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永结葡塔写灵异小故事

  @myscarlett 2012-4-24 16:52:00
  不会抢了个沙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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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页成功了!亲是大沙发
  @林金钰 2012-4-24 16:52:00
  加油,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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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
  照例先预告:五月五日,葡塔新长篇《平生记》开贴

  今天小灵异更新《醒来》,有时候,我们总觉得道理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劝人方,因为道理就是这样,讲出来特简单,接受起来却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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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

  梦好像是一卷卫生纸,总是不经意又毫无章法的被人随手撕断。
  令慧前一秒还在镜中欣赏着自己脖子上那串极大极绿的翡翠项链,年轻时候的迪卡普里奥站在身边微笑而赞赏的看着她,他们还不是在船上,而是在豪华的城堡里,到处都是奢华张扬的欧式家具,窗明几净。
  可惜闹钟忽然响起来,梦里的一切都骤然淡去,令慧用越来越明确的意识碎碎念道:“不要,不要,再让我睡一会。”但闹钟却不答应,那恼人的音乐越发的急促又大声了。
  令慧只好睁开眼睛,按下了闹钟的停止键,很有冲动把闹钟狠狠甩在地上,想想还是算了,现在质量好一些的闹钟,也要好几十块钱。
  令慧坐起身,觉得头晕晕的,睡眠总是不够,时间宝贵,晚上总想要再多看一会电视但早上却总是后悔。令慧打了一个哈欠,照例说出了她每天早上都要说的那第一句话:“真困!烦死人了。”
  烦,真的很烦,这生活真叫人烦!
  令慧觉得自己每一天的生活,都笼罩在这样的抱怨里,但又没办法,现实的确让人抱怨。单位很远,工作很忙,赚钱不多,家里还有买房子的贷款,又不能失业,别说请假,甚至连迟到早退都不敢,休几天年假像求爷爷告奶奶,还要忍住不看上司的脸色。即便是休假也没什么意思,照样要一早爬起来送孩子去幼儿园,或者兴趣班,还有一大堆家务,放假比上班还累,而且假期结束还要面对堆积如山的工作,多数时候还要报仇般的加几天班。
  得不偿失,真的很烦。
  孩子已经在隔壁叫自己了:“妈妈,妈妈,我要穿黄色的那条裙子。” 真烦!令慧默默甩了一个白眼,不耐烦的说:“你自己穿吧,别什么事都叫妈妈,你也那么大了。”
  孩子没出声,徐东却也从床上坐起来:“你去看看她啊,肯定是自己找不到衣服。”
  令慧还没说话,果然孩子又出声了:“妈妈,妈妈,裙子找不到。” 烦死人了!
  令慧跳下床,打开房门很大声的说:“昨晚为什么不把衣服找好再睡觉,你这孩子,说了几次也不听。”说着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摔摔打打的开关着柜门,把裙子拽出来重重扔在床上:“这不是在这里,就放在里面,那么显眼都看不见,要不要放在你的眼睛里。”说着伸出手指头,不轻不重的在女儿脑门上戳了一下子,女儿作势要哭,令慧先伸出手做了个警告的手势:“不许哭!快去刷牙洗脸,等着吃早饭。”
  徐东也走过来,不满的看了令慧一眼,却没说话,揽过女儿:“来,乖,爸爸帮你穿。”
  女儿小脸委委屈屈的,急忙钻到爸爸怀里,偷眼瞧了一眼令慧,令慧早已经走了出去。
  煎鸡蛋嘶嘶的冒着油烟,令慧皱着眉摸自己的头发,一会肯定一头的油烟味儿,也没时间再洗头吹干了,看来今天又要把头发盘起来。
  真烦!令慧想:她最不适合盘头发,显得像个中年妇女。
  每一天都是这么忙忙碌碌的,又是这么让人厌烦。 吃过了早餐,把孩子送上幼儿园的校车,令慧和徐东忙忙的往地铁站赶。“今天好累,要不我们开车去吧。”令慧对徐东说,想起还要在拥挤的地铁里拼杀就觉得好累。
  “别开了,太堵车,我们单位旁边的停车费又涨价了,停一天要五十块。”徐东说:“太贵了。”
  “太贵了,太贵了,你只会说贵,还不是都怪你不上进,你要是混进经理一级,不是就可以拿到每月的交通补贴了。”
  令慧瞪了徐东一眼。 徐东脸一板,但是想起令慧今天情绪不好,还是算了,没说话。
  令慧一拳打在棉花包上,心里很气闷,说了一句:“烦。”
  生活的磨人,令慧早有了解,书上写过,电视上演过,妈妈在结婚前和自己说过,但令慧都觉得没什么。可当真正经历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有多厉害。令慧最近常常想起从前,那些待字闺中的日子,没有孩子、没有贷款,没有家务,只有每天和男朋友的浪漫甜蜜,还有很多对未来的憧憬。
  当憧憬变成了现实,就像房地产商的沙盘变成了真真正正的楼盘,惨。
  这生活,教人如何不烦。
  有一天,令慧从家附近的超级市场走出来,她的手里提了两个购物袋,还有一大包卫生纸,胳膊很酸,强撑着走回去,还好家不远,很快就要到了。
  才拐过一个弯,走到自己家的楼门前,一个人站在楼前的花坛旁,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令慧盯了他一眼,心里想:“真烦,这种低档社区,物业保安监管不力,经常有这种陌生人进出。”令慧瞪了那人一眼,小心谨慎的绕过去。 谁知那人却转过头来:“令慧,你好。”
  令慧吃了一惊,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来人的脸,那人的面相很普通,却也可能是因为太普通了,你看他很久但是转开眼睛就会忘记他的长相,一点也记不住似的,不过先不说那些,重要的是,这个人令慧并不认识。
  “你是谁?”令慧皱着眉。 那人笑了,不回答她的问题:“你想不想多睡一会?”
  令慧有些害怕了,这个人的确奇怪的很:“你什么意思,告诉你别乱来,我老公就在楼上,我喊他下来了啊。”
  “我不找他,我只找你。”那人丝毫不惊慌:“我来送你一样东西,一样你最需要的东西。”
  最需要的东西?令慧忽然笑了:“神经病,我需要钱,你能给我吗?”
  “不能,”那人很认真的说:“但我能给你时间,让你自由支配的时间。”
  “什么?你凭什么……”令慧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人已经掏出来一个紫色的闹钟,闹钟很漂亮,造型很简洁,那种紫色像有光晕,有点梦幻般的效果,这么好看的颜色,可惜做成了一个闹钟。
  “这个给你。”那人把闹钟递过来。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推销的,令慧往后退了一步:“我不需要,我们家已经有闹钟了。你去问问别人吧。”
  “不,我只给你。”那人看出了令慧的想法:“我不要钱。”
  令慧笑了一下,这些推销的人都是这样,都说白送,实际上一会就会绕到钱上,她开口打算拒绝,但那个人却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令慧吓了一跳,刚要叫,那个人却把闹钟塞在了令慧的怀里,转身就走,走出很远了,才又转回头:“闹钟后面刻着使用说明,你自己看吧。”他的声音不大,令慧却听得很清楚,,才低头一犹豫的功夫,那人就不见了。
  令慧把闹钟拿回家,白来的东西,为什么不要。她看了看闹钟后面,很简单,只有两个开关。第一个开关上写着:“只吵醒身体,不吵醒灵魂”。另一个开关上写着:“灵魂醒了,它已自由自在”。令慧有些嘲讽的冷笑了一下,现在什么都追求所谓的个性,一个闹钟也弄这些故弄玄虚的噱头,令慧把闹钟放在一边,没打算用,家里有闹钟,为什么平白无故换上这个。
  睡觉前,令慧忙着给孩子准备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叫徐东铺床,他才进卧室不久,只听见咣啷一声,令慧心头火气,人还没有过去已经在喊:“把什么摔啦!”
