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妖兽录:悬疑恐怖小说

  第五十章 结案
  再往上走,积雪变得很厚,而且是最理想的硬雪,刚好能让冰爪的牙齿咬进去,而又不至于将整个靴子陷进去。
  沿着山脊往上走了一段时间,SCD众人发现一根非常新的连接路绳,这应该就是陆钧他们用过的连接路绳了。
  谢长骥查看了一下GPS,道:“这里离陆钧的营地已经非常近了,大家多加小心!”
  曲如风问道:“我一直想不通,陆钧房子都卖了,为什么不赶紧跑路,而是跑到雪山上取冰芯啊?”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嵇毓给出了大致的猜测:“我觉得原因可能有三点:第一,身为穷奇,陆钧本身实力强悍,虽然他为了避免跟安从阳交手而跑来西藏,但是他并不怕安从阳,一对一的情况下,打不过他绝对可以跑得掉;第二,我可以想象,从开始申请项目,到项目审批下来,再到安排考察,陆钧肯定花费了无数精力,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放弃;第三,陆钧本身就是一个强迫症患者,很难用常理解释他的行为。”
  曲如风摇头感叹:“学术圈的人真难理解!”
  嵇毓道:“做学术本身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因为你必须要有创新,这就是一个不断否定自我,重建自我的过程。”
  大家休息了片刻,吃了点干粮,继续往上爬。
  果然,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就看到山脊线右侧较缓的山坡上有几顶帐篷出现。远处,还能看到几个人正在摆弄一堆仪器。
  SCD众人装作是普通的登山客,缓缓靠近。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靠近,就看到那几个人中间有一个人迅速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在海拔将近7000米的雪山上奔跑,这本身就不是正常人类能做的事情。
  谢长骥立刻做出判断:“追!那人肯定是陆钧!”说完,他便率先追了过去。
  庄婧和安从阳紧随其后,涂灵本打算也过去,结果被嵇毓拉住了,单独留下杜衡三个,他实在不放心。
  而凡夫俗子如杜衡、沈遥只好在原地等待,曲如风也跟着跑了几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他很郁闷,人比人,气死人。
  很快,那几个人便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外。
  曲如风一屁股坐在雪上,叹道:“只能等待的滋味太难受了!”
  沈遥对他安慰般的一笑,道:“以后有你忙的,别急!”
  谢长骥三人追了一段时间以后,陆钧便显出原形,飞了起来,他却没有料到,后面紧跟的三人都是有翅膀的。
  陆钧也没有想到谢长骥他们居然活着上到了峰顶。
  他昨天费尽心机把SCD众人引入那个人面鸮栖息的山洞,就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陆钧第一次上纳木纳尼峰的时候,就被所里的老人警告不能靠近那个山洞,因为那是个死亡山洞,里面有索命的恶鬼冤魂。
  没什么好奇怪的,科学家有时候也很迷信。
  以前的陆钧的确不敢靠近那个山洞,但是这次,他血脉已经觉醒了,自觉有实力进去一探。
  经过两天的心理斗争之后,陆钧去了那个山洞。
  里面并没有索命的恶鬼,却有一种长相奇怪的大鸟,似乎也是一种异兽。
  那大鸟看到陆钧后便开始攻击,陆钧杀了几只,却发现那鸟的数量似乎更多了。
  就算是四凶之一的穷奇,也禁不住这种群殴战术。陆钧拿着营地的大砍刀,不记得自己砍死多少怪鸟,也不记得自己在山洞里待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好不容易回到营地以后,众人看到他惊异的目光。
  大家本来以为他可能不小心踩到哪个冰裂缝,已经牺牲了,都准备上报所里了,甚至还有人觉得这是继彭加木失踪之后,国科院发生的最灵异的事件。
  这件事以后,陆钧并没有收敛,他每天都趁着大家在帐篷里休息的时候,去外面巡视一圈,只是不再靠近那个山洞。
  所以,SCD众人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就被他发现了。
  他本来也没有太在意,不要命的登山客每年都有,有的人运气好,活着回去了,有些人则永远埋葬在雪山上。
  可是,在这群人之中,他看到了安从阳,这个可恶的女人在津海的时候就一直追着他不放,像只烦人的苍蝇一样,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仗着对雪山地形的熟悉,他一直偷偷跟着这群人。
  很快,他便发现这群人跟普通登山客的不同——就算是里面最弱的那两个,体力上都远超旁边的藏族向导。很明显,其他几个都是异兽。
  陆钧这种人,在摸清对方实力之前,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他思考了半天,才决定现身把那群人引入人面鸮栖息的山洞。
  看到他们都进入山洞,而且一直没有出来,他终于放心了。
  谁料到这群人居然强悍如斯,人面鸮对他们居然完全没有威胁。
  看到他们出现在峰顶的那一刹那,陆钧心想,完了,打是打不过,只希望他们不会飞,追不上来。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他们中间居然有三个都是有翅异兽,而且飞行速度不亚于他。
  终于,谢长骥、庄婧和安从阳呈三角包围之势将陆钧围在中央。
  陆钧平静地看着安从阳,道:“你我都是异兽,你为何对我苦苦相逼?”
