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巴拉秘符》

  “哦?是吗,梁兄,你是说师尊知道我们今天会来,而且还知道是三个人?!”张崇斌惊奇地问道。
  
  “当然,而且师尊还留下个锦包,说若是机缘到了,你就能得到包里面的东西。”梁子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个紫色锦缎面的桃型小荷包。
  
  张崇斌听梁子这么一说,顿感心中一暖,于是提出要看看这个锦包。
  
  梁子却收敛一直憨笑着的面容,说道:“且慢,崇斌兄弟,师尊交代,你若能对上他出的一个上联,才算是机缘已至,那样我才可以把锦包给你。”
  
  张崇斌听后一愣,段涛有些不太理解地直愣愣地看着梁子,孔超却在一旁有些忍不住地偷笑着……“怎么老有人喜欢给我出难题啊。”张崇斌也暗自笑问自己,但嘴上说道:“和师尊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师尊赠言更是时时体悟、受益匪浅,我感觉自己和师尊的缘分渊深,请梁兄出示上联吧。”
  
  梁子先从锦包的外层抽出一张纸条来,递给了张崇斌,只见上面书写着:自天道左旋地道右旋,天地唯西北高,东南低。以风水论,是右边白虎,太极盛矣。是以圣贤求道神明育德西北一边,以山高耸秀,出于天外故也。故“千里出重山”以为上联。
  
  看见这幅上联,张崇斌第一个感觉就是老人家不仅知道自己今天会来找他,看来还预先知道了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群山连绵的贵州,不由地对老人家出的这道“考试题”思量起来:“也许,这锦包里藏有给自己此番远行指点迷津的谶言,就像上次老人家赠予的那首诗一样。能在近乎迷茫的离走之前,再得到来自智慧老人的启示,这种殊缘是可遇不可求的。”
  
  想到这里,张崇斌再次仔细地看了纸条上的每一个字,揣摩着老人家所出这上联的背景寓意,如此,方好对仗工整合意。
  
  文中的“天道左旋地道右旋”、“天地唯西北高,东南低”这些概念对于了解古代玄学的张崇斌来说,并不陌生。像这“天道左旋,地道右旋”在《易经》里就有提到,通常的理解是地球和太阳的相对运动是相对于人类仰观俯瞻所察而言的;“天地唯西北高,东南低”则是古人对远古时候的一次天地异动乱象的记载,这在《淮南子》记载的就是:“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若按玄幻的说法则是《论衡•谈天篇》里所述:“共工与颛顼争帝位发生战争,结果不胜,怒触不周之山,将天撞了一个大窟窿,使天残地毁。”因为天地的这番变故,才有了女娲炼石补天的古老传说。所以,这前面的文字分明是先示以乾坤周转定位;而随后的风水得势正位、西北山高通天以聚神明圣贤养德求道的示意,让张崇斌不禁联想到世界最高山峰——珠穆朗玛峰,看来,老人家连自己将去的目的地——“西藏”也了然于心,那么锦包里的东西一定是与西藏之行密切相关的!
  
  感悟到这些之后,张崇斌已明白对出这个对联的重要意义,于是开始全神贯注于“千里出重山”这个字联。看了几遍,他发觉这个字联看似精短意明,但却字叠意连串构精妙,看着“千里”两字相合可为“重”,“出”又与“重山”意合,而这“千里出重山”合在一起本身又是透着一定意境的短句……这分明是要绝对相配才行啊!
  
  孔超和段涛在一旁也锁着眉头,苦苦思索着……不知不觉中,张崇斌似乎忘记了呼吸,这道“题”挑战了他的思维,这让他既兴奋又有点紧张,但大脑却异常活跃起来:“二十干王土”?不好,不知何意; “日月血明盟”?好像也不行,不完全对仗。
  
  这时,孔超突然面露喜色,唤出:“三人品众口!”可是,梁子却摇了摇头……
  
  段涛小声嘟囔道:“这也太难为人了吧,这下联到底是什么啊?”
  
  看到这情形,张崇斌心里也有些没底了,于是对梁子问道:“你一定知道下联是什么吧?”
  “我也不知道。”梁子竟然如此回答道。
  
  “什么?连你都不知道,那我说出个下联,你凭什么来判断我说的下联对不对啊?!”张崇斌有些怀疑梁子是在捉弄自己。
  
  “我虽然不知道完整的下联,但师尊交代很清楚哦,只要你对出的下联最后的两个字与师尊留下的一样,就证明你对上了。崇斌兄弟,我可以告诉你,我只知道下联的最后两个字。师尊说过,如果感到为难,就让你多体会自己的心情,别的我不能多说咧……你再好好想想吧,以你的悟性,应该可以对出的哦。”梁子也有些替张崇斌着急了。
  
  “自己的心情?”听了梁子的话,张崇斌自问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还用说吗——“着急”,但这却是不冷静的一种表现。“不对,老人家能留下这句话,是个提示,是给自己最后的机会,这需要冷静下来才有可能把握住的。本来,今天过来是要和老人家道别,这次分手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突然间,张崇斌似有所感,这分手告别正是此行目的,那么,“分手”能否就是这个下联的最后两个字吗?
  
  张崇斌的大脑又迅速飞转起来:这“分手”的“分”字可以拆为“八刀”两字,那么“分手”呢?……“掰”不正是“分手”吗!灵光一现,张崇斌马上排出“八刀掰分手”的下联,默想着这个下联,再与“千里出重山”对照……
  
  张崇斌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激动,面带微笑对着梁子平稳地说出:“‘八刀掰分手’,你师尊一定是留下‘分手’二字!”
  
  梁子先是睁大了眼张着嘴……沉静片刻,那张开的嘴慢慢向两侧拉伸,嘴角上翘起来,他连连点头开心地说道:“崇斌兄弟,师尊当初真是没有看走眼,你不会让他失望的。”说完,他把身边的一个空茶杯底朝上翻转过来,只见墨迹清晰的“分手”二字赫然书在其中。
  
  孔超和段涛连忙凑过去俯身近看去……
  
  梁子这时走到张崇斌身边,将手里的“心”型的锦包放在张崇斌手上。
  
  张崇斌用双手捧在胸前,上下仔细地看着……然后慢慢启开,将里面的一个正方形叠放规矩整齐的纸团取出,按照折叠的印记,层层展开:原来这是一张正方形的白纸,白纸上有内容,但这内容却不是文字组成的谶语,而是一个奇怪的图形。
  
  这个怪异的图形是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围成“三角形”的线条图形,在这个三角形里,还有一个被黑色填满的“圆”,此圆的外围一圈是些呈放射样的“直线”。这个图形整体来看,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太阳被圈在一个三角形中。
  
  “这图形是什么意思?!黑色的太阳……日本的‘黑太阳731’?” 张崇斌的意识里首先跳出一个最为熟悉的概念,想到日本的这支丧尽天良拿活人做各种细菌试验的部队,他内心突地紧缩了下……“那外面圈着一个“三角形”又是什么意思?这个图形究竟隐含着什么特别的信息呢?”虽然张崇斌对这个谜图完全没有读懂,但是他相信,如果能够破译出来,那一定会对接下来的调查工作甚至会对自己的命运有着至关重要的启示。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敏感的蚂蚁,而那个智慧的老者此时就如小鸟正在空中遥望着自己,等待着自己抬起头来,去看向那更远的前方。
  
  
  第二节 夜话生死
  
  离开梁子的住处,张崇斌一行人等回到招待所,张崇斌让孔超和段涛都早点休息,做好明天开赴西藏的行程准备。孔超和段涛二人离开后,张崇斌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上网搜索西藏的各种风土人情、历史文化宗教传统等信息,看看能否找到可以启发他顿悟老者留的那副“谜图”的灵感,以此来确定去西藏的路线和判断此行大致所需时间。
  
  正在张崇斌浏览网页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打开房门,发现是孔超和段涛站在外面。
  
  “怎么不去睡觉?”张崇斌问道。
  
  “睡不着啊,想和您说说话。” 孔超和段涛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俩个夜猫子,想和我说什么?”
  
   “张总,我们感觉……”孔超和段涛凑到张崇斌身边后嘴里嘀咕着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感觉什么?”
  
