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鬼娘:嘘,我怀了一个鬼宝宝

  我找到卢莎莎的时候,她正在窗口发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我是从天台上爬过来的,很少人知道SS顶层有一个没有关严的天窗,22层,我打晕了一个SS的工作人员,凭借他的证件进入了卢莎莎的病房,在我自顾不暇的时候,我还是想救她,不为别的,就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叫我一声姐姐,还有那天她妈妈悲痛欲绝的眼泪。
  “姐,你不是说你不来了么?”她有些惊喜。
  “我说几句话,说完就走”我把我的手机塞给她:“现在不要吃他们给的任何东西,也不要让他们给你注射,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用这个手机跟我联系,我待会会买一个电话给你打过来,不要让他们看到,明白吗?”
  “明白,可是……怎么了?”
  “你信我吗?”
  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信我就照做,如果没有意外,我今天晚上来带你走”
  她懵懂的点点头。
  我虽然不确定“绝踪”计划是不是针对她们的,但是我能确定的是,他们将冯娟凌虐致死,卢莎莎安全离开这里的可能性不大了。
  而能救她的人除了我也没有别人了。
  当我从天台翻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普通住院部,推开我妈的病房门的时候,我浑身上下瞬间被冻结了。
  陈教授和景初站在那里。
  难道我被发现了?不可能啊,我做的悄声无息,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和机器正对我的脸,而且即使被发现,也不可能这么快。
  “翎春回来啦?刚才干什么去了”陈教授亲切的笑道,玻璃眼镜反射着光。
  “没……干什么,出去抽根烟,您……到这里……”
  “听说你爸爸妈妈被X生物伤到了,我过来看看,你不用担心,你妈妈的手臂会痊愈的,;还有你爸爸的伤,治疗的全过程都是免费的”
  我讷讷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谢谢您了”
  我爸上去跟他握手寒暄:“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好,太谢谢您了”
  等他走后,我过去想跟我爸说话,他还是拿我当空气一样,我急了:“爸,咱不能住在这了,这里……反正不行,他们有问题,您快跟我妈转院吧”
  我爸熟视无睹的继续做他的事,直到我妈看不过去眼说:“老公,春妮儿跟你说话呢?”
  “别管我叫爸,我也不配当你爸”
  “爸!”
  “做你的事去吧,做你的阴阳先生,做你的鬼娘!以后咱们俩桥归桥,路归路,我没有你这女儿,你也没有我这爹”
  “爸,您别这样说行吗?我也不想咱家出这样的事,九夏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您也知道的”
  我爸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说:“你还不明白吗陈翎春,你,还有你的儿子,就是个灾星”他咬牙切齿地说:“任何人只要沾上一点,就不得好死!现在轮到我了!我再怎么样也生你养你了快二十年,你一定要逼死我和你妈吗?”
  我站在那里,突然丧失了反应的能力,只感觉一道雷霆生生从头顶劈下来。
  “还有点良心,你就走吧,别等我跪下来求你,行吗?陈翎春”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的,我只知道我走的时候,妈妈奶奶哭了,但是并没有拦着我。
  嗯,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们不要我了。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在寝室坐了许久了,已经西斜的太阳让我想起,我已经快二十四小时没睡过觉了。
  “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我木然的躺到床上,才突然反应过来。
  陈九夏呢?
  我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到寝室老师那里调了监控,我离开的时候,除了团子没有人进去过。
  很好,非常好,还他妈的能有什么事,一块过来吧!
  我给团子打了无数个电话,然而没有人接,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头痛的快死了,她把陈九夏带到那里去了?他妈的她想干什么!
  我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她都不在,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我的恐慌也越来越严重,最后我终于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去了Z大医院。
  我虽然没有跟她进去,但是电梯楼层我还是记得的,在地下,我坐电梯下去了,那好像是医院的地下仓库,有两个人保安在门口,见我来了就站起来:“你是干什么的!”
  “晚上十二点也是你们两个值班吗”
  “你是干什么的,这里是仓库重地,不得进入!”
  我当胸一脚把其中一个保安踹倒,另一个见势不妙要打电话,也被我踢飞了,我拿出一把刀横在倒在地上的人脖颈处:“问一遍,我就捅你一刀,你需要我问几遍”
  刀口闪烁着清冽的光,那不是我的轮回,那只是我在五金店买的一把刀,但是对付普通人类而言,足够了。
  “是是是是”保安不停颤抖着。
  “有一个女生,晚上到这里来,对吗?”
  两个保安远远地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我干净利落的一刀插进了他的肩胛处,血咕咚咕咚的洇湿了他的工作服。
  “是!是!里面有个废弃的实验室,她,她,她晚上的时候会过来做实验!”
  做麻痹实验,她是学中文的!
