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躺在翎春的床上,翎春走了之后,她惯常这个状态,安静像个傀儡娃娃,翎春的爸妈跟她说话,她除了嗯,啊,之外不会说任何话。
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主人,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团子说。
雾津青行穿了一件白色的居家连衣裙,捧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她挽着低低的发髻,看起来明净温驯,她把文件递给团子:“遗产继承事情已经办好了,你外公外婆败诉了,不动产,现金,和股票保险加起来有三百万左右,都由你来继承”
许久,团子才应声:“谢谢你”
“主人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雾津青行把托盘里的牛奶和小曲奇拿出来:“下午茶。”
团子的眼睛微微湿润了,妈咪,最喜欢下午茶的时间了。
吃完东西,雾津青行把托盘收走,不一会又拿进来着一个小碗:“主人,躺下吧”
团子顺从的躺下来,雾津青行擦干净手,细致的为团子敷上海藻面膜,加了些许蜂蜜的花瓣,有一股子甜香气。
“青行”
“嗯?”
面膜下,团子缓缓流下眼泪:“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这是我应该做的”雾津青行微笑,还是这样回答。
许久,雾津青行开口问:“主人,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沉默之后,团子开口道:“我还是不想,不想和,和那些怪物,有什么瓜葛”
“你是纯阴之体,这种体质本来就是通往异世界的媒介,召唤师的最佳体质,你会美术,也会音乐,这些都可以作为召唤的方式,而且,你有我,我会帮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召唤师,你有比着世界上所有召唤师,都要优越的条件”
“不要……”团子还是说。
“可是,阴神还附身在你母亲身上,迟早都会来找你,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这次沉默的更久,半晌,团子道:“不要,老大会保护我”
雾津青行冷冷的嗤笑,手上的动作却依旧细致温柔:“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还是说你忘了?那次在医院,和我前任主人荣华成那一场战争……你我都知道,她早就不是人了,她会死,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团子捂住耳朵打断她:“我不要听!”她一把扯下脸上的面膜,用被子蒙住头:“你走开!你走开!”
“我可以走,请您考虑我说的话,您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雾津青行把东西收拾好,行了个礼,开门离开了。
团子颤抖着,用被子紧紧的蒙住头,好像这样就可以不去想那些恐怖的记忆。
“宝贝,我们喝下午茶啦!”
妈妈很年轻,穿着和她同款的粉红色连衣裙,把烤好的小曲奇喂到她嘴里。
“好吃不?”
“嗯……只有小曲奇吗?”
“啊,下午茶,还有柠檬红茶,宝贝还想吃什么呀?”妈妈眨着大眼睛看着她。
“唔,没什么”
她端正的坐在餐桌旁边,开始吃小曲奇,突然门铃响了,妈妈去开门,却哇了一声:“这是谁啊,怎么闯到我家来了?宝贝,是不是你的朋友啊?”
她赶紧跑出去,哎呀,门外站着,站着……“熊二!”她兴高采烈的叫出来。
熊二捧着一盒蛋糕,怪模怪样的说:“生日快乐咧,小公主~”
熊二进了门,送给她一份礼物,妈妈也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份礼物。
“熊二”的礼物,是约翰尼德普的签名!天知道,她有多迷船长!妈妈的礼物是Tiffany的新款项链,其实她不是很喜欢首饰,还是高高兴兴的起来亲了妈妈一口。
熊二卸下头套,是爸爸,她笑得更欢了,然后木嘛的亲了一口爸爸,
“许个愿吧!小公主!”爸爸妈妈替她插好蜡烛。
“我希望,我希望我和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你在做什么!”爸爸看见“妈妈”和另外两个男人赤裸的翻滚在一起,双眼通红,失去理智的狂吼。
妈咪荒淫怪诞的模样……
爸爸被贯穿了喉管,血缓缓流到她的脚下,湿透了她的粉红色小拖鞋。
滴答
滴答
滴答
团子挣扎着,从一个噩梦,掉进另外一个噩梦中,睡衣已经被满身的汗湿透了,可是她没办法醒过来,噩梦也好,她好想再看爸爸妈妈一眼。
好像有人在唤她。
一声接一声。
“蔡琳娜”
“蔡琳娜”
团子睁开眼睛,才发现,不是幻觉,自己的手机嗡嗡作响。
天已经黑了,暮色将晚,奶奶做菜的香气传过来。如果是在家,阿姨也要做饭了,妈妈和她坐在餐桌旁边,等爸爸回来。
团子擦去酸楚的泪水,拿起手机:“喂?”
“蔡琳娜”是欧阳:“我,在,楼下。”
哎呀,那个那个,少年汉尼拔找我?!
团子从窗口望去,正飘着小雪,欧阳站在路灯下,身姿挺拔。
“奶奶,我出去一下哈!”
“哎!”
