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许开福按在龙虾肩上的手一边轻轻地捏,一边对着花花摇头,丢眼神地笑道:“松木夫人,现在我龙虾哥已经身体在发烫了,今天就先将你手上的三百方立方卖给他,把这份协议先写了。路要一步步地走,饭要一口口地吃,心急是吃不热豆腐的。事情一件件办妥,大家是朋友,以后互相提携,共同进退。我龙虾哥是个明白,开通的人,你们夫妇罩了他,帮了他,他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夫妇的。这一点你松木夫人尽管放心,我与龙哥打交道多年,他的底细,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了解,所以我才再三同你们夫妇讲好话,替他求情。他虽然很有钱,但我们大家做为朋友了,就要处处替他着想,为他考虑。他是生意人,他手上的流动资金越多,他的生意越好做。夫人你信我,今天先把你手上的三百万立方米以市场价高一点的事儿办了,以后你的木材来了,再按当时的市场说话。这样无论是对夫人你,还是对我龙哥都是公平的,你们任何一方都不会吃亏,也就不会发生矛盾。夫人你要这么想,假如你与太君帮着我龙哥垄断了日租界的建筑业,打垮击败了其它建筑商,也就是你自己垄断了日租界的木材行业。你试想一下,那时你与我龙哥会有多少钱?我龙哥在日租界没有了对手,所有建筑业归了他。他再吝啬,他再浑,也不会少你的那 份钱,他没有那么傻,我用自己的脑壳担保他不是不知好歹,不懂感恩的人。你放心,你信我,你依我,今天先把手上的事办了,办了吧!”说完这些他对着花花嘴直努,眼睛连连直眨。花花斜眼看了看黄虎,黄虎对着她肯定使劲地一点头,花花随即对着黄虎招手笑道:“黄公子,你过来替我与龙老板写份购销协议,我明天就把木材全部送到他公司。”黄虎一边走向她,一边笑道:“行,行,行,我乐意替二位效劳。不知两位今日预付多少定金?是百分之五十,还是六十呢?”说着这几句话,他人已站到水泥桌前,花花立马说:“当然是预付百分之六十,明天收四十。”许开福当即拍了拍龙虾的肩问道:“哥,你带了多少大洋在身上?掏出来看看,马上写协议了。”龙虾还没有回答,花花已说:“不要紧,协议写了,你不担心他不给钱,我与松木带兵去他公司取,协议上就写今天预付百分之六十。”说完她对着黄虎双眼连眨,黄虎哈哈笑道:“不急,不急,生意只要谈妥了,写协议不急,何况你们双方是老朋友。其实像你们情况,这种感情,协议写不写都无妨,只要龙老板预付一些钱就行了。因为你们明天就正式成交,结账,协议写下也就是个形势而已。”说到此,他停顿了一下朝龙虾一抱拳问道:“龙老板究竟写多少钱?你说了算,我听你的。依我之见,是你身上有多少写多少好点,不必麻烦。多了你多付些而已,少了少付些,反正只隔今天,明天反正结清账,因此,今天多付,少付对你们双方都没有半点影响。龙老板你就把身上的钱掏出来,一齐数给松木夫人,反正你是要付给她的。你数了我动笔写下就行,这样干脆,利落,不麻烦。免得我写下了,你身上又不够那么多,松木夫人又要同你去取多不好。”说完这些他对着龙虾头连点,脸上也挂满了灿烂的笑。龙虾一点头解下腰带,放在水泥桌上抖了抖,二十张折叠成竖针的大洋票从他的腰带夹层里流了出来。他双手抓起一张张大洋票摊在桌面上抹开,磨平,数了两次才递黄虎说:“一千六百万,就这么多,你写这么多,你是中间人,你点一次后交给夫人。”黄虎接过就向双眼圆瞪的花花一递说:“预付定金其实不在乎它多少,只是一种形式而已,我看着龙老板数的。我信他,我不用数,你要数吗?”双眼圆瞪着大洋票的花花高兴得头连点地双手颤抖地接过大洋,伸手在嘴里沾了点口水,连连说:“我要数,我要数,我要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我要好好数数,多数几遍。”黄虎看着她那好像一辈子没有见过钱的德性,嘴角一扯,挂着一丝嘲笑,坐下龙飞凤舞地写起字来。黄虎写好了协议,抬头一看花花还在翻来复去地在数着大洋票,就嘿嘿笑道:“夫人你数清楚了没有?有没有错?没有错就画个押,今天的事到此圆满结束了。”说完他抖着手中的协议递向花花,花花看都不看协议拿起笔就画了,黄虎随即又把协议推向龙虾,龙虾一字一字仔仔细细地看了遍才拿起笔向协上画。黄虎看着花花刚才画押的动作,心中一沉,一窜,“咚”地一跳,既明白花花是不识字的,也特别信任自己。他脑子灵光一闪,极速地一转,猛然冒出一个坑花花,控制她的主意。他收了协议朝着许开福一递笑道:“协议他俩画押,你是他俩的见证,你替他俩保管好协议。明天他俩结账后,你就当着他俩的面把这协议毁了。”许开福一点头,哈哈一笑伸手准备接过协议,花花抬手往他手上重重地“啪!”地一拍,一摇头说:“协议不用你管,让黄公子管,这事我只信他,这么多钱的事,我明天要他与我去结账。你送龙虾走吧!这事到此结束了。”许开福收回手脸一红,一点头,酸溜溜地说:“好,好,好,黄公子管着好,他是个生意经,有他同你去结账确实好,不会出错。”说完他对着黄虎一边头连点,一边嘿嘿地笑,他的这笑声黄虎听出了异样的味道。黄虎没有吭声,只是在心中打了一鼓,告诉自己小心许开福,这小子可能对自己不利了。他收好了协议,对着花花一摆头说:“我去找船,准备船,明天拖木材到龙老板的公司,他的公司在哪里?”花花一点头,还没有回他,龙虾已说:“把木材全部拖到建材码头,我明天早上会去码头招呼的,你的船到就会有人下,不会耽误你的事。”黄虎微微笑道:“不要紧,不要紧,耽误一天两天也无妨,我的木材是千层排,我只是用船拖着过来。我的并不是用船直接载运的,对我并无多大影响,你龙老板尽管放心好。”
  
