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众人站起来纷纷躬身退下去了,刘伯涛朝黄虎笑道“:你打仗就这样部署,安排的?”黄虎点头笑道“:对,就这样,他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按我的命令行事。他们是我私人的军队,不用同他们讲大道理,不听我话的人可以不干,随时可以滚。一个国军团长一个月十块大洋,老子这里二十块,上次我打了一仗,给他们一人赏了一千大洋,两根金条。他们都靠老子花钱养着他们的家小,人人跟着我是天天大鱼大肉,他们都乐意跟着我干。你在滇军干了十几年,捞了个家破人亡,蔡锷也一样,捞了个家徒四壁,老母妻儿吃饭都成问题。你们图个啥,当官的,有钱的还是那些人,你们白白为他们的利益干了半辈子。在我这里就不同,人人都为自已,为自已的家人妻儿能过上有钱的日子,就这么简单,实实在在。你放心好,在这里安心玩,过几天我会派人把张均香绑了送上山来,交给你。”刘伯涛立马问道“:我们不随你出打仗吗?”黄虎一摇头说“:这打仗是非常危险的事儿,弄不好随时会丢了这条小命,你们只是我客人。不是我的手下,我当然不能让你们随我去冒险,按我山上的规矩你们不是我的人,也不能同我去打仗,你们安心地玩吧!”徐守义马上站起来说“:我已经是你的兄弟了,你讲过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共享的,我应该是可以随你去了。”黄虎顿时朝徐守义依然一摇头说“:老实讲,你也知道的,每一种军队,每一个山寨的,纪律,规矩都不一样的。虽然说你是我的兄弟了,但你还没有加入我的山寨,不是我的手下,就不能同我去打仗。”徐守义立马又说“:我即然投靠了你,又是你的兄弟,那我马上加入你的山寨,随你去打仗。”黄虎笑了笑说道“:这加入山寨可不是好玩的,你要慎重仔细考虑,我的山寨与别的山寨大不一样,山上的人一切都要听我的。说得难听一点,你一旦加入了我的山寨,你就没有反驳我的余地了。一切必须按山上的规矩办,也就等于你在山上一天,你的命就卖给了我一天,一直到你自动离开山寨,或者是我赶你下山的那天为止。这两天你也看到了山上那么多的女人,孩子,就是这样,你加入了我的山寨,你的老婆,孩子都必须住到山上。你不能对我有异心,你的老婆,孩子家人都在我的山上。还有我的山寨是凭战功升迁,发饷的,只有打仗立了功的人,才能升官。除此之外无论我俩关系再好,我都不会无原无故给你升官,发财的机会。刚才这些人的官都是他们用自已的命,在战争中拼来的。你给我当朋友就大不相同,我可以凭交情给钱你,你不用替我卖命,不用替我打仗。天马行空,自由自在,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所以我劝你別加入我的山寨为好,缺钱我给你好了。”徐守义一摇头,一摆手说“:你不要多说了,我一个男人岂能天天接受恩赐,伸手向人要钱呢?我已决定加入你的山寨,什么规矩我也乐意遵守。我也不要你无原无故给我升官,我也凭战功自己升上去。”黄虎反问了句“:你考虑清楚没有?”徐守义肯定地一点头,黄虎朝外喊了声“:来人!”一个马弁进来了,黄虎伸手一指徐守义说“:带他去吴小宝哪里,仔细看看我山寨的规矩。”马弁一点头,准备领徐守义走,贺海军马上站起来说“:我也加入山寨。”黄虎还没有回贺海军,刘伯涛也站了起来说“:走,我也一起加入。”黄虎马上对他们三个人一摇头,一摆手说“:你们可真要考虑清楚,不要到时弄得大家连兄弟,朋友都做不成了,那岂不是太尴尬,可惜了。”徐守义马上说“:去那里都一样,不会比你这里好,我不管他们,我已决定了。”贺海军与刘伯涛也跟着马上说“:我已决定了。”黄虎向他们挥了挥,马弁领着他们三个人走了出去,黄虎望着他们一出门,会心,得意地笑了。一百零五)雨夜炮声追魂:徐守义,贺海军,刘伯涛去了好一阵,被吴小宝领着进来了。吴小宝走近黄虎躬身笑嘻嘻地说“:大当家,他们三个人都登记在删了。”黄虎看了看他们三个人说“:即然这样了,你派几个人下山去我院子里,将一个叫巧凤与淑珍的女人抬上山来。给他们三个人一人拨一栋小屋,这个徐守义是我兄弟,也会马上结婚,我这次就会帮他抢个漂亮的姑娘上山来。”吴小宝马上笑道“:你不是规定不准抢女人了吗?怎么又可以抢了。”黄虎嘿嘿笑道“:这抢人也有技术的,明抢肯定不行了。为了这个兄弟我可以花一笔钱,半抢半买的。这事你别乱讲,依然不准抢女人,反正此事你别操心,我会亲自安排妥当,你下去吧!”吴小宝也嘿嘿笑了两声,躬身退了出去,徐守义马上朝黄虎一躬身感动万分地说“:大当家,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破了你自已定的规矩,坏了你的名声,我不会强求这女人,这是命。”黄虎立马喝道“:狗屁命,命都掌握在自已手中,你我乃兄弟,你不在意,老子在意。你跟着我混了,你没有老婆,女人,我也没有面子,心里也过意不去,内疚的。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混不到,家也成不了,干脆去当乞丐,或者早死算了,还跟着我干什么?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打下叙浦后,你自已到处逛,瞄姑娘。找中了目标,你千万不要自已动手,告诉我,我会安排派人办理,你不用讲这事了。”说完他对三个人招了招手,接着说“:刘伯涛你的职位最不好安排,只能给我当参谋,以后随我一起就好了。徐守义与贺海军两个人这次打叙浦时,我就会给他们俩一个立功升官的机会。你要是没有意见的话,你们就下去找吴小宝挑栋小房去,晚上巧凤与淑珍就会上山来了。”刘伯涛一点头说“:大当家,即然加入了你的山寨,就一切听你的了,没事我们走了。”黄虎听着他们三个人已改口称呼自已为大当家了,心里暗自乐开了花,脸上却亳无表情,漫不经心地朝他们挥了挥,打发他们走出了自已的大当家屋。第三天早上,云雾界上,黄家寨上空牛角号吹得呜呜呜震响。黄虎身穿一身笔挺的少将军服,腰中挎着那把东洋,昂首挺胸地领着二十个身背短枪的家丁与六个山上的马弁缓缓地走向大旗下。吴小宝迎上他小声地问道“:大当家,人马都准备就绪了,随时可以出发,您要不要给兄弟们训几句话?”黄虎点了点头,走到大旗下,目光向众人一扫大喊道“:兄弟们大家应该都清楚了,今天老子要带着你们去打叙浦的刘立星。山上的老人,大哥,大叔都知道我家山上的规矩。我这里是凭战功升官发财的,想要升官发财的人,你就在战场拼命往前给老子冲,老子有的是金条,大洋。三个人头升一级,外加一百个大洋,到了叙浦都听从你们各自头领金钢的号令。违令者,一律当场枪毙,不用向老子报告。老子就这个性,老子不在乎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老子照样可以打胜仗。废话不多,花痴领头出发!”随着他口中的发字一落,山寨大门吱咯一声开了,花痴的马一声长啸,冲出了大门。顿时二千多匹马,驮着二千多个背枪的兵向山下猛冲而去。看着人马似潮水般地向山下冲去,黄虎对黄移盛面一虎地说“:此次打仗,我在外的时间可能长点,我们黄氏祖先几百年来留下的家业与几千人的性命就交给你了。我不想多说,说多了也无益,你的年龄比我大,更知道这山寨的利害关系,一切你看着办好了。此次不比上次,连吴小宝都走了,没有任何人帮你,只能全靠你自已一个人,你慎重为之。这次你不用随我下山去了,派人去赶马行了。”黄移盛一躬身,一点头说“:我明白,我不下山了,我派了一百个人在你后面,只要你一上船,他们会马上把所有马赶上山来。我会把山上留守的几百兄弟组织好,分成几十个组,日夜不停地来回巡逻,山门紧闭。只要我在,山寨一定在。”黄虎点了点头笑道“:你明白就好,你自已拿主意,不要听任何人的,我也不会干涉你,你乐意怎么样都好。我要的是安全结果,不是过程,过程再精彩也无用,死人不要紧,只要山寨安全。”说完这些他向旁边的刘伯涛一挥手说“:刘先生请上马,到溪口才能上船。”刘伯涛一翻身上马,随着黄虎向溪口奔去。
  黄虎一摇头说:“他死不了,他在你没有出道前就成名了,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去,他今年才五十八岁,比你只大十岁而已。你好好考虑这事,你不干,就将花痴给我叫来,我既然想到了,我反正会干。”黄象忙说:“我干,我怎么不干呢?你不用同花痴他们讲了,我绝对办妥当。”黄虎用两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三下笑道:“既然这样,我还给你个机会,你等下吃过饭下山去,回家再仔细考虑,如果你干,你就明天出发。我后天才带大队人马出发,在我刚到叙浦时,你还有机会反悔,可以不干,我不会勉强你。”黄象忙头连点地说:“我干了,不要再说了,到了叙浦我怎么联系你?你是走陆路,还是水路?”黄虎想了一下,依然没有直接告诉黄象自己会走哪条道,而是哈哈一笑说:“我现在还在考虑自己走哪条道,这样吧!三天之后,你我在叙浦的城西山神庙里见面。到晚上八点你来见我,这段时间内你都有反悔不干的机会,超过了那天的八点,那么你就再也不能反悔了。你不干也得干,哪怕你当时去死,也要干。”黄象一点头说:“我干了,你不要同任何人讲这事了。”黄虎笑了笑说:“那好,吃过饭,你就下山去,早点到叙浦可以安排妥当点。到了叙浦一定要小心,千万要策划好,不能出差错。万一不行,你就不要干,但一定要告诉我实话。你可以不要这笔钱,我是一定要,我可以让别人去干,我是势在必行。”黄象一摇头说:“你千万不要找人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办妥当,不会误事,我马上下山去。”黄虎点了点头,黄象立马走了出去,黄虎望着黄象匆匆而去的背影笑了笑。黄虎用这条计,既可以帮自已轻松地灭掉刘立星,又可以捞到钱,还可以灭掉了黄象的势力,甚至黄象他本人,更重要的是让刘伯涛看到了自己的势力。他的手段与心智远远地超过了他爹黄天赐,他给了黄象天大的一个诱惑,逼黄象无法自拔,越陷越深。黄象一走,黄虎顿时轻松了许多,吃晚饭时他朝刘伯涛嘻嘻笑道:“刘先生,今天看了我的山寨,你觉得怎么样,还行吗?”刘伯涛依然一摇头说:“相信我的话,把人马分开驻扎,摆个一字长蛇,首尾能呼应就好了。你这样把几千人窝在一块,是犯兵家之大忌,太危险了。”黄虎一点头笑道:“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我就告诉你,这里的人马并不是我的全部,这里仅仅是我的大本营。这个县所驻扎的都是我的人马,就像你所说的让我去打怀化一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为什么我一定要打叙浦呢?因为桃江,安化两县驻的都是我家人马。叙浦拦在中间,我必须取下叙浦,再打下桃源,与沅陵两县。连接安化与桃江,再逼进石门,这样我的人马就真正成了一字长蛇阵了。我后天就率兵去打叙浦,统一湘西前半部。”刘伯涛顿时瞪大了眼睛朝他问道:“你人马都还没有动员部署,就去打,哪有这样打仗的。”黄虎哈哈笑道:“我打仗从来不需要动员部署,这里一切由我说了算,任何人没有权力反驳我。不听我的话,我立马赶他下山滚蛋,老子并不少谁。等下我会开个会,宣布我的命令,他们只有照令执行的份。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参加,到时你就知道了。”说完他反手一招,立在后面的马弁立马上前小声问道:“大当家,有什么事?请吩咐。”黄虎头也不回地说:“去让人通知花痴,刘叶欢,黄通,吴俊,吴小宝,杨华雄,宋牵牛,黄移盛几个人,等我吃完饭了,来我那里开会。”马弁应了声:“是!”黄虎挥了挥手,一个马弁匆匆出去了。刘伯涛立马笑道:“你现在是军队,不是土匪,怎么还称大当家,这样不妥当。”黄虎哈哈笑道:“我家这个山寨成立比大清还早,这里的人习惯了称大当家,我也习惯了,这样自然些。来喝酒,我们喝酒吧!”说完他向刘伯涛三人举起了酒杯,刘伯涛马上又说:“不好习惯就要改掉,从你做起,只要你改了,其他人自然会跟着改。”刘伯涛讲完了这两句,才端起酒来喝。等黄虎吃饱喝足了,领着刘伯涛三个人到大当家屋时,花痴几个人早已站在那里等着了。黄虎一进屋双手朝花痴几个人一挥说:“坐下,坐下来,我有事同你们说。”说完他又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几张椅子,示意刘伯涛三人坐下后,自己朝虎皮交椅上一仰缓缓地说:“老子后天带人去打叙浦,为什么呢?因为十五号是刘立星发饷的日子,我们十四号灭掉他,抢下他的两个月饷,彻彻底底地灭了刘立星所部。分两路出发,一路由花痴,杨华雄,宋牵牛从陆路带四百老兵,一千新兵骑马带十名钢炮向叙浦进发。沿途保安驻军相问,你们就说奉赵司令之令去围剿安化的周大麻子。队伍开到叙浦城西离刘立星的手下郭松平驻地五里外扎下来休息,等待我的命令。一切由杨华雄指挥,花痴督军,宋牵牛负责主攻。另外一路由我自己,黄通,吴俊,刘叶欢带六百老兵乘炮艇出发,我们负责攻叙浦县城。县城里驻有刘立星的两个加强营,等我攻县城时,刘立星可能已被我派进城里的人早弄死了。如果他死了,那么他的人马就乱了,打下他不用费多大劲。如果他没有死也没有多大关系,那我们就用炮远远地猛击,由杨华雄这一路先开火。城里的守军必然会去增援城外的郭松平,我就趁机取下县城,然后将刘立星的人马围在中间,两路前后夹击,他的人马必败无疑。打下叙浦后,一部分人守城,一部分人由吴小宝领着用洋船往山上送抢来的物资。我则领人去再打下他的桃源,桃源只有六百守军,更容易对付。最后刘立星只剩下沅陵了,那就更好收拾了,大家听明白了吗?”他口中的吗字一落,花痴立马站起来,朝黄虎一躬身喊道:“大当家,我没明白,我是旅长,杨华雄才是团长,我官比他大,我怎么还听他的。”黄虎马上笑道:“你官是比杨华雄大,但你不懂打仗,指挥,当然到了那里你要听他的,你只负责督促兄弟们猛冲猛打行了。打赢了,你的功劳与杨华雄一样。万一打输了也与你没有关系,一切责任在杨华雄,我俩关系好,我这是让杨华雄为你背黑锅,你明白吗?坐下,听老子的命令,不听你就不用去了,呆在山上同黄移盛一起守寨好了。”花痴忙说:“我听,我听,我一定要去的。”黄虎挥了挥手,花痴坐下了,黄虎对杨华雄一招手说:“杨华雄从领人下山开始,一直到打仗结束,一切由你说了算,一千多人的性命就交给你了。不听你号令者包括花痴,宋牵牛在内,你都可以随便枪毙,不用来问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手段,只要你打赢仗就行了,我在那里等你。”杨华雄立马一下站起来躬身说道:“只要您下的命令清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怎么打,您放心吧!”黄虎对杨华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坐下后,朝吴小宝喊道:“吴小宝此次打仗你也要去,包括我在内,每个人只发两天的口粮,拿不下叙浦大家就不要吃饭,统统饿死算了。这事你务必落实好,任何人不得多带一粒粮食下山。打不了胜仗,还吃饭干嘛?浪费粮食。这次不比以往,打下叙浦后,一时队伍不会回撤,你与吴俊就要组织好人,抓紧将叙浦的粮食,军火用船往回运,搬上山来。我还有别的事去干,这事你负责好,不得出半点差错。”吴小宝马上站起来躬身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做好。”黄虎点了点头,一挥手说:“就这样了,明天多杀些牛,羊,猪,大家好好吃喝一天,后天一早出发,不得有误!大家散了吧!”
  众人站起来纷纷躬身退下去了,刘伯涛朝黄虎笑道:“你打仗就这样部署,安排的?”黄虎点头笑道:“对,就这样,他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按我的命令行事。他们是我私人的军队,不用同他们讲大道理,不听我话的人可以不干,随时可以滚。一个国军团长一个月十块大洋,老子这里二十块,上次我打了一仗,给他们一人赏了一千大洋,两根金条。他们都靠老子花钱养着他们的家小,人人跟着我是天天大鱼大肉,他们都乐意跟着我干。你在滇军干了十几年,捞了个家破人亡,蔡锷也一样,捞了个家徒四壁,老母妻儿吃饭都成问题。你们图个啥,当官的,有钱的还是那些人,你们白白为他们的利益干了半辈子。在我这里就不同,人人都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妻儿能过上有钱的日子,就这么简单,实实在在。你放心好,在这里安心玩,过几天我会派人把张均香绑了送上山来,交给你。”刘伯涛立马问道:“我们不随你出打仗吗?”黄虎一摇头说:“这打仗是非常危险的事儿,弄不好随时会丢了这条小命,你们只是我客人。不是我的手下,我当然不能让你们随我去冒险,按我山上的规矩你们不是我的人,也不能同我去打仗,你们安心地玩吧!”徐守义马上站起来说:“我已经是你的兄弟了,你讲过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共享的,我应该是可以随你去了。”黄虎顿时朝徐守义依然一摇头说:“老实讲,你也知道的,每一种军队,每一个山寨的,纪律,规矩都不一样的。虽然说你是我的兄弟了,但你还没有加入我的山寨,不是我的手下,就不能同我去打仗。”徐守义立马又说:“我既然投靠了你,又是你的兄弟,那我马上加入你的山寨,随你去打仗。”黄虎笑了笑说道:“这加入山寨可不是好玩的,你要慎重仔细考虑,我的山寨与别的山寨大不一样,山上的人一切都要听我的。说得难听一点,你一旦加入了我的山寨,你就没有反驳我的余地了。一切必须按山上的规矩办,也就等于你在山上一天,你的命就卖给了我一天,一直到你自动离开山寨,或者是我赶你下山的那天为止。这两天你也看到了山上那么多的女人,孩子,就是这样,你加入了我的山寨,你的老婆,孩子都必须住到山上。你不能对我有异心,你的老婆,孩子家人都在我的山上。还有我的山寨是凭战功升迁,发饷的,只有打仗立了功的人,才能升官。除此之外无论我俩关系再好,我都不会无原无故给你升官,发财的机会。刚才这些人的官都是他们用自己的命,在战争中拼来的。你给我当朋友就大不相同,我可以凭交情给钱你,你不用替我卖命,不用替我打仗。天马行空,自由自在,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所以我劝你別加入我的山寨为好,缺钱我给你好了。”徐守义一摇头,一摆手说:“你不要多说了,我一个男人岂能天天接受恩赐,伸手向人要钱呢?我已决定加入你的山寨,什么规矩我也乐意遵守。我也不要你无原无故给我升官,我也凭战功自己升上去。”黄虎反问了句:“你考虑清楚没有?”徐守义肯定地一点头,黄虎朝外喊了声:“来人!”一个马弁进来了,黄虎伸手一指徐守义说:“带他去吴小宝那里,仔细看看我山寨的规矩。”马弁一点头,准备领徐守义走,贺海军马上站起来说:“我也加入山寨。”黄虎还没有回贺海军,刘伯涛也站了起来说:“走,我也一起加入。”黄虎马上对他们三个人一摇头,一摆手说:“你们可真要考虑清楚,不要到时弄得大家连兄弟,朋友都做不成了,那岂不是太尴尬,可惜了。”徐守义马上说:“去哪里都一样,不会比你这里好,我不管他们,我已决定了。”贺海军与刘伯涛也跟着马上说:“我已决定了。”黄虎向他们挥了挥,马弁领着他们三个人走了出去,黄虎望着他们一出门,会心,得意地笑了。一百零五)雨夜炮声追魂:徐守义,贺海军,刘伯涛去了好一阵,被吴小宝领着进来了。吴小宝走近黄虎躬身笑嘻嘻地说:“大当家,他们三个人都登记在册了。”黄虎看了看他们三个人说:“既然这样了,你派几个人下山去我院子里,将一个叫巧凤与淑珍的女人抬上山来。给他们三个人一人拨一栋小屋,这个徐守义是我兄弟,也会马上结婚,我这次就会帮他抢个漂亮的姑娘上山来。”吴小宝马上笑道:“你不是规定不准抢女人了吗?怎么又可以抢了。”黄虎嘿嘿笑道:“这抢人也有技术的,明抢肯定不行了。为了这个兄弟我可以花一笔钱,半抢半买的。这事你别乱讲,依然不准抢女人,反正此事你别操心,我会亲自安排妥当,你下去吧!”吴小宝也嘿嘿笑了两声,躬身退了出去,徐守义马上朝黄虎一躬身感动万分地说:“大当家,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破了你自己定的规矩,坏了你的名声,我不会强求这女人,这是命。”黄虎立马喝道:“狗屁命,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你我乃兄弟,你不在意,老子在意。你跟着我混了,你没有老婆,女人,我也没有面子,心里也过意不去,内疚的。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混不到,家也成不了,干脆去当乞丐,或者早死算了,还跟着我干什么?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打下叙浦后,你自已到处逛,瞄姑娘。找中了目标,你千万不要自己动手,告诉我,我会安排派人办理,你不用讲这事了。”说完他对三个人招了招手,接着说:“刘伯涛你的职位最不好安排,只能给我当参谋,以后随我一起就好了。徐守义与贺海军两个人这次打叙浦时,我就会给他们俩一个立功升官的机会。你要是没有意见的话,你们就下去找吴小宝挑栋小房去,晚上巧凤与淑珍就会上山来了。”刘伯涛一点头说:“大当家,既然加入了你的山寨,就一切听你的了,没事我们走了。”黄虎听着他们三个人已改口称呼自已为大当家了,心里暗自乐开了花,脸上却亳无表情,漫不经心地朝他们挥了挥,打发他们走出了自己的大当家屋。第三天早上,云雾界上,黄家寨上空牛角号吹得呜呜呜震响。黄虎身穿一身笔挺的少将军服,腰中挎着那把东洋,昂首挺胸地领着二十个身背短枪的家丁与六个山上的马弁缓缓地走向大旗下。吴小宝迎上他小声地问道:“大当家,人马都准备就绪了,随时可以出发,您要不要给兄弟们训几句话?”黄虎点了点头,走到大旗下,目光向众人一扫大喊道:“兄弟们大家应该都清楚了,今天老子要带着你们去打叙浦的刘立星。山上的老人,大哥,大叔都知道我家山上的规矩。我这里是凭战功升官发财的,想要升官发财的人,你就在战场拼命往前给老子冲,老子有的是金条,大洋。三个人头升一级,外加一百个大洋,到了叙浦都听从你们各自头领金钢的号令。违令者,一律当场枪毙,不用向老子报告。老子就这个性,老子不在乎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老子照样可以打胜仗。废话不多,花痴领头出发!”随着他口中的发字一落,山寨大门吱咯一声开了,花痴的马一声长啸,冲出了大门。顿时二千多匹马,驮着二千多个背枪的兵向山下猛冲而去。看着人马似潮水般地向山下冲去,黄虎对黄移盛面一虎地说:“此次打仗,我在外的时间可能长点,我们黄氏祖先几百年来留下的家业与几千人的性命就交给你了。我不想多说,说多了也无益,你的年龄比我大,更知道这山寨的利害关系,一切你看着办好了。此次不比上次,连吴小宝都走了,没有任何人帮你,只能全靠你自己一个人,你慎重为之。这次你不用随我下山去了,派人去赶马行了。”黄移盛一躬身,一点头说:“我明白,我不下山了,我派了一百个人在你后面,只要你一上船,他们会马上把所有马赶上山来。我会把山上留守的几百兄弟组织好,分成几十个组,日夜不停地来回巡逻,山门紧闭。只要我在,山寨一定在。”黄虎点了点头笑道:“你明白就好,你自己拿主意,不要听任何人的,我也不会干涉你,你乐意怎么样都好。我要的是安全结果,不是过程,过程再精彩也无用,死人不要紧,只要山寨安全。”说完这些他向旁边的刘伯涛一挥手说:“刘先生请上马,到溪口才能上船。”刘伯涛一翻身上马,随着黄虎向溪口奔去。
  @gege82967 2619楼 2015-08-18 00:13:00
  顺序乱了吧?是不是中间少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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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我写完复制发的时候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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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溪口黄虎领着六百人上了炮艇与洋船,缓缓地顺流而下。可是无论再慢,到了晚上十一点多,船还是飘到了叙浦,黄虎只能命在江中心拋锚大家窝在船内休息。第二天晚上六点,黄虎带着十个家丁,六个马弁穿上便装坐着一艘小船靠岸,向着山神庙走去。到了山神庙他将十个家丁分散埋伏在山神庙外围,自己领着六个马弁藏在山神庙里。八点钟黄象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三神庙内,学了三声老鼠叫,黄虎才从山神庙的菩萨后面闪到黄象身后,问道:“怎么样,你有把握吗?没把握我让刘叶欢干。”黄象扭过身来笑道:“我已安排好了,不用刘叶欢帮忙,明晚十点半动手,到时我会把刘立星带到这里来。”黄虎一点头说:“为了安全起见,你得手便朝天打三枪,我时刻守着,一听到你的枪声。我会命人向城里猛打炮,命人狂向城里冲。这样造成混乱才好,你就可以趁乱将刘立星带出城。”黄象一点头问道:“你带了多少人马?”黄虎一昂头回答:“一千八百人,打掉刘立星不在话下,我分两路来的。这事你不必担心,你只要注意自己行了,我们求的是财。”黄象一点头说:“我们也穿国军服装,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到时你的人,千万不要误会开枪。”黄虎立马笑道:“高,实在是高!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明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动手,二个小时灭掉刘立星城里城外的所有人马。后天发兵去打桃源的唐华桥,明白吗?”黄象一点头说:“我知道,你小心点,我走了。”黄虎笑了笑,黄象走了,黄虎领着人走向了城西,住进了山花小旅馆。第二天下午一点多,杨华雄才领着人马到城西。黄虎对他耳语了好久,好久,才带人离开山花旅馆,走向城里,坐小船回到炮艇上休息。晚上十点黄虎命炮艇上与洋船上的人起床,做好上岸冲锋的准备,自己走向炮艇甲板上。船与炮艇刚接近岸,天公不作美,突然哗哗啦啦地下起了一场秋暴雨。黄虎迎着雨不停地看表,黄通走近他小声地问:“你派往城里的人会不会有问题,要不我去探探?”黄虎一甩头上雨水说:“有问题也来不及了,不管有没有问题,时间一到上岸向城里开炮发起猛攻。你给那个徐守义与贺海军一人一百人马,命他俩带头冲锋,你在中间督战。冲进了城,你带人去抢军火库就行了。”十点半城西方向三声炮响,跟着上空升起了三点火光。黄虎马上大喊:“刘叶欢,黄通十分钟后上岸,向城里打炮。”刘叶欢马上从仓里冲出来说:“不行,城里你的人还没有打信号弹。”黄虎一摇头说:“不管他了,万一他们失手,我们死等他,岂不误了战机。十分钟后炮艇与船靠岸,只留吴小宝与刘伯涛两人率一百守船与炮艇,其他一律随老子上岸向城里发起猛攻。”十分钟过去了,城里黄象依然没有打响枪,黄虎大喊一声:“上岸,发城里发起进攻!兄弟们,随老子打进叙浦城。”喊完他第一个跳下了炮艇,冲上沙滩向城里奔去。跟着黄通马上大喊:“下去,统统下去,炮手向前,快,快,再不快跳,老子开枪了。”秋雨瓢泼似地哗啦啦地猛下,黄虎领着人马向城里狂跑,突然城里响起了三声枪声。跟着就断断续续地枪声不停,黄虎知道黄象这边发信了,马上大喊:“停下,停下,炮手架炮,向城里猛打炮。”三分钟后炮手们架好了炮,二十五名钢炮同时向城里开火。一发发炮弹呼啸着飞向城里,打了五轮炮,黄虎抽出刀一挥大喊:“兄弟们向城里冲!顿时几百人嗷叫着端起枪冲向城里,城门口的守军朝黄虎这边冲的人开枪了。只听“叭叭叭……””的枪声与哗啦啦的雨声汇在了一起,不停地响,向城里冲的人倒下了一个又一个。徐守义顿时大骂:“停止冲锋,停止冲锋,一帮愚蠢的炮手,快打平炮,轰炸门口,打城门!”二十五名炮顿时,朝城门口猛轰,两轮炮声,守军死的死,逃的逃。刘叶欢匆匆跑来大喊:“別打炮了,别打炮了,守城门的人已消灭了,大当家怎么?”黄虎顿时大喝:“停止炮击,所有人向城里冲,徐守义,贺海军,刘叶欢带头冲,冲啊!”黄虎所有的人猛地冲向了城里,黄虎领着二十个家丁,六个马弁在雨中慢慢地向城里走去。城里到处响起了七零八落的枪声,一个小时过去后,城里枪声才彻底地停下,街道上到处是死尸。叙浦城里刘立星的人马,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了,叙浦城被黄虎的人占领了。转钟二点不到花痴,杨华雄,宋牵牛也消灭了郭松平与城里赶过去援助郭松平的人马,押解着几百个俘虏进城来了。黄虎命刘叶欢,宋牵牛,吴俊,黄通各守一道门,其余人由杨华雄,花痴带着清扫战场,自己带着马弁家丁走向山神庙。到了庙外,黄虎命马弁朝天打了三枪,黄象回了一枪出来。黄虎带人包操过去,黄象迎上来急急地问道:“你怎么才来,我担心死了,我的人死得只有两个了。”黄虎立马笑道:“我要攻下叙浦才能来,你慌什么?”黄象冲口而出地反问:“叙浦你攻下了?我担心再有人追来,我们只有三个人了。”黄虎哈哈笑道:“不会再有人追你了,刘立星的人马没了,你问他没有,情况怎么样?”黄象一摇头说:“他嘴硬得狠,怎么打也不肯说,怎么办?”黄虎边向里走,边笑道:“我自有办法。”黄象领着黄虎进了山神庙,黄虎一进庙就大喊:“刘四牛,吴星云弄几堆火,我一身湿透了,其他人分开警戒。”黄象立马说:“火光会引来人的,不要点火。”黄虎喝道:“混帐,引来的人,也是我的人,怕什么?叙浦城已经是我的了。点几堆火,我一身发冷!”吴星云,刘四牛几个人马上撤庙里木材,点起了几堆大火。
  
