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十三楼 （下）
从宋阳家所在的小区出来，三个人又驱车赶往林萃小区。虽然已经是初冬，但是小区中心的广场上还是有不少大妈在跳广场舞。
嵇毓撇了撇嘴，无奈地道：“怎么不管什么样的小区都有这么一群大妈在扰民啊？”
杜衡笑了笑，道：“中国特色，谁规定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大妈不能跳广场舞了，而且这片儿也住了不少回迁户。”
嵇毓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正在这时，广场舞的音乐停了，大妈们也开始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家了，杜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不到九点，心道：“大妈们结束的还挺早，也不算太扰民。”
三个人也顺着人群往欧阳静家所在的7号楼走去，他们前面有两个大妈一边走一边聊天。
大妈甲：“早点结束好，自从咱们楼的电梯出事后，我就成天心慌慌的，不敢在外面待太晚，也不敢坐电梯，还好当初买房子时候，我儿子体谅我跟他爸，买得3楼，不然就我这膝盖，都不敢上下楼。”
大妈乙叹气道：“唉，我家住13楼，去超市买菜都不敢多买，就怕上楼的时候提不动。老姐姐，我跟你说啊，这件事指不定是不是意外呢？出事前有一天晚上……”
听了大妈乙的话，杜衡和谢长骥对视一眼，放慢脚步，侧耳倾听。
大妈乙非常神秘地继续道：“我老伴儿睡眠比较浅，半夜听到有人喊‘救命啊，杀人了！’，老姐姐，你说可怕不可怕，我们花这么多钱在这儿买房子，不就是图个舒适安心么？谁知道治安竟然这么差！”
大妈甲很惊讶地问：“那后来呢？”
大妈乙道：“这谁知道啊？我老伴儿说，就喊了两声儿，就没有音儿了，结果不到一个星期电梯就出事了，也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
大妈甲摇了摇头，道：“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唉，赶快回家吧。”
说话间就到了7号楼的门口，杜衡三人跟在俩大妈后面进入了大楼。
大妈甲很警惕了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不过三个人相貌英俊、衣着得体，以貌取人的大妈迅速地放弃了警戒心理，继续跟大妈乙一边唠嗑，一边朝楼梯间走去。
电梯仍然工作着，等待电梯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低头滑着手机，他们工作一天累死累活的，自然想得没有老年人那么多。
杜衡站在电梯门口，若有所思。
谢长骥看了一眼杜衡，低声问道：“怎么了？”
杜衡道：“我只是想待会儿会不会出现另外一条人命？”
三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正在这时，电梯来了，三人跨入电梯。
电梯里很挤，从五楼开始才陆续地有人下去，三人按13楼的按键也并没有引起他人的特别注意。
等三人终于从拥挤的电梯里出来，嵇毓长出了一口气道：“还不如爬楼梯呢，又挤又慢！”
杜衡心里也赞成，正待说话，却见楼道门一开，刚才那个老太太推门进来，那老太太看到三个人也是一愣。
杜衡心中一动，这老太太也住在13楼，也许知道点什么呢，他温和地对老太太一笑，伸手掏出自己的证件，道：“大妈，您住这儿啊？我们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刚才在楼下听到您老伴儿半夜听到过有人喊救命，想跟您了解一下这件事。”
老太太满脸疑惑地接过杜衡的工作证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才把证件还给杜衡，笑着对几个人说：“来我家说吧，就这个门。”说完她指着电梯左边第二户道。
