了些像样又昂贵的礼物,又买了一篮子水果,才上了楼。宋倩脸上可没什么伤,除了脸颊上还有个浅浅的五指印子,其他倒也没什么大碍,起码一张脸,还是能看的。与朱子秀的状况比一比,简直是好太多了。
  “宋姐,很抱歉没有帮到您,还给您惹了这样大的麻烦。”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低头深深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朱阿姨是很生气,顾唯一说这件事一定要追究到底,我是劝也劝了,好话说尽,可她们非要告您,告您故意伤害……”
  “顾唯一?就是朱子秀那不要脸生的女儿?”宋倩挑了眉,脸上的表情满是鄙夷,“要告我?她可没这个胆子。”
  这话说的,似乎很有戏的样子。我这心里略略一喜,有些担心的说道:“您那么有把握吗?可我见着朱阿姨是很有信心的。”
  “小姑娘,你这一口一个朱阿姨叫的倒是十分情切,可你这心里,究竟是用了几分真情,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在我面前,你也不用这样装腔作势,我知道你找我是想做什么,之所以我愿意按着你的意思去做,是因为我也想出口恶气。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任由你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她冷冷清清的笑着。
							  我倒是没什么慌张的,心里坦坦荡荡的,默了一会,她又开口说话了,“放心,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没什么兴趣,既然你这样关心我,那么我也不多掺合,过两天,你再来一趟,我自然会将你最想要的东西给你。我现在的状况,想必也做不成什么,那就由你来做了好了。”
  她笑着,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坐了一会之后,还起身主动去翻了翻我给她买的东西,手指在礼品盒上划拉了两下,笑道:“顾家人果然都是大手笔,买的东西也不含糊,谢谢了。”
  从海澜公寓出去,心情平平,不好也不坏,就是被人反利用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正好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于嘉禾打来的。最近似乎总是忽略他,一边上车,一边接起电话,懒洋洋的‘喂‘了一声。
  他在电话那头顿了顿,默了一会之后,才硬着语气道,“我下午要手术。”
  “哦,我知道了。”我只应了一声,并没理解他跟我说这个的内在含义。
  “你不过来吗?”他又是沉默了一会,才问。
  我坐在车子里,听着他这一问,忍不住低低一笑,笑的有些嘲讽,摇了摇头,道:“不是有看护吗?她应该能照顾的很周全,而且我听医生说,是个小手术。”
  “那你到底来不来?”他显得有些不耐烦,口气便有些恶狠狠的。
							  我想这于嘉禾要么就是摔坏脑子了,这么在意我去不去,难不成还就看上我了?我不去还没法子动手术了?
  后来,我还是跑去了医院,他像个大爷一样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高兴的。这事儿竟然还惊动了我婆婆,一进门就看到方琴对着这宝贝儿子问长问短的。见着我也是挺高兴的,幸亏我没什么婆媳问题,在我跟于嘉禾之间,我这个婆婆反倒还是更偏向我,这点我还是挺幸运的。
  她也没怪我把他儿子照顾成这个样子,只问了一句,“今天不用上班啊?”
  “特意请假过来照顾他的,虽然请了看护,可我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没把他照顾好,我也是要心疼的。今个不是要手术了嘛?就算公司里的事儿再忙,我也得过来守着。”我一边说,一边揉了揉额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半点也不理会于嘉禾那鄙视的目光,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在吐槽我假惺惺的,住院两天了,加起来也就来了两次,每次停留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我也问过了,是个很小的手术,一点危险性都没有。刚好今天我有时间,清城,你要是忙的话,不用陪着。”婆婆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嘛,可我这会还真不能走了,得好好的做一个贤妻良母。
  “不忙不忙,公司里有高媛在,没什么大碍,她能搞定。”
							  这回,于嘉禾终于是忍不住了,哼哼了两声,道:“你还不如说有梁景在,你一个副助理能有多忙。”
  我微微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丝难过的神情,但很快又收拾好了状态,笑呵呵的应承了他的话,“对对对,你不说我还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我早就不是正源的总裁了,哪有那么忙,倒是妈妈您,今天也不是双休日,怎么有空过来?”
  方琴只略略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随后又狠狠的拍了于嘉禾的肩膀,道:“你这小子,不应该摔屁股,应该摔嘴巴。”
  我没发表任何言论,就坐在旁边观看他们母子两,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说真的,于嘉禾跟方琴的相处方式,与我和我妈的有几分相似,许是因为方琴的性格跟我妈很想,所以在管教孩子方面,也就有了相同点,恩威并施,嘴上说着狠话,可心里却心疼的紧。
  关系好的时候,就像好朋友一样,做错了事儿,就成了铁面无私的包青天了。
  忽然之间,就有点想我妈了,也不知道她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方琴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就不再跟于嘉禾拌嘴,转头看向了我,问:“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烦恼的事情,是不是这小子又哪里欺负你了?”
  “妈,你有完没完了,我做什么整天欺负她?是她整天戏弄我好嘛?”他紧着眉头,满脸的不乐意。也是,这两天他住院,也没什么人过来看看他,慰问一下,难得方琴过来,结果从头到脚一个劲的在责怪他,心里当然是不高兴的。
							  伤者最大,可这会他亲爱的妈咪,不但不关心他,反而关心起我这个罪魁祸首了,他能开心也就怪了。
  “你给我闭嘴。”说着便往他怀里塞了个苹果。
  我真不想笑,可看到那情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中午,我出去买饭,方琴硬是要一起去,我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就一道出去了。
  医院的食堂有些远,步行过去大约六七分钟的时间,我们走的很慢,方琴俨然是母爱泛滥,想跟我谈心的。这样也好,反正我也确实有点事情要找她帮忙的,如此一来,我反倒是好开口了。
  “最近公司确实是有个棘手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都说只要是钱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可这次还真真是钱的问题成了问题了。您也是知道的,梁景是我亲自找来帮我的,我自己有多少能力,心里很清楚。我妈既然这样放心把公司交给我,我就不能让她失望。不过现在几个大股东,都不满意我的能力,嘉禾又……”我说了一半便停住了,笑着耸耸肩。
  侧头看了方琴一眼,道:“不说了,我还是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总能解决的。”
  “你也说了,钱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你说你,将我这个婆婆放在哪儿了!这种事情,最应该找的就是我。哪天有空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将问题给我说说,我帮你想办法。”她笑着怕了拍我的肩膀,又道:“至于我那臭儿子,迟早有一天能知道谁对他最好,谁是虚情假意的。”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打了饭回去,便在病房门口碰上了顾唯一,她还是很淡定的,只是看到方琴略略惊了一下,然后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伯母好。
  我说:“朱阿姨没事了?”
  她抬眼看了看我,笑了笑说:“我带她过来看医生,顺便就过来看看于嘉禾。昨天过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想喝口水都没人给拿一下。这不,知道他今天要做手术,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就遇上伯母您了。”
  方琴向来是看她不爽的,有个爱憎分明的婆婆,那是一件极其痛快的事情,她微微昂着头,轻蔑的看了顾唯一一眼,淡淡一笑,道:“那你就在门口看一眼吧,我儿子需要休息,没工夫见无关紧要的人。”
  顾唯一顿了一下,却依旧笑的十分温和,乖顺的点了点头,“好,我就不打扰他休息了。”
  “嗯,最好是以后也别打扰,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何必总缠着有妇之夫?难不成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真是想不明白了,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喜欢找已婚的男人,还总没脸没皮的说这是爱情,他们才是真爱?我最见不得拆散别人家庭的人,还在那儿像个小丑一样蹦跶说这是真爱。”她啧啧了两声,又斜眼看看面色有些发白的顾唯一。
  随即便揣来我的手,说:“走吧,你今天不来,嘉禾都生气了,赶紧的别让他等太久了。”说完,她便将我推进了病房,顺手还把门给关了。
							  于嘉禾听到动静,抬了头,“我妈怎么不进来?你笑什么东西?”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你妈等会就进来,别怕,我吃不了你。”
  他听着不由挑挑眉,目光往门口看了看,我也转头看了看,方琴也真是绝了,病房门上的小窗户被她整个堵住了,完全看不到顾唯一的脸。我只看了一眼,就不动声色的过去,将买回来的饭菜,一份份摆在他的面前,再将筷子递到他的手里,也算是服务周全了。
  方琴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进来,脸上那种灿烂的笑容,好像是打了胜仗回来一样。从某种角度上说,我还是很喜欢我这个婆婆的,性格直率,又是非分明,更关键的是,她帮我,不帮她儿子。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在医院里尽心尽力的照顾于嘉禾,关于贷款的事情,也在这一个星期中搞定了,方琴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来二去,逮着机会我就将正源现在的贷款情况说了一下。方琴对我毕竟心里还是存在一丝愧疚之情的,嫁给于嘉禾这两年里,我也嫌少求她帮我做什么,纵使她儿子对我不好,我也从来都不会告状。