  火光中黄虎走近被绑在一尊菩萨上,紧闭着双眼,低垂着脑袋的刘立星哈哈笑道:“刘旅长,你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刘立星睁开眼睛,一看是黄虎,顿时两眼发光地朝他大喊:“黄少爷,你快救我,他们这帮混蛋不知老子是旅长,居然敢绑我。我不见了,我的人马会找来的。”黄虎顿时朝刘立星一摇头说:“他们知道你是刘旅长,你的人马一个也不会找来,你的人被郭松平与向仙钺控制了。你已回不了叙浦城,你一回去,郭松平会杀了你,他已当上了旅长。求你不难,这几个人就是亡命的土匪,他们抓你就是为了钱。只要你乖乖地把钱拿出来给了他们,他们就会放了你,不然他们会把你弄死,交到郭松平那里去领赏,他们是受郭松平所托抓你的。”说完他朝一脸血渍的黄象与两个同样血渍斑斑的手下直笑。刘立星立马说:“郭松平老子早知道他有二心,一直防着他,没想到他会勾结外人来害我。黄虎少爷你帮帮我,问他们要多少钱才肯放我,我要马上去桃源,沅陵带人马来平判乱。”黄虎一点头朝黄象问道:“你们要多少钱?才愿意放刘旅长,刘旅长多的是钱。”说完他朝黄象眨了眨眼睛直笑,黄象朝刘立星一伸手掌说:“五十万大洋。”刘立星立马朝黄虎喊:“黄少爷,你同他们讲讲,少一点,我一时没有那么多,等我平了郭松平再给行不行?”黄虎一昂头说:“刘旅长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又带不走的。五十万对你来讲,其实并不多嘛,这样我讲一句,四十五万,双方给我面子,放人怎么样?”说完他一扭头望向了黄象,黄象假装低头想了一下说:“好,给你黄少爷面子,就依你,我拿了四十五万马上放人。”刘立星立马大喊:“黄少爷,我真没那么多现大洋,我只有四十万,你再帮我讲讲少五万。”黄虎笑了笑,一摇头说:“刘旅长,你真是自己看不起自己呀!堂堂一个旅长才值四十万,太作贱自己了。如果是老子被人绑票了,老子会要绑匪开价一亿,不,不,十个亿,甚至更多,这样才有身份的。”刘立星马上说:“黄少爷,我不比你,我真没有那么多现大洋,只有四十万在手上。”黄虎顿时对黄象一挥手说:“再给我一次面子,四十万成交好了。”黄象一咬牙说:“好,好,就再听你一次,四十万。”说着他手伸向刘立星说:“钱,钱在哪里?我收了钱放人。”刘立星马上说:“钱在我家里,我带你去取。”黄象一摇头大喝:“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是白痴,让我同你去取。你耍老子,老子不要钱了,老子马上宰了你。”说着黄象抽出了一把白光闪闪的短刀,顶到了刘立星的胸口之上。刘立星立马大喊:“黄少爷,钱真不在我身上啊,你给我讲讲。”黄虎一昂头笑道:“刘旅长你也真糊涂蛋,郭松平与向仙钺让他们抓你,你们能进城吗?那不是去送死吗?讲实话,钱在哪里?我派人去取来,赎你,你好马上赶去桃源,重整人马,过来报仇。还想进城去,你难道没有听到枪声,你的好兄弟都死光了,快说,别废话,老子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你。”说完他一扭头,朝黄象问道:“你们是怎么把刘旅长弄来的,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黄象一点头笑道:“郭松平给了我们军服,我一掌打他后脑上,把他打昏了,丢麻袋里扛来的。他的护兵倒是知道,被我们打死了四个,其他的人跑了。”黄虎“哦”了笑道:“原来这样,那刘旅长的情妇呢?”黄象笑道:“被我一刀剁了。”黄虎瞪眼看了看刘立星笑道:“刘旅长,你是个聪明人,这人一死了,什么也就没用了。你不说拉倒,我没时间陪你玩了,你自己同他们谈吧!谈不拢,他们杀了你,你也不要怨我,我可为你尽了力,我可走了。”说完他他转了转身,假装抬脚向外走,刘立星顿时大喊:“黄少爷,我的银票是五十万在我三姨太床上的枕头里。”黄虎顿时反问:“你三姨太知道这笔钱吗?如果她知道,她肯定带着跑路了,你死定了。”刘立星一摇头说:“她不知道的,我是几天换一个地方,这钱我前天才放进去的,她绝对不知道。”黄虎反问:“究竟是多少?”刘立星头一低,小声地说:“五十万,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真的再也没有了。”黄虎笑了笑说:“那我可去取了,你千万別骗我,坑我。骗了我,大不了我死一个手下而已,而你则必死无疑。别说我不保你,不帮你,那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刘立星马上说:“黄少爷,你这么帮我,我怎么会坑你,骗你。你快去取,取了快来救我。”黄虎点了点头,对黄象一丢眼神,领着黄象走到山神庙外笑道:“怎么样?这一下就五十万,顶你以往干多少钱。这捞钱并不是像你那样瞎忙,没用的,这个险还冒得值吧!弄不好,不止这点,你让你的手下去取好了。”黄象忙笑道:“我已经没有手下了,他们都死了,只剩这两个人了,我和他们俩也受了点伤,还是你去取,我在这里守着。”黄虎一摇头说:“那好,我让两个人去取,用火慢慢烧刘立星的脚心与脚趾,再好好问问他,他一定还有钱,金条,鸦片什么的。”说到止,他喊了声:“吴星云过来。”吴星云立马过来了,黄虎对他手一挥说:“你带三个人马上去刘立星的三姨太屋里,她的床上枕头里有银票,你去取了,再仔细在她屋子里好好搜搜,找找,快去!”吴星云马上叫了三个人,四个人匆匆消失在雨夜里。黄虎随即对黄象小声说:“你先进去问一阵,我过会再进来。问人要有技巧,抓住他的心理。”说到此,黄虎放低声音对着黄象耳语了好几句,黄象一点头,匆匆走进了山神庙。黄虎则点上一支雪茄,倚在门上一边抽一边想,黄象一进里面,从火堆上取了一个火头举到刘立星脸前喝道:“刘立星你想活命就再讲点钱,金条或者鸦片出来,不然老子活活烧死你。”刘立星马上大喊:“大王,刚才都与黄少爷说好了,五十万放人,你怎么出尔反尔呢?黄少爷人呢?”黄象喝道:“他带人去你家取钱去了,他说放人,是因为他没有死人。老子死了十几个兄弟,就这么点钱,老子越想越想不通。你不再说一点,我放了你,回去怎么向兄弟们交待?来人,把他的鞋脱了,我要烧他的脚心。”黄象立在刘立星旁边的两个手下,马上弯腰将刘立星的两只脚脱光抓了起来。黄象将火头对准刘立星的脚心狠狠地一顶,刘立星的脚心顿时发得“吱吱……”直响,青烟直冒。痛得刘立星头上大汗直淌,脸上肥肉直跳,咧嘴露齿地大喊:“别,別烧,别烧了,我说,我说,我的办公室保险柜里有几十万大洋,那是我准备发饷的。”黄象顿时冷笑道:“你脑子进水脑残了,你的人马都归了郭松平,那钱早被郭松平取了。不要说这个,说你自己的私房钱,你干土匪几十年,又在这里当了几年旅长,就五十万,你把老子当三岁小孩子骗。快再说点出来,我要的也不多,不然我又烧了。”他口中的了字一落,又一火头顶向了刘立星的另外一只脚心上。刘立星马上大叫:“别烧,別烧,我大老婆屋子里有三十万。”黄象顿时一边烧,一边大喝:“你奶奶的,你大老婆早带着钱跑了,你同老子玩花招。烧,烧,烧,两只脚一齐烧,活烧死你。”说着他又抓了一个火头,两个火头同时烧向了刘立星的两只脚心上。刘立星痛得像杀猪似地惨叫不止,在外面听的黄虎估计差不多了,走进庙里朝黄象喝道:“别烧了,别烧了,你们这么烧,想烧死刘旅长不成?”说到此,他又一扭身朝刘立星说:“刘旅长啊!不要为了一点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把老命搭上了,你是有身份的人,犯不着,也不值得。这人一死,你再多的钱,也不能花了,你别为了几个钱同土匪较劲好不好?多给点钱他们算了。你是有权有势的人,还怕捞不到钱吗?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我同他们讲过很久,也讲过不少好话,要他们放了你。可他们说他们死了不少兄弟,一定要多点钱安抚兄弟们的家属。我一想也情有可原,你就再说点钱出来,留下这条老命吧,留着命在,你什么也能捞到。命要没了,你的这仇都无人替你报,几十年辛苦拉起来的人马,居然被郭松平夺了。你死了也是窝囊鬼,到了阎王爷那里也被鬼看不起。”