老太太是典型的津海老太太，热情，忒热情，一边把三个人往里面让，一边道：“来，来，来，坐这儿，把大妈家当自己家，我老伴儿估计在书房写大字儿呢，我去叫一下他。”她一边往书房方向走，一边又问道：“你们都是警察啊，哎呀，现在警察都老帅了，你们有女朋友么？”
三人都很无奈，只好对老太太装傻，还好老太太的老伴儿听到声音，从书房出来。
杜衡怕老太太接着问刚才的问题，连忙站起来，道：“大叔好，我们是警察，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您。”
那大爷扭头看自己老伴儿，有点不解。
老太太连忙解释，道：“就是月初有天晚上，你睡不着，非说听到有人喊救命。”
老人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招呼道：“大家坐吧……其实，这事儿我一直想报警，但是又怕警察不相信。”
杜衡三人忙摆出一副，大叔，我们绝对相信您的样子。
老人慢慢开始讲述：“我们隔壁住了一个20来岁的姑娘，家里是河北的，她大学一毕业，父母就给她在津海买了一套房，平常就她自己一个人住。”
“我们小区以前治安还是不错的，业主们的素质也比较高，所以她一个小姑娘住着也没有什么。”
“结果大概是半个月前，我和老伴儿早上从超市回来，看到隔壁门口放着一双红色的女式高跟鞋，我们觉得很奇怪，楼道里是不允许放置任何东西的，那小姑娘也从来没有把鞋子放在外面过。”
“我跟我老伴儿也没有多想，吃完早饭送孙子去幼儿园时候，外面的鞋子果然不见了，我们就以为小姑娘收起来了。”
“晚上出去遛弯的时候，我们发现那双鞋子又放在小姑娘的门口，我老伴儿就有点不高兴，上去敲小姑娘的门。”
“还没有等我们问小姑娘为什么把鞋子放在外面，她就一副受惊吓的表情看着门口的鞋子。”
“那小姑娘跟我们说，她也不知道谁在她门口放得鞋子，她昨天晚上回家就看到了，结果一晚上都没有人收走，她就随手扔楼下垃圾桶里了，下午下班回家时门口还什么都没有，结果就一眨眼的功夫，这鞋子又回到她家门口了。”
“小姑娘吓得不轻，问我们有没有看到是谁放得鞋子，我们当然也没有看到。”
“我们劝她说，也许是有人搞错了，让她不要在意，然后我就趁着遛弯把那双鞋子给带走扔得远远的。”
“第二天一大早，那小姑娘猛拍我家大门，原来她家门口又被放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却不是原来那双，还是穿过的。”
“这事儿瘆人吧？小姑娘又把第二双鞋子扔了，然后我就蹲在猫眼边上守了一天，啥都没有看到，但是傍晚时候，小姑娘回来的时候，那双鞋又出现在她门口。这下不光她，我们也吓到了，觉得肯定是遇到变态了，就让她去朋友家住几天，看看情况。”
杜衡问道：“那她去了么？”
老人点了点头，道：“去了，走得时候大包小包的，还特地给我们道了个别，说先去朋友家住一段时间，看情况再说。”
嵇毓问道：“她走后鞋子又出现了么？”
老人摇摇头，道：“她走了以后鞋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她走后第二天，我半夜惊醒，听到有人喊救命，声音非常凄厉，我从床上坐起来，想听仔细一点，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然后，我到阳台上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还特地看了一眼隔壁的阳台，主卧的灯没有亮，然后我又去大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走廊里也没有什么异常。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纠结要不要报警，但是第二天起来后，一切都正常，我就怀疑那天晚上也许是我幻听了。”
杜衡问道：“你隔壁小姑娘还在朋友家住么？”
老人点头：“没见她回来。”
谢长骥问道：“你们有隔壁姑娘的照片么？她长什么样子？”
老人正要摇头，老太太在旁边拉了他一把，道：“有！”
大家朝老太太看过去，只见她得意地说：“我们社区组织未婚青年联谊，我负责调查我们楼有多少单身青年，劝他们报名参加，隔壁的小姑娘就被我劝动了，走之前刚把她的照片交给我，我给你们拿去。”
老太太从卧室拿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叠照片，然后翻了翻，递给谢长骥。