  所以,只要我开口,她是一定会帮我的,这点我很清楚。
  经过上次在门口碰见方琴,也不知道方琴说了什么,这一个多星期里,顾唯一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于嘉禾倒是不问,但他偶尔看看门外的样子,我还是看的出来他是有点想顾唯一的。人嘛,在最脆弱的时候,总归最想见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于嘉禾出院之后,又在家里休息了十多天才开始上班,这期间倒是累着我了,每天上班不说,晚上还要按时回来给他做晚餐,洗衣服,做家务。我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为人妻子的感觉,真的太累了。这大半个月的时候,于嘉禾好像长胖了两公斤,我是瘦了足足四公斤。
  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今天,梁景从伦敦回来,说实话,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在半个月前回伦敦了!这些日子只顾着于嘉禾了,公司也来的很少,所以一直把他给忽略了。
  这人一回来就开会,我这几天一直都有些精神不济,开会的时候,专门挑了最末的位置,想想距离梁景远点,我可以偷偷懒。开会嘛,又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容易犯困。
  开会内容是关于X县的度假酒店动工的事情,一开始是因为启动资金的问题,现在资金问题解决了,但那边的村民已经将地占为己有,不肯将建起来的建筑拆掉,现在工程队与他们僵持住了。那些人也是靠海吃饭的,好不容易在那里摆摊,建造商铺搞点小生意,生活也好起来了,当然是不肯拆的。
  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们说,他们在那里造房子并不是白造的,每年都要交钱的。而这钱是交给谁的,我们这边还不知道,反正没交给我就是了!
							  梁景要他们各抒己见,然后这些个精英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到最后也没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韩国KM集团那边的人也已经过来了,整个酒店的设计,是全权交给他们的。梁景也是今早上刚到,时差都没倒过来,看那样子,也应该是很累了。
  反倒是我,原本坐在最后是想偷懒的,结果这精神是前所未有的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梁景的脸,见着他眼底两抹淡淡的青,不免在想,他现在是要多累啊?正源又不是他的,干嘛这样拼命呢?难不成是为了我吗?
  可他今天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我一眼,莫不是我坐的太靠后,他没看见我吧?早知道,我应该坐在他身边去。
  这样一想,为了博眼球,正想起来提点意见的时候,梁景却开口了,“今天先这样,等你们各自商量出个办法,再开会。”说完,他就起身走了,也没回办公室,只跟高媛耳语了两句就离开了公司。他从头到尾也没看我,好像是把我这个人完完全全给忘记了。
  可是三个星期前,我们还接过吻呢!虽说自那天从他家离开之后,我们一直也没见过面,可那一个吻,我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就算那是一不小心为之……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些什么,但他这样漠视我,真的让我有些不太开心。
  算算日子,宋倩也应该要找我了,可她最近似乎沉默的有些过了,前些日子给了我一些朱子秀年轻时候跟一些老板喝酒的照片,还告诉我她有一个很惊喜的发现,可那之后,她便一直没有找过我。
							  今天心情有些不好,不想给于嘉禾做饭了,下班的时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他晚饭自己解决,我便开车去了海澜公寓,结果车子刚刚在公寓门口停下来,就听到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紧接着就看到几辆警车刷刷刷在我眼前停了下来。
  那些警察下来的空当,我还很有闲情雅致的看了看他们的皮相,以前不知道是谁说的,警队出帅哥,我看着也就一般般嘛,都没有梁景长的好看。我并不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可这次我却刚好赶上了热闹,这些警察跟我去的是同一层,已经有一批先上去了,等我再上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身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压着宋倩从屋子里出来。后面跟着的,手里拿着一只盒子。
  见他们走过来,我赶紧躲到了一边,背对着他们,一直等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我才转过了头,看着宋倩被抓的身影,一时半会都回不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等我稳定了心神,赶忙下楼的时候,警察已经带着人走了。
  看着警车远去的方向,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也许跟我有点关系,想了想,我迅速拿出了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过了好一会,对方才给我回复,原来又是有人给警方消息,说宋倩吸毒。看着手机屏幕上这几个字,又想起上次顾唯一那种眼神,不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回了家,于嘉禾正在厨房里找东西,冰箱里的东西被他翻的乱七八糟的。见我回来,他也是不客气,道:“我还没吃饭。”
  我皱了皱眉头,说:“我不是提前给你打过电话告知你了吗?”
  “所以,我现在不是在找东西吃吗?刚好你回来,我还没吃。”他说的理所当然,还真将我当做是煮饭婆了。
  以前倒是没觉得于嘉禾身上有多大的毛病,现在这么朝夕相处,日夜相对,真正过日子之后,才发现这人竟然这样大男子主义,在家里别说是干家务了,简直就是十根手指并在一块,什么也不会,也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了。
  上次家里卫生间暴了个灯泡,让他换,他说不会,最后还是我自己出去买了个灯泡换上的,他就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以前从来不觉得他身上有那么多毛病的,这些日子算是彻彻底底暴露出来了。相爱总是很简单,相守却真的很难,现在想想以前还想跟他过一辈子的想法,也真是觉得可笑之极。
  别说是一辈子,有时候连一分钟都不想跟他一块呆着。
  我站在厨房门口没动,冷着脸,问:“你怎么不找顾唯一一起出去吃饭?”
  他微微顿了一下,慢慢站了起来,一只手扶着冰箱,挑了一下眉头,侧头看了看我,道:“呵,我现在还敢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在医院,你跟我妈是怎么欺负唯一的。”
							  “上次是不小心遇上的,但只要你们自己小心,没人会知道。”我懒懒的说,有些累了,最近的日子,实在过的太像个神经病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于嘉禾的煮饭婆,可这大半个月,却实实在在的当了一回。
  我想转身回房间趟一趟,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办,然后休息一下。可于嘉禾显然是不肯放过我了,他伸手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问:“你要干嘛去?”
  “我想休息一下。”我老老实实的说。
  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他的眼睛里忽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松开了手,瞥开了目光,淡淡的‘哦’了一声,那样子可怜巴巴的,转过身子又钻到冰箱里去找东西吃。其实我也没吃过东西,看了他一眼,我便懒懒的转身,没多少犹豫的走开了,回了房间,躺尸去了。
  等我在床上躺了一刻钟,忽然有什么在我脑子里猛地闪过去,一下子便从床上弹了起来。正好这个时候,头顶的灯忽然一灭,随即我便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啊!’伴随着灯灭传来。这声音我还是熟悉的,再者我家里就一个男人,除了于嘉禾没有第二个,除非有个男鬼。
  我慢悠悠的起来,被他这么一叫,反而我就失去了惊叫的全力了,摸着墙壁出去,刚一出门,就撞上了个人,身子被他撞着往后一弹,连连后退了两步。他动作迟缓,等我站定了,才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说:“怎么了?这里还会停电?”
							  “不知道,以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要不我出去问问。”
  “算了,还不如直接打给物业。”
  不过这个小区的物业一向很周全,这电才刚停,电话就打进来了,说是整个小区的保险丝不知为什么给烧坏了,已经叫了电力公司来抢修了,大约一到两个小时能修好。
  我去储物室找了几根蜡烛出来,这回于嘉禾倒是挺主动的,让我在沙发上坐着,他将那些蜡烛分别放在各个角落里点燃,只一会,屋子里便有了烛光。
  这时候,我才发现,茶几上放看一碗泡面,还盖着盖子。也不知道泡了多久了,我伸手将盖子掀开,泡面独有的味道一下子就钻入了我的鼻子里,引得肚子就叫了。
  “你还没吃过饭?”恰好这个时候,于嘉禾点完蜡烛过来,刚刚肚子叫的有些放肆,竟被他听去了。
  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是啊,本来想找个人一起去外面吃饭的,结果那个人放我鸽子,就回来了,饭也没顾上吃。”
  “梁景?”他问。
  “不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认为是梁景。
  他冷冷一笑,道:“还说公司里有事,原来又是骗人的。”他一边说,一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口气不太好。
  我倒也不想跟他争辩,只侧过头,看着他,道:“本来你也不太想看见我的,不管是不是骗你,我不出现,不应该是正合你意吗?我还以为你会去找顾唯一的,你可不是那种会因为婆婆的关系,而不去找顾唯一的人。如果是的话,这两年你怎么可能会这么肆无忌惮?”
							  @如是Cally 2015-11-07 22:18:48.647
  搜不到哦,楼主给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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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的,要全部的吗?
  
