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黄虎随着几个清洁工快走到警察局了,在还隔两百米左右时他抬头一看,警察局门口不光已加岗了,还换了武器。平时是两个挎短枪的,今天居然加了四个背长枪的,显然周磊是有些怕。黄虎心里暗自一喜一笑,依然若无其事与几个人谈笑风声地走向前。他们六个到了门口,四个背长枪的警察同时把目光看向了他们六个人。任旺与另外那个背短枪的则看都不看他们,一个背长枪的年轻警察在黄虎几个人即将进门时,朝任旺问了句:“不检查他们吗?”任旺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你喜欢检就检,我们是认识他们的,他们是局长请来的清洁工。没有他们扫地清洁,也许就会轮到我们几个去干。”说完这几句他还对着向他问话的人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露出一幅极为不屑的表情。另外几个警察听了任旺这话对着他头连点,朝着问话的年轻警察则发出了嘿嘿嘿的嘲笑声,问话的年轻警察脸一红,尴尬地低下了头。黄虎几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警察局的大院里,开始忙活起来。黄虎扛着一把小铁铲到处溜达,查看,他把警察局院子里看了一个遍。二个小时过去了,院子里堆了不少树叶与各种扫拢的垃圾,两个较为年青点的人开始用独轮车装着垃圾往拖。黄虎假装扫地,铲装垃圾,双眼却瞟着门口,他观察了近半个小时。看着两个拖垃圾的人拖着独轮车在左边小门口出出进进了三次,左门口三个站岗的警察不光不检查他俩,还站来了右边。黄虎心中一喜断定警察是怕臭,他看着两个清洁工又进出了两次,左门口的三个警察还在右边瞎扯蛋。他找了辆斗轮车装了满满的一车树叶,也推着向外走,出去进来都没有人看他。他再装了一车又推着出去依然没有问他,看他,他倒了垃圾推着车走向站在路边的钟俊楠。钟俊楠小声地问:“会不会有事?我觉得你这是同周磊斗气,真没这个必要,还是别干了。”黄虎双眼一瞪他,一边弯腰搬箱子,一边说:“马上去租辆车在此等我,少废话瞧我的。”说完他不等钟俊楠回他推起车就走,钟俊楠叹了声气,伸手打开两支枪的保险不跟不慢地跟上他,看着黄虎推着车若无其事地进了门。紧张的钟俊楠向天吁了口气转身掉头就走,匆匆去找车。黄虎推着车一直走进清洁工具室,搬下箱子打开,取出两包炸药点燃又搬上车,推着车出来往车装垃圾。装满了垃圾他推着车走向办公楼,将车停靠在办公楼与厕所的过道墙边自己纵身跃上厕所走了。
  他刚跃出围墙,坐上车就连喊:“快走,快走,去日租界。”车夫一抖马彊,马车刚启动,只听“轰!”地一声炸响,拉车的马一惊,扬开四蹄向前狂奔,黄虎扭头哈哈大笑。车夫莫名奇妙地扭头看着他惊讶地问:“咋回事?这么响,警察局院子里!”黄虎嘿嘿笑道:“快走,不要问,明天看新闻,警察局长周磊死了死了的。好好驾你的车,去日租界越快越好,老实告诉你我们是日本军部的人,我就是那个神秘的黄翻译,周磊敢违抗日本人的命令,所以我要炸死他,让他死翘翘。”说完他掏出一支枪对着了车夫,车夫吓得脸色惨白地连喊:“你别开枪,求求你别开枪,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不要你俩的车费,求求你别开枪。”黄虎哈哈笑道:“你很聪明,不要我们的车费,又不乱说,我不杀你,记住千万不要乱说,否则以后我会找到你,灭了你全家。快点打马,快点,你不打马,我就开枪打你。”车夫扬起鞭一边抽马,一边连说“:我知道,我知道的,这种事我见多了,我什么也不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去日租界哪里?”黄虎回了句“:虹口道场!”钟俊楠张嘴正要说话,黄虎对他一摇头,快速地丢了个眼神。钟俊楠马上伸手一捂自己的嘴巴,把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黄虎哈哈大笑。他笑了几声又一边用日语对着钟俊楠叽里呱啦地乱讲,一边双眼连眨。不知道他说啥,但明白他意思的钟俊楠也偶尔对着他乱讲几句话。马车很快到了日租界虹口道场,黄虎与钟俊楠跳下车,车夫就吓得打马跑。黄虎领着钟俊楠转了两条巷,又叫辆车坐向法租界,到法租一公用电话亭停下。黄虎下车走进电话亭摇通了《大公报》天津分部的电话。电话一响他就对着话筒缓缓地大喊:“喂!我是天津华界的警察,我们这里发生了爆炸死了不少人,起因就是我们的周磊局长与一个湘西的土匪两个人合伙开公司亏大了。昨天湘西土匪找我们周磊局长要钱,两个人大吵了一场,今天大早上我们的局长就对大门口加了岗,但土匪还是进来了。土匪在我们的办公楼放了几十斤炸,炸死了不少人,你们赶快派记者来采访,这绝对是吸引眼球的好材料。”他的话完,电话那头马上问:“请问你是谁,你说的真实吗,真有这回事吗?”黄虎嘴角一扯立马说:“我是周磊的秘书,他与土匪合作到闹僵的起因,过程,结局我都清清楚楚,只是有些内幕我不便说而已。对了与他合作的土匪就是早两天在日租界杀了十八个日本兵的那个黄虎,黄虎在天津如此嚣张,猖狂就是因为与周磊有生意上的合作。黄虎这几天一直呆在华界,还来过我们警察局几次,我还亲自在周局长的办公室为他倒过两次茶。你们信就派人来,不信拉倒,这么大的事自然有报纸会来的。”说完的字他就“啪”地一声挂了电话,间隔了两三分钟他又对另一家报社打同样的电话。他如此反复地一连打了五次,第六次摇通电话时他对着话筒嘿嘿笑道“:韦总探长,几天不见,您老身体可好?”
  电话那头的韦德宝大吼:“老子不好,老子一点都不好,老子差一点就被你气死了。你兔崽子不听我的话,老子要你去王府看看容容,看看你自己的儿子你不去,你到处招惹事。如今好了日本人与华界警察都在通缉你,你成了过街老鼠,只要你冒头就会有人打。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有听我老子的话,无处藏身了,要求我收留你吧?你学乖点,免得让我与容容为你提心吊胆,你安心做生意,好好赚钱,有什么事我来替你解决处理。你小子做生意还是有头脑的,不要乱想,瞎混,好好经营家业。现在是不是没地去了?开口求我吧!开口求我,保证以后不 再招惹事非,我送你进王府去,或者送你去大沽口也行。不少有钱人已经在往大沽方向移了,你也去那里投资,我支援你一点钱如何?不安份的家伙。”说完这些他对着话筒嘿嘿笑了起来,黄虎也对着话筒嘿嘿笑了几声才回他说:“韦总探长,我现在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不过我还是挺感谢你对我的关心的,这种时候我既不会去王府,连累容容,也不会让你送我去大沽口,连累你。男子汉敢干就得敢当,连累别人,依赖别人不算好汉。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一不是开口求你收留我,二也不是向你借钱,我有的钱,有的是能力保护自己。我今天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周磊出卖我,想抓我去日本人那里邀功,我刚才就进警察局给他放了一包炸药,不知道他周磊被炸死了没有,所以我想让你去替我探个究竟,我好作以后的安排,你认为怎么样?”电话那头的韦德宝马上大吼:“你真是个疯子,神经病,胆大包天,这种疯狂的事别人想都不敢想,你却干了。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狗吠雷公,自寻死路。我不会去替你看,不会去替你打听,是我介绍你认识周磊的,他手下的几个人都知道,这事弄不好还会连累到我头上。老子真是一时鬼摸了头,老子居然信你,替你引见周磊,这事我还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你现在好好躲起来,容我想个好办法,送你去南京怎么样?到了南京你就可以安全回家了。你过几个月再悄悄地来天津,这次必须躲躲,炸警察局可不是小事,这事太大了。如果人死多了,我估计督军会派军队找你,你必须走,不然你兔崽子这次死定了。”黄虎哈哈笑道:“你不要危言耸听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找干过那么多别人不敢想,别人不敢干的事儿,偏偏就没一点事,我照样活得好好的。周磊算个屁一个局长而已,我还是少将护军使呢?我干嘛要怕他?你不敢去替我去打探,我自己去好了。老子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类人,世上没有我不敢干的事,只有我想不到的,只要我想到了我就敢干。”说这些他对着话筒肆无忌惮地哈哈狂笑起来,韦德宝待他笑了一声才说:“好,好,好,我真服了你,我去替你打听,你千万不要自己,这时警察局肯定已经草木皆兵,戒备森严了。你去就是肉骨头打狗,有去无回,小子算我求求你,你别招事,让我省省心行不?”黄虎嘿嘿笑道:“你去吧!下午我再打电话给你,我估计周磊应该是死了。他的办公室离厕所才间隔五间房的,三十斤炸药够摧毁那两栋屋,他压也应该会被压死。”说完死字他就挂了电话,高高兴兴地走出电话亭与钟俊楠坐车回酒店,倒头呼呼大睡。黄虎以为周磊死了,可周磊却偏偏没有死,在黄虎推车到过道时,正好有人找他。周磊出了自己办公室跟着缉私队长走向缉私队去,“轰!”地一声响时,行伍几十年的周磊马上反应过来,双手抱头向地上一扑。地动山摇周磊这栋办公楼被炸毁了一大半,没毁的也被炸得摇摇欲倒了。无数的砖块瓦片被汽浪掀上天又落下来,打得警察局院子里的人头破血流。最惨的是当时在蹲厕所与紧邻厕所不远办公室里的那三十五个警察,他们被汽浪连着砖瓦掀上了半空,然后同着砖瓦掉下来死翘翘了。一些在厕所附近的警察虽然没死,但个个受了重伤,有的被震坏了脑子,有的被震坏了耳朵,还有的被压在了墙下。离厕所远点的周磊他们也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有的被掉下来的砖瓦打开了头,有的被砸伤了胳膊或者腿,还有的身体被掀起又掉下来。反应快的周磊还被一块砖把腰砸伤了,捧着头的手也砸出了血,伏在他旁边的缉私队长则被一根木梁从空而降砸断了一双脚骨……警察大院里一片混乱,惨叫声声连天,一些没有被伤的警察反应过来后马上寻找局长周磊。最先赶到周磊旁边的人是任旺几个在大门口站岗的人,他们在大门口离厕所最远。轰响声与掀上天的杂物对他们都没有大的伤害,只是轰响声将他们的耳朵震得发了一阵麻而已。他们一反应过来马上向里一边跑,一边大喊:“局长,局长,局长您没事吧?局长您么样?……”他们一边喊着,一边在废墟堆里找着,很快他们发现了穿长官服趴着的周磊。几个人马上扶起他,抬着他到空旷之处一阵乱捏乱按,震昏过处的周磊一醒,睁开眼睛就问“:我老婆,孩子呢?他们怎么样?”