  “感觉您本身就是个谜!” 段涛笑着说道。
  
  “哦?说来听听,我怎么给你们这种感觉。”张崇斌笑着放他们两人进了房间。
  
   “张总,我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不得体的地方您别挑好不好?”孔超说道。
  
  “呵呵~以后除了工作时间,你们就不要再喊张总张总的,叫张哥就好了。记住了,这是最新的公司制度。”张崇斌笑着说道,顺手又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真的!太好了,张哥、张哥。”两个人接连叫了起来。
  
  “张总,啊不,张哥,你说,以您的学识和经验,明明可以做没有什么风险而且收入丰厚的律师,为什么却想着干这个虽然刺激,但风险巨大的工作呢?”段涛先开口问道。
  
  “是啊,张哥,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作出这个选择?”孔超一旁插问道。
  
   “简单地说,我骨子里喜欢挑战冒险。”张崇斌回道。
  
  “张哥,你真是与众不同!看公司挂在墙上的那些蹦极、攀岩的照片,你的爱好真广,经历真够刺激的。”段涛说道。
  
  “嘿,张哥,反正都睡不着觉,你给我们讲讲发生在你身上的一些奇异的事呗?”孔超一旁笑问道。
  
  张崇斌从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慢慢地点燃吸上一口,然后抬眼温和地看着对面的孔超和段涛……虽然平时大家朝夕相处,但象现在这样自然随意的时候不多,此刻张崇斌感觉孔超和段涛就像自己的亲兄弟般,他们追随着自己东奔西走,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是左膀右臂……想到这些, 张崇斌用手势招呼他们俩靠近自己坐过来,开口道:“说起来,你们俩可能不信,小的时候我总有种感觉,感觉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怎么个与众不同法呢,说起来那个时候,我对死亡的概念虽然还很模糊,但我就是认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死,认为自己一直都会被神明保佑的,或者说自己就是那个神明。所以,我的胆子比同期的玩伴大很多,甚至祁兵不敢干的事我都敢做。可以说,活到今天,我有很多大难不死的经历和考验。当然,我现在不再认为自己是不会死的了,只是,我内心并不惧怕,有时候,我甚至期待死亡的到来。”
  
  张崇斌的这番话让围坐在身边的孔超和段涛颇感吃惊!
  
  “张哥,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啊?”段涛瞪大了眼睛问道。
  
  张崇斌笑了笑回道:“根本不是什么想不开,我敢说,我曾经的经历,让我相信目前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彻底打垮我的精神。但是,生死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死亡”——其实也是一种活法。”
  
  “啊?!”孔超和段涛咧着嘴面面相觑。
  
  张崇斌将手中的烟头捻灭,“咔吧”一声,他突然又将房间的灯给关上了,屋内顿时一片漆黑,现在是伸手伸脚什么指头都见不到了,耳边只听见身边的人来回呼吸的声音。
  
  “接下来,我给你们讲讲为什么我会这样看待生死的问题,关灯讲呢,比较有感觉,怎么样,想听吗?”张崇斌刻意压低了声音深沉地说道。
  
  “干什么?讲鬼故事啊?!”孔超问道。
  
  “不是什么鬼故事,我讲的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真实的事儿。”
  
  孔超和段涛一听,顿时挺直身体屏住了呼吸……
  
  黑暗中,传来了张崇斌的说话:“我的姥姥,八十多岁的老人,身体原本一直都很好,而且她老人家一生非常爱干净。有一次, 她老人家因为吃完饺子后胃出血,送到医院抢救了过来,但是从此她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发生了改变,先是不会收拾自己的个人卫生,后来发展到白天晚上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有时候去她的房间送水,她就会指着对面的墙对我说:‘小斌啊,你看这是谁家的姑娘,整天在这站着也不去上班。’可是,当我顺着她的指头看去,那边就是一面空墙,哪里有什么大姑娘啊,其实整个房间就我和姥姥两个人,绝对没有第三个人。
  
  “后来, 姥姥的身体日渐衰弱,神志也越来越不清楚,但是在姥姥去世的前天,她的精神突然出奇的好转,能够自己坐了起来,而且又给我讲了不少我小时候常听的那些故事,讲的时候她很兴奋并不断地说自己现在很舒服很舒服的,其实她那时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因为病后她一直都不能吃饭,只能喝粥水。我当时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猜想,也许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吧。
  
  “果然,姥姥再度躺下后,就只是睁大着眼望着天棚出神,我印象很深,那迷离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屋顶。就在次日凌晨2点,她老人家离世了。
  
  “你们都知道,按照咱们北方的习惯,老人走了,是要用门板抬出屋子放在靠外出大门的外屋。我姥姥换上寿衣后,就是用卸下的门板给抬到外屋去了。忙过了这一阵后,在凌晨4点的时候,我有些困乏了,因为别的房间都已经聚满了亲戚朋友,只有老人家的房间没有人,于是,我一个人进去了,衣服没有脱就躺上了她老人家最后被抬走的那张床上。
  
  “然而,就在那个凌晨,我却做了一奇怪的梦,一个也许预示了生与死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梦。
  
  “什么梦?!”黑暗中传来孔超和段涛惊奇的声音。
  
  “梦中,是一个白天,我进了姥姥的房间,看见姥姥正盘腿坐在床上,在我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恍然一怔的感觉,因为想起了一件事情——姥姥不是已经离开人世了吗?可是……她怎么会又回到床上了呢?!于是,我慢慢地靠近,仔细观察着姥姥,看这时的姥姥有什么不同……在当我看清姥姥眼睛的时候,顿时一惊原地站住,不敢靠前了……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看见什么了~啊?” 孔超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看见什么了~啊?” 孔超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我看见,姥姥的眼珠整个都是灰白的,类似白内障那样,没有黑眼球!于是,我马上明白了,这个床上的‘人’真的不是活着的人,而姥姥正用这双‘无神’的眼睛盯着我看,当时的感觉真的很恐怖。就在我考虑着是否应该赶快离开她的时候,脑海里竟然又冒出一个想法——‘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可以向离开人间的亲人询问一个一直困惑自己的问题——那就是‘人死之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强壮着胆子又慢慢靠近‘姥姥’,硬着头皮问了这个问题。
  
  “‘姥姥’听了问题后,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突然抬头说出这样一句话——‘也是一种活法’!
  听到这句话后,我猛然惊醒了……”
  
   “原来,死——就是生。”黑暗里,传来孔超的声音。
  
  “咔吧。”屋子里的电灯突然闪亮,骤然亮起的灯光晃得大家有些睁不开眼睛。
  
  “生与死,就如同这光明与黑暗,既是相对的,也是一种阴阳消长的循环。”张崇斌说道。
  “哦,张哥,我明白了,你说的期待死亡,其实就是期待新生。”段涛感悟道。
  
  张崇斌笑着说道:“对,若一个人相信生与死是种循环,他自然就会更坦然地面对死亡。不过,人活着如果仅是克服了对死亡的恐惧,没有在生与死的穿越中提升什么的话,那谈不上有什么意义。”
  
  孔超说道:“张哥,我以前也曾对生死问题思考过,但是从小到大一直以来接受的思想教育都是‘人死如灯灭’式的湮灭归无论,所以,我更多的时候是感叹人生短暂,琢磨不透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甚至感觉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必要。我以前身边那些做保险的同事,多数都比较现实,他们也认为人一生再怎么努力,最后都会化为尘土,什么都没有了,保险也是对短暂的今生求得个心理平安。”
  
  张崇斌回道:“现在,持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这样势必会促使人们心态失衡、急功近利。孔超啊,你想,就算是人死后全部化为了尘烟,那也是作为能量的一种转化形式留下了一些东西,这本身就不是一个湮灭归无的概念,物理定律不是也有个‘能量守恒’吗?此外,我最近时有所想,也许,人死后还留下和带走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吧。”联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探究生死的书籍,再加上最近的这些经历,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张崇斌感觉自己的思想观念已在潜移默化中有所变化。
  
