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白名单》盘点近十年间警方极力侦破,最终却悬而未果的中国式冤案

  我对这词异常敏感,我还偷偷看大嘴和刘文章一眼,他俩没反应,应该是没听到妲己的悄悄话。
  我悄声反问,“发现什么?”
  妲己古怪的笑笑,说今天的芬姐,身上有股腥腥、涩涩的味儿,跟消毒水似的。
  我心里一紧,心说消毒水?难道芬姐生病了?才从医院回来?
  我再想问啥,妲己不说了。
  又过了两三分钟,芬姐回到会议室。她有些急,让我们吃个早饭,然后按她说的赶快行动,就宣布散会了。
  我没机会跟芬姐沟通,而且我们四个也甭各自找食去了,就在警局周边的一个地摊,一起吃了油条豆浆。
  刘文章很积极,抢着买单,还跟我们说,都兄弟客气个啥?等破了案,咱们再好好搓一顿。
  我越发觉得这小子圆滑,自己刚毕业,在这方面真该向他好好学学,而且到时再搓一顿,怎么算也轮不到刘文章买单了。
  这一上午,我先找到妲己,把从工地拍到的几个照片拿给她看。也递出话,要是她有啥发现了,直接跟我说就行。
  之后我跟大嘴一起去高丽住的小区转悠一番。
  我俩开始了走访的工作,只是大白天的,很多人都上班去了,家中没人,包括高丽家的邻居。
  而且走访这活儿,很搭功夫还不出成绩。我和大嘴转悠到快中午了,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挖到,还陪一个社区大妈聊了半个钟头。
  我俩回警局时,心里异常低落。大嘴还骂了句,说这破几把事办的。
  我安慰大嘴,下午再来,天道酬勤,一定能有所发现。趁空我也给刘文章打了电话,问他那边啥情况。
  刘文章挺独的,不跟我俩凑合到一起不说,电话里也打马虎眼,说他也没啥进展。
  这样真到了下午,没等我和大嘴出发呢,芬姐临时安排一个急活儿。另一个专案组正在抓一个传销组织,马上要收网了,因为人手不够,让我和大嘴过去帮一把。
  我和大嘴当然没条件的照办。在我印象里,这种案子没啥,应该很快就办完。
  但这回遇到硬茬子了,他们的窝点有好几个,我们一番周折,在三点多组长才发出统一抓捕的命令。
  我本来随大家一起往窝点里冲,中途却发现一个老娘们从小窗户逃出来了。
  我又转头追她,不得不说,这老娘们真能跑。我足足追出两条街去,累的都快喘不上气了,才勉强把她按到地上。
  我给她上手铐子的时候还问,“大婶你跑那么快干嘛?”没想到她倒有理了,反问我,“不追那么紧,我能跑那么快吗?”
  而且这次行动,我浑身脏的跟个花斑豹一样。大嘴跟我差不多,甚至更惨,他追着一个身手矫健的老爷们,听说快跑出半个城区了……
  我俩回警局时,都傍晚了。警局后院有个内部澡堂,我俩又去里面冲一个澡。
  但没等洗完呢,妲己把澡堂门打开。她倒是没往里进,扯嗓子喊了句,“分尸案有进展,赶紧来开会。”
  我俩没招,只好稀里糊涂把身子抹干净。
  我发现自打接手这案子,我每次进会议室,都有些狼狈。这次我和大嘴头发都湿乎乎的。
  芬姐是见怪不怪了,另外这次会议,是刘文章主持的。
  刘文章心情不错,这也都表现在脸上了。他告诉我们,今天下午,他联系老赖了。
  我知道老赖,是漠州一个老线人,甚至还自行弄了一个线人组织,靠着提供线报挣钱。
  我暗自说笨,自己咋就没想找这号人物呢?
  刘文章继续往下说,老赖的手下正好有住在高丽小区的,根据提供的消息,高丽是那小区出了名的美女,前阵还处了一个男友,五天前,男友带着他爹还找高丽来了,就是不知道为啥原因,他们吵起来了。
  也因为吵得凶,连周围不少住户都听到了。最后男友和他爹灰头土脸的走了,高丽也离开家,从此再也没回来。
  这消息跟妲己提供的资料有不一致的地方,妲己说高丽带过婚戒,应该是已婚女子,但按线人说的,高丽竟又有男友!
  其实我倒不觉得太矛盾,或许高丽离婚了呢?再抛开这层面,我不得不承认,刘文章挖到的是个重要线索。
  刘文章又说了这男友的资料和住址,他叫张晓辉,不是啥正经玩意儿,以前当过混混,现在跟他老爹一起,推个小车靠卖烧烤为生。
  芬姐的意思,现在这时间,张家父子一定又推车出去卖烧烤了,我们只要安排人手守株待兔在他家蹲点,今晚准能把他俩抓个现行。
  这个任务,又安排给我和大嘴了。
  我连连无奈,心说这种累活儿咋又分给我俩了?不过我又想着,如果真是张家父子做的,哑巴李又是怎么回事?他那晚的怪举动,难道真就是巧合么?