  
  大家早安
  
  刘立星一听黄虎讲自己被郭松平坑了的事,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怒火心中烧,一心想复仇雪恨的他失去理智地大喊:“大王,钱我真没有了,不过还有一些鸦片在石门燕子山黑虎那里,你们如果要可以去取。黄少爷,你还是帮帮我,同这位大王讲讲,放了我,让我报仇,夺回地盘,到时少不了您的好处。你家的盐以后在我的地盘上过,畅通无阻,一分钱的税也不用交。”黄虎一摇头说:“我一片诚心帮你,可你却并不信任于我,这么点小钱,一时说四十万,一时又说五十万,一时还说没有,现在呢,又说有鸦片。我都被你这种说法弄糊涂了,不知道你所讲的,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又是假。我做不了你这种没有信誉度人的主,也做不了这些山大王的主,你自己同烧你的人说好了。”黄象立马喝道:“放你完全可以,你写一张欠老子一百万的欠条,让黑虎将手上的鸦片送到石门新安来。我收了鸦片将欠条交给黑虎,马上放了你。”被烧怕了,一心想报仇的刘立星忙说:“好,好,好。”黄象一挥手,一个人马上放下刘立星的一只脚,取来笔,墨与纸张。黄象把绑在菩萨上的刘立星解开,扶着他到火光中写下欠条后,又给他绑上,将欠条递给黄虎。黄虎看了看欠条,一推黄象,将他带到门外,笑道:“这下真发了,你带着欠条,同花痴带三百人押着刘立星去石门找黑虎,把他手上的鸦片统统弄回来,怎么样?”黄象一点头说:“好,好,好!”黄虎伸手一拍黄象跟着说:“你在此等我,用袋子把刘立星装起来,我去叫花痴带人过来,一切让他听你的安排。你们必须尽快赶到石门,抢在黑虎不知道刘立星兵败的消息之前找到他。找到他后千万不能告诉黑虎刘立星兵败了,只能讲刘立星欠你的钱,你绑了他,来石门收他的鸦片抵债。只有这样黑虎才有可能会老实地把鸦片给你,如果你说刘立星兵败了,他是绝对不会把鸦片给你的。那里是他的地盘,他肯定想吞下所有鸦片,你明白吗?”黄象马上一点头说:“我明白,我明白,事不宜迟,你快去叫花痴带人过来,同我去行了。我会见机行事,一切都要见了黑虎才能知道究竟该怎么办。”黄虎点了点头,留下几个人帮黄象守山神庙,自己带着其他人匆匆冒雨走向城里。一进城黄虎就让马弁找来花痴笑道:“你马上带三百人去山神庙找到黄象同他飞速去一趟石门,一切听黄象指挥……”黄虎的这话还没有完,花痴立马急急地说:“刚才打仗你让我听杨华雄的,现在打完了仗,你又让我听黄象的。黄象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应该让他听我的命令才对,我是堂堂旅长。”黄虎立马反问:“你想要大洋吗?不想要,我让宋牵牛去,两天时间一千个大洋。我这是把你当亲兄弟照顾,你那么会花钱,让你捞点钱而已,你别不识好歹,滚!”花痴一听忙咧嘴笑道:“我去,我去,我马上就去,我听他的好了。”黄虎点了点头,伸手将他耳朵拉到自己嘴边滴滴咕咕起来,花痴听完了,也小声地说:“干脆连黄象也一块做了算了吧?”黄虎一摇头,依然小声地说:“现在不行,只把他身边的人回来做了就好。办好了,回来我单独给你一千大洋,这事不许同任何人说。”花痴一点头大喊了十几个头目领着三百人打马飞奔而去。黄虎望着他匆匆飞马而去的背影自嘲地说了句:“老子不怕鬼一样的对手,就怕像猪一样的兄弟,朋友。”说完他笑嘻嘻地领着马弁,家丁走向刘立星的旅部。他一进屋,杨华雄与宋牵牛几个人马上围上他,杨华雄朝他笑道:“大当家,旅部有六十万大洋,银行也抢了一百二十万,缴了一千五百条枪,库还有三百条没开封的新枪。五百二十俘虏押在院子里,是杀还是放?”黄虎伸手拍了拍杨华雄与宋牵牛的肩笑道:“不能乱杀人了,把他们看紧,命人巡逻,加强警戒外,其他人休息。天不早了,大家好好休息一阵子,明天再说吧!”说完他对老鼠子一招手说:“你带两人去炮艇上叫吴小宝下来,进城处理这些缴来的东西,我们睡了。”说完他就准备向一条长沙发上躺去,杨华雄马上伸手一拦他说:“你一身都湿了,你还是上炮艇上去换了衣服,再休息。这里有我与宋牵牛不会出半点差错的,你安心去好了。”宋牵牛不待黄虎回杨华雄的话也抢着说:“是啊!是啊!你一身湿了,还是去炮艇上好了。”黄虎笑了笑说道:“你们也湿了,你们年龄还比我大,你们在这里,我怎么好去。我身体没有那么娇贵,大家就一起躺一下,天不早了,天亮就好了。”说完他就躺下,打起了呼噜来。第二天早上,黄虎还在呼呼大睡,吴小宝一边推他,一边说:“大当家,大当家,时候不早了,八点多了。庆功宴我安顿好了,大家都在旅部餐厅等着你开饭呢?兄弟们早饿了。”
  
  黄虎一听吴小宝喊,一下爬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问:“我们死了多少兄弟?”吴小宝小声地说:“死伤了三百多,死的大多是新兵,老兵少,他们太缺经验了。听说冲锋时没有死什么人,主要是进城后,巷战死的,幸好你安排的是老兵先攻城,不然后果更严重。”黄虎点了点头,走向餐厅,里面的人早坐好了,一见黄虎进来,马上纷纷起立。黄虎走近餐桌,右手端起一杯酒朝大家举了举笑道:“昨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了,从排长以上兄弟,每人先赏一百个大洋,其他兄弟每人十个。到了山寨再论功行赏一次,大家吃好,喝好后,杨华雄,黄通带六百人驻守这里,我与刘伯涛带刘叶欢,宋牵牛领八百人下午继续向挑源开进。吴小宝,吴俊两人组织所有人将缴获的物质,吃过饭就向洋船上搬,往山寨送。来,大家一起干了,痛痛快快喝个够,吃个饱,千万不要醉了。”说完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双手朝大家挥了挥,示意大家往下坐,就自己率先坐了下去。众人见他坐下了,也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才坐下去,顿时餐厅里响起了几处划拳声。刘伯涛喝了两杯酒朝黄虎笑道:“大当家,我个人认为你暂时无力分兵去驻留桃源与沅陵。那么你打下这两处县城,不派自己的人去守着的话,就等于是替别人做嫁衣,完全没有必要。如其这样,还不如逼他们向你就范,归俯于你好些。因为现在刘立星已死,凭他们的势力,赵司令不会接纳他们,他们呢?必定会寻个靠山来依靠。你此时去对他们又打又拉,也许就可以收下他们,这样兵不刃血,岂不完美。相反,你对他们猛打,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逼着他们拼死抵抗,二是让他们逃跑去投靠別人,增强別人的势力。所以打他们非上策,对他们应实怀柔之策,你自已仔细考虑吧!”黄虎一听他这话,端起酒先向他举了举,喝了一口笑道:“我也想过,可不打他们也不行,我必须控制这前半个湘西。如果他们这两块地方不统治,就是颗钉子,或者说是两颗定时炸弹。”刘伯涛一摇头说:“不一定,事在人为,先收服,安稳,再悄悄地分解消融。”黄虎一点头大笑道:“反正你同我一起去,到时你看着处理好了。”刘伯涛笑道:“其实你不用去,你只需坐镇这里,派两个人带兵八百随我去就行了。我估计快一个星期,慢半个月定能收服他们,我会让他们表示诚意,一个人交人交枪两百。我们就不动他们,你看如何?”黄虎一昂头说:“一切按你的办,我只随你去学习而已,我们下午出发。”刘伯涛笑道:“好,我们可依然分两路出发,上午就派人领四百骑马向桃源进发。”黄虎朝他点了点头,笑了笑,端起一杯酒走到宋牵牛跟前,笑道:“宋大哥,我想要你再辛苦一趟,吃好,喝好后,你与贺海军领四百骑兵,轻装向桃源出发。沿途如有阻碍,一律格杀。我与刘伯涛带四百人下午乘炮出发,我们在桃源城外五里处汇集后,再攻打。刘立星的一部分残兵应该已投到桃源唐华桥那里去了,他应该是作好了迎战准备。所以你们如果先到,千万不要攻打,一定要等我来。”宋牵牛应了声:“好,我一切听你的。”黄虎点了点头,对贺海军一招手,贺海军过来了,黄虎伸手一拍他的肩笑道:“昨天攻城表现不错,等下随宋大哥领四百人向桃源挺进。给宋大哥当副手,你俩一人带二百人,分开走,互相保持三到四百米的距离,以防偷袭,埋伏,好互相策应。”说完他将手中酒杯与他俩的酒杯轻轻碰了碰,脖子一仰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贺海军躬身说了声:“我听大当家的”后,也一仰脖子,与宋牵牛一口吞下了杯中之酒。黄虎朝两人笑了笑,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众人顿时纷纷过来向他敬酒,他一连喝了十几杯,大喊道:“我今天不能再喝了,你们也不要喝了,大家今天都只可尽兴,不能尽醉。刚取下这里,一切小心,谨慎为好。刘伯涛,黄通,杨华雄你们仨千万不要喝醉,否则一人五十军棍。等彻彻底底地扫清了刘立星的残部,我陪你们可以天天喝醉。”大家一听他这话,没有人敢向他敬酒了,也没有人敢划拳了。酒量小的赶紧吃饭,酒量大的也悄悄地喝两杯,端起碗来吃饭。下午一点,黄虎领着几百人登上了炮艇,刘伯涛一坐下就朝黄虎笑道:“大当家,你准备让谁领兵驻扎在叙浦?”这是黄虎最伤脑筋的问题,他沉默了一下微微笑着反问他:“依你之见,谁合适?”刘伯涛一昂头哈哈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手下的人没有一个适合这个时代独挡一面,统兵的人了。都是勇有余,谋不足之人,杨华雄虽然也懂打仗,但他也无法一个人带兵驻扎在此,徐守义倒是可以的,你慎重考虑一下。”黄一听他这话,心咚咚直跳,刘伯涛仅仅与山上的人相识几天,他就将山上人看透。黄虎也知道只有徐守义可以领人驻扎在此,可徐守义刚刚投靠自己几天。这里地里位置重要,又将几百人交给他,黄虎心里不放心。想到此黄虎笑了笑说:“徐守义确实可以,但他毕竟上山不久,山上人不认识他,他没有威信,我担心兄弟们不服他。再说他脚受了伤,我也还在为他的婚事寻找目标,等他伤好,完婚再说吧。我打算安排花痴驻扎在这里好了。”刘伯涛马上一摇头说:“你千万不要安排花痴在这里驻扎,镇守,这不是开玩笑的。这里是中心地带,以后是你的根据地,以后就要从这里发展。”黄虎一点头笑道:“我知道这里地理位置重要,所以安排花痴来。花痴武功高强,在山上兄弟们中威望极高,除我之外就只有他能镇住人了。”刘伯涛马上双手连摇地说:“派花痴来驻扎,还不如派黄通来。黄通是山上老人,又是你堂兄大哥,他还自己的亲信,比花痴强。”黄虎听了他这话,陷入了沉思之中,在打叙浦之前他就考虑个这个驻扎的难题。他心中的第一人选本来也是黄通,可就因为黄通有一帮自己的亲信,到时不好节制他,所以黄虎不愿派他了。黄虎想到这里,朝刘伯涛哈哈笑道:“你眼光确实独特,但你还不了解我家的势力,与一些内在原因。你无须过虑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倒是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样收服唐华桥与石劲松两个人。”刘伯涛笑道:“这很简单,我们到桃源与宋牵牛汇集后,把队伍摆在城外架起炮,朝城里打一二轮炮后,命唐华桥出来投诚,谈判。我们就讲是奉赵司令的命令来围剿,刘立星所有队伍,镇住他。当然,最好是我们的队伍在城外一摆开炮,唐华桥就主动出来与我们谈判。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就算唐华桥心中再害怕,他也应该不会这样子。因为他毕竟为匪几十年,又与刘立星是拜把兄弟,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范。”说到此,刘伯涛放低了声音在黄虎耳边嘀嘀咕咕起来,听得黄虎不住地点头,不住地笑,还不住地夸赞:“高!实在是高,妙!妙得很!妙极了。”
  