							
						
							  @辰辰106106 2015-11-08 20:31:07.933
  更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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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尽力更的
  
							
						
							  @吴銘瑛 2015-11-09 12:37:14.6
  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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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啦,我会努力更的
  
							
						
							  @吴銘瑛 2015-11-09 15:25:14.8
  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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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呀,每天都来支持我
  
							
						
							  “我去拿碗,跟你分着吃,我刚刚找了半天,就只找到一桶泡面。想必你今天是不想下厨,就吃泡面好了。”他并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起身去了厨房,拿了两只小碗和筷子,蹲在茶几前,将那桶泡面一分为二,烛光下的他,看起来倒也温和。
  两碗面分配不均匀,他将多的那一碗给了我,我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吃,我也真的是饿了,有的多吃肯定不含糊。
  “顾清城。”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
  “知道。”我点点头。
  “如果,我们从现在开始好好在一起,你会放下心里的怨恨吗?跟我一起,好好生活。”他是往前坐的,我仅能看到他的侧脸,并不能真切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当然,他说的是如果,既然是如果,那就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若这话在一年前,或者更早时候说,我可能会说会。可现在,恐怕是不行了,因为我忽然惊觉,原来于嘉禾在我心里早就没那么重要了。感情这种东西,其实也是会彻底破灭的。
  谁也没想到电那么快就来了,灯亮起来,我也没回答他的话。后来,他也没有追问。
  隔天,我用了点关系去了警局看宋倩。
  她低着头,神色晦暗,并没有抬眸看我一眼。我问她什么,她却怎么也不肯说话。
							  “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跟我说吗?也许在这里,就只有我能帮助你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急躁和不耐,好声好气的同她讲话。
  可她依旧低着头,挽起的头发倒是没有半点凌乱,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不笑不怒,亦没有任何言语,像个木头人一般。
  我吸了口气,笑了笑,道:“好,那我知道了,但宋姐你别忘了,我的手上,也是有你不可能告人的事情。这次你是秘密被抓进来的,但这是若是让你的金主知道了,不知道你日后的生活该如何了。说句难听点的话,娱乐圈大多是靠青春吃饭的,您现在别说是青春了,连名气都过了,若不是你身后那位金主支撑着你,你到今天还住得起海澜公寓这样的高级公寓吗?”
  收起脸上的笑容,软的不行,也只能用硬的了。总要在她嘴巴里知道点什么才好。
  这一番话过后,她倒是终于出声了,冷冷的哼笑了一声,却并未抬头看我,“你这是在威胁我?”
  “见仁见智吧,你觉得我这是在威胁你,但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替你择一条还算光明的路。”
  “哼?光明的路?我是不是还要好好感谢你一番?”她缓缓抬眼,眼中有一抹我看不太懂的怨。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仅仅只是微昂着头,淡定的与她对视。
							  过了好一会,她才噗嗤一笑,摇了摇头,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你又如何给我指道?小姑娘,趁我现在还不怨你把我拖下水的时候,赶紧离我远点,若我真怨恨起来,第一个不想放过的就是你。”
  “我已经得到教训了,朱子秀的事情,我不想再掺合了,该打该骂的我都已经做过了,她本事比我好,有个好女儿,又有个有钱对她一心一意的老公,我弄不过她。想来你心里的小算盘要打空了,在这里不单单只有你能帮我,有些人被我捏了把柄,也是会帮我的。过两天我就能出去,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当然你也找不到我,自己小心吧,她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
  “如果那么好对付,你妈妈怎么可能会落个惨死的下场?到最后你看到你爸为你妈落泪了嘛?”她微微的笑着,口气十分笃定,仿佛完全能够猜到当时的场景是怎么样的。
  落泪吗?没有开心的笑出来,已经很好了。
  她最后被带走的时候,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其实就简单的三个字,红房子。听着像个不良会所,但她说出来,一定是有她的用意。
  她说:“我最多只能帮到这里了。”
  从警局出来,外面的天空有些阴沉,看着好像快要下雨了,乌云遮顶,黑压压的一片。明明是早晨,却有一种傍晚的感觉。
  回了公司,我想了个绝好的理由进去找梁景,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做思考装,听到我进来都没转一下身子,我踮着脚过去,想吓死他。刚一走进,余光就扫到了他手背上那个鲜血淋淋的牙齿印。左看右看,也不像是被狗咬的。
							  我站在那儿,一时看的有些出神,他转过来看了看我,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将带有牙印的手放了下去,“说吧。”
  我稍稍回了神,就坐在了椅子上,“上次你不是要我给你找房子吗,我找好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你直接买下来就行了,钥匙地址给我,我自己会去看。”
  “那里只能租,租金也不是很贵,一个月两万。你又不是长期留在S市,干嘛要浪费钱买一套房子?”我眨眨眼,说的分外认真,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的为他考虑了。
  他抬眼看看我,“我乐意,我不住别人住过的房子。”
  “不不不,那房子没人住过,也是崭新的,主人家有更好的房子,所以装修完之后就一直没住。反正我租金也已经给你交过了,晚上我就带你过去看。”
  梁景挑挑眉,只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晚上下班,我便又留在外面等梁景,等公司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出来。手背上那个牙印依旧是那么显眼刺目。
  我与他先是一块吃了饭,随后我便开着车子带他去了我空着的那套复式房子。
  那房子离我现在住的地方不算远,我开着他的迈巴赫,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的,车子开进郡城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勾了一下唇角,让我的心肝不由颤了一下。他这是笑的什么?
  我将车子停在了我购买的停车位上,从下车开始逐个给他介绍这里的环境设施,还有周边的一些方便之处。郡城并非是新开的楼盘,而我们所在的这一块,是郡城第三期工程,房价颇高,周遭的绿化设施也做的不错,小区里还有开放的游泳池,还包括了一所幼儿园和小学。
							  可以说是设施齐全,我一一给他讲了个遍。
  电梯上就我们两个,梁景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了,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电梯在上升的过程中,我终于是忍不住了,问他:“你在笑什么?是不是觉得很满意?”
  他抱着手臂,懒散的倚靠在电梯壁上,低头掩唇一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没再理会他莫名其妙的发笑,电梯到了20层停下,我用了新钥匙给他开门,顺手开了灯,里面的东西都用白色的布盖着,这里我妈以前是准备给我做新房的,所以里面的每一样的东西都是她亲手挑选布置的。
  梁景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其实里面一点也不脏,我是雇了阿姨每两个星期过来打扫一次的。我将那些白色的布统统都拿掉,塞在了角落里,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梁景,道:“干嘛?这里不脏,我……房东一直有请人过来打扫的。”
  “嗯,我看过了,过两天,我就会搬过来,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哎,你等下。”我连忙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刚好拉的就是他被不明物体咬伤的手,手指碰着那伤口,真真觉得那咬人的东西忒狠了,莫不是被藏獒给咬伤了吧。
  我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这白白净净的小手,就这么被咬了,看着真是挺心疼的。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摸了摸,抬眸看了看他,问:“被什么东西咬的?怎么咬那么狠,你痛不痛?”
  他顿了一下,很快就抽回了手,略有些不耐,道:“不管你的事。”
							  “我也是关心你嘛,万一是被疯狗咬的,得了狂犬病,我也好做足准备不是。”
  “准备?什么准备?不离不弃,还是一脚踹开?”他侧着头,斜着眼,一副冷漠嘲的样子,说完,就甩手走人了。
  我赶紧关灯关门,追了上去,跟在他的身后,笑嘻嘻的说:“当然是不离不弃啦。”
  对此,他只对着我冷哼了一声,那态度明显是不信的。其实呢,我也是不信的。
  我爬上他的车子,看了看时间,道:“时间还早,我们去喝酒吧。”
  “不去。”他很果断的拒绝。
  “去吧,你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我今天碰壁了,心情不好,就陪陪我呗。”
  “我为什么要?”
  “因为你看起来,心情也不咋地,我觉得我我们应该是志同道合的。”我龇牙笑了笑。
  他十分不耻的冷笑了一声,摆摆手,道:“没兴趣。”
  之后,无论我怎么说,他都坚定不移的将我送回了家。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还对我说,“你先安分几天,别折腾。”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有一抹疲倦,也不知道那大半个月是做什么去了,竟然会那么累,还带了个不知名的牙印回来。我想了一下,便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我就下了车子,退到一旁,看着他的车子远了,才转身进了小区大门。只是当我走近自家楼道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从里面出来,我下意识的躲到了花坛中的树丛后面,看着那个人有些气冲冲的上了车,然后飞快的启动车子,又迅速的开车走了。
							  我躲了一会,才从里面出来,抬头看了看上面,在外面站了一会,才上了楼。这一次,这里不是在橡树园,我不用仅仅只在楼下看着楼上的灯光。
  开门,就看见于嘉禾蹲在地上正在收拾地上花瓶的残骸,我换了鞋子过去,周遭似乎还隐隐含着一丝香水的味道。
  我蹲下来,跟他一块收拾。
  我并没有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可过了一会,他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跟我解释,“我刚刚不小心撞到,所以才打破的。”
  他的领子上有一个很淡的口红擦过的痕迹,我盯了一会,又抬眸去看他,笑着‘嗯’一声,并未多说。然而他却直直的看着我,默了好一会,才问:“你信我?”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我信不信他,其实也不重要吧。我从他手里将那几块陶瓷拿了过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对啊。”
   