  “生命真的若像佛教所说的那样有六道轮回的话,那确实应该找时间静下心来,想想人为什么而活,生命的意义何在。”孔超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啊,总不能生了死,死了又生,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段涛马上附和一句。
   “所以说,人既然一直都会‘活’下去,那就要明确方向、有所追求。我不做律师而做这个行当,除了天性喜欢创新敢于冒险外,还跟我去英国留学有很大关系。你们知道,当前人类社会存在的三大主要危机是什么吗?”张崇斌问道。
  
  第三节 三大危机
  
   “三大危机?张哥,您是专业学过的,还是您来说说吧,我们正好跟您学习学习。”孔超回道。
  
  一是‘信仰缺失的危机’,二是‘环境恶化的危机’,三是‘资源匮乏的危机’,这三大危机将威胁整个人类的生存发展。
  
  “张哥,让你这么一说,想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现在有的人是信上帝、有的人信佛祖、有的人只信他/她自己、还有的人就信钱其他什么都不信,钱比他亲爹亲妈都亲;环境也是的,联合国都嚷嚷多少年了让各国政府重视起全球温室效应、控制工业排放污染,可是有什么用,美国带头就不理它那套,现在人类得的那些奇怪疾病有很多就与这环境变异有关……”孔超深有感触地说道。
  
  段涛也接着说道:“还有,‘911事件’后,美国就开始找伊拉克的毛病,现在抓住一个怀疑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有与恐怖分子有联系的把柄,就开始发动战争。其实,我看这些都是幌子,美国还不是冲着伊拉克的石油资源去的?!这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科技发展到上可升天、下可入地,能耐越来越强大了,但是人类嗜血好斗、争权夺利、称王称霸的本性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照这样的趋势一直走下去,我看离人类灭亡的日子不远了。”
  
  段涛的这番话一出口,不由地让张崇斌重新打量起他来,看不出来,平时这个一阵阵‘虎不啦叽’有些气盛冲动的家伙,看问题还有着一定深度认识。
  看到他们俩都陷入了‘危机意识’中,张崇斌不由地来了兴致,他开口说道:“上个世纪二战之后,抛开小范围的局部战争,全球的人类整体上算是过上了比较太平的日子。有道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世上那些生命力顽强的生物都具备一种本能,为了生存而趋利避害的本能。人类也摆脱不了这种天性,在人类的记忆里,无论是战争还是自然灾害,这些大规模灭绝人类的事件永远都是抹不去的阴影,这个阴影我感觉很可能会象基因一样遗传,所以有些人往往会莫名记起一些史书没有明确记载但后来通过考古挖掘证明历史上确实曾发生过的灾害或战争史实。”
  
  “有这种凭借莫名其妙的记忆考证的史实?”孔超有些疑惑地问道。
  
  张崇斌严肃地看着孔超,问道:“知道《荷马史诗》吗?”
  
  “这个知道,那史诗是古希腊的一个叫作荷马的盲人诗人写的。”孔超回道。
  
  张崇斌接着道:“该史诗《伊利亚特》部分有着一段叙述古希腊联军围攻小亚细亚的城市特洛伊的故事,著名的‘木马屠城’典故也出于此战役。你要知道,这部经典史诗中的很多篇章是荷马根据古代民间传说和乐师背诵流传下来的零散篇章写就的,因为史诗里塑造的英雄人物不是具有神的血统,就是具有神所赋予的力量,而且这些英雄在历史发展的紧要关头往往就能够决定历史前进的方向,所以这部史诗所描述的故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人们认为是个气势磅礴诗意优美的神话故事。直到19世纪末,德国学者施里曼在小亚细亚西岸的希萨里克发掘出一座古城的遗址,这个古城经考证竟然就是古代特洛伊人的都城伊利昂,它曾在公元前2000年到公元前1000年间至少被焚毁过9次,其中第 7次被毁就是攻打伊利昂城战争的历史依据。这个事件说明了什么问题?你们说说看。”
  
  “照这么一说,那老辈人口述的很多传说,包括一些神话故事,有些可能不完全是胡乱编造的,这些传说和故事也许就是人们潜意识中一直没有忘记的阴影,后来传来传去不断演绎,就成神话了。如果人们认真看待这些神话故事,说不定从中能够挖掘出远古的那些真实的历史。”孔超先谈了自己的观点。
  
    张崇斌转头看向段涛,他正皱着眉想着什么,于是张崇斌问道:“段涛,想什么呢?”
  
  段涛这时抬起头来,说道:“我在想,这从古到今,国内国外,战争是一直不断,死人无数。我就纳闷了,你说这人明明都是希望安居乐业的,为什么却偏偏总发动战争?!我们当兵时,看介绍世界各国军事发展的片子,感觉人类发明的那些最尖端的科技都是首先应用在军事领域提高武器性能上了,现在的军事强国相互间虎视眈眈地不开战,这种‘和平共处’其实是相互威慑下的对峙,大家都明白现在不是冷兵器时代了,现代战争不打则已,一旦开战,再来次世界大战,那后果极有可能灭绝全人类。”
  
     “即便如此,战争仍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靠脆弱敏感的相互威慑而维持的表面和平,它随时都会破碎。现阶段,人类物质文明的发展速度远远超越人类精神文明的发展,如果二者始终不能偕同俱进,那人类就如同一个顽皮的孩童贸然闯入了一个四周墙壁挂满玩具而地上却隐匿着布满利刃的陷阱的房间。”张崇斌说道。
  在孔超和段涛陷入思考的当口,张崇斌说道:“无论何时,人类的生存始终都面临着威胁,说‘危机四伏’并非言过,我的英国导师也用过‘温水煮青蛙’的例子来提醒我们时刻都应存有‘居安思危’的危机意识。”说到这儿,张崇斌看了下时间,又说道:“时候不早了,白天大家都挺累的,早点去休息吧,以后有时间再和你们谈这些问题。”
  
  孔超和段涛两人似意犹未尽,但听张崇斌这么一说,都站了起来,段涛笑嘻嘻地说道:“张哥,今晚真有收获,以后您最好能经常给我们开这样的小灶啊。”
  
  张崇斌笑了笑,看着他们转身离开的背影,心中暖意融融,虽然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个性和思想意识,但他们对‘危机’有着应有的敏感,且都具有求索人生意义的慧根,手下有这样的帮手,他感到宽慰很多。不过,刚才谈论的话题太大,那不是随便说说三言两语就能说透的,单就一个战争危机的根源问题,细说起来这里面就会牵涉到生物进化的竞争与共生关系、生存环境对人性的影响、社会更迭发展的内在客观规律等等,显然,现在把精力放在这里,不合时宜。考虑到自己要做的事今晚必须要做,于是,张崇斌又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想要了解的信息。
  
  第十一章 纳粹的隐秘
  第一节 破解纳粹神秘符号
  
  在这不太大的房间里,张崇斌独坐在电脑前,周围很沉静,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不时发出,随着指头的上下翻动,西藏那独具异域风情的人文景观不断映入他的眼帘:高耸入云圣洁清爽的雪山、深邃幽长的峡谷、庄严神圣的寺庙、随风飘动的五彩经幡……它卓尔不群、神秘高贵的气质就是这样被偏心的大自然推崇在平均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上——地球的第三极,夺人心魄、令人神往。
  
  此种地界如果是旅游而去,张崇斌希望自己能够走遍这里所有的圣地仙境,大开眼界的同时也使得身心得以净化;但是,愿望与现实这回却存在着很大的距离,当前的处境,使他清醒地意识到此番远行不是去旅游观光,而是要搞清楚崇尚神秘力量和超级人种的希特勒在二战时期去西藏寻找“地球轴心”与纳粹德国研制的超级飞行器究竟有何关系、36名特种部队精英在西藏神秘消失与具有强大破坏力的“空中怪车”的关联。凭借敏感的直觉,张崇斌认为这些神秘事件彼此间一定潜在着某种牵连!也许,左右着这一切的背后那只看不见的“手”就是祁兵案件背后那个诡秘的“能量”!而这个“能量”,已让张崇斌深感它的诡谲莫测,它不仅严重挑战了张崇斌曾自以为豪的智商,甚至一度动摇了他的唯物主义信念。
  
  此时此刻,令张崇斌备感惊觉的是,这个“能量”所展示出来的特性似乎不是普通的自然能量,它的表现形式和选择施加作用的对象,已体现出某种智能因素操控的特点。稍加分析,就会发现,神秘能量都能与UFO扯上关联,在张崇斌看来,无论这UFO是二战时期的纳粹德国制造的,还是当前这些超级军事大国研制的,甚至是所谓的外星人乘坐的飞行器,这些都可算是与“智能生命”有关;而且,这种能量又与一定的军事事件背景密切相关,这也是种“聪明”的表现。
  
  面对这个超级“谜题”, 张崇斌愈发感慨自己的无知和渺小,但他骨子里从不服输的天性,还有为了兄弟、为了国家利益的使命感却让他又有几分兴奋激动,“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这一刻,张崇斌想到了默默关注自己命运的智慧老人,还有老人留下的“锦囊奇图”——那里面一定藏有此行寻踪的线索!
  