  徐东回答:“叠被子把闹钟碰在地上了。”
  “你说你还干得了什么?!,”令慧丢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一看,闹钟掉在了床边,表蒙子已经碎了,徐东趴在地上往床下看着,大概在找甩出去的电池。
  令慧捡起闹钟:“你看看,这是我上月刚买的,你怎么不看着点!这么大人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是你们领导,我也不给你涨工资。” 前阵子绩效考核,徐东的评级没有上升,今年涨工资的名额里有没有他,令慧这句话戳在了软处。
  徐东站起来,没好气的说:“唠叨什么,不就是一个闹钟吗,已经摔了还能怎么办?”
  “怎么办?”令慧也火了:“没有闹钟明天怎么起床,找迟到呢?救你那点工资还要七扣八扣,喝西北风完了。”
  徐东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一说起这些你就没完,用手机当闹铃还不行。”他说着向卧室外走去,想去客厅里拿手机,一转身看见一旁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闹钟:“这不是还有一个闹钟吗,用这个就好了。”
  令慧跟在后面,冷笑了一下:“你倒会用,幸亏我弄来了这个新闹钟,家里不是我置办,还不定让你糟践成什么样子了。”
  徐东板着脸,没有说话,拿着闹钟进了卧室,随手往床头柜上一放,躺在了床上。 令慧打发孩子睡下,跟进来:“你上了闹钟没有?” “没有。”徐东闷声闷气的说。
  “甩手大爷!什么都要我做,这么一点点小事都要我,真不知道这家里要你一个男人做什么。”令慧拿起了闹钟,调好时间,对着那两个按钮犹豫了一下,算了随便吧,应该按哪个都是可以的,然后她按下了那个“只吵醒身体,不吵醒灵魂。”关灯躺下,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真烦!”
  这一觉似乎睡得格外的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令慧吓了一跳,自己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了办公室的电脑前面,桌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还有一个蛋饼,像每天早上一样。
  令慧觉得很惊讶,甚至有点害怕,回头看了看周围的同事,大家都各干各的,没人注意她。令慧下意识的掐了自己一把,很疼,不是在做梦,于是她转过头去,问身后工位的同事:“小王,你几点来的。”
  小王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我来的可比你早,怎么了?我没打卡吗?”
  “哦,不是”,令慧忙解释:“你看见我进来了吗?”
  “没注意,”小王说:“我去了趟厕所回来你就来了。”
  “哦,那我没什么特别的吧?”令慧小心翼翼的说:“脸色是不是不好看?”
  “我没留意看你,”小王笑了:“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令慧忙笑了一下,转过身去。过了一会,还是拿起手机走了出去,拨通了徐东的手机:“喂,是我,今早我送孩子了吗?”
  徐东听上去有点忙:“送了,每天不都是一起送吗,不说了我正忙着呢,你自己小心点,今天在地铁上你差点被人挤了个跟头,是不是没睡好,中午饭后趴一会。”
  挂上了电话,令慧觉得自己彻底糊涂了,她呆呆的想了很久,才怀疑到那个闹钟身上,闹钟后面的那几个字渐渐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只吵醒身体,不吵醒灵魂”。对啊!令慧恍然大悟。这个闹钟让她可以梦游了,吵醒了身体,让身体依照惯性起床、做早餐、送孩子、挤地铁,但是灵魂却可以多睡一会,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令慧忽然觉得好似一阵清新的风吹过心间,她自言自语的说:“难怪,多睡了一个半钟头,今天的脑子特别清楚,这么复杂的问题,一想就想明白了。”
  令慧觉得今天的心情特别好,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整整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她连一句“真烦!”都没说,她今天看什么都顺眼,心里甜丝丝的,可见睡眠是多么重要,睡到自然醒,简直应该是人类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那天回到家里,令慧破天荒的和女儿好好的玩了一会,并很有耐心的给女儿讲了两个长长的故事,女儿很喜欢令慧讲故事,因为妈妈的声音很好听,但令慧很少有心情敷衍女儿,不过这天破了例,大家皆大欢喜。
  那个闹钟就一直用了下去,每天晚上,令慧都不忘按下那个按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多半已经就稳稳的坐在单位的椅子上了,那种感觉简直比“随意门”还要开心,她觉得自己占到了老大的便宜,日常生活的艰辛、奔波于上班途中的劳累都要自动隐形了。
  令慧渐渐有了一点新奇的想法,她觉得自己的时间还有很多可以揩油的地方,比如说工作间隙无所事事的时间,还有开会的时候,如果能够利用上,那该有多好呢。令慧觉得试一试,她把闹钟带到了单位,下午有个三个钟头的会议,正好可以用来试验。
  调教闹钟的时候令慧的心思又动了,那个“灵魂醒了,它已自由自在”的按钮从未使用过,它到底能有什么用,令慧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好了,不试试是永远不会知道的。”令慧设定好时间,然后按下了那个从未使用过的按钮。
  会议不出意外很无聊,令慧很快便昏昏欲睡,她摸了摸放在书包里的闹钟,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真怪,过了很久,她都没有睡着,令慧有点心急,她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心不在焉的看着地上阳光照耀下自己的影子。
  “咦,”令慧差点被那个哈欠呛到,我的天,怎么会这样,令慧打哈欠的时候,两只胳膊背在身后努力的拉伸,头也摆来摆去,但地上自己影子的胳膊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 难道? 令慧轻轻的欠起了身子,把腿用半蹲的方式站起了一点点,怪事出现了,她的腿上脱出一个浅淡的影子,那影子就做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动作,但那实实在在的身体却好像根本就没动。令慧横一横心,所幸站起来,她惊喜的发现,她的灵魂随着她的思想站了起来,但肉体却没动,依旧坐在那里。
  令慧放大了胆子,她已经明白什么叫“灵魂醒了,它已自由自在”,她径直走到会场前面去,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令慧回头看着自己的座位,“自己”乖乖的坐在那里,没任何异样,一双眼睛还眨呀眨的,一点也不引人怀疑。
  令慧高兴极了,她先跑到主席台上转了几圈,没什么意思,然后又跑下来,在员工席上来回来去的串,小王正坐在前几排玩手机,令慧凑过去偷看,原来小王在腻腻歪歪的和女朋友谈情说爱,令慧看了两眼,觉得肉麻又幼稚。
  “不如趁这个机会,出去走走算了。”令慧想:“单位附近的商场正有一个品牌特卖会,一直腾不出时间过去看看,不如就趁现在。”
  令慧高高兴兴的出了会场逛街去了。 三个小时后,令慧听见闹钟响起来,接着她仿佛猛然被人推醒一般清醒过来,她又回到了会场,刚刚还在商场特卖会上抚摸一件真丝裙子的自己的胳膊正被身边的同事小刘挽在手里:“走,陪我上厕所去,坐了半天,累死人了。”
  令慧眨了眨眼睛,对小刘一笑:“累吗?我倒觉得还可以。”
  令慧当然不累,特卖会里的衣服真多真好看,她偷偷试好了几件,下班后只需要直接跑过去交了钱拎上就走,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那个“灵魂也醒了,它已自由自在”的按钮,真好。
  下班之后,令慧才走出单位大门,那个曾经出现的男人又出现了,他走过来,看似不经意的经过令慧身边,开口说话,吓了令慧一跳:“闹钟好用吧?”
