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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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脑壳小声地问道:“黄公子,请您赎我这条命好吗?我愿意从此以后死心塌地跟着您,替您卖命。你说打到东,我就向东打,您说打到西,我就往西冲。我的身手不是特别好,但也是练过几年的,求求您救我一命,我给您做牛做马,做狗也乐意。我就想杀了马月妮报仇泄恨,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就这样被她当成蠢猪卖了,我死不瞑目。”说完他本来成了死灰的双眼中顿时火光闪烁直直地望着了黄虎,黄虎一摇头说:“我不在乎钱,别说一千大洋买十几条命,就是一万大洋买一条你这种人的命我也乐意的。可惜太晚了,日本人知道了,日本人那里没法买通你们只有等死。你们的死纯粹是马月妮一手造成的,我帮不了你们,我能力有限,无能为力。要买通日本人难,光有钱还不行,还须要特殊的关系,如果是只要钱还好说,我可以出。花钱可以买人命的事我乐意干,毕竟命比钱重要,钱没了可以赚,命没了就是真没了。”说完他对着死脑壳嘿嘿一笑,无奈地摇了揺头,死脑壳的眼光顿时又变得灰暗,并无力地垂下了头。许开福嘿嘿一笑,对着徐文华一努嘴,徐文华一点头哈哈笑道:“黄公子,这个死脑壳也算个汉子,你救下他吧!如果你出手救他,凭你的面子也许可以,我乐意从中周旋,周旋。你花点钱救下这条汉子让他跟着你,看他像个讲义气的模样,不似那种忘恩负义之徒。你只负责掏钱,我去同几个执行的人说说,你反正同松木关系好,你想个办法缠着松木不让他明天到执行现场就行。”他说到此就打住了话,垂下了头的死脑壳马上又昂头,双眼放光发彩地望着了黄虎。黄虎对着徐文华一昂头问道:“你真有办法救他?”徐文华肯定地一点头说:“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您大概要花上十万大洋左右,不过以您的经济势力这是小小意思。加上你与松木司令的关系此事可成,换了别人肯定不行,这事既要有钱舍得花,还要有面子。当然还得我们许总探长乐意同您冒这个险,不过这个险冒得值得毕竟是救下十几条人命,十几条人命就真这么毙了实在可惜,况且他们还这般年轻,我也是看他们可怜才想到这些的。”黄虎“嗯”了声笑道:“你不要说这些,你就具体说说怎么弄出他们来,钱不是问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乐意花钱救他们,你先说说看,我斟酌一下行不行?”徐文华又肯定地一点头说:“绝对没问题,别人是肯定不行,您出头就肯定行。巡捕房的人都知道您同松木司令关系好,又有钱,我就对明天执行的人说你已经同日本松木司令达成了协议,你要买几个死脑壳的命。松木司令已经同意了,您愿意付给每个执行死刑的巡捕五千大洋,您负责拦着督杀的松木不去验尸就行。巡捕用假弹对着死脑们开枪,枪一响,所有死脑们都倒下,只要你拖着松木不去验尸。枪响过你就拖走松木,此事就成了,也就是你花钱买通刽子手们。这事没有问题,由你出头,执行的巡捕们有你撑腰,又有钱给他们,他们一定敢干,你认为如何?”黄虎抬手向上还在摸头,还没有回答徐文华,徐文华对着死脑壳一努嘴,死脑壳马上对着黄虎又一边作揖,一边“咚,咚,咚……”地磕头大喊:“黄公子,求求您行行好,开开恩,救救我,可怜可怜我。我变牛变马侍候您,我永远不忘您的救命之恩,我死心塌地跟着您。黄公子求求您高抬贵手,帮帮我,可怜我,您大慈大悲,救我,救我……”死脑壳喊到后面,匆匆爬到黄虎的脚下,双手抱着他的一条腿,使劲地摇显起来。黄虎放下在摸着头发的手,一把托起死脑壳的头笑道:“你别哭别闹,让我好好想想,仔细斟酌一翻。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办砸了,不光会让我白白花大洋不说,还会连累于我,引起我与松木之间发生矛盾,就是得不偿失,自找麻烦。”说完这些,他假装闭上眼睛沉思起夫。
  死脑壳马上又抱着他的脚大喊:“黄公子求求您开恩救救我,你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求求您开恩救救我,救救我吧!”黄虎略微一点头,一挥手说:“看你这么可怜,我就花大洋试试,不过成与不成我没有把握,这只能听天由命,看你的造化。”徐文华笑道:“只要你黄公子乐意花钱,这事肯定成,十万不行就多点而已。执行的巡捕这边没有多大问题,主要是松木那里,只要松木不去验尸就成了。”黄虎一点头笑道:“你把他押下去,让我好好想想,想个绝妙办法拖着松木。”说完他皱起了眉头,徐文华一点头,用脚轻轻一踢死脑壳朝外一摆头,死脑壳对着黄虎连连作了几个揖,爬起来就向外走。黄虎,许开福看着死脑壳与徐文华出了门,两个人互相对望着嘿嘿笑了起来。黄虎,许开福,徐文华三个人用同样的方法,手段对着六个精壮的东北死脑壳演练了一遍。六个死脑壳都被他们三个人收拾得服服贴贴,提心吊胆。第二天早饭过后,日本宪兵司令松木带着一排日本宪兵,凶神恶煞地来到了巡捕房要许开福命巡捕押出二十五个死囚犯。二十五个死脑壳五花大绑地被押到院子里,插上死牌就往大卡车推。守门的巡捕打开大门,巡捕与宪兵正要出动,黄虎带着钟俊楠与刘四牛大摇大摆地来了。许开福与松木一边迎上他,一边哈哈大笑地问道:“黄公子,你咋来了?”黄虎嘻嘻笑道:“我来找松木君,你们这符枪实弹是干嘛去呢?”松木忙回他:“我们去处决犯人,你找我有事?”黄虎依然笑嘻嘻地说:“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个叫龙虾的建筑商昨天在我的木场找了我的那个掌柜。他有意要购进二百万立方米的木材,不过他只愿意出低于市场价的二个点,全部收购我的那三百万立方米的木材。我的那个掌柜同他磨了一天的嘴皮,后来他乐意加个点,掌柜的今天一大早来请示我。我问清楚了那个龙虾就是承建日租界新德里那条街道的开发商,木材他是肯定需要的。我刚才打了电话给你的夫人,你的夫人已经去找龙虾去了。我就是来问问你松木君有没有面子让龙虾以市场价收购我的那些木材,如果可以多的那个点归你。当然如果你在龙虾面前有面子,反正他要木材,你还可以抬高一个点卖给他。这样就仅仅一句话的问题你松木马上就可以进九十万大洋。你夫人听我说了,已经约龙虾谈判去了,你夫人担心自己面子不够,告诉我你来了这里,让我来找你。这事你松木怎么看?是不是你出个面?如果你不出面赶快告诉我别犹豫,我去找板田君也可以做成这笔卖买。”