  安从阳冷笑一声:“像你这种祸害,人人得而诛之!”
  陆钧道:“我只杀人渣一样的女人,这些人根本就不配活着!我才是替天行道!”
  安从阳冷哼一声,道:“我没有功夫给你做心理辅导!拿命来吧!”说完,便扑向陆钧,两只虎形异兽战在一起。
  谢长骥怕安从阳吃亏,念动口决,身形立刻增大的两倍,也朝陆钧扑了过去。
  庄婧却没有动,穷奇的实力刚好用来磨练小辈,她只要在旁边监督,不让他们受伤就好。
  穷奇能跟饕餮、梼杌、混沌并列成为四凶之一,实力的确不能小觑,相比其他三凶,穷奇也更具个性和智慧。
  腹背受敌,旁边还站着一个高深莫测,一看就不好惹的女人,陆钧是傻了才会跟他们硬碰硬。
  他跟谢长骥和安从阳缠斗了几个回合,判断自己实力和安从阳在伯仲之间,却逊于谢长骥。
  陆钧迅速地制定了战斗策略,他主要跟安从阳交手,对谢长骥却采用躲避政策,甚至试图让安从阳挡在自己跟谢长骥之间。一加一小于二就是这种情况,谢长骥顾忌到安从阳,自然不敢下重手。
  这样又过了几个回合,陆钧趁着安从阳心浮气躁,一个虎扑将安从阳压在身下,却把一半注意力放在身后的谢长骥身上,看到谢长骥喷出一道青色火焰,他猛地朝旁边一滚,躲了过去,火焰直奔安从阳面门而去。
  幸亏安从阳也不是弱者,只见她手指微动,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避火符,抛了出去。
  安从阳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出门之前带了几枚高级符咒,否则绝对会脱层皮。
  她跳起来对陆钧大喊一声:“再来!”
  谢长骥刚换了种造型,还没有熟悉起来,加上又是第一次碰到穷奇这种实力相当的对手,这才让陆钧占到了便宜。
  可他毕竟是特种兵出身,经历的各种战斗不在少数。所以,他很快冷静了下来,跳出战圈。
  陆钧正在奇怪,却发现谢长骥张口吐出六个小火球,围着他跟安从阳。
  那火球趁他不备,分别攻向他的头,后颈和四肢关节处。
  陆钧一惊,猛地往旁边一跳,却被安从阳凌空一撞,朝火球飞去。
  六个火球一个都没有浪费,全部砸在了陆钧身上,这要是普通人,绝对烈火焚身,尸骨无存。
  可陆钧是什么,是四凶之一的穷奇。
  他只是被灼伤了,虽然疼痛的厉害,却不伤及性命。
  只见他迅速地往旁边雪堆里滚了几圈,灭掉身上的火焰。
  谢长骥和安从阳怎么会等他喘息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又冲了过去,三只异兽又战在一起。
  即使以前是人类的时候,谢长骥也很少这样酣畅淋漓过,他并不急着解决陆钧,能碰到可以一战的对手,他内心深处多少有点雀跃。
  安从阳是昆仑山上血统最纯净的神兽,她身上有若干长辈积累了几十万年的法宝,只是她更喜欢用格斗的方式制服敌人而已,所以她也不急。
  他们不急,可是庄婧是个急性子,她看到明明几招之内就能解决陆钧,却一直迟迟不下狠手的两个人,有点郁闷。
  过了半天,庄婧终于忍不住了,她对谢长骥喊道:“再打一会吧,马上5点了,天黑了就只能在山顶过夜了,这里最低气温也就零下20度,小衡肯定没有问题吧?”
