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邈修道记

  今晚忙得紧……明天继续

  不过要预告一下,旅游还没完……还有澳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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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国是世界知名的佛教国家,到处佛寺林立。
  佛寺装点得是堆金砌玉,金碧辉煌。
  泰国90%以上的人信奉佛教。有3万多座寺庙,僧侣30多万。

  青邈不禁有些困惑了:就是这样崇尚佛教的国家,却禁赌不禁色,笑贫不笑娼,庄严富丽的佛寺与人妖奇观并存,这不能不让人觉得费解。政教分离并不能成为真正的理由,因为毕竟佛教在泰国一直都被尊为崇高地位,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文化的影响应该是根深蒂固的。
  或许只能解释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泾渭分明。

  其实这种现象很像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并不分善恶美丑正邪,而是无理由的包容了一切。天无弃物……话是庄子说的,大概是万物各有其用吧,善恶相因、美丑相较,长短相形,难易相成,事物都是相反相成的,非人之俗理可以想象。

  因为要是按照人的想法,这个世界就应该只有善而没有恶,只留下美而不要丑,要把所有的丑恶都驱逐于地球之外……然后、然后会怎么样了呢?然后人就只吃不拉,因为粪便是丑恶的。莲花也只能长在空中,因为没有臭恶的淤泥了。长相清一色全是美的,从此就不再存在美这个词,因为没有对比。然后就永远风调雨顺、四季常青,天上下大米,没有灾难饥馑,不用劳动上班,没有痛苦烦恼,想啥来啥,人就会大脑平滑皱褶全开不思进取没有动力了……这是天界的生活,可以起个名叫“天堂猪”。。。即便你真的混到了天界,福报享尽就会堕落轮回,因为并不是真正的大道,因为道是包容万物,生化无穷的,只有这样,生命历练在其中才有无限提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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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了南洋的繁华,再来到澳门立刻就感到冷清素淡了,唯有这观音像伫立在大海中令人过目不忘。
  澳门最大的特色还是赌场。而云顶青邈他们既然已经去过,那么对于澳门赌场就全无兴致,无非是给老虎机凑份子,还不如场外走走。

  接下来他们就要乘一只小游艇到香港去,因为只是一海之隔。
  但这个小游艇可是很考人的,考什么呢?考定力。
  船小浪高晃得厉害……。
  就见好几个人都已经吐的不行了。
  青邈也处在难以言表的危难之中,她觉得身体中有一支能量遏制不住地在向头上腾起,她在挣扎控制着不让它升上来,因为只要这个能量一上来她就完了,会必吐无疑。她不想和大家一样,也是因为不想在秦院长面前出丑。她偷偷瞥了一眼秦院长的方向,发现在也在努力中……。

  青邈下了个决心:一定要坚持住,不能失守。
  于是她尝试种种心法来改变这个状态。
  先是引力向丹田,加强沉坠感,想象有个秤砣在压着……此招失败了,全然不灵,依旧不断向上窜。
  然后又用“散法”,想着这股能量散而成空……可根本散不出去。
  接着又用“随法”,想着随着波浪的起伏跟着起落……依然不行。
  换了好几种心法都不行,眼看就要失守了……
  这时她忽然灵光一现的醒悟了:失败是由于人在控制!不如全然无我,与物合一。
  于是她放弃了所有的控制,使自己放松到不分别无主宰的状态,于是她成功了!
  那股能量从头上轻盈的降了下来,全身感觉一片清凉,身心宁静。
  她胜利了。
  船靠岸的时候她轻松的站起了身,看到秦院长也保持了常态走下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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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城虽云乐,已到还乡时……
  青邈的心中乌云在悄然升起。
  因为她又要面对许多悬而未决的重大问题。

  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她依旧和大家一起欢乐。
  短暂的旅行走到了尾声,她也即将和这些好朋友们告别,特别是对她关怀备至的秦院长,不免依依惜别。
  秦院长和她说:我与你的城市相隔不远,等照片洗出来了,有机会我就给你送去,没时间就邮寄给你。
  青邈默默点头。其实她还欠着他的美元,看节目时因为忘了带外币,都是秦院长付的,但还给他时却怎么都不要……他就是这样一个慷慨侠义大哥哥一样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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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青邈的内心里总是潜藏着一种不安。
  哪怕是在最欢乐的时候,这种感觉也会隐隐闪现。
  这使她本能的在寻找一种安全感。所以就在旅游的时候她就在设法弥合这种不安的感觉,她为公婆、蛇男、父母和孩子都买了礼品。因为她总是不在家,她要给他们心理补偿,这也是一种平衡的方式。
  果然她回去之后这些礼品起到了皆大欢喜的作用,生活暂时呈现了一种平静状态。