杜衡伸头看过去，发现那姑娘赫然就是下午在齐薇家所在的檀香山小区3号楼13楼发现的女尸，他心中一惊，扫了一眼谢长骥和嵇毓，见他们同样震惊，忙掩饰地对老人们，道：“你们有这个姑娘的联系方式么？”
老太太连忙道：“报名表上有她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号。”
杜衡道：“能把她的报名表给我们么？谢谢！”
老太太道：“好，我都有复印备份，你们拿去吧。”
她想了想，有的迟疑地问道：“这小姑娘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杜衡并不想吓到老人，只好道：“我们会调查的，谢谢你们的合作。”
从老人家里出来，三人决定去他们隔壁看看，谢长骥本打算把锁烧融化，却被嵇毓推到一边，嵇毓一脸鄙视道：“怎么能用这么简单暴力的方法，太丢神兽的脸了”说完，他取出一个古代钥匙形状的金属片，在钥匙孔旁停了三秒，然后杜衡惊奇地发现，那钥匙的形状居然变了，然后就见嵇毓扭头对他一笑，用钥匙把门打开了。
杜衡也微笑了一下，跟着他走了进去。
客厅很整洁，茶几上却有一层薄薄的尘土，看得出至少半个月没有人住了。
杜衡打开主卧的门，发现床上的被子居然没有整理，像是有人半夜上厕所，还会回来继续睡一样。
他眉头皱了起来。
谢长骥对杜衡的反应非常敏感，他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杜衡道：“整个房子都很整洁，除了这件卧室。”
嵇毓道：“这有什么？我的卧室天天都这样，但是客厅还要见人，所以比卧室整齐多了。”
杜衡道：“可是卧室的其他地方也都很整洁，他拉开柜子，指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道：“你们看，这姑娘的洁癖比我还严重，怎么可能走得时候不整理床铺？”
谢长骥也不说话，进入卧室仔细查看，突然他快步走向床的里侧。
杜衡也紧跟着走了过去，看到一个九成新的苹果6手机安静地躺在地板上，屏幕以裂。
从宋阳家所在的小区出来，三个人又驱车赶往林萃小区。虽然已经是初冬，但是小区中心的广场上还是有不少大妈在跳广场舞。
嵇毓撇了撇嘴，无奈地道：“怎么不管什么样的小区都有这么一群大妈在扰民啊？”
杜衡笑了笑，道：“中国特色，谁规定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大妈不能跳广场舞了，而且这片儿也住了不少回迁户。”
嵇毓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正在这时，广场舞的音乐停了，大妈们也开始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家了，杜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不到九点，心道：“大妈们结束的还挺早，也不算太扰民。”
三个人也顺着人群往欧阳静家所在的7号楼走去，他们前面有两个大妈一边走一边聊天。
大妈甲：“早点结束好，自从咱们楼的电梯出事后，我就成天心慌慌的，不敢在外面待太晚，也不敢坐电梯，还好当初买房子时候，我儿子体谅我跟他爸，买得3楼，不然就我这膝盖，都不敢上下楼。”
大妈乙叹气道：“唉，我家住13楼，去超市买菜都不敢多买，就怕上楼的时候提不动。老姐姐，我跟你说啊，这件事指不定是不是意外呢？出事前有一天晚上……”
听了大妈乙的话，杜衡和谢长骥对视一眼，放慢脚步，侧耳倾听。
大妈乙非常神秘地继续道：“我老伴儿睡眠比较浅，半夜听到有人喊‘救命啊，杀人了！’，老姐姐，你说可怕不可怕，我们花这么多钱在这儿买房子，不就是图个舒适安心么？谁知道治安竟然这么差！”
大妈甲很惊讶地问：“那后来呢？”
大妈乙道：“这谁知道啊？我老伴儿说，就喊了两声儿，就没有音儿了，结果不到一个星期电梯就出事了，也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
大妈甲摇了摇头，道：“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唉，赶快回家吧。”