							  @吴銘瑛 2015-11-10 11:57:31.98
  肯定支持啊 楼主不要太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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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啦,我会努力更哒~
  
							
						
							  女人对男人的信任,一辈子恐怕只有一次,至于我对于嘉禾,一早就没了信任。他不能够体会,当初那一个简单的真相,对我的打击有多大。
  我可以被爱情伤害,因为起码还有友情,可当爱情和友情同时伤害我,那伤口这一辈子都恐怕是无法愈合的,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全心全意去相信一个人,不管是爱人,亦或者所谓的闺蜜。什么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就是如此的心态。
  将渣滓收拾干净,又亲自擦了一遍地板,才算放心,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来一下,那于嘉禾的脚真的可以废了。
  “弄干净了,保准不会再踩到玻璃渣子。”我拿着抹布,双手叉腰,看着被我擦的锃亮的地板,拍着胸脯保证。
  于嘉禾笑了笑,说;“真是个傻瓜,就为了这个,将整个地板都擦一遍,不累吗?前两天,你才搞过卫生。”
  “还行,反正也习惯了。再说了,我也不希望你的脚再受伤。”受伤了又要麻烦我照顾你,这后半句话,我没说出来,仅用微笑代替了。
  晚上睡觉,他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双手交叠放在了我的肚子上,他的胸口热热的,心跳的节奏有点快。也不说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抱着我,惹的我一直绷着神经,完全不敢闪神。他的手慢慢的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手指在我的肚皮上,绕着肚脐一圈一圈的转。
  我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可他却将手收的更紧了一些,紧接着唇便落在了我的脖子里上,耳根子上,轻轻柔柔,黏黏腻腻的。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他也不着急,就这样一点点的侵占我,颇有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意思,而我就是那只青蛙。
  “我想拉屎。”就在他掰过我的身子,想要吻我的嘴巴时,我实实足足的煞了一回风景。
							  他顿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身体明显一僵,在我的上方趴了好一会,才撤回去,安安静静的躺在了旁边,也没说什么,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一样。我只躺了一下,就很快去床,在卫生间里蹲了很久,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才从卫生间出来。
  想着过了那么久,他应该也没什么激情了吧,谁想,我刚出去,房间的灯就亮了起来。他靠坐在床头,抽着烟,见我出来,便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顺道伸手拍散了空中的烟味,道:“我们聊聊。”
  盖棉被纯聊天,真是想不到,这种事情还能发生在已经26岁的我身上。我们并肩而坐,正前方电视机黑色屏幕上倒影着我们两的身影,奇奇怪怪的。
  “我想听你说一句实话。”他简单的表达了他的诉求。
  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惊讶,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倒是很平静。不知道今天顾唯一来,又跟他说了些什么,“怎么可能,如果能不喜欢你,就好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那么抗拒我?如果是以前……”
  “以前我也不知道,在之前你跟唯一有过什么啊。我这人有时候也会有点洁癖,别人刚刚用过的,我都不想再用。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男人就一点心里障碍也没有吗?刚刚跟别的女人睡过,又跟另一个女人睡,不会觉得不自在吗?”我皱着眉,很认真的问他。
  “我跟她没怎么样!”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争辩。
  说完,脸上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奇怪,看着我的目光很深刻,仿佛想要把我看穿一样,许久之后,他又淡淡的笑了笑,说:“你又骗我,还说信我,其实根本就不信。清城,你的嘴巴,是不是已经不会说实话了,起码对着我不会。”
  于嘉禾今天看起来有点感伤,难不成是顾唯一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伤他心了?弄的这样哀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是好。
							  我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摸摸他的心,道:“你试过被最信任的人欺骗的感觉吗?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尝试一下,到时候,你也就能够体会我如今的感受了。”
  “你呀,也不要多想了,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了吗,唯一是个很在意父母家庭的人,所以她现在跟你说的所有,都是因为她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你要理解她,亲情本来就比爱情重要嘛,对不对?这个真不能怪她,我想她现在心里也很苦的,毕竟看着自己爱的男人跟别人在一起,那滋味可不好受。”既然要谈心,那势必要谈点东西出来的。
  我伸手抓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了这两年里顾唯一给我发的那些秀恩爱的照片,她给我发的每一个照片,我都好好的留着,一张也不拉下。
  “你看,她多细心啊,这两年里,你陪着她的每一天,她都很用心的用照片记录下来,这两年你们可没少往外跑,哪像我,整天泡在正源,连国门都还没出过。”我一边说着,一边翻着那些照片,每一张都拍的很漂亮,很唯美,角度也是拍的极好,有时候是顾唯一的独照,有时候是于嘉禾单独的照片,也有他们的亲密合照,各种各样的风格。
  当照片划到马尔代夫的时候,我不禁感慨了一下,道:“听说马尔代夫再过几年有可能就要被淹没了,那里漂亮吗?我在电视上看,真是很漂亮,特别是在海面上独立的房子,那真是太美了,你们去的时候,住的是不是就是那种房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就说过,我很喜欢岛屿的,结婚蜜月还想着去马尔代夫呢。”
  我真真是存了一腔的问题想问,可他却一把将我的手机夺了过去,丢在了一旁,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道:“看这些做什么!”
  我靠在他的心口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伸手扒掉了他的手,轻轻的握着,道:“她发给我看的,也许是发错了吧。”
							  我不知道他此刻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但很久他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之后,于嘉禾又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才正式去上班。宋倩也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两天之后就被放出来了,我再去海澜公寓找她,她却已经搬家了,搬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周末,我开车去了老街角落的一家咖啡厅,到的时候,老位置上已经等着两个人了,一个是我的远房表姐许清欢,一个则是她介绍给我的私家侦探,就是那种又能跟踪人,又能帮着破案的那种。以前当过警察的,后来不知为什么就出来开了个侦探社。大概是帮着有钱太太跟踪老公,这种活比较赚钱。
  人很年轻,刚刚三十岁,长得嘛,我觉得有点像新一。此刻,穿着深绿色的衬衣,很随意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我快步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抱歉抱歉,路上堵车迟到了。
  李子木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有哪一次,你路上是不堵车的?”
  我坐了下来,叫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就呼了一口气,“那是真的堵好嘛,我又没骗你。”
  “忽然要叫出来面谈,有什么事?”我这表姐,做事一贯的雷厉风行,刚坐下她就直入主题,感觉在她这里,时间就是金钱。也是,对律师来说,时间确实就是金钱。
  我等咖啡上来,喝了一口之后,就问:“表姐,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将半山那套别墅占为己有?你也知道,那是我爸妈的共同财产,我妈那百分之五十,我还要跟我爸瓜分。”
  “你好端端的,要那别墅做什么?”
  “还不简单,肯定是她爸惹她不高兴了呗,有那种老爸,还我早就大义灭亲了。”李子木在一旁斜着嘴巴笑,一副把我看的透彻的样子。
							  表姐皱了皱眉,道:“这个恐怕没什么办法,你除了有居住权,想要处置这套房子,不但要经过你的同意,也要经过你父亲的同意,私自无法处理,除非你想办法把他永远的那一半买回来,签下合同。”
  我想了一下,又看向了李子木,他会意从文件夹里取了份资料给我,说:“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将朱子秀的过去又查了一次,还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说的红房子,我也去体验的一把,里面的女人很不错。老板嘛,很巧,跟当初你在宾馆被抓那件事的老板是同一个,身份不明,但应该是有点背景的,跟某家娱乐公司挂钩的,不算是个好惹的人。”
  “还有,两年前,在你妈出事前一周,朱子秀去过两次医院做DNA检测,我倒是想通过写关系要来那份DNA检测报告,但医院竟然没有存根,应该是刻意弄掉了。我这里有一份车行给我的车子体检报告,虽然时间隔的有些长了,也幸好你原封不动的保存着,刹车漏油,也就是说当时刹车已经是完全失灵状态了。”
  我抱着杯子,仔仔细细的听,又翻了翻李子木拿出来那些乱七八糟没什么规律的资料,心里也算有个底。
							  @18914765157珊子 2015-11-10 21:11:47
  楼主,太好看了,及时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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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我来更了哦~
							
						
							  @吴銘瑛 2015-11-11 08:58:03
  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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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能看到你回我呢,好感动
							