  但这依旧是权宜之计,她真实的想法还是想离婚。
  而且她天真的在想:最好是可以和平的分手。这样就谁都不受伤害,而且孩子的事也好商量。
  但有一件事她想不明白,命理上已经告诉她,她和丈夫会离婚,那么最后的离婚是什么契机达成的呢?有一位搞周易预测的老师告诉她:到了时候你俩就痛痛快快的离了,毫不费劲。
  应期的时间所有预测的人都说得模棱两可的,因为说了好几个年头好几个时间,把青邈的思维都给搞乱了。
  但她还是不甘心,听说有一个很有名的盲人算命算的很准,因为算得准自家都盖起来二层小楼……于是得病乱投医青邈就去了。

  按照别人告诉她的门牌号码走街串巷加打听,青邈终于找到了那个盲人的家。
  虽然是盖起了二层小楼但里面的装修却是简陋而土气的。
  青邈走进去感觉到光线昏暗。
  盲人王大叔就背光坐在一把椅子上。
  听见有人进来就问:你找谁?
  青邈说:我是找您算命的
  王大叔:哦,你坐下吧。
  他指了指他面前的地下,那有好几个小凳子,显然是给来算命的人预备的。
  青邈拉了一个凳子面向他坐下了,报上了自己的生日时辰。

  王大叔默默的掐了一会手指,“哦……”了一声,然后说:你这辈子工作清闲累不着,吃穿也不愁,旁的事没有,唯独一个事不好,有婚灾啊。
  这也太简洁了点……但却正戳到青邈的痛点上,她主要就是为了问这个事而来。
  她赶紧问:大叔,我最主要的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能离?
  王大叔话锋一转:君子劝和不劝散,至于什么时候能离……我劝你还是努力和好的好。
  青邈很恳切地:大叔,我自己也会看点,知道我自己会离婚,到这来我其实就是想知道个时间……。
  王大叔沉吟了一下说:快了,应该不出今年……。
  青邈听了一震,赶忙又追问了一句:能和平分手好合好散吗?
  王大叔盲目的眼睛向上抬了抬,阴沉着声音说了句:恐怕不能。
  青邈听了一阵紧张,再接着追问,王大叔就不说了,就说他也不清楚具体会怎样。
  青邈只好给了钱走了出来。

  回家的路上她的心越发不安,因为王大叔已经告诉了她“有灾”且不能好合好散,那会是一种什么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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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邈不安的心情持续了一个星期,直到秦院长开车过来办事顺带给她送照片,她不安的心情才有所缓解。
  青邈请他吃的饭,因为觉得自己也是欠人家的情,要有所表示心里才略有安慰。
  席间青邈说出了自己的隐忧,想请秦院长帮着出点主意,因为她很信赖他。但她并没有说出任申的事,更何况任申对于她是悬而未决的一种关系,很难说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了,所以还是不说为好。而她的核心问题就是想离婚。

  秦院长说:听你说了你家这个情况我觉得也确实是个不幸的婚姻,因为你们俩没有共同语言,五行又是相反的,说话处事看法全都会相反,所以就难免吵嘴打架……一味的忍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双方都痛苦。看缘分吧,如果真的缘分尽了分开也不见得不是好事。至于你担心的到时会有什么冲突……只要你不激怒他,我想不会。如果有什么问题你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
  听了秦院长的话,青邈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情开始多云转晴。
  她在心里想:秦院长真是个贵人!

  再往下青邈在家中就更多的采取忍的办法以求得平和,因为她想反正就是今年了,一定要争取一个和平分手。

  星期五是她去编辑部坐班的日子,刚进办公室坐下没多一会,就有一个电话找她。里面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您好,任董事长下午四点半有个聚会,想邀您参加,四点钟他会派车来接您,请问您有时间吗?……

  啊……任申回来了!
  青邈心里一阵激动,因为他们已经3个多月没见面了。接着就是忐忑和紧张,因为她又得编理由和蛇男撒谎。
  她镇定了好一阵然后给蛇男发了短信:剧组关于剧本的事找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住在剧组里,明天回。
  稍晚点在接着更……
  又一个拿我作品赚广告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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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申日干壬水,所以谈事情总是喜欢去洗浴中心。
  聚会的地方是在那个豪华洗浴中心里的一个大包房。
  青邈走到门前时已是心如撞鹿。
  她稳了稳心神轻轻叩门,里面传出声音说请进。
  青邈推门进来……见屋里有好几个男人,都是他不认识的。
  她看见任申坐在他们中间,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两人目光相遇,刹那间彼此都觉得有一种电光在心头划过。青邈不由得暗暗颤栗了一下。