  想到这儿,张崇斌把心形锦包启开,将里面的那纸谜图再次轻轻展开,仔细地端详着……凭直观感觉,张崇斌认为这纸谜图与物形或地理方位关联更大,而现在最迫切的正是确定此行的路线和目标地。于是,他将“三角形”和“黑太阳”作为关键词与“西藏”一起打在百度和Google上,试图让电脑自动找出与这些词汇有关联的片章摘文……可令他郁闷的是,来回搜索都找不到一篇可以包含这些关键词组的文章,只是“三角形”和“香格里拉“有点联系,搜索的文章显示“香格里拉”位于滇川藏三角地带,这个区域内有独特的康巴文化。而“黑太阳”则是与大量关于日本731部队的文章相联结。
  
  虽然这个办法行不通,不过,“香格里拉位于滇川藏三角地带”这段话让张崇斌灵机一闪,他想到可以将图形分解去破译,于是他开始先着重关注起“三角形”来。单说这“三角形”, 张崇斌知道这个图形从古到今在不同领域有很多独特的象征寓意,内涵很广,从大范围的地形上说,他能马上想到的就有贵州三角形敏感地带、百慕大三角以及与百慕大神秘区域极为相似的日本龙三角;建筑上,有埃及和玛雅金字塔;几何构造上,三角形内角和180度构造了最为简洁而稳固框架结构、“碳14”的原子核就是个正三角形结构;玄术上,三角形有代表道教“三生万物”的说法,也是基督教三位一体的象征(圣父、圣子、圣灵),在犹太教中代表神的生命之树的最高三天球(王冠、智慧、理解)、 印度瑜伽和西藏密宗的“生法宫”也是三角形;在弗洛伊德的解释中,三角形是性的象征,同时也是古代许多民族生殖崇拜的标志;在相术上,人身上的痣若是有三颗成三角形出现的话,该人的一生必定诡秘莫测,怪事多多……总之,这“三角形”与世界范围的神秘文化和神秘能量脉连息通、渊源极深。
  
  “希特勒这个人信奉神秘主义,难道充满神秘色彩的‘三角形’不会引起他的关注吗?!”想到这里,张崇斌将“三角形”与“纳粹”和“希特勒”三个关键词组放在一起再次开始网络搜索……
  
  很快,搜索的结果令张崇斌为之一振,这纳粹组织不仅与“三角形”扯上了关联,而且还体现出其对“三角形”有着某种意味深长的癖好。相关资料显示:纳粹关押犹太人和罪犯的萨克森豪森集中营就是个巨大的“三角形”,这个集中营位于德国首都柏林附近,是二战期间德国占领区纳粹集中营的指挥总部所在地。集中营占地400公顷,整个布局呈三角形,是按照纳粹党卫军头目希姆莱的要求设计建造的,被认为是“现代化”程度最高的集中营。从1936年建立至1945年4月22日,这里关押过20多万来自欧洲各国的共产党人、社民党人、抵抗运动战士、犹太人、吉卜赛人以及苏联战俘,他们中的半数死于苦役、疾病或被枪杀和焚烧。同时,被关押的各类人犯的臂章主要也是由“三角形”组成,该“三角形”是由布料制造并以“倒三角”的形状缝于犯人的外套和衬衫上,这样做的目的是用于识别集中营囚犯的身份,比如政治犯是红色三角形、同性恋是粉色三角形、一般罪犯是绿色三角形,不过劳改大队犯人的三角形标志下面还有个圆圈里面套着一个黑色圆的标示。这个组合图形里出现的主要图形,已经有点接近谜图的分解内容。
  
  此外,让张崇斌更为关注的是,作为纳粹党卫队“圣堂”的维威尔斯堡,它也是一座三角形的城堡。这个城堡仍是由希姆莱设计的,修建于1934年,城堡里面到处都饰以古奥难懂的北欧鲁尼文、神秘莫测的“卐”字符, 还专门设立了“圣杯堂”,准备供奉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曾经使用过的一只杯子,纳粹党徒经常在此大搞黑魔法仪式,图谋获得神秘能量相助,借以来征服世界。
  
  这一小段关于“维威尔斯堡”的描述之所以引起了张崇斌特别的关注,是因为它非常集中地融合了“三角形”、古奥难懂的“北欧鲁尼文”和“卐”这三个神秘的元素于一体,尤其是资料里还提到“三角形”在北欧神话中代表着“生命”的意思,这使张崇斌不由地快速回顾起以前曾了解的那些北欧神话故事,同时这三个神秘元素所意会的图形和文字符号在他的脑海里也不停地来回切换复合……恍然间,张崇斌身心一震,头脑“唰”地清亮起来,他似乎感悟到什么……啊!那个曾经一直令他困惑的纳粹德国的标识,希特勒亲自设计并曾自豪地称之为“象征争取雅利安人胜利斗争的使命”的“卐”字符号的背后真正隐义,原来如此!与此同时, 张崇斌也从中感悟到自己手中这个谜图隐含的一个更深暗示。
  
  能够这么快感悟到这些,这与张崇斌以前因兴趣而读了些杂书有很大关系。在他的记忆里,北欧的古老神话是与其他世界各地的神话传说有所区别的,一个比较典型的差异就是:一般的古老神话故事往往都是神主宰着宇宙,神的世界虽然也有流血死亡的战争,但最后,神明依然会与宇宙同在,在世界末日来临时还可以拯救人类一把;可是,北欧神话里的神的命运却很凄凉悲壮,众神的命运往往到最后是伴随着世界末日而同归于尽。最早的北欧神话都是以类似诗歌的形式出现,在他们的眼里,最初的世界是由一热一冷两个区域组成的,所以北欧神话又被那些富有才情的文人骚客称之为“冰与火之歌”。
  
  不过,现在张崇斌可不再认为这种神话仅仅是供后人填补空虚精神或品味凄美情愫的美丽故事,因为在神话故事里,由24个标准字母,有时外加一个表示“命运和报应”的“Wyrd”所构成的“北欧鲁尼文”字母表既是具有无穷魔力的神符咒语,同时也是用来占卜和创造未来的力量工具。他记得,“鲁尼”—词释意就是“神秘与隐蔽的”,它来自于德语Raunen,其含义是“密谈”。不过,更能够反映“鲁尼文”非同一般的深刻与神秘的一个生动例子,是在北欧的一个神话故事里,通过主神奥丁(注:他是北欧众神之父,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宙斯)的一段类似释迦牟尼曾于菩提树下枯坐冥想七七四十九天而顿悟的经历来阐释的。代表智慧和占卜之神的奥丁,把自己倒悬着用一支长矛钉在“世界之树”上九天九夜,并献出了自己的右眼,最终学到了九首诗歌和十八种法术,获得了关于鲁尼字母的知识。主神如此的舍身付出,使得带着暗黑色彩的“鲁尼文”具有了强大的魔力,神秘主义者相信只要按照一定的顺序拼合,将它刻在木头、石头、金属或者其他材料上,就可以召唤出上古的魔咒,得到无穷的力量。
  
  北欧神话故事里,“三角形”代表着“生命”的意思。确切地说,是指在用鲁尼字母组合排列进行占卜时,鲁尼字母不仅代表着过去、现在和将来,而且还用三个“三角形”代表当事人肉体、情感和精神的状态,最上面的“三角形”代表精神,下面的代表肉体,中间的代表情感。
  