团子披上衣服,在跑到欧阳身边之前,却突然顿住。
他好像有点,有点不一样。
暖黄的路灯下,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一圈润洁的貂毛将少年的脸庞衬托的清润英俊,胸口挂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看起来就像一个年轻的神父。
“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团子走过去问。
欧阳还是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躲开她的视线,其实欧阳不凶的样子很好看,不像汉尼拔,真的有点像古天乐,少年版的古天乐。
欧阳也看着团子,她清瘦了很多,不再那么柔软圆润,他想起他第一看见她,她穿着不同于军训服装的洁白小裙子,一边哼着歌一边喂学校里的野猫吃东西,夕阳的光打在她脸上,那么的像一个公主。
为了保护公主,无论是杀死巫婆还是和恶龙决斗,都是值得的吧。
团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一花,她被他反压倒在路灯下,“你干嘛呀!”她惊慌失措的喊,他低下头,路灯暖色的光芒,映照着少年如玉的眉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雪花温柔的,悄无声息的围绕着两个人,路灯的光芒如舞台的布景,仿佛是梦境。
团子完全怔住了,她甚至来不及害羞和愤怒,这个吻,悲伤地凉到她心里。
“我,会,保护,你!”他缓慢的说。
如果可以,想说很多话,给你听。
可是,我不想,你难过。
他松开对她钳制,转身就走。
“喂!你干什么啊?”团子慌了,在他背后喊:“说清楚呀,你到底要干什么?!”
欧阳回过头,少年清傲的面容迟疑的看着她,他突然大踏步往回来,狠狠地把她压在路灯上,然后低头捕获了她的嘴唇。
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吻,却如此轻车驾熟,因为在梦里,他已经吻过她无数次。
激越的情感辗转在少女娇嫩的唇舌,少年气息,和薄荷一样清凉的味道,却催发出一种无止尽的欲念,他细细品尝她,在她窒息前略微放开她,然后带着更加澎湃的激情,霸道的占有她的唇间的每一寸角落。
她先是惊慌失措的挣扎,可是抵不过男生的力气,一个她从来没有领略过的世界引诱着她堕落,到最后,她已经失去了力气,顺从内心那摇曳的渴望,软倒在少年怀里,任由他一遍又一遍的品尝她。
路灯下,雪花翩飞,照亮相拥的两个人,照亮这个青涩的,绝望的吻。
等团子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头也不回的走了,黑色背影,消失在了洁白的雪夜中。
团子顺着路灯缓缓坐在地上,呆呆的按着红肿的嘴唇,她在一种陌生的眩晕状态下,失去了她的初吻,还是和她臆想中的杀手先生,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可她听见,刚刚,他抱着她,压抑着喘息在她耳边说:
“如果,我,死掉了,记得,我,好吗?”
大晨说花先发不是妖魔,如果杀掉会违逆天道,所以我们把他放进进某个山洞里,用积雪封住洞口,等来年雪化,看他自己造化吧。陷入沉睡的花先发依旧很美,长睫微闭,像小时候我看的童话故事一样。
“他真的是李延年吗?活了一千多年?那不成神仙了吗?”
“他不是既不是神,也不是仙,神和仙是不同的,仙道,是道家以积累功德顺应天道的修道方式,人或动物,功德达到一定程度,经过雷劫之后,就可以成为长生不老的灵体,称为仙,而仙又分为天仙,地仙,尸解仙,而神,则是天地万物造化的产物,从诞生那日起便拥有神力,他的确是李延年,却并不是仙人,既没有遭过雷劫,也没有功德傍身,他能长生靠的是体内的一股神的辉光。”
“神的辉光?”
“但凡神族,都会有辉光,为本源之所在,很奇怪,他明明是人,却有一种神光护体,不老不死,还能够施展幻术。”
“幻术是什么?”
“嗯,科学点的解释,就是用精神力量在人的脑海里制造幻觉,类似于催眠,比如这里明明没有人,幻术师可以让你觉得这里有人,还可以制作梦境,麻痹意识等等”
“你懂的挺多的嘛!”
“嗯,我恰巧有正常的阅读量和脑回路”
我和四喜对视一眼,嗯,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脏话。
“你现在是幻术师吗?”我问。
大晨扶扶眼镜:“我没那么低级。”
说着话我们三人已经到了山下了,唯一安慰的是,大晨的判断还真对!那对老夫妇的确不是人,村尾那处房子,根本就没有人,而且形容了一下,村里说根本没这人!
我给我奶打电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下经历,我奶说下次被迷了,在脑门上用柳叶沾水敲一下就好了,我说这不是重点吧?我奶惭愧,跟我检讨,检讨有啥用!我们不还得背着行李箱往回赶吗!我奶立刻表示知错就改,给我打了一千块钱,哼,这还差不多!
“说起来啊,你们快点回来吧!”奶奶压低了声音说:“琳娜这几天啊,真是不对劲儿,天天锁在房门里,除了吃饭也不出门”
“知道了,我们从哈尔滨歇一天就回去,奶你多劝劝她!跟她扯点闲嗑!”