  看着大家狐疑的目光,任申赶紧解释:这是我一个朋友,记者,我让她帮我写点东西。
  然后就招呼青邈坐下。接下来继续他们的话题。
  这时服务生陆续进来上酒上菜。大家开始散漫的边吃喝边聊。

  那个30多岁的男人在说他们在日本的事情,他说任董事长在日本一个养生会馆里,表演了特异功能震惊四座。看样子这个人是任申在日本的助理。
  任申接过话来说:其实也没表演什么,就是改变了一下酒的度数,还有吃瓷片碎玻璃之类的雕虫小技……几个人听了一片讶然,显然这几个人都是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还没有见过这种高超的特异功能本领,于是就请求任申再给他们做一次。

  任申暗中脉脉含情的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青邈,不免心情大好,于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他先是让助理给他倒满了一杯白酒,这个酒是大家方才正在喝的,所以公认没有任何问题。他拿过酒杯,在自己的玄关处,稍微闭目停留了一会儿又晃了晃,然后和助理说:你给大家每人分一点,让大家尝一下什么口味?
  几个人都拿起酒杯,啜了一口品尝,青邈也不例外,她的直观感觉是觉得白酒不辣了,别人则说,度数降低了,应该是降了好几度。于是对任申赞不绝口。
  接着又一致要求想让他表演吃碎玻璃,任申笑了,这不算什么吧!接着他拿过一只小一点的玻璃杯,敲碎,然后拿起碎玻璃,就像正常吃东西一样嚼了起来……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青邈则在想,这要是吃不好嘴里还不都是血呀!她私下里在心疼他。可看任申,却完全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青邈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老师舒老师的看法,他从来不主张表演,因为他说,你就是表演的再好,也难免会被人认为你是魔术杂耍,以自己的功力去换一点廉价的喝彩以及更多的诽谤是完全不值得的,修炼人不需要向世人证明什么,从古至今真信者不需要劝自会相信,不信者你说得口吐莲花也是枉然。
  青邈觉得还是舒老师说得有理,修道者无须表现给人看,而应该慧而不用。

  就在10点钟的时候,任申把青邈叫到了门外,压低声音对她说:你去那边518的小包房等我,直接和服务生说开门就行。
  青邈点了点头,就去518了,因为她知道任申做事一向谨慎,所以才让她提前出来。
  吃喝笑谈一直持续到了11点多,人才慢慢散去。
  剩下任申自己他又去冲了个澡,然后向518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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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申推开518包房的门,见青邈斜倚在长沙发靠背上正似睡非睡,样子越发迷人,不由心旌荡漾,他反手关上房门。
  青邈听到声音睁开眼坐了起来。
  任申坐到了她身边,捧起她的脸轻声问:宝贝,想我了吗?
  青邈点点头……害羞的偎到了他的怀里。
  不知为什么她见到他总是有害羞的感觉,尽管他们已经什么都有了,但每次见到他却依然是难为情的。或许是本来传统的一个女人遇见了一个风流不羁的男人所产生的一种心理现象吧,因为任申比她大十几岁,比她更成熟且富于男人的主动和侵占性,而她却始终是处于被动的位置,对方却是可以调动、支配她的意志。而这种调动和支配却给她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任申开始吻她……两人紧紧的拥吻在一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已经三月未见了,所有的饥渴都宣泄在这一时刻,没有天,没有地,忘记了社会身份、家庭背景,忘记了时空,一切背景皆成空白,人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唯有感觉。
  理性在这一时刻全然无用,人的原始力量显得更为强大,似乎什么都无法约束,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可以带来最大快感,由此而产生了无限的贪欲而不能自拔。人会因此而背觉迷尘,走向堕落危险的道路。
  青邈与任申正深陷其中,他们是天生的冤家,八字中几乎都是层层叠叠的合,而且两人一卯一酉桃花对冲相遇,都是极感性的,所以默契度非常高,用任申的话说:你是上天为我准备的。