  龙虾对着黄虎抱了抱拳,一躬身问道“:和松木夫人合作木材生意的就是公子你?”黄虎脑子转了转,略微想了想,才肯定地点了点头笑道“:龙先生是我,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未来天津的所有木材生意都将由我与松木君及夫人垄断。你信与不信都由你?但我今天这么对你讲并非我狂妄,而是天时地利都倾向于我与松木君。我家从明朝开始经营木材,长江沿线都有我的码头,势力。你安心同我们合作,你就有垄断日租界建筑业,成为这行业的龙头老大。你与我们做对,你就是自行死路,自取灭亡。目前日租界建筑业是你,张兖辉,呼延安三个人为主,你们三个人势力互相差不多,谁偏向,靠拢我们谁就是未来的老大。天津的木材一直由东北人提供,但我已经告知天津商会的会长姜仁军了,以后天津的木材只能由我提供。那个东北木材商再来染指天津木材这门生意,我会一个个收拾他们。”说到此他打住了话对着龙虾得意洋洋地嘿嘿笑了起来,龙虾冲口而出地问道:“你认识姜仁军?姜仁军是东北人,他不会同意你这个想法的。况且目前东北人在天津势头正旺,从上到下都是东北人在掌握。你与松木君垄断日租界恐怕难,华界的地盘比日租界宽,华界你们无法染指。”龙虾的话说到此,略微停顿了一下,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准备再说什么?黄虎对着他一摇手说:“东北人在天津不会长久的,龙虾先生你安心等待,不必怀疑我垄断天津木材生意的势力。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姜仁军,他会告诉你未来的天津将由谁说了算。现在同你说太多话都是废话,你安心去筹钱,不要心存疑惑,你去吧!”说完他一边对着龙虾连连挥手,一边对着许开福快速地丢了个眼神,许开福抬手在龙虾肩上不轻不重地一拍哈哈笑道:“龙哥,走吧!未来的天津你试目以待吧!反正你与夫人已签订了协议,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只需要把目前的事办妥,办好就行了,走吧!你身体发烧了,赶快去找郎中医,耽误身体是你的,其它的都是身外之物,走吧!。”许开福嘴里再说一次走吧后,他搭在龙虾肩上的手向前重重地一推。龙虾的身体向前一倾,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开了步伐。
  
  黄虎看着许开福推着龙虾出了门,对着松木微微笑道:“松木君,事儿已经办妥了,我也告辞今天去准备拖船。”松木笑哈哈地一点头,花花则说:“黄公子,别急,今天我们做成了这么大一笔生意,我们三个应该好好庆贺一下,喝几杯。我请客我请你,我现在也算有钱人了,我要好好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要好好敬你几杯,以示我心中对你的感激之情。”说完她眉飞色舞,搔姿弄首地一边对着黄虎呵呵直笑,一边扭摆着身体。黄虎一听她这话,一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又想与自己缠纠,与她已经苟合过两次了的黄虎,担心一不小心被松木发现了自己与花花的奸情,那后果是不堪设想,预料的,必须杀了松木。可黄虎现在还不想杀松木,现在还不是杀松木的时候,他还要利用松木用自己摆平一些事情。黄虎告戒自己不能因小失大,不想与花花缠纠了的黄虎脑子一转,一想到此,正要开口拒绝她。一心想结交黄虎,一心想靠着他发达的松木不知道花花留黄虎喝酒的本意,他听花花挽留黄虎以为她与自己心思一样。他略微一想便接过花花的话开口笑道:“黄虎君,我夫人的话说得对极了,今天我们合作就首战告捷,大吉大利确实值得庆贺。再说你已经请我们喝了两次酒,也应该轮到我们夫妇回请你一次了。同你喝了两次酒,我都好像先醉,每次都是我夫人带我回家的。我的酒量一直都这可以。同你喝两次都醉,我怀疑是不是因为许开福在场,大家喝得有点糊涂时,许开福在中间帮了你,他做弊故意让我烂醉如泥。我一直不服输今天正好许开福不在了,就我们夫妇与你,如果今天我再先醉,我才真正服你。”说完他朝黄虎头直昂,露出了一幅不服输的表情。已被黄虎玩上瘾,一门心思想同黄虎再玩的花花马上接过松木的话连说:“对,对,对,松木酒量平时确实,平时喝酒极少醉,这两次却都醉了。我也认为是许开福在中间玩了套路,耍了手段故意要灌醉松木。今天他不在了就我们仨个,松木与黄公子好好斗一场,任何人不可以做弊,我当你俩的裁判。我对你们俩一视同仁,绝对不偏向松木,黄公子你有胆量同松木斗一场吗?”问完她已背对着松木,一手抓着黄虎的右手不停地摇,一边呵呵直笑,一边对着他媚眼乱飞地做表情,示意黄虎同松木斗,一切有她。对她身体床技都十分中意的黄虎,看着她千媚百态的表情,猛然心中一沉,一跳。脑子马上涌现了各种与她相交欢的形景,忍耐不住了就点头同她走。三个人到了酒楼叫了酒菜,松木在花花的纵使下,比上两次醉得更快更烂。花花,黄虎两个人心花怒放,肆无忌惮地搂在一起拼命肉搏起来。这次他俩更动情,更来劲,相交得更欢畅。两个人搂着一边拼,一边互相倾说着对彼此身体的留恋。他们俩玩的不是情感纯粹是肉欲,身体的互相绽放,至相依赖,留恋。黄虎从出道以来身体上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像花花这样任由他肆无忌惮地折腾,让他如此地享受。而花花也因下体的崎形,她从进入妓院开始接纳男人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让她感觉到像黄虎这样让她下肢觉得充盈,快乐。他俩的相遇也许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安排注定,是一种孽缘。