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级跳》演绎草根文秘县市省三级跳,呈现官商情场生态图,为官出仕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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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高远听罢,眼睛一亮,便来个先入为主,好让静妹子往后没话说。“静妹子,这可是你说的。既然那位章老师这么好,那哥可是非见不可的了。倘使真的看上眼了,保不准还真成你俩的嫂子了哩。哈哈哈!”文高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你呀,你就臭去美吧。”尚妹妹此话一出口,三兄妹都笑了起来。

  “看你们兄妹乐的,是抬头见喜还是低头捡宝了。”方姐拎了酒进屋。
  门外的服务员见人己到齐,随即便将菜一一送上桌来。
  “静妹子,那好消息告诉你哥了吗?”方姐边开酒瓶边问,她猜度着刚才闻到的欢笑声,八成是说了。
  “还没呢,方姐。我说过,不吃好喝好绝不说的。”尚妹妹说罢,嗤嗤地笑出声来。
  “好好好,哥依你,满意了吧。”既然酒菜已上桌,文高远也就不再跟她逗乐了。
  “静妹子,哥这杯敬你,恭贺你圆满完成学业,也预祝你走向社会有个好前景。”文高远这么正规的敬酒词,静妹子可是第一次听到,心底不禁荡漾着温暖幸福的涟漪。
  “谢谢你,高远哥!”静妹子饱含深情地说。
  “哇,别这么严肃好不好。既然是兄弟姐妹相聚,那就得随易点,放开点,活跃点,不然喝酒的气氛哪上得来呀。”方姐的话,唤起了大家开怀畅饮的热情。
  场面即刻就热闹起来了,劝酒声,碰杯声,嘻戏声,响成一片。
  尚妹妹早已加入到觥筹交错之中,这使文高远倍感意外更难以置信。在他的记忆中,尚妹妹好象是头一次端酒杯。也不知道这疯丫头哪来的酒量,一连喝下好几杯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不沾酒的遗传因子只传男不传女,抑或到了她身上就出现了变异不成?不过,文高远转而又想,不管怎么说,咱文家出个能喝酒的女英豪倒是蛮好的事。
  奇了!奇了!两瓶四十二度白酒喝得光光的,却不见一个喝迷糊的。方姐海量自不必说,静妹子酒量也不差,唯有尚妹妹没深没浅,看起来好象也没什么事。
  文高起身买单,正好服务员进门找给方姐余钱。原来方姐拎酒进店时己预付了餐费。
  又是方姐坐东,文高远说什么也不肯。尚妹妹也帮腔说:“方姐,说好我哥请客的,你就让他买单吧。”
  方姐急了,说:“什么你哥你哥的,他也是我弟哩。还认我这个姐不?一家子,分什么你我。”话己说到这份上,也就无需再说什么了。文高远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这晚宴,大家吃得其乐融融。
  入秋后的晚风有点凉飕飕的,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桂花馨香。一男三女说说笑笑,迎风漫步。他们来到新近建成通行的跨河大桥上,欣赏小城夜景。
  这条宽敞宏伟的新大桥,将宁水河南北两岸拉近了许多,给古老县城增添了一抹亮色,更缓解了五拱桥川流不息十分拥挤的人流车流。
  县委机关己整体搬迁到南岸新院。若干年后,包括政府、人大、政协在内的机关单位,统统得迁移南岸新城。这也意味着江宁县城将向南岸拓展。
  凉风拂拭着酒后灼热的脸上,既感到舒畅,又加速酒力上头。不一会,尚妹妹就顿觉头就有些沉,接着有点昏。继而静妹子也有相同症状。不可再吹风了,即刻回到招待所客房去。房间是方姐给开的。
  进房不久,两个妹妹难抵酒精发作和瞌睡虫的袭击,合衣上床呼呼入睡了。
  “可能是旅途颠簸太累了,不打紧的,让她俩睡吧。”方姐示意文高远先出去,自已帮两个妹妹脱去衣裤鞋袜,盖好被子,方才带上门出来。