  接下来两人就去了宾馆,自然是颠鸾倒凤、恣情纵意、浓云密雨……按下不表。
  云散雨收之际,任申吻了吻青邈的额头:太好了,我上天了……
  青邈问他:你还去日本么?
  任申说:今年不去了。
  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青邈说:去租个房子吧,这样见面更方便,明早我把钱给你带上,你去办。
  回复了前面几页楼层里的询问……我说怎么只看到回复数字增加却看不见回帖呢?原来在前面的楼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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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蛇男很早就发现妻子不对劲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就是从那次上北京开始。
  青邈回来之后,他凭着直觉就感到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当他注视她的时候,他发现她的目光在躲闪,内心似乎有什么隐藏的东西,而且更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了。
  但他并不掌握什么更多的蛛丝马迹。
  有时他也会否定自己的猜疑,因为妻子的工作领域毕竟是自己不了解的,她现在的工作看起来比自己的身份高,而且也必须接触外界,有时青邈也会拿出一些在外工作的一些证据给他看,比如剧本之类的。
  蛇男也有虚荣心,老婆能出人头地,他脸上也有面。并且他是坚决不想离婚的,离什么婚呐?父母曾经说过,哪有好人家离婚的。
  再者他还是喜欢青邈的,老婆文化比他高得多,长相身材都好,领出去也有气质风度,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原则问题,根本不可能离婚。

  所以在很多情况下他还是含混过去了,因为并没有见到和听到什么触目惊心的东西,他对任申这个人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有个老板出资拍电影青邈参与了。
  直到前天晚上他下班回来远远看见有一辆奥迪车停在小区的入口处,青邈从上面下来并向里面挥挥手,看到这个景象他的直觉忽然告诉他:不好,青邈有问题了!
  青邈往小区走的时候也看见了他,于是青邈解释说,是剧组司机送她回来的。
  蛇男的心里已经有了极大的怀疑,因为他几乎可以肯定里面坐着的不是司机。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蛇男晚上趁青邈不注意的时候开始翻看她的手机,发现最近和她联系的是一个标明叫“剧组”的人。他偷偷的记下了电话号。
  第二天他叫同事就用自己的手机给这个号码挂电话,对方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清亮的声音:喂,你的哪位?……
  同事问:请问你是剧组吗?
  对方答:不是,你打错了。

  蛇男得知结果脸色阴沉下来。
  现在他很迫切的想知道这个全球通的号码究竟是谁的,很显然一定是个老板,因为这个年代全球通是个最高端通信的象征。
  但目前他还没有什么办法来查这个号码的主人,于是他想到了上班看到的一家新挂牌的私家侦探事务所。
  他宁可花钱,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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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男走进了私家侦探的调查公司。
  谢探长接待了他,这是一个特种兵部队转业的军人,机敏干练。
  蛇男铁青着脸直截了当的说:我怀疑我老婆出轨了,帮我查一下是谁,最好能现场捉奸,但如果没有就别惊动我老婆,因为我也不敢说十分肯定。
  谢探长爽快的答应了:没问题,小事一桩,费用先交个百分之五十吧。
  蛇男掏出鳄鱼皮的钱夹:说数吧。
  接着他很痛快的把钱推到了谢探长的面前:大哥多费心!
  谢探长和他说:你把那个怀疑的号码给我,还有你老婆的和你的联系方式。
  蛇男给他逐个写了下来。
  末了谢探长说你听信吧。

  三个小时之后,谢探长打电话告诉他:这个人叫任申,是个老板,经常往来于日本和国内之间。
  并且还告诉了他一个使他高度紧张的信息:三天前这个人曾经在某某酒店开房,因为有一个电话是半夜挂往那个酒店前台的。他有一个哥们是警察,是通过他查询了任申在酒店的住宿信息。
  而三天前的那个晚上正好是青邈说去剧组的那一天……
  几乎是可以证实了!
  蛇男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但他决定要一查到底,要捉奸在床,一瞬间他在心里产生了极大的冲动……但他决定还要忍两天,因为还没有看到青邈的踪迹。
  所以回到家他要假装不动声色。
  等着谜题的最后揭晓……。
  主要是包袱甩的好。。。。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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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青邈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尚无察觉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青邈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租好了房子。
  房子的地点,离她家大约有两公里的路,她还稍微把房间布置了一下,拿过去一些书还有日用品。而这些并没有收录在侦探的视野下,因为租房的那天正好是蛇男去和谢探长接头的时间,也就是说她还没有受到监视。

  晚上回来,她发现蛇男的神情怪怪的,就像一个假人。她问他孩子什么时候接回来?
  最近一个阶段孩子都放在奶奶家,因为在奶奶家附近买了新房子,准备让她在那边上学,但此时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
  蛇男回答了一句:不回来了。然后就不说话看电视去了。

  青邈也没有多想,因为说不回来也正常,毕竟他们都是要搬过去的,但她的潜意识里却不想去那个新房子,因为她第一次到那边去的时候,就赶上一个雷雨天,所以这个新房子给她一种不祥之兆,心里有一种感觉那不是她的家,她很希望很快了断,这样她就不必去了,因为同时面对两个男人是令她内心很厌恶也很无奈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绝不会做这样的妥协,但眼下却还没有动静,她只有耐下心情在等。