一个下体奇大奇深,似一头从来没有吃饱过肉的母狼,一个又长又粗,似一头饥渴难填的饿虎。这一头长期饥饿难耐的母狼,今日遇上了这一头一次处于半饿半饥的猛虎,这一战可以说是拼尽全力。两个人极尽放纵地大战缠绵,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了,两个在酒楼里各展十般武艺,直杀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世上有不少异类的男人与女人,他们之间可以没有丝毫感情,甚至是互相仇恨,互相厌恶的一对仇人。但是他们通过身体的碰撞后,产生火花与吸引。这种吸引久而久之会成为彼此之间的一种依赖与不舍,产生无限的磁性,牢牢地粘贴在一起。让他们可以放下仇恨,达成灵与肉的最高默契与绽放。大家知道《水浒》中有几个女人原本与梁山土匪有仇,是被梁山上的土匪给灭家灭族了的。但她们后来都在宋江的撮合下嫁给了杀父杀兄甚至杀夫的仇人,最典型最恩爱的要数矮脚虎王英他们那对夫妇。有句话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命相守。其实尘世中不少男女原本毫无感情,都是通过身体接触,碰撞后产生了那种磁性的吸引才相互贪恋,互相沉迷,最终达到那种不能自拔,越陷越深的境界。
  
  人与人互相之间沉迷达到了不能自拔之后,其后果是不设想,惊涛骇世的。他们会忘乎所以,超出正常人的思维做出令世人刮目相看。让世人无法接纳,抵制,鄙视,遣责,人神共愤的事例。但他们之间的情感是可以生死相随的,这类例子数不胜数。历史上最著名的应该属李治与武则天,武则天是李治的老爹李世民的妃子。《旧唐书》记载李治在李世民的病床前调戏过武则天一次后,就对武则天念念不忘,后来武则天成了李治的皇后,还有杨贵妃本是李隆基儿子寿王的妃子,但李隆基就是霸占了这个儿媳。李隆基是皇帝他是不缺女人的,但他为什么就偏偏要霸占儿媳呢?这就只能用沉迷两个字来解释了。人类有时将某一种情感的绽放定格为原始的冲动或者称之为肉欲,现代叫激情。其实这些都是人类的一种需求,这种需求会让人不顾一切,肆无忌惮,忘乎所以,干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黄虎与花花似两条毒蛇死死地缠绕在一起肉搏了近两个小时,互相释放完了,躺在长沙发上互相抚摸着直喘粗气。花花喘息了好一阵,拿过黄虎粗壮有力的胳膊枕在自头下,一手无限爱恋地放在他厚实得像钢墙铁壁的胸部一边轻轻地摸抚着,一边喃喃自语地小声说:“你才是真正的男人,顶天立地的汉子,你是我所经历过的男人中最具有征服力的汉子。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令我如此享受,如此消魂,你的力量让我真正体验到了做女人的滋味,身体的饱满,体内的充盈……”黄虎听着花花这些发自内心的感慨与对自己的赞美。他高兴极了,双手将花花一带一举放到了自己上面紧紧地搂着。伏在他身上的花花伸出舌头开始对着他慢慢地舔,亲,黄虎也不时地回舔她一两下,她半阴着眼睛显得享受极了。也许他俩太忘情,太沉醉于激情过后的享受,投入之中,或许是偷看他俩的人太谨慎,小心,太别有用心。包房的门开了,一个人悄悄地进来溜到了酒桌边,伏在烂醉的松木身后,他俩还浑然不知。突然趴在黄虎身上的花花打了个响屁,黄虎正要开口笑话她,潜伏在松木身后的人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出了三声。黄虎,花花同时一惊,一骇,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去。以为是松木的黄虎还抓起花花的双手准备将花花抛向松木,挡一挡,自己再迅速扑过杀死松木。但见松木还趴在桌上没有昂头,还在口水直流,而他的身后却冒出了许开福的头。趴在黄虎身上的花花一见是许开福不得失声尖叫:“是你!你,你。”叫完三声你,她屁股一翘溜下黄虎的身体,躲在了黄虎的身后。清醒过来尴尬万分的黄虎脸一红,扭转头不看许开福却张嘴大吼:“怎么是你?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如此卑鄙!说吧!痛快点,只要不太过份,我会考虑满足你的要求。”许开福眼睛一眨,脑子一转嘿嘿笑道:“黄公子,误会,误会了啊!我是无意冒犯,无意冒犯的。我送走了龙虾返回宪兵司令部,哨兵告诉我你们出来了,我就找来这里。我想同你们一起吃喝就上来了,这门没有反关,我一进来正好看到你与夫人在沙发上忘情地在行鱼水之欢。我不想影响两位的爱恋,破坏你们的交欢,扫你俩的兴头。我不好退去,我担心声响破坏,打搅了两位,我就只好呆在这里欣赏。说实在话两位的技术真棒棒,真高超,令人神欲艳羡,佩服不已。两位身材长相也真是般配,可以说俊郎玉女,天公配地母,天生地造。你们俩位在一起才是天作之合,神仙伴侣。花花如花如玉般的美人儿一个与松木这个五短三粗的家伙在一起确实是委屈了她,可以说是暴殄天物,是一种糟蹋。我看到你俩搂着沙发上翻动,滚荡,猛然想起英雄配美女,良马配金鞍这两句话。一时我真想为花花这样的美人天天晚上给松木搂着真感到扼腕叹息,愤愤不平,真想为她叫屈。只有你们俩位搂在一起才是绝配,有夫妻相,因为不敢出声打扰,影响,破坏你俩的疯狂。但是我是你俩的年长者,过来人,我好心好意给两位提个醒,两位以后千万注意,做这种好事之前一定要关紧,关死门。不可操之急,更不可像今天这样在松木的面前就干。他虽然是醉如泥了,可万一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呢?你们俩正在忘情,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自古以来因为男女之事发生的悲剧太多太多了,这种宜小心,谨慎,这是任何男人都不可容易的事情。两位千万不要嫌我啰嗦,我真是一翻好意,善意的提醒。有句话叫做:夜路走多了总会有撞到鬼的时候,松木是宪兵司令,二位务必谨慎,谨慎,小心,小心。二位玩够过瘾了没有?没有请继续,我告辞,告辞!”说完两声告辞,他匆匆转头走了。
  