  一个小时后,我和大嘴穿着便装开着私家车来到张晓辉家附近。这还是一片平房区,也是漠州出了名的贫民窟之一。
  我俩把车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停下来,大嘴没下车,我趁空围着张晓辉家的院子转悠一圈,甚至还爬着墙往里看看。
  院里黑咕隆咚的,院门还锁着,这都证明张家父子确实不在家。
  我又回到车里,跟大嘴进行了漫长的蹲点与等待。刚开始我俩还能借着胡扯瞎聊解闷,不过渐渐地,我俩都没啥聊的兴趣了,也就止住话题。
  我和大嘴这一天下来都挺累,现在困意浓浓。我俩就商量着,一替一换,一个人守着一个人睡觉。
  我偶尔还把手机掏出来看看,时钟从十九点一晃变到了凌晨一点。这时轮到我守着,我还正吸着烟呢,一个胡同口出现一个黑影。我辨认一下,这是一个四轮铁皮小车,后面有两个人推着。
  我赶紧把大嘴扒拉醒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咋睡的这么香,不仅流了口水,连鼻涕也出来了。横着挂在脸上。
  大嘴扑棱一下坐起来后,胡乱抹了抹鼻涕。
  我没再说啥,只是用手指了指铁皮小车。
  我俩没太盲目,一直等着铁皮小车来到张晓辉家门前停下,这样我们能确认推车人是张家父子了。
  我和大嘴先后下车,我还喊了句,“张晓辉!”
  张家父子扭头看来,我又说,“都朋友,找你有事!”我这么说是怕引起张家父子的敏感。但张晓辉还是用电筒照过来。
  电筒光先后照在我俩身上,我倒是没啥,大嘴疏忽了一件事。刚才睡觉时,车里挺冷,我俩也没开空调。
  大嘴从后座上随手扯来一件警服盖身子,现在他也披着警服下的车。
  张家父子明显被警服吓住了,他俩连话都不说,扭头就跑。
  凭这举动,我意识到他们真有问题,不然不做亏心事,何必怕警察呢?大嘴喊了句,“追!”我俩也嗖嗖提速跑起来。
  张家父子是两个人,我和大嘴也是两人,他俩跑进一个巷子时,分开了。我和大嘴也不得不临时分开,各追一人。
  我跟张晓辉较上劲了。
  我越追越无奈和郁闷。再怎么着,自己也是正规警校毕业的,受过专业训练,却怎么也跑不过张晓辉。
  他腿短归短,倒腾起来却呼呼带风。我曾听别人说过,要当一名合格的小混混,逃跑是基本功。这一刻,我越发觉得这话在理。
  我没放弃,一直玩命追,而且还喊了几句,让他别跑。
  这话真就是反效果,最后张晓辉又钻到一个胡同里。等我跑过去一看,傻眼了,张晓辉不见了。
  这胡同挺长,说少百八十米,我不认为这小子直接逃出去了。
  我又分析,会不会是翻墙藏哪了?但这里墙体少说三米高,他应该没那身手。
  我腰间除了带着手铐子,还挂着电棍和一个小手电。我把它俩全拿了出来。
  我用手电对着胡同照了照,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垃圾桶。它有一米五的高度,半米多的宽度,藏个人很轻松。
  我拎着电棍向它走去,不过离近后,我发现它很腥很臭,熏得我脑瓜子直疼,鼻子直抽抽。
  我使劲搓了搓鼻子,用电棍对着垃圾桶壁狠狠敲了一下。
  我想的是,张晓辉要藏在里面的话,这一敲会吓得他弄出动静或者直接吓站起来。
  但垃圾桶里一直没动静。我带着怀疑的态度,又从兜里拿出一张面巾纸,隔着它抓起垃圾桶盖子。
  在盖子被掀起一瞬间,我瞳孔猛地一缩。
  这里面真有个人。他竟沉得住气,使劲蜷曲着身子,跟胎儿差不多了,而且他伺机而动,猛地站了起来。
  他一定早就准备好了,手里捧着一大把垃圾,这时把垃圾玩命的往我脸上丢来。
  我算倒了大霉,一时间觉得,又是汤水又是软绵绵的东西,全挂到脸上了。
  我也短暂“失明”,一边后退骂了句妈的,一边使劲抡电棍防卫着。
  但我并没受到啥攻击,等稍微清理下,能看见后,我发现藏着这人已经逃了,前方路上也出现一小条的垃圾线。
  我憋着老大一股气,迅速追出去。我还想着,张晓辉这犊子,别被老子逮住,不然先暴打一顿再说。
  但我忽略了脚下,也怪环境太过昏暗,我踩中一块香蕉皮,身子一下失衡了。
  我哇了一声,极力控制自己,却眼睁睁看着自己摔到地上。
  我坐起来后,反倒直苦笑,尤其这么一耽误,黄瓜菜都凉了,再想追张晓辉,我都不知道从哪个胡同下手了。
  我估计今晚这事传出去,弄不好全警局都得笑话我一番,肯定有人说,孙全也就追个娘们行,遇到个爷们就跑不过了。
  我也没在地上坐太久,起身后往回走。我想先去警车那里等着,一会儿看看大嘴啥战绩。
  但还在半路时,我突然听到一阵凄厉的叫声。是一名男子发出来的,叫声更把夜寂完全打破了。
  我暗道不好,顺着声源赶过去。等绕过俩胡同,突然有一阵怪风刮了过来。
  我被实打实吹个正着,里面的腥味熏得我直翻白眼,还冷得让我打寒颤,不过除此之外并没发生啥危险。
  等风过去了,我还大喘几口气。
  其实打心里我也挺纳闷的,今晚很晴,咋突然就出现这么一股风呢?
