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芳秀一摇头说:“我早就说过不要扩排帮,不要招兵,我们收点租过日子就行,人不要贪心。人贪心越多,活得就越累,你们看修这么栋楼,能住多少?不少人连吃都吃不饱,也是一辈子,一家人无病无灾,其乐融融就好,没有必要那么贪。你爹以前做排帮,几年可以不去,你现在一年岀几次真必要,不如就交给别人去做好了。你真没必要那么累,身上有伤还不得安宁,赚那些钱干什么?你自己身体难道不比钱重要?”问完她仰起一脸关切,又满是迷茫的脸色直直地望着黄虎直摇头,叹息。黄虎对着她也一摇头,轻叹了声笑道:“娘,有些事你不懂的,男人与女人是有些不同的。男人一辈子上马要能上战场,下马要能照顾一家老小,这是一个男人的基本义务,责任。我也不想累,我也不想东奔西跑,我也想安逸地过日子,可事太多,不做不处理是不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义务,有些是从生下来就要承担的,没得选择。”说到此他打住话,垂下头,抬手向上连连摸着头发。芳秀张了张嘴还想说话,黄天赐已对他一摇手说:“你不要再说什么了好不好?你哥哥不也是为了钱才贪我家的钱吗?这个世上人人都是为了钱与权在拼搏,劳累,你不想钱是因为你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如果你不是嫁入我家,你没饭吃,没钱花,你饥不择食时你就会知道钱有多重要。为了钱卖儿卖女的不少,为了钱卖自己身上肉的也不少,为了钱,兄弟父子之间相搏相杀的也不少。人不贪活在这个世上还有意义吗?人不贪与猪就没差别了。”说到此他停顿了一下,朝黄虎一昂头说:“你不要听她的,身上有伤坐车去,我们黄家的男人天生就是要拼的。不拼这家就会败,会垮。人活一辈子即要上对得起祖宗,又要下对得起后代,更要对得起自己。人人都想安逸到头来就是败家,去依赖别人生存,去给别人卖命。我们黄家的男人天生就是当爷的,我们只能驾驭别人,利用别人,而不能被别人利用。要做到这些前题就是有钱有势,没有了这些别人不会听你的,别人不会替你卖命,別人不会被你利用。”说完这些他满脸不高兴地双眼瞪着芳秀,手却在抬起向黄虎挥,示意他走。听他讲了自己哥哥贪钱的芳秀,听完他的话,看着他表情一时无话可说了,只好低头喂兴盛。黄虎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昂头向外走,他走到门口自已讲了十个家丁的名字让守值的人去叫。片刻十个家丁骑马来了,叫驴子与青杆子也牵着他的马来了,他跃上自己的马就走,十个家丁与叫驴子,青杆子同着他奔向溪口。黄虎到溪口十字路时,宋牵牛与刘叶欢他们已在等着了,黄虎一到大家围上他笑嘻嘻地问道:“爷,这是去哪里?”黄虎嘿嘿笑道:“我收到消息黄象躲到了雪峰上,我要去抓他,杀他。大家听清楚,此次只要遇上他不用同他废话,直接开枪就行。谁砍下他的人头,十万大洋,我的悬杀令对你们也是一样。除了这十个新家丁与秃鹰不了解他之外,你们都是了解他的,他很狡猾所以只要看到格杀勿论,出发!”他口中发字才落,吴星云一把拖住他的马仰头望着他说:“即然你知道他在雪峰山,又下了死命令,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去了,我们大家会找到他。只要他在那山上,他这次就死定了,你真的不去,这些家丁不用去。”说完他对着黄虎昂了昂头,黄虎张嘴正要说话,宋牵牛已抢先接过吴星云的话笑道“:爷,吴星云的话没错,黄象功夫再好,再狡猾在山上玩,他玩不过我们。况且我们十几个人,他这次绝对逃不掉,我们翻遍雪峰山也要找到他,他在山上同我们捉迷藏就等于是找死。你真的不用去,你就在家安心等着好消息行了。”黄虎一摇头说:“我在家没事闲得慌,一起去,我不动手,就当看热闹,走,走,不要废话。”说完他斜眼看着了吴星云露出了一丝不快的脸色,吴星云尴尬地一笑放开了他马。他的双脚一挟马肚,马向前冲去,大家紧紧跟上他。
  两天后的傍晚,黄虎以找黄象,追杀黄象的名义领着一帮人到了会同,雪峰山中部的回龙谷。从回龙谷可以直接达到雪峰山的主峰,雪峰山主峰高耸入云,山顶常年积雪,因此叫雪峰山。大家走进山下一家小酒馆,吃饱喝足又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正式登山,他们只走到半山腰就见雪花漫天乱飞了,不少马开始放慢了速度。越向上挺进,雪越大,羊肠路上冻冰了,家丁们的马不习惯,常常打滑,吓得十个家丁个个大呼小叫。吴星云担心出事追上黄虎笑道:“爷,家丁的马不习惯,不如您与他们就留在此宿营好了,我们上去找。”黄虎勒住马四下看了看,点了点头大喊:“古劲忠,刘胜如你俩带着家丁们到左边松林处找个避风的地方扎营,我同山上的人继续向上。天黑我们会下来汇齐,你们做好饭,烧好酒等着我们。大家务必警惕,雪峰山老虎,流匪多如牛毛,小心遭袭。一旦发生意外向天鸣四枪,三长一短,明白吗?”古劲忠点了一下头说:“我看你也不要去了,吴星云他们上去找就好,你的马也不是很习惯走冰滑道。”黄虎哈哈笑道:“我的马乃宝马,万里挑一,我的骑术无人可比,不用废话,老子带头上。”