  我拔出刀就走,那个铁门已经锈迹斑斑,像是废弃许久的样子
  我扯开锁链,一脚踢开门,团子,果然在那里。
  饶是见过了再多的世面,我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眼前吊着四只已经被剜去眼睛的野猫,还在不住的挣扎,发出挠玻璃一样尖锐的哭叫,而团子就站在他们中央,见我来了,条件反射的把手里的刀藏在身后。
  校园里的死猫——
  喜欢喂猫的团子——
  我和团子一起走的时候,那只被切掉猫爪的猫,看我时候那恐惧的眼神——原来那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她——
  头又一次尖锐疼起来。
  “老大,我——”
  我慢慢逼近,团子一步一步向后退着。
  死一样的沉默
  我一巴掌打过去,怒吼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我克制不住的抽泣,慢慢蹲下身抱住自己:“你怎么了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团子手足无措的站在我面前。
  我抹掉眼泪,极力克制住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刚想说话,却发现一片嫩黄色的衣角。
  那是我给陈九夏买的卫衣,他穿上去,就像一个小王子……
  “老大!老大不要看!老大我求你不要看!”团子惊慌失措的拦住我。
  “你滚开”
  我一把把她推开。
  我的陈九夏躺在那里,穿着嫩黄色的婴儿卫衣。
  他已经不是那个白嫩可喜的婴儿,红色的皮肤,像个小怪物
  然而,他还是我的儿子
  他躺在那里,胸口上插着一把刀,瞪着圆圆的,死不瞑目的眼睛。
  已经不会再贪吃,也不会再撒娇,不会再软软的央求我抱,他躺在那里,张着嘴,那上面SS的禁制死死的锢住他。
  我弯下腰,抱住他,他的身体很冷,很冷。
  “老大,你听我说,他是个怪物,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早晚他会将你也吞噬的,我杀了他,是为了你好”团子急切的解释道:“老大,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你就当他丢了不可以吗?老大,我不想让你伤心的”
  “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是不是?”
  团子沉默了许久,回答:“是”
  我的刀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划破了空气,在那个瞬间,一个人影挡在了团子面前,獠仲。他温厚的笑着,用两只手指接住我的刀。
  “你干什么!”团子猝不及防的笑声响起,她含着眼泪大笑起来:“你要杀我吗?哈哈哈哈,你还以为你是提刀鬼娘吗陈翎春?你现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你他妈的除了逞能之后让人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还会什么?”
  我不语,抽出我的刀再次扑上去,獠仲连动都不没有动,我就轰然倒在地上。
  我尝到了大理石地面冰凉的味道,还有血液的腥甜的气息。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哦不,不是像,就是!”团子神经质的大笑起来,等她笑够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对獠仲说:“獠仲,玩死她!”
  我第五十次爬起来的时候,那把钢刀已经在獠仲手里碎成了粉末,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仰头看着天花板,那里幻化出很多人影,有我的,团子的,大晨的,四喜的,欧阳的,爸妈的,奶奶的,九夏的,他们都笑的很甜,很甜。
  我低头看着我的手,已经被磨破了皮,血污的看不清掌心的纹路。
  “可以了,走吧,獠仲”
  “是,主人”
  团子和獠仲的声音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而我的耳朵里,是如同战鼓一般的声音
  咚!咚!咚!咚!
  一道黑色的光芒,在我血肉模糊的手掌上绽放,一把长刀如幻觉般的出现在我手里,我的眼睛如同水墨逸散一样变成了全黑。
  “那是什么……”
  我用刀撑起身来,慢慢站起来,这把刀的外形很陌生,但是我知道,这种让人热泪盈眶的熟悉感。
  它是轮回,我的轮回。
  “轮回刀的第三形态,杀神”獠仲说:“主人,快走!”