  第二天白天,蛇男上班去了,青邈收到了任申的电话,约她晚上吃饭然后一起去那个新房子。于是她给蛇男打电话,说剧组找她改剧本。蛇男这次显得很痛快:你去吧。然后放下电话,他立刻就通知了谢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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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探长马上通知了在青邈家附近盯梢的调查员小张:跟踪青邈。
  小张立即把车停到了青邈家那幢楼的入口处。他现在还吃不准是那个叫任申的老板开车来接她还是她会直接打车过去,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盯住别跟丢了。
  晚上4点多钟的时候青邈从楼门里出来了,她在向小区外走去……
  小张远距离缓缓驱车跟随。

  出了小区,就见青邈打了个车上去了。
  小张一点也不敢怠慢,赶紧看准了出租的车牌号和后备箱玻璃上贴着的不干胶标志贴着就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了市中心一家主营海鲜的大饭店,就见青邈下车走了进去。
  小张赶紧向谢探长汇报:青邈进紫金门饭店了。
  谢探长说:你赶紧跟进去,看她进哪个包房。
  小张马上跳下车关了车门,也跟着进了饭店。
  他尾随着青邈,直到她进了一间带有KTV的包房,青邈推开门,小张看到里面还有好几个人……于是他闪身到了僻静处给谢探长打电话:包房里有好几个人,下面我怎么办?
  谢探长说:你到楼下守在楼梯口不要动,回头我和委托人还有小赵一起过来等着他们,看吃过饭他们两个人去哪里,准备现场捉奸。
  小张说:明白。
  其实他心里明白一条,那就是现场捉奸时他们不能进去,因为那是委托人自己的家事,由他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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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青邈在KTV里唱了一首歌,就是姜育恒的那首“梅花三弄”
  不知为何,她听着前奏的旋律竟有一种很激昂的沧桑感。
  那其中的歌词,以致在后来很久的岁月里都让她刻骨铭心,因为这等于是出事之前给她的警示和她一系列经历的写照。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他们依旧很高兴而一无察觉,这大概是上天的旨意。
  曲终人散的时候,客人陆续散去,两人便也向外走……走着走着,任申忽然有个什么感觉,他忽然叫来服务员问:你们店的员工通道在哪?
  服务员告诉了他。
  任申对青邈说,我感觉前门有点不对劲,大概可能是有熟人,咱们避讳一点从后面走吧。
  于是任申和青邈从员工出口走到后院大门叫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谢探长和蛇男他们等了很久都不见人出来,就问服务员那个包房还有人吗?服务员说早都走干净了。
  几个人这个气:难道是插翅飞了不成……。
  谢探长向酒店后面看了看,直接判断说:他们一定是从后门走了。
  但令他感到十分奇怪的是:又没有人通风报信,我们又很注意隐蔽,那么这俩人怎么忽然改变出口了呢?

  蛇男气得立刻给青邈打电话,他想知道她现在何处,他要告诉她他已经抓到了她的把柄……。
  (96)
  青邈早就把手机关掉了。
  出租车已经把他们载到了新租的那个房子。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一个家庭的环境里住。
  青邈就像一个小女人伺候自己丈夫一样,为任申煮茶倒水拿拖鞋放电视……其实在她的心里她早就把任申看成是自己的丈夫,她期待着有一天可以成为他的妻子,这样就会幸福一辈子,等有了自己的家了,他们就可以一起修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是觉得良宵苦短而没有其他时间,她相信除了她之外,任申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

  夜深了,任申先躺下了,他盖着被子在安静的假寐。那是他的一种休息方式。
  青邈收拾完了才过来,关上灯,上床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下来。
  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谁也没有碰谁。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一片静谧的氛围。青邈的心里充溢着幸福,真想就一直这样过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先翻了个身,“嗯……”青邈发出一个轻轻的呻吟两人就抱到了一起……任申看到了两人合在一起的辉光,那是一个圆环一样的东西,但随着他自己的投入,光环就看不见了。于是两人陷入从未有过的新一轮激情,因为任申的特殊能力,几乎整夜他们都是在纠缠中度过的,仿佛要把前世今生欠下的所有情债都偿还完。