  而神话中倒悬着主神奥丁的“世界之树”又称为“宇宙树”。从西方有关此树的众多画作来看,此树高大冲天,在大树顶端蹲着一只叫Vedfolnir的苍鹰,炯炯有神地注视天上地下。而此树下有三根粗大的根脉:第一条根脉深入神国,根下有泉——“乌尔达”,诸神常聚在泉水旁边开会讨论。此外还住着三个“诺恩”,亦即主管命运的女神。 第二条根脉深入巨人之地,其根下有泉——“密密尔”,是智慧与知识之泉。第三条根脉深入雾国,其树根下有泉——“尼夫希尔姆”和一条不断啃食树根的毒龙,这毒龙又叫“绝望”。它不停地咬着树根,直到有一天当它终能咬断这株树,众神的“黄昏”就会来临。
  
  而北欧神话中这棵具有非凡象征意义的大树,在公元8世纪北安贝兰爱尔兰和盎格鲁—撒克逊的原始艺术中,该树的通天主干上用了12个“卍”字象征宇宙之轴周围通天的引力。而盎格鲁—撒克逊人就是古代日耳曼人的部落分支,他们信仰的神也正是“奥丁”。
  
  
  鲁尼文

  现在再回过头来,张崇斌想起了纳粹德国在二战期间曾经制作和颁发过的数量庞大的勋章、奖章和纪念章,对比一下就会发现这些各色各类的荣誉奖章的图案都不是为了美观漂亮而随意设计的。它们的图案很多都是外圈用橡树叶围成环状,圈环中间上端则是一只老鹰,老鹰的爪子紧紧踩抓着“卐”字党徽,较为复杂点的图案则多是用狰狞蛟龙或是一些舰、机、枪、剑等武器替代了“卐”字符号。
  希特勒和纳粹党卫军头目希姆莱设计、建造和使用的这些神秘图形符号竟然都可以在北欧神话故事中找到对应的出处,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感悟到这一切之后,张崇斌的眼前如同出现了个“窗口”,这个“窗口”一直延伸贯通了弥漫着诡秘阴暗气息的希特勒的内心世界,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痴迷信仰和崇尚的力量之源!
  
  通过“三角形”先找准了这样一个特殊人物的深层思想定位,那么,如果再找出“黑太阳”与纳粹的关联,手上这个“三角形+黑太阳”组合的谜图岂不是就破解了吗?但是,这更应该是与日本731部队有关联的象征标记会与纳粹也扯上关系吗?!
  
  有时候,真的是不得不相信直觉,当“三角形”背后的隐秘被牵扯出来的同时,“黑太阳”图形直指纳粹的感觉在张崇斌心中愈发感应强烈起来。
  
  果然,进一步搜索发现的相关资讯既让张崇斌兴奋又令他震惊,资料显示:“黑太阳”不仅与二战时期的德国纳粹有着极为隐秘的关系,而且就在当今也是“纳粹主义”死灰复燃的重要标志。原来二战后,新纳粹主义作为一种政治思潮在世界范围内一直潜伏暗蛰,欧洲是新纳粹组织的主要活动地区,俄罗斯为活动中心。新纳粹组织在俄罗斯的具体体现就是“光头党”,这些“光头党”最早出现在上世纪90年代,其成员都是清一色的俄罗斯族年轻人,年龄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不等,他们把头发剃光,身穿黑衣黑裤黑皮靴,有的甚至把希特勒视为偶像,把纳粹的标志戴在胳膊上或印在衣服上。该组织旨在延续纳粹精神,依然宣扬白人优越和种族纯粹的论调,而他们用以表达其理念的符号就有“黑太阳”。
  
  更为让人震惊的是,二战期间,纳粹竟然有个代号为“黑太阳”的神秘计划,在这个计划中,纳粹党卫军E-IV局被分派的任务是研究可选择的能量,以求弥补和替代第三帝国在战争期间缺乏的石油、汽油等燃料产品。然而,这个部门最后研究出来的能量和技术却用在了代号为“RFZ”的飞碟计划中。“RFZ”系列飞碟的主设计师是德国慕尼黑综合技术大学的W.O. Schumann教授。在1939年,“RFZ”飞碟的动力系统研制工作出现了革命性的突破,纳粹实现了世界第一个用电磁引力驱动系统为飞碟提供动力,通过产生强大的电-磁场作用力,摆脱地心引力的影响使飞碟升空飞行。
  
  看到这里,张崇斌马上联想到“哈奇森效应”,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比较容易理解。可是,随着搜索的深入,有些资料竟然提示最初的这个巨大的飞碟所使用的发动机是利用一种与“Thule and Vril Gesellschafts”相关的技术,而这个技术却被称之为一种“外星超前科技”,这让张崇斌大为吃惊。网上的这些资料,让他顿生疑惑……
  
  诚然,二战期间,纳粹德国在许多方面领先于世界其他强国,扮演着先行者的角色,尤其是在军事科技领域,借用当时一位盟军高级将领的话:“对纳粹德国科研机构的占领,揭示出这样一个事实,我们在许多研究领域已经远远落后他们……”基于这个事实,战后的胜利者美、苏两超级大国在许多高科技领域都积极地学习了德国的经验技术。即使在原子弹的研制领域,美国的领先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许多德国核物理学家逃亡或被“掠夺”到美国,如果不是盟军对德国在北欧的重水生产厂进行了及时的破坏,德国将会是世界上第一个让人类领教核武器骇人力量的国家。在那个时代,世界物理学的中心是在德国,尤以德国哥廷根大学为代表。
  
  可是,在那个时代,纳粹德国的科技再怎么强大不也没有做出仅仅二十几年后的美国完成的登月壮举不是吗?纳粹德国研制出各种“飞碟”可能是他们意外地发现并掌握了如何利用类似“哈奇森效应”一类的技术,所以张崇斌对这纳粹造出了“飞碟”到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想法,而是“外星超前科技”这个字眼让他受了刺激,“什么意思?!难道说希特勒人缘好得连代表宇宙高层次物质精神文明的外星人都愿意帮助他?真若如此,他最后至于落得个一败涂地、焚尸难辨的境地吗?!”这就是张崇斌一时难以接受这个说法的原因。
  
  不过,虽然这些资料真伪难辨,但张崇斌却大致明白了“黑太阳”标识在纳粹的这些神秘计划和行动中所隐含的特定意义,如果纳粹德国在二战期间真的研制出来什么飞碟的话,那么“黑太阳”一定是与纳粹飞碟相关的一种“特殊能量”的代号!而且这个“特殊能量”就是被称之为所谓的“外星超前科技”的一种表现形式!
  
  现在,“三角形+黑太阳”的谜图都与纳粹组织最深藏诡秘的活动联系起来了,再结合当晚从梁子那里取得锦包时他所意会的那些暗示,张崇斌感觉已经破解了智慧老人留下的这个谜图的谜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谜图的意思就是:此番远赴西藏,应深度认识纳粹组织和这个组织背后的力量,以此为突破口,若能找到纳粹在西藏考察与纳粹所欲获得的神秘能量之间的关联,则有助于实现我此行的祈愿和使命。
  