  任旺站起来双眼瞟了瞟笑道“:局长,你的夫人与孩子应该没事,只倒了两栋办公楼与厕所,家属区那片安然无恙,不幸中的大幸。您觉得身体那里不行,马上送您去法国人的医院检查,检查,您认为咋样?”他口中样一落,双眼充满无限企盼,讨好地望着了周磊。己清醒过来的周磊脑子一转就知道今天这事是黄虎干的了,不过能够成为几千警察之头的他即不是傻子,也不是冲动之人。相反他是个老江湖,官场老油条,否则他坐不到现在的位子上。他略微一想就装傻地说:“扶老子起来,出了这 种倒霉事老子岂能丢下部不管,只顾自身安危。马上派人去附近医院,叫所有医生过来抢救伤员。奶奶的,这是咋回事,把侦缉队的人统统给我叫过来,马上查。没有受伤的人赶快救助伤者,封锁大门不准任何人出去,只准人去叫医生,快,快,快!”随着他的话落,侦缉队的警察纷纷跑向了他,其他的人则开始救死扶伤了,两个没受伤的副局长,一左一右地扶着他。他对着侦缉队的人破口大骂:“奶奶的,你们是一帮混蛋,干吃饭的饭桶,暴徒跑进来炸我们了,你们都还不知道,马上去给老子查,到处搜,快点,快点!”侦缉队长安排完人与事就凑上他说:“局长,这事与我们侦缉队没有多大关系,责任应该是内警卫队负才对,内警卫队的人才是负责站岗放哨,巡逻,保障院子里大家的安全。我们侦缉队是办案,查外面的……”侦缉队长的话还没有完,周磊火冒三丈地对着他脸上呸了一口大吼:“混蛋,你没有责任,你只负责查外面,那你以后到外面领工资。你奶奶的,混蛋,侦缉队就侦探,你们就是侦查破坏分子的。可现在破坏分子,暴徒把炸药安到我们院子里来了,你们还不知道,居然还有脸反驳我。你是不想干警察了,故意顶撞我,对着我干对不对?”侦缉队长马上双手对着他连摇急急地说:“局长,局长,您误会了,您误会了,我岂敢顶撞您,对着您干呢?我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我是非常忠于您的。我没有说我们侦缉队没有一点责任,我说的这事主要责任在于内卫队,他们的职责就是负责内卫,站岗,巡逻,打更。我马上去查,去查,帮您叫医生来看看好吗?您的手都出血了,您出休息,这里的事有两个副局长呢,你出好好休息吧!”说完这些他对着周磊仰起了满脸讨好的笑,一边头连点,腰直哈。周磊对着他连吼了两声:“滚!滚!”又大吼:“内卫队长过来!”内卫队长马上凑近小声地说:“局长,我来了,我己经按您的吩咐派人去叫附近的医生了,大门也封锁了,我是第一个到您身边的人。我听轰响,马上就跑向您,您看我头上也受了伤,我就是担心您,不顾一切地跑来找您。”说完他一边对着周磊头连点,腰直哈地露出了一幅可怜摇乞的相。周磊大吼:“混蛋,你怎么搞的,居然让坏人混进来了,你的岗哨,巡逻不到位,出了这么天大的事,我保不住你。你奶奶的,你必须给老子查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漏洞?哪些人没有尽责,你必须给老子交人出来。你赶快出查,查清楚,尽快报告我,否则老子非枪毙你不可。奶奶的,你简直就去个废物,居然让暴徒进来了,炸死了这么多人。快滚,快出查,有线索,情况马上报告给我。”内卫队长对着他一边点头,一边苦瓜着一张脸小声地说:“局长息怒,局长您请息怒,我已经安排下去查了。今儿个一早我就听您的吩咐,大门口增加了四个人,一共六个人守大门。里面巡逻,打更的人也增加了一倍,这暴徒居然还进来了,应该是有内应,否则他怎么进来呢?”他口中呢字才落音,周磊又大喝:“混蛋,既然你知道有内应,那你赶快去把他找出来,把他抓来给我就地正法。你在此磨叽有个屁用,快去找,快去查,快点给老子抓来,老子……”周磊的话还没有完,还才到此,任旺匆匆跑近他急急地说:“局长,局长,报告局长,一些报社记者他们要进来采访您,他们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我把他们拦在了外面特来请示您,是让他们进来拍照采访您,还是赶他们走?”问完他双眼直直地望着周磊堆起了满脸讨好的笑,躬着身,哈着腰等待着周磊回他。
  100个顶还没够,都来顶吧
  周磊眼珠转了转对着两个扶着他的副局长说:“你俩出面应付,此事尽量宜小,不宜大,家丑不可外扬,奶奶的记者怎么会这么快知道,还来不及善后。此事恐怕上峰会查,会吃不了兜着走,我的头好像也打伤了,你们俩拦就在外面打发他们走好了。不要让他们进拍照。最好就说是新兵练习,失误,一枚炮弹误炸了给绕过去。来两个人扶着我去宿舍,真是头痛了,头肯定受了伤。”说完他放开了搭着两个副局长的肩,他的两个保镖马上过来代替两个副局长扶着他向里走,两个副局长互相看了看匆匆走向大门口。大门口正在同记者们交涉的内卫队长一见两个副局长走来了,马上提高声音大吼:“记者先生们不要吵,不要闹,我们的两个长官来了。你们静静,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一个个有序地问我们的长官。”吼完他抬起双手对着记者们连连直扬,示意他们停此喧。记者们停此了议论,两个副局长走到门口双手一背,胖胖的副局长满脸含笑地对着记者们抱拳拱了拱笑道:“各位记者先生,你们辛苦了,但不好意思,我们里面正在抢救伤员,你们不便进去。不能因为你们的采访而影响了对伤员的救助,这是人道主义,先救人要紧。各位如果要写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天新兵实弹投弹训练,一个新兵错把手榴弹扔到了厕所里。使得厕所倒塌,砸伤了当时一些在上厕所的人,出事后我们立马叫了附近的一些医生在抢救。事情的发展经过就是如此,各位要写要报道就这样,由你们去写好了。”他的话刚落,《大公报》的余姓记者马上朝他问道“:副局长先生,我们接到的报料是说你们警察局被一名叫黄虎的湘西土匪安放了炸药炸的。你们的局长周磊与湘西土匪黄虎合作生意,两个人的生意亏大了,土匪黄虎找你们局长要钱,你们的局长耍赖,两个人昨天在办公室吵闹了起来,还差点动手。结果今天黄虎就来放炸药炸你们,这报料是你们警察局内部的人报的,请问您对此作何解释?有何见解?”他口中的解字刚落,胖胖的副局长对着他双手连摇,正要开口解释,其它报社的记者马上附和着《大公报》的记者争先恐后地连连追问:“副局长先生,你不考虑,你直接回答,我们接到报料与大公报的一模一样,是你们内部的人报的。此次爆炸绝非你口中所讲的是新兵失误,你所讲的肯定不是事实,新兵炸弹演习岂能在院子里进行?你在歪曲事实,你在遮掩真相,我们有权实地拍照,向民众报道真实的情况,你不能阻碍我们采访,你不能……”记者们乱七八糟的各种提问话题还没有完,想突出表现自己,想维护周磊,讨好巴结周磊的任旺抽出枪朝天“叭,叭!”放了两枪,打断记者们的话大吼:“你们胡说八道,你们在血口喷人,你们在污蔑,诽谤我们的局长。你们谁敢再乱说,乱放屁,当心老子一枪毙了你。”吼完他用枪指着一帮记者们连连直抖,双眼冒火,脸色拉长铁青地对着记者们露出了一副穷凶极恶的恐怖相。
  记者们可不是吓大的,他们是见过阵仗,经历过大风大浪,更何况处在那真正百花齐放,言论绝对自由的时代。十几个记者只略微一怔就马上把矛头对着了任旺,一名记者对着任旺大喊:“你们是人民的警察,你们拿着老百姓的薪酬,你们是人民的公仆,老百姓是你们的主人,你居然拿着枪对着你的主人。你的职责是保护主人,维护社会稳定,为繁荣社会经济而保驾护航。可你却在此不光乱开枪,还妄图阻碍我们进行合理合法的采访,你居心何在?你们不让我们进去看现场,不让我们实事求事地拍照,报道,你们究竟是想掩盖什么?这件事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名记者的问话刚落,任旺还没有回答,另外一名记者马上接过又问:“你们的内部报料员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他不会乱说,乱讲,他邀请我们来就是要公布内幕,向民众广而告之真相。你们一再阻碍,还鸣枪进行威胁就是企图掩盖真相,里面一定有见不得光的内幕。如果没有,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采访,拍照报道,你们用意……”这名记者的话还没有完,任旺一跳而起,抖着手中的枪大吼:“混蛋,这里是警察局,我们愿意让你们进你们才可以进,不让你们进,你们就必须滚,否则老子把你们抓起来以聚众衅事关进牢房里去,你信不信?”他口中第二个信字才落,十几个记者马上异口同声地回他:“信,太信了,你抓起我们,把我们关起来,你们要掩饰真相,你们就使用暴力。你们这件事肯定不简单,肯定是周磊勾结土匪同流合污谋取利益,分赃不钧,引起的冲突。先是警匪勾结,后是警察翻脸,造成……”记者们的言词越说越犀利,越说越激动引来周观的民众越来越多。不少愤青与唯恐天下不乱者趁机高声起哄,喧嚣不止,并且在一步步向任旺与两名副局长靠近。两名副局长也是久经风云,风浪的人,互相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胖胖的局长就马上双手高举对着众人一边摇,一边大喊:“先生们别激动,静静,请安静下来,事实并非你们所说的那样。你们口中所讲的报料是毫无根据的,如果有请你们告诉我们是谁向你们报料,我们找他来当面质问。你们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肆无忌惮地诽谤我们的局长,言论攻击我们警察局,……”胖子副局长的话还没有完,一些好事之徒与一些愤青马上对他进行针锋相对的反击,个个大喊:“我们要采访,我们要新闻自由,言论自由,我们要知道真相。