  果然,谢长骥听完了之后,迟疑了一下,紧接着动作就迅速起来。
  安从阳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们准备的帐篷并不是科考队那种长期驻扎所用的帐篷,用在风力强劲的山顶,多少有点勉强,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回昨晚的山洞扎营。
  她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枚定身符,扔向陆钧。
  陆钧早就发现这两人打斗未尽全力,可无法逃脱,只能继续应战。
  打斗了这么半天,他早就累了,动作也迟缓下来,被安从阳砸个正着,瞬间就不动了。
  谢长骥从口中喷出一道青色火焰,围着陆钧燃烧起来。
  陆钧的表情很是惊骇,全身燃烧的感觉实在是太疼了,可是他被定身符定着,连张口嚎叫都无法做到。
  很快,陆钧的表情便模糊了,他身上的脂肪加快了燃烧的速度,青色的火焰中不时蹦出黄色的火苗。
  安从阳闭上双眼,等她再睁开的时候,陆钧已经被烧成了黑灰,一阵劲风吹来,四散而去,永远留在了雪山上
  楼主来更新了,这是今天第一更,晚些时候可能再更新一次,话说大家可以周六早上看。。。
  终于从山上下来了。。。
  太对不起大家了,本来今天想多写点文,结果没料到有客人上门,没时间写了。。。lz明天就要出发去法国了,暂时停更一周~
  昨天拍歌剧院貌似拍到个帅哥
  

  
  第五个故事 流动的盛宴
  Character is what you are in the dark.
  ——D. L Moody.
  第五十一章 甜蜜的家
  终于到了杜衡家楼下,杜衡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抬头看看自家的窗口,长舒了一口气,只是走了五天而已,感觉上却像是过了两个月。
  庄婧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她对新收的几件法器很感兴趣,加上又跟安从阳非常投契,决定跟安从阳回昆仑山,一起研究那几件东西。
  谢长骥对于庄婧的决定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庄婧有二十多年都没有陪在他身边,他也习惯了。而且,谢长骥看了看杜衡的背影,觉得有杜衡在身边就够了。
  正当两个人站在楼下感慨万千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杜医生、谢警官,原来你们出去玩了,我说怎么前几天敲门没有人给开门?”
  杜衡和谢长骥转头一看,原来是唐阿婆,正在跟一对老夫妻聊天,看到他们两个回来,一脸的惊喜。
  杜衡笑道:“我们这几天都不在家,出去玩了几天,唐阿婆,你找我们有事么?”
  唐阿婆跟那对老夫妻打了个招呼,就朝杜衡和谢长骥走了过来。
  那对老夫妻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谢长骥,拉着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走了,那个小姑娘大概五六岁。
  谢长骥不明所以,皱了皱眉头。
  这时,唐阿婆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道:“我今天去医院复查了,没有看到杜医生,一问才知道你辞职了。杜医生,你真的辞职了么?”
  杜衡点头,笑道:“我的确是辞职了。”
  唐阿婆不解地问:“为什么辞职啊?你不是最好的脑外科医生么?”
  杜衡道:“我找到新工作了。”
  唐阿婆问:“那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杜衡答道:“我现在给小谢打工,是他们专案组的法医顾问。”
  唐阿婆道:“啊?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当,要当法医啊?”
  杜衡:“。。。”
  唐阿婆继续絮絮叨叨地说:“杜医生啊,我有点不放心,你能帮我看一下我的CT片么?”
  杜衡道:“没问题,您待会儿吃完晚饭过来吧。”
  唐阿婆终于满意了,跟两人道别后便离开了。
  杜衡和谢长骥对视了一眼,也拉着行李朝家里走去。在杜衡看不到的地方,谢长骥的嘴角弯了弯。
  打开门,家里还是老样子,夕阳给屋里的家具镀上一层暖色,看起来分外温馨。
  一路从西藏赶回来,两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有洁癖的杜衡已经有点受不了了,所以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等杜衡穿着T恤和短裤出来的时候,发现谢长骥早就洗好了,只穿着一条沙滩裤,在厨房忙活,背部健硕的肌肉看起来很有爆发力,线条很漂亮。
  杜衡眉毛一挑,谢长骥居然下厨房了,这可是比较稀罕的事儿。
  谢长骥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杜衡,道:“冰箱里没有其他吃的了,我下了几包速冻饺子,晚上我们就凑合一下吧?”
  杜衡点头,越过谢长骥的肩膀看过去,发现谢长骥已经煮好了一锅饺子,正在煮第二锅。
  杜衡心说:“神兽都是吃货!”
  吃完晚饭,两人坐在客厅的餐桌前,杜衡在帮谢长骥写结案报告,谢长骥则把在西藏遇到的所有异兽的原型都画了出来,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非常温馨。
  正在此时,有敲门声传来,杜衡看了眼谢长骥道:“应该是唐阿婆来了,我去开门。”
  谢长骥点头,也跟着杜衡到了门口。
  外面果然是唐阿婆,左手提着一个装CT片的塑料袋,右手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几个煮过的玉米棒子。
  唐阿婆一看到杜衡就道:“今天去菜市场发现有很新鲜的玉米,我就买了一大塑料袋,刚煮了一锅,还热着呢,杜医生、谢警官,你们来尝尝!”