  只对花花身体感兴趣,满意,一心想称霸天津的黄虎,面对花花企盼无限,充满柔情的目光假装想了想对着花花一摇头说:“此事不可太急,我在天津还有不少事,这些木材不及我一年销掉的百分之一。去年我在上海,天津销掉了近一亿立方米,这三百万只是我去年剩下没有销掉的。我的生意远远不是木材这些,木材只是其中之一,你想发财就牢牢撑控好松木,利用好他。他在天津日租界还是有势力的,利用好了他,也许你可以成为天津的大姐大。”说到此他对着花花光滑的脊背上连连轻拍了三下。听他说得自己如此富有的花花更想与他在一起了,花花脑子一转,一摇头说:“松木是有势力,但他不是傻瓜,我俩经常一起迟早会被他发现的,他的手段很残忍,你想都无法想到的。再有今天被许开福撞见了,万一许开福那天不小心向松木说漏了嘴,松木肯定容忍不了,那你就死定了。你难道乐意与他共享我的身体,你心里就没有疙瘩,你在天津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你想想另外一个男人骑在我身上使劲折腾的情景好不好?你心里不酸吗?我主动要离开他跟着你私奔,说明我心里多喜欢你,多想和你长期在一起吗?”问完她双手又一伸紧紧地搂着了黄虎的腰,并把头靠紧了他,在他身上磨了起来。
  
  黄虎看着许开福出了门一坐而起,双眼瞪望着花花十分恼火地嘟了句:“真霉气,我说了今天不来的,你偏要来,结果弄成这样,居然。”他只说到居然两个字就停了,伸手向上连连摸自己的头发。花花白了他一眼没有回他就从沙发上跳下匆匆奔向门口,把门栓上,栓死了,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才一边走回来,一边说:“我是太想了,所以才说来的,那知道你这么猴急,门都不关。还好,还好,是许开福撞见了,要是日本人撞见就真麻烦,不堪设想了。吃一垫,长一智,以后记得先关门就行了,没有什么大不了。许开福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松木特别宠我,这种伤脸,伤自尊的事他应该不会同松木讲的。明天同龙虾结了账,我俩把他约出来吃一顿,再把他那份钱一分不少给他,就封住他的嘴了。”说完这几句她已一扭一摆地走过来挨着黄虎坐下,并伸双手搂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了他胳膊上。黄虎伸手一推她没好气地说:“许开福是狡诈的人,他既然知道了这事就不那么简单。他一定是有着他的目的,才撞破这事的,一般人遇到这种事都是回避的,哪有像他这样挑明了才走的。他应该是故意,他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别烦我,让我冷静想想。”说完他伸手连推了几下了还靠着自己的花花,花花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边轻轻拍着,一边冷哼了声呵呵笑道:“这种事没什么好想的,你是少见多怪,大惊小怪而已。这种事太正常,太多了,别人来撞破这种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钱,卖个人情,讨个红包。我听说过不知道多少?也亲眼见过,以前我的一个远房姑妈她与她丈夫的侄子好上了。后来被人知道了,有人要敲诈她就趁她与小情人私会时去抓,结果真让人在床上逮了正中。她给抓他的那两人一个封了五块大洋的红包就封住了嘴。当然还有别有用心的人那就是贪上了女人的家伙,他自己得不到就起歪心思,动歪脑子。我们族长娶了个姨太太,姨太太长得很水灵,背着族长与学堂先生相好。我们族上有个屠夫也看上了这个族长的姨太太,他找姨太太求欢求爱过好多次,姨太太不乐意,他就怀恨在心了。他经常暗中跟踪姨太太,一次姨太太与学堂先生正在小树林玩得欢。屠夫撞过去抓正中,抱了他俩的衣服要走,要去告族长。学堂先生与姨太太吓慌吓傻了跪着求他,屠夫趁机把那先生打得五劳七伤后,自己搂着姨太太狂奸。这姨太太怕屠夫告族长,在屠夫的威胁下再不敢那先生相好,幽会。屠夫经常敲诈,打骂那先生,先生受不了,又不敢向人说就悄悄地走了。屠夫逼走了先生就一个人霸占了族长姨太太,族长年龄大满足了年轻的姨太太。久而久之,姨太太就真正与屠夫相好,相恋了。男人就这样对垂涎的女人总是想方设法得到,以前我们邻村有一个小叔子爱上他自己的嫂子。他对自己嫂子表白了几次都被拒绝了,这小子就想了个歪主意。趁他哥,嫂不注意弄了个蜂窝在他哥嫂茅房里。有一次他嫂子去上茅房,他就把蜂窝捅破了,蜂子围着他嫂子屁股叮,吓得他嫂来不及提裤就冲出来了。他趁帮嫂子赶蜂,搽药之际,上了他嫂子,也就这样他从此与他嫂子正式好上了。许开福以前在我当姑娘时,也照顾过我的生意,这老小子今天这做肯定是担心我明天少给钱他故意来抓我俩的。当然也不排除他这个老色鬼是垂涎我的身体,不过姑奶奶不是省油的灯,我不会让他得手的。我会想办法对付收拾他,明天我俩约他吃饭,我来套他,试他。如果他只是为了生意上的这点钱,我们可以放过他。如果他想打我身体的主意你就把他杀了,一了百了,以绝后患,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影响我俩的交往。要不干脆我们明天同龙虾结过账后,就带着钱回你家去,许开福的钱一个不用给,我的你也不用,这钱不少了,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要钱,你认为怎么样?”问完她停了在拍着的手,双眼中火花闪烁不停地直直瞪了黄虎。
  