“人不得嫌我老太太烦啊!再说,我正弄那个封印呢!”
“什么封印?”
“不说了不说了,你赶紧回来,啊!”
大晨下山之后就病倒了,装逼有风险,耍帅需谨慎啊!我和四喜苦逼的把他送到县里医院,还好没啥地方被冻坏,就是高烧。但是人说高烧不退很容易把脑子烧坏,赶紧给他挂水!这可是顶顶金贵的脑子啊!
这下暂时回不去了,我和四喜找了个旅馆住下来,轮流看着大晨,大晨一直高烧不退。
“老大,你说要不要给蒋叔叔打个电话啊?”四喜问我。
我心知道打也没用,还是打了个电话,果然:“啊翎春啊,叔叔这忙着呢,感冒啊,你带他挂点青霉素就好了,哎呀,以后这样的小事就不要找叔叔了,行了啊,你们好好玩,钱不够了叔叔再给你们打!好了啊”
“操你大爷的”
我和四喜无声的对口型。
我收起手机回去问大晨:“想吃点什么啊?”
大晨言简意赅的回答我:“肉”
是的你没看错,即使是天才也爱好肉,不光爱好肉,大晨喜欢吃一切发腻的东西,比如泡芙,比如提拉米苏,甜到你汗毛直立,他还能面不改色的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你看着他”我出来对四喜说:“我出去买点吃的,你吃啥?”
“老大,毕竟是生病,没个亲人在旁边行吗?”
“什么叫没个亲人,你和我是死人啊?别他妈废话,说!吃啥?”
四喜立刻开始少女感十足:“嗯,人家想吃奥尔良烤鸡,酱猪蹄,羊肉串,吉野家的牛肉饭,锅包肉……”
“总之就是要吃肉是吧?”
“对哒”四喜萌萌的说。
操,老子怎么交了这么一群无肉不欢的俗人?!真是的了,赶紧买点猪头肉压压惊。
这一段写的少女心十足,就给大家看着玩吧,以后整理到读书上还是到亲额头为止,进度不会太猛的,这不是言情小说,那啥,壁咚这玩意儿吧,写着顺手了就。。。。淡定!不过欧阳和团子,在女主和大晨表达心迹之前,本来就是负责甜的一对!哈哈
我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我爸我妈给我打电话,我正说着话呢,突然一个人摔倒在我面前,然后一群人上前拳打脚踢。
虽然我是主角命,但说实话,跟我没关的闲事我还真不愿意管,我关上电话,绕过这群人,走了。
“打死人了啊!打死人了啊!”身后有人泣不成声的哭喊。我忍不住回头去看,被打的居然是个老太太,穿的倒也齐整,只是被打的满身都是尘土,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打滚儿。
毕竟是在大东北,马上就开始有几个壮年小伙上去拉架,还有人打电话报警,可是打人的呢,就像是深仇大恨似的,不管谁拦着,就是死命挣扎着去踢打那个老太太。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我奶奶。她也有这么件灰褂子,这么一想,突然我就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一把拧住为首的那个宽下巴小伙:“小子!有事说事,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我这一下子是用了巧劲了,那小伙挣脱不开,破口大骂:“操!谁他妈的裤裆开了把你露出来!千人骑万人跨的货!给我滚!”
我马上用了劲儿,声音冷冷的说:“嘴放干净点!”
“哎呀!轻点轻点!”
“操!跟你有毛关系啊!找事是咋的?”剩下的几个人围上来。
我一手打电话报警,一手钳制住那个为首的:“打架跟我没关系!欺负老太太还真就跟我有关系了!”
“这是老太太?”一个胖小子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您在县城这地界儿打听打听,这是一最有名的老骗子!”
老太太哭爹喊娘的躲到我身后。
“躲啥?”宽下巴吼:“你他妈让人断子绝孙的时候想啥来着!我大哥老实,我们可不老实!”
周围人窃窃私语:“不是那出马看香的老祝老太太吗?怎么成骗子了啊?”
我一听,得!玄门里的事,立马腰杆子直了:“怎么骗你了,这人也不少,大家伙给你评评理!您要说得有理,马上我们给她扭派出所去!”
