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级跳》演绎草根文秘县市省三级跳,呈现官商情场生态图,为官出仕必看

  “咚咚咚。”有人敲门。文高远新近有一种莫名的条件反射,一听见敲门声就心烦。这倒不是他不愿与人交往而拒人之门外,而是近段凡来宿舍“坐坐”的夜访者都无一例外的奔着人事变动而来。更要命的是,几乎所有来访者都把他当作深知内情的“编外组织部长”。他们各怀心思绕过来绕过去的,总想从他口中探听到想要的所谓内幕。这也难怪,谁叫你成天价屁颠屁颠地跟随在书记们身后呢,更何况还是书记“定”的“好苗子”。
  文高远就象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他屈呀,莫说他真的是一无所知,就算是知晓,职责使然也不能随便乱讲哪。他只能绞尽脑际寻找那些打着哈哈的搪塞客气语言,尽量应付得体面些。尽管如此,来者还是扫兴地有点悻悻地告辞而去。
  每每想起告别时来访者那迷惑的怪怪的甚至是鄙夷的目光,文高远就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不是得罪人吗?登门者不能说全是知心朋友,但起码是熟悉人嘛,别人看重你的是领导身边人这一身份,你给人家打哈哈的回复,真心的好友还好说,顶多认为你不便说而己,不理解的不是说你摆架子就是说你糊弄人,不够朋友不够义气,弄得里外不是人。
  躲!只有躲,才能避免这些没必要的烦恼。于是每每吃过晚饭,他便独自一人猫到办公室里看文件,写材料,直到夜深人静才悄悄溜回窝里。这还真不失为好办法,一个礼拜过去了,耳根果然清静了。不想今夜刚回宿洗完澡,这烦人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而且响得很急促很猛烈,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门一开,进来的是一位老熟人。“李书记,是你呀。稀客,稀客。”文高远真没想到李学贵会来。这位曾在自己家乡金荣铺公社当了多年书记的“父母官”,现在是太和区委分管党群的副书记。
  说起来,李学贵还与文高远和宁高静有着些许渊源。他与静妹子那段奇缘,时任公社秘书的李学贵不仅一清二楚,还可以说是他俩兄妹相认的见证人。这么多年来,李学贵一直与宁家保持着联系,正是凭着这种特殊关系,经宁高静的爸爸宁剑锋引见,他与刘为民走得很近。
  文高远清楚的记得刚上班那会,他随刘为民副书记去金荣铺公社。一见面,一握手,李学贵那股亲热劲真没法说了。“哎哟嗨,高远老弟啊,你可是书记们身边的红人,将来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哥哥哟。老弟啊,今后家里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哥我一定照办。可话又说回来,老哥我有仰仗你的事,老弟可不要推辞哦。”李学贵的过份热情,反倒弄得文高远很不自在。
  这以后,文高远又随其他领导到过金荣铺公社好几回,李学贵回回都显得格外热情。可自他离开金荣铺公社任太和区委副书记后,两人除在县城开会时碰过一两次面外,几乎没有来往。今晚登门造访,想必有什么要急事来着。
  “高远老弟啊,你是个大忙人哪。我来过两回了,据说你在办公室加班。老弟啊,别劳累过度哟。要保养好身体,将来当大官才吃得消。老哥我还要仰仗老弟关照哩。”与往常一样,李学贵一见文高远总要客气一通,有时客气得真让人受不了,甚至浑身起鸡皮疙瘩。
  客气过后,照常得把话题扯到宁家上来。他告诉文高远,宁剑锋春节前刚刚改任江新党群副书记,突然接到老家姐姐病重的消息。宁剑锋已有十来年没回过老家了,唯一的姐姐对他恩重如山。趁春节假期,他便偕同夫人陈老师到师院接了小静子(他一直这样称呼宁高静,叫习惯了)回了老家。
  其实他对宁家的情况知道得比文高远还要多。他还特意说了小静子如何如何俏丽如何如何优秀,那意思很明显,他想当月下老人,撮合兄妹成伉俪。
  文高远故意把话题支开,心想,他今晚来,恐怕不仅仅是谈谈宁家的事做个媒人吧。
  果然,在胡乱扯了扯工作之后,正题来了。“老弟啊,你可是公认的未来之星哩。县委领导很看重你,韦主任把你视为后起之秀。现在韦主任高升了,201室那把交椅谁来坐?”