我们要揭穿内幕,我们实事求是地进行报道,民众有权知道真相,你们不要用枪杆子弹压,威胁新闻人士……”乱喊乱叫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越叫越乱,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一时形成了警民的对持,大有一触激发的危险与可能,关键时刻头上,手上都包扎着绷带的周磊带着两百个全副武装,手持电棍,盾牌的防暴警察来了。他一到门口就大喝:“不许任何人在警察局门口喧哗,吵闹,衅事!有什么事一个个轮流解决,有什么疑问一个个向我提,绝对不允许胡闹生事。鄙人是警察局长周磊,刚才因头部受伤昏迷过去了,你们不可聚众闹事,影响,破坏社会秩序,否则严惩,绝不轻饶!”他的声音很高,也极具威严,喧哗之声小了,一个记者马上问:“周局长,我是记者,我要采访你们警察局爆炸的真实情况,向民众报道,广而告之可否?”周磊一点头回答:“当然可以采访,可以报道,我们警察全力支持配合你,我们是人民的公仆,配合支持你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我们定当义不容辞。你究竟想怎么样?”记者马上说:“我要求对现在进行实地拍照,还要求对你局长进行提问,还原事实真相。”周磊依然一点头说:“实地拍照有些危险,因为爆炸把房屋炸得摇摇欲坠了,我不想你们冒险,似乎也就没有这个必要。我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并非有其它意思,希望你们明白生命的可贵。至于向我提问现在就可以,无须去危险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尽管提一个个来,我会一个个回答。”他口中的答字才落,一个记者马上问:“周局长,我们接到报料,此次爆炸的起因是因为您与湘西土匪黄虎合作生意亏大了。土匪黄虎找你要钱,你不给就引发土匪来炸警察局,这事是否真实?您又作如何解释?”周磊一摇头大喊:“记者先生,你得到的这份报料纯属诽谤,污蔑本人的片面之词。湘西土匪黄虎早两天在日租界闹的事,你们都知道不需要我说了。为了严惩这个凶悍的土匪,为了维护天津的繁荣稳定,这两天所有天津的巡捕与警察都在竭尽全力地搜捕他。前天晚上我们的警察就差一点逮到了他,双方在一个破土地庙里展开了一场激战。我们的警察打死打伤了这个土匪十几个手下,但狡诈的土匪头目黄虎还是趁着黑夜逃跑了。我们一直在对他穷追不舍,也正因为我们警察对这个悍匪追捕得太急,逼得他狗急跳墙了,他就来炸警察局。当然他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吓不到我们警察,我们会继续追捕,一直到击毙他为止。我是东北人,黄虎是湘西,我与他相隔不止十万八千里。况且我来天津才几个月,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并与他合作生意,这种不符合逻辑的事你们也信,似乎显得有点幼稚或者是别有用心。自古及今土匪与兵就是天敌,水火不相容,我的职责是严惩犯罪,打击犯罪。而土匪是犯罪,破坏社会秩序,说我与他勾结,甚至合作生意。我对这种缺脑子的言论,胡说一点也不在意,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我自身的清白。我相信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谎言,不会长久,一定会不攻自破。对于造谣,生事者我不会追究,我让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深深地内疚,自责,自省。”他一口气对着众人说了这么多才停,说完他不光脸不变色,心不跳,他还十分友善地对着众人一边微微地笑,一边频频地点头。
  楼主拼了,你们拼了吗?顶起来
  周磊的话完一个记者又说:“既然是您周局长说的这样,那您就让我们去拍照,采访吧!”周磊点了点头笑道:“我当然让你们采访,我希望新闻记者先生们用你们手中的笔与良知写出真实的报道。鸿扬正气,歌颂正义,传播真,善,美,呼吁全社会的力量共同打击犯罪,共同建设繁荣昌盛的天津。我们警察的职责是用生命维护正义,打击犯罪,你们这些记者就是倡导正义,我们与你们在打击邪恶,惩罚犯罪的原则上应该是一致的。我诚心希望你们宣传正气,歌颂正义不要被那些流言诽谤之妄言所误导。你们去看看我们的警察因为与 邪恶做坚决的斗争,为维护社会的稳定所付出的代价。希望你们这些文人墨客站在正义的一面进行正面,公正的报道。是记者先生的请自觉排好队,我们检查你们的证件后,请你们一个个有序地进去采访,拍照,看看我们英雄的警察为正义付出了血的代价。因为里面正在抢救,不能进去太多人所以只能进采访的记者,其他看热闹的闲杂人员就不必进去,你们回去安心等着看明天的报纸。”说到此,他大手向着自己的防暴队长一挥,安排防暴队整齐地列在大门口,检查要求进去的每一个记者。防暴队长亲自查看每个记者的证件,确定后放他们进入警察局大院。周磊带着十几个记者到处看,到处拍照,对他们的提问也是有问必答,显得诚挚配合至极。拍完照,提完问,周磊还为记者们在警察局里举行了一场茶话答谢所有记者,一场危机就让他周磊轻而易主地化解了。记者们对周磊的的印象极佳,在警察局里不光喝了茶,还大吃大喝了一顿才离开。天黑黄虎起床到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韦德宝,韦德宝告诉他周磊的办公室是倒塌了。但周磊运气非常好,他没有死,只是死了四十二个警察,伤了近百来号人。周磊为所有到场的记者们举行了茶话会,周磊澄清了自己的清白……黄虎听完韦德宝的话半晌作不得声,他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冒险的一次行动居然没有炸死周磊。他垂头丧气地返回房间,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地想。第二天,大清早黄虎就兴冲冲地买了几份报纸看,可是没有一份报纸如他的愿。每张报纸都是遣责他黄虎是个狡诈,凶残,无恶不做的土匪。赞颂周磊是个大无畏的英雄,天津民众的卫士。记者个个呼吁社会民众切忌与土匪黄虎为伍,要立场鲜明勇敢地与黄虎这个土匪做坚决的斗争,争取将黄虎消灭在天津,还天津一片祥和,安宁……他把所有的报纸都看了,没有一张是指责周磊的,他气得两眼发白,全身颤抖不已,他精心的一场爆炸,成了他为害社会的铁证。他一夜之间真正成了天津民众心目中的魔鬼,冷血,残暴至极的土匪,魔头,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的心焦躁不安,在酒店房间里来回地转,他想不通自己这次会输得这么惨,自己会斗不过周磊。他的心在绞痛,在滳血,头在发胀,身体在颤抖,七孔在冒烟。正在黄虎焦躁不安,心情难以平静的时候响起了“咚,咚,咚”的三声㪣门声。钟俊楠抬起头看了看脸色惨白在转悠的黄虎,黄虎对着门外大吼:“敲什么?敲哀钟吗?有事就进来!”钟俊楠一听他这话,马上开门,门外吴星云一边进来,一边嘿嘿笑道:“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天津人人都知道你黄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各茶楼的说书人都在讲你的传奇故事。各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他们嘴里每说的一件事都是他们亲眼所看到的一般。这样正好可以威镇那些怕死鬼,这对你称霸天津是再有利不过,赛翁失马焉知非福就是这样的。”说到此他仰头望着黄虎嘿嘿直笑不止,脸色铁青的黄虎一摇头说:“错了,你这种想法大错特错,称霸与为恶是两回事。现在我已经在民众心目中成了无恶不作之徒,这与称霸是两个恰恰相反的极端,霸主与魔头是两个根本不同性质的概念,意识。人民心中可以接纳霸主,甚至会崇拜,崇尚,追随霸主。但魔头却是民众心中排斥,抵触,厌恶,甚至反抗的人物。这次筋斗真是栽大,栽到家了,落入了万劫不复之地,称霸天津因此成了泡影。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白白浪费了时间与心血,真是一步走错,全盘皆输。”说到此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深深地垂下了头,连连长声叹气不止。吴星云待他叹气了好几声哈哈笑道:“你不要灰心,你爹以前经常说不管是什么事总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立的,他时常念两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什么事你用不同的眼光,心态,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它,或者欣赏它,你才会有不同的发现。这件事确实栽到家了,但对我们来讲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我们静静地休息几天,别人也许就会认为我们是灰溜溜地滚了。