  下楼时方姐突而想起都静妹子分配之事,便对文高远说:“忘了告诉了,静妹子主动要求回江宁,改了行,分在团县委。”
  文高远一听惊呆了:“啊?这两个疯丫头,瞒我瞒了这么久,原来是这么回事。”
  方姐忙为之解释:“她俩守口如瓶到现在,是想给你个惊喜哩。”
  文高远说:“惊喜?这算那门子惊喜!不愿留校倒也罢了,要改行从政,也得留在省城或者宗远嘛,干吗来江宁这小地方。”
  “干吗,没看出来吗,还不是为了你呗!”方姐遂想,我这个傻弟弟,真是个不开窍的木头疙瘩,静妹子的心思他至今还不明白。
  “为我?方姐,别乱开玩笑。”文高远急着撇开这层关系。
  “不是开玩笑,这事当真着呢。你现在是左有章若兰,右有静妹子,艳福可不小,麻烦可大咧。回去好好想想咋办吧。”方姐说完告辞而去。
  方姐的话,一直在文高远脑子里翻腾打转。躺在床上,文高远搂抱着枕头辗转难眠。
  原认为静妹子会分到远离江宁的地方,最起码也会到父母身边的江新县去。如此两地分隔,距离会冲淡一切,兄妹关系要转向恋人关系就会随之淡化最终而难以成全。可没想到的是,静妹子却不惜放弃更好的工作岗位和舒适的生活环境,毅然离开自己的亲爸亲妈,甘愿到这边远小城来。
  静妹子的那心思现已不言而喻。正如方姐所言,她的的确确是为我而来,只是这层意思未曾明确表达而已。原本只想与静妹子保持自打小结缘以来自然形成的那种纯洁无瑕亲密无间的兄妹关系,现在看来,只是自已的一厢情愿,静妹子并不这么想。早知会这样,倒不如早点儿让静妹子知道自已与若兰的恋情,让她明白哥的选择,趁早死了那条心。
  现如今难哪!就象是两手进染缸----左也难(蓝)右也难(蓝)哩。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答。问自己,一个天大的“?”号伴他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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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难哪!就象是两手进染缸----左也难(蓝)右也难(蓝)哩。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答。问自己,一个天大的“?”号伴他到天明。

  “高远哥,起床哪!”
  “大懒虫,到点啦!”
  朦朦胧胧之间,文高远忽听得两个妹妹在门外直叫唤。平日里,他可不是赖床之人,今早起不来,只因昨晚是个无眠之夜。在两个妹妹的催促下,文高远不得不翻身起床。
  “哥,是不是没人伺候,变成大懒虫啦。”一进门,尚妹妹就逗起乐来。
  “等着吧,哥还没找你俩算帐哩。”文高远说完进了洗漱间。
  算帐?两姊妹瞪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
  “静妹子,你不是一尚讨厌官场吗,咋又进了团县委了呢。”文高远从洗漱间出来,想试探一下静妹子,看她咋说。
  “古语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难道就兴许你走大道,静姐姐只能走小路。”尚妹妹抢先答道。
  “好你个多嘴多舌的小八哥,哥没问你呢,你抢答什么,又不是知识抢答赛。”文高远故作怒目盯着尚妹妹说。
  静妹子抿嘴偷笑,默不作声。
  “我说你两个疯丫头,合计起来瞒着哥。要不是方姐昨晚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文高远把眼光投向静妹子。
  “哦,昨晚喝多了,迷迷糊糊地,忘了说了。”又是尚妹妹在回答。
  “你以为你是酒中女豪呀,自不量力,那是方姐的对手。就算你们两个合起来,也不见得能胜得了方姐呢。”文高远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大。