  又是这个让文高远无言以对的问题,他终于明白这位老熟人来“坐坐”的意思了,原来他也是一位探风者。
  这李学贵消息灵通得很,他知道,文高远常与付有德在一起,而传言说付有德是力荐区委书记上位的,他今晚突然造访,可能是想打探付有德的真实意图。
  哦,想想也是,李学贵是太和区的三把手,他当然关心一把手李强的去留啦。倘若这次李强上去了,他李学贵即使接不了书记的班,区长顶上去了,他可以接任区长呀。如此看来,他也是职位滚动效应中的一员哩。
  文高远回答不了,只能含糊其辞地说:“还没定呢,怕是还得等些日子才有结果。”这说了等于没说的话当然不能令李学贵满意了。
  看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李学贵同样悻悻地告辞而去。
  李学贵一走,文高远便将烦心事抛到脑后,静静地躺在床上想起静妹子来。
  这个春节,静妹子没能如期出现在文昌村,文师傅全家就象缺少了个宝贝疙瘩似的,过的有点儿郁闷。还算尚妹妹讲良心,抵住了静妹子的软磨硬缠,没被她拽着同去她老家过年,要不然这年过的就太冷清了。
  高远娘想静妹子想的掉泪儿。九嫂也说,静妹子没来,这年过的没味道。
  文高远跟头年春节一样,节前节后忙得不可开交。他在家的日子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可见不到静妹子,心里未免空落落的。原以为她随爸妈返回江新时会来,不想她姑妈病重住院,过了元霄才脱离生命危险。她打电话到江宁,恰巧文高远不在,方艳接后转告说,静妹子直接去师院上学了。
  文高远忙完会务后回家时,看到了静妹子写给父母的致歉信,信纸上洒满了泪痕。文高远的心为之一动。
  好个静妹子,平时撒起娇来象个横蛮任性的公主,而懂起事来又象个知书达理的淑女哩。
  正当人们还在揣摩是黎浩继任还是李强接任,有些各为其主的“好心人”亦在暗地里使劲到处活络的时候,一则让所有关注者意想不到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这消息就得到了应证: 入主县委办的新主任既不是黎浩,也不是李强,而是方艳的爸爸----县财政局长方家义。
  @烟草燃烧的思念:谢谢您的问候与捧场,顺致人健笔健!
  @兴阳5886 (闲话少叙,接着更新)
  正当人们还在揣摩是黎浩继任还是李强接任,有些各为其主的“好心人”亦在暗地里使劲到处活络的时候,一则让所有关注者意想不到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这消息就得到了应证: 入主县委办的新主任既不是黎浩,也不是李强,而是方艳的爸爸----县财政局长方家义。
  官场上许多想象不到的事似乎就发生在一夜之间。
  在一片叽叽喳喳的惊讶声中,方家义闪电般地履任新职。与前任韦达不同的是,方家义的头上是两顶官帽,既是县委办主任,又是县委常委。
  也就在一夜之间,他便完成了由正科升为副处的职级转换。这天,韦达与方家义在201室快速完成了例行公事般的象征性职位更替。随即又举行了县委办全体同志参加的迎送仪式。韦达发表了饱含深情厚意的离任感言,方家义做了简短的履职表态发言。
  半路上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坊间又少不得传出闲言碎语来。
  爱嚼舌根的人说,精明强干的县委书记李凌峰是玩弄权术的高手,方家义的意外履新就是最好的例证。当传闻中的两名热门人选被传得沸沸扬扬之时,他便玩起了深沉,玩起了神秘。任你传,任你猜,他却“我自岿然不动”,一直保持缄默,让你猜不透,摸不着,就象裹得严严实实的阿拉伯女人,让那些想见“庐山真面目”的人,看得“云山雾罩”浮想联翩,不到预期的火候绝不将那层神秘的面纱揭开。
  李凌峰启用方家义,玩的是用人权术中的平衡术。不是说刘为民与付有德各荐一人暗中较着劲吗,那好吧,干脆两个都不用,而是调和折衷,推出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家义来。这招高呵,既不得罪副职,和了两位副书记的稀泥,不让某方势力过分强大另一方过分弱小,又向外界表明,我是一把手,在江宁还是我说了算。
  传闻制造者还真有两下子,说得象模象样,还从权术兵法上加以解读,够本事的。
  有人信了,信者认为,说的比真的还真咧,准是知情人抖落出来的内幕。
  有人不信,认为是别有用心之人放的暗箭,背地里造谣中伤。
  这些闲言三传两传,转着弯儿传到了李凌峰耳朵里,他鼻子哼都没哼一声,就好似没听到过一样。其他头头脑脑们知趣的集体封口。久而久之,传言也就随风而逝。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县委办主任完成新老交替以后,由此带来的职位滚动便接踪而至。虽然是小范围的调整,却也牵扯好几个人的职务联动。