  杜衡笑着接过唐阿婆的盘子,把她让到沙发边让她坐下。
  然后伸手接过装CT片的塑料袋,抽出唐阿婆的脑部CT,举起来,透过荧光灯仔细查看。
  唐阿婆很紧张,又不敢打扰杜衡,只好不错眼珠地盯着杜衡,就怕杜衡皱眉。
  她的CT检查被安排到下午,号都被挂完了,所以还没有找医生看过。老太太非常担心,本来准备明天早上一大早去挂号的,结果下午居然碰到了杜衡,她立刻决定让杜衡帮她看看,毕竟作为她的主治医师,杜衡是最了解她身体状况的人。
  细细地看了五分钟,杜衡终于放下了CT片,笑着对唐阿婆说:“没事,您老别担心,恢复的挺好的,没有复发,以后还是要适当运动,多吃一点水果蔬菜,不要熬夜,不要有压力。”
  唐阿婆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你不知道,我的心一下午都是七上八下的,就怕复发。”
  杜衡笑道:“您放心,完全没有复发的迹象。”
  唐阿婆道:“这我就放心了,杜医生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我还老梁夫妻说,万一要复发了,留下我们老头子一个人,孩子在外地,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杜衡摇摇头道:“不会的,您就放心吧,您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唐阿婆道:“唉,我们已经准备去儿子家过年了,然后以后就跟他们住了,离孩子太远,不是办法,我们的年纪都越来也大了。 ”
  杜衡笑道:“跟儿子一起住是好事啊!”
  唐阿婆摇摇头道:“不是还有媳妇儿么,也不知道会不会嫌弃我们老两口。”
  杜衡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他没有遇到过婆媳矛盾,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唐阿婆。
  唐阿婆情绪低落了一下,然后又想开了似地笑了,道:“其实我们还算好,至少有儿子,有媳妇,有孙子,也算有盼头。唉,今天下午你们碰到我的时候,我正在跟老梁夫妻聊天,他们可怜多了!”
  杜衡不解地问:“他们不是有个小孙女么?我经常看到梁叔去送孙女上学。”
  唐阿婆道:“那个不是亲生的,是老梁下夜班时候捡到的。”
  谢长骥问道:“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么?”
  唐阿婆道:“有,他们有一个女儿,比我儿子小了六岁,不过五六年前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杜衡皱着眉头问:“怎么会失踪了?”
  唐阿婆道:“这个我知道,我们跟老梁两口做邻居做了有三十年了,我们是看着小姑娘长大的,她小时候一直跟在我儿子屁股后面,轩轩哥哥,轩轩哥哥的叫,我们跟老梁两口当年还约定,等他们长大了,要做亲家呢。结果,盈盈,就是小姑娘的名字,大学毕业后,在津海博物馆工作,她是学历史考古的,跟一群同事去考察一个古墓,然后就失踪了,一群人里面就不见了她一个人,再也没有回来,警察找了几天,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我记得她走得那天,我还在楼道里碰到了她,她很高兴地跟我打招呼,青春洋溢的,让我感叹了半天呢!”
  谢长骥问:“她去得是什么古墓啊?”
  唐阿婆摇摇头道:“我只知道她去了四川某个遗址,其他就不清楚了。老梁跟我们说,开始的几天,盈盈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他们,结果中间连着两天都没有打,他们给盈盈打电话也打不通,他们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但是想着盈盈去的地方,也许没有电,就也没有太过在意。”
  杜衡问道:“那个古墓有什么诅咒啊?”
  唐阿婆道:“好像是打扰墓主休眠的人必将永久陪伴墓主。”
  谢长骥道:“既然是一群人一起去的,为什么只留下一个人?”
  唐阿婆道:“据说看到诅咒的石碑后,考古队就停止挖据了,领导们意见也不一致,争论不休。因为古墓离市区较远,所以他们都住在帐篷里。据跟盈盈住一个帐篷的女孩说,盈盈半夜出去上厕所,然后就没有回来。后来,考古队的人说,盈盈是他们里面最漂亮的姑娘,也许被墓主看上了。”
  谢长骥摇了摇头,道:“那个捡来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唐阿婆回答:“老梁两口在女儿失踪后,还特地跑去四川找女儿,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后来他们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经常加班,有时候甚至会替别人加班,就是不想留在家里,睹物思人。结果女儿失踪大概一年左右,老梁早上五点钟下夜班,在小区门口捡到一个女婴,就是昨天那个小姑娘,老梁两口觉得这是缘分,就收养了那个小姑娘。”
  杜衡皱眉道:“那个小姑娘的五官跟梁叔梁婶好像啊!”
  唐阿婆点头道:“是啊,所以才说是缘分啊!现在老梁夫妻也挺知足的。”她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站起来说:“哎呀,时间过得真快,都快十点了,我先回家了,谢谢杜医生帮我看片子!”
