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石纲(“道君皇帝”宋徽宗的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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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聊得一两盏茶的功夫,钟耀南和连微辞别郑居中,跟着侍卫,去了职方馆。职方郎中此时不在,有两名主事,一个姓严,叫严世君;另一人信张,叫张复。
  钟耀南说明来意,二人听了十分客气,严世君准备去倒茶,被钟耀南拦下,说刚在知院那里喝了一肚子,实在不必了。张复倒是个直爽人,二话不说,转身进了里屋,片刻后取出一册卷轴,放到当中的案子上铺开,道:“钟统制、连参军,这便是那虎方国的地图了。”
  但见那图以宣纸所绘,上半部暗黄部分为陆地,标注了大宋、辽、西夏、女真、大理、交趾等,别处还有倭、昆仑等字样,中下部分棕褐色为海水,其中零散有暗黄陆地,右下处的大海上出现一较大陆地,孤零零一片暗黄,四周全是棕褐色海,写着“胡余”二字,其右上角有一小陆,标着“不廷”。
  钟耀南看了良久,这才直起身子,问:“二位主事,这图我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怎么就没发现虎方国在何处?连北边的女真,和西边老远的昆仑奴都标了,就是看不到虎方国三个字儿。”
  严世君笑眯眯道:“钟统制莫急,且待我讲与你听。”然后指着右下角,道:“这里的胡余,便是虎方国。”
  连微此时似乎也有点不明白,抬头看着。旁边的张复跟着道:“胡余乃是《山海经》中所用之名,而虎方国乃我国俗称,故而图中仍用胡余,而未写虎方。”
  连微道:“胡余怎么是虎方呢?主事能否解释一二。”
  严世君道:“此胡余二字乃是上古文字,胡不读胡,而读作乌,余其实为途,胡余应该读作‘乌途’,也即这两个字。”说着,另取纸笔,写下‘於菟’二字。
  钟耀南见了,歪着脑袋读了几遍,道:“於菟?但於菟又是什么?”连微拍掌道:“妙极,妙极。古蜀国以及楚人称老虎为於菟,所以这胡余,便是老虎的意思,也就是虎方国了。”
  钟耀南道:“但为何要将此处称为虎方呢?平日所闻鬼方、人方等等,都在我中原,怎地此处离了十万八千里,却也以虎方相称?”
  张复道:“胡余先民,原是从上面这不廷国而去,而不廷之民,又源自中原,故而虽离得远,但根子却相同,并且他们原在中原南部,为兽方,图腾老虎,故称虎方,在古蜀以及古楚的时候,便写为胡余了。”
  到此时,钟耀南算是明白这虎方国的底细了,道:“原来他们的祖宗,本就是我中原人士,只不过远渡重洋,到了海外,在那里生根开花结果。”
  严世君道:“钟统制可不能掉以轻心,虎方国民与我们虽是同源,但隔绝已久,且不通言语,风俗迥异,甚至连相貌、体态、肤色也大为不同,几可说毫无相同之处,算是生番亦不为过。”
  连微奇道:“这些消息,还有海图,你们是从哪里弄到的?而且如此精准。”张复道:“我们职方馆,管的就是天下谍报、地图、军情等,各地密探遍洒,且有专门博士搜集古书,比如这胡余虎方,其实山海经中均已提过,算不上极为机密之事。”
  钟耀南伸了个懒腰,道:“这图我们能带回去么?”
  严世君仍旧笑着道:“恐怕不行,除非大军出征,否则馆中所有图纸,一概不得外借。还望钟统制见谅。”
  钟耀南摆摆手,道:“无妨,无妨。反正大体也知晓了方位何处,我这心里也就不慌了。”连微道:“那虎方国具体的地形、山脉、河流,以及万绛石的位置呢?二位主事可有细图?”“尽皆齐备,连参军若要查看,可每日过来。大军开拔之前,便可取走印本。”
  一晃快到晌午,钟连二人便离了枢密院,出宫往小御街的宅子走。到了路上后,连微问:“大哥有什么打算?”钟耀南道:“艮岳军一时半刻还建不好,而与李蕴和苗月疏之间,心结以解。我想,先将石书一事给了了。”
  连微道:“哥哥是想让苗月疏?”
  “正是。想来以月疏的本事,再加上你算出的位置,要取石书,应当不难。”“哥哥真愿助他们?”“帮李总好过帮朱,只要与此三贼不是一条路子的,便是朋友。”说着,稍稍停下步子,看着连微道:“况且,我现在与月疏,已不分彼此。这事儿,权当是给李蕴的彩礼,办完之后我便跟月疏成亲。”
  此时,街边人头攒动,好些百姓围成个大圈,钟耀南远远伸出脖子一瞧,里面是个卖解耍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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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二郎近期有个比较紧急的项目,所以不得不暂停本帖(《采珠勿惊龙》也一并暂停了),到正月十六(2月23日)恢复正常更新。
  此举实属万般无奈,因为之前已经在花石纲这里停了一个月,这次又来,实在抱歉,但也确实是没办法,望大家见谅!其实本不想影响到网络的更新,所以最近虽然更得比以前的节奏还要慢一些,但一直在坚持。不过目前手上的这项工作确实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脑力与精力,再加上适逢春节期间,所以我不得不暂停本帖一阵子。
  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咱们正月十六(2月23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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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帖子里的朋友们,猴年大吉、工作顺利、阖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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