几个小伙子三言两语的,把事儿讲了。
说这几个小伙子,都是禄马村村里秦老五的本家亲戚,秦老五家里日子过得不太太平,先是老妈踩空摔个半身不遂,老爹一不小心让人讹了钱,秦老五唯一的儿子呢,还让检查出来有癌症,农村有优生政策,秦老五怕没人送终,让媳妇儿又怀了一个,但总觉着自己家这阵子倒霉的邪性,于是就求了县里出马看香的祝老太太,给相看相看。
这祝老太太也是,愣说他们家是着了人的道了!说建房子的时候,有木匠给下了厌胜了!结果是秦老五把好好的房子折腾了一个遍,甭说!还真从院子里里挖出一个小木盒子,盒子里有一堆灰焦焦的玩意儿,也认不出来是什么。
木匠找的还是县城的,一个年轻的小伙,被秦家人打的快残了,就是咬牙不承认:“厌胜?我他妈屁也不懂,打我行!进公安局也行!妈的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秦家心里也是犯嘀咕,一来施工的时候,好酒好菜的招待不提,秦老五怕偷工减料,还亲自蹲在一边不错眼珠的看着,二来那小伙子也是村里熟人了,愣头青一个,手艺也一般,不像是会这些老法术的人。
但是看香花了一万五,房子也拆了,人也打了,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啊!再说那祝老太太拍胸脯子保证,烧了那盒子就没事了!准保生了大胖小子!转眼到了秦家媳妇儿临盆的时候,活活生下一个畸形胎,骂人说生孩子没屁眼,这孩子,竟然就没有肛门!活了一个月,就死了。
秦老五头发也愁白了,本来就念着自家倒霉罢了,这小木匠又扯着一个孩子上门来,孩子倒说出一个惊人的事儿,有天半夜他起夜,竟看着祝老太太翻墙进了秦老五家院子,出来的时候满手土!
这下子不言而喻了!秦老五气的怒发冲冠!马上就跑祝老太太家里去了!还真别说,翻个了遍,还真看见那一模一样的小木盒子,这下子这罪名坐实了!秦家的壮年小伙都出动了,轮番胖揍这祝老太太。
“你们大家伙说说,这逼娘们阴毒不阴毒!为了点钱财,害了我大表哥全家!”为首的小伙子愤愤不平地说。
“天爷!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么损阴德的事儿啊”老太太在地上哭天抹泪的说。
“你还知道阴德!”胖小哥一把拽过老太太手里的小木盒子,准备朝地上摔去:“去你的黄鼠狼子!”
“哎!”我劈手夺过来:“一码归一码,别辱着仙家!”
南茅北马,我们东北对出马仙是极其敬重的,包括我奶奶,出马仙,其实就是修仙道的动物仙,利用有慧根的人类积攒功德,我奶奶从小就给我讲,这动物修仙,比人不容易,大多数见识短浅的,都走了妖道邪道的捷径,只有这本性聪慧纯良的,才靠一点点积攒功德修得仙道。但是呢,动物修仙,也肯定带着些许动物的脾气,头一样就是有仇必报。
看来这老太太供的是黄仙儿,五大仙家胡黄白柳灰之一,先不说这老太太坑人没坑人,看着老太太的阳气不纯,肯定是被上过身的,牌位上八成供的是真仙家,仙家若是牌位被摔了,那就是伤筋动骨的大事,这小胖哥全家都要完蛋。
我开口道:“这事我听明白了!先不说这小孩的话能不能信,这小盒子是个什么盒子,是不是家家都有,就说你们家这事,是你们家先有事的,这老太太后作弄的不是?也就说就算老太太真往院子里埋东西了,你们家先头出的事,也跟老太太没关系!现在当务之急,不是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怎么打死这老太太,而是帮那秦老五把邪崇除了不是?”
“说得容易!找谁除去?你?”
“哎呦我去!找我怎么了?我还真告诉你,这东西我还真能给你除了!”
众人哄堂大笑,那个为首的一边笑一边指着我说:“24K纯傻逼!”
老太太也忍不住乐了,不过很快憋住了。
我等他们笑完,才开口说:“看这样,我得拿出点本事证明一下呗,别的也不用说了,就说点别人不知道的吧,你们谁先来?”
“小丫头片子,回家玩去吧你!”胖小哥第一个说。
“你敢不敢脱下裤子,让大家看看你左屁股上有块疤!月牙形的!”我提高声音说。
胖小哥顿时不言语了,张大嘴,一副痴呆相。
阴阳先生,必须得看相,看相分三种,一看骨相,二看皮相,三看气相,骨相是相对固定的,一生的走向从骨相就能看出来,皮相则能看出来的几年内的得失兴衰,随着功德福报的增衰是不停变化的,气相就是反应你这个人这几天的的因果,大概发生了什么,正统的先生一搭眼,就八九不离十”
我呢,骨相皮相是看不大准,因为很多口诀什么的,还背被利索,但是多亏这天生的玄猫眼,这瞬息万变的气相的变化可真是看的准准的。
“你”我转向另外一个男的:“你财宫有了空缺,昨天晚上借了钱,三万往上!还有你,你艳福不浅啊,最近晚上睡得不是你老婆吧?是谁你老婆也认识!你,最近三天内,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玩意儿?蛇肉还是猫肉?你,有病就得早治,大杨梅疮子可不是闹着玩的!继续说还有,大家伙都想听个详细的吗?”
“想听!”围观的群众顿时起哄。
面前几个男的面面相觑,呆若木鸡,我刚要张口,胖小哥就跳起来捂住我的嘴:“妹子,妹子,嘴下留情!哥信了!别说了,咱做正经事儿去!”