  我的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议,长刀带着烈风,整个实验室发出巨大的震荡,獠仲撑开结界把团子和他护在里面,却被我一刀劈作两半,下一秒,我出现在团子面前,我的刀遥遥对准獠仲的心脏,而另一只手,死死卡主团子脖子。
  团子倔强的看着我,眼睛里是将堕未堕的泪光,她并没有求饶。
  她不信我会杀她。
  我全黑的瞳孔里全是嘲讽和冷笑。






  我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正接到卢莎莎的电话
  “姐”她清澈的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上辈子,让我有些恍惚:“你……来接我吗?他们真的很不对劲,我好害怕”
  我拿着电话,停顿了很长时间,才轻声说:“你等我”
  我送你会你妈妈那里。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回去之后你还有完好的人生,你要珍惜你妈妈,珍惜你的朋友,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因为,真的好珍贵。
  我往回走,上楼的时候,隐隐听见团子破碎的哭声。
  我没有杀她。
  我的手下,是她年轻的动脉,和一条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
  我十六岁生日那天,她送给我一条紫色的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她自己的这条是绿色的。
  “我希望陪老大过每一个生日”
  “老大,你再这么睡下去我们就考不了一个大学了”
  “我的心愿是和老大,和大家永远在一起”
  “现在我爸妈不在了,老大是我最重要的人,老大可以为她每个朋友死,我只可以为老大死”
  我的眼睛里的黑色,慢慢消散了,团子的脸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并不是她现在已经娇艳姣好的没有什么瑕疵的面容,而是她十六岁的时候,有点婴儿肥的脸,眼神纯的跟水一样。
  这是我,唯一的一个女性朋友。
  从十四岁到十八岁,用整个青春来信任我的人。
  陈九夏的尸体就在不远处。
  但我下不去手。

  我到了卢莎莎的病房,她在焦急的等我,见我就忍不住哭起来:“姐,我我,他们刚才——”
  “不许哭,我们必须快”我打断她。
  我们不能走正常的路,唯一能不被快速发现的方法,就是从天窗爬到外面,然后从顶楼爬外面的消防梯离开。
  我已经给欧阳打了电话,他开车在校门口等我。
  我们好不容易躲开警卫和监控到了天台,冬天的风猎猎作响,卢莎莎往下看了一眼就哭了:“姐,我恐高,我害怕”
  这楼有20层,这里是六层,几乎往下看一眼,就会魂飞魄散,但是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哄她:“不许哭,想见你妈妈,就必须快”
  卢莎莎抽抽噎噎的往下走,我先走,她在我上面,冬天的铁器比冰还要寒冷,鬼娘的生涯历练我的胆识和体力,我有把握能快速安全的下去,但是卢莎莎还是一个小姑娘,她没有相关方面的经验,只能凭着一股信念,她一边爬一边哭,小声叫着妈妈,妈妈。
  我们爬到四楼的时候,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哭着对我说:“姐,我真的能回家吗?我害怕,我好害怕”
  “乖,你可以的,姐就是死也会把你带回去,马上就到了,往下爬,知道吗?”
  “嗯,我想家了,我想吃我妈妈做的红烧肉”她颤抖着说:“我要回家!”
  我们努力往下爬着,我无意间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眼几乎让我魂飞魄散。
  陈教授,景初,还有SS我叫不上名的工作人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站在底下看着我们。
  “姐,怎么了?”
  “上去!快点!”
  “怎么了啊?”
  景初仰起头,夜色中他的脸却十分的清晰,他抬起手,像大晨无数次做的那样,蓝光如同实体从他的手之间扩散出来。
  精神力!
  蓝光带着一把手术刀,稳稳的扶风而起,精准的朝我们袭来
  “冲我来!”我吼的青筋暴露,我从心往外的希望它是冲我来的!我灰败的人生结束就太好了!但是卢莎莎……是我最后想为这个世界做的,我是多么希望她能带着我那份一起幸福的活下去啊!
  然而,那把刀迅速穿膛而过,是卢莎莎的心脏,她和她想见妈妈的希望一起,从我身边无声的堕落下去。
  我伸手去抓她,然而什么也没有抓住。
  她茫然的看着我,如同一片落叶一样向地上坠去。
  我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的和她一起跳下去,然而——
  筋骨碎裂的,血肉模糊的,只有她。
  我落在她身旁,毫发未损。
  我抬头看着这些人,这些我曾经以为代表正义的人。
  他们道貌岸然的站在那里,带着整好以暇的微笑,就像死去的并不是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而是刚刚切断了一个西瓜。
  我站在血污之中,全世界的寒风都赶来将我的衣角吹起,将我整个人冰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我的眼睛迅速充血。
  “果然,她的能力恢复了”陈教授笑着说:“我们又可以进行新的试验了”
  “是啊,太好了”
  大家都笑着,非常高兴地样子。
  九夏,我的九夏,我心里默念着九夏的名字,我杀不了团子,但是我可以杀了这些人……给你按上枷锁的人——
  他们都是畜生!
  九夏,和卢莎莎姐姐一起走吧,不要回头了。
  你们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我的长刀已经出鞘,乌云遮蔽月光,暗黑再次降临。
  杀!杀!杀!
  我眸子里的最后一丝温情也褪去了,只剩下对杀戮的渴望。
  “不要!老大!不要杀人!”
  欧阳连滚带爬的从车里出来,被几个人制住:“老大!不能杀人!不能杀人!想想你爸爸妈妈!想想你奶奶!”
  我的头痛突然停顿了一下,我睁着全黑的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欧阳被按在地上,所有人的都在朝我挑衅似的笑:“杀我啊,过来啊,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我听见云朵上的亡灵纵声尖叫,听见穿梭于天地之间风的悲鸣。
  我的刀慢慢举起,对准了陈教授,景初,以及每一个人。
  “老大——不能杀人,杀了人你就真的回不去了!”欧阳疯狂的大喊:“老大,你还有你的人生!你他妈的还有需要负责的人!你不能杀人!”