						
							  从咖啡屋里出来,心眼里怪凉爽的,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才上了车子。在路上找了个邮箱,将手上的信寄了出去,用的是慢邮。以前也没寄过信,也不知道这慢邮能有多慢,多久之后,这一封信才能到对方的手上。
  但,我并不着急,都说了,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报应要来的时候,是如论如何也躲不掉的。
  我一个人开着车子在这座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游走,最后去了一趟墓地,买了束白色的菊花,去那里蹲了一会。天气也是越来越凉爽了,很快,又是一个可怕的冬天要来了。
  第二天,梁景搬家,我还以为有多复杂,没想到他只提了一个简单的箱子,站在房子门口等我开门。我过来替他开了门,将钥匙交到他手上,就直接被他给赶了出去。我原本想用钥匙再开门进去的,可想一想还是算了。晚上还要跟于嘉禾去参加婚礼呢,看看时间也是要差不多过去了,这结婚的人是于嘉禾以前时候很好的哥们,姓吴,大家都叫他吴胖子。
  这吴胖子以前也是暗恋过顾唯一的,不知道为什么毕业之后一直没找女朋友,这次结婚,女方是相亲认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通了,竟然就这么结婚了,也不知道爱还是不爱。
  回到家,于嘉禾正站在衣柜前挑衣服,见我回来,就将我拉了过去,问:“你看我穿哪件比较好看?”
							  我看了看衣柜,里面的衣服少了许多,仔细看看,这才知道,当初他大包小包扛上来的衣服都没了,现在衣柜里放着的,都是我给他买的,所以他这是把顾唯一给他准备的衣服都丢去哪儿了?我侧头看了看他,有些莫名,但还是指了指那件深蓝色的,道:“就这件吧,反正我看男人穿西装都差不多这样。对了,你搬过来时候那些衣服呢?”
  “哦,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了。”他笑笑,从衣柜里将我选的那套衣服拿了出来换上。
  我则选了件跟他的色调差不多的裙子,这吴胖子也不是个小人物,婚礼跟宴会差不多,得重视。我在卫生间化妆的时候,于嘉禾拿了个深蓝色的盒子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里面的一条钻石项链给我戴上了。
  款式挺精致的,不过我怀疑,这是顾唯一买的,然后他拿过来送给我的。
  “我看了一下你的首饰盒,里面好像没什么好的首饰,白天就去珠宝店看了看,喜欢吗?不喜欢,等会我带去再去看看。”他很细心的帮我把头发梳理好,从镜子里看他的样子,很温柔,亦很专注。
  我愣了一下,透过镜子看了看脖子上的项链,手指轻轻摸了摸,道:“挺好看的,其实我也有像样的首饰,不会给你丢面子的。”我笑笑,继而拿着粉饼继续往脸上补粉。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蹙了一下眉,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出口,只转身出去了。
							  深秋初冬,只穿礼服还是挺冷的,我套了件外套,整四点的时候就与于嘉禾一道出了门。我到今天,才知道,吴胖子的老爸就是上次跟着梁景一块去吃饭的那个吴省长。
  我们来的早,吴胖子看到我们的时候愣了一下,才笑着过来跟我们打招呼,我想他应该是看到我愣了一下,想想这吴胖子跟于嘉禾关系多好啊,能不知道于嘉禾跟顾唯一的事情?可我又不明白了,这吴胖子以前也是很喜欢顾唯一的,可他在知道于嘉禾跟顾唯一有一腿的时候,却依旧那么淡定,竟没有一点被欺骗的愤怒。
  后来想想,他们男人嘛,都是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一个女人而已,应该是坏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吴省长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了亮,走过来就问了,“吴扬,这是?”
  “哦,这是我高中到大学的好哥们于嘉禾,XX银行行长方琴的儿子,这是他老婆,正源集团的顾清城。”明明就是认识的,还要这么多此一举的介绍。
  但人家要这形式,你也得照着人家的意思来,于嘉禾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伯父,还伸手与他握了握手,握完之后,那双手就伸向了我,笑嘻嘻的,还夸我呢,“还真是女强人,小小年纪就管那么大的公司,不简单。”
  “哪里哪里,伯父过奖了。”我赶忙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握完之后,我的脸就青了。
							  为老不尊啊为老不尊,而且这人口味也真重,喜欢人妻,更何况,我这一张脸,长的也不怎么好看啊,其实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还挺美的,可梁景老说我长得不好看,后来我也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了,因为身边没男人喜欢我。
  归结一下原因,就是我长得不好看。
  我收回了手,往于嘉禾身后躲了一下。于嘉禾跟吴扬聊了一会,就由礼仪小姐将我们引进去,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吴扬也是考虑周到的,我们坐的这一桌都是以前大学的同学,还参杂几个高中的。我大学的时候出过名,所以这些个人虽然跟我不是同一班的,但都认识我,也认识于嘉禾。
  于嘉禾一直拉着我的手没放,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的目光,在我和他之间来来回回的扫了数次,倒是也没说什么。
  我们来的还算早,宴会厅的人还不多。我百无聊赖的转头看外面,脑袋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于嘉禾的肩膀上,这样比较舒服,看着那吴省长,又在人群里找了找,不由的问:“吴扬的母亲是哪个?”
  “他母亲很早的时候就过世了,生病。他爸爸为了他,一直没娶,所以他只有父亲。”于嘉禾很耐心的跟我说。
  心说怪不得呢,都是没老婆的缘故,都为老不尊了。我应了一声,继续看着外面,没一会,一个光彩亮丽的女人就出现在了我的眼睛里,亮瞎了我的狗眼,顾唯一这打扮的可真是够漂亮的。不过她也是天生丽质,本来就长得漂亮。
							  也不知道吴扬跟她说了什么,那嬉笑怒骂间全是媚态,我侧目看了看于嘉禾,并没告诉他顾唯一来了。她今天穿了间亮片的礼服,塑身型的,好吧,她向来就喜欢穿塑身型的衣服,这样能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极好。
  好家伙,这人是想抢新娘子的风头吧。
  我小声嘀咕了一下,于嘉禾大约是感觉到了什么,就转了头,正好顾唯一一脸笑意的往这边走过来,她是中分发型,长发用黑色的发带绑在脑后,整个五官都很清楚的露在外面,妆容精致,确实美,还有一股女王范。
  我能感觉到身旁的于嘉禾明显给怔住了,自己的女人这样引人注目,真不知打他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在座已经有人说了,“这顾唯一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还风骚。”
  我看于嘉禾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看了一会就转回了头。顾唯一在我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将手拿包放在了桌子上,笑颜盈盈的看着我,道:“你们来的可真早。”
  于嘉禾只笑笑,没说什么。就我很愉快的应了一声,顺便还挣脱了他握着我的手。
  她没座多久,就起身去上厕所了。宴会厅的宾客也来的差不多了,这四五十桌的人,都坐的满满当当了。
  顾唯一出去的时候,我刚好转头,意外看到了梁景,似乎是来迟了,脸上带着一抹抱歉,等他进来,我便看到了他身边还带着个女人!怎么?不过是参加个婚礼,还需要带女伴的吗?那女人也长得漂亮,与他走在一块倒也般配。
  我盯了他很久,可惜他并没有看到我。
							