这时不少人就会忪懈,甚至冒头,这样就给了我们反扑的机会,反败为胜的例子数不胜数。你静静地试想一下,鸿伍这个事因为你的到来,他的对手收敛,隐藏了。如果这个人知道你确实抱头鼠窜地离开了天津,他势必就会挺身而出,就算他不挺身而出,他也会显山露水。这样就交换了位置,反成了我们在暗,他在明,势必比我们现在在明,他在暗容易揪出他些。任何人都有忪懈,打旽的时候,狐狸尾巴总有露出的一时。你称霸天津并非为名,你为的是利,我们的人不可能长期呆在天津,那么我们势必就要在天津扶植一个人。我知道你想扶植鸿爱民,因为他既是你的徒弟,也是你兄弟的儿子。但是你深想,远看一些,你就会发现扶植鸿爱民不如扶植张军诚。鸿爱民迟早一天会长大,成熟,成精的,利益到时会让你们师徒也许会反目成仇。扶植张军诚则大不相同,他一开始就是你利用的对象,你对他毫无感情,他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你可以心安理得地吸他身上的血。而他现在这种情况你扶植他起来了,他对你永远充满感激。鸿爱民与张军城恰恰相反,他有自己的家业,你吸他血太多,他必生反感,反目仇恨极其容易。我说了这些你静静地想想就知道该怎么决策了,天津与上海差不多,油水厚,但也极深。黄金荣称霸上海也费了不少年的功夫,更何况我们离天津不止万里,此事你真要再三斟酌,思量才行。如果要撤就现在,我们还付出的不多,如果中途撤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不干则矣,一干就不要回头。”说到此,他才打住话收了笑容,双眼鼓鼓地瞪着了黄虎。
  吴星云的这翻话刺中了黄虎的内心,他好像是看透,摸准了黄虎的内心才说的这翻话。黄虎的内心确实很想扶植张军诚,所以他给张军诚钱、枪。但他也想扶植自己的徒弟鸿爱民,他到天津看了局势就一直在心中矛盾,犹豫,纠结着。他不知该如何取舍,他是个重义气,重感情的人,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一直利鸿爱民不可能,所以他为难。他听完吴星云的这翻话一时无语了,他眉毛紧皱地抬手向上连连摸着头发,不吭声。吴星云等了他一阵又笑道:“其实很简单的一个事情,你与鸿家父子有感情,但是利益与感情是不沾边带钩的。就好像俗话所说的:亲兄弟明算账,在商言商一样,感情归感情,利益归利益,你不要混在一起。如今猛龙帮内忧外患,你帮鸿爱民揪出内奸,除掉他前行的一些障碍就对得起他们父子了。至于他以后的发展靠他自己的造化与能力,我们不可能一直帮他。张军城这里你好好同他坦诚地深谈一次,能够达成协议,我们就开始行动。反正你现在已经不可能自己在天津拉帮创派了,再说也没这个必要,你需要的不是天津的名声,你来天津目的不在此。任何事明确了目的,朝着目标干下去就不会错。中途的一些曲折仅仅是一道道风景,或者说是一段插曲而已,你不必在意,不必纠结,更不必耿耿于怀,成大事者不掬小节。一时的得失算个屁,笑得最后的人才是真英雄。就像楚汉战争一开你的偶像项羽经常打得刘邦灰头灰脸,但最终是刘邦成了皇帝。”说到此他对着钟俊楠一眨眼睛,朝着低头的黄虎一努嘴就嘻嘻笑了起来,领会了他意思的钟俊楠马上跟着他一起嘻嘻哈哈地笑。黄虎听着他俩的笑声好像背上有针扎一般,他面子挂不住了,他猛地一抬头,对着他俩一挥手说:“不要笑,你俩不要笑,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的得势算个屁。老子不服输,必然要杀了周磊,我在警察局有棋子,杀他易于反掌,这两天必然除掉他挣回面子。”说到此,他停顿了一下对着钟俊楠一努嘴说:“你去把任旺给我叫来,我才不信除不掉周磊。”钟俊楠一点头笑道:“对,我就知道你不会服输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小的失败,挫折箅个屁,干掉周磊就扬眉吐气了。”说完他跳下床就准备走,吴星云一把拉住他,却朝黄虎问道:“大当家,你是不是打算回去,放弃天津。如果是,不必去找任旺,我们自己干,把周磊杀了,将他的人挂到市政府门口。如果你想继续留在天津,想在天津称霸捞钱,千万这几天不要去碰周磊,忍一忍。能忍的人才是真的大丈夫,杀周磊只能说明你黄虎有胆量,有手段,但却会让你失去太多,处处受阻,弄不好会引来天大的麻烦。周磊名正旺,杀他不是明智之举,用他才是上上之策,你脑子好好想想,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说到的字他才松开抓着钟俊楠的手,并对他瞪了一眼小声地说:“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么纵容他,出了事你怎么向老当家交待,你怎么面对山上的兄弟们?”钟俊楠小声笑道:“让警察局的人杀他,应该。”他只说到应该看到吴星云对自己摇头,他就打住了话,把目光投向了黄虎。黄虎一咬牙说:“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并非对他苦大仇深。”吴星云哈哈笑道:“人人都有脾气,发脾气是一个人的本能,而能咽下脾气才是一个人的本事。那年你爹说受土司府的气早受够了,不想再受,结果去打,打得元气大伤。你爹为此闭门思过了两年,吐了两年的血,幸好时代变幻,土司府又内哄,不然黄家寨那次就没有了。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你爹忍了几十年的气,你忍几天又有何不可。”说完他不光对着黄虎头连摇,还抬起右手朝他连摆,示意他切不可意义用事,胡来。
  顶的多更的多,让帖子火起来
  并不傻的黄虎听了吴星云的这些话低头沉思了一阵,猛然抬头笑道:“好吧!就依你吴星云的意思,让周磊多活几天,让他好好蹦哒几日,我也休息几天。这样过一阵你去猛龙帮正好是猛龙帮吃午饭的时间,你就走去当着猛龙帮的众人对着鸿爱民讲我负了伤已经去了上海,伤势比较严重,准备回家了。就是担心鸿伍的事,所以留了你们几个人还在天津,如果鸿伍愿意回老家你乐意带兄弟们护送他回去。如果他不愿意回去,那么你收了一些钱就带存下的兄弟们走。你就讲我是希望鸿伍回老家去,把帮中的一切权力全交给爱民的。你这么讲了就注意猛龙帮们的反应,主要是云泥先生,老二,老五三个人。你留在猛龙帮正面与云泥先生,老二,老五他们三个较量,他们三个人中间必然有一个是鹊,找出了这只鹊其它事就好办。”说到此,他抬起手对着吴星云与钟俊楠招了招,待他俩凑近后,他小声地对着他俩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他俩一边听,一边对着他头直点,黄虎讲完了吴星云对着他点了点头,笑了笑走了。黄虎看着吴星云走了又想了想,带着钟俊楠走向雅芳妓院。他俩一进去妓院的妈咪就带着几个妓女围着他俩热情地招呼起来,黄虎让钟俊楠挑了个妓女上楼后,掏出十个大洋递向妈咪笑道:“给她们每个两块大洋,让她们都走,我俩聊聊。”妈咪接过大洋一个打发两块走后,凑近黄虎满脸媚笑地说:“你不是要我陪吧?我可是从良了,不再是小姐,我不再接客。这个妓院就是我开的,我的靠山是日本宪兵东条小队长。东条在天津几年了,有势力的,我答应过他不再让任何男人碰,以后挣了钱跟着他去日本。我替你挑个年轻漂亮的吧?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我真害怕东条。”说完她双眼中淫光直闪地朝着黄虎媚眼直抛,黄虎伸手抓着她的手轻轻向自己身边一带,双眼鼓鼓地瞪着她嘿嘿笑道:“你即不要在我面前装正经,也不要说什么日本人,我从来没将日本看在眼,放在心上。如果我给你十个大洋你就会主动地乖乖地躺在我身边,东条小队长在我面前只算是个鸟蛋。我如果给你一千大洋,再要你黑了东条,你都会干。我了解你是这里的老板,但你还是经常接客的,因为你爱钱。爱钱没有错,个个都爱,包括神仙。我不喜欢废话,绕圈子,我今天就是来给你送钱,而且是大钱。我在你这里呆几天,每天给你一百个大洋,你安排好我的享受行吗?”他口中吗字才落音,妈咪马上头连点地说:“行,行,行,绝对行,我这里十个姑娘,包括我自己随时侍候你,总之你想怎么样都行。不知道你除了女人身体,还要些什么?你说我尽量安排好,尽量让你满意。”说到此她停了话屁一翘坐到黄虎腿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脸上轻轻拍着小声地问道:“钱怎么付?”黄虎伸手从口袋子里摸出一张大洋票向桌上一摆哈哈笑道:“先付你十天,如果住得满意我就在此住,如果住得不满意我肯定不会住。一百个大洋一天,各租界的酒店都不需要,帝豪也才八十一天,并且各种美味的都用。光女人就是四个国家的,其它的享受更是多多,你去替我叫花花,叫不来她,我拍屁股就走。叫来了她,这一千大洋你就收了。”