  “哟嗬,清早八早的,就说起我的坏话来哪。”方艳几乎是和着说话声进门的。
  文高远愣愣地咧嘴而笑,两个妹妹也会心地笑了。
  “静妹子!姐有个事得跟你先说说。”方艳好似记起一件了不得的事来,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你刚走出校门,可能不曾知道这官场上有多复杂。”方艳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跟高远那层兄妹关系暂时不宜公开的好,得严格控制范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招惹是非口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平时来往也要谨慎,公开场合万万不可以兄妹相称。”
  静妹子感到很惊讶,虽然出身于官宦之家,她却从不过问政务,因而对官场上的事知之甚少。她遂想,这官场里的名堂还真多,我刚入场呢,就有这么多规规矩矩的。“方姐,这里头那么多讲究,你可得多教教我啰。”静妹子反而又想,既来之则安之呗,她知道方姐是一片好意。
  方艳谦逊的说:“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不懂的东西多着哩。往后咱姐妹俩同在一片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事好商量,互助互学呗。”
  文高远也搭讪道:“静妹子,你才开始,往后的日子长着哪,漫漫体会吧。”
  新居安顿好后,静妹子与尚妹妹结伴回到文昌村探望最为思念的文师傅夫妇和九嫂。
  或许生来有缘,静妹子每每来到这里,那种归家的感觉就特别特别的强烈。这不仅仅是因为文家人将她视作亲人,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而是她早已把这里当作自已的家了,全身心地融入到了这个家中来。她就像泼到泥土中的一滴水,悄没声息地渗入文昌这块乡土之中。虽说乡下条件差,生活上有这样那样的不便,可静妹子习惯了粗茶淡饭的生活,在这里,她过得很滋润很称心很快乐。而打小跟着爸妈东搬西移的那个游动的家,虽说温暖,却没能给她那份家的感觉。这里,虽说不上生于斯长于斯,可在她的心里,这就是自已的家。她情愿在这个家度过那假期,也不想回到江新那个小县城的家去。
  高远娘得知静妹子也进了县委机关,甭提有多高兴了,天天乐得合不拢嘴,夜里做梦都笑出声来。她与九嫂整天价唧唧咕咕的正合计合计着往后的事来。
  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结伴归来,在这小山村里引起的轰动丝毫不亚于演艺圈名星的出现。两姊妹身穿时尚飘逸的喇叭裤,低腰短裆,紧裹屁股,将女性婀娜多姿的型体曲线展现得极致完美。
  她俩前卫新潮的妆扮,在老实巴交的乡民眼中,宛若两朵耀眼的鲜花,十分抢眼,百般娇艳。
  (【补阙絮语】那时节,改革开放唤起了中国人深埋几十年的爱美之心,人们在服饰上逐步得以释放。西方文化和港台时尚,一阵风似的迅速进入老百姓的生活,在青年男女中刮起了穿戴上的新潮风暴。而最最抢眼的穿戴,莫过于满大街横扫而过的大喇叭裤了,起初所引发的轰动效应不亚于现在大街上的裸奔。所谓喇叭裤,因裤子形状似喇叭而得名。裤腿上窄下宽,裤长一般盖住鞋跟,走起路来,兼有扫地的功能。那时候,男女青年穿喇叭裤是一种所向披靡的时尚,当然,也为保守者所诟病。在老人们的眼里,那穿着喇叭裤披着长头发戴副蛤蟆镜的人,与社会上的地痞流氓没二样,与“不正经”画等号。然而,具有时代风潮标识的喇叭裤风靡一时之后,又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视线,成为人们记忆中的一种符号。有诗为证:“八十年代挡不住,俊男靓女穿最酷。招摇过市人膛目,流行莫如喇叭裤。”)
  平静的文昌村沸腾了!