  原政府办分管文秘的副主任杨杰就任财政局长,这可是多少人连作梦都想的肥缺哟,那高兴劲儿自不必说。
  接任政府办副主任的是副科级秘书阳振邦。这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才子,材料写得绝顶地好,是政府办的当家写手。可就是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大笔杆子,却一直屈居虚位。年方四十的他,终于熬出了头。在知情人眼中,他的上位既是实至名归,也可以说是“迟来的春天”。
  文高远与阳振邦工作联系密切,又多次合作撰稿。在一来一往的交往接触中,他俩很是投缘,有一种相见狠晚的亲切感。阳振邦的才能人品,令文高远折服和敬重。
  传了这么久,最终落于他人之手,黎浩与李强这两个同病相连的热门人选有些失落当在情理之中,毕竞他俩都是人,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谁都不是“大肚能容、开口便笑”的弥勒佛。尘埃已定,心里再不痛快也得接受现实。
  好在黎浩心理素质过硬,适应性很强。他心里清楚,方家义其实也是一位实力不凡的候选者,论资历,论能力,论业绩,似乎无可争议。
  江宁是个农业大县,更是财政穷县。身为财政局长的方家义既是理财好手----善于把有限的财力用在刀刃上;又是捞钱能手----千方百计从上面要资金。他算得上八面玲珑,与四大家的头头脑脑们相处得很融洽,县委办不就需要象他这样的人吗。
  县委还有一个考虑,就是早已开工的县委机关搬迁工程进度缓慢,分管后勤的方老年老体衰,有病在身,调方家义来也有加快工程进疲的因素。果然,分工时方主住主抓机关搬迁,方老以休养为主,而黎副主任管的虽然还是那摊子事,却与以往不同,所有材料均由他一支笔把关,不再提交方主任审改。
  办公室工作由此无缝对接,象往常一样正常运转。
  让人难以理喻的是,在这次人事变动中,有个人升了职,本该高兴的事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还整天价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
  这人是谁?原来是与文高远朝夕相处的方艳。
  方家义入主县委办后不几天,组织上就决定方艳调离县委办,原因再简单不过了:父女不能同在一个单位工作。可安排到那好呢?据说组织部在酝酿时还颇费一番周折。照理说去政府办接任阳振邦刚卸任的副科级秘书一职是比较好的选择,方艳可能也乐意,可她正谈着的那位兵哥哥对象,是副县长林红卫的儿子。安排到区社任职,又顾忌尚未出嫁的方艳不方便不情愿。考虑来考虑去,最后研究决定方艳去宣传部,任副科级新闻干事。
  照理说,方家是双喜盈门哪,父女俩同时更上一层楼,换成谁都会喜不自禁,连做梦都会笑出声来。可方艳却不。自打领导找她谈过话后,她整天不总么说话,闷闷不乐。她从没想过这么早就离开县委办,爸爸的突然到来,她也很意外,而且爸爸从未向她透露过。她是个很要强的女人,不愿在爸爸的光环中成长,她害怕她的这次提升是沾了爸爸的光。在她的下意识里,所谓的双喜临门其实是意外之喜,与意外之财没什么分别。她隐隐感觉到,自已只不过是这次人事变动中的一支绿叶、一个陪衬、一种照顾而己。她甚至傻乎乎地恳请组织平调,宁愿不要那顶副科级的虚帽子。她觉得戴上这顶官帽,就如同唐僧套在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一样难受。然而,人事任免是一件严肃的事,由不得她。
  其实呢,最让方艳难舍难分的是205室。一想到要和这里的一切说再见,方艳的心里荡漾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一种难以割舍的眷恋,仿佛丢下了极其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她的心乱极了,飘飘渺渺,象浮在天空中的风筝,被风儿托着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
  文高远的心境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些天来,他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思绪纠纠缠缠。每当闭上眼睛,方艳那洁白如玉的身子就奇妙地出现在脑海里。
  不是有句话叫做“日久情,难分离”吗?方艳的突然调离,他在情感上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也闹不明白。
  “怎么会说走就走了呢?”尽管他知道,同事只能同一时,不可能同一世,然而这个不是问题的问号却老在他脑海里绕来绕去的没个完。
  @松声竹韵BB :谢谢酋长的鲜花!谢谢酋长的支持!