  令慧拍了拍胸口:“哦,是你,挺好用的。”
  “记住,不能太依赖,”那男人一笑:“最好不要连着使用,每次使用之间至少要间隔一个小时。你的灵魂需要和身体一起醒来休息,不能一直分离,否则……不太好。”
  那男人说完大步就走,令慧转过头看他,一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神经病!我怎么会连着用呢。”令慧撇撇嘴:“你以为我有多少可以浪费的时间。”
  我们从不了解自己,大多数时候我们高估自己,也有些时候我们低估了自己。
  令慧越来越依赖这个闹钟了,空白时间这种东西,人生中真是到处都有,没有也可以挤出来。
  令慧现在连坐车在路上或者吃工作餐的时间都拿了出来,反正身体会依照惯性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如放灵魂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干什么。令慧现在很少使用那第一个按钮了,这么多的时间用来睡觉,那也有点不大合算。
  最近,在和徐东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令慧也会使用那个闹钟,开始她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之后也就坦然了。她还爱徐东,但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的那件事情已经有点让人厌倦,一程不便的形式,徐东总是慢慢吞吞的,开始时她觉得细腻温存,后来便失去了耐心,那么大半个钟头的时间,不如来作点更有意思的事情。
  令慧把身体留给了徐东,灵魂分离出来,却也没有走远,客厅里的电脑一直长时间的开着,那些时间,足够看一集精彩的韩剧。
  令慧渐渐有点不大用心的计算时间,有次她不小心把灵魂分离的间隔忘记了,两次分离紧挨在一起,因为从地铁出来的时候紧接着她会汇合徐东接上女儿去吃饭,这两个时间拼凑起来,刚好够去看附近体育场的演唱会,灵魂不需要买票,多划算。
  不过有一个问题,灵魂分离的时候身体只能做些日常的事情,包括做些简单的回答或者反映,但是想要交谈是不可能的,不过那也没关系,令慧想:自己和徐东反正也没什么话题,即使她的灵魂好好的待在躯壳里和他一起吃饭,他们也只是各自默默的咀嚼,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就这么做了,那一次,算是第一次违规,不过却没出一点问题,根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令慧想:有些注意事项只不过就是免责条款。
  渐渐地,她再也不去费心计算时间的分配,只要是想用,她随时的拿出闹钟按下那个按键,令慧渐渐觉得,这闹钟真是上天对她的惠赐,她仿佛比别人多活了一条命,一个自己用来循规蹈矩,另一个自己用来自由自在。
  但是令慧没有发觉到,其实她的生活还是有变化的。她的同事开始在背后抱怨她越来越不合群,有时候和她说话也爱答不理,领导整天皱着眉看着她上交的一些文件或者报表,那简直是一塌糊涂的厉害。
  女儿也越来越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妈妈像个机器人一样,眼神空洞洞的,有一次她看见妈妈在切菜的时候切破了手指,血流了出来,妈妈却还在切着,要不是自己把她的手拉开,恐怕她会切掉自己的手指给他们炒了吃。抱怨最大的就是徐东,不过他尽力克制着,他们已经经常争吵了,这样对彼此的感情来说是太大的伤害。
  令慧用灵魂徜徉着,自由着,不过也有累了的时候,她渐渐觉得没有意思,即使置身于闹市中,她还是觉得孤单,没有人看得见她,能够和她交流,她像被罩在巨大的有机玻璃盒子里,世界将她隔离了。
  令慧于是想醒来,但是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她已经把闹钟的时间设置成了一个圆环,一个开始接着又一个开始,闹钟却始终再也不响了,它静静的滴答滴答,但是再也没有尖利的叫起来。
  那个闹钟悄无声息的,阴险的坏掉了。留下忠于职守的躯壳和自由自在的灵魂,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令慧这个人。
  令慧后悔了,但却无能为力,有时候甚至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切破自己的手指,也无能为力,灵魂不会觉得疼,但心疼,却只能忍耐,眼看着自己一刀一刀切自己,直到女儿把自己拉开。
  令慧流泪了,她在女儿眼里看见了对自己的恐惧和排斥,叫人难以接受。
  徐东也觉得忍无可忍,他知道自己没办法让令慧过上更舒适安逸的生活,只不过他也一直在努力,但是令慧却看不见。最近她很过分,一直心不在焉,甚至在床笫之间,也极尽敷衍,她像一具尸体,让人不自觉难受得想要吐出来。
  终于有一天,徐东从床上蹦起来,他大发雷霆,暴跳如雷的骂着脏话,指责着令慧:“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在你眼里我不是个男人!但你不能这么折磨我!你到底要怎么样!不想过就不过!”
  令慧只能看着自己默默的坐在床边,对徐东不理不睬,没有灵魂的躯体对丈夫的暴怒没有任何反应,她只能点头或者摇头,随便答应一两个“嗯”或者“不”,不过那天她却忽然笑了,极轻极快的笑了一声。
  不过只是应景,徐东却觉得是嘲讽,他终于失控了,一脚踹到了一旁的床头桌。 台灯掉在了地上,砸坏了那张放着婚纱照的镜框,那闹钟也直直的掉在木地板上,划出了很远,狠狠的撞在墙角。
  “滴滴、滴滴、滴滴”那闹钟尖利的叫起来。令慧觉得自己的咽喉像被谁用力的掐住,她大口的倒气,却一点用都没有,她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涨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阵迷糊,在意识快要丧失的时候,她挣扎着最后一次努力,用力呼吸。
  “啊……”令慧叫了一声,醒过来,她觉得浑身无力,直直的栽倒在床上,鼻子被撞得很疼,伸手去摸,立刻哭了出来,她身体的手实实在在的抬了起来,实实在在的放在了鼻子上。
  令慧嚎啕大哭,心里却很痛快,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却化成了眼泪,汹涌而出。
  徐东吓了一跳,又有些心疼,慢慢走过来,把令慧抱在了怀里。令慧伸出双手抱住丈夫的脖子,丈夫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他的胸膛还是很踏实和温暖。
  ……
  令慧把闹钟拿去扔掉了。之后像没发生过那些事情一样,平平静静的生活,其实她也有一些改变,比如说开始积极的生活,她很少抱怨烦,晚上尽量会早点睡觉,女儿有时候惹她生气,她总是努力做几个深呼吸然后好好讲道理。虽然有时候也觉得有点累、有点不如意,但她很少再去挤兑徐东,令慧开始认真的工作,学习充电,因为家庭的未来不仅仅是徐东需要努力,也有她自己的责任。
  也许生活不会立竿见影的改变,也许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但令慧觉得自己比别人似乎懂了很多道理,高深了很多,因为令慧切身体会了一种滋味:有时候,能够每天醒来,也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福气。
  这不是安慰,这是一种很浅的真理。
  今天很生气!料理课贴了一年多了吧,最近大概给推了个首页,看贴回复的多了,就有人开始恶心人了。昨天有个人旁敲侧击说我抄袭,我别扭了半天,忍耐了,觉得咱有涵养得了。今天有个叫「梦梭」的,公然说我抄袭!