警察来之前争端已经解决完毕了,我被众人领着去了大晨住院那家医院,他们把祝老太太也押着去了,县城小,就这么一家医院,秦老五的老婆还在这里坐月子,秦老五在陪床。
“哥!”一群人拥簇着我进来,叫着秦老五。
秦老五正坐在床上抹眼泪,嘿!别看这一群人凶神恶煞的,这秦老五还正正经经是个老实人长相。衣服旧的快烂了,耳朵后面夹着根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我们看座:“咋了你们又?”
“哥,我们在哪正教训那祝老太太呢!谁想着遇到一活神仙!您别看她年纪小,说的是头头是道!我寻思着你不是着急吗?就赶紧着把她带来。”胖哥把我往前一推。
秦老五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可别折腾了,我都认命了!”
我心说:“您认命也是对的!您这是自作自受啊!”
秦老五那老实巴交的头顶上,正盘着一只巨大的锦鳞巨蟒,两个火烛般的眼睛,幽幽的吐着信子。
这是惹着冤孽了
“这么个娃娃,你们闹呢啊?”秦老五一直摆着手,那蛇跟着他摇头晃脑,靠!居然萌萌的。
我坐到床边:“大爷,我不敢说我一定能帮这个忙,但是咱们遇到就是有缘分,我问您几个问题,你得实诚点答我,行吗?”
“中!”秦老五回答。
“我看得出来,您这房子是去年四月份动的工,那时候您仔细想想,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秦老五思道了一会,一张脸又成了苦菊花:“没有啊!”
“行,那第二个问题,您们家是不是吃过蛇肉?”
秦老五慌忙摆着手:“咋可能呢!咋可能呢!长虫那玩意儿咋能吃呢!”
“你确定,你们家人都没吃过?”
秦老五指着人群里一个人:“二小子好像是吃过个”
蛇是极具灵性的动物,通人性的动物显聪明,但是蛇通的是天地之间的灵性,就是俗话说的天道,所以蛇族修仙成妖的颇多,若是吃了普通的蛇,还真没什么问题,若是吃了通了灵性的蛇,那罪过可就大了。
我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我刚刚看他的气相就看出来,他最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福寿功德受损了,八成是个有些灵性的动物。看来恐怕是蛇了!
“你怎么吃得,详细说说?”
那人挤上前来开口道:“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这事还真跟五叔家里有点关系,那回上山撵兔子,我看见五叔家的小伟子躺地上睡觉,你猜怎么着,一条黑溜溜的小蛇盘在他身上啊!我虽然不认识啥品种,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没毒的呀!”
“啊,这事我知道”秦老五插嘴:“我们小伟,有一段不知道咋了,天天跟蛇玩!看着都瘆人!我打了他好几次了,愣是不听,那蛇凶起来吐信子,我也不敢捉,后来二小子来了,就趁那小子睡着了,把那蛇给捉走了扔了”
“没扔!”二小子说:“都说蛇肉跟嫩鸡似的,正好有几个海南人在附近,会摆弄这个,就把皮剥了,卖给他们了,肉跟鸡肉一起煮了吃了,甭说别的,那滋味还真不错!”
祝老太太马上吵嚷:“那是常仙儿啊!你们家自己作孽还敢怨我啊?”
二小子马上回身吼:“你他娘的闭嘴!”
秦老五马上脱下鞋给他一鞋底子:“挨千刀的玩意儿!长虫能随便吃吗?说不定我家就是你害的!”
“我吃的!那几个海南人杀的!我们都没事,怎么会害着你啊!”二小子捂着脑袋叫屈。
秦老五赶紧转向我:“姑娘,你的意思是吃着蛇吃出祸害了?”
“反正是跟蛇有关系!”
“就是害了常仙,才得来的报应!”祝老太太恨恨的说。
“不像仙家”修仙道的动物,一般都特别顾息羽毛,毕竟和妖魔不同,一身的功德,都是实打实积攒出来的,为了报复害人是有可能的,但是这同归于尽的术法,倒还真不像!
下咒,也是东北萨满文化的重要环节,通俗点就是利用咒语,用自己的真气给人强行改运,也是逆天而行的术法,秦老五头上这个,是奶奶讲过的“吊死咒”,吊到全家死的一个不剩,下咒的人也得一命抵一命,一般的玄门真气,都会有自己的特点,这之所以形成巨蟒,肯定是因为施咒者是蛇,或是跟蛇有关系的东西。
破咒的法子也有,不过玄门斗法,差不多都是以命相搏,我虽然是主角,但是也没圣母到因为个陌生人把命搭上,现在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把那下咒的人自己把咒语解了。
我扯着那祝老太太借一步说:“大姨,你到底跟他们怎么回事,我不管了,但是秦家这个样子,你也看见了,这事不解决了,也不能善了,我跟你是实话实说,这秦老五身上有个极阴毒的咒,秦家不死干净了不算完事儿,你不是会请神吗?咱们把那冤孽请来,我得问问这怎么回事!”
