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故去的母亲结的婚,跪着也要过下去

  我都觉得恶心,怎么于嘉禾就不觉得恶心呢?有时候真的很不能明白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身边干干净净的不要,偏偏就喜欢那肮脏的,可能是臭水沟里黑乎乎的趣味无穷吧。
  其实我也蛮好奇,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肯定不可能是巧合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想想放在门口的鞋子就不可能是巧合了。我的鞋子是死物,它要是能自己走着过来找主人,我也真是醉了。
  我就是走的慢了一些,却又是错过了精彩大戏的开端,吴扬跟于嘉禾打架了。打的还十分的狠,仿佛是将双方看做死敌一般。看来过去的好哥们形象都是假的,其实心眼里对对方早就已经不满到了极致,才会有现在这种斗殴的现象。
  顾唯一则在一旁虚弱的喊着不要打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其实她还蛮享受的。我双手抱胸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站,笑了笑,道:“别喊了,打的差不多了,自然就会停的,就不要惺惺作态了。”
  顾唯一闻声依旧是眼泪汪汪的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道:“我都把人让给你了,为什么还要这样陷害我?毁我清白,很开心吗?”
  我斜斜的往她身上靠了靠,抿唇微微的笑了笑,侧目看了她一眼,道:“你啊,别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傻不拉几的,你想干什么,你妈想干什么,我爸又想干什么,我都知道。你放在我这里的人,我势必会替你好好照顾着,养的白白胖胖,然后到时候,一定让他完成任务原封不动回到你的身边去。你们想要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嘛?”
  “至于所谓的清白,要当婊子,就不要立牌坊了,立给谁看?要么,你就将下面的洞给堵了,不要让别的男人随便乱插不就好了,也没那么难吧。”我一边欣赏着于嘉禾他们打架,一边帮顾唯一怎么变清白。
  我没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左不过就是掉掉泪什么的,可我没想到她却扇了我一耳光。她这是给我机会揍她,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扇我一个耳光,我便还她两个!她是躲都没躲,仰着脸,迎面就接下了这两个耳光。
  眼睛里充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拥有一个男人的爱,就有自信了?或者,她现在不单单是永远一个男人的爱,她拥有了所有我曾经拥有的,除了正源。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挑衅,很快正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个男人,都停了下来。
  然后,她就说话了,哭的很惨,也很可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人都已经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可为什么你还要这样陷害我!我不过是跟吴扬说说话,到你手机里怎么就成这样了!顾清城,我告诉你,我忍气吞声够久!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忍着你了!”
  她说着,然后就泣不成声,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我当你是姐妹,你当我是什么!你要什么我不给你,你干嘛还要这样对我!”
  她脖子上的抓痕闪闪发光,那是小三的下场。她却还要硬生生的将这罪名推给我,真是可笑死了,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觉得这牵强的要死。
  吴扬擦了一下嘴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顾唯一,吸了口气,侧头看了于嘉禾一眼,道:“既然你跟顾清城还在一起,就别再让唯一痛苦!她那么好的人,你别糟蹋她!”
  我有点惊呆了,短短十几分钟,这人又被洗脑了?
  只见于嘉禾抿了抿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是我所不理解的,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就拽着顾唯一走了,有些莫名其妙。前前后后的大喜大悲,落差还是有点大的。
  吴扬看了我两眼,也走了。
  我站了半天,就回了宴会厅拿我的外套和包包,本以为婚礼取消,宴会就此结束了。真是没想到赵倩童竟然把这婚宴变成了相亲宴,菜照样上,饭照样吃,婚结不成,那就改相亲,其实不爱也是有好处的,起码在遇见这种狗血的事情时,能够做的很洒脱,捡起自己的自尊心,继续潇潇洒洒的过。
  生完气,骂完人,照旧开开心心的,就当自己遇人不淑,吃一堑长一智。
  看着宴会场里这欢乐的气氛,我忽然就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死磕,把自己的一辈子就那么给死磕进去了。
  于嘉禾走了,而我却意外的想要留下来,参加完这相亲宴再走。
  梁景还在,大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坐在那里与旁人说笑。他那女朋友,也还坐在旁边,时不时的与他嬉笑。
  宴会过半的时候,赵倩童拿着酒杯忽然坐到了我的身边,身着红色的旗袍,笑眼盈盈的,她长得其实蛮好看的,若是真配了吴胖子,还有点可惜了。
  她坐下来,倒是十分直接,问:“你老公呢?”
  “走了。”我如实回答。
  “也真真是白瞎了,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干嘛要为难自己?不过,我也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找人来提醒我,我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傻兮兮的就要嫁给这个渣男了。”她说完,就自己干了一杯。
  等会,我什么时候找人提醒她了,弄错了吧!当时我正被吴省长扣在卫生间里呢!
  “其实我是一点也不喜欢他,要不是我爸妈我爷爷在我耳根子念叨,我爷爷身子又不好,想早点看着我结婚,不然打死我都不嫁的。而且这人还比我小三岁呢,哪儿哪儿都不合我口味。现在也好,有个借口不结婚,免得结了还要再离婚,好端端就把自己弄成二婚了。”
  我能不能打报告不跟她聊天,再聊下去,我分分钟都想掐死我自己!
  “你跟那胖子是同学吧?那我比你大,你好赖要叫我一声姐。”她这意思,是要跟我攀亲戚吗?
  她一边说,一边拍我的背脊,那态度真真是豪放极了。后来,我才知道赵倩童是军区干部,家里也是军官世家,难怪是一身的正气,也是应该的。
  就这样,一场婚宴,一次误打误撞,我稀里糊涂的交了个朋友,不对,应该是认了个姐姐。她还说,要帮我打击小三,一定要帮我撕开顾唯一的真面目,让那些喜欢她的男人都有一种吃屎的感觉!然后将那些臭男人狠狠的甩掉。
  她还劝我跟于嘉禾离婚,苦口婆心,说这种男人不能要,女人不怕嫁错,就怕嫁错了还要执迷不悟,她劝我别再浪费青春。还拍着胸脯说,给我介绍个部队里的男人,各个刚强,有担当,也不会劈腿,就是可能会孤单点。因为人家要保家卫国,忙了点,军嫂什么的也不好当。
  我笑笑,就坐在旁边,听她讲话,说实话,还挺乐呵的。即便知道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想想也是很开心的。不过说到离婚,我还真的有些心动了。
  宴会还没结束,赵倩童就把自己给喝醉了,那一杯杯的红酒当白开水似得往肚子里灌,不醉也怪了。其实她还是有些难过的吧,即便那人她并不喜欢,但被劈腿这种事情,还是会让人觉得难受的。她被家里人扶走的时候,我眼尖的看到梁景跟他不知名的女朋友正打算携手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他前脚刚走出宴会厅,我就马不停蹄的冲了过去,一下子挽住了他另一只手,牢牢的勾着,不让他有半点挣脱的机会。
  “回家吗?”我一边问,一边微笑的冲着他挑挑眉毛。
  他皱了皱眉,一脸的嫌弃,想挣脱我的桎梏,奈何大庭广众之下又要主意形象问题,索性也就无可奈何的任由我挽着了,然后点了点头。
  我很开心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太好了,我们顺道,你送我回家吧!”
  他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睨了我一眼,说:“我回半山。”
  “那我也回半山。”
  “我不回家!”
  “那你顺道把我送回家吧,当然我跟着你也是可以的。”反正无论如何这车子我是懒定了的,说着,我还冲着他的女朋友友好的笑了笑。
  最后,我舒舒坦坦的坐在了他车子的后座上,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偶尔看看他那女朋友,偶尔看看窗户外面,百无聊赖。不过他这女朋友也奇怪,竟然问都不问我是谁,也不生气我跟着,真是大度。
  梁景先把我送回了家,想与他单独说一会话都不行,其实这个时候,我是不怎么想回家的。可能是被赵倩童的行为给刺激了,那个家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里面满满的都是我放下的尊严和自尊心,还有我的可怜。
  梁景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轻咳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可我却假装不知道,屁股粘在座椅上,下不来一样。
  过了好一会,梁景终于是忍不住了,皱了皱眉,提醒我:“你到了。”
  “你先把她送回家吧,然后再送我不行吗?”我趴在驾驶室的座椅上,眼巴巴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乞求。
   
  梁景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了看我,随后冷冰冰的说道:“你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看他那个架势不像是开玩笑的,我撇了撇嘴,便也灰溜溜的下来车,冲着他说了三次再见,然后就看着她的汽车尾灯消失在我的视野中。难不成,还真交上女朋友了?那可如何是好。
  我转头看了看身后小区的大门,半响转了个道,直接步行去了郡城。不是我死缠烂打,只是还有话想要对他讲一讲。我原本是想在门口等的,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回来,我便用钥匙开了门,打算进去等。
  这里的装修没多少改变,只多了一些软装饰,譬如说客厅的地板上多了一块大大的毛毯,灰白色的,梁景大约是真的挺喜欢毛毯的,到哪儿都要制备着。闲着无聊,就在屋子里闲逛了一下,看看他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主卧的改变应该是最大的,当初我妈帮我设计的是那种温馨范的,有一张很大的床,梳妆台什么的,不过现在也就只留下一张大床了,床上的被单显然是新的,冰蓝色的,倒是符合梁景的性格,梳妆台什么的,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换成了一张贵妃椅,窗角放着一盏立式的台灯,挺有个性的。
  窗户的正中间,则摆着一张圆型的秋千吊椅,里面还放着抱枕等东西,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今天折腾了那么久,再加上之前跟赵倩童聊天,也是喝了几杯的,这会看到那么舒服的椅子,就迫不及待过去试坐了。
  这个位置看夜景也是很不错的,正好对着海湾,万家灯火,多漂亮。也怪不得这里的房价贵,确实也不辜负了这房子的位置了。看着看着,整颗心就逐渐静了下来,连身子都放松了,这么一放松,也就不知不觉的眯过去了。
  直到我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给弄醒,猛地睁开眼睛,才看到梁景抱臂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眉心有个淡淡的川字。我对着他笑了笑,道:“终于等到你了。”
  “很难等吗?”
  “难,我都等睡着了。”我依旧不急不缓,懒坐在椅子上。
  他挑眉笑了笑,弯身坐在了窗台上,长腿随意一伸,背靠在了窗户上,问:“怎么进来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揉了两下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坐直了身子,冲着他深深的点了一下头,当做了鞠躬,很有诚意的说道:“谢谢。”
  这下梁景的眉毛跳的更高了,眼里闪过一丝光,问我:“谢我什么?我做什么了嘛?”
  这家伙装傻倒也挺厉害的嘛,我咧嘴笑了笑,站了起来,挨着他坐了下来,用肩膀顶了顶他的,笑道:“你啊,做的还蛮多的。我就不帮你一一列举了,但这个感谢是很真诚的,梁景,我谢谢你。”我歪着头,看着他的眼睛,用极大的力气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而不是跟他开玩笑。
  他的身后是迷人的夜色,这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了顶灯,只开着角落上那盏立式台灯。我想肯定是灯光的缘故,把梁景照的那么温柔,他侧着头并没有看我,但我却是这样看的呆掉了。更要命的是,我他妈还特别不矜持的靠了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一下,亲的时候到没怎么样,亲完之后,我就有些懊悔了。
  在心里狠狠的将自己骂了一顿。
  只见他眉头一紧,猛地转了过来,瞪着眼睛,看起来是有些生气了,好像我亲他一下是多么多么万恶的事情,可他上次也亲我了呀,这个就当做是我以牙还牙了。
  他也只顿了一下,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道:“你这架势又想献身?顾清城,你这残破的身子,要献给我恐怕是不合适吧。”
  “呦,难道你是处男?”我倒是不生气,这身子倒也确实是残破了没有错的。
  他的脸色微青,将我一把从他身上扫开,淡淡然的说道:“我不爱人妻。”
  “谢谢也说完了,没别的很重要的事情,慢走不送。”他站了起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然后将手上零零碎碎的东西也取了下来,一副他要休息了的样子。
  我只坐了一会,便站了起来,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刚才那个真是你女朋友吗?”