						
							  我有些冲动,倒是没多想,一下就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迎面就碰上了,我笑的灿烂,道:“梁总,好巧啊。”
  梁景只睨着我,勾了勾唇,点头。
  我又打量了一下他身边的女人,没脸没皮的好奇,“这位是?哪里找来的公关?挺漂亮的”
  他冷冷的白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女朋友。”说完,他就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声,随后就牵着她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头都不回!
  我有些生气,咬了咬牙,就出了宴会厅的大门。我找厕所,不过在经过一间虚掩的门时,意外听到了吴扬的声音。我脱掉了高跟鞋,站在门后,悄悄的听。
  “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唯一,我很早之前就想好了非你不娶的,虽然你对于嘉禾有情,可他这么伤你的心,当初你出事,还不是我伪造照片放在校内网上,利用顾清城卖身的事情将你在会所陪酒的照片压下去!他于嘉禾算个屁,口口声声说爱你,可半点事情都不为你做,现在还跟顾清城自爱一起!”
  “要不是当初他把你带走,如今我们两个早就很幸福了!再后来,我再找你,于嘉禾就说你出国了。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现在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又总是说违心话气我。今天,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跟你一起走!”这话说完,就听到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这真他妈精彩!这顾唯一究竟搞了几个男人!而且,这吴扬也有病吧!
							  我有些兴奋,实在是有点忍不住,很想从门缝里看看背后的情况,好好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那衣服沙沙声那么强烈,真他妈惹的我心跳都不由的加速了。
  没一会,里面就传出了顾唯一的娇喘声,她可能是被吴胖子压的喘不上气了,那呼吸声,让我不由的咽了口口水,心想他们不会在上演现场版AV吧!
  “吴扬,你别这样,今天可是你结婚的日子。”顾唯一的声音弱弱的,带着一丝委屈,我真心不知道,她这是在委屈什么?是不是对着每个男人都是这般的委屈,然后弄出一副闪闪惹人爱的模样。
  男人嘛,对她的脸本就抗拒不了,再加上那身材,那矫揉造作的模样,估计远远见着,身下老二就要开始叫嚣了。
  “我想你,太想你了。想你想的吃不下睡不着,你看看我都瘦了。”
  真他妈是个不要脸的小婊砸,吴胖子之所以称呼他为吴胖子,就是因为他胖,还是那种膘肥体壮型,我觉得他肯定是出门没照镜子,那圆润丰满的身材,瘦?瘦个鬼啊!
  而且,这人是偶像剧看多了吧,这么恶心的话也说的出口!顾唯一还真真是不挑食的,什么男人都行?
  随后,又传来一阵衣服沙沙声,还有一种吸允的声音。我听了一会之后,感觉有必要做点什么了,将手里的高跟鞋放在地上,刚刚拿出手机,调了录音,才刚摁下开始,忽然有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我,大掌死扣住了我的嘴巴,我没个防备,手机才刚刚举起来,一个没拿稳就掉在了地上,酒店的地毯很厚实,手机砸在地上没发生什么响动。
							  不过我还是听到门内的顾唯一说了一声什么声音,再然后我就被强行拖走了,挣扎不得,身后的人,一只手狠狠的捂住我的嘴巴,另一只手牢牢的圈住我的身体,将我半拖半扛的拖进了男厕。那一刻,我有点儿绝望,可当我看到不远处过来的一个身影时,我又充满了希望,虽然我不知道那是谁,但只要有人过来,只要有人,这身后的变态色魔肯定就不能干什么。
  我一下子就死灰复燃了,挣扎着伸手牢牢的拉住了卫生间的门框,他的手臂掐着我的腰,双腿还算是自由的,就很用力的蹬。这种时候,我就免不了的有些后悔,以前为什么不学点跆拳道什么的,这样的话,遇着变态色魔的时候,还能应付一下,可惜了当年学的是钢琴和舞蹈,半点用处也没有,除了身体还算柔软,手指还算修长,真没有半点优点。
  我扒拉了门框半天,冲着走廊里过来的人‘嗯嗯嗯’了半天,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自己的被变态色魔拽进了卫生间,关进了间隔里。我的手腕被他狠狠的打了一下,起了红色的印子。刚才透过镜子,我已经看清楚人了。
  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吴扬的老爸,那位堂堂吴省长。
							  他应该是怕我叫,捂着我嘴巴的手一直没放开,与我面对而站,等了一会,见外面没什么动静,才一下子凑了过来,用身体紧紧的将我压在墙壁上。他将嘴巴贴在我的耳边,微微喘着气,用极轻的声音对我说:“小姑娘要懂得识趣,难得我对你有兴趣,日后你要求着我的事情多的事。想必你能拿下正源,应该也是用了些手段的。”
  “女人嘛,要选择走女强人这条路,就得付出点什么的,对不对?你们女人,其实只要付出一点点,换回来的东西,那可是大把大把的,多简单,两腿一张的事情。”他挑着眉毛,用最粗鄙的话,说着一个事实。
  我真的极讨厌他身上的味道,还有他说话的口吻,从古至今女人的地位就没有高过,到了二十一世纪,四处打着人人平等的旗号,可说到底还是不怎么公平。我瞪大眼睛,将所有的愤怒都化在了眼神里。
  可是这位吴省长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那一张嘴还无端端的凑了过来,在我的脑门上亲了亲,另一只空着的手也不含糊,一把就摁在了我的胸上,轻轻的捏,重重的捏,我看他也是快兴奋的不行了。
  一张老脸满是粉色,眼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简直都已经闪着绿光了,身下某个地方已经坚硬了,不停的蹭着我得大腿,裙子也已经被他撩起来了,我一直在等,等着机会,狠狠的还击。就当吴省长兴奋的快要剥掉我得内裤,我正欲用脑门砸死他的时候,外面忽然就传来了脚步声。