  清晨的时候任申就离开了,临走吻了一下迷糊中的青邈:你多睡一会,我先回去。
  青邈闭着眼点了点头。折腾了一宿她真的很困倦了。
  这时于朦胧之际,她忽然看见了一只大蛇巨蟒上身,张开长满毒牙的大口就咬到了她的大腿上……很疼,内心很惊愕,但她马上用剑指一挥呵斥了一声:下去!
  那东西倏然就退下不见了。
  临近中午醒来的时候,青邈回味这一幕就觉得这是个凶兆。
  等回到家的时候,果然应验了。
  推开门,就见蛇男满脸青灰的坐在那里在等她……。
  (97)
  看到蛇男那副架势,青邈的心咯噔一下,看样子他是察觉了,再往下已经不是她可以掌控得了的了。
  蛇男看她进来嗓音嘶哑脸色阴沉地问了第一句话:你去哪了?
  显然他是一夜未眠。
  青邈机械地回答:剧组。
  蛇男马上站了起身逼了过来:你他妈还嘴硬……
  他一抬手就掐住了青邈的脖子,稍微一用劲,青邈当时就感到了窒息……瞬间她想,不如死了吧,死了就解脱了。
  但就在十分危险的时候,蛇男却松了手,青邈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了红色的指印。他抬起了她的下颏,盯着她的眼睛在燃烧着地狱之火,似要把她烧毁,他咬牙切齿一字一板地:我问你,你给我回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邈忽然爆发了,不计后果地喊出了心底的声音:想和你离婚,我爱他!
  “啪!”蛇男抬手就给了她一嘴巴:我叫你爱他!
  这是蛇男第一次打她当然也是最后一次。青邈此时明白了算命的盲人王大叔说的话,是的,已不可能好合好散。

  蛇男快气疯了,他万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种事。这时候其实他想杀人……但他想要杀也得奸夫淫妇一起杀,不能便宜了这个狗东西。
  于是他拽着青邈的胳膊就往外走:走,你现在领我去他家……
  青邈看他眼光就要失去理智,知道不去是不可能的了,虽然她心里万般不想给任申添麻烦,但她明白即便此时不去,蛇男也会找上他家门的,还不如大家见面当面解决。

  走在路上她心如刀绞,因为她已经在给任申找了很大的麻烦,而且她将面对任申的老婆向华庭,这几乎是腹背受敌……就快到情人的家了,此时她非常想见到他,因为她相信聪明睿智的任申会保护她,会圆满的解决这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明早再更吧。。。。
  (98)
  就要到任申的家了,青邈的心狂跳不止。
  任申的家住在一个高档小区的一层,跃层的房子,有自己的院子,通过院子就可以直接进来而不必通过楼门出入。院子里有花草树木藤椅石桌石凳,铺着碎石的甬道。
  院门是虚掩着的,所以他们直接就进来了……。
  两人进院的时候,任申和向华庭正在屋里,因为昨夜他也是一夜未归,所以要和向华庭好好表现、圆滑一下,夫妻俩正在说着话,任申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就抬头向窗外看……他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向华庭很纳闷:这不是你们用那个记者吗?她怎么来了?
  任申立刻站起身,叮嘱了一句:我去看看,你别出去。

  任申开门来到院子里……
  看见了情人,青邈忽然放下心来。因为她看到任申的态度十分冷静,没有丝毫的慌乱,这令她安心。
  蛇男问:你是任申?
  任申回答:是啊,你有什么事?

  蛇男忽然感到有些气短。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个人,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忽然间见到一个很帅却又气质冷峻的中年男人这样问他,竟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因为在他的脑子里对方应该是个很龌蹉的形象,就像一般啤酒肚的那种老板,不可能有这么帅。最起码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应该心很虚,见了自己他应该立刻矮了三分,那样他就准备狠狠的发泄,至于做出什么来那就不知道了。
  但却全然不是他想象的,因为对方的脸上没有任何他想要看到的内容,错愕的一瞬间他差点把来意都弄丢了。
  于是他赶紧集中了一下自己的念头,招呼任申到一边说话:就是你跟我老婆干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吧?她都已经承认了,要不我把她叫来……。

  任申冷冷地对他说:她说,她这样说是为了和你离婚。你说我和她有事,你有证据吗?
  蛇男心中之火又腾起来了,声音都有些变调:你知道不?我找了私家侦探,他们有证据你在天河酒店开的房,而那天青邈正好来你这加班,你要不承认我可以叫酒店的人证明是不是看见你俩在一起。
  任申态度也很硬:你说这些都没用,什么狗屁私家侦探,他们到酒店调查别人的私人信息是违法的,无非是想骗钱,如果你真的有实证,我认。你要拿不出来实证那我就会打110告你们骚扰我了。公安局刑警队我都有朋友……

  青邈在一边其实都听见了,她在心里暗暗佩服任申的智慧和定力。她知道如果真的要打架,蛇男也远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他从前是武术出身,所以才在部队干侦查。
  这时向华庭也忍不住出来看,就听见任申说到:……有实证,我认。你要是拿不出……。
  看着眼前的态势,向华庭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禁喊了句:老任,这是怎么回事?!