  一百零五)分化瓦解:黄虎坐着炮艇下午五点就到了桃源县城五里之外,可宋牵牛与贺海军领的人还没有来,黄虎只能命炮艇在河中抛锚,让人站在甲板上守望大道上。一直到六点半宋牵牛与贺海军领的人马才来,黄虎命炮艇靠岸,队伍上岸与宋牵牛汇集。大家一齐埋锅造饭,七点半派进桃源县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告诉黄虎,从叙浦逃出来的刘立星残部已投了唐华桥。唐华桥在城门口已设下了路障,摆好了阵容,布下了兵,看样是准备血拼。 黄虎一听探子这话,朝刘伯涛笑道:“刘先生认为如何?”刘伯涛微微笑道:“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唐华桥只知道刘立星在叙浦兵败了,队伍被打散了。他不知道刘立星已死,他在一边等刘立星的人与消息。一边在将刘立星兵败的事告知沅陵的石劲松,想与石劲松一起为刘立星报仇。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因为刘立星都败了,他清楚自己的势力,不是我们的对手。唐华桥这么大年岁了的人,老江湖了,他不知道打败刘立星的究竟是那路人马,他要弄清楚,才会决定自己该怎么办。他要同我们打一阵,看看我们的势力,也证明自己的势力。万一投诚,谈判时好增加自己的谈判筹码,也显示了他曾经想为刘立星这个拜兄弟是想报仇的。只是力量不够,无法抗衡,心有余而力不足矣。以此来证明自己并不是个贪心怕死的无能之辈,在江湖上不丢面子而已。”黄虎听了刘伯涛这翻话与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就笑道:“既然你认为是这样,那就让宋牵牛他们休息一个小时后,开始围城,向城里开炮,发动进攻。”刘伯涛一摇头说:“没有必要休息了,吃过饭,队伍就慢慢向城里进发。唐华桥接到了刘伯涛兵败的消息,早就在沿途布下了暗哨,我们来了,他也知道了。我们如果在此休息,就会增加他的抵抗信心,他会误认为我们力量有限。我们行动越快,就更证明我们力量强大,吃掉他非常容易,从而给他忐忑不安的心理造成更大的压力。使他无法判断我们的势力,也许打下他,收服他更加容易些。你放心吧!这仗打起来了,面对我们的炮火,不会太久,唐华桥就必然会找我们主动谈判。江湖越混越胆小,越混越谨慎的,刘立星都死了,他不会做无谓的牺牲品。”黄虎顿时一拍自己的大腿哈哈笑:“你与我的揣测一模一样,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那就传令开饭。吃饱,喝足后出发!”刘伯涛一点头笑了笑,黄虎对身后几马弁一挥手说:“传令下去,开饭,所有人吃饱喝足后。稍微休息,一小时之内队伍向桃源城进发,不得有误!”几个马弁一点头,分头走开了。八点 黄虎领着四百骑兵与四百步缓缓走向了桃源县城,八点半就走到了东门外。只见城门口,城墙上下灯火通明,加上是十六,晚上的月亮特别大,特别亮。灯火与月光交相汇映,将夜晚的大地照得如同白昼一样透亮。月光下黄虎命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大摇大摆地在城门口的四百米外,摆开了攻城之势,架起四十五名小钢炮。八点四十分,黄虎抽出刀向上往下一划大喊一声:“所有炮向城门口,与城墙上开炮!”顿时四十五发炮弹在月光下呼啸着飞向了城门口,与城墙上,“轰,轰,轰地”炸开了。只见城墙上的灯光灭了,守兵一个个在轰隆声中摔下了墙。城门口伏在临时壕沟里的兵一个个在轰隆声中被炸得飞出了壕沟,发出骇人的惨叫声。第二轮炮声响过,城门被炸开了,城墙上马上有人手持铁皮话筒向黄虎这边大喊:“別开炮了,别开炮了,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我们是桃源保安团,你们无原无故,向我们开炮干什么?”黄虎一听这喊声,朝身边马弁唐文顶一挥手。唐文顶顿时也举起铁皮三角话筒朝墙上大喊:“我们是湘西独立师的前锋,奉赵司令之命,围剿刘立星所部。刘立星昨晚已被我部活捉枪毙,你们马上投降,归服赵司令,当官的依然当官,当兵的依然当兵。并会给你们发饷,给你们十分考虑,十分钟后,不出来投降,乱炮炸死你们。”城里城外静了下来,刚过八分钟,城墙上又大喊:“你们别开炮,别开枪,我们出来投降,我们唐团长率人出来了。”随着这喊声,只见一队兵走了出来, 黄虎随即抢过唐文顶手中话筒大喊:“对面人听着,双手举枪托过头顶,列好队过来,一律不杀,违者格杀勿论。”对面的人马上一齐将枪托起,慢慢地走了过来,黄虎向后一挥手又大喊:“骑兵持枪瞄准对面的人,警戒,步兵随我迎过去收掉他们的枪。”说完他准备抬脚向前走,马弁吴星云双手一伸,一手拉着他,一手向后一挥,几个马弁马上冲到了黄虎前面。后面两队步兵持枪紧紧跟在几个马弁的后面,朝着对面城里出来的兵,迎了过去。黄虎一边向前走,一边大喊:“对面的人把枪放在地上,按原队列好,不要乱动。”
  
  随着黄虎口中的话落,只见从城里出来的一队队兵,个个双手托着枪,举过头顶,走到城外就把枪依次摆在了地上,按序列成了四个方队。黄虎看了看他们的队伍,大喊了一声:“唐华桥团长出来,到我面前来。”顿时一个矮矮胖胖,浑身圆滚,穿上校团长服装的老头慢慢地从对面队伍中,走出了队伍,朝着黄虎走来。来人与黄虎越来越近了,六十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站在黄虎身旁的刘伯涛顿时大喝:“唐华桥按赵司令之命令,对你们所部营以上军官与不听号令的一干人等,一律枪毙。我们黄师长宽洪大量,念你悬崖勒马,醒悟得快,放你一马。你最好老实一点,别飞蛾扑火,到时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你手下的兄弟们。”被刘伯涛这话吓得身体抖了一下的唐华桥,马上走过来,朝身穿将军服的黄虎“扑通”一声跪下大喊:“谢谢黄师长的不杀之恩!请您吩咐,我一定按您的吩咐去做。只要您放过我手下的这些兄弟,我愿意马上离开队伍,回老家去种地。”黄虎哈哈笑道:“只要你诚心归顺于我,我不会为难于你,更不会乱杀无辜。我这也是奉赵司令之命来剿灭刘立星,刘立星心存二心,欲图谋不轨。看你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我会保你一命,求赵司令不杀你。你安心在此当你的团长,但你的队伍以后由我的湘西独立师接管,你要听从我的命令。我也知道你与刘立星是拜把兄弟,如果你想替他报仇,那么我奉劝你,趁早取消这个念头。刘立星的一千五百人都被我灭了,更何况你的几百个人,你最好识时务,目前湘西境内还没有人的枪炮比我好。你最好老老实实归顺于我,干几年,我保你个旅长,你捞些钱告老,风风光光回乡去享受生活。我们大家都一样,无论是当土匪,还是当兵,都是为了生存,为了钱。你的年岁比我大多了,又是个明白人,这个话其实不用我说透了。”说完这翻话,黄虎望着唐华桥嘿嘿嘿地直笑,不知道黄虎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的唐华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唐华桥低下了头,刘伯涛马上大喝:“唐华桥你是傻了,还是不服我们师长,还不见向我们师长谢恩,信不信老子马上枪毙你。”唐华桥马上头一抬朝黄虎大喊了三声:“谢谢黄师长的不杀之恩,谢谢,谢谢,谢谢了!”刘伯涛接过唐华桥的话笑道:“我们师长在日本留学多年,家大业大,有的是钱。你在这里也几年了,想必也听说过黄家大院吧?我们师长就是黄家大院的主人,你跟了师长,以后不愁没钱花。”唐华桥眼光顿时上上下下,快速地打量了黄虎几眼,笑道:“对不起,对不起了,我真是老眼昏花,有眼无珠呀!早早就听说过湘西第一家,黄家大院,富甲天下。以后还请师长多多关照,提携,唐华桥愿忠心耿耿跟随师长,效犬马之劳。”黄虎挥手一笑说:“我打刘立星即是奉赵司令之命,也是图个名而已,我根本就不在意什么师长,军长。你起来吧!年龄大了,跪久了不好。你跟随我,归顺我,我不会向你要一分钱,一粒粮。”说完他弯腰伸双手去拉唐华桥起来,唐华桥又说了几声:“谢谢”后,满脸堆笑地说:“请师长进城去休息吧!”黄虎还没有回话,刘伯涛已笑道:“今天太晚了,突然这么多人进城去,会让城里人感到恐慌。我们黄师长是菩萨心肠,不愿意扰乱老百姓的生活,今天我们就不进城了。你回城去,好好考虑一晚上,乐意归顺我们师长,明天上午八点准时来我们帐中,我们再仔细商谈,归俯之事吧!”唐华桥马上朝黄虎头连点的说:“好,好,好,我一定准时赶来,听从师长吩咐,训示。今天还是请师长与高参去我家喝一杯小酒,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以示我的诚心吧!”黄虎笑了笑,对他一挥手说:“既然这样,你安心进城去,喜欢干嘛,干嘛去。我就撤兵了,驻在离城五里之外。如果你想尽地主之谊,明天来时,多带些酒肉犒劳我的兄弟,我们也一起好好喝几杯。”唐华桥马上又头连点地连说了几声:“好,好,好!”黄虎再对他挥了挥手,他双手轻轻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朝黄虎鞠了三躬,才一躬身,慢慢地退了回去。第二天早上,七点,唐华桥就派了人给黄虎送来大批的酒肉。八点还差十分,卫兵就报告黄虎,唐华桥已到了军营外,还带了不少礼物。黄虎对卫兵挥了挥手笑道:“到八点才带他进来,先让他在外凉会儿。”卫兵一点头,准时八点才带着唐华桥进黄虎的小帐来。唐华桥一进黄虎小军帐,将几个袋子往下一放,朝黄虎满脸堆笑地说:“让黄师长您见笑了,见笑了,我是个粗人,又驻扎在这穷山恶水之地,实在没有什么好孝敬给您与高参。只有三万大洋与一点土产,略表我的诚心,望您不嫌弃,笑纳,笑纳,抱歉,抱歉了。”刘伯涛马上朝唐华桥一边挥手示意他坐下,一边笑道:“唐团长您客气了,你其实不用给我们师长送大洋。我们师长的家境你也知道,不讲富可敌国,那在湘西确实是首屈一指。这次来打刘立星也不知道是你们的兄弟郭松平向赵司令告了密,还是谁告的?反正是刘立星自已的兄弟向赵司令告密,讲刘立星想造赵司令的反,所以赵司令一定要我们师长来灭了刘立星所部。其实我们师长根本就不愿意打仗,更不愿意剿灭你们,这也是军令难违。如果我们师长真要灭了你们,将城一围,几轮炮一轰,你们就会上西天,尸体都找不着。打叙浦是没法子,我们师长当时,其实也不想打,准备只抓了刘立星枪毙,或者押去长沙向赵司令交个差行了。可刘立星欺我们师长年轻,不信邪,结果打了起来,他被炸得血肉橫飞,尸体都找不着。他的一个护兵讲,一发炮弹正好落在他头上,他被炸飞了天,血肉在空中乱飘。人嘛,难得来世上走一遭,何必打来打去,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大家相安无事多好。唐团长看样子也是五十好大几了的人,好好地安安稳稳干几年,到时请我们师长向赵司令求个人情,弄个旅长风风光光告老回家养老去算了。这折腾来,折腾去的,还不就是为个名,图个利吗?唐团长你说呢?”唐华桥马上无限感慨地苦笑道:“是啊,是啊!打杀了大半辈子,现在想来,一点意思也没有。这都是为了生存,刘高参的话讲得太对了,争来争去的,到头来一场空而已。人是死了一批又一批,我自己也是从死人堆爬出来无数次的人。现在又上了年岁,真不想打杀了,可生活太无奈,一家人要我养活。我厌倦了这种生活,现在就想回家,如果师长肯帮忙,向赵司令给我求个情,我现在就可以走,离开这支队伍。”黄虎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还没有回他的话,刘伯涛朝黄虎笑道:“师长,这唐团长看上去是个实在人,年岁又这么大了,不如您就帮他一个忙。向赵司令求个人情,给他个旅长军衔,让他风风光光,告老回家安安稳稳养老去算了。”
  
  @u_98681265 2645楼 2015-08-20 21:25:00
  晚上都别等了。。。小月出去过情人劫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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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没有人陪
  
  @浪雪无痕c 2651楼 2015-08-20 22:47:00
  @摆风2014 2015-08-20 21:54:52.0

  呵呵,没有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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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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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行,来来来
  