  只对花花身体感兴趣,满意,一心想称霸天津的黄虎,面对花花企盼无限,充满柔情的目光假装想了想对着花花一摇头说:“此事不可太急,我在天津还有不少事,这些木材不及我一年销掉的百分之一。去年我在上海,天津销掉了近一亿立方米,这三百万只是我去年剩下没有销掉的。我的生意远远不是木材这些,木材只是其中之一,你想发财就牢牢撑控好松木,利用好他。他在天津日租界还是有势力的,利用好了他,也许你可以成为天津的大姐大。”说到此他对着花花光滑的脊背上连连轻拍了三下。听他说得自己如此富有的花花更想与他在一起了,花花脑子一转,一摇头说:“松木是有势力,但他不是傻瓜,我俩经常一起迟早会被他发现的,他的手段很残忍,你想都无法想到的。再有今天被许开福撞见了,万一许开福那天不小心向松木说漏了嘴,松木肯定容忍不了,那你就死定了。你难道乐意与他共享我的身体,你心里就没有疙瘩,你在天津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你想想另外一个男人骑在我身上使劲折腾的情景好不好?你心里不酸吗?我主动要离开他跟着你私奔,说明我心里多喜欢你,多想和你长期在一起吗?”问完她双手又一伸紧紧地搂着了黄虎的腰,并把头靠紧了他,在他身上磨了起来。
  
  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同她温存的黄虎只想赶快离开这尴尬之地,不光没有在意她的这翻话,还对她产生了反感,他抬手又推向她的头说:“好了,好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了,明天先把这批木材送到龙虾公司结了账再说,我现在去准备船安排好。松手,松手,穿上衣服我先走。”说完他显得极不耐烦地加重了手上的推力,一掌推开了花花,两步冲到桌边就往身上套衣服。花花从沙发上爬起冲冲走过去,也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仰头望着他问:“我同你一起去吧!”急于摆脱她的黄虎一边想,一边摇头说:“你神经病,松木趴在这里,你同我走了那成了什么事?不行,不要因小失大,打乱我的计划。我在天津捞了钱才对你有好处,有利益,没有钱狗屎也不是。你早几天就因为没钱,想要的手链都买不了,一直等我才给你买。钱是一个人的面子,一个人的胆,你不是小孩子了该明白没钱的难处苦丑。没有钱就没有身份,没有钱是抬不起头的,无钱可以逼死英雄汉,无钱可以卖儿卖女,出卖自己的身体,灵魂。你出生穷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钱对一个人,对一家有多重要。你切忌不要乱来破坏我要利用松木的计划,你明天就有三百万的进账。你一夜之间就身价倍涨,这就是钱的魔力。你自己有了钱,你只要脑袋灵活些,你就可以完全掌控松木,让他一切听你的。你万不可将钱交给他,由他支配这些钱,你要哄着他,就讲你自己要用这些钱去投资,形成钱滚钱就好,反正钱不可以交给他,放在你自己手上最好,最安全。明天上午十点你在龙虾的公司等我就行,我会来的。”说完穿上了衣服的他抬起脚就准备走,花花双手一伸又搂着他说:“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就和你一起走,我俩走在一起多般配,多好!同松木走在一起多别扭,多难看,他五短三粗,长不象冬瓜,短不像南瓜,一幅土匪,土鳖相,真恶心,引人嘲笑我,讥讽我。”说完她又准备往黄虎身上靠,黄虎脑子一转搂着她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叽叽喳喳讲了几句话。到了门口花花又让黄虎亲了几口才恋恋不舍让他走,黄虎走到酒楼下招呼宋牵牛几个匆匆走向自己顺丰码头。在码头上安排完明天出木材的事已经天黑了,他又领着几个人沿着海滩沙地向上游走。月亮照在沙滩上,几个人的脚步在沙滩上踩得没有一点声响。偶尔有穷困的渔民还在海滩上收网,万点渔火从海边上的小渔舟里发出了点点豆油光。黄虎今晚心情很杂,很烦,他无心欣赏这海边的万点渔火,他低着头迎着微微直吹的春风,伴随着声声直响的涛声边走边想地匆匆向前走。谁也不会想到他们这几个人是湘西土匪,湘西的土匪应该是在湘西的大山里喝酒赌博。可他们却走在海滩上,因为他们的大当家不是传统的土匪,土鳖,土包子。他们的大当家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土匪头子,这个土匪头子介乎现代文明与传统匪性于一生。他在为自己与众兄弟们探寻一条重新属于他们自己的生存之道,他不光不想再靠抢劫普通的老百姓们而生存,相反他非常同情自己的乡亲,关心,维护自己的乡亲。他是一个地域观念极强的人,他想凭自己的能力改变家乡的面貌,造福乡亲。他不是安于现状的人,他的知识阅历让明白贫穷,懦弱就会挨打,因此他一直告戒自己要强大,但他骨子里却还存有极强的封建,传统观念,与为人的底线,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强大而出卖民族的利益,他不会依赖外国人,他要靠自己。他与爹的不同之处就是他跟着国学大师杨度学过传统文化,他与深明民族大义的蕾蕾,宋小姐生活过,他明白大义与小义的载然不同。他的知识,阅历个性形成了他独特的思维方式与处事处世为人,他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为人底线。