  我举起刀,松开了手。
  黑色的长刀,顺着我的手滑落
  那一个瞬间,一道剧烈的白光亮起,整个世界的包括眼前的所有人,发生剧烈的扭曲。
  今天更了这么多,主要是感谢留下评论的人,被炸出来潜水员们和一直评论的读者们^_^
  还有就是,我有点迫不及待揭开谜底了……两个梦,一个美梦一个噩梦,这个是另一场梦啊,猜到的人好像就一个……为了避免你们以为这个文暗黑崩坏了,我赶紧写,写完就赶紧更了(希望在你们弃文之前……)
  楼主在北京跑面试,腿都要断啦~还好结果是好的??,今天出去吃饭庆祝一下,晚点更哈
  我醒来的时候,浑身冰冷,我正躺在车里,团子躺在我身上,欧阳在驾驶座上,两人都在昏迷不醒当中,我探头过去,欧阳身上还有血。
  半枕黄粱,原是大梦一场,连天色都没有变,保持着我睡前最后的印象。
  我探过头检查了一下欧阳的伤势,很好,没有伤到要害部位,车也还能开动,但我知道此时此刻,我们是出不去的,幸好车上的暖气是打开的,团子睡的脸沉沉的,我感情复杂的低头抱抱她,帮她紧紧衣服,然后,艰难的推开车门。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大雪已经把车都半掩住了,我先把周遭的积雪清理了,然后茫然的望着来路。已经被大雪掩埋的看不见了。
  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沉睡当中,连猪牛羊都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噩梦的气息如同袅娜多姿的淡粉色烟雾,笼罩着整个村庄。
  我跌跌撞撞的在雪中行走,找到了冯娟,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痴痴站在门口。
  幻术,是使人堕入梦境的把戏,一般只有简单的情节,但是冯娟为我制造的,几乎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她现在或许不是人类,但是在之前,她也仅仅是个农妇而已,怎么会用这样精妙的术法,要知道,幻术需要超高的精神能力和控制力,才能制作出来。而我的梦境——那两个几可乱真的世界,起码需要吠琉璃以上的能量,才能制造的出来。
  她真的是冯娟吗?
  我遥遥看着她,直到她转过头来,看到我,她的眼睛是空洞的,麻木的,没有任何表情,而那种让人昏昏欲睡的能量,源源不断的从她周遭逸散。
  “没想到吧,我走出来了”我对她说。
  她没有理我,依旧痴痴的站在门前,不言不语。
  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保持着一个表情——面无表情,我觉得心里的慌乱越来越甚,我从那两个梦里出来,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在那个梦里呆的越久,就越容易永远都走不出来,如果欧阳和团子……
  我一脚踢开那扇门,走进去,意外的是,王强和小寒,以及那个婴儿并没有幸免,也沉沉睡去,屋里冷的像冰窖,桌上的菜已经凉的没有了丝毫的色香,小婴儿的脸也已经冻得发紫了。
  我看着两个孩子,犹豫了一下,把屋里的火升起来,拿起案板上的菜刀,然后抱起小寒走出去。
  “把你那一套收起来”我盯着冯娟,然后把刀抵在小寒心口处:“要不然我杀了他”
  冯娟第一次起了变化,她茫然的盯着我,伸出手要去抱小寒,我一闪,躲开了。
  “收起来”我一字一顿的强调:“如果你不想你儿子死!”
  我没想到的是,她睁着眼睛看着我半晌,然后突然发出剧烈的哀嚎。发疯了一样上前去抢她的孩子。 她的力气很大,但是动作却没有我快,我飞速的躲开她,继续拿着刀和她对峙。
  “还我……还我……”她喃喃的说,眼睛如死人一样呆滞的看着我:“还我……”
  “让他们醒来,我就还给你!”
  “还我!还我!还我!”她突然跪下来,拼了命的朝我磕头:“还我!还我!还我!”
  “你干什么啊!”我连忙躲开:“决定权在你,让他们醒来!我就还给你!”
  她突然痛苦的捂住小腹,慢慢的伏下身去。
  “喂!你怎么了?我跟你说不要装啊!”我有些慌了。
  “陈……翎春”
  我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
  “提刀鬼娘……”
  她嘴唇动如木偶的提线,然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仰着脖子看我,一字一顿地说:“她要你死!”
  “谁?”
  “你,必须得,死”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即使,从梦里逃出来了,也必须,杀死你!”
