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审讯于锦山
SCD的审讯室里，沈遥和曲如风坐在于锦山的对面，看着笑得云淡风轻的于锦山，都有点佩服他了。
暗中较量了片刻，曲如风忍不住了，开口道：“于锦山，你认识这个女人么？”说完摆了一张宗婉的照片在于锦山面前。
于锦山低头看了看，然后微笑道：“认识。”
曲如风道：“你跟她什么关系？”
于锦山抬起头，微笑地直视曲如风，缓缓开口道：“老乡。”
曲如风道：“就只是老乡这么简单？”
于锦山道：“不然呢？”
曲如风道：“棕榈国际A1311是你的私产吧？宗婉住在你的房子里，你妻子知道么？”
于锦山回答道：“棕榈国际A1311是在我名下，我妻子并不知道，这又没什么，哪个男人没有点私房产业，至于宗婉，我把她当妹妹，她过来投奔我，总得给她找个地方住吧？”
沈遥看了一眼曲如风，成功地让曲如风把将要出口地话又吞进了肚子里，才开口：“妹妹？你不是说老乡么？”
于锦山转头看向沈遥，心里微微一紧，这才是跟自己同量级的对手，他动声色，回答道：“即是妹妹，也是老乡，这两者又不冲突。”
沈遥道：“说说你怎么跟这个妹妹老乡认识的？”
于锦山仔细斟酌着措辞，道：“在老家，我们两家是邻居，我是从小看她长大的。”
沈遥微微一笑，又道：“你跟她父母关系如何？”
于锦山道：“不错，我家条件比较差，她爸经常给我塞吃的，这也是我愿意照顾她的原因。”
沈遥点头，道：“很好！”然后扫了一眼曲如风。
曲如风早就按捺不住了，他“砰”的一声把一张照片拍在于锦山面前，道：“人家父亲对你好，所以你就照顾他女儿照顾到床上了？”
于锦山一惊，忙低头看照片，发现那是一张他和宗婉在电梯里的忘情亲吻的照片，他抬头看向沈遥，皱眉道：“你们怎么会有这照片，棕榈国际的监控录像每个月都会自动清除，宗婉死时候，我在珠三角那块谈生意，一个月都没有在津海。”
沈遥冷笑，道：“你不要管我们怎么拿到监控录像的，我问你，是不是你知道宗婉的死跟齐薇有关，所以雇凶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于锦山忙摇头，刚才的风度荡然无存，急切地解释道：“不，我不知道，我没有雇凶杀薇薇，薇薇这么善良，怎么会伤害小婉？不可能。”
沈遥道：“是么？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女人知道自己老公有外遇还善待小三的？而且老公还是靠自己娘家扶持才勉强算事业成功的。”
于锦山打起精神，回答道：“宗婉死后，我是怀疑过薇薇，但是我真得没有雇凶杀她。”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鉴证科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把一个文件夹递给沈遥，道：“谢队长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沈遥道谢后打开，发现是齐薇的验尸报告，他皱了皱眉头，然后把文件递给曲如风，开口问道：“你没有雇凶杀她？”
于锦山回答道：“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沈遥陡然提高声音，道：“那你有没有往齐薇的饮食里掺加慢性毒药，想毒死她？”
于锦山一愣，才又道：“没有，绝对没有！”
沈遥和曲如风对视一眼，有门，沈遥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马上又问：“那齐薇血液中残留的毒素是从哪里来的？”
于锦山的神情略显慌张，道：“我怎么知道，她中午都在单位吃，有可能是在单位被下毒也说不定？而且早餐和晚餐，我女儿都跟她一块吃的，我女儿怎么没有中毒？”
沈遥笑了笑，道：“我们的现场调查人员在你办公室找到了还没有用完的亚硝酸盐。”
于锦山终于又放松了下来，他笑道：“你们搜出亚硝酸盐又怎样，齐薇中的又不是亚硝酸盐……。”说到这里，他突然消音了，嘴巴大张，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曲如风笑得很开心，道：“继续说呀，你知道的不少啊？底都露了，你就老实交代吧。”
于锦山一直挺直着背佝偻了，他看向沈遥，哑着嗓子问：“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曲如风本想拍桌子，被沈遥扫了一眼，气呼呼地出去给于锦山拿烟了。
于锦山把烟吸到肺里过了一下，才缓缓吐出，良久，他终于开口了：“我跟齐薇是大学同学，我从来没有对她一见钟情，我从见她第一面就很讨厌她。”
“学习好，长得漂亮，家庭出身也好，天之娇女一样的骄傲，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大三之前，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沈遥问道：“你不是说齐薇喝醉后先跟你表白的么？”