祝老太太为难的错手:“我是能请神,但一直请的是黄家仙儿……孩子,跟你透个实底吧,我之前能请来,现在这都好几年没请过了!”
“啥?”这倒怪了,悟性好的出马弟子不好找,常常几个仙家附一个弟子,怎么可能说弃了就弃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抱怨这些的时候,我说:“剩下的您就别管了,您就说愿意不愿意?”
“我能有啥不愿意的”祝老太太为难的看了那群人一眼。
我们回了祝老太太家,请神的东西都挺齐整,祝老太太点了香烛,开始念念叨叨的,我一看就知道这地方仙家弃置很久了,啥也没有。
我直接道:“你也不用装神弄鬼了,你就念叨着你家的住址,还有说是秦老五家的债主快来就行了”
祝老太太讪讪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装模作样了。
我画了张符,借了秦老五身上的那一缕真气,烧成灰让祝老太太咽下去,开始唤:“天何言哉!叩之即应。神之灵矣!感而遂通。”
这个是最基本的请神咒,对方是一定能听到,但应不应就不一定了。
但是一个手机铃响了一次你不接,响两次你不接,响五十次,你不接,响一百次,就得接了吧!
呵呵,不用太崇拜我!
我反反复复念叨着念叨着,连口水都不敢喝,终于众人都快睡着了,到晚上了,祝老太太面目一僵,探出头来:“无量佛,我说哪家小子这么不懂规矩,烦死我也!”
看这样子,好像还真是个仙家,我连忙躬身:“拜见大仙”
“起起起”祝老太太探出头,去吸吮案板上的鸡蛋。
看他样子好像还很好说话,不太像阴毒的人,我连忙说:“大仙恕罪,这次唤您来……”
“不用说了”祝老太太一挥手:“这事的确是我们常家用的手段,不过我就是一跑腿的,我们常奶奶说了,没得化解,不让秦家断子绝孙不算完事儿!”说完又吸溜一个鸡蛋。
我急了:“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欠一百块钱?”
“说了你也不懂,这老太太身上孽障多,我不多呆了,第一,你呢,不用忙活了,你斗不过我们常奶奶,第二,下回别放鸡蛋了,我爱吃果冻,布丁也行,鸡蛋味的”
说完,祝老太太脖子一僵,人走了。
众人顿时哗然:“这可真是捅了天了!”
“不断子绝孙不叫完事啊!”
看来必须有一场仗了,我先稳住他们,然后回头跟四喜大晨商量:“你们说帮不帮啊?这可不是小妖什么的,是常仙家,东北的一大家族啊!”
“为啥不帮啊老大,你有这本事,人家家里老婆婆半身不遂,孩子还得了绝症,能多帮一把就多帮一把吧?”四喜眨巴着大眼睛说。
“那,我们帮?”
大晨静静打量了一遍我们,然后开口道:“有一句话想问你们俩很久了,你们是傻逼吗?”
我&四喜:好想骂脏话!
“那不帮啊?”
“随便”大晨又打开手机。
犹豫来犹豫去,还是帮吧,秦老五女人躺在床上痛苦抽泣的样子还在眼前,秦老五抓着头发蹲在地上的样子也尤为可怜,阴阳先生,首先就得心正!我虽然不能兼济天下,但是也不能看着人家倒霉独善其身吧!
我们跟着秦家人坐了客车,到了福马村,秦家的房子挺大,但是弥漫着一股子尿臭味,秦老太太躺在床上,说是起了褥疮,整个人都委顿的没剩几天了,整个屋子秦老爷子一个人忙着干活,都没看我们一眼,我就直接走到那叫小伟的孩子房间。
那孩子跟我想象的拖着鼻涕的乡下小屁孩不一样,挺干净不说,大眼睛,跟小姑娘似的特别秀气,怯生生的给我们搬了椅子:“哥哥姐姐坐!”。
四喜顿时母性爆棚:“几岁了?上几年级了?学习好不好啊?”
“十二岁了”孩子说:“爸爸说我有病了,不让上学了!”
我和大晨对视了一眼,家境贫寒让这个懂事的孩子只能等死。
“秦蕴伟,是吧?”我环视了一下满墙壁奖状:“姐是来帮你的,好孩子得诚实对吧?姐问你啥,你就说啥,要撒谎,姐就打你!听懂了没?”
“嗯,我知道的一定跟你说”
“你爸说,你以前爱跟一条小蛇玩是不是?”
“是恩熙”他一字一板的说。
我面目抽搐中,一条蛇为什么叫棒子的名字?难道蛇精也是棒国产的?!
“好,那恩熙会不会跟你说话啊?”
“会”
“像咱俩说话这种吗?”
“对”
“用嘴说?”问完我就想给我自己一嘴巴!不用嘴说用屁股说啊!
孩子没察觉,依旧一板一眼的说:“对”
“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家在哪里啊?”
“有,她家在坤元中宫的蹙眉山上”
“什么?”