  “有什么问题?”他背对着我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问题倒是没有,就是打乱我计划了呐!我想了一下,也没再问什么愚蠢的问题,正打算走,他又开口,“把多余的钥匙留下。”
  我肯定不能听他的,这可是我家啊!随后,我便很快就走了。
  回到自己家,家里黑乎乎的,早就想到了,于嘉禾今天肯定不能回来,其实不回来也是好的,这样我还乐得清静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就开始捣鼓我的手机。赵倩童告诉了我一个可喜的事情,她说她把录音备份了,还发上网去了,所以就算有人把手机上这段东西删了也没用。我真是佩服她,上网找到了她说的地址。除了一段录音没什么信息,但下面留言的人倒是很多,活生生将这段录音当做了现场音频AV了啊。
  我点开来,听了一下,前面倒是没什么,我觉得这个录音,似乎也是有点问题的,因为里面并没有顾唯一的那一句‘什么声音’。而是直接从吴扬说的情话开始,顾唯一哼哼唧唧的声音很多,还娇喘连连,时不时的说一句不要,或者别这样。
  其实顾唯一也只是欲拒还迎,一直都是软软的口头上挣扎,应该是没有半点实质性的抵抗。前面倒是没多少精彩的,中间,顾唯一说了一句话,说的还特真诚,她说;“如果没有于嘉禾的话,我是真愿意跟你在一起的,你这么好,我也配不上你。现在你要结婚,我也是真心的祝福你。”
  呵,还真是会撩拨男人的心啊,什么叫真愿意?什么叫真心祝福?脑残!
  随后吴胖子又是一顿肉麻的话,再后来就没了。
  我不知道于嘉禾有没有把这一段录音听完整,但我想只要听过,应该是很难释怀的吧,毕竟在他心里面,顾唯一是多么善良可人又清纯的女人啊。
  男人都是喜欢这种的,恰恰女人都是讨厌这种的。
  隔天去上班,也正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门口就碰上了顾唯一和于嘉禾,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明显应该是还在吵架,男的走在前面,女的低着头跟在后面。
  我快步赶上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于嘉禾眼神闪了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出了什么来。而顾唯一似乎是想跟我撕破脸了,只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小嘴抿了抿,也没说话。
  这个时间点也算是上班高峰期,很多人都在等电梯,有些人低头看着手机,有些人则恍恍惚惚像是没睡饱似得瞪着电梯上方的数字发呆。
  站在我们后面有两个小姑娘,低声说着话,由着我们站的比较近,他们的对话不偏不倚就落在了我们的耳朵里。
  “给你听个东西,据说是小三跟奸夫的对话,跟现场直播似得。”路人甲兴奋的对好友路人乙说。
  “不会是那个那个的现场直播吧!”路人乙也显得很兴奋。
  “差不多,差不多啦!”
  看来现在的人,对黄暴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嘛。
  紧接着,后面安静了一会,应该是在听。
  “我靠,这女的真骚啊!不会是从那段毛片上截下来的吧,你还真色哎!大半夜听这种东西,老实说,你听几遍了!”路人乙啧啧感叹。
  “你自己去看那帖子,真人真事!好不好!里面还有名字呢,女的叫顾唯一,男的好像叫吴扬,至于还有一个叫于嘉禾……”
  “于嘉禾?这名字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啊?”
  说实话,我真想看看这两人是哪个部门的,怎么能那么缺心眼呢!自己公司副总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白瞎了!不认识顾唯一,不认识吴扬没关系,怎么能不认识于嘉禾呢!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有些打工小妹,确实是缺心眼。毕竟是高层,跟他们没啥关系。
  我抿着唇,强忍着笑意,仅用余光看了看身旁两人的脸,那脸上的表情堪称是精彩绝伦!
  更关键的是,那路人甲还没想起来自己家公司副总的名字,还在那里讨论的气劲呢,并且还是各种神猜测。
  大致意思是觉得这女的不但抢人家男人,还给自家男人戴绿帽子,最后也只感慨一句,这种女人,竟然也有人喜欢,真是白瞎了!
  人家正聊的火热的时候,我们这边的电梯门倒是时候的开了,专属电梯,所以电梯里也就我们三个人。顾唯一终于是忍不住又哭了,但于嘉禾应该还在生气,她也不好说什么。
  顾唯一又是眼泪汪汪的,久久的看了我们一会之后,便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也不知道她在好什么。不过,她那样子对于嘉禾还是挺受用的,原本都要走了,还停下脚步,转头柔了语气,说:“行了,别哭了。我会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的。”
  我不懂,这事儿还有哪里是不清楚的!
  但我也学着于嘉禾的模样,摆出一副怜悯的模样,双手放在腹部,点了点头,道:“是啊,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会变丑的。”
  当着于嘉禾的面她不好恶狠狠的瞪我,只能充满敌意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我便跟于嘉禾并肩站着,亲眼看着电梯门关上,再亲眼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一直到达一楼,我两才并肩一块走向了办公室。
  我也不知道那音频被传上去竟然会这样火爆,后来才知道,赵倩童传的是国内最大并充满各种八卦气息的论坛。我们走过办公厅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无数强烈的,充满八卦的眼神,不停的往我们身上射过来。
  我想从今天开始,这公司里又能新进一则劲爆的八卦了,我们的三角恋,要变成四角恋了,还各种刷新三观。关系线凌乱,绿帽子都轮了一圈了,现在看看,好像每个人脑袋上都绿油油的。
  于嘉禾在进办公室的时候,将他的助手也一并叫了进去,想必他会先问情况,我便闪到一旁,找了个好位置坐了下来,也想听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助理支支吾吾,嗯嗯唧唧的,闹了半天也没放出一个屁来,最后咬了咬牙,说:“副总,您上XX论坛看一看,就知道了。”估计这助理也是说不出口啊,毕竟这里面的关系也太复杂了,想弄清楚,就应该画个人物图出来。
  于嘉禾启动了电脑,按照助理说的去看了,看完之后,整个脸都黑了。嘴唇死死的抿着,办公室里的气压一下子就低了很多,过了好一会,他才一挥手,冲着助理吼了一声,道:“给我想办法把这东西处理干净!”
  “是!”说完,那助理就迅速的退了出去。
  紧接着,那炮火就对上了我,他重重的砸了一下鼠标,道:“你给我解释!”
  我假装无知,走到他的跟前,看了看电脑页面,抓抓头皮,问:“什么?解释什么?”
  “这个!为什么会被放到网上去!你疯了吗!”
  “什么东西?放出来听听,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发什么脾气。”继续装无知,反正也不是我放的,臭骂我一顿也不是我放的。
  看看那帖子的点击,几百万,连留言都破千了,这简直就等于人工置顶了,帖子一直被顶在首页,压都压不下去。而且因为里面暴露了名字,这三个人已经被人人肉出来了,还有专门的帖子分析人物呢!
  才短短一夜好嘛?网民的力量果然强大!
  我动了一下鼠标,无意中就点开了音频,紧接着就从音响里传出了吴扬微微喘着气的声音。
  隔了一天之后,公司里就接到了传媒电话,八卦娱乐周刊电话。网上也是越演越烈,简直把几个当事人的过去挖了个遍。
  更要命的是,有人用公共马甲,写了个扒原配的帖子,那原配就是老子。一开始的炮火都是在顾唯一身上的,可因为这一个帖子,渐渐的炮火就落在了我的身上。这手法,这手段,跟当年校内网是一模一样的。
  而且那过去那几件事情,也太明显了,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顾唯一之口。她到也是有能耐,就这么顺势倒打我一耙,绝不让自己吃一点亏。但不管怎么样,骂她的人还是很多,毕竟那音频是实实在在的,这些文字描述都是虚的。
  我倒是没有参加口水战,毕竟找水军这种事情太累了,也不可能再开一贴去扒顾唯一,这样的话,事情就没个完,那点破事全给人当乐子看了。
  我直接找了律师,用法律手段,让警察帮我找发帖人,告他们诽谤!虽然那是个公马,但还是能够找到IP地址。不过地址是一间网吧,想来顾唯一也没那么笨,自己亲自动手。
  这事儿,也近乎闹了有一个多月,顾唯一也是一个多月没来上班,人也没抓到,只通过网吧的视频,看到那是个男人,长相,因为那人每次来都带着帽子,并不能看清。我也不是很着急,网上的事情,我也已经让公关处理了,算是平息下来了,至于最后一定要分出个胜负的话,算是个平局吧,一半一半。
  毕竟,她要扒我,我也可以自述,好好的说一说当年我得好闺蜜是如何将我当猴耍的,我不扒别人,总能自扒吧,看的人不少,但没有另一个帖子那么火爆,也是逊色一些。失了先机,有些人会认为这个帖子是狡辩帖。
  当然,这种事情,旁观的人有权利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人可怜我,也有很多人讨厌我这样的。
  说我软弱无能,自己找虐,犯贱的多了去了。这种也是个人观点,我也无法强迫所有人都支持我。
  那段时间,整个心思都在这件事上,正源也因为这件事,股票走势低了一阵。正源上上下下,也皆是沉浸在这一通八卦之中。
  有天,梁景把我叫进办公室,问我是不是特别喜欢口水战。这话里多了一丝鄙视的味道,后来,那论坛里关于我们这几个人的帖子统统给删掉了,并且谁发一贴直接封号。
  这么一来,也就逐渐平息了。
  其实最让我欣慰的是,顾唯一跟于嘉禾这一次似乎是吵崩了。所以无论如何,顾唯一这次都是输,吴扬的事情,还是极有杀伤力的。
  近来,于嘉禾每天都跟我在一块,上班下班吃饭都在一起。有时候在公司里碰上顾唯一,他鸟都不鸟,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有好多次,我都看到顾唯一的电话打进来,他都没有接,还有短信,一条条的发,他也都是不回的。
  不过,我总觉得他们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说断就断了的,毕竟顾唯一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不,电视新闻上正播着呢,临近过年,女性晚上尽量不要往人少的地方独自行走,已经有两名女子失踪,找到的不是先奸后杀,就是劫财又劫色,或者强奸未遂。
  在这方面,女性还是弱势群体。
  我正疑惑的问于嘉禾呢,为什么这些人抢劫完了,还要劫色,或者杀人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又是顾唯一的,不过这次就响了两下就没声音了。我不以为意,于嘉禾也只是看了一眼,眉头微微蹙了蹙,也没多说什么,继续看电视。
  只是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一个陌生号码又打了进来,于嘉禾接了起来,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便急匆匆的出去了,连外套都没有拿。
  我有些好奇,拿了外套穿上就跟了过去。于嘉禾那是一路狂奔,没有开车,我跟他走了一路,在距离小区不远的一处街道暗角,看到了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乱七八糟的顾唯一。
  身边站着的男人,应该是个路人。
  顾唯一一看到于嘉禾,像是看到救星,猛地扑了过来,也不说话,就是哭。她这么一起来,原本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也掉了下来,这下倒是清楚了,不是遇上流氓,就是遇上强盗,还是那种劫财又劫色的。
  那嫩粉色的毛衣是直接被撕破了,大半个肩膀都暴露在空气中。她就那么死死抱着于嘉禾,身子也抖啊抖的,应该是害怕的不行了。
  @辰辰106106 2015-11-14 15:17:29
  好慢啊,坐等啊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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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呀~
  @吴銘瑛 2015-11-14 17:07:07
  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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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到你来支持我了哟~
  @18914765157珊子 2015-11-14 22:10:41
  我顶顶顶,必须顶,楼主加油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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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我,我会哒~谢谢支持啊
  @如是Cally 2015-11-14 22:14:36
  @唐颖小123 2015-11-09 22:34:34.6
  有很多的,要全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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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几部楼主喜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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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寞寂寞就好,抵死缠绵,还有很多你可去搜搜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类型呀,每一篇小说我都很喜欢的
  @吴銘瑛 2015-11-15 13:15:05
  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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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每天支持我呀~
  @18914765157珊子 2015-11-16 20:20:13
  我也在ddd,更的太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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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看到你支持了我好多次了呢,我会努力更得
  我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又往附近看了看,便忍不住问:“要不要报警?”