  @阿大杯:朋友,您对兴阳小说的鼓励与打赏,兴阳受之有愧啊!
  亲们!古语说得好:大恩不言谢。恕兴阳不一一言谢了!还是接着更新吧。
  文高远的心境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些天来,他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思绪纠纠缠缠。每当闭上眼睛,方艳那洁白如玉的身子就奇妙地出现在脑海里。不是有句话叫做“日久情,难分离”吗?方艳的突然调离,他在情感上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也闹不明白。“怎么会说走就走了呢?”尽管他知道,同事只能同一时,不可能同一世,然而这个不是问题的问号却老在他脑海里绕来绕去的没个完。
  有人说,办公室是培育日久生情的营养钵。的确,同一办公室的同事,不知发生了多少男女之间的那些故事。
  文高远与方艳在205室这小小的天地里办公,呼吸着共同的空气。尽管两人各自都很忙,每天的事务排得满满的,闲聊的时间不多,而一旦有闲暇,两人便会无话找话地聊上一聊。刚开始还没什么,慢慢地俏皮话多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也多了。两人几近耳鬓厮磨,不经意间异性相吸的磁场悄然产生。
  尤其是方艳被雨淋湿的那天,几乎将男女间的肌肤隐秘全都展露无遗。就在那一刻,两人的心好象被电击了一下,在不知不觉中男女情怀的一池春水搅动了……
  如今方艳即将离开,一男一女都有着隐秘心事。这心思各藏于心底,谁也没能明明白白的表白出来。
  “晚上有空吗?”这日下午,方艳下班前突然问文高远。
  “有啊。”文高远回答得很爽快,并没有问为何,一双疑惑的眼晴探询地盯着方艳,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
  “到故乡情吃个便饭吧。”方艳边说边收拾东西,过一两天她就要正式离开205室去宣传部上班了。
  “方姐,你这顿高升宴,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久啦,只盼着----你今天终于开口了。”文高远俏皮地说。
  “什么高升宴,别胡闹,影响我的心情。不多说了,我得先回家一趟。六点见。”方艳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还有谁?”文高远问刚出门的方艳。
  “你到了就知道了。”方艳回头一笑,丢下这句留有悬念的话,走了。
  故乡情血鸭店的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红火。大胆尝试的改革之举----职工承包也已由暗转明,得到了政府和社会的逐步认同。
  文高远对这次赴宴很当回事,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当他准时到达店里时,方艳早就在包厢门前迎候他了。噢?这么窄小的雅间,坊间称之为情侣包厢哩,难道……
  “别犯疑惑了,我就请了你一个人。”方艳看出了文高远的疑问,直接了当地作了说明。
  受邀的只有我一个人?文高远陡然间好象悟出了什么,心窝里一阵莫名的悸动,脸上火辣辣的,有点儿不自在。不过毕竟是常在一起的同室同事,这种尴尬一扫而过,文高远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烟草燃烧的思念:兴阳谢过文友捧场!
  两人相对入席而坐。
  文高远拿眼看了看对面的方艳,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哪,今晚的方艳也与文高远一样刻意作了一番妆扮。只见她淡淡的妆饰下,白皙的面颊染上一片晕红,全然没有了白天的愁云。美丽的瞳光,透着无限的风情,整个人儿显得那般温情妩媚,光彩夺目。她穿得很时尚,白色下装搭配起的粉红色轻薄上衣,在柔和的灯光下格外鲜艳。
  由此,文高远想起了马上飞所讲的“三朵红花”外号。嗬!面前的方姐还真不愧为红玫瑰啊。
  “方姐,你单独请我,我感到莫大的荣幸。”文高远喜形于色地说。心中暗想,不知她今晚有何话要说。
  “高材生,别那么客客气气的好不好?我请你来,就想跟你谈谈白,解解闷。你那么一客气,我都不知道聊什么好了。”方艳扬了扬眉毛,眼神里透出一丝娇嗔。
  文高远赶忙笑嘻嘻地赔不是。