  气死我啦!贴文一年多,我没挖过坑,人家出版社因为我贴了结局,都不给我出书了。但这都没关系,我写的也没多好,大家开心,我是个历练。但我没图过大家什么,怎么有人还用脏水泼人。

  一字一句,我的心血,我不容易!冤枉!委屈!
  @蓝纸纸 2012-4-25 2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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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的支持!

  说实在的,就是因为有你们喜欢我的文,让我在这条路上义无反顾的走。写作的路很辛苦,不仅如此,而且孤独,没有一个队友可以互相打气,没有一个战友可以互相配合,也没有人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走。

  其实我不想说苦,因为每个人都很辛苦,为了生计和梦想,这没什么好说的,这是自己的事情。只不过有些时候就会很脆弱,比如说被人平白说抄袭。因为一瞬间就很委屈,其实我自己劝了自己半天,但是昨天忍过去了今天就忍不过去,我觉得对这种不负责任说话的人,你不理他他就觉得你好欺负。

  我觉得能写文没什么了不起的,当然我不管别人,也管不了别人,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性格。但是我这个人不会作那种特别牛逼哄哄的样子,我愿意和读者交流,我愿意听你们说喜欢或者不喜欢。我觉得现在这个时代对我们这样的写手来说很幸运,有这种论坛网站,可以比较容易把自己的作品呈现出来,接受读者们真刀真枪的检验,这是我最最看重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不过不可以侮辱我的人格,包括不可以侮辱我的作品
  谢谢一直帮助我支持我的朋友

  虽然老说谢谢,像在敷衍,但句句源于我心
  谢谢大家支持,面对一些话,我真的无法淡定,但我也不会特别纠结,面对一些心理阴暗的人,其实我也觉得他们很可怜。

  他们眼里的天是不是蓝的?树是不是绿的?花是不是美?还是只是一片狼藉?

  好了,不说了,来更新吧,提前祝大家五一节快乐!节后5号别忘了来捧场《平生记》我会给大家贴链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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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
  只要一有人说:“露露根本没有妹妹”,就有人反驳说:“不,她有。”
  那说没有的就问那说有的:“那你见过她妹妹吗?”那说有的多半会摇头,却又马上斩钉截铁的说:“虽然没见过,但她肯定是有妹妹的,绝对有,错不了!”
  露露人还行,就是有点怪,不会和人相处,但她和我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老实说我也觉得露露有个妹妹,我去家里找她玩,在楼门口就听见她妹妹在弹钢琴,露露不会弹琴,她说她不喜欢音乐,但她妹妹却喜欢,从小学琴,露露说为此她父母都喜欢妹妹,并不怎么喜欢她。
  我想露露的父母不喜欢她,也许也不仅仅是为了她不想学弹琴,露露这个人说话直通通的,总像要和人吵架似的,虽然心眼不坏但也没人爱理她。
  就拿那天来说吧,媛媛新穿了一条裙子,和薇薇上星期穿的那条一模一样,薇薇都没说话,露露却过去对媛媛说:“你怎么学人家薇薇?薇薇穿这条裙子才好看,看你胖的,像个花皮球。”媛媛当时就气哭了,连薇薇都过来哄,薇薇笑嘻嘻的说:“别哭了媛媛,露露就是那么嘴巴讨厌,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穿这条裙子了,好不好。”几个女孩子簇拥着媛媛走了,把露露傻乎乎的一个人甩在那里,我觉得有些看不过眼,才主动和露露搭话。
  露露人不坏,妈妈说:没心眼的人都不坏。
  我知道露露有个妹妹,露露亲口告诉我的,她妹妹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招人喜欢,她妹妹在市里的重点学校念书,所以我们不常看得见。
  但我也遇到过妹妹几次,有时候我去露露家玩,我们在客厅里聊天,有人在楼上的房间跺地板,隐隐还有音乐的声音,露露说楼上有个芭蕾舞教室,妹妹也在上面学舞蹈,我问露露怎么没去,露露站起来弯下腰把裤腿卷起来给我看: “我的两条腿并起来中间有条缝,芭蕾老师说没前途,练也是白练。”露露把裤腿放下,坐回到沙发上:“不像我妹妹,她的腿笔直笔直的,所以她才有资格学芭蕾。”
  “我什么都不行,妹妹比我强很多,有机会让你见见我妹妹。” 露露总是这么说,但我从来没见过她妹妹,有时候露露会和我约在外面玩,我提议去她家,她就会说:“不行,我妹妹在家练大字,我们去了会打扰她的。”露露看了看我:“她和咱们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块去的。她那个人太优秀,不像我们,不上进,只知道玩。” 我的心里有点生气,对她的“归类”很不认同,但我知道露露的那张嘴,从来都是有口无心的。
  不过,终于我也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妹妹,我这个人心里不能有事,否则就会一个劲儿的闹腾,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径直去了露露家,露露的妹妹今天一定会在,我已经和露露打听过了。