  杜衡和谢长骥送走唐阿婆,两人对视一眼,杜衡问:“你说,梁叔梁婶的女儿真的是中了古墓的诅咒了么?”
  谢长骥摇头:“我觉得不会,肯定是另有隐情。”
  杜衡又道:“我们要管么?”
  谢长骥道: “我们只管跟异兽有关的案子,这个案子应该不在我们的范围内。”
  杜衡推测道:“也许古墓里有一只异兽呢?就跟明朝公主墓一样。”
  谢长骥想了想,说:“我明天调一下这件案子的卷宗,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杜衡微笑道:“好!”
  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发上来了。。。
  楼主又过来更新了~
  第五十二章 冰冻男尸
  第二天一大早,谢长骥和杜衡还没有来得及把梁家女儿的案子调出来,就接到了王铮的电话,让他们马上赶去莫愁湖公园。
  莫愁湖公园位于津海市东城区,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园林群落。明清时代,许多士大夫在这里依傍湖水、高岗和树林兴建了不少了私家园林。建国以后,政府盖了个围墙把这些私家园林圈了起来,就成了莫愁湖公园。
  据说在莫愁湖公园附近曾经发生过两次怪鸟事件。一次是光绪二十四年,附近居民忽听鸟声如雷,疑是“蛟蜃”出世,传得人心惶惶。清廷闻讯后,调兵寻捕数月,无一所获。
  另一次则是民国五年夏,又有居民听见鸟声大作,和22年前的怪声相似,民众由此再度传闻有妖鸟。警兵搜捕时,从芦苇丛中发现了鸟巢,鸟见人来,展翅悲鸣,遭警兵用枪击坠。
  妖鸟虽然被击毙了,但是民间仍然有各种各样的传说,因此莫愁湖公园也算是津海市的十大灵异圣地之一,常吸引一些闲得蛋疼的小青年过来求撞鬼。
  网络上甚至还流传着一些夜深人静时莫愁湖公园的照片,白日里正常的桌椅、树木和凉亭,晚上看着的确有三分诡异。
  然而,SCD众人一大早被叫来莫愁湖却不是为了什么怪鸟,也不是为了什么鬼魅,而是为了湖边木椅上的一具男尸。
  发现男尸的是一个早上起来锻炼的老大爷,谢长骥和杜衡过去的时候,警察正在对他进行问话。
  大爷声情并茂地给大家讲述他发现男尸的经过:“连着20年了,我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在6点钟起床,然后到莫愁湖公园散步。6点的时候,整个公园一般就我一个人,很少看到其他人。结果,今天我走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躺椅上坐着个人,我就有点好奇,本来以为是哪个老伙计今天起早了。结果,走近了,发现是个年轻人。然后我就发现这个年轻人一动不动的,长得也好,姿势很僵硬,就跟商场里那种塑料模特似的。我就又觉得可能是谁家的小孩儿为了拍鬼照片,从商场搬来个塑料模特放这里。这种事儿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搬什么过来拍照的都有,我有一次还看到有个人搬过来一堆南瓜,在上面刻鬼脸呢。可是,等我走到他面前,才发现这不是个塑料模特,而是个真人,两只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瞪着我,吓死我老头了,然后我就赶快跑到公园门口报警了。”
  警察问道:“那您有没有触摸现场的任何东西,包括受害人?”
  大爷连连摆手:“我从发现他是个真人后,就吓跑了,什么都没有碰。”
  谢长骥和杜衡冲正在问话的警察点了下头,然后拉开警用隔离带,走进了犯罪现场。
  受害人是个30岁出头的男人,五官俊美,穿着时尚,上身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驼色风衣,里面搭配一件黑色衬衫,深咖啡色的细筒牛仔裤,搭配一双同色系的短靴,鼻梁上架着一副硕大的黑色板材眼镜,手腕上还带了一只欧米茄De Ville系列的棕色皮带的男表。
  这些都不算怪异,怪异的是这个男人的面部表情如同被冻结一样,睫毛上都是寒霜,身上也冒着丝丝寒气,仿佛刚从冷库中拿出来的冰雕一样。
  曲如风觉得稀奇,弯下腰,想拉起男人的手仔细查看。
  杜衡和谢长骥正好赶到,看到曲如风的动作,“别动”两个字还没有喊出口,就看到曲如风已经抓到受害者的手。
  那只手顿时如同最脆弱的玻璃从高空中坠落到地面上一样,碎了,吓得曲如风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曲如风回头看向杜衡,结结巴巴地问道:“杜。。。杜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真的没有使劲啊?他的手怎么碎了?”