“那不是我们的世界”大晨插言说:“坤元中宫界,是灵体所居住的世界,和我们这个世界重叠,也是八荒之中,唯一能和我们这个世界相通的世界,相当于我们这个世界的阴面,能量达到一定程度的玄门中人,可以以灵体的形式在两个世界行走。”
我一脸茫然:“太深奥了,说简单点”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灵异生物明明是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为什么大部分人看不见?其实因为他们是和我们维度不同的生物,类似于人类灵魂的构造,一般情况下,除非是运用一定术法,或者特殊情况,我们无法感应到他们。”
“你就说怎么去那个什么蹙眉山吧?”我还是一头雾水,靠,这又不是科幻小说!
“蹙眉山我们这个世界是没有的,如果想去,必须得去坤元中宫界,坤元中宫界是灵体居住的世界”大晨扶扶眼镜:“简而言之,想去坤元中宫界,必须得灵魂出窍,也就是乡土传说中的,走阴。”
灵魂出窍!多尼玛凶险恐怖片早帮我告诉你们了吧!
我坐在床上犹豫,说实话我怂了,我不想为个陌生人搭上条命去,更别说他们家到现在还一副“你到底行不行啊”的眼神看我,但是一来他们家确实是惨,二来身为阴阳先生,既然开始管了就应该管到底啊!
两个小人在拉锯,一个挺善良,一个挺自私。
四喜趴在我旁边,想劝又不敢劝,像一只眼睛湿漉漉的小狗:“老大,要不我去吧!”
“你会个屁”我一把把他推开。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去一趟。就为了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走吧,是积功德的事情”
大晨对这事意外的积极,已经准备好东西,要跟我一起去。
走阴这种事,还真不是穿个寿衣躺在棺材里就能去灵体世界一日游了,首先得有引魂香,其次得有回魂铃,引魂香,是引魂魄出体的,回魂铃是召唤魂灵回归的,钟有镇魂的功效,而铃正是照着钟的形式建造的,因而能穿越阴阳两界,召唤魂灵。
这两个东西也不是很难搞,祝老太太有现成的,重点是得有至少五件阴煞之物才能将生魂逼出去,头两件不用说,是寿衣和棺材,东北老人有早备下寿衣棺材的习俗,倒也不难找,剩下的,坟墓土,死人骨,鬼童子(就是堕下的死胎),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尤其是最后一样。
“您这可真是存心难为我们了”秦家挺为难。
大晨摇摇头:“用不着那些”
秦家人拖来了给秦老太太备下的棺材,放在堂屋里,我和大晨穿上寿衣,躺在棺材里,大晨抓着四喜的手:“切记,不管发生什么,不能让人碰我们俩,等香要燃尽的时候,就摇铃铛,知道吗?”
四喜点点头。
下午五点,是整天最阴的时候,也是西方人所说的逢魔时刻,整个房间处于光影模糊的状态,我闭上眼睛,只能闻到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指引着我,过了不知道多久,有只手拉住我,用力一扯,我竟然轻飘飘的站起来,一抬头,是大晨,穿着黑色绒面的寿衣站在我的棺材旁。
“这就,出窍了?”我难以置信,什么感觉都没有。
大晨没有回答我,而是看看香说:“我们时间不多,快走!”
周围的人似乎已经看不见我们,四喜还趴在棺材旁一脸担心,秦家几个本家兄弟还守在门口。
“说得容易,蹙眉山到底在哪啊?”
“应该就在村前村后”大晨说:“离得太远的话,也不会过来和小伟玩”
我们一起走出门,其实感觉没什么变化,神神鬼鬼的我本来就能看到,只是仿佛视野暗了少许,而且似乎能看到的更加多了,那些鬼魂也不再无视我们,偶尔还跟我们来个对视。
秦家门口,有个老头坐在青石板上抽着旱烟,似乎是个老鬼,大晨弯下头问:“大爷,问一下蹙眉山怎么走?”。
老头瞥了我们一眼,说话跟唱歌一样:“咱叫刘福贵,家住福马村,一百一十年,阳间根全断,金银咱不缺,厚衣来一件,帮咱过冬年”
“靠!我不问你了行不行?问你句路而已,就腆着脸要东西啊!”我马上撸起袖子,老头慌忙挡住脸。
大晨制止我:“您把您生辰告诉我,回去我就烧厚衣给您”
老头从指缝里瞧瞧,才满意的点个头:“小子能成事,须得仔细听,秦家冤孽多,幸得贵人助,常家义气壮,可惜时运背,蹙眉在后山,阴车助你行”说完指了指我们身后。
我这才发现,原来有一条铁轨穿过这个村子,就在我们不远处,立着一个站牌,上面写着:“玛丽皇后大厦站”
“果子大厦是什么鬼啊?”