  第二节 拥有神秘技术的秘密社团
  透悉了这个指示方向,一阵欣慰令张崇斌长出一口气。如此看来,‘纳粹’的神秘活动再怎么隐秘,但只要细心分析查找,一定是可以解密的。
  想到这些,张崇斌的眼睛又盯住了‘Thule and Vril Gesellschafts’这段英文词组。
  “这 ‘Thule’和 ‘ Vril’是什么意思呢,也许是专有名词吧?”虽然张崇斌在英国留过学还读了个学位,但此刻让他汗颜的是,就这么个由四个单词构成的短小英文词组里,他竟然有一半的单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简短但却陌生的单词往往都是外国留学生平时阅读不到的较为刁钻的专业词汇,或是母语就是英语的人才能看懂的特别句式的首字母缩写组合。不过,凭着对剩下一半单词的理解,张崇斌猜测这个英文词组表示的意思应该是某个名为‘Thule and Vril’的社团组织。
  “难道这个与北欧某地有关的神秘组织,真的是它曾给纳粹提供了某种特殊能源和超前的技术?!”
  张崇斌能做出这番揣测是因为‘Thule’这个单词的字母构成突然让他想起了一个与之较为接近的另一个单词‘Thulium’。众所周知,英文单词通过字头或字根的稍微变化往往就会派生出很多文意关联的新单词。所以,基于‘Thulium’这个单词就是化学元素周期表排位第69的‘铥’,而且根据这个研究领域‘发现者具有命名权且按照化学元素命名法在词尾加上 ‘ium’后缀这一传统,张崇斌认为‘Thulium’在去掉‘ium’后缀后,还原的单词极有可能就是这个‘Thule’。此外,在他的记忆里,‘铥’这个稀土系列的元素是北欧瑞典化学家——乌普萨拉大学克莱夫教授最先发现的,这老头在命名他所发现的新元素时有个爱用北欧地名来命名的喜好。所以,在张崇斌看来这个名为‘Thule and Vril’的神秘社团组织与纳粹组织能扯到一起,那么它所提供的技术和能量就可能与北欧之地的矿藏中可提炼出来的某些化学元素有关,问题是纳粹德国在军事科技方面表现出来的‘异峰突起’真的会是与这个‘铥’元素有直接关联吗?
  想到这里,张崇斌迅速地在网上搜索起关于‘铥’这个化学元素的性质和用途,很快,网上查询的资料显示:
  ‘铥’(Tm)元素是1879年瑞典的克莱夫发现的,并以斯堪迪那维亚(Scandinavia)的旧名‘Thule’命名为‘铥’(Thulium)。而‘Thule’这个地方是北欧地区传说中人类居住的最北的一个神秘地方(也被称为‘极北之地’),克莱夫用这个地名来命名‘铥’元素的意思是指分离‘铥’的困难不亚于到达遥远而神秘的地方‘Thule’。
  
  看到这里,张崇斌多少有些失望,虽然‘Thulium’还原的单词正是‘Thule’,可是这个‘Thule’却仅是与北欧神话中的一个地名有关。接下来,张崇斌又查看了‘铥’元素的主要用途,目前这个元素主要应用在以下几个方面:(1)‘铥’用作医用轻便X光机射线源,铥在核反应堆内辐照后产生一种能发射X射线的同位素,可使白血细胞下降,减少器官的早期排异反应。(2)‘铥’元素还可以应用于临床诊断和治疗肿瘤,因为它对肿瘤组织具有较高亲合性。(3)Tm3+加入到玻璃中可制成稀土玻璃激光材料,这是目前输出脉冲量最大,输出功率最高的固体激光材料。Tm3+也可做稀土上转换激光材料的激活离子……
  
  了解到‘铥’元素能与‘X光机射线源’和‘固体激光材料’联系上,张崇斌感觉这个元素还算有价值,联想到传说中的UFO能以特殊的‘光’作为攻击武器,那它是否就是利用‘铥’元素发挥的作用呢?即便如此,可这与自己的调查工作又能有多大关系?
  
  
  
  也许有些累了,这个时候张崇斌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麻木,搜索到这里,关于‘铥’元素的相关信息竟然让他兴奋不起来,可他还不想马上就寝,看了下时间:午夜11点40分。
  
  “打起精神,再搜索看看。”张崇斌给自己下了命令。
  
  想着刚才看到的‘Thule’这个‘极北之地’是北欧的一个神秘地方,而希特勒又是如此推崇北欧神话里的神秘能量,说不定这个‘Thule’里就有着自己要寻找的神秘能量的重要线索。于是,张崇斌又将‘极北之地’和‘纳粹’两个词组放在一起来搜索......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搜索竟然让他后背发凉、睡意全无!也许,这些资讯在别人看起来是充满荒诞甚至可笑的,但张崇斌却感觉自己意外地窥探到了纳粹更深更为隐晦的黑色秘密!
  原来,‘Thule and Vril’是两个与纳粹组织有着极为隐秘关联的神秘社团组织。
  ‘Thule’(即:图勒),全称为 ‘Thule Society’也被翻译为‘遒力会’,成立于1917年,该会的原名是“日尔曼古典研究会”(Studiengruppe für germanisches Altertum),由塞波腾道夫(Rudolf von Sebottendorf)创建。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德国宗教社团,它的会标也有一个“卍”符号。
  ‘Vril’则是‘Vril Society’(沃瑞尔协会)的缩写,成立于1919年,这个协会的标志就是黑色的太阳(谜图上的‘黑太阳’符号)。而‘Vril’这个单词是“VRI-IL”的缩写,意思竟是“Like God”(象神一样)。
  这两个社团的内在关联很紧密,它们对纳粹组织的影响是极其深刻的。不过,真正让张崇斌.感到浑身发冷的可不是因为它们与不讲人道的纳粹主义扯上了关系,而是他们所掌握的神秘‘魔法’令张崇斌如陷入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地穴……
  进一步搜索的资料显示:
  第三帝国的绝密飞碟战机研制计划自纳粹党成立日(1920年9月30日)就已开始。13年之后,即1933年的1月30日阿道夫.希特勒执掌第三帝国的政权后,为了更好的执行这一绝密飞碟计划,纳粹党广泛收集飞碟计划所需要的科技和技术人员,还通过‘遒力会’与 ‘沃瑞尔协会’去寻找和开发某种古老而神秘的技术和能量,希特勒希望凭借这张底牌来彻底扭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惨败的德国命运。
  这两个神秘组织看来确实有点料水,希特勒似乎是通过以类似商业交易的方式从它们那里获得了研制飞碟的技术,并且不断吸收、强化有关‘Thule and Vril’ 的哲学和理工类的自然科学的影响,以致于纳粹德国在短短二十年内竟能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崛起速度再度强大起来。截至到1945年前后,纳粹德国的飞碟竟然研制出了‘RFZ’系列的1型——7型,其中‘RFZ-5’型样机在1939年被从新命名为:‘Haunebu’、‘RFZ-7’型样机于1941年被从新命名为:‘Vril -1 Jager’ (Hunter),该系列飞碟最后研制到Vril -9型;其间,BMW(宝马)飞机公司也参与了飞碟型机研制工作,宝马公司的碟型机使用宝马自己的BMW 003 jet engines(宝马003喷气发动机),这些类似飞碟的机型叫“"Flugelrads" (Winged Wheels),在1941-1945年间,宝马公司的飞碟计划与党卫军的飞碟计划同时进行,原型机1943年首飞(属于飞轮型系列飞碟);而梅塞施米特公司的飞机工厂成功研制出用于飞碟的静电场粒子武器(注:近似微波武器),这种武器的威力主要靠破坏盟军轰炸机的发动机及雷达等电子设备从而摧毁盟军飞机。盟军的士兵和飞行员给这个飞碟机取了一个绰号叫‘Foo Fighter’,意思是:白天和黑夜都能喷火的圆盘武器。英国、美国、苏联的情报机构称这些飞碟为‘mystery V-7 weapon’(神秘的V-7武器)。
  纳粹德国飞碟计划的结束看起来似乎和它的开始一样充满神秘色彩。有关神秘的飞碟资料,据说被纳粹党曾记载在一本圣经的某些章节中,而且这些型号的碟型机也没有被破坏,而是在盟军轰炸和占领德国军事领地之前,于1945年3月,被党卫军秘密转移到安全地区了。
  看过这些资料,尤其是‘遒力会’与 ‘沃瑞尔协会’这两个神秘社团的浮身隐现,惊诧之间张崇斌做出这样一个推断:纳粹组织不是简单盲目地膜拜和迷信远古神秘力量,在上个世纪的早期,他们的确是在暗中搞了很多隐秘活动,也许他们真的就是从中获得了超越时代的技术和能量。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么‘遒力会’与 ‘沃瑞尔协会’这两个社团就很值得关注,它们究竟具备什么样的神秘科技或者能量能够帮助纳粹德国迅速走向强大但同时也奔向毁灭?!
  