此刻他就想着许开福与花花的事,他知道许开福今天来撞破自己与花花的事绝对不是偶然,绝对不是巧遇,他是怀着某种目的而来的。他的这种目的既绝非是为了欣赏他与花花的床上技巧,也并不是为了抓奸,为了花花口中所讲的那点钱。许开福多么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他自然知道明白抓住别人把抦可以要挟,利用别人的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别人为了不被要挟,不被利用,为了保密会杀人灭口。许开福在侦探界干了几十年,他不可能不知道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越多越死得快的这个常识。但他今天不光知道了黄虎与花花的秘密,还主动挑明白了,他难道不怕黄虎对自己下毒手,杀人灭口吗?他肯定怕,他肯定做了准备,他是有备而来,他是故意来挑明的。
  
  因此本来当时尴尬,恼羞成怒的黄虎是杀了许开福的,后来他转念一想:自己当着花花的面杀了许开福的话,以后就落下把抦在花花手中了。花花一旦以此要挟自己,利用自己,那自己就麻烦了。自己是不杀女人的,可她不光是女人,而且是与自己有过床第之欢的……黄虎越想越烦躁,越来越恨自己见不得漂亮,迷人的女人,见了迷人的女人自己就把握不住,控制不住自己。不知不觉中的他们匆匆来到了鲤鱼滩小鱼港,鲤鱼港虽然也被人们叫港但是它不是正式的港口,码头。它就是华界一些渔民下海捕鱼的一个长沙滩,不少小渔舟,烂船停在沙滩边。黄虎几个人在鲤鱼港走了一阵,走在前面的钟俊楠突然停步抬手一指海边的一艘帆船,朝着黄虎笑道:“大当家到了,就是那条烂船,我们过去还是让他们过来?”黄虎借着月光看了看离沙滩大概有十米左右距离的帆船,一皱眉头反问“:他们几十个人就呆那烂船上?”钟俊楠依然笑道:“在天津能有个栖身之所,能够吃饱肚子就算混得可以的了,不少人连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没有,只能露宿街头,在垃圾桶里找食物填肚子还没有得饱。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为啥穷的如此之穷,富的却富得冒油,我真弄不明白。”黄虎哈哈笑道:“从氏族公社开始出现私有财产就是这样,贫穷与富有就是两个不同的阶级,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贫富不可能均衡,从古至今就是如此,正因为有着差距才会有竞争。正是因为这种竞争与战争,推动了社会的发展与历史的进程。没有财富的悬殊就会让人们”失去竞争的动力,个个不思进取,只图安逸,得过且过社会就会停滞不前,甚至倒退。因为人有一种天生的懒性,都想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等待上天掉陷饼。钟俊楠试试你的狮子吼力,传信上船,告诉他们我来了。”黄虎说到此才打住话嘿嘿嘿地笑了三声,眼鼓鼓地望着了钟俊楠。钟俊楠对着他头一点,吸了口长气入内,再翻向上张嘴吼了三声,黄虎对着他一摇头,自己仰头长啸了三声,只听他的啸声似一只雄鹰在空中长啸一样,在空中远远地传出,如一股股波涛之声在空中久久地回荡。黄虎啸完跟着笑道:“你的内力比之花痴,吴星云,刘叶欢差了不少。俗话讲气力,气力,力就是气所组成,一个人的气有多长多深,他的力才会有多大。我们山上的气除花痴之外其余的人都比较平常,没有特别之处,包括以前的黄浪,他的气都不如花痴。花痴不是狂嫖滥赌的话,他的功夫是可以练到一流境界的。”在黄虎说着这些话时,只见月光下从大帆船上“扑通,扑通,……”跳下一些人,这些人在海水中推着大帆船缓缓地驶向沙滩。大帆船在离沙滩五米左右停了,在海水中的人又从船上抛下一些木板,架了一条通往沙滩的浮桥。桥刚架好,只见船的甲板上立着一个人朝沙滩上的黄虎几个人高声喝问“:师叔,是您来了?”黄虎昂头回了声:“我的啸声你听不明白吗?蠢猪!”船上问话之人立马回答:“我听明白了,所以才叫推船来迎,不过如今形势混乱,我还是谨慎些。我听人说马月妮的大舅马永贞当年也会啸长鸣的,我担心中马月妮的套。我务必小心再小心,生命只有一次,不重来。师叔,请您与各位英雄上船来,请,请,请!”黄虎待他的三声请字落,朝着船上一摆头,刘四牛一手按着腰中枪把“蹬,蹬,蹬……”地走向了前,率头踏了浮桥。黄虎正要跟上他,钟俊楠抬手一拦,自己走在了刘四牛后面,抢在了黄虎前头。黄虎走在第三,宋牵牛最后,他们四人一上船,张军城就抱拳笑道:“师叔,抱歉,抱歉,这里简易之极,没有招待,今日之鹰帮已今非昔比,我派人去买几坛酒来可好?”黄虎一摇手说:“不必了,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如今还跟着你张军城混的人才是你真正的兄弟。你要不负众望,抓紧找出路,重振鹰帮,才对得起这帮忠良。那六个东北人你认为如何,你找他们谈过没有,他们现在呆在哪里?”张军城一点头,一躬身回他:“师叔教训得极是,可我真找不到出路,我在焦头烂额,华界到处是东北人在耀武扬威。我听人说警察局长周磊极其猖狂,他在商会公开说他要剿灭任何一个帮,他以后不允许华界有任何帮派势力,他要将华界治成一片净土。可东北人却在华界大肆开档口,贩烟,聚赌。周磊这么说就是明摆只消灭除了东北人之的其它帮派势力,他在纵容东此人猖獗,发疯,发狂。我们这些人现在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早天有四个祥龙帮的人刚在长兴街冒头就被一帮东北人砍死了。我们这些人目前根本就露不得面,只要出现必然爆死街头,你让如何发展,壮大自己的帮众?