  她如没有生命的死物一样说完这几个字,突然如野兽一样四肢着地的扑上来
  这个时候,突然一声枪响。她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的骤然倒在地上。
  我转过头,是景初和那几个警官,正迅速包围过来。
  她仰头倒在地上,血从腹部泉涌出来,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天空。
  这时候,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我看见了她微凸的小腹,竟然扭动了一下,然后笼罩她周遭的能量,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妈妈!妈妈!”我身边的小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哀嚎着冲到冯娟身边。
  景初到我身边,轻轻抬起手遮住我的眼睛:“别看了”我一把把他甩开,走到冯娟身边:“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当然不会有回应。
  “你为什么杀她?”我转头对景初吼,梦里的一切还在脑海里残存。
  “我没有杀她,她三天前就死了,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平静的说,把目光投向她的腹部:“要来找你”
  今天确定没有惊喜啦,宝宝们不要等了,因为明天第一天上班,不能熬夜,明天多更一点
  生命不息,折腾不止,考完试之后我想跟自己赌一次,看看我能不能过上我要得生活,于是再一次来到了北京,这几天一直在忙着面试,从城南跑到城北,苦逼兮兮的跟着手机导航,霾都不知道吸了多少
  所有人都觉得我肯定找不到工作,因为我跨专业,没经验,优势真的很少很少,我对自己也没有信心,靠的就是“撞到南墙再回头”的幼稚想法。
  即使甘于平淡,也要拼命一下,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被拒绝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我成功啦
  因为面试官第一次没有问学历和专业,只是给我一张纸,跟我说,我们只有一个要求,文笔必须好。
  我捧着那张纸,纸上有三道题。我预感到我新的人生,就在我的碳素笔把纸洇湿那一刻开始啦。
  所以明天之后,你们的阿宅,就变成一个编辑啦!
  整个村子的人,都在那一刻苏醒了,普通人的精神能力没办法承担刚刚的梦境,大多数人的大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严重的有几个陷入了永久的沉睡,有几个人精神崩溃,即使醒了,也是精神病人。
  冯娟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惩罚了这个村子。或许这也并不是她的本意,愚昧也好,懦弱也好,一直以来,她都只是想好好过日子而已。
  欧阳虽然头上有伤,但很快醒了,可是团子一直没有醒过来。
  检查不出任何问题,然而她就那么的沉沉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
  欧阳给我讲了原委,我把那些结结巴巴捋顺了:“你昏迷过去的时候,车已经撞上了,我们俩都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我说必须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然而她执意要先把你叫醒,因为她说如果任你就这么睡下去,你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了,结果她的精神能力不高,没有唤醒你,自己反而睡过去了,我拼了命的想将车发动着,但是,还是没能来得及……”
  我凝视着玻璃内的团子,她安静的睡在那里,皮肤很白,睫毛又黑卷翘,我想起高中的时候第一次看见她,她穿着小裙子,像矜贵又漂亮的洋娃娃——你们也知道,我的童年活的像只泥猴子,在我当时的十五年人生里,从来没有见过活的那样精致,那样娇贵的姑娘。
  “你做了什么梦,欧阳?”
  “……我梦见,我妈妈,还有舅舅”
  景初这时候走出来,欧阳急切的上前:“她怎么样了?”
  “深度昏迷,痛觉消失,肌张力已经下降,再这么下去,很容易转成脑死亡状态”
  欧阳还没有说话,我就粗暴转头吼:“你他妈的别乱说话!”
  “我只是从我专业的角度,说出我的基本判断而已”景初冷冷的说:“请不要把你胡搅蛮缠的那一套放在我身上,通知她家属把住院手续办一下”
  “她爸妈死了,我就是她家属”
  景初看了我一眼:“那就去吧,顺便我给你开张条,把你自己拖欠的住院费也交一下”
  “我他妈的是为SS办案!现在我的朋友因为我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你他妈的跟我谈住院费!SS的良心是什么?狗屎吗?”我吼。
  景初和欧阳都被我惊到了,死一样的沉默中,只能听见我喘粗气的声音,梦里景初冷漠让我退出办案的脸和眼前的他相重合,我几乎分不清梦境真实。
  “别,老大”欧阳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对景初说:“您开条,我老大的,琳娜的,我来交”
  景初却一直看着我,半晌突然把手里的东西一摔,转身就走。
  我卸掉了愤怒之后,就没有了力气,顺着墙壁蹲下来,慢慢抱住自己的膝盖,欧阳揽住我:“老大,你,你别这样”
  “欧阳,你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冲我来的”我冰冷的说:“女人身上的牙齿,冯娟的胎儿,这幕后都是一个人在操控,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这些女人都是被我害的,团子也是被我害了的,欧阳,如果团子死了,我也没脸活了,对我爸妈尽孝,就是你和四喜那孙子的事了”

  在第三个幻术师失败之后,我去找了景初。
  如果他真的是大晨,他一定能救团子。