  女人吓得身体一抖,身体一翘从他腿上溜下来,声音颤抖,结巴地说:“你,你,你是自己,自己想找死,还想害我。花,花花现在是,是松木司令的夫人。你还想玩她,你活得不耐烦了,你走,你的这一千大洋我赚不到。我也不想要,我还想多活几年,留着脑袋吃饭。”说完她对着黄虎头连摇了几次,就向外直伸手,示意黄虎走。黄虎拿起大洋票在她面前一边晃,一边嘿嘿笑道:“你即胆小,也愚蠢到了极点,所以你只能开这么个小院。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同我说日本人,日本人在我面前真不算个啥的。我来此找你,肯定是花花告诉我的,否则我咋知道呢?是花花念及同你的姐妹情,让我来照顾你,给你送点钱,可你不要没有办法,我只好走。我要与花花幽会多的是酒店可去,为啥要来你这里呢?这点你都想不到,你怎么会发达,真是好看不中用。花花这段应该来过你这里,你看到她手上带的那白金链子了吗?那就是我送给她的。你这么胆小下去,一辈子也赶不上她,她现在有钱了,无用的蠢东西,我马上走。”说完他把大洋票往口袋子里一放,伸手拍了拍口袋,站起来准备抬起脚走。女人马上双手一伸拉着他急急地问:“花花那手链真是你送的?可我听她说是一个阔公子哥,你看上去至少也是三十大几近四十了啊?”黄虎嘿嘿笑道:“你这个女人真是傻得可爱,傻到了家,她当然同你说是个公子哥她在你才有面子。难怪你不如她混得好,找的靠山还是个小队长,钱,权都不如松木,你还这么怕他。花花就比你聪明找的靠山是司令,还经常在外赚钱,她就知道 日本人不可靠,可靠的还是自己口袋子里装满钱。我俩打个小赌好不好?你就去同她说送她金链的人在你这里,我保证她不管什么情况,她都会在一个小间之内就赶来。如果超过一小时没有到,我送一条她那样的手链给你,如果到了你以后就。”黄虎只说到就马上住嘴不说,只对着女人一边昂头,一边双眼眯眯地望着她嘿嘿嘿地坏笑。女人双眉向上一扬眼珠一转呵呵笑道:“我还是不太相信你,你真是那么有钱咋穿这样?我听花花说那个公子一身上下的衣服都是几百大洋。”说完女人斜着眼睛看着了黄虎又嘿嘿笑道“:你这小店不会来太有钱的人,来了会醒目,我为了上你这里来,特地花钱买了这身行头。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她肯定还同你说过别的,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是否真的有钱。”说完他伸手掏金表来摆了摆,“叮咚!”一声打开,表里顿时响起了神曲。女人双眼顿时发光发彩地瞪着他手中的表头似鸡硺米一样地连点着说:“真是你,幸会,幸会,我听她说你有这么块表,看来我是交上狗屎运了。我领你上楼去,然后我去叫花花。”黄虎收了表哈哈笑道:“聪明点,赚钱不是凭身体,凭的是脑子,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以后会财源源滚滚。”女人马上伸手拽着他一边向楼上走,一边对着连说:“我以后全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你多多关照,多多关照我的生意……”女人万分热情地把黄虎带进了一间包房坐下,亲自给他泡了茶匆匆去叫花花。花花一听黄虎找自己随着女人就来了,女人只到楼下就让花花一个人上楼。兴冲冲的花花推开门一看不是黄虎,正要转身走,黄虎伸手一拖住她,一手捂着她的嘴拽进房里按在床上嘿嘿笑道:“我是黄虎,太想你了,但日本人与警察现在都在抓我,我没有办法只好乔装冒险而来。太想你,没有办法,只能这样……”黄虎的话还没有完,想他快疯了的花花早已高兴得泪流满脸地死死搂紧了他。黄虎这边很顺利,但吴星云这边却波澜迭起,风雨飘摇,危机四伏。吴星云按照黄虎设计的带着刘四牛,铲子,徐文华,宋牵四个人在临近中午时,乘车到了鸿公馆。
  他们五个人踏进鸿公馆,院子里面的人正在忙着开饭,个个对着他们热情地点头,吴星云几个人一边微微含笑地向他们回点一边走向大厅。他们刚上台阶,坐好了的周富贵眼尖看到了他们一边起身迎上,一边高声问道:“吴大叔,我师傅呢?没来吗?”随着周富贵的话大厅里的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向了吴星云几个,刘天一,鸿光明还同周富贵一样起身迎了上来。鸿爱民与云泥先生他们没有来迎,不过个个还是站起来了,只有极少几个坐着没动。吴星云伸手在近上的周富贵肩上一边轻轻地拍,一边说:“你师傅他们几个与警察开战的事,你应该知道了,他受了伤去了上海,让我来接你与天一。”周富贵脸一变急急地问:“我师傅伤重吗?那我们赶快走。”吴星云笑道:“没那么急,还有两天,还有些钱没有收齐,还要送鸿帮主回老家。你师傅的伤有点重,但没什么大碍,不妨事,你不必担心。”他的这话落,人已到了鸿爱民与云泥先生几个人面前,并抱起了拳。云泥先生率先一抱拳问道:“报纸上说警察打死了你们十几个人,你们究竟是死了几个,黄英雄伤了哪里?他不要紧吧?你们胆量也太大了,去炸警察局干嘛?弄出如此动静,对黄英雄名声大损。各位请坐,请坐!”说完他放下抱拳的手向吴星云几个人挥了挥,吴星云苦笑了一声回他说:“唉!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们爷那个性不信邪,结果事儿越闹越大了。我们只死了三个人,不过伤了几个,我们爷脚上中一枪,手上也擦破了一块,没多大问题。他让我领人来送鸿帮主回老家,不知鸿帮主走不走?如果鸿帮主不行的话,我收了钱就领人回去了。”说完这句他把目光望向了鸿爱民,鸿爱民一抱拳笑道:“我师傅杀日本人与警察开战的事,我还没有告诉我爹,我爹也不知师傅受伤了。不管我爹走不走,此事并不重要,但我想周富贵与刘天一留下来帮我。东北马月妮与傅有亮还没有离开,我担心他们还会与我开战。”吴星云一摇头说:“这事我做不了主,我接到的命令是保证你爹安全到老家,如果他不走,我收清木材债就必须赶到上海。周富贵,刘天一与你虽然是师兄弟,但他俩还没有出师,不能留在此,你师傅让我带他俩回的。他俩留在此万一有闪失,你师傅不好向他们的父母交待,如果出了师门就不同,他俩爱咋的就咋的,与你师傅亳无关系。”说完这些他没有看鸿爱民了,他把目光投向了云泥先生,云泥先生先对吴星云肯定地一点头,然后对鸿爱民一摇手说:“你不可以留下周富贵与刘天一的,他俩没出师门,也没有成年,你师傅都没有权力让他俩留在此。只有他俩的父母亲才有权力决定他俩的去向,你师傅只教导他俩的责任,义务。否则万一出了什么错,他们的父母会找你师傅要人,理论这事不可以干。如果他俩出了师门,那么你师傅可以建议他俩留在此帮你。你如果他俩帮你,现在肯定不行,必须经过他俩的父母同意才可以。你可以写信给他们的父母,或者出他俩的家当面与他俩的父母沟通,洽谈,商量。就这么留下是绝对不行的,于情于理都不合,世上没有这种事。”说完这些他对着鸿爱民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头连摇了三次后,再次挥手示意请吴星云几个坐下。吴星云坐下就笑道:“鸿帮主,你吃过饭就去把你师傅杀日本人与警察开战受伤的事告诉你爹,问问他走不走?他走就挑个日子金盆洗手,我们送他走,他不走,我们几个没必要在此耗,这城里我们不习惯。”鸿爱民点了点头吩咐开饭,酒菜上来,大家吃饱喝足,开始品茶。老二喝了口茶就朝吴星云一抱拳笑道:“黄英雄真是仗义,自己受伤了还心里掂记着我们的老帮主回老家的事,他这种人真是义薄云天,说一不二,当世少见。报纸上说警察打死了你们十几个,我当时就知道是放狗屁的,警察的话不可信。很可惜那些文人墨客被警察收买了,将黄英雄黑成了大魔头,真是可恶,让黄英雄在天津名声大损,没有了立足之地。实在是可惜,太可惜了,我们猛龙帮因此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外援。”说完这些他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可惜的表情,相反好像还有点高兴似的。吴星云一点头苦笑了一声说:“我们也不想失去天津这块富得冒油的十里洋场,但有些事来了,不得不干。失去天津让我们的财路受损,以后只能偷偷来天津了,确实很痛心。真没有想到周磊会与日本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我们也没有经验钻进了他们的圈套里,结果弄成了这样的后果。不过猛龙帮的兄弟们请放心,一旦你们需要帮助,我们会派人来支援你们,只是我们爷他本人这两三年不好来天津了。”云泥先生笑道:“要是不发生这炸警察局的事该多好,你们这些人当时应该劝阻黄英雄的,如今弄得声名狼籍确实令人惋惜,痛心不已。我们失去了黄英雄这个坚强后盾,以后在江湖上就没有那么硬气了,我们必须严防东北人,加强戒备。”说完这几句他把目光看向了鸿爱民,鸿爱民一点头说:“这事师爷你与二叔要部署,安排妥当,不可让东北人有机可趁。”