说话间就到了7号楼的门口，杜衡三人跟在俩大妈后面进入了大楼。
大妈甲很警惕了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不过三个人相貌英俊、衣着得体，以貌取人的大妈迅速地放弃了警戒心理，继续跟大妈乙一边唠嗑，一边朝楼梯间走去。
电梯仍然工作着，等待电梯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低头滑着手机，他们工作一天累死累活的，自然想得没有老年人那么多。
杜衡站在电梯门口，若有所思。
谢长骥看了一眼杜衡，低声问道：“怎么了？”
杜衡道：“我只是想待会儿会不会出现另外一条人命？”
三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正在这时，电梯来了，三人跨入电梯。
电梯里很挤，从五楼开始才陆续地有人下去，三人按13楼的按键也并没有引起他人的特别注意。
等三人终于从拥挤的电梯里出来，嵇毓长出了一口气道：“还不如爬楼梯呢，又挤又慢！”
杜衡心里也赞成，正待说话，却见楼道门一开，刚才那个老太太推门进来，那老太太看到三个人也是一愣。
杜衡心中一动，这老太太也住在13楼，也许知道点什么呢，他温和地对老太太一笑，伸手掏出自己的证件，道：“大妈，您住这儿啊？我们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刚才在楼下听到您老伴儿半夜听到过有人喊救命，想跟您了解一下这件事。”
老太太满脸疑惑地接过杜衡的工作证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才把证件还给杜衡，笑着对几个人说：“来我家说吧，就这个门。”说完她指着电梯左边第二户道。
老太太是典型的津海老太太，热情，忒热情，一边把三个人往里面让，一边道：“来，来，来，坐这儿，把大妈家当自己家，我老伴儿估计在书房写大字儿呢，我去叫一下他。”她一边往书房方向走，一边又问道：“你们都是警察啊，哎呀，现在警察都老帅了，你们有女朋友么？”
三人都很无奈，只好对老太太装傻，还好老太太的老伴儿听到声音，从书房出来。
杜衡怕老太太接着问刚才的问题，连忙站起来，道：“大叔好，我们是警察，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您。”
那大爷扭头看自己老伴儿，有点不解。
老太太连忙解释，道：“就是月初有天晚上，你睡不着，非说听到有人喊救命。”
老人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招呼道：“大家坐吧……其实，这事儿我一直想报警，但是又怕警察不相信。”
杜衡三人忙摆出一副，大叔，我们绝对相信您的样子。
老人慢慢开始讲述：“我们隔壁住了一个20来岁的姑娘，家里是河北的，她大学一毕业，父母就给她在津海买了一套房，平常就她自己一个人住。”
“我们小区以前治安还是不错的，业主们的素质也比较高，所以她一个小姑娘住着也没有什么。”
“结果大概是半个月前，我和老伴儿早上从超市回来，看到隔壁门口放着一双红色的女式高跟鞋，我们觉得很奇怪，楼道里是不允许放置任何东西的，那小姑娘也从来没有把鞋子放在外面过。”
“我跟我老伴儿也没有多想，吃完早饭送孙子去幼儿园时候，外面的鞋子果然不见了，我们就以为小姑娘收起来了。”
“晚上出去遛弯的时候，我们发现那双鞋子又放在小姑娘的门口，我老伴儿就有点不高兴，上去敲小姑娘的门。”
“还没有等我们问小姑娘为什么把鞋子放在外面，她就一副受惊吓的表情看着门口的鞋子。”
“那小姑娘跟我们说，她也不知道谁在她门口放得鞋子，她昨天晚上回家就看到了，结果一晚上都没有人收走，她就随手扔楼下垃圾桶里了，下午下班回家时门口还什么都没有，结果就一眨眼的功夫，这鞋子又回到她家门口了。”
“小姑娘吓得不轻，问我们有没有看到是谁放得鞋子，我们当然也没有看到。”
“我们劝她说，也许是有人搞错了，让她不要在意，然后我就趁着遛弯把那双鞋子给带走扔得远远的。”
“第二天一大早，那小姑娘猛拍我家大门，原来她家门口又被放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却不是原来那双，还是穿过的。”