随着他口中上字一落,他把毡帽往下一拉,把衣领向上一翻,头一缩,一抖马彊。他的马头一昂,一声长啸冲冲向上奔去,大家也学他缩头打马向上。雪风呼啸呼啸地吹,十二月的雪峰山上,大部分都被积雪笼罩,覆盖了。越往上风越大,积雪越厚,马越难行,十几匹马张大嘴呼咚呼咚地直喘气。偶尔有残枝被积雪压断吱喀落下的声音在响,除此之外就是一条条饿狼嗷嗷嗷怪叫的声音在各条山凸山凹中回荡。山上雪太厚,各种草被厚厚的雪盖住了,山中各种草食动物早往下迁徙了,只有肉食动物们还在山上。它们的皮肉太贵,猎户们在寻找,等待它们上套,撞枪口。狼,雪豹,虎这三种凶残动物它们很狡猾,大雪天白天它们躲在山上,夜晚它们才下山去捕捉它们的口粮。它们也怕猎人的枪,除非饿疯,饿极了,否则白天它们是不会下山的。当然也有个别者因为晚上没有捕到口粮,大白天窜下去寻食的。饥饿无论对人还是动物都是挡不住的恐慌,会让人与动物挺而走险。大雪封山的日子长了,会有饿极了的狼,虎冒险窜进村庄去咬农户的猪,羊的这种情况发生。狼的臭觉比老虎,豹子还强,还灵敏。它们早就通过打天臭,闻到了黄虎一行的人气味与马味。打天臭是狼与狗的一项特殊异能,它们抬起头可以通过鼻孔呼吸辩别空气中的异类体味。打过猎的猎人都知道猎狗能发现树上的猎物不是靠眼睛,而是靠它们先天的臭觉。一头好的猎狗上山去寻猎时,会时不时昂头吸气,这就是打天臭。它们通过空气中的味道辩别猎物的藏身之地,然后进行追踪。狗是狼进化,演变过来的,它们在进化过程中臭觉衰退了,比不上狼。野狼的臭觉历害得让人无法想象,它们早就知道来了猎物。它们一边远远地跟踪黄虎一行,一边嗷嗷直叫地呼唤同伴。狼的团队精神超越了地球上任何一种动物,它们可以团结一起袭击老虎,豹子,狮子。狼的嗷叫声此起彼伏,追踪黄虎一行的狼越聚越多。
  一帮饿狼远远地跟踪着黄虎一行,它们很狡猾,它们发现猎物多,它们不敢贸然下手,它们停了叫声跟踪。吴星云他们这些在山中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土匪,原本是可以听到狼嚎的。只是因为雪风的呼啸声太大,太急骤,加上大家缩头在皮袍里,耳朵又被毡帽捂实了,所以他们一直没发现。黄虎一行好不容易登上了十八拐的一座小山神庙,黄虎在小山坪中勒住马,朝庙里大喝:“庙里有人吗?”躲在庙里烤火的两个保安兵听到他喝声马上急急地跑出来,一个牵住他的马笑道:“爷,您来了,那对母子住在一处山涧中,山涧中还有几个猎人。离此大概五里左右,雪太大封路了,马大概只能向前一里不到了,太危险,您看!”说到您看二字,保安兵打住了话,仰起一脸的笑容望着了黄虎。黄虎一边下马,一边急急地问道:“你俩什么见过那母子俩?”一个兵咧嘴笑道:“前天下午我还进他们屋讨了口茶喝,雪太大,风太冷,山涧无处藏身,我俩只好躲在这里。”黄虎听了前天还见过的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很好,很好,我会有重赏,有发现黄象的踪迹吗?我收到消息黄象也来了这里。”两个保安兵一听他这话,一时怔怔地望着了他。黄虎大吼:“究竟有没有?傻怔着干嘛?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又不会责怪你俩,这消息不是你俩传的,有失误也与你俩毫不沾边,带扯。”两个保安兵马上对着他头连摇,异口同声地说“:没有,没有,我俩没有发现黄象,如果他来了,应该是去了西坳那边。西坳那边鸿老伍与铁脑壳带着一帮人在挖矿,这事你知道。”黄虎点了点头,宋牵牛马上笑道:“爷,西坳您就不要去了,我同刘叶欢,吴星云几个人去就行,你就在此等,让一个保安兵带路就行。”听了鲁大婶消息的黄虎内心十分高兴,一摇手说“:西坳离此很远,雪大,风也大,不急,不急,先进庙去,休息,休息。大家热点酒喝几口暖暖身体,驱驱寒气,明天再去。”说完他率头向庙里走,两个保安兵马上冲向前进去捅火,宋牵牛一帮人马上从马上取酒,取肉。大家进屋烧酒,烤肉,吃饱喝足了,身体也暖了,黄虎想了想笑道:“这雪太大,我带刘叶欢,宋牵牛,吴星云,刘四牛,铲子,同一个保安去一个山涧找两个人,其余的人在此休息,等着我们。大家注意警惕,以防黄象发现了我们行踪来突袭,他手下有几个毒贩身手还可以。”说完他双眼扫了扫众人,他这么讲的意思是先让这些人分批接受鲁大婶是自己亲娘的事实。刘叶欢,宋牵牛,吴星云,刘四牛是这帮人中间的头。他们先接受了,其他更容易接受。他想一次带这么多人去,万一中间有死党忠于自己爹,看不懂情势的人跳出来反对,也许会有人挨着面子跟着反。而自己先只带几个去,既好瞪着,也好对付,有了这些接受,下面十个家丁更容易……他这么干是脑子里经过再三考虑,慎重筛选了的,他不愿意鲁大婶跟着自己冒一点险,他要把鲁大婶送到自己山寨去享福。他的话一完,吴星云想了想才仰头望着他有些大惑不解地问道“:大当家我们不是来找黄象,追杀黄象吗?”黄虎先点了点头笑道:“我现在去找的这两人比黄象更重要,他们与黄象的事也有着一些牵联,大家同我去,见到人我再详细同你们解释。此出不远五里左右,依我们几个人的脚力,功法半个小时就到了。”吴星云一点头,黄虎又喝了口酒,对着一个保安兵向外一努嘴。