  “对不起,这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景初冷漠的对我说。
  “可是,她是因为SS的案子受的伤”
  “她并不是SS的工作人员,所以她所受的任何损失,SS概不负责,而且,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救她”
  我站了许久,然后跪了下去。
  这是我第二次下跪,第一次为了大晨,第二次是为了团子。
  “我求你了”我低三下四的说:“我知道你能救她”
  景初写着病例。连笔都没有停:“你走吧”
  “求你了,救救她吧”
  “陈翎春,倔强任性不能解决一切问题,至少对我没用”
  有护士进来,又走了,他始终若无其事的干自己的事,我跪了很久,直到心里那点可笑的念想和自尊心都碎掉了,才起身拍拍腿上的土,走了。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特别像。
  欧阳在团子那里守着她,避免她因为能量消耗过大而提前出现脑死亡状态。而我没什么时间去哀悼我可怜的自尊心了,回到寝室,打开雷打枣木的盒子,里面是放了我的朱砂黄纸,以及很多东西,我从最里面拿出了一套符咒。
  这是奶奶给我画的,因为我身体能量全无之后,几次三番的出麻烦,她为我画来,关键时刻保命的,可以走阴的符咒,一共就这么一个。
  我得去灵界找人救她。
  和我关系不错的,东北五大仙家的黄三太奶,是最懂案医理的,即使她不能治团子的病,黄家儿郎遍布天下,只要我找到她,便一定有机会找到幻术师救团子。
  我刚想启咒,突然间,我面前的那面墙壁浮现出人形,我吓了一跳,“浮雕”探出乱蹦的红舌头,然后一张白晃晃的脸,白色的高帽子上印着:“一见生财”
  是手拿丧魂棒,面敷白粉的任昭华。见我就怪模怪样的笑了:“陈翎春,你答应我的事该办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任昭华我有些瘆的慌:“你干嘛?跟鬼一样”
  “我本来就是鬼呀”任昭华笑了笑,然后坐到我面前:“我们阎君传统着呢,正经办案的时候,必须穿制服,要不扣工资,你是阴阳先生还害怕啊!”
  卧槽发错了一段!!!!等一会我发一个完整版啊
  整个村子的人,都在那一刻苏醒了,普通人的精神能力没办法承担刚刚的梦境,大多数人的大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严重的有几个陷入了永久的沉睡,有几个人精神崩溃,即使醒了,也是精神病人。
  冯娟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惩罚了这个村子。或许这也并不是她的本意,愚昧也好,懦弱也好,一直以来,她都只是想好好过日子而已。
  欧阳虽然头上有伤,但很快醒了,可是团子一直没有醒过来。
  检查不出任何问题,然而她就那么的沉沉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
  欧阳给我讲了原委,我把那些结结巴巴捋顺了:“你昏迷过去的时候,车已经撞上了,我们俩都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我说必须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然而她执意要先把你叫醒,因为她说如果任你就这么睡下去,你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了,结果她的精神能力不高,没有唤醒你,自己反而睡过去了,我拼了命的想将车发动着,但是,还是没能来得及……”
  我凝视着玻璃内的团子,她安静的睡在那里,皮肤很白,睫毛又黑卷翘,我想起高中的时候第一次看见她,她穿着小裙子,像矜贵又漂亮的洋娃娃——你们也知道,我的童年活的像只泥猴子,在我当时的十五年人生里,从来没有见过活的那样精致,那样娇贵的姑娘。
  “你做了什么梦,欧阳?”
  “……我梦见,我妈妈,还有舅舅”
  景初这时候走出来,欧阳急切的上前:“她怎么样了?”
  “深度昏迷,痛觉消失,肌张力已经下降,再这么下去,很容易转成脑死亡状态”
  欧阳还没有说话,我就粗暴转头吼:“你他妈的别乱说话!”
  “我只是从我专业的角度,说出我的基本判断而已”景初冷冷的说:“请不要把你胡搅蛮缠的那一套放在我身上,通知她家属把住院手续办一下”
  “她爸妈死了,我就是她家属”
  景初看了我一眼:“那就去吧,顺便我给你开张条,把你自己拖欠的住院费也交一下”
  “我他妈的是为SS办案!现在我的朋友因为我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你他妈的跟我谈住院费!SS的良心是什么?狗屎吗?”我吼。
  景初和欧阳都被我惊到了,死一样的沉默中,只能听见我喘粗气的声音,梦里景初冷漠让我退出办案的脸和眼前的他相重合,我几乎分不清梦境真实。
  “别,老大”欧阳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对景初说:“您开条,我老大的,琳娜的,我来交”
  景初却一直看着我,半晌突然把手里的东西一摔,转身就走。
  我卸掉了愤怒之后,就没有了力气,顺着墙壁蹲下来,慢慢抱住自己的膝盖,欧阳揽住我:“老大,你,你别这样”
  “欧阳,你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冲我来的”我冰冷的说:“女人身上的牙齿,冯娟的胎儿,这幕后都是一个人在操控,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这些女人都是被我害的,团子也是被我害了的,欧阳,如果团子死了,我也没脸活了,对我爸妈尽孝,就是你和四喜那孙子的事了”
  “老大,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欧阳,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团子爸妈的事还有我周围的一切,都和我的命数大乱有关系,你离我远点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会被我害死!”