  怪不得故乡情生意好,满满的好几十桌,上菜却一点也不慢,免去了客人等菜上桌的烦躁。血鸭、酿豆腐、香芋扣肉、粉蒸灰鹅……店里吃来吃去的无非就几这样招牌菜,可江宁人就是常吃不腻。
  不一会,方艳点的三菜一汤悉数上齐,方艳示意服务员不用陪席服务,服务员知趣地关上门出去了。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轻音乐曲意荡漾,在四周的墙壁内不停地来回跃动。与白天同室上班一样,包厢里只有文高远和方艳。只不过,办公室有些呆板单调,而这里却洋溢着浪漫的情调。
  “高材生,今晚无论如何你得陪我喝几盅。我特地从家里拿来紫竹酒,这酒有点儿甜,好下喉。……我知道你平时不沾酒,这样吧,我喝一小杯,你抿一小口,总该说得过去吧。”方艳从纸盒里拎出一瓶酒来,启开瓶盖,给文高远斟上一杯。
  “那好吧,难得方姐有这般雅兴。我就舍命陪君子,醉它一回。”文高远不知那来的豪气,竞然满口买醉。
  “谁要你醉呀,我只是叫你与我对饮而已,不然我一个人喝闷酒有啥味道。你自个儿把握,能喝多少就多少,哪怕端端酒杯也行。”方艳说话的当儿也给自己满上一杯。
  “来,为我们的相识,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方艳端起酒杯主动与文高远对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文高远试探性的用舌头舔了舔杯中酒,这酒虽不烈,但对他来说凡是酒都难下喉,刚才的豪言壮语容不得他想太多,便也麻起胆子学着方艳的样儿一口喝了下去。
  相识这么久,方艳还是首次看到文高远喝酒,她为他的爽快而感动。
  可文高远实在是不胜酒力,一小杯酒下肚就满脸通红,浑身骚热,有点晕乎乎的。
  兴阳有话说:
  亲们!刚才看过诸位的猜测与讨论,兴阳感到无比的高兴。开帖月余,已连载过半,兴阳最为期待的就是朋友们能走进小说之中,与兴阳直接交流。兴阳上传的《三级跳》(第一部)只是初稿,仍在边上传边修改,兴阳恳望各位不吝赐教!
  (好,不多说了,继续更新)
  相识这么久,方艳还是首次看到文高远喝酒,她为他的爽快而感动。可文高远实在是不胜酒力,一小杯酒下肚就满脸通红,浑身骚热,有点晕乎乎的。
  刚一开席就显醉态,方艳见了呵呵一笑:“我的傻弟弟,干吗一口闷哪,你慢慢品嘛。”
  什么,她叫我什么,傻弟弟,她居然叫我傻弟弟?文高远第一次听方姐这么称乎他,心里漾着蜜一般的甜美。
  文高远借着酒劲顺口开起玩笑来:“常听喝酒人说‘感情深,一口闷’。我俩感情这般深,不一口闷行么?”
  “去你的,又油嘴滑舌了?”方艳佯装生气道。
  说着笑着,吃着喝着,气氛就上来了。
  “你,相信缘分吗?”方艳自斟自饮,突然话锋一转,换了话题。
  “当然,相逢必定有缘。上天让你我相识,又在一起工作,这就是一种缘分。有人说,五百年修得的缘份才能为同事哩。”文高远俏皮式地回答。他学乖了,不敢再一口闷,而是端端酒杯,抿一抵,慢慢品。
  “在你心里,我只能是姐吗?”方艳又切换话题。
  (好,兴阳继续更新)
  “在你心里,我只能是姐吗?”方艳又切换话题。
  “你比我亲姐还亲。”文高远虽然答非所问,但说的却是大实话。方艳私底下对文高远的好,文高远牢记于胸,心存感激。就连两位师兄也看在眼里,常称他俩是工作上的好搭担,生活中的亲姐弟。
  “要是我比你晚生一天哩,我是你妹妹,还是你女友?”方艳凝望着文高远,眼神里盛满了柔情。
  “……人生没有假设啊!”文高远先是一愣,然后淡淡一笑,没有正面作答。
  “你说得对,人生是没有假设。而事实上,我的的确确大你一岁啊。大一岁,意味着什么?老辈人说:‘宁可男大十,不可女大一’。你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我只能当你姐。”方艳一口气连喝了两三杯酒,脸上掠过一丝失落之色,不过很快又回复自然。
  是呀,娘说啦,“宁可男大十,不可女大一”,找老婆得找比自个小的。文高远一直信奉着娘说的这句话,坚守着这条择偶戒律。
  与方艳相处一年半载,他不得不承认,方艳给了他一种特别的感觉。他曾经不只一次地问自己,象方艳这样的好女孩,不正是你要找的老婆吗。可一想起娘的嘱咐,理智便站出来说话了:“不可女大一”哪。他只好把许许多多的心思锁在心底。
  方才听方艳一说,文高远明白了,怪不得话里话外有那么多的藏藏掖掖,原来她也默守着这一“清规戒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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