  带着这个巨大疑问,张崇斌继续深度搜索关于这两个社团的资讯,结果却发现网络上所能提供的信息几乎都是相同而简单的介绍,更深的内容根本找不到。
  到了这个时候,张崇斌已象个正在跑道上进行百米冲刺的选手,看着马上就要撞线了却突然被绊倒在地,动作的惯性再加上心有不甘的难耐使他无法停歇下来,看了下表,时间是午夜12点多。
  “英国与中国的时差是八小时,那么英国现在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多。”在张崇斌无助的时候,他又想到了导师尼科.彼茨,作为欧洲本土人,又是危机管理方面的资深专家,尼科一定会了解这两个社团更多的背景。
  于是,张崇斌拿起手机拨了导师的电话号码……
  
  不知道什么原因,接下来的章节,总是发不上去,也许,因为内容过于敏感?!
  虽然遗憾,但无论如何,《窥天》已经出版上市。
  
  此前发出的内容仅仅是该作品的前奏铺垫,更具深度和启示意义的内容还远未发送上来。
  
  相信具备慧根的朋友会明白《窥天》与众不同的价值!
  第三节 导师的电话
  
  “Hello……”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英国口音。
  
  张崇斌有些激动,连忙回道:“嗨!我是杰森,尼科,您一切好吗?”
  
  “哦~杰森!我很好,谢谢,怎么样,你的调查还顺利吗?”尼科问道。
  
  “有些进展,我马上就要去世界最高的地方——西藏。不过,走之前我还有些困惑的问题,想得到您的帮助。”
  
  “哦,这真令人惊奇!杰森,你有什么问题?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查资料了解到,二战时期,希特勒曾派人去过西藏考察,而我的调查与他们当时的考察有些关系,这是我要去西藏的一个理由。我想询问您的问题是:纳粹去西藏到底要去考察什么?纳粹德国是否曾研制过飞碟武器?”
  
  尼科那边沉静了一会儿,然后回道:“纳粹组织确实去过西藏考察,这个考察组织里有个叫海因里希.哈勒的纳粹分子,是这个考察小组的头目,他曾在印度被英军逮捕,后来逃出了战俘营在西藏呆了七年,期间还曾做过达赖喇嘛的私人教师,回到欧洲后他躲在瑞士撰写了部回忆录——《在xz七年》。在那本书中,他写了大量在西藏的所见所闻,把自己描述成一个似乎最了解西藏的欧洲‘权威’人士。不过,纳粹组织考察西藏的一些记实资料,二战后被德国、美国还有我们英国按照秘密档案给封存起来了,根据相关规定,这些秘密档案有可能在2044年后解密,当然,也有可能永远尘封在历史中。
  
  关于你说的纳粹德国曾研制飞碟武器的这个事件,欧洲这边的二战历史学者曾专门研究过,他们认为纳粹确实研制过飞碟——很多人认为那就是UFO。”
  听了尼科的这番解答,张崇斌感觉这似乎验证了自己推断,于是马上又说道:“非常感谢您的解答!那么,请问您是否还了解当时与纳粹组织有关系的两个神秘社团的情况,据我目前所知,这两个社团分别是‘遒力会’和 ‘沃瑞尔协会’,您能为我提供关于它们的更多信息吗?”
  
  “什么?!”尼科先是一惊,紧接着用了一种张崇斌从未听见过的惊骇语气说道:“哦,我的上帝!杰森,听我说,我不需要了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无论什么原因,我希望你的调查不要去‘碰’它们!”
  
  尼科的这种不寻常的反应,让张崇斌的心绪不由地一沉,“这两个神秘的社团究竟是何方神圣,竟使的导师如此‘失态’,搞的还摸不得看不得了?!”
  
  “为什么?尼科,请您给我个解释好吗?” 张崇斌忍不住地问道。
  
  “杰森,听我的,你不要问为什么,记得我曾对你们说过的话吗——‘有些危机的存在,是因为知道的太多!’” 尼科严肃地回道。
  
  “可是,您知道吗?我现在的调查已经不完全是为了解决我个人的问题,我的祖国的安全可能也受到了来自于被调查对象的威胁,您不是也曾对我们说过‘国家的安危是最有挑战性的危机课题,当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候,作为危机管理专业的学员要敢于面对,迎接考验,我们的荣誉与祖国的荣誉同在!’”
  
  电话的那段沉默着……
  
  “杰森,我想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遗憾的是,我无法帮助你……作为你的导师,我希望你在调查的时候,时刻保持危机意识,发挥你东方人独特的思维优势……这个世界,有些东西真的不是我们能够理解和控制的。” 尼科再次开口,语气低沉了很多。
  
  “导师,您说的我都会记住。不过,您说‘这个世界,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够理解和控制的’的观点,以前您可没有教授给我们啊,我现在有些迷惑。” 说这话的时候,张崇斌的内心有着几许痛苦和失落。
  
  “杰森,你认为希特勒死了吗?” 尼科突然向张崇斌问了这样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

  海因里希·哈勒(右)在拉萨与西藏地方官员在一起

  ‘沃瑞尔协会’的标志

  党卫队军官Beger测量藏人的脸部比例

  
  “希特勒?当然死了!” 张崇斌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这么肯定?” 尼科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希特勒和他的刚结婚的妻子爱娃是于1945年4月30日下午3时在柏林的地下办公室自杀了,死后尸体还被手下奉命焚烧灭迹。”
  
  “杰森,你说的这些都是公开报道所记载的史料,可是,你知道希特勒有四个替身吗?” 尼科接着问道。
  
  “四个替身?您的意思是说,死的那个‘希特勒’是个替身?!” 张崇斌深感震惊。
  
  “杰森,我来告诉你,当初最先发现烧焦的疑似希特勒和爱娃尸体的是苏联,他们曾把那具疑似希特勒尸体的颅骨交给一个名叫布拉施克的教授去鉴别,布拉施克教授曾是希特勒的私人牙医,教授当时指认那头颅上的几颗假牙正是他给希特勒做过的。由此,希特勒被各国官方认定确已死亡,那是1945年的事情。可是,到了1972年,布拉施克教授在同德国作家马泽尔的谈话中推翻了这个说法,他以一个民间医务人员的身份并以朋友间对话的方式提到,实际上他当时无法肯定那就是希特勒的颅骨,但当时出于某种政治需要他必须那样去做,他的助手克特亨也发表了同样的言论。为此,莫斯科方面开始对据说是希特勒开枪自尽时在沙发上留下的血迹进行了鉴定,鉴定结果表明:那不是人血,而是色泽相像的某种液体。此外,希特勒在战败前夕的最后一次公开演说时曾宣称:‘最后的部队即将降临,这支部队将统治全世界!复活后的纳粹军团和他有力的同盟者将会出现,作为宇宙对人类的报复,灾难也会随之而来……’”尼科快速地说着这些,似乎要让张崇斌明白什么。
  
  显然,尼科的话在张崇斌看来已经很直白了——‘希特勒并没有在二战中死去!’可是,如果希特勒真的逃脱了应有的惩罚,那将意味着什么?难道说,目前世界上发现的UFO,贵州的‘空中怪车’会是隐藏着的纳粹组织(军队)的再次复出,他们不断地进行搜集、监控甚至破坏各军事强国的国防军备系统,为重新实现他们征服世界、纯化人种的疯狂梦想而做准备吗?!
  
  当张崇斌意识到自己的调查工作意外探触到的一系列神秘事件的背后,还可能隐藏着比以前揣测的情形更为险恶的惊世阴谋后,一时无语,但攥着电话的手心却已潮湿……
  
  “杰森、杰森,喂......”尼科不停地呼唤着。
  
  醒过神来,张崇斌开口道:“尼科,我是您的学生,也是‘欧洲危机管理研究协会’中国区会员。作为一名中国公民,我知道自己的责任与义务,无论这次调查工作的风险系数有多高,我都将继续做下去,我相信,我不会令您失望的!”
  
  “杰森,我亲爱的朋友,你是我教授过的最为优秀的学生,我相信你!” 尼科感慨地回道。
  
  “谢谢你,尼科。我还有个问题请教,你认为希特勒当时如果没有死的话,他会躲在什么地方?”
  