他口中的卖买两字刚落,松木还没有回答,许开福已急急地说:“此事你不要去找板田君,我都可以促成,我认识龙吓的,他是浙江人。只要他是要木材,我就有办法要他买你的,我把犯人枪毙了马上去找他。”黄虎一点头笑了笑,张嘴正要说话,松木已对着许开福双眼一鼓大吼:“混蛋,八嗄,我夫人已经去找了,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买黄虎君的木材。走,走,赶快去刑场,快点!”吼完他就对着许开福板起了脸,许开福脸一红,手对着巡捕们一挥大喊:“出发,出发,向乱坟出发!快点!”喊完他才对着松木一哈腰,一点头满脸堆笑地说:“松木太君,我不是要抢您的生意,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抢您的生意。我是担心黄虎君去找板田先生,此事十分容易办,我留黄虎下来,我去办也是带您出面,我顶多就是想靠着您捞点茶钱。龙虾要木材,您出面推给他,他不敢不要,高出市场一两点都是没有问题的。九十万,一百二十万,就看您的心情而已。如果您不好说,我去说,您只需要站在旁边就行,一百二十万伸手就来。您一句话也不必说,一切由我出头,您赏我十万茶钱也是可以的吗!”说完这些他的脚向后退了一点点,松木一扬拳头,黄虎伸手一拦笑道:“松木君,许探长这要求并不高,你一句话也不用说就进一百一十万。他只要十万而已,您的十分之一还不到,这种伙伴天下难找。您不乐意给十万,你就给五万,我䃼许总探长五万。我的观点就是付出就要有收获,总之你们俩今天把这事办好办妥不要拖,万一龙虾进了别人的木材就不好办了的。我期待二位的回音,你们去忙,我在英王酒店等着你们。”
  说完他准备转身就走,许开福一把拖着他笑道:“黄少爷,你别走,同我们一起去,我们枪毙人很快的。我们打完枪就走,我带你去认识龙虾,龙虾是老建筑商,你反正是经营木材的。你认识他后,以后有木材直接销给他多好。”黄虎一点头还没有回他,松木已笑道:“对,对,对,黄虎君,我们一起去找龙虾,看看他究竟需要多少木材?以后他只能进购你的木材,否则他就不要在天津干建筑商了。此事全由许开福去说,你给他五万,他应该为你出力才对。我们一起坐巡逻铁甲车,你的两个随从坐我们宪兵的摩托车,很快,很快的。”黄虎一点头,许开福匆匆走到巡逻铁甲车前叫下车里的人,松木招手叫来一辆边三轮摩托车载上刘四牛与钟俊楠。巡逻铁甲车与一辆边三轮,还有押囚犯的大卡车驶出了巡捕房大院,带领着一百个巡捕与三十六个日本宪兵匆匆奔向乱坟岗。到了乱坟岗,许开福布置好刑场,二十五个五花大绑的死脑壳被巡捕们拖下车,押到一个土凸上一排跪好。许开福走近松木笑道:“太君是一次开毙,还是一个个地毙?”松木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一挥手冷冷地说:“一个个毙,吓尿那些后毙的人!去执行!”黄虎一摇头说:“何必那么麻烦耽误时间呢?叫二十五个巡捕上前顶着死脑壳们的背上开枪一次解决就好。我们快点去找龙虾,我担心松木夫人她一个女人难收拾龙虾,龙虾是个奸商,老滑头。如果你们俩位今天可以摆平这三百万立方,并要他再订购我一些,我反正是一块大洋一立方米的差价送给你们两位,两位考虑考虑吧!”抬起了脚转身欲走的许开福马上放下脚惊喜地问:“一立方给我一块大洋?”黄虎肯定使劲地一点头,许开福随即对着松木笑道“:太君,你让龙虾订购一千万立方米吧,龙虾是有钱人,你不好说,我说,我还是只要十分之一,一切由我负责。”松木嘿嘿一笑,一挥手说:“快去按黄虎君讲的办法毙人,毙了我们快走,真啰嗦!”许开福一点头,一哈腰匆匆走了,黄虎抬手在松木肩上一拍笑道:“我俩上车去,我还另外有个事同你说!”松木点头一笑,向前一伸手,两人一起走向铁甲车。上了车坐下黄虎笑嘻嘻地问道:“你认识东北开拓团的小野先生吗?也就是小野社长君。”松木摇了摇头,反问他:“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打听,打听,在东北开拓团我有不少同乡在那里的。”黄虎嘻嘻一笑,一摇头说:“这样就不必麻烦你了,我自己有同学,朋友在东北的。我以为你认识小野先生,故此问问你,小野先生与你既是同乡,还是在东京警察厅的同事。他在警察厅也干过十年探员,后来他父亲死了,他是长子就辞职回家接管了家业……”
  黄虎说完这些对着松木嘴角一翘笑了笑,他的这笑似乎带有一些嗤之以鼻的味道。好像是在嘲笑松木你这个从东京警察厅出来的人,居然不认识,不知道小野这个在警察厅里有名的人,而我黄虎却不光知道还了解他。松木当即尴尬得脸一红讪讪自嘲地笑了两声,又强辩地说:“东京警察厅有三千多名警察,十几个处,我在刑事处。我们处与侦查处极少有交道的。如果你黄公子找他有事,我是可以帮你联系得到他的,毕竟在开拓团我还是有一些熟人,朋友在的。我十分乐意为你黄虎君效劳,我们是朋友,合作伙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请问你找小野君有什么事?”黄虎抬起手轻轻地对他一摇很随便地说:“既然你松木君对我的事如此关心,如此热情,那我就同你说说,不过你不必刻意地为我的事而操劳,那样会让我过意不去的。你方便时帮我打听打听吧!如果你可以联系到他,请你帮我约他一次,我想同他见个面,会晤一次,同他谈谈。我知道他在做美国进口纺织机的生意,我在美国正好有这方面的朋友,我想同他合作这种贸易……”在黄虎正向松木吹嘘得正欢时,许开福来了,他对着松木一躬身地问道:“松木太君,二十五名罪犯已执行了死刑,并由我验明了正身,他们已经伏法,请问您要不要再去亲眼查看,验明一次?”松木一昂头,双眉一扬正要说话,黄虎已说:“许探长,你这个人真有点啰嗦,松木夫人已经去找那个龙虾了,我们快去好不好?几个死脑壳有什么好瞧?打死就行,我们走吧,上车,你快上车,我们快去。”许开福一点头,一脚踩上台板笑道:“枪毙了死脑壳,需要松木君验证签字才能消案,这是工作程序,规定。”说到此,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朝松木问道“:松木太君,您不下车去看看吗?”松木不高兴地低吼:“上来,我给你签字,你八嗄真是废话多,太啰嗦了。”许开福这才正式一边上车,一边笑道:“我是给你们日本人干探长,我必须严格遵守你们日本人的规章制度,免得被你们说工作不负责任。我不想落人口舌,不想被你们指责,我这个位子虽然不高,也没有什么油水,但窥视的人还多。干巡捕几十年了,得罪的人多多,不少家伙都在暗中观察我,想找到我的失误或者破绽,趁机扳倒我再取而代之。幸好我为人正直无私,秉公执法,行得正,坐得稳,不然早被人害了,从这个位子上拖下来了。”说完这些上了车的他一屁股坐下就又大喊“:开车,开车,回去,快回去,奶奶的真忙。”