那六个东北人关在内仓,我与他们谈过了。他们虽然现在是十分痛恨马月妮,可万一他们放出来后,变卦了那我不是死得很快,很惨。我痛恨东北人,对东北人始终放心不下,我怕引火烧身。”他口中的身字才落,黄虎已对他大吼:“你就真是头蠢得无药可救的猪,你的《水浒》白看,白读了。你脑子不开窍,梁山后来那些狠角色那一个不是因为被吴用下了死套,无路可走了,被迫上的梁山呢?我虽然反感吴用那些害得人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的卑鄙无耻的拿人的手段,但《水浒》中还是有许多值得学习借鉴的地方。对于拉帮结派者《水浒》的上半部是一部宝典,值得好好研究,探索。它的下半部是垃圾,尽量不要看。正因为你恨东北人,你就要研究东北人,接近他们,利用他们,去把那几个带到大仓,我来正式与他们谈判。”
  
  张君诚一点头,匆匆带了几个人进仓去,片刻他们就把几个东北人押来了甲板上并大吼大喝着要他们跪在黄虎面前。黄虎待他们跪好后,背着手围着他们六个人绕了两圈问道:“王浩然,我现在把你们买出来了,我不买你们,你们就同那九个老乡一样,命已归西,你们打算怎么回报我?”王浩然一点头:“没说的,就按当时的口头协议,我们几个人的命归你,这一辈子是你的奴隶。”黄虎嘻嘻笑道“:我不需要奴隶,你们也不能那么下贱,我只需要兄弟,我不是马月妮。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不来半点弯弯道道,不耍半点手段花招。你们今晚去替我去抢一家洋行,你们胆量足,运气好,成功了。你们像凌风他们那些人一样,你们得一半财物马上滚回东北去,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了。如果你们运气差,死了几个那是你们的命,我会给死者的家属付两百大洋的棺材费。我派三个人同你们六个人一起去抢,我这么干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监视你们,我只是为了向你们证明我把你们六个人,同样在当自己的兄弟在对待,没有彼此厚薄。你们六个人不可能全死,只要成功了,你们没有死的人得一半钱后,自然会为一份给死了家属。我话已挑明,你们干还是不干?由你们决定,三分钟内回答我,不要急,考虑清楚了再回。这事有一定的风险,我从来不强迫别人去冒险,我喜欢干周喻打黄盖,愿打愿挨的事情。”说完到此,他停了话天不双眼眯眯地望着六个东北微微直笑。王浩然一抬头仰头望着他,喉结处上下一动,重重地咽了口口水说:“你够爽快,够明朗,我干了,在哪里,是什么个究竟情况?我就赌一把。”黄虎一点头笑嘻嘻嘻地问道:“王浩然已干了,我信他,其他五人呢?”其他五人马上说:“干了,干了,干了,干了,干了!”五声干了一落,黄虎双手重重地一拍,高兴地大喊:“好,好,好,这么定了,我信你们。反正这把完了,你们走人我不留你们。留着你们在此是个麻烦,马月妮可能怀疑你们出卖了她,她见到了你们极有可能会除掉你们。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天亮之前你们必须走,早点回去没有必要把命丢在这异乡他地,成为孤魂野鬼。这家洋行就是大通公司下属的珠宝店开在英租界,你们六个人,分成三组,紧跟着我的三个人就行。张军城你也去,你带两个人,我这里派宋牵牛与钟俊楠两个人。你们三个人带着六个东北人去干,不成我都赏一万大洋给你们仨。成了就是赏你们仨一人十万,这次至少可以抢上一百大几十万,抢了就往这里来。宋牵牛领二个人从他们洋行的后面翻墙进去,钟俊楠,张军城领四个人从正前门进去见人就开枪一直往里冲。抢进去了与回来的路上都听钟俊楠的指挥,他采过点,他熟悉,任何人必须听他的。张军城去取枪,现在你们去,分开成三拨到洋行碰头行动,我在此等着你们。张军城去取六支盒子炮枪给这六个新兄弟,每人二十发子弹。”说完他对张军城一摆手,张军城说了声:“好!”高高兴兴地向仓里走,黄虎跟着对六个东北人一抬手说:“你们与我的一切恩恩怨怨以及缘份全在今晚一笔勾销了,你们起来吧!但愿你们运气好,能抢劫成功,能平安返回东北。早上六点的火车,抢完分了钱你们正好走,我会让人送你们到一个地点爬上车,有机会我到东北,你们看到我了,请我喝顿酒就行了。”他的话完再次向六个东北人抬了抬手,六个东北人站了起来。王浩然站起来一边拍着膝盖,一边问:“你的手下抢劫一次一个可以分十万?”黄虎冷哼了一声,一抬手拍在宋牵牛的肩上,冷冷地说:“他以前是我爹的手下,如今是我的手下,他家产应该差不多几十万了。他有两个老婆,五个孩子,在家里他也是爷,他与我一样也过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在我们家干过最长的人家好像是第六代了,祖祖辈辈给我们当兄弟。如今现存就有祖叔三代一起在我的山上扛枪的人家,信不信由你,我反正说了,你可以当我放屁。我不会同你争执,辩论的,我们家的山寨到我手上已经十八代了。在我们湘西十代土匪传家的不少,你们东北人肯定不行,一代能干到老就是算义气的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东北人讲义气,还是湘西讲义气,湘西的土司府几千了,朝代,皇帝换了又换,土司王就是没有换过。”说到此他把拍在宋牵牛肩上的手改为一拍王浩然的肩,双眼直直地望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他的这笑声傻子也能听出是讥讽,嘲笑的那类味道,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笑王浩然本人,还是笑东北人?