  任申走过来一把拉过她:走,回屋去我和你说。
  说着他就把向华庭拽进了房间里。因为他明白“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这时如果不把向华庭按住,自己也不好办了。
  (99)
  任申把向华庭拉到屋里说:你根本不了解情况,青邈和他丈夫一直闹着要离婚,他男人见她总是往我这边跑就怀疑是跟我有什么特殊关系,其实你是知道的,青邈一直在我们这边做事。他这个男人没准是想敲诈讹钱呢,你可别上了人家的当、给人家当枪使去……现在社会复杂什么人都有,咱俩得一致对外才对。
  向华庭听了点点头,她完全相信他的话。这个头脑简单的女人,一直相信她的丈夫是高不可攀的,他一定不会轻易看上什么人,而且青邈看起来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
  于是两口子再出来时就一致对外了。

  向华庭息事宁人地招呼蛇男和青邈:来,你们进来坐会,两口子打架有什么大不了的闹成这样……。
  蛇男看见向华庭就象抓住了救命稻草,跟着就进了屋,他开始声泪俱下的诉苦:大姐,你是不知道啊,我家里还有个就要上学的孩子,她和你丈夫就做出这种事……我不离婚都是为了孩子,孩子多可怜啊……

  任申趁着这个机会,在后面低声埋怨青邈:你真蠢,这种事人家抓到了都不承认,你可好,还没等抓住自己就招了……。
  青邈默默无言。
  任申又说:你别进屋,马上就走,打车到那个房子去避一个阶段,免得有危险。
  青邈听到他的指引,顿觉绝处逢生,随即闪出了院子……。

  客厅里蛇男根本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他在一心一意想让向华庭知道事情的本质。没想到向华庭却对他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老公我最了解,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再者说了,以我们家的身份,你家青邈也高攀不上的……你还是回去跟她好好过吧,都有孩子不容易……。
  蛇男心里这个堵,心想这个傻女人,老公把她卖了她还帮着数钱呢。
  于是使出最后一招:大姐,我不说了,我让青邈全都说出来……你就全明白了,看看你老公到底是什么人。
  接着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就他们三个而青邈不见了。
  他赶紧到院子里找,却见没有了青邈的踪迹……。
  他反身进客厅问任申:青邈呢?
  任申反诘他:你老婆你不看住问我们干啥,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
  蛇男这个气,证人都不在了,他显然便陷入了孤立之中。

  于是他恨恨地向外走,回过头说了句:你不要想着这就完了,你的家我也认识了,我还会来找你算账的!
  任申在后面回答:你来吧,我等着。
  (100)
  青邈如惊弓之鸟,但她并没有直接去那个房子,而是先赶到家里,让出租车在楼下等她,因为她要把信息告诉父母,然后拿点东西再去。
  当然她心里也十分紧张,因为蛇男很可能马上就会追过来……。

  回到家里只有妈妈一人在家,于是她简单和她说了,并告诉她自己要去那边的房子住并告诉了她地址,并叮嘱如果要去看她注意不要让蛇男跟过来。

  妈妈一一答应了。青邈妈妈对女儿和蛇男分裂的事并不吃惊,因为他们闹离婚已经闹了8年了,几乎是结了婚就开始闹离婚的,她对这个女婿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因为他没文化胡搅蛮缠粗俗无礼,对长辈一点也不尊重,女儿也很受他的气。家里当时还没房子,一直都住在这边。本来这门婚姻她从开始就不看好,不同意,是因为女儿傻,那个时候也很颓废,非要和这个人结婚,说他对他好,她不忍心抛弃他。
  但果然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几年的婚姻无数次吵嘴打架,跟着操了无数的心,现如今终于到头了,这是青邈妈妈意料中的事,但却没有想到是因为这样的事件而收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青邈妈妈终归是心疼女儿的,她没有多说其他,只是帮她把必须带的东西拿到楼下出租车上,这时青邈听到了手机铃声,一看是蛇男的,她赶紧按掉然后和妈妈道了别就让司机开了车。
  今天情绪好,准备再来一段……
  (101)
  任申水命金多,平时看起来很随和,但真要硬起来他也不怕。在他身上有一种亡命徒的精神,所以年轻时他不怕打架不怕上战场。再加上他身上有一种通灵的东西,所以在必要的时候他敢于全舍。
  在日本就有那么一次,有个武林界的日本人跟他叫号:你不是大师么?现在我这一掌劈下去你要能不动而且不动心我就佩服你!
  其实任申心里也没谱,因为他走南闯北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众目睽睽之下只有硬着头皮挺着……于是他在心念上调节自己,慢慢进入到一种无我的境界,把所有的一切都置之度外了,于是那一掌劈到头上他不但毫发无损还把日本人给弹出去了……令那日本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是不怕,但蛇男已经找到了他的家,出了这种事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他不想因此而身败名裂。于是心机深沉的他开始考虑退路……。
  首先他换掉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便领着老婆孩子去了一趟海南度假,他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什么是不能更改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变化……。
  (102)
  青邈住进了租的那间房,暂时是安全了。
  但她还不敢去上班,因为她知道她还处于危险期里。
  于是他给主编挂电话请了个假,就说自己这个星期家里有事不能去上班。因为她从不请假,主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接着她就想和任申联系上,因为她想和他商量今后怎么办。
  但当她还按照那个过去的号码给他挂电话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她当时就有些懵了。
  因为按照逻辑来讲,任申换号应该发个短息或者打个电话告诉她,但是没有。
  青邈想了一会,觉得有可能是最近风声紧不方便联系,那就再等等。