巡逻铁甲开动了,边三轮也开动了,巡捕与日本宪兵跟在两辆车的后面跑步前进。乱坟岗树林里埋伏的一帮人走到山凸上,一边抬脚对着躺着的死尸乱踢,一边大喊“:日本兵与巡捕走了,没有中枪,又不想死的人赶快吭声,起来同我们走!不走烧尸的人来了点火你们就走不了,会活活给烧死。”六个死尸吓得赶忙立了起来,踢他们的人给六个死尸解了绑,领着他们走向林子深处。巡逻铁甲车,边三轮与日兵,巡捕一起进了巡捕房大院子里。许开福下车让巡捕们散了,松木没有下车只在车对着几十个日兵叽里呱啦地讲了几句,几十个日兵就列队走了。日宪兵走出了巡捕房大门,许开福又爬上铁甲朝黄虎笑道:“黄公子你与松木太君亲自去找龙虾太抬举他了,不如我派几个巡捕去将龙虾唤来,我们仨个在七重天酒楼等着他就好。这样我们既有面子,也显得没把他当回事儿,他就一个商人,我们是枪的权势人,我们是可以随时捏死他的。给他压力到时说话我们就是主动,他是被动,他没有反驳的余地,一切由我们说了算。商人个个奸诈,善于观察审势,你太给他脸,他就会摆翘。好像是你求他,你离不开他一样,他本来是极需要你的都会变成你一定要塞给他,他主动了就会砍你的价。我虽然不经商,但我同商人打的交道太多太多了,我太了解那些人的心态。他们是见风就长,见水就下,一厘一毫斤斤计较的货色,你们听我的,我保管今日之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成。如果我们同他耗,磨嘴皮的话,这么大笔卖买没有十天半月,嘴巴不讲出鲜血来那是谈不妥当的。无奸不商,商海就是靠泡的,靠的就是磨与耗。一笔卖买不谈得双方精疲力竭,一方妥协,那是签不了约的,商人就是斗智,人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个个太坏了。他们的财富就是从成千上万的人身上盘剥,一点一滴刮削下来的。富豪少,穷人的多,一个万人中间才有一个富人。原因就是这个富豪的坏超过了这一万人,他的财富是从这一万人身上削刮去的。对商人切忌心慈手软,必须要带点暴力行为,否则你套不出他口袋里的钱。明朝的朱元璋出身乞丐,他就非常了解富人心态,极会对付富人,一个个富人被他弄死,赶尽杀绝了。”说了这么他才对着黄虎与松木一边得意洋洋地频频点头,一边嘿嘿直笑。
  @我是清风慕竹 30542楼 2017-03-22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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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linfen 30543楼 2017-03-22 1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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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虎对着许开福一竖大母指笑道:“许探长,了不起,你说的,分析的太精辟了,你真是太了解商人的心态了。我就明白商人个个是得寸进尺的家伙,只是我说不出来你这些至理明言。你这么懂,其实你不用干这巡捕探长,你应该从商,你从商会发得特别快,因为你了解商道,商海。今天这事就全看你的,如果你确实拿下了,我今年至少给你五千万立方米的木材销。我以前一直是由你们商会的人在帮我销,如今听了你这翻话,我以后不找商会的人了,就找你合作。五千万立方你出手了,也就是你口袋里可以进五千万大洋,你一年收了五千万,你还干什么鸟探长。你安心在家享福好了,五千万不是小数目的,天津的房价,地价你清楚不要我说。”说完他对着许开福一点头嘿嘿笑了起来,许开福一摇头说:“五千万我销不了,五百万可能都要掰点蛮,毕竟我还只是个探长,权力,面子还有限。五千万对于松木太君来说就容易了,只要松木太君会玩,那是毫无压力,毫无疑问。毕竟他是日本人,又是直接掌握日租界生杀大权的人物,无论那个商人都怕他,要巴结他。日本人在天津有特权,有面子,商会的人都会卖账。你黄少爷以前那个叫祯昭的同学就很会玩,短短两年在天津他与清木是捞足了钱的。听说他的职位在一路上升,好像……”许开福的话还没有完,只见一辆马车载着花花匆匆来到了铁甲旁边停下了。马车刚停稳,还没有下车的花花就已经一边下车,一边朝铁甲车上大喊:“黄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啊?我刚才找到龙虾的公司,见到了他,他同我说他不需要木材,他的木材一直是有人提供的。我同他好说歹说,磨叽了好半晌,他才答应给我面子,以市场价低个点收购一千立方。我这么辛苦地同他耗,陪着笑脸给他,他才乐意收一千,也就是我只赚了一千吗?”问完她已下了车仰头双眼直直地望着了黄虎,黄虎哈哈笑道:“松木夫人,半天时间还不到你就赚了一千大洋,如果照此计算下去,你一年可以赚多少呢?总统的收入还没有你高,一个大学教授一个月才十五个大洋呢?你很了不起,你很能了,你很快就会成为女富豪,天津的头号大姐。”他口中姐字才出口,花花已冲口而出地说:“我现在想要的不是一千大洋,而是你同我说的三百万大洋。可是龙虾同我说他不要这么多木材,他的木材已经够了,这一千立方米都是他看往惜的面子,给点钱我赚,硬撑着收下的。这可怎么办才好?我现在满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三百万大洋,你的掌柜肯定是弄错人了,你的情报有误。你要不再出好好问问昨天究竟是谁要收购你的那些木材?弄清楚,弄明白人了我马上去,我一定要赚到这三百万大洋才甘心。有了三百万,我在天津也算得上是个有钱人了。”黄虎一摇头说:“我的掌柜是做生意几十年了的人,他在商海泡了那么多年岂能弄错人名?看来你在龙虾面前还不够面子,你辛苦了,我不让你白跑,白忙一场,我给你一千大洋,你回家休息去。我另外找个可以镇住龙虾,够面子的人去找他,木材他肯定是要的,只是中间可能还需要点手段,方法。像你这样随便找他讲讲,泡泡就可以让他一口气吞下三百万立方的木材,那我不需要给人一块大洋一方的回扣了。世界上的生意那么好做,赚钱那么容易,简单,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穷人了,个个都是有钱人。”说完这几句他对着花花一边轻轻地摆头,一边不置可信地微微直笑。