  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遭到顾唯一恶狠狠的眼神,眼里带着恨意。也不知道她在恨什么玩意儿,她碰上坏人,又不是我安排的。
  然后,旁边的路人说话了,“这位小姐受伤了,我看还是先上医院,再报警比较好。”
  于嘉禾一听,很快就将黏在他身上的人扒开,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果然在她嫩白的脖子上看到了一道血红的口子,刀口有些深,还在流着血呢。他的眉头一蹙,口气略重,道:“你那么晚跑出来干什么!”
  她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哭。只一会,便又挣脱开了他的手,说:“我没事,我……我也就是随便乱走走,也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了。”说着,又往后退了一步,这脚大概是崴了,才走了两步,身子一歪,就差点倒下了。
  总归这人是于嘉禾在意的,再怎么不堪,也都爱了那么久了,这边身子一软,他已经眼疾手快将她牢牢扶住了。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的,不打扰你们。”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气无力的挣扎了一下,那脖子上的伤口也不是假的,血流的我都不忍心看了。
  连我都不忍心了,于嘉禾就更不忍心了。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往大街上走。我捡起地上的衣服,也跟着去了医院。
  身上的伤口倒是不少,手臂上有一两个淤痕,一路上,我也问了那路人了,他将他看到的,很详细的说了一边。听完之后,我觉得这顾唯一也挺强悍的,一个人对三四个男人都不在话下,仅仅只是脖子上伤了一点,关键脚崴了,她竟然没有被人拖走。
  我看着眼前这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笑道:“你倒是挺及时的。”
  他顿了一下,抚了抚眼镜,道:“是啊,我也是刚回家,路过。没想到就给我碰上这样的事情了,也幸好我碰上,不然这位小姐的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我点了点头,说了两声谢谢,又让他留了一会,等警察来了,再将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就是了,碰上这种事情总该报警的,刚刚两个人都说报警,但每一个动的,到了医院,也没见着他报,我就暗暗的给报了。
  跟他说完话,我就推门进了病房,顾唯一好像是睡着了,于嘉禾正在给她盖被子。我走过去看了两眼,眼角还挂着眼泪呢,估计在闭上眼睛之前,还哭着呢。
  我拍了拍于嘉禾的肩膀,轻声道:“我报警了,警察估计一会就来了,她怎么样?”
  他并没有及时回答我,而是将我拉出了病房,才开口说话,“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了,应该也是受了什么大刺激了,刚才很激动。”
  “哦,那我留下来陪着她,你要留吗?”我点了点头,十分主动,随即又兀自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别留了,看到你,她可能会更加激动的。明天你再过来好了,等明天,我在给朱阿姨他们打电话。”
  于嘉禾皱了皱眉,看了我许久,大概是不太放心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她都这样了,我不会再打击她的,再说这里是医院,公众场合,我还能吃了她不成?我两因为上次的时候,还有点矛盾,我也想跟她聊聊。
  他又看了我两眼,想了一下之后,才点了点头。警察很快就来了,问了笔录,但当事人睡着,并且情绪不稳,我便留了电话,让他们明天再过来。
  晚上,我守着,于嘉禾坐了一会就回去了,我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大约一刻钟之后,她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目光冷然,全然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抿了抿唇,酝酿了好一会,才道:“你有本事,可惜于嘉禾绝对不会爱上你,他最讨厌人欺骗他。”
  “是吗?那你干的又是什么?你跟吴扬的事情,还不是欺骗他?他不会爱上我,难道就能一直爱着你了?”我笑了一下,侧头看了一下她的脖子,摇了摇头,“他手上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就那百分之十,你至于那么拼?刀片割下去的时候,痛不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斜了我一眼。
  “刚才听警察说,你出事的那条路,好像有摄像头哦。这事儿,你知道吗?”我微笑的说着。
  她脸上的表情一滞,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后,又硬着语气,道;“那……那更好。”
  “是啊,只要明天把带子调出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究竟是自编自导,还是确有其事,明天就知道了。”
  她沉默了一会,笑了笑,道:“静候佳音了。”她笑的也是有些古怪,只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闭上了眼睛,不再与我对话。
  第二天,不需要我通知,朱子秀跟顾晖就来了。他们来的时候,我去外面给顾唯一买早餐了,一回来,就听到顾唯一在那里哭,我没进去,只开了一条缝在门口听他们说话。
  “你看看,女儿都被害成这样了,现在不是我们不想好好过日子,是她不想好好的过日子。唯一跟于嘉禾本来就是两情相愿的,是她给拆散的,上次唯一明明是受害的,结果被网上的人骂成那个样子。你倒好,就看着,一点火气都没有。当初你那老婆在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不在了,你还是这样!顾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的亲生的还比不得她跟别人生的了?”朱子秀满是怨恨的说着。
  “你胡说什么东西,我早就不当她是我女儿了。可现在我有什么办法?公司里都她说了算,找了个梁景过来,股东都向着梁景,你让我怎么办,你以为我愿意被我丫头压着?当初被那女人压着已经让我恨得牙痒痒了!”
  我有点听不明白他们说的话,特别是朱子秀的,什么叫跟别人生的!
  正当我还想继续听的时候,于嘉禾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问:“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我正想拦着他,话还没出口,他已经伸手推开了门。见着朱子秀和顾晖也很礼貌,叫了声爸爸和伯母。这点他倒也顾及着我,没有叫朱子秀为妈妈。
  朱子秀闻声只往我们这边瞥了一眼,便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应了一声,也不说话,却很明显了是不高兴,背对着我们站在,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顾唯一的手。
  我看了他们两眼,并没说什么,也跟着于嘉禾礼貌的叫了他们一声,但在叫出那一声爸爸的时候,我忍不住多看了顾晖两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只落在朱子秀母女两身上。
  病房里安静的出奇,我干干的咳嗽了两声,上前,想将手里的早餐递给顾唯一,可她的样子,却像是见了多么可怕的人似得,整个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后躲,还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那怯生生的样子,让我都不禁害怕是不是我身后站了个妖怪什么的。
  而且,她的脸为什么红红的?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东西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们唯一不是你的对手,你心心好,放她一马成不成?什么都让你抢走了,你还想怎么样?”朱子秀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一把将顾唯一拦进了怀里,眼角含着点点泪,“也都是我瞎眼了,跟了个没用的,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了。”
  “唯一,是我这当娘的不好,这么多年了,让你遭受旁人白眼,说你是个野种,有妈没爹。现在好不容易认了个爹,却是有还不如没有。好赖没有爸爸的时候,还没有人敢这么欺负你的。”
  我觉得好笑,忍不住就想说句什么,却不想站在一侧的顾晖忽然拽了我的手臂,一转头,眼前就黑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甩了下来,那力道极重,仿佛怀着极其深刻的恨。这响亮的‘啪’的一声,让周遭都安静了,哭的人不哭了,说的人也不说了。
  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等待着好戏。我能看到朱子秀低下头时,暗暗的扬唇,我能瞧见,顾唯一眼中那种解气的神情。
  我是个怕疼的人,想着小时候被我妈打,顾晖还护着我的样子,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我妈是那老鹰,我爸是那母鸡,站在我面前,生生当着我妈挥下来的手掌。我一直知道我爸不是个多么有勇气的男人,不然我妈也不可能做到女强人的地步。
  他现在这样子是被激起了男子汉气概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这人的心肠怎么能那么歹毒!唯一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么乘胜追击?毁她名誉不说,还要毁她容!”
  “讲话凭证据,她的名誉是她自己不重视,至于容貌,不是好好的还在吗?”幸好之前听到了这么一番话,给了我一个缓冲,这么一个巴掌打下来,到也没有多少震惊了。
  “她脖子上的那是什么!”
  我抬眸一眼望向了顾唯一,她没看我,只紧紧抱着朱子秀。我吸了口气,转头,笑道:“据说是碰上强盗了,民警同志还在查,脖子上的伤口,应该是跟匪徒挣扎的时候弄伤的吧。”
  原来这不是顾唯一的苦肉计,而是一招连环计,既缓和了她跟于嘉禾之间的关系,又破坏了于嘉禾也许好不容易对我改变的看法,更重要的是,她们激励了顾晖,这是最重要的。
  这母女两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想想宋倩在警局跟我说的话,想想宋倩如今的下场。
  顾晖冷哼了一声,“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你心肠那么歹毒!你是不是跟你妈似得,真当我是没有脾气的,当我是软柿子,随便捏圆捏扁,是吗?”
  “有吗?我妈什么时候那您当软柿子了?我妈生前的时候,对您还不够好嘛?”说到最后一句时,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呵,你觉得你妈很好是不是?你一直觉得是我对不起你妈是不是?那你可真是不知道当年你妈年轻的时候,在男人堆里混的有多好了,每天晚上应酬到多晚了!彻夜不归的时候,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哦,对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的语气十分的讽刺,每一句话,都刺激着我的神经。
  “她现在都不在了,你还要这样侮辱她吗?那么我就问问你了,我妈在外面应酬,那你又在做什么?不都说女主内男主外吗?我们家为什么是女主外男主内!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红吗?惭愧吗?”我一直睁着眼睛,真怕眨眨眼,就能眨出眼泪来。
  “可惜她不在了,若是她在,我也想问问,为什么她不肯放权力给我!我想,她可能是很喜欢在男人之间游走的感觉吧,也很享受别的男人压在她身上的感觉。”
  如果他不是我父亲,我真的很想扑上去甩他两个巴掌,但我坚信我母亲不是像他嘴里说的那样不堪。不可能的!自强的女人,就一定要出卖皮相吗!这都是大男子主义的想法!不可能的!