  云泥先生对着鸿爱民一点头,伸手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张嘴正要说话,老七已站起来朝云泥先生笑道:“师爷,黄英雄身负了伤,还派人来送老帮主,我们不能让黄英雄的人马在此长等。应该尽快挑个黄道吉日请黄英雄的人马护送老帮主回老家才对,这样我们可以放心对付东北人,黄英雄也可以早点回去。我们不能拖着黄英雄的人马在此滞留太久,耽误黄英雄他自己回去,你挑个日子吧。”云泥先生一皱眉头还是没有发话,老二马上接过老七的话连说:“对,对,对,师爷,你不如算算,挑个吉日让老帮主金盆洗手正式传位给少帮主。这样帮中的兄弟们心中有了明确的主心骨,有事直接可以请示帮主。江湖上的朋友也就知道我们猛龙帮正式易主了,很多事就省了麻烦,黄英雄也可以安心早日回家,此事宜早不宜迟,对帮里帮外都好。”说完他就把目光对着坐在他那边的一些人扫了扫,不少人顿时附和着他连喊:“对,对,对,师爷挑日子,老帮主金盆洗手传位少帮主,交出所有权力,大家一心跟着少帮主将本帮发扬光大。挑个好日宰了老三那个叛徒,祭旗,祭刀,热热闹闹,拥护新帮主登位……”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喊了一阵,云泥先生对大家挥了挥手,大家安静下来了,云泥先生朝着鸿爱民一昂头笑道:“少帮主,既然这么多兄弟们盼着你早日正式登位,黄英雄的人马也来了,你就去请示你爹吧!其实这事迟早要办,有黄英雄这些人马在此,你爹金盆洗手还安稳些,回老家安全些。如果黄英雄的人马走了,光我们本帮的势力,我还不敢大张旗鼓地布置老帮主金盆洗手荣归故里。不少人在江湖上混了一辈子,却在金盆洗手之时,让仇家找上门来毁掉了的事太多太多了。”他口中的了字刚落音又有不少人纷纷附和着他的话,要求鸿爱民去请示他爹,趁黄虎的人马在赶快举行金盆洗手,传位鸿爱民,自己回老家去养老。吴星云,宋牵手他们这些山里人耳朵里听着猛龙帮众们的这些喊声只觉心里发凉发麻。他们个个庆幸自己没有出生城里,没有加入城里的帮派,城里人太现实,太残酷。其实他们不知道猛龙帮还算好,鸿伍残疾了半年,大家还只要他离帮中。城里不少帮主是被自己手下兄弟谋杀的,能够在帮主位子上善终的极少极少,少得可怜。鸿伍有今天已经算很幸运,有头脑,有眼光,有手段的枭雄。他早几年就把自己儿子,侄子送到了黄虎门下学艺,自己感情又与黄虎是兄弟一般。他等于就靠上了黄虎这棵大树,黄虎既是他坚强的后盾也是他强有力的外援。他猛龙帮的兄弟个个知道他有这么个不怕死,又有势力,且义薄云天的兄弟,所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黑他。如不然他中枪后早被人给黑了,猛龙帮早易主了。云泥先生又待大家乱喊,乱叫了一阵,才举起双手对众人连摇,众人又唏嘘了一阵才住嘴,个个把目光投向了鸿爱民。鸿爱民则把目光看着了老二与云泥先生,老二笑道:“少帮主看我们没有用,你登帮主之位,已是众望所归,兄弟们对你的武功,胆量都已佩服之至了。你去请示你爹吧!一个帮早立帮主有利无弊,残废了早点放权回去养老其实也是大好事。”说到此,他抬起他的独臂向鸿爱民连挥,鸿爱民站起来匆匆走向地道。鸿爱民还离他爹两三步就说:“爹,我师傅受了重伤,已经去了上海,他派了吴星云几个好手来准备送您回老家。帮里兄弟们都纷纷要求你金盆洗手,早日让我登位,你回老家去养老。”说完这几句他人已早到了他爹身边,他爹眉毛一皱急急地问“:你师傅怎么会受伤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明白一些我才好决断。”鸿爱民一点头马上将黄虎杀日本人与警察开战的事向他爹详细地讲了一遍。鸿伍听完心一沉喃喃自语地说:“坏了,坏了,他怎么还这么鲁莽,狂妄,他应该伤不是很严重,否则他不来这么多手下。”说到此,他一昂头说:“你去把吴星云叫来,我问他一些事情。”鸿爱民一摇头说:“你何必呢?吴星云在大厅,有事你出去问就行,帮里的兄弟们也都在,大家等着我的话,我们一起出去吧?”鸿伍一摇头说:“你怎么这么蠢呢?帮里的兄弟们当然希望我早点离开,我离开了对的不利,对他们却好处多多。别废话去把吴星云叫来,我有事问他,这事太突然,太蹊跷。黄虎不可能死那么多人,如果真死了那么多人,依他的个性,他不会走,他会加倍地报复警察局。他是天生的倔种,他岂能如此善罢甘休,乖乖地认输离开天津。”说完他的眉毛拧得更紧了,鸿爱民没有走,而是提高了声音向他爹说:“你天天呆在家里什么也不知道,这事千真万确,他杀了十八个日本兵,跟着又在警察局大门口抢人头,炸了警察局,死了几十个警察,伤了一百号人,垮了两楼。现在天津到处通缉他,他又受了伤,他肯定得走,他派人来送你,是担心你路上出错。他那人义气为重,在朋友,兄弟面前说一不二,答应了的事,他就会做到。你不信,你问问乔峰师叔与陈宇师叔,天津所有报纸都报道了他的事,他在天津没法呆下去了,他只能走。”说到此,他打住了话,朝着他爹露出了一些不耐烦的表情。
  鸿伍听了儿子这话,看着儿子不耐烦的表情,心中一惊,朝儿子一瞪眼,对着两个师弟招了招手问道:“你俩都看了报纸?”乔峰一点头说:“看了,此人太胆大妄为了,如今全天津没有不知道他名字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张贴了各租界与警察局缉捕他的联合通缉令,日本人悬了赏,警察局也悬了赏,天津已容不下他,他只能走。他不走早晚会死在天津,总有不怕死的人会做了他,悬赏太诱惑了。这人也真是够仗义,此时居然还想着你的事,我建议你回老家去算了。帮里对你的不利议论越来越多,不少人讲你太喜欢霸权,残疾了这么久还舍不得交出帮主之位,帮主的权利。我认为你真没有必要,反正继位的是你儿子,又不是别人,不如早点交接了,早点回老家去好好休息,睡安稳觉。辛辛苦苦,腥风血雨中拼搏了这么些年,如今安然地回去落叶归根,贻养天年,是个最好最好的归宿。”说完他对着鸿伍微微含笑地头连点,鸿伍叹了声气小声地说:“我也想回家,可我实在放心不下这里,爱民还不够成熟,稳重,他太毛躁了。我一走不用多久,帮中的权力就会旁落,爱民就是他们的傀儡,利用的棋子。不光我一生的心血会白费,还可能让爱民把小命丢在此,我不走至少他们还有些顾虑,不敢明目张胆地乱来。”说到此他停了下来,双目无限慈爱地望着了儿子,乔峰与陈宇对着他头连点。他的儿子却说:“我既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俊瓜,我怎么可能成为他人的棋子,怎么可能成为傀儡?现在帮中武功没有比我高的,要我小命丟在此,那纯粹是做梦,与我做对就是找死。你安心走,放心走,我会把这个帮打理好,不会让你失望,会将它发扬光大。你留在此,帮中兄弟们议论太多,我都叫厌烦了,耳朵生痒了。对于帮中的事在处理方向,我还束手缩脚,不敢放开手脚大刀阔斧地干。你一走,我没有了顾虑,我就可以按我的思维行事了,顺我者猖,逆我者亡。我在湘西快四年,功夫比不上我师傅,但是别人要收拾我也难,我的功夫不是白练了的,目前帮里没有我的对手。”说到此,他充满自信地朝他爹直昂头,他爹则对他一摇头说:“你真幼稚得可笑,你让我怎么放心你,武功与管理一个帮完全没有一点关系,当帮主靠的是头脑,手段。我真不知怎么办?有你这么个不成熟的儿子,这家业如何传承下去,你真让我头昏头痛,心焦,着急了。”他口中了字才落,他的儿子又冲口而出地说:“你说什么?武功没有用,没用关系,那你让我去学干嘛呢?我辛苦练了几年居然毫无用处,那你还一再叮嘱我拼命练,好好练干嘛?现在帮里不是凭武功高低升职,拿工钱,还凭什么?你就是不放心我,恐怕我弄垮了你这个帮,你放心谁,你交给谁,我还不想干,我想去从军,凭我的武功在队伍很快就可以升官发财。”说完他极不耐烦地瞪着了他爹,他爹也生气了,双眼朝着他一鼓大吼:“你这忤逆之子,老子好意教你,你不听,你还顶撞老子,真是气死老子了。就你这德性,就你这榆木脑壳,把这帮交给你,一年不到这个帮就会成为别人的,想来就让我生气,让我真不放心。”他的心字才落,他的儿子鸿爱民又大喊:“好,好,好,你不放心我,你交给别人,交给别人你回家去,免得大伙议论你。你走了,我也可以安心去北平投军,眼不见心不烦,我懒得听一些废话,操一些闲心。投军无忧无虑,消遥快乐,这个破帮我还真没有什么兴趣。走,走,抬你出去,你去当大家伙交待一个人,我和吴叔他们送你到家,你安心在家养老,这样应该行了吧?”问完他还一皱眉头,露出了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鸿伍气得头一昂,脸色惨白地长叹一声,头又往枕头上重重地一靠,胸口急骤地起伏着张嘴连连地咳嗽起来。他的师弟乔峰马上伸手一边给揉胸口,一边说“:师兄,你何必这么生气,看不开,孩子与我们是两代人,我们与他们之间是有不可越逾的代沟的。孩子还阅历不够,缺乏成熟,但以后他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这种事一时急不来,只有等他经历过一些事,遭遇一些坎坷,挫折之后他才可能明白。孩子们有孩子们的思维,眼光与追求,我们不可能左右他,不可能让他按我们的思维走。我的儿子也是不听我的,从军去了,以前在家也是经常顶我,同我做对。如今分开了,在外历练了两年,也许是在外吃了些苦头,如今比以前就懂事明理多了。我认为爱民还是挺不错的,武功不比你弱,人也不比你傻,就阅历欠缺了点而已。阅历是靠他自己去经过领悟的,这种事教不来,说再多也没有用。有句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养儿强似我,要田做什么?养儿弱似我,要田做什么?孩子有孩子的想法,有他自己的宿命,造化。依我之见,你就把帮主之位,帮中的权力一气交给他。他有了压力,自然就会成熟得早些。你呆在此对他的成熟,老练帮助真不大,你离开了,什么事都靠他自己去想,去解决,他有了压力自然会走向成熟。你当爹的有了个基业传给他,他再不能弄好,再不能发扬光大,那是他自己无能,他自己的宿命,造化。我们老了,不可能陪伴他到老,迟早要分开的。既然要分开就宜早,不宜尺,你放宽心吧!黄虎以派人来了你早点交了省省心回老家休息养老,这里的事你一概不要管,一切听天由命,你的责任已尽到。一代管一代,诸葛亮还难保子孙全,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说到此,他对着鸿伍头连摇,示意他不必生气。鸿伍抬手一指儿子,激动得连连颤抖着说:“你俩个刚才听到了他所说的话,这是当帮主的材料吗?如此不成熟,如此不老练,这帮交给了他,我不在的话不垮才怪。垮了,我这一生就是白干了,我的心血就付之东流了。”说完这几句,他的头像拨浪鼓一样地连摇,手也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百个顶在哪里?