  花花低头沉思了一下,脸又一红,不过她这次的脸红同与对黄虎上次的红不一样。上次对黄虎的脸红是生气,急的那种,这次的脸红是不好意思的那种。她的脸红彤彤的,还带有好似桃花在荡漾一样地斜了一眼许开福恨恨地说:“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见了姑奶奶都想占点便宜,揩点油,龙老头想打我主意,不过没打着。那么个糟老头真是蛤蟆想吃天鹅肉,姑奶奶看到他那幅嘴脸就恶心想吐。”说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到了黄虎身上,黄虎不想与她的目光对视接触,他没有看她,而是对着许开福点了一下头。许开福又朝着花花嘿嘿笑道:“就因为他垂涎你,而没有占到你的便宜,所以他才只要一千立方米,他是确定要木材的。他在同你玩欲擒故纵,猫戏老鼠的游戏,他在用一点点甜头慢慢地消磨,引你上他的钩。龙虾那老小子老谋深算,他已经对你动心了,他估摸你为了钱会再去找他的。你下次去他就会要你求他,当然他也许就会对你霸王硬上弓了。反正他已经知道你想卖木材他,他在吊着你,一千立方只个小饵而已。你还有几百万,他估计得好好的,他在等着你自动躺下,倒进他的怀里。”许开福口中的里字才落音,花花已杏眼圆瞪地大吼:“你放屁,姑奶奶岂能是他那个糟老头子所能算计的,他那个老色相,我看都不乐意看到他。这不是为了给黄公子去销售木材,姑奶奶才懒得去找他,姑奶奶真不乐意见他,看到他就恶心。”说完她满脸阴沉地望着了黄虎,并翘了一点嘴巴。许开福忙说:“我明白,我明白的,其实如果你松木夫人一心想把黄公子的这些木材推给龙虾,想赚到这三百万,你根本不用自己去找他。我派四个巡捕把龙虾叫来我的办公室就行了,就讲他刚才揩了您的油,要他进购黄虎公子这批木材,就这么简单直接不用同他废话。他看到松木太君与我在场,又有你亲口指证他,我可以保证他乖乖就范,乖乖地同黄公子签下合同。对付龙虾这种老滑头说的越多越是废话,同他来干脆利落的他才会心服口服,乖乖服行。不给他一些颜色,不给他一点厉害尝尝,不给他一点手段瞧瞧,他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他会把你松木夫人当软柿子捏,当傻瓜玩,当猴子耍。商人,商人,只有让他伤心,伤肺,伤骨了,他才会乖乖地把自己口袋子里钱掏出来。”说到此他放低声音对着花花叽里呱啦地讲了起来,他的话一完,花花一点头,一咬牙说:“行,就依你所讲的,只要帮黄公子推销掉了木材,我自己又捞了钱,我一切听你。你可要办好,办妥当,不要让我丢了面子,钱还没有捞到,那你就死定了,我会让松木扒了你的皮,抽了你为筋,活剥了你。”
  花花柳眉一皱,头一昂,满脸不高兴地回他:“黄公子,肯定是你的那个掌柜弄错人了。龙虾我认识他几年了,也有过交往,我真同他说了不少好话,他才乐意收购一千立方。我同他泡了很久,同他说他公司的反正需要木材就买进我的,他说他公司上半年需要的木材都进够了。下半的要下半年才进,他是做生意的人,不想也不会积压太多资金。他让我把木材留着下半年早点去找他,他会以市场价收进我的,我认识他不是一两天,还有交情,他不会骗我。他的事不要说了,你再向我提供一个建筑商,我的面子不够,我就与松木一起去找。只要他们需要木材,我们就是逼也要逼着他们进购你的,我太想,太需要那三百万了。”黄虎对着花花头一摆,手一摇接过她的话说:“我同你说再多的建筑商也没有用,你不是干大卖买的材料,你只能赚点小钱花。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商人会对来推销的人说他正要你推销的物质,那怕他正在打着灯笼找,他宁愿错过你,也不会买进你的,这是商道。你真不是干生意的……”他的话还没有完,花花脸一红,急了的她脱口而出地大吼:“你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他明明缺乏我所推销的物质,正急需我的物质。我正好送货上门,他岂能不要,他又不是傻子,这种好事那里找?”问完她双眼冒火地瞪着了黄虎,黄虎对她依然一摇头,嘻嘻笑道:“你这么讲,这么想,只能说明你从来没有经过商,一点也不懂商道,没有一点商业意识,商业头脑。我家有一百多家商号,我对从商肯定比你行,比你在行,在这条路上,你还是个白痴。你试着想想,如果龙虾他砍下我三百万立方的一个点,他赚多少?他砍下两个点,他又是赚多少?这是三百万,不是三方,三十方。做生意积少成多,市场物质为什么有零售价,批量价两种价,你明白吗?如果你不明白,我再说直接点,一个男人他本来要去妓院嫖娼,他带着钱走在前往妓院的路上。刚好他在路上遇到一个妓女主动送给他,他明明此刻是急需妓女的,但他会对妓女说不要的。妓女如果缠着他讲,他会大刀阔斧地砍嫖价,生意就是同一个道理,何况我这是三百万的买卖呢?做生意靠的是脑子,耍的是手腕,你回家去等着。我现在去找板田先生,我让板田去找龙虾,明天我把我与龙虾的生意合同拿给你看。你就会知道你对龙虾今天的功夫没有下足,你在他面前只有一千立方的面子,你输给了他。”黄虎口中的他字刚落,花花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还在惊讶地看着他,还在傻傻地想他的话。许开福已接过他的嘿嘿笑道:“你不必去找板田,我就完全可以促成这笔买卖。龙虾就是你刚才讲的那个正要去妓院的嫖客,他既然乐意收一千立方就是证明他还需要大把大把的木材。他这么做只是故意调松木夫人的味口而已,他想借这个机会让松木夫人天天去找他,主动去缠他。他对松木夫人已起了歹心,他居心不良,欲对松木夫人图谋不轨,他包藏祸心。”说到此,他停顿了一下,朝花花一昂头小声地问道:“龙虾刚才是不是想占你便宜?那老小子我了解就一个色鬼,淫棍。他是想你天天去送货上门,他垂涎你,他故意说只要一千,他算计你今天推销了一千,以后会天天去找他的。他很坏,他该死,他明明要几百万,却故意对你下套,他在为你布局,引诱你。”说着这几句他一边对着花花头直昂,一边满脸上挂着了坏坏的笑。