  “你以为当初一个小小的正源食品店,怎么能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大公司?还不都是你妈的功劳,床上一滚的事情,多滚几次,公司也就做大了!娶了个那么厉害的老婆,也是我这辈子的福气啊,你妈更厉害的是,明明肚子里的种就不是我的,还他妈欢欢喜喜的将这爹的名头扣到我的头上!”他这样子,显然是这口气已经积的很深了。
  我终究是忍不住心里压着的怒气,上前一把将床头柜上的花瓶砸了个粉碎,冲着他怒吼:“还不都是你没用!如果我妈真像你说的那样,还不都是因为你没用!你作为一个男人,等人没了你再说这种话,算什么!软饭吃饱了,就骂赏你软饭吃的人吗!”
  我忍不住伸手一把揪住了朱子秀的头发,将她猛地甩了过来,瞪着眼睛看着他,道:“你那样说我妈,那我问问你,这个女人算什么!当明星的更加千人骑,万人操!你就那么认定顾唯一是你的女儿!就不怀疑她是千人杂交出来的种吗!”
  朱子秀被我抓的哇哇乱叫,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顾晖过来逮我,我就揪着朱子秀不停转,不停的躲,她的叫声逐渐凄厉起来。我想那时候,我若是再用力一点,她的整个头皮都能被我揪下来。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你的女儿,有本事验DNA啊!”
  “早就验过了!若不是你妈逼的子秀为了自己清白去验DNA,顺道将你的也验了,我还真不知道你真不是我的种!”
  最后是于嘉禾抱住了已经发狂的我,我是被他拖出去的,出去的时候,我还看到顾晖,操着他恶心的嘴脸,指着我说:“你这个野种,就等着我把你打回原形吧!”
  于嘉禾一直将我拖出了住院部,到了门口,我用力挣扎,可他却将我抱的很紧,一直让我冷静。冷静个屁,如果手里有刀,我现在就砍死他们一家三口,大不了陪他们一起死!
  “你放手!放手!”我被她掐的难受,忍不住就吼了起来,因此还引来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于嘉禾还是要脸,送了手,只换了种方式抓着我。应该是怕我冲动,又上去伤害人。
  外面下雨了,雨水砸在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我用力的甩手,可他抓的太牢,短短的指甲擦着我的皮肉,传来隐隐的疼。
  他就这样与我一起站在雨里,久了,我倒也冷静了,颓然的甩了甩手,说:“你放手。”
  他不说话,却依旧抓着我。
  “你上去看他们,我走了。”
  他依旧是不说话,手上的力道也没有变松。
  我缓缓转头,雨水流进我的眼睛里,酸酸涩涩的,视线也有些模糊,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放心,我现在不会上去跟他们闹的。放心,放心,让他们死,是便宜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说我是野种,他们全家都是野种。”
  我可不管他松不松手,反正我就这么转身走了。我一身湿透,坐着计程车去了公司。我没有看高媛看到我这种狼狈样子时的表情,只坐在位置上,发呆。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一点也不相信顾晖说的话,他那一定是强词夺理,我妈现在不在了,他怎么说都可以了。
  我想用手机打电话给李子木,可是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手机。
  “手机呢?我的手机呢?”我喃喃自语,痛苦的找这手机,双手在口袋里反反复复的进出,可就是找不到我的手机,心里难受的很,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眼睛里钻出来。耳边,顾晖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反反复复的响起。
  “我的手机呢!为什么我的手机不见了,我要打电话!”我还是找不到我的手机,可我真的很想打电话,我想打给很多人,想好好的确认我妈不是那样的人,不是的!我也不是野种,怎么会是个野种呢。
  高媛大约是看我神情恍惚的,便很好心的将她的手机递了过来,说:“没事没事,找不到可能落在家里了,你先用我的打。”
  眼前忽然出现一部与我的款式差不多的手机,我几乎是一把抢过来的,但按了半天,才发现这并不是我的,心里的怒火很盛,几乎没多想就用力的将手机扔了出去,“别以为你们说不是就不是,说是就是了!我姓什么叫什么,要你们来做主吗!”
  我想那时候我可能入了魔障,见着一部跟我款式一样的手机,便满脑子的真假千金,我肯定是电视剧看多了,肯定是我早上起来时候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或者说我现在不过是在做一场噩梦而已,对的对的,我得把自己弄醒,醒了,可能我还躺在床上呢。
  想到这一点,我迅速拿起了一旁的圆珠笔,想着这么戳下去,肯定能把自己吓醒,可我才高高的将手举起来,正想要重重落下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一把就扣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就是高媛惊恐的叫着不要。
  我真想笑着告诉他们,别紧张,这就是个梦,是个梦而已。等手落下来的时候,你们就会成为泡影,然后彻底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又用了点力气,可身后那东西,也着实有力气,竟然让我无法动弹。我忍不住转头,就看到了梁景一张冷冰冰没有表情的脸,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这梦也真是做的够齐全了,连梁景都在。
  “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一如往常一样冷静,不慌不忙,也没有什么感情。
  “我想让自己醒过来,这梦做的太可怕了,我不想做了。”我也很冷静,说完,我还尝试着扯扯唇角冲着他笑啊笑的。
  我想这梁景是我幻想出来的,我不想着他,他应该就会消失的吧,如此一想,我就赶紧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念他不是真的,他不是真的。然后将脑袋里关于梁景的事情统统都给他扫了出去,等做完心理建设,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唯独变化的是梁景的眼神,原本是平静而又淡定的,现在则是好像看到了神经病,眼睛里竟然有一丝笑意。他抬手,拨开了我额前湿漉漉的头发,道:“要不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昨晚看盗梦空间了?”
  我真的没工夫在梦里跟他开玩笑,皱着眉头,也不想跟他说话了,很用力的挣扎了一番,想要继续我的自残行动,可他的手却一直也不放开,就那么死死的抓着我。最后可能是烦了,猛地将我的手往后一翻,顿时一阵痛感从手腕处传来,感觉骨头都要断掉了。
  捏着圆珠笔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蓝色的笔从我的掌心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我嘴里喊了一声‘痛’。
  梁景却是笑了,并松开了手,双手抱臂,看着我,问:“知道痛了,那么也应该清楚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
  我的肠子像是拧麻花一样拧在了一起,整个身子都难受的厉害,他让我分清了现实和梦境,可我宁愿现实是梦,梦是现实。如果可以,我还是睡吧。
  “下午我要去X县,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
  “不去。”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最好是谁都不要来吵着我。
  “不去也得去。”
  我还来不及反抗,梁景就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并拖着我走向了电梯。我挣扎了一下,依旧反抗,“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呆在这里。”
  梁景根本就不顾我得反抗,直拖着我进了电梯,动作丝毫不见温柔,在电梯门口的时候,我抵抗了一下,他却毫不留情的将我一把推了进去,有一种直接一掌将我拍在电梯壁上的感觉。过了一回,就听到他恶狠狠的对我说:“疯够了没有!”
  他有些凶,我有点害怕,缩了缩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将自己缩在了电梯的角落里,双手抱住自己的身子,终究是闭上了嘴巴。我害怕,我害怕他来打我,我怕疼的。
  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那湿乎乎的衣服黏在身上,像是在身上盖了一块冰做的毯子,很冷,并且还有一种越来越冷的架势,冷的骨头都有点疼了。此时,梁景站在我的斜前方,看起来像个温暖的大炉子,我想过去抱抱他,取个暖,可又害怕他要打人。结果在心里挣扎了半天,电梯到了,开门的时候,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不冷不热,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道:“别让我再动手拖着你,明白吗!”
  我抿唇点点头,见他踏出了电梯,我也就唯唯诺诺的跟了出去。
  刚才在医院不管不顾的走了,一时忘记后来于嘉禾的去向,我记得他是一直抓着我的,好像是我坐上了出租车,他就松开了手,也不知道为什么。
  出了电梯,正好迎面就碰上了他,这让我多少还是意外的,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要在顾唯一身边安慰的吗?他的身上也没有一处干的地方,真是奇怪,他看过来的眼神里,竟然有那么一丝担忧。他是担心我会出事?呵,我还以为他是过来趁胜追击,看我好戏呢。
  他没理会梁景,而是直接站在了我的面前,问:“我带你回家换衣服。”
  我仰起头看他,仔仔细细的看,认认真真的瞧,就是很想看看他的用意是什么。可我却没看出来,只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叫做同情的东西,他竟然同情我,真可笑。
  我没动,亦没有开口说话,我感觉我自己有点丧失语言功能了,都不知道要怎么讲话了,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嘴巴张了张,最后也就闭上了,只侧过头去看站在前面的梁景。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于嘉禾便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他用了点力气,手指擦在我的皮肉上,竟有一种刺痛感,我不由的‘嘶’了一声。
  他闻声皱了下眉,迅速挪开了手指,就看到我手腕处有一道深深的血痕。我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我,然后说了声‘对不起’。
  “她要跟我一块出差,衣服我带她去换,你就先照看好你自己吧。”梁景忽然退后了两步,过来拉住了我另一只手,相当有气魄的说了这句话,仿佛我是他的人。
  我夹在他们中间,两只手被他们两个各自拉着,左右看了看他们的脸色,看上去都很坚定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我脑子里怎么就忽然冒出了某些偶像剧片段,那些两男争一女的感觉。我也真是三生有幸,竟然能碰上这样的场面,我琢磨着,再僵持一下,他们应该要打一场,谁赢了我就跟谁走,从此与君携手一生。
  我真兴奋他们要打架呢,梁景却松开了手,道:“你带她回去也可以,总之下午的飞机不要迟到就行。”说完,他便看了我们两眼,随后就这么大步离开了。
  其实我当时也没多想,可能是因为梁景长得更好看一点,又可能是因为梁景还不知道那些不堪的往事,所以我才会很用力的甩开了于嘉禾,巴巴的跟着梁景走了。
  我跑过去的时候,没有像以前一样大喇喇的去勾他的手臂,而是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说:“我跟你走。”
  他侧目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仿佛一早就知道,我肯定会跟着他走似得。
  我跟着梁景上了车,他带我回家,回的是郡城。那屋子里有我的衣服,全是新的。我也是粗心了,将梁景带过来,却忘记把屋子里关于我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他将我带到了楼上的客房,推开门,里面那些东西原本应该是在主卧的,现在却被移到了客房,倒是一样没少。他指了指衣柜,“衣服都在衣柜里,你自己看着换,顺便洗个澡也可以,时间还充裕。”
  他说完,就将我丢在这里走了。
  我忽然有点后悔跟着梁景来了,我简直是过来自己找痛苦的,这整个房间里的东西,应该说这整个房子里都有我妈的气息,一砖一瓦,甚至是每一件小摆设,都是她亲自弄的。我很艰难的踏了进去,忍着眼泪,慢慢的摸到床边,弯身坐了下来。
  脑子里很多事情都在交织着发生,欢笑,怒骂,在耳边不停的翻腾。到底还有多少真相是我不知道的?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不要隔一段时间来刺激我一下,好玩吗!
  我终于支撑不住,弯身,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张开嘴巴哭了起来。
  原来过去那二十多年,不过是他们亲手编制起来给我的一个假象,我一直觉得我家庭幸福,爸妈感情很好,对我疼爱有加,呵护备至,当我如珠如宝,原来都是假的,都是在做戏。
  如果爸爸不是我的爸爸,那我的亲爸爸到底是谁?