保安兵伸手拉了拉帽子,扯了扯衣领,领着大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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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中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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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兵将大家领到庙外找了根小木棒递向黄虎笑道“:爷,上面山涧冰冻厉害,很滑,大家用根木棒当拐杖安全点。”黄虎没有接他的木棒而是朝他嘿嘿笑道:“我们几个身法都好,再滑也难不到我们,我们不需要木棒,你拿着就好。风大,雪大,大家把衣服,帽子扎紧点,以免受伤寒,走吧!”大家听了他的话,一个个拉下帽子,扎紧衣服随着保安兵向上走。路面上的冰不知道有多厚了?确实很滑,用木棒撑着行走的保安兵一路东倒西歪地身体连晃,连摇,连几次摔倒。他每走一步整个身体就像杨柳摆风一样随风摇曳不定,引得后面的黄虎几个人不时哈哈大笑。越向上越难走,半个小时不到保安兵就额头上见汗,气喘不止了。五里左右路程按平时步行速度,本来不要一个小时,可由于保安兵的拖累,他们一行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山涧口。山涧中雪更大,更厚,有没冰冻的地方,雪已到大腿处了。在前引路的保安兵好像在雪中徜徉一样,他已经不是在走了,他纯粹就是在齐大腿深的雪地中爬。后面的黄虎几个人沿着他的脚印就轻松多了,大家展开轻身功法提气而行,只是鞋底沾点雪而已。根据他们几个在雪地上行走留下的脚步印,就可以判断出他们几个人轻功的高低。黄虎,刘叶欢,宋牵牛之后就吴星云了,最差的是牛高马大的刘四牛,他的轻功还比不上铲子。保安兵领着大家到了一处涧边,抬起手中木棒指着对面十丈开外,一处悬崖下的大雪堆。声音颤抖,满脸惊慌地望着黄虎连连抖着木棒急急地说:“大当家,糟糕,糟透了,他们的房子被雪压垮了,这,这,这,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黄虎的心顿时猛地上下狂跳,他大骇不已,一声长啸身体似大鸟一般向雪堆飞去。他三起两落就飞到了对面,双手对着雪堆乱抓,连扒,他以为鲁大婶的房子倒塌了,人埋在了雪堆里。他的头“轰,轰,轰……”直响,心“突,突,突……”地上下狂窜,猛撞,他的双手发狂似地扒着雪堆。吴星云,刘叶欢几个人略微一怔,也迅速窜过去,一边帮着扒,一边急急地问道“:大当家,这房子里是谁?”黄虎冲口而出地大吼“:快扒,快扒,极有可能是我亲娘,快,快,大家快点,使劲,使劲……”他发狂地扒,他拼命地大喊。众人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焦急万分的模先是一惊,一怔,随后互相看了一眼,不吭声地也拼命扒了起来。保安兵最后追过来,他慌里慌张地凑近黄虎,惊恐地问道:“爷,爷,这,这……”心焦如火的黄虎不待他话完,咆哮着:“闭嘴!快给老子扒,快点!抓紧,否则老子饶不了你,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当兵的不待黄虎话完已躬下身,双爪扒向了雪堆,黄虎不甘心地一边扒,一边不停地催大家:“快,快,快……”随着时间的往下移,雪很快扒完了,露出了茅草与木料。黄虎的心更紧,更沉,更焦急了,他发狂地猛掀,猛扔。大家也跟着他抓起茅草,木料发疯地掀。看到了床,棉被与几件粗糙的家具,还有粮食,炉灶,锅碗。一件件器具被扔完了,可没有见到人。此刻黄虎的心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他既不见鲁大婶,也不见她的那个儿子被压在下面,也就是说鲁大婶没有被雪压死,她还活在世上。悲的是不见人,她又不知道出了哪里?失落之极,悲喜交集,心中忐忑不安的黄虎一把抓过保安兵大喝:“人呢?你们跟踪的人呢?快告诉我他们母子去了哪里?”保安兵吓得全身发抖,脸如死灰,结结巴巴地回他:“不,不,不知道了,前,前,前天,前天还在这屋,可,可,可能是他们见这房子要倒塌了,搬走了。”他口中了字才落,黄虎跟着咆哮似地大吼“:搬出了哪里?快告诉我,快点!找不到人,我让你去死!”吼完他的一双眼睛充满血丝,圆鼓鼓,通红通红地瞪着了兵的眼,一脸杀气。保安兵吓尿了,他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声音极小而又颤抖地回道“:问,问,问,问附近人,附近,附近还,还有两户。”回完他满头大汗的直抖着身体,黄虎一抬手准备一掌砸向他的天门,旁边的吴星云马上抬手一拦说“:爷,想要找到人,必须还要他去问,这么大的雪,天又快黑了。我们既找不到路,更找不到人的,你冷静点,吉人天相。这倒塌的地方没有人,就足以证明屋里人安然无恙。您休息,休息,调整,调整情绪,急不解决问题。面对突发问题,更要冷静,我与他去问问附近的人,也许他们就在附近人家里。”说完他拉下黄虎扬起了的手掌,又掰开黄虎那只抓着兵肩膀的手,对兵笑了笑,缓和了一下空气才问道“:这附近你查过,有几户人?不要急,既然前天你确实还在此见到了人,那么他们就不会走太远。你带我去,我俩挨家挨户问。不要慌,不要急,调整,调整,我俩就走。不然天快黑了,抓紧点,否则我们会困在这里。”说完他抬手在兵的肩上轻轻拍了三下,兵马上头连点说:“前天还在的,太大风,太大雪,这里无处可藏,无处可躲,所以我才出了土地庙。”吴星云一点头笑道“:理解,理解,情有可原,我俩走,你带路!”兵一点头,浑身颤抖地抬起双眼惊恐地望着黄虎,黄虎一挥手,兵领着吴星云向前走去。