  一百个顶在哪里?
  一百个顶在哪里?
  一百个顶在哪里?
  陈宇忙抓着他的手笑道:“你真的不要这么激动,不要这么没有信心,乔峰兄弟说得好,也许你一走,爱民压力来了,他自然就走向成熟。你不走他什么也不想,那他又岂能成熟,你让他锻炼,让他自己干,让他积累经验。”鸿伍一反手抓着陈宇的手一带,打断他的话,一摇头说:“你俩不懂城里套路,城里人与乡下人有着本质上的差别,根本性质的不同,我走了,这个帮肯定就是白建了。”陈宇忙笑道:“你不走也不太好,帮里不少人都想你走,你留在闲话太多。我就经常听到他议论,这又何必呢?爱民就是因为闲话听多了,才不高兴,才这么顶你的。我可以保证你此时上去大厅,百分之百,他们都在议论你走的事。”他口中的事字才落,鸿伍一昂头说:“走,走,抬我上去,我倒要看看一些什么人敢当面催我走,我才不信,我不走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说完他双手使劲“啪,啪,啪!”地互相拍了三声,他的四个保镖匆匆来了。鸿伍让四个保镖抬着自己去大厅,陈宇,乔峰互相看了看,各自轻轻地一摇头,小声叹息一声跟在后面。匆匆走在前面的鸿爱民一到大厅双手对正在议论纷纷的帮众们一边挥,一边大喊:“兄弟们,静一静,静一静,我爹马上来了。大家有什么事,有什么话直接对他讲,不要背着他议论,嘀咕。他今天反正同大家做个交待,我对有些人的话已经听厌,听烦了。我爹来后,喜欢讲,有话讲的,你今天当他面前说清楚。你今天不同他说,以后当我说,我就当你放屁。”他口中屁字一落,大厅里唏嘘不已,小声议论顿起。他一脸拉长地双眼直扫众人,众人低下头,不看他只是小声地嘀咕。坐着软卧的鸿伍被四个保镖抬着放到了大厅中间,一帮人围上他对他客气地问候。鸿伍将头仰起靠坐在被子上,一边对问候的人点头,一边双眼四下直扫。鸿爱民待大家对他爹问候了一阵,又昂头大喊:“我爹出来,大家有什么事同他直接说,不要客套了,谈得拢是今天,谈不拢也是今天。我已经很不耐烦了,没有这个帮凭我鸿爱民的身手那里都可以去混个模样出来。我的师兄弟就有在上海开武馆的,也有在队伍上去混了的,我才不信我姓鸿就出外面混不好。七叔,你先说吧!你是最多话的,我已经听你的话太多太多了,我早烦了。”说完这些他一边对着老七头直昂,一边嘴连努。老七嘿嘿笑道:“少帮主,大侄子,我的话确实有时是多了点,但是我是为帮里大家好,为你好。如果你嫌弃我啰嗦太多,我以后少来帮里,或者我来也当哑巴就是了。我所说的,讲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偏理,我老了不中用了,嫌弃我,我退帮也行。我在这个帮整整三十二个年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给我一笔钱,我回家养老去,我不在此吃干饭,我不讨你厌如何?”问完他朝鸿爱民抱拳直拱,鸿爱民立马问:“你想要多少钱?”老二哈哈笑道:“我想要一百万,你能给吗?你不可能给,你如今是帮主,你斟酌着给就行。帮里这么多兄弟们在此,你只要自己良心上过得去,又不让兄弟们寒心。你乐意给多少,我无所谓,不管多少,我拿了就走,绝不多放半个屁。为这个帮我付出了整整三十二年时光,从少年到白头,腥风血雨伤痕累累,我是该走了。再不走也许就是老三那种下场,与别人那么拼杀没有死,最后却要死在自己人手上真不值。”说完他把抱拳的手放下,伸向了鸿爱民。鸿爱民哈哈笑道“:七叔,我是没有嫌弃你的,是你自己要走,还是自己说要多少合适,免得说我亏了你。本来就是你天天在说,在问我爹什么时候回老家去,现在我爹来了,我让你问我爹而已,我并没有要你走的意思。”老七收了伸出的手,朝着鸿伍一抱拳笑道:“老大,我问你什么时候走,这有错吗?我们组建这个帮时就写了宗旨与帮规,协议的。老帮主离任时就不许留在帮里再对新一任帮主指手划脚,干涉,左右新任帮主的决策。必须将所有权力交付给新任帮主,包括自己的一切资源这样才对新帮主有利,对本帮的发展有利。这些当年白纸黑字写上了的,如今又是你自己儿子继任新帮主,我问问你什么时候走,除了关心,难道还有别的意思不成?继任帮主又不是我,我这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亳无半点异议,老大您说呢?”问完他放下抱拳的双手朝着鸿伍连连直摊,鸿伍忙笑道:“老七,你说的没错,极有道理,是一种关心,没有半点异议,只怪爱民年轻还不懂你的这种别样的关心。老七,其实我早就想走,早就想回老家去,落叶归根是每一个在外漂泊游子的最终心愿。后来,只是因为你们有一些人提议由爱民继续帮主,我才没有那么着急把帮主之位之权交给他,当然也就没有那么急着想早了。因为他是我儿子,又太年轻,我就想他是我儿子交位交权都不必那么急,我应该还带他一程。如果是别人继任,那么为了避闲,我早交位,交权走人了,免得让人说我霸位,霸权,干涉新任帮主的行使权力,左右了他的思维。我自己儿子,这就不存在这些了,我留在此纯粹是为了带好他,以免他出错,这对帮里是有利无弊的。我们父子之间不存争权,夺利,所以我才没有着急着想走,我这应该也没有错。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着急着想我走,这中间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留在此,损害了谁的利益,对帮里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呢?我虽然残疾了,但我可以给我儿子在某些方面提些参考䢖议,对发展壮大本帮肯定是有利无㢢,至少我有经验,了解本帮的一切事与人。我这么做又有何不可?这是为什么呢?老七,你说说吧!”问完他对着老七努了努嘴,老七又一抱拳嘿嘿笑了两声才说:“老大,你既然一定要我说,那我就直说了,反正我打算离开这个帮了,不想混了,即老了,也能力有限,讨人嫌。老大,当时我们组建这个帮时,就说过谁有能力谁就当帮主,一切为了发展本帮着想。你刚才既然说你儿子还太年轻,阅历不足,你还要带他一程,就说明你儿子暂时还不够当帮主。那么为了本帮的利益,前途,那么你就应该把帮主之位传给可以胜任帮主的人。帮中的云泥先生,老二,老五他们都是可以领导本帮的人,你何必一定要把帮主之位传给你毫无阅历的儿子。你儿子继任帮主,即对本帮不利,也拖累着你不能回老家去享清福,你这是何苦,何必?你把帮主之传给了有经验,有能力的人有什么不好呢?就依你所讲你们父子之间不存在权力之争,不存在间隙。但是对大家不利,帮中有什么事首先要请示帮主你儿子,然后你儿子又要请示你,这么折腾,你不嫌烦,別人会烦。我说的是事实,忠言逆耳,反正我已经不打算干了,最后一天我竭尽全力为本帮的发展,壮大说一些不中听的话。李世民,李渊也是父子,但为了权力李世民最终把他爹李渊软禁起来了。世上有许许多多父子,兄弟因为争权夺利,反目成仇,骨肉相残的例子。老大,做为一生一世的兄弟我还是奉劝你,早点传了位,早点交了权,安安心心回家养老去的好。何必要把事情弄得难堪,尴尬不可收捨,兄弟们背心离德。”