  我没较真,之后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又愣住了。
  大嘴和张家父子都聚在这儿,只是大嘴和张老爷子全躺在地上昏迷了,大嘴带的电筒也掉在了地上,电筒光正照在他的脸上。
  这上面全是血,乍一看跟个血葫芦一样。张晓辉手里拿着好一大块石头,石头一个菱角上红乎乎的。
  张晓辉整个人还有些神经质了,凄厉的再次叫了一声。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能肯定,张晓辉袭警了。
  我弓着身子往前凑,手指也压在电棍的开关上。
  张晓辉看到我后,充满着敌意,还疯笑着举着石头冲过来。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因为从张晓辉的身上,我隐隐看到了一种自卫才有的特征。
  不等我问什么,张晓辉把石头脱手了,用的力道还很大。
  也就是我躲得及时,不然被石头糊在脸上的话,我保准被毁容。
  我又借机往前一凑,来到张晓辉的侧面,不客气的把电棍顶在张晓辉脖颈上,来了一顿啪啪啪。
  张晓辉晕过去,我又急忙跑到大嘴旁边。
  我看着他的伤口,有半寸长,估计得缝针了,我使劲掐了几下他人中,但没效果。
  我赶紧给警局调度打手机,叫了一辆救护车。
  也就过了十分钟,警车和救护车全来了,而且芬姐也赶到了。估计是调度给芬姐打的电话。
  我跟芬姐简要说了下经过,芬姐沉着脸听完。
  现在有个很逗比的情况,大嘴和嫌疑犯都昏迷了,我们没法把张家父子带回警局。这三人只好挤一挤,都被抬到救护车上。
  我们一起去了市中心医院。
  值班医生给他们做了详细的检查,尤其针对大嘴,缝针后还做了一个片子。
  按医生的意思,张家父子问题不大,养一养就好了,但大嘴有点脑震荡,需要长时间住院观察一下。
  我看着满脑袋裹着纱布的大嘴,这一刻真忍不住了。甚至我都不考虑芬姐在不在场了,趴在大嘴床旁,念叨好一通。
  我的大体意思,我哥俩最近是最累的,啥冲锋陷阵的活儿都他妈赶上了,但当警察就得有这份责任,不图什么铁饭碗,不图挣那俩低的可怜的骚钱,要的就是一份责任。所以你一定得好好地,扛住了。
  我最后眼眶都红了,眼泪差点滴出来。
  芬姐没插话,一直默默看着我,还总陷入到沉思之中。
  之后芬姐把值班医生单独叫出去说一番话,医生回来后,又对张家父子打了一针。
  我算了下时间,不到半刻钟,张家父子就全醒了。
  别人醒来都是好事,但迎接张家父子的,是警方的审讯。
  芬姐从就近的女儿河派出所找来两个民警,也叫上我,带着张家父子一起走了。
  我本想陪陪大嘴,现在一看,这事只能放到一边。另外我知道芬姐要让我参与审讯,但去了派出所,我状态不是太好,估计跟累有关系。我跟个瞌睡虫一样,表情更呆乎乎的。
  芬姐没法子,让我找地方歇一会,她跟两个民警一起去了审讯室。我随便找个小屋,这里有折叠床,我索性躺在上面。
  就当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妲己打来的。
  我挺纳闷,心说她半夜打电话干啥?难道跟芬姐一样,关心案子进展?我带着这股迷糊劲接了。
  妲己也没客套,直接问了正事。
  我跟她简要说了说,妲己听完沉默着。我觉得这小娘们挺有意思,她这样子,我到底挂不挂电话?