  黄虎一摇头,放下茶杯笑道:“你傻呀!赵司令是让我剿灭他们,我现在反过来去为他唐华桥向赵司令讨官。这可能吗?这说得过去吗?赵司令心里会怎么想?现在是肯定不行的,这想都不要去想。”说到此,他双眼朝唐华一瞪,喝道:“唐华桥这样吧!安心在此干两年,老实点,不要给我生事端。一年之内我帮你弄个旅长,两年后风风光光让你告老回家,当然那你是一点差错,也不能出的。”唐华桥马上连说:“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给您添乱,绝对不会出差错。您信我,我还可以让沅陵的石劲松过来主动向您投诚,你不必去灭他。他与我,刘立星都是拜兄弟,现在刘立星已死,我们干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还不如回家去。”黄虎顿时笑道:“是这样,看来你倒真是个实在人。好吧!既然你想明白了,那我们俩就一言为定了,你好好还干两年。两年之内我保证让你带个旅长,告老返乡,绝不食言。”唐华桥马上说:“黄师长您有所不知,其实我与石劲松都是快六十岁的人了,早就不想干了。我们也劝过刘立星大哥,不知道多少次,把队伍交给赵司令,早点离开这事非之地,回家算了。可他不听,舍不得这支队伍,结果落了个如此不好的下场,真让人觉得痛心,可惜,可怜。”刘伯涛顿时笑道:“这不叫可惜,只能叫可怜与悲哀,不识时务。可怜之人就必有可恨之处。唐团长即是个明白人,又是个识时务的人,你放心吧,我们师长是个一言九鼎之人,言出必行。他答应你在此干两年,给你弄个旅长,你就安心地在此好好干。这样吧!为了免去赵司令的猜忌,让我们师长好去向赵司令交差,你唐团长削减两个连的兵与枪。安安稳稳无风无险地在这桃源城里依然当团长,彼此安心睡大觉,大家和睦共处,相安无事,你看可好,唐团长。”唐华桥低头想了一下,朝黄虎笑道:“黄师长,我总共才六百个人与六百条枪,如果再削减二百,就只有四百了。万一要有土匪来生事,我怎么抵挡,怎么去剿呢?”黄虎端起了茶杯,准备喝,刘伯涛随即笑道:“唐团长您老了,我劝您安心过两年太平日子吧!如果你不想生事端,四百人,四百条枪,够你守桃源县城了。我们有驻军在叙浦,万一真有事,你也可以来叙浦搬兵。再说了你不这样做,赵司令不放心你,我们师长也不好向他交差。这么大年岁了,不要让人猜忌你,你的六百人保不住你的,刘立星的三千人不是也没有保住他吗?猜忌多了,事非就多了,大家的日子也就过不安稳,踏实了,这又何必呢?您是个老江湖,明白人,两年后捧个旅长回家,何乐而不为呢?换了别人,不是我们师长的话,是不会让你这么安稳,风光回家去的。世事难料啊!你考虑清楚吧!宋太祖杯酒释兵权是最好的典范,何必一定要像朱洪武那样大开杀戒呢?”说完刘伯涛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唐华桥直笑。唐华桥听得心“咚,咚,咚”地猛跳了三下后笑道:“好,好,好,我信黄师长与你刘高参的。我今天就派人去通知石劲松主动来投诚,免遭灭顶之灾。”黄虎听到此,才开心地笑道:“如果你唐团长将石劲松拉来,兵不刃血地像你一样投了我,我给你记大功一件。今年年底,就给你弄个旅长,我可以保证你在此无风无险。但此事你不可以同石劲松讲,不能告诉他,我已向你承诺了弄个旅长。这样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同时对石劲松也不好,我想你应该明白。”唐华桥立马头连点地笑道:“我明白,我明白黄师长的一翻良苦用心,我一定促成这场兵不刃血的好事。”刘伯涛笑着接过他的话说:“那好,你下午就交两百人,与两百条枪来,我们撤兵回叙浦。我们屯兵在此,昨天又打了炮,弄得城里老百姓人心慌乱,不好,对你唐团长声誉也不好。”唐华桥忙笑道:“好,好,迟也是交,晚也是交,我现在就可以去带人来交给你们。你们安心回叙浦去休息,三曰之内,我必定会带石劲松来叙浦见黄师长与刘高参。”刘伯涛笑道“:我们师长真没有看错,唐团长果然是个爽快,明事理之人。我们最乐意与你这样的人交朋友,兵不刃血,相安无事,各发各的财多好。何必弄得彼此猜忌,大家都不安生呢?唐团长我随你去抽两个连来,我们马上就走。”唐华桥哈哈笑道:“只要黄师长与赵司令不猜忌,人随你们抽。我把队伍集合好,把花名册交给您,您随便点。”刘伯涛一摇头说:“我们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主,也主要是为了消除赵司令对你们的猜忌。只有让他安心可以睡大觉了,我们才能安生,大家才会平安无事。其实我们并不想要那么多人,要花钱养,我不会个个去挑你的人,我就随便点几个排行了。”唐华桥一听苦笑着,站起来向刘伯涛一伸手说:“请,刘高参请随我去好了,请,请。”刘伯涛看了看黄虎,黄虎对他俩一挥,刘伯涛站起来,领着唐华桥出了小军帐。两个小时不到,刘伯涛与贺海军领着唐华桥交的两个人与两百条枪登上了炮艇,随着黄虎的四百个人一起驶回叙浦。黄虎回到叙浦旅部,写了一封信交给老鼠子带四个人飞马奔向自已县城去交给黄道德。第二天下午,刚吃过中午饭,花痴就笑嘻嘻地走进了黄虎的临时办公室里,对黄虎哈哈笑道:“大当家,我回来了,黄象的两个人与刘立星都给我弄死了。现在的黄象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干脆把他弄死算了。”黄虎微微笑道:“石门黑虎的东西带回来了吗?”花痴笑道:“来了,统统来了,黄象够狠的,将黑虎的人用机枪全扫了。他说将货屯在山神庙里,我不放心他,派了二十个人在那里守着他与货。他讲让你过去,我看不用,我把货搬这里更好些,不用提防他,到时带回去好了。”黄虎站起来一拍他肩笑道:“你辛苦了,没你事了,你安心去玩好了,我把大洋给你,此事不要同任何人讲。”说完他从抽屉里取出十封大洋递给花痴,花痴双手连抓地将大洋装进自己口袋里,咧着嘴笑哈哈地走了。黄虎也笑了笑,领着马弁走向山神庙,他一进庙,黄象就迎上他说:“这下你放心了,我一个人也没有了。”黄虎用眼扫了扫庙里的货笑道:“你这是什么屁话?你既想发财,又不想死人。天上会掉下钱来给你,世上有这等好事儿。如果你不满意,你以后不用同我干了,我决不勉强你,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黄象立马冷笑道:“你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彻底变了,变得比你爹还狠。你……”他还只说到你字,黄虎“啪”地一巴掌狠狠地抽到他脸上,打得他头一摆,脸顿时肿了起来。跟着大喝道:“亏你能讲这话出来,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只有你欠我的,只有你对不起我。你自己干过些什么?忘记了吗?要我一一指出来吗?你不要逼我太紧,按你的行为,按族规,家规,老子可以杀了你。”黄象捂着被他抽肿的脸,也立马吼道:“你想杀,就杀吧!我看你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个世上只有我与黄豹是你最亲的兄弟,黄豹死了,我也是应该死了,因为你长大了,不需要我们了。”他口中的了字刚落,黄虎突然朝他膝盖一脚扫去,扫得他“扑通”一声摔到地上后,一脚又踩着他大喝道:“你有什么脸提起黄豹,黄豹死了这些年,你帮过他的老婆孩子吗?就因为你是我最亲的兄弟了,我才一再容忍你。二公,五公,七公他们与族里的人,一再要我杀了你,我都没有下手。还把你冒死救了回来,我现在除掉你的心腹是在救你,蠢货!山上与排帮,护商队有多少人想要你死,你知道吗?你还要自己搞小山头,拉自己的势力,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傻子,别人看不到你的所做所为吗?你干的事都是那么天衣无缝吗?你的钱为什么不敢拿出来花?就因为你心中有鬼,有愧,所以你不敢暴露出你的财富。我现在让你同我一起做生意,就是帮你把你的那些黑心钱洗白,让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花,你明白吗?”被黄虎踩在脚下的黄象一听这些话,不吭声了,黄虎抬起脚继续骂道:“我们家那么多跑生意的人,我都不选,偏偏选你帮我,你真以为你好了不起,我少了你不成?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在自己心里同花思比比,你比花思强吗?爬起来,别装这个可怜样子!”黄象从地上爬了起来,黄虎从口袋掏出一把大洋汇票向他一递说:“刘立星的那五十万,你拿二十七万,我拿二十三万。你别太黑心了,把钱分点给那些死了兄弟,他们死了,你至少要让他们的家属过上衣食无扰的生活,你看着办。我留一百个人给你,你明天就带他们将东西往回运,放一个安全可靠,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地方。我还要过几天才回来,没事,去鸿宝那边帮我爹与五叔他们教教徒弟。不要同我爹与族里的老人产生隔阂,这对你没有好处,老子走了。”说完黄虎抬脚就向外走,他心里极不高兴地走回旅部对刘伯涛笑道:“我要去一趟新化县城会会那个王昌明团长,唐华桥与石劲松的事,你处理好了。”刘伯涛立马笑道:“既然去新化,你干脆带几百人去趟柏溪,把张均香给灭了。”黄虎一摇头说:“你别老惦记着那事,等徐守义的脚伤好了,我们一起去。我现在还不想同江支柏翻脸,去打王昌明。只是去会会他,我带十个家丁与几马弁去就行了,你放心,张均香我一定会交给你。”说完他领着十个家丁,几个马弁,走回炮艇,大家换了便装,骑马走向新化。
  傍晚黄虎领着一帮人进了新化县城,在一家酒楼大吃大喝一顿后,又在妓院泡了一夜。第二天吃过早饭,黄虎带着一帮人大摇大摆地走向保安团团部。保安团大门警卫一见这么一帮人走来,顿时端枪大喝:“什么人?想干什么?这里是保安团,不许过来。”骑马在前的吴星云张口就朝卫兵大骂:“混帐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们黄师长奉赵司令之命,微服私防各地,检查防务,快去叫王昌明出来。”四个卫兵一听,大吃一惊,一个马上匆匆跑进院子里去了。黄虎等人策马直接往院子里走,剩下的三个卫兵吓得直往门两边靠。黄虎与十几个人骑马刚过大门不远,只见卫兵领着年近四十的王昌明与副官李冬生匆匆迎了上来。王昌明一边向前小跑,一边双手抱着拳大喊:“不知黄师长驾临,有失远迎,有失远,罪该万死。”走在前面的吴星云勒住马大喝:“王昌明怎么不派人来迎接,不派人来牵马,敢怠慢我们师长,瞧不起我们师长不成?”王昌明马上凑上吴星云满脸堆笑地说:“误会,误会啊!我王昌明就是有一百胆子,也不敢瞧不起师长,怠慢赵司令派来的贵客啊!确实消息不灵,消息不灵啊!”说完他眼睛瞟了瞟戴着一幅墨镜的黄虎,黄虎在 马上笑了笑说:“我奉命巡查各地防务,不知者,不为罪,今天我来,只想听听王团长的防务汇报。”说完他伸手摘下墨镜,准备下马,王昌明与副官两个人马上双双走近他,伸出四支手扶他下马。王昌明一边扶着黄虎下马,一边丢了个眼神给副官后笑道:“黄师长真是年轻有为,少年得志,如此年岁轻轻就当上师长,前程无可限量。请到我客厅喝茶,请,请。”被他扶下马的黄虎哈哈笑道:“什么狗屁年轻有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办不了的事儿,王团长你说呢?”王昌明马上头点得像鸡琢米一样地笑道:“那是,那是师长高见,高见。黄师长,请,请,请!”黄虎伸手一搭,一推准备走在他后面王昌明的肩哈哈笑道:“我就是你的邻居,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一起走,不许太客气。”王昌明马上笑道:“高攀,高攀了,请问师长仙乡何处?”黄虎哈哈笑道:“我就住在你不远的溪口,我是黄家大院的少爷。”王昌明马上“哦”了一声,也哈哈笑道:“真是邻居,以后还您这个邻居多多关照,提携于我啊!师长。”黄虎点了点头,笑了笑,随着王昌明走进他的客厅,一坐下,黄虎掏出一支雪茄向给自己亲自泡茶的王昌明晃了晃问道:“王团长,你抽这玩意吗?”王昌明双手恭敬地向黄虎奉上茶笑道:“不好意思,师长我不抽这个,也不知道您来,附近也没见有这个卖,对不起,真对不起了。”黄虎点上雪茄抽了一口,笑道:“我这是从上海带来的真正古巴雪茄,连长沙都没有卖,你这里更不可能有。坐下,坐下,别忙活了。”王昌明挨着黄虎坐下后,笑道:“黄师长,您既然来了,就不要急,在这里我陪你多玩几天,好好品味一下我们新化的特产甲酒。喝两杯茶后,我请您去酒楼,让我对你这个邻居尽尽地主之谊,然后再谈防务可好?”黄虎伸手轻轻拍了拍沙发扶手笑道:“狗屎防务,用不着检查,你王团长又不是昨天才干团长的。我听说你在此都驻扎了好些年,我相信你,不用看了。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叙浦的刘立星因有人告他企图不轨,被赵司令派我灭了。这事不知你听说了没有?”王昌明马上说:“我听说了,听说了,他还有十几个残兵逃到了我这里,我没有收。等下我让人把他们绑了,交给您,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您这邻居关照提携于我。”黄虎随即笑道:“可惜啊!虽然我们是邻居,但你属江支柏直接管,我恐怕不好插手你的事。不过即然是邻居,我有机会时,可以替你在赵司令面前讲讲话。对你我是乐意交往,彼此互为关照的,俗话都说亲要亲好,邻要邻安吗!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王昌明随即笑道:“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师长,可见与赵司令关系非同一般,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一下。请问您今天来,有別的事吩咐吗?”黄虎笑道:“吩咐谈不上,有点小事儿,要你帮忙。如果不帮也可以,只需你点个头,我自己可以让人去做。事情确实很小,我有个朋友与你防区柏溪镇的保安队长张均香有过节。不少人都劝我带兵来灭了他,帮朋友来了了这节。我考虑了一下,他张均香是你的手下,我真不愿与你开战,打狗也要看主人面,所以我特地跑来先拜会你。我是一定要他的命,如果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乐意帮我的忙,我就只杀他。如果你不乐意交我这朋友,你不乐意帮我,不愿意将他交给我,那我就迫于无奈,只能发兵来围剿他。”王昌明马上说:“您千万不要带兵来打,我把他交给您处理好了。”黄虎笑了笑,压低声在王昌明耳朵边嘀嘀咕咕起来。黄虎一嘀咕完,王昌明一点头笑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您黄师长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马上按您的吩咐做。”黄虎点了点头笑了笑,王昌明大喊一声:“来人!”他的副官李冬生匆匆过来了,王昌明朝他一挥手说:“派人火速去柏溪传张均香前来,商谈剿匪事谊,让他务必在中午之前赶到团部,不得有误。”说到此,他坏坏地朝副官笑了笑,一招手,示意副官凑近他后,小声地说:“张均香来了,你就派人将他绑了,好好安排下去,到时交给黄师长带走。安排好这事后,你带黄师长的随从们去喝酒,我请黄师长去酒楼喝,还有一些防务要谈。如果这么个小事儿,你都办不好,你就自己回家去种地,别在我这里丢人现眼了。”副官马上头连点地说:“我一定办好,办妥,我马上派人去催张均香来。”王昌明朝副官挥了挥手,副官一点头,转身走了。黄虎向王昌明双手一抱拳笑道:“王兄爽快人,我也是爽快人,以后王兄有事如果需要小弟援手时,小弟一定也替你办妥。不说客气话,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喝酒去,我请兄长。”王昌明马上一摇头说:“如果今天是你请,我就不去了,我才是这里的地主,当然是我请,才合道理。”说完他站起来,向黄虎躬了躬身,对外伸了伸手。黄虎一冲而起,一手撘在他肩上哈哈笑道:“既然王兄一片诚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兄弟一块走吧,请!”说完黄虎一手搭着王昌明的肩,显得极其亲热地与他谈笑风声地慢慢走向酒楼。
  在酒楼里两个人你敬我一杯,我劝你一口,越喝越开心,越聊越投机,王昌明被黄虎哄得团团转。还不到中午王昌明的副官李冬生来了酒楼,笑嘻嘻地走近王昌明说:“团长,张均香来了,已被绑好,怎么处理?”王昌明鼓着喝得通红的眼睛望了望黄虎笑道:“黄师长,我办事的效率还可以吧!我希望你带我一把,我不想跟江支柏干了,投你。”黄虎哈哈笑道:“跟着我干也没什么出息,我自己才是个师长,最多也只能帮你弄个旅长而已。不过来捞钱的路子我还是有一些,如果你与你的副官想捞点钱花花,我倒是可以帮忙的。”说着这话时,他已站起来倒了一杯酒递给了李冬生。话一完,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向李冬生举了举笑道:“李副官,谢谢你了,张均香是我要,以后有事需要我帮忙时,来溪口黄家大院找我。来,喝了这杯酒,我敬你们两位。”副官看了看喝得很高了的王昌明,王昌明大喝:“蠢猪!黄师长赏你,还不快谢谢师长,喝了它,回敬师长,愣着干什么?真给老子丢人。”说完他端起自己的杯子向黄虎手中的杯子一碰,说了句:“师长,干了!”就一仰脖子又喝下了一杯。李冬生忙双手一举酒怀,朝黄虎躬身连说了两声谢谢,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黄虎伸手一拍李副官的肩,笑了笑,又点了点头,朝已醉熏熏的王昌明一抱拳笑道:“王兄,酒我已喝好,事儿也麻烦两位给我办妥了,我们走吧!”王昌明又给黄虎与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摇头笑道:“你我难得一聚,今儿个要好好喝喝,来,再敬你三杯。”说完他端起酒杯朝黄虎举了一下,就又一口吞下了自己酒杯中的酒。黄虎也一口吞下自己杯中的酒后笑道:“你这话说的一点道理也没有,什么叫难得一聚呢?那是因为以前互相不认识而已。如今认识了,兄弟之间的缘份开始了,彼此又这么相邻,就会经常相聚。我家随时欢迎你与李兄光临做客,我家有的是酒与肉,我们以后就做一对常来常往的兄弟好不好?”说着他给王昌明与李冬生,还有自己的杯中都倒上的酒,并率先将自己杯中的酒一口干了,朝他们两个伸了伸手,示意他们也干了。王昌明一口干了后,冲地一下站起来,打了三个酒隔隔笑道:“好,好,好!”他的三个好字一落,身子突然一斜,幸亏李冬生双手一拦,一抱,抱着了他,不然他非一头栽下地不可。黄虎忙向李冬生笑道:“你们团长喝醉了,认人扶着他回去,我们走吧!”李冬生头连点了几下,向外一喊:“来人!”门外四个护兵马上进来,李冬生向护兵们一努嘴笑道:“团长又喝醉了,你们送他回他三姨太那里去。”四个护兵马上扶着,已醉了的王昌明向外走,黄虎与李冬生也一路走着,聊着,笑哈哈地走向保安团。一进团部,李冬生伸手一指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人,朝黄虎笑道:“师长,此人就是张均香。”跪在地上的张均香抬头望了一眼,喝得一脸通红的黄虎后,朝李冬生急急地问道:“李副官,王团长究竟是为什么绑我,我可没有犯事儿,我是忠于团长的,团长人呢?”李副官伸手一指黄虎朝张均香大喝:“你忠于团长有什么屁用?现在是这位师长要拿你。团长喝醉了,他不会保你,也保不住你,究竟是你犯了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张均香马上露出一脸可怜巴巴,无辜之相地朝黄虎小声地问道:“师长,师长,我犯了什么事儿?让您亲自来捉拿我。”黄虎对张均香一摇头,朝李冬生一努嘴说:“我不喜欢讲废话,把这个人用袋子装好,把我的人叫来,我要走了。”李冬生一点头,喊了一声:“来人!”一个卫兵进来了,李冬生对他一挥手说:“去找个袋子来,将张均香装了,再去餐厅请来黄师长的随从。”卫兵一点头出去了,李冬生请黄虎到客厅坐下,给他泡了一杯茶,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喝两杯茶。黄虎带人走,李冬生讨好地送了一程又一程,一直将黄虎一行送去城十里之外。
  一百零六)逼婚留恨:黄虎回叙浦一进刘伯涛的临时办公室坐下,刘伯涛就笑道:“唐华桥果然领石劲松来投诚了,不过这个石劲松可是个狡诈之徒,他带来交的人与枪都是经过他筛选过了的。”黄虎笑道:“那我就带人去灭了他。”刘伯涛一摇头说:“刚打死了刘立星,此时去打他不妥,会让唐华桥产生兔死狐悲的感受,也会陷他于不义。不如等隔一段时间去打石门时,命令他带兵相助。”说到此,刘伯涛向黄虎讲了一条一箭三雕之计。黄虎听完哈哈大笑地说:“好,好,我下午去沅陵,察看一下地形。”刘伯涛马上一摇头说:“这种小事,不用你亲自去,徐守义的脚伤已好,派他或者是贺海军去都可以。”黄虎笑道:“不必他们去,我打仗,一定要自己熟悉地形,才能做好计划。再说我有朋友在沅陵,顺道去看看他。你的仇人张均香我已带来了,你可以报仇了。”刘伯涛顿时眼神一亮,一昂头地反问:“你开什么玩笑?你才带那么点人去,怎么可能将他带来。我已想好了一个打张均香的计划,只等你回来,给我三百人就够了。”黄虎嘻嘻笑道:“我答应过你,一定亲手将张均香交给你,就一定会兑现自己的承诺。这次去新化就是为这事,本来想同你讲,又怕你阻拦,不同意我的计划,所以只讲是去会王昌明。现在人带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他?”刘伯涛依然一摇头,不相信地笑道:“不可能嘛?”黄虎朝外喊了声:“来人!”马弁吴星云进来了,黄虎不待他问,就一挥手说:“将麻袋里的张均香扛进来,交给刘高参。”吴星云一点头出去了,刘伯涛这才有点相信地问:“你真把他抓来了?”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你还问什么?马上你就知道了。”他的了字一落,吴星云与唐文顶坮了一个大袋子进来,黄虎一挥手笑道:“打开袋子,将他放出来。”吴星云与唐文顶刚将袋子打一点,被绑着在袋子里的张均香刚露出个脑袋。刘伯涛就一冲而起,咬牙切齿地大骂:“畜生,你也有今天,老子要活剥了你的皮!”随着他口中的皮字一落,人已扑到张均香面前“啪,啪,啪,啪”地朝他脸上抽了四个巴掌。黄虎待他抽了四下后,一手托住他的手笑道:“别打了,这样打会把自己的手打痛,打脏,没必要。我教你两个很解恨的方法,要么将他吊起来,一刀刀地剐。要么将他身上浇一身洋油,带他到一个空旷无人之地,点上火,让他跑,活活烧死他,这样保证你解恨。”他的话一完,张均香吓得朝刘伯涛大喊:“刘先生,你饶了我,我什么都给你,我什么都给你呀……”黄虎不待张均香话喊完,一脚将他踹在地上,对刘伯涛笑道:“我走了,你慢慢报仇雪恨,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好了。吴星云你留下帮刘先生。”说完他抬脚就向外走,又带了十个家丁,四个马弁骑马走向沅陵。在沅陵城里玩了两天,画下了一张沅陵山城的地图,他带人走向了凉水井镇,找到周佛海的家。他一见周家破烂不堪的房子与一家人喝的玉米粥,大吃一惊,当即将身上的两百来个大洋与随从们身上的钱掏光,交给周佛海的娘与老婆郑妹。周老太太与周佛海的老婆郑妹和他们已九岁的儿子周少海,七岁的女儿周淑海对黄虎的慷慨感激万分。黄虎在周家呆了一个晚上,将周佛海在日本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周家人。并再三嘱咐郑妹要将一双儿女送去上学,有生活困难可以随时去溪口找他。此时的黄虎并不知道周佛海已回国在同陈独秀组建一个政党。周佛海聪明异常是官费派往日本的留学生,周佛海在日本一见黄虎便知道他是有钱的主,对他热情异常帮助黄虎学习日语。黄虎也因为两个人同是湘西人,对他挺亲,在蕾蕾没有生病之前,一直是黄虎花钱供他。周佛海一个毫无背景从乡下走去的穷孩子,后来在上海认识了大富豪的千金杨淑慧,休掉了在家的元配郑妹。这件事让黄虎一度鄙视他,从心里排斥他,但后来由于时局动荡,两个人又走到了一块。周佛海聪明异常,眼光独特,才思敏捷,曾经担任过几处大学的校长,无论在那个政党与势力之间都是大红大紫。抗战胜利后被认定为十大汉奸,要枪毙,但黄虎却带着金条到处为他活动,后改判为无期,死在狱中。黄虎救周佛海有两大原因,一是自己与他关系太好,莫逆之交。二是他知道周佛海并不是真正的汉奸,两人在上海合作开个公司,一起捞钱。加上周佛海的单线联络人,唯一能证明周佛海不是汉奸的戴笠偏偏是被黄虎所暗杀。戴笠军统头子平时与黄虎因捞钱就结怨太多,又知道黄虎与宋女士经常幽会,黄虎与宋女士便设计秘密将他除了。(根据我爷爷黄虎手札,周佛海根本不是汉奸,在后面文章中会交待清楚)黄虎离开沅陵返回叙浦,就到酒楼与已来叙浦的黄道德与黄强见面。三个人一见面坐下,黄虎就朝他俩笑道:“我们县城的事,你们已经办妥,现在来这里协助花痴驻守,扫清,收服,剿灭这周围的一切散兵,游勇与土匪。你们的行动快,年底我会带人去打西面的石门与东面的怀化,开始一统湘西。”黄道德马上反对说:“黄浪,花痴之流就是纯粹的草包,只知道杀人,亳无策略,我们县周围的人马都是我与黄强统一的。花痴比黄浪更残忍,粗鲁,我们岂能与他相处,弄不好他会杀了我们,我不干。”黄虎一昂头冷笑道:“你这么胆小,怕死,还选择从军干什么?我不把花痴留在这里,光凭你俩根本镇不住山上的人马,只有花痴才行,人马都是他训练出来的。我会交待花痴一切听你们俩的,我保证你们与他相处比黄浪更容易些。黄浪仗着是我们黄家的人,又是我干哥,有些还不卖我的帐,我迟早会收拾他。我这是给你们一个锻炼,提高威信的机会。你们尽快把这周围的一些势力收服了,你们就自然有了威信。等你们有了威信,我会让你们一个带一个团分别驻守在桃源与沅陵,以后与我形成呼应。你们现在在山上兄弟们心目中一点印象也没有,更谈不上有半点威信,他们岂能听你们的。”黄道德不吭声了,黄强试探性地小声问道:“我就担心你不在这里,到时花痴不听我们的,会弄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不好收场了。”黄虎马上笑道:“你们根本不了解花痴,只是听人说过他而已,他其实最好相处,最好对付。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仔细考虑一下,等下我会带他与你俩见面。让他以后一切听你俩的。他在这里只是挂个名,帮你们镇住所有人马而已,究竟是怎么办事,用兵都是你俩决定,不用问他。现在人马越来越多,我要赶快捞钱,实在走不开,我给你俩都干团长,这样行不行?”说完他脸往下一沉,眼睛鼓得像牛铃一样大火光直闪地望着了他俩。黄道德与黄强两个人身体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低下了头。黄虎跟着伸手一拍桌子大喝:“奶奶的,这是给你们掌握人马的机会,到底行不行?不乐意干,给老子滚!老子又不是没人可以镇守这里!”黄道德与黄强两个人马上齐声连说三声:“行,行,行!”黄虎这才点了点头笑道:“你们大可放心,我会经常来这里警告,支开花痴的。对于这里的人,你们认为该打的就打,该拉的就拉,我会对花痴交待清楚,不许他干涉你们。总之年前,你们俩要把这里的一切势力扫荡,灭掉,牢固,稳定这块地方。否则打下的这块地方就是白打了。明白吗?”两个人连忙说了三次明白,黄虎才高兴地离开酒楼,走向旅部。
  @飞奔的蜗牛哈 2667楼 2015-08-23 00:46:00
  更新好迟哈~睡了一宿起来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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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一晚未睡
  