  黄虎看着吴星云同兵走了,他焦躁地在小雪坪中来回地转悠,任凭风雪吹刮着自己。他的一颗心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沉甸甸的,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满腔的希望,梦寝难眠了多少年的一个美梦,在看到倒塌的茅草房时瞬间毁灭,如今又骤然再度燃起。这种大起大落实在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会导致神经分裂。意志薄弱者,或者毅力不坚的人也许因这种瞬息万变的情况,而发生神经错乱,导致成为一个疯子。黄虎还好,他此时此刻虽然脑子里也有几个筋在狂跳不止。但经过了特训与不少变故的他知道一些调整自己情绪的方法,他一边猛吸气调息不断沸腾上升的内火。一边取下头上毡帽光着头,迎着风雪在茅草房小坪中溜溜转,让冰冷,冰冷的风雪往自己的头与脸上吹,他要清醒自己的头脑。刘叶欢几个人在旁瞪着他,一个个也不去搭理他,以免自讨没趣地静静地看着他溜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吴星云与保安兵终于来了,激动的黄虎匆匆迎上去。吴星云在还相隔三四步远时就哈哈笑道:“大当家,打听清楚了,有两个猎户都说这茅房是昨天早上倒塌的,倒了的不止这一家,还有一户。这户的母子二人与另外一户的父子二人同去了上面的回龙洞。猎户都说今年这山上雪太大,不少猎户都在几天前就没出门打猎了。回龙洞离此还有大概五六里险道,是猎户们经常打猎时休息的一个洞,洞里全是火岩石,很暖和,也很牢靠。只是上去不容易要在攀缘绳索才行,今天肯定去不了,天已暗下来了,我们迅速返回土地庙。晚上我准备好绳索,明天去回龙洞就好。”随着他口中的话落,他人已到了黄虎跟前,望着他仰起了一脸的笑。黄虎点了点头,看了看还相隔十几步远的保安兵,“呸!”地朝雪地上吐了口痰,十分不满,极度厌恶地骂了声“:草包!”挨过来的宋牵牛嘿嘿笑道:“这个兵的体质,身手还算可以了,这么深的雪,他与吴星云只相隔十几步,已经是兵中中的校校者。大家先回土地庙,饿了,吃饱喝足了,我同吴星云去找树藤做攀索,今天反正没戏。”说完他对黄虎一边昂头,一边笑,黄虎看了看天色,无奈地长叹一声,一点头,大家往回走。
  大家匆匆忙忙往回走,吴星云还一边催促不停,才刚好在天黑之前赶到土地庙。进了土地庙大家围着一堆熊熊大火,喝着烧酒,咬着烤肉,吃得土地庙满屋的酒气与肉香,个个高兴极了。心中极其失落,失望,还有些忧心的黄虎边喝边想明天的事。满碗满碗的高梁,苞谷烧一碗接一碗地往自己肚子里倒。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就斜靠着椅子闭上眼睛呼呼了,大家知道他心中有事不痛快,没人敢叫他。吴星云只能安排两个保安兵不停烧火,保证屋里的温度。下半夜时,人困了,跟踪了他们一天的狼群却来了。几百条饿狼悄悄地围上了土地庙,条条双眼中蓝光直闪。这种光即代表着狼的饥饿难挡,也代表着它们凶狠异常。它们好似一帮经验丰富的猎人,一条头狼围着土地转了两圈,臭过两遍,就开始分工了。几十条狼悄悄地伏在土地庙的前后两道门口,其余的向马匹潜伏过去。它们完成了包围圈,突然就向马匹发起了袭击。一帮饿狼突袭十几匹马,马发了声声凄惨的叫声,正在烧火的两个保安兵一怔。一个开门向外想去看马的情况,一伸手推吴星云准备叫他。悲剧发生了,门刚打开,保安兵刚踏出一只脚到门外。狼群对着他发起了袭击,他只张嘴惨叫了三声“:啊!啊!啊!”脖子就被狼咬断了。跟着一群饿狼冲向屋里,吴星云大骇之下,一边大喊“:狼来了,狼来了……”一边双手一抬,双掌猛地狠狠地击向正在伸手推自己的保安兵。中他掌的保安兵闷叫一声“啊!”身体飞向门口,砸在了冲在前面的两条狼身上。向里冲的狼群被这身体阻挡了一下,为屋里的人与睡着了的黄虎争取了求生的时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吴星云击了双掌就抽双枪打,其他人也抽枪开火。但他们还是慢了点,伏在门口的近百条狼一涌而进,踏着自己同类的尸体向人发起了疯狂的攻进。屋里的土匪个个是身手敏捷之人,也有枪,但屋里太窄,他们有功夫也施展不开。而冲击他们的狼却是有备而来,它们面对枪声,同伴的死亡毫不畏惧。相反它们疯狂地扑向人,疯狂地咬,疯狂地撕,它们要为同伴报仇。