  许开福对着花花一躬身,满脸堆笑地说“:夫人,你尽管放心,只要你稍微配合我,我不光可以保证你轻轻松松地拿到这三百万。还可以拿到更多更多,不过你拿到钱是不是多给一点点我,我要的不多,我只要你的十分之一就行了。你依我的计划行事,这种事是手到擒来的,你如果不放心,让松木君打电话叫几个日本宪兵来,或者我们去日本宪兵司令部也行。有日本宪兵押阵更能威摄到龙虾的,也许就是这一次就可以让你身价百倍,并且让你与黄公子走得更近。黄公子湖南首富山林上万顷,他的木材如果以后拖来天津就可以销掉,黄公子自然会对你感激万分的。你们可以长期合作,配合,互利共赢,共同发达。你乐意就问问松木太君,由你决定是在我这里还是出松木的宪兵司令部呢?”花花一点头说:“去日本宪兵司令部,我说了算,不用问松木,松木听我的。你好好收拾龙虾,一直到位,至少要他购五百万立方,反正是越多越好。超过了五百万,我给你十分之一,没有超过五百万,就只能一百万给你五万。你好好想想斟酌,反正我在场,我从头至尾看你的手段与表现,你先让我满意了,我才会让你满意。你下车去安排六个精明巡捕,龙虾就在他的公司,把他直接带到日宪兵刑迅室。让他见见那些刑具也许不用废话就可以让他乖乖地同黄公子签订合约,你下来快去吧!”许开福一点头高兴得一下跃下车就匆匆一边叫人,一边向里走。片刻,六个全幅武装的高个粗壮巡捕就骑着线车匆匆出了巡捕大院的门。许开福一路小跑,匆匆又跑来车边对着花花嬉皮笑脸地向车上一伸手说:“夫人,您请上车吧!”花花斜瞪了他一眼,吐了句:“你少同我嬉皮笑脸了,我已经从良,我如今是松木夫人。”说完她将双手伸向车上的松木与黄虎,黄虎没有伸手拿她,松木伸双手拉上她挨着自己坐下。巡逻铁甲驶到日军宪兵司令部大门口被守门的四个哨兵拦着了,松木下车叽里呱啦地对四个哨兵吼了几句。一个哨兵匆匆跑向里面,二个哨兵马上打开大门。黄虎,许开福几个人进了松木办公室一边策划,一边品茶安心地等着龙虾的到来。好一阵,四个粗壮的日兵押着一个骨瘦如柴,脸上无肉,早已秃顶头发稀少,戴幅眼镜架子,穿一件绸缎长袍,一双小眼珠在两个镜片后面滴滴溜溜转着的瘦个半百老头进来了。半百老头一进松木办公室,双眼迅速一扫就朝许开福与花花抱拳笑道“:许总探长,花花姑娘真巧,你们两位也在此,太好,太好了。这是那里?许探长,你的几个巡捕把我叫到这里交给日本人干嘛呢?有什么事?有什么误会?我们兄弟之间还不能商商量量,关起门来说清楚,解决它吗?何必要来这日本人的地方,要让他们来插手,笑话我们呢?这是何苦吗?有这个必要吗?”问完他放下抱拳的手,向上推了推眼镜架子,双手对着许开福连连直摊。
  大家早安
  
  老头进来的这几个动作,这几句话就充分显示了他不是等闲人物,是个会来事,会审势的老江湖。只可惜他今天交上了背运,倒霉到了透顶,他在劫难逃。他的话一完,许开福就对他一摇头说“:老哥,你是个明白人不要我多说,你今天的事儿招得有点过火,过头了,我保不住你了。往惜你调戏个小户人家的媳妇,姑娘,我这个探长可以保住你。我只能给你治治小感冒,小伤寒一类的小病,我这个地方郎中医术有限,你犯了大病我就治不了。大病就需要外国医生治才行,我没有办法今天帮不了你,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今天也是犯混,犯傻,犯贱了,到处有妓院,暗娼。你有钱,你要显摆,随便你去哪家妓院都可以行乐的,你干嘛都行,没人管你,说你。你为什么要同自己过不去,偏偏要招惹日本太君的女人呢?招惹日本太君的女人就是犯贱,你自己找死。你告诉我,这么大年纪了的人为什么还这么犯混,犯贱?”问完他对着龙虾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不止。龙虾马上说:“许探长,这是冤枉,这是莫须有的栽赃,我极少同日本人打道,更是从来不找日本女人。我这个年纪的人自然知道什么事可以干,什么事是绝对不可以干的。我怎么可能去招太君的女人,我看到日本人就躲避的,我不可能傻到去招日本女人。我又没有神经病,.我是一个非常正常,清醒的人。你看我好端端的,我没傻也没病,这种事肯定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我。你我平时是兄弟关系,你是总探长,你与日本人关系好,日本人听你的。你帮我同日本人沟通,沟通把这事替我澄清醒,晚上我请你去行乐。”许开福又对着他一摇头说:“老哥,老兄弟,今天你犯的这事我替你澄不清楚,扛不了,抹不掉,我已告诉了你。小病,小痛我可以帮你医,替你治伤。大事扯到日本人的事我就无能为力了,更何况是司令官的女人,你招了我真没有办法替你沟通抹掉。解铃还须系铃人,今天这事还是你自己同太君与夫人说,但愿你能得到他们的谅解与宽容。我在日本人面前是身微言轻的,你没有来之前,我已经替你在司令与夫人面前讲了不少好话,赔了不少礼,道了不少谦。他们一再要与你面谈,如果你与他们夫妇谈不拢,反正我是插不上手了的,你别侥幸指望我能帮你,罩你。我就只能替你收个尸,送个信给你家,让你的家人带你的尸体回去,也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兄弟之情。”说到此他打住了话,再次对着龙虾头直摇,连连叹息起来。龙虾这下有点慌,有点急了,他马上又说:“许总探长,我真没有招过日本女人,你信我,你要帮我,你我多年的兄弟之情,你不能见死不救。我这次真是冤枉,无辜的,我今天一直呆在公司,我根本就没有出过公司的门。你信我,你赶快派人去查查我公司的人,他们可以替我做证的。我这个年纪了,我知道日本人不能惹,我不能招日本女人。”说到此他朝着许开福露出了一幅急急的表情,许开福哈哈一笑,抬手一指与松木并排着的花花小声地说:“闹了半天,你还没有清醒,我也没有对你说太明白,是这样我详细同你说好了,你听清楚,听明白些。花花姑娘早已经从良了,她原先嫁给唐之龙,现在又是松木太君的夫人了。她虽然不是日本人,但她嫁的是日本人,而且是日本宪兵司令官。今天司令官夫人有去你的公司找你,以你老哥的秉性,你不可能是圣人,你不会没有对夫人对一下手脚吧?这事应该不要我说太明了,说太明了司令官与夫人面子上挂不住,你就死得快,死得惨。你自己对司令夫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你最清楚,没必要我提醒你。你想活命,留着脖上子的脑袋继续吃饭,就别惹夫人与司令不高兴。司令当时听了夫人的控诉马上就要亲自来抓你,将你在你的公司门口五马分尸。是我死死拖着司令苦苦劝他千万不可以做,一旦这么做了对夫人名声不好,只能将你带来这里悄悄地做了你,保住夫人的名声要紧。事儿我己同你说清楚,敝开了,你自己看着办,你自己去松木太君司令与夫人去说吧!”说完抬起的手对着办公前的松木连连直点,松木双眉一皱,双眼一鼓恶狠狠地将目光瞪向了龙虾。龙虾顿时就吓得身体一抖,脸皮惨白,额头冒汗地低下了头。许开福抬起手在龙虾肩上轻轻一拍又小声地说:“松木太君是日本人,他不是那么好说话,你要想不死,想保住这条老命最好就是同夫人去说。她毕竟是我们的同胞,你与她又是熟人,熟人好说话些,女人没男人心狠,你说动了她的心,保命可能没有问题。去吧!去吧!关键时刻容不得犹豫。”说完他在龙虾肩上拍的手,改为了向前轻轻地一推。