  我敲门敲了好半天,才有人来应门,开门的女孩子和露露差不多高,的确比露露漂亮,露露是短头发像个假小子,这女孩却是盘着头发,带着两个好看的蝴蝶结卡子,她们长得还是很像的,不过露露是近视眼,她的眼睛在厚厚的玻璃片下变了形,她整天戴着眼镜,说自己摘下眼镜什么都看不见,但妹妹的眼睛却很好,又大又清澈,好看。
  这个妹妹漂亮、乖巧很会说话,她招待我进门,我看到她的确像露露说的那样,在练习书法。 “你的大字写的真好,怎么露露不和你一起练。”我问道,露露在学校上书法课总是敷衍了事,随便写两笔就交上去,常常惹得老师很生气。 妹妹笑了:“我姐姐说她不喜欢书法,她不喜欢的东西很多,她只喜欢在外面玩儿,和别的孩子做游戏。爸爸妈妈都不管她,反正还有我,我愿意学东西,我和她不一样。” 我点点头,姐妹们总是很不同,就像我的姐姐,她很胖,我却很瘦,像个麻杆儿。
  聊了几句,我忽然明白为什么露露不愿意介绍自己的妹妹给我们认识,原来她也在妒忌,也难怪,露露和她妹妹真的没得比。露露的妹妹那么乖巧、随和,如果她和我们相处起来,一定人人都会喜欢她的,她的嘴巴真甜,每一句都能说到别人的心坎里。
  后来露露好像知道这件事情了,她有点不高兴,放学的时候也不和我一起走,也不出来找我玩了。我觉得露露小心眼,也有点生气,我觉的她妒忌妹妹,是因为怕妹妹比她优秀,我开始有点讨厌露露,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家伙。
  我们集体疏远了露露,露露放学后也不常出现了,她可能知道她出现了也没人和她玩,索性躲了起来。不过最近倒是常在街上看见露露的妹妹,背着书包走来走去,我有时候和她打招呼,她就站住笑着和我聊几句,有时候遇到了熟人,我就把妹妹介绍给他们,大家都很喜欢妹妹,她真会说话,人也很漂亮。 总有人说“妹妹和露露长得很像。”
  也有人立刻反驳:“不,并不像,妹妹比露露漂亮太多了。”
  小学快毕业的时候,老师告诉大家,露露要转学了,露露的爸爸工作调动,一家人要搬到别的城市,我的心里有点难过,大家也都有点难过,很多人说:“露露的妹妹也要走了,她真的是个好女孩。”但我承认,我自己的难过里面,也包含着舍不得露露的成分。
  我总想找机会和露露说上几句话,可她一放学就背上书包急匆匆的走了,她不想理我,这更是让我有点难过。
  露露家搬走的那天,没看见妹妹,我们都知道她在别的学校上学,也许也在学校里和伙伴们告别,他们的车子一会经过那里,也许才会接上妹妹。妹妹的朋友一定很多,所以需要多一点时间告别。
  很多孩子都来了,露露坐在车里,大家走过去敲窗户,露露把窗子放下来。 大家把一盒一盒包装精美的礼物递进去:“露露,这些都是给你妹妹的,替我们和她说一句再见。”露露微微笑着点头,替妹妹说谢谢。我最后一个走过去,递给露露一个棒棒糖,我没说这个棒棒糖是给谁的,但糖是樱桃味的,露露最喜欢樱桃味。
  很多年以后,我长大了,日子过得飞快,有些事情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有天在商场里,我忽然遇到了露露的妹妹,在滚梯上,我上去她下来,交汇的一刹那,我惊喜的对她挥手,她也看见了我,愣了一下却又笑了,也很兴奋的对我挥手。
  我从电梯跑下去,抱着妹妹又叫又笑,她也很兴奋,连声说:“真巧。”她还是那么漂亮,没怎么改样子,只是长大了,有了成熟的风韵。
  我们谈了几句,我问她露露的情况,她的脸上闪过一阵阴云,却又勉强笑了笑,说:“露露不在了。” 我吃了一惊,却又不敢再问,妹妹却还是慢慢和我说了:露露已经去世了,已经走了很多年。妹妹说:“露露其实很好,很率真,但她也许不适合这个世界,到了哪里都没有朋友,离开倒也是件好事情。”
  因为太震惊,我一直没有说出话来,我的心里有点疼,钝钝的难受。 妹妹拍拍我的胳膊:“没关系,我们都走出来了。请把露露放在心里吧,就像我一样。”她修长的手按了按自己胸口:“我的心里一直有个小角落,那儿永远是露露的地盘。”
  告别了妹妹,我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去,我愣了很久,想要去楼上坐下来喝杯咖啡,冷静冷静,才要伸腿,后背却被人一拍,我回头去看,原来是单位的同事阿涛。
  “你认识刚才那个美女?”阿涛很英俊,一张脸神采奕奕。 “算认识吧,”我勉强笑了笑:“是我以前的邻居。” “巧了,我也认识她。”阿涛笑了:“她小学毕业搬到我们那里的,我住她隔壁,我比她高一年级,而且数学成绩好,他爸爸妈妈一直请我帮她补习数学。” 阿涛说:“这女孩子多才多艺,很出众的。”
  “是啊?”我说:“不过真正和我关系好的是她姐姐,他姐姐没有她漂亮,但是长得挺像的。”
  想不到阿涛却张大了嘴:“你搞错了吧,她没有姐姐啊?他们家只有这一个女孩子,是独生女。” 我也吃了一惊,我看着阿涛,愣了好一会,转头四下环顾了几下,好像要找谁问个究竟,不过马上我又冷静了,因为结果又似乎不必问,很多疑惑瞬间土崩瓦解,答案已经在我心里拼凑出了个大概其。
  我是这么想的:也许“妹妹”是面对这个世界的一个,“姐姐”是我们心中小小的坚持。
  不过,是不是正确答案,没人会去在乎的。
  一大早看见你们的回复真感动。不过很抱歉把你们拉入这一地鸡毛。其实我一直有个愿望,写写美丽的善意的,给人哪怕只有一点点感触的东西,不空洞,不盲从,也不迎合市场,告诉我的读者,世界有无奈,有肮脏,但它其实美好。但很抱歉,只这件事,我不淡定了,没表现出自己的坚持。不过现在已经不气了,因为冷静了,也因为你们写给我的话。我也不会放弃的,梦想能叫做梦想,不就因为无法割舍么?