于锦山冷哼了一声，道：“她会看得上我？她喝醉是因为失恋，之所以找我是想气她前男友，我在长相上跟她前男友不相上下，当时刚好得了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的一等奖，加上当时我们学校正组织篮球赛，我又是我们系的主力，她觉得把我带到她前男友面前能气到她前男友。”
沈遥道：“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同意？”
于锦山：“我知道她家境很好，又是家中的独女，跟她在一起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反正我又没有喜欢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曲如风低着头，嘴里小声吐出两个字：“人渣！”
沈遥装作没有听到，继续问道：“然后呢？”
于锦山一脸不忿，道：“我做牛做马终于把她的心从她前男友那里拉了过来，快毕业的时候，她带我回家去见她父母，她妈看我跟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他爸虽然不像她妈那么露骨，但是一直问我家里情况，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我配不上他们的宝贝女儿，劝我赶紧消失，而齐薇居然也动摇了，还背着我去相亲。”
沈遥道：“那他们为什么最后会接受你？”
于锦山冷笑一声，道：“我放弃了几个去外企工作的机会，特地去了那个老头死对头的公司，然后抢了他几个大单子，不知道怎么他就觉得我是可造之才了。”
“然后，我就跟齐薇结婚了，她根本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婚后我什么都得让着她，人人都当我是吃软饭的，谁知道那老头的公司现在还没有倒闭都是我的功劳？”于锦山越说越激动。
沈遥道：“你跟宗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于锦山脸上出现柔和的表情，道：“小婉大学毕业以后来了津海，她父亲特地打电话让我关照她，我本来把她当成晚辈，可是小婉她太美好了，她那么善良，那么单纯，那么可爱，我怎么能不爱她？”
曲如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你拍琼瑶电视剧啊？就冲着那女人敢跟有妇之夫通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遥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于锦山道：“小婉22岁生日那天，4月7号，她说她在津海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想做几个菜跟我一起过，那天我刚好跟齐薇吵了一架，想散散心就过去了，结果喝了点红酒，我们就在一起了，我这才知道什么是爱情。”
沈遥问：“你既然爱着宗婉，为什么不跟齐薇分手？”
于锦山道：“齐仲达那个老匹夫虽然全靠我支撑公司，但是一旦我跟齐薇离婚，他还是能轻易地让我失去现有的一切，更何况，弃妻再娶，我还要面对社会舆论的谴责，周围的朋友也会对我的人品有看法，我们这个圈里的规则是，玩可以，抛弃发妻就是SB了，所以我才不能靠离婚来摆脱齐薇。”
曲如风有点忍无可忍，道：“所以你就计划毒死她？”
于锦山道：“无毒不丈夫，本来我下得是麻醉剂氯胺酮，过度服用会给心脏造成负担，最后导致心脏纤维化，这样别人都以为齐薇是心脏病去世的。”
曲如风问：“你这样做良心上就没有觉得不安么？”
于锦山道：“我有什么不安的，她生了个丫头片子，我让她再生，她说她是公务员，我不是独生子女，生不了，这不是存心让我绝后么？”
曲如风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目光凶狠地盯着于锦山，吓得于锦山一哆嗦。
沈遥道：“于锦山，你谋杀妻子齐薇，证据确凿，很快会被移交到检察机关提出公诉，你等着坐牢吧！”
于锦山笑了，道：“根据刑法，我这算故意杀人未遂，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我很快就会出来的，真得感谢干掉齐薇的那个人。”
审完于锦山，曲如风心情很不好，一是因为于锦山不是最终杀死齐薇的凶手，现在线索又断了；二是为齐薇不值，居然找了这么个老公，还连累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女儿幼年丧母。
长吁短叹了一阵之后，他终于想起来刚才审讯过程中的一个疑问，转头看向沈遥，道：“沈副，那监控录像你到底怎么找到的？”