  王月玲女士,你在天有灵,要不要晚上托个梦告诉我一下,我到底是谁生的!你对我的那些关爱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反正梁景再次出现的时候,我依旧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坐在床边,狼狈的不行。我痛苦的依旧不愿意相信,这都是真的。
   
  梁景看到我的样子又将眉头皱了起来,伸手重重的敲了敲房门,口气不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估计我那时候肯定是丑暴了的,因为我还是很细心的看到梁景脸上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嫌弃,我抬手抹了一把脸,道:“梁景,这个梦我做的太久了,我不想做了,我想醒。你能不能帮我醒过来,也许醒过来,我现在还在高中的课堂上,没准我还在上我最不喜欢的物理课。”
  “于嘉茹和顾唯一帮我打掩护,我很愉快的吃零食,我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那时候我还只是在暗恋于嘉禾;那时候我父母健在,感情特别好;那时候你也只是我记忆中的坏蛋。那些才是真的,现在的都不是真的。”我慢慢的抬起眼帘看他。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似乎是懒得跟我说话了,直接走过来,将我从床上拎了起来,顺手将我身上湿透的外套扒了下来,丢在了一旁,紧接着是薄线衣,最后就剩下一件衬衣了,他的手指一脸解开了我三颗扣子。
  “还要我继续吗?”
  可那时候其实我是没什么感觉的,他不知道我当时整个三观都被覆灭了,这一点简直就是小意思,而且我很清楚,就算我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是不为所动的。他自己说的嘛,女人他是不缺的,一些小打小闹根本引起不了他的注意。
  他的身体暖暖的,我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说道:“梁景,噩梦太久,我想醒。可为什么现在变成春梦了,你这是要跟我上床的意思吗?是不是我跟你上了床,我也会变成像我妈那样的女强人?然后坐上正源董事长的位置,将我不喜欢的人统统的打出去。”
  “其实公司里很多人都觉得我跟你有一腿,觉得我肯定跟你上过床,可他们知道个屁。事实是就算我现在光着身子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想吃我,我两明明是正当交易!为什么女人强一点就要被人说的那么不堪呢!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那也不一定,你也没试过。”梁景一只手拦在我的腰上,看了我一会,忽然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皱了眉头,“什么意思?什么不一定?什么没试过,试什么东西?”
  “没什么,你正常点,再那么不正常,我就把你丢到神经病医院里关起来。”他手上力道一松,又将我推到了床上。“给你一个小时整理好自己出来,别等我进来的时候,你还是这个样子。”
  我恍惚的点点头,等他走了,我便进了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在里面冲了一个小时,整个人才慢慢的缓过来,身体总算是感觉到了一丝温度。我裹着浴巾站在镜子面前,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我的脸,难道我长的不像顾晖吗?
  洗手台旁有一把刀片,我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将它拾了起来,抬起手腕,看着手腕上那几条明显的脉搏,这刀片看起来挺快的,割下去的效果应该也是不错的。耳边似乎也有人在催促我快点割下去,割下去就能知道我到底是谁生的了。
  然而,当刀片割破我的一丝皮肉,疼痛传来时,我将刀片狠狠的仍在了洗手池里。我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里有一抹不可置信,我……我竟然会想到死!不过这一刀也是将我真正割醒了。
  我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将手腕上的割伤稍微处理了一下,虽然它还在流血。
  收拾整齐出去,梁景正在开放式厨房里煮茶,似乎是有些走神的样子,背对着我,倚靠在流理台上,微微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放在电磁炉上的水都已经沸腾了,他也没动。我迅速的跑下去,关了电磁炉,并那了毛巾,擦了擦扑出来的水。
  “你在想什么,水沸了也没发现。”
  “没事,你好了?”他这个‘好’字一听就是满含了深意的。
  我顿了顿,笑笑,道:“好了。”
  “嗯。”
  顿时,两人竟然都没了话,我背对着他,用抹布将台子擦了四五次,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点紧张了起来。转身就看到梁景还以刚才的姿势站着,目光深沉的看着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他看出什么来。反正不管怎么样,打死我也不会跟梁景说我刚刚想自杀来着!也打死不会告诉他关于我妈的事情,我不能因为那么几句话,也跟他们一样误会我妈,王月玲女士那么好,我一定要相信那些好都是真的,不管怎么样,谁也不能否认她对这个公司做出的努力!
  我咬咬牙,干笑了一声,道:“怎么?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的目光依旧是那样赤裸裸的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唇角斜斜的往上扬了扬,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看的我都毛骨悚然了,不由的缩了缩手,扯了一下袖子,他看着我笑,道:“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
  “没有啊。哦,我们几点的飞机?我应该没有延误什么吧?”我微微的笑着,侧了侧脑袋,想要躲开他的视线,抱着手臂,顺便遮掩一下我红肿的眼睛。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手指勾起了我衣服的袖子,目光再我那整齐的伤口上看了一眼,道:“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有药箱,你可以稍微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再休息一下,我们就出发。”说完,他便站直了身子,拿了边上的手机和杯子,就这么转身走开了。
  看着他走进房间,我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什么也没说,也算他有点良心,没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踩我几脚。
  我按照他说的,在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出药箱,抬手看了看手腕处上的血痕,整个人凉了凉。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处理的伤口。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便与梁景说了一声,回家去拿东西了。
  外面还在下雨,天空也十分阴沉。
  冬天一如既往让人觉得寒冷,迎面吹过来的风,夹杂着冰凉的雨水,砸在脸上湿乎乎的。我撑着伞出了小区,过了两条街,便到了玫瑰园。
  等上了楼,我才发现,我身上连钥匙都没有,昨天晚上跟着于嘉禾出去,动作太快,结果是什么也没带,就那么草草跟着他跑出去,又跟着他跑到了医院。我在门口站了一会,想了一下,还是碰碰运气,也许于嘉禾在呢。
  我伸手摁下了门铃,没一会门就开了,不过不是于嘉禾,而是家里请的钟点工阿姨。忽然看到家里有个外人,我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对方叫了我一声顾小姐,我才回过神来,这是两个星期前,于嘉禾出的主意,说家里请个钟点工比较方便,这样我也可以轻松一些。可能也是每天看我在家里打扫卫生,看着可怜就自作主张替我找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找了一下我的手机,昨天晚上出门之前,手机是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可现在手机并不在那上面,我又在茶几上找了一下,也没有。
  “那个,你看见我的手机了嘛?”我也是不想浪费之间自己找,想来她也不是刚刚来打扫卫生的,可能是她收起来也说不准。
  “哦,之前于先生来了一趟,我看他再沙发上座了一会,然后放在扶手上的手机响了,他接了,再后来我就没看到那手机,是不是于先生拿走了?”她手里拿着抹布,站在餐桌边上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心里不由一顿,立马就用座机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就听到屋子想起了那熟悉的铃声。我循声找过去,手机只是被放在了主卧的床头柜上,我迅速的摁掉了电话,解锁看了一下来电,是李子木打过来的。我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好一会,对方才接起来,声音听起来有点谨慎。
  “李子木,是我!”
  “之前你的手机怎么会是于嘉禾接的?吓死我了,幸好我这人还有点警惕心,话只说了一半,就觉得不对劲。他接电话都不出声你知不知道!”
  我皱了一下眉头,直蹦主题的问:“你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林嫂,其他没多说,你放心,应该听不出什么来。我跟他说我是林嫂的远亲,想找林嫂。不过我不能确定他信不信,从头到尾他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应了几声,然后说会转告你。”
  “嗯,那个,李子木,你帮我查查我妈,生前所有的事情,大大小小。”我想了想,不等李子木应声,我又赶紧摇摇头,说:“不不不,不用了。林嫂还没有找到吗?”
  幸亏李子木没有多问我什么,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王月玲女士的事情,想来还是我自己亲自去弄清楚比较好,如果真像顾晖说的,那也只需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人都没了,也就不要把往事挖出来晒,让更多的人知道,不但伤害了死人,也伤害了活着的人。
  我妈的名誉,如今也只有我一个人来守着了。
  我在家里等了一会,本想走的时候可以见于嘉禾一面,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我一直等到梁景给我打电话,他也没有回来。问了钟点工阿姨才知道,原来我跟他差不多是前后脚的,不过是没碰上而已。
  出了小区,梁景的车子就停在最显眼的地方,他没有自己开车,而是找了司机,自己则舒舒服服的坐在后座。
  我将行李放好,也坐在了后座。车子开起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往小区里看了几眼。
  “几天而已,很不舍吗?”梁景在旁边,语气里含着一丝浅浅的嘲讽。
  “还好吧。”我笑着耸了耸肩,“不过,我们走的这几天,你务必要让高媛将公司看好,我想今后可能就不太平了。”我坐正了身子,目光落在窗外,看着那湿漉漉的世界。这一场雨,也真的是下的应景了。
  去机场的路上,梁景接了个电话,我侧耳听了听,好像是机票的问题。他挂了电话,却也没跟我说什么,只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坐着。我摸摸我的手腕,侧头看了他两眼,终是忍不住开口,问:“X县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嘛?就那么难处理?还需要你亲自出马了?”
  “嗯,也不算难处理,你要是原地砸钱,就很好办事。只不过那些村民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思,谈不太拢,我听说那边的风景还不错,顺便给我自己的放个假,散散心。”
  这是什么话,放假散心,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他怎么还有心情放假散心!再说了,他回来之后,干什么事情了嘛?上次走了大半个月,还没过多久,又放假散心!做什么,我找他是来玩的吗?
  我直着身子看着他那张淡定到不行的脸,过了一会,他忽然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道:“什么眼神?我说错了?”
  “那你觉得自己说的对吗?你的意思这次出差,你主要是出来散心,次要才是解决问题咯?并且也会不会真的解决它,也是个问题咯?”我歪着头,质问他。
  他微微挑眉,唇畔含着笑意,点了点头,“还蛮聪明的。”
  我抿了一下唇,便又坐了回去,我想我也不能太过于依赖梁景了。
  之后,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到了机场过了安检,就在候机室等,中间在机场的餐厅里吃了顿饭,我的机票是经济舱,梁景是商务舱,说是高媛再去订机票的时候,商务舱的机票已经卖完了,所以我只能坐经济舱了。登机的时候,我拉住了梁景的衣服,“等会下飞机的时候,你等我一下。”
  他看了看我,点了一下头,“好,等一分钟,丢了自己负责。”
  我看了看机票上的位置,顿时泄气,那么靠后,一分钟根本不够好吗!
  梁景是商务舱,早早就上去了,这班机的人也挺多,我排了好一会才上去,提着行李在空姐的服务下找到了位置坐了下来,好在是靠窗的,闲着无聊还能看看窗外的蓝天白云。这是一架大型的飞机,X县在一座海滨城市附近,据说那边四季如春,到了冬天气温也是暖暖的,连棉袄都不用穿,这是在路上的时候,司机说的,所以我心里对梁景又怨恨了一些,竟然不提前告诉我那边的天气情况,害我还带了两件厚衣服过去。
  由着天气状况不是很好,飞机延飞了半个小时,等飞机起飞进入平流层之后,我便向空姐要了一块毯子,这一天我也是折腾的够久的了,身子也有些疲乏,反正也要飞两个小时,总不能干瞪眼。身边是个微胖的男人,身上的味道也不那么好闻,我往窗户上靠了靠,便盖着毯子打算睡一觉休息一下再说。
  因为位置有些靠后,加上天气情况这一路气流颇多,飞机也有些颠簸,声音又大。我睡的并不是很好。中间的时候,身边坐着的胖男人也不安分,空姐过来好几次,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最后只听到他说:“这么好,那行啊,我换。”
  至于他要换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懒得睁开眼睛看,今天不小心割脉了,到底是流了好些血的,身子有点虚。只琢磨着一会下飞机,能去超市买个红枣来补补血就好了。那么吵了一通之后,身边也就安静了,而且很神奇的是,我的手臂不会再戳到一团肉了,更重要的是,那股子莫名的臭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清淡淡的味道,闻着挺舒服的。
  我终于忍不住好奇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可真正让我震惊的就是睁开眼睛的这一刹那,那张肥嘟嘟憨厚的脸,竟然变成了梁景那张俊逸的脸颊!虽然他的表情不好看!虽然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嫌弃!可他就是那么实实在在的坐在我的身边,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他依旧还在,这应该不是我在做梦吧,梁景脑子抽风了,用自己头等舱的位置跟经济舱换?多亏啊!感情是羊毛不是出在羊身上的!