  谢谢你们一直都在我身边,陪我
  @suin1024 2012-4-27 12:06:00
  这篇有点太勉强了 前后明显不能自圆其说 立意还是很清晰的
  小灵异的妙处应该在于各种匪夷所思怎样得到合理解释
  拍一砖
  另外:料理课也是我从头追到尾的,从不骄矜的美丽女子到后来美人的两个心机女子 如果LZ需要可为你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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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中肯点评

  不喜欢姐妹吗?那就继续看以后的吧。谢谢一直支持
  今天本来要更新,大姨妈来了,头晕眼花肚子疼,告假,这几天一定给大家更
  大姨妈好让人受罪
  就不和大家多聊了,更完我就继续躺着去了,大家别忘了5月5日的《平生记》,那时候我应该也恢复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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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感
  我们酒吧的人都叫我“二红”,是老板给起的名字,上班第一天点名,发现有两个刘红,那个比我大半岁,她就是“大红”,我就是“二红”了。
  我们老板长得很凶,有两胳膊纹身和一根粗粗的金链子,胖,金链子陷在脖子的肉褶子里,光闪闪的。但老板人却真的很好,否则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上班,酒吧,在这个大城市很普通,但在我们那个小城镇的人心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们的宿舍就在酒吧的阁楼上,阁楼很宽敞,用扳子分割了男女两个区域,整天照不到太阳,冬天冷得很,老板跟着我们一起上来看了看,然后就吩咐人买来很多电褥子,一人一条,又和我们说:“到夏天,咱们在阁楼再安个空调。”我那时候就决定留下来了,这个老板拿人当人。
  我后来才知道我的工作叫“吧妹”,其实就是服务员,我们有统一的制服,一点也不起眼,不像很多其他的姑娘,会穿那种很漂亮的亮闪闪的裙子,晚上才来上班,我知道她们是干什么的,我不想做她们那工作,尽管她们赚的很多,其实我也做不了,我不漂亮,一点也不。
  罗培不住在我们我们这里,老板给他另租了房子,他也一周只来两天,但老板好像和他很熟,一见面就勾肩搭背,管他叫“艺术家”,罗培算不算艺术家我说不好,但他的确是我们这的台柱子,他来的时候酒吧里格外火爆,我们甚至不得不收起所有的桌椅,大家就那样拿着啤酒站在地上,也愿意听他唱歌,而且罗培超帅,是那种能让姑娘们神魂颠倒的帅气。
  注意到了吗?我没有形容罗培英俊,实际上单看五官他并不是特别完美,但他有一张饱满的脸,一双眼总是深深的,能一眼望到人心里,随随便便看上谁一下子,谁的心里就忽悠忽悠的一荡,但他的脸却板的很严肃,如此一来更让女孩子心动。 我从没想过我能和罗培有什么关系,但我一样迷他,他出现的时候我总想把自己藏在黑暗里,这样我就能肆无忌惮的看着他,让眼睛追随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当罗培来找我的时候,我没法抵抗,我们第一次说话的那天,就上床了。
  我不敢说自己是个保守的人,因为对待罗培,我不可能要求什么,我跟自己说我和他在一起也很快乐,劝劝自己就算了。老板好像也知道这件事,但没说什么,只是有一次装作无意站到我旁边,和别人说:“姑娘们迷罗培,千万别认真,要不然自己难受。”我没出声,但多谢他的提醒,不过其实我自己也知道。
  只是拿自己,拿他都没办法罢了。
  罗培写了不少好歌,其实我听不出好坏来,我只觉得那些音乐都很吵闹,但很多“懂行”的人都说好,所以就把的生意也格外的好,他和我没断,但也不是常常来找我,他很忙,据说又忙着找机会出唱片呢,调酒的男孩指给我看,
  那个总在大门旁坐着的女人很有钱,总围着罗培,争着为他出头添砖铺路。那女人很漂亮,一支口红就顶我三个月薪水,那一脸的浓妆艳抹就能让我倾家荡产,我除了知难而退装看不见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有一天,快要打烊的时候,老板却忽然叫我先回宿舍,我走上阁楼,却发现罗培在那里等我,他一看见我就站起来,我和以前一样,一看见他的眼睛,就立刻昏了头。他冲过来,抱住我,我习惯性的闭上眼睛,但他却只是抱着我,他在我耳边说,他真的要当明星了,他说谢谢我,是我给了他灵感,帮他写出一首好歌,被一家大公司一眼看中。我傻乎乎的跟着笑,不知该说什么,我甚至不懂什么叫灵感,更不明白我怎么就能给他这东西的。 但不容我想,他的吻随即便下来了,我便不想了,脑子也不转了。
  那晚我们很快,罗培匆匆忙忙就走了,我送了他两步,我不在乎承诺。 罗培去当明星了,一去就没再出现。酒吧又经营了一段时间,老板说不干了,他要把酒吧转给别人,告诉我们不要担心,他会跟新的老板说,让他全部接手我们这些人,我们是不会失业的。
  但我却想失业,罗培不来了,老板也要走了,这里仿佛也不是这里了,留在这也没意义。如果要换一份工作,那还不如换的远远的。
  散伙那天罗培却来了,还是老样子,并没因为当了明星而穿戴起来,依旧是简单好看,他给我们发唱片,说是叫大家留个纪念。老板帮他把唱片一一发到大家手里,最后一张是我的,只有我的那张包着一张报纸,我把唱片拿上阁楼,顺便收拾东西,我想把唱片放在行李包里,但我又忍不住打开报纸,里面有个纸条,我知道是罗培给我的。
  但我还没来得及看,罗培忽然进来了,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把纸条团在手里,有点狠不好意思,罗培又过来抱住我,我的手一松,纸条掉进旧行李包里了。 罗培让我跟他走,我拒绝了,我挺想答应的,但是仔细想想,我和他,哪有可能啊。他一再恳求,但我都拒绝了,我也上了牛脾气,一点也不肯让步。
  但他死死钳着我的胳膊,他说他爱上我了。我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罗培把我抱在怀里,他在我耳边说:“你瞧,你还真的非要让我把这话说出来才行啊。” 我又昏头了,我觉得,这和言情剧一模一样的。
  打工小妹配歌星、民间贫女嫁王子在那一刻,那些我嗤之以鼻的剧情我都相信了。 我们一起住在了罗培的家,罗培什么也不让我带,我把行李都留在了那间宿舍,到了罗培家,一切都是新的。我没见过真的豪宅,但这儿对我来说已经是了,屋子很大,楼上楼下,光线金灿灿暖融融的,我想起那间阁楼上的宿舍,好像还不如这里的饭厅大。
  我们一直很快乐,我没什么事情做,罗培空闲时候不多,但只要一闲下来就陪着我,哪怕是他创作的时候,也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双臂环绕着我,在纸上写着那些曲子,那时候他总说,他没我不行,但又不解释,不过我已经很开心了。
  不过他真的很辛苦,他的脑子似乎总在为了曲子的事运转着,在我们坐着聊天的时候,在我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在我们的吻只刚开始的时候,甚至在我们在床上只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都会忽然推开我,然后冲到桌子前,拿起乐谱纸奋力的写,他常说灵感要抓住,否则就会没有了。
  我懂,我只能懂。
  不过我后来也有点察觉了,当两个人朝夕相对的时候,是不可能有秘密存在的,那段时间一直有个念头在我心里横冲直撞,罗培是爱我,还是我给他带来的那些所谓的灵感呢。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我仿佛发现生活中的一切事情都在证明我这个想法是的,比如说罗培从不和我一起出门,我们的相亲相爱只发生在这间屋子里他每天在外面干什么,和谁在一起我不知道,我每天做了什么,出没出门他也从不问我,只要他回来的时候,我在这里等着他,就对了。
  人就是不能太闲了,否则就会有些偏执的年头蹦出来,很无厘头的,就像那段时间,我不知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那个被我丢在酒吧宿舍的旧行李包,那里面应该还有一张字条,是罗培写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看呢,也许那上面的话,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一点什么踏实的东西,也许是唯一一个具象化的承诺。
  我想要那张纸条,那时候,我每天醒来都只有这一个想法。 我终于还是回到了那间酒吧,谢天谢地,那里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我运气很好,才踏进酒吧的门,大红就迎了出来,她一眼没认出我:“小姐,还没开始营业呢。”待到认出了我,大红的笑容有点淡去了:“呦,没想到你还能回来呢,还没风光大嫁呢?”