SCD的审讯室里，沈遥和曲如风坐在于锦山的对面，看着笑得云淡风轻的于锦山，都有点佩服他了。
暗中较量了片刻，曲如风忍不住了，开口道：“于锦山，你认识这个女人么？”说完摆了一张宗婉的照片在于锦山面前。
于锦山低头看了看，然后微笑道：“认识。”
曲如风道：“你跟她什么关系？”
于锦山抬起头，微笑地直视曲如风，缓缓开口道：“老乡。”
曲如风道：“就只是老乡这么简单？”
于锦山道：“不然呢？”
曲如风道：“棕榈国际A1311是你的私产吧？宗婉住在你的房子里，你妻子知道么？”
于锦山回答道：“棕榈国际A1311是在我名下，我妻子并不知道，这又没什么，哪个男人没有点私房产业，至于宗婉，我把她当妹妹，她过来投奔我，总得给她找个地方住吧？”
沈遥看了一眼曲如风，成功地让曲如风把将要出口地话又吞进了肚子里，才开口：“妹妹？你不是说老乡么？”
于锦山转头看向沈遥，心里微微一紧，这才是跟自己同量级的对手，他动声色，回答道：“即是妹妹，也是老乡，这两者又不冲突。”
沈遥道：“说说你怎么跟这个妹妹老乡认识的？”
于锦山仔细斟酌着措辞，道：“在老家，我们两家是邻居，我是从小看她长大的。”
沈遥微微一笑，又道：“你跟她父母关系如何？”
于锦山道：“不错，我家条件比较差，她爸经常给我塞吃的，这也是我愿意照顾她的原因。”
沈遥点头，道：“很好！”然后扫了一眼曲如风。
曲如风早就按捺不住了，他“砰”的一声把一张照片拍在于锦山面前，道：“人家父亲对你好，所以你就照顾他女儿照顾到床上了？”
于锦山一惊，忙低头看照片，发现那是一张他和宗婉在电梯里的忘情亲吻的照片，他抬头看向沈遥，皱眉道：“你们怎么会有这照片，棕榈国际的监控录像每个月都会自动清除，宗婉死时候，我在珠三角那块谈生意，一个月都没有在津海。”
沈遥冷笑，道：“你不要管我们怎么拿到监控录像的，我问你，是不是你知道宗婉的死跟齐薇有关，所以雇凶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于锦山忙摇头，刚才的风度荡然无存，急切地解释道：“不，我不知道，我没有雇凶杀薇薇，薇薇这么善良，怎么会伤害小婉？不可能。”
沈遥道：“是么？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女人知道自己老公有外遇还善待小三的？而且老公还是靠自己娘家扶持才勉强算事业成功的。”
于锦山打起精神，回答道：“宗婉死后，我是怀疑过薇薇，但是我真得没有雇凶杀她。”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鉴证科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把一个文件夹递给沈遥，道：“谢队长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沈遥道谢后打开，发现是齐薇的验尸报告，他皱了皱眉头，然后把文件递给曲如风，开口问道：“你没有雇凶杀她？”
于锦山回答道：“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沈遥陡然提高声音，道：“那你有没有往齐薇的饮食里掺加慢性毒药，想毒死她？”
于锦山一愣，才又道：“没有，绝对没有！”
沈遥和曲如风对视一眼，有门，沈遥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马上又问：“那齐薇血液中残留的毒素是从哪里来的？”
于锦山的神情略显慌张，道：“我怎么知道，她中午都在单位吃，有可能是在单位被下毒也说不定？而且早餐和晚餐，我女儿都跟她一块吃的，我女儿怎么没有中毒？”
沈遥笑了笑，道：“我们的现场调查人员在你办公室找到了还没有用完的亚硝酸盐。”
于锦山终于又放松了下来，他笑道：“你们搜出亚硝酸盐又怎样，齐薇中的又不是亚硝酸盐……。”说到这里，他突然消音了，嘴巴大张，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曲如风笑得很开心，道：“继续说呀，你知道的不少啊？底都露了，你就老实交代吧。”
于锦山一直挺直着背佝偻了，他看向沈遥，哑着嗓子问：“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曲如风本想拍桌子，被沈遥扫了一眼，气呼呼地出去给于锦山拿烟了。
于锦山把烟吸到肺里过了一下，才缓缓吐出，良久，他终于开口了：“我跟齐薇是大学同学，我从来没有对她一见钟情，我从见她第一面就很讨厌她。”
“学习好，长得漂亮，家庭出身也好，天之娇女一样的骄傲，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大三之前，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沈遥问道：“你不是说齐薇喝醉后先跟你表白的么？”