这帮打过无数残酷仗,杀过不少人的土匪既被狼的这种疯狂束缚了手脚,也被屋里空间太窄小制约了功夫的发挥。近半个小时的人狼大战结束,屋里死了七八十条狼,但屋里的人也倒下了几个,没有一个人幸免没受伤。黄虎本来就有伤的右膀子被狼叼下了三块肉,肩上,背上,脚上也各咬掉了一块。功夫仅次于他的刘叶欢,双手,双脚咬伤,背上更是血渍斑斑,宋牵牛还被狼抓掉一只左眼,其他人更不用说。全忠,鸡婆,大脑壳三个马弁干脆是直挺挺地死了,加上两个保安兵当时就死了五人。没死的人个个也是被咬得五劳七伤,血渍斑斑,浑身通红,惨不忍睹。这场人狼战好在吴星云反应快,又当机立断用保安兵的身体为大家争取了一点时间,否则弄不好全会死亡也不一定。因为狼的攻击速度本来就超过了常人,加上屋里空间太小,狼多人少,才弄得这么惨。也幸好是这帮功夫高超,又胆量超人的土匪,换成了另外一帮人,今晚会全部成为这群饿狼的美食。
  黄虎左手按住右膀上流血最严重的伤口,摇摇晃晃地走近躺在地上一手捂着眼眶的宋牵牛小声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宋牵牛轻轻摆了摆头说:“左眼废了,让我躺着喘几口气,恢复一下,大家都缓口气吧?你没死就好,刚才的枪声,古劲忠他们应该听到了。古劲忠他们会赶上来的,放心吧!古劲忠他们都是山上的老人,他们会听出枪声,知道我们是遭突袭了。大家太大意了,没想到来了这么多狼,狼比人难对付。”说完他叹了一声长气,吴星云马上爬过来“咚,咚!”两声朝黄虎磕了两个头大喊:“大当家,对不起!是我忘了安排警戒,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是我害了大家。全忠,鸡婆,大脑壳三个兄弟死了,是我害死了他们,害得大家受伤,你枪毙我吧!”说完他失声痛哭起来,黄虎一手拉起他,一摇头说“:不要这样,这不是打仗,又安排了两个兵守值,你没罪了。这也许是天意吧!居然来了这么多疯狼,两个保安兵太没经验,太大意了。我也有错不应该将家丁中途放下,大家在一起人多就不会这么惨了。狼确实难对付,又在仓促之间,大家有药就先上点,抹点。等家丁们来了,赶快下去治伤,狼牙,狼爪都有毒。大家先躺躺好好休息一下,安心等着家丁们来。”说完他拖着伤脚挪向火堆烧酒往肚子里灌,他边喝边想后悔,痛心不已。三个跟着他爹南征北讨打了无数仗的马弁死了,对他来讲是一大损失,加上自己与大家又伤成了这样。他的心此刻真是伤到了极点,肠子都悔青了,他边喝,边想,心似刀钻,刀绞一般在痛,在滴血,他希望古劲忠他们赶快赶来,带大家去治伤。刘叶欢双手撑地爬到他旁观一昂头说“:帮忙给我倒碗酒。”黄虎伸手把自己还剩的大半碗酒递到他嘴边,刘叶欢一口喝了哈哈笑道“:遭遇了这种事居然没死能拾回命真是命大,宋牵牛,吴星云你们这些人打了大半生仗,没想却栽这么个跟头。真是太大意了,连警戒都不安排,全窝在一屋里烤火,真是天大的笑话,笑话呀!”说完他居然也失声痛哭起来,黄虎大吼“:不许哭,男人流血,不流泪,闭嘴,闭嘴!”刘叶欢依然一边大哭,一边大喊:“我要哭,我要哭,我伤心,我痛心,我对不起老当家。老当家把我带在身边似子侄般教了几年,一再告诫我出门谨慎,小心。可我却将他的教导忘到了脑后,我愧对他的教导,浪费他的心血。这里躺的全是云雾界的精英,我们每一个人都该去死,都没有脸去见老当家。如果是老当家在绝对不会放生这种悲局,居然被一群野兽摧毁了立世几百年的云雾界黄家寨,我们都是罪人,罪不可……”他的话还没有完,黄虎一手捂着他的嘴巴,把他的头揽过来,自己也忍不住落泪。他才是最伤心,最痛心的人,他此时此刻听了刘叶欢的这几句话,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的心似翻江倒海一样,他有一种负罪,悲哀感。他觉得自己真正是罪不可敕,太对不起自己的爹,太对不起自己奶奶的教导了。当然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自己在世上一流的学校学习了近四年结果却闹出这种天大的笑话,犯下这种最低级的错误。黄家寨的精英全躺在此,黄家寨差一点就毁在自己手中……他想到此,不敢再住下去想,他的一双虎目中已全是泪,他的心在颤抖,在流血。宋牵牛几个人也艰难地爬过来,跟着他落泪,大家都伤心。这件事的发生每一个人都有责任,昨晚没有一个人提出要警戒,都大意了,都有罪,都是死有于辜,都是自己找死。当然最大罪是吴星云,他是马弁之首,他是负责保护大当家安全的。再就是黄虎本人,他是最高领导,他既忽略了要大家防患,又故意丢下了家丁……
  大家中午好
  [d:哈欠]