							  随即便听到了吴扬干巴巴的声音,带着一丝颓然,道:“老爸!出事了,你赶紧出来。”吴昂这话显然是知道吴省长在卫生间的,那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怀疑。
  吴省长的脸上渐变,冲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咳了一声,道:“出什么事儿了?”
  外面的人支支吾吾了一下,才又硬着语气道:“你出来就知道了,赶紧的。”
  “行,你等着。”吴省长说完,就用口型说了一句话,意思是让我不要出声,不然的话,他也是可以动用私权分分钟将正源团灭。
  我吸了一口气,瞪着眼睛,却也只能忍了,点点头。他慢慢的松开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约是看到我紧闭嘴巴一动不动的样子十分满意,出去的时候,还伸手摸了摸我得头发,并整理了一下我得衣裙,又将我拉到了门的后面,算是角落里。
  随后,才开了门出去。
  我整个身子紧紧绷着,背脊牢牢的贴在板上,屏着气,双手紧紧握成拳,视线有些模糊。过了好一会,我才提着裙子从门背后出来,走出间隔的时候,发现了我的高跟鞋安安静静的放在门口。我周了一下眉,往卫生间门口看了一眼。
  很快穿上鞋子,就匆忙出了男厕,直接窜进了女厕。幸好,这卫生间人少,因着距离宴会厅有些远,一般人都会选择近一点的。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样子,有点傻,整个口红已经完全糊掉了,脸色煞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胸口有一片红色,脖子上的吊坠都歪了。
							  我的双腿还是有些发颤的,胃里直反酸,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我在卫生间里稍作整理之后,才出去。
  一出去,就隐约听到有个女人在大吼大叫的,想起刚刚吴扬进来说出事了,便循声走了过去,在一间看起来应该是化妆休息室前停住,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听声音里面好像不止一个人在。我轻手轻脚的扭开了门把,往里一看,还真是挺热闹的。
  顾唯一和于嘉禾也在里面,一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顾唯一显得有些惨,脸颊红彤彤的,脖子上还有很明显的一道抓痕。再一看,我便看到了新娘子手里竟然捏着我的手机!难不成是当场捉奸了?可那地方,要是没人指引一下,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吧?
  不过,也不一定,兴许是这新娘子闲的发慌了,出去溜溜,正好看到地上我的手机,又正好撞见这两人在干嘛干嘛。只是,怎么这事情还扯上于嘉禾了?他怎么也出来了?
  顾唯一站在于嘉禾身后,低着头轻声哭泣着,这新娘子也是个火爆的脾气,举着我的手机,正指着顾唯一满嘴骂着臭婊子,臭不要脸。估摸着身后那三四个女生也是她的朋友,一块在哪儿齐齐的骂臭不要脸的小三。
  于嘉禾的脸色挺难看的,瞪了吴扬一眼,终是听不得那些脏水泼在顾唯一声音,忍不住就吼了一声,“骂够了没!这手机上的内容很明显可以听出来,是吴扬强迫,唯一是受害者!知道的都知道,吴扬以前就暗恋过顾唯一!”
							  “哼,算了吧!若不是女的抛出橄榄枝,男人会巴巴扑上去吗?你说这婊子是受害者,我看你是眼睛长在屁股上了吧!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说过,你到时问问她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娘们我真喜欢,这话真是句句说在我心眼上了,一时没忍住,躲在墙角鼓了个掌。
  “其实也不用问,这里有一段录音,内容还是齐全的,有没有胆量继续听完?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这女人勾引男人本事!”我想这女的家庭背景肯定不简单,否则,吴省长的儿子她也能那么骂?
  我正期待着听一下精彩的录音,却被吴扬给打断了,“你别闹了!都是误会!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把婚结了再说。”
  “死胖子你真他妈想多了吧!你真当自己是小王子啊?误会?结婚?跟鬼结婚去吧!你不是爱死这绿茶婊了嘛?娶她啊。正好,我也是不太想嫁给你,要不是我爷爷的意思,打死我也不要嫁给你个死胖子,你他妈还嫌弃我了。”这女人的嗓门颇大,骂起人来也不含糊。
  “倩童,你先冷静一下,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这女人勾引的扬扬,扬扬也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给他一次机会,再说了,现在宾客都到齐,你也要顾全一下大局。”吴省长终于是开口了。
							  @雨巷丁香C 2015-11-12 07:07:39
  加油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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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我来更了哟~
							
						
							  @吴銘瑛 2015-11-13 11:00:08
  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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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能看到你支持我诶~
							