  我忍不住伸手撞了他一下,身子靠过去,压低声音,问:“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闭上你的嘴巴。”他没有睁开眼睛,只微微动了动嘴,听着语气,是有点不耐烦啊。
  “你干嘛换过来?不放心我吗?”我继续试探性的问一问,好奇嘛,好奇他干嘛跟人家换位置,多暧昧的举动啊。
  “闭上你的嘴巴!”这一次他加重的语气。
  我掩唇笑了笑,继续戳戳他的手臂,“说说嘛,别害羞。”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侧过头,冷漠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勾了勾唇,道:“我怕你在飞机上忽然神经病发作,乱咬人,吓着其他乘客,我也不好交代。毕竟你是我带出来。”说完,他还顺手摸了摸我的头,看着像是对着自己的宠物狗说话似得。
  我内心忍不住冲着他‘汪’了一声。
  不过,他换过来之后,我倒是舒服多了,实在累的时候可以往他肩膀上靠,虽然他总是将我的头顶开,但我可以再靠过去,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总不能打我。
  两个小时,短途,很快飞机就在这座海滨城市着陆,这里没有下雨,天气还算不错。我醒过来,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倒也是换了一种心情。
  飞机上人多,我们的位置又靠后,等了好一会,才下了飞机。机场门口早就有人来接机了,梁景是早有准备,脱了外面的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成衣和开衫。也不知道从那里摸出来的墨镜,往脸上一戴,还真有一种过来度假的意思,潇洒又轻松。
  而我却是被热成狗了,穿太多了。冬天怕冷,S市的冬天又特别冷,出来的时候就忍不住多穿了一件,现在倒是成了负担了。
  过来接我们的好像是酒店的人,态度极好,又是给我们拿行李,又是给我们介绍他们酒店的服务。还送了我一朵玫瑰花,看来梁景真的主要来放假的!
  车子停在停车场,那人引着我们过去,随后的一个小时,就是在去酒店的路上。这里应该算是个旅游城市,高楼大厦不多,但看起来气候不错,空气也好。
  梁景订下的是个海景酒店,五星级的,在前台等候的时候,我看了看房间一晚上的价格,很贵!看看梁景面不改色签字付钱的样子,果真是土豪一样的人物。
  我与他的房间正好是隔壁,并且都是海景房,房间也很大,里面什么都有,还有阳台,从阳台看出去就是海景,能看到沙滩的那种。其实他们这里还有单栋的别墅式住房,不过听说是住满了。
  进了房间,我就将自己甩在了床上,呈大字状躺着。仔细想想已经很久没有出来旅游玩了,这两年里,于嘉茹一直约我,我就一直推辞。这会,我也是卡梁景的油,出来休闲一下。当然也不是真正的休闲,正源不是他的,他可以将工作的事情放在次要的位置上,我恐怕是不行。
  再加上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也怕顾晖会有什么行动,想想他那被激起的男子汉气概。
  其实有一点我还蛮想不明白的,既然顾晖那么愤慨的指着我妈跟别的男人有一腿,可他为什么不用这一点来抢财产?毕竟正源真正好起来是他们婚后的事情,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源算是他们共同产业,莫不是其中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听风就是雨!
  躺了一会之后,我给于嘉茹打了个电话,让她多多帮我关注公司的动静,有事立刻电话,顺便再看着她哥。虽说李子木说他没说什么,但我也怕于嘉禾会联想到不该想的东西,到时候打草惊蛇,又让朱子秀他们得了先机。我想,他现在应该还是顾唯一那边的人。
  呵,有时候想想也真是可笑,我身边都是些什么样子的人啊!没一个可信,亦没有一个真诚。
  阳台上有藤椅,我在床上坐了一会之后,便过去躺着了。看着远处渐落的太阳,一颗心沉到了肚子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只知道,那种平静离我还很远。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有多久,反正我看那阳光看着看着就看的有点神志不清了,然后就无可救药的睡着了,睡的还特别深,特别沉,整个人好像脱力了一样,全身麻木,双手双脚像是挂了千斤的重量一样,沉的不行。胸口也像是压着什么东西,气闷的厉害。
  我以为照这样的情况,肯定是要做噩梦了,可梦里面我也只是静静的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像睡着之前那样,看着远处的落日发呆。想动却动不了,想起也起不来。
  梦里面好像听到有门铃声,开始还缓缓的,后来就显得有些急迫,不停不停的响起。我知道是有人来了,但我却起不来,仿佛是被人下了定身术一样,死活动不了,也醒不来。不会吧,难道我鬼压床了?可我只是在藤椅上坐着,又不是睡在床上,鬼怎么压!
  朗朗乾坤,老娘还是正对着天空而坐的,哪只小鬼那么斗胆,竟敢对我动手!我要请道士,我要将它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门铃响了一阵之后,就是用力敲门的声音,那力度,简直是要将门拆下来一样。再一会,就听到有人开门了,也可能是有人来了,压在我身上的‘小鬼’害怕了,从我身上起开了,我猛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然而,眼前那里还是刚才夕阳余晖美丽的光景,早就成了满天星辰了。
  我猛地坐了起来,微微喘着气,脑子有些疼,一转头,就看到梁景臭着一张脸进来。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和一个弓着背脊的男服务员。
  “看来顾小姐是睡熟了没听到门铃声,梁先生您可以放心了。”那女经理笑的很美丽,声音很好听,双手放在身前,毕恭毕敬的侧身而站,微低着头,跟梁景说这话。
  只见梁景点点头,“不好意思,闹笑话了。现在没事了,谢谢。”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好看,并且看起来有点尴尬,看过来的目光不友善。
  怎么着?是我做错事了?可我就是被鬼压床了,其他什么也没做啊。
  那位经理和服务员闻声说了句什么什么愉快的话就出去了,离开的时候,还很有礼貌的帮我们关上了门。然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跟梁景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臭了。
  抱着手臂走过来,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上,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这时候我才看到他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袋口封着,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揉了揉额头,身子依旧是很乏,往后一仰,又躺在了藤椅上,轻轻的摇了摇,目光便落在这漆黑的夜空上,问:“那么着急找我,有大事发生?”
  梁景哼哼了一声,看了我一眼之后,也是转过了身子,随着我的目光看向了天空,道:“我是怕你想不开,在人家地方干出自杀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说的十分嫌恶,‘自杀’两字刺着我的心了,手腕上被我胡乱包扎着的伤口,这会也隐约有点疼。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手,笑笑道:“你想多了呢,我这人很怕死的,而且我还嫌弃一个人的命太短呢,怎么可能那么想不开去死。花花世界那么美,我又那么有钱,死了多可惜,便宜了别人。”
  “你也就这点出息,嘴巴挺能说,干出来的事情却跟嘴巴讲的相反。”梁景显然不耻我的话,说完,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给自己点了一支。他嫌少抽烟,即便是抽烟,也肯定是有什么很烦的事情才会抽两根。
  他这人似乎是对什么都没什么瘾头,所以不会上瘾。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吗?看似对什么都有兴趣,其实对什么也没多大兴趣,没有缺点。或者说他很聪明将自己的缺点隐藏的很深,不让人发现,所以也没什么人能威胁他,更别说是控制了。
  这种人,恐怕连感情都很淡薄吧?毕竟有时候,太过于重感情,那也是一种羁绊。像我一样,在情这个字上,绊倒过数次,因为太在意感情,所以别人才会有这样的机会,掐着我的脖子,置我于死地。
  我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道:“因为我是人,我对他们有情,而他们比狗还不如,没心没肺,收了好处,还要反咬你一口,并且不会有半点愧疚之心。他们……不对,是它们,不老虎还猛,比毒蛇还毒。看起来,我还是太善良了,是不是?”
  我转头看向了他,看着他指间的烟好一会,便忍不住伸手,道:“我也想试试。”
  梁景闻声皱了皱眉,并没有理会我的请求,而是将手里才抽了一半的烟给掐灭了,然后将放在一边的袋子放在了矮几上,从里面拿出了几瓶药,还有一些纱布。并向我伸出了手,“把手拿来。”
  “嗯?”我没动,只将受伤的那只手缩了缩,不想给他看,觉得丢脸。
  “快点,听话。”这次他没有不耐烦,而是柔和了语气,甚至还在后面用很是温柔的口吻跟我说了‘听话’二字,不知道是环境的问题,还是我有点春心荡漾,我怎么就觉得这两个字那么暧昧呢!
  我对温柔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然而,他却往后一移,直接握在了我的手腕上方,将我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了一小节手臂,我一直都没有看手上的绷带,现在才发现,白白的绷带上竟然有一抹晕开的血迹。我看到梁景皱了皱眉,然后抬眼看了我一眼,便伸手拆掉了手腕上的绷带。
  我只知道疼,只知道我割的不深,但不知道其实我割的还是挺严重的,绷带撕开的时候,手腕上的伤口看到我都忍不住心惊了。原来那刀片并不锋利,我给自己划了好几刀,才划出那还算深的口子。
  不过,我认为,旁边那些个小伤口,是因为老娘心疼自己不敢割才变成这样的。至于那个深的,可能也就是那么一刻一狠心吧。
  梁景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就是一阵冷嘲,他说:“刀不够快,你应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换。”
  我撇撇嘴,依旧躺在藤椅上,说:“反正没有像电视上那样血流成河,所以我应该没有割到要害。”
  “那真要感谢你那么蠢,若不是蠢的找不到脉搏,指不定现在你就死在厕所里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白色的绷带扔在了一旁,用棉花酒精帮我擦拭伤口,那东西擦在伤口上,就像在伤口上撒盐,疼的厉害!
  我不由的缩了缩手,嘶嘶了两声,终是忍不住,叫:“痛,痛,痛,你轻点啊。”
  “知道痛?自己下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痛?”
  梁景依旧是那么的冷血,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都那么惨了,他也不对我温柔一些。我咬着牙不说话,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给我清理伤口,上药,然后黏上纱布。一切搞定之后,他就把我的手甩在一边了。
  自顾自的将那些染血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跟我说:“换个衣服,下去吃饭。”
  可我还是懒懒的坐在藤椅上,摇了摇头,“不去,累。”
  他倒也没有勉强我,自己走了,然后帮我叫了东西上来,都是些好玩意儿。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我也终于是有了点力气,将桌子移到床边,趴在床上,拿了筷子,很愉快的吃了起来。这些应该都是梁景给我点的吧。
  不知怎的,吃的时候,心里竟然滋生了一丝丝暖意。这两年多,最苦最痛的时候,他似乎都是在我身边的,即便讲话毒辣,也不温柔,但总归还是在我身边。有时候也不知道,这应该开心,还是应该难过。
  很久以前,梁景在我心眼里就是个大坏蛋,而在我最狼狈痛苦的时候,身边竟然也就只有这个大坏蛋陪着了。吃着吃着,嘴巴里竟然就充斥了一阵苦涩的味道,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甜甜嘴巴。
  吃饱喝足之后,我就进了卫生间洗了澡,举着手臂洗的,梁景说了不要让我碰水,所以只能单手来。这早我洗完花了我一个多小时,单手果然是不方便的,我忽然就想起神雕侠侣里的杨过了,想想他独臂那么多年,也真是可怜。生活一定很不方便吧!