  黄虎一到旅部,就让人叫来花痴。花痴一进他的临时办公室就笑道:“大当家的是不是又有发财的事儿想到我了?”黄虎一点头笑道:“有发大财的事儿,想到了你,过两天我就回去了,你带二百老兵,六百新兵,驻守在这里,替我好好守着这个城。”花痴忙问:“要守多久?”黄虎笑道:“一直守到我来叫你上山为止。”花痴立马笑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上山了,怎么不让黄通守呢?黄通也是旅长。这几天大家都在讲,你会让黄通带人守在这里的。”黄虎一点头笑道:“如果你不想守在这里也行,就让黄通守好了。不过山上你每个月才二十块大洋,如果你守在这里的话,我每个月会给你五十个大洋。在这里守一个月就比在山上两个月拿的钱还多,你自己选择吧,一切随便你。”花痴忙说:“好,好,好,我就守在这里,还有谁同我在一起?最好是刘叶欢。”黄虎笑道:“我找了两个人帮你,你都不认识,但这两个人都懂打仗,带兵。你在这里什么也不用干,什么也不用管,只要督促伯手下四个营长听他俩的话就行了。你自己可以天天去妓院逛,去赌馆赌博,什么事都是他俩替你干了。没钱了,就来我那里取钱,继续玩你的,这么好的事儿,你哪里去找?”花痴马上咧嘴笑道:“好,好,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两个人可靠吗?我那两个老婆与孩子们怎么办?”黄虎继续笑道:“你山上那份钱,我会让吴小宝发给两个嫂子,她们的生活,你不用操心。这两个绝对可靠,如果这两人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找你。你手下四个营长,连长们出了事的话,我才找收拾你。我现在带你去顺风酒搂与这两个人见过面,我们四个人一起喝几杯好不好?”花痴一点头,黄虎带着他到顺风酒楼与黄道德,黄强见面。四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花痴什么话也不说,只对黄虎的话,不住地点头,喝酒。四个人在酒楼里吃饱喝足后,又去妓院泡了一次,黄虎才走回旅部,让人叫来徐守义。他一见徐守义就问:“脚上伤好了没有?”徐守义马上回道:“早好了,擦破一点皮而已。你那些兵也不知道是谁训的,一个个只知道猛冲,一点常识也没有,同他们一起打仗,真危险,吓人。”黄虎笑道:“那些都是些新兵,没有经验,所以我才让你与贺海军领着进城。上山后,我只能让你们先干营长,一时不可能升太快。你与贺海军以后就帮着练兵,等再打两仗,你们再表现好点,突出一点,我才能升你们。让你瞄姑娘的事儿,怎么样了,我好替你去提亲。”徐守义马上笑着反问:“你真打算替我保媒,提亲?”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当然,老子说一不二,说话算话,只要你看上了。不管是谁家女儿,媳妇,老子都去提,乐意老子花钱,不乐意老子就抢,总之帮你成个家。”徐守义随即嘻嘻笑道:“我确实瞧上了一个姑娘,就不知道他们家会不会乐意把姑娘嫁给我?”黄虎一摇头笑道:“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太看不起自己了。”徐守义伸手指了指自己瞎了的左眼睛,黄虎心里“咚”地跳了下,笑道:“不要紧的,这个世界只要你有权,有钱,还怕没女人争着跟着你吗?走,走吧!”说完他伸手一拉,一推徐守义与他并肩着向外走去,后面跟着四个马弁。走到了街心,徐守义伸手指了指一条小巷口说:“就巷子里那家刘记豆腐店,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等你好了。”黄虎立马骂道:“蠢货,窝囊货,软蛋,是你找女人,又不是我要,你不去怎么行,走。”说着他伸手拉着徐守义就向前走,走到了前面,黄虎抬头望见了一个挂有刘记豆腐招牌的小店。只见一个三十来岁,长相不俗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店门口,悠闲地嗑着瓜子。黄虎朝徐守义小声地问:“那女人可以哦,就她?”徐守义一摇头也小声地说:“不是她,是她女儿,大概十六七岁,挺标致的。”黄虎嘿嘿一笑,小声说:“太小点,老牛吃嫩草。”徐守义点头笑道:“是小点,但漂亮的。”黄虎点了点头,拉着徐守义走到店门口,朝女人说:“老板娘,进屋去,我找你说个事儿。”女老板看了看戴着墨镜的黄虎与穿一身笔挺军服,腰中吊着手枪的徐守义和他们身后四个背短枪的马弁,忙站起来笑道?:“几位爷,里面请,里面请。”跟着女人又朝屋里喊:“大刘,家里来贵客了,泡茶。”说完女人向门旁边一站,双手连向里伸,连连做着向里面请的手势。黄虎与徐守义进屋一坐下,出来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与女人一起为黄虎一行端上茶,摆上点心。黄虎喝了两口茶,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大洋与一把手枪“啪”地往桌子上一甩,伸手拍了拍自已旁边徐守义的肩膀三下,朝惊讶的店铺老板夫妇笑道:“我以前是土匪,现在是湘西独立师,师长黄虎,这个是我兄弟团长徐守义。他看上了你家闺女,我来向你们提亲,希望你们成全,这是一千个大洋与一把枪,枪里有十发子弹,你们选择吧!”豆腐店的夫妇一听黄虎这话,身体颤抖着望着了桌上的大洋与枪。黄虎伸二个指头,咚,咚,咚,敲了桌子三下又笑道:“我以前干土匪时,从来抢女人,不花钱,现在干国军了,斯文了,乐意花钱。但我从来不喜欢别人反对我做的决定,别人只能服从我。不服从我,我就打死他,土司王的女儿都被我抢,刘立星也被我杀了,湘西一切我说了算。你们考虑好了吗?是选子弹,还是选大洋,回我一个话。”女人马上朝黄虎笑了笑说:“长官,我女儿才十六岁,您这位兄弟长官,至少也有三十大几了吧!这年龄他们不合适啊!”黄虎嘿嘿笑道:“我这个兄弟他长年征战在外,看上去有点老相。如果他与你们女儿成婚了,我就不让他打仗,天天在家过日子,这样就好了。其实他年龄才二十八,男人比女人大,好些,他会懂待得心疼女人。别人的官一个月才十个大洋,我那里是二十个,你们的女儿嫁给了他,就是去当官太太,去享福的。不愁吃,不愁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年龄大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连你们夫妇也可以与你们女儿一起去我那里住,同他们一起过日子,享福,再也不用像现在这么辛劳了。一千个大洋,够你们夫妇下半辈子花了,这种好事儿,你们打着灯笼也难找到。我给足了你们面子,你们也要给我面子,把你们女儿叫去来,让我瞧瞧。”说完黄虎抓起了桌子上的枪,指向了女老板的男人。
  