  杜衡摇摇头,无奈地道:“你呀!死者应该是被急速冷冻到负195摄氏度以下,所以肢体极端脆弱,任何触碰都会造成其破碎。”
  曲如风有点委屈地道:“我真不知道会这样,我在犯罪现场一直是这样的。听说急速冷冻的人如果解冻搞不好会复活,万一他要是复活了,少了一只手,会不会气得想杀死我啊?”
  涂灵在一边幸灾乐祸道:“活该!谁让你连手套都不带就去触摸死者!”
  杜衡无奈地笑笑,也弯腰仔细查看受害者,并顺口说道:“虽然有些科学组织认为将人体保存在极端低温的环境下,未来能够通过先进的医疗技术使他们解冻后复活,但是现有的科学技术是实现不了的,所以就算有一些人体冷冻机构的确提供人体冷冻服务,但目前还是被视为一种殡葬的方式。”
  曲如风皱了皱眉头,还是有点不解。
  沈遥摇摇头,拍了拍曲如风的肩膀道:“换句话说,他已经死透了,不会再活过来找你麻烦了!”
  曲如风先是长吐了一口气,然后又纠结起来:“唉,不能。。。不能这么说,他不能复活我也挺难过的。”
  沈遥再也忍不住了,“啪”得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这小子实在太二了。
  杜衡不理他们之间的官司,继续道:“死者为男性,尸长约180cm,发育无异常,营养良好,死亡时间为今天早上5点40分。”
  涂灵道:“5点40分,这么精确?”
  杜衡指了指手表道:“表的指针被冻住了,停在5点40分。”
  他继续说:“受害人角膜透明,双瞳瞪大,直径8毫米,球睑结膜苍白,嘴唇苍白,口鼻腔及双耳腔未见异常。由于受害人无法触碰,所以没有办法检查其他方面。不过,可以初步判断受害者的死因为急速冷冻致死。”
  谢长骥道:“受害者无法触碰,也就是说这里是第一现场了?”
  杜衡点头:“这里的确是第一现场,凶手很可能是利用液态氮作案,然后带着液态氨的容器离开,或者是某种冰属性的异兽。如果是前者,想要急速冷冻一个一米八的大活人,至少需要100L的液氨,那就需要容量至少为100L的液氨钢瓶,100L的液氨钢瓶大概有这么高”杜衡伸手比划了一下:“而且非常重,所以个人交通工具是必不可少的!”
  曲如风问:“这是公园,应该不会让汽车进入吧?”
  沈遥道:“虽然不允许市民开车进来,但是车绝对能开进来,本身莫愁湖公园内的车辆也不少,有公园的巡逻车、施工车,也有员工的车。”
  杜衡道:“而且公园早上开园太早,保安把门打开后,很可能会回去睡个回笼觉,自然没有人监督到底有没有人开车进来。”
  沈遥出身交警队,自然对各种车辆如数家珍,只见他蹲在地上,查看旁边泊油路上的两条新车辙,手里还拿着从现场勘探人员手中借来的角尺,不时测量一下,半晌抬头道:“这辆车的前后轮胎的规格应该是265/60 R18,这种规格的轮胎一般用于大型的吉普或者越野车。从花纹来看,应该是米其林的轮胎。”
  在沈遥忙活的这段时候,杜衡也没有停止动作,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受害者的风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棕色的钱包。
  其他几个人看到杜衡发现了受害者的钱包,纷纷围了上来。
  杜衡打开钱包,掏出了受害者的身份证,道:“我们的受害者叫林逸飞,今年34岁,住址为津海市东城区佳境天城小区7号楼2单元402室。”
  他把身份证递给涂灵,然后继续在钱包里翻找,又掏出一张卡,正面是林逸飞的照片,下面有编号和职务,职务后印着讲师两个字,背面是一所大学的大门,上面印着金色的六个繁体字“津海美术学院”。
  杜衡晃了晃手中的卡片道:“看来我们的受害者是津海美术学院的讲师。”
  他又仔细翻找了一下,道:“其他没什么了,两张储蓄卡,两张信用卡,还有几张会员卡,差不多有两千多的现金。”
  沈遥道:“手表和现金都没有丢失,看来不是抢劫杀人了!”
  谢长骥点头,对涂灵道:“涂灵,你先回局里,查一下林逸飞,包括他的电话记录和邮箱,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他到底招惹了什么人。还有,走之前找公园的负责人员要一下公园里各个摄像头的监控录像。”
  他又看着沈遥和曲如风道:“沈遥,你和曲如风去林逸飞家里走一趟,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最后,谢长骥看着杜衡,道:“我跟杜衡去林逸飞的工作单位看看。”
  去津海美术学院的路上,杜衡问谢长骥:“你说凶手是不是莫愁湖公园里的怪鸟?”