老头向一户人家努努嘴,靠!是村子里的扎纸店,平时不起眼的一个小民宅,居然在这里是金碧辉煌,熠熠生辉,完全不逊于任何一家商业大厦,还有一个光闪闪的led,上书:“玛丽皇后,美的选择,浓情奉献”
“虽说是重叠,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在咱们的世界里,这是个偏僻的小山村,可能在坤元中宫中,这里是繁华的地段,看起来这个纸扎店应该是做两边生意的”大晨一边看站牌一边说。
这个时候,一个拖着长尾的人头呼啸而至!我刚想尖叫,就发现那是辆轻轨车,只不过车头位置是一个狰狞的人头,车门自动打开,大晨拉着我上去。车头回过头对我们粗哑的说:“投钱!”
糟了!怎么忘了烧点纸钱过来啊啊!
在我慌张的时候,大晨从兜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砰砰投进去。
”那是啥啊?”我连忙拉着他问。
“金子”大晨轻声说:“书上说,八荒唯一共同的货币,就是金子”
“你哪来的金子啊!”
“之前准备的”
为什么会为这次突发事件做准备?我心里一惊,刚要说话,突然有个萌萌的小姑娘蹦过来:“是金子耶!你们是难不成是五行界的人?”
双马尾大眼睛挺萌的,但是头上那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是怎么回事啊喂!小姑娘看我们石化了,就蹦跳着凑过来闻了闻我:“呜哇,果然是五行界的人,你是阴阳先生耶”
此言一出,车内各种奇怪的乘客一起朝我们望来。
真是什么人都有啊!有银白头发,穿着古装的俊逸的男人,打扮古朴的小脚老太太,这还在容忍范围内!但是那个后边长着两个翅膀的胡子拉碴的猥琐大叔是要闹哪样?顶着一个猫头认真看报纸的兄弟你还好吗?还有一个端坐在椅子上的大人头,从耳朵眼里长出两只小手来,真是辛苦你了……面前小姑娘舞动着九条狐狸尾巴,萌萌的朝我们笑。
虽然我也是见过不少世面了,但是一次性面对这些……妈妈啊,我怎么称呼这群人啊!
“狐狸,狐狸精吗?”我颤抖着说。
小姑娘一噘嘴:“没礼貌!本仙君是九尾狐!”
大晨扶扶眼镜,解释道:“九尾狐是神的后裔,生来就是半仙之体,你面前这个修行已经修行了一千年以上,应称之为狐仙”
“还是帅哥有眼光!”九尾狐姑娘笑吟吟的说:“五行的人穿越到中宫界可不容易,你们来做什么呀?”。
“我们去蹙眉山”大晨拉着我们找了地方坐下,淡淡回避了她的问题。
“真巧,我也去那里”九尾狐姑娘弯眉一笑,挨着我们坐下,倒还真没有传说中的妖媚之气,反而圆滚滚的,很可爱。
不过我知道再可爱也是表象啊!人家比我奶奶还要老啊!
“蹙眉山,如果没记错,可是常家修行的地方”前排一个戴眼镜的小哥忍不住搭言:“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眼镜小哥看起来眉清目秀的,没有哪里不对,我开口道:“我有个朋友,得罪了常家,我们替他去陪个不是”
“噢,这事我还有所耳闻”小哥说:“听说常家掌门的奶奶常子华独生女被五行界的人杀了,常家放出话来即使拼了满身修行也让他们家血债血偿,我劝你们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这些地仙应该是有几分修行的,怎么这么不济,被普通人给杀了呀?”九尾狐天真道。
“听说这姑娘修行浅的在五行界显不了形,就附身在普通小蛇身上在五行界玩,才被杀了的”
“那便是天劫了”九尾狐说:“命中注定的事儿,他们还有什么可怨愤的”
“常家一向霸道,谁有能说什么呢?”眼镜小哥叹了一口气,又道:“兄弟,听我一句劝,你们这一去,绝对有去无回,因为不相干的人送了命太不值当了”
我沉默了半晌:“出都出来了,怎么半道回去啊?再说我打听了,这事真不怪秦老五,他们再霸道也总得听人说几句话吧?毕竟是仙家,反正我们是尽人事,听天命”
眼镜小哥似是着急了,掇掇大晨:“你呢?”
大晨看着窗外,笑笑:“我听她的”
九尾狐拍着手笑笑:“这就对啦”
眼镜小哥看劝不动我们,便转向九尾狐:“仙君来蹙眉山所为何事?”
“本君自然是来抓人的!”九尾狐明眸转了转,笑得俏皮极了。
“噢”眼睛小哥似是想起什么了。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瓮声瓮气的一声:“蹙眉山到了!”然后车一个急停,眼镜小哥也和我们一起下车了。
虽然有所预料,还是被震惊到了!眼前简直是一座空中金光琉璃的宫殿有木有!玉色石子铺就的小路蜿蜒到山顶,每走三步就有一个幽浮着的写着“虺”古香古色的灯笼
今天电脑被霸占了,更完来不及捉虫子了,将就看吧新出场了两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