  但一个星期过去了,任申依然杳无音信。
  青邈就有点坐卧不安了,怎么回事呢?
  实在按耐不住的时候,她就壮胆拨通了他家里的电话……但几次都无人接听。
  他家里人呢?莫非是搬家了?

  夜幕降临,远方的霓虹在闪烁,但房间里却充满着孤寂的氛围。
  青邈病了,高烧39度……。
  (103)
  浑身炎如火烧,骨头象散了架一样……。
  头脑中却如走马灯般的混乱。
  孩子、父母、蛇男、任申、向华庭……这些与她密切相关的人和事纷至沓来。
  种种的纠葛与痛苦似要将她撕裂。
  此时此刻她所思所想全都是负面的东西,甚至于想到一死百了。
  但正在思维中深陷地狱之时,另一种反思的念头开始跃然出现:你还是练功人吗?
  尽管这念头开始出现的时候力量是很微弱的,但对她的心灵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震动,于是这念头持续了下来,给了她另一种导向。

  很久以来,青邈有病都是不吃药的,因为从舒老师那里所学到的知识告诉她:病,其实并不是病,而是能量的负面作用而形成,就像水可以变成水蒸气也可以结冰一样,归根结底它就是能量,如果你可以转化,它就会使你长功,变成好的东西。
  这也是符合辩证法的,对于这个她深有体验。那还是刚开始学舒老师这个功法的时候,她忽然得了一种病,大概也是感冒发烧之后遗留的症状,那就是非常厉害的咳嗽,特别是每晚睡觉几乎是巨咳不止,根本无法睡觉,而且吃药也不管用……她想这可能是练功冲起来的宿疾发作,于是她决定不管怎么难以忍受她都不吃药了,只是坚持练功做动式……一个多月之后,她彻底好了,而且好得利利索索。
  但这种转化是要建立在正确的认知和坚定的信念基础上的,否则不但不会好病,还可能纵使疾病更严重了。一念之差,谬以千里。

  此时,这种对抗的意识出现了,尽管由于心思散乱而力量不强,但青邈决定要用清净的心法战胜高烧。
  应该说人在高烧的时候,意识是非常混乱和薄弱的,特别还是在青邈心情最不好的时候,驾驭自己的心进入清净真的很难,因为身心一体、心物一元,这个身体如果坏掉了,它就会控制你的心,使你不能自主,所以真的要想想,“什么才是心呢?……”

  青邈觉得当下她已无力做意识的控制,她需要有一种最简单却有效的办法收摄散乱的心,于是她想起了念佛。

  这是妈妈的一个好朋友邹阿姨教给她的,邹阿姨修佛家净土宗,只念一句佛号“南无阿弥佗佛”。当时是邹阿姨想让他们家都来修这个法门,说既简单又效果殊胜。青邈本来是看不上那种普通大众连乡下老妈妈都会念的法门的,但不知为什么当时她却对这一句佛号产生了纠结的心理,一方面觉得大家都念,从古至今庙里都是这句,太俗;另一方面则是对这句佛号有莫名的亲切感和潜意识的肯定。她对自己这种纠结的心态很不理解……直到后来她才醒悟到:佛教传承了2500多年,自己的生命百世千生之中肯定也是有很多机缘念过佛的,所以才会有这份亲切感。

  于是她开始在心里念佛了,以一念代万念屏退混乱的杂念,佛号接续不断,全部心意收摄在此,心体渐渐转入清净……两个小时之后,出透了一身汗,青邈已完全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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