  谢长骥摇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怪鸟不是在民国的时候已经被击毙了么?标本现在还在中山公园里展览。”
  杜衡道:“可那就是只夜鹭,我觉得连续两次把清廷和民国政府搅和得不得安生的怪鸟,怎么也不可能是只简单的夜鹭啊?”
  谢长骥道:“不管是什么魑魅魍魉,我们都会抓到它的,不要急。”
  杜衡无语,心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急躁的那个,而谢长骥则变成在身边不断安抚他的那个人的?”
  受害者的死法有点借鉴《灵书妙探》里的一集
  第五十三章 错付真心
  津海美术学院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美术学院,就在东城区,距离案发现场只有20分钟的车程。
  林逸飞是油画系的讲师,2007年在本校取得硕士学位之后留校任教,曾多次在国内外举行画展,善用粗犷有力的形象和浓重的色彩达到对视觉效果的追求,在艺术圈也算小有名气。
  谢长骥和杜衡直接找上了油画系主任陈子熙。
  陈子熙大概40出头,看起来既儒雅得体,又通晓世故,是时下深受萝莉喜爱的大叔典型。
  听到林逸飞的死讯,他一脸的难以置信,问道:“你们搞错了吧!逸飞,怎么可能,我们昨天下午时候还在一起开会呢。”
  谢长骥摇摇头,直接调出了手机相册,递给他。
  陈子熙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半天都不说话,眼眸中透出一丝绝望。
  杜衡感觉他瞬间老了不少,意气风发的大叔慢慢变成萎靡不振的中年老男人。
  谢长骥和杜衡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
  陈子熙强打精神把手机还给谢长骥,道:“逸飞上大学的时候,我刚刚研究生毕业,留了校,领导安排我做他们那一届的辅导员。”
  陈子熙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讲:“逸飞是个天生的画家,他有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喜欢用非常强烈的色彩来表达内心的感受,是他们那一届中的佼佼者。”
  谢长骥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跟林逸飞不止是师生关系吧?”
  陈子熙苦笑着摇摇头道:“他曾经是我的爱人。”
  杜衡问:“那你们为什么要分手?”
  陈子熙将双臂支在会议桌上,双手捂脸,呜咽道:“是我提出分手的,我父母都是津海市有头有脸的人,他们对我的要求是,玩可以,不过最后必须回去娶妻生子。”
  “搞艺术的人大多喜欢同性,我从小就知道我不喜欢女人,不过我一直自视甚高,所以直到研究生毕业都没有找到我喜欢的同性。后来去当大一新生的辅导员,第一次给他们开会的时候,200人的大教室,我一眼就看到了逸飞。”
  陈子熙抬起头,仿佛完全沉浸在回忆中,脸上露出平和的笑容:“我就借着各种机会接近他,甚至让他当了团支部书记,把他烦得够呛。”
  “他不想当,就找我辞职,我不答应,他就再想办法,就这样我们熟悉了起来。”
  “那一年的平安夜,我约他一起过,他刚开始拒绝了,表情很错愕。我当时非常伤心,觉得自己也算是风流倜傥的大好青年,居然有人看不上。”
  陈子熙笑了笑,继续道:“当天晚上,我哪儿都没有去,在家灌了两瓶红酒,六瓶啤酒,来祭奠我连开始都没有就夭折的初恋。晚上大概11点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我又醉又困,本来不想去开门,结果敲门的人一直锲而不舍,我没有办法,只好爬起来去开门。”
  陈子熙抬眼看了看杜衡和谢长骥,道:“没错,外面是逸飞,他以前所有心思都在画画上,从来没有考虑过感情的事,所以当我邀请他一起过平安夜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是,他回去纠结了半夜,最后觉得如果看到我跟其他人在一起,他受不了,才跑家里来找我。之后,我们俩就在一起了。”
  陈子熙道:“逸飞是个真正的天才,干我们这行的,其实天才很少,大多数人并没有洋溢的才气,只是肯下苦功夫,且持之以恒,所以勉强算是兢兢业业、还算能干的画家。”
  “我第一眼就看中了逸飞的容貌,当时只是纯欣赏而已。你要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美丽事物的本身就构成了我们顶礼膜拜的理由。但我当时并没有想过跟他发生什么,我是第一次看到逸飞作品的时候,才爱上了他。”
  陈子熙的面部表情非常怪异,有痛苦,有幸福,扭曲到让人不忍直视。
  他继续道:“真正的艺术家,身上最有一股力量,驱使他们将全部身心都扑在事业上。对于逸飞来说,他的生活只有两部分:我和画画,他的感情非常纯粹,我既享受这样浓烈的感情,又怕有一天这种感情会灼伤我,我始终知道自己是要回归家庭生活的。”
  对于陈子熙,杜衡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几分同情,现在则完全无感了,他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分手的?具体为了什么?”