  乡里乡亲们妒忌得要死,羡慕得要命。男女老少赏花似的涌到村门前,伫立在水井池塘旁,瞧着文师傅家进进出出的两朵鲜花窃窃私语。
  “咦,这不是高奶崽牵回来的小媳妇么?好久不见,出落成大女仔了。嘻嘻,细皮嫩肉的,长的真乖!”六婶到村井提水,恰逢宁高静出来,看得她目不转睛。
  “唷,城里的水养人哩!你看尚妹妹,养得白白嫩嫩的,要模样有模样,要条杆有条杆(注:条杆,南蛮方言,意为身段。),比城里女仔还乖呢。”三嫂见了文高尚,上上下下瞧了个遍,打着哈哈夸赞道。
  “哎,我说弟妹呀,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哟,这城里女仔多俊俏啊,打着灯笼满地找怕也难得找着呢。”五伯伯
  与高远娘相遇,好生羡慕地说。
  “哟,我早料到,这高奶崽必成大器!这不,他自个儿在县上做官,如今那城里媳妇也进了县衙。”八叔公逢人便啧啧称道。他回到家里便教起刚入学的小曾孙来:“毛毛崽,加势读书哟,将来象你十七叔那样,讨个城里女仔做老婆,端上铁饭碗,吃着清闲饭,那才叫风光呢。”
  文昌村人由此将文高远视为后生崽们效仿追赶的样榜,又将宁高静、文高尚姐妹俩视为文家的掌上明珠。
  宁高静听着村里人发自肺腑地赞美夸奖,心里热乎乎的,无与伦比的幸福感觉油然而生。

  (此节连载完毕)
  兴阳导读之:
  亲们!文高远无奈地来到人大办,与先前被贬而至的“傅师爷”为伍。两个失意之人躲在这清闲的地方,毫无忌讳地侃大山,一侃就是大半天。许是人到无求无所惧,“傅师爷”口无遮拦,向文高远面授为官秘籍……
  《三级跳》连载之二十
  文高远借故开会走不开没陪两个妹妹回家。其实这是有意避之,他不想与静妹子太过亲近了,静妹子的执着让他发愁着哩。现今的他,清闲得很呢,别说没什么会要他参加,就连他擅长的官样文章也难得一写。
  身为一室之主的尚文,处事尚来亲力亲为,尤其酷爱写作,人大机关的大小材料,他都亲自操刀,亲笔审改把关。偶尔忙不过来,才交由文高远撰写。
  尚主任对材料如此痴迷,大大出乎文高远的意料之外。文高远心想,自己在材料写作上己经够痴迷的了,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痴迷的人。
  这尚文也真怪,放着手下强将不用,偏偏要丢掉冰糖啃黄连----自找苦吃。文高远倒好,落得个清闲自在。看看报,喝喝茶,谈谈白,一天的时光,就这么打发掉了。可这样的日子,对于忙碌惯了的文高远来说,实在是无聊与无奈。
  兴许是惺惺相惜的缘由吧,向文给文高远安排了一间虽说狭窄但却是独自享用的办公室,凭文高远现在的地位,这在其它办委是万万享受不到的礼遇。
  与之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办公室里,房门一开,总能看到一位在报纸上练字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原是县委办副主任傅东流。可能是他肚子里的“货水”挺多的缘故吧,机关里的人常称他“傅师爷”。
  在文高远跨进机关大门之前,一纸任免文件下来,傅东流被莫名其妙地调到县人大办,职务是副主任,分管后勤。虽说是平职调动,但在圈内人看来,明显有“贬”的意味(文高远的调离,也有相同的解读),人们心理上认为要比原职“矮半头”。至于何被“贬”,知情者心知肚明。
  往日里,文高远与这位县委办前辈只是打个几次照面,仅此而巳。
  或许同是天涯沦落人吧,两位来自县委办的失意之人,经常串串门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见得多了,聊的勤了,了解深了,两人之间自然就熟络起来了。
  “人人都知道人大是养闲的地方。不是有那么四句话么,说‘党委是决策者,政府是执行者,人大是通过者,政协是拥护者’。这‘四大家’的份量究竟孰轻孰重,可想而知。你老弟是大忙人,又是大红人,咋就到此喝起闲茶来了哩。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啊。”正因为混得熟了,己无所顾忌的傅东流说话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这不,他还挑起那原本心照不宣的话题来了。
  文高远不想多说。他深知,解释是徒劳的,明辩更是无谓。懂你的人不需要,不懂你的人没必要。文高远笑道:“清闲日子清闲过呗。我倒觉得,如此甚好。”
  “好,好个球!大材小用----不,确贴的说,是大材闲用。老弟,我知道,你心里比我还屈哩。明明是个很上进的青年才俊,可如今竞与我这个不中用的人为伍。我为你抱不平哩。”傅东流的语气里颇有些愤愤然。
  “傅主任,你是老前辈。县委办的功劳簿里,留下了你的大名哩。”文高远的话并非奉承之言,面前这位仁兄与黎浩一样,可谓县委办的元老。他与黎浩差不多一同进的县委机关,干的都是笔杆子的活汁。后来双双提为副主任,分工时他改为主管后勤接待工作。可就在他意气风华想大干一番事业之时,命运却来了个急转弯。