于锦山冷哼了一声，道：“她会看得上我？她喝醉是因为失恋，之所以找我是想气她前男友，我在长相上跟她前男友不相上下，当时刚好得了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的一等奖，加上当时我们学校正组织篮球赛，我又是我们系的主力，她觉得把我带到她前男友面前能气到她前男友。”
沈遥道：“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同意？”
于锦山：“我知道她家境很好，又是家中的独女，跟她在一起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反正我又没有喜欢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曲如风低着头，嘴里小声吐出两个字：“人渣！”
沈遥装作没有听到，继续问道：“然后呢？”
于锦山一脸不忿，道：“我做牛做马终于把她的心从她前男友那里拉了过来，快毕业的时候，她带我回家去见她父母，她妈看我跟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他爸虽然不像她妈那么露骨，但是一直问我家里情况，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我配不上他们的宝贝女儿，劝我赶紧消失，而齐薇居然也动摇了，还背着我去相亲。”
沈遥道：“那他们为什么最后会接受你？”
于锦山冷笑一声，道：“我放弃了几个去外企工作的机会，特地去了那个老头死对头的公司，然后抢了他几个大单子，不知道怎么他就觉得我是可造之才了。”
“然后，我就跟齐薇结婚了，她根本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婚后我什么都得让着她，人人都当我是吃软饭的，谁知道那老头的公司现在还没有倒闭都是我的功劳？”于锦山越说越激动。
沈遥道：“你跟宗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于锦山脸上出现柔和的表情，道：“小婉大学毕业以后来了津海，她父亲特地打电话让我关照她，我本来把她当成晚辈，可是小婉她太美好了，她那么善良，那么单纯，那么可爱，我怎么能不爱她？”
曲如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你拍琼瑶电视剧啊？就冲着那女人敢跟有妇之夫通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遥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于锦山道：“小婉22岁生日那天，4月7号，她说她在津海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想做几个菜跟我一起过，那天我刚好跟齐薇吵了一架，想散散心就过去了，结果喝了点红酒，我们就在一起了，我这才知道什么是爱情。”
沈遥问：“你既然爱着宗婉，为什么不跟齐薇分手？”
于锦山道：“齐仲达那个老匹夫虽然全靠我支撑公司，但是一旦我跟齐薇离婚，他还是能轻易地让我失去现有的一切，更何况，弃妻再娶，我还要面对社会舆论的谴责，周围的朋友也会对我的人品有看法，我们这个圈里的规则是，玩可以，抛弃发妻就是SB了，所以我才不能靠离婚来摆脱齐薇。”
曲如风有点忍无可忍，道：“所以你就计划毒死她？”
于锦山道：“无毒不丈夫，本来我下得是麻醉剂氯胺酮，过度服用会给心脏造成负担，最后导致心脏纤维化，这样别人都以为齐薇是心脏病去世的。”
曲如风问：“你这样做良心上就没有觉得不安么？”
于锦山道：“我有什么不安的，她生了个丫头片子，我让她再生，她说她是公务员，我不是独生子女，生不了，这不是存心让我绝后么？”
曲如风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目光凶狠地盯着于锦山，吓得于锦山一哆嗦。
沈遥道：“于锦山，你谋杀妻子齐薇，证据确凿，很快会被移交到检察机关提出公诉，你等着坐牢吧！”
于锦山笑了，道：“根据刑法，我这算故意杀人未遂，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我很快就会出来的，真得感谢干掉齐薇的那个人。”
审完于锦山，曲如风心情很不好，一是因为于锦山不是最终杀死齐薇的凶手，现在线索又断了；二是为齐薇不值，居然找了这么个老公，还连累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女儿幼年丧母。
长吁短叹了一阵之后，他终于想起来刚才审讯过程中的一个疑问，转头看向沈遥，道：“沈副，那监控录像你到底怎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