  龙虾被许开福推得向前碎了两小步,他停顿了一下,双眼珠一转,向着花花一边挪着小步,一边措词措句小心谨慎地说“:花花姑娘,我们认识可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人了。大家这么熟悉彼此平时是有来往,有交道,可以说是彼此之间什么玩笑也能开的。我知道你不是生意人,但你昨天来找我,我还是念及往惜的交情答应以市价收购你推销的一千方木材。一千方木材少说你也可以赚几百大洋,几百大洋不是几十个更不是几个。一个小商小贩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忙活一年也赚不了多少大洋。你来这天津也不少年了,你也应该知道这天津的钱并不是那么好赚的,我一天就让你赚几百大洋,这种交情已经不浅了。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以后再遇到有木材推销的事,你还可以来找我,我尽量让你赚钱。我的为人在你面前做到这份上,算是够仗义,够交情了的。我们老熟人之间有什么事其实很好说的,单独讲几句就行,何必要弄成现在这样,好像对薄公堂一般,真没这个必要。花花姑娘我们长话短说,快刀宰乱麻,没有必要再东扯西说弄得彼此尴尬,以后我们还要长见面的。如果你认为昨天的事我怠慢了你,你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那么你就直接了当开个口多少大洋,你心满意足。我是个干脆人,也这般年纪了,公司事又多,我不想同你们耗,磨叽,我就花几钱让你高兴高兴,我好走人。”说完这些含含糊糊模棱两口的话,龙虾脸上泛起了一些自信对着花花微微一努嘴示意她向自己开口要钱。龙虾之所以此时还有自信,有信心。他认为妓女出生的花花今天找自己来此就因为自己昨天非礼了她,她要诈自己几个钱而已。自己是个有钱人,花花不会太直接了当,露骨地得罪自己,她以后还会要钱,还会有求于己的。因此他说完了话还自信满满地对花花一努嘴,他想花花开口说个钱的数目,他给了好走人。他即是个有钱人,心里也有点怕日本人,他想花几个钱消灾,了难。可老谋深算的他今天失算了,今天的花花不是要诈他几个钱,而是要放他的血。他的话一完花花对着他双眉向上一扬,双眼一鼓,拉长着脸冷冷地说:“你这老狗以后不许再叫姑奶奶小名花花了,姑奶奶现在是日军宪兵司令松木的夫人。你再叫我小名当心我割掉你的舌头,打烂你的嘴巴。你认为自己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可以肆无忌惮,肆意妄为胆大包天不成?昨天姑奶奶知道你需要木材,今天给你面子,特地去你公司找你。你到好你在我面前装牛气,你显摆,你摆谱,处处为难我,刁难我。不光在言语上戏弄我,还对我动手动脚,占净了我便宜。我同你好话说尽,还求你,而你这老狗却不知道进退,一味地认为我离不开你,一定要把木材推给你,你对着我胡来肆无忌惮。这样也行,可我对你的容忍换来的却只是你收购一千立方米。你把我当成了乞丐,好像是我在向你乞丐一般,姑奶奶越想越气。我刚才同我夫君说了你在你的公司侮辱了我,他当时就要去做了你,将你千刀万剐。我反复一想,我俩以前也算得上是朋友,虽然你对我不仁,但我还是念及我俩的往昔,我不能对你不义。我这人就是心软宁可别人对我不仁,但我绝不对人不义,虽然心中恨你,我还是劝我夫君不要你的命。现在他派人把你弄来了日本宪兵司令部,你害怕了,你知道同我讲好话,讲软话了。不在我面前显摆,摆谱了,还让我去找你,还想占我便宜,还说给我赚钱的机会。你这老狗真是不识抬举,不知死活,到了这里都死性不改,还想着骗我。看来你这种人不给点苦头你吃,你是不会长记性的,你反而会认为我好欺。我不要你的命,死罪可免,活难饶,我让日兵带着你去刑迅室给你松松骨头,活动活动筋络。”花花对着龙虾不急不忙地说了这么多,脸上挂着阴凄凄的笑,对着松木一招手。松木举起手对着四个日兵一挥,四个粗壮日兵立马过来,一人抓起龙虾的一手一脚向天一举转身准备走。被日兵举起的龙虾吓得一边身体直抖,一边急急口无遮掩地大喊“:松木夫人,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对你是讲情义的,你有多少木材我全收购,让你赚钱,不要打我,打伤了我,没人收购你的木材,你没钱捞。”
  花花大吼“:废话,屁话,没有你这老不死的,我就掏不到钱,你敢威胁我,我让吃上几壶。日租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建筑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需要木材。你太狂妄,太把自己当回事,太抬举你自己了。凭我堂堂宪兵司令夫人的面子还销不掉木材,姑奶奶就把你们这些建筑商一个个抓来过堂,让你们尝尝日本刑具的历害。我倒要看看是你龙虾的那些老骨头硬,还是日军的刑具行,将他拖去刑迅室让他吃两壶,听着他叫爹喊娘,我才高兴。”花花口中兴字落,松木叽里呱啦地吼了两吼,四个日兵举着龙虾向外走,龙虾放声大喊:“松木夫人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啊!许探长救我,救救我,我有厚报……”被举出了松木办公室的龙虾声音很快听不到了,呆在办公室里的许开福与花花两个人得意洋洋地嘿嘿笑了起来。许开福笑了一阵对着黄虎一抱拳问道:“黄公子,要不要去刑迅室欣赏,欣赏。”黄虎一摇头说:“不必了,那些东西我很早就见过,你这个大探长倒是可以去看看,学习,学习,观摸,观摸。日本人的刑具比我们的刑具更为独特,阴毒,他们是在我们大清的刑具上改良过来的。你许总探长学的满清刑迅,应该去学学日刑,保持与时俱进才不会落伍淘汰。”他口中汰字一落,松木眉头一皱立马问道:“黄公子,你在我们日本留学期间,学的什么?”黄虎脑子一转淡淡地说:“刑侦,所以我了解你们的刑迅,其实对龙虾这种人,不需动大刑,吓吓他就行了的。大刑弄不好会将他弄死,弄残,没有那个必要,毕竟我们的目的是想同他做生意,而非与他有深仇大恨,非要弄死,弄残他不可。弄死,弄残了他对我们没有好处,他掌管不了公司,他的公司换人执掌不一定会卖你们的账。那时又要费手脚麻烦,对龙虾这种人恰到好处地吓吓比之用刑更好,更妥当。”花花忙说:“不行,你不了解龙虾这个老狐狸精,他一肚子的坏水,坏脑筋。既然把他弄来了,必须一次就要将他治到位,要让他刻骨铭心地永远记住今天。不弄死他,但要让他从此看到我就怕,我再向提什么要求时,他不折不扣地答应。你反正是经营木材,他反正是干建筑,以后你的木材他看到就收那才对你有利,一次性搞定,合同一直签到他死为止。”黄虎对着花花一摇手说:“商海变幻莫测,市场价格是时升时降,极不稳定的,一项合同能签两年,三年的时间都很难。如今这种充满变数的时局更没有人敢签长期合同,签下这种死合同弄不好就会倾家荡产。我对你们这次希望不大,你们让他龙虾收购了我这三百立方就行。