  “老前辈不敢当。可回想起在县委办的那段日子,还真让人怀念呢。”傅东流说起那段历程来津津乐道的。
  “是咧。人们都说,宦海无情,官场如战场。可那时在县委办这个大家庭里,完全没有宦场和商场之分,更闻不到半点战场的硝烟味。有的是同志之谊,姊妹之情,大家合作得很愉快,相处得很融洽。”文高远也深有感触地说。
  “老弟呀,莫怪为兄的说你,你太年轻,也太天真,更太老实。甭管你承不承认,官场如战场还真是事实。官场的水很深,就象一泓平静的池水,表面上看似乎风平浪静,水底下却暗流涌动,稍不留神就会被淹没。”接下来,傅东流向文高远毫无保留地介绍了他的从政经历。
  他说,他刚进机关时,时任上司曾拍着他的肩膀笑脒脒地说:“小伙子,好好干,将来必成大器。”真好笑!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如今,对于我这个即将奔五(十)的科级闲职干部来说,未来的前程基本明了,官场之路我算是走到头了。什么大器必成?只不过是个大大的泡影罢了。
  (文高远插言:“没那么悲观吧,没准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哩。”)
  东山再起?想都不用想。人的政治生命大抵只有一次,邓大人“三落三起”另当别论,他是伟人哩。当然,在县里,有副科级的名头在身,大小也算是个官了。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到今为止,在我那巴掌大的小村里,我是村史上最大的官呢。想想也是,我一个没啥背景的农家弟子,能混到这个份上,也该心满意足了。
  (更新进行中……)

  东山再起?想都不用想。人的政治生命大抵只有一次,邓大人“三落三起”另当别论,他是伟人哩。当然,在县里,有副科级的名头在身,大小也算是个官了。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到今为止,在我那巴掌大的小村里,我是村史上最大的官呢。想想也是,我一个没啥背景的农家弟子,能混到这个份上,也该心满意足了。

  “老弟哪,你是韦副县长寄予厚望之人,我也很敬佩这位老上司。我俩交往虽不密,但我对你的为人却有些了解----别忘了我在县委办还是有些根基的。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有些憋在心底的话对你说说也无妨。”傅东流长叹一声,突然问道:“你知道我是为啥到人大这边来的吗?”
  文高远摇了摇头,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便说三道四。
  “外界对我明里平调实则暗降的变动有不同猜测,比较一致的说法是我这人不懂味。”傅东流一脸无奈的苦笑着。他说:“嘴长在别人身上,爱咋说昨说,我懒得理睬。官场上懂不懂味,说白了就是看不看得明上头的脸色,听不听得懂上头的说话,解不解得了上头的心意。说来可笑,自已在领导身边那么多年,竞没学会这本事,还稀里糊涂地栽在这码子事上。”
  接下来,傅东流说起了那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
  傅东流说,就在那次县委班子微调之时,县人大召开一次场面较大的会议,特遨所有县委常委出席。你也知道,官场人事变动保密性强,有一种神秘感,工作人员包括我在内都不知道县人武部政委郑得荣刚由县委常委提升为副书记,在主席台排位时还是照旧按原常委排位之倒数第二安排他的席位。通常,凡有县委这边领导参加的大型会议,会场布置尤其是领导座次排列得由我把关。我一尚小心翼翼,事先到会场察看过。
  傅东流说,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受到重用的郑得荣满脸笑容早早就来到了会场,见人就握手打招呼,一副大领导的派头。可他到主席台上一转悠,顿时脸色由晴变阴,双眉紧锁,大怒道:“谁排的座位?噢----这么不懂味。我是县委副书记!噢----怎么还坐这里。快给我把傅东流叫来。”为会议服务的工作人员怔怔地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作声。
  傅东流说,我当时不在场,正在招待所忙乎着。等我赶到会场,郑得荣已拂袖离去。据说他恼羞成怒,边走边骂:“噢----这么小瞧人,这么不懂味。噢----走着瞧!”后来李凌锋书记到了,叫人重排了座次,又派韦主任去接,郑得荣才勉强入会场。
  傅东流说,郑得荣那一句“不懂味”把屎盆子扣到了我头上。事后,小肚鸡肠的他紧抓不放,硬要抹掉我那县委办副主任之职不可,还私下里对人说:“他傅东流不是在人大的会上丢我面子吗,噢----我看哪,人大那边倒挺适合他的,让他到那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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