  我没理会大红的酸气,只向她打听我的旧行李袋,大红仔细看了看我,似乎在琢磨我的路数,过了半天才说:“哦,还给你收着呢,不过我以为你也不会要了,好几次差点丢掉,正好,你就带走吧,阁楼上有老鼠,啃坏了不要找我。” 那个行李袋终于又拿在我手上了,里面一切如旧,那个字条还是那个纸团模样,静静的趴在袋底,扒拉开上面压着的那张唱片盒,一眼就瞧见了。
  那纸已经有点脆了,纸条上写着:“在门口等我,我给你安排了一份新工作。罗培。”
  什么都明白了的时候,世界是一片空白的。
  我后来就离开了罗培,开了一间酒吧,用的是罗培的钱,这几年他给我的零花钱不少,我觉得我也该拿。分手时候我告诉罗培:永远把他当朋友,其实不用爱情,也有办法和他合作,可以常见面,聊聊天,只做这些的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罗培开始来找我,后来就不来了,有天他跟我说,不和我恋爱的他快失去创作的灵感,他想我回到他身边,作他的女人,他愿意付我钱。 我拒绝了,我告诉他:就这一样,是我不能卖的。
  后来,我们有相当一段时间不联系了,听说罗培自杀了,被人救了回来,消失了好久,不过最近又出现了,出了新专辑,曲风很不同,却更受欢迎了。他托人给我送了一张CD来,我听了,有一首歌叫《感谢非卖品》,我知道他是给我写的。
  我很高兴,也很幸福,我已有了新的生活,我丈夫非常爱我。我觉得罗培也步入了他的正轨,那些所谓的灵感现在已经不用固执的从一个地方索取了。他已自由,也已解脱。
  其实很多的困局,都源于我们自己给自己的迷信。
  谢谢大家支持,今天更新的这篇暂时在博客上还看不到。说是在审核。:(
  @myscarlett 2012-5-2 1:05:00
  今天的这个更新怎么有点没懂呢 额 对手指
  可爱的塔塔 要是我就不好意思直言大姨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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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笑见笑,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直白,但是我这个反应很厉害,每月到了的时候必须要休息几天,所以总得告假,我怕到时候大家以为我有什么怪病呢 哈哈 干脆实话实说呗
  @自莋゛多情 2012-5-2 22:10:00
  今天五月2了。。。。时间什么的,过得还真快,不知道葡挞还会不会更小短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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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担心,小灵异不会停的,一直会更下去
  大家真早,我来更新了,更新之前提醒大家,明天《平生记》就要开贴了,大家周末游玩之余别忘了来捧捧场哦,嘿嘿
  再次声明,小灵异更新是不会停止的。
  《平生记》计划隔日更新,周末不停,小灵异应该是继续随意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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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恋

  在主人们的那次相亲中,粉红裙爱上了天蓝色的衬衫,他那样清爽舒展,散发着好闻的皂香。从天蓝衬衫的眼睛里,粉红裙也看出了浓浓的爱意,她觉得天蓝衬衫很有品位,自己的确是娇艳动人。它们彼此凝望,目光温柔痴缠,能化成一汪春水,浸染爱意。
  但可惜的是,它们的主人却没有彼此看对眼,白兰嫌李东太“文气”,李东看白兰有点太娇气。所以,注定他们之间只有这一杯咖啡的缘分,之后他们各自找了理由,客气的握手,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粉红裙看天蓝衬衫的眼神充满了哀怨,天蓝衬衫也连连叹气,但又有什么办法?它们只是两件衣服而已。
  “难道就没有一点希望吗?也许白兰过几天转念一想,觉得李东也不错,兴许就会给他打电话联络的。”柜子里年龄最大的条纹毛衣安慰的拍了拍粉红裙的后背:“孩子,先别忙着难过哦。”
  “不可能了!”粉红裙又是连连叹气:“我听见白兰给她的闺蜜打电话,她还抱怨人家为什么介绍个文弱书生给自己,白兰说自己喜欢精英型的,她说和李东一点不来感觉。”
  其他的衣服也都不说话了,它们不过就是衣服而已,命运如何还不得是听主人的安排。
  ……
  粉红裙最近总是长吁短叹,大家都很担心她,条纹毛衣说:“孩子,你总这么消沉,会褪色的,你知道褪色变旧的衣服是什么待遇吗?打起精神来!”
  粉红裙勉强说道:“我心里难过。”
  条纹毛衣笑了:“不要这样,爱情的确容易让人伤心,对人类是这样,对衣服也是这样,但是爱情也是一件好东西,能给人美好的人生回忆,对人类是这样,对衣服也是这样,而且你知道吗。我们衣服,其实比人要幸运很多。”
  “怎么可能?”粉红裙苦笑了一下:“我们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条纹毛衣年岁真的很大了,它说话慢吞吞的:“你不知道吧,我并不是白兰的衣服,而且最开始,我也并不是一件衣服,我是由两件衣服一起拼成的。”
  “两件?”粉红裙吃惊的看着条纹毛衣黑白相间的条纹:“那么说,是一件黑一件白的了?”
  “可不就是嘛。我们原来都是白兰祖父母的衣服,黑色的一件是祖父的,白色的是祖母的,我们是上等的纯毛线,那年是白兰的爸爸送给她祖父母的礼物,那老两口很喜欢,一直穿着,我们两个常常见面,自然也产生了感情。后来在我们也觉得离不开彼此的时候,他祖父母却相继去世了,不过幸运的是,白兰的父亲留下了我们,说要当个纪念,白兰妈就把我们放在了一个包袱里,一过就过了很多年。”
  “您真是幸运,能一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粉红裙插了句嘴。
  “可是啊,后来就出问题了。有一年,白兰的妈妈病了,她爸爸粗心,又要照顾妻子和孩子,就忘了在春天好好晾晒我们,于是那一年,我和黑毛衣就都被虫蛀了,我受灾轻一些,而黑色的那件,几乎被那些该死的虫子几乎吃光了身体。”
  条纹毛衣缓了口气,看了看粉红裙,它听得聚精会神,眼里闪出泪水,条纹毛衣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般的说:“不过,还算好,白兰妈好了以后,把我们抢救出来,白兰爸很心疼,依旧舍不得把我们丢掉,白兰妈就挑出了一些好的毛线,把我们两个织成了一件,白底,黑色的条纹,就是今天的我。”
  粉红裙舒了一口气,才要说话,条纹毛衣拦住了她,径自说道:“我们合成一件之后,就再也不会分开,我们变成了一个整体,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能存在或者不存在,再也不会分开。”
  条纹毛衣对着粉红裙笑了:“我一直觉得我比人类幸运,人类不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我们可以。这是我们的爱情,牢固不可分。” 许是说了太多话,条纹毛衣看上去很累:“所以说,不要自暴自弃,一辈子还长着呢,还有很多机会。”话音刚落,它已经沉沉睡去,不一会便发出了鼾声。
  “想不到条纹毛衣的身上,还有这么动人的故事。”粉红裙自言自语了一句。
  “嘿,别理那个老太太,”一个轻快傲慢的声音响起来:“它说的那些,都是老黄历了,如今都什么社会了,它那种爱情经,念给谁听啊。”
  说话的是长筒丝袜,它很妩媚迷人,身段轻灵,最上方坠着一条蕾丝,性感迷人。长筒袜随意靠在哪里,都是一个撩人的姿势,连粉红裙看了都觉得动心,长筒袜对粉红裙嫣然一笑:“别听它的,还是我来给你讲讲道理吧。”