  陈子熙道:“我们在一起十年,分开也有五年了。我三十五岁的时候,父母给我下了死命令,一年内必须结婚。当时,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于是我妈给我安排了一系列的相亲。”
  “我就抱着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告诉逸飞,而是自己偷偷出去相亲,回来以后又觉得很歉疚,只能加倍地对他好。”
  “逸飞对这些事情很迟钝,所以他一直没有发现我不在家是去相亲了,他还以为我去陪伴父母了。他知道我父母并不喜欢他,不过他也不在乎,在他的单纯的世界里,他只在乎我,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后来终于碰到了我现在的妻子,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我爷爷和她爷爷是老战友,只是她家搬到南方去了,所以我们才一直没有见过。我父母对她很满意,他们需要一个端庄有礼、门当户对的女孩做媳妇,而不是一个近乎有自闭症的天才画家做男媳妇儿。”
  “很快我们就订婚了,学校里好多人都知道,只是瞒着逸飞。我不舍得,我真得不舍得,每次我想告诉他的时候,只要一看他黑白分明,没有丝毫杂质的眼睛,我就溃不成军,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再让我多幸福一会儿。”
  “直到举行婚礼,我都没有告诉他。我没有想到是,婚礼的时候,他居然来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只是一直盯着我,仿佛在问我为什么。我很想抱着他,告诉他我错了,我很爱他,不要离开我。可是我父母请了很多重要的客人,我不能在这些人面前让他们丢脸。我装作看不到他,狂灌自己酒,对于新郎来说,这并不是难事儿,就算我不想喝酒,也有的是人灌我酒,所以我很快就醉得人事不知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他会有多伤心,我只想醉死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等蜜月回来,我去我们共同生活过的家,我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整整一个小时,才有勇气推开门。”
  “不出所料,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
  “情到浓时,我会不自觉地给他买各种礼物,可是他什么都没有拿,包括我给他画得所有肖像画,他曾经说过,他会珍视那些画一辈子的。”
  “我又去学校找他,却怎么都找不到,问了跟他同工作室的另外一个同事,才知道他出国了,去法国进修两年。”
  “逸飞的画曾经参加过一个国际画展,之后有一位法国的大师特别欣赏他,主动为他提供一个进修的机会,但是因为不想跟我分开,逸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我却不知道,那位大师被拒绝后,跟逸飞说,如果他改变主意了,任何时候都可以联系自己。”
  “逸飞离开我的婚礼后,就跟那位大师联系了,从申请签证到签证审批下来,正好用了一个月,他在我返回津海的前一天,去了巴黎。”
  “我不放心,隔了几个月借口出差,去巴黎找他。他当时正在画一幅风景画,已经快完成了。我本想跟他解释,希望他能原谅我,甚至祈求他继续跟我在一起。可是,看到他的时候,我才发觉,我已经不在他心里了。”
  “他笑着用油画刀把已经快完成的整幅风景画都刮掉,然后对我说:‘你曾经跟我说过,画其实是画家从所见事物中获得独特感受,只是用线条和色彩表现出来而已。你看,这幅画我都快画完了,才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我就只好全刮掉,重新开始了!’”
  “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哭过,但是见过他之后,我回到酒店,抱着头躺在床上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亲手扔掉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从此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逸飞在法国待了三年才回来,之后,他只把我当领导和同事,仿佛不记得我们曾经有过一段长达十年的感情。”陈子熙终于忍不住了,抱着头痛哭起来。
  谢长骥一点都不同情他,陈子熙在别人眼里也许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但是在他眼中就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
  等陈子熙情绪平复了,杜衡开口问:“你今天凌晨5点到6点之间在哪里?”
  陈子熙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道:“你们怀疑我?”
  杜衡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们只是想把你从犯罪嫌疑人的名单中剔除。”
  陈子熙点头道:“我在家睡觉,我妻子可以作证。”
  谢长骥接着问:“你知道你们学校有谁跟林逸飞有矛盾么?”
  陈子熙摇摇头道:“逸飞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跟外人交流不多,我觉得不太可能得罪人,除非是他挡了谁的路。”
  谢长骥又问:“你知道谁跟他有竞争关系么?”
  陈子熙道:“今年有好几个年轻人都在申请副教授,逸飞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不知道跟这个有关系么?”
  杜衡道:“你能把所有申请人的资料都给我们么?”
  陈子熙点头,把秘书叫进来,吩咐她准备。
  谢长骥想了想,又道:“我们想去林逸飞的工作室看看。”
  陈子熙道:“没问题,等小李把资料准备好,我就带你们过去。”
  又一个渣男,我发现我很喜欢写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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