  大家伤心了好一阵,沉默了,个个爬在火堆旁烘火,任何人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下面家丁们的到来。伤只有黄虎,刘四牛,吴星云三个还稍微轻点,他们三个还可以摇摆着走。其他人上了点刀伤药,休息了这么久都还不能站起来,都还只能爬。黄虎看着这帮跟着自己爹出生入死,血雨拼杀了大半生的人,个个因为自己的失误躺着不能动了。他的心中有一种内疚,有一种不安,有一种对不起他们的感觉。他默默地注视着大家各种想法涌上了心头,突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几个和尚,道士同他讲过的一些话:黄家祖上杀戮太多,罪孽深重,本来气数已尽。他自己再不向善,黄家会毁在他的手上,甚至会祸及子孙……他想到此身体无形打了个颤,有了一种悲从心中凉的感受。从不相信迷信,天意的他顿时发现这一切难道真是冥冥之中存有天意不成?他的脑子里此时此刻有太多,太多的想法,真是理不清,犹还乱……屋里静得只听见柴火烧得劈驳,劈驳地响,屋外的雪风呼啸着刮过不停,雪粒下得“:滴答,滴答……”地响。天快亮时远远地黄虎听到脚步踏踩着雪粒“吱咯,吱咯……”的声音来了。他的心顿时一震,果然没有多久,传来了古劲忠招唤的暗语。黄虎回了一声长啸,再过近半个小时,古劲忠他们就到了庙外。黄虎招呼一声“:进来!”古劲忠领着叫驴子与青杆子推门进来。三个人借着火光一看屋里近百条死狼与倒下的人和满屋的血,顿时傻了眼。个个呆呆地立在门口,望着屋里的一切,既不知开口说话,也不知道向里走了。黄虎心中十分不高兴大吼:“叫驴子,你死人了,快剥几条狼烤了给老子吃,老子饿了。”叫驴子“:哦”了声,反应过来走近他,望着他的血红血红的一身小声问道:“爷,你的伤不要紧吧?还是先下去找郎中的好。”黄虎大吼:“你没有听清楚老子的话吗?老子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伤,而是饿了。你们招呼大家进来,快动手剥狼,烤肉,老子要吃它们的肉与骨,不许废话。”叫驴子一点头,还没有开口,古劲忠已对外大喊“:两个人分别站在两边警戒,其余人快进来剥狼,烤肉,烧酒,少爷出了点意外,饿了。”他的话完外面家丁进来,个个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就扶起地上的人,一边剥狼烤肉,烧酒,一边问起来。吴星云几个人将昨晚意外发生的人狼大战告诉了他们,他们一个个听得惊心动魄,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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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拼命地吃着狼肉,喝着烧酒,黄虎真将狼骨头咬得“吱咯,吱咯……”直响,可见他心里有多恨狼。他确实太恨这群狼了,既破坏了他即将就可找到亲娘的这个计划,又让他死伤了这么多手下,甚至差点要了他自己的性命。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咬着狼骨头。他吃得最多,最饱,大家吃饱喝足了,还看着他一个人吃了两条狼腿,他才住嘴。古劲忠看着他吃完了,突然拔出枪一顶吴星云脑袋冷冷地说:“你不要怪我,只能怪你自己没有尽到责任,你向少爷留下遗言吧!”吴星云一闭眼睛,轻轻地说:“我没有脸留什么遗言了,我只有一个请求,我希望我的老婆孩子,还能留在山上生活,求大当家不要赶他们下山。山上的人是我兄弟,我的家人在山上我死了才能放心。”他口中心字才落,黄虎大吼:“古劲忠,把枪收起来,你已经不是山上的人,你不能开枪,我会处置他的。但不是在这里,等到了山上,我才会处置他。”古劲忠一摇头说:“我不是山上的人,但我有责任杀了他,他失职了,黄家的规矩就这样。”黄虎一摆手说:“我不想废话,杀山上任何人都需要我点头,我的兄弟失职,我会处置。我爹已经无权处置山上的人,山寨早由我当家,他不是家丁,我爹没权力杀他。把枪收起来,把马牵来,扶起伤员,赶快下山,以防再发生意外。大家身上有了狼毒,必须尽快找郎中配药驱毒,你不要节外生枝,误了我的事,你担不起。”古劲忠怔了怔,刘胜如对他一摆头说:“收起来,少爷没死,我们昨晚又不在,与我们没有多大责任,牵连。听少爷的,我们赶快走,遇上流匪就真麻烦了。山上的事,由山上的人解决。”说完刘胜如压下古劲忠的枪,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古劲忠一点头说:“那好,大家去牵马,扶人,我们走。”家丁们扶着大家出屋,又出屋后找马,他们发现一匹马也没有了,只有不少马血,马毛,马内脏在。刘胜如匆匆走近黄虎一摇头说:“少爷,马全被狼咬死完了,应该是马的气味引来的狼。”黄虎只觉一阵心凉,他对着背着自己的青杆子说:“我有点不相信我的马会被狼咬死,背我去后面看看。”刘胜如笑道:“我看过了,不少马头,马脚,马内脏还在,你人功夫那么厉害都被狼咬伤,何况一匹呢?不用去看了,一个好人背一个伤员,赶快下去好了。”说完他对着黄虎摊了摊双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趴在青杆子背上的黄虎伸手狠狠地一扯青杆子的耳朵大吼:“背老子去看看,它真死了,老子也要向它告个别。它跟了老子不少年,是老子的大意害死了它,老子对不起它,一匹宝马跟错了主人。”他口中人字才落,叫驴子对着青杆子头上一掌,青杆子马上跑。到了屋后黄虎看着满地的血,马脚,马内脏,心都凉了。他略微一怔,又不甘心地说:“叫驴子,去翻翻,把所有马脚仔仔细细看一遍。