						
							  看来新娘子的家人还不知道这事儿呢,这个叫倩童的女人,脾气火爆归火爆,可对待长辈还是很有礼貌的,前一秒还在大吼大叫呢,这一秒跟吴省长讲话又是问声细语的,将怒气生生忍下,说:“伯父,您就不要替吴扬找借口了,换做别的事情,我都能够忍,但这种事情忍不了。我最恨男人出轨,就算没有感情,也不是出轨的理由!”
  “结这个婚,我知道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们长辈的关系,可我从来也没有强迫,既然决定要结婚,就好好的一心一意的结婚。说句实话,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结婚之后的,我可能就这么忍下了,可这事偏偏就发生在我们结婚这一天!这真的是打我的脸啊!这婚我要是继续下去,那我这辈子都会被人耻笑!”
  这话说的人很痛快,可听在我耳朵里,有显得无不讽刺,多有尊严的女人,想想当初于嘉禾逃了婚,而我又干的是个什么事儿!
  “倩童,我知道你生气,我也很生气,我恨不得打死这个混小子,做了这档子糊涂事,被个女人迷的团团转。可现在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你也要考虑一下两个家庭,你若是执意要取消婚礼,那么我们两家人日后会很尴尬,你明白吗?我吴峥,也不是会白白丢面子的人。”吴省长这次的语气有点威逼的意思。
							  只不过,换来的却是赵倩童的一声冷笑,她说:“要么你试着将我父母叫来,看看他们的意思如何?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女人能搭上去,说明了吴扬对他也确实有意思。刚刚这位护花使者不是说了吗?以前吴扬还暗恋过人家呢!也许您也该仔细听听这录音里,您儿子说的话,字字真心。”
  她说着又将手机举了起来,递到了吴省长面前。不过她举了好半天,对方也没有接过去,想来也是不敢听的。
  她冷冷清清的笑了笑,“我赵倩童不是没人要,也不想委曲求全,您吴省长丢不起这个人,我们赵家也丢不起这个人!”赵倩童说完,一把摘掉了头纱,并直接塞进了吴扬的手里,笑道:“死胖子,你也是够蠢的。”
  说完,她又看了顾唯一一眼,只冷哼了一声,并没多说什么,随后便提起裙子大步的往门口走来,我避之不及,她一拉开门,我刚好转身,就这么撞上了。
  “清城?”这是于嘉禾的声音,带着一丝疑虑。
  我有些尴尬,但还是僵硬的转过了身子,咧嘴冲着里面的人笑了笑。赵倩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里面的人,举起了手机问:“这是谁的?”
  于嘉禾看了一眼,眉梢微挑,目光遽然冷了冷,伸出了手,道:“我知道是谁的,给我就可以了。”
							  赵倩童的目光在我们三个身上扫了数眼,最后大约是记起了什么,满怀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了于嘉禾,冷哼一声,“原来你也是个瞎了狗眼,没脑子的臭男人。看着人模人样的,竟然也是个开了缝的臭鸡蛋。脑子长在下半身的东西。”
  说完,她将手机往于嘉禾手里一抛,就带着她的姐妹从我身边嗖嗖嗖的过去了。
  吴省长看了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面色铁青的也从我身边追了出去,应该是去料理后事的。他过来的时候,我有点下意识的往边上躲了躲,身上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下,休息室里的人空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个化妆师,还有就是那最主要的三个人。于嘉禾目光如炬,手里紧紧捏着我的手机,瞪着我,看起来好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生什么气?生我的气,还是生顾唯一的气?
  吴扬显然是有些懊恼,情绪不是很稳,但他大概是真爱顾唯一的,这时候还转头看向了依旧躲在于嘉禾身后嘤嘤哭泣的人儿,问:“唯一,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会被人闹了闹,脑子终于清醒了?我就奇怪了,这两年他的智商是不是被狗吃了,这么单恋人家两年,难道就从来没有问过喜欢不喜欢?就那么自动补脑,顾唯一喜欢他吗?
  这好戏连台上演,让我有些目不暇接,于嘉禾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目光冷然。顾唯一依旧站在他的身后,抽抽搭搭,看了两眼吴扬,摇了摇头,道:“胖子,是你误会了。我从来也没有说过喜欢你,我以为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而且一直以来我就告诉过你,我喜欢的是于嘉禾,从头到尾喜欢的就是他,没有别人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那当初那晚……”
  “吴扬,是你误解了。”
  那晚?那晚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让他继续往下说呢!我在心里一阵呐喊,可顾唯一还是把吴扬的话给打断了,而吴扬只冷然的笑了笑,竟然也不继续说下去。
  顾唯一皱着眉,紧紧抿了唇,只上前轻轻扯了一下于嘉禾的衣服,似乎是在求助。然而,这个时候,于嘉禾正在跟我大眼对小眼呢,竟然还是一言不发,过了一会,竟挣开了顾唯一的手,忽然走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说:“你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说实话,我挺想提醒他的,他身后的美人,此刻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还有吴扬眼里那种光芒,他真的确定要把他们两个留在这里吗?就不怕吴扬发起狂来,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顾唯一那个那个了?当然,可能也许,他们已经那个那个了。
  顾唯一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我依依不舍的看了他们最后一眼,就被于嘉禾一直拖着到了走廊的尽头,他一甩手,用了些力道,直接就将我甩在了窗台上。
  他这样子看起来很生气啊。
  沉默了一会,才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想起刚刚才男厕里的经历,忍不住又起了层鸡皮疙瘩,想了一下,才道:“上厕所啊。”
  “上那么久?”
  “嗯啊。”我微低着头,并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眼神。
  “这是你的手机!对吧?”于嘉禾举着手机,瞪着我。
							  我抬头看了一眼,手机的背面贴着一个东西,很好认。我也不狡辩,点了点头,说:“是我的,怎么了?”
  “那我想问问,你是出来上厕所的,可为什么你的手机那么巧,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事发现场,还刚好录着音?”他这是在怀疑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手机是我掉在那里的,就那么简单,要复杂一点就是我正好好偷听呢,却被吴峥给拖去了男厕,打算施暴。当然,我要是这么说,于嘉禾肯定是不信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手机就掉那里了,还录着音,被堂堂吴省长拖走,那更是无稽之谈。那可是吴省长,百姓眼里的好官呢。显然啊,这是有预谋的,整个都是计划好的。
  我想了想,这事儿归根结底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顾唯一运气不好,所以也就理直气壮了,笑了笑,道:“那你干嘛不问问顾唯一,为什么她会跟吴扬在那儿呢?”
  于嘉禾一下子就皱了眉,看来是很不想提起这个事情,我真的好奇刚才他们被抓奸的场景是怎么样的,一定很刺激很精彩,可惜了,不能在场亲眼看到。只看了个结尾,不过瘾。
  “是不是你故意那么做的?我真是不该带你来参加吴扬的婚礼!”他说的愤愤然,听得我也有点愤愤然!
  忍着心里的一口恶气,问:“你现在是怪我啊?你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安排好的?吴扬喜欢唯一也是我安排好的?让他们偷情被抓……”
  “闭嘴!”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将错了,触碰了他的神经,两个字他几乎是用吼的,额头的青筋弹起,眼圈微红。我吞了口口水,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真怕他怒起来,不管不顾就一拳头砸过来。我是无辜的!
  他大约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控,转过了身子,我的手机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看的我都有点心疼我的手机了。默了一会,才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说:“我觉得现在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唯一他们吧,刚刚看吴扬的样子,应该对她还不死心啊。还有……手机还给我吧。”
  嗯,我还想听听里面的内容呢。毕竟我只听了前半截,后面的我还没听呢!
  然而,于嘉禾根本也不鸟我,就背对着我站了一会,才抬手捣鼓了一下我的手机,然后物归原主。
  他没看我一眼,就大步往回头,看起来有点着急的样子,我赶紧看了看手机,这货竟然把录音给删掉了!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一时有些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爱?因为是真爱,所以做这么龌龊的事情也可以被原谅?然后继续爱她?想想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