如果再有可能让他下半年再收我二百万立方,我就心满意足了。五百万对你们三个人来说也是一笔十分丰厚的收入,无论是干探长,还是宪兵司令,这些钱都是你们在职位上捞不到的。也只有我这种人才有么丰厚的回报给你们,我可以坦荡地告诉你们,我目前来天津销木材,茶叶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在天津推广,宣传,我的这些特产让天津人接受,了解我有这些资源,为以后做准备,铺路。”许开福对着他一点头,一竖大母指笑道:“黄公子,你这么年轻,有这种思维,想法,心胸,你真了起。你以后会成首富,会超过孔祥熙的,思维,观念决定命运,你的思维真是妙绝。”说到此他停顿了一下,侧头望着花花笑道:“松木夫人,黄公子说的对,不能把龙虾弄死弄残了,只能吓着他适而可止就行。我们的目的是要他的钱,而非要他的命,他这么大年纪万一受不了酷刑,死了,那我们也就是白忙活一场。你对松木太君讲,让他去把龙虾弄来不打了,吓吓他就行。”花花一点头,想了想对松木一张嘴说:“那个人不必打了,你去叫你的兵把他扛来,他本来骨瘦如柴,万一打死了我们就从他身上捞不到钱了。”松木头连点了两下,又一摇才说:“你放心,他一时死不了的,我早明白你的意思,我已交待过行刑的兵。他们四个人都是行刑高手会有分寸,再等等。让那老头受不了,让他心已死,让他意志崩溃不想活了,只想速死时,我们再去问他,他就什么都会答应。不用再同他废一句话,他己经彻彻底底地害怕这里,这里是他的地狱。他以后见到你就像见到阎王爷一样,不寒而颤,他会乖乖听你的。”说完他得意洋洋地高昂起头哈哈狂笑,花花略微一想伸手一拉他,急急而惊喜地问:“你说他以后会乖乖地听我的,那我要他把公司,家产全都给我就行了,木材生意都不用做吗?”松木一摇头说:“不可以这样,人有个极限,一旦超过了极限,他就会设法反抗。你要他的全部家产,公司,他破了,他无路可走,他失去了希望,你就是逼着他造反与你对抗,他会什么事也干得出来,他反正活着没有意义了。千万不可以这样做,不能把他往死路,绝路上逼。要给他希望,要给他前途,要给他活下去的勇气,要给他存有翻身的机会。要让他充满信心,自信,切忌让他失去信念,失出求生的念头。如果一个人失出了求生的念头就是非常,非常恐怖,骇人的。他什么事也干得出来,他毫无顾及,自杀,反抗都可能发生。因为他没有希望了,他已万念俱灰,这是最愚蠢的行为。对付人最好的方法是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他即痛心又不让他欲绝,让他不光不会想到死,还要让他看到无限美好与光明。让他充满斗志,充满动力,求生欲望高涨,这种人才是最好利用的棋子。这是心理学,是收拾人为己用的最高一层次,就像你们中国人所讲的那几句俗话:猪养肥了再杀更有意义,和绅倒国库饱,捞钱就好似池塘养鱼,留着些更好,切忌杀鸡取卵。”说完这几句他一脸红光地对着花花头连点,双眼狡诈地连眨。
  没有上过学,更不知道心理学为如物的花花听完松木的这些话满脸疑惑,傻傻直直地望着了松木,眉头紧皱。黄虎则心中一沉,一震心想:松木这家伙能派来当宪兵司令果然是有些本事,他也算得是半个中国通。他出刑警懂心理学,自己切不可小视他,弄不好自己会栽在他手中。他太狡猾,他的心理与外貌根本不相符,看来老祖宗们讲的相由心生这句话已过迟了。看人不可以貌而定论,外貌粗鲁的松木居然心机如此重,如此懂心理是自己的对手。自己必须尽快除掉他,防患于未燃,将危险消除在萌芽状态才是上上之策。想到此的黄虎对着松木一竖大母指笑道:“松木君真了不起,不亏出身东京警察厅,不光心理学学到家,还研究过我们的历史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材。松木君,不过我们的历史大多是假的,是当朝写的,是经过了层层审核,审批才允许石印流传的。你切忌不要被那杜撰的虚假,编造的文字所误导了。时间差不多了,那个老头已经害怕了,再治下去会适得其反,他不是汉子,他经受不了太多折腾。他已经崩溃,在祈求有人救他,此时对他停刑是恰到好处的,他本来就是个没有骨气,只懂钻营的小人。你去放了,把他提来再吓唬,吓唬就一切如你所愿了。”松木对着他一点头,掏出怀表来看了看笑道:“我不想他一身污浊地来我的办公室,你们同我一起去看看,我的刑迅室别有风味。我的刑具室有一百零八种刑具,针对不同的人,我们就会有不同的刑具。那怕是铁打钢铸的人到了我那里,也会被我的刑具所溶化。我的刑迅室就是个大溶炉,人心似铁,我的刑具似炉。我们在刑迅室里把该办的事儿全办了,在那里说话行事更有方便,更利于我们。阴森森的空气,各种刑具摆在哪里对于刚受过刑的人是一种威摄,一切可以免掉不少废话。黄公子请随我去观光,观光,欣赏,欣赏,那里别有风味。”说完他向外伸了伸手,本来不想去的黄虎听他如此说即担心去晚了龙虾会被打死。也突然萌生了一种好奇的念头,他想去看看这几年日本人又研究出了什么新的鲜刑具。他对着松木一点头,也朝外伸了伸手,松木嘿嘿一笑,伸手拉着花花领头向外就走,黄虎与许开福跟在他们夫妇身后。四人到了一扇大铁门前,在前面的松木抬手在墙上的一处门铃上按了五下。大铁门“吱咯,吱咯……”地向左移了一阵,出了个门洞,大家进去一看真是有恐怖,吓人。只见六条半人高骨瘦峥崢的狼狗,正张着大嘴吐着血红的舌头,被铁链拴在一根水泥柱上,只只双眼中蓝光直闪,肚子在急骤地起伏。自已山上喂有野狼的黄虎一看就知道这六条狼狗已经饿得在发疯发慌,如果此时训养它们的人向目标一指,猛虎都会被这六条狼狗咬死。六条狼狗十二只眼睛凶狠地瞪着刚进去了黄虎几个,花花颤颤抖抖地靠紧了松木,许开福也脸色变了变靠近了黄虎。几个在行刑的刽子手迎上松木连连躬身,松手右手对着刽子手们一挥说:“把那老头带来见我!”几个刽子手齐声一声:“哈依!”一点头,走开了。松木把几个人领到刑具室中间一块空坪处的几张竹椅上坐下,自己坐到了一张宽大的水泥桌后。片刻,四个赤膊着上身的日兵拖挟着上身已通红,在哼哼唧唧叫着的龙虾来了。四个日兵将龙虾拖到松木的水泥桌前,突然向上抬起,然后就使劲一扔,“啪!”地一声响,龙虾掉在了水泥地上,双手搂着头,像条死狗一样缩卷着身体“哎,呦,哎哟,哎哟……”叫了起来。
  @Dlinfen 30547楼 2017-03-22 20:45:00

  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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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湘西黄虎 30556楼 2017-03-22 22:32:00

  顶!