我那马的脚不一样,纯白的,我不相信它会死。”叫驴子一点头,走进血地里,一只只马脚拿起来看。他看了一阵,走近黄虎笑道:“爷,真没有看到你那马的脚,它跑得快,有可能真逃了。”黄虎一点头嘿嘿笑道:“变聪明了,我的马肯定跑了。”说完他连吸三口气入内,然后将两个手指伸进嘴里,憋足气仰头向天吹了三声口哨。刘胜如笑道:“少爷,不要白废力气了,全是血,再白的毛也染成了红毛,我们走吧!你身上的伤不能耗。狼毒很严重的,发作起来,让人发癫发狂,像狼一样见什么咬什么的。”黄虎略微一想一点头,无奈地说:“好,好,好,我们走,走,快走。放一把火把庙烧了,让死的兄弟就埋藏在此了,没办法人太少,带不走。他们有五个人,路上也有伴,不会孤单,我对不起他们。”刘胜如与古劲忠点了火,招呼大家背起伤员,一步步挨下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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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青杆子背上的黄虎不时地回头看,他多么希望自己的马没死,昨晚侥幸逃离了狼的魔牙,听到了自己的哨声会追来。他一直存有这个想法,一直在不停地回头看,可是走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自己的马来。他的一颗心开始变凉,变冷,变得失望,灰心丧气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趴在青杆子背上不再回头看,他沮丧,彻彻底底地失望了。快近中午,快挨近昨晚家丁们的宿营地时,突然后面传来了马的声声长啸声。失望至极黄虎的黄虎心头一振,与大家一怔,一回头,只见自己的白马正昂长啸踏雪奔来。此刻的黄虎见到奔来的马真有喜极而泣的味道,他忍不住张嘴大喊着:“银子,银子,银子……”白马停止了长啸,一边呼咚,呼咚,呼咚……地喘气,一边四蹄腾空,奔得更快,更欢了。白马似一道烟一样奔近黄虎,用嘴拼命地撞他,黄虎激动得伸手连连抚拍着它。人马亲热了一阵,黄虎让青杆子与叫驴子把自己扶上马,叫驴子牵着马慢慢地随着大家走。到了家丁宿营地大家把伤员扶上马一起走,黄虎的马走在中间,突然它不停地叫,不停地长啸,不停昂头,显得极为烦躁与不安。骑了它多年的黄虎了解它,认为它是匹宝马,它一直走在其它马前面的,它骄傲的个性只要与马同行就会不甘于后。自认为了解自己的马的黄虎,马上对叫驴子嘿嘿笑道:“叫驴子,放开它,让它走前面去,它走后面委屈了它,它烦躁不安,它不干了。快松手,否则它会把老子抛下来。”叫驴子一点头说:“我不放开它,我还是牵着它走,你有伤,我担心它走太快了。不过我知道它是匹宝马,它不愿意走后面,我就牵着它走前面去好了。”黄虎一点头,叫驴子牵着马越过其他人走在了前面,可他的马还是不安份,还是又叫又跳又不停地昂头。弄得叫驴子抓着笼头的手上下不停地摆动起伏不停,叫驴子火了,他抓着笼头的手使劲往下一按一压对着马大吼:“你奶奶个畜生,你叫爷爷牵着你走,还不安份,老子要用马鞭抽你,你可能才知道你叫爷爷的厉害。”说着这话他的手使劲向下带了几下,可白马似乎不服输,也不怕他对着他干。叫驴子往下拉一下笼头,白马就往上昂一次头。一时人马僵持,真耗上了,一个往下使劲拉,一个往上直昂头。两个越斗越倔上了,来来回了十多次,叫驴子真火了,一边双手抓着笼头使劲往下压,一边破口大骂:“你个白马居然与老子真斗上了,老子是你叫驴子爷爷,老子抓着你的笼头,老子还真不信斗不你。什么马只要上了套笼就得服行,没有收拾不了的,老子不信双手还没有你力大。”他口中的大字刚落,黄虎与一帮人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叫驴子脸红耳赤尴尬极了。被嘲笑的叫驴子怒向胆边生,松了一手,一掌打向马的长脸。只听“啪!”地一声,马头被打得向左狠狠甩了一下。马上的黄虎立马住了笑声大吼:“叫驴子,你真是头蠢驴,居然真与马计较,还这么打它。松开手老子的马不用你牵了,你这头死驴,我的马不服你。”叫驴子嘿嘿笑道:“那有马不听话的,不听话就该收拾,鞭打,你的马就是没训好,没收……”叫驴子的话还没有完,还才到此,白马突然一摆头,一头狠狠地撞向了正在仰头朝黄虎说话的叫驴子左膀子上。只听“啪!”地一声响,毫无准备的叫驴子左膀一中马头,手一松笼头,叫了声“:啊!”身体就斜飞出路面往下滚出了。众人望着雪地上在滚动的叫驴子,哈哈大笑,黄虎更是在马上笑得前俯后仰。叫驴子能被马一头撞飞,主要是路面太滑,加上他又没有在意,按他的脚力不可能被马一头就撞飞。叫驴子在雪中打了七个滚,爬起来拍了拍满身上的雪。在众人的哈哈嘲笑中恼羞成怒地一跃而起折了根树枝,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举起树枝气势汹汹地走向马。白马似乎明白叫驴子要来抽自己,撒开四蹄就跑,叫驴子一声大吼“:呀!”迈开双脚,高举着树枝就追。白马没跑多远,突然山岗上一堆雪团凌空而起,跟着在空中散开,雪花纷纷散落尽了。只见一条似猪头,又似龙身,还有点似公鸡一样浑身长满鳞的怪物。在空中飞腾着,张牙舞爪地向白马上的黄虎凌空扑了下来。众人惊愕得忘了叫,也忘了抽枪,黄虎则大喊“:大家小心,传说中的猪婆雪龙出现了,它会咬人的。”他口中的字才落,猪婆雪龙已在空中双爪抓向了马上的黄虎,白马向前一冲,黄虎一缩头刚好躲过了它的双爪。可惜马的速度再快,也没有猪婆雪龙的尾巴快,只见雪龙尾巴一摆一扫,一翘。它的尾巴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缠住了马上的黄虎,并将他提离了马背,卷起飞向了左边的山谷。