  “爱情啊,一定要现代。好的时候,你侬我侬,咱们俩就是一对,翻脸的时候,或是一个先走了,难道另一个就要死守下去?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牺牲了完好的一个去成全两个人不健全的存在吗?”长筒袜鄙夷的撇了撇嘴,好在条纹毛衣已经睡着了,暂时听不见,不过长筒袜好像也不在乎,继续说道:“就拿我们长筒袜来说吧,生下来就是一对一对的,不过又有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我们也是薄命人,时常就破了洞被主人丢弃,一只破掉了,另外的一只怎么办?难道还不活了吗?自然要活下去。伴侣?再找就是了,只要脾气秉性相合,面貌又差不离,大可以再手挽手配做一对,好好过下去。”
  长筒袜攀住粉红裙的肩膀:“感情这东西,不要那么精致,只要把离开的人永远记在心里就可以了,以身殉情,这也太傻了吧。”
  粉红裙看着长筒袜,刚刚从条纹毛衣优雅古典的爱恋中抽离出来,长筒袜说的不免有点刺耳,但仔细一想,又似乎很有道理似的,它承认,尽管它很思念天蓝衬衫,倒也不至于为了它结束自己的生命。
  它们正说着,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的牛仔外套说话了,这是一件曾经很时髦的衣服,袖口绣着很漂亮的图案,如今有点旧了,却反而生出有一种风格,很好看。
  牛仔外套说话的声音又快又干脆:“其实你们说来说去还不是怕孤独,要人陪,要叫我说,爱情还是要坚强,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坚强?”粉红裙说:“我觉得我挺坚强的。”
  “不,还不够,你还在思念,这就说明你不坚强。”牛仔外套说:“其实我也爱过人,我那会儿没出息,爱得憔悴,伤了自己,硬是把身上磨了个洞出来,我以为我这辈子完蛋了,谁知道主人却很爱我这个洞,她说时髦,有沧桑感。”说到这,牛仔外套得意的一笑:“总之,就是这样,要学着欣赏自己的伤口,把伤害化作历练,疼过了之后,你更美更有风韵,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破洞?”粉红裙愣了一愣,微微的摇头,它承认自己不是牛仔外套,没有它的天赋,自己如果破了一个洞,那该是多么糟糕的局面。
  我们总想用自身的经验帮助他人,在大多数时候,这只是一个善良美好的愿望而已。
  不过粉红裙渐渐把对天蓝衬衫的思念放淡了一些,但也只是放淡、不是放下,最近它很闲,不怎么和主人出去,有大把时间静静的待着,静静的想念。
  白兰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不喜欢她了,粉红裙知道白兰嫁人了,如愿以偿嫁给了一个她最欣赏的男人,她爱他,也以他的喜好为爱。白兰的丈夫不喜欢粉红色,他喜欢高雅干练的女人,白兰把柜子里的衣服全换成了黑白灰,最多有点极淡极淡的蓝,让人忍不住想起天蓝衬衫,但它们都不是天蓝色,没那么清新随和,它们高傲而名贵。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偶尔,粉红裙会被主人一次次拿出,白兰常常偷偷看上粉红裙好一会,但从没有把它丢掉,或者送人,最后都是小心翼翼的折好,再放回柜子里,每次见到白兰的时候,粉红裙都觉得她似乎又变了一点,那种神采奕奕的光芒从她脸上消失,她模样优雅,却变得有点呆板。
  粉红裙难过的想:也许白兰再也不会穿它了,她如今的发型和妆容,都不再适合自己这种裙子了。
  ……
  想不到有一天,清晨,粉红裙便被白兰叫醒了,她把它抖开,熨平,穿在了身上,腰身还是很合适,但穿在白兰身上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和谐了,有点太娇艳,白兰却不管。
  白兰离开了卧室,她的丈夫站在客厅里,她很平静的和他告别,客气的送他出门。粉红裙看见白兰的丈夫看了它一眼,表情里有点嘲笑的成分。
  “想不到,过了那么多年,你还是有粉红情节。”白兰丈夫说。
  “我也想不到,看来我们不光不了解彼此,甚至不了解自己。”白兰平静的说完,伸出一只手:“再见。”
  “离婚了我们也还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他还是保持着风度。
  “谢谢。”白兰也很得体,但是说:“我应该不会再找你了。”
  送走了离了婚的丈夫,屋里显得有点空,白兰随意的转了几个圈圈,自言自语:“还是出去转转,要好好出去玩玩。”她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草编的漂亮书包,粉红裙不禁对它说了声“好久不见”,那背包也很兴奋,它曾经和粉红裙是老搭档,背包的袋子上有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子,格外清纯迷人。
  白兰穿戴好走出家门,在门口照了照镜子,随手拿起一个外卡绑了个马尾,这样好多了,那精致规矩的发型清爽了很多,显得人也年轻了几岁。
  粉红裙和白兰一起走出了家门,白兰走到地库的车子旁边又走开,她轻快的走着,哼着歌进了地铁站。地铁依旧是很多很多人,粉红裙忽然觉得透不过起来,不光是因为人挤人挤得透不过气,还以为它转头不经意间发现,紧紧靠着自己的,竟然是朝思暮想的天蓝色衬衫。 它老了,有点松垮和变色,但它也认出了粉红裙,它们忘情拥抱在一起,当然不拥抱也是不行的,太挤了,也太想念了。但它们却再也不想分开。
  车门打开了,粉红裙和天蓝衬衫的随着主人身不由己的下了车,它们还贴在一起,它们已经决定要一直在一起……
  白兰觉得自己袖口的丝带缠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她奋力一拽,却拽起另一件衣服,李东大叫着:“别拽别拽,扣子要开了。”
  白兰忙仔细一看,真尴尬,自己的袖口和一位男士胸前的扣子缠在了一起。两个人只能别别扭扭的挪到一个人不多的角落,奋力的解着。
  “哎呀,怎么缠住了,这可怎么办?解的开吗?”
  “别着急,我正在试呢,缠的死死的,这可怎难办。”
  “不行还是我来试试吧,我手指头细一点,摘的清楚。”
  “好,不过你不要用力掰,容易吧指甲弄坏。”
  两个人努力了半天,就是解不开,粉红和天蓝死死的抱在一起,它们已经做好了决定。
  “嗤啦”一声,两个人都臊了个大红脸,白兰的袖子扯下来大半条,李东的胸口破了一个大窟窿。
  “哎呦!”两个人一声惊叫,后又忽然笑了,彼此看着对方:“对不起。” 忽然,他们认出了对方,却都有些犹豫着,不敢问,又不甘心,试探:
  “你是?”
  “你是?”
  都笑了,
  “真巧。”
  “是,太巧了。”
  李东忽然说:“咱们真有缘,而且都很坦诚。”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窟窿里露出的打底背心和白兰袖子里露出的手臂。
  白兰笑了,心里一动,想不到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 李东说:“而且咱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就穿的这件裙子。” 白兰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他记得倒还是很清楚的。
  粉红和天蓝还是抱在一起,他们彼此觉得心里很踏实,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这次即使是分别,也会很短暂……
  时光大半年,但却不觉得漫长,因为粉红和天蓝常常见面,终于有一天,它们躺在了一个柜子里,虽然彼此的身上都有一道精心缝过的疤痕,但如今能在一起,依旧是值得的,这是难得的缘分。
  就像主人常说的,它们是他们缘分的福星和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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