  
  张军诚来了,他给东北人一个个发枪与子弹,发到第四个三十七八近四十岁的人时,此人一摇头说:“我没有打过枪,我只打土铳,我只会刀。”张军诚一怔把目光望向黄虎笑道:“这个人不要枪,他可能怕了,不想去吧!”黄虎眉头一皱,脸立马拉长张嘴正要说话,王浩然已抢先说:“黄公子,他叫傅育才,是傅有亮的近堂侄,他武功好,刀法狠,他不是怕死之人。他的刀法,腿法在他们这一代是顶瓜瓜的,傅家除傅有亮父子外,拳脚刀法就应该数他了。他因为早些与族上人不合搬到了我们河西,加入了马家,他本来是傅家的刀手。”黄虎听到此,眉头展了一点头哈哈笑道:“这里没有铳,只有刀,你不想去可以不去,如果真心乐意去就给你一把刀行不?”汉子使劲地一点头说:“行,绝对行,我答应过的事绝不反悔,更何况是你花钱买我出来的。我当然出,真心想去,你放心我不会比别人杀人少,抢东西少的。”说完他还朝黄虎抱了抱拳,黄虎对他一竖大母指笑道:“好,好,好,我信你,东北傅家,敢挑家族势力的人就是真汉子。钟俊楠等会你带着他,你去给他挑把快刀,快刀才好宰乱麻。”说完他对着钟俊楠左眼眨了半眨,钟俊楠略微一怔,他旁边的宋牵牛伸手一推他说:“去吧!大当家的话,没有余地,你傻了吗?”钟俊楠抬起脚匆匆走向里面找来了一把宽面刀递到傅育才手中,黄虎对大家一招手笑道:“九个应该可以拿下那家洋行了,那洋里全是二鬼子,杀不可惜。几位东北兄弟不可手软,这种活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想活就使劲打,使劲开枪。这次既关乎到你们的生死,也关乎你们下半生的命运,机会上天与我都给你们了。各位好自为之,仔细思量,钟俊楠挑两人走,跟着张军诚挑两人,最后两个人留给宋牵牛,出发吧!”说完他背着手走向船头,一次目送着钟俊楠他们九人的身影看不见,才返回窗。钟俊楠领着两个东北人先到大通洋行的斜对面,他先领着两个东北人在附近转了一圈,等看到宋牵牛三个来了,他才慢慢悠悠地走进一家茶馆。宋牵牛领着二个人跟着进去,他们六个人假装互不相识,各坐一桌地品茶,好久才见戴了一顶鸭舌帽的张军诚领着两个人进来。九个人,三张桌,九碗茶在品,钟俊楠喝完碗中的茶把其他两个人的倒掉,将三个碗倒盖在桌上领着二个人出了茶馆直接走进大通洋。他们三个走到洋行门口正要往里进,守门的一个守卫伸手一拦说:“三位,不好意思,天色已太晚,我们洋行正要关门了。三位请明天来吧!抱歉,抱歉!”钟俊楠掏出怀表看了看笑道:“十二点才过一点,还早着,对面几家店都还没有关,你们关干嘛呢?我白天在你们洋行相中了一指戒特地来买。你们不可能有生意还往外推吧!我进去很快的,又不用再挑,买了就走,十分钟还不要。”说完他抬起脚准备向前,两个守卫同时说“:那你快点,快点,我们关门是比茶馆早点,我们是珠宝生意。”
  
  “我们做的真金,白银的现货卖买。他们卖的是茶水,一个大洋可以买你喝一年的水。卖茶水的看门老头都可以不要,卖珠宝的不光要请我们这样的武林高手守卫,还要有保险柜,还要给守卫配枪,防盗防抢。看你穿着是个有钱的爷,是个买得起珠宝的人,你进去吧!”守卫说完向里一挥手,对着同伴一努嘴,他俩顿时嘿嘿笑了起来,钟俊楠抬起脚就向里迈。跟在他后面的傅育才与另外一个东北人也抬起脚准备跟着走进去。刚才说话的那个胖一点的守卫伸手一拦傅育才说:“你们爷进去是购珠宝,你们俩个跟班就不要进去了,就在此等着你们的爷好了。你们俩进也只能过眼瘾,你们买不起,不要进去看了,揪心。”傅育才一听这话不服了,马上双眼一鼓瞪着守卫问:“你咋知道他是我们的爷?你咋知道老子买不起?他的脸上又没有刻爷字,老子今晚我就偏买几根金条回去!”他口中去字才出口,另外一个守卫接过他的话嘿嘿笑了两声冷冷地说:“我们在这门口干守卫的什么眼光,什么人是有钱人,什么是人是穷人,我们看一眼就知道了,还要我们来说穿干嘛?你们俩穿的是什么衣料?你们爷穿的又是什么料子,那是绸缎。再看你们气势,你们爷昂头挺胸,走路蹬蹬的气势,你们俩小心在双眼扫就是个跟班的气势。什么人进去只能看,不能买,都逃不掉我们的眼睛。我们在这门口干这行见的有钱人太多,第一看你们这么寒酸来进这门,当然就知道你们俩就是护爷来的。穷人,富人看气势,看衣着就可以一了眼,不必看脸上有没有刻字。”说完他对着傅育才两个人一边嘿嘿笑了起来,一边头连摆。他的笑声听起来既显得有些得意,也有些嘲讽,看不起的味道。傅育才脸一红,大吼:“奶奶的,你们俩居然还看不起我们,你狗俩眼看人低。我们俩是没钱人,我们俩是跟班,你们俩却连人也不配,你们俩只配看门。在我们东北看门的都是狗,不用人,你们俩……”傅育才的这话就吼过头,吼过份,吼过火,说两个守卫是狗。他的话还没有吼完,两个守卫火了,恼怒了,一齐四目圆鼓地瞪着他,不约而同地大喝:“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真是有爹娘生,没爹娘教的家伙,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畜生。你才是条跟班的狗,看你这穷样,看你这……”他们仨的吼声,喝引来不人围观,个个围来看西洋镜。两个守卫的话同样还没有完,傅育才心想:老子今晚反正是来杀人抢劫的,不能让他俩再骂,老子一个人,一张嘴骂不过俩。再同他俩骂下去,老子嘴上吃亏了,遭周围人笑话。想到此,傅育才恶向胆边生,他反手向背上一掏,抽出一把寒光直闪的宽面刀就一边砍向两个正骂得起劲的守卫,一边大喝:“你们俩才是畜生,你们俩狗眼看人低,不认识你们傅爷,老子就杀了你俩……”他的喝声中,一个还在骂的守卫面对他挥来的刀一边退,一边惯性地一抬手。只听“吱咯!”一声响,守卫抬起的手齐肘处连皮带骨断了,鲜血直喷。守卫张嘴一声“:啊!”向后急退,围观的人个个顿时一边散开,一边跟着守卫的啊声惊恐地大喊“: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在人们的惊恐声中,傅育才跟着一刀追上逃的守卫,当头劈下,守卫头略卫一偏,傅育才的刀贴着守卫的耳朵砍进了守卫的肩膀里。他的同伴则拔出枪打向另外一个守卫,不知道是这守卫不该死,还是开枪的东北人惊慌之际枪法失准,只听“叭!叭”地两声响,东北人的两粒子弹虽然都射进了守卫的身体里,但没击中要害,只是打进他的左乳上方,他倒下了。门口的两个守卫顿时一个被傅育才砍倒,一个遭傅育才同伴的枪击。门口的两个守卫一倒,早赶到已在周围的张军城大吼一声:“赶快向里冲!”随着他的冲字出口,他率先冲了进去,傅育才与另外三个人紧紧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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