  众人惊恐万分,个个大骇不已,等到反应过来时,猪婆雪龙已带着黄虎飞远了。吴星云吓得大喊“:古劲忠你快带人去追,找,留二个家丁带着伤员下山就行。完了,完了,这次黄家寨,黄家大院只怕真完了,冥冥中莫非真有天意。”他口中意字才落,古劲忠慌忙叫了两个人送伤员下山,自己与刘胜和带了其他人拨脚狂追。他们这些人慌,被雪龙尾巴卷起带着飞的黄虎更慌,他知道这种猪婆蛇奇毒无比,人被咬了,五步之内就会死。这种蛇头上长有公鸡一样的红冠,前半身像小猪,后半身才是蛇。它们专吃各种动物腐烂的尸体,它的主食就坟墓里的死人,它们会打洞,牙齿锋利无比。小蛇喜欢咬小动物,大蛇一次可以吃完一头牛。被卷上的黄虎反应快,蛇尾一缠上他,他马上双手死死抓住蛇头顶起,不让蛇嘴咬上自己。蛇嘴碰不到他的身体,就加紧缩尾巴,想缠死他。缠着黄虎的蛇尾越来越紧,像一条粗麻绳一样在不停地锁绞他。黄虎拼命吸气往下压,鼓起自己的肚子对抗,可蛇尾的锁力太大,黄虎对抗不了。蛇尾越来越紧,黄虎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而且身体好像在被绳子使劲地绑锁一样,全身火辣,火辣难受极了。黄虎的身体在蛇尾的绞绑下越变越小,呼吸越来越困难,肚子里的屎尿都被挤压出来了,难受之极,惊恐不已的他猛然想起蛇的弱点在七寸之处。打蛇要打七寸,其它地方伤不到它,这么大的蛇已全身长了鳞,伤不到它。蛇大了,长了鳞才叫龙,只有七寸之处是没有鳞的。他想腾出一只手来用龙行爪抓破蛇的七寸之处,可又担心自己的一只手托不住蛇头,自己会被蛇头咬伤。一旦被蛇头咬着自己必死无疑,想到此,情急之下的它顾不了那么多,张口咬向蛇的七寸之处。蛇的弱点果然在七寸之处,黄虎一口咬上出,蛇嘴里就发出了呼呼两声吼。跟着蛇就翻腾起来,并且缠着他身体的蛇尾巴也无形中松了一点。黄虎就趁蛇的这一松尾,马上猛吸两口气入内,又张嘴狠狠地咬向蛇的七寸之处。蛇皮破了血从黄虎的牙齿痕缝中激射出来,知道自己已得手,找中了蛇弱点,想早点弄死蛇,求生的黄虎不想松口。他用吃奶的气力死死咬着蛇的七寸不松口,任凭蛇血射进自己的嘴里。大蛇的血射进黄虎嘴里,又流进了他的肚子里。蛇痛苦不已,在空中呼哧呼哧地叫着,翻滚着。随着它的血越流越多,它缠绞着黄虎身体的尾巴越来越松,而且它自己的身体开始往下降。感觉呼吸越来越顺畅的黄虎知道自己成功了,他更加使劲地咬,蛇血就自然越出越快,越出越多。蛇的伤口越来越大,血不断地向外流,既流进了黄虎的肚子里,也流到了黄虎的身上。蛇在挣扎,在惨叫,在慢慢往下沉。蛇的力气越来越小,黄虎托着它头的压力也就小了,他开始高兴,更加清醒。猛然间他又想起黄凤岐曾经告诉过他的一件事:一千年以上的蛇才会成龙,长鳞,这种蛇的胆有鹅蛋大。人吃了既可强身,又可增加功力,而且还能驱毒。特别是西藏喜玛拉雅山中的雪蛇胆吃了更是可以百毒不侵。黄虎想这条蛇虽然不是西藏喜玛拉雅山中的,但它也是生长在雪地里的,它也至少大几千年了。想到此,黄虎猛吸一口气入内,将气贯于左手臂,一爪抓向蛇的卧胆之处。他探手取出鹅蛋大的蛇胆来不及想就往口中一塞,一口吞下。蛇的胆被取出来了,蛇的末日就真到了,蛇的尾巴彻彻底底地放松了,它死了。蛇从空中急骤地往下掉,黄虎这次就把自己害惨了,他不急于取出蛇胆,蛇不那么快死,会带着他慢慢地向下降。蛇死了自然失去了腾空之功,它的身体又载着黄虎,往下落的速度自然更快。蛇身与黄虎的身体从高空中急速地摔了下来,落入了山谷里。蛇是死了,黄虎则摔昏过去,好在他的命大,运气又真好。山谷中有很厚,很厚的积雪,不然他这次非被摔死不可。
  @bob03210 28883楼 2017-02-11 18:50:00

  咋不见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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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
  
  @启明1086 28884楼 2017-02-11 19:37:00

  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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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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