“这事儿瘆人吧？小姑娘又把第二双鞋子扔了，然后我就蹲在猫眼边上守了一天，啥都没有看到，但是傍晚时候，小姑娘回来的时候，那双鞋又出现在她门口。这下不光她，我们也吓到了，觉得肯定是遇到变态了，就让她去朋友家住几天，看看情况。”
杜衡问道：“那她去了么？”
老人点了点头，道：“去了，走得时候大包小包的，还特地给我们道了个别，说先去朋友家住一段时间，看情况再说。”
嵇毓问道：“她走后鞋子又出现了么？”
老人摇摇头，道：“她走了以后鞋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她走后第二天，我半夜惊醒，听到有人喊救命，声音非常凄厉，我从床上坐起来，想听仔细一点，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然后，我到阳台上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还特地看了一眼隔壁的阳台，主卧的灯没有亮，然后我又去大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走廊里也没有什么异常。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纠结要不要报警，但是第二天起来后，一切都正常，我就怀疑那天晚上也许是我幻听了。”
杜衡问道：“你隔壁小姑娘还在朋友家住么？”
老人点头：“没见她回来。”
谢长骥问道：“你们有隔壁姑娘的照片么？她长什么样子？”
老人正要摇头，老太太在旁边拉了他一把，道：“有！”
大家朝老太太看过去，只见她得意地说：“我们社区组织未婚青年联谊，我负责调查我们楼有多少单身青年，劝他们报名参加，隔壁的小姑娘就被我劝动了，走之前刚把她的照片交给我，我给你们拿去。”
老太太从卧室拿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叠照片，然后翻了翻，递给谢长骥。
杜衡伸头看过去，发现那姑娘赫然就是下午在齐薇家所在的檀香山小区3号楼13楼发现的女尸，他心中一惊，扫了一眼谢长骥和嵇毓，见他们同样震惊，忙掩饰地对老人们，道：“你们有这个姑娘的联系方式么？”
老太太连忙道：“报名表上有她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号。”
杜衡道：“能把她的报名表给我们么？谢谢！”
老太太道：“好，我都有复印备份，你们拿去吧。”
她想了想，有的迟疑地问道：“这小姑娘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杜衡并不想吓到老人，只好道：“我们会调查的，谢谢你们的合作。”
从老人家里出来，三人决定去他们隔壁看看，谢长骥本打算把锁烧融化，却被嵇毓推到一边，嵇毓一脸鄙视道：“怎么能用这么简单暴力的方法，太丢神兽的脸了”说完，他取出一个古代钥匙形状的金属片，在钥匙孔旁停了三秒，然后杜衡惊奇地发现，那钥匙的形状居然变了，然后就见嵇毓扭头对他一笑，用钥匙把门打开了。
杜衡也微笑了一下，跟着他走了进去。
客厅很整洁，茶几上却有一层薄薄的尘土，看得出至少半个月没有人住了。
杜衡打开主卧的门，发现床上的被子居然没有整理，像是有人半夜上厕所，还会回来继续睡一样。
他眉头皱了起来。
谢长骥对杜衡的反应非常敏感，他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杜衡道：“整个房子都很整洁，除了这件卧室。”
嵇毓道：“这有什么？我的卧室天天都这样，但是客厅还要见人，所以比卧室整齐多了。”
杜衡道：“可是卧室的其他地方也都很整洁，他拉开柜子，指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道：“你们看，这姑娘的洁癖比我还严重，怎么可能走得时候不整理床铺？”
谢长骥也不说话，进入卧室仔细查看，突然他快步走向床的里侧。
杜衡也紧跟着走了过去，看到一个九成新的苹果6手机安静地躺在地板上，屏幕以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