  鸿伍一听老七这话,脸一变,伸手在软卧扶手上一拍,大吼:“老二,不是兄弟们与我背心离德吧?应该就是你一个人,你着急要我走,你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打着你的心里算盘小九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兄弟几十年了,你的几根肠子我清清楚楚的。有些事,有些话,你不要逼我太说露骨,有伤兄弟颜面不好。”老七哈哈笑道:“老大,我心里有什么小九九,我又有几根肠子,我让你走又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今儿个你就当着众兄弟们的面说清楚,把我一一揭穿吧!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反正想走了,在走之前最后为帮里出一点微薄之力。为了本帮的发展,前途我宁愿与你老大撕破脸,说直话,真话,让兄弟们去想,去思量。几百兄弟们中间总有明白人,总不会个个是傻瓜,熟是熟非,究竟是谁在忠心为全帮利益在着想,又是谁在为自己的私心在着想?很多兄弟们都心里明朗,清楚着,只是不敢当着你的面说穿而已,唯恐得罪于你。我不同我就为了本帮利益大胆地豁出去,把该说的都说出来,我就当唐朝的魏征好了。撕破脸我也是为了全帮的兄弟们,不是为了我个人,我没有半点私心。”说到此他打住了话对着鸿伍头直昂,露出了一副忠心耿耿的忠臣相。他的话完,顿时下面的兄弟们就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了起来。鸿伍哈哈大笑了两声,大喊:“你一定要我揭穿你的私心,那我就真说了,我不走,你老七的小九九就没法实现。我一走,我儿子没有经验,你就可以一步步架空我儿子,然后再实现你的小九九。”老七哈哈笑道:“你胡说八道,你心里才是真正有小九九的人,我再当着众兄弟们的面重申一次,我老了,我马上离开本帮,告老回乡。只要帮主给点钱我回去安家我马上拍屁股就走,我比你鸿伍还先离开津,我怎么架空你儿子?我怎么与你儿子争权夺利,我的小九九是什么?你鸿伍不想走就是舍不得权力,你的权力欲望太大。猛龙帮从创立至今,你一直在独栽专断,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的工具,傀儡,卒子。如今你儿子继位,你还舍不得放权,你还要牢牢撑握着权力。那你儿子这个帮主就像光绪帝,你就是慈禧,一切由你在垂帘听政,这个帮不要继续下去了。就按你讲的,退一万步来说吧,我不走,也轮不到我架空你儿子。我前面大有人在,这么说就是你担心云泥先生,老二,或者老五他们架空你儿子,所以你才一直不交位,也不交权给你儿子。让你儿子成摆设,成傀儡的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你鸿伍自己。”随着他的已字出口,他仰头哈哈狂笑起来。鸿伍气得脸色惨白,七孔生烟地抬手在软卧扶手上重重地一拍,“啪!”地一声响后,他指着狂笑的老七大吼:“老七,你居心不良,你想挑衅事端,你图谋不轨。”老七也大吼:“老大,忠言逆耳,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居心不良,我对本帮只有赤胆忠心。为了本帮的前途,为了锻炼,培养你的儿子,我再劝你一次,你早点交位,交权出来。让你儿子成为名正言顺,实实在在的帮主,猛龙帮的兄弟们不需要傀儡,只需要一个有血有肉实实在在的帮主。”说到此他略微停顿了片刻双手抱拳朝四方一拱一揖跟着大喊:“老大,各位兄弟们,我老七今天斗胆了,如果因为今天的事我不明不白死了,那么请有正义兄弟你记得我替我申冤。各位兄弟,我老七正式退出猛龙帮,以后再不踏进猛龙帮半步,免得他人生疑我心里有小九九,有图谋不轨。请少帮主念我在猛龙帮几十年风雨的份上赏几个安家费,派人送来给我。少帮主,老帮主,众兄弟们,告辞,告辞,别过,别过!”说完最后两个别过,他对着鸿伍深深地一躬身后,转身在众人惊愕中扬长而去。
  老七今天的言行既大出猛龙帮帮众的意料之外,也让鸿伍难堪,一时反应不过来。众人面对着老七的离开有的唏嘘,感叹不已,有的小声议论,还有的甚至起哄高喊:“老七,等一等,一起走,七爷请留步,老七一路走好,老帮主明天就走了,你回来……”近千人的院子里一时乱哄哄的,像炸开了一锅粥似的。吴星云趁大家伙都把目光投在向外走的老七身上的空隙,抓起鸿伍的手在他手掌中一边划,一边对他连丢眼神。吴星云写完鸿伍惊讶地看着他,他对着鸿伍肯定使劲地一点头,鸿伍眉毛一皱头向后一仰无力地倒在了枕头上,闭上了双眼。光头老五看着老七走过了大坪一半匆匆走近鸿伍一抱拳大喊:“老大,你不愿意离开天津回老家去养老,原来是担心我们会架空你儿子,这您就多虑了。为了证明我没有那份心,我也学老七向您告辞,我退帮明天就回老家去,请您 赏我一点路费与安家费。我离开家几十年了,一直追随你在天津,这一回去一无所有,希望你念及兄弟一场,不要让我失望,告辞,告辞,別过,别过!”他的第二个过字才出口,鸿伍双一睁,一昂头火火地瞪着他大吼:“闭嘴,我没有说你们有心架空我儿子,我只说老七有点可能而已,我刚才同老七其实一半是当真,一半是玩笑话。我已经残疾了,我不会让你们几个老兄弟任何人走,猛龙帮需要你们,我儿子也需要你们的扶助。我这几天想得很清楚准备回老家去,可是这几天一直不见我兄弟黄虎踪迹所以没走。现在黄虎派人来了,我肯定走,再不走没有人可以安全送我到老家了。我仇人太多,需要一帮好手相送,三天后我就走。黄虎都回老家去了,我也回去,我希望各位兄弟与云泥先生好好扶助我儿子,如果我儿子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就由老二接替他。总之三天之后我就走,你们准备好我金盆洗手与传位的典礼,摆上三十四桌就行。如今日本人与东北人都死死瞪着我猛龙帮,这时不宜大操大办。云泥先生,今晚你带着爱民去一趟老七家,留住他不要让他走,他是我的老兄弟。你告诉他我同他讲的话多半是开玩笑的,我如果真怀疑他图谋不轨,我早杀了他。对你们也一样我只有信任,其实黄虎来天津就是为送我,原本黄虎一来我就打算走的。后来见他有事忙,我就想等他忙过有空再走,但现在他出事了,所以我决定三天后就走。黄虎这次事闹大了,东北人不离开天津,他不会来天津了,他与东北军方己成死仇。大家千万要小心,对于马月妮尽量不要与她开战,最好和谈。如果实在不行要开战,就由爱民出面请黄虎派人来助阵,黄虎本人这两三年都不会来天津。我三天后回老家,各位有什么看法就直接说,就老七那样越直接越好。如果这三天之内你不说,到时想说也没有机会了,我这一走就是万里之外了。”说完这些他双眼一边朝着大家扫,一边对着众人含笑地频频点头。老二向他跨近一步,一抱拳说:“老大,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走,你只需正式传位,交权给你儿子就行了。你不走可以为帮里出出主意多好,帮里的兄弟们并不是着急让你走,而是着急让你传位,交权给新帮主。大家就是混搅了,连老七都混搅了,弄得今天如此。有些话听上去让人尴尬,难受,心痛,几十年的老兄弟最后却要唇枪舌战一翻。”说到此老二打住了话,一边连连叹息,一边轻轻地摇头,好像他的心真的很沉重,痛心似的。云泥先生则哈哈笑道:“老二,其实你大可不必纠结今天的事,今天的事其实是一件十分好的事。因为从今天的事可以看出老七对帮里的忠心,也可以看出老帮主的胸膛多么宽阔,老七如此当众地冤枉他,羞辱他,他还要留住老七。这份心胸,气魄,我们都没有,我们要向老帮主好好学习。真似大海一样广阔无垠,大海之所以大就是它有容量,心能包容就会海阔天空。”云泥先生的这话让周围的人对着他头直点,也让鸿伍内心高兴极了一扫刚才心中的不快。鸿伍对着云泥先生一招手笑道:“几天没有出来了,也没有同大家喝茶了,安排茶大家喝喝,聊聊吧。反正天不早了,今天你们也不要出去忙了,大家就当为我开个茶话送别会。想想真舍不得走,在此拼了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可惜黄虎出了事,要是他本人送我到家该多好。”说到此他显得十分失落与无奈地连声长叹不已,吴星云,老二几个马上劝慰他。猛龙帮里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茶话送到会,不少人来向鸿伍敬了茶,送了祝福的话,一时氛围就好了,高了。而此时在妓院的黄虎却战得满身大汗直滳,他已经同花花大战了四个回合。他早在战过两回合时就让花花走,可花花就是不愿意走,她担心自己一走,精力旺盛的黄虎会上其他姑娘,所以她一定要缠着他开战。四个回合一完,黄虎趴着起不来了,花花也被他弄得一身酸痛,全身像散了架似的。两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时光的流逝。
  让我看到你们的顶
到顶部