  女老板马上“扑通”一声朝黄虎跪下大喊:“别开枪,千万不要开枪,长官,长官,我们同意,同意这门婚事。山柱把女儿叫来,让长官瞧瞧。”黄虎把枪又放到了桌子上,嘻嘻一笑说:“同意了就好,我不会逼你们,为难你们,去把女儿叫来,我瞧瞧。”男人一点头,匆匆进里去了,一会儿,他带出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与一个十几岁的姑娘。黄虎朝徐守义一点头笑道:“是两个一起娶了,还是只要一个呢?”徐守义一点头笑道:“就那个小的。”黄虎顿时将目光望着了小姑娘,这是一个扎一条长长马尾鞭子垂到屁股的女孩,姣好的脸蛋,纤细的身才。黄虎站起来,走近小姑娘轻轻笑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女孩只将目光瞪着了黄虎,没有回话,男人忙说:“我女儿叫刘金凤,才十六不到,还在念书,太小了点。把我妹妹唤妹嫁给那个长官吧!我妹妹也才二十五,刚刚死了丈夫不久,长相也漂亮,他们挺相配的。”黄虎随着男人的话,将目光转到了叫唤妹的小寡妇脸上,小寡妇确实也长得不错。黄虎朝小寡妇笑了笑,扭头看着男人说:“你妹妹长相确实不错,不过我兄弟看上的是你女儿,还是把你女儿嫁给他。这事就这样定下了,我明天会派人来接你们女儿。你们千万不要同我玩心眼,耍花招,安安心心同你们的女儿,姑爷享福去。”他口中的去字刚一落,没想到小姑娘突然朝黄虎大喊:“不,我不嫁他,要嫁,只能嫁给你。他要娶,娶我姑姑。”小姑娘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人全怔着了,黄虎也怔了一下,笑道:“不好意思,小姑娘我已有大小老婆,五六个了,我不会要你,你还是安心嫁给我兄弟,明天来接你。”小姑娘又大喊:“我不嫁,你们这是抢人。”黄虎哈哈笑道:“小姑娘,你别说混帐话,我们是带了大洋来的,怎么会是抢亲呢?我以前抢亲是不花一个大洋的,你别逼我,如果我真抢,你爹娘就一个大洋也得不到。你人,我兄弟要定了,老子什么事也敢干,没有人敢阻挡我,老子手上有枪。”说完他又抓起了桌上的枪,双眼火光直闪地盯着了小姑娘,小姑娘被他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吭声了,只是眼泪哗啦啦地直往下流。黄虎一见女人流泪,心就跳,慌,痛,他不敢再呆下去了,对着徐守义一努嘴说:“你就在此守着,我明天派人来接你们,我走了。”说完他抬脚就向外走,徐守义走近女老板说:“你已经同意了把人嫁给我,钱也收下了,不用我守吧!我也走了,我明天会来府上接人好了。千万不要骗我,耍花招,如果明天我来不见人了,那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发生了,就是你们自己造成的,这城里城外都是我们的人马。”说完他抽出手枪“叭,叭,叭”朝天打了三枪,吓得屋子里的人直发抖,外面的黄虎也停下了脚步,匆匆扭身,又跑了进来。女老板颤抖着身体忙向徐守义说:“长官,长官,钱我收了,一定会将人交给你,你放心吧!”徐守义听了女老板这话,朝黄虎笑道:“师长,我们走,我量他们也不敢玩花招骗我。骗我,就是逼我大开杀戒。”黄虎点了点头,重新抬脚向外走,走出了门,黄虎向徐守义嘿嘿一笑说:“眼光不赖,瞄了这么个小姑娘,其实那个小寡妇更好,更有味道,也更适合你。我要是你,我就会选那个小寡妇,她是个生儿子的,你还是守在这里的好,安全点,以免她跑了。”徐守义一摇头说:“不会的,他们一家人已吓怕了,吓慒了,她绝对不敢跑。”黄虎哈哈一笑说:“钱我已经替你花了,亲也给你提了,定了,我已尽到了做兄弟的责任,义务。叫你守,你不守,万一出了差错,也是你自己的事儿,一切与我无关了。”徐守义忙笑道:“谢谢,谢谢你了,这是一家老实人,他们收了那么多钱,不会跑的,你放心吧!”黄虎点了点头,领着徐守义与几个马弁走回旅部,命人将花痴,刘叶欢,刘伯涛,黄通等二十几个人找来开会,笑道:“叙浦已打下了,桃源,沅陵也平定了,现在你们谁愿意留下来驻守叙浦?”说完他目光扫了扫众人,黄通朝黄虎先笑了笑,才说:“大当家的,我们的人马从来没有在外驻扎,守过,一直以来都是打下一块地方,我们抢了就走。依我看,没有必要驻扎下来,守住这个地方,还是全部撤回山上去好些。”黄虎一摇头说:“我们黄家在溪口十几代了,也打了十几代的仗,可打来打去,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到现在还只拥有溪口那么巴掌大一块地盘。现在时代不同了,打下一块地方,我们就要守下来,将它变成我们自已的地盘。如果只打,不守,那就是白打了,以后我会陆续派人驻扎在外,不断地扩大我们的地盘,势力。死守在那个山头上,不利于我们的势力发展,壮大,我看就你黄通带人驻扎在此好了。”黄通马上一摇头说:“不行,我不行,我不懂守,也不会守,要不派杨华雄守在这里好了。”黄虎一听他这话,将目光投向了杨华雄,杨华雄想了想说:“大当家,我也没有带兵守过城,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是担当不起的,我看您还安排別人妥当。”黄虎假装低头想了想,笑道:“既然这样,那就花痴带兵驻在这里了。花痴你抽六百新兵,两百老兵从明天开炲驻扎在此,不得有误。有什么事来找我,我也会经常来此,其他人组织好人马,明天八点正式回撤。我与刘伯涛带四百人坐炮艇,押着洋船走水路。陆路由刘叶欢,黄通各带二百人在前面开路,后面由杨华雄与宋牵牛带三百人断后,中间,吴俊,吴小宝带着所有人赶着大车拉着货物,任何人不得有误。”刘伯涛马上朝他喊:“大当家,花痴一个人留在这里恐怕不太妥当吧!还是让黄通或者是杨华雄带人驻扎在此好些,你仔细考虑一下。”黄虎随即假装不高兴地说:“他俩都不愿驻扎在此,我不会勉强他们,我会安排妥当,此事不用再议了。大家下去,把明天的事安排好后,去妓院玩个痛快,明天八点队伍准时开拔,不得有误。按我的号令去执行,大家散了,各自去准备好。”大家一听他这话,看了看花痴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才知道一切黄虎早就计划好了,一个个不吭声地退了下去。第二天早上,队伍在叙浦城外集结好了,黄虎眼光扫了扫,一眼瞧见徐守义身旁不是那个小姑娘刘金风,而是小寡妇刘唤妹。笑嘻嘻地走上去,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儿,临时换人了?”徐守义一点头说:“那小姑娘跑了,你花了那么多大洋,我不能让你白花,就把这娘们带来了。”黄虎看了看小寡妇哈哈笑道:“这人其实不错,只是太贵了,配你有余,以后就安心守着她过日子吧。”说完他几步跨到队伍前面,手一挥,大喊一声:“队伍向山上出发!”队伍顿时分成两拨,骑兵向大路上奔去,步兵则走向码头。黄虎做梦也想不到他昨日为徐守义逼亲的行为,让小姑娘刘金凤恨透了他。刘金凤是个很有心计,胆大的人,昨天半夜趁父母睡熟之际,带着一大笔钱,偷偷跑了。黄虎又给自己留下了一条祸根,多年以后,刘金凤在床上向醉熏熏的黄虎举起刀,挥刀割向了他下体的宝贝……
  
  一百零七)疑雾重重:黄虎一回山寨,黄移盛就进他的大当家屋喜滋滋地朝他说:“大当家,我爹又给山寨招了四百二十个十八到二十的年轻人,送来了。”黄虎马上对他说:“你爹辛苦了,你马上派人去叫他回来,不用再招人了,让他回家休息。”黄移盛一点头,走了出去,黄虎拿起打仗的在册名单看了看,已有三千四百人了,他暂时确实不能再招人了。三千多人,一天要花多少钱养着,黄虎又开始了深深的思考。在从叙浦回山寨的第四天,吴海平上山来了,吴海平一见他就笑着问道:“少爷,只有十天,家里就要办大喜事了,你还不下山去吗?太太让我来接小迎下山去帮忙。”黄虎“哦”了笑道:“我爹把日子定下来了?”吴海平笑道:“早定下来了,我派人上山来几次打听你的消息,可黄移盛就是不告诉我们。昨天才有人告诉老爷,说你回山寨了,所以我今天就上来了。家里太忙,鸿宝那边有了三百来个徒弟,也需要人手照料。”黄虎点了点头,一挥手说:“你去带小迎下山吧!”吴海平突然朝他坏坏地一笑说:“太太还不知道,小容已到山上,还让我明天派人去接她,你看这事怎么办?”黄虎想了想说:“我们俩一起去刘叶欢那里,问问她自己的意见。”吴海平一点头,随着黄虎走向刘叶欢的屋,一进屋小迎就朝吴海平笑道:“大管家,上山来,什么好事儿?”吴海平笑道:“八月十五,府上摆大酒宴,太太都忙疯了,让我接你下山去帮她忙。”小迎马上高兴地问:“太太难道没让你接小容吗?”吴海平笑了笑,看着小容说:“太太还不知道你已经在山上了,让我派人明天去接你。”小容一听他这话一脸不高兴地望着黄虎问:“我们俩的事,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告诉你娘?你想瞒她到什么时候?”黄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背头说:“你干脆今天随小迎一起下山去,你自己同她讲好了,我不好讲的。”小容立马朝他吼道:“你都不好讲,我更不好意思讲。”黄虎嘻嘻笑道:“你讲在那里不好过日子,刘叶欢把抢上山来了。”刘叶欢立马朝他喊:“不行,千万不要讲我,讲是我,我非被太太骂死不可,还是讲你自己好了,天天晚上是你在搂着她快乐。”小迎呵呵笑着接过话说:“你们都不要去讲,我去讲,小容收拾一下,我俩今天就下山去。少爷与刘叶欢明天下来,太太肯定忙坏了,我们应该早点下山去帮忙的。”吴海平随即说:“别说太太了,刘婆子与王婆子两个人都老了,什么也干不了,她确实是忙坏了。那边武馆三百来号人,加上这边二百多号人,一天光买菜都是几车,我都烦死了。”小迎一听他这话朝黄虎笑道:“你那两个太太都不帮你娘吗?”黄虎还没有吭声回她,吴海平冷笑道:“那两个少奶奶都是城里人,对这里的风俗一点也不懂,又在奶着孩子,能干什么?还是你与小容快下山去,你们去了,我也轻松点,我还有不少事儿。”小迎马上说:“那好,你去大门口等着,我们马上来。”吴海平一点头走了,小容,小迎收拾好后,也带着孩子走了。第二天,黄虎与刘叶欢一进院子,黄遥就迎上他笑道:“少爷,鸿宝那边现在有三百来徒弟,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这里你找个人来代替我,我去那边同五叔一起帮你教徒弟,怎么样?”黄虎朝他笑了笑说:“这不院子里正忙着,等先办完这场酒宴再说吧!”黄遥一点头笑道:“好,好,这两天老爷都没有去那边,黄象在那里帮五叔,你不会是让黄象替你教徒弟,当武馆馆长吧!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不妥,徒弟们都是冲你的面子,声望而来的。”黄虎明白黄遥这话的意思,本来想抢白他几句的,但一看满头的白发,又忍住了。只是朝他笑了笑,没有回他的话,就抬脚准备向里走。黄遥伸手突然一拉他,“哦”了声说:“年龄大了,记忆差了,前天刘长久送来一封信,你看看吧!”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黄虎,黄虎打开一看,只见信仅仅写了两句话:“黄虎我知你,你却不知我,我一定会毁了你的黄家大院,让你自己最亲的人杀了你,后面是三个哈哈哈。”黄虎冷笑了一声,将信装进口袋里,对黄遥一挥手说:“派个人将刘长久唤来我书房。”说完他抬脚走向书房,在书房里拿出信封与纸仔细地看了好一阵,撒得粉粹。过了好一阵子,刘长久进来朝他笑道:“少爷,有什么事?请吩咐吧!”黄虎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刘长久一摇头说:“我不坐了,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吧!新街那边招有不少人在挖,我要去守着。”黄虎点头笑道:“前天给信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刘长久马上说:“此人戴一幅金边眼镜,身材,年龄,长相与黄象差不多,只是脸比黄象白净了不少。我本来要带他来大院,他说你不在家,不肯来,只让我把信交给黄遥就好了。他认识黄遥,黄浪他们,还问了黄豹老婆的情况,说都是他的故人。”黄虎又问:“你好好想想,你以前见过他吗?”刘长久一摇头,十分肯定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外地口音。”黄虎点了点头说:“你不坐,就走吧,过几天我家就要办大酒宴,到那两天,你要特别留心点。”刘长久一点头说:“我早想好了,那两天我会让一些兄弟穿上便服,在溪口与大院之间来回地不停巡逻。”黄虎马上一摇头说:“不要穿便服,就穿军装,四个人一组,背着枪,来回地巡逻,你一定要安排好。没事了,你走吧!”刘长久一点头,躬身走了,黄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写信之人是谁。
  正在黄虎苦思冥想写信之人不得其解之际,谷香领着黄尚武进来了。谷香一走进来就将黄尚武,向黄虎面前一推说:“虎子,你看看,四丫头将他一刀砍成了这样,当时差点就死了。如今额头上留下这一道疤痕,丑死了,以后只怕连老婆都找不到。”黄虎看了看黄尚武,朝谷香笑道:“嫂子,你放心,男子无丑相,主要是要有本事,会捞钱,会当官,自然可以找到女人。如果黄尚武以后真找不到女人,就把四丫头嫁给他。”谷香顿时大吃一惊地回他说:“你疯了不成?她是你妹妹,尚武叫她姑姑,这不是乱伦了。”黄虎嘿嘿一笑小声地说:“什么乱伦,什么姑姑,她又不是我亲妹妹,谁叫她将尚武砍成这样子呢?尚武以后的婚事,我负责。”黄虎讲这话,当时只是哄谷香,尚武,黄虎的无心之话,却没有想到谷香与尚武却将他这话当真,并听到心里去了。既为尚武与四丫头两人以后不幸的嗜血人生埋下了伏笔,也为自己的黄家大院带来了真正的灭顶之灾。黄虎将这话一说完,话锋顿时一转,朝谷香嘻嘻笑道:“嫂子我听人说你有了相好,干脆早点结婚吧!”谷香马上伸手往他肩上打了一拳笑道:“你是我小叔子,你别乱讲,你都这样讲我,别人又会怎么说呢?真是没大没小,嫂子也敢取笑。”黄虎忙笑道:“我可是说的真正关心你的话,你还四十不到的人,需要有个男人疼爱你。找个相好怕啥,现在我是族长,谁要指责为难你,我就要割掉他的舌头,打断他的腿。你放心大胆地找相好,我支持你,护着你,我才不信有谁敢把你怎么样?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谷香脸一红地笑了笑说:“别说这事了,听院子里很多人说,你打了四丫头一顿。算了,她还是个孩子,给她长点记性就好了,別再为难她了。”黄虎就是要谷香讲这话,他才能收场,从小没有兄弟姐妹的他,内心根本就舍不得打四丫头。了解谷香为人的他,如今一听谷香这话,知道这件事过去,伸手摸了摸黄尚武的头笑道:“尚武,你是男子汉,我最初是希望你好好读书的。如今不读了,就好好练武,什么时候想去再读书,就同讲,我会送你去。男人总要有点本事,不能像你大伯那样,游手好闲,你明白吗?”尚武点了点头,谷香笑道:“你看书吧,我不打扰你了,我送尚武去练武,你要交待四丫头,别瞎胡闹了。”黄虎点了点头,从抽柜中抓了一把大洋,放进尚武口袋里,谷香领着尚武走了。

  

  