  “这个历史秘密,可能世界上活着的人都不知道了。不过 ,现在纠缠这个秘密,意义不是很大,即便希特勒当时是活着的,现在他也应该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杰森,如果你的调查范围涉及到纳粹组织在西藏的活动,那你就要多了解希特勒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他对西藏情有独钟的思想根源。”
  
  “据我所知,纳粹组织去西藏是要找个叫‘沙姆巴拉’的洞穴,据说那里有能够控制整个世界的‘地球轴心’,找到它就派空降兵过去打造一个‘不死军团’从而改正当初犯下的错误,扭转整个战争的被动局面。” 张崇斌根据以前听说过的传闻回道。其实,这些传闻张崇斌以前根本就没当回事,因为感觉实在荒唐。不过,现在看来事情远非通常想象的那般简单,这滩黑水,很深!
  
  
  “杰森,英国这边的研究认为,希特勒有个优点但也是个缺点——他的想像力过于丰富,所以有人认为他做个艺术家也许会成为大师。可惜……也许,上帝偶尔喜欢黑色的幽默。当然,他的思想与他喜欢看书,看了很多的书有直接的关系。你知道吗,在1923年,希特勒因为‘慕尼黑事件’被捕,他在狱中看了本英国作家李顿写的《未来民族》一书,这本书让他感受到聪明优秀的犹太人对雅利安人种的威胁;他的手下希姆莱推介的由恩斯特.赫尔比格所著的《冰盖理论》让他相信曾有个外星神族在远古时代来到地球并创造了先进的文明,古希腊和古埃及的文明皆得益于此,而且雅利安人就是这些神族的后裔。于是,希特勒对雅利安人种的推崇和对其他种族人种的仇恨在他自撰的《我的奋斗》中充分表现出来,那书中,他写过这么一段话:‘今天在我们面前展示的人类文化、艺术以及科技成果,无一不是雅利安人创造的,血统混杂和由此产生的种族水平的降低,是古老文化衰亡的唯一原因。’事实上 ,我们知道雅利安人是印欧诸民族的总称,现分布于欧、亚、非、澳各大洲,范围很广。希特勒选择去西藏寻根,以及寻找神秘的能量,他对西藏如此的垂青痴迷很可能与我们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在1933年出版的名为《消失的地平线》一书有关。”
  
  尼科以英国人特有的幽默且不失严谨地说着这番话,这让张崇斌感觉到同在欧洲的英国人对二战的特别人物显然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和认识。的确,如果将希特勒仅仅看作是一个嗜血如命残暴的战争狂,这种看法显然是太过简单直线了。只是,那些曾饱受其摧残蹂躏的胜利者们谁又能做到不夹带着任何主观情绪和政治因素而心平气和地评价希特勒呢?可是,若要揭示希特勒疯狂举动背后更为隐讳复杂的思想动机,需要的却是不带任何有色眼镜的冷静客观。所以,尼科提到的《消失的地平线》一书,尤其是该书的出版时间正是希特勒真正全面执政德国的那一年,这让张崇斌眼睛一亮,于是连忙问道:“《消失的地平线》......它究竟写了些什么?”
  
  “杰森,我这边可以提供此书的电子文本,我会安排我的助手彼得尽快给你传去,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我要提醒你的是,这是本科幻小说,你需要以那个时代的人们的渴求心态去看去理解。”尼科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时,张崇斌的手机电池电量将要耗尽的震动提示频繁传来……于是,张崇斌向尼科匆匆道了别,尼科送上了他的诚挚祝愿。
  
  ‘遒力会’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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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紧急出行
  
  6 月13日清晨
  
  “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张崇斌从迷梦中吵醒,看了下表:8点20分。他下地打开房门,一个打扫卫生的年轻女服务员站在门外。
  
  “怎么这么早就开始收拾卫生了?”张崇斌问道
  
  “还早啊,都8点多了,你隔壁的同事早已起来锻炼去了。”服务员理直气壮地回道。
  
  “哦,我昨夜睡得太晚了。”张崇斌随口说道。
  
  “干吗睡那么晚?这个地方是郊区,也没什么好玩的。”女服务员一边用吸尘器吸着地毯一边问道。
  
  听了服务员这么一问,张崇斌突然有了警觉,因为对方说话的口音不象是本地人,而且在张崇斌的印象中,之前从没有在招待所见过这个女服务员,她怎么就知道隔壁住的人就是自己的同事,而且还这么多话?!“不会是被贵阳的公安盯上了吧?!”张崇斌不由地一惊,暗自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气质明显不同于普通服务员的女子。
  
  在这个女服务员转头看过来时,张崇斌开口问道:“那你在这做服务员不也够无聊的。对了,我还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玩玩,你知道贵阳这边有什么地方好去吗?”
  
  “嘻嘻~”服务员笑了一下,说道:“好玩的地方啊,那可多了,黄果树瀑布、地下龙宫,还有那个外星人到过的林场……”
  
  “还有什么?外星人!”张崇斌连忙打断对方说话,故作吃惊地问道。
  
  “对呀,都溪林场那个‘空中怪车’没听说过吗?女服务员也有些吃惊地抬头看着张崇斌问道。
  
  “那我可要去看看,我这人就喜欢希奇古怪的事了,那个林场离这儿远吗?”
  
  “不算太远,坐车半小时就能到。”
  
  “那太好了!哎,你叫什么名字?”张崇斌笑着问道。
  
  “干吗要问我的名字?”女服务员扭头白了张崇斌一眼。
  
  “问下名字怎么了?我看你这人挺好也挺善谈的,我挺欣赏你的。你要是不想告诉我,那就当我没问过。”张崇斌回道。
  
  “恩~我姓孙。你呢?”女服务员想了一下,反应很快地回问道。
  
  “嗳!这就对了,我啊~姓张。”张崇斌笑眯眯地看着她回道,在她又抬起头看过来的时候,张崇斌接着问道:“小孙啊,你在这儿干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我们可不能跟你们比,不多。”小孙嘴一撇回道。
  
  “不多是多少啊?”
  
  “不告诉你,让开点。”小孙似乎没耐心回答这些无聊问题,开始将吸尘器的吸嘴伸向张崇斌的脚下。
  
  “小孙,既然在这挣钱不多,我看你人年轻,长得也挺漂亮,干脆别在这儿混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一会儿我们去看外星人去,你给我当把导游如何,钱吗~不是问题。”张崇斌不仅没有挪动地方,反而还用种地痞流氓式的口吻贴近小孙的身边说了这番话。
  
  “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小孙顿时脸涨得通红,身子闪躲着拧眉瞪眼地责问道。
  
  孔超和段涛这时悄然地出现在张崇斌房间的门口,有些不解地看着屋里这俩人……
  
  “什么意思?这都不明白啊!那活该你受穷,你赶快离开,我要洗澡了。”张崇斌没好气地回道。
  
  小孙听后,一句话不说,气哼哼地拿着吸尘器蹬蹬地向房间门口走去……
  
  孔超和段涛连忙闪开让小孙走过,然后孔超走进房间来,段涛手里拎着行李包原地愣站着……孔超来到张崇斌身边小声问道:“张总,刚才怎么回事啊?”
  
  “你们早晨去哪里了?”张崇斌反问道。
  
  “我们起来的早,看见服务员要收拾卫生就出去锻炼了。”孔超回道。
  
  “出去的时候,调查工具放在哪里?”张崇斌又问道。
  
  “哦,出去的时候我和段涛将调查工具也拿出去了,我担心服务员不小心给碰坏了。”
  
  “那就好,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但不要办理退房手续,以出去游玩的样子离开招待所。刚才的这个服务员……她有问题。”张崇斌小声说道。
  
  “张总,明白了!”孔超和段涛精神一振,点头应道。 随即,他们俩按照张崇斌的指示先行离开了招待所,二人来到昨晚吃饭的饭店里等着张崇斌。
  
  张崇斌在房间里迅速收拾好个人物品,临走的时候,他从记事本上扯下一张白纸,照着智慧老人留下的那幅‘三角形围圈黑太阳’的图样在纸上画了幅完全一样的图形。画好之后,他将这张纸放在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下面,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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