  —————————————————
  谢谢
  
  @启明1086 30560楼 2017-03-22 23:15:00

  ddddddddd
  —————————————————
  谢谢
  
  坐在水泥桌后面的松木鄙视地看了看缩成一团的龙虾几眼,嘿嘿冷笑了两声,对着四个刽子手一挥手说“:他喜欢叫就让他去与那几条狗对叫一阵,让大家听听到底是狗的声音大还是他的声音大?”四个刽子手马上对着松木一躬身,大喊了一声“:哈依!”两个刽子手弯腰,一个抓起龙虾的一只手臂拖着他走向那六条狼狗。六条用铁链拴着狼狗凶巴巴地瞪着身上有血的龙虾,一边开始焦躁地用前爪刨地,一边昂头猛吸血腥气。狼的天性就是闻到血腥气就发疯,它们双眼鼓鼓地瞪着离它们越来越近的龙虾,已张开了它们的嘴巴,吐出了长长的舌头。它们在养精蓄锐整装待发,它们以为这是送过去的美味。美味离它们越来越近了,大概三步左右时,六条狼狗突然一齐张开大口往前猛一窜,同时“汪,汪,汪……”地一边狂吠,一边对着龙虾张牙舞爪。低垂着头,闭着眼睛,在一直哼哼唧唧叫着“哎哟,哎哟,哎哟……”的龙虾猛然听到狗叫,他吓得一睁眼,马上一边使命挣扎,一边凄历地高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他的叫声,引起狼狗们更加兴奋,一条条张牙舞爪,张开大口嗷嗷嗷大叫着向前冲,向前窜,拖得拴它们的铁链“吱咯,吱咯……”直响。不知道是龙虾的潜力在关键时刻发挥了,还是两个押解他的日兵有意戏弄他,寻他开心。两个日兵被狂叫狂摆的龙虾弄得摇摇晃晃停滞不前,三个人在离狼狗三步左右的距离地展开了拉力赛。两个日兵抓着龙虾的手向前拖,龙虾双脚撑地一边使命地挣扎,一边向后退,还一边凄惨地大喊。他们三个人一时向前挪两步,一时又向后退两步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形成了拉锯战。
  
  按正常两个粗壮的日兵不可能拖不动龙虾,不可能让他倒退,形成这种拉锯的形势。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个日兵并非正要拖着龙虾去喂狗,他俩是在故意戏弄,吓唬,捉弄龙虾,故意逗他玩,寻他开心。他们三个来回了几次,松木几步走过去一摆手,两个日兵不动了,只死死抓着他龙虾的双手。松木双手往龙虾肩上一按,嘿嘿笑道:“真看不出你这骨瘦如柴的老不死居然还如此力大,我的两个兵还拖不动你了,我要把你弄出活活地喂这六条狼狗。让它们把你的骨头都嚼着吃了,让你成它们的美味,我要听它们咀嚼你骨头的声音。他俩拖不动你,我来推,我们三个人一定可以把……”松木的话还没有完,吓慌了的龙虾望着六条正对着自己在狂犬的狼狗一边使劲地挣扎,一边急急地大喊:“太君,太君,我有钱,我给钱你,我把钱全给你都可以,不要把我去喂狗。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你要什么都可以,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他口中的第二个了字声音已喊得极小,他的声音一落,他的头一垂就搭拉着闭上了眼睛。他人已经是全身大汗在冒,在滴,好像是从水中刚捞出来一样。他的人昏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吓昏的,还是因为刚才用力过度虚脱的?已一手搭在他肩上的松木见他不动也不吵了,一转身,一手托起他的下巴,一手掰开他的一只眼睛看了看嘿嘿笑道“:这么胆小,居然吓死了,木材生意泡汤了。”许开福一边走过去,一边也嘿嘿笑道:“应该不可能吓死,他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是只千年狐狸精,是个老怪物。他可能是装傻的,让我来好好看看。”说完他人已走到了松木旁边,伸手探了探龙虾的鼻孔,又把了把他的脉。片刻,他放开手,一摇头说:“他没有死,他只是吓得着急,急火上心昏过去了。你看他全身在冒大汗,也许是虚脱了,把他扔地上,泼两桶冷水,让他吸点地气,他会醒过来的,他死不了。”他的话一完,花花一边小跑着过去,一边急急地说:“快,快,快,快把他扔地上,泼水,千万不能让他死了。如果他死了,我今天这一天就白辛苦,白蹦哒,白折腾了。”说完人已到松木身边的她伸手连连推向松木,松木对着几个刽子手大吼了几声。两个刽子手将垂了头的龙吓拖到水泥桌旁边扔下,另外两个提来两桶冷水对着龙虾身上就泼。大家围着躺在地上的龙虾,个个双眼圆鼓地瞪着他,一个个焦心极了,唯恐他真死了。好一阵,龙虾的两条腿微微抖了抖,许开福马上弯下腰伸手在他人中上使劲一掐。龙虾哼了声,肚子连鼓连缩地张大嘴直喘气。
  
  许开福对着大家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扯着龙虾的耳朵使劲地一拧,龙虾小声叫了声“:啊!”睁开眼睛无力地望着了一眼他,又闭上了。许开福伸手一边有节奏地在他脸上轻轻地拍,一边缓缓地说:“龙虾,装死没有用,你躲不过,除非你想真死。他们这里喂有那么几条狗,刚才你都看到了,这里的死人他们都不会扔去乱坟岗,他会用来喂狗。人要是被狗吃了,投胎下辈子也会变狗。老兄弟,刚才松木太君与夫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要把你喂狗。是我这个老兄弟不忍心看着你被狗一块块地撕咬,一块块地又被吃掉,再三同松木太君讲好话,他们才乐意让我弄醒你。老兄弟,人死不能复生,这人生只有一次。人来世上走一遭不容易,人一旦死了,眼睛一闭,什么都是别人的,自己一点也带不走。刚才你昏迷时我同松木太君与松木夫人为你交涉了,恳求他们夫妇原谅你,给你一次机会,他们答应了。你反正开建筑公司,需要大批的木材,目前松木夫人同一个木材供商正在合作经营木材,你就全部收购松木夫人的木材好了。松木夫人其实做这个生意之前,她也是因为知道你这老熟人在干建筑,需要大批木材,所以她才插手这行当。她原以为同你有点交情,她以市场价格把木材推销给你,你会给她面子收购她的木材。这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事,你需要的物质,她给你,又不比别人价高,你何乐而不为?可你老哥偏偏鬼摸了头,不给夫人,结果弄成这样,你吃亏了吧?松木太君是宪兵司令官,他掌握着日租界每一个人的命运,多少人想巴结他。她夫人的木材随便推给那个建筑商,那个建筑商都会给她面子,会以市场价乐哈哈地收购她的。她首先想到你,说明她是将你当朋友的,你在日租界有了他们夫妇罩着你什么事也可以干?你要弄垮你的竞争对手也是他们夫妇一句话而已。这么好一个与他们夫妇走近,结交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把握,你真是犯傻,犯浑了。刚才我再三代你向他们夫妇赔礼道了歉,他们给我面子,不弄死你。你把松木夫人的木材全收购了,大家以后还是朋友,你认为如何?”问完他抬起了在龙虾脸上拍的手,龙虾小声地问:“松木夫人手上究竟有多少木材?”许开福嘻嘻笑道:“不多,不多的,就三百万立方米而已,你想结交他们夫妇,想继续做朋友就比市场价高一个点收购她的。你不想做朋友,只想保命就以市场价收了,反正事情已摆在这里,你不收的话,你是没命走出这刑具室了。我对你老哥是费尽了心思,用心良苦的,为了帮你我同松木太君与夫人好话讲了一箩筐,牙齿都讲出鲜血来了。你以后对我如何就凭你老哥的良心,我对你是没得说,没得谈的了。你乐意收购夫人的木材吗?乐意就起来在这里写个协议,我给你们当中间人。不乐意我是再也无能为力了,就只能真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喂狗了。”说到此,他停了话抬起手向龙虾的额头上摸去。龙虾狠出了口粗气,一咬牙说:“好吧!我就以市场价高个点收了夫人这些木材,希望夫人与太君以后把我当朋友,多多关照。”他嘴里的照字才出口,许开福一边伸手扶他,一边连说:“龙哥毕竟是个明白人,我一点就透了。早早如此多好,朋友交了,人情,面子卖了。你有松木太君为你撑腰,当后盾,你以后在日租界里真正可以肆无忌惮。打垮其他竞争对手,你一个人垄断日租界的建筑我行业,你龙哥很快发大,发大。起来,起来,把协议签了,去医院看看郎中,你额头发烫了。这么大年龄了,经不起折腾,好像发烧了,岁月不饶人啊!”说完这些他哈哈大笑着扶起龙虾走到水泥桌前,并招呼花花给龙虾搬条椅子。花花搬来一张竹椅一边放到龙虾屁股下,一边冷冷地:“我本来是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猴子耍,当傻瓜玩,吃苦头了吧!今天不是本姑奶奶看着你躺在地上的那可怜相,心软了与许开福再三在松木司令面前为你讲好话,你此刻骨头都没有了。你同我合作对你是大大的有利,我可以帮你对付其它建筑商,扶着你成为日租界建筑界的老大。你干脆收购我一千万立方米的木材好不好?”问完她双眉向上一扬,双眼中火光直闪地望着了刚坐下的龙虾。龙虾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他的身体猛地一抖,一颤,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幸好许开福没有走开双手一伸拖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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