  
  吃晚饭时,黄虎朝四丫头嘻嘻一笑说:“四丫头,我今天看到黄尚武,他额头上被你留下了一道长刀疤。他妈与他本人都说了,他恐怕以后娶不到老婆,他也要你额头砍一刀,给你也留一道疤。我劝他们别砍你,以后就将你嫁给黄尚武当老婆。”芳秀立马看着黄虎笑道:“你看你都在说些什么疯话,四丫头是你妹妹,尚武的姑姑,世上哪有这种事情?”黄虎冷哼了一声,朝四丫头继续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任,谁叫你把尚武砍成哪样?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乖乖地嫁给尚武。”说完这话,黄虎向芳秀眨了几下眼,示意她,自己讲这话只是吓唬四丫头而已。芳秀随即朝四丫头点了点头笑道:“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这下好了,你哥把你许配给了尚武。”四丫头不敢顶黄虎,但敢顶芳秀,她冲口而出地朝芳秀喊道:“我死都不会嫁给他,他家那么穷,人又那么丑。”黄天赐马上哈哈笑道:“对,对,我的女儿一定要嫁给有钱,有势的人家。四丫头你放心有爹在,你谁也不用怕,别听你娘与你哥的,他们母子都是傻子,疯子。”黄虎一听他爹这话,朝他爹瞪了一眼,黄天赐立马吼道:“你已经是当家的人了,不小了。世上哪有你这样当哥的,把自己妹妹嫁给侄子,你在讲什么乱套,乱伦的话。讲话要用脑子过虑一下,不要张口就讲,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四丫头的事,你不用操心,你还是操心一下那边武馆的事情。那边有了三百多个徒弟,我快被你磨死了,一个家也被你搞得乱七八糟了。”黄虎被他爹抢白得不吭声,低下头,埋头吃饭。杨明慧突然朝黄天赐小声地说:“公公,要不将那些孩子,像学校一样,按年龄编排成几个班,分开来教。反正你们家懂武术的人多,多找几个老人去帮忙,一人负责教几十个孩子。那边宅子又大,就在那边弄个大餐厅,请几个厨师,以后孩子们就在那边吃饭,睡觉,不用来这边了。这边本来人就多,加上那么多孩子,怎么会不乱套。您考虑一下我的话,如果您愿意,明天我过去,给孩子编好班,这样才不会混乱,好管理些。”黄天赐顿时朝她笑道:“你这主意真不错,我也想过,只是一时忙不过来,想缓缓有空后去做。让你去做又太累,你又在奶孩子,不能为了别人家孩子,委屈了自己的孩子,这事还是缓缓,等空了我去做。”杨明慧轻轻一摇头说:“这事只要有头绪,做起来,其实很简单,用不了多久时间。我带孩子过去,又有丫头,奶妈帮我看孩子,没事的。我看您够累的,一天这边有那么多事,那边也有那么事,一个个围着您喊来城喊去的。您声音都发哑了,老这样下去,不好。只有将孩子们编成班,再一个班选一个班长,以学校正规的方式来管理他们。两天的时间都不用,我就会将那里孩子们的食宿安排好。”黄天赐马上说:“那好,那好,这事你就操心办好,你认为怎样都行,这段时间,我也确实有点累了。”杨明慧随即又说:“我就是看您与婆婆太累了,我想过,那边安排妥当了,可以让大嫂谷香来负责孩子们的生活。再请族里几闲人来帮她,这样您就不用操心了。反正家里天天去城里买菜,买回来分成两半,一半交给那边厨房做,一半交给这边。孩子不来这里吃饭,睡觉,这里就安静了,几百个孩子,实在太吵了。”黄天赐听她这么说,不住地点头,满意地笑了,杨明慧也笑了。杨明慧是个很聪明,很有心计的女人。她一开始同黄虎接触就想自己收拾他,可闹来闹去,黄虎没让她收拾,相反,黄虎还反感了她。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她的长相,气质,学识,伊雨侗没法同她比,所以她一直敢对着黄虎干。来到黄家大院后,了解伊雨侗的她依然对自已充满信心,大少奶奶的位置迟早是她自已。果然她只来了几天,黄天赐与芳秀及院子里的人,都对她比伊雨侗好。但她与伊雨侗生了孩子后,黄天赐与院子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伊雨侗的孩子比她的孩子先出生了一个多时晨,最主要的还是伊雨侗的孩子生下来又白又胖,足足比她的孩子重了两倍。而且长相也同黄虎一模一样,而她自己的孩子却同她一样。黄天赐不管有多忙一天至少要去伊雨侗的屋子里转几次,去逗几次伊雨侗的孩子。杨明慧看到了危机,她要扳回局势,她不会让自己孩子在起跑线上输给了伊雨的孩子。她要为儿子平衡这种关系,就是自己出手击败伊雨侗,不让伊雨侗的儿子,成为这个大院的长孙。她开始了行动,她要用自己的能力与聪明,让黄天赐与院子里的人及黄家的所有亲朋对她刮目相看,以达到抬高自己孩子的目的。考虑了几天的她,所以今天对黄天赐讲了这些话,黄天赐果然认可了她。但做为同是女人的芳秀则不会认可她,已听小迎讲过小容被黄虎抢上山的芳秀一听完她的这话,马上一扭头朝小容说:“你不是不想回家了吗?干脆你就与谷香到那边去负责那些孩子们,住到那边好了。”小容点了点头,小迎笑了。芳秀随着又朝黄虎一瞪眼说:“只有十天家里就要大摆酒宴了,房子都没有翻新完,还有不少的事儿,要你爹忙。你就不要乱跑了,去武馆那边带着你的那些徒弟,让你爹全心全意安排院子里的事,别真把他这个老家伙给累死了。你也是当爹的人了,少干点糊涂事,让我们省省心,好不好?”黄虎怕她啰嗦,忙朝她头连点,匆匆吃了两碗饭,将碗一搁,离开了餐厅。
  夜,很静,很静了,转钟三点时,突然前面左边碉楼上机枪“叭,叭,叭……”地响了起来,跟着四个碉楼上的机枪,与长枪都响了,“叭,叭,叭……”地响了好一阵,在伊雨侗床上的黄虎一跃而起,提了双枪,一边冲向院子里,一边大喝:“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起来了,拄着拐扙的黄天赐一边向外走,一边大喊:“虎子,别慌,别慌,小心点,怎么回事儿?”随着他的喊声,四个碉楼上与墙上灯火全亮了,院子也同时燃起了一百多个火把。院子里的男人都起来,抓着武器冲到了正大院与大坪里。几个家丁跑近黄虎急急地说:“从后面鱼塘方向,有东西朝花园飞来,所以打枪,应该被打下来了。”黄虎马上大喊:“留十个人守在正院门口,其他人五个一组,在院子里四处搜索,各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老鼠子带几个人随我去花园,莲塘。”说着他准备走,黄天赐马上大喊:“你等下,先让老鼠子他们过去,你才去,黄遥呢?”一个家丁马上回他说:“黄遥已经带人去了假山,竹林那边。”黄虎马上凑上黄天赐说:“你先进屋去,我会弄清楚的。”黄天赐马上伸手一拉他说:“你别急,没事的,你让他们去找。”一会儿,老鼠子与几个人举着火把,气喘喘不止地跑近黄虎说:“少爷,有四个像鸟又像风筝一样的东西,带着三个人落在了莲塘边,全打成了筛子,黄遥问你要不要过去看看。”黄虎一点头说:“几个人留在此,守着老爷,我去看看。”说完他准备走,黄天赐又喊:“你慌什么?等下,一起去。来,老鼠子,江应明两个人扶着我去。”黄虎马上说:“我去就行了,你不用去。”黄天赐不耐烦地吼道:“你懂什么?走,别废话,我一定要亲眼看看是什么东西,能够飞那么远?”黄虎一点头,从一个家丁手中拿过一个火把,随众人走向了花园莲塘。远远地只见莲塘边一堆火把,围了一圈人,黄虎大喊:“那么多人守在那里干嘛呢?有什么好看的,几个人守着就行了,其他人去院子里搜去。”黄遥马上迎上他骂道:“奶奶,什么玩意儿,居然能从鱼塘那边飞过来。”黄虎对他笑了笑,走过去,只见四个大大的似大鸟一样的风筝被击落了,可四架风筝,只驮了三个人。黄虎弯下腰,先仔细看了看风筝,再反复将三个打得血肉糊糊的人翻来复去地看。伸手往他们身上到处摸,从他们每个人身上摸出了一把六寸长的短刀与一把勃朗手枪。黄虎将刀仔细一看,心中大吃一惊,这是日本人的短军刀。他马上将每个死人的左肩膀衣服划开,果然他们每个人肩膀上都刺有一条日本黑龙会的青记。黄虎眉头皱了起来,已赶过来的黄天赐马上问道:“你看出什么事来了?”黄虎故作轻松地哈哈一笑说:“这是湘南的三个飞贼,想偷我们家东西。”黄天赐马上笑道:“来我们家偷东西,就是找死。”黄遥马上跟着朝黄虎问:“少爷,这玩意怎么可以驮着人飞,四个东西,又怎么会只有三个人呢?”黄虎回他说:“是只有三个人,前面那架本来就是空的,是用来探路的。它们的翅膀里充有青气,所以能驮着人飞,想飞多久,就多久,这玩意我也会弄。谁第一个发现,并开了枪?”黄遥马上说:“我查清楚了,前面碉楼里的黄献忠第一个发现,第一个开枪。”黄天赐担心地望着黄虎又问:“你怎么肯定只有三个人,明明是四架这个东西,应该是四个人。”黄虎一摇头朝他爹说:“绝对只有三个人,派几个人去外面鱼塘空旷地一搜就知道了,那里必然留有装这玩意的三个袋子与充气筒。”说完他对自己身边的江应明一努嘴说:“你带十个人去外面鱼塘边找找,把袋子拿回来。”江应明一点头,喊了十个人就走,黄虎随着又对黄遥说:“碉楼上的人继续巡逻,守值,其他人可以散了,各自去睡觉,没事儿了。”黄遥一摇头说:“你和老爷去休息,我继续带人四下找找,我怀疑有四个人。”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我保证只有三个人,绝对错不了。”黄遥依然一摇头说:“你先回去同太太与两个少奶奶说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发现了一只大夜雁飞进院子来了,被打死了,让他们别怕。要走也要等江应明他们找回来,像你所说的只有三个袋子才可以散人。”黄天赐马上跟着说:“对,对,小心点为好,继续搜。吴海平你去通知厨师给家丁们做一顿宵夜,给黄遥与黄献忠一个赏十个大洋,其他人赏五个大洋。”吴海平一点头走了,黄虎朝黄遥笑道:“你怎么不相信我的判断呢?这种事我比你懂。”黄天赐马上朝他吼道:“你懂个屁,黄遥派人将这三个死人拖去老虎房,其他人继续搜。”黄虎对他爹一摇头,走向了大门。一会儿,江应明带着几个人回来了,他朝黄虎笑道:“少爷,真是只有三个袋子,看来确实只有三个人,还要不要搜?”说着他将手中提的袋子递向黄虎,黄虎将袋子打开仔细看了看,更加知道是日本人干的。他随手将袋子递给江应明笑道:“袋子给你了,你去通知黄遥,只有三个人,不用搜了。”说完就一个人走向大厅,对还在大厅等着的芳秀和众人笑道:“没事,没事是他们看花眼了,一只大夜雁飞进院子里来,被打得肉都没有了,大家回屋安心去睡好了。”大厅里的女人们听他这么一说,才各自散去,回房睡觉。黄虎躺在床上想起他爹几年前,曾经告诉过他鸿宝曾经用风筝,从鱼塘那边飞过来,试探过一次碉楼上守卫的警觉性。可今天晚上这几个日本人怎么也会用风筝驮着人从鱼塘那边飞过来呢?死了多年的鸿宝怎么会与日本人的思维一样,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关联。但如果毫无关联,又怎么会手法同出一辙,不用这种方法,根本无法进入黄家大院?……他在床上想,他爹黄天赐同样躺在床上在想这个问题,当黄天赐看到那四个风筝时,脑子里立刻浮现了几年前,风筝的事。他比黄虎更吃惊,只有非常了解,熟悉黄家大院布哨的人才知道,要想进大院来,只有从鱼塘方向飞进来,其它三个方向根本不可能。可鸿宝与他的三个儿,及孙子都死了很多年了,难道这中间有什么漏洞不成?他与儿子黄虎都亲自去看过,验过鸿宝一家人的死尸,特别是鸿宝与他的三个儿子。黄天赐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早上,黄虎吃过早饭,瞧个空一个人溜进他爹的书房,笑道:“昨天死的那三个人是日本人,他们是冲我们家那两件宝贝来的。因为家丁在旁边,我担心他们怕,乱讲,会引起恐慌,所以我当时讲是湘南的大盗。我就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用当年鸿宝的方法,从鱼塘方向飞过来?”黄天赐马上说:“这事我已想明白了,你不用再想了,这纯粹就是个巧合而已。我已想到一个永绝后患的方法,等办完这场喜事后,我让人叫来县长李汉文,让他与曰本人联系,把宝贝卖给日本人。免得日本人不甘心,经常来骚扰我们,不要因为一点钱,而吓坏了家里人。”黄虎马上说:“不用了,日本人非常狡猾,他们失败了一次,以后就不会再来了,你放心吧!他们没有那么傻,他们绝对不会再来了。”黄天赐马上一摇头说:“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娘与你的两个老婆要是知道了真相非吓坏不可。坚决不留这两件玩意了,我一定要卖了,永决后患,我可不愿意为了那两件玩意,拿自己家人的性命来赌。”黄虎马上顶他说:“那不是我们家的东西,那是国宝,你要真卖了,你的后代就别想在这溪口呆了,你明白吗?”黄天赐冷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绝对不会留下什么把抦,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这件事,成交后,我会杀了李汉文灭口,这样只有鬼才知道这事了。”黄虎一听他爹将话讲到此,知道再讲下去,会越讲越僵,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年少之人了。他转念一想,自已只要去同李汉文讲一下,不准他同日本人联系就行了。何必同老爹争来争去,争也是争不清楚,他想到了此,哈哈一笑说:“好吧!你抢来的东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他抬脚向外走去,黄天赐看着他走了,开心地笑了,儿子终于长大了,不再顶撞自己了。
  离黄家大院办喜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黄虎趁他爹忙得不亦乐乎时,去了趟县政府。威胁了县长李汉文一翻,吓得李汉文向他赌咒起誓绝对不会帮他爹联系日本人来收购宝物,才放心地回来。离黄家办喜事的前三天,中午黄遥走进了黄天赐的书房笑道:“老爷,您很忙吧!”正在忙的黄天赐没好气地回他:“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没见我一天到晚都在忙吗?只有你不忙,你很悠闲。”黄遥马上笑道:“我不光忙,还紧张,一点也没有闲着,刚从溪口回来。前天溪口来了六个身手不错的乞丐,住在西山废弃的文庙里,我估计是冲我们来的,可能是专找你儿子报仇的,你说怎么办为好?”黄天赐冷笑道:“这事还用得着问我吗?晚上带人去,团团围住,一顿乱枪,一个也不许跑掉,然后一把火把庙烧了,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黄遥同样冷笑着回他说:“我知道这么干,问题是现在溪口的保安队长刘长久这小子不听我的招呼,上次杀了老仙姑差点被他查出来。这小子榆木脑壳,办事刻板认死理,只听少爷一个人的。再说少爷想把文庙重新维修一翻,准备在那里办新中学。现在我去一把火烧了,他一定会让刘长久彻查。如其这样,还不如干脆告诉少爷,让他自己拿主意。”黄天赐马上对他一摇头说:“不行,他嘴巴不严实,早几天的事,杨明慧与伊雨侗都知道了,我看就是他讲给她俩知道的。”黄遥随即“哦”了声笑道:“你不提起这事,我还差点忘记了,早几天的事,我认为少爷发现了什么,他在有心瞒着我们。可能我们真的老了,他不需要我们了。”黄天赐立马眼睛朝他狠狠一瞪,低吼道:“你究竟是想同老子说什么?不要拐弯抹角,老子可没功夫听你胡说八道,滚,把今晚的事情给老子办妥当。”黄遥一转身,也提高了点声音回他说:“我真的就不明白,把溪口的事交给姓刘的,把叙浦的事交给姓花的,难道我们姓黄的就没有人能干事了不成?”黄天赐马上伸手一拍桌子大吼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收拾你。”黄遥扭头翻了他一眼,匆匆走了。黄遥边走边想:老不死的黄天赐做事没屁眼,什么为难的事都让老子去干,老子今天就偏偏要去告诉你儿子,让你儿子自己去干。想到此,他匆匆走向鸿宝的宅子。
  黄遥一进鸿宝的院子,远远地就见黄虎正坐在练武场旁边喝茶,他的旁边立着刘长久,正在朝他说什么?他怔了一下心想:难道刘长久也发现了丐帮的事不成?他一想到此,嘿嘿冷笑了两声,马上一扭身,一边走向厨房,一边大喊:“谷香,谷香,小容,小容,今天我来你们这边吃饭好吗?”正坐在厨房旁边一间小屋里喝茶的小容一听黄遥的声音,马上迎出门来呵呵笑道:“大镖师,今天你是咋啦?居然想来这里吃饭,我这里厨师的手艺可没有大院那边的好,你能吃下去吗?”黄遥一边走向她屋里,一边笑道:“怎么不打算回夫家了吗?来管这里的事,也难怪,这是最肥的差事,一年下来不知要捞多少大洋,太太真是心疼你,谷香呢?”小容一边给他递茶,一边笑嘻嘻地回他说:“谷香嫂子有事去溪口了,这事挺烦的,一个个孩子难侍候,要不让你儿子黄海亮来干吧!”黄遥接过她的茶,眼睛透过窗户瞟着练武场中的黄虎与刘长久回小容说:“这种好事儿,太太是不会让我儿子干的,现在这些事都由太太做主。只有你与小迎才有这样的机会,不是你干就是小迎干,现在四丫头还小,她把你俩当自己的女儿在看。”说到此他一扭头朝小容嘿嘿一笑又说:“同少爷在说话的那个人是谁?这么远我看不清楚了,好像他们聊了很久,你不去给少爷送杯茶吗?”小容马上说:“我刚才去给他们送过茶了,与少爷讲话的人叫刘长久,保安队的队长,他们好像在讲丐帮与修新街的事儿。”黄遥一听她这么讲,心“咚”地跳了一下,冷冷地“哦”了声。他其实刚才已猜到了刘长久来会与黄虎讲什么?他端起茶来慢慢地喝了一口,他不会让刘长久抢了这个功劳。黄遥猜的一点没错,刘长久确实是来向黄虎邀功的。他今天一接到手下向他报告,溪口来了六个身手不错的乞丐,马上想起前不久黄虎杀了丐帮帮主灵蛇郎君的事。立刻安排手下人严密监视,跟踪,自己匆匆跑来向黄虎报告。他一见黄虎就说:“少爷,我发现溪口来了六个身体健壮的乞丐,我怀疑他们是冲大院办喜事来的。您前不久杀了他们的帮主,他们此次来,肯定是想找你报仇的,您说怎么办,我听您的。”黄虎一点头说:“他们肯定是为报仇而来,但我不想滥杀无辜了。你先派人跟踪,不要打草惊蛇,找六个枪法好的手下等着我,晚上我会去先同他们讲讲,我与他们之间的误会。如果讲不通,就只能动手解决了。”刘长久一摇头说:“少爷,我认为没有必要同他们讲了,毕竟你杀了他们的帮主,你就不要去了,我会处理好。”黄虎一摇头说:“你千万不要乱来,他们既然敢这么远来寻仇,就一定身手都不错。你一定要等我来,我还是不想杀他们,你先回去,晚上我会到保安队,你的办公室来找你。”刘长久一点头走了,黄虎开始想今晚怎么样对付那些乞帮的寻仇之人。他想了好一阵,走近黄象笑道: “晚上我请你去溪口喝唒,顺便去杀几个人,看看我俩到底谁手更快,更准,怎么样?”黄象不解地问他:“溪口有谁值得你自己亲手去杀?”黄虎一昂头说:“来了几个丐帮的人,听刘长久讲,他们好像身手都还不错的。先同他们聊聊,看能不能和解,如果不能,就只有除掉他们。”黄象冷笑道:“你杀了他们的帮主,还想同他们和解,真是异想天开,幼稚的思维。要想和解,只有你自己去死才行。我们黄家在外究竟有多少仇人,恐怕没人知道,上次我从龙山回来,在风沙渡口,被人认出是黄家的人。八个人来杀我们,我们死了四个,他们八个全我杀了,这仇恨就自然消了。其实这件事,根本不要你自己去,只需对黄遥讲一下就可以了。他对这种事处理有经验,比任何人都会处理。”黄虎一摇头说:“这事还是我自己处理,什么事自己都要面对,不能老依赖别人。黄遥也老了,干不了几年了,我还是什么都自己懂一点好些。你去,晚上就在杏花酒楼等我,不去,我就去叫黄新兵与黄兵他们几 个人。”黄象一点头说:“你的事,我怎么会不去呢?我在二楼等你好了。”黄虎点了点头,黄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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