  欧阳大吼了一声:“老大!你振作点!”
  我激灵一声,眼睛才慢慢聚焦到欧阳脸上,他带着几分怒气的看着我,很慢,但很清晰地对我说:“我们那么多事,都经过了,还怕这个吗?”
  我的理智慢慢回来了,是的,我不能这么矫情下去了,团子还在病床上。
  我抹了把脸:“抱歉,可能那个梦对我影响也有点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你别介意”
  “没事,你是老大,你有理”
  “……”
  “她现在是陷这个梦里走不出来了,我估计普通的医学治疗对她没什么卵用,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幻术师,入梦把她带回来”我分析道:“你有钱,在人间找,我想办法去灵界找”
  “好”
  我想了想,又回头看了一眼团子:“不行,那样的话时间太长了,就像景初说的,她这个样子时间久了就会很危险,每一分钟都很致命,我去求SS吧,如果不出我所料,景初能帮她”
  “可是你——”
  “没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了,就算给他们下跪磕头也认了,你看着她”
  我曾经发过誓永远效忠SS,但是我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他。
  但是作为一个官方灵能组织,他还是有他的实力的。他们能救团子,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也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样的代价。
  陈教授坐在椅子上,一脸慈爱,就像我爷爷——如果我爷爷还活着的话,一定是这个模样。
  “幻术师?”
  “是的”
  我盯着陈教授的脸,已经准备好了,他说什么我都答应。
  “好的,你别着急,SS有几位能够入梦的精神能力者,我叫他们过来”
  “谢谢您”
  “不用客气”他对我笑着,说:“我能够帮你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SS的幻术师在一天后赶过来,他们能量都非常强大,但是竟都无法进入团子的梦境。
  “制造这个梦境的人太强大了,这个世界此时已经严丝合缝,没有可供我们进去的通道,更别提改变了”
  在第三个幻术师失败之后,我去找了景初。
  如果他真的是大晨,他一定能救团子。
  “对不起,这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景初冷漠的对我说。
  “可是,她是因为SS的案子受的伤”
  “她并不是SS的工作人员,所以她所受的任何损失,SS概不负责,而且,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救她”
  我站了许久,然后跪了下去。
  这是我第二次下跪,第一次为了大晨,第二次是为了团子。
  “我求你了”我低三下四的说:“我知道你能救她”
  景初写着病例。连笔都没有停:“你走吧”
  “求你了,救救她吧”
  “陈翎春,你那点倔强对我没用,你爱跪就跪着,但我就一句,我救不了她”
  有护士进来,又走了,他始终怡然自得的干自己的事,我沉默了很久,起身拍拍腿上的土,走了。
  我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像一个笑话。
  欧阳在团子那里守着她,避免她因为能量消耗过大而提前出现脑死亡状态。而我回到寝室,打开雷打枣木的盒子,里面是放了我的朱砂黄纸,以及很多东西,我从最里面拿出了一套符咒。
  这是奶奶给我画的,因为我身体能量全无之后,几次三番的出麻烦,她为我画来,关键时刻保命的,可以走阴的符咒,一共就这么一个。
  我得去灵界找人救她。
  和我关系不错的,东北五大仙家的黄三太奶,是最懂案医理的,即使她不能治团子的病,黄家儿郎遍布天下,只要我找到她,便一定有机会找到幻术师救团子。
  我刚想启咒,突然间,我面前的那面墙壁浮现出人形,我的一激灵,“浮雕”探出乱蹦的红舌头,然后一张白晃晃的脸,白色的高帽子上印着:“一见生财”
  是手拿丧魂棒,面敷白粉的任昭华。见我就怪模怪样的笑了:“陈翎春,你答应我的事该办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任昭华我有些瘆的慌:“你干嘛?跟鬼一样”
  “我本来就是鬼呀”任昭华笑了笑,然后坐到我面前:“我们阎君传统着呢,正经办案的时候,必须穿制服,要不扣工资,你是阴阳先生还害怕啊!”