  我又提醒,“芬姐夜审呢,你放宽心,没事早点睡吧。”
  我这就要主动结束通话,妲己却喂了一声,跟我说,“圈儿,记住了,张家父子那里有啥新情况了,及时告诉我!”
  我更加奇怪,也觉得她话里有话。
  妲己不多说啥了。我又窝在床上想继续睡一会儿,但怎么也睡不着了。
  过了个把钟头,审讯室有动静了。芬姐和两个民警都出来了。
  两个民警拿出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出了派出所。芬姐沉着脸随便找个椅子坐下来,翻看着笔录。
  我心说难道夜审有啥意外?就凑过去问了句,而且发现芬姐嘴唇都干了,我又给她接杯水。
  她一边喝水,一边把将笔录丢到桌子上,跟我说,“你也看看吧!”
  这是两份不同的笔录。我大体浏览一遍后发现,张晓辉和张老爷子的供词基本一致:张晓辉跟高丽处了对象,后来发现高丽在外面有人,张家父子找高丽理论,却反被高丽嘲讽,说张家都是屌丝,配不上自己?后来张家父子气的跟高丽大吵一架,摔门而出,从此再也没见到高丽。
  我知道,刑事审问里有很多技巧,芬姐和两个民警也都是其中老手,外加张家父子是被分开问话的,能得出这么惊人相似的供词,貌似不像提前串供。
  我心说难不成我们抓错人了?我盯着芬姐。芬姐靠在椅子上,正揉着太阳穴,估计也头疼这个难题呢。
  过了好一会儿,芬姐睁开眼睛,说怀疑这父子俩没说真话。她又下命令,让我立刻赶往张家,找行凶证据,另外她也给刘文章和妲己打电话,让俩人迅速赶去。
  我出了派出所。而且我这儿离张家近,很快就开着桑塔纳赶到了。
  现在张家附近很热闹,不少街坊邻居的院灯都亮了。有些院门还被偷偷打开一条缝。
  他们一定很好奇,不知道老张家到底咋了?半夜为啥有警车过来。但他们又不敢明着跑来问。
  我在老张家门口等了一会儿,妲己和刘文章也先后到了,刘文章下车时还一脸严肃的看着手机。
  我心说马上查案了,他咋还有闲心看新闻呢?而且看新闻能这么严肃,他也是绝了!
  我喊了句刘哥,算给他提醒。刘文章回应一句,把手机揣起来,不过脸还是有些沉。
  那两个派出所民警也在,只是他们就是打下手的,主力是我们仨。
  我们先大体转悠一遍。老张家地方挺大,院中足足有四个大瓦房,而且厨房没接燃气、液化气,还用农村那种的大锅呢。
  刘文章对这口锅很感兴趣,还把我和妲己都叫到厨房。
  他把锅盖掀开,指着锅内说,“用它来煮半截尸体,是不是够用?”
  我目测着。妲己更直接,带着卷尺,直接量了量说,“勉勉强强能把半截女尸放进去。”
  刘文章显得有些先入为主,再次强调说这是一个证据。
  我觉得不妥,笨寻思,张家父子要煮尸体,何必把它勉勉强强放进去呢?直接碎了,就跟杀猪炖肉一样,岂不更省事?
  妲己还弓着身子,借着电筒,对锅壁照了照说,“要想当证据,得先从这里找到死者的DNA或者毛发才行。”
  这有些困难,而且隔好几天了,我猜老张家用这大锅肯定煮过饭和炒过菜。
  刘文章没再说啥。我们又分开找证据。
  我发现张家父子还有很多干木匠活儿的工具,估计除了卖烧烤以外,还做点杂货糊口。
  我从中翻到一把锯条。
  我把它拿给妲己,问这东西会不会是凶器之一?
  妲己平举着锯条,细细观察着。沉默了一分来钟,她回复说,“这锯条确实被用过,不过锯齿磨损程度不太厉害,反过来说,要想用它把人腰锯断的话,有些锯齿会被磨平的。”
  我把这个嫌疑排除了,但这期间,刘文章也凑过来听一耳朵。
  这样折腾半个小时,我独自来到一个偏房。
  打开有些发烂的木门后,我被扑鼻而来的一股霉味熏到了。这间房的灯泡还坏了。
  我不得不举着电筒往里照。
  这应该是一间杂货库,摆放很乱,放着烧烤用的物品。
  我试着进去转了转,不过有种举步维艰的感觉,有些地方更被煤炭挡着,压根没法下脚。我估计没啥线索,等正要离开时,从一个角落里隐隐飘出一股子骚味。
  我嗅觉还是挺灵敏的,猛地停住身子不说,还再次嗅了嗅。
  我纳闷这骚味是哪来的?而且院里有独立的厕所,张家父子犯不上在这里撒尿吧?
  大家发现没?现在天咋这么冷呢,
  本宝宝决定,要吃根冰棍让自己暖和一下~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