  我吹干头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去隔壁敲门了。
  结果,等了半天,给我开门的人却不是梁景,而是个大波美女,穿的十分性感,性感到我作为女人都有点自愧不如了。我瞪着她的胸半天,才用力的吞了口口水,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脸上,我用余光看了看门牌号,使劲回忆了一下,很确定我自己并没有敲错门,可为什么给我开门的会是个女的呢?
  对方见我半天不说话,似乎也有些不快,问:“请问您找谁?”
  我顿了一下,正想开口,就看到梁景裸着上半身从卫生间里出来,身上还湿漉漉的流着水呢!
  @15852774168 2015-11-21 14:51:18
  不要伤心,宝贝,那个亲子鉴定肯定是被那个贱人换了,嘻嘻,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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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是滴
  @吴銘瑛 2015-11-21 10:16:36
  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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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呀~
  @18914765157珊子 2015-11-20 21:49:18
  寂寞寂寞,在哪里搜啊,找不到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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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涯文学里有的哦,小说的名字是薄情妻复仇记
  @霎时的天真 2015-11-20 16:55:38
  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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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我会哒~谢谢支持呀~看我这么辛苦,求打赏哟
  @吴銘瑛 2015-11-20 09:07:51
  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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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每天都会来支持我呢~
  @18914765157珊子 2015-11-19 22:52:23
  看的我好难受哦,等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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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更了哟,每天都能看你呢~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好么!
  看他们身上衣着风格,想必是已经酝酿好情绪,打算入主题的节奏!我整个人都僵住了,站在门口,直面梁景那带着水珠儿的身子,吞了口口水,还有这丫的就不能好好穿个衣服吗?下半身围个浴巾算怎么回事!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这边看了一眼,一派风轻云淡,雨过无痕的模样,道:“有事?”
  我看了看将我堵在门口,对着我竖眉毛的大波妞,又低头看了看她的大胸部,为了梁景的身体着想,我拼了。我挺了挺胸,把头一扬,猛地往大波妞身上一撞,直接将她撞开到一旁去了,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中气十足的对着梁景道:“有事!”
  梁景看了看我的脸,先是皱了皱眉,又往我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勾了一下唇,将毛巾丢在了床上,懒洋洋的说道:“明天再说吧,今天也晚了,你先回去休息。”
  “不不不,这事情很重要,憋在我心里,我晚上会睡不着的,我一定要说,不说不行。”我是真打算赖到底的,可梁景不给我机会。
  他不紧不慢的坐在床上,笑着摇了摇头,道:“可我要休息了,你睡不睡的着是你说的事,跟我没关系。”
  “他都说让你走了,你就走吧,真是没见过你这样脸皮厚的女孩子。”那看起来欲望很强的大波妞也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了。
  我看了看梁景,他仅仅是垂着眼帘,也不说话,态度也是很明显了,是让我离开不要打扰他们好事的意思。我那么站在中间也有些尴尬,三个人面面相觑,说实在我也没什么立场不让他们干嘛干嘛。
  想了想,我便识趣了退出了房门,那大波妞一脸得意的甩上了门,那模样简直比奥运会得冠军了还得意。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面前的墙壁,一时没忍住就干出了一件变态的事情。
  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隔壁的动静。
  我一向觉得酒店的隔音效果是不怎么样的,再加上刚才那大波妞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个矜持的主,想必在床上一定也是不含糊的。我将耳朵牢牢的贴在墙壁上,为了能够听得更仔细还把电视机给关了。
  可是我左听右听半点动静都没有听到,怎么着,难道不是在床上干的?我听了一会,想到这边的阳台也是隔壁的,便迅速的跑了出去,隔壁的灯还亮着,我张望了好几下,没一会隔壁的灯忽然就灭了,连窗帘都拉上了。
  我有些悻悻然的在阳台上站了一会,才转身进去,关上门拉上窗帘,躺在了床上。男人,就是那么随性所欲!还以为梁景会是个例外呢,原来不是,才下去吃了个饭,就带了个女人上来,下手也真是快准狠。
  躺在床上想了一会,没多久倒也睡着了,毕竟还是累了,不管是脑袋,还是身子,都需要休息了。
  隔天,我睡了很久,起来已经是中午了。照照镜子,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肿肿的,我挑了件宽松的衬衣休闲裤挎了个小包,就出门去敲隔壁的门。
  难得,我今天跟梁景撞衫了,不对,应该是撞色了。全身上下都撞了。这次,在摁门铃的时候,我还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不过来开门的并不是昨晚那个大波妞,而是梁景本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起来有一会了,脸上没有丝毫困倦的样子,整个人神清气爽,衣着休闲,手腕上的手表,换成了一根红绳,绑在手腕上,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女人给他绑的。并且怎么看怎么像一条姻缘线,出自小姑娘之手的感觉。
  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笑容满面的,只看了看我,也没说什么,就回身走了进去,门帮我留着。我蹑手蹑脚的进去,视线忍不住将这整个房间都看了个遍,特别是那张床,明显已经是做过打扫的样子,整张床干干净净的,连空气里都是干干净净除了海水味,没有半点女人的味道。
  他先是上上下下看了我几眼,也没说什么,只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伸直交叠而放。低着头手里摆弄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这么一直贼眉鼠眼的左看右看,他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在找什么?”
  我微微愣了一下,迅速的收回目光,冲着他笑了笑,弯身用手空掸一下床面坐了下来,抬手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在了耳后,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呀,我就是看看,昨晚上睡的不错吧。”我这话说的暧昧不清,特意将这个‘睡’字加了重音。
  他抬眼看我的时候,我还特意冲着他挑了挑眉,意思是你懂得。“这地方也真算的上是艳遇圣地了,你也就是下去吃个饭的功夫,就这么带了个大美女上来,话说,你女朋友都不管你的吗?特意借口说出差,是专门跑来偷腥的吧。当你女朋友也真是可怜,绿帽子都不知道戴了多少顶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他懒懒开口,只用余光扫了我一眼,就继续弄他的手机。
  我学着他的样子,将双腿伸的长长的,交叠在一块,最后索性往后一倒,“也是,我也是作为女性,好意同情她一下。”
  “手上的伤换过药了没有?”他忽然跳开了话题。
  我举起手,看了看,转了身子,曲了起来,将脸颊贴在床单上看他,笑了笑,道:“还没有,一只手不方便,而且还是右手,就更不方便了。哎,你说啊,杨过断了一只手臂,小龙女不在身边的那几年,指甲谁帮他剪的?”
  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会,然后抿唇笑了一下,说:“呵呵呵呵呵呵,有机会我帮你问问。“说完,他就站了起来,顺道将我从床上也拎了起来,领着我出了房间。
  帮我换了药之后,他接了个电话,紧接着我两就出门了。
  幸好,我压根也没有指望他会马不停蹄去X县处理事情,酒店门口一辆商务车候着我们,上去之后,就发现有个地陪开始给我们介绍要去的地方,风景如何如何,还有就是什么电影就在那里拍的等等。
  看来梁景是做足了准备过来自由行的!
  地陪说地陪的,我看我的。
  这一个下午,我们去了三个地方,不是我说,来这种地方,像我与梁景这种关系是真的不太合适好嘛!首先我两不是新婚小夫妻,其次我两连男女朋友都不是!搞的这么浪漫干什么!而且这玩意儿也就电影上看看浪漫,真实体验起来,吓死我了好嘛!
  是的,我们第一个去的地方,是个什么热带公园,据说是某部片子大量取景的地方。也就这样,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山路也不咋地,坐在车上都觉得不太安全。人比较多,大概也是碰上旺季了,成双成对的多些,有些则是好闺蜜同行。
  我与梁景没什么话说,有话也是我说,他听着,一路上也放不出个屁,只是自顾自的看风景,看到有趣的就笑笑,也不说看到什么了,很是讨厌。
  值得一说的还是那个大吊桥,很长,在山谷里,走一次还要花钱。说实话,我在旁边看那个架势就不想走,可那热情的地陪死活将我跟梁景推了上去,大概是看我两穿的那么像,以为是情侣,退我们上去的时候,还一个劲的说:这是情人桥,走过了爱情长长久久。
  最值得一说的是,我恐高!最怕的莫过于这种能晃,看起来也不怎么牢固,还选在山崖上的桥了。我硬着头皮跟在梁景后面走,别提多紧张了,桥上人多,走起来本就晃晃悠悠的,我怕的要命,可又不能回去,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走到中间的时候,不知道那个混蛋王八蛋羔子,晃桥!我差点给吓尿了,想都不想就叫了起来,可越是叫,那王八蛋晃得更厉害,人在害怕至极的时候,都是口不择言的好吗,而且我已经完全不敢走了,直接停在中间,扯着嗓子开骂。
  后面的人催我,我就是不走,完全是骂开了。这整个山谷间,都充斥着我叫骂的声音。
  最后的最后,我好像是被梁景抱走的。耳边就听到他不停的说:“闭嘴,你给我闭嘴!”可我还是没办法把嘴巴闭上,因为我实在太狠那个晃桥的了,当时我还听到很多笑声,心想这群人都疯了!
  我想梁景碰到我这样的,也该是要被逼成神经病的,平白无故被那么多人看笑话,他那里能丢的起这个人。
  就这事儿,那地陪也没少笑话我,起先还绷着,看我跟在梁景后悔,脸白白的,还很关切的问“没事吧没事吧?其实那索桥很牢的。”
  甚至还与梁景开玩笑,说:“你老婆真可爱,明明怕的要命,却站在中间不肯走。这里的管理员都说,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游客,好玩。”
  好玩你妹,我也是没力气跟他争辩那老婆两个字的对错问题,反正连梁景都没有说话,我说个屁啊,好赖我确实是个已婚妇女。
  我坐在车子上,白了两眼还在笑的地陪同志,就侧过了身子,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翻看了一下,顺道给于嘉茹发了个短信,问了问情况。倒是一切都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顾晖连公司大门都没有踏进过。
  于嘉禾还是很正常的在上班,听起来好像没有人要动的意思。说我不是顾晖生的,我到还不信了,我身上那些个懦弱因子都是他遗传给我的。雷声大雨点小,在医院里还对我剑拔弩张的,还不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为!对此,我感到十分的鄙视。
  我发完短信,转头去看梁景的时候,他正好转过头去看外面的风景,地陪也不说话了,整个车厢也就安静了下来。我看了他们两眼,那地陪脸上还含着笑,一双眼睛本来就小,这会都成缝隙了。我也懒得多说,逛了那么一下,还是有些累的,也就闭目休息了。
  我们去的地方,是俗称的天涯海角,又是一个很合适情侣来的地方,比如说年轻人谈恋爱家里不同意,就可以过来私奔了!天涯海角么,多好的意境,咱们携手走天涯啊奔海角。好多人还蛮兴奋的,在两块石头下面不停的照相。
  我也是如今才知道的,天涯海角就是两块石头上,刻着天涯海角。在这里,我和梁景还是蛮有共同点的,就是共同对这两块石头没兴趣。地陪在旁边热情的给我们讲典故,讲传说,我与他并肩站在一块,他抱着手臂,我也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众多游客,争前恐后的拍照,拍的还是大合照。
  “你看你看,那个男孩子长得不错。”这会过去一对小鲜肉,我终于忍不住戳了戳梁景的手臂,微微扬了扬下巴,指给他看那个长得很嫩很好看的男孩子。
  他只看了一眼,目光就瞥到别的地方去了,这里是个沙滩,穿比基尼到处跑的女子很多,此时此刻他就在看一个胸大的女人,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女人还在跑,跑的很风骚,前面两坨肉就很剧烈的颤动。我吞了一口口水,再看梁景,也不知道什么他已经戴上了墨镜,然而我很注意的看到了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切,真是臭不要脸的小婊砸,以为戴上墨镜老娘就不知道你在偷窥了嘛!