  非常感谢亲们的支持和打赏
  然后阿布和大家问我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
  感觉真是天差地别啊,我在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哈,每天都属于一种诚惶诚恐的状态,因为大家都不爱说话,有事发邮件,所以在安静如鸡的气氛中,我绝壁是呼吸声最小的那一只啊!而且我超怕做错事,说错话,然而这两件事成了我工作生涯的主要组成部分。
  这里气氛真的很棒,大家每天上班说闲话是最主要内容(因为现在不是忙的时候,据说忙起来就要命啦),当然我还没有融进去,但是看他们北京人儿和各式各地的外地口音打嘴炮真的挺有趣的,从早晨第一个八卦聊到最后一个,反正是各种可爱的一群人
  然后其实现在还在协助编剧大人(是的,话剧编剧)处理一些事,没有真正的每天写写写,和我想象的工作差距有点大,但是也没什么啦,至少是一个适合我的地方。
  今天就更这么多,因为年纪大啦,想活得久一点所以现在会渐渐的少熬夜的,宝宝们也不要让我看到半夜一点还在刷微博和天涯。。。。真的25岁之后,就会找回来的
  好啦,爱你们,晚安
  @ylwlzhwyl 2016-01-14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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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啊
  “我现在没心情跟您贫嘴,我有事,对了,你能不能带我去灵界?”
  “可以啊”他好奇的看着我:“你不是走阴已经很顺溜了吗?干嘛还需要我带啊”
  “你就说你带不带吧?”
  “可以,但是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兑现啊!那个躲轮回的鬼刚换了身体,身上还带着阴气,是最容易辨认出来的,你现在跟我走,正好把他给我揪出来”
  “现在不行”
  “为什么!”他尖叫起来:“你可是答应我了!机会稍纵即逝,再等就又得几十年”
  “我真的有事,我有一个朋友,现在被锁进了一个梦境中,再不救她就来不及了!”
  “可是你答应过我啦!”任昭华一脸委屈。
  “抱歉,我现在必须去灵界,你能带我去就带我去,不能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我们俩僵持了一会,任昭华首先投降:“这样吧,我去帮你救她,你去帮我的忙好了”
  “你?”我有些惊喜,对了,这货可是常家奶奶都忌惮三分的鬼差大人啊,虽然只是一个D级阴差,跟谢必安是比不了的,但怎么说也是神灵的一种啊!
  我带着任昭华到了团子的病房,欧阳还守在那里,看到任昭华猛然吓了一跳。
  “就是她?”
  “对”
  任昭华走过去,手掌在她的额前伸平,黑色的光晕时隐时现,然后他回头说:“迷失的很深”
  “你能把她给召唤回来吗?”
  任昭华摇摇头:“不能,你也不用去找谁了,陷到她这种程度,就只能靠自身了,走出来了就是走出来了,没走出来……你也不用去求谁了,求谁也没用”
  “你的意思是没办法了是吗?”我感觉到欧阳猛然一颤。
  “办法也不是没有”他轻描淡写的说:“唤她出来是没有可能了,不过我可以送人进到她魂魄深处去找她,最好是一个精神能力强大的人,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才有可能醒转过来。”
  “我去”我和欧阳异口同声的说。
  任昭华打量了我们俩一下,指着欧阳说:“他的精神能力比较强,而且魂魄非常干净,生还的可能性比较大”
  “什么叫生还的可能性比较大?”
  “魂魄深处有三千五穷世界,一旦走失,就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无论你们俩谁去都要考虑清楚,你们很有可能把她带回来,但是更有可能的是,和她一起困在那个世界里”
  “我去”我再次重复了一遍,欧阳刚想说话就被我打断了:“我这次进去就是第四次入梦,既然前三次都回来了,这次我也有把握能活着回来。
  任昭华摇摇头:“你的精神能力不高,但是意志力非常强大,所以你能够在各种诱人情绪崩塌的梦境中坚持住,但是这次入梦则不是意志力就能解决的,你需要面对的是精神力之间的较量,我建议他去,生还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而且我帮你”他顿了一下:“是有代价的,你得帮我完成那件事”
  可是我他妈的现在真的没心情啊!虽然我知道让人帮忙是要付出代价这是应该的,但是,我真的非常讨厌一定要这个时候要求我去帮他做事的任昭华。
  “给我们俩一分钟吧”
  我和欧阳商量了一会,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即使我们去找幻术师,也未必能够比任昭华更加厉害,最后,我们决定还是他去团子的梦里,我很严肃的说:“这次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们俩都好好地回来,明白吗?”
  欧阳点点头:“老大,你,放心吧”
  我替他整整衣领,这个男生比我年龄大,但却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上帝爱你”我微笑。
  “上帝爱你”
  我转向任昭华:“我去帮你做那件事,但是,你必须保证他们是安全的”
  “放心吧,我罩着的人,还没人敢动”任昭华说。
  我在一旁,看到欧阳入梦之后,才松开握着他和团子的手。
  我的朋友不多,每一个都是骨中之骨,血中之血。
  任昭华扛着丧魂棒,拉着我走到一户民国风格的民宅。也不知道是哪里——我觉得我只是踏出了病房门而已。
  打开朱红的大门里面,是一栋阴森森的三层别墅,没有人阻拦我们,一大家子都在忙里忙外,正堂中放着一个老人的遗像,任昭华悄声对我说:“这人就是那个躲轮回的鬼
  写来写去不满意,先更这么多,还好有明后天可以补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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