  我们在那里站了一会,地陪同志终于讲完了,就过来问我们要不要拍照,留个纪念,很有意义的。
  我于梁景几乎是同时开口,“不需要!”
  地陪被我们的默契给惊呆了,僵着表情看了我们一会,才点点头,随便的迎合了我们两句。
  后来,梁景跑去潜水了,他们建议可以两人一起潜,我看着也有点蠢蠢欲动,可梁景却直接帮我拒绝了,说我身体不适,还是在上边呆着好了。
  然后我便只能看着梁景穿上潜水服,弄好装备,下去的时候,将手上那根红色的绳子丢给了我,说什么让我好好保管别丢了,然后就跟着一群人一起就那么下去了。他都这说了,我便将绳子挂在了我的手腕上,这样也就不会有丢了机会了。
  他们下去之后,我便百无聊懒的赤脚在沙滩上散步,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海风迎面吹过来,踏在细软的沙子上很舒服。身边来来去去,有许多孩子和情侣,这样一个人散步,倒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不需要应付任何人,安安静静的。
  地陪只跟了我一段路也就走开了。
  走了一半,便接到了于嘉禾的电话,我看着屏幕半响,犹豫了许久才将电话接起来,其实这种时候,我并不是特别想联系这几个人。这样舒服的心情,能保持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我还是接了起来,也是好奇他打来想说什么,没什么事情,他应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我找了处人不算多的地方,将电话接了起来,顺道将鞋子放在了一旁。
  “喂。”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嗯,是我。”
  还真是废话,我能不知道是他吗,手机有来电显示的好吗!
  “嗯,有事?”
  “也没有,就是打个电话过来问问你是不是安全到达了。”这话说的我又忍不住想要吐槽一下,我是昨天到的,现在才打电话确认平安,是不是晚了一点?再说了他于嘉禾干嘛要跟我确认平安?他们现在都是巴不得我早死,正源就能轻轻松松的入他们的手了吧!
  我笑了笑,道:“昨天就到了,梁景都安排好的,所以很顺利。你们呢?一切都顺利吗?”想了想,怕他不能理解,就补充了一下,“我是问顾唯一的案子警察查的顺利吗?既然都报警了,总要有个交代,不然朱阿姨要一直误会我了。”
  他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停顿了好一会,似乎有什么难以开口的。说实话,连我都那么坦荡荡,他有什么好难以开口的。被人说野种的是我,也不是他。
  “唯一销案了。”
  “理由。”干嘛销案,要掩饰什么?还是说就是想把这个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没什么理由,就是销案了,既然她不追究,那就算了,反正人也没什么事。”于嘉禾的口气硬了一些,似乎是不想让我过问这件事。
  但我怎么能不问,我还指望警察同志给我有个清白呢!就这么销案了,以后她们就更能拿这件事来说我了。“什么算了,怎么能算了呢!”
  “我也没事,你忙吧,我挂了。”他不理会我的质问,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这心情,也被他一通电话给搅坏了。梁景潜水潜了一个多小时才上来,换完衣服过来,看那小脸上的笑意就知道玩的十分尽兴。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该强烈要求跟他一起下去。
  在去下一个景点的时候,我便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下去?”
  “你会拖我后腿,到不了我想到的地方。”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却不以为意。在这之前,我以为他是为了我好,毕竟潜水这项运动不是所有人都行的,我的身体适不适合做也不一定,我心里暗暗的想,他可能也是关心我。现在答案很明显了,他是怕我拖后腿!
  这种海滨城市,其实看多了,景色也就这样,左不过就是沙滩海景。最后一个景点也差不多,晚餐是在景点里的餐厅吃的。暮色将至的时候,地陪让我们去走一走那被称之为情人桥的地方,其实就是一座木桥,有点长,直延伸到海边上造着的一个小木屋。总归也是取了点意境美。
  我本不想去,但梁景说闲着也是闲着,就去走走。
  这回地陪没跟着,就我们两个,并肩一块走在那木质的桥上,还伴随着鞋子踏着木板的声音。我将双手背在身后,就那么很无聊的走,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不过,我有点搞不懂,他自己来给自己放假,为什么要带上我。
  当然,他这一趟带的正是时候,在遭受那样大的打击之后,若是不到这里来缓冲调节一下,估摸着我真的会被送去看心理医生,而且也指不定会干出点什么事情来。
  我侧头看看他,只见他眯着眼睛一派享受。梁景这个人,我是看不懂的,每次我想与他走的近一些,他就会暗暗的退步与我疏远,但真的疏远的时候,他又会走近一步。
  老实讲,以他的背景,正源那点股份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说是帮我,还不如说他就是在玩。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绝处逢生,那样会有一种成就感。
  然而,对于正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有时候总觉得,他像个座上客,坐在高出看我们的好戏。
  这么连着走了三个景点,多少还是有些累的,吃了晚餐不久我们便回酒店了。很巧,在等电梯的时候,竟然碰上了昨晚在梁景房间看到了那个大波美女,我很惊讶,梁景很淡定,那大波美女脸很臭!
  我正好就站在他们两个中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感觉怪怪的。我忍不住就往后退了两步,走到了梁景的另一侧,那波霸的眼神看起来太不友善了。
  我以为他们就算是一夜情,这样同在一个酒店,总还是有点情分的嘛,一夜夫妻,也有一夜呢。
  可从他们碰到,到进电梯,再到出电梯,他们都没有任何交流,梁景是很正常的,就是看那个波霸脸色十分不好,出电梯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了梁景一眼,小小声的抛了一句:“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哼。”
  她跟我们不是同一层的,她先走,随后电梯里就只剩下我跟梁景两个人了。
  我忍不住就问了问:“你昨晚是不是不给力?她怎么那么苦大深仇。”
  他侧目白了我一眼,哼笑了一声,用一种很自傲的态度说:“因为我没跟她怎么样,所以才苦大深仇。毁我一件衣服,让我怎么对她感兴趣,手段拙劣。”
  @吴銘瑛 2015-11-23 20: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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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每天都来支持我呀
  @18914765157珊子 2015-11-24 17:4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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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到你了呢~
  我看了他两眼,终是觉得梁景这人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奇怪,都已经是举到他嘴边上的肉了,竟然没兴趣,什么叫不吃白不吃,我要是个男人,自动送上门的东西,一定要将她吃干抹净了才好,反正也不要负责,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吃亏。
  回房间的时候,我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声,“梁景,你性取向还正常的吧?”
  他没回答我,只用眼白看了我一眼,就直接进了房间,半句话也没有讲。
  之后的两三天,我都无所事事,梁景只带我出去玩了一天,后几天他都是一个人行动,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人在的时候会跟我一起吃饭,不在的时候,我就自己找东西吃。有时候一天也见不着他的人影,就算见着了,也肯定是晚上。
  出差第四天,我终于忍不住自己去了X县,谁也没说,一大早起来,准备了一下,带足了钱,和满格的手机就出门了。我是直接打车过去的,也不需要费时费力的去坐大巴车。X县就在本市隔壁很近,开车过去大约四十几分钟,
  幸好我知道那地方的地址,因此在X县城的汽车站下车之后,我又打了当地的的士,将地址一亮,也就稳妥妥的坐在车子上,等着司机师傅将我拉倒目的地了。
  车子到达村口的时候就停住了,停了好一会,司机师傅才说:“前面的路你自己走进去吧,也不是很远了,这路子在修,我得车子也只能开到这里了,真不好意思。”
  我坐在后座上,往前张望了两眼,看看司机师傅那种真的开不过去那种眼神,我也就放弃劝说,付了钱,就下了车子。
  司机师傅临走的时候,还十分好意的给我指了指路,说了一大推七拐八拐的话,我听的不是特别明白,但也记住了一些。
  我徒步过了这段正在修葺的路,才真正看到此渔村的村牌,写着XX村欢迎您。在往里走,便不难发现,这村子全然已经被投机者占领了,俨然是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度假村。酒店不单单是一个,一路过去,小旅店毕竟多,大型的度假酒店就比较少,看着也就只有一家。
  我按着司机师傅的话,七拐八拐的,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拐到那里去了。但我想我应该是离目的地不远了,因为在路上,我一不小心就听到了当地村民在讨论关于建造大型度假酒店的事情,虽说仅仅只是两个妇人之间嚼舌根,但他们说话的内容,还是让我有些诧异。
  我一直是不近不远的跟着她们,正好可以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
  对话的内容,大致是在说对过来建造酒店的老板表示万分的不理解,那块地本身常年就没有人在上面建造东西,即便这小渔村忽然热起来了,也没有人在那里建造什么观光设施。有句话倒是说对了,若那地方真那么好,一早就有人抢占先机话大价钱将地皮买下来了,看看现在娱乐业那么旺盛,肯定是稳赚不赔的,要这样,村干部早就过去拿下了,还会等到外来商人赚钱?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们虽然说的隐晦,但我还是听出来了,现在霸着那些地的人,行径奇怪。至于为什么奇怪,可想而知。
  所以,这一处显然是个坑,坑的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我也只听到这里,那两名妇人拐了个弯就进了家门,想再听下去也是听不到了。但从她们那种咬耳朵的状态,这件事应该是被保密的,并且是全村保密。
  这么一来,我就有些纳闷了,心里不由的起了个疙瘩,在原地站了一会,我便一路询问,总算是到了目的地。那块地很大,但只在周遭建了一些娱乐设施,这地上大部分都是绿化设施,然后在靠近海滩附近的地方,搭建着一些简单的房子,密密麻麻的一块,俨然是成了一处小街,据说晚上还是夜市。
  里面多为买些小吃和小玩意儿,当然以吃的东西居多。我假装游客过去,走了几步,却意外看到了梁景,迎面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三两个人,看他的模样脸上还洋溢着浅浅的笑容,一边走,一边似乎在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见他快要走近,我就迅速的窜进了一家人满为患的小饰品店,挤在人堆里偷偷的往外看,他们走过来的时候,我猛地转过了头,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紧张害怕,生怕他会看见我。
  可他看见我又会怎么样呢?
  我趴在一个人背后,等了好一会,才动作缓慢的转过头,但很快我又转了回来,吓了我一跳,他们竟然站在门口没动。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又往里挤了挤,希望人群将我淹没在里面,万万不能让梁景看见我,至于我为什么不想让他看见,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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